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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一寸山河一寸泪(父子兄弟)[第2页]

作者:红尘潇潇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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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楼主来更文了
6、兄弟情深
“少爷,您这是去哪儿啊?”青宝追着玉兰芝,口中喊道。
玉兰芝提着一个精巧的食盒,乘着父亲不在阁中,想去地牢看看多年未见的弟弟。
玉兰芝顿下,朝小书童青宝斥道:“小声点,我去地牢看看鳞儿,你不要跟过来。”
青宝一把拉住兰芝,急道:“不行不行,主上不让你去地牢那种地方。就算你去了,侍卫也不会让你进去的。”玉兰芝恍然,“对啊,我怎么忘了?没有父亲的允许,他们是不会放我进去的。”
青宝松了口气,就在他以为他家少爷放弃进地牢的时候,玉兰芝突然又道:“明着进不行,那就想办法悄悄溜进去。”
青宝险些晕倒,“我的大少爷啊,你这是干什么?那个小畜生,连主上都不认他,你赶着去凑什么热闹啊?”
玉兰芝狠狠地瞪他一眼,显得有些生气,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青宝,我不许你这样骂鳞儿,他是我弟弟!虽然我不知道他和父亲之间有什么误会,可是我始终相信,误会总会解除,父亲也会像对我一样对待鳞儿。你若还认我这个主子,就对鳞儿尊敬点,更不要拦着我去看我弟弟!”
青宝闭眼,“哎哟”一声,道:“好好好,我的好少爷,可是您就不怕玉鳞少爷总有一天会抢了你的一切吗?”
玉兰芝认真道:“不会!虽然他从未当着我的面叫过我哥哥,可是骨肉相连,我的爹爹也是他的爹爹,我的一切,就算分他一半又有何妨?更何况,我是哥哥,让着弟弟又有什么不对?”
青宝气道:“得得得,我的大少爷,就你心好。你这样待玉鳞少爷,还不知他领不领情呢!你这样肯定进不去,偷偷进去更是不可能!走,我帮你您想办法。”
青宝拉着玉兰芝,“那群护卫只听主上的,没有主上的ling牌,谁也进不去。您要想进去,必须偷拿主上的ling牌,现在主上不在,您去他书房把ling牌拿来,用完后再还回去。到时候只能祈祷那群护卫不会告诉主上您去过,不然纵使主上宠您,也免不了一顿责罚。”
玉兰芝看着青宝笑道:“只要能进去,其他什么都不是问题。就算父亲要责罚,那也是出来之后的事了。我就知道,青宝是个好人。”
青宝夸张道:“谢谢,摊上你这么个主子,想成坏人都得被你教育成好人。快去啊,主上回来了,你就进不去了。”
地牢,“咳咳咳咳…”没有人气的房间中,玉鳞发出一阵没有压抑的咳嗽声。在玉墨雪的吩咐下,下人为玉鳞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身上的伤也上过药了。可是这几年里玉鳞被养得娇贵,遭受如此重刑,虽已上过伤药,却还是发起了低烧。三天了,足足烧了三天了,玉鳞想,再这样烧下去,自己会不会变成傻子?
前胸的伤口有些发炎,玉鳞不由摇头苦笑,暗叹自己身子太过娇弱。
忍着剧痛,地牢的时间过得及其缓慢,玉鳞不由小声哼唱起了儿时歌谣“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两三岁呀,没了娘呀。亲娘呀,亲娘呀…”哼着哼着,便大声唱了起来,他受伤严重,嗓子沙哑,唱得不着边际,若不是听着歌词熟悉,怕是没有人能辨别得出他唱的什么。
玉鳞浑身都不舒服,尤其是胸前,便一会躺着一会侧卧,仰头唱歌,又哭又笑。
玉兰芝挽着食盒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鳞儿。”玉兰芝轻轻叫他。
就是这句轻轻的话语,玉鳞呆若木鸡。
有多少年没人叫过他“鳞儿”了?玉鳞回头望向兰芝,一时百感交集。这个人,是玉府唯一将自己当作亲人的人。他会在下课后偷偷跑来看自己,他会唱好听的歌谣哄自己入睡,他会带来他最爱的点心和自己分享,他会在玉墨雪下ling打他时给他求情,他会求着自己叫他哥哥…这个人,他是自己在天音阁最美好的回忆。
在玉鳞看向兰芝的时候,玉兰芝也在细细打量这个十年未见的弟弟。十年未见的弟弟,和爹爹长得多像啊。
当年那个软萌软萌的团子长成了如今的翩翩少年。
还记得那个倔强又嘴硬的破小孩,明明就很喜欢自己却又处处和自己作对,明明打不过自己却又总是惹毛自己。偷偷将自己做好的功课撕掉,抢走自己手里的大大小小的东西。这个小破孩!处处都和自己争和自己抢!父亲不喜欢他,自己做哥哥的,就想着多宠宠他,多让让他。
看着眼前的少年,玉兰芝道:“鳞儿长高了长大了,越来越像父亲了。”
玉鳞一翻白眼,“像个屁啊。”玉兰芝也不生气,席地坐到玉鳞身边,将食盒放到玉鳞手中,笑道:“你看哥哥给你带了什么?是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桂花糕,尝尝好不好?”
玉鳞道:“那是小孩子喜欢的东西,本公子才不喜欢呢!”
玉兰芝轻轻摸着玉鳞柔顺的头发,温和道:“那你喜欢吃什么?哥哥下次给你带。”
玉鳞嫌弃的甩开他的手,道:“我想吃辣的,什么水煮鱼啊,辣子鸡啊,剁椒鱼头啊,还有什么…”
“鳞儿,现在天气大,你吃这些不好。”玉鳞正说得欢快,就被玉兰芝温和地打断了。
玉鳞笑了笑,也不生气,“你说得对说得对。行行行吧,下次你还来不来得了都成问题,这个问题不讨论也罢。我看看,桂花糕,嗯!还行,味道还没变。”玉鳞咬了一大口,满嘴香甜化开,不知怎的,突然就有些想哭。
“鳞儿,哥哥不知道这些年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你和父亲之间有什么误会,但是你相信哥哥,总有一天我们一家人会和和睦睦的。”
玉鳞撇了撇嘴,露出无比嫌弃的眼神来,对着玉兰芝一本正经地说:“玉少爷!您真是一只纯白无瑕的天使!”
兰芝赏了玉鳞一颗爆栗子,故作严肃道:“怎么跟你哥说话的,信不信你哥揍你屁股!”
玉鳞露出吞了苍蝇一般的表情,“我好怕怕哦,本公子是吓大的。”
玉兰芝拿他没法,这个弟弟性子倔强,偏生自己又柔弱温顺,说他他也不听,骂他,自己又舍不得,打他,更没有想过,一时气结,点点他的脑袋,“你这孩子,不和你说了。”
玉鳞笑笑,低头咬下一大口糕点,他知道兰芝不会生他的气。
一时间,二人都沉默了。
大概是吃得太急,玉鳞不小心呛了一口,喷得满嘴都是碎末子,玉兰芝好笑地看着他,伸手替弟弟擦干净嘴,道:“没人和你抢,你急什么?”
玉鳞道:“谁急了?分明就是这家伙太干了,你来也不知道带点酒了,净吃这个有什么好的!”
