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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溏鱼(主兄弟,算是训诫文?)[第5页] |
作者:尤伶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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溏鱼番外一【手足情,兄弟意】 【一】 凌致辉从小就和他爸不对付。 他妈去的早,家里人都说他妈是病死的,可凌致辉认准了母亲的死和凌凯凌老三脱不了关系。不然为啥都这么多年了,凌老三还不找下家,金钱地位他双收,却偏偏是女色,从来碰都不碰。肯定是老家伙心里有愧,觉得对不起他妈。 凌昊心疼这个没妈的孩子,像凌致传一样从小带在身边养着,只是那时候他还要忙狮馆的事儿,没有那么多的精力照顾两个孩子,所以凌致辉是凌家奶奶带大的。 凌昊有点不待见流里流气胡作非为的凌凯,不过凌家奶奶还是最疼这个小儿子,这份爱移驾到凌致辉身上,也是格外宠爱这个孙子。只是谁都没料到,身子骨一向硬朗的凌家奶奶,竟然在凌致辉十岁那年因为车祸撒手人寰。 外人都说凌致辉是天煞孤星的命,克死了他妈又克死了他奶奶,老凌家要是留着这么个扫把星,以后肯定要倒大霉吃大亏。 十岁的孩子,这些话听的也是云里雾里,可是架不住爱找事儿的街坊总是告诫自家孩子离凌致辉远点,在背后说三道四,凌致辉就算听不懂大人的那些言论,玩伴儿们对他的疏远是他最直观能感受到的。 才那么点大的孩子,就因为一些莫须有的霍乱遭人白眼受人非议。 凌昊自然不在意这些子虚乌有的谣言,只可惜他即不能左右别人的言论,也不能把凌致辉栓绑在家里,凌凯曾经一度为了让凌致辉脱离这样的生活状况而想把他接回身边自己照顾。均被凌致辉拒绝。 好在凌致辉生性要强,性格坚硬,他并不在意旁人的眼光,只是心里暗暗较劲儿以后一定要出人头地让那些说闲话的恶人狠狠打脸。 至于凌致宽,简直就和他三叔一样,从小就是个混混! 凌致宽打小就掏,也不好好学习,回回考试倒数不说,还就爱鼓捣他三叔那些瓶瓶罐罐,后来老三的事业越做越大,凌致辉指望不上,也总是要培养个革命接班人,于是凌致宽一进大学校门就开始了和凌凯在外面风生水起的日子。 当年凌致辉知道凌致宽最终还是走上了凌老三儿这条路的时候,差点没拿警棍给丫削死。 他是恨铁不成钢,明明有那么多路可以走,凌家小三儿,他疼爱的弟弟,为什么偏偏要选这个他最痛恨,最瞧不上,看不起的行当。 凌致辉这么硬的一条汉子,打碎骨头都不喊一句疼的主儿,那时在被他踹折肋骨还不松口的凌致宽面前酸过鼻子,红了回眼睛,他说:“凌小三儿,你他妈就给老子作,以后作进去,老子给你送牢饭,再不济作死在外头,老子他妈的负责给你收尸,给你穿寿衣。行吗?行了吗?” 他们一个是警一个是匪,也许这就注定,要互相牵着挂着折磨着。 凌凯给凌致辉在呼家楼那面买了一套两居室,但是凌致辉不要,也一直没去住过,他在崇文门外大街东郊名巷的一个小胡同里自个租了个上下层的小一居室。 其实凌凯挺稀罕这个儿子的,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大儿子,能不稀罕么,总是上赶着。凌致辉对他不冷不热他也不在意。 他就是个胡同串子,现在更是一只脚踏进了黑道,这辈子是白不了了。这么看着儿子当了警察,虽然至亲之人站在对立面,可毕竟是一条光明正道,他心里也特美特乐呵,高兴着呐。 所以说,就没见过他这么当叔叔的,好嘛,自己儿子上道了,把别人家的孩子拉下水了。 不过这都是命,都是小辈儿们自己选的路,以后发达了是自己的,锒铛了也是自己的。 怨不得别人。 凌致辉租住的这小屋儿,特麻烦,胡同窄的都没地儿停车,要把车放到好远的地方再走过去。这才进三九没几天,一年中最冷的日子,把凌致宽冻的,抱着膀子往两只手里哈气。 他今儿穿的和平时不一样,这人贯穿夹克,齐腰套在身上,他身材又好,个子也高,配上修身的牛仔裤,和一身流里流气的痞劲儿,帅的没边儿了。 可能是因为今儿太冷,他外面穿了件加厚连帽韩版风衣,衣服盖过屁股,眼瞅着就要到膝盖了,下身也是一条休闲男裤,外套的拉链半拉不开的敞着,里面穿了件白色的简约体恤,低领的,都快豁到胸口了,隐隐可见结实胸肌上的两颗红点,性感又撩人,就是天太鸡巴冷!他都穿成这样了,风呼呼的顺着脖领子往里灌,不冷才怪呐。 凌致辉在前面走,凌致宽屁股后面跟着,前者抄着近路专捡小道走,有的地方连路灯都没有,这让住惯了灯火通明高档小区的凌致宽有点不适应。 “我说二哥,你何苦的呐,你住去呼家楼不比在这舒坦啊。” 凌致辉停下脚步回头看他,虽然没有路灯,但是正直月中,圆月当空挂着,月光清冷的洒下来,映在凌致辉没有表情的脸上。 “得,当我没说。”凌致宽确实想缓解这爷俩的关系,有意无意的在他二哥面前提这么一嘴。 他挥了挥手,才要往前走,却发现凌致辉站着没动。 凌致宽咬着嘴唇啧了一声,低头抬眼瞅着他二哥,有那么三四秒没出声,和他二哥叫着劲儿。 可他哪儿是凌致辉的对手,不说眼睛,光是他二哥夹着烟的手指头,就能逼得他乖乖投降。 凌致宽抬右手啪的一巴掌抽在自己右脸颊上,他是真对自己下的去手,声音撞在这小胡同的墙壁上,特别响。 真不是哥们手黑不心疼自己!关键是手不黑眼前这位阎王爷不饶过他啊! “我嘴欠,行了吧。” 凌致辉抽了口烟,这才转回身,甩给老三一句:“链子拉上,臭美什么呐,冻不死你丫的。” 得……人家说什么是什么,。凌致宽老老实实的把拉链拉倒脖子底下,内里带的柔滑戎毛帖在他胸口和脖颈上,确实暖和了不少。 凌致辉租的房子在一个七拐八拐的胡同尽头,这片房子各家各户连个大门都没有,窄路两边直接就是房门,家家这样,路窄的并排都走不下两个人,四处挂着各家洗的衣服床单,冬天里,冻的硬邦邦得,墙根底下偶尔还见个酱缸,或者码放整齐的冻白菜。 凌致宽每次来这都头疼,看着这杂乱的胡同头疼,想着落在身上的家伙事儿,头更疼,他贼不爱来他二哥这,每次来除了挨打就没别的事儿。他能爱来么,他傻啊他。 冬天冷,凌致辉在门上挂了个防寒的门帘,挺厚重的,他把帘子掀起一边儿,拿着钥匙在黑暗中摸索着捅进锁孔,然后卡卡两声把门打开。 他没进屋,而是退到一边让凌致宽先进去,每次都这样,他是怕他前脚刚迈进去,凌致宽后脚就跑了。 其实这就是凌致辉想多了,跑?借他一百个胆儿他也不敢啊,不想活了? 当然,在凌致宽很傻很天真的年纪,还是跑过一次的,后来受到了惨痛的教训,从此以后再也没动过这种念头,主要是往哪儿跑?跑不了! 人家是警察!是公安!天涯海角也能给丫逮回来,更何况都用不着到天涯海角,刚跑出去没几步,就让人薅着脖领子给拎回去了。 猫抓耗子,catch me啊! 凌致辉进屋将房门落了锁,他从外衣口袋里把钱包,手机,烟盒,钥匙拿出来一样样放到紧挨着门口做饭的台子上,然后把外衣脱了挂着门后,声音满是调侃:“呵,你瞧瞧你自己。这混了一溜十三招,还没混过咱家五子,人家好歹还去局子里转了转,你活到这么大都没去里面潇洒过,对吧?” 凌致宽干笑了两声,局促的站着:“还不是有二哥罩着我,二哥……哥,小五儿进局子真和我没关系。我就是去把人弄出来……后面的事儿……” 凌致辉没心情听他把话说完,眼底迸出愠怒暴躁的光芒:“闭嘴!脱衣服。” 说实话,凌致宽挺长时间没被他二哥收拾过了,毕竟他大了,跟了凌凯这么多年,学到了很多做买卖和为人处世的道理,做事儿不再像二十刚出头那会冲动莽撞。老二虽然嘴上总呲得他,但确实也满意他越来越成熟稳重,做事有分寸,识大体。 所以说凌致承就是个小祸害,这顿打纯粹是他给他三哥招来的。 ~~~~~~~~~~~~~~~~~~~~~~~~~~~~~~~~~~~~~~~~~~~~~~~~~~~~~~~~~~~~~~~~~~~~~~~~· 承子表示很冤枉,这顿打明明就是你们这群小妖精给三哥招来的 (╯‵□′)╯︵┻━┻ |
大家新年快乐,昨天太累,早早就睡了。 新年里祝大家万象更新,工作顺利,天天有个好心情。当然好心情是最重要的。 愿各位安好。 真是想拧你们这些小坏蛋的鼻子,一直吵着要二三番外,现在放出来又没人来,一群淘气包。 不过看来是我没戳到你们的嗨点。 ![]() |
