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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赤乌(古风)[第3页] |
作者:左耳听东方潇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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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数了数,在我发文以后回应我两次以上的人,有四个..就四个人看文.. |
当诸子衿听到许尔雅说杯酒释兵权,挟徒换兵符的时候,就知道今天这出戏是白演了。 这孩子,幸亏是诸家的。 当下也冷了脸,“杀了你?那好,杀就杀了!” 说着就扬起右手。 诸子皓反应更快,当下就扑过来,环住许尔雅。 许尔雅身后又被隋辰点了两下,体力又开始渐渐恢复。 “师父…您…”许尔雅轻轻叹一下。 诸子皓这才发现自己过错大了,当下调转身子就重新跪下,“哥…我…” “你什么?”诸子衿耐心。 诸子皓发现自己因为这个小徒弟真真的是失去理智了,“子皓教导无方,日后一定严加管教!” “说得好听。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诸子衿沉声。 “是,子皓的错。” “哥哥,您这么疼洛哑,怎么能这么说洛哑呢,把洛哑说得有才无德的…”许尔雅乖乖膝行到诸子衿身旁,扯着诸子衿的袖子往下拽,自己把败絮其中的教诲领下,撒着娇。 诸子衿右手手里拿着扇子,怕戳着许尔雅的眼睛,换左手拿过,轻轻敲了敲许尔雅的脑袋,“可不就有才无德!你就呆在我的别院,我叫人慢慢教你!”诸子衿虎着脸吓许尔雅。 许尔雅才是有恃无恐:“那小弟谢过哥哥了。” “臭小子。”诸子衿笑骂。 回了诸府,已是亥时。 诸子皓小心翼翼的帮许尔雅上药,臀腿处还是裂了,渗出一点血。 天气凉寒,确实不利于伤口恢复。 诸子皓上完药又小心翼翼的用内力帮助恢复。心里却是走神,想着在城外地牢里隋辰说的那番话。 又看看身边昏昏欲睡的少年。 同时,诸家书房。 诸子衿研墨,诸父看信件准备写奏折。屋内明亮,诸子衿小声的将今天的事情详细的叙述了一次。 “小家伙这心里倒是透亮。上着赶着替诸家做事,想从许文着手帮助子皓,不过终究是下策,另寻他法。” “是,儿子明白。” 过年的气氛本来是越来越好的,可许尔雅并不开心,不能学武也就罢了,还真的把人关起来每天要求抄《训蒙文》的孝悌篇十遍,要命的是每天晚上诸子衿都会过来检查。 自己的师父也不见踪迹。 诸子衿怕许尔雅一个人觉得烦闷就派了九御门的周一陪许尔雅。 却被耳提面命不准比武。 许尔雅心里知道,是叫自己养好身后的伤,然后回家过年。 但是! 每天要求他坐在硬木椅子上抄书是什么意思! 这样明明不利于恢复啊! 却不敢提出,只能受下。 |
却不敢提出,只能受下。 虽然每天都在屋内,可敏感如尔雅。 许尔雅明显就觉得风向变了。 年关将至,满朝文武百官都不会触霉头,反而都警觉起来把手里的事务处理好。 其他地方官员更是战战兢兢,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把事情闹大。 可还是偏偏出了事情。 每年年关,皇帝都会体察民情在皇城里看望乡亲,其实说白了就是叫乡亲门有仰望天子的机会。 意在告诉百姓,皇帝活得很好,你们也要好好过年。 许尔雅本写完字了在花园溜达,就听到了窃窃私语的声音。 皇上遇刺,行刺之人竟是外藩附属国来的死士,又在死士身上搜到吏部侍郎与其勾结的证据。 哥哥们,你们搞笑呢? 可后面听到诸子皓为了保护皇上被刺了一剑,当下就慌了。 人在诸府。 在有诸致远这个爹的府上。 皇帝已经叫了太医去府上医治,很重视这件事情。 许尔雅这几天过的浑浑噩噩的,哪儿还记得今天是那天,一问旁人这才知道,后天就要除夕夜了。 许尔雅知道周一就在身边藏着,可还是稳了稳心,踱着步子就朝花园的围墙走去。 一个不防! 许尔雅就跳上墙头,心里刚觉得欣喜… 许尔雅乖乖的把头扭回去:“嘿嘿…我就是看看咱们这儿守卫能力怎么样…” “不劳你费心!”周一直直拎着许尔雅的领子就拎回书房。“再把孝悌篇抄五遍,大少爷说了,我有权处置你。” 许尔雅当下就低眉顺眼的撒娇,取了一旁的茶壶杯子就要给人看茶。 “喝茶。”许尔雅把右手的茶递过去。 弹指一挥。 “洛少爷敬茶你也敢喝?”门外传来一道厉声。 “属下知错!”周一当即单膝伏跪。 “下去!” “是!” 待周一出了门,隋辰才踱步进来。 眼里是不易察觉的表情。 “我上次怎么说的?”隋辰问。 许尔雅这才知道,刚刚的小动作全被看清,二话不说就要认错,“对不起!只是简单会昏迷五分钟…” “问你什么?”岁陈打断人的话。 “被隋大哥看到使这种下三滥的招式,就…断手…”许尔雅有些怵。 现在诸府上下因为师父的事情一定忙得不可开交,自己竟然还在捣乱。 “右手。”隋辰沉声,许尔雅用右手弹指。 “隋大哥…我就是着急想看…” “右手!”隋辰打断许尔雅的解释。 许尔雅咬一下牙,闭着眼睛把右手递了出去。 “哼…”许尔雅一个闷哼,睁眼就看见右手被隋辰右手擒住,拉直,往下一掰。 |
“哼…”许尔雅一个闷哼,睁眼就看见右手被隋辰右手擒住,拉直,往下一掰。 “下次再随意使手段,直接废掉。重复。”隋辰吩咐。 “…”许尔雅心里抱怨,怎么诸家都一个样子,可看着自己的右手和手腕间的角度越来越小的时候,便再也仍不住疼,“啊!我说,我说,隋大哥。下次!下次再随意使手段直接废掉!” “再说!二十遍!”隋辰手下使力。 “隋大哥…隋…啊!洛哑错了,下次再随意使手段直接废掉,下次再随意使手段直接废掉,隋…下次!下次再随意使手段就直接废掉!”许尔雅本想请求,可看到隋辰又要加力的手,立马连求饶都不敢,乖乖不停地说,最后竟不知说了多少次。 隋辰见许尔雅说了几十遍以后,眼睛里的泪水都不自觉涌出来,这才轻轻放开手,揉捏着许尔雅的手腕,嘴巴却不忘记警告,“下次再敢乱用,我就把你食指和中指用特有的办法锁起来,到时候你一旦使用,那才是十指连心生不如死。” “隋大哥…您吓唬洛哑的吧…”许尔雅心虚。 “那你试试?”隋辰叫许尔雅拼命摇头这才道明来意,“大少爷叫我接你,去诸府看二少爷。” 许尔雅兴致勃勃。 可见了诸子皓以后,脸就沉下来了。 左臂是贯穿伤,好在没有伤了骨头。 诸子衿耐心的为诸子皓喂药。 可许尔雅是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怒气,冲着诸子皓发火:“我就说从许文入手!为了表忠心就连命都不要!要是今天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定叫他们陪葬!皇帝的命…”“啪!”一道夹着内力的巴掌打上许尔雅的脸。 许尔雅头一偏就摔倒地上。 “跪着。”诸子衿发声。 许尔雅顺势就一跪。 “掌嘴。”诸子衿下令。 许尔雅却呆了呆,他从来没有收到过这样的指令,当下低头不语。 “来人。”诸子衿喊人。 “是!”隋辰。 “送许公子回府。”诸子衿把手里空的药碗放在一边的矮桌上吩咐隋辰,没管床上拉衣袖求饶的人。 |
“送许公子回府。”诸子衿把手里空的药碗放在一边的矮桌上吩咐隋辰,没管床上拉衣袖求饶的人。 隋辰也怔了一下,可许尔雅反应更快一些,“哥?” “许公子不必跪着了,既不是我诸家人,自然无需叫我。隋辰!”诸子衿喝一声。 “是!” “哥,我掌!我掌!是洛哑口不择言,是洛哑…”许尔雅一边解释眼泪就跟着流出来,右手有些疼,低头看看自己的左手,聚了内力就向脸上袭去。 “啪!”传来的声音并不是许尔雅左手击脸的声音,而是许尔雅的左手被诸子衿的右手格挡开。 当下许尔雅便再也忍不住,扑进诸子衿的怀里就开始哭,“哥,都是洛哑的错…您别生气…洛哑不该口不择言,洛哑只是着急…只是着急师父,洛哑以后不敢了!您也别叫我许公子,我不喜欢!哥!” 诸子衿看着怀里的少年,哪里还生的起来气,只是拍拍少年的后脑,“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是!洛哑谨记。” 过了小一阵子许尔雅才跪直身子,想自己已经十五岁的还扑在人怀里哭,当下就红了脸,又看了看吃完药睡过去的师父,右手探上师父的脉搏,又顺手拿起旁边矮桌上的药碗一闻。 瞬时气势陡然惊变! 却又瞬间旋下。 一旁的诸子衿怎么能没发现,拎着许尔雅的左臂就站起来:“怎么回事?!” 许尔雅思考再三,“草药里有一味药是错的,不过不要紧。应该只是药房粗心,洛哑去重新抓一份。” “真的?” “哥哥放心…” 说着转身离去,许尔雅去厨房把中药全部带走,找了管家带着自己去了抓药的药房。 许尔雅没忍着,一把扼住正准备迎客的药房老板的脖子。 “谁抓的药?”许尔雅两脚一蹬关上门关上。 管家看见这个变故也怔了。 “谁!”药房老板的脸色开始发青。 “许尔雅!放开!” 许尔雅听了声音,手下下意识一松。 许文。 “你不在皇宫守着,跑什么?”许尔雅瞥一眼许文。 “怎么说话呢?”许文皱眉,手下却没有动作去揍许尔雅。“怎么回事?”许文走到那个老板面前,问道。 “公子,你的药不是在这抓的。”药店老板竟是一脸冷静。 许尔雅看向管家。 可能确实是许尔雅有些担心像只惊弓之鸟,只是错了一味药,可是药效是有问题的。 也许只是减慢恢复速度。 可… 如果是皇帝做的呢? 还是信不过诸家吗? 可是又不太可能。 皇帝没有必要用一味杀不了人的草药去威胁救自己一命的忠心部下。 那会是谁呢。 |