玉兰芝重重一巴掌拍在玉鳞后脑勺上,怒道:“臭小子,小小年纪喝什么酒啊,哥哥给你带了葡萄汁,喝这个。”说着,正低头去拿食盒下面的葡萄汁,却发现一串鲜血滴到自己手上。
“鳞儿!”玉兰芝伸手抱住弟弟,让弟弟睡在自己肩膀上,此时才发现玉鳞胸前的白衣,被暗红的血浸湿了。
玉鳞靠在兰芝肩上,感受着这个肩膀的温度,无限的贪念,就想什么也不管,这样睡过去。可是,他却强睁着眼睛,笑道:“吓到你了吧!这下好了,天使回去该做噩梦了。”
一丝清泪在不经意间落出眼眶,玉兰芝心疼的抱抱玉鳞,好像他这样抱着玉鳞,那个坚强好胜的弟弟就不会疼,不会流血了一样。
玉鳞喜欢这个怀抱,可是,他清楚的知道,他,要不起!
所以,他说,“老大,你抱得我好痛啊,快松开…”
兰芝一惊,慌忙松了松,轻轻抱着玉鳞,颤声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玉鳞苦笑,道:“在你爹心中,我和你终究是不一样的…”你是亲儿子,而我…
兰芝一惊,“是爹爹?”
预告一下,明天有拍哦
拍哥哥
话说我把前面的几拍都给哥哥了

7、父子冲突
是夜,星光璀璨。
天音阁,阁主书房里,玉墨雪正聚精会神地审批底下来的情报。朱、文两家联姻,势必又将打破南国武林平衡已久的局面。乱世,才更有机会扩大势力,才更有机会一统武林。
玉墨雪放下折子,揉了揉两边的太阳穴,小憩一会,将目光放在桌案的盒子里:这里放着天音阁的“无上ling”!
玉墨雪徒然一惊,疾步走到门口,喝问道:“今天有谁进过本座书房?”
侍卫跪下回禀:“禀主上,除了少爷,没人来过。”
玉墨雪脸色一冷,道:“知道了,下去吧。”
转身回到案边,玉墨雪刚刚坐下,就听见一声巨响,木门被人大力的推开。
玉兰芝疾步走到父亲身前,隔着案桌与父亲对视,玉兰芝带着质问的语气说道:“敢问父亲大人,您,为什么要这样打玉鳞?”
玉墨雪脸色一沉,狠拍案桌,一点地面,斥道:“你给我跪下!谁教的你横冲直撞,谁教的你质问父亲!你的诗书礼仪都学到哪儿去了!”
玉兰芝一撇嘴,带着怨气将膝盖狠狠砸在地面上,直视父亲:“横冲直撞是我不对,儿子向父亲大人道歉。但是也请父亲大人告诉孩儿,您,为什么打鳞儿?”
玉墨雪冷笑,“这倒是奇了,你这是道歉的语气?若本座不说,你还能怎的?弑父吗?”
玉兰芝一愣,道:“儿子不敢冒犯父亲,但是…”玉兰芝掏出一把匕首抵在自己脖子上,“父亲一向疼惜兰芝,儿子贪心,还请父亲再多疼惜疼惜。”玉兰芝刚刚哄着弟弟入睡,细细地检查了玉鳞的伤口,只见皮肉翻滚,血肉模糊,刚刚结好的疤根本挡不住鲜血外流。玉兰芝又痛又急,被父亲的行为气哭,心里为弟弟抱不平的同时也恨上了父亲的不公。十多年前他还小,虽然也知道父亲不喜玉鳞,却远没想到父亲对玉鳞竟厌恶到如此程度,这哪儿是一个父亲该对儿子做的呀!审讯敌人,怕也不过如此。
玉兰芝暗暗发誓,一定要弄清楚父亲不喜玉鳞的真正原因。可他知道,简单的询问根本不可能问出什么来,所以他决定下一剂猛药,他要赌父亲对他的疼爱!
看见儿子用命来威胁自己,玉墨雪简直怒不可遏,一巴掌打飞兰芝手中的匕首,怒笑道:“我玉墨雪倒是养了个好儿子啊!平日里惯着,却是惯出你这胆大包天的性子!玉兰芝,想让为父疼惜你,何必用匕首呢?今儿就让你好好疼疼。”
玉墨雪一把抓住兰芝手臂,猛然一甩,将兰芝摔趴着桌上,小腹正好撞着桌沿。玉兰芝吃痛,“啊”了一声,正要起身,却被父亲狠狠得压在桌上,尚未反应过来,便觉重重的一记镇纸在臀上炸开。
“啊…”玉兰芝惨叫一声,尚未缓过气来,下一记责打又落在相同位置。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责打在臀上开了花。
隔着夏天薄薄的裤子,疼痛像蔓藤一样缠绕着玉兰芝,一下一下的顿痛,很快就布满了整个臀部。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跑来质问为父!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就敢拿匕首指着自己!为了一个尚不明确的原因,就敢威胁你的亲生父亲!好好好啊!这就是我玉墨雪疼宠了二十多年的儿子!”玉墨雪显然是气急了,每说一句,就是重重的几记镇纸打了上去,短短几句话的时间,玉兰芝已挨了二十多下。
“与其养着你这忤逆不孝之子气我,倒不如早早打死了干净!”
玉兰芝泪流满面,只感觉臀肉突突地跳,从未感受过的痛苦折磨着他。父亲的话也说得重,兰芝使劲儿挣扎,换来的却是更加严厉的责打。
“父亲大人…说得…不…不对,玉鳞是我们的亲人,不…不是来路不明…的人。况…且,兰芝也…不是…故意要惹父…亲…生气,只是,父亲待兰芝…有几分…疼爱,兰芝…待玉鳞,也有几分疼…爱,兰芝实在是…不愿意看…着自己最…亲近的…两个人,相互…伤害…”
玉墨雪一听这话,怒火更甚,“好得很啊!本座倒是不信你,打不服你!”
若说刚刚玉墨雪尚还留有几分力气,听了儿子犹不悔改的话,此刻便使了全力,想要彻底给儿子一个教训。
“呜…”汗水滚进眼睛里,眼泪和着鼻涕流得满脸都是,此时的玉兰芝显得狼狈不堪,他想求饶,可是想到还在牢里弟弟,他就开不了口。弟弟身上狰狞的伤口刺激着他的内心,他觉得自己应该为弟弟做些什么,不然,他觉得他会内心不安的。
“爹爹,请您,告诉兰芝,为什么,您那么,讨厌鳞儿,是因为鳞儿的,母亲,如姨吗?”玉兰芝撑着最后一丝意识,一字一顿,问出他最想知道的问题。
“啪……”镇纸被玉墨雪甩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地面,玉墨雪松开压着的兰芝,玉兰芝失去桎梏,反而没了力气站立,顺着桌沿,滑倒在地上。
玉墨雪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没有人看见,他紧紧攥着拳头,似乎在压抑着什么即将喷涌而出的情绪。
兰芝摔在地上,视线逐渐模糊,疼痛席卷他的全身,吞噬了他的意识。他望着父亲的身影,低低地叫了声爹爹…
楼主从来不卡拍

8、真相
“呜…”玉兰芝是被疼醒的。
“兰芝。”
一丝疲惫而又略带惊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玉兰芝才发现他趴在床上,上半身被父亲紧紧地抱在怀里。
“太好了,好孩子,你昏迷了两天,吓坏爹爹了。”
兰芝明显的感觉到父亲激动的心情,父亲的臂弯坚强而有力,将他的脑袋抵在胸膛上,兰芝都能听见父亲有力的心跳。
前日玉兰芝遭受捶楚,不料却受伤严重,高烧不退,昏迷不醒。事后玉墨雪后怕不已,衣不解带地照顾儿子两天两夜,就怕儿子突然一睡不醒。
“爹爹?”大概是昏迷太久,兰芝还有些晕沉,被父亲抱得太紧,有些不太舒服,微微挣扎了下,“我想喝水。”
“好好”,玉墨雪放下兰芝,亲自倒了一杯温水,喂兰芝喝了,才紧张地问道:“兰芝,你告诉爹爹,哪儿不舒服?”
