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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赤乌(古风)[第4页] |
作者:左耳听东方潇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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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温打回一盆水,冒着热气,许尔雅已经从床上站到地上,“大哥,下雪了吗?” “嗯,快来洗脸。” 许尔雅欣喜,竟然下雪了,有些着急看雪,左腿一迈,“哎哟…” 许文像是就在身后等着他摔跤呢,一把扶住他,“给你扔出去?” 许尔雅讪笑,这才小心走路,还不忘提醒扶人的二哥:“二哥,完了叫人给你换一下床褥哦。我一会儿也回去换个衣服。” “我已经叫人送来了。”许温把毛巾的水拧干,“你二哥不是叫你寸步不离跟着吗?昨天既然都教会了,一会儿就去和父亲母亲请个早安。” 许尔雅一听,就顿了一下身子。 许文好像特别应景,把右手轻轻放在许尔雅臀的半寸处,衣服一摩擦许尔雅就能察觉后面有东西,“不去也行…” “去去去去去!”许尔雅立刻表态,“没说不去!一会儿就去!” 许温看许尔雅这个模样,笑出声,许文也笑了出来。 许尔雅虽是板着脸,心里还是有些不一样的色彩。 诸府。 诸子衿最近都住在诸子皓院子里的厢房,方便照顾诸子皓受伤的手臂。 晨起。 诸子衿刚开了门,目探当即俯身。 “说。” “昨天夜里在饭点洛少爷挨了打,半夜发烧,半刻钟前起床,去了花园玩雪。耳探回报,夜里发烧以后许温许文在床前陪了后半夜,许温还同许文说了那天您与许温在马车上说的话,起来以后约定好会在早饭前给许德朗请安。” “打得严重吗?” “…” “回话!” “耳探回报,最重的挨了四下,许温看见异常生气,许文悔意更盛。” “下去。” “是。” 诸子皓还在睡觉,胳膊已经好一些了,可以自由移动,只是诸子皓的人身自由还是遭到限制。 诸子衿小心推门进了屋,站在诸子皓床前,盯着诸子皓看。 诸子皓明明是察觉到了,还是闭着眼睛装睡,过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了,才悄悄睁开一只眼,就撞进一双调笑的眸子里。 “哥…现在还早,也不能洛哑不在家您就折腾我啊…”诸子皓告饶。 |
“哥…现在还早,也不能洛哑不在家您就折腾我啊…”诸子皓告饶。 “洛哑现在在许府都起来了,你确定不要起来听一下他在做什么吗?”诸子皓引诱。 “有洛哑消息?在许府干嘛呢?怎么起这么早?”诸子皓小心避着伤口起身。 “前几天叫周一跟着他天天早早喊他起来,这会儿到点了就睡不着了,起来在花园溜达,早上会和他父亲请安。”诸子衿想了想,还是没说许尔雅挨打的话。 可诸子皓多了解自家兄长和许尔雅,当下就回话,“洛哑要是没挨打才不可能去和他爹请安。” “你倒是清楚!”诸子衿笑骂,喊人起床,“外面下了雪,许温兄弟带着洛哑在玩雪,走,哥哥也带你去玩雪…” 诸子皓笑,嘟囔,“我都多大了…还玩雪…”手却没停,穿鞋子。 许府。 许尔雅的脸被冻得红扑扑的,却只能小心踱着步子,身后撕扯着有些疼,身上换了新衣服是更厚的。 雪已经不下了,可天空还是灰蒙蒙的,还有下雪的征兆,许尔雅抬头看天,脑海里想的却是:别一直下,遭灾了苦的是百姓。 许家的花园没有诸子衿别院的花园别致,却比诸府的好一些,大冬天满满盛开的都是梅花,倒是有些满园梅色的景致。 许温许文其实只是陪许尔雅出来走走,少年身上的伤还新着,不能让人在冰天雪地里呆太久时间,不到一刻钟,就叫身旁的许尔雅回屋。 许尔雅刚刚早已在石柱上轻轻抓了两个小雪团。这会儿就乖乖的走在两人中间,忽的,“嘶…好疼。”许尔雅一脸做作的喊。 许温眉头一皱,“哪里疼?碰到伤口了吗?”说着微微低头就要去许尔雅身后检查。 许尔雅右手一伸,就把雪团塞进许温脖子里。 立刻转身就要看许文,可许文哪里有上当的迹象,抱着手臂就一脸‘我就知道你不怀好意’的表情看着许尔雅。 许尔雅讪讪一笑,把左手的雪团一按,就拍自己脖子上了… 许温虽说有些生气,可抬头一看身旁这傻孩子的举动,哪里还气的起来,急忙用右手给许尔雅清理一下,又斜着瞪一眼许文。 许文也完全没想到这孩子就老实的把雪团按自己脖子上啊…噗哧一声就笑出声来,又看到兄长不满的眼神,笑得更欢。 许尔雅走在中间,许温和许文走两边。 |