一翻,就是几年… 许尔雅本以为许文没那么厉害。 可… 事与愿违。 许尔雅的功夫已经很厉害,但是许文毕竟是从小上战场的将军,许尔雅实战又少。许尔雅攻击迅速,像是想尽快找到许文的漏洞,可许文看起来很轻松,只是缓缓地见招拆招。 许尔雅眉头一皱就想使些手段。 可右手腕像是提醒似的疼了一下告诉他使了手段被发现是要废掉手的,分神间,许文擒住许尔雅的左手,一弯一转,右脚一踢膝弯,手上用力一按,许尔雅就趴在地上了。 许尔雅深深皱着眉头,身后却传来戏谑的声音,“三公子认输吗?” “…”许尔雅略加思考,“嗯。” “认-输-吗?”许文加长声音又问。 许尔雅委屈,“认!输!”两个字说得咬牙切齿。 “欺负三弟呢?”三丈处传来许温的声音。 “许文怎敢?”许文立刻起身站好,这些年许温在许尔雅身边放人保护得紧。 许尔雅也立刻站起来,扭扭左手臂,嘟囔,“就是欺负我…” 偏偏许尔雅把头傲娇的扭向一边,没看见许文瞪来的眼神。 “管家置办年货回来了,你去门口帮忙搬。”许温吩咐。 许文当下不依不饶,“刚刚进来门口站那么多人帮忙…” “我想你去了没人敢和你抢。”许温打断许文的话,言外之意,年货你全部搬,就不劳动下人了。 许文敛下眸子,应声,“是…” 走之前又暗示性的看一下许尔雅的眼睛。 许尔雅看见了,又扭过头去,他是有多怕自己和许温起冲突。 不过,这就是平时他们的生活状态吗?和自己与师父的状态还挺像的… “三弟,走,去你院子里看看缺什么,明天我们出去置办一下。”许温说。 许尔雅看见许温手里是自己送的折扇,心里说不清的感觉,虽没吱声,还是跟着许温走。 路上。 “父亲在皇宫与皇上议政。”许温突兀了来了一句。 |
“父亲在皇宫与皇上议政。”许温突兀了来了一句。 “议政?”许尔雅重复这两个字,入眼却发现许温扇子抖了一下。“怎么了?” “啊,只是觉得你自长大以后,你第一次与我说话呢…”许温呢喃,上一次说话的时候是那么小的孩子站在自己身旁,不说话,不捣蛋,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写字。 许尔雅低下头,不说话。 可脑子里转得快。 “议政。那么是在谈外藩附属国是否会在新年进贡的事情,如果新年他们来进贡了,应该会带来个公主;如果不进贡,那岂不是…就要打仗?”许尔雅低着头说完,抬头去看身边的许温。 许温眼里却满是讶异,没有反应过来似的。 “?”许尔雅一脸好奇的看着许温。 “嗯,你说得对。”许温打开折扇。 “…你打开折扇做什么…又不热…”许尔雅老实地说。 许温哪里是热啊,他许温明明是打开折扇来缓解这场尴尬,冬天手里的折扇都是装饰…哪里有什么用武之地,心里却满是骄傲,这孩子简直是太聪明了。 许尔雅却看到折扇上的字,就要去拿折扇。 许温却提前把折扇一合,往一边撇去。“怎么,三弟送出去的礼物还有拿回去的道理?” “给我看看。” “叫声大哥听听再说吧…”许温说着,右手的折扇轻拍在左手就往前走去,落下身后的许尔雅。 “大哥。”许温不假思索。 许温前面的步子明显乱了一瞬,衣服下摆不规则的摆了一下。 许温站住脚。 许温总觉得今天的事态发展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他本在书房,探子回报说许尔雅跟着许文回家了,许温下意识应声,仔细思索才反应过来,问人现在在哪,得知在花园的练武场以后,许温放下手里的东西就朝着花园赶去。平时的回报多半都是和诸子皓相关的,诸子皓带着许尔雅去了风花雪月,去练习射箭,许尔雅一个人去喝丸子汤,等等这些废话。 在年关时,许尔雅却回来了,这是要回家过年吗?心下欣喜,去了花园就看见许尔雅被许文打趴在地上,这怎么行?!差遣许文去做事,自己陪着许尔雅去看看院子缺些什么,本以为他会沉默,没想到在自己鼓起勇气说了一句话以后他竟然回应自己?之后又直截了当的分析政事,又给了自己一个惊喜,仔细一想才知道推理这政事多半是因为诸子皓。可明明只是打趣他,可他竟是真的叫了大哥。 以为没什么,可真的听到他叫大哥,又是另一番光景。 许温又疾步返回,用力一拥就给人一个拥抱。 许尔雅有些挣扎,他不愿意亲近除了师父以外的人。 可闻到许温身上的墨香,双手不自觉的环到许温的身后,轻拍了两下,就要挣开。 许温这次顺了他,放开以后就看见脸红的少年,低着头先进了院子。 |
