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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往昔（校园师生短篇）[第4页]

作者:焚立天生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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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帆见兜里的手机振动幅度很大，然后便悠扬的传来了一阵来电铃声，林一帆一下子慌了手脚，站在讲台上滔滔不绝讲课讲得正开心的于老师忽然止住了欲要讲下去的话，全班一下子鸦雀无声，只留林一帆口袋里手机来电那“悠扬悦耳”的铃声。
“给我。”于老师瞪了林一帆一眼，然后高昂着头朝他坐的方向走去。
林一帆都已经完全懵逼了，他不知道是哪个人给他打的电话，而且打的还这么及时。
恍惚间看见于老师双手插在腰间，红色的高跟鞋格外刺眼，嘴唇上涂着油亮油亮的口红，身上还喷着各种混杂味儿的香水，惹得坐在旁边的夜北一阵干呕。
林一帆下意识的就想把手机掏出来往窗户外面扔，可是却被于老师恶狠狠的一把抓了过去。
定睛的看了看备注后，忽的勾起了嘴角，弧度很大，可以说是笑的很邪魅，接着她便用那涂满了指甲油的手摆成了兰花指的样子轻轻的按下了接听键，林一帆只感觉身上无力，一阵瘫软就趴在了桌子上。
“喂？”电话那头的莫老师见接通了，习惯性的“喂”了一声。
“哎。”于老师见莫老师啃声了，连忙回应道。
什么玩意儿什么玩意儿，难道老王在和自己的老婆在那啥不成？自己是不是打扰到他们了？
然后莫老师一脸惊慌失措的把手机从耳朵上拿下来，放在身前眯着眼睛看了看，备注上明显写着林一帆的名字，莫老师以为自己看错了，忙擦了擦眼睛，继续眯着眼看，不会错的，白色的字体上赫然的呈现着林一帆的大名，料想可能是刚刚自己按号码的时候按错的，不过看看这个点，林一帆理应还在上最后一节课啊，再说了，怎么会是女人的声音，难不成这小子逃课在外边约会？哇这样一想的话可就厉害了，半个月之前才挨的打，这么快就好了伤疤忘了疼，记性当真是不好。
脑补了各种情况之后，莫老师便轻轻的咳了咳，有意的把自己的声调压低，然后才将手机搭在耳朵旁，刚想说几句训斥警告的话，不料却被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给打断了，刚刚想好的话全乱了套，只听电话那头在吧啦吧啦的讲：“……这个学生啊，平时作业不好好完成，现在上课都敢带手机了……”莫老师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什么，开了扬声器之后还把手机通话音量调到最大，于是更加震耳欲聋的声音传入了莫老师的耳朵里：“要不是您打电话来，我都不知道他带手机咧。”嗲嗲的声音还伴随着高跟鞋跺在地上发出的“笃笃”声，不用猜，这肯定就是语文老师于美丽了。待自己冷静的串了串思路之后，莫老师才知道，原来自己这通打错了的电话，竟然在这种时候发挥出了“正确”的作用。或许是刚刚处理完一堆工作上的事情，莫老师感觉有股莫名的心闷传来，脑子里的思绪很乱，整个人有股反常的暴躁。
电话那头的于老师还在指手画脚的不停的说着林一帆在她课堂上犯的一些芝麻大小的错误，莫老师舒了一口气，只感觉更加烦闷了，于是便淡淡的打断了于老师的滔滔不绝：“我会处理的。”然后点了红色的挂断键，轻轻的揉了揉拧在一团的眉心，将手机随意的抛在了副驾驶座上，重重的垂了一拳车里的方向盘，他太害怕了，害怕林一帆将会变成下一个靳澄。
而在教室里，傻愣愣的瘫在窗台上的林一帆已经被于老师拖了起来，长的尖利的指甲勒的林一帆的手腕生疼，于老师弯曲着左手手臂抱着资料和用手上抓着林一帆的手机，然后用右手拖着林一帆大步的走起来，方向是语文科组的办公室。
于老师出教室门的时候，夜北攥紧了拳头，很想站起身来叫一下林一帆的名字，可最后却被旁边几个平时比较讲义气但成绩沉在下游的同学噤声止住了，毕竟于老师真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