玉兰芝一下子红了眼睛,“疼,爹爹,兰芝屁股疼。”
玉墨雪见儿子落泪,心疼得紧,哄劝道:“爹爹再给兰芝上点药。”
轻轻褪下兰芝的底裤,只见两瓣屁股又青又紫。最严重的臀峰肿了两指来高。虽然已经不是第一眼看见儿子的屁股,玉墨雪还是心疼不已,暗恼自己在气头上下手重了,恨不能以身相替。
“你外伤感染,高烧了两天,一直不醒,吓坏爹爹了,爹爹给兰芝道歉,以后再也不这样打兰芝了。”
“什么?”玉兰芝一惊,翻身跳了起来,不料脚上无力,大腿根反而撞在床沿上。“呜呜…”
玉兰芝简直欲哭无泪,玉墨雪赶紧护住儿子,忍不住斥道:“你这是干什么?跳什么跳!”
见儿子眼泪都疼出来了,却又不忍再骂,正要安慰两句,却听兰芝含着眼泪,问道:“我昏迷了两天?那鳞儿呢?爹爹您没找他麻烦吧!”
玉墨雪一下子感到无比烦躁,扶住兰芝,道:“他好好的在牢里待着,你爹忙着照看你,才没时间搭理他,倒是你,都多大了,怎么还这么毛毛躁躁?刚从床上摔下来怎么办?”
玉兰芝心忧玉鳞,道:“鳞儿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在牢里没有人照顾得多难受啊?不行,我得去看看他。”
“回来!”玉墨雪拉住欲往外赶的儿子,“你都伤成这样了,管你孽种干什么?”
玉兰芝道:“爹爹,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鳞儿也是您的儿子,为什么您宠兰芝,却不喜欢鳞儿?”
玉墨雪眼神一凝,“你和那孽种不一样!”
玉兰芝气道:“同样是一个爹,有什么不一样?您因为逝去的如姨的迁怒玉鳞,这对玉鳞不公平!”
玉墨雪抬手,想要给儿子一巴掌,可伸到中途,看见儿子红红的眼眶,想到儿子身后的伤,这一巴掌怎么也打不下去。这一巴掌变作拳头,狠狠地砸在床上,玉墨雪突然狠出了一口气,叹道:“这本是你爹这辈子最大的耻辱,你却执意要去戳破它。本以为那孽种十年前已死,却没想到还活得好好的。罢了,这或许就是天数吧。”
“兰芝啊,你可知你一直倾心对待的弟弟,其实根本就不是你的亲弟弟。”
“什么?”玉兰芝懵了,“怎么会呢?”
十八年前,雪家的童养媳雪晴如正式嫁与雪家少主为妻,可是,两个月后,突然传出雪晴如不守妇道,暗会情人的消息。雪家要将少主夫人浸猪笼,雪晴如却杀出雪家,流浪江湖。
此时的玉墨雪是天音阁的阁主,娶有娇妻,膝下还有一个六七岁大的儿子,正是幸福美满的时刻。可是一次意外的邂逅,让他与雪晴如相遇。
美人英雄,自古就有说不尽传奇。第一次相遇,玉墨雪便爱上这个美丽的女子。尽管他有妻有子,尽管她声名狼藉,世人的眼光丝毫也影响不了坠入爱河的两人。雪晴如很快就有了身子,从此二人更是形影不离。
就在二人如胶似漆的时候,雪家突然发难,利用舆论将天音阁推到了世俗的对立面,一时间,天音阁危在旦夕。
玉墨雪发妻来信求救,就在玉墨雪迟疑不定时,雪晴如却突然消失,任玉墨雪找遍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也不见佳人踪迹。
玉墨雪回到天音阁抵御外敌。三个月后,消失的雪晴如抱着刚满月的孩子出现,告知玉墨雪,这是他们的孩子。可是,这个孩子,却比正常月份足足早了两个月!
而在两个月前,正是雪晴如嫁与雪家少主雪柳钦的之时!
玉墨雪好恨,恨这个女人的欺骗!
他没想杀死她,他以为她可以躲过那一剑…她抱着孩子死在玉墨雪的怀里,到死前都在骗他!她爱那个孩子,玉墨雪却觉得那个孩子真的该死!他是他最爱的女人的孩子,他发誓,要踏着那孩子的鲜血踏上武林至尊之位。可是,他狠不下心,他最爱的女人亲手将这个孩子交给他的!
葬下雪晴如,抱着孩子回到家中,看着一直在家苦苦等待的发妻和嫡子,玉墨雪突然泪水雨下,他突然明白爱的真正含义,爱,或许不够强烈,却一定要真,一定要纯。他发誓,他要花一辈子的时间守护这个家,他要一辈子疼爱儿子。最终,他也做到了。
那个雪家的孩子生活在玉家,取名叫玉鳞。
雪家本就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家族,玉墨雪要灭雪家不费吹灰之力,果然,半年后雪家惨遭灭门。两百余人,无一幸免。
江湖就是这样残酷的地方,尽管所有人都知道天音阁是幕后的黑手,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站出来为已灭族的雪家讨要公道。
听父亲讲述起十多年前的事,玉兰芝呆若木鸡。
“所以,以后不要再问我为什么区别对待你和那孽种!为什么?因为你是我的亲儿子,而他却是你老子的耻辱!”
玉墨雪看着兰芝冷笑:“没有任何一个正常男人可以容忍他最爱的女人怀着别人的孩子爬上他的床,也没有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可以宠溺着情敌的儿子。”
说起这段不愉快的记忆,以玉墨雪之心机也不能完全静如止水。
“兰芝,玉鳞只是我玉家的奴才,以后你不要再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了。也不要再问为父为什么待他不好这个问题了。”
玉墨雪内心起伏极大,大步走出房间,他不想再面对儿子。
楼主来更文啦~
楼主真的要准备期末考试了,不能再这样耍下去了,不然期末肯定会挂科的
以后可能就不能日更了,大概两三天更一次。等楼主七月中旬考完回家,咱们再日更好不好
你们都会等楼主的对不对

9、针刑
夏天的空气闷热而潮湿,玉墨雪带着一股邪气冲出玉兰芝的房间,只感觉心里闷闷地难受。
顺着小路无意识地走,玉墨雪一脚踏进天牢,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到了关着玉鳞的地方。
玉墨雪缓步走进去,他看见那个他恨着的野种穿一件素白的衣服,悠闲地躺在草堆上,双目无意识地望着牢房的梁柱子。
愤怒的邪火燃烧了他的理智,玉墨雪缓缓走近玉鳞,在他半米处停下。
玉鳞显然也注意到了他,讥笑道:“玉阁主印堂发黑,满目无光,这可是有血光之灾的先兆啊。”
玉墨雪沉默,突然伸出左脚踩在玉鳞胸前,缓缓蹲下,道:“是有血光之灾,但那血却不是我的。”
玉墨雪神色一厉,快速飞剑,剑气在玉鳞衣服上飞舞,玉墨雪伸手一拉,将玉鳞从地上拽起来,而玉鳞身上的衣服也突然蹦开,变得一丝不挂。
玉鳞一惊,怪叫道:“我靠,你想干什么?”