【二】 “老子让你脱衣服!裤子!衣服都脱了,脱光。”凌致辉几步逼近他,又顺着裤腰拿下手铐和警用伸缩棍扔在靠墙的简易写字台上。 凌致宽这几年在这条道上名气越来越大,谁敢对他这样大呼小叫的,就连他三叔也因为这个侄子有胆识有魄力,越来越赏识他,现在突然让他二哥这么逼着,爷们脸上有点挂不住:“哥……我都这么大了……” 凌致宽下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凌致辉一脚踹在大腿上,他虽然穿着便装,但是脚上蹬着双高帮警靴,厚重的靴底踹在肉上闷生生的疼。 “脱。”简单的一个字,凌致宽知道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 凌致宽不是墨迹的人,看他二哥都这态度了,也没啥好说的。 他先脱了外套扔在沙发上,然后蹬掉脚上的布鞋,布鞋是那种老北京穿的棉布衲白色厚底黑色布面的鞋子。凌致承就觉得他三哥脑袋让门弓子给抽了,不管穿多酷多有型的衣服,脚上永远是这么一双布鞋。 这鞋也是讲究,百年老字号“内联升”的,可是人家店铺都顺应历史的潮流做些很好看很时髦的鞋子了,凌致宽统统不买,就得意老布鞋这口。 凌致宽脱了袜子赤脚站在地板上,又一层层把裤子脱了,也不用他哥说,裤衩都没留,就剩那件闷骚的低领T恤的时候,凌致宽打了一个哆嗦:“二哥……有点冷。” 凌致辉看着他大腿上自己刚才那一脚留下的紫印子:“穿着吧。” 凌致宽心里其实多少有点不得劲,他不怕他二哥动手打他,也觉得五儿这事儿是自己大意了,给大伙惹出这么多不必要的麻烦,是自己做事儿欠妥当。 可是自从他二哥做了警察,他心里总是有那么个坎,凌致辉再和他动手,他总觉得像是警察在刑讯犯人。什么事儿该说,什么事儿能说,都得在心里斟酌着。 “上楼。”凌致辉租的这个小公寓,楼下是做饭的地方加个小客厅,还有卫生间,楼上有张床,是睡觉的地方。 凌致宽就这么光着屁股一步步走上二楼,觉得这人真讨厌,你让上楼你早说啊,就不能到楼上再脱。 男孩子脸皮总是要厚一些的,小时候就成天光着屁股后海荷花池子里玩儿水,让别人看个屁股没啥丢人的。 可他早就过了没皮没脸孩童的年纪,这会脸上麦色的皮肤烧红了一片,臊得不行。 楼上的陈设很简单,靠墙立着一个大衣柜,还有一张一米八成两米的双人床,与整个房间格格不入的是,竟然还有一个女士用的梳妆台。也不是和房间格格不入,而是和凌致辉这个人格格不入。 梳妆台其实是房东留下来的东西,凌致辉懒得再往外倒腾,一直在墙角堆放着,平时随手放个东西倒也方便。凌致宽前脚上了二楼,凌致辉跟在他后面,手里拎着根pcu材质拇指粗的水管。他没有完全拎在手里,只是握着水管的一头,另外一头当啷在地上,随着凌致辉的步伐,一下下磕在楼梯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凌致宽上楼就自觉的撅着屁股趴在了床沿上,他其实是耍了个心眼,不用他二哥吩咐,自己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好。 他心里总觉得,凌致辉不单单是因为小五儿的事儿收拾他,所以他怕打重了自己受不了,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招他二哥生气。 到时候吃亏的是自己。 凌致辉后脚上来看人家已经大模大样的在床上趴好了,他哼了一声,水管不轻不重的轮在凌致宽结实的屁股上。 “起来。梳妆台前面,站着去。” “不嘛……”凌致宽把头闷在床上,难得的撒娇口气,梳妆台上还有面大镜子呐,爷们还要脸呐,“就跟这吧。” “一……”凌致辉一句废话没有,直接开始查数,他是干什么的?还敢跟他耍心眼?心里上就压死对方了。 凌致宽哎呀了一声,极其不情愿的起身,蹭着步子站到梳妆台前,台面上只随意扔着几条利群软长嘴,基本都拆开了,半条半条的剩着,还有一根断了头的数据线。 这种女人用的梳妆台,都有一面大镜子,一下就把他光裸的两条腿和腿中间尺寸雄壮的兄弟照了出来,他左腿上被凌致辉踹的那一脚,留了半个青印子在腿上,他刚才没注意,这会才瞅见,难怪这么疼。 凌致宽自觉的双手背在身后,双脚打开与肩膀同宽,凌致宽是兄弟几个中个头最高的,一米八五,凌致辉多说一米八,要微微抬眼看他,只是两个人的身材都是粗犷硬朗型的,肩头的肌肉和宽阔的胸口无不彰显男人的力量和血性。 “多久没打你了。”凌致辉开口就是极度的不满跟责备。 凌致宽心里越发没了低,左手抓住右手腕子:“有……。”他不敢敷衍,很认真的想了想,“小一年了吧。” “皮紧了”凌致辉说着抬手就是一下,“是该给你松松了。”接着又是一下。 凌致辉打人和凌致传不一样,后者不爱说话,打人的时候也是惜字如金,可凌致辉的工作性质就决定了,他打人就像审讯似得,有职业病。 “你都多大了?还跟着五子胡闹!”他说着又是两下抽在凌致宽屁股蛋子上。 凌致宽站着,根本就没办法放松,屁股上的肉紧紧的绷着,臀侧肌肉划出完美的曲线。 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他这金贵的屁股别人要碰一下他不得把人家脑袋拧下来,就他二哥,往死里打。 他这是疼了,但是他不知道其实他二哥还没怎么太用劲儿呐。 “你知不知道年底查的严?五子不懂这些外面的规矩,你还不知道么?”凌致辉最气他有事儿就用道上的路数解决,明明可以找他这个当二哥的,偏偏为了争一口气打打杀杀。 凌致宽被几下狠厉的抽打逼的左腿忍不住前迈了一小步,凌致辉手里的水管马上追打着抽到他腿上,爆喝一声:“站好了。” 凌致宽马上把腿撤回去按照刚才的姿势站好。两条腿微微打颤,屁股上已经火烧火燎一片,双手就背在身后却不敢去揉一下。 其实这点疼,对于凌致宽来说不算什么,就是太久没这么挨打,他心里上多少有点不适应。 他害怕,从来没这么怕过谁,爷们在道上混的,一只脚随时准备着踏进阎王殿的门槛。可他是真怕他二哥,他知道他二哥不能打死他,因为他是凌小三儿。 可是他也知道他二哥憋着劲儿想弄死他。 几年前,凌致宽有一次重伤住院,凌致辉阴着脸给他喂饭的时候,就狠叨叨的说过:“与其让你横死街头,老子现在就弄死你,让你死得痛快。” 只是凌致辉一直舍不得,这人还是心软,看着凌致宽越走越远,越陷越深。他只能在人家腰上栓根绳子,时不时的拽拽,好让凌家小三儿能顺着这跟绳儿找到回来的路。 ~~~~~~~~~~~~~~~~~~~~~~~~~~~~~~~~~~~~~~~~~~~~~~~~~~~~~~~~~~~~~~~~~~~~~~~~~~~~~~~~~ 晚上预备还有一更 不确定 这两天玩儿的太疯没写文 存货不多了 ![]() |
大早上就让他们给炸了。你敢公布恋情。你敢不敢奔着结婚去!最近他们的话题真多 |
【三】 抽在腿上的这下比屁股上疼多了,凌致宽吸了半口气,他两条腿抖了抖,手在衣服上蹭了一下,又听话的站好。 “抬头。”凌致辉手里的水管挑着凌致宽的下巴,让他把头抬起来,手接着向下划去,敲了敲他的胸口,“挺胸。两眼看着镜子。” 他把最后一点要求说的特别慢,一个字一个字从嘴巴和鼻子里哼出来。 两眼看着镜子……凌致宽莫名得心里憋了点小情绪,自从凌致辉进了公安厅,整治人的手段越来越多,以前就是往死里打他,得哪儿打哪儿,抬脚就踹,挥拳就砸,现在是没那么野蛮了,改成专攻他的心理,臊着他。 凌致宽侧头眼睛动了动,咂咂嘴,不在乎的瞅着镜子,其实哪儿真能不在乎,爷们现在身上就一小衬衫,还他妈开到胸口了,上面漏了一大片,本来挺性感的,可是镜子太矮了,就映了最下面的小叉口,看着特别滑稽,最明显的就是腿到腰腹上面这一段,他平时没事儿也洗澡的时候脱光了对着镜子臭美一下,雄壮的小兄弟,完美的腹肌。 可现在算他妈怎么回事儿,在外面叫的上名号的一小爷,在家被就比他大三岁的老哥扒光了压在镜子前面眼瞅着自己被抽屁股。 凌致宽胡思乱想这么一会,凌致辉手里的水管已经来来回回在他屁股上过了五六遍,一条条的红色痕迹很明显。 这东西打在身上,疼都在表面,不伤筋不动骨,但确是实打实的疼,疼的人抓心挠肝,忍不住想要求饶。 可凌致宽却死咬着牙一声不吭,他小时候也跟凌致承一样,屁股疼了就又哭又闹,那会他觉得天底下最疼的不外呼二哥的巴掌。 现在长大了,骨头被打折过,肚子被捅漏过,他二哥打他的这几下疼,能疼过抽筋断骨? 凌致辉看着他倔强的握紧拳头死命咬着牙,心里更是气的不行。 “凌致宽,下次再有这种事儿,你能不能找我?能不能?你和你家小五才是一个妈肚子里爬出来的吧?不打架,不挣那口气是不是能死,是不是? 