( ??ω?? )同学约咱出去耍
(?˙ー˙?)下午回来再更啦

码字i

于老师出教室门的时候，夜北攥紧了拳头，很想站起身来叫一下林一帆的名字，可最后却被旁边几个平时比较讲义气但成绩沉在下游的同学噤声止住了，毕竟于老师真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
语文科组办公室内还有几个没有下班的老师，他们都见于老师踏着步子张扬似的走进了办公室门，身前的胸部也跟着一抖一抖的，惹得几个少有的单身男教师不禁看了直流口水，盯了许久，最后还是埋下头继续工作了，毕竟他们都知道这个老师实在不好交流，为人也不怎么样，还特别喜欢挑人的刺，所以他们只好都打消了这个念头，然后用着同情的眼光看了看跟在她身后默默低着头一声不吭的林一帆。
待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桌面前，于老师才特别嫌弃般的将林一帆的手狠狠一甩，然后扬了扬那长到脚跟的艳红群，一屁股坐了下去。
被于老师这么大力的一甩，林一帆的手惯性的向后一搁，直直的撞到了墙上，林一帆急忙缩回了手臂，又麻又痛的感觉刺激着他的神经，林一帆开始渐渐回过神来，张了张口，刚想解释什么，却被于老师一声打断了。
“林一帆啊林一帆，你竟敢带手机过来玩？胆子挺大的嘛。”于老师交叉着双手放在胸前，扬起嘴角大声说道。
好像就是故意要让别的老师听到一般，于老师的声音既锐利又难听，林一帆的头低了再低，双手紧张的背在身后，眼泪已经涩住了眼睛，正不知所措着。
听到了“林一帆”这个传奇般的名字，几位好奇心强烈的老师都围了过来，疑问道：“这就是林一帆？不应该啊。”“他的成绩一直保持在年级前十啊，这次还挤进了第四呢，怎么可能会带手机来玩？”“指不定是抄的，看他最近和莫老师走的挺近啊。”那几位围观过来的老师叽叽喳喳的各自说着闲话，林一帆耳尖，听到了他们居然扯到了莫老师身上，忙抬起头来，大声有力的反驳了一句：“我没有！”
闲聊的老师突然止住了要继续八卦下去的话，于老师见林一帆气冲冲的样子，踏着高跟鞋慢悠悠的转过来，然后狰狞般的瞪大了眼睛：“你还敢否认？我看就是有！不然像你这样天天坐在窗户旁吹风的懒人怎么可能会拿到年级前五？”
林一帆猛地抬起了头，眼眶内已经装满了泪水，渐渐的模糊了视线，鼻子酸了酸，难受的很，心里就是有股不服输的劲儿，就这样盯着于老师看了许久，林一帆才慢慢的把堵在眼睛里的泪水退回去，终是歇了眼皮，耷拉了脑袋，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算了吧……被于老师这样子的人缠上，怎么解释怎么反驳都只是越描越黑，反正莫老师都已经知道了，大不了就是抓回去被打一顿，手机被没收，就这样的话，倒也真的没什么了，林一帆松开了刚刚还攥的紧紧的拳头，心情突然宽松起来，可能是之前压抑了太久，林一帆现在很想扯开嘴角大笑起来，可是却被一阵冷静淡雅的声音打断了——
“他的成就永远取决于他自己的努力，与我无关。”门外，传来一阵既不清晰又不标准的普通话，沉稳而又厚实，令人听了十分有安全感，不用问，这正是莫老师的音质。
莫老师推开门，早上那浓醇温和的阳光早就已经转化为了橙黄色的亮光，抚媚动人，映得莫老师高大壮实的身子更加伟岸起来，那几位刚刚还在说闲话的语文老师突然一惊，然后立马噤声，尴尬的笑着回到自己的办公桌面前继续工作着，毕竟是年级长的助理，也是个惹不得的角色。于老师也懵圈的站在办公椅前，傻愣愣的看着莫老师拽起林一帆的手就往外走。
“我说过我会处理。”莫老师翩翩的回过头，对于老师说道。料谁都听得出来，莫老师的这句话是添了几分脾气的。
“林一帆！”话音刚落，林一帆就用不知道哪来的劲儿大力的挣开了莫老师的手，然后大迈着步子向外冲去，莫老师猝不及防，忙开口喊了下林一帆的名字。
就像他当时想要叫住靳澄一般，声音里充满了渴求。
【再晚一点估计可以更到拍

