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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男妃(古风耽美,修文重发)[第12页]

作者:君骑白马我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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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下,颜念是假死。前面师兄说过,保护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其他人以为他死了,所以师兄安排好了一切,让所有人尤其是大以为念念在刺杀中死了。
97
大周皇宫
“皇上还没回来吗?”沈太后揉揉头,问道,“这都第七日了。”
“回禀太后,陛下与鸿因法师参禅......”
“参禅?”沈太后闻言大怒,将手中茶杯狠狠摔到曹公公面前,茶杯砰的一声碎裂,茶水四溅,曹大总管低着头,任凭滚烫的茶水溅到自己身上,一动也不敢动。
“你们真当哀家老糊涂了?”
“太后息怒。”曹公公连连告饶,磕头如捣。
沈太后气得身子直抖,大宫女萍儿赶紧扶着太后坐下,给她老人家顺顺气。
“皇上就让你拿这种话来糊弄哀家?”
曹公公低着头,不知该如何回答。
那日皇上去了南林寺,就整日与鸿因法师待在禅房内,这些天他们都未能见到皇上。为了稳定朝局,曹大总管一律对外说陛下在南林寺参禅——这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大周历来的帝王每年总会去南林寺上香,与鸿因法师参禅。然而那日皇上雨中狼狈的身影给曹大总管留下了太过深刻的印象,让他不由得也有些担忧了。当然对其他人,这些担忧他是不敢说的。
沈太后沉着脸,半响后说道,
“你去告诉皇上,让他三日内回宫,不然哀家亲自去南林寺请他了。”
曹公公跪安离开后,太后把其他宫女太监也一并打发出去了。
静谧的室内,烟雾缭绕,安神香的香味在室内弥漫,沈太后撑着头,面上是毫不掩饰的疲惫。这个年迈的老妇人,为大周操劳终身的老妇人,在无人的地方,终于卸下了自己坚强的伪装。
“陛下啊,暄儿他为了一个男人,连江山社稷都不要了。”
“哀家该怎么办?”
沈太后喃喃自语。
“哀家是不是错了?”
自然是无人回答。
沈太后低声叹道,“暄儿他果然像他的皇祖父。”
她想她也许错了,错的离谱。她当年就不该让这个倔强任性的幼子继位啊。
这日凌钧一进门,就看到阿清在自己房门口徘徊。
凌钧皱眉, “你有何事?”
阿清低着头,手指不停地绞着衣袖,支支吾吾。
他已经在门外转了几个圈了,一抬头就看到阁主大人在面前,他激动得不得了,平日机灵的孩子直接变成了小结巴。
凌钧笑了笑,好一派温柔模样,“想说什么你就说吧。”
“颜公子他……他……”
“念念怎么了?”凌钧大惊。
小结巴还没说完,只见眼前人影一闪,阁主大人已不见踪迹。
与此同时,房门砰的一声被人撞开。
颜念手中的匕首哐当一声被石子击落。
“念念!”
凌钧想起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心里又气又疼。
他现在仍然一阵阵心悸,他不敢想象他如果迟来一步,他看到的会是什么。
一具尸体?
凌钧关上门,走到床边,挨着颜念身边坐下。
然后凌钧把颜念打横抱起来,面朝下摁在了自己腿上。
颜念在手中匕首被击落时,就被吓傻了,直到面朝下被摁着,他才反应过来。
“师兄?”
啪啪啪——
回应颜念的是落在臀上狠狠的几巴掌,颜念只觉得身后又烫又麻,他咬紧了嘴唇。
凌钧平日看着温柔,教训人起来丝毫不手软,他板着脸,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用行动表达他的训诫之意。
凌钧武功高强,臂力强劲,巴掌厚实,夹着风落下,并不比板子好挨。那一层薄薄的亵裤根本就不能阻挡。
颜念痛得眼泪都出来了,他眼睛不能视物之后,耳识和身识变得格外强烈,他甚至能感觉到巴掌打在身上,将圆润的臀肉打得凹陷下去,再慢慢浮肿起来。
在清脆的巴掌声中,颜念疼得绷紧了身体。
凌钧其实心里并不好受,他担忧许久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这些时日,小师弟心事重重,他看在眼里,想方设法的补偿他,就是希望他能对自己坦诚。却没想到他的宠溺反而成了对师弟的纵容,想到此,凌钧狠心朝着小师弟肉多的地方挥了几巴掌。
“唔……”
“好疼,师兄,师兄,”颜念双脚乱蹬,手也不安分了,直往后挡。臀肉触手滚烫,肿起老高,颜念一双手竟然捂不住了。
凌钧也不说话,任他挡着。
“师兄……”颜念讪讪放开手,这才发现凌钧已经停了手,颜念羞得耳根都红透了。
凌钧抱起颜念,“念念,有事说出来,不要一个人扛着。谁欺负你了,师兄帮你揍他!”
儿时似乎也有谁这样说过。
“谁欺负我们小念念了,师兄帮你出气,乖,别哭了。”
现实和回忆重合,颜念不禁红了眼眶。
“怎么哭了?疼么?乖,念念别哭了,”
泪水从颜念眼里涌出,落在凌钧手背上,凌钧有些不知所措,以为是自己下手没个轻重,打伤了小师弟。
“对不起,是师兄不好,”凌钧心里更愧疚了,“上完药就不疼了,念念乖,让师兄看看伤,”
“不要!”颜念如惊弓之鸟般紧紧拽着裤子。
“念念?”凌钧诧异。
颜念摇摇头,眼里全是哀求之意。
凌钧心下一惊,顿时有了某些猜测,然后他摁着颜念的双手,不顾他的挣扎,褪下了他的裤子。
——————————更文分隔线——————————
念念不是自杀啦。
他不会自杀的,活到现在多不容易啊,终于有自由了。
98
凌钧听闻大周有刺配之刑,却从未见过。
刺配是刺字和流配之刑的合称,据罪状不同,分别在犯人面部、臂部或者臀部刺字,既标明罪行,又是一生的屈辱,之后再发配蛮荒之地。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某一天会亲眼在小师弟身上见到这种酷刑。
刺配啊,一针一针刺上去.....