凌致辉总觉得凌致宽走上这条道,除了和凌凯脱不了干系,其实和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小时候的凌致宽,虽然淘气,但是性格没有这么争强斗勇,后来凌家奶奶去世,胡同里有些大人小孩儿对凌致辉说三道四,从那时候开始,凌致宽听见一次打他们一次,不管比他大几岁高多少的,他都敢上手,两只拳头打不过就抡砖头,第一次打架便给对方开了瓢,他从七岁到十岁的架,都是为了凌致辉打的。无一例外。 十岁以后,日子长了,嚼舌根子的闭嘴了,凌致宽的性格……也一点点这么养成了。 凌致辉打他管着他,因为他心里也害怕,怕那一天他在厅里接到的出警任务,上面被抓捕人的名字就是凌致宽。 凌致辉手里的水管扫过屁股,越抽越往下,直抽到凌致宽左腿后侧一片模糊的伤疤,有两个手掌那么大,看着像是烧伤,他停下,伸手过去食指在扎眼的疤痕上缓缓划过。 “怎么弄的?” 凌致宽就怕他问这个,他身上有什么伤,凌致辉最清楚。这片半年前才留下的新伤疤……凌致宽眼神躲闪,是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和凌致辉解释,本能的不想说谎,不想骗他,也知道瞒不过他,可是却也没有办法说实话,他有点怕,在外面舔刀见血他不怕,他却怕凌致辉。 “我问你怎么弄的。”凌致辉站直,拉着凌致宽的胳膊让他和自己对视。 凌致宽哪儿敢看他的眼睛,偏过头躲着:“你肯定都知道。” 凌致辉当然知道,他家老三的事儿他就没有不知道的! “你他妈的!”这句话就像鞭子一样狠狠抽在凌致宽的心口,“潘家园地儿小?容不下你这尊佛?还不够你折腾?”凌致辉说着当胸一脚,奔着凌致辉的心口踹去,眼见着就踹上了,凌致宽也不躲,逼得凌致辉改转腿风,狠狠一下劈在他的肩头。 凌致宽硬生生扛住这一下,就觉得半边身子都麻了。 “你非去招惹龙潭湖潜着的那只老龙王干嘛!!”凌致辉腿也抖着,他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刚才那一脚要真踹在老三心口上,估计得闷掉他半条命。 说道这事儿凌致宽心里也憋气,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我没惹他,我是去做生意的。” “放屁!凌老三都不敢做的生意,你是不是疯了!”凌致辉没上脚踹他,喘着粗气压着他的脖子把人按撅在梳妆台上,水管抡圆了往凌致宽屁股上抽。 凌致宽两只手撑在梳妆台上生扛,有好几下抽在那片伤疤上,新长出来的肉芽嫩着呐,哪儿受的了这么打,疼的他死死咬住嘴唇。 凌致辉直把他屁股和大腿都打到红中带紫才停手,他捏着凌致宽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胸口起起伏伏。 凌致宽的下唇已经被自己咬出一排血印子,他添了一口唇上占着的血,呛了一口的腥:“老龙王风调雨顺占着龙潭湖这好地界儿几十年,变天了,该发大水了,我先收他一根定海神针,下次,我要他的龙王殿。” 凌致宽撇着嘴吸了几口凉气,眼尾有一下没一下的扫视着他二哥,这人几年的功夫已经练就得眼神很有震慑力,阴测测带着刀片。 他有时候并不是故意这么去看人,就是习惯了,改不了了。 结果就是这一眼,把凌致辉心里的火,腾又给烧起来了。手里的水管第一下抡在梳妆台上,力气大的把上面的几条烟嘭就震跳了几厘米,随后因为地心引力又摔回桌子上。 第二下水管就抡着抽在凌致宽腿上的伤疤,毫不留情,抽的凌致宽两条腿根本站不住,踉跄了两步扑在梳妆台上,双膝狠狠砸在冰凉的瓷砖上,右臀到左腿横横肿起一道血红的印子。 凌致辉打的越发杂乱无章起来。凌致宽跪在地上胳膊撑着想要站起身,可是却被连连抽打逼的动弹不得。 不只是屁股,肩膀后背大腿,凌致辉得哪儿打哪儿。每一下带着声音的抽打,都仿佛要把眼前人的皮肉生生撕开见血见骨。 “疼吗?”凌致辉声音因为气急颤抖着。 能他妈不疼么!凌致宽眼底被逼出了血丝,沁的通红。古铜色的身体呈现出完美的倒三角,宽厚的脊背在腰处修窄下去,由两条肌肉受紧在腰眼处,腰背深陷。 “不疼。”他嘴巴喝了口气,又用鼻子缓缓呼出来。明明疼的要死,却也来了脾气。 “好……好……”凌致辉两只手呼噜着脑袋,连着说了好几句好,被气的忍不住想骂人,又心疼的快要吐血。 他一把扯过凌致宽后脖领子,后者没留意,生生被这一扯带的跌坐在地上。 凌致宽就这么屁股蹭着地板被扯到了楼梯口,凌致辉压根就没打算让他起来,依旧死死拧着他的衣服领子,凌致宽被他左碰右撞磕磕绊绊带下楼梯,屁股蹲着楼梯结实棱角,尾骨碎了般疼着,身上碰青了好几块。 ~~~~~~~~~~~~~~~~~~~~~~~~~~~~~~~~~~~~~~~~~~~~~~~~~~~~~~~~~~~~~~~~~~~~~~~~~~~~~~~~~~~ 两更哦 番外的二三章 |
【四】 被凌致辉一路扯到楼下,凌致宽觉得下半身像被锯断了一般,疼得他眼冒金星,叉着两条腿坐在冰冷的瓷砖地面上,大口喘着气,半天爬不起来。 凌致辉伸手从书桌上拽过手铐,依旧是扯着的人的衣服领子把他拖起来,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时间,利落的铐住凌致宽一只手。 嗑嗒嗒的响声直接炸在凌致宽的耳朵边上,也炸在这个人的心里。这人又不傻,能不知道他二哥要把他铐起来是啥意思? 凌致宽剧烈挣扎起来,可是再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上脚不敢挥拳,就算他再急再气他也不会和他二哥动手。 可是凌致辉根本不管这些,男人气性大,力气也大,动起手来就收不住拳脚,凌致辉抓住他另一只手的腕子绞着给锁在背后,紧接着五根粗壮的手指锁住凌致宽喉咙,凌致辉动真格儿的了,老三被他一双大手锁住脖颈,脸色赤红,几乎快要窒息。 凌致宽挣扎:“二哥,你铐我!别……别这样,你凭什么铐我?” 凌致辉把凌致宽被铐着的那只手拎起来,手铐链子绕过楼梯的扶手栏杆上,又抓过绞在背后的另一只手,把凌致宽两只手臂固定在头顶铐着,挣脱不得。 凌致宽还没从窒息感中缓解过来,嘶叫的声音极其低沉,不死心的使劲蹭着手腕想从手铐里蹭出来,手铐磕打在金属的扶手杆上,发出很强烈的撞击声:“二哥……哥。” 凌致辉又抓起那根平时防身用的家伙,伸缩警棍啪一声弹出棍身,这玩意小巧,轻便,质地是钢的,刚才不是不疼么?那就换个疼的。 “你问我凭什么铐你?”凌致辉怒吼,“就凭我是你二哥!就凭我不想看你死在外面!”凌致辉吼着,伸缩警棍毫无保留的抽打在凌致宽的屁股和大腿上。 凌致宽都杀了,这时候再想求饶服软认怂哭爹喊娘,舌头都不会打转了。完全像是个找不着家慌了神儿的小孩儿:“二哥……别……别。” “别什么,你不是不怕疼么?” “我错了,我错了,我刚乱说的,疼着呐。二哥你饶了我,饶我这一次。” “疼?哪儿疼” “屁股……屁股疼。”凌致宽被手铐铐着,又是在自己二哥面前,估计这会是想开了,完全没了往日在外面凌厉凶狠的气势,就是个被收拾怕了的凌小三儿。 “别用那个打我,哥……哥。”凌致宽身子紧紧贴在墙上,刚才那几下实打实抽进肉里,直砸在他骨头上。太疼了,他身上套装的衬衫沾了冷汗,湿沓沓贴在背上。 凌致辉用甩棍质地结实的一头点着凌致宽的屁股:“还招老龙王么?还惦记着他手里那些宝贝么。” 两个人口中的老龙王,是北京古玩界一大家,大名叫龙旺,道上人敬称一声龙王爷,凌凯都得给他几分面子。手里不少好东西,半年前因为轻看了凌致宽这个半成气候的小毛孩子,把自家镇宅的好宝贝输给了他,过后龙王想赖账,嘴上说是让凌致宽亲自去取东西,其实就是场鸿门宴。 结果凌致宽本事也大,东西还是落到了他手里,他带着宝贝全须全尾从龙王殿退出来出来,使了东西又载面的龙王起了杀心…… 凌致宽半路上出了交通事故,开的车炸在路边窜起冲天的火光。他命大,爆炸前险象环生,让赶来接应的伙计小弟将他拖出破碎的车子,只是烧伤了腿上那一块皮肉。 这次是命大?可是他能次次命大么? 凌致宽那段时间趴在医院里,一点不怕老龙王再打击报复,可却时时担心着他二哥找他算账,结果这事儿当时不了了之了,他住院的那些日子,凌致辉甚至看都没去看过他一次。 只是凌致宽不知道,凌致辉私底下找过龙旺,告诉他再敢碰凌小三儿一下,大家都别想好过。 凌家没别的传统,就是护犊子,鱼死网破,看谁斗的过谁。 老龙王一是忌惮着凌家各方面的势力,二来一次没得手,他也不敢再有第二次。 凌致辉当时没找凌致宽,就是怕自己在气头上,这人在外面没死成,反倒被自己打死。后来过了十一,下半年他就越来越忙,忙着忙着就把这事儿给忘脑袋后面了。 这是他半年后第一次看到凌致宽腿上的这块伤疤,就像刀子一样,一下下刮过他的眼球。 