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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男妃(古风耽美,修文重发)[第11页]

作者:君骑白马我骑君
首页 上一页[10] 本页[11] 下一页[12] 尾页[18]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写个小小的后记。
”在第一时间发生的事件,你不是都以为,那是自己痛苦的极限,再苦不能了。然后,又来了第二次,你又以为,这已是人生的尽头,这一次伤得更重。是的,你一次又一次的创伤,其实都仰赖了时间来治疗,虽然你用的时间的确是一次比一次长,可是你好了,活过来了。”
——三毛《说给自己听》
送给我儿念念
再多的爱与痛,都会随着时间平复。
上卷写了16.5w字,好多啊啊啊。我真是太勤劳了。
下卷争取10-12w搞定吧。
居然都不冒泡
你们这么嫌弃番外么,还是我更新太勤了

话说下毒的人,爱妃们应该都知道了吧。朕看好多爱妃已经猜出来了。
下卷
88
所谓流刑,是次于死刑的重刑。
艳阳高照、阴雨连绵,或者电闪雷鸣的日子,戴着枷锁镣铐的犯人徒步而行,后面跟着拿着鞭子的差役,这些差役个个好似凶神恶煞,走得慢了鞭子就抽了下来,肆意虐待犯人。流刑有时日要求,所以这些犯人需日行几十里,晚间抵达戍所才可休息,翌日天还没亮又得出发,这样死在流放途中的人不计其数。
这是大多数人对于流刑的认知。
颜念也是这样想的,然而对于他而言,只要出了皇宫,便有了希望。最坏不过死在路上。
事实并非完全如此,这些差役都是普通人,也有家有子有父母兄弟,更有恻隐之心,除非是收了人钱财,否则不会刻意为难这些犯人。比如现在,颜念既没有挨鞭子,也没有被鞭笞着赶路,这些差役甚至对他很客气。
然而颜念到底体弱,且戴着十几斤的枷锁前行,不过半日,他就累得满头大汗,脚底起泡,双腿如灌了铅一样,挪动一步都困难。
两个差役见状,扶着颜念在路边歇息了一阵,又掏出水囊喂颜念喝了几口,只说要他忍耐些。这样走走停停,足足三日,颜念才走出京郊,而他的脚底已经起了水泡。
出了京郊,三人继续赶路。
尽管走了几日,颜念的身体并未习惯,他的双腿双脚反而痛得要死,脚上的水泡充血起来,一碰就痛。
颜念跟着两个差役往前走,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只见路上人烟稀少,甚是奇怪。即使颜念很少出京城,他也知道,大周京城外的官道,再怎样,也会有来来往往的商贩,不该像这样冷清。
颜念顿住脚步。
两个差役见人没跟上,问道,“颜公子可是累了?”
颜念点点头。
三人找了个有一块大石头的地方,坐下来休息。一个差役掏出干粮,三人分着吃了些。干粮依然是干巴巴的烧饼,起初颜念几乎是皱着眉头噎下去的,这些天倒也习惯了。
也许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在生存的渴望下,在真正的饥饿面前,是顾不上这些的。
活着,是颜念此时唯一的想法。
颜念试探道,“两位大哥,我们这是到哪了?”
高一点的差役道,“才出京郊。为了赶路,我们走的小道。”
颜念点点头,他知道差役说的是实话,因为按照他目前的速度,也许半年都到不了岭南。
“虽然是小道,但也是安全的,再怎样,我们哥俩也不敢拿公子的安危开玩笑。”
“颜公子忍耐些,出了京畿地区就好了。”
吃过干粮,又休息了一会,三人继续赶路。
颜念戴着枷锁镣铐,走得极为吃力,两个差役为了迁就他,随着他的脚程走,倒是轻轻松松,连汗都不流一滴,甚至一路有说有笑,偶尔讲几个笑话。
只是糙爷们的笑话大多是关于娘们的荤话,颜念这个断袖一点也笑不出来。
然而看在两个差役眼里,便越发觉得这位公子气质清俊非同俗人了。
十几斤的枷锁是阻碍颜念前行最大的障碍,枷锁的钥匙在高一点的差役身上,颜念见他放在了怀中。
京畿地区有一些御官兵役,他们是不敢在这里对他动手的——即使两个差役对他温温和和,颜念也不敢真的放心,晚上他也不敢放心大胆地入睡,他是真的怕了。
所以目前他是安全的,然而当务之急,他得把钥匙搞到手。
颜念一边走,一边暗做打算。
这样又走了一日,两个差役带着颜念走进了一片宽阔的林子。
说是林子都是夸张了,不过几棵稀稀拉拉的树罢了。
引人注目的不是树,而是里面的马车!
似乎是早就等在此。
颜念恍然大悟。他扭头就跑,却被两个差役拦住,只好硬着头皮上前。
那马车乍一看很不起眼,然而细细瞧去,只见那马车四面绣着些白色暗纹,在阳光的映照下贵气十足。
窗牖被一帘淡黄色的绉纱遮挡,看不清里面情形。
越是这样,越引人深思。
颜念皱眉。
有人掀开帘子。
远远瞧见马车里熟悉的面容,颜念惊住。
89
有人掀开帘子。
远远瞧见马车里熟悉的面容,颜念惊住。
“娘娘......”
“菱秀?”
马车里的正是先前云台殿的大宫女菱秀,还有......拿着描金扇子摇啊摇的昭王。
昭王的出现,在颜念意料之中,真正让颜念惊讶的是菱秀。
“娘娘......”菱秀声音哽咽。
颜念上前,对着菱秀上下打量。只见菱秀穿着一身淡绿色罗裙,更显得人清瘦机灵。颜念的视线最终落在菱秀手上。
记忆中那双灵巧白皙的手此时枯瘦无力。
“没事了。”
菱秀安慰颜念道,“只要娘娘不嫌弃奴婢.....”说着笑了笑,只是笑着笑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颜念伸手替菱秀拭眼泪,麻布织造的衣服很粗糙,菱秀清秀的脸被颜念的衣袖磨得通红,颜念慌忙收回手。
菱秀这才察觉到自己主子一身粗布衣裳镣铐加身,眼泪顿时流得更凶了。
“别哭,”颜念颇有些不知所措,小心翼翼地替菱秀擦眼泪,又怕伤了她。
昭王摇着扇子开口解围,“有什么话进了马车再说,先让你家主子歇息一下。”心中却想这颜念倒懂得怜香惜玉,也是难得。因他认识的那些世家公子大多娇贵,哪会管下人死活。
“嗯,”菱秀这才回神,抹了把眼泪,暗怪自己思虑不周。
“娘娘这边。”
菱秀扶着颜念上马车。
颜念顿住脚步,看向昭王。
昭王讪笑两声,“皇上放心不下你,这便派了本王来。”
“诶,你先别忙着拒绝,这去岭南这么远,你得走到何年何月。而且路上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这可如何是好?”
“你个大男人身体强健不在乎,可菱秀一个弱女子,你总得为她考虑考虑吧。”
颜念淡淡道,“你就不该带她来。”
“是啊,本王也觉得,一个姑娘家的......”昭王顿了顿,合起竹扇,唰得一声再打开,摇着扇子道,“可是她非要跟来,本王实在不忍心拒绝啊。”昭王说着摇摇头,一脸不忍,那声情并茂的模样,说得好似真有这么一回事。
连菱秀也在一旁不断点头,颜念笑了笑,也不戳破他俩的把戏。
到底是谁让菱秀过来的,颜念一清二楚。
昭王掩面咳嗽两声,“你不必多想,这些都是自己人。”
“多谢。”
“皇上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你不必担心,到了岭南自会有人接应。”
“李老太医的幼子,”昭王指了指旁边一个男子,那男子上前,对着颜念行礼。
“李公子医术是极好的,这一路有他跟着,皇上和本王都该放心了。”
“诺,皇上心中还是有你的。你且放宽心,你受的委屈,皇上心中有数,过两年你回来,宫里头少不了你的位置。”
颜念冷笑。
昭王摸摸鼻子,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在心里将自己弟弟臭骂了一顿。
他这个七弟一向英明睿智,政事处理得井井有条,怎么在感情上就这么愚蠢了。都将人流放了,还来宣扬这些恩德做什么,这不是膈应人么?
前脚将人下狱流放,后脚讲几句不痛不痒的好话......
真要在乎人家,就该将人带回去好好护着啊。
“时候不早了,本王先回宫复命了,你们路上小心。”
寒暄了几句,昭王拱手告别。
“多谢,不送。”颜念道。
昭王点点头,吹了声口哨。
有人牵着马从竹林中出来。
昭王老远瞧见那人,勾起嘴角,笑得温柔。
“王爷。”
那人走近了,颜念才发觉,那是一个极为年轻的男子,面目清秀,却故意板着一张脸,看着有几分严肃。
昭王翻身上马,伸手去拽那男子。
男子侧身躲过,他动作极快,颜念压根没看清他是如何躲过的。
“上来。”昭王有些不高兴了。
“王爷。”
昭王冷哼一声。
男子一本正经解释,“这于礼不合......”
“礼什么礼,本王的命令你也不听了?”
昭王压根就没给那男子机会回答,一伸手将那男子拽上了马,并紧紧搂住他的腰。
“后会有期。”昭王说完,拍了拍马屁股,两人共乘着一匹马离开。
颜念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
那男子身体僵硬,似乎很不习惯在人前这样亲密,昭王一手拽着缰绳,一手搂着他的腰,却仍不放过他,低头似乎在他耳边说着什么......
那样亲密的情态,是颜念羡慕不来的。
想来那男子便是昭王在宫门口长跪三日一心求娶的心上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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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写过,菱秀的手在狱中受过伤,不记得的妹子可以复习下。
豪华专车、保姆、保镖、医生......岭南旅行团,您不二的选择

