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网 购物 网址 万年历 小说 | 三丰软件 天天财富 小游戏
TxT小说阅读器
↓小说语音阅读,小说下载↓
一键清除系统垃圾
↓轻轻一点,清除系统垃圾↓
图片批量下载器
↓批量下载图片,美女图库↓
图片自动播放器
↓图片自动播放,产品展示↓
佛经: 故事 佛经 佛经精华 心经 金刚经 楞伽经 南怀瑾 星云法师 弘一大师 名人学佛 佛教知识 标签
名著: 古典 现代 外国 儿童 武侠 传记 励志 诗词 故事 杂谈 道德经讲解 词句大全 词句标签 哲理句子
网络: 舞文弄墨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潇湘溪苑 瓶邪 原创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耽美 师生 内向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教育信息 历史人文 明星艺术 人物音乐 影视娱乐 游戏动漫 | 穿越 校园 武侠 言情 玄幻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首页 -> 潇湘溪苑 -> 【原创】丞相快跑 -> 正文阅读

[潇湘溪苑]【原创】丞相快跑[第16页]

作者:砚雪笑倾
首页 上一页[15] 本页[16] 下一页[17] 尾页[17]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我走到石桌边上,低眼看那杯子:“你挺悠闲啊。”
褚云矜道:“小人不敢,小人惭愧,劳大人操心了。”
我想起自己脑子稀巴烂似的遣三司人马到处寻他踪迹,心里止不住来气,一甩手,桌上的茶杯落到地上,滚了滚正好在褚云矜脚边停下,湿了袍子一角:“我操什么心?你手眼通天的,就算想死阎王爷也不见得敢收吧!”
褚云矜微微倾身将杯子拾起来,嘴里说着赔罪的话,表情却纯洁的堪比莲花:“小人知罪,小人应该提前告诉大人的。但是小人怕大人不同意,轰那么大一把火,整个刑部大牢都烧啦。”
“你还得意。”我一掌拍在石案上,灰飞簌簌:“给我把杯子放回去,让你捡了吗?”
褚云矜眨眨眼睛,慢慢把杯子搁到桌上:“大人息怒,其实小人这样做也是有益处的。如今的刑部大牢关押的大多是前朝叛逆,不少人曾弹劾过大人,按律要等到秋后处决,小人觉得多事之秋,夜长梦多…………”
“少找托词。”我冷笑一声,“倒冠落佩,返我初服。你借火而遁,正好离了朝堂去做闲人,那你当初进宫做什么?”
“自然是找你。”褚云矜信口接道,接着又笑眯眯的望我,“大人不要总站着,快来坐。其实小人也没有完全离开朝堂,小人这不是在替大人看守敌国人质吗,大人放心,楼声在小人手里一定乖乖的,大人要是丞相当倦了抑或是想念小人了…………”
“你不要说话。”我一敲脑袋,“褚云矜你一说话我就想打你。”
“大人请便。”褚云矜把手里的细竹笺递上来,“这个用起来挺顺手,小人每天都用他来抽楼声。”
我斜了楼声一眼,楼声早坐下了正在那晃脚,闻言点点头,把袖口轻描淡写的一挽,露出伤痕累累的胳膊:“嗯对,简直不是东西。”
我感到很奇异,不知道为什么竟觉得好和谐,褚云矜的笑脸还在眼前晃:“大人?大人你在想什么?”
我偏头看他:“你在这里君少辞知不知道?”
褚云矜道:“噢!其实皇上并不赞同小人这么做…………”
“行你不用说了。”我挥挥手,“既然你想呆在这里你就呆吧,我要走了。”
“小人送大人。”褚云矜扶着卧榻站起来,我一竹笺戳在他肚子上,“别,你不要动,你一动我也想打你。”
“小人不动。”
我把竹笺扔到桌子上,转身向林子里面走,牵了马绳回头一瞥,褚云矜还是扶榻立在那里作望夫石状,鬼使神差的我又问了一句:“对了,你的伤怎么样了?”
褚云矜闻言,很高兴地开始宽衣解带:“已经好的差不多啦,大人要看吗?”