小师弟那样怕疼的一个人,怎么受得了。
是不是也像这样疼得哭鼻子了。
凌钧的手微微颤抖。
触手甚至还可以摸到密密麻麻的针孔。
一个“暄”字,当今天下,除了狗皇帝,谁敢在小师弟身上刺大周皇帝的名讳。
凌钧心中怒火翻腾,他得用强大的意志才能控制住自己弄死狗皇帝的冲动。
“别看了,丑。”
颜念伸手乱摸,拽着一团薄被,胡乱遮在自己身上。
凌钧心疼得无以复加。
在古豳,只有逃奴被抓回来后才会在身上刺字。
所以他的小师弟宁愿拿刀剖下这层皮,也不愿意背着这样的屈辱。
“念念......”
凌钧正想说些安慰的话,却见颜念露出的肌肤上一条粉色的疤痕。他立刻掀开颜念被子,将他卡在臀部上方的裤子往下拽了拽,只见颜念整个臀部肿起老高,这是他方才打出来的掌痕。而让凌钧吃惊的却是颜念臀部下方到腿根的疤痕。
凌钧沉着脸,撩起颜念的中衣,果然.....
只见背上的疤痕更深,一道一道的,看这痕迹,似乎是小儿臂粗的大杖打出来的。
这些疤痕极深,可见当时打得恨,后来似乎也没好好处理,所以留下一身触目惊心的疤痕。
凌钧拿手遮住眼睛,心里反而没有怒火,只有心疼与愧疚。当时将颜念救回来后,照顾颜念的是阿清,因而凌钧并不知道颜念身上还有这样可怖的疤痕。
出走数年,不闻不问,再见面,却不知小师弟一身伤疤,他实在担不起颜念这一声师兄啊。
屋内静谧无比,过了一会儿,颜念低声唤道,
“师兄,”
颜念两手乱摸,凌钧抓住他的手,“师兄在这里。”声音已是哽咽。
颜念紧紧拽住他,“没事了,都过去了。”
“嗯,都过去了。”比起伤痛本身,伤痛所带来的心结更为可怕。他的小师弟,从前受了一点伤就哭着要安慰要保护的小师弟,如今却学会躲起来独自舔舐伤口。
咚咚咚-—敲门声不断。
“公子.....”
颜念慌忙提裤子,凌钧道,“不用管他。”
“师兄一时冲动,打了你,师兄向你道歉。”方才见颜念提裤子时皱眉,凌钧知道他忍着疼,他心里更加愧疚,伸手替颜念揉伤。
隔着衣服,依稀能摸到那些可怖的伤疤,显然之前是他疏忽了。
“念念,你受苦了,是师兄不好。”
凌钧让颜念靠在自己怀中,这样颜念能舒服点,颜念胸膛上的刀伤并不深,经过这半个多月的调养,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过凌钧仍然不放心,他其实有些后悔了,不该一时冲动,打小师弟。
“师兄是你的亲人,师兄希望你有什么事都告诉师兄,我们师兄弟一起承担。”
颜念轻轻应了一声。
凌钧心中懊恼不已,他多么希望颜念能对着他哭喊发泄。
一个人的承受能力能有多少?受了那么重的伤,吃了那样多的苦,又是眼瞎,换做寻常人,怕是早哭天抢地了。
偏偏颜念这样......
颜念越是镇定,凌钧越是担忧。
“啊,秦大哥,”门外阿清惊呼一声。
屋内两人还未反应过来,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房门一下子被人踹开了。
看见来人,凌钧脸色都黑了。
“秦梓琛,你好大的胆子!”
阿清哆嗦一声,吓得躲在秦梓琛身后,又忍不住好奇,偷偷探头出来看好戏。
秦梓琛淡淡一笑,将并不大的屋子扫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面红耳赤的颜念身上。
颜念红着脸,从凌钧怀中起来,臀部一碰到床板,立刻疼得皱紧眉头,凌钧摁住他,“别动。”
秦梓琛将一切看在眼里,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他笑起来很好看,但笑的时候却并不多,这还是阿清第一次见到他笑,只觉得他笑起来特别温暖,便歪着头多看了几眼。
秦梓琛拱手道歉,“不好意思,打扰了阁主雅兴。”
话还未说完,转身就走,一点道歉的诚意都没有。
凌钧气得牙痒痒,颜念听到锁链撞击声渐远,道,“师兄,我想睡一会儿。”
“嗯,”凌钧扶着他侧身躺下,“你睡吧,师兄陪你。”
“等你睡着了师兄再走。”凌钧补充。
颜念摇摇头。
凌钧摸了摸他的头,起身离开。又吩咐阿清在门外候着,说是小公子醒了就派人告诉他一声。几句话来来回回说,听得阿清耳朵都起茧了,小声嘟囔,“还不赶紧去追人。”凌钧闻言看他一眼,阿清赶紧捂住嘴,偷偷往后面挪了挪。
与此同时,大周皇宫的沈太后已经坐不住了。
且说皇帝在南林寺呆了十多日了,还未回宫,沈太后突然开始意识到,这次她的皇儿似乎是真的想丢下江山社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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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渣攻:阿弥陀佛
鸿因法师:施主杀戮太重,老衲这里怕是容不下施主。
99
作为先皇最受宠的儿子,白惟暄这一生太过顺利,甚至连皇位得来都轻而易举。所以他永远也想不到,某一天他也会有无奈到绝望的时候。
“念念.....”