有木有感受到大白深深的爱

话说爱妃们国庆休几天啊,朕看看什么时候来个国庆大放送。
我擦,昨天更的文被度娘吃掉了。你们都没发觉么。。。
重发一次
89
有人掀开帘子。
远远瞧见马车里熟悉的面容,颜念惊住。
“娘娘......”
“菱秀?”
马车里的正是先前云台殿的大宫女菱秀,还有......拿着描金扇子摇啊摇的昭王。
昭王的出现,在颜念意料之中,真正让颜念惊讶的是菱秀。
“娘娘......”菱秀声音哽咽。
颜念上前,对着菱秀上下打量。只见菱秀穿着一身淡绿色罗裙,更显得人清瘦机灵。颜念的视线最终落在菱秀手上。
记忆中那双灵巧白皙的手此时枯瘦无力。
“没事了。”
菱秀安慰颜念道,“只要娘娘不嫌弃奴婢.....”说着笑了笑,只是笑着笑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颜念伸手替菱秀拭眼泪,麻布织造的衣服很粗糙,菱秀清秀的脸被颜念的衣袖磨得通红,颜念慌忙收回手。
菱秀这才察觉到自己主子一身粗布衣裳镣铐加身,眼泪顿时流得更凶了。
“别哭,”颜念颇有些不知所措,小心翼翼地替菱秀擦眼泪,又怕伤了她。
昭王摇着扇子开口解围,“有什么话进了马车再说,先让你家主子歇息一下。”心中却想这颜念倒懂得怜香惜玉,也是难得。因他认识的那些世家公子大多娇贵,哪会管下人死活。
“嗯,”菱秀这才回神,抹了把眼泪,暗怪自己思虑不周。
“娘娘这边。”
菱秀扶着颜念上马车。
颜念顿住脚步,看向昭王。
昭王讪笑两声,“皇上放心不下你,这便派了本王来。”
“诶,你先别忙着拒绝,这去岭南这么远,你得走到何年何月。而且路上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这可如何是好?”
“你个大男人身体强健不在乎,可菱秀一个弱女子,你总得为她考虑考虑吧。”
颜念淡淡道,“你就不该带她来。”
“是啊,本王也觉得,一个姑娘家的......”昭王顿了顿,合起竹扇,唰得一声再打开,摇着扇子道,“可是她非要跟来,本王实在不忍心拒绝啊。”昭王说着摇摇头,一脸不忍,那声情并茂的模样,说得好似真有这么一回事。
连菱秀也在一旁不断点头,颜念笑了笑,也不戳破他俩的把戏。
到底是谁让菱秀过来的,颜念一清二楚。
昭王掩面咳嗽两声,“你不必多想,这些都是自己人。”
“多谢。”
“皇上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你不必担心,到了岭南自会有人接应。”
“李老太医的幼子,”昭王指了指旁边一个男子,那男子上前,对着颜念行礼。
“李公子医术是极好的,这一路有他跟着,皇上和本王都该放心了。”
“诺,皇上心中还是有你的。你且放宽心,你受的委屈,皇上心中有数,过两年你回来,宫里头少不了你的位置。”
颜念冷笑。
昭王摸摸鼻子,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在心里将自己弟弟臭骂了一顿。
他这个七弟一向英明睿智,政事处理得井井有条,怎么在感情上就这么愚蠢了。都将人流放了,还来宣扬这些恩德做什么,这不是膈应人么?
前脚将人下狱流放,后脚讲几句不痛不痒的好话......
真要在乎人家,就该将人带回去好好护着啊。
“时候不早了,本王先回宫复命了,你们路上小心。”
寒暄了几句,昭王拱手告别。
“多谢,不送。”颜念道。
昭王点点头,吹了声口哨。
有人牵着马从竹林中出来。
昭王老远瞧见那人,勾起嘴角,笑得温柔。
“王爷。”
那人走近了,颜念才发觉,那是一个极为年轻的男子,面目清秀,却故意板着一张脸,看着有几分严肃。
昭王翻身上马,伸手去拽那男子。
男子侧身躲过,他动作极快,颜念压根没看清他是如何躲过的。
“上来。”昭王有些不高兴了。
“王爷。”
昭王冷哼一声。
男子一本正经解释,“这于礼不合......”
“礼什么礼,本王的命令你也不听了?”
昭王压根就没给那男子机会回答,一伸手将那男子拽上了马,并紧紧搂住他的腰。
“后会有期。”昭王说完,拍了拍马屁股,两人共乘着一匹马离开。
颜念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
那男子身体僵硬,似乎很不习惯在人前这样亲密,昭王一手拽着缰绳,一手搂着他的腰,却仍不放过他,低头似乎在他耳边说着什么......
那样亲密的情态,是颜念羡慕不来的。
想来那男子便是昭王在宫门口长跪三日一心求娶的心上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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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写过,菱秀的手在狱中受过伤,不记得的妹子可以复习下。
豪华专车、保姆、保镖、医生......岭南旅行团,您不二的选择