“不用!”我翻身上马,快马加鞭,眨眼奔出了树林,一直到车水马龙的街道才开始打马缓行。我挤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心里努力的回忆着三岁前的过去,奈何实在没有记忆,当年一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我卿凭怎么会有这样的蠢比亲哥,真丢人完全不想认识。
我没有回府,直接去了君少辞的御书房。君少辞正对着一封信件流露出思考的神色,我走过去直接把信纸给抽了,揉巴揉巴丢进娄里。
君少辞皱眉:“我还没看完。”
我道:“策王金鞭呢,你说过给我。”
君少辞抬眸看我一眼:“你去过城郊了?”虽为问话,他却是肯定语气。
我冷笑:“褚云矜不正常,你也跟着发疯?默许他一把火烧了刑部大牢,这和昏君有什么分别。”
君少辞平静地把信纸团从娄里取出来重新打开:“大牢没了可以再建,你只是气我没有告诉你。此刻还有政务要办,晚上我带鞭子来相府找你。”
我找了个凳子坐下来:“皇上说笑了吧,大半夜的拎根鞭子拜访微臣,这是谁教训谁呢?”
“那你待如何?”君少辞视线落在纸上,“卿凭,你和褚云矜…………”
我抬手打住:“少说什么‘别时容易见时难’,我不吃这一套。你日理万机是吧,我就坐在这儿等着,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削你。”
君少辞不说话了,他浏览着手里的东西,渐渐眉头微扬,神色忽然变得很奇怪。
我道:“你那是什么表情。”
君少辞似乎有些想笑,却又没有:“南沂的密探来信,御前侍卫忽然暴起,把皇帝捅了,如今南皇卧床不起生死未卜。”
我立刻想到了花间,这家伙,一定是他干的:“然后?”
“楼安调兵遣将,恐怕要逼宫夺朱了。”君少辞似笑非笑,“他年事已高,必然会把儿子楼声推上皇位。”
我捶桌:“真不愧是亲爹!!”
君少辞淡淡道:“莫要高兴太早,你有没有想过,花间若在南沂登基,他还是花间么?”
我一顿,抬头:“你不信他?”
君少辞道:“我只信你。”
我眯眼盯了他半晌,道:“为君者确该如此,不是不信,而是不能。我却不一样,君少辞,我替你信他。”
君少辞微微颔首,将信纸徐徐移至火上。
烧完了信君少辞熄灭烛火,起身向外走,我站起来:“你去何处?”
君少辞道:“你不是要策王金鞭?”
我奇道:“这东西难道不放在书房里?谁知道你是不是趁机溜之大吉。”
君少辞顿足,斜我一眼,没有继续往外走:“方吉。”
“老奴在。”方公公应声而入。
“去朕寝宫,将壁橱里的鞭子取来。”
“啊?”方公公一愣,视线触及旁边的我,忙不迭的在君少辞跟前跪了下去,“皇上息怒,丞相大人乃心王室,必有苦衷,皇上细问之下再动手也不迟啊!”
君少辞拂袖:“废话少说。”
“是…………”方公公从地上爬起来,长嗟短叹地挪出去了。我看的好笑:“看看你平日怎么对我的,实在是令人发指。”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君少辞眼神黯了一下,沉声道:“我向来知道,我没有办法改变你的心意,就只会用最无能的手段。卿凭,你说的不错。”
我负手点点头:“嗯,知道就好。”
不消片刻,方公公便取来了鞭子,鞭身千丝百绕,通体金光闪闪。放公公迈着两条老短腿走进来,颤颤巍巍把它呈给君少辞,眼神还不断往我身上瞟。
“下去罢。”君少辞接过鞭子,挥手。
“…………”方公公欲言又止,但是来不及多说什么,就被君少辞犀利的眼神赶出去了。
房间里又只余下我和君少辞,君少辞垂眼看着手里的鞭子也不说什么,似乎在思考,又似乎在等我先发话。
我瞅他两眼,抖抖衣袍走过去,伸手捞过他手里的鞭子,“唰”地甩了一下试试威力:“皇帝陛下,当年您在宋国老那儿也是这么直挺挺站着吗?”
君少辞脸上漾开一缕淡淡的浮红,状似淡定地投我一眼,随即解下外袍搁架子上,转个身撑桌案上,把整个背后留给我。
我拿着鞭子把玩,没有急于动手。说实话他瞒我的气早消了大半,不过事情都做的这个地步,要有始有终嘛,从前都是他那身份压我,如今风水轮流转,让他舒坦一把也未尝不可。
这鞭子君少辞曾经挨过,威力我也是知道的,用不了几下,一国之君明日大约就不能上早朝了…………诶怎么想怎么爽。
我想了想:“里衣也褪了。”
君少辞侧头望我一眼,见我神色不似玩笑,轻蹙眉果断把头扭回去,动作倒是利落,一个眨眼功夫就把光洁的后背让给了我。
我抬手按了按他背上一条几乎快没有痕迹的伤处:“那个老匹夫,下手挺狠啊。”
君少辞背着我,一动不动:“卿凭,你要打就快些动手。”
“啪。”
君少辞背上映下一个巴掌印。
我道:“急什么,你还有政事?”