】

就像他当时想要叫住靳澄一般，声音里充满了渴求。
可是林一帆早就已经跑远了，最后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莫老师心里有股莫名的失落感，但同时又带了几分气愤，只见他咬了咬牙，伸出了左手食指，在众位语文老师面前晃了晃以示警告，然后立马飞奔出去寻找林一帆。
“干嘛这么凶，年级助理了不起啊。”于老师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走过去踢了踢办公室的门，小声嘟囔道。
最后，莫老师是在篮球场的角落里找到林一帆的，走过去近看，林一帆正环抱着膝盖蜷成一团，头埋得很深，肩膀一抖一抖的好像正在小声抽泣。
属于十月底那独有的凉风又轻轻的拂过来，吹动了林一帆垂在地上的衣服下摆，几片枯黄的绿叶被吹得发出诡异的“嘎吱”声，正孤独的飘向远方。
莫老师长长的舒了口气，想平静下心中的烦闷，可这根本没用，令人极度烦躁的思绪还是像潮水一般涌来，无奈之下，只得刻意的平缓住了自己的嗓音，尽量让其变得不那么冷淡：“怎么，老师说你几句就受不住了？”莫老师控制的很好，此时他的音质还是挺温和的，毕竟林一帆没有靳澄那么喜欢天天搞出点事情来让自己难堪，所以说他还是想先说教完再把林一帆带回去挨罚的。
“她这不叫说！这叫刻意针对！”林一帆抬起头来，眼眶早已被泪浸湿，鼻梁顶上泛着浅浅淡淡的红色，朦胧的眼神里还饱含着几分少年独有的倔强，于是他控制不住失声喊出了这么一句话。
可是喊完后林一帆就开始后悔起来，望着莫老师的脸色愈变愈冷，太阳穴的地方都已经气出了青筋，林一帆的眼神呆滞起来，吓得冷汗直冒，下意识的控制着两条哆哆嗦嗦打着颤抖的腿站起来，想往外边逃去。
可是已经晚了，莫老师已经一把抓起了他的手臂，将他塞进了车里，一路无话，气氛死寂的令人窒息。待到了小区停好车后，两人便一前一后的上了电梯，电梯的门一开，莫老师就一刻也不容停缓的再一次抓起了林一帆的手腕，气冲冲的把家门打开，还没来得及脱下鞋子就已经把林一帆带到了书房里。
就这样，莫老师取了戒尺，也没跟站在一旁拘谨的林一帆多讲什么大道理，直接左手按着他腰，右手一把拉下他裤子，拎着戒尺就重重的打了下去。
屁股上的疼痛感一阵一阵的袭来，林一帆不知道莫老师的这次“出差”究竟干了些什么，但他从莫老师的神态就可以看出他憔悴了许多，这跟平时神采奕奕并且十分有耐心的他完全相反。大概的思路又串了这么一会，林一帆的脑子里就只剩下疼了，莫老师的手劲很大，而且从他那凌厉的眼神就可以看出，这一次，他并不打算轻饶林一帆，尽管每一次都没有轻饶过，但这一次可能是挨得最严重的。
拉近距离看，林一帆的臀峰上一条一条狰狞的可怖的楞子浮肿起来，整个屁股已经一片红肿，泛红着，仿佛要沁出血来。林一帆整个人早已被泪水和汗水浸湿，好像从水里打捞出来一样，双手忍不住的就想伸到后面去挡住这还在持续的责打，臀峰上已经青紫不堪了。
“老师……啊……我不敢了……”莫老师使劲的挥着藤条敲打在他已经伤痕累累的臀上，大约五十下过后，已经肿的有两尺多高，细细的血丝涓涓流出来，林一帆疼的受不住了，苦苦哀求道。
突然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莫老师这里是最忌畏求饶的，恍惚间只觉得莫老师的手劲变得更加严重了，喉咙也是干涩的说不出话来，身后的疼痛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样子，林一帆眼前一片漆黑，整个人就这么昏了过去。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林一帆已经是趴在了自己的床上，臀部清清凉凉的，不知什么时候被莫老师涂满了药膏，林一帆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看到床边坐着个人，好像正在思考着什么，待朦胧的感觉褪去，才仔细定睛一看，这人居然是莫老师，林一帆心里一紧，害怕的打了一个踉跄，差点没翻下床去，还好被莫老师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了起来。
“慌慌张张干什么！”莫老师皱了皱眉，扬起了巴掌在林一帆本就疼的发紧的屁股上轻轻的敲了两巴掌。可对于林一帆来说，这两巴掌都足以疼出了他一筐的眼泪，但受了这突如其来的两巴掌之后，他也就乖巧的耷拉着脑袋，一动也不敢动了。
“你知道靳澄吗？”莫老师交叉的扣着双手手指，坐回了放在林一帆床边的红木椅上，抬眸问道。
林一帆当然知道靳澄，初一下学期以来他就知道了，毕竟他的人缘出奇得好，认识不少学习沉在下游的不良少年，更何况是当时混的有头有脸叱咤风云的靳澄。
“他是我的学生。”莫老师坦白。
【(???? ???)嘿嘿这是今天一天出去耍给各位大大带回来的小补偿】
【( ??ω?? ) 还有多谢您们的“早点休息”了，楼主这就滚回床上睡觉去

】
【还在等文的大大也早点休息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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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的学生。”莫老师坦白。
林一帆霎时感觉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急忙抬起头来，眼神中一阵错愕飞快的穿过，惊讶道：“不是吧……”
“是真的。”莫老师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正确。
林一帆眼睛瞪的更大了，嘴里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正犹豫尴尬的时候，莫老师先抢了话题，只听他不紧不慢的娓娓道来：“靳澄比你大两届，也是我从初二就开始接手的学生，他的处境跟你一样……”莫老师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然后低头吸了吸鼻子，再抬眸时，眼眶已经红了，声音也变得哽咽：“但是他，他选择了堕落……我没能管好他，以至于让他蹲了监狱……”莫老师这两年来，都是不断的沉浸在自责的深海里，陷进去，就永远都出不来了。
他个人觉得，没能让靳澄回头就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过失了，所以他怎么也不允许林一帆沦落成他那个样子。
“咳咳……抱歉。”莫老师挠了挠头，轻咳了两声，小声的为自己的失礼向学生道了歉。
林一帆顿时醍醐灌顶，之前积压在心底里的委屈瞬间消弥，他终于知道莫老师为什么对他那么严格了，而这股严格，却意外的让林一帆感觉暖洋洋的。
“还好，你和他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对于这一点，我感到很欣慰。”自己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却始终没能挽回，这的确是一个遗憾。
但无论如何那都已经过去了，自己总不能被过去的一些事情给绊住自己前进的脚步，如今，命运的阴差阳错让自己遇到了林一帆，这无非是他一生的幸运。
林一帆闻言，有些激动的低下了头，心底里充满了被肯定的兴奋。
“这次一模更要好好考，毕竟是和全区的人在比较。”莫老师将手搭在林一帆的肩膀上拍了拍，鼓励道。
林一帆感觉到了从莫老师手心传来那暖热的温度，即使是在十月底这样有些清冷的天气里。
“考完就带你去见见我的老师。”南方的冬天对于广东人这种本身就不耐寒的体质来说还是挺冷的，但也没有冷到大雪纷飞的程度，所以乘着寒假还是可以到处走走的，毕竟不像暑假，那真可谓是“热到熔化”。
听到“去见见我的老师”这句话，林一帆一下子就来了兴致，邪邪的笑了一阵，如果莫老师真的带他去见了师爷，那他就要好好捅一波莫老师小时候的事儿，然后放肆的嘲笑他。
“臭小子，这都还没去呢，瞎兴奋什么？”莫老师轻轻戳了戳林一帆的额头，假装的端高了架子，呵斥道。
“……哈哈哈没有没有……”林一帆捂着有些钝痛的脑门，笑着否认道。
是夜。抬头望天，眼中的漆黑，被星光点缀成深深的墨色。月色微染，月光柔和，宛若眉弯。月亮融在浓浓的墨色之中，静静的流泻下一片银霜。大地早已沉睡。
刚刚的打闹已经接近尾声，莫老师给正熟睡着的林一帆盖上了被子，然后背着手站在窗前，望着这片昏黑的夜色，心情如水一般平静，没有了今天下午的烦闷。莫老师觉得，有时候把往事发泄出来，解开封尘已久的愁绪，也是好的。
——夜色平静的织上天空，一切都在夜色中平息。