许温这次顺了他,放开以后就看见脸红的少年,低着头先进了院子。 院子还是一如从前。 每天有人来固定打扫一下,屋子养着火盆,不冷。 许尔雅和着衣就躺在床榻上。 许温却是皱皱眉头。 屋子里冷清得很,虽说是不缺东西,可到底缺了什么。 缺了人气。 许温随手招人过来,叫管家找两个丫鬟过来伺候,又吩咐下去叫把小少爷这屋里的布置,换新。 许尔雅撅着嘴斜看一眼许温,“给我一锭银子。” “我身上怎么会有一锭银子,给你一张银票。”许温宠溺。 “银票太大,我就要一锭银子,你别忘你扇子还没给我看。”许尔雅谈判。 许温看见许尔雅这样却是笑了,“好,你等等。” 管家送了银子。 许尔雅偏偏不从管家手里拿银子,非要从大哥手里拿银子,和许温打个招呼,从花园处的后门出门,到了街边。 买了一个红色的小荷包,把一锭银子装进去。 来了以前经常来的早饭摊子。 天色近黄昏,摊子空着,许尔雅敲敲那扇木门。 开门的是周哥,后面跟着周嫂,看起来正在忙碌的样子,小孩儿却是穿过大人就跑到许尔雅身边,抱着许尔雅的大腿,“洛哥哥,勤儿已经很久没看到洛哥哥了,还以为您不要勤儿了…” 许尔雅笑,抱起小孩儿,倒是变重了一些,开了口,“洛哥哥这不是来了?” 小孩儿一怔,身后的两个大人也怔了一下。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这位小公子说话呢。 相识有个几年了,哪次不是吃了饭就走人,就算除夕过来也是给放个红包就要走人,如今听到少年这清脆的声音,哪里能不惊喜。 “周哥周嫂不准备请弟弟进去坐坐?”许尔雅打趣。 “快快!快请进,冷了吧,喝些热茶…”“自己晾的茶叶,味道很不错。” 许尔雅笑。 真淳朴啊。 抱着小孩儿进了屋,坐在桌前,和小孩儿聊天。 “勤儿想不想上学堂啊?” “想!” 许尔雅抬头看桌前坐着的两个大人,“有叫勤儿上学堂的打算吧?” “有的,明年就送。” “嗯。”许尔雅点头,闻到飘来的茶香,“这茶,着实不错。弟弟厚着脸皮朝哥哥嫂嫂讨要一些好了。” |
“嗯。”许尔雅点头,闻到飘来的茶香,“这茶,着实不错。弟弟厚着脸皮朝哥哥嫂嫂讨要一些好了。” “乡下种的东西,公子不要嫌弃就好了。”周哥。 “您这话严重了,不用叫我公子,叫我洛哑就好。”许尔雅说道,又低头看小孩。 周哥周嫂对视一眼,却是没说话。 许尔雅好奇的抬头,却见周嫂眼圈红了,周哥在一旁说,“问了乡下的郎中,想帮你看看,好好的孩子怎么就不说话呢?!” 许尔雅笑了,“我是会说的,只是不想罢了,劳哥哥嫂嫂费心了。”许尔雅一直笑着,冲淡那丝沉重。 “说得对,会说就好。”周嫂有些开心。 许尔雅把怀里准备好的红包拿出来,递给怀里的周勤,“给勤儿的红包,希望勤儿快快乐乐的长大。” 小孩儿周勤哪里知道这红包里是那么大一锭银子,欣喜的接过,“谢谢哥哥!不过…好重…” 周哥周嫂却是睁大眼睛,“这怎么使得!”说着就要夺去孩子手里的红包。 许尔雅伸手一挡,“给孩子的,不要每年都叫人不开心一下…不过这辈分有些问题,我叫周哥是哥,孩子叫我也是哥哥,你说是不是呀勤儿?” “是!”怀里的小孩用力点头,从红包里拿出那一锭银子。 周哥皱眉却不再伸手去夺,这一锭银子都快是早饭摊子半年的收入了… “周哥不必介怀,我先回去了。不过这茶叶…”许尔雅调笑。 “看我招待不周,你等等!”周嫂起身急急忙忙去装茶叶,周哥也跟着出去。 许尔雅低头认真逗孩子,其实拿他们些茶叶,希望他们心里不那么介怀就好了。 孩子的成长总是不能缺钱的。 可许尔雅看着桌上三大纸包茶叶,又是苦笑… “周哥…都说您不必介怀了。来年我来吃早饭您也不要老给我碗里放那么多肉丸子…那丸子一看就同别人的不同,我都胖了…”许尔雅撒娇抱怨。 “长个子,就多吃些。” 许尔雅回许府的时候抱着两包茶叶,留了一包给他们自己。 进门也从花园的后门进去,可转身关门就察觉到身后的人。 “乱跑什么…” “买茶叶了…”许尔雅一看是许文,倒也乖觉。 “什么茶叶要一锭银子。”许文挑眉。 “…”许尔雅沉了沉脸,“你们许府的银子我是不是花不得?” 许文本是等人,好容易等回来就听到这小子这么欠揍的话,当下也不惯他,“再说一个你们许府?”右手当即反手扬起。 许尔雅知道自己任性,没敢吱声。 “走!”许文右手搂着许尔雅的脖子,走去许尔雅的院子。 许尔雅板着脸。 |
