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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元隆纪事(霸道帝王攻x刚直臣子受 有存稿)[第8页] |
作者:阿冷喵喵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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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文! 依旧被怼和吃闭门羹的狗皇帝…… |
接下来的日子,皇帝就难进储秀宫的大门了。孟贵妃总会寻各式各样的借口挡之于外。皇帝无奈之下,便只能一趟趟赐下吃食药物。东西虽是收了,然而见孟长卿一面仍是不可得。 孟长卿伤势并不严重,昏睡了几日便逐渐清醒了,只是精神气儿不好,夜里也时常梦魇惊醒,全靠太医开的安神药睡上几个时辰。也不愿多说话。每日却只能吃些流食,都是孟贵妃亲自熬了精致的粥及小菜,亲自喂他吃下去的。那日孟贵妃挽了衣袖,亲洗了巾帕来替他擦脸。孟长卿原本体弱,如今在病中,更是瘦骨嶙峋的一把,摸上去都是硌手的。孟贵妃低着头轻柔擦着,不觉的一滴眼泪便落了下来,滴在他枕畔。 孟长卿伸过手去替姐姐拭泪,勉强笑道:“自我懂事以来,阿姐便是刚毅果敢的性子,且要强倔强得很,祸福浮沉,都不肯轻易掉一滴泪。原是我不好,竟惹姐姐落泪了。”孟贵妃匆匆收住眼泪,将巾帕收起,抚摸着弟弟的额头,笑道:“阿姐不是伤心,是想着啊,要是卿卿还是那么小就好了,像小时候似的,小小软软的一团,阿姐可以再看着你长大一遍……” 孟长卿的笑无力虚浮在脸上:“等我略好些,还是回自己府里去养罢。我住在阿姐这里,多少不便。”孟贵妃道:“傻孩子,哪里有什么不便的。你且安心养着便是。”她说着便又伤怀起来,“若不是因着此事,咱们姐弟,也有许久未曾如此亲近了。”孟长卿像孩子一样往阿姐怀里靠了靠,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一时便听见贵妃身边的宫人在外禀报道:“万岁爷遣丘山公公来送东西了。”孟贵妃站起身来,一枝石榴红宝点金步摇在乌鬓上闪烁,都带着隐隐的怒意:“那会儿略下手轻些,也不必这时候忙着来献殷勤了!”她虽含着气,依旧忍住了,道,“去请进来罢。” 那宫人答应着去了,孟长卿拉了拉姐姐的袖摆,轻声道:“不是我说阿姐。我可以不愿见他,阿姐不可拒之门外。六宫空虚,如今所有宠爱大抵都在阿姐这储秀宫里。然阿姐究竟怀着身孕,这时候侍寝不便,有多少便宜,将落入他人之手?”孟贵妃淡淡道:“走到今儿这一步,我却并不在意这个。” 孟长卿摇头,轻柔地在阿姐小腹上摩挲着:“子以母贵,阿姐如今不是一个人了,行事自当为腹中孩子多想。” 两人正说话间,丘山恭敬而入。孟长卿素来对皇帝身边的大监极是敬重,如今亦是不改,不顾自己在病榻上,还是强坐起来问好。丘山忙忙按下他,道:“孟大人还是那样客气。万岁爷惦记着大人呢,教送些大人素日爱吃的酥酪来。”他示意身后跟着的小内监揭了食盒,露出一盘色泽诱人的鲜奶酥酪来。丘山笑道:“还是照从前的规矩,孟大人体弱,这酥酪少放了冰。万岁爷整日里惦念着,不知道大人何时……” 他一语未毕,孟贵妃在旁插言道:“孟大人在妾宫里,自有妾照拂,竟是无需圣躬忧心了。还有,想是皇上政务繁忙多忘事,孟大人如今只吃流食,这酥酪,还是不必了。” 丘山有些尴尬,依旧赔着笑脸。孟长卿却从榻上艰难坐起,踉跄着下了床。这举动无疑牵动了臀上伤口,疼得他狠狠一蹙眉。孟贵妃脸色微变,想要过去搀扶,他却已然跪下,重重磕了个头:“臣谢过皇上恩典,谨领赐物。” 他一语不发地接过那个描花金盘,将酥酪尽数倒进嘴中。因着太急促,奶白色的液体顺着嘴角淌下些许,呛得他微微咳嗽了一声。孟贵妃疼惜道:“你要吃也慢些,这么急做什么?” 孟长卿将盘子恭敬放回去,重又跪下再拜:“臣谢过皇上恩典。” 他神色机械麻木,礼节却未有丝毫不周全。丘山连忙上前去扶他起来,却对上他冰冷凛冽的眼神,不觉微颤了一下,向后退得一步。 |