白惟暄又一次从梦中醒来。
触手一片湿凉。
无数个夜晚,他看到颜念在天牢中对他说,“皇上,救我,”
他伸出手,还没来得及将人抱在怀里,就眼睁睁看着颜念身影变得模糊,继而在他面前消失,一点机会都不留给他。
为什么不多梦一会呢,这样就能将他抱出天牢了。
白惟暄满头大汗从梦中醒来,心中这样想着。
他大概恨我吧,所以在梦里也不让我碰。
都没有好好告别啊.....
仔细回想,甚至记不清和颜念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那时候总想着以后补偿他,却不曾想两人哪来的以后,这一别便是天人永隔。
白惟暄拿手捂住眼睛,泪水顺着他的手背滑落。
“情至极致,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他不愿与你同生死,施主莫强求。”
在白惟暄无数次询问鸿因法师复生之法时,鸿因法师说了这样一句话。
白惟暄一怔,心中苦笑,颜念这样怨他,怕是死也不愿意同他一起了。
可白惟暄又岂是轻易放手之人?
鸿因法师摇摇头,“生死有命,老衲岂敢逆天而行。”
这便是没有办法了。
死而复生这种事本来就是无稽之谈,连鸿因法师都没有办法的事,这天下便没有第二个人能办到了。
“朕要他永远陪着朕。”
白惟暄退而求其次,想保住颜念尸身不腐。
“阿弥陀佛,”鸿因法师念了声佛号,“老衲尽力。”
阿清是个话唠。
虽然他对着阁主大人的时候,是个小结巴,但这不能掩盖他是个话唠的事实。
不过颜念闲着无趣,有这么个小孩子逗弄一下也挺有意思。
“昨晚,阁主可生气了,发动衡州城内所有人,满城寻找秦大哥呢。”
“什么?”颜念大惊,他昨晚一直呆在房内,并不知道有这回事。
“小公子不用担心,秦大哥虽然没有武功,却是很聪明的,肯定不会被人欺负啦。”阿清絮絮叨叨说了一些,说昨天秦梓琛离开了别院,谁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又说昨天阁主多么多么生气,院子里的树遭了殃,叶子落了满地,连带着他们打扫了好久——后面才是重点。
颜念心想这秦梓琛也不简单,戴着锁链就敢到处跑,也不知道师兄能不能搞得定。这样想着,更对那秦梓琛有些好奇了,也不知道是怎样的妙人居然能让师兄倾心。颜念目不能视,可从师兄对待秦梓琛的态度,还有阿清闲不住的嘴里,颜念能隐约猜到两人的关系。
颜念的担忧显然是多余的。
当天下午,凌钧就带着秦梓琛回来了。秦梓琛发丝散乱衣衫褴褛,有些狼狈,被凌钧打横抱着进来,脸朝里看不清楚表情,只有一个红红的耳朵露在外面。凌钧也没好到哪去,右臂被划破,衣服上有着淋漓的血迹,也不知道是谁的。
接下来几日秦梓琛没有出门,听说是受了点伤。
一晃又是十多日过去,颜念身上的伤口慢慢痊愈,身体仍然需要好好调养,他整日呆在屋内,阿清有时候同他说些趣事,凌钧偶尔派人送些小玩意过来逗他,但更多时候,颜念都坐在那里发呆。
什么都不干,只是静静坐着。
这几日气温猝降,颜念身体弱,一不小心就染了风寒。先是有些发热,用了几贴药,病情有些好转,凌钧这才松了一口气。
谁知道这天晚上阿清慌慌张张地闯进来,说小公子把喝的药全吐出来了,又晕了过去。凌钧赶过去时,颜念烧得滚烫,已是神志不清了。
凌钧等不及大夫上门,抱着颜念就往外走。
老大夫半夜被人从被窝里挖出来,又是施针又是开药,最终却只是摇摇头,
“小公子身体弱,用不得重药,老夫只能暂时替小公子稳住病势,阁主还是另请高明吧。”
衡州城最有名的老大夫说自己医术不精,要另请高明,可这高明之人又能去哪请?
凌钧抱着颜念,颜念身体滚烫,他却浑身发冷。
第二日颜念烧得不省人事,看起来有出气少入气的样子,凌钧脸色沉重,阿清站在一旁眼睛都哭肿了。
“救我......”
颜念干裂的嘴唇轻轻颤动,凌钧以为他醒了,又惊又喜,“念念?”
颜念嘴唇微微张合,似乎在说些什么,凌钧没有听清,又问了一次,这才发现颜念只是在无意识地呢喃。
凌钧低下头,附耳到颜念嘴边,他听到颜念低声说,
“疼,救我,救我。”
“娘亲......”