玉墨雪沉着脸,直接用行动说话:绵红剑出鞘,玉墨雪持着剑鞘重重地抽在玉鳞裸露的身上。
嵌金的剑鞘重量十足,玉鳞又生得瘦,一下子抽下去,就是抽在骨头上,疼在骨肉里。
“嘶……”玉鳞吃痛,童年时期那份蚀骨之痛仿佛又重现了。
一道青紫的肿痕贯穿在后背,玉鳞喉头一甜,一口浓血喷出。紧接着,下一记又落在后背不同的位置,相同的力道下,出现了又一道肿痕。
玉墨雪无视玉鳞的哀嚎,一下又一下,抽在玉鳞全身,后背、臀腿、手臂,前胸、膝盖,只要是玉墨雪所能够着,无一例外全部被剑鞘抽中。
玉鳞闭着眼睛,感受着剑鞘抽打在骨头上的疼痛,那种碎骨的绝望和吞噬灵魂一般的痛苦ling他发出一阵阵小兽般的嘶喊,而玉墨雪露出残忍的笑,内心深处的暴力因子再也压制不住,双目充血,露出嗜血的笑容。
玉墨雪扔掉剑鞘,一把扣住玉鳞的脖子,右手从腰间抽出一卷银带子,手一抖,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大小不一的银针。
玉墨雪持针,手一扬,三枚细长的银针齐齐没入玉鳞肿烂的左臀臀峰。
“嘶——”玉鳞吸气,冷汗滚入眼中,蛰得睁不开眼。下一刻,又是三枚银针没入右臀臀峰,玉鳞痛叫,“玉墨雪,你,你个老变态!”
玉墨雪不说话,继续在玉鳞身上插针,翻手覆针,十多根银针覆满玉鳞满臀。
“啊——”玉鳞仰头,通红了眼,两行清泪缓缓落下。“有本事你就一剑杀了我,用,用这种折辱人的法子对付我,你简直太卑鄙了…”
玉墨雪伸手一掷,将玉鳞扔到地上,只见玉鳞跪趴着,颤巍巍地伸出右手,想要摸摸肿烂的屁股,可是太疼了,又不敢将手放上去,只是虚虚地护住,不让别人再去伤害。
玉墨雪慢慢向玉鳞靠近,玉鳞一颤,还是有些怕的,不过他却强装镇定,嘴硬道:“你个老变态,不敢杀老子就想出这么个法子对付人,总有一天落到老子手里,定要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玉墨雪寒声道:“那也要等到那一天才行啊。你以为这就完了吗?游戏才刚刚开始。”
玉鳞道:“你还想干什么?我告诉你,老子才不怕你呢!”
玉墨雪道:“我玉氏家族曾用针刑对付敌人,在敌人受过重刑的敌人的臀上,大腿上,脚趾上,手臂上,胸膛上,手指上插入一百一十八根大小不同的银针,银针入肉,痛入骨髓。事后敌人哀嚎了三天三夜,才咽下最后一口气。听见过的人说,受刑之人全身溃烂,不能坐,不能卧,不能行,不能立,生不如死。无时无刻,银针不在噬咬他的皮肉骨头。”
玉墨惨笑,“你是要对我用针刑了?哈哈哈哈,你不是要挖出我身后的人吗,你就不怕把我玩儿死了?”
玉墨雪道:“浑身骨头碎了都能活下来的人,小小针刑,怕也不在话下。”
玉墨雪朝玉鳞走近一步,玉鳞也向后退一步。看着玉墨雪冰冷的神色,不知怎的,玉鳞莫名想哭。
这个男人,一直是他心底最深处的阳光。小时候,那是他的父亲,是他用尽心机也想要接近的父亲。尽管他从未抱过他,尽管他总是虐打他,小玉鳞的心里却总是带着期盼。
即使玉鳞变成了明溪,那份渴望依旧没有变,只是被重生的明溪掩埋在了内心的最深处。假装自己很冷血,假装自己不再在乎,用酒精和仇恨麻痹自己,久而久之,玉鳞自己也真以为自己不在乎。查到自己可能不是玉墨雪的儿子的时候,明溪“似乎”松了口气,以为自己真的可以恨下去,毕竟碎骨之仇“不共戴天”。
这次回来,就是为了灭天音阁!现在的明溪已不是当年的玉鳞!
泪水再次充满眼眶,不同于前几次疼出的泪,这次的泪,是因为心底再次渴望被打破的痛苦。
玉鳞没有反抗,玉墨雪将剩下七十多根粗细、长短不一的银针全部插入玉鳞身上,玉鳞失神,仿佛没了知觉。
直到玉墨雪将最后一根针狠狠地刺入玉鳞右手尾指,玉鳞才回过神来。
似乎有些疼,接着,痛觉瞬间恢复过来,玉鳞疼得一抽,直直倒下。
倒是真应了那句话,全身都痛,无处可躲的痛,不能坐,不能卧,不能行,不能立,生不如死。
玉鳞斜斜地窝在角落里,痛得意识不清,可是他使劲儿睁大眼睛,努力看清对面的男人,他突然笑了,笑得天真无邪,“我…真是傻啊…竟然被自己的…不舍…得弄成这样。我…到底…还在期盼…什么…玉墨雪,你,本,该,死!”
眼角溢血,涕泪满面,浑身鲜血,体无遮拦…
看着这样的玉鳞,玉墨雪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快乐,内心的狂暴也没有丝毫减轻,反但是心中的不安加深了。这种不安让玉墨雪心头烦躁,他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用冷冰冰的眼神看着他。
玉墨雪挥剑,就要割断玉鳞的脖子想给他个痛快,玉鳞冷冷看着玉墨雪的脸,没人知道他内心的挣扎…
赶了一下赶了一章出来,我发现我真的写虐无能,写拍无能

10、转折
“爹爹!”玉兰芝跌跌撞撞地闯进天牢,看见弟弟窝在角落里,而父亲挥剑正要斩杀他,玉兰芝大惊失色,扑到父亲脚边,紧紧抱住父亲大腿,“爹爹您听我说,这里面肯定有误会,玉鳞他真是您的亲儿子!”
玉墨雪皱眉,斥道:“谁让你来的,还嫌自己伤得不重是吗?”