君少辞一顿,语气有些无可奈何:“没有。”
“啪!”
这会落下的是策王金鞭了,我虽没用过这东西,不过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鞭子一样使。第一下也不算失手,声音挺大,君少辞身上当即多了一道红痕,周围浅,中央深,看着似乎有血珠渗出来。
君少辞虽然不动不说话,不过呼吸明显滞了一下,我看了眼窗外人影绰绰,笑道:“方公公可担心我,你要不要喊两声以示清白。”
【第四十五章】
君少辞似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搭理我,于是我又甩了一鞭子,斜斜地横在另一道印记下面:“怎么不说话。”
君少辞低眉瞧着桌面:“说什么?”
我想了想:“呀!啊!哇!饶了我吧!诸如此类。”
君少辞默默地把旁边的折子堆拿到面前,一手仍撑着桌面,一手挑了一本翻着看。
什么玩意,这不欺人太甚么,哪有人挨打这个态度的?我折了下鞭子,加了三分力从边上绕过去,金丝“咻”地缠住了君少辞的手臂,我一拽,他胳膊肘就闷声磕桌上了。
“啪!”我抽回鞭子,顺势往他背上扫落,君少辞眼睫微微一抖,捏着折子视线开始凝滞不动了。我仔细瞧了瞧他身上这“キ”字型的伤,交叠的地方很快就裂了口子,细密的血丝缓缓逸散,像白雪点梅妆。
我目光在新旧伤口上对比流转,摸摸下巴:“诶君少辞,当初姓宋的打了你多少下?”
君少辞道:“记不清了。”
我一扬手,连着给了他三下,鞭鞭见血:“不是记不清,是数不过来吧?娘的,还皇帝呢。”
君少辞又没说话了,大概疼狠了。我看他鬓发微湿,额角已经有了汗珠,背后五道鞭痕深浅不一,但都血色艳丽,想着不能真给他打残了,一回手,将鞭子收了起来。
我走到案边把刚刚烧过密信的蜡烛点上,取了烛台来到墙角的香炉旁,连同策王金鞭和蜡烛一起丢了进去,拍拍手转身,差点撞上后面的君少辞,他已经自个套上了衣服,脸色凝重:“你怎么把先皇的遗物烧了,这可是不赦之罪。”
我无所谓道:“你不说谁知道,再说还有皇帝不能赦免的罪过吗?”
君少辞投我一眼:“任性。”
我冷笑:“怎么?以后我要为国捐躯了,指不定你把这东西又交给哪个张国老李国老,早该毁了。”
君少辞沉声道:“胡言乱语。”
我道:“你别不信,如今花间掌握南沂,恐怕很快就会北伐。他有意让鹬蚌相争,东陵能不抓住机会?如今不比当年复国之时,你现在是堂堂正正一国之君,势必坐镇京都。拓土开疆一任,必由我来推进。”
君少辞一时无言,我掸了掸衣袖上的灰飞,绕过他走到柜子边,正要打开,外面响起敲门声:“皇上,公主差人送信来。”
“进来。”君少辞跟着走到桌子边上。
话音刚落方公公就迫不及待地推了进来,先不是交信而是看我,见我完好无损才略略松一口气,把信递给君少辞:“皇上,侍卫传话来说公主在去安悒的路上遇见了土匪,亏得有贵人相助才逃过一劫。”
君少辞闻言微微皱眉,拆开信件细看,眉头越发紧皱在,撤下信:“这丫头。”
我道:“公主怎么了?不会是对救命恩人一见倾心了吧?”
君少辞叹气:“正是。如今两人在回京途中,阿篱要我替她赐婚。”
我笑道:“这是好事啊,不知那如意郎君是圆是方。”
君少辞扶额:“我正是担心这个。”
我道:“见了不就知道。”
从御书房出来,回到丞相府,我看见木鸡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正趴在树枝上,两眼直勾勾的看着我。
“好久不见啊,肥鸡。”我道,“你来的正好,替我送一封信吧。”
木鸡“嘎嘎”叫了两声,跟着我飞进屋内,我铺纸研墨,寥寥数语便完,一推鸡屁股:“去南沂,给花间。”
虽然我信任花间,不过这家伙性子太过随意,不提醒几句,难免在那儿胡来。他手上再有本事,楼安也不是省油的灯,在老狐狸面前还是得见好就收。
送走了木鸡,我琢磨着去看看沉衣师哥。自鸟子扶说沉衣师哥的病已经治愈后好几天,我因着事务繁多,还没有亲自去探望过他,沉衣师哥对我也是避而不见。我隐约察觉他该是知道了卧草的来由,在与我置气了。
沉衣师哥一直住在僻静的后院单独一个小园子里,还未走到门口,安静隔世的气息便扑面而来,沿着曲折的道路踏进园中,我一眼就看见身穿淡蓝色长衫的沉衣师哥站在花树下修枝剪叶,神色颇为专注,他的侧脸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玉石光泽,却不再是那种病态的苍白。
我没有刻意隐藏身形,足底踩上花径的小石子,发出轻微的声响,划破了满园的静瑟。沉衣师哥手上动作不停,只淡淡道:“来了?坐。”
我可不能真的大剌剌地坐下去,我走到沉衣师哥身边,伸手去拿他手里的剪子:“让小九来吧。”
“不必。”沉衣师哥道,“你且坐。”
“小九不敢。”我绕着沉衣师哥转了一圈,“师哥你是不是生气了?”