有木有感受到大白深深的爱

话说国庆休十天的爱妃们好幸福

——————————————温馨提示——————————————
ps:大家还是不要在楼中楼回复了,特么度受一言不合就吞文,评论就不见了,好可惜
多的时候几十条评论呢



90
当晚,几人到达一处客栈。
菱秀要了一间上等客房。
颜念脚底起了血泡,李小太医拿细针,一一挑开那些血泡,又抹了些药。
菱秀在一旁看得直心疼,不知道她家主子是怎样带着伤走出京城的。
“奴婢去跟差役大哥说下,歇息两日了再上路。”
颜念阻止她,“不必了。”
“歇息一晚便好。”
“可是......”菱秀仍然不放心。
颜念道,“你替我去请李公子再过来一趟。”
“另外,你若不嫌弃,以后你我二人以姐弟相称。”
“不不不,”菱秀连连摆手,“这怎么行,奴婢身份低微,怎敢与娘娘并称。”
颜念笑了笑,“我已是一介庶民,按理来说,身份比你还要低一等。”
“不,娘娘、主子在奴婢心中,永远是奴婢的主子。”
颜念摇摇头,不再争论,只是道,“去请李公子进来吧,我身上疼得很。”
菱秀大惊,“身上疼?哪里疼?主子你?”
“旧伤。”
颜念说的旧伤是之前在天牢受的杖伤。
许是体弱,身上的伤似乎也好得慢了些。先前在北辰宫将养了十多日,杖伤也只是结了痂,并未大好。这些天赶路,粗布磨着皮肤,竟然疼得厉害。
褪下裤子,李小太医手一抖,吓得差点跪倒在地。。
少年腰臀处,那分明是......
他爹曾多次嘱咐,这位贵人身份特殊,他心中奇怪,之后又听了些传言,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百思不得其解。此时一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一个大大的暄字,这该是多强的占有欲啊。
多么变态......多么强烈的感情才干的出来啊。
“李公子?”
“啊,”李小太医回神,手忙脚乱地掏出药来。
低着头,看见某些不该看的地方,居然红了脸,赶紧别过头去。
过了一会,又强自镇定,闭着眼睛转过头来,替颜念看伤。
“医者父母心,小的什么都没看见,颜妃娘娘您可手下留情。”李小太医心中默念。
不过一旦进入大夫这个角色,李小太医倒是镇定了,他伸手按了按,多日奔波,颜念臀上新结的痂脱落,有些地方甚至磨破了皮,整个臀部微微红肿,还好并没有硬块。
“颜公子忍耐些。”
熟悉的药味传来,颜念回头,李小太医手中拿着的瓷瓶无比熟悉。
然而这与他何干?
还指望他感恩戴德?叩谢圣恩么?
颜念在心中冷笑。
大周后宫
“娘,您得帮帮砚儿。”
兰夫人犹豫中夹着几分恐惧之色,“砚儿,这样不妥吧。”
“娘亲,”兰贵人道,“孩儿能走到如今这个位置,咱们兰家能有今日,实属不易。”
“有朝一日他回来,孩儿必定失宠。”
兰夫人闻言沉思,兰砚说得没错,他们兰家能有今日,全靠兰砚在宫中苦苦支撑。
如今他有事相求,她又怎么忍心拒绝?
只是此事非同小可,这可是杀头的罪过啊。
但这也不是砚儿一人之事.....
而且过惯了众星捧月雍容华贵的日子,她不想有朝一日再看人脸色。先前她只是兰家一个小妾,只因儿子在宫中受宠,她才被提为平妻,才有如今的身份地位。
见他娘迟疑,兰砚又道,“先前他独宠后宫,陛下甚至因他一人动了废黜后宫之心。”
“等他回来,后宫哪有我们的位置,如今孩儿好不容易复位.....”
“现在这样好的机会,又怎能错失?”
自颜妃走后,皇帝伤心了几日,心情竟然好转起来。频繁留宿后宫,如今后宫中,以他兰贵人最为受宠。
但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么?
他长得比颜妃好看,又比颜妃聪慧。
受宠是自然。
但他想不明白皇上喜欢颜妃什么。
虽然皇帝似乎忘记了他曾经执着过的那个人,当然也没有人在他面前提起颜妃过。
但兰砚仍然不放心。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永远不要出现在皇上面前。
也许是嫉妒,也是是害怕,颜念的存在,对于兰砚来说,便是一个不得不除的心结。
最初他是拾掇许妃借太后之手去做的,谁料太后不为所动,甚至将许妃训斥一顿,罚她闭门思过。
真是愚蠢,看来如今只能他亲自出手了。
“娘,您别犹豫了。这关系到我们整个兰家的荣耀啊。”
“而且您也不想过以前那样的日子了吧。”
兰砚这句话正好说到了兰夫人的痛处,正是兰砚的受宠,才有她如今的荣耀。
兰夫人脸色煞白,抖着嘴唇道,“娘一介妇人,也帮不上你的忙啊。”
“娘不用担心,”兰砚低声说道,面上闪过几份狠厉之色,“孩儿自有法子。”
兰砚低头在兰夫人耳边说话。
兰夫人心中大惊,“这.....”
“娘不用担心,你按照孩儿说的办便是。”
兰砚心知他娘一个无知妇人,怕是没这个魄力办成此事,只是他如今被困在后宫,只能让他娘帮忙给弟弟带个话,此事交给他弟弟去办,应是妥的。
因此他要做的是说服他娘,让他娘做好接洽之事。
“你将这封信交给弟弟,他明白的。”
兰夫人惨白着脸,最终狠下心接过了这封信。
但她却没想到,兰砚此举差点要了颜念性命,更惹得皇帝大怒,几乎屠尽兰家全族。
4644楼是妹子画的念念。
太美了