更文啦宝贝们~~今晚不太多,大家谅解~ 奉上一只继续被啪啪打脸的狗皇帝,和我们高冷的小孟~还有痛经痛得瑟瑟发抖的一只阿冷,要滚去睡啦~ |
孟贵妃虽摆明了不让皇帝进,皇帝岂是个肯甘心吃闭门羹的,早有主意在心。过得几日,闻听孟长卿精神略好些,便挑在午间去了储秀宫。孟贵妃连日操劳,才刚午睡下,宫人们也不敢轻易去禀告,更不敢拦阻皇帝,一径便由得他进去了。 孟长卿松了发髻,着一身宽松浅紫色寝衣,斜倚在床边看书。脸色比之从前要好得多,依稀是当日明媚秀妍的风度了。皇帝悄悄潜入,殿内宫女忙要行礼通报,亦被他止住。直待行至面前,方才笑道:“卿卿在看什么书呢?” 孟长卿陡然抬头见了皇帝,放下书卷,露出淡淡笑意来,正欲下床,被皇帝拉住道:“免了罢。”孟长卿笑了笑,执意下床行了礼,道:“法度不可废。明白人知道皇上体谅臣在病中,免了行礼,糊涂人可要议论臣恃宠生骄,不将规矩放在眼里了。” 皇帝闻言便有些讪讪的,赔笑道:“其实骄一骄也不打紧……”他小心翼翼觑着孟长卿的脸色,见他始终笑着,松下一口气,搭讪地凑过去道:“这是什么书呢?” 孟长卿把书卷递过去,自己坐回床上,不经意间与皇帝拉开距离。一缕阳光映在他的楚楚身段上,愈发显得单薄可人,神情似笑非笑:“是话本小说,在看《金玉奴棒打薄情郎》呢。” 皇帝咳嗽一声,朝两边看了一看,似乎畏惧他安排了棍棒似的。孟长卿便浮起一个戏谑的笑意:“不过是夏天日长,随意拿来聊充消遣罢了。过几日臣便销假回阁里去,这几日几位阁老那样大的年岁还顶这许多政事,臣心不忍。” 皇帝此刻心虚气短,听他说得一句,便殷勤应一声。待到说完了,一时间静默下来,两人大眼瞪小眼,竟是无话可说。皇帝口里心里都是甜话要慢慢劝哄,奈何憋不出半句来,摩拳擦掌想扯个话头。过了半日,迁怒于身边宫人,暗恨她们没眼力见:“都下去!” 那几个宫人本来便如泥胎木塑一般,恨不能化作一根柱子什么也听不见,此刻巴不得一句,立时退出去掩上了门。 皇帝福至心灵,想到一个话头:“卿卿昨晚睡得可好?” 孟长卿垂下头去,纤长的手指缓缓翻着书:“前几日不大好,昨晚倒还好。” 皇帝“唔”了一声:“身上可还好么?” 孟长卿微微颔首:“一切都好。臣微贱之躯,感念皇上如此挂怀。夏日皇上每每苦夏,胃口不佳,臣几日不曾见驾了,不知皇上身体可好?” 皇帝竟听见他关怀自己,喜得仿佛金銮殿上点了头名状元,大旱逢了甘露一般,勉强抑制住神色:“都好都好。你若好,朕便是不好也好了。”他凑过身子一把拽住孟长卿的手,“卿卿,朕……” 孟长卿仿如无意地抽出手来:“那就好。亿万兆民都仰仗着皇上呢,皇上必得保养好身子,免天下人忧心,贵妃亦可安心诞育龙胎了。” 原来这并非甘霖,而是一盆兜头而来的冷水,冠冕堂皇地泼灭了他心头所有幻想——皇帝呆滞着脸,登时哑口无言。 |
文来啦文来啦! 今天……伤心欲绝的小孟和不知所措的皇帝…… 都不知道该咋哄了,心疼小孟…… |