许尔雅走在中间,许温和许文走两边。 方向是父母住的院子,许尔雅有那个逃跑的心,也没有逃跑的胆子和体力。 只是站在院门,踌躇不前。 “只是问个好,叫个爹。爹昨晚在饭桌上的眼神你也看到了?最近国事过多,今天虽说是休沐,可吃了早饭爹还要去议政,你说好不好?”许温耐心引导。 许文没有那样的耐心,直接抛出利益诱惑,“吃了早饭,二哥教你一套功夫。” 许尔雅心里明明白白的,可看着大哥二哥还是这样循循善诱,当下撒娇,“大哥等我好了你得带我去风华玩,二哥教我全套还得教会,答应我立马就进去。” “风华不行,风花雪月可以。”许温立刻拒绝,可又看见许尔雅那‘你不带我去我就走’的眼神…“可以。” 许文抬头看看大哥,憋着笑,心想:这您都答应啊…您也真不怕爹打断您的腿。低头又看见小家伙看着自己,当下表决心,“成,教你全套,学不会就打。” 许尔雅赴死般的进了院子。 风华和风花雪月一样,都是诸子皓用来收集情报的地方。 不过前者是烟花间,后者是酒楼。 许尔雅曾经问过诸子皓,“师父你这名儿是不是起反了,风花雪月更像风月场所…风华才像正经酒楼…” 诸子皓一脸傲娇,“你师父我苦思冥想起的,怎么样。” 许尔雅装着一脸正直,“这名儿起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非常好!” 诸子皓笑着打他。 其实请个安没什么难,只是这请安的对象许尔雅实在喜欢不起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许尔雅早就把这个人遗落在自己的生命之外了。心里其实还是能想起小时候那年被蹬了一脚的事情,那一脚像是用来割袍断义的刀,砍掉了许尔雅对父爱的全部期许。 全部。 门口已经有丫鬟伺候着,见许家三位兄弟一起过来,眼底闪过讶异,又都匆匆离开。 已经有人通报过了,许尔雅站在门前轻叩门框,“进来吧。”传来陈美茹的声音。 许尔雅扭头看一下两位兄长,推门。 许德朗和陈美茹坐在软塌上,像是专门等这许尔雅上门一样。 许尔雅忍着身后的疼,“扑通”一声跪下,“爹,娘,孩儿请安。”说完便是一个重重的头就磕下去。 立起。 陈美茹起身小心翼翼的将人搀起,“又不是逢年过节,行这么大大礼做什么。” 许尔雅冤枉啊… |
许尔雅冤枉啊… 跪的时候本来想一只膝盖先着地,另一只跟上,可臀上一疼,像是要把那臀撕成四瓣,这才双膝一起及地。 可着地时膝盖震着身后还是疼了。 磕头的时候后背弯起。 身后更疼啊。 可自己娘亲都这么说了,也只能编排了,“孩儿想念父母心切,一时不察,磕头磕重了。” 说完门口就传来没憋住笑的声音。 人也不躲,大大方方进来,弓身请安。 许尔雅一看,怒了! 凭什么你们弯下腰就行,我就得跪着磕头! 当下嘴巴不饶人,“娘,我这是给除夕磕的,到时候你们记得给我压岁钱,我还要看大哥二哥磕头。” 许尔雅不是没看见陈美茹身后坐着的许德朗,是许尔雅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所谓的父亲。 “咳。”许文出声提醒。 许尔雅太明白这里面的意思了,握握拳,取了桌上的水壶,倒了一杯白水,“喝些水吧…父、亲。” 爹字后面如果跟着娘,也许还适应一些,要单独叫爹,真不是件易事。 许德朗顿了一下,接过许尔雅手里的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想了一番,才开口,“红包会给你备好。” “那就先提前谢谢父亲了。”许尔雅应声。 可早饭,许尔雅还是同父亲毫无交流。 晚饭,无言以对。 许尔雅每天上药三次,并且跟在许文身后寸步不离。 只是偶尔许文要出门的时候却不带着许尔雅,而是把人送去陈美茹身边,或者叫人看书,表现不好的时候就扎马,耳提面命说三次不许乱跑,这才走人。 陈美茹也不惯着孩子,不管许尔雅怎么讨她欢心都坚决不动摇。就算是去小解都会派人跟着,时间一到没见人就进去找。 陈美茹心里知道孩子觉得闷,可为了他身子不挨揍,为了即将到来的新年,也坚定下心来。 眼睛一眨,就除夕了。 许尔雅身后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早就管不住上天入地了。 许德朗晚上是要去皇宫陪着皇帝守岁祈福的。 所以天还没黑,许德朗就早早去了皇宫。 