凌致宽听他二哥这么问,突然闭了嘴,他伤好了以后其实已经带人和老龙王火拼过一次了,还做局把龙三太子弄进了监狱,到现在都没出来。 按理说他心里的火应该消了,可火是消了,心却还是没消停下来,他惦记人家的那些宝贝,不到自己手里过一遍,他浑身不舒坦。 凌致辉看他没说话,心里就明白了,手里的甩棍,没有一秒钟犹豫,连续快速的狠抽。 好几次他都想就这么将眼前的人生生打死,一了百了。 凌致宽疼得两眼发黑,被铐着的双手抓挠着铁质栏杆,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棍头接触面儿小,压强大,杀伤力极猛,凌致辉是用来防身,这东西若是打头颈、喉骨,几棍子下去可以伤及人命。 所以打在屁股上也不好受。 凌致宽把嘴唇咬麻了也丝毫不能缓解身后的疼痛,他开始肆无忌惮的干嚎起来,低沉的声音带着野兽的嘶鸣。 凌致辉手起棍落,每一下都好像要把甩棍抽进肉里,可是依旧换不来凌致宽一句服软的求饶。 当年也是一样,踹断了一根肋骨,他还是要走这条路,认准了这条路。 “凌致宽,你就是一扶不上墙的烂泥,混蛋你!” “你跟着凌老三混你还不老实,你还想把生意做大?那帮人喝过的血比你喝过的水都多,你玩儿的过他们么?你把自己小命玩儿进去。” “砸店,跟梢,火拼,车祸!”凌致辉例数老三这些年出过的事儿,说一个就在当时留下的伤上砸一下,把凌致宽砸的嗷嗷叫。 “你在外面明着挣,暗着抢,那些破烂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 凌致宽突然爆发,抖着嗓子吼:“那些不是破烂!”他胸口起伏,感受着自己臀上有几处血珠渗出,沿着皮肤的纹理滚落。 “二哥……”他吼完那句,声音突然特别低,“你这几年出警,九死一生的次数也不少吧!如果有人让你转行,让你放弃当警察,你会么。” 凌致辉拿着甩棍的手陡然坠落,他眼睛殷虹,狠命眨了几下,看不到眼泪。 |
大家早上好。 这小家伙从昨天来就对着我耍流氓。抱着我手和脚蹭蹭蹭。第一次见小狗这样,倍儿好玩儿 ![]() |
【五】 “对啊,我是警察。我他妈的当个警察,我连自己家的人我都管不住我。我还当什么警察啊。” “哥……我不是这意思。”凌致宽身上疼,又觉得自己惹他二哥伤心,心里特别难过。 凌致辉弯腰拾起伸缩棍,用手抹干净棍身上沾着的血渍,收起来,然后又在身上翻钥匙,手指上粘着血,又涩又粘,胡乱捅了半天,才把手铐打开。 凌致宽顺势靠在他肩上,手腕子和两条胳膊还有双腿都叫嚣着疼痛。 凌致辉僵直的让凌致宽靠在怀里,他太久没跟人有过肌肤之亲,估计这也就是凌致宽,换了别人,能让凌致辉一脚踹出去。 他看了看老三滚着血珠子的后屁股:“疼么?”问完自己都觉得不对,这能不疼么,于是又问了一句,“能走么?” 这句话一下戳了凌致宽的眼窝子,把老三给委屈得呦,刚才打那么疼都没哭,这会眼泪刷一下就下来了,爷们不可能因为流血而流泪,可是他妈的刚打完人就撵人走,有这么当哥的么? “我不走!凭什么啊!打了我你还想赶我走。有你这么欺负人的么”。嘴里叨叨咕咕,招人疼的。 老三这几滴猫尿把凌致辉砸的,心疼坏了,摸头也不是,揉屁股也不是,他多少年没哄过孩子了,干着急:“哭啥嘞!谁赶你走了!”他胡乱的在凌致宽脸上呼噜了两把,“能走的话,上楼趴着去。” 凌致宽脸上还挂着泪珠,他撇着嘟了下嘴巴,用手背在脸上蹭着眼泪,声音窘迫中参杂着可怜兮兮的哭腔:“烦人呐,话不说明白。” 楼梯太窄,走不下两个人并排,凌致宽只能自己扶着栏杆慢慢蹭上去,这点伤算不得什么,可是真他妈的疼啊。 凌致辉在楼下翻箱倒柜找药酒,找了好一会才想起来太久没用之前看过期就给扔了,他本来有心出去买,可凌致宽在楼上一会一声二哥的干嚎,凌致辉没辙,反锁了房门,上楼了。 凌致宽光着屁股趴床上一动也不想动,直到凌致辉上来看见他这样,皱着眉问:“怎么不进被窝,不害臊。” “屁股上还有血珠呐,把你被窝弄脏了。”他爬在床尾,屁股和两条腿上有几处血珠滚落。 凌致辉扯了张湿巾,拍在凌致宽屁股上,心疼还是下手重了,嘴上却不矫情:“行了吧,以前也没见你这么爱干净。” “嘶。”抹了两把,凌致宽屁股上打破的地方被蛰的滋滋疼,“什么啊……疼啊。” 凌致辉在才想起来这包湿巾是有酒精含量的消毒湿巾…… 凌致辉给他擦干净屁股,又要伸手去给他脱上衣。 “干嘛啊……再脱就真光着了。”凌致宽现在也长大了,不是小时候成天光着身子跟他大哥二哥一个被窝睡觉,大小伙子知道害臊了。 “别动。”凌致辉这几年越发不知道温柔两个字怎么写,几下就把衣服从人头顶给扯了下来,然后又给他盖上被子。 凌致宽屁股先着了床,疼的他嘶一声赶紧趴下,他用双手搓了搓脸,肩头和腿上被踹的地方也疼着,他觉得自己又过了一关。 凌致辉脱了自己的衣裤,关灯,穿着小裤衩钻进被窝。 两个人都没洗漱,身上带着男性淡淡汗液的味道,还有凌致宽身上臭美的古龙水香味,和凌致辉嘴巴里呛人的烟味。 他们都长大了,即使这样睡在一个被窝里,感觉却再也回不到小时候的无忧无虑。 凌致辉抓着老三的手,巴掌一下下轻拍他的掌心:“凌小三儿,你听好了,这双手,要是沾上了人命。”他说着突然攥住手里爪子,要捏碎他的骨头一般,死死钳着“我一定亲自抓你。” 凌致宽又差点被这句凌小三儿逼出猫尿,他知道这人再怎么说打他伤他,也是心疼他的二哥“二哥,我心里有数,你信我,我能护自己和三叔周全。” 凌致辉没接话,鼻子里出了很长一道热气,说了声:“睡吧。” 他说着就想转过身去,没想到凌致宽突然胳膊一伸抱住了他,他早就不知道怀抱是什么滋味,就连小一截儿他都没怎么抱过,现在被凌致宽抱了个满怀,特别不适应,声音忍不住提高了一度:“别闹。”挣扎着就想出去。 “没闹。”凌致宽声音是软的,手上的劲儿却不小,不给他逃开。 凌致辉挣扎着渐渐安静下来,他俩一个侧躺着,一个趴着,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咱奶刚死那会,总是我和大哥抱着你。你才能睡着。 “还记着呐。那时候你才屁大点。能记住啥。” “谁说小就不记事儿?我还记得你小时候特别爱笑。一笑就有俩小酒窝,咱奶总说和三叔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提他干嘛呐。” “哥……其实三叔他。算了,不说了。二哥,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不讲!” “不讲故事你就给我笑一个,笑出两个小酒窝。” “多大了你,怎么还耍赖。” “哼,多大也是咱凌家小三儿。笑不笑,不笑我可咯吱你了。” “凌小三儿。” “二哥。” ~~~~~~~~~~~~~~~~~~~~~~~~~~~~~~~~~~~~~~ 这个番外就完结了,可能有点狠,我说过我自己写着挺爽,大概你们会承受不住。 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估计你们脑洞过更有爱的画面。 好多人叫着说要求给三哥加戏,不过这个文的主角是承子,大概不会再有三哥啥事了, ![]() 我考虑给三哥独立开个楼。当然这都是后话。 |
【第四十七章】 “这不趴着那嘛!”凌致承抵在小桌上的胯骨蹭了蹭,把头埋在臂弯里,声音里还带着不服气和委屈得腔调。 凌致辉不再和他废话,手猛然抬起,刷柄从下往上,兜着风带了七分力气,不偏不倚的拍在臀腿下方。 凌致承闷着声哎了五六下,正庆幸他二哥没下死手打他,就被一记狠抽拍得身体前冲,带着小炕桌一阵晃动。 “说好了得轻点呐!”凌致承疼的大吼,他挨打最坏的毛病就是管不住自己的手,总是要伸过去摸一摸揉两把。 “小五子,你忘了点什么吧?。” 凌致承被老二这句半肯定半疑问的句式弄的一头雾水,忘了什么?忘了喊疼,求饶了? “哎呦……疼死啦,二哥轻点吧,我不敢了。再犯我就跟你姓啊,亲二哥饶命啊。” 凌致承扯开嗓子开始干嚎,在自己家人眼眉前,面子什么的他压根不在乎,不吝这个,没皮没脸的劲儿真是不知道随了谁,他们凌家人都拎出来有一个算一个,打着灯笼找不见这样的。 “别嚎了。”凌致辉又在凌致承岔开的大腿根上拧了一把,把那声痛呼生生给人捏得的卡在喉咙里,“让你报数呐!规矩全忘了。” “谁知道你现在打人还这么多破规矩!”凌致承嘴上一句都拉不下,屁股疼,膝盖也疼,这罪遭的,别提过难受了,“我知道啦,我报还不成么,刚才打几下了。” 凌致辉嘶了一声,刚才打几下了?合着还得别人给他数着,真是一点规矩没有了。 “不知道是吧?没数是吧?行啊,那咱就从一开始!” “啥!咋就得从一开始!凭啥,刚打那些就白打了?” “刚才那几下,算二哥格外送你的。”