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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一寸山河一寸泪(父子兄弟)[第3页] |
作者:红尘潇潇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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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概率已经做到昏迷 |
14、磨合 十日过去,正入盛夏,枝头的蝉鸣声愈来愈响。夕阳西下,太阳炽热的余晖还未散去。 两棵桂花树间,柔韧的藤条编制了一架小型的床,藤条上铺一层薄薄的凉席,两端用绳子绑在桂花树上。 玉鳞悠闲地躺在小床上,像荡秋千一样摇啊摇。一名机灵的小厮候在旁边,蒲扇一晃一晃的为玉鳞驱逐蚊虫。 十日间,玉鳞从玉兰芝的香山小榭搬了出来,搬到离玉墨雪卧室最近的珠影轩。珠影轩不大,原本空着,现在天音阁的小少爷要住进来,管家着实命人修整了一番。家具被褥盆栽,统统换了新。手下的奴仆也是精心挑选。丫鬟奴才侍卫一大群,生怕伺候不好这位爷。 玉鳞横着眼住了进来,撤了一大群丫鬟奴仆,只留下一个小厮伺候。原本也想将侍卫赶走,可是玉墨雪说什么也不同意,二人僵持之下,玉墨雪终于同意只留十人守在外围,并答应不会干涉玉鳞的一切。 玉阁主似乎卯足了劲要补偿儿子,别人是儿子晨昏定省,到他这却变成了老子每日哄儿子。玉鳞脾气大,看着他没有什么好脸色,处处与其争锋,句句与其顶撞。每日每顿饭都要变着花样吃,今日要吃湘菜,明儿就想吃淮扬菜。做了一桌山珍海味,却又嚷着要吃面条。 近几日迷上了川菜的麻辣,玉墨雪又差人连夜从蜀中抓来数名厨子,满足他的愿望,顿顿饭是又麻又辣,红油滚滚,诱人至极。 可是天音阁地处江南,口味大多清淡,这色香味俱全的川菜味道虽美,却是ling玉墨雪玉兰芝心惊胆战。可是为了刚刚寻回的小儿子开心,玉墨雪却又甘之如饴。只是苦了兰芝,每顿正餐都不敢多吃,晚上睡觉的时候只好命人重新再做。 玉墨雪看着玉鳞的眼神中永远都是纵容,这些在寻常人家看来是大逆不道的做为,在他眼里满满的都是可爱。 “小少爷,主上和大少爷在关雎阁等您用膳。不知您的意思是?”玉墨雪身边某小厮从关雎阁跑来,此时颇有些气喘,恭谨地向玉鳞问道。 玉鳞打量他一眼,道:“我能有什么意思,去呗。” 小厮擦擦汗,心道:“我滴个伸啊,这哪儿是小少爷啊,分明就是活祖宗。这天底下,敢让主上等着用膳的,恐怕也就这位爷了。我可得仔细点,若是惹了活祖宗不高兴,我这命怕也是到头了。” 玉鳞大摇大摆地走进关雎阁,只见玉墨雪坐在八仙桌的主位上,右手边坐着玉兰芝,左边空了一个位,显然是为他留的。 桌上摆满了菜,今天依旧是川菜。玉鳞一眼望去,大概有酸菜鱼、水煮肉片、宫保鸡丁、麻婆豆腐、鱼香肉丝、咸烧白、毛血旺、火爆腰花、口水鸡等等。 玉鳞拉开座椅,笑道:“真香,这厨子有本事,赏他百两黄金。” 玉墨雪笑笑,想伸手摸摸他的头,可是玉鳞向后避开,并不正眼瞧他。玉墨雪也不在意,微笑道:“鳞儿喜欢就好。阿桑,就照鳞儿说的做,赏。” 玉鳞伸手去夹血旺,可是血旺离他有点距离,坐着有些够不着,正要站起来夹,却被时时留意儿子的玉墨雪注意到,立马伸手为玉鳞夹到碗里。 玉鳞停下筷子,斜他一眼,道:“我喜欢自己来,吃你的饭,不要管我。”说罢,用有些夸张的动作将碗里的菜丢到桌上的小碟子里。 玉兰芝有些看不过去,道:“鳞儿,父亲也是关心你才为你夹菜的,你这样做有些不好。” 玉鳞道:“有什么不好的,我又不喜欢吃血旺,他夹给我,我就一定得委屈自己吃了吗?” 兰芝语气有些严厉,“可是,刚刚你明明——” 玉墨雪打断兰芝的话,道:“罢了兰芝。鳞儿不喜欢,爹爹就不给你夹了,喜欢什么,爹爹让人换到你旁边。” 玉鳞一撇嘴,道:“不用换了,我自己能夹到。”玉鳞闷头吃饭,也不伸手夹菜,刚刚兰芝略带责备的话让他有些不开心了。 看着低头不语的小儿子,玉墨雪略带责备地看了兰芝一眼。 玉兰芝看着弟弟和父亲的相处模式,有些头疼,往嘴里夹了口菜,没注意,吃的是块口水鸡。辣椒和花椒强大的味道刺激了他敏感的舌头,玉兰芝脸一红,狠狠地呛了一口。 “咳咳咳咳…” 玉墨雪无奈扶额,忙从侍卫手中接过温茶水,亲自喂兰芝喝下,道:“多大的人了,吃个饭也不让人省心。” 玉鳞看着哥哥涨涨红的脸,动了动眼珠,道:“明天我不想吃川菜了,换苏菜吧。” 玉墨雪道:“行,正好夏季炎热,麻辣之物不易食用过多。” 玉鳞不理父亲,向玉兰芝问道:“喂,你怎么样?” 玉兰芝喝了水,平静下来,听见弟弟的话,嗔怪道:“怎么和哥哥说话的?叫我什么?” 玉鳞吐吐舌头,道:“兰芝兰芝兰芝…” 玉兰芝气急,伸手想要敲他脑袋,不料却被父亲拦下,玉墨雪道:“好了,你二人就不能安安静静地吃顿饭吗?” 玉鳞将筷子一扔,向后仰倒在座椅靠背上,道:“本少爷吃好了,您二位慢用。” 玉墨雪一挑眉,闻声道:“鳞儿,你才吃了几口白饭,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怎么能吃这么点儿呢?听话,再多吃点肉。” 玉墨雪正要将夹着的鱼片放入玉鳞眼中,可是伸到一半,突然想起刚刚儿子说不让自己给他夹菜,这伸到一半的菜顿时顿住了。 玉鳞却生气了,一挥手打落玉墨雪夹在半空中的菜,道:“我都说我吃好了,你还管我干嘛?以前没你的日子我还不是照样过过来了,如今多了一个父亲,本少爷连饥饿感都变迟钝了吗?” 打落的鱼片滚落到玉墨雪的身上,玉鳞此举实在有些无礼,玉墨雪的脸终于沉了下来。 玉兰芝一惊,忙站起来为父亲擦拭衣服,冲玉鳞斥道:“鳞儿,谁教你的这么没规矩!” 玉鳞“嗖”的一声站起来,道:“从没有人教过我有规矩!玉家是大家族,看不惯小子没教养,赶我走好了!” 玉墨雪叹了口气,道:“罢了,都是为父的错,兰芝,你不要怪鳞儿了。鳞儿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玉鳞看了眼还有些生气的兰芝,一丝委屈在眼底闪过,推开挡在面前的座椅,故意跺跺脚,像小刺猬一样跑了出去。 |
楼主有话说:进入七月,楼主真的要开始复习了。从明天开始,我要住进图书管,直到期末结束。虽然楼主常常自诩学渣,可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真正的挂科记录,我也将保持这个记录直到大四毕业。从6号开始,到12号结束,历时七天,奋战八门闭卷,亚历山大啊。所以到12号结束,楼主应该是不会更文的了,如果大家有什么建议,可以给我留言,不出意外,每天我都会到溪吧逛一圈的。最后,祝福楼主吧! |
就在刚刚,楼主终于考完啦,比我们还晚放假的人估计不多了。八门考试,我最担心的概率和财管都没有挂,好开心啊。现在终于可以上来透口气了,晚上要收拾东西明天回家了,今天晚上应该没有文,明天肯定有。现在最开心的事就是上贴吧玩,哈哈 |