凌钧心痛如绞,他站起身来,抱着颜念往外走。
“念念别怕,师兄救你,师兄不会让你死的,师兄救你。”
上一次颜念受难他不在身边,这一次他一定要护住他。
“念念别怕啊,”凌钧声音哽咽,“师兄带你去找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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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你们昨天的评论,太逗了。
大家都是段子手啊

番外二——白日梦
“惟暄,惟暄……”
白惟暄放下奏章,看着向自己跑过来的人儿,颜念身穿一件月白色长袍,那袍子又宽又大,更显得颜念身材瘦弱。
白惟暄近乎疼惜地将人抱坐在自己腿上,捏捏颜念的腰,揉揉颜念的小屁股,白惟暄感叹,“怎么还是这么瘦呢。”那语气活像农妇看着自己养了几个月的小猪感叹。
“李小太医还羡慕我这样呢。”
颜念手里拿着一叠点心,一边往嘴里塞点心一边说话,腮帮子一鼓一鼓,很是可爱。
白惟暄宠溺地笑笑,“伶牙俐齿。”眼角瞥见颜念白嫩的小脚丫子,白惟暄皱眉,颜念反应极快,抱着点心就跑到旁边的软塌上,在软塌上打了个滚。
白惟暄拽着小脚丫子,将人拉过来。
“唔,皇上,皇上,”
“你倒知道怕了,”白惟暄好笑,将人摁在腿上,朝着高高翘起的部位挥巴掌。
“轻点,轻点,”颜念脚丫子乱蹬,“我的芙蓉糕啊,”
“只知道吃,看来是打的轻了,”白惟暄笑,三下两下扒了颜念裤子,露出白嫩莹润的小屁股,颜念一只手抱着盘子,一只手捂屁股,忙得很。
白惟暄将他的手摁在腰上,朝着白嫩嫩的臀肉挥巴掌,他旨在教训,下手并不重,打的白花花的臀肉颤动不已,不是特别疼,声音却清脆无比。
可怜颜念挨了这么多次打,仍然羞红了脸。
“记得朕怎么交代你的?”
白惟暄边打边教训,
“怎么不回话?我的皇后?”伴随着最后两个字的,是狠狠一巴掌。
“疼……”
啪啪啪——
白惟暄狠着心挥巴掌,在身体的事情上决不能姑息。
“我错了,我错了,皇上饶了我。”挨了这么多次教训,颜念已经有经验了,不管对错,先认错再说。
“错哪了?”白惟暄停手,手仍然放在小屁股上。
“唔,”颜念仰着小脑袋思考。
红红的猴屁股在别人手下,颜念不敢不认真。
“皇上,我一定好好穿衣服,穿袜子,穿靴子,”这样说铁定没错。
“乖,”白惟暄将颜念放在软塌上,拿过薄被,将他盖了个严严实实,“你莫任性。”
“生病可不是好受的,朕更得心疼死,”
虽是少年,颜念身子却并不大好,因先前杖杀留了些隐疾,加之流放途中劳累,颜念身子骨甚至不及花甲老人。太医百般叮嘱说得好好调养,方可延年益寿,不然......
因此,纵然白惟暄在别的事情上宠他的皇后,在此事上却极其专制。
不吃药?揍。
不听话?揍。
不穿衣服?揍。
总之,不按照皇帝陛下的要求来,小皇后的屁股就得受罪。
“娘娘……”
大宫女菱秀在门外道,“皇后娘娘,您的酸梅汤熬好了,”
“哇,酸梅汤……”颜念仰着小脸,眼睛都亮了。然而看了看旁边的皇帝,颜念瞬间如霜打的茄子般蔫了,只好偷偷咽了咽口水。
白惟暄咳嗽一声。
颜念在软塌上滚啊滚,滚到皇帝身边,
“皇上……”语气那叫一个可怜。
白惟暄看着奏章,不为所动。
“惟暄,”
颜念撒娇卖乖。
白惟暄面无表情。
“惟暄哥哥,”
白惟暄拿着奏章的手一抖。
“夫君,”
白惟暄突然不想批奏章了。
“好夫君,”
啪的一声,白惟暄丢下奏章,拽着人过来,摁在怀里。
他动作极大,颜念呜咽一声,低声喊疼。白惟暄心都要化了,伸手替他揉伤,巴掌的威力不算小,颜念臀部虽没有肿块,却仍然发烫,这两晚怕都要趴在他怀中睡了。
“菱秀,端进来吧。”
为了一碗酸梅汤撒娇的颜念终于如愿以偿。
“起来了,起来了。”
“大中午的睡什么睡,”
白惟暄睁开眼睛,一张黝黑的脸在他面前放大,吓得白惟暄一跳,差点没忍住叫侍卫将他拖出去砍了。
那汉子见他醒来,只吩咐道, “祭司大人快回来了,赶紧去烧饭。”
白惟暄低低嗯了一声,这才想起来,那一切都是梦。
梦里颜念甜甜地叫他“惟暄”,叫他“夫君”,梦外却看他一眼都不肯。
梦里有多甜蜜,现实就有多残忍。
然而现在却容不得他感慨了……
他千辛万苦进了神殿,好不容易才做了颜念的主厨,哪怕能默默守在他身边,看他一眼也好……
所以他现在要做的是给祭司大人做饭,绞尽脑汁让颜念多吃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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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外送给念念的亲妈@眼泪留恋天空生日快乐


我发现大家都不冒泡了,是不是腻了。。。其实我也感觉这个文好长,梗多废话多,呜呜,下次还是写中短篇吧。
100
神医哪里找?