凌致辉抓着他在屁股上乱蹭股的两只爪子,给背在身后,又命令道,“别乱动。” 他说着拿过小桌子上放着的卷纸筒,从里面扯出来不长的一条,压着凌致承两只腕子搭在腰上,将薄薄的纸片在他手腕上缠了一圈,又打了个活结。 “二哥……你这……你这是干嘛啊。” 凌致辉在他摊开的手掌心拍了一下:“手不是不老实么。给你绑上。” 凌致承心说二哥你这不是逗我寻开心,拿我当乐子么,用卫生纸绑我!你家这卫生纸是牛皮做的吧。 小崽子正在吐槽他二哥的智商,就听人家哼了一声:“忍住了,手别动,纸让你扯断了,扯开了,咱们就从头来。” 操的嘞!合着不是人家智商不够,是自己缺根弦儿,让人家摆了一道。 “这几片破纸一扯就断,凌老二你按的什么心!” 没有手臂的支撑凌致承趴在小桌上特别辛苦,腹下和胯骨硌的生疼,凌致辉心细,给他扯了个枕头塞到肚子下面垫着。 “不是管不住你那双爪子么,不是总爱伸过来挡着么。二哥帮你管。”他说着把刷柄放到凌致承红热的屁股上,左侧臀峰刚才因为反复抽打,积了淤青,可怜兮兮的哆嗦着。 打从凌致承记事儿起,凌致辉就没怎么哄这个弟弟玩儿过,幼年失去至亲的苦难经历虽然并没有击垮凌致辉,但是多少还是产生了影响,使他性格孤僻,从此后不再愿与人亲近,凌致承和凌致宇生的晚,特别是凌致承,打小就觉得这个二哥活像个地狱修罗,不怎么好相处。他小时候看见凌致辉就跟现在小一截儿看到凌致辉状态差不多,小眉头皱吧着,两只眼睛能不瞧他就不瞧他,瞧上一眼,指定撇着嘴要吓哭了。 其实并不是凌致辉的模样长的多么凶残暴戾,相反的,生来一张端正俊秀的脸,可是这人即便再如何端正清秀,也不是温文尔雅玉面书生。他整个人的线条都凛冽坚硬,像一只静心蛰伏,随时准备厮杀猎物的豹子。 后来凌致承慢慢长大了,个头越来越高,心智逐渐健全,才没那么怕他二哥,渐渐他也发现老二忌惮着老大,所以不怎么插手管他的事儿,便吃了雄心豹子胆。没事儿跟他二哥耍个贱招,凌致辉虽然也皱眉说他两句,但对于没皮没脸的凌致承而言,无伤大雅。 凌致辉第一次打凌致承是猴孩子十二岁那年。那时候刚入冬没多久,河面上的冰还不够厚实,各家各户大人都叮嘱孩子不要去冰上玩儿,可凌致承从小就是个野孩子的性子,越不让干什么他就越要干什么,结果在冰上打出溜滑,一个没注意咔嚓踩碎了冰面,镜儿似得透亮冰砖骤然碎裂,凌致承再想上岸已经来不急,扑通掉进裂开的冰窟窿里了,虽然还没进九,但是河里的水早就冰冷刺骨,一起玩儿的小孩儿吓得呼啦下全跑了。 好在那天凌致辉碰巧从那片路过,他当时都没搞明白冰窟窿里扑通的是哪家倒霉孩子,直接就脱了外套下河救人。 或许冥冥之中就是该着,如果凌致辉当时不是闲来无事出去遛弯遇到这一幕,凌致承的小命儿八成就得交代在那条河里,人救上来以后,孩子连冻带吓,病了好几天,病刚好,家里大人还没来得及动手教育,凌致辉先把人提溜过来好顿揍,小屁股肿得多老高,趴着赖叽了三天下不了床。 也是从那以后凌致承才慢慢和凌致辉亲密起来,说实在的,自家的弟弟,凌致辉怎么可能不疼他,他到现在还记得当时看清河水里已经冻僵的小孩儿是自家小五子的时候,那穿透全身比河水还要冰冷的窒息感,只是这人不善于表达,才会让人觉得又凶又硬。 就比如现在,他板着脸教训人的样子,真是特别讨人厌,凌致辉眼睛挺大的,眼皮上两道刀割似得深重双眼皮,大概因为总是习惯性皱着眉头,眉心的地方,印出了两条浓纹,不怒自威。 凌致承还是怕他二哥的,特别是瞪着两大眼睛盯看他的时候,心脏都能被他那双钛合金眼烧出个窟窿。 凌致传从来不瞪眼睛,只拿眼尾冷冷的瞟人,凌致承却并不忌惮他大哥,习惯了他淡淡的眼神,就腻歪别人跟他吹胡子瞪眼睛,看见就怂的腿软。 凌致承趴伏在小炕桌上,两只手背在后面,捆绑住他手腕的,不是麻绳,不是皮带,不是铁链子。那他妈的就是一截卫生纸啊…… 他二哥真是……城会玩…… 凌致辉就是故意拿着凌致承,用怪招儿治小兔崽子,用这么几张破纸片裹着手腕子,说是把人给绑了,还不是要凌致承自己巴心巴肺的忍着! 凌致辉再次把刷柄抵在凌致承的屁股上:“报数啊,一个都不行落了。” 凌致辉说着,刷柄再次呼啸而落,拍的人先是狠狠抽了一下,大概过了两三秒钟,才听林志承从齿缝里憋出来个一。 凌致辉随之手起手落,力度相同的一下依旧抽在臀峰,他今天是打定主意要给凌致承一个教训,所以从第一下开始就没手软,不过毕竟还是金贵着这个少爷身子,和教训凌致宽不在一个档次上。 |
【第四十八章】 凌致承两只手紧张的凑在一起,凌致辉只打了个活扣,凌致承一个微小的动作都能让纸张活动,越缠越松,每挨完一下他都要先稳住心神,保证手上不动,才缓缓把数报出来。 放在平时这两三秒钟不觉得什么,这种时候就显的有些漫长,凌致辉却也不急,并没有催促他,只是点着他的手说:“马上可就要被你蹭开了。” 凌致承带着哭腔的赖叽,他啥时候受过这个,忒折磨人:“二哥……咱别用这损招了,我不敢挡了还不行么,再挡就把我爪子剁下来。” “剁下来?谁稀罕你这两只臭爪子。”凌致辉说着又在因为紧张而指尖泛白的小瓜子上轻敲了一下。 凌致承在心里啐了一口,怎么没人稀罕,小爷自己觉着这双爪子金贵着呐。 凌致辉压着腕子,接连快速的抽落了七八下,凌致承没想到他突然改了套路,刚要说出口的贫嘴话一下憋在喉咙里,扬着脖子干嚎了两声,报数都忘到脑袋后面去了,太疼了,本能得忍不住求饶:“轻点嘛,在才开始,二百下真会打烂的。” 他又换上了求人时的软糯语气,嘶嘶连连的快哭了一般,这在他哥身上百试不爽,可凌致辉压根不吃那套。 “数呐?报数啊。” 凌致承疼着了,小脾气也跟着上来,把额头往小炕桌上一埋,装死不说话。 凌致辉还能惯着他这臭脾气?他凌致辉就不是惯孩子的家长! 凌致辉伸手压在他的腰上,他明明一用力就可以让趴着的人屁股翘得更高,偏偏还要在嘴上特别强调:“屁股撅起来。” 凌致承不想挨打,却故意赌气似的压低腰把屁股抬高,他的身形很好看,这样把腰塌下去,整个腰部的轮廓都凸显出来,两条腿也显的格外紧实,充满男性的力量。 可身材再好在他二哥面前有个屁用,看在凌致辉眼里不过是个欠揍的屁股,他也不言语,手里的刷病由拍改为抽,他甩棍使惯了,特别会掌握手臂和腕子上的力度,对准已经布满红痕的屁股左右上下反复抽打,不出二十来下,就把好好的一个屁股抽的齁青,带着紫痧。 凌致承又没出息的边嚎边掉了猫尿,这一打就哭的毛病是也从小烙下的,小时候是装哭,后来估计是装习惯了,每次还真就能挤出颗颗小金豆儿。 “不许哭!”凌致辉是什么人,打落牙齿混血吞的硬汉子,就看不惯大老爷们哭鼻子,“挺大个小伙子了,还给我往外挤猫尿,就你这样的,在警校教官一天打八遍。” 凌致承哭的可怜,声音都带了浓浓的鼻腔:“我就哭,怎么啦,我又不是你们学校的,少用那套呲得我!” 有力气顶嘴就还是不够疼,凌致承这回改按着人的后脑勺,压迫感和按着腰根本不是一档次,凌致承早就顾不得腕子上的卫生纸,嗷嗷叫着,两只手伸到上面去够凌致辉的手指头,想把这骨节分明的大手从自己脑袋上起下去。 “别他妈按了,鼻子要塌了。” 凌致承内里流着北京爷们儿的血,脾气上来了,张嘴就是粗言粗语,声音闷在胸腔里,鼻骨死命的被压在坚实的红木炕桌上,疼的他更是眼眶发酸。 凌致辉自己虽然平时也是“老子”“狗娘养的”浑话挂在嘴边,可是他能让小王八蛋把他骂了? 他又在压着凌致承的那只手上攒了几分力气,凌致承感觉自己的鼻骨仿佛要被生生压断一般。 “小兔崽子,跟谁俩他妈他妈的,你再骂一句给老子听听,我管不了你了!” 凌致承不傻,当然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鼻子都快给人从高原压成盆地了:“二哥……二哥我错了,我嘴贱,错了错了。快松手!” 凌致辉听他求饶,这才放过他,指骨下滑钳住凌致承血管暴起的脖颈,五根手指头上的每一个骨节都攥着劲儿,凌致承掰不动一丝一毫,屁股上的责打都好像刮开皮敲在肉里,他越哭越大声,每一下痛责还伴着肆无忌惮的嘶叫,像只脱离群族孤立无助的小野兽。 “你报不报数!”凌致辉说着就是极大力的一下抽打,他太熟悉这个套路,抓住凌致承心里的那道防线,狠狠击落。 “报!”凌致承别这一下打的,硬生生直起身子,凌致辉的手都压不住他。 “说!几下了。” 凌致承哭的可怜的,自己都控制不住,一直抽抽搭搭:“我不知道!我刚才没数……二哥我求你了,别从头开始,疼呐,别从头开始了。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 凌致承还撅着屁股趴在小炕桌上,回过头看着凌致辉,一双吊梢眼水汽里透着一股子精明的好看,特别委屈,特别可怜。 