玉兰芝突然泪流满面,“兰芝只是受了一点小伤,爹爹都心疼不已,可是鳞儿被您伤成这样。若您知道他真是您的亲儿子的时候,您该多难过,多自责啊?”
玉墨雪不耐烦道:“说什么胡话,爹的儿子只有一个,那就是你。烧糊涂了吗?还不赶紧回去躺着!”
玉兰芝痛哭出声,哽咽道:“爹爹,您不知道吗?鳞儿是早产儿。您带着鳞儿刚回来的时候,是将他扔给我娘亲带的。那时候娘亲就说大概是月份不足,鳞儿身体不太好…”
“啷当——”绵红剑掉落在地上,玉墨雪倒退三步,睁大眼睛,颤抖着声音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玉兰芝哽咽道:“玉鳞就是你的儿子!娘亲说鳞儿是早产儿!”
时光回到十七年前,夕阳西坠,晚霞满天。橘黄的霞光为香山小榭度上了一层温婉的外衣。
“妈妈,”玉兰芝从外头一路小跑回来,看见母亲,欢快的扎进母亲怀里,道,“妈妈抱。”
此时的玉兰芝不过刚刚七岁,还和母亲一起住在天音阁的南面香山小榭里。
那个穿淡粉色衣服的女子不过二十来岁,不施粉黛,素面朝天。一支银簪挽住长发,望向兰芝的眼神宠溺又温柔。
她接住朝她扑来的孩子,摸摸他的后脑勺,笑道:“都多大了还要妈妈抱?小心你弟弟笑话你。”
玉兰芝一跳,道:“对了,我要看弟弟,妈妈,你说过教他叫哥哥的,他会了吗?”
玉兰芝往里面跑,跑到婴儿床边,趴着逗弄熟睡的小弟弟。
女子拉开儿子,小声道:“别弄弟弟,小心把他吵醒了。弟弟生病了,妈妈刚哄睡着,你乖乖去做窗课,妈妈给你做你最爱吃的云片糕。”
玉兰芝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母亲,问道:“为什么弟弟总是生病啊?爹爹也不来看看弟弟。”
女子轻轻地抚摸着婴孩的额头,露出慈爱的神色,她说:“因为你弟弟是早产儿啊,所以他的身体比你小时候差远了。”
兰芝不懂,“妈妈,什么是早产儿啊?”
女子幽幽叹道:“就是不足月份,提前生不来的孩子。早产儿身体都不好,很难养活,你弟弟早产了两个月,若不细细照料,怕也是不易存活啊。”
女子突然露出一丝难过的神色,坐在婴儿床边,将玉兰芝拉进怀里,指着睡熟的婴儿,道:“宝宝你记着,你是哥哥,以后要好好照顾鳞儿弟弟,不让别人欺负他。”
兰芝举着三根手指头发誓:“兰芝好喜欢弟弟,兰芝一定会好好照顾弟弟的。”
玉兰芝偏着脑袋又问,“可是妈妈,弟弟为什么会早产呢?弟弟的妈妈去哪里了?她也不来看看弟弟。”
女子没有回答孩子的话,她只是落下眼泪,轻轻道:“没有一个母亲舍得让自己的孩子提前来到这个世上,可是母亲若有生命危险,她一定会冒死生下孩子,这可以给她的孩子带来一线生机。”
小小的兰芝还不懂这句话的含义,他只是觉得此刻的母亲很忧伤,懂事的兰芝轻轻抱住母亲,希望可以给予母亲力量。
女子名叫萧淑禾,她的出身很平凡,没有显赫的家势,嫁给天音阁主,纯粹是因为他的父亲对老天音阁主有救命之恩。玉墨雪对她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平平淡淡的,就让这个女子为他生下了儿子。
萧淑禾心地善良,平淡无争,多年来相夫教子,将天音阁的内务打理得井井有条。
她没想到有一天她的丈夫会弃她不顾,她也没想到有一天她会指挥着天音阁的手下去对付外侵的武林高手。可她是天音阁的主母,为了孩子的性命和丈夫的基业,她奋不顾身。
可她毕竟是未经风雨的妇道人家,怎是江湖好汉的对手?天音阁风雨飘摇之下她不得不写信给丈夫,希望丈夫回阁主持大局,可那封信一寄出去就如石沉大海,毫无音讯。就在她心如死灰,准备背水一战时,丈夫却突然回来,击退外敌。
待到一切平静时,丈夫又突然消失,半月后,落寞地抱着一个刚满月的男婴回到家里。什么也不说就丢给自己,萧淑禾问及姓名时,玉墨雪沉思片刻,才说了两个字:玉鳞。
丈夫回来后对自己的态度大变,真真像爱极了自己。待兰芝也比以往还要宠溺。就是他待玉鳞的态度倒叫淑禾弄不明白,冷淡又嫌弃,且从不看他一眼。
萧淑禾是个贤惠的妻子,她从来都不过问丈夫在外面的事。虽然玉墨雪不说,可她知道玉鳞应该也是丈夫的孩子。她疼惜这个刚出生就没有母亲的孩子,她待他也不错,视如己出。
单纯善良的萧淑禾以为丈夫知道这是个早产儿,以为丈夫不喜玉鳞仅仅是因为雪晴如的离去。可是世间没有那么多的如果,一个再明显不过的事实,误会了十多年,深深地伤害了两个本应该最亲近的人。
其实当年萧淑禾寄给玉墨雪的信雪晴如也看了,她知道玉墨雪的犹豫,她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天音阁有所损毁,心性极高的雪晴如选择不告而别,她希望在天音阁危险解除后再出来,再出来和玉墨雪厮守终生。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她离开玉墨雪的那段时间,她遇到了雪家的人。他们恨她,对她用刑,对她下毒。她拼尽全身内力逃了出来,却已是油尽灯枯。
摸了摸腹中的孩子,雪晴如毅然决定生下来,临着小树林中的溪水,那个还没有足月的小生命被迫来到了这个世上。
雪晴如太过自负,自负于自己与玉墨雪的爱。她临死前不想再回忆起被雪家刑讯的事,她不说孩子是早产儿,她以为这么简单浅显的事玉墨雪看得出来,可是她低估了男人的自尊,玉墨雪根本没有多看那个孩子一眼。
相比于女人的感性,男人更相信直白的证据。玉墨雪想不通雪晴如为何不告而别,也震惊于她的不解释和冷言冷语。他怒了,这个孩子比正常月份提前了两个月,你却“骗我”说是我的孩子,“理智”的玉墨雪恨不得杀了这个孩子。
可是伊人已逝,当年的恩怨纠纷也已埋藏在黄土之下,那份独属于雪晴如的记忆也随风飘散,再无人可知。现在对于玉墨雪来说,雪晴如为何不告而别、玉鳞为何会提前降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玉鳞真的很有可能是他的儿子。
听完玉兰芝的回忆,玉墨雪跌坐在地上,目瞪口呆。而玉鳞却大笑三声,昏死过去,只留下玉兰芝一人低头落泪。
不知道大家看懂没有,当年的事到现在才算真正的解释清楚。就是因为大家都不说玉鳞是早产儿,所以才导致了玉鳞悲惨的身世。雪晴如不说是因为她自负,她以为玉墨雪足够爱她,她以为玉墨雪可以自己发现。萧淑禾不说,是因为她以为丈夫知道。结果玉墨雪被雪晴如伤后,再也不愿多看玉鳞一眼,结果导致了这个十多年的误会。
恩怨纠纷介绍完了,下面也快进入玉鳞和爹爹相爱相杀的戏份了

11、养伤
“柳源,快,快看看他。”玉墨雪抱着昏死过去的玉鳞闯进天音阁东郊的神医庐中,将玉鳞轻轻放在柔软的床上,焦急的冲正在配药的柳神医喊道。
只见那柳神医不过三十来岁,长得白白净净,一双眼睛露出睥睨天下的傲色,却留了两片八字胡,平白给这份傲气添了一份滑稽。
柳源朝玉墨雪看了一眼,又听见身后一声巨响,却是玉兰芝急冲冲的跟来,进门时摔了一跤。
“我说兰芝啊,见了你叔也不用行如此大礼啊,把我家门都吓坏了。”
玉兰芝一下子红了脸,道:“源叔别笑兰芝,您快看看鳞儿吧。”
玉墨雪一把揪住柳源,将他扯到玉鳞身边,沉声道:“别啰嗦,救他。”
柳源看了玉鳞一眼,只觉得和玉墨雪长得出奇的像,道:“你私生子啊,怎么受了伤的?”
