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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往昔 （校园 师生 短篇）[第3页] |
| 作者:焚立天生傲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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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过去啦大大您们有看不清楚的话再来找我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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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有人的话自己抱抱贴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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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帆瞪大了眼睛，惊讶再惊讶的他根本没想过自己能进年级前五，这也太突然了，林一帆急忙拔腿就往莫老师办公室里奔，而那几个混混级别的学生还站在讲台上为自己的成绩不停堪忧着。 “呼哈...呼哈...老师。”林一帆撑着一口气从三楼爬到六楼，正扶着莫老师的门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进。”莫老师点了点头，像早就知道林一帆会来找他一样，放下了手中的事务，抬眼看着林一帆。 林一帆得到莫老师的准许，才顺了顺气，大步跨进了办公室。 “成绩出来了？”莫老师看到了林一帆眉宇间的兴奋和激动，轻轻叩了叩桌面，柔声问道。 “恩。”林一帆将双手背在身后，拔直了脚跟，及其郑重的回答。 “报。”莫老师勾了勾嘴角，看林一帆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考的不错。 “语文89，数理化满分，英语和历史都是95，班排第一，年排...第四！”林一帆根本按耐不住心中的兴奋和激动，见莫老师问了，连忙一连串说了出来，别提有多开心了。 “不错，下次争取前三。”莫老师并没有过多的惊讶，他好像永远知道林一帆的实力一样，每时每刻都保持着沉着冷静。 林一帆低了眸子，没想到莫老师的反应竟然还是这么风轻云淡的，自己都白高兴了。 “下周我要出差进修，课程我已经交给隔壁班的物理老师了，你好好配合他。”莫老师起身拍了拍林一帆并不结实的肩膀，然后走到不远处的饮水机替跑的大汗淋漓的林一帆接了一杯温水。 “啊？”林一帆接过水，然后懵懵懂懂的轻疑了一声。 “大概月底才能回来，你要照顾好自己。”莫老师又坐回了办公椅上，用双手敲打着键盘。 “是…”林一帆捏着杯子，垂着眼皮，小声地回应道。 不知哪里来的，林一帆就是有一股挫败感。 “最近天气转凉了，多穿点。”莫老师看了林一帆一眼，见他还穿着短袖，两条黝黑的胳膊在白色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锃亮。 “是…”林一帆低低的应了声。 “去吧。”莫老师淡淡的说。 好像就在等莫老师说出这句话，林一帆这次什么都没应就飞快的走出了办公室门。 自己的努力只被应付般的回了句“不错”，而且还是自己最敬重的老师说的，换作谁都会极度悲伤，更何况还是林一帆这种从小就被老师表扬的人。莫老师当然知道林一帆的心理，当年，他的老师也是这样不理不睬以致来打磨他的傲气，莫老师长长的叹了口气，眼前的这个少年还十分需要打磨呢。 林一帆在宽敞的走廊上迈着大步子，有些冰冷刺骨的风拂着他的脸颊，掀起了他湛蓝的校服下摆，林一帆的眼睛被风吹得涩涩的，心中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压着，闷闷的，十分不舒服，林一帆十分想大哭出来。 看来，天气真的变凉了。 ——人冷心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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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发现之前的图文少发了一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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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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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天气真的变凉了。 ——人冷心冷 1.5 “一帆一帆，你都进年级前五啦，干嘛这么憔悴啊？”夜北见林一帆耷拉着脑袋浑浑噩噩的瘫在了座位上，连忙凑过去讶异道。 “……”林一帆的眼睛又涩了涩，根本没有心情回答夜北的话，直接环抱着脑袋装出瞌睡的样子。 夜北是个识时务的人，她并不是第一次见林一帆这副颓废的样子。初一刚刚开学的时候，她所认识的，就是这样子的林一帆，于是夜北噤了声，没有继续多言。 星期五的第一节课，是语文。 只见于老师甩着头发扬着头大踏着步子跨进门来，左手拿着的是平时没有的水壶，右手领着一大摞资料和试卷，站定后，就立刻往林一帆坐着的那个方向瞪了瞪，见林一帆还懒懒散散的趴在桌上睡得正香，不禁皱了皱眉头，放下了手中的水壶和试卷资料，插着腰跺了跺腿，她那高跟鞋摩擦着地板，不停的发出“笃笃”这种难听刺耳的声音，惹得后排几个比较爱捣乱的同学开始叽叽喳喳的偷笑起来。 “这次考试，你们的成绩非常不理想。”于老师拍了拍桌面，张了张那涂满唇釉的嘴，用着及其尖锐的声音厉呵道。 “张依婷没能拿到年级第一就算了，竟然连班级第一都没能拿到，还有夜北也是，你一向不都是稳居第二的吗？”又是一阵非常尖酸刻薄的批评声，让班长张依婷和夜北都不禁低下了脑袋。 “而这次的全班第一，居然是这个整天坐在窗户旁边吹风睡觉的傻蛋！”于老师一下子抬了声调，一把指向林一帆坐着的方向，恶狠狠的说道。 夜北怔住了，看了看还在昏昏欲睡的林一帆。 张依婷怔住了，也看了看正在抱头休息的林一帆。 全班同学都怔住了，都一齐看向了坐在窗户旁吹着凉风正在瞌睡的林一帆。 林一帆当然知道于老师说的是他，只是他现在真的没有任何心情再继续跟她尬了。只见他缓缓的抬起头来，蠕动了酸涩的喉结，勉强的扯了扯嘴角，苦笑道：“傻蛋不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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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太虐了欢迎各位大大指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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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帆当然知道于老师说的是他，只是他现在真的没有任何心情再继续跟她尬了。只见他缓缓的抬起头来，蠕动了酸涩的喉结，勉强的扯了扯嘴角，苦笑道：“傻蛋不傻。” 于老师被堵的不轻，林一帆已然坐下，还是抱着脑袋昏睡的样子，后面几个混混级别的男生站了起来，轻蔑的一笑，朝着于老师的方向吐了口痰，然后插着口袋溜了出去。 “你们……你们这叫不尊重老师！小小年纪就这样了，长大还得了？这课，这课我不上了！”于老师气愤至极，直接摔书跺着鞋跟踏出了教室。 “诶，老师……”班长张依婷连忙追了上去，劝住了于老师的步伐。 “一帆，你没事吧。”夜北轻轻点了点林一帆露在外边的胳膊，小声叫道。 “……”林一帆不答。 好几位和林一帆关系好的同学都纷纷凑上前来，抚了抚林一帆的肩膀，开始各自的安慰。 “这明明就是他们串通好的！”教室外边的走廊上，传来于老师一阵又一阵的呵斥声，惹得几位上课的老师都好奇的跑出来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师，您别生气……”班长尴尬的站在于老师面前，不停的劝解着，希望能把老师的脾气给安抚下来。 “我不管！反正这事他要道歉！”于老师气的脸庞都发青了，跺着脚不顾一切的大声喊道，手指还是指着林一帆所坐的方向。 这分明就是恶意的针对啊。 班长知道，夜北也知道，全班同学都知道，但就是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替林一帆说话，这老师是真心不好惹，惹上了就根本摆脱不得。 “怎么了怎么了？”又是吵吵嚷嚷的说了很多，连其他教室的老师都来帮班长的忙了，可还是敌不过于老师那张尖酸刻薄的嘴，一直到级长的助理莫林升老师的到来—— “莫老师，林一帆他串通其他同学欺负我。”见莫老师来了，于老师就立马从其他老师的劝说中挣扎而出，就像见到了救命星一样，连忙紧抓不放的撒着娇。 班长在一边砸砸嘴，不禁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行了，都回去上课吧，这事我解决。”莫老师先把其余围观的老师和隔壁班的学生散开，然后才对于老师说道：“好了，林一帆交给我，你好好上课。” 不知是不是装的，此刻的于老师竟还轻轻的擦拭着从自己眼睛里留下来的泪水，假惺惺的样子让全班同学看了都恶心。 “林一帆，出来。”莫老师站在后门门槛上，对着林一帆所坐的位置喊道。 林一帆早就知道事情会迅速恶化成这个样子，就算他忍也好，不忍也罢，他和语文老师这互相尬着的事儿，也终得有个结果才行。 犹豫了一会儿，林一帆做了最坏的打算，才轻飘飘的站了起来，整个人都是软绵绵十分无力的。 莫老师也没和他多说什么，径直的把他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师徒两人一坐一站，谁都没有说话。 一阵静默之后，莫老师一个翻身就轻轻坐到了桌面上，用着修长有力的手关节轻叩桌面，淡淡道：“解释。” 