凌致辉被这双眼睛瞧得心越来越软,在加上竖在两只眼睛中间的那个红鼻子,也不知道是哭的,还是让他给压得,红彤彤像只刚喷过水的胡萝卜。确实挺招人稀罕。 凌致辉在对待自家人的时候不像凌致传原则性那么强,凌致承微扬起的脑袋,滚动的喉结,眼角嗜着的泪水,狠烈的撞在凌致辉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他把凌致承拉起来,想伸手给他擦眼泪,手指抽动,抬了两三次,却又都黯然的放下,他太久没有和人有过肌肤之亲了,已经不习惯皮肤滚烫的温度。 最后凌致辉拿了刚才绑着凌致承,后来被他抖落到炕面上的几块卫生纸,递到凌致承面前,本来挺柔和的动作,嘴巴上偏偏要表现的很嫌弃:“哭起来跟个小尖果儿似得,也不嫌害臊。” 凌致承用那几块卫生纸擤了鼻涕抹了眼泪。低着头不说话,手现在是不敢伸到后面揉的,护在身前挡着鸟。他在他哥面前能无所顾忌,在二哥面前,还是有些害臊。说白了,就是还没亲到坦诚相见的份儿上。 “能记住么?下次还赌么。” 凌致承想着刚才自己推卸责任才被凌致辉这般狠抽,也不敢再为自己辩解,垂着头,没了往日恣意的模样:“记住了,肯定没有下次了。” 凌致辉用刷柄低着凌致承的下巴让他抬头看着自己,表情极其的认真严肃。 “以后再敢沾上和赌有关的事儿,让我知道一回,我打你一回,让我知道十回,我打你十回。不信你试试看。” 凌致承还没来得及表决心,又听凌致辉开口说道:“裤子穿上吧。” 凌致承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呆愣呆愣的:“啊,不打了?还没打完呐。” 凌致辉不可思议的看着小五儿,挑了挑眉毛,刚才也没磕着这颗小脑瓜啊,咋还傻了呐:“你还想打完?行啊,这点小要求,二哥还是能满足你的“ 说着,凌致辉一双手又伸到他的腰上,就势要按趴下他。 凌致承知道他二哥这是在吓唬他,哪儿能乖乖就让人给按住,他侧着身子躲到一边,跐溜一下把裤子提上,用手背蹭了下鼻涕,平头小子愣头青,凭添了几分无赖小儿的俏皮样,“呐!是你说不打的啊,不能再秋后算账啊。鼻子好疼。” 刚才他那几声嚎哭半真半假,现在不挨打了,眼泪说收就收,眼睛,脸颊,和嘴唇到是都红彤彤的。 凌致辉把人从炕上拽下来,不放心的耳提面命,说实在的,他也不指望凌致承的那些保证的屁话,一点用没有。 “你心里给我有点数,什么东西能碰什么东西不能碰。” 凌致承特别不爱听他念叨,堵上耳朵闭着眼睛抗议:“我说二哥,你这高度上升得也太多了,你放心吧,拒绝黄拒绝毒拒绝黄赌毒。” “一天天没个正行!”凌致辉在他脑袋上呼噜两两下,照着屁股一拍,“去大屋找你三哥吧,我抽根烟就过来。” |
我一开始的本意没有想把二哥和三哥这两个人物细化处理 刚开始人物设定就传承哥俩和小龙 承子刚到家那顿团圆饭 写他被堂哥们灌酒的时候 这几个哥们儿连名字都还没有 慢慢的整个文儿的充实起来,虽然剧情感差了些,但好在接地气儿,人物性格我个人认为也拿捏的比较准确。 这几天大家总说喜欢哪个不喜欢哪个的 ,我觉得挺好,一篇文有人喜欢就有人不喜欢 ,一个人物也同样 开文有一个多月快小两个月了,谢谢大家的支持 另外有个不好的消息 ![]() 想念我的不妨再从头看一遍 欢迎给我提宝贵的意见 还有人问我写过什么文 如果能接受同人的话 可以看看下面两个 1.【微博产物】奶猫儿(湖水) http://tieba.baidu.com/p/2505843567?pid=36557682142&cid=0#36557682142 2.【LOVE】假如爱有天意(2m) http://tieba.baidu.com/p/653296830?pid=6799316089&cid=0#6799316089 宝贝儿们一定一定不要在这两个原帖里回复 因为艺花有吧规不可以挖坟 如果有喜欢这两个文的小妖精,可以在这里跟我表白 ![]() 今天下午发一章 大家到时候记得看哦 |
【第四十九章】 凌致承站院子里又抹了两把眼睛,屁都没抹出来,自己有时候都佩服自己这点眼泪,简直是收放自如。 他看门进屋就看见他大哥和三哥坐在迎着阳光的地方下棋,两个人脸上细小绒毛被阳光镀了一层金边,看着很有精神。 凌致传看他进来,把视线从棋盘上移开,一眼就瞅见了凌致承还红着的眼眶,却也未见他心疼,挺大小伙子子的,被拍了几下没啥可心疼的,不能这么娇气,再说凌致传心里有数,老二不可能把人打坏了。 凌致传手里攥着几枚旗子打趣道:“呦呵,又给揍哭了。” 凌致宽正较劲得研究着棋局,本来不喜欢这种过于安静的棋类游戏,不过今儿倒是被老大勾起了兴致,连头都没抬:“咱家小五,打小就能嚎,这片数他嚎的声最大,扯开了嚎,一嗓子能把刘大爷家房顶上的鸽子窝震塌了。” 凌致承让他大哥和三哥联手挤兑了一通,也并不恼,他扯了张椅子,坐下的时候有那么点小心翼翼得味道,倒也不是装可怜,毕竟谁疼谁知道啊。 棋盘边上摆着个小碟子,里面是一截截已经削去硬皮露出里面清甜多汁果肉的甘蔗,凌致承拾起一截,拿手指头捏着送进嘴里咔嚓咬一口,嘎嘣嘎嘣的嚼着:“你们别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我这是会哭的孩子有人疼。” 凌致宽想了这么半天终于落了一子,他抬起头来觊觎着凌致承,趁他不注意一把抢过他才吃了一口的甘蔗,随之唇齿卷动咬进自己嘴里,狠狠的嚼,像要把那些甘蔗汁绞的一滴都不剩:“我看是会哭的孩子有人揍吧。” 凌致承被人抢了嘴里的食物,气得屁股在凳子上直固涌:“三哥!你干嘛啊你,那么多呐,你非吃我的啊,你不能自己拿新的啊。” “老子就爱吃沾着你哈喇子的,咋着?为了撇甘蔗跟你三哥叽叽歪歪的。”凌致没穿拖鞋,光着脚猴在凳子上,这人凳子从来不坐,就往上一蹲,他觉得舒坦。 这盘甘蔗从他进屋就在桌子上放着,他也看见了,其实他不怎么爱吃水果,这人吃饱了饭对别的小零食都不稀罕,他就是为了逗凌致承,每次看他护食儿的小狗样,觉得倍儿招人待见,倍儿好玩儿。 凌致传也拿了截甘蔗不紧不慢的啃起来,一边等着凌致宽落子一边问凌致承:“给你二哥赔不是了?” 凌致承被问的一愣,仔细想想,刚才好像确实光认错了,一句对不起都没和他二哥说,可是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嘛,他到现在都觉得只是一个玩笑,他二哥打他也不过是出了心里被他骗了的那口恶气,不差他这一句道歉。 “是他打我!还得我给他道歉,你是没瞅见,他在大门口就踹为了我一脚。街上那么多人呐……都看着了,还揪我耳朵” 凌致传突然就严肃起来,眼神又移回棋盘上,眼尾撇着凌致承。 “那是谁先骗你二哥的。你撒谎还有理了,不要和我说是玩笑,骗人就是撒谎,不管目的是什么” “这……”凌致承一下就跟断了电的霓虹灯,不闪不耀,不嘚瑟了,瞬间黯淡下去。“我错了,我不该为了玩儿就骗二哥。” 与其说凌致承怕他哥,不如说他对凌致传更多的是敬服,这个风向标一般的人物,就是他在大洋行舟的灯塔,为他引航。他教给他呀呀学语,搀扶他蹒跚学步,陪伴他成长,凌致传在他心里的位置没有人能取代,所以凌致辉打了一顿都没有让他明白的道理,凌致传只需要一句话,就能让凌致承乖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一物降一物,其实哪有什么谁怕谁,只有谁疼着谁,知道自己被人疼着了,才会不想让心疼自己的人被自己弄的心疼。 凌致传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笑,并不是冷哼,就是有点那拿个愣头小子没辙:“你跟我说什么,你给我道歉?” 凌致承二话没说,站起来就要往外走,手还没碰到门把手,门被从外面拉开,凌致辉带着一身的寒气和烟草味进来:“干嘛去?还不消停?” 他先看见凌致承,眼神往后扫才看见凌致传,突然有点心虚……毕竟把人家这亲亲大宝贝儿弟弟给削了一顿,现在还当着面训人。 “大哥,你在呐。” 凌致传笑模样冲他扬了下头,还没等他开口就听凌致承细声细语不太好意思的从牙缝里哼唧:“对不起,我不该拿尹苏姐的事儿骗你,以后不会了。” 凌致辉没想到打都打完了凌致承会突然给自己道歉,颇为意外的瞅着小五儿,看他这扭捏劲儿知道小子心里还是不情愿,不过他也不想计较,结果他不计较偏偏有计较的。 “跟谁说呐,冲着谁啊?不知道叫人?”屋子里静的没人说话,凌致传腕子搭在旗子罐上,有一下没一下玩着旗子,拾起来又丢进去。 