——夜色平静的织上天空，一切都在夜色中平息。
1.8
今夜下手太重，看来林一帆第二天是没法下床去上学了，所以莫老师只好替他把书包拎回来好让他在家里复习。
林一帆也是兴冲冲的，因听了莫老师昨夜答应他的事情，就翻起各种练习疯狂的做起来，寒假的生活，他已经等的迫不及待了。
如此每日刷题，背诵诗文，两个月一过，倒也颇有成效。在语文课上，林一帆已经不用再承受夜北的嘲笑了，林一帆做作业的态度也端正起来，原本歪歪扭扭细小的字体也变得端端正正隽秀起来，这让于老师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看着他一点一点的在进步。
就这样一直保持着优秀上进的良好态度，一月八号，林一帆迎来了决定中考生死的第一次摸模拟考试，毕竟是和全区在比较，再加上自己不想辜负莫老师对他的厚望，所以他更是不敢怠慢。
他写完一道题就细细的检查着过程，避免丢不必要的步骤分，语文甚是仔细作答，这和平时看文章不求甚解的他完全相反，阅读过后，在脑里缓缓的过了一通，斟酌几番，然后便下起了笔，他写字很快，一道题轻而易举的就被他破解了。
如此考了两日，就终于迎来了初三同学期待已久的寒假了，尽管是“期待已久”，但要补的课程还是得去补，自己落后的科目要拼命赶回来，正是因为这样，每一个同学才不敢轻易松懈，毕竟心中还怀揣着对远方的追求，当然得“撸起袖子加油干”了。
成绩出来的当天，每个同学的心中都是忐忑的，当然，大家的心情都是一样的，谁也不肯接受自己考出来的差成绩。
“一帆一帆！你看你看！我考进前一百五了！”林一帆刚把书包放在座位上，就见同桌夜北抓着他的手拼命的摇着，兴奋的吐着每一个字，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林一帆，你的。”林一帆正想吐槽些什么，却被正在发成绩条的班长所打断，林一帆看着班长脸上那蜜汁般的微笑，有些摸不着脑袋，接过成绩条一看，然后飞快的扔下纸条跑了出去。
夜北正迷茫林一帆为何跑这么快，刚想抬手拿起林一帆的成绩单看一看是怎么回事，不料却被陈朔宇抢先凑了过来，只听他问道：“夜北，林一帆考的怎么样？”
“不知道，我也没看呢，他就跑出去了。”夜北耸耸肩，无奈的回答。
“那肯定考的不好……让我看看……”陈朔宇咂了咂嘴，惯性的摇摇头，拾起了被阵阵冷风吹落在地上的成绩条，仔细的眯起眼睛看起来，看到最后，陈朔宇也惊讶的手一抖，那无辜的纸条就又被风吹落在了地上。
“怎么样？”夜北问。
陈朔宇没有答，只是竖起了右手食指，摆出了一个数字“1”的姿势。
“全班第一？不奇怪吧。”夜北皱了皱眉，用手托起下巴，看着陈朔宇震惊的样子，疑问道。
陈朔宇摇摇头，否认。
“难不成……是年级第一？”夜北一阵惊呼，大声的喊了出来。
陈朔宇点点头，肯定。
夜北摆成了黑人问号的样子，她根本不知道林一帆为了这年级第一究竟付出了多大的努力，他只知道，林一帆离自己心中向往的四大名校已经不远了。
寒风又殷殷吹来，直灌入衣服里，侵扰肌肤，夜北不禁打了个寒战，忙将裹在自己身上的外套又拉紧些，哆嗦的伸出手去把窗户关紧，窗外的风这才没有狂妄的吹进来，夜北身上也逐渐有暖意回升。
而林一帆此刻却是在六楼超长的走廊上拼命奔走着，冷风一阵阵灌入体内，林一帆只感觉全身都僵硬了，只剩下意识在驱动着两腿快步走着，脸部被吹得刺痛，林一帆又加紧了脚步，他是怕冷的，再加上身上又没穿什么毛衣，只有一件单薄的打底校服和一件看起来比较保暖的外套，校服裤里也没套秋裤，袜子也是夏天穿的短袜，如此一来，就更冷了。
即便是这样，林一帆的心却是暖的，就这样把外套拉链一拉再拉，一直拉到嘴边可以去扮演《东京食尸鬼》里的金木的时候，林一帆推开了莫老师办公室的大门。
办公室里暖洋洋的，正开着暖气，。莫老师就坐在办公桌前整理着学生一学期的结业档案，角落里那瓶发财树依旧是生机盎然，惹得林一帆忍不住往那个地方多看了几眼，停了好一会儿，林一帆才回过神来，跨步迈进了办公室，清了清嗓子刚想报出自己的一模成绩给莫老师听，不料莫老师却抬眸抢先问了一句，
“同学，你，你谁啊？”
格外激萌。