献上我的膝盖

简直跟我想的一模一样。
哦,还有站着的看不见脸的大白



91
很多年后,众人都以为永乾帝一生所爱是他的发妻端贤皇后,至少正史上是这般记载。两人伉俪情深,然端贤皇后福薄早逝,永乾帝终生未能忘记她,甚至在她逝后十年,赋悼亡诗一首,后遣散后宫。
然而民间却流传着永乾帝和许家五公子的凄美爱情传说,甚至有野史说,某位负责皇帝起居注的侍臣曾经无数次看到皇帝在五公子的寝殿前徘徊。甚至之后永乾帝早逝,也是因为相思过度,古人云情深不寿,便是此理。
至于那位曾经受宠的颜妃,早已在历史的长河中被掩盖。很多年后,在世人眼中,他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妃子。
永乾帝对他,亦是一时兴起,后世很多人这样以为。
甚至在当年,包括太后、贤妃、许大人在内的很多人,都是这样以为。
只是一时的喜欢。
就好比喜欢一幅画,喜欢一道菜。
那时候白惟暄也这样以为。
颜念离开后,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总是不由自主地去寻找那熟悉的身影。于是他将自己埋入高高的奏折与繁重的政事中。
偶尔得闲,便去后宫找点乐子,宠幸他的那些美人们。
然而却不尽兴。
脑海里想着的却是少年笑嘻嘻的脸。
“陛下......”
“嗯?”
“这是往云台殿的方向。”曹公公低声道。
白惟暄这才发觉,不知不觉已经快走到云台殿了。说是随意走走,却管不住自己的脚。
“也罢,”白惟暄转过身,往回走,“回宫吧。”
“陛下,今晚让哪位主子过来?”
白惟暄摆摆手,“让朕歇歇。”
“腻了。”
“......”
后宫佳丽三千,陛下都提不起兴趣。看来是缺少了点新鲜和刺激。
是该采选了。这都多少年了。
曹公公跟在后面不住感慨。
且说这边,两个差役不知去了哪里,竟然扔下颜念几人在客栈。
菱秀开心得不了。
出去一趟,买了一大包东西回来。
摊开在桌子上,拿给颜念看。
绿豆糕、琥珀糖.....都是颜念爱吃的。全部递到颜念面前,颜念都不知道该接哪个好。
“公子,来,先试试这身衣裳。”
菱秀放下吃食,又摆弄起衣裳来。
见颜念动作慢,菱秀竟然直接上前拽颜念衣服,心急得不得了,吓得颜念连连后退。
“别,哪有你这样的姑娘家.....竟然扒男人衣服。”
“公子嫌弃奴婢了么?”
谁知菱秀竟然还委屈上了。
“哪有的事。”
“公子嫌弃奴婢服侍不周。”菱秀姑娘非常委屈。
颜念叹了口气,也懒得解释。
明知菱秀是装的,可他偏偏还就吃这一套。
见菱秀这样,颜念无奈,只好乖乖任由她服侍。
“公子穿这身可真好看。”
菱秀歪着头围着颜念上看下看前看后看,满意得不得了,觉得她家公子真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
几人足足在客栈逗留了两日再上路。
有了马车,这回倒不那么累了。
然而菱秀却没料到,有朝一日她家主子会赶她走。
“公子,”菱秀两眼含泪。
颜念叹了口气,“此去岭南路途遥远,你何苦跟着我?”
他已经跟菱秀解释了几次,然而这丫头就是不听。最后颜念不得不拿出主子的身份来命令她离开。
他去岭南,又不是游山玩水,而是戴罪之身前去劳役,这一路凶险不说,即便他到了岭南,他也要找机会逃走的。
到时候菱秀要怎么办?
他这样的身份,就该一个人。
跟着他只会受他拖累。
所以任凭菱秀如何哭求,这回颜念铁了心放她走。
甚至逼着她收拾行李。
菱秀拦住颜念的手,“这些银票奴婢不要。”
“你带着。”颜念果断地塞到她行李中。
“听话。”
“我孑然一身,要这些钱财也无用。倒是你一个姑娘家,多一些钱财傍身才好。”
菱秀眼泪吧嗒吧嗒地落了下来,她家主子变了,变得沉默,变得坚强,可是唯一不变的却是这颗善良的心。
一直这样怜惜女子啊。
可是最该被怜惜被好好对待的不应该是他自己么?
“别哭了,好好找个疼你的郎君。”
“一直跟着我做什么,我非良人,也负不起这个责任。”
“找个好夫婿,生个大胖小子,嗯?”
“我都听你的,都听你的。”菱秀哭着点头。
“公子你也要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遇到真心对你的,不要拒绝。”
“好,我答应你。”
可是颜念知道,他这一辈子再也无法那样去爱一个人了。
也许人一辈子,只够真正用心去爱一个人吧。
大家国庆快乐。明日后日大放送。应该大部分妹子都还没上学吧