凌钧瞬间想起了药王谷。
“阁主先前去药王谷夺灵药,不过半载。阁主武功高强,再次闯谷没什么,颜公子体弱,可受不起折腾。”
秦梓琛一番话让凌钧改了主意。
最后凌钧只身前往药王谷。
老谷主出门采药,阁主大人掳了少谷主容晟回来。
凌钧的想法简单粗暴——宝贝儿子都抓过来了,还怕他老子不上门么?而且江湖传言,少谷主容晟医术高明,当年徐家堡救四公子、陵西一役解蛊毒,可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可怜少谷主十几年来养尊处优,何时受过这种待遇。
赶到衡州别院时,少谷主脸色苍白瘫软在地,然而还未等他歇口气,凌钧就拎着他丢到了颜念床前。
刀架在脖子上,少谷主不敢不从。
等到瞧见床上的人儿,少谷主呆了,木讷了十几年的人突然开窍,面红耳赤地抓着美人儿的手把了好一阵脉。
南林寺的皇帝终于准备回宫了。
颜妃遇刺一案有了新进展,林大统领顺着刺客的身份去查,居然查到了温文尔雅的兰贵人身上。林大统领大惊,不敢擅作主张,连夜赶往南林寺,将此事报给了皇帝。
白惟暄沉着脸,偷偷回了皇宫。
解说一下,有些妹子奇怪——为什么买凶杀人的是兰贵人,而不是许贵妃。
其实许贵妃更有作案动机,毕竟她因为颜念被降级,奶娘也因为颜念被杖杀,兰贵人也想到了这点,所以他这个心机婊最初是怂恿许贵妃去买凶杀人的,许贵妃虽然是个傻逼,但是她爹聪明啊,她爹是白惟暄心腹,在官场混了这么久,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最开始许贵妃陷害颜念说颜念轻薄她,她爹都给气死了。毕竟有脑子的人一看,颜念都不像会是轻薄别人的人。
然而兰贵人不一样啊,他嫉妒颜念啊,他弟弟是个没脑子的混混,他娘又软弱又听话。。。
乐成殿
屋内传来噼里啪啦的笞肉声。
一人趴伏在条凳上,丰腴的臀部红肿不堪,随着板子的起落颤动不已。
“皇上,饶了臣妾,皇上……啊……”
兰贵人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求饶。
“皇上,您听臣妾解释……”
白惟暄坐在上首,冷冷看着这一切,全然不顾受刑人的哭喊。
兰砚幼时没少遭人虐打,入宫几载,吃过的板子亦不在少数,虽然知道怎样让自己受刑时好过些,却仍然无法控制地害怕这样的刑法。
他已经挨了二十板子了,臀上已经肿胀,最多再挨十板子,必定会破皮流血。
而这一次皇上没有规定数目……
以前他哭着求饶,皇上再如何生气,最后也会放过他。
今天皇上怒气冲冲地来到乐成殿,令人将跪在地上请安的自己摁在条凳上,噼里啪啦一顿打,说他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难道……
兰贵人思绪百转,想到某些事情,心中徒然一凉,下一瞬却被砸下来的板子打的哀叫连连。
“啊,臣妾冤枉,皇上……”
“冤枉?你还有脸说自己冤枉?”白惟暄怒极反笑,走到兰贵人面前,慎刑司的人停了手,退到一边。
兰砚趴在条凳上喘气,身上衣裳浸透,几缕发丝贴在额角,中裤亵裤褪在腿根,裸露的臀上肿起一指来高,有些严重的地方布满了鲜红的血丝,可怜的臀肉因为先前的责打不停地抖动。
白惟暄冰冷的目光从兰砚身上扫过,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兰砚微微挣扎,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不堪。
皇上,别,别看我……
白惟暄附下身,嘴唇贴在兰砚耳边,说出来的话瞬间让兰砚心凉到了极点,
“你当朕什么都不知道?中秋那晚,麟德殿那么多偏殿,为何许妃就正巧进了颜妃小憩的那间?”
“当初朕怜你年幼不懂事,本以为二十板子能让你长长记性……”
“如今看来,”白惟暄惨然道,“是朕太仁慈了。”
白惟暄说的是去年中秋宫宴,那时颜念喝了点酒在偏殿歇息,许妃进去换衣服撞见颜念,之后闹到太后皇上面前说颜念轻薄她,要以死证清白,逼得白惟暄下令将颜念杖责一顿,差点要了颜念性命。
而这一切幕后的推手正是兰贵人,许丽蓉那个愚蠢的女人,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颜妃为何遇刺?谁买通了杀手?如何动的手?你的好弟弟可都招了。”
一直没什么反应的兰砚终于抬起头,脸上满是慌张与绝望。
白惟暄压抑许久的心这才有了一点报复般的快感,也仅仅只有一点。他从南林寺回来,又派暗卫调查此事,其实林泽已经差不多将事情查的水落石出了,白惟暄以防万一,让暗卫再次去查,直到搜出了兰砚与他弟弟的书信。
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愤怒,白惟暄只觉得疲倦。
他曾经对兰砚也是有感情的,甚至一度欣赏他的知事懂礼。
“皇上,臣妾一时糊涂,与臣妾家人无关啊。”
“臣妾糊涂,臣妾该死,刺杀颜妃一事是臣妾一手策划,与……”
兰砚被绑着动弹不得,头部朝着条凳猛磕,朱红色的条凳很快就染上了深色的血迹。
白惟暄无情道,“继续打。”
“皇上,此事与......”
白惟暄连听他说话都嫌烦,“都愣着做什么!给朕继续打!”
兰砚绝望地闭上眼睛,突然发现原来他所留恋的一切都是假象。
板子再度打下来,熟悉的痛楚被放大,臀上好似如油滚般,兰砚再也无法作戏了,疼得哭喊挣扎起来。
白惟暄不为所动,冷眼看着少年在刑杖下挣扎。
剧痛之下,兰砚慢慢绝望,长久以来的怨气在这一刻爆发。不知道颜妃有什么好,勾着皇上的魂魄不放,让皇上在睡梦中都叫着他的名字。
上天真是不公,他从始至终想要的都是一个家,一个依靠,为什么就那么难。
他想起小时候母亲软弱,父亲任由严氏作践他,那时候严氏也是笑着看他被人虐打,而严氏的孩子就可以窝在父亲怀里撒娇。
从前皇上对他也曾温柔过,什么时候就变了。他有什么不好,他哪里比不上颜妃了。
爱而不得,一念成魔。
压抑已久的不甘,压抑已久的委屈与妒忌,早已让兰砚心灵扭曲,他恨他的父亲,恨颜念,恨白惟暄。
不知道是绝望了,还是长久的压抑,兰砚的情绪如山洪般暴发,他开始大肆咒骂起来。
行刑的人大惊,抓着一团褥子就往兰贵人嘴里塞。
“让他骂,朕看他有多大的胆子。”
白惟暄一脚踹开行刑之人,夺过刑杖,狠狠砸了下去。
兰砚发出一声惨嚎,全身一阵痉挛,只见一道紫黑色的僵痕隆起在大腿根部。
白惟暄下手极狠,几乎杖杖见血,兰砚疼得眼前一阵发黑,觉得自己似乎是真的要被他活活打死了,他心里一片凄凉,“你、你打吧,打吧,打死我,你的颜妃也不会回来了。”说完发出一阵大笑,只是那笑声太过凄惨,令人毛骨悚然。
慎刑司的两人跪在角落,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兰砚笑着笑着咳嗽起来。
白惟暄扔了刑杖,一把拽着兰砚的头发,强迫他看着自己,“你说的对,打死你,朕的念念也不会回来了。”
“所以,朕要你亲眼看着,你的好弟弟,你的好娘亲,以及兰家三十多人是如何给念念陪葬的!”