皇帝怔了半晌,酸涩地低下头去:“卿卿……朕知道错了,你就不能……”他不顾孟长卿的抗拒,轻轻捧起他的脸,“你的目光真冷,你别这样看着朕……这样大热的天,朕都被你看得心里发寒……你就不能,对朕笑一笑吗?” 孟长卿轻易地挣脱他的手,正色道:“皇上是天子,天子怎会有错?皇上这话折煞微臣了。若是皇上冷,臣去泡茶,热热地喝上几杯便好了。” 皇帝勉强勾起嘴角:“卿卿泡的茶,再烫朕也会饮下去,多少杯都成。” 孟长卿嘲讽道:“皇上肯饮,臣也没有这许多好茶用来糟蹋。” 皇帝紧走一步,握住孟长卿的手,恳切道:“卿卿,好卿卿,你对朕笑一下,就像从前那样,好不好?” “臣并无那么娇贵,受了一点半点委屈,就要对皇上摆脸色。”孟长卿弯一弯嘴角,“臣会笑,臣一直在笑啊。” 皇帝细细看着他,失望摆首:“不,你从前看着朕笑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的。”他似乎陷入温软的回忆,“你真心欢喜的时候啊,笑得甜甜的,天真烂漫。朕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真的,你笑起来,朕就觉得万事万物都不要紧了,只要你能一直这样对朕笑……” 孟长卿突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他静静退开一步,郑重行礼:“皇上,臣与您已然不是当年初见时了。臣并非天真少年,皇上也非当日的王爷。臣已不复美貌韶华如初,俗事缠身,又常任性。彼此已是多有龃龉,许多事情,是回不去的。皇上富有四海,可随意而为,要看人笑得天真甜美,不妨去找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在臣这里,便是缘木求鱼了。” 皇帝神色哀伤,阴翳慢慢涌上面庞,喃喃道:“是真回不去了么?” “自然。要不然皇上以为呢?” 皇帝急着想补救,竟顾不得许多,扑上去急急道:“朕知道错了,不该听信谗言,朕将那只鹦哥儿剁了炖了,给卿卿赔罪,可好?” 他这话如三岁小儿,真真是蠢透了。孟长卿一蹙眉,神色愈发冷淡:“鸟能学人言挑拨是非,到底还得有人听有人信才是。何苦迁怒无辜!” 皇帝被噎得哑口无言。他自诩眼高于顶,只有旁人自己贴上来,却从未如此放下身段哄过他人,此刻竟被堵得这样狼狈,不觉便微微沉了脸。孟长卿自然觉出来了,紧赶着便跪了下去:“臣失言,是臣逾越本分,皇上恕罪。” 皇帝看着他委委屈屈低眉顺眼的小模样,心头哪里还有半丝怒气?叹息一声,过去扶了一把。偏偏孟长卿还要补上一刀,跪在地下不肯起来,一副装出来怯生生的样子:“臣往后再不敢多言了,请皇上切勿迁怒贵妃与龙子,不然臣万死难赎其罪了!” 皇帝长叹一声,强行拽了他起来:“你这性子真真越发别扭了,朕是怕了你了!”他拉了孟长卿坐在床上,搂他入怀,“你且说说要朕如何?朕也只差跪下来给你赔罪了!也全是怪那个不知好歹的何梦阳……” 孟长卿并未挣脱,低声道:“不要,不要再提他。” 他想到何梦阳那“以色侍君的佞臣”的刺心之语,又想到自己对着他信誓旦旦地倾诉对皇帝的痴慕之意,只觉得这些傻话恍如隔世。他在剧痛与屈辱中昏迷几日,醒来好似重生。从前往事种种,皆让人觉得荒谬可笑,好似别人的故事一般。 他神色郁郁,慢慢垂下了头:“皇上,臣嗓子痛。太医叮嘱过,食道娇嫩,烫伤未好全时不能多言语。臣恭送皇上。” |
宝宝们,我在参加一个无聊的会,一边给你们更文,哼哼! 快说爱我!! |
文来啦~今天由于踩了大半天高跟鞋,阿冷累到爆,早点上文睡觉觉,宝贝们也早点睡哦~~安安 |
皇帝眸中的亮光一点点暗淡下去,手也慢慢松开去:“卿卿,朕已然说了那日是朕一时急切,是朕昏愦了。”他露出软弱无力的神色,“哪怕是圣人也会行差踏错,何况情人之间相处,总有舌头碰牙齿的磕磕绊绊。你就那样耿耿于怀,不肯放过么?” “不是臣不肯放过。只是这样的猜忌,这样的惊惧,臣实在不敢,也承受不起了。这是臣的心魔,也是皇上的心魔,不是么?就像皇上明明知道,臣与旁人并无私情。可是皇上见不得的,是臣过往与人的一丝一毫亲密,是不为您所掌握和知道的。您气恼的,只是那种无力掌控的感觉,仅此而已。” “皮肉之伤很快便会愈合,皇上也很快就悔悟过来,又来找臣赔礼。臣也可以当做一切都不曾发生过。”