沉衣师哥片刻没有说话,他将一簇斜斜伸出的冗枝别下,接着叹了口气:“没有。”
我道:“其实师哥不必放在心上,小九和子扶师哥都觉得这样很值,这就够了。”
沉衣师哥道:“人情贱恩旧,世议逐衰兴。小七也就罢了,你的身份,却关系重大,怎可马虎。”
我笑道:“无妨。如今暗潮涌动,风雨将倾,以东陵的形势,用不了几年就不需要丞相了。到那时候小九就角巾东路,陪师哥游山玩水去。”
沉衣师哥偏过头,抬手将我肩上一片落叶摘下,淡淡道:“如此自然是好。”
侍卫来回报公主君篱携准驸马到达京城已是第二日了,我也好奇那让君篱心心念念的是何方神圣,便主动请缨前去接风洗尘。
换了一身崭新的章服,整官帽,玉勾配长剑,我早早的就立在了城头。毕竟人家公主待我不薄,整天抹蜜似的把“卿凭哥哥”挂在嘴上,如今觅得夫婿我肯定得好好把关,看清人家的狼子野心。
巳时三刻,城头大风烈烈,红旗招展,城外一溜烟尘,蹄声飒沓,传令官高声来报,公主到!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向远处望,我目力胜过常人,最先瞧见一马当先的护卫队队长,披盔仗戢,很有英姿的样子。后面是两列马队,马上系着彩绸,在烟尘中斑斓隐约。再往后终于出现了公主的华轿,我找了半天也没看见一个陌生的男子,那么此人多半是和君篱一同呆在轿中了。
简直罪大恶极。我在心里暗道,还未正式完婚就如此堂而皇之,回去以后一定先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眼见车队已经到了城下,我才步下城楼,率众人前去迎接。轿子停下来,帘子掀起,首先跳出来的是君篱。
“卿凭哥哥!”她笑嘻嘻地奔过来,“快来见见我的驸马!”
“微臣参见公主。”我先对她行了个礼,然后把视线移回轿子,一只白皙清瘦的年轻人的手从轿中探出,接着露出白衣一角,紧接着是半个熟悉的侧脸…………五师哥?!
我眨了眨眼睛,就看见面前的五师哥冲我无奈一笑:“小九。”
我缓缓抬起一只手:“五师哥…………好。”
想不到来人居然是五师哥,我简直哭笑不得。以他的能耐,若是不愿意君篱也不能强行给他冠上驸马的名头,这丫头身处高位,锦衣玉食,虽然性子有些泼辣,但到底是位好姑娘,真要配英明神武的五师哥也是喜事一桩,至少不会再缠着我当驸马爷。我真诚的看了五师哥一眼,从了吧师哥我的亲师哥!
君篱晃着爪子在我前面摇,“卿凭哥哥,你喊他什么?”
我绕过君篱把五师哥拉到一边:“五师哥威武,堂堂公主都被你给降服了,五师哥你喜欢她吗?”
五师哥叹气:“胡说什么呢,我不过是顺手杀了几个土匪,在顺路搭乘回京罢了,谁曾想闹成这个地步。”
我在心里打着主意想要牵这红线,板起脸来严肃道:“五师哥这就是你不对了,俘获了人家姑娘的芳心一走了之可不行。再说你和公主一轿回来,现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你是准驸马,此事若告吹你让她面子往哪里搁?”
五师哥是天生的政客,在朝堂上一准如鱼得水,但在这种事上往往缺一根筋。他皱眉:“那怎么办?”