柳源蹲下查看玉鳞伤势,起初还漫不经心,随着查看,柳源白了脸色,气道:“我艹你祖宗,你对他用了针刑?想他死的办法多了去了,何必用对付敌人的法子对付儿子呢?”
玉兰芝白了脸色。玉墨雪皱眉,道:“要骂我等会再骂,现在先救他。”
柳源怒道:“老子没法儿救,你见过有被施了针刑还活下来的人吗?”
玉墨雪道:“还不到三天,银针刚刺进去,还没有和肉长合,你不是神医吗?这都救不了吗?”
柳源气得跳脚,怒道:“和你们门外汉真没法子交流——”
“你不需要和我交流,你只需要救他救行。”玉墨雪打断他的话,再次成功的将柳神医气到半死。
“出去!你给老子滚出去!”柳源将玉墨雪父子赶出门去,回来盯着满身是血的玉鳞,自言自语道:“是死是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柳源的小徒弟准备好了一切东西,恭身离开。柳源冲了一碗麻醉汤,喂玉鳞喝下,半个时辰后,拿起镊子,小心地寻找玉墨身上的一百零八根银针。
“真是造孽啊……”
神医柳源是医谷末代弟子九琴的儿子,四十多年前,医谷惨遭灭门,圣经被人盗去,满谷医书葬于大火,门内弟子死伤殆尽,只有九琴冒死逃了出来。九琴重伤之下,终被玉墨雪的父亲所救,从此效忠天音阁。娶妻生子后,将毕生医术传给儿子,便独自一人浪迹天涯,想要寻出当年灭门的仇人。而柳源不负父亲所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也在江湖之中闯下偌大名声,被人尊为“神医柳源”。不过他父子二人感恩于天音阁的救济,发誓,愿祖祖辈辈效忠天音阁。是以柳源成了天音阁的御用神医。不过柳源与玉墨雪一起长大,二人情谊深厚,更多时候,他俩是兄弟而不是主仆。
一旦专心救人,柳源瞬间换了神色,面色沉稳,目不斜视,手上动作毫不拖泥带水,一把小巧的镊子在他手上如有灵性,上下翻飞,在玉鳞肿烂的血肉里寻找细小的银针。
日头西斜,四个时辰已然过去。柳源的额头渐渐聚了一层薄汗,待到拔出屁股上最后一根银针,柳源向后一仰,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深出了一口气,道:“可算拔出来了。”
柳源一骨碌爬起来,又拿了上好的外伤药轻轻涂抹在玉鳞的身上。
柳源打开房门,玉兰芝便急急迎了上来,苍白着脸,问道:“源叔,鳞儿怎么样了?”
柳源道:“基本没事了,针拔出来了,剩下的就是养着。”
柳源斜了一眼玉墨雪,道:“前提是你老子不再发疯,别有事儿没事儿再往他身上插刀子动针子。”
玉墨雪面无表情,内心里却实实在在松了一口气,在外边等待的四个时辰里,他想了很多。内心之中既有期盼又有恐惧,想着玉鳞的身世,到底还是期盼更多。只是现在,玉墨雪还不能正视玉鳞,他需要静静。
玉墨雪道:“既然没事了,那我就先走了,需要什么去账房支取,柳源,我要你不惜一切代价,救活他。”
柳源一翻白眼,像赶苍蝇一样赶他走,“滚吧,针刑治疗最麻烦的就是拔针,现在针拔出来了,有我柳源在,他就是想死,阎王爷也不敢收了。别让我看见你,看见你我就来气,对自己儿子都能下得了手,现在心疼了,人还在里面躺着呢,做给谁看啊?”
玉墨雪疾步离开,柳源的话像一把重锤捶在他的心上,让他心乱如麻。连这个和玉鳞刚见面的人都能看出玉鳞就是自己的儿子,而自己,却错失了将近十七年。玉墨雪望天,“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爷您要这样对我?”
光阴似箭,玉鳞在柳源和玉兰芝的照料下渐渐康复起来。似乎忘记那日在地牢里所听见的一切,玉鳞没表现出丝毫不正常。
伤痛难耐,玉兰芝便整夜陪着玉鳞,像抱小孩一样抱着,像哄婴儿一样哄着。玉鳞伤了手,玉兰芝便拿了勺子一口一口喂他。玉鳞想出去看风景,玉兰芝便背着他一步一步爬上后山。玉鳞在晓峰楼霸道惯了,一点不合心意就发脾气、甩脸子、砸盘子,时常将玉兰芝气得流泪。可是兰芝心疼弟弟,自己哭过以后反倒安慰玉鳞,简直像供祖宗一样供着他。
两个月时间,玉鳞身上的伤好了个七七八八,这一切都归功于兰芝细致周到的照顾。本来玉兰芝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大少爷,可在伤重的弟弟面前,似乎什么都会了,敛去了身上大家少爷的贵气,变得更像一个关心弟弟的邻家大哥哥。
看着玉兰芝为自己忙前忙后,玉鳞感动不已,在他心里,他已经完全认可这个事事关心他、处处疼爱他的哥哥。
每回梦醒,都能看到玉兰芝小心地睡在自己旁边,一把折扇,无意识地为自己扇凉。微弱的风瞬间吹散了夏日的炎热,每当这时,玉鳞便鼻子发酸,哽咽不已。
两个月间,在天音阁的另一边,玉墨雪亦是时常失眠。这些年关于玉鳞的事一件一件的被翻出他的脑海,闭上眼睛,他都能看见十年前自己狠心捏碎他骨头的时候,玉鳞望向他的神色,绝望而又痛苦。
玉墨雪常常在暗中观察玉鳞,像个局外人一样,却发现,他和自己长得真的很像…
当玉墨雪下定决心出现在玉鳞面前的时候,那个神采飞扬的少年却露出一丝他看不懂的神情来,他说,“先什么也别说,我是你儿子现在还只是推测,没有证据。明天,咱们滴血认亲。”
我发现我居然从学渣变成了学灰,还有不到十天就期末考试了,我居然还想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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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滴血认亲
夜里,星空浩瀚。玉鳞独自一人坐在院里的石桌上,垂着左腿,右脚无意识地抖动。举头望明,面无表情地饮下一杯清酒。
突然酒杯被人夺取,玉鳞回头,只见玉兰芝气急败坏地放下酒杯,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玉鳞的脑袋,怒道:“源叔说你不能饮酒,大晚上的你喝什么闷酒啊?”