走之前特地站在许尔雅面前,拿出一个精致的红色荷包递给他。 许尔雅欣喜,当下打开,一条漂亮的坠子下面压着一张银票。 许尔雅心里直落一下,没有相处过的父亲怎么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扬着脸大大的笑容,“谢谢父亲。” 许德朗有些欣慰。 可刚刚的神色确实落进了许温眼里。 细细思考。 拿着红包还是兴高采烈的,发现是玉石和银票却是开心不起来了…前几天许尔雅找自己要了一锭银子,探子回报的是给了早铺上的小孩儿,难道这孩子就想要个红包和几块碎银子? 心下了然。 许是白天玩的欢实,晚上又吃得太饱,许尔雅早早就闹着要回房歇息。许文见少年的眼皮确实打架都乱作一团,这才允许他在自己的卧房小憩一会儿,夜里整点的时候皇宫的方向会有烟火。 许尔雅嘴里嘟囔着应声,心里却是有些酸酸的,谁稀罕看什么烟火,我师父都带我看过不计其数的烟火了… 好像是被鞭炮的声音迷迷糊糊给炸醒了,可是真正醒来的时候外面又是一片宁静祥和。 咦。 床头放了礼物。 |
床头放了礼物。 又是两个别致的荷包。 许尔雅窃喜,打开以后,笑了。分别有几块碎银子,还有两个铜板,还有就是同碎银子一般大小的小金块,一个荷包里装的是一个简单的小方块,这一看就是二哥的,可另一个却是打铸别致的花朵,像是花园里的梅花! 许尔雅眼睛笑得弯弯的,看来被哥哥记挂在心上,也没那么差。 许尔雅起身扭扭腰肢,将两个小金块揣进怀里,把剩下的两个荷包挂起来。 嘴里嘟囔,不是说叫我起来看烟火吗。 烟火呢? 烟火呢! 骗人。 昨天又下了一场清雪。许尔雅闹着不许下人清理三兄弟院子里的积雪,不是什么大问题许温就依了他,许文板起脸:三弟越来越放肆,大哥也是宠孩子没个边儿。 许尔雅专门踩着积雪走,咯吱咯吱的声音叫少年心情更加舒畅。 走到许温的院子里也发现没有人,许尔雅有些不开心,难道是都出去玩了不带我吗? 然后脑海里就浮出许德朗带着许温许文进入风华的场景。 嘴角又不自觉的弯起。 走近父母的院门,本想进去,可许尔雅下意识老是往书房的方向看去。 奇怪… 父母的院子和书房的院子已经清理干净,许尔雅迈着小步子朝书房的方向走去。 果然,书房里还是灯火通明的。 许尔雅坏笑,我要吓他们一跳。 猫着腰走近窗台,扬着的嘴角移动的脚步像是定格一般。 都停住了。 “太子丢了部下,自然火大,累及诸家。刑部已经拿着吏部侍郎的招供书几次上奏,皇上都不予理会。” |
“太子丢了部下,自然火大,累及诸家。刑部已经拿着吏部侍郎的招供书几次上奏,皇上都不予理会。” “皇上护着太子,七皇子最近一定会有动作。” “这下七皇子手里有了太子的把柄,吏部毕竟是追随太子的,现在吏部又与外藩通敌,七皇子的母妃借着诸子皓的手擒了外藩死士,自然要受累一些了。” “不然父亲同皇上提一下,诸子皓毕竟是三弟的师父。” “只是受些苦,没关系。他还小,不必顾及他的想法。” “吧嗒…”许尔雅一惊,才发现荷包没绑紧,掉了。 “谁!”许文的声音。 许尔雅眼神一凛,起身站在书房右侧,又隐到柱后,身子伏低就地一滚就到了另一侧。 许文开门下意识就朝右方看去,“啪!”许尔雅一记重重的手刀砸下去。许尔雅觉得自己长这么大都没这么重的砸过人,砸的第一个人竟然是自己的二哥。 扶着人倚在墙角,许尔雅捡起地上的荷包,从里面取出两个铜钱。 许尔雅仔细盘算过,许文打不过,许温是一定可以打得过的。 当下便仔细踱步到屋内。 “大哥好。”许尔雅笑,手里轻松抛着两块铜板。 “三弟!”许温说着就要前来。 “大哥,我这铜板上刚刚可是淬了毒的。你知道的,我会。您要是再乱动,这铜板…可就猜不准往哪儿飞了。” “三弟,你听哥给你解释。” “我都听着了…用不着。”许尔雅踱步到许德朗身旁。 许德朗有一瞬间诧异,“放肆!” “吵死…”许尔雅嘴角虽说噙着笑,心里却乱,又走了几步坐在书房侧位的椅子上,“你们聊你们的当我不存在。” “你给我滚出去!”许德朗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吼道。 许尔雅哪里还忍得住,右手一扬…许温看见许尔雅的食指中指指尖飞出一个东西,竟然精准的击进父亲的嘴里,当下脚下一迈就朝许尔雅袭去。 “你动,他就得死。”许尔雅坐得乖觉。 许温下手怎么舍得真的伤害自己的弟弟,可又气极许尔雅的大逆不道,一巴掌扇了过去。 许尔雅脑袋往后一顿,就躲了过去。 “大哥,你和二哥的荷包,送我的礼物,我是真喜欢啊…”许尔雅笑得像个孩子,“可是我要不起。”瞬间变了脸,说完把荷包扔进许温怀里。 “我走了。今天大年初一。你爹再过几天就等死吧。” 许尔雅起身。 再不走就真的想杀人了,站在许德朗身后不知道这样忍着才没下手,到现在握着的右手还是止不住的抖。 许温怔。 他不知道,不知道该说什么… 许尔雅站在门口,停了一下。 转身。 “对了,许家大少爷。”许尔雅发声,在许温怔住的目光里站住,“谢谢。你爹给的压岁钱在许家二少爷卧房,到时您记得取。” 又转身。 许温走了两步,欲追出来,前面却传来许尔雅的声音,“您歇着,不必送了。” |