“娶。”我一锤定音。
五师哥看了君篱一眼,脸上薄红,犹豫道:“可…………”
我一看五师哥这反应便知有戏,倘若他真心对君篱无感我也不能强迫,但这种情况下势必要我推波助澜呀,我道:“可什么,五师哥小九知道你不喜欢掺和皇宫里的事,不过东陵形势不一样。回头让君少辞封你个闲散王,你当你的驸马,参不参政都随你。”
五师哥还在那儿抿嘴唇,我回身冲君篱展颜笑道:“微臣的五师哥就交给公主了,恭祝公主和驸马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说的好!”君篱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我说驸马爷这身气质很眼熟呀,原来是卿凭哥哥的五师哥,如此就不足为奇啦。不过卿凭哥哥,你今天穿的比以前精神呀!”
我暗瞥了五师哥一眼,原本是打算给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驸马爷一个下马威加五十大板,既然是五师哥啊那就免了免了。
我将两人送进宫中,具体来说是送到君少辞面前,君少辞一见是我林约师哥,二话不说划地封侯,拍板赐婚,选了个黄道吉日。
万事大吉,君篱拖着五师哥的衣袖高高兴兴的奔出去了。我和君少辞注视着他们二人身影消失在门口,默默相视一眼。
“命轮果然是奇妙的东西。”君少辞淡淡道。
我斜他一眼:“你感慨个什么劲?看看你脸色,知道的你身上有伤,不知道还以为你多不满这婚事。昨天我走了以后,你没上药吧?”
君少辞转过身:“没事。”
我一挥手:“少废话,脱。”
君少辞道:“不必了,我…………”
我不理会他,自顾打开柜子,揽了一袖子的瓶瓶罐罐倒到案上,从中挑了一个看起来好使的拧开,冲君少辞晃了晃:“赶紧。”
君少辞拗不过我,只得抬手将外衣连同里衣一并脱了下去。初看他衣上并无血迹,再一瞧才发现他身上还缠了布条,那白布密密匝匝,把伤口包的严严实实。
我搁下瓶子道:“自己拆了,我去让人送盆热水。”
回来的时候君少辞已经把掩饰伤口的东西都除尽,顺便连桌上无用的杂物也通通收进了柜子里。果然不出我所料,渗出的血大多沾染在里层的布条上。我一只手端了水放到盆架上,转眼细瞅他的伤处,旧时的血液已经凝固,糊在伤口上,形成一条条沟壑。方才这一拉扯复有新红涌出,在背上缓缓淌开,我二话不说,提起帕子先往他伤处一投。
君少辞眉心微蹙,但没有出声,我拿过打开的药瓶,一回手把帕子从他背上扯下来,丢回盆子里。
君少辞突然开口:“卿凭。”
我搅了点药膏在手心里,头也不抬:“干什么?”
君少辞道:“…………没什么。”
我冷哼了一声,听见君少辞又开口道:“当年复国南征北战,每次我受伤也是你来处理,只是忽然有些熟悉。”他语气有种说不出的味道,不知上无奈还是感怀。
我把药膏往他鞭痕上糊拉:“往事不须提,觉得荣幸就好了。”
君少辞抬起两根修长的手指拭了把汗,叹了口气:“幸亏那日让你留宿寝宫,真去了刑部大牢…………”
我提膝一脚踢在他小腿上,君少辞气息一乱,接着就不说话了,垂眸一副认我宰割的样子。
我把药膏涂了厚厚一层,又拿干净的帕子给他伤口周围清理一番,接着取了一套新衣丢到君少辞面前,待他穿戴整齐,我才叫来下人将处理下来的东西带下去。
【第四十六章】
花间动作很快,回信抵达我手中的时候,南沂已经下达了对北拓的战书。
原本一力阻战的楼声在登基之后来突然这一手,着实震惊朝野。然而南沂好战,这一举动却是民心所向,花间顶着楼声的皮囊以最快的速度拿到国玺,坐稳皇位。
别人或许不会多想,然后谨慎多疑的楼安必然已经发现端倪,尽管如此,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大势已去无可逆转。
现在楼安唯一能做的,就是领着手里的残兵四处搜寻楼声的踪迹,找到他真正的儿子,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北拓君主左清初时拒不应战,终忍不过南沂四面桡袭,闹得鸡犬不宁。这一仗打的狂野。不出三个月,便是哀鸿遍野,双方国力亏损十之五六,正是东陵乘虚而入的好时机。