92
到了衡州,菱秀被放下马车。
她背着包袱站在原地,望着马车的方向不肯离开。
颜念狠狠心,放下车帘。
马车缓缓离开。
“这么好的姑娘,你怎么忍心。”
这些天和颜念熟悉了,李小太医说话也胆大了。
“你心疼了?不如下去陪她?如何?”
“不不不,”李小太医连连摇头,“臣有官务在身,怎敢私自出逃。”
谁料颜念正色道,“这些你不用担心。我有办法让菱秀离开,自然也有办法让你离开。”
菱秀是大宫女,李小太医是医官,按理说,他们这些吃朝廷俸禄的侍从官员是不能私自离开的,否则朝廷追查下来,那可是杀头的罪过。但颜念既然放菱秀走,自然是为她考虑到这些了的。
因此颜念才有这一问,李小太医当然不信他。实际上李小太医还真动了心,流着口水想跟着菱秀姑娘一块走,然而有贼心没贼胆。也只敢想想了。
“你真以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车夫?”
“啊!”李小太医一脸茫然。
“.....”颜念叹了口气,觉得自己鸡同鸭讲。
李小太医苦着脸道,“我要敢跑,我爹还不得打断我的腿。”
颜念看了看李小太医的身板,再想象了记忆中李太医颤巍巍的模样,觉得打断腿的难度有点大。
“此去岭南凶险,你可要做好准备了。”
“呜呜,我知道了。”太爷爷,您在天上可得保佑孙儿。李小太医哭丧着脸在心中祈祷。
然而李小太医的祈祷并没有什么用。
危险来的那样快,众人几乎没有准备。
马车行到一处林子时,一群黑衣人冲了出来。
这群人服饰统一行动有素,显然是经过统一训练的杀手。
马长鸣一声,马车停住。
一人纵身跃起,所到之处剑光一闪,两个黑衣人倒地。
颜念定睛看去,果然是先前赶车的车夫。
“找死!”
那人冷哼一声,剑光闪过之处,倒下一片黑衣人。
剩下的那些黑衣人愣了愣,踟蹰着不敢上前。
这样犹豫了一会,他们好似约好了一样,突然发难起来。十几个黑衣人将他们呈圆形围住,困在中间。
一黑衣人飞跃而起,一条白色的绳索夹着风声飞射而来,“铛”的一声撞在马车上,车声一阵摇晃,混乱之中,有人惨叫。
凉风灌了进来,颜念这才发现马车车顶竟然被直接削掉了!
而那白色的东西根本就不是绳索,而是带着铁钩子的白色铁链,看不出材质。
“放开些,你弄疼我了。”
李小太医低头,顿时红了脸,只见自己双手双脚地抱在颜念身上。
呜呜,没脸见人了。
影一持剑站在马车前。
颜念猜的很对,他不是寻常的车夫,而是皇帝身边的影卫头领。影卫是没有名字的,而是以暗号代称。
作为影卫头领,他应该是常年跟在皇帝身边的,这一次是皇帝的命令,他无法拒绝,也不能拒绝。
服从是影卫的天性。
那黑衣人也是极聪明的,一些人困住影一,另外几人朝着马车里面袭击。
这些黑衣杀手,影一是不放在眼里的,但是架不住人多,仿佛杀不尽一样。而这些人盯准了他的软肋,一有机会就朝着马车里下手。纵然影一有三头六臂,也觉得烦躁不已。
耳边风声传来,影一侧身躲过,却仍然来不及,被一把大刀砍中了左肩。剧痛之下神智愈加清明,他才发觉有些不对劲。影一冷哼一声,将大刀从左肩上拔下来,带出一股鲜血。
哗啦一声,影一一剑砍断了颜念脚上的镣铐。颜念戴罪之身,身上的枷锁在出了京畿地区时,被差役去掉了,只留了脚上的镣铐。
影一斩断马身上的套绳,将颜念抱上马,高一点的差役也翻身上马。
“保护好娘娘。”
厚重的剑柄打在马后臀上,马吃痛,猛的向前冲,险些将马背上的两人甩下去。
影一剑起剑落,那些妄图追上去的杀手头颅落地。
高差役一手抱紧了颜念,一手去拉缰绳,同时又是一掌打在马后臀上,马四蹄生风,很快就将众人甩在了后面。
“我、我呢?”李小太医急得跳脚。
影一回头看了他一眼,李小太医吓得倒退一步,“你?啊啊啊......”
李小太医一阵晕眩,被影一扔上了马,马嘶鸣一声,冲了出去。李小太医叫的比吃痛的马还大声,吓得紧紧抱住了马腹。
影一已经杀红了眼,这也是他让颜念离开的缘故,这里很不对劲,他应该是中了某种幻术或者迷药,所以他要做的就是困住这些杀手,争取一段时间。
93
高差役一手抱紧了颜念,一手去拉缰绳,同时又是一掌打在马后臀上,马四蹄生风,很快就将众人甩在了后面。
车夫不是普通车夫,马自然也不是寻常的马,虽然算不上汗血良驹,但也是日行百里的骏马。按照这匹骏马奔跑的速度,估计不出一盏茶时间,便可出了这条小道,到达一处官道。到了官道,即便杀手追上来了,却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动手。
高差役如是想着。
突然马一声惊叫,前蹄抬起,猝然停了下来。两人差点被颠下马去,高差役又惊又惧,然而接下来任他如何抽打马臀,这马就是不肯往前走。骏马痛得悲鸣,却固执地想往回跑。
僵持之中,只听巨大的风声袭来,仿佛有什么东西破空而来。
“不好!”
高差役反应极快,抱着颜念往旁边一躲,两人摔下马,借势滚了几下。从马背上摔倒硬梆梆的地上,虽然疼得很,但是跟眼前所见相比,便算不得什么了。
只见骏马身上插满了飞箭,那飞箭皆是玄铁所制,极其锋利,其中有一支竟然直接穿过了骏马的脖颈,鲜血喷溅了满地,可见射箭之人力大无穷。
骏马濒死之际,竟然哀鸣着往来时的路上奔跑了几米,才栽倒在地。
高差役护着颜念站起来,几道身影从远处飞跃而来,落在他们面前。这些杀手依然是一身黑衣,黑巾蒙脸,但为首的人却不同,他亦是黑衣打扮,脸上戴着一个黑色面具,那面具好似人脸,似笑非笑,极其诡异。
面具人作了个手势,杀手围上来,高差役正要迎上去,突觉胸口一痛,只见一把长刀从背部穿胸而过。
“娘娘保......”
高差役一开口就是一股鲜血,话未说完,便倒在了地上,双目犹睁,心有不甘。
那偷袭的人得逞,拔出长刀,舔了舔刀剑的血,笑的得意。
颜念身上本就有伤,加之这样奔波逃命,已是强弩之末,这下看着高差役因他而死,他心中又惊又痛,已是万念俱灰,全靠骨子里的一股血性撑着。
他爬到高差役身边,伸手合上他的双眼,然后抬头冷冷看着这些黑衣杀手。
他这辈子并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为何遭遇这些。
先前所遇之事再屈辱,他也咬牙忍下来了,他只想好好活着,为什么这么难!
他内心深处犹有怨气,他不想这么死去,他不甘心,他不想这么认输!
偷袭的人拿着刀,一点点朝他靠近。颜念藏在身后的手掌抓住高差役的剑,正准备动手。
“啊啊啊,中计了,调虎离山。”
李小太医骑着马冲进来,瞧进这些个蒙面杀手,吓得真想立刻调转马头。那些杀手动作更快,手起刀落,骏马发出一声惨烈的哀鸣,前蹄竟然被齐齐斩断,向前栽倒。
李小太医瞪大了双眼,直接从马背上颠下来,唉哟一声,直摔到某位杀手身上。李小太医悔恨不已,出门前应该请城东大师算上一卦的,流年不利啊,本以为是逃出来了,谁知道......
李小太医嗷嗷叫唤着,手肘用力,朝着身下的杀手直下黑手,打得这位杀手哀叫连连。
“小心。”
“啊!血......”李小太医看着自己右肩处的长刀,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希望本公子死之后,皇上能念在本公子护主有功的份上,给本公子追封个侯爷什么的。
李小太医昏迷之前,仍然不忘光宗耀祖之事。
面具人举起长刀,正准备给地上的小太医补上几刀,腿上一痛,颜念手中的长剑正刺在他腿上。
“倒是小瞧你了。”
面具人哑着声音说道。没想到这个病怏怏的公子哥竟然有胆子拿刀伤人。
他一把拽起颜念的衣领,将颜念拽得双脚离地,丝毫不费力。
颜念被狠狠扔到了地上,他痛得蜷缩起身子。
面具人慢慢走过去,颜念痛得脸色发白,额上都是冷汗,却瞪着双眼,狠狠地看着他。
“有骨气。”
刀锋指向颜念,手起刀落,面具人笑出声来,配合他脸上的面具,无比诡异。
颜念胸前一阵剧痛,眼前一黑,鲜血顺着唇角流下。
面具人拔出长刀,刀锋一挑,顺着胸前的伤口往下,刺啦一声,划开颜念的衣服。
“你不忍心他死,那你便替他死吧。”
“从哪里下手比较好呢。”
颜念闷哼一声,想挣扎地爬起来,面具人一脚踏在他胸膛,制止他的反抗。
颜念已经痛得有些神志不清了,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到了这个时候,他仿佛料到了自己的结局,反而无所畏惧了。只是他恨,心里特别的恨。
“怎么?你还想日后报仇么?”
面具人阴测测道。
颜念低声笑起来,笑声似乎刺激了面具人,面具人怒急,他一脚踹过去,颜念被他踹得飞起来,落下来,惯性滚了几下,头部碰倒一处石头上,立刻晕了过去,鲜血从他头部流出,将那白色的石头染红。
少年趴在地上,似乎晕了过去,四周是淋漓的血迹。
“去杀了他。”面具人命令手下。
经过方才的事,他已经没有了逗弄猎物的心思。
黑衣杀手上前,举起长刀,耳边风声传来,一道白光伴随着寒气袭来,来势凶猛,竟然一下撞在他手中的长刀上,长刀脱手而出,直接往前飞了几米,咚的一声落在地上。
面具人大惊失色,黑衣杀手们都拿起武器,戒备起来。
而那白光将长刀打落之后,再急速往前,嚓的一声刺在了一颗高大的树木上,将那树木震得颤动不已,叶子落了一地。
那是一把长剑!
剑柄上的雕饰如星宿运行,剑身澄澈,闪着深邃的光芒。
面具人在看清那把剑的时候,吓得后退一步,转身就想走。
“想逃?”
寒气袭来,面具人本能地躲避,却觉得眉心一痛,便栽倒在地,很快就断了气。然而他至死都不知道击中他头部的不过是一颗小石子。
“玄月阁主。”
来人一身黑金色外袍,身材高大,长相极其英俊,然而一双多情的桃花眼长在他脸上,却更添了几分邪魅狷狂。他的眼神极其冰冷,举手投足之间,自带煞意。
玄月阁,江湖中最神秘的门派,竟不属于武林白道,也不属于魔教,自成一脉。
这群刀头舐血的黑衣杀手们早在面具人死的时候就吓傻了,此时一听说此人的名号,竟然一动也不敢动。
凌钧在看到颜念的惨状时,身上杀气更重。他点了颜念的穴道止血,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黑色药丸,喂给颜念。他手指颤抖,一颗药丸倒了几次才倒出来。
凌钧抱着颜念站起身来,手腕一抬,长剑回到他手中。
他目光森寒,环视着那些杀手们,好似看着一群蝼蚁。那胆小的杀手竟然瘫软在地,下身一片濡湿,却是吓得失禁了。
黑衣杀手们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都没看清楚凌钧的动作,就身首异处了。
鲜血顺着剑锋流下,落在地上,凌钧一手抱着颜念,一手持剑,他身后是倒了一地的黑衣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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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已经吐血而亡了。
这段太难写了啊啊啊,武林神马的好难啊
这段特么写了一下午。
论#怎样让邪魅霸道的师兄耍帅出场#
想搞个投票,但是楼里似乎搞不了