我任性一次,现在听人的话先出去吃饭,大概二十五分钟。 如果回来以后回复或者评论超过三十。 晚上还会更。略略略… |
二十一... 好像没到的样子.. |
“大年初一能闯什么祸…”许尔雅怏怏的,看着天色都快亮了,打了哈欠。 许尔雅睡在周一的房里。 醒来以后已经快到中午了,天色大亮,有暖洋洋的太阳。 许尔雅弯弯眉眼,整理一下有些发皱的衣服,进了内堂,大年初一得换个新衣服。 手里捏着昨儿夜里周一送的荷包,准备先拐进诸子皓院子的厢房找身衣服。 随意往左边瞟了一眼。 书房院门谁在那儿跪着? 许尔雅低着头又准备往前走。 脚步一顿。 “你在这跪着做什么?”许尔雅一脸无知,把荷包塞进怀里。 周一看起来已经跪了许久,唇色都有些发白,额角有些碎发粘在额头上。 “洛哑,乖…你先出去避避。”周一笑一下,唇上就干裂出一道口子。 许尔雅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你父亲。洛哑你先走,大少爷很生气…”周一有些有气无力。 “周一,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和洛哑这样情同手足了。”书房门打开,诸子衿踱步。 许尔雅抬头,皱眉。 诸子衿的眼里的疲惫藏不住,眼底也是一片淡青色。 “属下不敢。”周一俯身。 “哥,你做什么欺负周一啊?”许尔雅为伙伴出头。 “因为你啊。”诸子衿答得流畅。 “我怎么了?!”许尔雅反问,俯身要扶周一。 许尔雅皱着眉要拽周一起来,周一哪里敢起来,可许尔雅拽着自己拖着膝盖也疼。 许尔雅见拽不起来人,干脆放手,噗通一声跟着跪在周一身侧。 看向诸子衿。 “哥,叫周一起来。”许尔雅赌气。 诸子衿招招手,才有人小心扶着周一下去。 “你跟我进来。”诸子衿稳下心情。 诸子衿看见这个小孩儿终是松了口气,天还没亮就收到目探回报,许府许德朗不知道被许尔雅喂了什么,像是忽然发病,一夜里都觉得胸闷,哪里还睡得着,起来准备派人找许尔雅,又听到回报,人许尔雅跟着周一聊了后半夜的天,一刻钟前刚去周一屋里睡着。诸子衿有气,又不想扰了许尔雅休息,这才叫周一过来跪了,可这小子一睡就睡到中午。 忍着不去一掌拍醒他,这孩子总算来了,可来了就一脸无辜满眼明清是什么意思? |
忍着不去一掌拍醒他,这孩子总算来了,可来了就一脸无辜满眼明清是什么意思? 昨儿夜里的事情你没做? 大年初一皇帝休朝三天。 要是没休朝你还指着你爹上朝还是请假。 你是怕事情暴露不出去? 书房。 诸子衿倚在软塌上看书,许尔雅跪着。 许尔雅的手背在身后,手指不断的绞着。 诸子衿瞟了一眼,下地。过了一会儿从书架里拿出一套资治通鉴,这是目前为止最金贵的一个版本,就连书套都是上好的木质。 “手臂前伸平行打直。”诸子衿吩咐。 许尔雅委屈,却也没辩解,把双臂打直,啪一声半尺厚的书就搁在许尔雅手腕上了。 “仔细那套书,皇城不超过十套,认真反省,我睡会儿。”诸子衿竟然真的在软塌上朝着许尔雅躺下。 许尔雅只觉得委屈,又看着人睡着了眉头还是伸展不开,低下头想师父去哪儿了。 诸子衿是真觉得乏了,许德朗的事情虽说是没有人知道,可许家兄弟也叫了大夫看过了,大夫一直说脉象没有问题,可完全找不到症状在哪。 只有这小孩儿一脸散漫的样子。 此时的诸子皓才得知消息,知道许尔雅已经回了诸府,这才匆匆忙忙从九御门往回赶。 昨天夜里皇帝下令要求九御门守夜,到现在才回来,好在没出什么岔子,可阿凡却来报告昨天夜里的消息。 诸子皓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就赶回家。 隋辰守在书房门口,拦着人:“大少爷刚刚歇下,洛哑在反省,您也乏了,该休息了。” 诸子皓斜着眼看隋辰,“我哥睡着,我徒弟跪着,你叫我也睡?” “小少爷,您要真疼惜洛哑,隋辰劝您今天别参与,目探回报许德朗许大人从昨天夜里就开始胸闷不能休息,大夫什么也检查不出来,耳探也没有拿到消息,大少爷也是从半夜开始就没睡,刚刚歇下,现在洛哑手臂平撑着一套资治通鉴,您要进去,说不准就两套了…”隋辰劝道。 “少扯,我哥就一套。” “您小书房不是也有一套?”隋辰直言。 诸子皓瞪他,“我哥睡多久了?” “半个时辰。” 诸子皓在书房门口踱步,走过来走过去,看得隋辰觉得头晕。 已经快半个时辰,许尔雅的手臂哪里能撑的住这么久,咬着牙齿不敢发出声音,手臂早已不知道垂了多少,额上满是汗水,鼻尖上也冒汗让许尔雅老觉得有些想上手擦汗,却还是不敢大声呼吸。 面前躺着的人呼吸平稳气息绵长,像是真的睡熟一般。 可诸子衿只是浅眠,能觉察到地下跪着人的忍着的呼吸,见人忍得辛苦哪里还舍得,却又有些束手无策。 诸子衿细细思考:按理说那是许尔雅的父亲。许尔雅为了自己的兄弟诸子皓一个劲儿的要整死他自己的二哥许文,现在好不容易好一些了,和他大哥二哥的关系都有质的飞跃,又不知道为什么要杀自己的亲爹许德朗。 目前情况,许德朗身体状况不明确。 且不知道许尔雅为什么要杀了他父亲。 诸子衿又有些气愤,许尔雅这孩子就应该怪诸子皓没有把人教好。这七八年也不知道是怎么教的,能教成这个模样? 跪在地上的许尔雅虽满身是汗,可还是察觉到睡着的人气息不稳,还以为是自己吵醒了人,又急忙闭气,目不转睛的看着人,又猝不及防撞进人的眼睛里。 “怎么,我要不睁开眼睛你还准备闭气把自己憋死?” 许尔雅这才吐一口气。 |
看起来数我的等级低.. |
“怎么,我要不睁开眼睛你还准备闭气把自己憋死?” 许尔雅这才吐一口气。 睡了半个多时辰精神确实是好了许多。 诸子衿盘腿坐好。 “今天哥与你好好交谈一番。”诸子衿决定循循善诱。 “好好交谈就是您坐着,我跪着?”许尔雅笑。 “那我再歇会儿?” “您说。” “昨晚你在许府书房门口,听到什么信息了?”诸子衿问。 “什么都没有。”许尔雅声音清亮。 “你进去以后喂给你父亲什么药?”诸子衿又问。 “喂药?我没有啊…”许尔雅满脸的无辜,眼神也是不可置信。 若不是因为目探是自己养出来的诸子衿都快忍不住相信这个小家伙了! “再问你一次,你喂你父亲什么药?想好了回答。”诸子衿没再盘腿坐着,而是起身把腿放在地上,微微俯身,把右手贴上许尔雅的左脸。 “哥,我真没有。”“啪!”许尔雅答完就挨了一巴掌,轻轻的。 不疼。 腕上的书却是又垂了一些。 诸子衿右手托着少年手腕下方,将书拿开,把人拉在软塌边儿坐上来。 许尔雅斜着身子干脆把鞋子也脱掉甩到一边,盘腿和诸子衿对着坐。 诸子衿瞥一眼许尔雅,右手小心的捏着许尔雅手臂上僵硬的肌肉。 “洛哑。” “嗯?” “哥和你好好说话的时候,你要学会珍惜机会。因为,哥的脾气并没有看起来的好。”诸子衿右手收紧,没在意许尔雅变了神色的脸和因为疼痛向前弯曲的身子。 诸子衿放开手,扶着少年的身子坐好,背上靠着榻边,“九御的韧筋软功…我想子皓没舍得教你练吧?” 许尔雅扶着酸疼酸疼的手臂没说话。 |
许尔雅扶着酸疼酸疼的手臂没说话。 诸子衿从一旁的柱子上拆下一根绳子,又说,“你在九御长大,你师父宠溺你,没叫你看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九御的任务错综复杂,练的功夫也是千奇百怪,今天哥教你这软功怎么练。” 说着用绳子细致的绑住许尔雅的手腕,又把绑上的手腕放在脑后。 许尔雅的后腰贴着身后的榻边,诸子衿面对许尔雅坐着,没说话,只是用脚心蹬住许尔雅的两只膝盖里侧。 “你要是愿意说,我们今天就不练。” 许尔雅一脸茫然,“哥,我真没有喂什么药…” 诸子衿不再说话,左腿蹬着许尔雅的右边膝盖贴着墙壁,右腿蹬着许尔雅的左腿向许尔雅的后方移去,“除了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以外都不要发出声音,我嫌吵。” 许尔雅看着自己的双腿呈一个大的角度,眼睛都瞪直了。 这是什么鬼? “嗯…”许尔雅闷哼一声,诸子衿的腿便停下来。 “愿意说吗?”诸子衿问。 许尔雅明显还没有回过神,“嘶——”等回过来神就深深吸一口冷气。 诸子衿脚下没停,继续推脚。 许尔雅好像忍得很辛苦,想把双手拿下来。 还没来得及拿下来,两条大腿里侧一条线就又传来一阵撕扯的疼。 “啊!”许尔雅疼出声。 书房外的诸子皓听着自己小徒弟的痛呼声就要往院子的闯,隋辰站在门口不让。 诸子皓眉头越皱越紧,直到又听到一声更长的惨呼,再也忍不住,出手袭击隋辰。 许尔雅实在是想用双手撑着一些,太疼了,两行清泪忍不住就留下来。 “哥…哥…”许尔雅后背紧贴塌边想缓解一些疼。 “愿意说了?”诸子衿沉静。 “哥…饶了洛哑…啊——”许尔雅忍不住,额头又迸溅出一层新汗。许尔雅以为自己的腿就快断了,已经张开到一个从未有过的角度。 诸子衿却皱皱眉头,这孩子韧筋确实是差了一些,这才哪儿跟哪儿,九御有人可以打一条直线了,眼前这少年离直线还差得远… “愿意说吗?” “愿…愿意…您先放开…”许尔雅求饶。 许尔雅见人放开,把手伸到前面,活动一下腿。 又把腿圈起来,用衣服下摆把眼泪抹干,手指一动,藏在怀里的手腕的结就解开了。 |