林一帆将双手攥得死死的，咬着牙发出“咯拉咯拉”的声音，憋了半天，本想把前因后果全部说出来，但最终还是没能吐出一个字。 林一帆干脆选择沉默，反正前后都是要挨打，倒不如省省自己的口水。 “很好，林一帆，沉默是金，但你得知道沉默的后果是什么。”出乎意料，莫老师完全没有想到林一帆会什么都不说，大概就是因为他这幅善忍的性格，才使他经常遭受一些不必要的冤枉。 林一帆低头，他根本没有抬眼看莫老师的勇气。 “委屈了吧。”见林一帆还是一副“我什么都不说，你尽管打我”的模样，莫老师也不紧逼着林一帆了，而是干脆换了一种问法，虽然是陈述句。这种被针对的感觉他当然经历过，只是他的老师并没有刻意去管他的解释，他的老师认为，所有挨打前的解释都是想要逃避的借口，于是就把他噼里啪啦打一顿就算完事了，那个年代的人啊，哪里会去想那么多“学生被针对”的事情，莫老师还算倔强，咬牙切齿就想澄清这件事，奈何还是受不住老师的板子，然后经过不断的劝导才逐渐放弃的。 这种被针对的滋味，当真不好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学生在气老师，其实根本就是老师先挑起的话茬儿。 林一帆闻言，震惊的抬起了脑袋，眼睛瞪得大大的，攥紧的拳头也在不知不觉间松开了。现在，他只觉得莫老师十分的不可思议。 莫老师的办公室靠窗，初晨的阳光浅浅淡淡的，时不时透过轻薄的玻璃穿射进来，不停的在莫老师的衣衫上来回跃动着。 林一帆擦了擦有些酸涩的眼睛，他感觉，自己好像抓住了真正的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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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帆擦了擦有些酸涩的眼睛，他感觉，自己好像遇见了真正的光。 “于老师这人啊，有的时候确实太过刻薄，而且还特别喜欢挑别人的刺。”莫老师从办公桌上跳了下来，走到窗边享受着阳光温和的轻抚。 “你千万别往心里去。”莫老师背着光转过了高大的身子，对上了林一帆的眼睛，柔声说道。 “人呐，总不能因为别人说你一两句就自甘堕落，也不能因为没有被别人认可和赞扬就自暴自弃，生活总是要向前看的，远方还有特别美好的东西等着你去实现，你总不能停滞不前吧。”莫老师双手插兜，作为理科生的他居然能说出这么激励人的话，林一帆更加惊讶了。 在惊讶的同时，林一帆内心深处的不甘也逐渐被莫老师的这一番话给冲刷的干干净净的，大概随着时间的推磨，林一帆心中无比狰狞的伤口也会慢慢愈合吧。 林一帆醍醐灌顶，讶异了一阵后，连忙点了点头，说道：“是，老师，我知道了。”语气中根本没有之前的倔强和不服，莫老师是听的出来的。 “恩，我会跟于老师好好谈谈的。但是今晚的打必须得挨。”听见了并不是特别唯美的民乐下课铃，莫老师急忙蹲下身子收拾着上课要用的资料，从柜子里发出一阵阵闷声。 “What？”林一帆甩出了黑人问号，一阵惊呼，看来是又恢复了平时风趣幽默的样子。 “有些事情得好好跟你说说。现在，跟我回去上课。”莫老师找好了教材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林一帆的肩膀，温和的声音在办公室里荡漾着。 “是……”林一帆的嘴角抽了抽，虽然不知道老师还要对他说些什么，但只好无奈认命了。 临走前，林一帆的目光又忍不住转向了办公室的窗户外，最后还是拗不过那仓促的上课铃声还有莫老师的催赶，林一帆不禁浅浅的一笑，然后跟着莫老师快步走回了教室。窗户外边的景色，正如莫老师一样。 ——光芒万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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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外边的景色，正如莫老师一样。 ——光芒万丈。 1.6 “一帆，打球吗？”放学后，大部分同学都匆匆忙忙的离开了，毕竟明天就是期待已久的双休日，有些同学累的嫉妒虚弱，就想乘着这两天好好补补觉。 教室里空荡荡的，所剩之人寥寥无几，除了班长张依婷和夜北在拼命赶着作业，还有几个搞卫生的同学以及黑鬼陈朔宇和林一帆，就再也没有别人了。 “不了，我着急回家。”林一帆头都没抬一下，两只手在夜北放书的箱子上不停的忙活着，看看有什么重要的资料可以带回去复习。 “哎，你真的不去？物理老师在下面打的贼溜哦。”陈朔宇将双手撑在窗台边上，矮小消瘦的身子立马就离开了地面，两只眼睛透过厚重的镜片看着篮球场的情况十分可惜的摇了摇头说道。 “哪呢哪呢？”夜北一听见莫老师在篮球场上打球，立刻放下笔也和搭着窗台的陈朔宇兴奋的看了起来。一旁搞着卫生平时和夜北关系比较好的陈与冬也凑了上来，靠在夜北的身上一起观看着莫老师打篮球。 林一帆一阵无奈。 “黑鬼。”林一帆轻轻的叫了一声。 “干嘛？”陈朔宇看的正激烈，皱着眉头不耐烦的应了一声。 “走，打球去。”林一帆拍了一下陈朔宇的屁股，隔着裤子发出并不清晰的闷声。 “你小子……等着！”林一帆连忙跑开了，陈朔宇也立马追上去，字里行间满是少年不服的青涩之气。 操场上，莫老师正和另一位老师一对一。 两人都已经大汗淋漓了，可明显另一位老师的球技处于弱势。 莫老师都已经进了三个两分球了，而他只进了一个。