许尔雅板着脸。 不开心。 进了院子就看见两个丫头,手里端着东西,许尔雅皱眉,心里像是堵着气想发出来,“滚滚滚。” 屋里却传来许温温和的声音,“下次再让为兄听到你说话不干不净,这扇子可不长眼睛。”说话间,又踱步走出来。 许尔雅也沉了脸,“这是我的院子。”说完又扬脸看向许文,“你看,可不就是你们许府吗?” 我自己的院子喜欢清静你们非要叫人来伺候着。 在自己的院子里说话都要挨揍。 你们许府规矩真大。 许温看许文有些想发火,朝他看了一眼,意思很明确。 许尔雅刚回来,依着他。 许尔雅也看见许温警告许文的眼神。调皮的笑,傲娇的朝许文说,“听着那眼神没?!依着我!”说着把怀里的一包茶叶递给许温,“给大哥的茶叶。” 说着就要转身出去,他想把另一包送给母亲。 脚还没迈出去,身后就传来凉凉的声音。 “赌注是什么来着?” 许尔雅这才明了,“我去给母亲送茶叶。” “给你半刻钟,送完回来。”许文发声。 “是!”许尔雅气愤。 心情有些不满,好好的就被赌注绑起来了,等我一会儿就跑出去看师父。 陈美茹早早就知道许尔雅回来的消息,这会儿看着人带着礼物回来,更是开心。 “尔雅。” “娘。”许尔雅把茶叶递出去。 陈美茹知道许尔雅的心思,没有先抱孩子反而是把茶包打开,这茶叶果然是花了心思的。“茶叶很好,谢谢。” 许尔雅脸一红,反而坐下来,“娘客气什么…” 陈美茹才闲不住,把提前准备好的几套衣服差人拿来,许尔雅一瞧,都是亮色的,他不喜欢。 随口问一句大哥二哥衣服什么颜色,又嘟了嘴。 “凭什么许温许文就能穿自己喜欢的颜色,我不喜欢,我要穿灰色。” “你如今说话是越来越放肆了…”身后就传来许温的声音。 许尔雅一顿,像是要哭出来一般。 “跪。”许文可没许温那么瞎宠孩子。 许尔雅不愿意,可又看着许文的神色,这才站起来,退了三步,跪了。 这身子是跪着了,心里却是不服气的。 抬头一看陈美茹,陈美茹笑着眼睛看他。 许尔雅更是觉得窘迫,当下就跪坐在脚后。 “娘,您这儿的鸡毛掸子呢?”许文问。 |
诸子皓却笑了,“看哥把孩子吓坏了…他进我屋什么敲过门?” 诸子衿瞪他一眼,“进来吧。” 许尔雅笑,疾步,“师父好些了吗?” 说着就要去把脉。 诸子皓笑,“你乖些,我好得更快。” 许尔雅低着头,认真把脉,嘴里嘟囔,“洛哑乖着呢!” “你哥没揍你吧?”诸子皓问。 “我哥在我身边呢!”许尔雅说着撇头看一眼诸子衿,见诸子衿脸色不好,“没揍。不过我打不过许文,他叫我这几天都跟着他,不许我乱跑。” “那你还敢来?!”诸子皓有些着急。 “我家在这儿好吧!有什么不敢的…”许尔雅说完了才有意识到这是下意识说出的话,赶紧看诸子衿的脸色,诸子衿的脸色倒是缓下来了。 “这几天都呆在许府不准乱跑,不准忤逆,目探会帮我看着你,倒时等你回来我们再算总账。”诸子衿吩咐。 “…”许尔雅默声。 可看见诸子衿扬起的手,立刻表态,“知道了知道了!记住了!” 倚在床边的诸子皓却是不厚道的笑了。 少见自己兄长这么认真吩咐,更少见许尔雅被一个动作就吓得妥协的时候。 却又收到两道视线… 诸子皓轻轻曲起指骨赏许尔雅一个毛栗子,“要是不乖,哥揍完,我也会揍哦。” “是,师父。” 许尔雅是被师父赶着走的。 走的时候竟然真的有些不舍。 一周天呢。 可许尔雅当晚就给找了事。 饭桌上。 许德朗是有些累了。 陈美茹细致的布菜给他。 许温很体贴,“爹,除夕夜还是要在宫里守岁吗?” “嗯。” 许文也体贴,“看爹乏了,吃完饭就早些休息吧。” “嗯。” 许德朗不说话,因为饭桌上多了许尔雅的身影,好像专门期待着许尔雅说些什么。 可是… “…”许尔雅什么都没说。 许文在桌下轻轻踢了一下许尔雅。 许尔雅抬头。 一脸懵。 抬头看向许父那略微带着期许的眼神。 低头。 吃饭。 |
吃饭。 许文直接出声提醒,“尔雅,给父亲请安。” 许尔雅看向许文。 又看向许温。 好像一桌子人的眼神都看着许尔雅。 嘴唇动了动。 像是准备叫的样子。 许德朗也有些期许。 “我不会叫。”许尔雅说。 许尔雅一脸真诚的样子,叫人忍不住相信。 许文当下沉了脸。 “那我教你,叫,爹。” 许尔雅看许文脸色不好,有些急迫,又稳下语气,“我说:我。不。会。叫。” 许尔雅是被许文掐着后颈拎到许文卧房的。 记忆里这是一处陌生的地方。 还没来得及环视,膝弯就狠狠挨了一脚。 许尔雅清楚的听到自己的膝盖撞击青石的声音。 许文脾气不好。 要是脾气好的话也不会在吃饭的中间就带着许尔雅走人了。 许文拿出青花瓶子里的鸡毛掸子,站在许尔雅前面,“手。” 许尔雅皱眉,像是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 现在跑也来不及,但许尔雅犟着没伸手。 “咻——”鸡毛掸子就抽向许尔雅的手臂。 “嘶…”许尔雅吸了口冷气,这鸡毛掸子的威力还真不容小觑。 许尔雅见第二下就要抽下,急忙伸出双手,“二哥!” 这一声简直就是及时雨。 这是真正意义上许文第一次听到的二哥。 脸虽然还是沉着,掸子却没有再打在臂上。 “叫爹。”许文吩咐。 许尔雅笑了,“叫二哥啊?啊!”不察,鸡毛掸子上了手,没忍住呼声。 不敢再笑,许尔雅跪着,低头。 “二哥。我不愿意。” 许文也没说话,用手里的鸡毛掸子挑着许尔雅的双手让他把手高高举上头顶,连着就抽了十下。 许尔雅忍得辛苦,皱着眉,眼泪就流出来。 他真的忍不住啊。 十下以后手连着手臂一起抖了起来。 “愿意了吗?”许文沉声。 许尔雅看着许文,不说话。 “咻—”许尔雅紧紧闭着眼睛,又是十下的疼,许尔雅眼里满是泪水,低着头,齿间闷哼出声,见又十下。 |
我想问一个问题… 谁能看懂我开帖的第二张图。 会有人回复我吗? |
“咻—”许尔雅紧紧闭着眼睛,又是十下的疼,许尔雅眼里满是泪水,低着头,齿间闷哼出声,见又十下。 手掌上红痕整齐的排列,十道。二十下,两层。 “二哥。我真的不会…我试了。”许尔雅手臂有些酸,微微往下了一点。 “咻——”“啊…” 鸡毛掸子和戒尺是不同的,掸子打下去立刻见真章,疼得快,而戒尺,是持续性的疼。 “我教你了。”许文气极,像是忍了很久,忽然不想忍了,“起来,床上趴着。” 许文先踱步到床边,床边竟是一个暗格,说话间拿出一根黑色的戒尺。 许尔雅看着心都乱了,“不是…二哥…”许尔雅没管手上的疼,站起来就求饶,“二哥…您疼惜一下弟弟吧…” 许文挑眉,“疼惜你才用那根鸡毛掸子,可你明显不配合。趴着!”说着一把揪过许尔雅就往床上甩,“父亲含辛茹苦把我们养大,你连爹都不叫。” 许尔雅一把就被摔在床上,还没等爬起,就听到这么一句,干脆趴着,嗤笑一声,“哼…二哥,您让含辛茹苦这词都难堪…嗯…” 话音未落跟着就是狠狠一个戒尺。 果然,戒尺的疼和鸡毛掸子不一样。 “裤子。”许文吩咐。 许尔雅正准备伸手揉,就听到这么一句,扭头,看许文一脸认真的神色。 许二哥您跟这儿逗孩子呢,上次脱了裤子是我十三岁那年一个不慎从房顶摔下来以后师父才抽了我几下。 这都时隔两年了。 “自己脱少挨些,要是我动手可就没个数了。”许文沉声。 许尔雅忽然听着许文的声音有些心动,这像是什么声音,能点燃心里的斗志,给人勇气,许尔雅一顿,这是将军的声音吗? 许文见许尔雅没动,右手拇指食指顺着许尔雅的脊柱往上移动,轻轻一按,趴着的人一声闷哼就疼得拱起身子。 许尔雅瞬间觉得四肢百骸里像是有东西在穿透筋骨般难忍,而且胸前的肋骨像是在重新组装一般,这才拱起身子缓解疼。 后摆一撩,裤子就被拉下。许文扶着少年趴好,拿了一旁桌上的镇纸,放在少年的后脑。 “仔细头上的镇纸,掉了,重罚。” 随即右手扬起戒尺就抽上了臀。 本是白净的皮肤,一下就染了红。 许尔雅缓解身上的疼,身后就挨了一下,这才顾得上脸红。 忍着疼,又得固定好头不要晃,忍得辛苦。 许文没打第二下,“今天主动权搁你手里,打一下,换你一声爹,今天打二十,喊二十声练习练习,要是不喊,咱今儿可就没数儿了。” 许尔雅不服,想扭头说话,头上的镇纸差点晃掉,许尔雅惊了一下,才稳住,“二哥,哪有在这样的事情上逼自己的弟弟的。” |
许尔雅不服,想扭头说话,头上的镇纸差点晃掉,许尔雅惊了一下,才稳住,“二哥,哪有在这样的事情上逼自己的弟弟的。” “啪!” 开始了。 许尔雅不叫,咬牙撑着。 许文的方式与诸子衿和诸子皓都不同。 诸子皓是错了就揍,揍完还是好师徒。 而诸子衿给许尔雅的疼,是叫许尔雅一边疼一边学。 但许文不同,许文不教你,就是逼着你自学。 许尔雅这下不单是脸沉了,心也跟着沉了。 上次的伤才刚刚养好。 “啊…”许尔雅疼了,这才喊出声。 是许文加了力气。 一开始许文怕打坏许尔雅,才没用太大的力气。 可是少年只是隐忍着,像是要咬碎一口银牙,额上的青筋也看得清楚,许文知道许尔雅心思重,当下加了力气抽了下去。 这下,总算饶过那牙齿了。 其实许尔雅挨得不算辛苦,二哥是收着力气的。可是肋骨还是稍稍有些疼,加上脸上还能感觉到的烫。 “二哥。”许尔雅闷哼一声,稍稍平移偏头。 许文以为人要求饶,可才打了不到十下。是不是打疼孩子了? “说。”许文板着脸。 “我…”许尔雅不是看不见许文眼里的眼神。“二哥,您饶了我吧。我真不会!您再这样我回诸府过年。” “看来是我打轻了。”许文听见诸府就觉得气,俯下身子一把把方枕推向里面,右手的戒尺敲着许尔雅的手臂,“手撑起。” 许尔雅愕然,身后就又挨了一下,“快点!” 