又把腿圈起来,用衣服下摆把眼泪抹干,手指一动,藏在怀里的手腕的结就解开了。 许尔雅迅速转身,右手撑着塌边一下就弹跳出去就要逃,脚刚着地,腿就一疼,崴了一下脚。现在哪里还管的上脚疼不疼,开了门就要往出跑。 诸子衿在榻上坐着愣了…又被许尔雅这举动气笑了,紧接着下令,“周五!” 许尔雅出门跑了两步就察觉侧面跑出人来。 “周五,你别动!”许尔雅站住,退着步子,“周五你别过来啊,我告诉我师父…” 在门外还是僵持着的诸子皓听到院内的声音,“隋辰,你叫我进去…”声音已是带了一点乞求。 许尔雅也听到院门外的声音,“师父…哥要打死我了!你快救我!” 这时诸子衿已经穿好鞋子走出来,手里还拎着许尔雅的鞋子。 “隋辰,把小少爷带进来,锁进厢房。”诸子衿一边下令,一边拿着鞋子走近许尔雅,“天这么凉,可是脚心的疼忘了?”一边蹲下身子就要帮许尔雅穿鞋。 许尔雅一愣,左脚脚腕就被蹲着的诸子衿抓住抬起,又用另一只手轻轻拍打脚袜的灰尘,把脚伸进鞋里。 左脚的鞋子还没有穿完,书房院门就被打开了,诸子皓被身后的隋辰反扭着走进来。 诸子皓一边挣扎一边求饶:“哥,子皓求你了,别把我关起来,哥…让我看着…” 许尔雅下意识就想往师父那边走,却被固定住左脚腕。 诸子衿没理诸子皓。 隋辰就扯着诸子皓朝着厢房走去。 “哥…让子皓看着好不好?哥…”诸子皓求饶。 “哥…”许尔雅不自觉呢喃。 “嗯?”诸子衿耐心的拿起另一只鞋子,“你不怕羞的话就叫你师父留下。” “师父留下。”许尔雅不假思索。 “隋辰。” “是!” “下去吧。”诸子衿吩咐。 有朝着周五挥了挥手,周五也隐了身子。 诸子皓站在离许尔雅三步远的地方看许尔雅。 许尔雅也看他。 诸子衿又耐心的提起许尔雅的右脚,拍下灰尘,问许尔雅,“这会儿怎么不跑了?不怕羞了?” “跟自己师父怕什么羞?”许尔雅狡辩。 可身前给自己穿鞋的人却让许尔雅有些想哭。 诸子皓也在一旁有些沉默,印象里,自己小时候哥哥给自己穿过鞋子,长大了从没有。现在诸子衿给许尔雅穿鞋的场景却是该死的和谐。 诸子皓也给许尔雅穿过鞋子,次数不多,每每都是挨了揍才会这样。 许尔雅在站着的情况下让人穿鞋,这是第一次。 |
许尔雅在站着的情况下让人穿鞋,这是第一次。 回了书房。 诸子衿坐着,诸子皓和许尔雅站着。 “今天初一,不见血。”诸子衿说的沉静,且自然,“诸子皓,你问。问你徒弟夜里发生了什么,你问出来便罢,该罚的罚了,好好过年。你要是问不出来,我问。” “是。”诸子皓领了命令,却不知道怎么问。 “半刻钟。” … 许尔雅一脸茫然,看着自己师父。 “洛哑,夜里你听墙角了?” “嗯。” “听到什么?” “家事,废话。” 诸子皓皱眉,“那你说说,听到了什么?” “许家的钱。” 诸子皓又皱眉,“你给你父亲喂了药?” “我没喂药。”许尔雅语气淡然。 “那你喂了什么?” “毒。” 诸子皓这才明白,面前这小家伙牵着自己鼻子走跟哥面前演戏呢。 “什么毒…”诸子皓想笑,没敢。 “九御拿的…忘了,我就顺手…”“不用问了。” 诸子衿打断了这样浪费时间的对话,“许尔雅,脱。”说着就从书柜上打开一个竖着的窄柜拿出一根黑色的藤条。 许尔雅愣了。 像是终于撕掉了刚刚的伪装,满脸都是少年的恐惧,转身噗通一声跪下来,“哥…今天年儿初一…” 身旁的诸子皓下意识就想把少年护在身后,“哥,我问着呢,您再给些时间…” “起开,墙边站着,双手平举,别跟这儿碍眼逼我发火。”诸子衿转身去软塌上拿了那套资治通鉴,叫诸子皓手掌向下平举,把书脊放在诸子皓手指上,书脊稍稍超出手指一截,一动书就会掉下来。“噤声,我希望你知道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诸子皓一听就知道今天这事儿是没办法善了了。 诸子衿从没强调过噤声这两个字。 许尔雅还在跪着。 