就在准备挥挥手说“不打了”的时候，林一帆和陈朔宇来到了他们面前。 “老师，我想和你们比赛。”陈朔宇上前站了一步，拍拍胸脯大胆的说道。 “呼……呼……和我们比赛？就你和他？”那位老师喘着粗气，话中充满了讽刺的味道。 “你这么矮……”等那位老师缓了一会，才开口准备澄清事实，不料旁边的莫老师却硬生生打断了他的话，只听他温和的说道：“好啊，来吧。” “老莫，你确定……”“老张，反正咱俩体力都消耗的差不多了，这就是最公平的。”“好吧。”那位姓张的老师极不情愿的咂了咂嘴，然后将球传到了陈朔宇手里。 “那个，同学，你们发球吧。”张老师双手叉着腰，无意中显出了双臂上的肌肉，对已经站出了三分界的陈朔宇说道。 “好的。”看起来还挺专业，待他站定后，就立马把球传给了站在不远处做好架势准备接球的林一帆。 “nice。”林一帆稳稳的接住了球，然后拍打着球向篮筐底下跑去，黑鬼也紧跟过去帮忙。 想不到的是，就在他快要到篮筐底下上篮的时候，两位老师仗着自己庞大魁梧的身子两两挡住了正要突破的林一帆。 陈朔宇愕然，这下连他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林一帆也在绞尽脑汁的想着办法，手中的篮球这样总拍着的话是会被抢断的，得赶紧把球传到陈朔宇手里让他好上篮。 莫老师的球技远远比张老师要高出一个范围，于是林一帆转身选择了如何突围张老师，当然在突围的同时，也要注意身后莫老师是否会来抢断自己手里的球。 虽然张老师的技不如人，但身高优势还是绝对的，林一帆不停的拍着球，转换着动作，突然想起来《黑子的篮球》里面赤司那不可抗拒的眼神，然后抬起了眼睛，对上了张老师那讽刺般的目光 如野狼一般，林一帆的眼神凛冽凶残，大概是将长期没有父母照顾的愤懑之意都凝聚在了这双深邃的眸中，张老师不禁被瞪的退了两步，寒意瞬间爬满了整个背。 林一帆一见有破绽，立马运着球朝陈朔宇站着的地方传过去，陈朔宇见林一帆不可思议的突破了出来，自己手里就这球更是不能辜负了他。 莫老师再一次出乎意料，眼前的这个少年给他带来了太多自己意想不到的东西。 回防已经来不及了，只见陈朔宇轻轻一踮脚，篮球划过一条常常的弧线。 “哐当。”一个完美的三分球入了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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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防已经来不及了，只见陈朔宇轻轻一踮脚，篮球划过一条长长的弧线。 “哐当。”一个完美的三分球入了筐。 “你这破防666啊。”陈朔宇见球稳稳的进了筐内，兴奋的立马跑过去想把林一帆抱起来，但毕竟有两位老师在这里，连忙把抱起来想法转换成了一句赞扬。 “那必须。”林一帆“嘿嘿”一笑，跟陈朔宇击了个掌。 “哎不打了不打了，老婆等着我回家吃饭呢，老莫呀，你也赶紧回吧。”张老师一个不耐烦，挥了挥手紧皱着眉头，抱着篮球离开了。 “好。”莫老师点点头应声。 “陈朔宇，你先回去吧，我找林一帆有事。”不想让林一帆家里的情况被外人知道，即使是同窗了三年的同学也不行，这可是林一帆心底里最狰狞最凛冽的伤疤，于是莫老师随便找了个借口，招呼着陈朔宇离开了。 “球技不错啊。”莫老师揉了揉林一帆的脑袋，挑逗着说。 “那是。”林一帆铿锵有力的肯定道。 “走吧，拿书包回家。”莫老师拍了拍林一帆的肩膀，柔声道。 “是。”林一帆点点头，顺从的应了句。 回到家，简单的冲了冲身子和吃了晚饭，刷洗完毕后，林一帆跟着莫老师来到了书房。 又是这个地方，训诫意义极深的地方，给林一帆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甚至可以说对此有些恐惧， 暖黄色的灯光不是特别耀眼，那副写着“初心”二字的宣纸也依然挂在墙上，檀木书架散发着淡淡且诱人的香气，红木的桌台上新添了几只毛笔，正挂在毛笔架上四处摇晃着，宣纸铺的整整齐齐，放在桌台的一个角落里，一个不是特别大的笔筒里肆意的插着几只水笔，好像是给莫老师办公的时候用的，不远处的墙角多了几盆新的植物，嫩绿的颜色给人带来无限的新意，仿佛让人沉浸在绿的生活中，绿出生机，绿出活力。 林一帆就站在这书房的中央，双手拘谨的背在身后，窗外几丝黯淡的月光悄然的射进来，最后消散在灯光的照耀下。 莫老师则是仔细的打量着林一帆，他总感觉林一帆哪里变了，但一时又说不出来，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林一帆的头低的不能再低，他能感觉到老师的目光正在自己的身上来回扫射着，十分不舒服，冷汗在不经意间就湿透了整个后背。 “头抬起来。”莫老师皱了皱眉，单手撑着桌台，两条修长的腿随意的摆放着，整个身体都是斜着的，他想看看林一帆此时此刻的表情。 莫老师的命令太过坚决，在这间书房里，他仿佛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完全失去了平时的温和儒雅。于是林一帆便缓缓的抬起了头，对上了莫老师的目光，好像并没有之前的冷漠和严峻，平时挨打的时候，他的眼神向来是最可怕的。 “知道为什么叫你来？”莫老师站直了身子，用手轻轻敲了敲桌面，用着极其不标准的普通话发声道。 “不知道。”林一帆摇了摇头，如实回答。 “自己好好想想？”