就手动投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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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鬼畜自恋蛇精病总攻白惟暄
2、邪魅霸道师兄凌均
3、传说中的古豳王祁旭
4、忠犬面瘫影卫首领影一
5、吃瓜群众代表昭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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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凌钧抱着颜念走出去,路边停着一辆马车。
“阁主好福气,出去一趟,竟捡了个美人回来。”说话的人白衣黑发,眉目清冷,倚着马车而立。
凌钧看他一眼,并不作答,身形一闪,竟是抱着颜念进了马车。
秦梓琛微微沉吟,见凌钧忧心忡忡的样子,略一思索,便猜中一二。
他掀开帘子,也钻进了马车,只见他行动之间竟传来锁链撞击的清越之声,仔细一瞧,却见他白皙的手腕上是一条长长的锁链,而锁链的另一端却在马车上!
颜念昏睡了两日。
昏昏沉沉之间,好似回到了儿时。
娘亲还是记忆中的样子,虽然素衣荆钗,但是美貌温柔。长发挽起,鬓间是自己为娘从后山摘来的野花。那时候娘亲虽然时不时发病,但待他也是极好的。
微风吹过,娘亲鬓间野花被风吹动,落了下来。
颜念弯腰拾起。
胖嘟嘟的小手.....
颜念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成了孩童的模样。
“念念真乖,今天又新认识了几个字,娘送你一个小猴子好不好?”
颜念看着手里簇新的小布偶,跟记忆中那只旧的布偶重叠在一起。
“娘……”声音哽咽。
颜念扑到娘怀里,紧紧地抱住了娘,小布偶掉在地上。
“怎么了?”娘轻轻地抚摸着颜念的背脊,“谁欺负我们念念了?”
画面一转,风和日丽。
娘带着他去草地放风筝。
娘亲在前面牵着风筝跑,颜念迈着小短腿也嘻嘻哈哈地跟着。
一转眼又是在儿时住的那间小屋的厨房,娘忙前忙后张罗着给自己过生日。
长寿面,长长久久。
颜念沉浸在无忧无虑的少年时代,直到他悠悠醒来。
有人惊喜道,“念念,你醒了。”似乎是一直守在床前。
声音是如此熟悉,颜念茫然之中以为自己仍然在梦中。
“师兄,”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微微一动,胸口一阵剧痛传来,有人扶住他,“你身上有伤,别乱动。”
颜念侧头,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胸口的剧痛让他清楚察觉到这并不是梦,而是事实。
颜念瞪大了双眼,专注地“看着”凌钧的方向,似乎想要看清楚对方的样子。
然而......
凌钧看着他,颜念眼神茫然,手指在自己面前毫无章法地晃动,凌钧心中大骇,“念念?”
颜念幽幽道,“我的眼睛.....”
“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94
凌钧看着他,颜念眼神茫然,手指在自己面前毫无章法地晃动,凌钧心中大骇,“念念?”
颜念幽幽道,“我的眼睛.....”
“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凌钧一滞。
“大夫!大夫!”
平日冷静霸道,令天下人胆寒的阁主竟惊慌失措起来。
相比凌钧的反应,颜念比较平静,似乎很快就接受了这样的现实。
“也许一载,也许……”老大夫摇摇头,“这便看小公子的造化了。”
“造化?本阁主不信这些。”
凌钧冷哼一声,他眼神锐利,身形一闪,竟抽出剑,一下子架在那大夫脖子上。
“你告诉本阁主,什么时候能治好他?”
“师兄!”
大夫吓得脸色惨白,哆嗦道,“老朽、老朽不知。”他是衡州城有名的大夫,虽然见惯了江湖中人,却很少见到这样可怖冷血之人。
“师兄,不要为难大夫。”
见颜念挣扎着要起来,凌钧收了剑,面上显出温柔之色,上前扶住颜念。
“你别动。”
“乖乖躺好。”
大夫道,“公子别动怒,相比眼睛,小公子的身体更需调养。”
“嗯?”
“小公子身上有旧疾。”
“旧疾?哪来的旧疾?”凌钧问道,也不知道在问大夫,还是在问颜念。
大夫道,“应是伤上加伤,未好好调养之故。小公子伤了根元,加之这一刀,虽未中要害,却也......”大夫说的是颜念胸前这一刀,黑衣人刺杀之时砍的。
大夫小心翼翼道,“需好好调养,小公子再经不住折腾了。”大夫有此一说,皆因他把脉之时看出这小公子分明被掏空了身子。现在的富贵公子哥,总喜欢养些娈童男宠之流,高兴了就使劲折腾,不高兴了就打,完全不当人看。眼前这小公子怕也是这样。
大夫走后,凌钧坐在颜念床边,
“念念别怕,师兄会找最好的神医治好你。”
“嗯。”
颜念淡淡说道,“我们师兄弟好几年没见了,师兄陪我说说话吧。”
“好,师兄不走,师兄陪你。”凌钧在他床边坐下,眼里满是疼惜之意。
“师兄这些年可好?”
凌钧将他当年离开古豳后的事情一一道来。他是古豳大祭司远山大人的大徒弟,不出意外也是古豳未来的大祭司。古豳祭司一脉有远行的传统,因此,凌钧年少时便离开了古豳。前些年机缘巧合接管了玄月阁,并让玄月阁在短短几年间成为江湖中有名的帮派。
阁中事务多,凌钧醉心武林之事,因此对于朝堂之事并不关注,直到“颜妃弑君案”闹得天下皆知。
凌钧曾想过入宫救人,或者劫狱,却因事耽搁了。等到流放的消息传来,他才放下心。
谁知还是迟了一步。
“师兄对不起你。”凌钧心中无比愧疚。
颜念摇摇头。
“能见到师兄,念念已经很感激了。”
师兄弟俩人说了会话,凌钧心中无比酸涩,既愧疚又心疼,他看着眼前的少年,依稀是记忆中的样子,却.....
他宁愿颜念对他哭,对他闹,也好过这样反过来安慰他。
眼睛看不见是何等悲哀?什么都看不见,眼前一片漆黑,就仿佛是习武之人断了筋脉啊。若是寻常人遇到这样的事情,估计早就吓得哭叫出来,或者崩溃了。他的师弟却安安静静,甚至反过来安慰他。似乎这些事情都与他无关。
凌钧知道,颜念是怕他激动之下做出什么事来,所以故意让自己陪他说说话。颜念确实没有猜错,那一刻他的确动了杀念,他想杀进宫,砍了那个狗皇帝。
他的师弟,他自幼护着的小师弟,怎能这样任人糟蹋!
————————————更文分隔线——————————
狗皇帝好久没出场了