诸子衿拿藤条轻点许尔雅的肩,“快些,用藤条帮你脱你受不住。” 许尔雅没动。 “咻——”“啊!” 藤条袭在蝴蝶骨,带了内劲,许尔雅捂着肩膀就朝前一扑,整个身子蜷缩在地上,可怜极了。 诸子衿脸色沉静,像是拿藤条的不是他一样,“脱。” 许尔雅咬着牙,撑起身子,跪好,轻轻拽一下诸子衿衣服下摆,“哥,洛哑疼…” “咻——”又一下。 许尔雅像是有了开头就不怕过程,死死咬着牙,没有再爬在地上打滚。 “那好,出去扒光了打。”诸子衿说着右手就锁上许尔雅的左肩。 许尔雅挣着不想起来,肩膀却疼得直颤。 被揪着站起身,眼看着就诸子衿就要开门了,许尔雅喉间滚动一下,“洛哑脱…洛哑脱…哥…” 身子又被扔回原地,封了内力,卸了劲。 |
身子又被扔回原地,封了内力,卸了劲。 修长的少年像残破的木偶被扔到地上。 墙边立着的诸子皓眉头紧紧皱着,顾不得手臂的酸疼。 许尔雅从地上爬起来。 眼睛看着诸子衿,满眼祈求惹人垂怜,眼睛睁得大大的像极了鹿。 跪直。 没敢再有什么心思。 手指动的极慢,却没有停。 摸到许家兄长送的两小块金子,还有周一给的红包,心下安了安。 身旁的人也不催,就等。 外衣,外裤,只留里衣和里裤。 “里裤。”诸子衿沉声。 许尔雅像是没了力气,又仰头看着诸子衿,看见扬起的藤条,闭上眼睛把里裤泄愤般的往下一拉。 诸子衿返回床榻上,把那根绑过许尔雅手腕的绳子拿下,对折,蹲下身子叫许尔雅咬着,“记着,想说了就把绳子吐出来,绳子一旦掉下来,你要是还不说,我就把你挂在书房门口,叫九御的人过来瞻仰。”声音平静,语气平伏。 许尔雅咬着绳子,身后的诸子衿用藤条点了点许尔雅的肩膀,许尔雅顺从的伏下身子。 迅雷不及掩耳,许尔雅完全没有做好准备那藤条就缠上了身后的臀,“嗯……”许尔雅呜咽出声,额头高扬,身子就要往上抬起。 诸子衿的藤条又轻轻点上许尔雅的腰。 许尔雅察觉到,才拼命忍下疼,伏跪着。 “咻——”藤条开始有规律的落下,每次都要停顿一下,身下的少年随着藤条的一起一落也一下一下的抖。嘴巴里停不住的呜咽,眼泪滴在地上聚了一小滩,额头抵在交叠的手上。 像是终于忍不住了,挨了不到十下的孩子就哭出声来,嘴巴里含糊不清的像是在求饶。 挥藤条的人却是无比冷静,像是没有感情,不去注意那臀上青紫的印子,从上至下,五下一组,再返回去重叠。 不过三组下来,地上的少年就再也趴不住了,往前一趴,就趴下了。 嘴里还是呜呜的哭泣,头轻轻摇着,像是在求饶,“哥…别打了…” |
嘴里还是呜呜的哭泣,头轻轻摇着,像是在求饶,“哥…别打了…” 诸子衿右手抖一下手里的藤条,点点少年的腰际。 许尔雅知道意思,撑着身子又要跪起。 “并膝跪不稳的话就把腿分开。”诸子衿提醒。 少年脸上却是一阵局促,苍白的脸色倒是看不出红,下身本就一丝不挂,还叫他分开膝盖。 身子倒是没停,撑起来,只是上身在往下伏的时候撕扯后面的伤。 生疼。 许尔雅太想把咬着的绳子吐出来。 可是他真不知道说什么。 难道要在对自己最好的人面前说:你们被算计了。 就是能力太差才会出现这样的困惑。 如果足够强大怎么会有这样的困扰? 藤条又落下。 这一次的第一下好像格外重,好像在惩罚许尔雅的走神。 许尔雅苦笑。 他觉得嘴里的绳子都快被咬断了。 许尔雅没数打了几下。 但是藤条又一下袭上臀峰的时候,就算一轮。 现在已经五轮。 就是二十五下。 身后的人顿了一会儿。 像是在做什么决定。 “额———”许尔雅险些就把绳子吐出来。 藤条加身于臀腿处。 最疼的地方,一下加一下的叠加起来。 许尔雅挨了三下便再也挨不住。 往前一趴。 吐出嘴里的绳子。 “哥…别打了…洛哑疼。”总算是把刚刚想说的话,说出来了。 许尔雅眼睛一眨,又是滚烫的泪水。 许尔雅爬不起来,诸子衿俯下身一把就少年抱起来。 比想象中的要轻一些。 许尔雅趴在软塌上。 许尔雅斜着脑袋,“哥,我师父还站着。”先谈判。 “啪。”“额啊。”只是里衣刚刚盖住臀,诸子衿见人不老实又一巴掌打下去,却是收着力气的,身下的少年没忍,就呼出声来。 诸子衿又走到诸子皓旁边,把书拿开,勒令他站在原地。又去书桌上拿起藤条走过来。 “要是说不出我想听的话,藤条也不知道长没长眼。”诸子衿做在许尔雅身旁,把玩着藤条。 “哥…我这么乖…” “嗯,的确,这藤条也许会让你下次更乖。” 许尔雅嘟嘴。 “我渴了。”少年抱怨。 诸子衿看一眼少年的唇,知道他没撒谎,端了一小杯水,喂了。 “饿了…不饿不饿!”许尔雅又想蛮不讲理,再看到诸子衿扬起的手,急忙改口,“我爹不叫我和你们诸家来往,说我师父不务正业。还说诸父纵容儿子开烟花间。我听了怎么能气得过?!就砸进去了…” 许尔雅说完偏头看诸子衿,却看到人扬起藤条,“我说的都是真的!真的!”许尔雅急忙喊出来,又牵动了身后的伤口,龇牙咧嘴。 藤条果然放下来了。 许尔雅心里暗喜,果然是试探有没有说实话。 |