“同学，你，你谁啊？”
格外激萌。
林一帆顿时尴尬的站在办公室中央，想凑过去让莫老师看的更清楚一些，可没有想到的是，莫老师已经站起了身，摆出一副格挡的姿势：“你别过来，我很厉害的。”林一帆莫名感觉眼前的这个老师特别像三岁小孩子，所以忍不住勾起嘴角拉出一个长长的笑容，然后上前走了两步，莫老师也摆着架势退了两步，等莫老师退到了墙角，林一帆才把拉链一扯，露出了自己俊秀儒雅的面庞，朝着莫老师的方向笑了笑。
“咳咳……原来是一帆啊。”莫老师将手攥成拳头，放在嘴边尴尬的咳了两声，然后才直起身子，刻意的扳了扳脸，严肃道。
林一帆对刚才莫老师惊恐的样子表示非常想笑，但想了想自己还是来办正事的，于是便清了清嗓子，舔了舔被风吹的干裂的嘴唇，大声报道：“以下是学生林一帆的一模成绩，”林一帆舒了一口气，停了一会儿，随后将双手背在身后，挺直了身子，继续道：“语文92，数理化满分，英语98，历史满分。年级排名……”林一帆再一次停了下来，倒吸了一口气，更加自信的挺起了胸脯，道：“第一！”莫老师本是站在一旁想教训一下林一帆不要吓人的，可是自从听到了“一”这个字眼，他便立刻冲过去将一帆抱了起来，激动道：“好小子，真给我长脸！”
这和他第一次月考报成绩时完全不同，当时的莫老师只是淡淡的回了句“不错，下一次争取前三”这很敷衍的话，林一帆永远不会忘记，这句话就像是嘲笑一般让他压抑了很久，可是如今，莫老师却冲过来一把把他抱起，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兴奋到模糊，大概是两个月前的那次坦白让他的心放宽了许多，而且还阴差阳错的增进了他俩的感情。
莫老师的怀里很温暖，在亮白色灯光的照耀下，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温馨，那么美好，那么幸福……
“莫老师，我来拿奖……状……”不知什么时候，一位女老师敲门进来了，抬头看到的就是莫老师把林一帆抱在怀里那甜蜜的场景，刚刚说的挺顺溜的话突然变得支支吾吾起来，脸上充满了腐女的期待和兴奋，最后只好尴尬的笑了笑，说：“那……就不打扰你们了。”
“一帆，她在想什么？”莫老师见那个刚刚还站在门口问他要奖状的女老师突然捂着脸跑开了，然后便将怀里的林一帆放下来，轻轻问道。
“大概是在脑补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吧。”林一帆苦笑着，挠了挠脑袋，回答。
“对了，你怎么又穿的那么少？”莫老师还没开始消化林一帆刚刚说的话，就偏过头去对林一帆发出了下一个问话，这句话明显没有了之前的挑逗，反而充满了愠怒。
“我，我没有，您看……”林一帆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换吓得退了两步，正细细的数着自己穿衣的数量。
直到最后越数越心虚，自己也感觉自己穿得少的时候，忙把手搭在了莫老师的手上，苦笑道：“我的手还是热的。”
莫老师被他这样忐忐忑忑战战兢兢的样子逗笑了，望了一眼正在散发着暖气的暖气机，然后又对上了林一帆可怜兮兮的眼眸，问道：“现在知道手为什么是暖的了？”
“知，知道了。”林一帆尴尬的脸都红了，忙把手收起来背在身后，拘谨的回答。
“我错了……”林一帆耷拉着脑袋，声音小的如蚊子一般。实际上是自己根本没有准备厚的衣服过来，而且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学校，假期的时候就宅在家里打游戏，根本没有出门买衣服的习惯，所以那些保暖衣，都已经偏小的了。
“先去领奖状和综合评价，校长讲话结束了之后我带你去买。”莫老师就像可以看穿林一帆的内心一般，淡定的在座位上坐了下来，轻声说道。
出乎意料，林一帆还以为莫老师会说什么“回去挨打”之类的话，可是却意外的听到了这么一句令人暖心的话。
“是。”林一帆一如既往的应了这个字，然后便推门离去了。
即使天是冷的，人是冷的，但只要心是暖的，那便足够。
【再晚一点估计有大长更，毕竟明天要回老家耍