莫老师见林一帆回答的这么快，一看就是没有深思熟虑过的，于是便再一次询问道。 “是。”林一帆点点头，皱着眉头开始回忆起今天发生的一切。 “大概是因为我……惹于老师生气了？”林一帆抬起了声调，后半句话明显用的是反问的语气，非常不确定的说。 见莫老师否定的摇了摇头，林一帆低下了脑袋，皱着眉头继续思考。 “老师对不起……上课的时候我又睡觉了。”林一帆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承认错误本来就不是他的强项，所以最终还是歇着眼皮，头也不敢抬的闷声说道。 “这是一点，还有？”莫老师虚抱着双手，看着眼前这个战战兢兢的少年，继续问道。 “没，没了吧……”林一帆不知道自己还做错了什么，支支吾吾下意识就应了这么一句出来。 “第一，你上课睡觉，这一条你已经说过了，之前也罚过了，所以这次双倍。第二，对于像于老师这样的人，你没有正当的做好自我防卫。第三，你考进了年级前五，因我没有特别表扬你，你感到赌气不服。第四，你背后结识了一群成绩并不好平时特别喜欢捣乱的同学。第五，天冷了，你并没有添衣服。”莫老师扒拉着手指，一连列出了五条错误，这让林一帆都深感佩服。听闻了第五条，林一帆急忙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着装，明显的还是短袖短裤的夏季装，林一帆抽着嘴角苦笑，看来这次的打是一条也逃不过了。不过第三条错误莫老师究竟是怎么看出来的啊，林一帆深感不知。就在林一帆乖张的准备在桌台上趴好褪裤挨打的时候，莫老师却上前止住了他的动作。只听他磁性的声音淡淡道：“第二条和第三条例外，念你是初犯，就罚你端站好了。” “什么鬼，还有这种操作的？”林一帆在腹中暗诽，却不敢当着莫老师的面大声说出来。 所谓的“端站”，实际上就是“端着茶杯罚站的简称”，过称中，受罚者要将两臂伸平若是杯里的茶水洒出来了，就要把原先杯里的茶水倒掉，然后往上再叠加一个装满茶水的杯子，以此类推。这姿势，光想想就够累的，林一帆不禁一阵凉意，然后乖乖的拔直脚跟站在了墙角处，双臂抬平，等待着莫老师给他递的第一盏茶。莫老师见他站稳了，便去茶几上给他带了一杯装满茶水的杯子，放到了林一帆摊开的手心中间，林一帆只感觉手臂一沉，然后连忙纠正着姿势将手臂再一次抬平，还好茶水没撒，否则就要加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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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 莫老师见他姿势保持的挺好，然后就开始坐在红木椅子上整理起了下周准备出差用的资料文件。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左右，林一帆只感觉手臂越来越酸痛，好像灌了铅一般，于是他渐渐的低下了手臂，希望能够减轻一点负担，可就是这样一动，手掌上捧着的茶水也跟着颤抖起来，最终还是稳不住的晃了几滴出来，林一帆见茶水落了地，心里就更加紧张害怕了，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要站多久，见莫老师起身倒了茶水又在杯子上又叠了一个装满茶水的新杯子，林一帆连忙忐忐忑忑的小声问道：“老，老师，要站多久啊……” “一小时。”莫老师见林一帆的手已经在不停的打着颤抖了，料想是快坚持不住了吧。当年，他的老师可没这心性对他，他的老师向来都是不给时间的，而且用的还是那种非常厚重的哑铃环，通常的情况下，他在坚持五分钟就受不了了，可奈何还是挺不住老师在他身后敲打着的板子，哭的死去活来之后，还是心甘情愿的把这难捱的惩罚给受完了，他的老师很严厉，这个完全不可否认。但此时的莫老师却并没有学习他老师那样的死板，他的规矩是严格，但从来都是点到为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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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时的莫老师却并没有学习他老师那样的死板，他的规矩是严格，但从来都是点到为止。 大约又过了十分钟，林一帆的手臂越来越沉，直到最后根本没力气了，两盏茶杯都纷纷落到地面的毯子上，还好没有打碎。林一帆颤颤的收了手，忐忑的垂了脑袋歇了眼皮，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眼珠不停的打着转头，正小心翼翼的往莫老师坐的方向看去。 “你这是给我找事呢？”莫老师站起身来，皱了皱眉头朝他的方向走去，弯身捡起了倒在毯子上的两盏茶杯，又去茶几上重新接了第三杯茶，如此重叠在一起，放在了林一帆勉勉强强才伸平的手心上。莫老师见林一帆手臂颤抖的厉害，心下不忍，于是便浅浅的问了一句：“坚持不住了？” 林一帆见莫老师伸手在他并没有很多肉的手臂上捏了捏，酸痛的手臂再一次没有稳住，上面的第三盏茶也洒出了几滴水。“不，不是。”林一帆咬牙，将手臂连忙抬平，一口否认道。莫老师见他死撑的样子，不禁摇了摇头，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又到茶几上给他接了第四盏茶。 