许尔雅才急忙撑起身子,稳住头上的镇纸,手掌压着上半身的重量有些疼。 “啪!” “哥…嗯!”许尔雅咬牙将痛呼咽下。 这次是完全不同于刚才的,许尔雅只挨了两下就再也撑不住,跪趴在床上,镇纸也掉到前面。 许文像是没了耐心,也没管镇纸,将戒尺抵在许尔雅的后腰。“喊不喊?” “二…啊————”许尔雅哥字还没喊完就嘶吼出来。 许文这下用了十分气力,把戒尺立起来用窄处抽向许尔雅的臀,臀上以眼见的速度肿起高高一条棱子。本来额头上一层薄汗的许尔雅这会儿冷汗已经顺着鬓角流下,鼻尖也冒出来汗。 “喊不喊?”许文又问。 许尔雅还没反应过来就又是一下,与上一下相比有过之而不及,许尔雅的声音只喊了两声就带了嘶哑,腿忍不住的颤,小臂颤颤巍巍的撑起身子,嘴里求饶,“二哥…洛哑求您…啊!” 又是第三下,许是洛哑这个名字又气到了许文,许文竟然连问都就问就抽了下来。 |
又是第三下,许是洛哑这个名字又气到了许文,许文竟然连问都就问就抽了下来。 “喊不喊?”许文跟着问。 “啪!”,又是一下,许尔雅再也没力气撑身子,摊着,嘴里却不敢停,“喊,我喊…” 臀上除了红,就是整整齐齐的四条棱子,黑紫色,周边还有红色的血点。 趴着的许尔雅连睁眼睛的力气都没有,眼泪止不住的流进床褥,心里乱的像是一团撕扯的线。大口大口的呼吸,视线模糊。 “咚咚…”传来叩门的声音,“我进来了。”门外的人并没有经过同意就推门而入。 许温走进内室,入眼的就是许尔雅那一片青紫的臀和满是泪水的脸。 许文静静的站在一边不说话。 许温瞬间觉得气血上涌,狠狠瞪一眼许文就疾步走过去看许尔雅的身子。 少年的呼吸已经平息下来了,只是手臂和腿还是忍不住的抖。 许温深呼吸想忍住自己不要发火,告诫自己,在弟弟面前哥哥的威望还是要培养的,可看着许尔雅的臀就又是气血上涌。 “许文。”许温镇定。 “是。” “出去!” 许文走得仓促,脚步不够稳重,看着许尔雅就知道是自己打重了,当下也不浪费时间,出去找药。 许文从一旁的矮桌下拿一瓶药,小心翼翼的和许尔雅说话,“尔雅?” “大哥…”许尔雅回应,有气无力。 “大哥给你上药揉伤啊。”许温轻轻地说。 可刚上手,许尔雅就哭着闹着不上药,太疼了,许温一边安慰,手下更是轻了动作,一下一下揉着臀上的硬块,许尔雅刚开始反应还有些激烈,呜咽声渐渐地变小,直至睡着。 许文见伤揉的差不多,也没给睡着的孩子穿裤子,只是扯了床边厚实的被子给孩子盖上。 被子摩擦到少年的伤口,以至于睡着的少年又低声呜咽两声,许温更加小心翼翼,又轻轻拍打少年的脊背,这才沉沉睡去。 许温本想处理完手边的小孩儿就去处理外面的那个,一起身就看见从被子里带出的手腕,许尔雅紧紧捏着许文衣服下摆里侧厚厚的绒毛,许是软软的能缓解手上的痛吧… 许尔雅的手臂被带出来,像是又觉得手疼,不仅没有放开反而握得更紧,嘴里又呜咽出声。 许温摇摇头一脸无奈,又一脸心疼,拍着少年的脊背,哄他睡觉。 许文冲进门就看到这样一个景象,当下心里有些悔意。 许温瞪他一眼,嫌他声音太大,又见他手里握着药瓶,脸色这才好一些。 许文走近,小声抱怨,“哥对三弟倒是贴心,许文就从来没有这样的福气。” “那我有用四下就把你打得爬不起来过吗?”许温反问。 “许文的错,是许文心急。”许文把手里的药放在矮桌上,就要坐下。 却在看见许温的眼神示意以后,没坐,站着,有些吃味,“是他自己体力不好,被打趴下却怪我?” “那好,下次,我也试试看你的体力。”许温顺着话说。 许文认错,“是我下手太重…” “你是个将军!他是个孩子!”许温打断许文的话。 |
默数十下,要是十下之内有人回复我。我就再更。 |
“你是个将军!他是个孩子!”许温打断许文的话。 许文见大哥有些生气,急忙就要跪下身子来,“是许文的错,哥别气着身子了。” 许温右手一伸,就将人托住,低头劝告,“这是你亲弟弟。” 可这次许文却再没有刚刚的从善如流,“再来一次我还这么打。” 许温气得瞪他一眼,许文半蹲着身子,“哥,尔雅这么聪明,他不会不明白,要是慢慢教,得教到猴年马月了,明明一顿打就能解决的问题,再说是让他叫爹,又不是叫他去杀爹…您别瞪我,就许尔雅这犟孩子,宁愿去叫诸致远爹,也不愿意叫咱爹,或者可以说这孩子宁愿杀了咱爹,都不愿意叫咱爹…” 许温却是气笑了,许文说得对。 关于这样原则性的问题,一再让步只能适得其反,不如一次性教好了也省的麻烦。 待许尔雅睡熟以后,许温才轻轻把许尔雅手里的衣摆拿出来,看少年肿起的手,又一记刀眼扫向许文。 许是环境的陌生,又有不够熟悉的气息,半夜,许尔雅就发了烧。 是暗卫敲了许文所在厢房的门,说小少爷屋里传来声音。 