15、青楼买醉 深黑色的天空镶嵌着乳白色的月亮,漫天星光,显得天空无比深邃。晚风习习,夜色正浓,玉鳞穿一身淡青色的长袍,手持玉扇,慢悠悠的从天音阁正门出来。撇撇嘴走到门口,见一块小石子横在路中,忍不住飞脚一踢,将小石子踹飞到空中,发泄心中的不快。 玉鳞和兰芝吵了几句,心里不痛快,跑出关雎阁,转身就出了天音阁。在他心中,可以忍受敌人的冷言冷语,可是兰芝的语气稍微有点重他就受不了,尤其是他亲爱的“哥哥”是帮着“父亲”在指责他。 玉鳞好酒,本想找家酒馆喝两盅,不过他心不在焉,顺着路一直走到河边,待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一条巨大的画舫灯火通明,人来人往。 走近一看,无数商贾富豪,名流雅士左拥右抱,软玉在怀。凝神一听,只觉丝竹管弦之乐不绝于耳。莺莺燕燕走过,连晚风都染上了一股香艳的脂粉气。 “公子,您可来了,莲儿等得您好苦啊。”玉鳞刚一靠近,一名粉衣少女便主动挽上他的胳膊,娇躯一扭,便已全靠在玉鳞身上。 玉鳞伸手抱住少女,右手拂过她的脸庞,微微低头,在娇艳的红唇上落下一吻,笑道:“小妖精,你可真香。待会儿哥哥我都舍不得动手了。” 少女红了两腮,本就生得娇弱,望着玉鳞的眼神还欲迎还拒,仿佛在说着什么旁人听不懂的情话。 “极品啊,这小脸蛋儿,啧啧。”玉鳞淡笑,捏着少女微尖的下巴,眼眸中却透露出一丝嘲讽。 拐着少女进了画舫,只见这座画舫装饰得极为华丽。四处都是金光闪闪,耀眼至极。 四周挂满彩灯,中间搭了一个临时舞台,一群彩衣女子露出香肩美腿,在一片器乐声中欢歌乱舞,一名醉汉闯上舞台,拉了两名女子,左拥右抱,一张笑脸直贴在美人的胸上。 外围和二楼也站了不少人,公子王孙,佳人才子,倚栏而望。四处穿梭的龟奴、端着酒水的侍卫、招揽贵宾的姑娘、谈笑风趣的老鸨、虚与委蛇的各路人物,将这金碧辉煌的画舫显照得热闹非凡。 玉鳞随便找了个偏僻位置坐了,那粉衣少女不过十四五岁,斜坐在玉鳞腿上,半趴在玉鳞胸前,斟一杯酒,亲自喂进玉鳞嘴里。 “好酒,真是好酒。” 玉鳞搂着美人,将手伸进她的胸口,满目含笑。 “莲儿,再给爷倒一杯。” “爷可真是千杯不醉啊。”莲儿深出纤纤玉手,又斟了满满一杯,将酒举在玉鳞嘴边,待玉鳞正要喝下时,莲儿又悄悄移走酒杯,笑道:“公子,光喝酒有什么好的呀。” 玉鳞笑道:“对,酒有什么好喝啊,本公子自然更想吃肉。”玉鳞一口亲在莲儿嘴上,舌头伸进莲儿嘴里,不断掠夺对方口里的空气。莲儿只觉得呼吸困难,一丝情意爬上心头。 这二人正如胶似漆,那中间的舞台已变了大样,舞女醉汉均被请下场去,一四十来岁的中年女子徐徐而至。红衣华服,打扮得珠光宝气。只见她红粉已厚,却难掩眼角皱纹,徐娘半老,却又风韵犹存。一颦一笑,仿佛也能摄人心魂。 “今儿可是个好日子啊,漫天星光,河风微凉。”老鸨上台,朝众人笑道。刚刚还杂乱无章的舫间霎时变得针落可闻。 二楼有位贵公子朗笑声道:“今儿是个好日子,不过却不是因为这漫天的星光,爷今儿要看的是花魁杨花姑娘,早早让她上场,毕竟,这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哈哈哈哈。” 众人附和,场里场外响起一片嬉笑怒骂声,老鸨笑道:“得,奴家知道各位爷的意思,我也不卖关子了,老规矩,价高者得。不过我这女儿啊,平日里让奴家给宠上了天,平常的金银首饰,我这女儿怕是瞧不上,各位爷,用你们的奇珍异宝打动杨花姑娘吧。”老鸨扭动腰肢,手巾一舞,香风浮动,将舫间的气氛拉到最高。 玉鳞坐在后面,揉动莲儿胸前的软玉,微笑道:“我道今儿是什么日子,原来是花魁的初夜拍卖会啊。一群酒精上脑的蠢货,本公子倒要看看这杨花姑娘有何不同之处。” 莲儿嗤笑道:“还能有什么不同之处啊,不过就是吹嘘得厉害。公子有了莲儿,还能看得见别的人吗?”莲儿点点玉鳞的心,在他唇上落下一吻,“你的心儿还装得下别人吗?” 玉鳞突然一把推开莲儿,笑道:“你说得对,本公子的心差点就被你给偷走了。莲儿就是摄人心魂的妖精,专勾男人的心。为了本公子的心,你还是滚吧!” 那个“滚”字说得极尽柔情,若是平日,莲儿或许还会以为是客人对自己的调情,可是现在,在玉鳞笑着的眼神里,莲儿却是感受到了一阵寒意从心底冒出,直冲脑门。 “好好!” 被周遭的声音影响,玉鳞抬头,只见中央舞台上立着一名红衣女子,身后四名婢女侍立两侧,成拱形的将红衣女子衬托出来。 玉鳞被她的身姿吸引,只见她身长玉立,婀娜身姿,鲜红色的衣裳裹住娇躯,裙上秀出成片的国色牡丹红,与全身鲜艳的红交相辉映。秀眉弯弯,一双丹凤眼,氲了一层淡淡的忧伤。轻抿着嘴,似笑还非,似嗔还怒。 一身鲜红,却没有一丝世俗之气,也没有一丝妩媚之态,就像九天玄女坠落凡尘,沾染了一丝风尘,容貌俊美,却隐隐透露出一股疲倦的气质。 这种美ling人窒息,舫间变得安静极了。 玉鳞缓缓起身,盯着这美得窒息的女子,轻轻道:“倒是有缘人,这女子,本公子要定了。” |
本来说是没有的,可是楼主就是想写文文,虽然知道看的人少,可我就是开心 我就是想写 忙完了,挤了时间我也写,因为我开心 |
16、争风吃醋 玉鳞缓缓起身,盯着这美得窒息的女子,轻轻道:“倒是有缘人,这女子,本公子要定了。” 此时舫内极静,众人目光均痴痴落在红衣女子身上。玉鳞声音虽小,可舫间也不乏武林高手,是以不少人都转头望向玉鳞。一些性子急暴的人都笑出声来,更有甚者,已低低交谈猜测起玉鳞的身份。 玉鳞淡然一笑,混不在意。二楼雅间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一只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 玉鳞抬头望去,只见一身穿墨绿色的富家公子信步走出,手摇折扇,鼻孔朝天,轻蔑的看着坐在外围的玉鳞。那句话,显然是对玉鳞说的。 玉鳞笑道:“哪儿来一只臭虫,净用屁眼说话。” 富家公子神色一凝,将折扇重重击左手手心,冷笑道:“呵呵,癞蛤蟆跳出来蹦跶了?” 玉鳞懒懒坐下,朝对面的富家公子说道:“只有真正的癞蛤蟆才会一个劲儿的说青蛙王子是癞蛤蟆,青蛙王子会一直宽容不自量力的蛤蟆,对面的蛤蟆,你朝爷爷叫唤什么呢?” 富家公子名为萧欢雨,从小被骄纵着长大,仗着家里的权势,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放浪行迹,纵情青楼,整个秦淮河畔谁人不识他轻柳山庄三少爷?花钱如流水,平常众人哪个不是对其毕恭毕敬? 且说这轻柳山庄,在本地武林不过小有名气,但真正的高手鲜少插手民间之事,所以才有了二流世家称霸民间之势。 萧欢雨被人驳了面子,立马翻脸,手下立即便有“忠心”的侍卫冲玉鳞喝道:“楼下贱民,你可知我三少爷是谁?胆敢冒犯,我轻柳山庄必株尔九族。” “哈哈哈哈哈…”玉鳞仰头大笑,“这个世上敢说出株我九族的人,你是第一个。本公子到底是该说你有胆呢还是该说你无知轻狂呢?