孟长卿娓娓倾诉着,音色因嘶哑而显得惹人怜惜,“但是今后呢?臣自知是避不开皇上的,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臣避不过,臣的家族也避不过。荣辱祸福,皆在皇上一念之间。今日臣接受了皇上的歉意,来日会不会愈发失望?” 皇帝抚了抚他的脸颊,语气轻柔,似乎怕吓到他:“朕与你也有这么些年了。这么些年……朕扪心自问,既宠爱你,也礼敬贵妃,对孟氏一族更是照拂有加,难道与朕在一起便是那样不堪,朕是如此一无是处,让你一次次失望惧怕?” “自然不是。”孟长卿疲累地苦笑道,“臣倒希望是如此。希望从未对皇上动过心,用过情。便也不会有今日这般的相对难堪,相处无地了。” 片刻的静默之后,皇帝最后替他整了整披在两肩的青丝,缓缓起身:“既如此,朕亦不强求你。你好好保养身子,咱们也彼此冷静几时。朕得了空儿,再来瞧你。” 说毕,他大步走了出去。身后传来孟长卿难以抑制的低泣。他滞了滞脚步,依旧出了殿门。 皇帝晚间照例在乾清宫批折子。这几日下上皆知皇帝心绪不佳,都提了万分的小心,饶是轻手轻脚气也不敢多喘一口,依旧时不时换来皇帝暴烈的几声呵斥。几个小内监苦不堪言,背地里在丘山跟前抱怨道:“老祖宗,这差事如今是没法当了。您老找个机会去与孟大人说声,只要他对万岁爷点个头笑一笑,便能救了咱们几条狗命。何苦来作贱我们呢?”丘山喝道:“好生当着差!废什么话!” 丘山进得殿去,见皇帝正专心看着折子,遂不动声色地推了一盏茶到皇帝手边,笑道:“万岁爷当心身子。饮口茶水再看,枸杞明目呢。” 那盏白菊枸杞茶泡得三分烫,七分温热,正是皇帝平日所好,稍稍熨帖了他烦闷暴躁的心思,举起来饮了一口,颔首道:“再怎样还是你泡的茶合朕心意,旁人再领悟不了的。” 丘山笑道:“万岁爷这话奴侪便当不起了。若是孟大人在这儿,论起泡茶,谁能抵得过他?话说回来,奴侪能泡好茶,不过是跟随主子时日长久了而已。别说是用久了的老人儿,便是猫儿狗儿,一个物件,天长日久也舍不下呀!” 皇帝睨了他一眼:“你今日多话了。”未等丘山惶恐伏地,又伸手止住他,神色惘然,“那你倒说说,他跟了朕……十几年了,为何今日全然不顾旧情,能如此狠心舍下?” |
我发现 我要霸王硬上弓了,不然没法和好了。我有点不希望他们和好了哈哈哈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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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山赔笑道:“呦,万岁爷您这可就是在为难奴侪了。奴侪一个阉人,哪里懂这情啊爱啊,舍下舍不下的。” 皇帝虽心境不好,也忍俊不禁:“可不是,朕也是糊涂了,对你说这个做什么。” 丘山笑道:“不过奴侪虽不懂这些个,戏文里头公子小姐那些故事还是听过的。从前宫里头戏班子唱戏文,唱什么凤求凰的。奴侪就想着这文君小姐可是实心实意地待那司马相如,为了他爹也不要了,家也不要了,跑出去两个人当垆卖酒。可是这一修成正果了,相如便想着纳妾。奴侪想那文君小姐心里头够多么难受呢!也不知两人还能不能破镜重圆,听着戏都着急。” 皇帝此刻和缓了面色,闲闲笑道:“你这便是替古人瞎操心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若是天注定要在一处的,怎的也拆不散。那卓文君一首《白头吟》,相如不就乖乖回来了么?不仅不再纳妾,两人依旧鸾凤和鸣。” 丘山往皇帝杯盏中添了些热茶,道:“那可就好了!可奴侪多心,又想着,这相如回来了,文君心里头哪能就没有半分隔阂,哪就能和当初一模一样呢?” 皇帝啜着茶,随口应道:“这还不简单。