今晚是不是要更,就看各位看官的态度了。 |
许尔雅心里暗喜,果然是试探有没有说实话。 “那许文和你父亲呢?”诸子衿问。 “我打不过许文,就设计先把他劈晕。给许德朗喂的只是暂时性的,三天以后就好了,只是会胸闷气短头晕的药而已。” “胡闹!” “哥…”许尔雅撒娇。 知道事情,算是过去了。 许家书房说的话,也瞒下来了。 忽然门外就传来一声暗响。 许尔雅明白,这是目探的紧急消息…转转眼睛,许温来了。 “诸子皓,过来上药。”诸子衿吩咐。 “是。” 诸子皓从书柜里拿出一个金色的瓶子,“这可是上好的药材。”说着走来掀了衣服下摆就要上药,手上认真揉着伤,不管少年的求饶声,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和哥哥撒谎了吧?” 许尔雅一怔,“没有…啊啊啊…你轻一点!” 诸子皓见他不说实话惩罚似的把手下得重些,“我还会再问你一次,你老实给我说说。” 你想的美,我好不容易才叫哥相信还受了罪,要是我愿意说还会受这些罪?好不容易组织的语言找的借口,谁也改变不了。 许尔雅偏着脑袋看着诸子皓,师父是一脸认真的神色,可能最近有些累,再也没有前一段时间的意气风发,反而有些更成熟的意思,许尔雅朝着自己师父嘟囔,“师父,谋杀太子罪过大不大?” 诸子皓抬头看向许尔雅,眼里满是疑惑,像是忽然反应过来,大手往下一挥就打上许尔雅的臀,没管许尔雅的嗷嗷叫,又伸手捏住一小块臀肉,烫烫的。 许尔雅哪里受的住这样的疼,眼泪止不住又要流下来,“师父,师父,您放开,快放开…” 诸子皓不管人的求饶,手下用劲,稍稍转个圈:“说我想听的。” “好师父,师父你最好,天下第一好,啊啊啊啊啊!” 听见许尔雅话的诸子皓眼角一扬满是戏谑,手下又使力,臭小子,我什么时候想听这些了... |
听见许尔雅话的诸子皓眼角一扬满是戏谑,手下又使力,臭小子,我什么时候想听这些了... “叩叩,小少爷,大少爷带许温往这边走着。”窗外传来周五的声音。 诸子皓这才放开,许尔雅嘟着嘴,手下轻轻揉一下身后被捏的肉,又被诸子皓的手一下打开,“乱动什么,刚上过药。” 许尔雅微微偏头看一下身后,调笑:“师父,哥说大年初一不见血,嘿嘿,果然不见血。” 诸子皓轻戳他的腰,“不疼了?看你这几天能不能坐凳子。” 诸子皓说得对,臀腿处的伤异常难好,那次抄书就是受了罪,这下好了,好几天不能坐着吃饭。 思考间,许温就进来了。 像是有些急切的样子,进来看着许尔雅额头上都是汗,脸色又是苍白,下身光着只是里衣盖着臀部,又疾步走来,“怎么了这是?” 许尔雅懒懒的趴着,“你是来找我要解药的吗?我没解药。” 许温坐在软塌边上,没回答他的话,却是要掀起衣服下摆要检查伤口。 许尔雅轻轻一侧身就疼得眉毛眼睛鼻子嘴巴皱到一起,“别碰我,你要投毒报复我啊?” 许温没说话。 反而坐在书桌上的诸子衿轻咳一声。 许尔雅瞥一眼书桌上的人,又重新趴好。 凭身后的人检查。 许温掀了里衣,看着一片青紫的臀,稍下方的臀腿处看起来比臀上还严重一些,皱皱眉,不忍直视。 “怎么这样严重?”许温有些心疼。 “你管的太宽了。”许尔雅顶嘴。 诸子皓站在许温身后,看着躺着的少年对坐着的兄长没有半点敬意。 诸子衿却是站起身,踱步走来,站在许尔雅身前,定定的看着许尔雅的眼睛,不动。 许尔雅怎么会读不懂那警告和要求配合的眼神,平静的可怕,不服气似的扁了扁嘴,“我二哥没事吧?” “第一次被偷袭,还说你下手重。”许温认真回答。 “喂你爹的药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一会儿我写几种中药,回去混在一起冲茶喝,就好了。”许尔雅趴着把头扭向另一边,不想看许温。 “跟大哥回去吧?”许温有些小心翼翼。 “许爷…您跟这儿搞笑呢?我回去要么被许文打死,要么被许德朗杀掉。谁保护我,你,还是娘,你能寸步不离?”许尔雅把头扭过来,想转身子却被伤牵制着。 “跪着回话。”诸子衿沉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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