兰砚脸色徒然变得惨白,白惟暄转身就走,衣角被人咬住,兰砚满脸是泪,摇着头,眼里全是哀求。
白惟暄一脚将他连着条凳踹翻在地,“愚蠢。”不知道是说兰砚买凶杀人愚蠢,还是激怒自己愚蠢。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皇上,皇上......”
白惟暄头也不回地离开,全然不顾身后泣血般的哭喊。
他其实并没有多兴奋,弄死一百个兰砚,也还不回他的念念。他只是机械地发泄着什么。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温柔的人,一切只是假象。从前他守着老祖宗的规矩,带着明君的面具,现在只觉得疲惫,他什么也不想管了。
年轻的皇帝终于褪下了伪装,露出了他无情狠辣的一面。他要将一切握在手中,让所有黑暗归于他掌下。
念念,再也没有敢诋毁你,伤害你了。
防吞,存图。








接下来就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了。
大家可还记得念念为啥被流放
大白为何会中毒倒下

101
永乾九年,兰氏一族以谋反罪,被满门灭族。礼部尚书兰烈身为主谋,于西市凌迟,割三百余刀。
消息传到乐成殿,兰贵人立刻就晕死了过去,后多次求见圣上,未果。心灰意冷之下兰砚企图自缢,皇帝大怒,着人好好看管他,如此折磨了月余,兰砚终于熬不住,一病不起,不久便殁了。
有那念旧情的宫女拿席子裹了他尸首,在乱葬岗找了个地方埋了,可谓凄凉之极。
云台殿久不住人,但因长期有人看守打扫之故,殿内仍然干净得一如昨日,一点也看不出有人离开的痕迹。。
白惟暄推门进去,殿内似乎到处都是颜念的身影。
墙上挂着的风筝,桌上摆着的泥人.....所有的物事都诉说着他们过去的点点滴滴,透过这些东西,他仿佛能想象到颜念的音容笑貌。
这一刻,好似有人扑了过来,抱住他,甜甜的唤一声“皇上”。
白惟暄讪讪伸出手,那是一个拥抱的姿势,是他曾经欠他的。
白惟暄维持这个姿势很久,久到他手臂阵阵抽筋,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是满脸的泪水。
容晟得药王谷百年传承,名声在外,自有其奇妙之处。
两贴药下去,就退了热。颜念体弱,又昏睡了两日才醒。
阿清守在床前,时不时拿帕子沾了水,去润颜念干枯的嘴唇。容晟则撑着头坐在床前,傻傻地看着颜念,活像思春的大闺女。
阿清嫌他碍眼,冷嘲热讽赶他几次,少谷主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也不知道真没听懂,还是装没听懂。
颜念悠悠转醒,少谷主忙得脚不沾地,一会研究药膳给颜念调理身子,一会儿又指挥下人将屋内摆设通通换了个位置,说是风水不好—四个字堵得阿清哑口无言。阿清瞧他那兴致勃勃的样子,分明就是只炫耀的花孔雀。
虽然少谷主看着不甚靠谱,但医术确实了得,这样调养了几日,颜念精神明显好了些。
阿清端着粥进来,少谷主连忙接过粥碗,一勺一勺吹得凉热正好,喂给颜念喝,态度那叫一个殷勤。
阿清敢打赌,容晟照顾他老子都没这么殷勤过。
事实上少谷主金贵之躯,说是含着金钥匙长大不足为过,以前何曾想过有朝一日会这样衣不解带地照顾别人。此番开了窍,伺候起人来倒也周到。这不少谷主竟然把阿清的活计全给抢了,端汤倒水的,细心周到。
颜念醒着的时候,少谷主就陪在床边说话。
“谷里四季都开满了红红黄黄的花朵,可漂亮了。”
可惜都有毒,谁碰谁死,阿清默默吐槽。
“还有清甜可口的山泉,延年益寿噢,念念多喝就可以长命百岁了。”
喝一口收黄金千两。
“念念你见过会说话的鸟儿么?诶,当然不是鹦鹉啦。它可是会背武功秘籍的。”
哼,那鸟儿是个见风使舵的主,见你武功高强才搭理。一般它都拿屁股对着别人。
“嘿,好你个阿清,说什么呢?”少谷主不高兴了,这个小毛孩劲跟他作对。
阿清撇撇嘴,“我家公子累了,要休息,少谷主您—请—出—去。”
“阿清,”颜念有些无奈,“哪有这样对客人说话的。”
阿清横了他一眼,心想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客人,也就小公子出门少,才会被你花言巧语迷昏了头。
少谷主心中欢喜无比,盯着颜念看,越看越是喜欢。
“念念,”
吱呀一声,凌钧推门进来。
阿清扑上去,指着容晟告状,“阁主,这个人想骗小公子去药王谷。”
容晟无端有点心虚,却仍然梗着脖子直视着凌钧。
在心仪之人面前,那必须面子里子都不能丢。
白惟暄:今天是朕的节日(总攻节),赏赏赏!众位看官,朕会再接再厉好好疼爱念念。
102
凌钧陪颜念说了会话,有小厮敲门进来,“阁主,秦公子他又把汤药倒掉了。”
“......”阿清和少谷主目瞪口呆,纷纷转头看向凌钧。
凌钧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似乎是习惯了秦梓琛的折腾。
颜念笑了笑,伸手在空中摸索着,凌钧伸手握住他的手,颜念道,“师兄去看看秦公子吧,我有点累了。”
凌钧“嗯”了一声,语气既温柔又歉疚,“你好好休息,师兄晚上再来看你。”
“好。”
少谷主在一旁看着颜念的笑容,只觉得心都要化了,看看我们念念,多懂事多善解人意。
啧啧啧,真是不懂凌钧怎么会喜欢秦梓琛那样冷冰冰的石头,抱在怀里不嫌凉的慌么。
听到脚步声,秦梓琛抬起头。
他一身白衣,并未束发,黑色长发披散肩头,见到来人,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凌钧走到他身边坐下,“为什么不喝药?”