一个小小的轻柳山庄,有几个胆子敢灭人九族!” “你!” “二位公子,今儿是我女儿杨花的好日子,您二位若想抱得美人归,不妨在真金白银上见真章,如此口舌之争,不给我春风阁面子倒还罢了,让旁人看了笑话,对您二位也是极为不利啊。”老鸨适时说话,总是笑眯眯的脸上也挂了三分狠厉,混在人吃人的秦淮河畔,哪个身后没有半点背景,不过青楼女子到底低贱,平常做人都是带着三分笑脸。平日里不怕贵客争风吃醋,但今日是杨花的初夜拍卖,被人闹了场子,不就是砸了她的饭碗吗?老鸨自然不干。 萧欢雨狠狠剜了玉鳞一眼,朝老鸨道:“那倒是,是不是癞蛤蟆,马上就可以见分晓了。” 玉鳞“哗”的一声打开玉扇,笑道:“那倒是。” “东海夜明珠一对,送绝世美人杨花姑娘。”萧欢雨朗声道。身后一小厮立马端了拳头大小的一对透明珠子,呈到老鸨身前。 老鸨将珠子拿在手中把玩,对着灯光照了照,透明的珠子闪烁出淡紫色的光晕。老鸨露出一丝笑意,“萧三少爷真是出手阔绰,这夜明珠虽有瑕疵,但也不是平常之物。” 老鸨立即命人收了起来,虽说是送给杨花姑娘的,可那姑娘目光暗含忧伤,也不瞧上一眼,被鸨母收了珠子,也无一丝情绪波动,孤高却又无助。 玉鳞望着杨花,一丝同病相连的奇异感划过心头,这种感觉让他内心不安,于是他甩甩头,扯出腰间一块暗含血色的玉,扬声道:“千年血玉玉佩,看看能不能抵过那两颗破珠子。” 玉鳞随手一扔,那玉佩便朝老鸨飞去。老鸨接住,定睛一看,只见白玉中带有一丝血红色的脉络,其色正而不邪,毫无杂质,一看便知是极品中的极品。 老鸨笑得花枝招展,脸上的脂粉飞落了一层,“好东西好东西,这位公子的血玉显然更胜一筹。”(宝物对比系情节需要,作者杜撰,各位看官请勿较真。) 萧欢雨眯了眯眼,寒声道:“本少爷但是看走了眼,小子,有本事报出名来。” 玉鳞笑道:“玉鳞。” 萧欢雨低思索,可是纵他寻遍记忆,也找不出这号人物。 玉鳞此番出手,倒让众人对其刮目相看。要知此时来人虽多,不过却是凑热闹的看新奇的,真正有本事竞争花魁的,不过就是那么寥寥几人。先前众人猜测,萧三少爷败家成性,一开始就拿出东海夜明珠这等奇珍异宝,似乎对着妓女势在必得,而今玉鳞出手,血玉完胜明珠,众人心中纷纷猜测此子身份,是何来历。 萧欢雨瞪着玉鳞,此刻又有数人仗着自己的珍宝,报出名来,自然还有不少更胜血玉的。萧三少爷的脸色越来越差,而玉鳞缓缓为自己斟了一杯酒,一口饮尽,嘴角含笑,双目中却泛了一记凌厉的寒光。 “九琴夜光杯,乃是天音阁阁主的御用酒杯,十年前怪盗阮一凝入阁盗取,被天音阁追杀半年,这杯子终被我轻柳山庄所得。传闻玉阁主十分喜爱这只杯子,曾说过,谁能寻到,便是天音阁的座上宾!成为我南京城霸主天音阁的座上宾,试问当今天下还有和宝物能与此争锋!”萧欢雨此话说得慷慨激昂,气势宏伟,大有“我就是玉阁主”的豪情。当然,南京的子民,可以不识当今帝王,却不能不崇拜南京城的守护神,天音阁的玉阁主。所以,对于南京子民来说,此物价值自然无与伦比。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玉鳞被喝在嘴里的一口酒呛到,听着如此义正言辞的话语,一时只想仰天大笑。 老鸨神色变得无比庄严,珍重地接过酒杯,细细查看,又摸又闻,颤动了双手,激动道:“真的,这是真的九琴夜光杯。” 玉鳞一阵恶寒,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老鸨眉开眼笑,用她独有的声音说道:“我宣布,杨花姑娘,今天就是萧三少爷的了。” 众人一片唏嘘声,有赞叹三少为红颜一掷千金的,有暗骂小子败家不懂事的,有期盼的,有失落的,有跟着潮流起哄的,舫间变得沸腾起来。 萧欢雨大笑,望向玉鳞,本期望看见他失落的表情,不料玉鳞也笑。萧欢雨道:“你笑什么?” 玉鳞道:“我玉鳞看中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 萧欢雨正待反唇相讥,突然感到一阵眩晕无力,脚上无力,踉跄两步。 突然舫间不少人都出现这种症状,不知是谁大喊一声,“小心,有毒”,将舫间的气氛一下拉到高潮。 舫间瞬间乱成一团,众人四散奔逃,原本平衡的画舫东倒西歪,仿佛海啸一般,瓜果点心、酒水菜肴撒了一地。会武功的汉子跳出窗外,不会武功的女子被人绊倒,在船舱里滚来滚去。尖叫声,踩踏声,破碎声织成一片。 玉鳞看着舫间大乱,毫不怜惜。冷冷一笑,眸中射出一缕精光,盯着萧三少爷。 “快走!”萧欢雨被手下扶着,逃出画舫,正走到岸上,却听到身后响起冷冷的声音:“你敢往前走三步吗?” 萧欢雨骤然止步,回头看去,只见玉鳞一袭青衣,神色清冷,负手立于河案之边。 萧欢雨露出狰狞之态,“我杀了你!”抢过手下的刀,奋力向玉鳞掷去。 玉鳞面不改色,就在刀刃即将没入胸口时,一道黑影徒手将飞刀打落,随后又有五道身影落在玉鳞身前,将他团团护住。 这六人便是玉墨雪悄悄安排在他身边的暗卫,在他危急时刻方可出手,誓死护卫主人安全。 玉鳞撇撇嘴,他早猜到玉墨雪不会放心他,肯定会在他身边安排人保护。 萧欢雨脚一软,跪倒在地,望着眼前壁垒一样的六名暗卫,顿时心如死灰。就在他准备闭眼受死的时候,那六名暗卫突然单膝跪地,朝着他的方向拜了下来。 萧欢雨徒然一惊,一丝疯狂的念头燃烧了他的理智,只见他抓起地上的一把残剑,孤注一掷般朝玉鳞奔来,脸色扭曲,似乎要将玉鳞斩于剑下。 玉鳞微眯了眼,嘴唇蠕动,手指弯曲,可是最后他什么都没有干,顺着萧欢雨带来的劲风,被冲进身后的秦淮河里。萧欢雨顿时吓傻。 “呜呜…”河水还是有些冰冷,玉鳞不会游泳,在河里呛了几口水,扑腾几下,就往下坠去。 玉墨雪停在岸边,又痛又气,喝道:“还不快去救人。” 暗卫像下饺子一样跳入河中,灯火通明的秦淮河边仿佛安静了下来。 所幸玉鳞落水的地方离岸边近,六名暗卫不过片刻便将他抱了出来。 全身湿透,玉鳞呛了几口水陷入昏迷,嘴唇冻得有些苍白。 “鳞儿!” 玉墨雪忙抱住儿子,心疼地替他擦干脸上的水,脱下外衣盖在玉鳞身上,看也不看呆坐在地的其他人,回头大步离开。 |
咳咳,无良楼主正在酝酿给儿子的第一拍。到底是轻拍呢还是轻拍呢 |