看着莫老师又将第四盏茶放在第三盏茶杯的上边，四个白瓷茶杯的重量也不容小觑，林一帆差点一个手抖，还在他最终还是颤抖着手臂勉强将茶杯平衡起来，否则就又要叠加了。 就这样咬牙死磕着，林一帆的手臂酸痛发胀，一点一点的侵蚀着林一帆的神经，痛感不停的肆虐着林一帆，林一帆只感觉冷汗越冒越多，手臂越来越沉，双腿也累的直打哆嗦，精神恍恍惚惚的，眼前一片朦胧，就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莫老师走了过来，将他的身子正了正，然后取走了在他手心上让他承受重力之苦的四盏茶，紧接着轻轻的开口说道：“时间到了，你可以试着弯一弯手臂。” “是。”林一帆忙摇了摇头，好让自己变得清醒一点。得到莫老师的准许之后就立刻将双臂垂了下去，反复做着弯曲伸展运动，还在生长的骨骼关节中卡出了“嘎啦嘎啦”清脆的声音，在这座不大不小的书房里四处回荡着，使人听了有些毛骨悚然。 大概缓了有五分钟左右，莫老师见林一帆的动作渐渐停了下来，便从抽屉里取了那厚重的黑檀木戒尺，敲了敲桌面，发出更是令人畏惧的“嗒嗒”声，“准备好了就来吧。”莫老师道。他那高大威严的身子就站在灯光的侧面，影子被拽的很长，月光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变得柔和起来了，在墨色的夜空下散发着清晰皎洁的光芒。 林一帆点点头，还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只感觉这幅场景特别唯美。 可惜自己是在这里挨打的，再美也抵不过身后的疼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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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自己是在这里挨打的，再美也抵不过身后的疼痛。 林一帆耷拉着脑袋，认命的趴到了红木桌台上，然后将双手搭在裤腰上，一把拉下了裤子，光滑挺翘的臀部就露了出来，白皙的可爱，好像林一帆除了屁股这个地方比较亮白之外，其他地方几乎都被黝黑色一带而过了。戒尺还未下去，林一帆就已经将屁股绷的紧紧的，眼睛也闭的死死地，手指蜷曲着，攥成了一个拳头，莫老师叹了口气，刚想叫他别这么紧张，不料却被林一帆起身打断了。 他的裤子本来是褪到膝窝的，但经过这么激烈的反应，一下子掉到了脚上，出于少年的羞涩，他的脸庞开始微微泛起了一片润红，只听他低着头，小心的开口说道：“老师……就第四条和第五条来说的话……我也算是初犯吧。”说完就立马抬眼望了望莫老师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还是一样的云淡风轻，林一帆不禁舒了舒因为紧张而皱着的眉头，浅浅的吐了一口气。 莫老师觉得有些好笑，干脆将戒尺放在了桌面上，打量着这个极度害怕挨打的少年。 “第二条和第三条，是为了磨你的心性，所以才会采取“端坐”这种惩罚，而第四条，是你的为人；第五条，是你的自觉。”莫老师背着双手，转过身去望了望那幅“初心”，过了很久才慢慢回答道，声音悠扬深厚，好像承载了什么一般，有种说不清楚的甘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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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老师背着双手，转过身去望了望那幅“初心”，过了很久才慢慢回答道，声音悠扬深厚，好像承载了什么一般，有种说不清楚的甘苦。 “……”林一帆最终还是被堵的无话可说，咬了咬牙，心一横，重新趴回了红木桌台上，静静的等着莫老师手里的戒尺挥落下来。 “第一条二十，第四条第五条各十五下，如何？”莫老师转过身来，用着戒尺慢腾腾的点着林一帆挺起来的臀部。 “……是。”林一帆害怕的一个激灵，差点连滚带爬的摔了下来。 莫老师也没跟他废话，“啪。”的一声就将戒尺直直的落在了林一帆的屁股上，臀峰上瞬间就闪出一条鼓胀透明的红愣子，林一帆疼的一咬牙，手指紧紧的攥成一个拳头。第二下，第三下……戒尺如雨般狠狠的落在林一帆的屁股上，排列的十分紧密符合逻辑。屁股渐渐肿胀成一个红润的圆球，有些地方甚至破皮，可是责打还在继续，莫老师的书房里，就这样回荡着戒尺打在肉上的清脆声和林一帆忍痛哼出来的闷声。 莫老师的手劲还是这么大，痛的林一帆都有点想向窗户外边跳下去的冲动，奈何自己身后还受着这种无比煎熬的责打，才逐渐的打消了这种可怕的念头。 终于，一直忍到四十下出头的时候，林一帆终于受不住了，他涣散着双目低低的求饶着：“……老，老师，我知道错了……”身后的屁股终究不是铁做的，他也会疼，也就是这样的惩罚，让林一帆的眼泪倜傥了整块红木桌台。越是求饶，莫老师打得越是重，只见他大力的一挥，直接将林一帆的求饶给硬生生打了回去。最后硬是让林一帆足足挨够了五十下才停下手来。 “知道错了？”莫老师还是将戒尺搭在他的臀部上，静静的等着喘着粗气哭成泪人的他回话。林一帆见那把恶魔一样的戒尺又搭在了他肿胀不堪伤痕累累的臀上，瞬间后怕起来，刚刚砸在桌面上的不知是泪还是汗水，总之是很快就回了句：“知，知道了……”林一帆疼的不停抽搐着才把话说完。 