上次的投票统计出来了啦
白惟暄正在磨刀,要弄死自己弟弟了。作为本文第一男主角(大渣攻),辛辛苦苦拍戏(揍人),票数居然不及他那个磕磕瓜子摇着扇子看戏的便宜弟弟

1、鬼畜自恋蛇精病总攻白惟暄15票
2、邪魅霸道师兄凌均 54票
3、传说中的古豳王祁旭 6票
4、忠犬面瘫影卫首领影一 5票
5、吃瓜群众代表昭王 55票
95
这里是玄月阁一处别院。
那日凌钧抱着颜念离开,来到这处别院,几人一住便是好几日。
凌钧一边在此陪着颜念养伤,一边处理阁中事务。
“阁主。”
黑影一闪,有人破窗而入,七尺男儿落地竟无一点声响,可见武功极高,
“事情办妥了?”
“是,”徐枫将事情一一禀报。凌钧认真听着,英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处理干净,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凌钧再次强调,“一丁点痕迹都不要留下,不然,”凌钧顿了顿,看着徐枫,冷冷道,“不然,后果你知道的。”
“属下明白。”这样一句算不得威胁的话居然让武林高手榜排名前十的徐枫生生打了个寒战,吓得心里一激灵。
徐枫走后,凌钧坐在寂静的书房。
他望着窗外的月色沉思。
保护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所有人都以为这个人已经死了。
大周皇宫
“陛下,出大事了。”
白惟暄在御书房批奏折,曹公公慌慌张张进来,
“颜妃娘娘在流放途中出事了。”
“什么?”朱笔滚落,墨汁沾满了桌案。
“臣奉命护送颜妃娘娘,路遇刺客.....”
白惟暄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得似乎有一道天雷劈了下来,抽离了他的三魂六魄。
白惟暄颓然一手扶在龙椅上,曹公公见状,上前扶他,被他大手挥开。
“陛下,臣有罪!”说话的人满身鲜血,显然经历了一场恶战,正是九死一生的影卫首领影一。
白惟暄并不理会影一的请罪,他看着不远的地方,脸色没有任何表情。
“陛下,”曹公公有些担忧。
白惟暄一言不发。
曹公公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是一排红木书架,架子上摆着几本书,还有一个木刻的小鸳鸯。
小鸳鸯做工粗糙,摆在精致的书架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那是皇帝经常拿在手中把玩的。
是颜妃娘娘亲手刻的。
“陛下,您去哪?”
伴随着曹公公焦急的声音,白惟暄旁若无人地往外走。
“陛下,”
白惟暄往前走了几步,曹公公在后面一脸着急地跟着,白惟暄走出御书房,停住脚步,“备马。”
“陛下,万万不可啊,”
明白了皇帝的意图,曹公公大惊失色,跪在地上哀求。
“陛下,您要以龙体为重啊,天色已晚.....”
“您要出宫,您得按祖宗规矩来啊,不可贸然出去啊陛下。”
“朕不信。”白惟暄喃喃自语。
他安排好了一切,念念又怎么会出事?何况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不信。他怎么敢信!
此时天色暗沉,白惟暄站在御书房石阶上,凉风袭来,寒意侵入骨髓,从四肢蔓延开来。
“备马。”
白惟暄冷冷说道,脸上是从所未有的坚定与冷静,“朕要去找念念。”
任凭曹公公如何哀求,白惟暄毅然往外走,朝着御马监走去。
————————更文分隔线——————————
你们要的剧情来了