17、收拾 “嗯哼……”夏日的阳光透过帷幔撒进居室,玉鳞伸手揉揉眉心,缓缓坐了起来。 “紫宝,我要喝水。”玉鳞朝门外喊道。 “小少爷,您可醒了!”紫宝从门外进来,端了一碗黑漆漆的药,见玉鳞醒来,又惊又喜。紫宝是玉墨雪指给儿子差使的小厮。 玉鳞穿着微透的里衣,隐约可见显瘦的身影。坐在床上,只感觉全身乏力,口干舌燥。 “小少爷,主上可真疼您。昨日夜里主上抱着您回来,您昏迷不醒,全身都湿透了。大半夜,主上怕您受寒,亲自为您洗澡,忙前忙后,折腾了好几个时辰,后半夜里您胡言乱语,一直哭喊,抱着主上不让走,主上无法,便生生抱了您一夜,又拍又哄,软言软语。” 紫宝心地单纯,藏不住话,看着主上如此照料小少爷,便将所见所闻一股脑全部抖了出来,全然不顾玉鳞尴尬的神色。 玉鳞揉揉脑袋,只觉得头也开始痛了,他问:“我,他,咳咳,是玉墨雪给我洗的澡?” 紫宝将药呈给玉鳞,道:“是啊,昨晚主上脸色有些难看,想必是担心坏了吧。” 玉鳞伸手接过药碗,看也不看就往嘴里喝,一口气喝光了才反应过来,没好气道:“真TM的苦,我让你给我拿水,你给我的是什么啊?” 紫宝道:“柳神医给开的药,主上吩咐,等您醒来就喂您喝下。” 玉鳞气得扬手,将药碗砸到地上,“哗啦”一声,吓得紫宝吐吐舌头。 碗刚砸到地上,玉墨雪便挑开珠帘进了里间,望着一脸气闷的玉鳞,淡淡道:“有力气生气了,看来是好全了。” “给主上请安。”紫宝双膝跪地,低头请安。玉墨雪挥挥手,将下人遣了下去,慢慢走近玉鳞。 不知怎的,看着近在眼前的玉墨雪,玉鳞竟有一股压迫感。抬头去看玉墨雪的脸,便有一只微凉的手摸上自己的额头。那只手很大,如玉般微凉。玉墨雪常年使剑,手上长了一层薄薄的茧,此刻摸在玉鳞光滑白皙的额头上,很不舒服,可是玉鳞偏偏感觉无比温暖。 玉鳞甩甩头,道:“我没发烧!” 在此刻的玉墨雪身上,玉鳞感受到一股清冷的怒气,虽然他并没有任何表现,可是玉鳞却有些莫名的心虚。 “没发烧就好,我们来谈谈昨天的事。”玉墨雪收回右手,将手负于身后,淡淡开口,全然不似前几日为搏儿子一笑的无限纵容。 玉鳞将身上的薄薄的被子扔开,冷笑道:“有什么好谈的!不就是逛了一回妓院喝了两杯花酒吗?老子是正常男人,有需求了还不能去找姑娘吗?” 玉墨雪眼色一厉,突然伸手拽起玉鳞,像拎小鸡一般提起,抬起右手,狠狠一巴掌砸在儿子臀上。玉鳞吃痛,“呜呜…” 玉鳞正要破口大骂,玉墨雪却突然坐在床上,让儿子趴在自己腿上,小屁股高高翘起,狠狠按住他乱动的手和扭来扭去的小身子。 玉鳞一阵心慌,不断挣扎,道:“放开我,你想干什么?” 玉墨雪不理他,余下的一只手摸到腰际,轻轻一拉,便将玉鳞的底裤扯了下来。 玉鳞羞红了脸,怒道:“老变态,放开我!” 玉墨雪又一巴掌扇到玉鳞臀上,只见屁股瓣上一左一右两个鲜红的巴掌印子,好不可怜。 不顾儿子的挣扎,玉墨雪扬手噼里啪啦,赏了小屁股二十几下巴掌。 玉鳞虽然生得瘦弱,可是小屁股却圆圆翘翘的,像两颗可爱的汤圆,又白又软。此刻挨了巴掌,均匀的染了胭脂,薄薄的肿了一层。 玉墨雪停下,将手覆在玉鳞的小屁股上,明显感觉腿上的孩子不争气的抖了抖。 玉鳞莫名想哭,玉墨雪的巴掌虽重,不过和他以前挨的比起来就像是挠痒痒,可他就是觉得疼得难以忍受,何况还是脱了裤子趴在腿上被打屁股,像个小孩子一样,玉鳞觉得自己里子面子都丢光了。 “你凭什么打我?不就逛了个窑子喝了点花酒吗?他们又不知道我是你的儿子,我又没有给你丢面子,你打我干嘛啊!” 玉鳞一阵乱扑,身后停下的巴掌又极快得落下重重的几下。这几下极重,生生逼出玉鳞的眼泪来。 玉墨雪摸着小孩红肿的屁股,经过巴掌的洗礼,早已不复起初的柔软,臀峰处的肿块向四周蔓延,若是不做处理,可够孩子疼几天了。 虽不十分严重,玉墨雪还是有些心疼。可是他还是硬起心肠,用冷冰冰的语气说道:“为父不是要和你谈逛青楼的事。” 玉鳞吸吸鼻子,气道:“那你生个屁呀生气!” 玉墨雪扬手又赏了玉鳞一巴掌,冷笑道:“为父十八岁时你兰芝哥哥都快出生了,你这年纪别说逛个青楼喝点花酒,就是领了姑娘抱了儿子回来,为父也二话不说给你养着。你若要当纨绔公子我天音阁家大业大,也够你挥霍。” 玉鳞更气了,“那你打我干嘛!有病啊!” 玉墨雪狠狠地在臀上落下巴掌,原本浅红的臀面变得深红。玉鳞身材娇小,玉墨雪一个巴掌就可以覆盖一瓣屁股,一巴掌下去,只觉得臀肉乱颤,疼痛难当。 “为父且问你,昨日夜里,你明明可以毫发无损,为什么却要顺着敌人的力气掉进河里?” 玉鳞甩甩头,正要答话,玉墨雪突然含了内力,重重两巴掌落在玉鳞臀腿交界处,在娇嫩的地方留下淡紫色的巴掌印。 “想好了再回话,不许说谎。” 玉鳞“呜咽”一声,疼得仰起上身,两条修长的腿不住打颤,想要蜷缩,又被玉墨雪狠狠按住,连着在臀峰处狠扇了十几巴掌,威胁道:“你若再敢乱动,为父便将你点了穴道,拉去外面打。” 玉鳞哭出声来,微微颤抖,但是到底不敢再乱动了,抽泣道:“我没有,我打不过他,那些暗卫又跪着向你行礼,是他突然袭击我,把我打进水里的,不是我故意的。” 玉墨雪怒道:“还说谎?” “我没有我没有,父亲大人若不相信我,就打死我好了!反正从小到大,你就没有信过我。” 玉墨雪一下子感到有些无力,这孩子,还是在怨我。 玉墨雪将手扶在玉鳞背上,明显感觉到身上的孩子狠狠一抖,玉墨雪的心狠狠一疼。 “鳞儿,爹爹不知道为什么你会看见爹爹来后故意掉进河里。你若不想说,爹爹也不逼你,可是你要知道,在我心里,你和兰芝一样,是这个世上最最珍贵的宝贝。你可知道昨天我看见你掉进河里心里有多么的着急?你可知道我一路抱你回来,看着你苍白的面孔有多么的心痛?孩子,爹爹失去了你十六年,我不想你有任何意外。” “你发脾气,对我无礼,和我争吵,我都可以宠着你,可是有一点你记住,任何时候,我都不允许你故意伤害自己!无论是任何原因!下次你若伤害自己的身子,为父就不是用巴掌教训了。你可以问问你兰芝哥哥,他小时候做出伤害自己的事,为父是怎么收拾他的。” 玉墨雪摸摸小孩的头,道:“今日打得不重,就不许上药了,好好记着这份疼,下次再敢犯浑,就想想你的小屁股。” “呜呜…” 玉鳞一下子哭出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哭,可是莫名的,身后的疼痛慢慢席卷了他的全身,抽光了他的力气。肚子里的委屈泡泡不断翻滚,泪水向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往下落,落在玉墨雪的袍子上,绘就成一副水色风景画。 玉墨雪不说话,慢慢松开按住儿子的手,轻轻将他揽进怀里,右手轻轻地替他揉着臀上的肿块,只觉得肿着的屁股有些扎手。 玉鳞哭得一抽一抽的,身后的疼痛还在,可是那双给予他疼痛的大手又让他感到无比温暖。他也不说话,哭着哭着,大概是累了,玉鳞枕着父亲的手,沉沉地睡了过去。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玉墨雪将儿子放趴下,轻轻替他拉上白色的底裤,取了薄毯细细搭在他的身上。摸了摸儿子的脸,又细心地为他掖好被角,注视良久,长长叹了口气,才转身离去。 若干年后,玉鳞回忆这段往事,用幽默诙谐的语言对人说,当时老子就是犯了一个二。那天晚上看到玉墨雪,就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事了,可是真让我想我又想不出,于是怕麻烦的我就干脆掉进河里去,本想着分散他的注意力,可是他奶奶的,老子竟然忘了这世上还有秋后算账这一说法!当时是没事儿了,可是第二天…… 太阳的余光显得无比温和,岁月静好。这,或许就是父子天性…… |
咳咳,善良美丽,可爱大方的楼主不开心了。 看到每次更完文后寥寥几人的回复,傲娇之气瞬间爆发。 所以我决定,今天如果还是只有几人回复的话,明天我就给自己放假,不!更!文!所以,咳咳,你们懂的 |