玉鳞翻个白眼,道:“放屁!可以食无肉,不可饮无酒。无肉使人瘦,无酒使人俗。”(无良作者乱搞)
兰芝懒得和他说话,直接横抱着弟弟,把人往屋子里带。这些天,玉鳞被兰芝抱惯了,也不反抗,搂着兰芝的脖子,进了屋。
自从柳源替玉鳞拔出银针后,玉兰芝就将玉鳞接到自己院里,事事亲为,细心照顾。明天就要滴血认亲了,玉兰芝正要哄弟弟睡觉,却发现他突然不见了,寻了一圈,却发现弟弟独自一人坐在院里喝酒。
兰芝有些生气,将玉鳞扔到床上,转身出去了。
玉鳞无所谓,蹬了鞋子,倒头就睡。
这些日子他行动不便,吃喝拉撒全靠兰芝。玉兰芝也宠着弟弟,从不假手他人,虽然时常生气,倒到底是心疼弟弟。想着弟弟喝了酒,要去给他煮醒酒茶,待兰芝从外面打了水进来,便见玉鳞躺在床上,身下压着一层薄薄的毯子。
玉兰芝扶起玉鳞,道:“先洗洗脸,哥给你煮了醒酒茶,喝了再睡。”
被人打断睡眠,玉鳞一肚子火,怒道:“喝个屁啊?老子才喝一杯酒就让你抢了,又没醉,还喝什么醒酒茶?”
玉兰芝生气了,拉过弟弟,让他跪在床上,上身搭在自己肩上,屁股自然翘起,狠狠揍了几下屁股。
“臭小子,不许顶嘴,小小年纪就学大人喝酒,你伤还没好,要是落下什么病根,以后有你受的。”
玉鳞挣开,捂着麻酥酥的屁股,一脸不忿地看着他哥,敢怒却又不敢言。
玉兰芝到底被他可怜兮兮的眼神打败,叹了口气,拉过玉鳞,替他揉揉有些发烫的屁股,道:“是哥不好,不该动手打鳞儿,别生气了,明天哥哥带你去逛夜市。”
玉鳞突然搂住兰芝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肩上,闷闷道:“这辈子,我只许你一个人这样打我。”
玉兰芝有些感动,道:“鳞儿,爹爹已经相信你就是他儿子了,你为什么还要滴血认亲呢?”
玉鳞将头伸回来,看着玉兰芝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滴血认亲,才是最稳妥的法子。若我不是他的儿子,玉墨雪岂不是闹了大笑话。”说到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执着的想要明显的证据。
玉兰芝抱住玉鳞,安慰道:“不会的,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亲弟弟。这次不会错的,你和爹爹长得那么想,一定会是亲生的。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就可以一起生活了。”
玉鳞冷笑,暗暗抱住玉兰芝,心道:“在我心中,你一直都是我的亲人。可是,我和玉墨雪,已经回不去了。若他不是我父亲,那很好,我也不用手软,当场便可要了他的性命。若他真是我父亲,便再留他几天,让他在死前发挥一下他最后的作用。”
日出东方,骄阳似火。玉墨雪起了大早,本想去香山小榭看看玉鳞,却不料玉鳞起得更早,在他到达香山小榭时,玉鳞和玉兰芝已经到了神医庐。问过下人,玉墨雪方才举步朝神医庐走去,待他走到时,玉鳞、兰芝、柳源正聊得欢快。
玉兰芝向父亲问了安,垂首侍立在一旁。玉墨雪将目光放在玉鳞身上,却见他面色红润,嘴角含笑,一双丹凤眼微垂,露出一丝睥睨天下的霸气来。
玉墨雪看得出神:这个孩子,本该是翱翔九天的雄鹰,此刻敛了锋芒,叫人看了,也挪不开眼。
柳源不耐烦道:“好了,东西都准备好了,开始吧。”
玉墨雪点头,柳源端出一个用青花瓷做成的白色小碗,里面装了大半碗特制的无色药水,玉墨雪抬手割开左手手腕,一滴鲜血在空中打了个转,又欢快的落入水中。在水中翻滚几圈,终于停在正中央。
众人抬头去看玉鳞,玉鳞突然笑道:“小子想问问玉阁主,若我不是你的儿子,你会怎么处置我?若我真是你的儿子,你又会怎么处置我?”
玉墨雪抬头看着玉鳞,道:“若你不是我儿子,我会打断你的双腿,囚禁你一辈子。若你是我的儿子,你便是我天音阁的小少爷,天音阁的一切,你都可以拥有,无论权势财富。”
玉鳞惨笑,“这就是差别吗?你儿子与其他人的差别?我知道了。”
玉鳞伸手到嘴边,狠狠咬开右手食指,硕大一滴血坠进碗里,翻个转儿,与玉墨雪的那滴血缓缓相融。
玉兰芝睁大眼睛,紧张地看着,待看到那两滴血缓缓合为一体时,泪水冲出他的眼眶。虽然早已认定玉鳞就是他的亲弟弟,可是当铁证摆在眼前时,玉兰芝还是难掩内心激动。
玉墨雪似乎也松了一口气,看着玉鳞的眼神,慢慢地,泛着淡淡的宠溺。
而玉鳞却仰头狂笑,笑了足足半刻钟,待他终于停下,却发现他的脸上全是泪水。
这是多么的可笑!自己真是他的儿子!悲愤、委屈、不平、仇恨种种情绪扑面而来。强装的恨再也没有立足点,童年的渴望已有些复苏。可是!可是!这些年的伤害呢?应该拿什么来弥补?碎骨之痛,针刑之痛,还有无数大大小小的无道理的责打,就是我应该受的吗!我逝去的童年,满身的伤痛,到底应该谁来买单!一句误会,就可以抹去所有的一切吗!若你不是我的亲生父亲,我可以毫无罪恶感的杀了你,现在你是我的父亲了,你用宠溺的眼神看着我,我就会无恨无痛了吗,我就应该放过你了吗!做梦!可是为什么我的心这么痛?为什么我好想大哭?为什么我会感到这么委屈?
玉鳞突然打翻瓷碗,一碗药水撒了一地,融合的鲜血落在地上消失不见,玉鳞像疯了一般狂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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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交心
玉鳞像发疯一样狂奔,飕飕的风从耳边划过,眼前的景象越来越荒凉、越来越破败。突然他踩到一根枯枝,像狗吃屎一般狼狈地扑倒在地上。脸埋进枯叶中,额头磕在碎石子上,鲜血和着眼泪流得满脸都是。大概是跑累了,玉鳞也不起来,趴在地上大哭。
待他哭了一阵,突然有只温暖的手抚上他的头,像是安慰受伤的幼儿一样,满满的全是慈爱。
玉鳞猛然抬头,露出狼狈的脸,眼中蓄满悲伤的泪,看着一身华服的“父亲”,冲他怒道:“滚开,别碰我!”