（放心啦我在老家也会更文的

）】
【等文的大大早点休息吖~明早再看也没关系的】

即使天是冷的，人是冷的，但只要心是暖的，那便足够。
大概是听烦了校长的喋喋不休，林一帆回到座位上就打算安安静静的看窗外操场上的风景，可同桌夜北却不能让他如偿所愿，只见她轻轻的甩着林一帆挂在桌沿边上的手，娇滴滴的眨眼说道：“一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考到年级第一的啊？”
“我这里比你聪明。”林一帆得意洋洋的回答，还挣扎着脱开了被夜北抓的紧紧的手臂，然后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大脑。
“切，你个辣鸡。”夜北自打没趣的抽回了双手，交叉着放到胸前，赌气般的闷闷说道。
“谁辣鸡？”林一帆扬起了声调，反问起了夜北。
“我，我……”夜北瞬间怂了，连忙指着自己尴尬的笑了笑。
“林一帆。”大概是连老师都厌烦了校长的喋喋不休，讲台上的班主任不知在何时已经发起了奖状，正开心的朝着林一帆的方向挥了挥手，示意他来领取自己的奖状。
“来了。”林一帆高高的举起了自己的右手表示回应。
“继续加油！鼓把劲争取上四大！”班主任将奖状递给了林一帆，然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鼓励道。
“好的，我会努力的。”林一帆接过了奖状，看着眼前“特等奖”这三个大字，林一帆感觉非常光荣，然后站直了身子，铿锵有力的做出了回答。
“恭喜我们班林一帆拿下了年级老大的位置！”班主任别提有多兴奋了，在她往届带过的学生中，还从来没有让她这么骄傲过的。
“啪啪啪啪……”全班同学配合的站起身来，随后传来一阵沸沸扬扬的掌声。
林一帆顿时感觉暖意突然袭来，弄得全身上下十分舒服，冬日的阳光懒洋洋的倾洒进来，衬得他的侧脸格外诱人，虽然光线极浅极淡，但却能将他耀的熠熠生辉，林一帆已经自豪到极点了。
同时，后边的投影仪白板好像也在照顾他一样，只听校长沉稳厚重的发音：“此外，恭喜四班林一帆拿下我们学校的年级第一，更祝贺他拿下了我们区的第七名，他是我们的骄傲，我们要以他为榜样！”一阵由全校同学带动起来的掌声轰轰烈烈得瞬间炸开，惹得同桌夜北不禁向林一帆站着的地方多看了几眼，她只觉得，林一帆就像是金子一样，稍微注意他一下，帮他纠正掉他自身的坏毛病，他就能散发出令人羡慕并且敬畏的光芒。
放学后，林一帆赶紧拉上了外套拉链，又是一副“金木”的样子，然后收拾起寒假老师布置的各种提升能力的作业，和夜北以及各位同学打了声“寒假快乐”的招呼，就匆匆的跑出了教室门。
因校长在讲话的时候提到了他这次取得的成就，所以他现在肯定是整个年级的热议人物，他根本不想走几步路就被几个“好问好学”的人给缠上，于是他便愈发加紧了脚步，也不管寒风是不是直面吹到自己的脸颊上了，总之就是将身子一缩再缩，最后在同学怪异的眼神中，林一帆安全抵达了停车场。
“上车。”莫老师早就恭候多时了，作为年级助理的他，根本没有必要仔细听校长在讲什么，而且校长讲的根本就是一堆乱套了的东西，什么“假期小心溺水啊”之类的，哎我说，寒假跑去游泳，没被冻死就已经算不错的了。
最有实际意义的就是他表扬林一帆的那一段，连莫老师都感觉自己飘飘然，更不用说还沉浸在自豪当中的林一帆了。
莫老师见林一帆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图，待他上了车拉下了拉链，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自己才勾起了嘴角，夸赞道：“机智啊。”随后便启动着发动机将车子向外开去。
“那可不。”林一帆玉唇轻启，扬了扬眉弯，自信的回应道。
“走，咱买衣服去。”莫老师用手打着方向盘，用脚踩着油门，车速便缓缓的提升起来，就这样行驶到了公路上。
“老师，我们什么时候去师爷那里啊？”静默了一阵，趁着莫老师在商场的地下停车库寻找车位的时候，林一帆开了一个难缠的话题。
“哟呵，还叫上师爷了。”莫老师被林一帆的敬称给逗笑了，“明天就去。”莫老师笑了一阵，然后回答了林一帆的问话。
“这么快？”林一帆惊讶的再一次疑问，毕竟这才刚放寒假呢。
“你不是挺期待的嘛？”莫老师打着方向盘，将头扭到后面看着汽车倒退的情况。
“嘿嘿是啊。”林一帆尴尬的挠了挠脑袋，“老师，师爷他是个怎样的人啊？”林一帆顿时开启了话茬，接连不断的发出新问题。
“很凶，发起火来连你都打。”停好车后，莫老师回过头朝林一帆阴险的勾了勾嘴角，还自带一张邪魅的笑脸，让林一帆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他也打过您咯？”林一帆跟着莫老师同时打开车门下了车，忙用他那灵光的脑子转了转，更加险恶的笑着问道。
“臭小子，别说废话，小心我揍你。”莫老师摁下了锁车的按钮，然后将钥匙挂在了运动裤的边上，假装生气道。
“噫，那就是真的咯……”林一帆惊愕的挑了挑眉，“要不要我教您作死，免费哟~”林一帆急忙凑到莫老师的身边，故意装作很庄重的样子小声嘀咕道。
“哼，你现在作的死我以前都作过，而且比你的厉害多了。”莫老师轻蔑的看了林一帆一眼，然后提起了他露在外边瘦薄的耳朵，哼声道。
“哎……老师别别别，嘶……行吧你厉害，你最厉害了。”刚刚还想反驳几句的林一帆瞬间疼的将眉头一皱，倒吸一口凉气之后就立马服了软。

↑接上↑
师徒两人一左一右的相互尬着，一高一矮的身高差更是凸显出一番萌意，
这难得的师生情在有些昏暗的地下车库里就如钻石一般显得格外耀眼，叫人看了都是一阵羡慕。
【咳咳这里要向各位大大澄清一件有着重大意义的事儿】
【咱明儿不回老家啦，原因是粑粑的工作问题】
【