哼,今天果然不是几个人留言,是十几个人了 ,善良美丽,可爱大方的楼主已经倒在厕所吐血了。虽然知道新人不好混,可是我这也混的太惨淡了吧 !好吧,现在傲娇之气退去,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写文吧,谁让我是善良美丽,可爱大方的楼楼呢?明天有更,不过我注会的书到了,以后更文大概不会日更,有时间就写,写完就发。当然,如果哪一天留言突然变多,点赞突然猛增,那相当于给楼主打了鸡血,加个更什么的都是小意思 嗯,说了怎么多,最后再祝大家看文愉快。楼主新人,渣渣的文笔和无逻辑的行文需要大家的建议和指正才能进步,希望大家在我不好的地方也能多多指点,我很愿意和您一起讨论 |
18、劲波暗涌 玉鳞半眯着好看的丹凤眼,吐着泡泡,慵懒地趴在床上。伸手捏捏软萌萌的枕头,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弯了弯嘴角,向左打个滚,滚到里边。可是却忘记了身后的伤,狠狠地压了下去。玉鳞吃痛,咬咬牙,气呼呼地翻身跪坐了起来,喊道:“紫宝!” 紫宝从外面跑进来,跪到地上,道:“小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这都什么时辰了,我要吃饭!难不成玉墨雪禁了本公子的足,还禁了本公子的口粮吗?” “没有没有,晚膳已经备好,奴才立刻端上来。”不过片刻工夫,紫宝便端了上来,精致的白玉盘里盛了少许清淡的小菜,另一只碗中装着一碗糯米小粥。紫宝恭身放在玉鳞床边,朝后退了两步。 玉鳞望着今日的晚膳,眼都直了,一把掀了床单,打翻玉碗,怒道:“这是什么东西?打发叫花子吗?”说着说着,委屈至极,只觉得鼻子发酸,眼泪都泛出来了。 “来人!给我拖出去打死!” 紫宝慌忙跪了回话,道:“小少爷饶命,小少爷饶命!小少爷说什么话,就是给奴才十万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将您当花子啊。” 玉鳞不管不顾,门外进了两名壮汉,拎小鸡一般将紫宝拖到门外。外面立刻起一片棍子着肉的闷响,和紫宝断断续续的哭喊求饶声。 玉鳞默默流泪,他这个年纪,正是能吃能睡的时候,顿顿都馋肉,此时紫宝端着素菜小粥让他食用,顿时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简直就是寄人篱下,奴大欺主。 待打了二十来下,玉鳞冲外面喊道:“把他带进来。” 侍卫将站立不稳的紫宝拖进屋子,紫宝立马扑到玉鳞床前,哭喊道:“小少爷饶命,奴才冤枉啊。” 玉鳞用袖子狠狠擦了眼泪,指着地上简单的小菜和粥,道:“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紫宝看着委屈地掉泪的小主子,偷偷扶着身后肿痛的屁股,道:“这是主上吩咐的,他说您受了伤,易吃些清淡的,这碟小菜和糯米粥,都是厨子精心准备的,样式虽简单了些,可是所花的时间和心血并不比平日少。” 玉鳞冷笑道:“受了伤不是更应该吃好喝好吗?凭什么我吃素菜喝稀饭他们就吃山珍海味?” 紫宝连着磕了几个头,不敢回话。 玉鳞心里不平衡,可是下午才刚刚挨了打,此刻又不敢当面对着玉墨雪发脾气,狠狠咬着牙,一双小手拼命地蹂躏床上的薄毯,仿佛已经将毯子当成对方,发泄心里的怨气。 玉鳞狠狠地扑倒在床上,将脸埋进枕头里,闷闷的声音从鼻孔传出来,“不让我吃肉,那你们也别吃盐好了!紫宝,传令给厨房,从今天起,厨房所做的任何饭菜都不许放一丁点盐!我吃几天素,你们就陪我吃几天无盐的菜吧!” “啊?”紫宝愕然。 所以,当明日玉墨雪享用早膳时,品着嘴里淡而无味的饭菜,内心无比困惑。可是当下人报出小少爷的“命令”时,玉墨雪也只是面无表情的将碗里的饭默默吃完,那孩子气的举动当真令他哭笑不得。可是他却愿意一辈子这样宠着他,满足他所有无伤大雅的要求。当然,这是后话了。 此刻的玉墨雪被手下递来的情报搞得焦头烂额。昨日夜里,天音阁主现身秦淮河畔,怀抱一名十六七岁的青衣少年。那少年大闹秦淮河畔最大的画舫春风阁,自称姓玉,不多想,一定是玉氏家族之人。此时此刻,对玉鳞的猜测此起彼伏,有说是玉氏旁系子弟,被养在阁主身边以防叛变的质子,也有说是玉阁主年轻时候的风流产物,不被家主承认,一直流落在外,此番偷偷回来,便是和他哥哥玉兰芝争家产的。更有甚者,传闻此子乃是天音阁主的男宠,从小养在身边,被赐姓玉。前几日与阁主闹脾气,被冷落了,偷偷跑到青楼找姑娘找刺激。林林总总,真假难辨。 此些民间消息不胫而走,迅速传遍南国武林,时隔十七年,玉墨雪再次声名狼藉,一场无声的暴风雨正将天音阁紧紧笼罩。 玉墨雪坐在书案边,只感觉头痛欲裂,伸手揉揉太阳穴,忍不住小憩片刻。夜色苍茫,微风拂动,门外的竹子发出“沙沙”的响声。 待他醒来,墨黑色眼中显得平静深邃。昏暗的烛光摇曳,将他的影子照得忽明忽暗。 十七年前的玉墨雪年少轻狂,可以无视自己声名扫地,可是十七年后的今天,他玉墨雪有一双可爱的儿子,有一个不算完整但还算幸福的家。他可以不在乎别人的言语,可是他不能不在乎两个孩子想法。 所以,他神情庄严,奋笔疾书,一封邀请天下豪杰光临天音阁的邀请函渐渐成型。他准备,将玉鳞的身份昭告天下!他要给儿子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在天音阁主为儿子谋划的同时,南国武林也不平静。不少南国门派收到底下的情报,天音阁主暗会晓峰楼主。两大对立势力的主宰暗中相会,这其中包含了多少信息?这将给各方势力带来何种冲击?自己的利益又将何去何从? 海面平静,海底深出已卷起万丈巨浪。南国武林表面平静,可是不少野心家却蠢蠢欲动,欲将天音阁,取而代之。 一双无形的手,正以春风化雨之势,慢慢无声地影响南国武林… 而砸了饭碗不肯吃素的玉鳞,同样收到了一封穿过天音阁重重防护,用飞镖射来床头的信。原本假意忘记过去的,沉寂在浓浓“父爱”中的心,突然变得冷若寒冰。眼神冰冷,玉鳞望天,算算时辰,九月十五日,便是母蛊产生新的子蛊之时,届时,盗取情报,天下便再无天音阁…… |