玉墨雪不理会他的怒吼,伸出有力的双臂,将玉鳞抱起来,放在院里稍微干净点的石凳上。又伸出手,替他擦了脸上血泪,用低沉的语气说道:“对于以前的事,爹爹只能说声抱歉。”
玉鳞一把推开他,瞪大含泪的眼睛,怒笑道:“多年的伤害,一句抱歉就可以弥补了吗?”
看着眼前假装坚强的孩子,玉墨雪的心像刺进了一把生锈的钝刀子,闷闷地疼。“鳞儿,你的过去,爹爹错过了,也伤害了。可是,你的未来,爹爹希望能陪你一起走过,我会用我的生命来补偿你。”
玉鳞突然怒发冲冠,道:“补偿?不是所有的错误都可以补偿的!”
玉鳞指了一圈这个破败的小院子,这个院子不大,四处都是残缺的物什,一棵黄葛树被雷劈断,倒在地上,长出了厚厚的青苔。一间塌陷的屋子孤零零地立在墙边,一眼望去,四面都是脱落的门窗,不大的空间里显得空空荡荡。
玉鳞冷笑道:“你知道这是哪儿吗?你不知道!你天音阁的主人怎么知道天音阁还有如此破烂的地方?可是,这却是我生活六年的地方!”
玉鳞又指着外面的那口井,道:“你知道那口井吗?小时候我被看顾我的佣人扔到里面两天,没有食物,没有水。方寸大的地方,满是动物腐烂的尸体,抬头呐喊,回应我的永远只是圆形的三尺蓝天!”
玉墨雪抿着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哀伤,静静地看着眼前近若癫狂的儿子。
玉鳞露出残忍的笑,指着身后的石凳,道:“小时候,我被人脱光了按在这儿抽,他们一边抽一边叫我小杂种。我生气了,咬了一个人,结果他把我绑在树上,吊了我半夜,放下来时手都脱臼了。当时我很委屈,偷偷跑去找你,而你看见我很生气,又命人打了我五十藤条。”
“回来后我高烧不退,鲜血染红了被褥,如果不是兰芝找来了大夫,大概我也活不到现在。”
玉墨雪心痛难当。踉跄着倒退两步,看着玉鳞的眼神中满是疼惜。
泪水干枯,此时,玉鳞心中只剩下滔天的怨气,“你拿什么补偿?这满院子里无处不充刺着我的鲜血。同样,也是在这里面,你不顾我的哭喊,亲手捏断了我全身的骨头!”
玉墨雪突然伸出有力的双臂,紧紧地抱住玉鳞,紧闭着眼,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都是爹爹的错,鳞儿,爹爹发誓,以后不会了。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显得很苍白,给爹爹一个机会,我会尽我所有来弥补你。”
玉鳞使劲儿推开那个曾ling他无限向往的怀抱,冷笑道:“就因为现在知道我是你儿子,所以你要补偿我,若我不是你儿子,你就像对待畜生一样对待我,在你眼里,我的命不值钱,值钱的是你儿子的命!现在,我宁可我不是你儿子!”
玉墨雪看着空空如也的怀抱,突然感到无比心累,他叹道:“鳞儿,这个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我玉墨雪承认,我不是一个博爱的人,我做不到天下为公,更没有肚量容忍敌人的孩子。”
“古时候,有一位藩王说过‘我的战士为我流血,我必不放弃任何一个。天下臣民就算死尽,我也决无丝毫顾虑’。他是一位盖世枭雄,他只为他的下属,从不顾忌天下苍生。孩子,血缘有时候就是这么神奇,为父不会为了一个毫无干系的人做任何事,可是,我会为了我的孩子,杀尽所有敌人,除尽所有危害。”
“所以,相比于感觉,我更相信血缘。你是我的儿子,现在已是铁证如山的事实。你就是玉鳞,玉鳞就是我的儿子,我疼爱你,没有其他什么原因,就是因为你是我的儿子。”
听了这一袭话,看着眼前的男人,玉鳞心中还是有些触动。在内心深出,有一个小小的声音说:答应他吧,答应他吧,现在你真的成为他的儿子了,他会像对待兰芝那样对待你的。过去的就过去吧,一切还可以重新再来。
玉鳞低头,看着脚尖淡淡的灰尘,心里又有一个强大的声音说:“别傻了,伤害就是伤害。泼出去的水能收回来吗?你可是晓峰楼的主人,师父对你恩重如山,你可是答应了他要灭绝南国武林的。别忘了你来南国的目的,别忘了你接近玉墨雪的目的。你是晓峰楼的明溪公子,不是可怜吧唧的玉鳞。你不是发誓要用他的头祭奠你的过往吗?一切伤害你的人都该死!”
于是这个声音愈来愈强,渐渐地将内心深出的小声音捻灭。
玉鳞突然抬头,看着玉墨雪的眸子,一字一句道:“我本应该恨你的,可是你说得对,这个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你虐待我,只是不知道我是你的儿子,所以我愿意给你一个机会,也给我自己一个机会。”玉鳞抿了抿嘴,接着道:“三个月时间,如果你能让我感受到你的爱,我,就留下来。”
玉墨雪弯了弯嘴角,抬手摸摸玉鳞的脑袋,有些喜极而泣,道:“谢谢鳞儿,爹爹一定会好好待你。”
玉鳞躲开他的手,道:“父亲大人,在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前,请不要碰我。”
玉墨雪望着玉鳞的眼神满是宠溺,温声道:“爹爹都听你的,你说不碰就不碰。”
玉鳞转身背对玉墨雪,经过这段时间的沉淀,他的情绪已完全平静下来,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他的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
明溪公子此次自降身份来到南国,除却与玉墨雪的私仇外,更是为了盗取南国武林的人员分布情报。晓峰楼密探历经九死一生,将情报传回楼里,这份绝密档案由玉墨雪的得力干将阿桑绘出,统计出南国大小人物,各派武功心经。针对各大高手的武功路数,拟出了数种破解方法。可谓是天音阁统治南国武林的最大秘密武器。
玉鳞想要得到这份密报,只能从内部下手,所以他费尽心机,与玉墨雪相遇,只为能进入天音阁。在与玉墨雪的首次交锋中,玉鳞在被鞭打时,已向玉墨雪下了晓峰楼的第一蛊:绝情子母蛊。(第五章有伏笔)
母蛊在玉鳞身上,子蛊在玉墨雪身上。母蛊寄主可通过母蛊操纵子蛊,对子蛊寄主产生控制。
一只母蛊,每六个月产生一只子蛊,每产生一只,前一只子蛊便会随着他的寄主烟消云散。而子蛊存活的唯一办法,就是让母蛊不再产生新的子蛊,就是杀死母蛊,彻底摆脱母蛊控制。
子母无情,每一只子蛊终其一生都为摆脱母蛊控制,是谓绝情子母蛊。
子蛊母蛊,终究只能存活一只,相同的,他们的寄主,也只能存活一人。
玉鳞暗道:“子母绝情,玉墨雪,你我二人,终究不能共生……”
今天的在课上写了一部分,感觉不怎么满意,可是我也改不出来了,如果大家有什么意见可以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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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5 21:58:43  更:2021-09-06 06:4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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