许文匆匆忙忙就去看,许温紧随其后从院中跑来。 许尔雅之前挨打是不曾发过烧的,不知道是诸子皓彻夜的陪伴还是环境气息的熟悉。那次温了脉以后,挨了诸子衿的打,夜里师父陪着,也是没有发烧。 这次倒是奇怪。 许尔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仰着身子睡了,压到伤口,眉头皱着,额上也是一层薄汗,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想再趴回去大概是没力气翻身了。 许温轻轻把人翻过去趴着,换一个薄一些的被子又给盖上,差许文去打一盆冷水,左手覆在许尔雅的脊背,坐在床边,轻轻拍打。 许尔雅嘴里还在嘟囔,眉头发皱,可右手却是不自觉的出来摸索什么,许温下意识就把右手递过去,许尔雅右手接过递来的右手,放在肚皮下面,睡了。 许温怔了,久久未回神。 趴着的许尔雅没有再皱眉,没有再嘟囔,就这样低眉顺眼心满意足的睡了。 许温的右眼不自觉的蓄了泪水。 听到门响,左手才继续拍打,把眼泪眨回去。 许文看一下安静睡着的许尔雅,又看一下动作别扭的许温。 |
许文看一下安静睡着的许尔雅,又看一下动作别扭的许温。 没说话,只是拿了毛巾轻轻帮许尔雅擦一下侧着额头的汗。 搬了圆凳,坐下来。 他知道兄长有话要说。 许温低了声音,“记得小年那天吗,诸子衿来领三弟回诸家。” 许文点头。 “第二天下朝出宫以后,我和诸子衿同乘马车,你自己回来的。他和我在马车上说了很多。他说,每次尔雅挨了打,诸子皓都是彻夜陪着的。说诸子皓打了许尔雅,比他自己挨了打还心疼,说尔雅晚上没有安全感,说尔雅白天特别懂事,只是挨打前和挨打以后睡着才像个十五岁的少年。你知道吗许文,我一直以为是危言耸听的,但是刚刚啊,你出去打水的时候,我把尔雅身子转过去,换了被子,本来没有压着伤口他就不该再喊疼了,可是他右手就拿出来找,东摸摸西摸摸,我把手递过去以后,他就抓着了,现在放在肚皮下面,然后就不嘟囔了,眉头也展了,也睡着了。你说多神奇啊…” 许文却是心里一酸,“大哥,只是没有安全感,您别这样。” “这么好的弟弟,却是别人养大的。”许温沉思。 这下连许文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清晨。 许尔雅早早就醒了,额上一片清凉,前一段时间周一奉诸子衿之命,每天大早上早早就叫自己起来去花园转转说有利于伤口恢复,许尔雅心里不止一次抱怨,想让我伤口快些好还叫我坐着凳子抄书! 许尔雅醒了以后就发现手里攥着的手不是师父的,而是大哥的,下意识就要松开,可看见坐在床边盘着一条腿左肘撑在腿上休息,眼下又一片发青的大哥又舍不得放手了,又有些心疼,身后的伤倒是好了很好,许尔雅小心翼翼的微侧着身子,没动握着许温的右手,反而伸出左手食指就想去摸一下许温的睫毛,好长啊,感觉比自己的还长,手指离眼睛还有半寸的时候,许温就睁开了眼睛。 吓了许尔雅一跳,手也忘记往回收。 许温弯着眉一笑,把脸凑近,“给你看看,我们的睫毛一样长。”许温声音有些嘶哑。 许尔雅哪里还会再碰,脸红着把手放下,又意识到自己的右手还握着大哥的右手,也急忙放开。 手心满是汗… 大哥是文官,应该讨厌手心有汗的感觉吧? 许温像是知道他想什么,轻轻把身子扶正,“没关系。” 许尔雅笑。 “看来还是打轻了。”许文起身转转脖子,捏捏肩膀,这一晚上趴着睡太累人了。却不忘走过来,右手就要探上许尔雅的额头。 许尔雅下意识就是一躲。 这下许温和许文都愣了… 许尔雅笑,抬起左手袖子擦一下额头,再把额头轻轻抵上许文的指背。 许温有有些鼻酸。 这孩子就是心思太重,太懂事。 许文当下下手就把人抱进怀里,“我又不嫌你!” 许尔雅狡黠,“江湖传闻,许家兄弟可是都有洁癖的。”说完又低下头,“想了解哥哥,得从江湖。” 许温站起身,疾步走开。 许文知道自家兄长心疼,也不矫情,叫许尔雅,“起来,哥带你出去走走,还疼不疼?” 许尔雅笑,“您下的手,问谁呢?”嘴上虽是调笑,身子却是慢慢移动,先轻轻用脚尖把下半身撑起,提上裤子,这才起身,又觉得有些冷。 许温打回一盆水,冒着热气,许尔雅已经从床上站到地上,“大哥,下雪了吗?” “嗯,快来洗脸。” |
今天..也许会在傍晚才更文。假如有人看文的话..今天白天就不要浪费时间过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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