19、名义领袖 玉鳞是有些欣赏杨花,那个一身红装,总是用温柔而又沧桑的眼神看着所有人的妓女杨花。他总觉得他们是一类人,都是有故事的人。所以,他在被父亲责打后的第三日,便忍着身后的肿痛,带着杨花溜出府去。 那日他被玉墨雪抱回天音阁,而杨花也被天音阁的侍卫押回,一直关在下院之中。 玉鳞被玉墨雪禁了足,可是玉鳞是什么人,他想干的事,没人敢拦。禁足之言犹如微风拂过,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出府之前为了防止有人打小报告,玉鳞顺手给暗中保护他的六名暗卫下了迷药。无人跟着,才是他大展拳脚的时机。 这几日玉墨雪忙于武林之事,鲜少注意玉鳞。每日忙完都是大半夜了,即便匆匆回家,看到的也只是幼子熟睡的身影。不忍打扰到他,每日便只是轻轻替他揉揉肿胀的小屁股。玉墨雪虽下令不许儿子上药,但看着几日都没有消肿的小屁股和儿子睡着了都有些疼皱起的眉,说不心疼才是假的。所以,只要他有时间,就会轻轻给儿子揉揉,希望可以减少儿子的痛苦。当然,这事儿玉鳞是不知道的。(不要好奇为什么打得不重还这么疼,因为亲妈特别萌老爹打了儿子一边心疼一边给儿子揉屁屁,尤其是在儿子半睡不醒的时候,所以,嘿嘿,为了亲妈的恶趣味,只能委屈儿子再忍着疼趴着睡几天了。) 而天音阁的生意出了问题,玉兰芝便主动请求下去处理。是以这几日,玉鳞独自在房中,闷得有些心慌了。 玉鳞穿一身青色的长衫,腰间系一根普通的青布带子,斜挎一个一臂长宽的青白色布包,步履轻快,显得神采飞扬。 杨花还是一身鲜红的衣裳,不过比起那日牡丹花的高贵,今日的衣着显得更加孤寂,红梅绽放,在裙下撒下一片清冷。 二人离了繁华的城墙,行走于羊肠小道,四周茂盛的枝叶挡住阳光,为夏日的郊外平添了一分清凉。路边杂草丛生,蚊虫乱飞,草堆中一些不知名的生物发出阵阵怪叫,细小的蛇蝎之物悄然从人的身边划过。杨花一阵惊悚。她虽不同于寻常女子,可突然来了这种地方,内心深出还是有些抗拒的。 “杨花?这名字取得不怎么好。”玉鳞趴在地上,分开茂密的杂草,随口说道。 杨花微微一笑,带着她特有的哀伤,道:“怎么不好呢?” 玉鳞道:“杨花这名字,听起来有些飘渺。柳絮随风而去,居无定所,一生沉浮。你这名字,怕是道出了你这一生。” 杨花望着这个趴下地上寻找什么东西的少年,轻轻将散落在眼前的一缕青丝别在耳后,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看破红尘的惆怅,用风尘女子独有的温润声音说道:“杨花落尽子规啼,闻道龙标过五溪。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 玉鳞回头看她一眼,奇道:“你说什么?” 杨花笑笑,道:“没什么,一首前人所写的诗句。” 玉鳞道:“不过杨花虽然随风而行,却也乐得自在。天高海阔,自有我逍遥之处。你若无牵无挂,未必不能纵情山水。” 杨花笑道:“玉公子真是说笑了,我一个人尽可欺的妓女能去什么地方?我和平常女子是不同的。走到哪里,都会有人指指点点,到最后,心力憔悴,不过是再次沦落。”一丝倦意从眼底最深处溢出,一丝嘲讽慢慢爬上嘴角。 玉鳞认真看着这个美丽得不像凡人的女子,她那嘴角的笑带着一丝莫名的慈悲。一种叫做怜惜的异样情绪爬上心头,他说:“跟着我,我保你一生平安。” 杨花低头看着少年稚嫩的脸庞,她发现他的那双丹凤眼和自己长得很像,只是他眼底的精光睥睨天下,傲视群雄,显得神采飞扬。而自己,那双眸子早已看尽人世沧桑,从最初的挣扎到现在,早已波澜不惊。 “杨花,谢公子大恩。”杨花缓缓拜倒,将头抵在地面,匍匐在玉鳞脚下。 玉鳞扶起杨花,伸手捏住她光洁的下巴,道:“跟着我,没别的要求,就只一点,我喜欢听话的人。” 杨花阖了阖眸子,道:“这是自然。” 二人一路走走停停,玉鳞不时蹲下寻找着什么,或者爬上陡峭的山坡,扒开层层的荆棘,又敲又打,一阵鼓搞。 他将找到的东西全部放在斜挎的青白色布袋中,像宝贝一般抱在怀里,脸上露出一丝孩子般的微笑。 杨花看着这样的玉鳞,不由内心一暖,露出温柔的微笑。 “小心!”玉鳞惊呼。 杨花到底是柔弱女子,没有走过泥泞小道,踩到不知道什么东西向外摔倒,从山坡上一路滚下。 “啊……”杨花大脑一片空白,只听到一声玉鳞的惊叫,自己已在几个回合间滚到山坡之下。 仰倒在地,全身酸痛,额角出血,华丽的衣衫被树枝杂草划烂。 一队十多人扬鞭策马,身后的官道溅起一片尘土,顶着毒辣的阳光,飞奔在通往城区的路上。 “吁——”马蹄朝天,险些将马后背的人抖下来。 一个墨衣青年满脸戾气地望着从天而降的红衣女子,一双鹰眼满含杀机。 “哪儿来的刺客,给本宫活捉回来。”青年下令,身后护送的十多人分出两人,轻而易举地将杨花押到青年马前。 “抬起头来。”青年轻佻地用鞭梢点着杨花的下巴,只见那张脸美得倾国倾城,额头的鲜血并没有影响这张脸的整体美感,反而给白净的面容平添了三分妖冶。 男子大笑,“够漂亮,从今以后,你就是本宫的人了。” 杨花苦笑。 “慢着!”玉鳞从山坡上滑下来,“你算哪根葱,本公子的人也是你能染指的?” 青年神色一厉,身后的侍卫立刻“哗啦”一声拔出剑来,指对着玉鳞。 玉鳞面不改色,冷笑道:“对面的孙子报上名来。” 青年默默观察,只觉对方打扮得不伦不类,既不像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也不像力能扛鼎的侠士。但觉这少年面容姣好,不似常人,心想,这或许是哪家门派的庶出公子,虽无缘家主之位,但却异常受宠。这样想着,便不敢轻视,道:“我乃当今圣上皇三子周玄源是也,你是何人?” 玉鳞笑道:“我当是谁这般无礼,原来是那昏君养的兔崽子啊。” 周玄源喝道:“小子无礼!” 玉鳞道:“你敢动我的人,还敢怪我无礼?周浪那老小儿就是这样教儿子的?”周浪正是当今圣上之名讳。 周玄源大怒,他出身正统,所受教育一直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君父皇权在他心中一直都是至高无上的,今日被人辱了,只觉得血气上涌,怒气难平。此刻再也顾不得出宫前皇帝再三嘱咐“不可与武林中人结仇”的话语,下令道:“辱没皇权,给我杀!” 十多骑骑兵瞬间将玉鳞围在中间。 |
后面几章主要讲明溪做为北国主人的霸气,哈哈,我儿子既软萌又霸气 |
20、明溪本色 玉鳞立于正中,十多名侍卫手持长剑将他围住,马鸣声如天边传来。 玉鳞冷笑,突然一人打马上前,长剑以雷霆之势从天而降,带起一阵劲风,直劈玉鳞天灵盖,似乎要将他斩于剑下。 玉鳞一躲不躲,只是盯着那人轻轻一笑,眨眨眼睛,那人突然“啊呀”一声,长剑落地,双手抱头,从马背上栽倒下来。 众人大惊,又有数人相互望望,交换眼神,联合阵型,先后朝玉鳞靠拢。 一人飞身而起,脚尖向马头借力,以一种怪异的角度刺向玉鳞心脏。又有二人从侧面堵住,凌厉的剑锋在耀眼的日光下发出夺人神采光芒。 玉鳞向后倒退两步,踩到一块碎石,腿一软,摔到地上,正好屁股着地。玉鳞疼得心脏一抽,眼睛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公子小心!” 杨花大惊失色,只见玉鳞身后有一支银色长枪,悄无声息地朝他身后袭来。 玉鳞向后一看,那长枪已快抵在他的后背了。 杨花只觉得心脏骤停,呼吸困难,热得一身冷汗。眼睛睁得又大又圆,仿佛被人施了定身术一般,动也不动。 玉鳞撇撇嘴,心中默数三声,只见身后那持枪侍卫突然如起先那人一样,扔了长枪,双手抱头,缩在地上打滚,呜呼哀哉之声不断,不过数息,突然七窍流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玉鳞起身,忍不住揉了揉身后的两团肉肉,转过身,望着其余人的眼中,露出一丝死神之光。 众人突然停下,不敢再上前一步,这无声无息的死法,着实令人发怵。 