96
凌钧久未见小师弟,心疼得紧,每日想着法子讨好师弟。今日是拨浪鼓花灯小老虎玩偶,明日是各式糕点糖果,都是颜念小时候喜欢的,堆了满满一屋子。莫说整个衡州城,怕是周边几个城里好吃的好玩的都被阁主大人搜罗来讨好小师弟了。
颜念才从昏睡中醒来,身上伤重,并没有什么兴致。然而却不忍心拂了师兄的好意,颜念便都收下了,还不忘谢谢师兄。阁主大人看着小师弟的笑容,心中无比满意,于是一声令下。可怜玄月阁那些厮杀江湖的高手们,每日混迹于民间,尽搜罗些好吃的好玩的。
这就便宜了伺候颜念的小厮阿清了,颜念吃不下,那些好吃的都进了这位小少年的肚子里,吃得阿清抱着肚子在床上直打滚。不过阿清是个善良的好孩子,吃了颜念的零嘴儿,干起活来更卖力了。于是更勤劳更细心地照顾起颜念来。
“师弟,你怎么瘦了?”
这日凌钧一进门,就对着颜念感叹。
阿清摸了摸自己肉嘟嘟的肚子,有点心虚了。
“是饭菜不合胃口吗?明日师兄把醉仙楼里的大厨请来,想吃什么,师兄让他给你做。”
醉仙楼啊.....
颜念还没说话,旁边的阿清闻言眼睛一亮,偷偷舔了舔嘴唇。
颜念摇摇头,低声说,“我想喝粥。”
凌钧点点头,吩咐阿清去厨房端粥过来。
凌钧把颜念扶着坐起来,颜念身上有伤,往常是阿清喂他。
“师兄喂我。”颜念这话带了些撒娇意味。
凌钧很是受用,拿起粥碗,一勺一勺喂他。心想会撒娇,这才是他的小师弟嘛。
且说这边白惟暄连夜出京。
他其实并非一时冲动。早在颜念离开的时候,他便觉得似乎少了些什么,他内心深处也许后悔过,然而他不敢细想,也不敢深想。他每日忙于政事,似乎这样身体疲惫了,就不会去想其他了。
直到颜念的死讯传来,压抑许久的终于情感如山洪般爆发出来,他已经没办法承受这样的思念了。
出事地点离京城不算近,即便白惟暄快马加鞭,三日三夜未曾休息,路上累死了两匹汗血宝马之后,他才到达出事地点。
这几日连连阴雨,雨水冲刷了血迹,只留下些暗红的痕迹。
白惟暄在附近寻找颜念的痕迹。
转眼天色竟然暗沉,雷声轰隆隆,闪电劈开天空,大雨倾盆而至。
“陛下,您可保重龙体。”
曹公公撑着伞过来。
白惟暄全然不理,他仔细地在周边翻找,连草堆都不放过。雨势极大,不过几眼的功夫,白惟暄的衣服几乎就被浇了个湿透。
“陛下,奴才求您了,您回宫吧。有林大统领在这里,您大可放心。”
“滚!”
“那让奴才给您撑伞。”曹公公在皇帝身边伺候很久了,他了解皇帝的性格,他知道自己无法劝皇帝回宫,便想着替皇帝撑伞。
不然陛下的身体可受不住啊。
曹公公撑着伞在后面跟着,白惟暄似乎嫌他啰嗦,手一挥,一下子掀翻了伞。
豆大的雨点落在地上,好似打在了白惟暄心上,压抑许久的情绪随着这场暴雨倾泻出来。年轻的帝王不顾一切地在雨中寻找爱妃的踪迹,状若疯狂。
“陛下......”老太监跪在雨中哀求。
颜念的尸体被找到时,已经面目全非了。
此时已是初夏,天气炎热,过了十多日,尸体已经有些腐烂了。
“念念.....”
颜念双拳紧握,似乎紧紧拽着什么东西。
白惟暄根本掰不开他的手指。
白惟暄捧着颜念的手看了很久,终于认出来,那似乎是一块破碎了的玉。
那玉看着有些眼熟。
白惟暄心中一痛,猛然想起来那根本就是一个玉制的手环儿。
即使已经摔碎了。
颜念死前仍然紧紧拽在手中。
认真说起来,他送给颜念的东西并不多。
所以他才视之若珍宝,视之若性命么?
傻孩子。
你怎么那么傻啊。
白惟暄将颜念紧紧拥在自己心口,脸上已经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闪电飞光,雷声轰鸣,年轻的帝王抱着他的爱妃跪在雨水中,任凭雨水打在他脸上。而他的身后是跪了一地的太监和侍卫,他们低着头,冒雨相随。
在这个电闪雷鸣的晚上,白惟暄想起了很多事情。他想起了颜念曾经说过的每年生辰一起吃长寿面,想起他们一起游湖采莲,想起颜念写诗表白心迹......
而他最后想起的却是丁燚死前泣血般的诅咒。
“哈哈哈,”白惟暄大笑,心却如刀绞,疼痛难当。
“丁燚,你赢了,你在九泉之下该开心了。”
不知何时,雨竟然停了。
白惟暄抱着颜念站起身。
“陛下,您去哪?”
“南林寺。”
他想起那一日。
那时丁燚死后,他前往南林寺,与鸿因法师参禅,寻求解脱。
“大师,你说朕如何才能忘记他。”
“等施主参破情爱二字,施主就放下了。”
“情爱?”白惟暄嗤笑道,“六根清净的大师也懂情爱?”
鸿因法师笑了笑,“不懂情爱二字又如何勘破红尘?”
曾经他不懂,甚至在心中嗤笑老和尚六根不净,如今才明白其中深意。
从始至终,愚钝的是他啊。
——————————————更文分隔线——————————————
弟控凌阁主and发狂的白渣渣
这章都看懂了吧
有点回忆的内容。ps,丁燚的诅咒第一章有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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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5 21:58:43  更:2021-09-06 08:3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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