我拟定战书,当朝呈上,书尾附诗一首,以作誓辞:我愿平四海,身沉心不改。昔也三年别,今也一朝待。
君少辞阅罢批复,准我出征,亦回诗一首:骢马金络头,锦带佩吴钩。不问何所有,但归再杯酒。
离京前一日紫烟西阿,正是君篱与五师哥成亲的黄道吉日,住在我府上的师哥们听闻此事,倾巢出动,在宴席上好好把五师哥灌了一番,临了还准备闹洞房,被沉衣师哥通通揪了回去。
君篱这丫头喝得醉醺醺,五师哥忙着应付众宾客,她在角落里将我拖住不放,哭的稀里哗啦:“卿凭哥哥,其实我早知道他是你五师哥,其实,其实…………”
我笑着将腰间玉佩解下来放在她手心里:“公主殿下,微臣孑然一身,没有什么能给您的。这玉佩随臣多年,留给公主权当纪念吧。”
君篱泪眼婆娑,五指紧紧收起。
两年后。
————————————————————————
同志们,快结文啦咯咯哒


两年后。
“大人,”花间放缓马速,扬鞭遥指前方若隐若现的城墙,“七里开外就是邈府,破了此城,北拓的都城也就水到渠成。”
我点点头:“行百里者半九十,越到如今越不可懈怠。吩咐众将士就地扎营,暂歇一晚,明日再作周详打算。”
“是。”花间拱了拱手,调转马头下去传令。
我凝眸远眺,只见天堑长河落日,平沙莽莽,夐不见人。一度强盛的北拓在连年战雨中已经山穷水尽,很快就要步了南沂的后尘。
东陵的版图以惊人的速度扩增,除了天时地利,还少不了一大助力。半年前褚云矜派人送来冰雪批量生产的方法,军队以一当十,犹如猛虎添翼,战力惊人。得失相依,相应也付出不小代价。于让、陆湛,张自牧以及兮回,那位西燕国的长公主,千千万万将士布衣相继黄土白骨,战况激烈之时,很多人连尸骨都未及拾掇。
到了眼下这个形势,东陵问鼎天下已是定势。君少辞几次传信要我回朝,都被我借故推托,既然只剩下最后一小步,又何须换作旁人。
中军大帐已经搭好,炊事营也开始运作,烧酒和烤肉的香味袅袅升腾,我从那些热火喧天的士兵中央穿过,进入中军大帐内,花间一支笔一壶酒,正坐在案桌上倾身思究。
我走过去在桌子另一边坐下:“想好怎么打了没有?”
花间道:“邈府虽是孤木难支,却并不好拿下,我们不熟悉北拓地形,他们凭援据守…………”
我一眼斜过去:“怎么这么多废话。”
花间立刻道:“因此没有。”
我劈手夺过他的酒壶:“滚出去,吃饱了再好好想。”
花间笑道:“大人呢?”
我道:“晚些过去,有些关键地方我要仔细斟酌。”
花间将我手里酒壶拿过去:“其实大人早有定夺,只是故人相逢,心中尚有余温而已。”
我摇头:“非也。我十五出师门,早已拜谢师恩,只是………………”
只是在我记忆中,两年前的一个夜晚,师父意欲带走楼声,却被褚云矜阻下,二人言谈间,师父似乎与我母亲交情不浅,这一个节点,我总要找个恰当时机将它解开。
花间缓缓摇动酒壶:“只是什么?。”
我道:“再不出去三十棍。”
花间二话不说跃下桌子,抱着酒壶轻飘飘地走了,
我挪到椅子上,看着眼前的图纸,脑中却不由得浮现出褚云矜的那句诗来“故里有甫三尺须”,甫是何人如今依旧是迷,他与我师父又有什么关系?
“大人。”帐子掀起一条缝。
我头也不抬:“不见。”
花间直接丢过来一个油汪汪的猪蹄,在羊皮纸的地图上滚了一圈,最后正好覆盖在邈府之上。
我捏住地图一角把它提起来,眼前的画面早已惨不忍睹,我眉毛稍抬,平心静气道:“花间,我准你进来。把你自己的手,带走。”
花间微微笑:“大人,您赶路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真的不要尝尝么。”
他站在半阖的帐子中央,背后是漫天霞光铺就的苍穹,我看了一眼,收回目光,拿手里的地图包起猪蹄,随意咬了一口。
花间笑道:“不错罢?”
我又咬了一口,哼道:“现在果然不同往日,想当初我与君少辞征战的时候,日日食不果腹。如今你的胆子也越发大了,敢毁地图,你说怎么办吧。”
花间道:“眼前无图,心中自成丘壑,那些盘盘曲曲看得人眼花,反而束缚。有人要用地图,我再画一副就是了。”
“你倒是厉害。”我把骨头一丢,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绕过花间往外面走。
“大人?”