见林一帆的身子疼的都快蜷在一起了，莫老师于心不忍，忙将他扛起来竖放在床上。他取了书柜上面的药瓶，轻轻的叹了口气，不断的自责着自己：本来只是要给他一个教训而已，怎么又打的这么重了。莫老师真想把手臂上的肌肉一把撕咬掉，好让自己的学生挨打时不受这么凌厉的痛苦。 可他还是忍住了。 眼神一恍惚，好像又看见了自己以前带过的学生。 那个曾经笑的时候会露出两颗洁白的大虎牙，班上成绩非常优异，在篮球场上一如既往的骄阳似火的少年。 因为自己的管教没有像现在这样严厉，因为自己的心对他太过放纵了。 那些曾经还属于他的荣耀，一夜之间尽毁。 同样是父母离异，可他却选择了堕落的道路。 泡网吧，打群架，抽烟喝酒……直到帮人携带毒品而被判刑。 这一切的一切，自己都是亲眼目睹的，自己已经尽力了，可他为什么还会变成那个样子…… 莫老师陷入了极度的恐慌，然后就开始健身，希望自己以后还能遇到一个像他一样的学生。 幸运的是，他遇到了，这个人，就是眼前趴在床上正痛的直吸凉气的林一帆。 “老师……”林一帆身后火辣辣的疼痛，眼眶内还有泪珠在不停的打转，他艰难的回过头，见莫老师取了药瓶正呆呆的立在柜子面前，双目早已失神，眉宇间多了几分纠结和焦躁，十分不像刚刚还在教训着自己的他，于是林一帆便轻轻的叫了一声。 “啊……抱歉……”莫老师忙摇了摇头，拉过了飘在远方的思绪，走过去轻轻的给林一帆伤痕累累的臀上抹着药。 “靳澄，对不起，老师没能救你。” ——莫林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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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① “靳澄，哈……哈……别跑，别跑那么快！”夕阳下，莫老师的影子被射的长长的，正追赶着不远处还在奔跑着的靳澄。 “老师你快点！夕阳就快没了！”这个面庞清秀，眼神清晰明目的少年，正是莫老师口中所谓的靳澄。 “终于……到了。”莫老师大口喘着粗气，扭头看见靳澄早就已经躺在了草坪上，气不打一处来，此时的他竟然还想把靳澄拖起来打两下。 最终抵挡不住因为猛跑而产生的一阵眩晕。 “你小子……真能跑。”莫老师没敢立即就坐在草坪上，而是往四处转了转，以便能顺一顺气。 “期中考要来了啊，你准备的怎么样？”呼了一口气长气后，莫老师终于感觉自己心里舒畅了许多，也和靳澄并排坐下来。 “老师，你说夕阳那么美好，可为什么人生却总不称人意呢？”靳澄没有回答莫老师的话，而是反问了另一个问题，话语中没了少年的稚嫩，反而充满了悲哀伤感的气息。 莫老师怔了怔，他不知道靳澄为什么会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重点是，他更不知道怎么回答。 霎时间，一阵静默。 “老师。”过了一会儿，靳澄淡淡的叫了一句。 “恩？”莫老师用双手撑着草坪，轻疑了一声。 “对不起。”靳澄苦笑着扬起了头，夕阳斜射过来，照亮了他儒雅俊俏的脸庞，拉长了他孤独寂寥的背影。 刚刚还慵懒的撑在地上歇着眼皮看夕阳的莫老师惊愕的一个回头，怎么都感觉有些怪怪的。 可是等对上了靳澄的目光之后，他却感觉，自己对他愈发不熟悉了。 —— “臭小子！你究竟想干什么！”莫老师抓着戒尺，狠狠的向靳澄的臀上挥去，回应的是戒尺打在臀肉上那清脆的声音。 近看，靳澄的头发乱糟糟的，隽秀的面庞上多了几块淤青，嘴角破了皮，流出来几丝殷红的血。整个人狼狈不堪，平时洁净整齐的衣角上也弄得脏兮兮的，充满泥泞。 “打够了没？”莫老师的手劲根本没有靳澄大，长期不锻炼的他处于劣势。 只见靳澄慢慢转过身，用那灰溜溜的手一把抓住了莫老师的戒尺，对上了莫老师有些慌乱焦急的目光，对比之下，他的目光反而显得稳重一些。 “我说过不要你管！”靳澄一把甩下了戒尺，那厚重的木制材料应声落在地上，发出十分响亮的“啪嗒”声。 “靳澄！”见靳澄穿好了掉在脚边的裤子，准备摔门离去的时候，莫老师连忙朝他离去的方向喊了一声。 靳澄止住了脚步，不耐烦的问：“干嘛啊？” “你……还回来中考吗？”莫老师感觉出了自己声音有着很明显的颤抖。 是的，他期待着靳澄能回过头来。 “回不来了。”靳澄滑了滑喉头，有些酸涩的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哐当”，门被靳澄重重的关上了，莫老师的双目顿时空洞起来，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一步做错了，以至于让曾经这么优秀的学生堕落成这个样子。 偌大的家里，本属于着两个人自由。 现如今，只剩下莫老师一个人。 转身，落寞。 —— 最后一次见靳澄，是在警察局。 隔着一道玻璃，永远无法跨越的屏障。 靳澄穿着亮橙色的背心，莫老师还是一如既往的西装，两人互相对视。 莫老师心里有很多话想问一问靳澄，想听听靳澄当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能是因为玻璃太过厚重，清晰的东西都变得朦胧了。 “对不起。” 