凌致承被他哥的严峻吓出一身冷汗,垂着手低着头竟然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他在家里横行惯了,刚才确实是有点抹不开面给他二哥道歉,这会看凌致传是真不高兴了,不敢在偷奸耍滑,再开口态度比之前诚恳了不少。 “二哥……我犯浑,自己贪玩不算,还骗你,对不起。”他这会是真心实意的道歉,觉得他大哥说的对,不管目的是什么骗人是不对的。 凌致辉跟见了鬼似得,瞪两大眼珠子瞅着他,他刚才废了那么大劲儿跟他折腾一溜十三招,都没换来这么一句话,他大哥没瞪眼睛没抬手,说了几句话就让人转性了? 要么说,他审犯人有一套,教孩子还是不行。 “大哥?你给他灌迷幻药了?咱凌家小太爷还会道歉说对不起了。” 凌致辉说这句话就是为了缓解气氛,他看凌致承站着没动,伸手又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别傻站着了,过去坐吧。” 可是凌致传没发话,凌致承还是不敢动。跟罚站似得杵在屋子中间,凌致传落下旗子吃了凌致宽的一片黑棋。在凌致宽的哀嚎声中轻声说道:“过来吃甘蔗。” 凌致说话很少有语气词,说什么就是什么,表达的狠清楚,声音里也沉淀着而立之年的成熟。 凌致承这才敢松了一口气蹭过去,被吓唬了几句这会乖得不得了,把刚才自己拽过来的椅子推到他二哥面前:“二哥你坐。” 他又拖过来一把椅子,转着椅背反骑上去,两只脚丫子当啷着,晃来晃去:“哎~~~真是的,四哥这么早就上班了,我还想说咱们几个一起去滑雪呐。” “二哥,三哥,你们下周末有时间么?咱下周末去啊?” 凌致辉冲着给他递甘蔗的老大摆摆手,手指尖夹着个烟圈嗅着:“我定不下来,谁知道那帮犊子啥时候就作点事。” “我能定下来去不了。”凌致宽抬头扫了眼凌致辉,说话小心翼翼的,“我后天得去趟云南收货,没个个把月回不来。” 凌致辉一下瞪起眼睛,差点把手里的烟卷撇过去:“你后天就走,现在才说?” “我也是刚知道嘛。” “少跟我扯犊子。”凌致辉知道他们行事的路数,虽然经常是得到消息即刻上路,可能让凌致宽亲自跑一趟的,肯定是大宗的买卖,不可能说走就走,这么急。 凌致宽确实是耍了个心眼,其实这事儿年前就定了,他怕凌致辉细问,所以拖到现在才说。 凌致辉门清他的这些小九九,懒得跟他生气:“一会咱俩好好谈谈。” 每次凌致宽出远门凌致辉都不放心,他是不放心把这人放出四九城,在外面惹了事儿,受了欺负,他罩不住。 凌致宽让他二哥吓的腿肚子钻筋,从椅子上下来,自己捏咕着小腿,一句话不敢多说。他知道这一趟他二哥还是会放他出去,也知道放他出去之前,又得好一通盘问。 “三叔也一起去?”凌致传把棋盘上的棋子收了,貌似无心的问。 “不去,云南那面湿气重,三叔这两年腰腿骨不好,过去太遭罪,现在他能不往外走就不往外走,有我呐,咱经手的东西从来不走眼。三叔放心交给我。” 这也就是凌致传在,凌致宽才敢在老二面前提凌凯的事儿。 “我家三儿行啊,这才几年,有出息。”凌致传其实就是说这些话故意给凌致辉听,意思就是三叔都放心把人撒出去了,你啊,也别跟着操心了。 他和凌致辉在对待兄弟感情上,是两种不同的路数,特别是对老三,凌致辉惦记着这个人,总是要耳提面命,好像才能安心一些,再来也是拿他没辙,凌致宽想要做的事儿,任何人都阻止不了他。 至于凌致传,其实也没少为了他家三儿私下里打点,他虽然不混仕途,不混黑,但是手里的人脉广,在加上凌致宽父亲的关系,他自己也警醒,出不了大乱子。 |
来看看我上哪儿浪了![]() ![]() |
大家早上好。 导游说:看这个名字就知道是阴阳交合的地方。当然现在有好多也不是阴阳交合 ![]() ![]() |
晚上看了个还不错的涂鸦秀。一直觉得韩国的文化产业比中国完善丰富很多![]()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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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rva第三季里的老鼠好萌。12年在韩国那会,每天在店里就盼着看会Larva和一个拳击比赛的节目。 |
【第五十章】 《九九寒梅图》用红笔填完了最后一片花瓣,严酷的冬天过去了,万物复苏,春暖花开,到处都是一片新的气象。老人和孩子渐渐脱掉厚重的冬衣,大树和小草最早抽了绿芽带来了春的气息。 才进三月那会,凌致承就被他老爹召回了公司。凌坤拿着一沓资料擎在手里,眉头紧锁,话里满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你最近回公司帮忙。狮馆那面先别去了。” 凌致承特别不喜欢别人用这种命令的语气和他说话,凡事好商量,你要是客客气气咱还能有事儿说事儿,这一上来就跟谁欠了你的似得,就算是老子也不能这样啊。 “干什么?我训练都排好了,没空!”凌致承也没个好语气,他最近训练强度在不断增加,本来就累的够呛,他爹还在这招他烦。 “没空也得回来。”爷俩今儿也不知道怎么了。凌坤平时完全不似这般急躁没耐心的个性。 凌致承是个特别有自我主见的人,平日里就最烦别人捏着他拿着他,连累带被老爹呛了两句,简直烦透了:“都说了没空,没空怎么回来?有事儿没事儿,没事儿我走了!” 凌致承说着就要站起来往外走,把凌坤给气的直拍桌子:“你给我坐下!” 凌致承本来也不是真想这么一走了之,他觉得他爸这么急着把他叫回来肯定有重要的事儿,就是人家一跟他使横,他也忍不住耍性子:“那你能好好说话不,凭什么就让我留公司,不能回狮馆了,这是限制人身自由。” “我是你老子,这公司以后也是你的,我还不能让你做点事儿了?”凌坤口气依旧不善。他拿过茶杯喝了口茶,压住心里的闷气。表情十分严肃。 “爸,到底怎么回事,公司出什么状况了么?”凌致承突然发觉今天凌坤的情绪很不对劲。 “你先看看这个。”凌坤示意凌致承把手里的资料递过去。 凌致承接过来大致翻了翻,眉头微微皱了下,随之又舒展开,他皱眉头时候的样子眼睛和眉毛拧着的角度和凌致传特别像:“只是一些技术性问题,虽然看着有些难度,花点时间,应该能搞定。” “你有信心可以攻克?” 凌致承抬头,难得露出认真的表情,他就是这样,平时嘻嘻哈哈,提到学术性问题,才会像难得的严肃沉静,完全是另外一种味道:“应该没有问题,我去年在学校做的课题和这个很相似。” 凌坤缓缓点了点头:“就是你们教授给我推荐你的,我昨天和他通了电话,本来是想拜托他找个靠得住的人过来临时帮我,他说你就可以。”说着凌坤叹了口气,“你们教授这么器重你,你还给人家撂挑子。” 凌致承暗暗乍舌,这一中一德两个老妖精原来这么熟悉,他完全不知道……难怪当初退学的事儿他老爹那么快就知道了。 “爸~”凌致承又换上了撒娇的语气,“都过去这么久了,怎么还提这事儿啊。”他赶紧把话题岔开,“之前负责这个项目的是谁,要交接下,我还要详细了解各方面的细节。” “交接不了了。”凌坤的声音沉重,带着一种岁月的沧桑。 啊?交接不了了,资料上明明写着是进行到一半的实验啊,怎么就交接不了?研发工程师协成果跑路了? “之前负责项目的工程师去世了,你周伯父没了。”凌坤说着嗓音渐哑,泪水沁着眼眶。 凌致承微微一怔,周伯父他有印象,老伯和凌坤是莫逆之交,自凯晋成立以来他就一直是研发室主任,曾经亲自或指导开发了很多技术核心性产品,是凯晋的大功臣,也是凌坤的左膀右臂,难怪凌坤今天情绪这么失常。 凌致承年纪还小,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他无措的站了一会,看着凌坤把眼里没落下来的的泪抹干净:“既然你们教授说你行,爸爸也相信你,这个项目现有资料就这些,厂商那面又催得急,现在就靠你了。” 凌致承没保证什么,他这一点非常好,男人做事情不是靠嘴上说出来的,成天口若悬河说得再好听也没有意义,要靠实打实的下工夫去做。这点也和凌致传很像,说的少,做的多。 他先回狮馆和凌致传说了这件事儿,这样一来打乱了凌致传原本根据凌致承的情况拟定的训练计划,凌致承是考虑每天白天到公司工作,晚上回狮馆训练,可是路上来回花费的时间就要将近三个小时,未免得不偿失。最后凌致传只能调整训练计划,近期还是着重提高凌致承的体能,另外让他自己想办法克服恐高心理。 三月份卫龙也开学了,他上学的这几个月里课多就住宿舍,课少才回燕郊去住,他选的课主要集中在周三周四周五,这样周一周二他还可以接商演。 