我道:“那就画吧,今夜没有完成,就不必歇息了。我随处走走。”
天色渐暗了下来,军营扎堆燃起了篝火,我信步前行,渐渐的就离开了营地,往远处稀落的林子里走去。
地上碎叶不多,踩起来也没有沙沙的声响,四周一片静谧,我找了一棵高大的枯杨,抬手轻扶树干,就要飞掠其上。
身后忽然一阵轻风,我倏地回头,有抹白色人影一闪而过,向北方迅速移动。
我微微眯眼,转手按剑紧随其后,过了这一片林,面前出现一条溪流,那人在溪边停了下来,我亦顿足,离他三丈远。
月华如水,水映月华,溪边一道颀长人影默立良久,才缓缓转身:“小九。”
“策师哥,别来无恙。”
策师哥凝视着水里倒映的月光:“我是来同你道别的。”
我看着他,静待下文。
“北拓将倾,我也没有继续留下的意义了,我准备去西境云游。”策师哥道,“这些年来,你我总是聚少离多,这一别或许再无见日。”
我心中莫名一涩,知道此言不假,如今这样的形势,策师哥自己已经回不来了。
“东陵如日方中,邈府一战,无非劳民伤财。”策师哥叹了口气,“你连年南征北战,如今也该歇一歇了。”
他抬手,从怀中取出一块玉石令牌,徐徐走到我跟前:“这是北拓十万余军的兵符,也是我能给你的最后一样东西。小九,你要好好爱惜自己。”
我静静接过,未及收起,耳畔蓦地响起一阵笑声:“好徒儿,背着为师私相授受可不好吧?”
我眉头一凝,脚下被气浪震退三步,手里却仍玉石紧攥。眼见长须白发的师父出现在策师哥身边,我将兵符飞快收入怀中,随之一笑:“师父大人,到了小九手里的东西,可没有再还回去的道理。”
师父捋了捋胡须:“区区一块令牌,给你便是。不过,为师要问你几句。”
我道:“师父但讲。”
师父道:“褚云矜是你什么人?”
我道:“同父同母骨肉亲。”
师父道:“难为他为你至此,果然如此,竟然如此。”
我笑道:“师父,小九也有问题要问你。”
师也笑道:“你想问的,无关乎你的母亲,其实你该问的是褚云矜。想不到你们兄弟手足,同为褚元知的后代,当年你流落我院门,大约是命里的缘分。我与你母亲确有交情,而且不浅,如若不然,今日你便是有来无回。”
我道:“那可真要谢过师父。”
师父不再理会我,转过身,一巴掌拍在策师哥头上:“小畜生,要走也不和师父说一声,白养你三十年了!”
策师哥垂眸,一副受教状。二人转过身,在我面前并肩远去,渐渐被树枝遮住,消失不见了。
当我携兵符领大军冲进北拓皇宫的时候,偌大宫殿里只有皇帝左清一人。他一身简单的布衣坐在那儿,桌上摆了一盘棋,我让花间先带人去清理其他宫殿,自己则走向他走过去。
左清缓缓捻起一颗白棋:“陪我下盘棋?”
我摇头,轻笑了一下:“我看不必,从前你不是我对手,如今依旧不是。”
左清面无表情的看我一眼:“你不敢?”
我道:“激将也没有用,若是没什么要交代的,我就让人把你带下去了。”
左清道:“好,你不想下也罢,不过有个人你一定感兴趣,他此刻就在皇宫密室里,我不说,你永远也找不到。”
我道:“谁。”
左清敲敲棋盘:“来。”
我眯眼看他一会,一撩衣摆在他对面坐下,捻起一颗黑棋落在棋盘上。
左清紧随二下,一来二去,他又不行了。
我掸掸衣袖站起来:“堂堂一国之君,不会一而再再而三食言吧?”
左清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自然不会。”
他也站起来:“随我来罢。”
我随意带了两个侍卫,跟着左清七弯八绕,下到地宫,最后来到一扇厚重的石门前,石门锈迹斑斑,估摸有十几尺厚,恐怕连冰雪都炸不开它。
左清拿起腰间的玉佩,一使劲掰作两半,分别嵌入石门的高低两处凹陷,只听“轰隆”一声,石门徐徐升起。
我看了左清一眼,迈步进去,石室昏暗潮湿,隐约可见角落里有个人影。我凝聚目力,那人衣衫褴褛,初时没有认出,再仔细一瞧,竟是楼安!
自南沂攻陷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听闻过楼安的消息,曾经派人寻找,却始终未果,没想到却在这里。
我脑中升起一个模糊的概念,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没等我多想,角落里的楼安却忽然着魔一般冲了过来:“啊!声儿,是声儿吗?”
我微微皱眉避开,他两眼混沌,看起来神情甚不清明,莫不是疯了?
“声儿,爹找的你好苦!”楼安忽然“呜呜呜”的哭了起来,张开双臂就来抱我,我后退一步,楼安却整个人扑了过来,与此同时,他破落的衣袖里猛的滑出一把匕首,笔直向我捅来:“去死吧,哈哈哈!你不是我声儿!”