异口同声，刚刚还互相尬着的两个人同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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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因为身后还挺着一个伤痕累累肿胀不堪的屁股，林一帆很是无奈的在床上趴了两天，最终的结果是在床上背书写作业，而窗外一群小孩子在篮球场上的欢声笑语，他也只能默默苦笑，他的童年，支离破碎的童年，早已经不复存在。 转眼间又过去了一个星期，天气也在持续变凉的过程中，看来是离期末的一模考试不远了。 莫老师早早的收拾了行李就出发了，林一帆才懵懵懂懂的顺着闹铃那清脆的叫声起来。 百般无赖的洗漱更衣，想想这一个星期仍然还要过着初三学生无比苦逼的生活，林一帆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惆怅的望了望灰蒙蒙的天空，然后转身拎起了书包，朝着客厅的方向走去。 周末刚刚因为没照顾好自己而被莫老师狠狠教训，林一帆算是记住了，于是便把书包放在餐椅上，径直的走到厨房，打开冰箱，看看有什么能煮的。 在冰箱里呆呆的翻找着，没想到的是，东西还挺多。大概是莫老师怕自己留在家里会饿肚子吧，大概埋头翻找了有五分钟左右，林一帆终于找到了埋在深处的鸡蛋，不由分说赶紧拿出来，不料却被冷气惹得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还好鸡蛋被自己捏的紧紧的，才没有飞出去。 可是谁知自己的手劲过大，低头看的时候，鸡蛋已经碎成一团了，黏糊糊的液体在他手上转着圈，最后滑落到了地上，空气中瞬间弥漫着一股腥味。 估计莫老师此时如果在他身后的话，八成会把他抓起来压着打，林一帆想想就觉得害怕，然后找了拖把来拖干净了，重新又钻进去找了一颗鸡蛋，合着面煮的热腾腾的，接着便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好吃的都开始佩服起自己精湛的厨艺了。 刷洗完后，林一帆抬头看了看时间，然后突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时间已经定定的指向了七点一刻，还有十分钟就要早读了，林一帆瞬间紧张起来，料想是刚刚拖地花太多时间了，然后胡乱的提上了书包，像是想到什么一般抓起了躺在不远处的手机，拼命向门外冲去。 下了楼，林一帆四处张望着，忽然在不远处看到一辆共享单车，急忙拔开了腿就冲过去扫码，成功之后，林一帆便疯狂的蹬着脚踏板，两条腿一起一落的频率非常快，最后，在被一条狗追着的情况下，林一帆悄悄的把单车停在了学校周围，因为学校的规定是不可以带手机骑共享单车，停好后，林一帆贼溜溜的向四处观察着，好在没有同校的学生和赶来上班的老师，林一帆便放心的大胆迈着步子进去了。 【下午麻麻拉咱出去逛街，剩下哒晚上回来补辣～各位大大表着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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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教室门前喊了个报告，看了看讲台上带读的人，还好是英语科代表，如果换作是语文课代表的话那就麻烦了，看着还有两分钟才正式开始早读，林一帆立马背着书包溜了进去。 “你踩着点来的吧？”林一帆刚放好书包，就听同桌夜北来了句嘲笑的话。 “你又知道？”林一帆在夜北的箱子上翻找着英语资料，抬起头反问道。 “那当然，我可是好学生，智商很高的。”夜北立起了英语书，拍了拍胸脯，对着林一帆自信的说道。 “唉……mdzz”林一帆无奈扶额，及其讽刺的回话道。 就这样，两人一人一句的互相尬着，谁也不让谁，一节早读课就这样飞快的逝去了。 上午的课程很简单，当然是对于林一帆来说，都是他平时比较擅长的理科，对此，他没少嘲笑夜北的计算能力差劲。 下午的课当然是文科占了大部分的，这对夜北来说是优势，于是她开始“反攻”起林一帆来，两人相互掐着各自的胳膊，在浅浅淡淡的阳光底下打闹着…多想，多想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永远不长大…… 可是现实却是残酷的，时间就像一位隐匿的杀手，持着一把坚韧的长刀，把我们的青春一点一点的消磨去，但同时它又像一位忠厚老实的长者，一点一点的看着我们成长。 这不，两个星期的时光就这样随着同学们平时早读的声音穿过，从同学们在操场上挥洒的汗水里游过，还从同学们放学时激动兴奋的心情里傥过，自从莫老师出差了之后，林一帆就感觉自己依赖上了手机里的共享单车APP，然后就天天潇潇洒洒的骑着摩拜去上学，别提有多爽了。 可是就在莫老师回来的当天，林一帆刚好忘了把手机调成静音，于是乎—— 莫老师本想打个电话问问代课物理老师的上课情况，不料却按成了林一帆的电话，而且打通了之后就直接搭在耳朵旁边，等着是否有人来接听。 星期四的下午的最后一节课是语文课。 林一帆见兜里的手机振动幅度很大，然后便悠扬的传来了一阵来电铃声，林一帆一下子慌了手脚，站在讲台上滔滔不绝讲课讲得正开心的于老师忽然止住了欲要讲下去的话，全班一下子鸦雀无声，只留林一帆口袋里手机来电那“悠扬悦耳”的铃声。 【偷偷再来一点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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