众人都是普通士兵,并未上过战场,更不曾接触武林中人,现在死了两个同伴,顿时心生退意。 周玄源大惊,手持马鞭,点着玉鳞,喝道:“你到底是谁?使的是何妖术?” 玉鳞冷笑:“头发长见识短。”右手一挥,众人只觉香风阵阵。 玉鳞踏前一步,众人反倒退后一步。被他诡异无常的手段震慑,双方的位置显然已翻了个转,皇室侍卫们,已从刚刚势不可当的攻者,变成了守方。 周玄源有些色厉内荏,“上!快杀了他!回去我给你们封官加爵!” 一些侍卫有些动摇,不再退后,小心翼翼地想要包围玉鳞。 玉鳞无奈,“你们倒是心大,可想好了,死后就算官至宰相,你们也享受不到了。” 众人相互看看,周玄源气急败坏,“别听这小子的,咱们人多,不信还收拾不了他!” 玉鳞盯他一眼,寒声道:“聒噪!” 周玄源被他眼神一射,只觉得像被毒蛇咬了灵魂,心头大痛,冷汗直流,浑身上下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啊——”周玄源突然向后腾飞出去,体内真气不听控制,内力狂暴不安,似乎就要破体而出。 “嘭嘭”两声,真气乱窜,周玄源上衣尽碎,露出白花花的肉来。裤子将落未落,三皇子紧急拉住,才避免了屁股朝人的尴尬。 杨花慌忙转过身去。 玉鳞嗤笑:“若不是还有女子在此,本公子连裤衩都不给你留!” 众人大骇。玉鳞朝周玄源走近,微微闭眼,露出残忍的目光。 周玄源缩在地上,不断后退,叫道:“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我乃当今龙子,杀了我,你也活不成的!” 玉鳞道:“本座就是杀了你,料他周浪也不敢放一个屁。本座不找他麻烦,他有几个胆子敢来惹我?” “你一个不识人间烟火的纨绔二世祖,真当你老子可以号令天下吗?” 周玄源内心惶惶,不安的情绪笼罩着全身,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喊道:“就算你蔑视皇权,可你有几个胆子敢得罪天音阁?” 玉鳞停下,“这和天音阁有何干系?” 周玄源见他停下,将心放回肚子里,喘气道:“我皇室周家即将与天音阁玉氏家族结为姻亲,你若杀我,便是和天音阁作对,便是和玉阁主作对!” 玉鳞奇道:“是吗?” 此刻的周玄源又露出一丝得意之色,道:“天音阁少阁主即将迎娶我湘羽王朝长公主,赐婚的圣旨就在我怀里。” 玉鳞伸手,“口说无凭,拿来我看看。” 周玄源略一迟疑,伸手在怀里一摸,将一页黄布攥在手里,道:“看在玉阁主的面上,你可能放过我们?” 玉鳞一哂,道:“天音阁威名响彻武林,你若真能和天音阁攀上一星半点干系,本公子自不会杀你。” 周玄源道:“你做何保证!” 玉鳞沉下脸来,道:“别给你脸不要脸!我若要杀你,就是玉墨雪亲至也救不了你。再敢多说一个字,你们就统统去和阎王扯吧!” 周玄源不敢再说,忙将手中的圣旨恭敬地呈给玉鳞。 玉鳞打开一看,脸色骤变,露出森白的牙齿,道:“看来是天音阁这两年韬光养晦,不露声色,倒教一群凡夫俗子欺到了头上!” “你想干什么?你答应放过我们的!你这是要和天音阁作对!啊!啊!求求你,不要!不,不…” 周玄源只觉得头痛欲裂,全身血液像要喷涌而出。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心脏,仿佛要将他的心脏捏碎。 玉鳞冷笑,“就你带着这条破带子去见玉墨雪,怕也走不出天音阁。” “啊!”突然一声巨响,周玄源七窍流血,脖子一歪倒在地上。玉墨上拿起他的剑,毫不眨眼地切开他的脖子,挑着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扯了起来。 那双眼睛向外凸起,充满疼痛和恐惧。鲜血乱飞,溅在玉鳞长衫下摆。 玉鳞回头去看余下的十来名侍卫,众侍卫面面相觑,脸露惊惧。不知是谁怪叫一声,众人便扔了武器四散逃开。与来时的威风相比,当真不可同日而语。 玉鳞默数:“一二三。” 众人突然一起倒下,在地上挣扎蠕动片刻,便再也不动了。 玉鳞提着人头朝杨花走去,衣角带着一串血珠,却面如冠玉,嘴噙笑意,当真像是来自地狱的修罗。 杨花吓傻了,跪坐在地上,看着身前的风神俊朗的少年,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 |
今天逛帖子看到有的楼主说要多少人才放文,于是就来了多少人,本楼主好像从未这样搞过 而且本楼主几乎每日一更,一更基本上都是2000+ 看来我真是善良美丽,可爱大方的中国好楼主 |
21、处置杨花 杨花吓傻了,跪坐在地上,看着身前风神俊朗的少年,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 玉鳞低头思索,这人就是麻烦,她看到了我出手,怕是留不得了。 明溪十二岁执掌晓峰楼,号令北国群雄,从来就不是心慈手软的主。这女人见过他出手,江湖之中使毒的人本就不多,而能用毒毒杀人于无形的,更是凤毛麟角,若被有心人知道,很容易猜出他的身份。可是这女人刚刚认他为主,而且救她也是自己自愿,不能像对待其他路人甲一样直接杀了,真他妈的伤脑筋啊! 这是明溪执掌晓峰楼以来最无奈的一次。此时他无比痛恨自己,为什么离家时手贱给暗卫下了迷药!导致有了危险只能自己解决。本以为出来找点毒物不会有什么危险,这女人真是麻烦,竟出了这档子事儿。 玉鳞转念一想,若她不摔下来,我也遇不见这二世祖,真等他到了天音阁宣读了皇帝的圣旨,可也够玉墨雪头疼两天了。 玉鳞盯着杨花,脸色忽白忽暗,内心天人交战,难下决定。 “公子!”杨花弱弱的喊道。 玉鳞下定决心,上前一步扶起杨花,看着她的眼睛,道:“我曾在师父面前立过誓,凡是见过我出手的人都得死。” 杨花一惊,后退两步,睁着一双大眼,露出嘲讽的神色。 玉鳞真是怕了这种眼神,他说:“可是救你是我自愿,所以我不会杀你。我给你两条路,你自己选。” “其一,我让人护送你去塞外,随便找个人嫁了,你我之间再无联系。” “其二,加入我的组织,从此与平凡二字告别,你的人生将会充满杀戮。” 杨花粲然一笑,道:“公子,奴婢想问您两个问题。” 玉鳞道:“你问。” “您说的第一个选择恐怕不会这么简单吧。” 玉鳞点头,毫不避讳,道:“不错,我的人会在暗中监视你一辈子,若你露出一点儿想回中原的痕迹,他们便会毫不留情地杀了你。所以,这辈子,你也不能离开一步。” 一滴清泪漫出眼眶,杨花闭眼,道:“我选第二个。” 玉鳞道:“你不是还有第二个问题吗?” 杨花凄然一笑,道:“我只是还想问问,作为您的下属,我可以留在您身边吗?” 玉鳞一愣,道:“自然可以。” 杨花看着玉鳞,仿佛要将他的一颦一笑记在心里。那双美丽的眼睛迸发出一丝神采,杨花一笑,倾国倾城,此刻的容颜让玉鳞感到无比炫目。 突然深出右手,二指弯曲,长长的指甲穿破眼睑,杨花露出一丝痛苦,狠着心,将那双美丽的眼睛剜了出来。 玉鳞大骇,伸手捏住杨花手腕,那双灵动的珠子静静地躺在杨花手心,“你干什么!” 玉鳞出手如风,接过那双眼珠,将杨花按倒,左手银针飞舞,连着在她身上扎下十数枚银针。