秦梓琛放下书,不答反问,“什么时候放我走?”
凌钧温柔道,“等你身体好些。”
秦梓琛眼里闪过一丝痛楚,很快被掩盖了,依然是幽邃平淡的眼神。
“别拿这些哄我,你这样关着我有意思么?”
凌钧揽住秦梓琛的肩膀,认真地看着他,“放下那些,我们一起回玄月阁,或者浪迹江湖,找个地方小住,不好么?”
凌钧的语气无比温柔,极有蛊惑性,仅仅是听着,便让人忍不住沉溺。
“浪迹江湖?”秦梓琛歪着头,笑了笑,讽刺道,“这样?”抬起手,手腕上的锁链叮咚作响。
“当你的禁脔?”
凌钧闻言,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秦梓琛,你没有心么?”他的语气伤心又无奈,“这些年我对你如何,你当真不懂?”
秦梓琛低着头,并不说话。
凌钧将他的肩膀掰过来,认认真真看着他,似乎想从那张脸上找出一丝别的表情。
他最终颓然地放下手,觉得无比疲惫。
良久,秦梓琛突然道,“凌钧,别在我身上耗费心力了,不值得。”
之后两人都没有说话,直到有小厮端着重新煎好的药进来。
凌钧接过药碗,“喝药。”声音依然温柔,却是不容拒绝的语气。
黑乎乎的药碗散发着难闻的药味,令人作呕。
秦梓琛无端有些烦躁,事实上他一直都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这几日脾气更是坏到了极点。
凌钧端着碗往他面前送了送,秦梓琛扭过头去,是拒绝的姿态。
凌钧将药碗放在旁边的石凳上,自己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秦梓琛片刻,然后伸手,将秦梓琛一把拽起来,牢牢禁锢在怀中。
秦梓琛只觉得一股大力袭来,自己狠狠撞上了凌钧的胸膛。还未反应过来,下一瞬,臀上一阵炸痛传来。
秦梓琛大力挣扎,似乎惹怒了凌钧,他撩起秦梓琛袍服下摆,一把扯下他裤子。
秦梓琛闭上眼,心里又羞又怒,然而凌钧内力深厚武功高强,在他的压制下他完全动弹不得。凌钧一手揽住他的腰身,一手挥巴掌,他手劲大,啪啪声作响,打得两瓣雪白的肉团颤抖不已。
不知为何,这段时日他身体敏感得不得了,平日凌钧碰他一下都受不了,此时挨了几下便忍不住呻吟出声。
“凌钧,你竟敢这样对我……呃……”一句威胁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变成了呻吟,既可怜又欠虐。
回应他的是又快又狠的巴掌。
秦梓琛咬住嘴唇,一向清冷的面容染上了丝绯红。
凌钧一声不吭地朝着挺翘圆润的地方挥巴掌。
直到那地方变得发烫继而红肿,凌钧才停手,替他拉上裤子。
“喝药。”依然是命令的语气。
秦梓琛面色绯红,双眼湿润,仍然不肯服输地瞪着他。
凌钧见他这副模样,只觉得心动不已,眼里不自觉起了些怜惜之意。
“温养经脉的。”
秦梓琛一滞,沉默片刻,端起药碗,忍着腹中作呕之意喝了下去。
喝了药,秦梓琛有些犯困,看了会书便睡了过去。
凌钧从他手里抽出书,替他掖了掖被子,然后坐在床边看着他。秦梓琛闭着眼,睫毛又密又长,没有了白日里的张牙舞爪,他整个人更显得安静与乖巧。
凌钧伸手到被子中,揉着两瓣红肿的臀肉。秦梓琛身子一动,呻吟一声,也不知道是舒服还是痛苦。
凌钧怕吵醒他,便停了手,等到秦梓琛呼吸均匀了,他又小心翼翼地动了动手指,指腹轻柔打转,轻轻揉着红肿臀肉。之后他的手顺着臀部往上,绕过腰部,最后停在了他微微凸起的小腹上,凌钧脸上满是温柔的爱意。
当年凌钧在乱葬岗捡到他的时候,他手脚经脉寸断,浑身是血,之后将养了两月才下床。
当初以为是个小美人,谁知道竟是个小混蛋,无情的很。
即使这样,他仍然舍不得放手啊。
兰氏一族谋逆案牵扯极广,无数大臣下狱抄家,其中便包括当年威风赫赫的刑部尚书钱言之。朝堂上气氛沉重,众臣战战兢兢,生怕惹怒陛下。
白惟暄除了早朝议事,其他时日都呆在云台殿,甚至连奏折都搬过去批阅了。
有时候累了,伏在案头小憩,似乎听到颜念喊他皇上,白惟暄惊醒过来,在云台殿内寻找,整个殿内空荡荡的,似乎一切都是他一个人的臆想。
有时候白惟暄忍不住想,为什么要眼睁睁看着他下狱呢,自己明明是心疼的,也知道他是冤枉的,为什么要看着别人作践他,就为了个明君的名头吗?