卫龙临开学前又上了一股儿火,嘴巴上起了水泡,觉睡不着,饭吃不下,都是拜他那个败家老妈所赐,他学费刚攒齐,他妈就跟算好日子似的给他打电话要了一笔。 这些事儿瞒不过凌致承的眼睛,他心思粗,看别的事儿不行,但是看这事儿一看一个准儿,又跟卫龙置了回气,心里真是狠不得把他妈人道毁灭了才好。 凌致承跟卫龙耍完了脾气,第二天往他账户打了两万块钱。 “这钱不是给你的,是借给你的。”凌致承其实是心软了,可表面上还装个大爷似的牛逼哄哄,“我现在是债主,以后赚了钱,先还我!不能给你妈!” 卫龙怎么会不知道他得心思,心里还是挺感动的,可虽然说凌家不限制凌致承的花销,但是一下子少了两万块,卫龙多少有点替他担心:“叔叔阿姨要是问起来这钱哪儿去了,你怎么说。” “谁说这是我爸妈的钱。”凌致承一手鼠标一手键盘操控着游戏人物,对卫龙打了个得意的眼色,,美的不行“我最近从德国倒腾了几辆摩托车,买了。” 卫龙听完脸色就是一暗:“不要命了,你这是走私。” 凌致承屁股在椅子上蹭了蹭,不耐烦的挤眉毛:“别学我哥那套,什么走私,哪儿来的走私!说得忒难听,我这是现下最流行的职业,代购!哎~” 凌致承毕竟从小耳闻目染他爸商业上的事情,他脑子也活络,交际面广,敢想敢干,偶尔做一笔自己弄点零花钱。 “你还是小心点吧,致传哥不喜欢你弄这些,都警告你一回了,你胆子倒是大,还敢来。” 卫龙嘴巴上说不过他,他天生胆子小,没经历过这些,除了去马来西亚比赛,国外也没去过别的地方,他是很听凌致传话的,凌致传说什么他信什么,真是为凌致承担心,走私啊!会坐牢吧? 凌致承撇撇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上次是不知道他会不同意我弄这个,才主动告诉他的,你放心,我有心瞒着他,他发现不了。倒是你,千万别给我说漏了。” 他一回国花销就大,和朋友出去玩儿开瓶酒五六万,不琢磨弄点外快,让家里人知道他这么玩儿挨揍虽然不至于,但是一通唠叨还是难免的。 也不是他爸妈还有凌致传供不起他,就是孩子还小,不能太肆无忌惮。 卫龙知道凌致承的脾气,这人不见棺材不掉泪,撞了南墙吃了亏才知道回头,卫龙劝不住,只能帮他一起瞒着。 |
我回来啦 回复日更 谢谢没文的日子里还来转帖子的,特别要感谢回复的宝贝儿们 不过喂给你们的安利文 都没有人跟楼主表白楼主好伤心 ![]() |
【第五十一章】 凌致承搬回父母那住,可把他妈妈给高兴坏了,杨光烁这个女人,从她现在举手投足间的风韵犹存就可窥见年轻的时候定是极度端庄漂亮,起小就是军区大院人尽皆知的美人儿。杨光烁穿着军装头上梳着两条大辫子系着绑腿,靓丽英姿的照片,当年摆在前门大栅栏的北京照相馆里,是那个年代最漂亮时髦的女青年形象。 她是从小被爸妈养尊处优长大的老闺女,心气儿挺高,和她一起在军区大院长大的那些官家子弟,她都看不上,知识青年上山下乡那会,她和凌坤在房山小清河农场插队认识以后,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一来二去处在了一起。 凌致承姥爷家其实本来不同意凌坤和杨光烁处对象,那时候凌家才刚刚发迹,凌昊一个舞狮子的,在凌致承姥爷看来,就是卖把式的下九流,和他们杨家门不当户不对,这亲家拉不成,不合礼数,不符规矩。 可是杨光烁喜欢啊,满意啊,还就非凌坤不嫁了,杨家老爷子一辈子在部队发号施令,能容得了自己宝贝闺女这么不听话?二话不说抓回来给关家里了。 凌坤去了杨家好几趟,被端着枪站岗的小警卫以首长的名义拒在门外不让进,凌坤急的,成天在院子外面转悠,也没办法。 后来还是杨光烁……这个女人不简单,在哪个年代,为了追求真爱,为凌坤吞了安眠药。 当然,因为发现抢救及时,没有危机到生命安全,可是有了这出儿,杨家老爷子哪儿还敢拦着,父母总是心软的,让儿女们拿着没辙。 文革以后七七年第一年恢复高考,那时候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熬过三年自然灾害又度过上山下乡建设兵团如火如荼动荡年代,经历过操蛋的政治运动,他们之中不乏有志气有本事最终考上大学的,都是人中龙凤,二十年后成为这个国家各个行业的脊梁支柱。凌坤和杨光烁都是这一批里的。 杨光烁这样的高干子弟,又是个事业心极重的女强人,外在表现出来的政治手腕尤其强势,可是在家里却不失是个贤妻良母,特别是对疼爱的小儿子,孩子都这么大了,住家里,杨光烁还给他洗小裤衩,臭袜子。 凌致承二十出头的大小伙子,而且自己独居了三年,说实在的,真是有点抹不开面再腆着脸让他妈妈给他做这些事儿。每次都藏着掖着,娘俩跟为了挣着洗条小裤衩,跟抢东西似得。 按照凌致承的心思,都不想回家住,毕竟这么多年自己野惯了,也怕住家里天天爸妈念叨他。潘家园到国贸坐地铁就三站地,正好凌致宽还没从云南回来,凌致承本来都和他三哥说好了,过去住段时间。 等他知会凌致传说时候,让他哥好顿骂,在狮馆大门口扯着他胳膊在屁股上扇了好几巴掌,隔着裤子嘭嘭的响,听着就疼:“你长没长心,现在有机会在家住,你还要往外跑,你这不是招咱妈伤心?” 凌致承还挺不服气,低声顶嘴:“你自己都不在家住,凭什么我就非得在家住,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行。”凌致传想都没想,“你上班的这段日子,我也回家住。行了?公平了?” 凌致传连着两个反问,凌致承有点觉得自己不懂事儿了,他其实就是不想有人拘着他,毕竟有种现象叫做家长bebuff…… “算了……,我就随便一说的。”他揉着屁股,疼得麻酥酥的。“我回去住还不行嘛!” 凌致传拿眼睛撇他:“我可没随便一听。就这么定了,咱们一家子挺久都没在一起聚聚了,是个机会。” 凌致承不敢再废话,他虽然不怕他哥,但是挺听他哥话的,当然这些都是相对而言。 两个大儿子回家住,一下子家里热闹了不少,杨光烁挺高兴,凌坤却又点适应不了,特别是对凌致承,这小子桑窜下跳跟只猴子似的没个老实时候,晃的凌坤眼晕。 “你能不能老实一会!坐下!”凌坤正在看新闻联播,凌致承不知道在干什么,屋里阳台来回跑,一会功夫撺掇了不下十来趟,就在凌坤眼眉前,新闻都看不消停。 凌致传陪着父亲在看新闻,看到他手里的东西,好奇的问:“你手里拿得什么?” 凌致承站在电视前面,这么大了,还跟他爹淘气,故意挡着,把手伸出去给他哥看:“多肉啊,等长好了,你还有爸妈拿几盆放办公室里。” 凌致承手里拿着一摞小花盆,还有几课形态各异的多肉植物,他本来是在卧室鼓捣来着,让杨光烁看着了,嫌脏,就让他去阳台弄,结果他转移阵地这么会儿功夫,不是忘了这个就是少了那个,来回折腾。 “什么东西?拿来我看看!”凌致传一向对凌致承弄的东西很好奇,这也是凌致承的特权。 凌致承屁颠屁颠献宝一样坐到他哥身边,打开口袋,里面一簇簇的有好几颗小植物。模样肉滚可爱。 凌致承把手里拿着的东西都放到茶几上,粘着土的小爪子把植物一颗颗拿起来,心里想着,嘴巴里念叨着:“这个是静夜,这个是姬珑月,大和锦,乙女心,蓝石莲,奶油玫瑰……” 袋子里十好几样植物,凌致承念叨完一样,递给凌致传看一样,他是第一次养多肉,本来对这些花花草草没兴趣,前两天闲来无事去他四哥家串门,凌致宇卧室摆了好多,他觉得新鲜,随口说想要,凌致宇在网上给他挑了几株,今儿刚到。 十几株植物数下来,一样没说错,他就是小脑袋瓜好使,过目不忘。 “名字倒是都挺好听的,你能养好?回头再给养死了。” “试试嘛,不试怎么知道。” “这个能长大?还是一直就这么大?” “应该不会特别大,但是好像能长出来挺多,我也不太清楚。网上瞅了一眼。” 兄弟俩正脑袋对着脑袋聊的火热,杨光烁洗了水果从厨房出来,眼见着小儿子的战场从卧室挪到客厅,还带上了老大一起掺和,弄的白瓷砖上都是土,眼睛瞪着一人后背上拍了一巴掌,特别响,把专心致志看新闻的凌坤都吓了一跳。 凌致传和凌致承两个人的脑袋本来就挨的近,没注意他妈妈突然来这么一手,身体的前冲力让他们额头重重撞在一起。 杨光烁还不解气,又连着在凌致承后背上拍了好几下:“我让你去阳台捅咕你那破玩意!你听不明白是不是。” 凌致承撇着嘴叫唤疼:“是我哥要看的,不赖我!” 凌致传已经把散落的东西都拿好,也把地上的土渍擦干净:“妈,妈,别打了,我带他去阳台。你和我爸先吃水果。” 杨光烁又戳了下凌致承的额头:“自己弄的自己养,别到最后又扔给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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