所以明天照常更文~】

这难得的师生情在有些昏暗的地下车库里就如钻石一般显得格外耀眼，叫人看了都是一阵羡慕。
如此在商场里兜兜转转，如此经过每一家店铺都给推销员瞪了一个大白眼，如此两人说说笑笑的，但东西还真没有少买：三件方便换洗的毛衣，三条保暖裤，三件保暖衣和两件外套以及一件厚重的棉袄，这完全够林一帆浪一个寒假的了。
“老师，谢谢您。”回到家后，林一帆自觉的把所有衣服都投进了洗衣机里，然后转身对莫老师微微鞠躬道。
“跟我客气什么？”莫老师摸了摸林一帆毛茸茸的脑袋，对他扯出一个大大的暖心的微笑。
冬天的暖阳，渐渐落下。不远处的街道里，人声渐次游离，换来了空灵般的寂静。
这一夜，林一帆收拾好了明天去拜访师爷的东西后，就打着哈欠跟还正在书房里皱着眉头写着什么东西的莫老师打了声招呼，然后便昏昏噩噩的上了床。
第二天一大早，林一帆就顺着闹铃的“叮叮”声醒来，睁开惺忪的睡眼，摇了摇有些昏重的脑袋，缓缓的爬下床去洗漱。
洗漱完毕后，出门就见莫老师已经做好了简单的早餐，林一帆礼貌的对莫老师问了一声“早上好”，待莫老师点头回应后，两人便坐在位置上吃起各自的东西来。突然，一阵急促的来电铃声打断了这份来之不易的宁静，莫老师连忙掏出兜里的手机，定睛一看，上边写着大大的“齐老师”三个字，然后起身将手在围裙上抹了抹，点下了绿色的通话键，恭敬道：“老师。”
刚刚还昏昏欲睡的林一帆立马来了兴致，两眼放光看向了正站在一旁接电话的莫老师，四目对视，林一帆明显看出了莫老师的无措。
“我……吃完早餐就过去。”面对以前对他及其严格的齐源老师，莫老师瞬间怂了，语气里充满了慌张。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会带上他的。”不知道电话那头的齐源老师对他说了些什么，莫老师又将刚刚收回来的目光看向了正在低头吃着东西的林一帆。
“恩，老师再见。”林一帆第一次感觉出了莫老师的礼貌。
“怎么样怎么样？”林一帆正吧唧吧唧的嚼着包子馅，嘴角边上还染上了黄色的汁液。
“你师爷看了要打你。”莫老师放下了手机，淡淡的看了林一帆一眼，假装黑着脸恐吓道。
“嘿嘿”林一帆笑了笑，连忙抽了从方形木盒里抽出一张纸巾放在嘴边擦拭着，继续问道：“老师，师爷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啊？”
“他叫你把作业带过去，好让他指点下你。”莫老师起身收拾着碗筷，还有意没意的将“指点”这两个字打拉得特别长。
然后林一帆还真就这么乖乖的收拾作业去了，一收拾就是一大包，把刚从厨房里洗完碗的莫老师都吓了一跳。
“你这是拿作业去杀人呐。”莫老师甩了甩手，然后解开了围裙，玩味的挑逗着。
“谁叫你们布置这么多作业。”林一帆还把行李拖了出来，耸了耸肩，无奈的回答。
“我布置的作业多？”莫老师拉长了声调，威胁。
“不多不多。”林一帆见莫老师从房间里背出了一个鼓鼓的旅行包，连忙挥了挥手，否认。
“走吧。”正在换鞋的莫老师朝他招了招手，滑了滑喉头，轻轻的说了声。
“来了。”林一帆已经按耐不住心里的欣喜，如排山倒海般涓涓涌出来，字里行间中都是无法遏制的激动。
于是师徒两人便启程了。林一帆在车上也没闲着，一直问着莫老师关于他和师爷的故事，而莫老师当然知道他的意图，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敷衍了事。大约中午十二点多的时候，莫老师和林一帆在服务区简单的吃了点，回到车上后，林一帆倒头便开始睡起来，可能是早上起得太早的原因，林一帆在副驾驶座上睡得格外沉稳。
林一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他忙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待视野变得清晰后，他看到了一副绿茵茵的景色，一旁的莫老师正在石子路上艰难的倒退着车子。是了，浮现在眼前的这幢老房子，正是齐老师的家。