平日里杀人不眨眼的明溪公子此刻手抖如筛,气息不稳,右手拿着的仿佛是什么烫手的山芋。 玉鳞想要将眼珠给她安回去。 杨花双目流血,嘴角带笑,显得气息奄奄,“公子,不用费心了,这本是杨花该受的。” 玉鳞怒吼:“你闭嘴!” 杨花面白如雪,此刻没了眼睛,活像地狱而来的厉鬼。嘴角也溢出鲜红的血来,她喘着微弱的气息,说道:“杨花这双眸子,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总得付出的什么代价才是。公子放心,杨花永远不会背叛您,杨花,永远都是听话的杨花。” 玉鳞内心大恸,道:“你可知道,失去了眼睛,你在杀手楼活下来的几率更要小得多了!” 杨花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笑,“我愿意死在公子身边。” 杨花的行为给了他极大触动,狠狠心,抱着杨花消失在此处。 夜里,晓峰楼修建在南京城的别院。经过两个时辰的修复,玉鳞以其无双的医术将眼珠放了回去,从外表来看,根本看不出与以前有何不同,可是,就算玉鳞有通天的本领,也不可能还她一片明亮的天空,杨花的眼睛,终究是看不见了。 玉鳞默默注视着这个昏睡过去的女子,黑布包裹了她的双眼,静静地躺在床上,依旧美丽得不像凡尘之人。玉鳞突然有些想哭,在杀手楼那个人吃人的地方,她,能活下来吗? 第一次,杀伐果决的明溪公子有了一丝动摇。 可是,相比于其它勾心斗角的地方,杀手楼,反而显得更加纯粹,那更适合女子生存。 命运就是这么无常,谁也没有想到,这个瞎眼的女子不但在那个人吃人的杀手楼中活了下来,反而学就了一身本领。若干年后,那个晓峰楼主身边瞎眼的女子凌厉无双,令无数江湖中人闻风丧胆,也在无数次暗杀中,护得主上周全,可是谁也不会想到,那样一个出彩的奇女子,竟有一段这样的过往。 玉鳞悄悄回到天音阁,没有惊动任何人。问过紫宝,才知道天音阁的私盐生意被人掐断,玉墨雪连夜赶去处理。玉兰芝倒是来看过他,不过听说弟弟出去了也没有多想,只是吩咐让他明早一起用膳。 玉鳞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海中全是那卷黄布上的文字。 当今圣上用真挚而又略带威严的语气写到,玉兰芝与长公主年龄相仿,志趣相投,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希望二人能结为夫妻,周玉两家也能缔结盟约共享天下。 玉鳞“哗”地一声坐起来,低声道:“皇帝老儿打的好算盘,仗着玉家还未与他撕破脸皮,便想将人安进武林。若不是刚好让本公子撞见,这封圣旨真到了玉墨雪手里,倒还真是件麻烦事儿。” “哼!你在南国武林怎么搞本公子都管不了,你他么就不该打兰芝的主意,本公子的嫂子,怎么能是随随便便的一个人呢!” 想着今天上午为了解决那几个小虾米,冒险使出毒术,改变了杨花的下半辈子,便觉得心底有一股邪火无处发泄,折磨得他胃疼。 玉墨翻身下床,借着微弱的烛光,趴在书桌上,皱着好看的眉头,写写画画,在雪白的纸上,留下了半纸书信。 第二天,当兰芝亲自来此唤小弟吃饭时,那沾着黑墨的纸瞬间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歪歪斜斜如同蚯蚓般的字体写道: “喂,我有事出去一段时间,下个月十七回来。不要想我,玉鳞留。” 玉兰芝气得鼻子都歪了,臭小子,哥都不会叫了?你还敢不告而别!有本事别回来,不打烂你的屁股,我就不叫玉兰芝! |
22、帝都 离开天音阁,在晓峰楼下属的保护下,玉鳞一行二十来人披星戴月,日夜兼程,耗时三天,终于赶到帝都。 玉鳞一身白衣,头戴斗笠,腰间别一支短剑,右手大拇指戴一只样式独特的白玉扳指。望着高高的城墙,玉鳞左手轻轻婆娑扳指,露出一丝稚子般亲切的微笑。其余护卫皆一身黑衣,器宇轩昂,目光森然,人不动而耳听八方,腰佩长剑,静静站在玉鳞身后。偶尔逡巡的目光扫过路人,仿佛狼一样谨慎小心。 宫墙高立,丝毫不见一丝破败。来往的士兵井然有序,颇具大家风。这些身份低微的普通将士,大概并不知道朝堂之上又是何种境况。 武林分南北,而统治世俗的帝国却只有一个湘羽王朝。 湘羽王朝建国三百余年,历经十六代国君,曾经风光无限,四方来贺。时光荏苒,几起几落,现在终究是走到尽头。 上代帝王好大喜功,六征远洋,想要开疆扩土,万国朝圣。强大的军事行动掏空了国库,加重了税赋,人民百姓生活得水深火热。至此藩王奋起,外戚干政,周氏王朝大权旁落,此时先帝终于醒悟,可是身体早被酒色掏空,焦虑痛苦之下一命呜呼。眼看周氏江山就要灭亡,周家终于出了一个贤明的君王,当今圣上周浪。 周浪登基之时不过二十来岁,满腔热忱,身负治国之才。看着满目疮痍的河山,发誓定要平内乱,诛藩王,轻税赋,广纳贤才,延续周家百年基业,还天下百姓一个海晏河清。 周浪曾经是个好皇帝,至少在他登基后的十年之内,在内乱十年之内,他都是一个好皇帝。 内乱结束,国库也空空如也。国内经济萧条,人丁稀少,瘟疫蔓延,天灾不断,民不聊生。难民落草为寇,樵夫易子而食,男为奴,女为娼,人们食泥土,吃草根。 眼见根基不稳,周浪并没有选择像历代贤君一样励精图治,精兵简政,他的聪明才智仿佛已在内战中耗尽。为了尽快得到大量的财富,他选择将目光放在远离朝堂的武林世家。 武林世家一向不参与朝政,和世俗之人并无接触。武林世家众多,历经千年,积累了无数财富。原本皇室与武林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可是周浪选择最最野蛮的方法,用炮火抢劫他们的财富。 这种法子当真是愚蠢至极。 武林之人亦不乏野心勃勃之辈,他们不安于世外之中,或者没有家族继承权,老早就将目光盯在朝堂之上,只是苦于数百年来的传统,无人敢轻易进军朝堂。 周浪的做法正合某些人的心意,朝堂与武林的战争一旦挑起,便是各方势力重新洗牌之时。 周浪并没有想到,助他平乱藩王的军队,在武林高手面前显得这般孱弱。武林世家也有自己的护卫队,相比于普通士兵,他们拥有更强的战斗力和杀伤力,所以那场交锋没有任何悬念,皇室完败! 几大武林门派几相博弈,共同控制。周浪成了名义上的帝王。 从此湘羽王朝名存实亡! 玉鳞轻笑:“十五年了,姓周的还是不肯放弃,做梦也想回到他周氏家族独拥江山的时代。” 周浪一时的昏庸,就是大半辈子的悔恨。他想将武林中人赶出朝堂,他想做他世俗的霸主,这些年来,他从未想过放弃。 朝堂势力复杂,各方利益倾轧,周浪拼尽智慧,勉强保持周氏家族不被踢出。众多势力,有意无意地维持着这表面的平静。 玉鳞冷声道:“阿奇,你去安排,不要惊动任何人,今天晚上,我要见见咱们这位皇帝陛下。” |
完了,今天的发不上来 |
我要哭,剩下的等会再发,好像也被吞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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