悔恨,痛苦.....纷纷涌上心头,白惟暄在云台殿批奏折,看着那些熟悉的东西,一次又一次陷入沉思。
“陛下,回去吧。”
“朕陪陪他。”白惟暄淡淡道,“你下去吧。”
曹公公叹了口气,陛下何苦这么折磨自己。明明呆在云台殿这么难受,却天天都要来,日日夜夜舍不得离开。
但愿颜妃在天之灵能明白陛下一片深情。
这一日白惟暄在云台殿喝的酩酊大醉,不小心撞到了一片柜橱,大大小小的木头滚了出来,“这是?”
那是一堆雕刻了一半的木头,白惟暄捡起一块木头,细细端详,似乎能看出一丝雕刻者的用意。
有的是雕刻了半个身子,有的是雕刻了一只鸳鸯,无一例外都是雕刻到一半因为不满意而丢弃了。
白惟暄只觉得眼睛发酸。
当时只当他是随手一刻。
却没想到.....
他仿佛能通过这些木头想象到,那些没有自己陪伴的日夜,颜念坐在烛火下,拿着小刀雕刻。
在将自己手指划得伤痕累累,在雕废了无数个木头之后,终于雕刻出那样一个小鸳鸯。
当初他怎么就不明白呢。白惟暄心痛如绞。
白惟暄伸手,将这些木头一块块捡起来,突然,他的目光顿住。
那是一根发簪。
碧绿色玉簪,做工精致,是宫里头娘娘们惯用的样式。
发簪素有定情之意,颜念这里怎么会有女子的发簪?
还是宫里后妃们佩戴之物。
凉风吹过,白惟暄心一阵阵发凉,他酒意已醒。
“来人。”
“奴才在。”
“你去查查这根发簪。”
曹大总管办事效率很快,不足一日,便查出结果。
“回禀陛下,这是前年元宵节您赏给玲妃娘娘的。”
今晚直播真相。。。
103
永乾九年,玲妃早产,诞下一子,帝大悦,赏黄金万两绫罗绸缎千匹。
对于玲妃,白惟暄是欣赏多于喜欢。小户出身的女子,知书达理,善解人意,母家宗亲无实权,不必担心外戚干政,能为他诞下皇子,白惟暄若立后,这样的女子必然是首选。
然而,白惟暄此时想到过去那些蛛丝马迹,只觉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当年颜念私闯禁宫,白惟暄以为此事太过蹊跷,曾派暗卫监视调查玲妃,却回禀说玲妃每日种花刺绣,并无异常,白惟暄不疑有他。
玲妃虽与颜念交好,但颜念孩子心性,且一心系在他身上,白惟暄从来不曾怀疑颜念会做些出格的事来。
“林泽,朕只能信你了。”
白惟暄拍着林大统领的肩膀,下达了密令。
林大统领连夜前往苏州。
白惟暄其实并不希望查出什么来,然而......
调查结果让他震惊。
他气得当场就将御书房的摆设砸了个遍。
————————————————————————
“你们都出去。”
跪下请安后,白惟暄并未让玲妃起来,反而禀退屋内所有人。
椒风殿的大宫女有点迟疑,玲妃柔声安慰她,“你出去吧,本宫陪皇上说说话。”
白惟暄从太师椅上起来,慢慢踱步到玲妃面前。
玲妃低着头,似乎对他的出现一点都不意外。
仿佛早已料到这一天。
白惟暄突然伸手,一巴掌将她打翻在地。
“你到底是谁?”
玲妃擦了擦嘴角的血,抬起头。
当时玲妃听闻颜念死讯,悲痛之下早产,母子身体都不大好,尤其是玲妃郁郁寡欢,日渐消瘦。此时白惟暄看向她,只见她脸色苍白如纸,一抹鲜血顺着嘴角流下,在凌乱发髻的映衬下,整个人形如鬼魅。
而她的眼里,全是恨意。
那恨意太过触目惊心,竟让白惟暄呆滞了片刻。
“皇上可曾记得苏州芸娘?”
“你?”白惟暄脸色突变,大惊之下猛然后退两步。
“对,我根本就不是什么施幻玲,我是......”玲妃顿了顿,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皇上日理万机,是不是连我姐姐是谁都不记得了。”
白惟暄当然不记得芸娘面容,但他记得和芸娘有关的另外一个人。
“我姐姐同丁大哥青梅竹马,你却为了一己私欲,拆散他们,害我姐姐惨死!”
“你果然不记得了,”玲妃看着白惟暄的表情幽幽叹道,道出这一切,她反而有种解脱的快感。
长久的忍辱负重,对她来讲,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朕不知道。”良久白惟暄才道。
他这一句话,却好似一颗石子击在了玲妃的心河,她歇斯底里道,“你说你不知道?你是不知道我姐姐同丁大哥早已私定终身,只等丁大哥高中便成婚?还是不知道宣平侯世子素有虐妻之名?”
“你为了那龌蹉的念头,将我姐姐赐给宣平侯那个酒囊饭袋,害我姐姐惨死,你一句不知道推脱个干干净净。”
“狗皇帝,你连丁大哥为什么恨你不懂!”
玲妃的话太过诛心,白惟暄震惊地像木头般戳在那里,又好似被人浇了一盆凉水一般,全身麻木。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白惟暄喃喃道。
他已经不记得当时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赐婚了,也许是为了安抚宣平侯,也许真的是为了那些见不得光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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