我心中微凛,一手拂开匕首,一手重重印上楼安胸口,他倒飞出去撞在墙上,两眼一翻不动了。
耳边一声轻啸,我偏过头,刚刚那把匕首竟兀自绕了个弯,闪烁着寒光向我射来。我侧身欲让,目光在触及两侧墙面上数不清的坑洞时却滞了一刻,便这一刻,胸口猛的一麻,匕首没入体内。
四肢百骸倾刻如冰速封,我明白匕首淬剧毒了,趁着还有余念一咬牙将匕首拔了出来,饶是如此,身体已经绵软不能自已。
我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扶墙回头,石门正缓缓闭合,而左清就在身后,他嘴角流出黑色的血液,显然是一早存了与我同归的念头。
【第四十七章】
“大人!”
石门即将闭合的时刻,花间不知道什么时候找到了这里,甩出马鞭缠住我的手,将我迅速带出了门外。
“大人!”众将士见状皆惊,纷纷围拢过来,“大人您怎么了?!”
我靠着花间的手,微微苦笑:“千虑有一失,先回去…………再说。”
虽然没有明说,但我知道这次麻烦了,这毒显然是筹备许久,非同寻常来势汹汹,我都能感觉到五脏六腑衰败的速度。鸟子扶或许能救我,但他人身在京,等赶到北地,我尸体都烂了。
可以说,我已是死路一条。
我心里略感奇异,千刑万苦都过来了,今日却要死在一把小小的匕首上。我的生身父亲为了取我性命,不惜将自己关在暗无天日的地方,装疯卖傻,苦练一招,将石壁戳的千疮百孔,也是奇事。
花间封住我的大穴,揽手抱我上马,一挥鞭呼啸而去,他神色凝重,这种神色,还是在当年副将李拾月殉国后才有过:“大人且撑住,下官接到消息,皇上昨日离宫,已经行程过半了。”
难得他在我面前自称下官,这家伙不蠢,显然也意识到我快不行了。
君少辞倒是来的是时候,如有预见似的,不知能否来得及见我最后一面。
我在马背上颠簸,毒素越发扩散,花间原想将我带回中军大帐,赶路至半,最终还是一拉缰绳停了下来,在疏林中抱我下马。
“大人。”花间让我席地坐下,靠到一棵树上,伸手抓住我的手腕,“大人再等等,您与皇上两年未见,不该…………连句道别都没有。”
我微微摇了下头:“怕是来不及了,不见,也罢。”
花间从腰间取下酒囊,送到我唇边:“大人,你又口是心非了。”
我抿了一口,笑道:“以后没人管你喝酒了。”
花间也笑了:“可不是。”笑着笑着,举起酒囊仰首猛灌了一口,他以前可是极为优雅的。
首页 上一页[15] 本页[16] 下一页[17] 尾页[17]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潇湘溪苑 最新文章
【原创】帝师(师生)
【原创】师尊徒弟的那些事(古剑奇谭二同人
【原创】苏宅记事(琅琊榜同人,苏流,蔺流
【原创】一引懂进退,苦乐都跟随(琅琊榜,
【原创】小黑屋(梅长苏飞流)
【原创】娶你为妻(攻挨打,小受温柔腹黑)
【原创】琴殇  新人(处女作)。。。
【原创】古风,严重虐身虐心,微SM,后妈来
【联合】我家的少爷
【原创】父爱不迟 (原贴:不能“惯”着你)
上一篇文章      下一篇文章      查看所有文章
加:2021-09-05 21:58:43  更:2021-09-06 05:26:29 
 
古典名著 名著精选 外国名著 儿童童话 武侠小说 名人传记 学习励志 诗词散文 经典故事 其它杂谈
小说文学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瓶邪 原创小说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文学 耽美 师生 内向 成功 潇湘溪苑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浅浅寂寞 yy小说吧 穿越小说 校园小说 武侠小说 言情小说 玄幻小说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古诗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坏蛋 对联 读后感 文字吧 武动乾坤 遮天 凡人修仙传 吞噬星空 盗墓笔记 斗破苍穹 绝世唐门 龙王传说 诛仙 庶女有毒 哈利波特 雪中悍刀行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极品家丁 龙族 玄界之门 莽荒纪 全职高手 心理罪 校花的贴身高手 美人为馅 三体 我欲封天 少年王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天阿降临 重生唐三 最强狂兵 邻家天使大人把我变成废人这事 顶级弃少 大奉打更人 剑道第一仙 一剑独尊 剑仙在此 渡劫之王 第九特区 不败战神 星门 圣墟
  网站联系: qq:121756557 email:121756557@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