是了，浮现在眼前的这幢老房子，正是齐老师的家。
这些平房，蹲在几幢高楼后。房顶的瓦片上，生满了岁月的绿苔。乡下的草，也跑来凑热闹，一簇一簇的狗尾巴草，聚集在房屋顶上，春天绿着，秋天黄着。墙壁上涂抹的白石灰，已斑驳成印象画了。留在这儿的，大多都是上了岁数的老人，正带着自己的孙子或者外孙在外面晒着太阳。
冬天的阳光，见缝插针地，从高楼的缝隙里，漏下一点两点来。几个老妇人从房子里捧着被子出来，追着阳光走。阳光走到哪儿，她们就把被子晒到哪儿一边拍打着被子上阳光的羽毛，一边闲闲的说话。
林一帆看得简直入迷了，自小在城市里长大的他，根本还没体验过乡下的这股氛围。
“走吧。”莫老师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回过神来。
林一帆这才晃着脑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走到车尾箱跟前把自己的东西拖出来，然后跟着莫老师进了房门。
“来了。”门本就是开着的，里边的齐老师知道他们要来，早就已经沏好茶恭候他们多时了。
房子内部简朴而宁静，悠久而亲切，古老而柔美。电视摆在中央，四周都是简单的茶具围绕着它，显得它格外养尊处优，屋子里头是分上下两层的，孩子们总喜欢在楼梯底下互相追着打闹，岁月斑斓的白墙上刻画的是年迈的裂痕，被雨湿润后更是滑腻至极。
林一帆再一次愣住了，同样，没来过乡下体验生活的他更加没体验过来自乡下房子的纯朴。
“来了。”莫老师抬起了眸子，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一点都没有变——邻里不消说鸡犬声相闻，就是彼此骂骂咧咧打打闹闹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爷爷，谁来了呀？”待林一帆和莫老师纷纷坐定后，突然从楼上传来一阵稚嫩可爱的声音。
“哟，小蝶醒了啊。”齐老师扯着已经嘶哑的嗓子笑了笑，然后忙把蹲在楼梯底下偷偷观察着客厅情况的小女孩儿一把抱在了肩上。莫老师咂咂嘴，还在想齐老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了，难不成他只对自己那么凶？呵呵，那自己可真是艳福不浅啊。
莫老师还在满面愁容的想着之前受的苦，坐在旁边拘拘谨谨冒着冷汗的林一帆就站了起来，只听齐老师喊道：“一帆啊，快来帮我哄哄她。”刚刚落在齐老师怀里的女孩已经挣扎着哭了起来，看来她并不喜欢待在自己爷爷的怀抱里。
“啊……是！”林一帆紧张的像机器人一样，僵硬的应了句。
“哈哈哈哈哈哈别紧张，来了师爷家就好好享受，我叫你师婆多做点好吃的！”齐老师看林一帆小心翼翼的动作，仰着脑袋发出嗡嗡的笑声，好让他放松些。不知为什么，林一帆从齐老师的身上看到了爷爷的影子，虽然外表看起来有些凶巴巴的，但是内心却是十分慈祥友善，和蔼可亲的。
林一帆呼了一口气，刚刚还紧张不已的心情随着师爷的这番话放松了许多，只见他也扯出一个柔和的微笑，将师爷怀里的小女孩抱了起来，左右摇摆着，还唱着歌儿，把她哄的开心的笑了起来。
“我来。”莫老师瞬间感觉自己被冷落了，不禁皱了皱眉，不服气的走到林一帆身边伸出了手。
林一帆突然闪过了一丝怀疑的眼神，正在犹豫着要不要把怀里正被自己逗的开心的小女孩交给眼前这个脸黑到可以去杀猪的老师手里。
“啪。”站在一旁背着手的齐老师不知在何时已将放在茶几台上的枝条出了出来，清脆的声音就从莫老师的手上炸开，莫老师吸了一口气，只听齐老师嚷道：“没结婚带什么孩子。”话中明显带着几分讽刺，见齐老师已经把枝条插回去了，捂着被打疼的手心刚想反驳几句话，不料却被齐老师打断了“到楼上去叫那几个孩子别玩游戏了，赶紧下来和一帆一起玩。”
“我……是。”莫老师反驳的话给硬生生堵了回去，极不甘心的回应道。
林一帆在心底已经坏坏的笑了个遍，要知道，在学校里，可没有人敢这么怼莫老师，连校长都对他的才能敬畏几分，更别说其他普通的老师了。
如今终于遇到了莫老师的天敌，他终于可以笑看好戏了。

如今终于遇到了莫老师的天敌，他可要笑看好戏了。
“孩子们，别玩游戏了，赶紧下来。”莫老师无奈的上楼，百般无赖的推门叫着里面玩游戏玩的正欢的孩子们。
“哎呀，爷爷你别管我们了。哎子康赶紧上去收割。”没想到的是，孩子们连头都没抬一下，而且还直接叫莫老师叫了一声“爷爷”，莫老师正站在门口尴尬的冒着汗，随后传来的是王者荣耀里的“五杀”音效。
“太棒了！子康你李白简直无敌。”几个孩子纷纷围起了那个叫“子康”的羞涩男孩。
这个房间靠阳台很近，站在门前的莫老师不禁被风吹的直打哆嗦，还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终于，其中唯一的一个女孩儿抬起头来，往门口看了一眼，正想开口问“爷爷怎么还不走时”，她才发觉站在门口的人并非是自己矮小驼背的爷爷，而是一个身材高大面容清秀的男子。
“……小研，这好像不是爷爷……”女孩的声音突然颤抖起来，忙摇了摇身边正在攻打主城的“小研”。
“齐洛冰你眼瞎吧！这怎么不……是……”被称为小研的男孩大力的挣开了被女孩齐洛冰抓着的胳膊，皱着眉头大声的嚷嚷着，然后他自己也抬头看向了门口，刚刚说的铿锵有力的话突然弱了下来。
“让我来保护你们。”从床上突然蹦下来了一个中二病男孩，正朝莫老师摆着打架的姿势。
“齐修煜你赶紧走开！你仔细看看那人身上的肌肉。”还是坐在床脚边这个叫子康的男孩比较聪明，一开始就观察到了其他孩子没能观察到的地方，如果今后好好培养的话，一定是个大才子。
莫老师闻言，忙将一只手搭在了门沿边上，整个身子就靠这一条手臂撑着，掩藏在皮肤里的肌肉立马就细细密密的鼓了起来。
“看来有点棘手呢。”蹲在床边的小研放下手机，站起身来，看上去在这堆孩子里，他的年龄最大。
小研撸起了袖子，对除其余缩在角落里的孩子们“义愤填膺”的喊道：“别怕，等我冲过去你们就大声喊爷爷。”
【再晚一点还有

】
【粑粑终于决定明儿回老家了

】
【各位大大放心，我在老家也会更的

】

噫度娘把我文文吞了

带回去扛起来

明早用图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