夫妻是要日常相见的,每日多见见,再多隔阂,见面三分情么,天长日久哪里还有不和好如初的。” 丘山便笑道:“究竟是万岁爷圣明,可不就是见面三分情这个理儿吗,奴侪这么一想就明白多了。” 皇帝似乎是陷入了沉思,沉默不语。丘山有些惊惧,忙跪下道:“奴侪不过是议论几句戏文,可万没有别的意思啊!” 皇帝静默半刻,示意他起来,嘴角噙上了一丝笑意:“你议论得极好。朕且再等几日,待他养好了身子罢。” 过得几日,孟长卿身子渐次复原,依旧回内阁当值。皇帝将那只“雪衣使者”调教一番,重新赐到孟府里,临行前,点了点它鲜红的尖嘴:“好生地将功补过!此次讨不得他欢心,便炖了你吃!”那“雪衣使者”惊恐万状地扑腾几下翅膀,只差连连点头应和了。 那晚皇帝依旧在乾清宫,虽是眼睛盯着折子,却有些心不在焉的。丘山看得分明,并不言语,只在旁静静侍候着。过得一时,只听得皇帝问道:“什么时辰了?” 丘山笑道:“呦,这个时辰,内阁当值的几位大人该出来了,宫门也快下钥了。” 皇帝沉了脸色,语态却并不气恼:“朕问你什么时辰了,你却说这些闲话做甚?”丘山也不畏惧,打趣道:“奴侪以为万岁爷只想听这些闲话呢。” 皇帝忍不住一笑:“这么大把年纪了,瞧你那油嘴滑舌的!”他顿了顿,略一迟疑,“他出宫了么?” 丘山道:“孟大人出没出宫是他的事,万岁爷今夜想不想见,那便是万岁爷的事了。” 皇帝不再犹疑,简短道:“去请来。”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就是出了宫了也给朕召回来!” 孟长卿迈入寝殿的时候,皇帝已然换了明黄色寝衣,坐在床畔等他。殿内灭了几盏灯,愈发显得昏黄温馨。孟长卿面色还略有些苍白,平静如水,行礼如仪。皇帝微笑止住他,拉他起来:“卿卿,那只鹦哥儿可还乖巧,合你心意么?” 那只鹦哥儿被调教得反反复复用谄媚的口气一遍遍认错,还间或拍马溜须,夸孟长卿美貌可人,日夜不停,孟长卿不胜其扰,便丢在无人的小房间关了起来。此刻皇帝问起,他温顺道:“甚好,臣很是喜爱。臣谢皇上恩典。” |
啊啊啊啊,写肉写的不顺畅的阿冷!!!! |
上文。 对床事有惧怕心理的小孟好惹人怜爱,阿冷眼泪哗哗流 |
皇帝笑着向他伸手:“那就好。你过来。”孟长卿向前走了几步,却见皇帝自衣袖中掏出一块月牙玉佩,神色深情不移:“卿卿,本王喜欢你。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愿两心如此玉,一夕如环,夕夕都成玦。[注]” 那是他们在王府里合欢的初夜兴王对他说的话,一字未改,十多年了,皇帝竟都未曾忘怀。孟长卿怔了一下,眼泪紧跟着便滚了出来。他几乎是颤抖着接过那块玉佩,道:“我记得从前那块碧玉是上好的,如今再也找不出那样的玉来了,怎么还会有一块一模一样的?” 皇帝笑道:“要用心寻访,自然会有的。这好玉呢,原就跟真心一样。”他目光款款温存,低声呢喃道:“卿卿,这么多年了,连恩爱欢愉都成了一种习惯,若不去苦心追忆,都觉得那是理所应当,好像无需去珍惜一样。其实不是的。若是不回过头去重新思索,只怕便不能发现,原来人面虽老去,心却如故。” 孟长卿解开衣领,脖颈上便是一块一样的月牙玉佩。戴了十多年了,那上好的美玉被身体磨得依旧光滑洁润,仿佛新的一般。他爱惜摩挲着,眼泪一滴滴顺着脸颊落下:“是啊,就好像这块玉一样,这么多年了,也未曾变。” 皇帝顺势将他揽入怀中,轻怜密爱:“卿卿,朕对你的心意,也从未变过。记得那夜,我们额头相抵,十指相扣,秉烛谈心到半夜。 你那时候还年幼,娇气怕疼得很,朕不忍心伤你。我们就这样躺在床榻上,什么都不做,心里却暖得很。那个时候朕第一次觉得,好像整个世界都在自己身边一样,那是真正的心满意足。那是朕这半辈子里能想起来的,最舒心如意的快乐时光。” 孟长卿收住涕泣,强笑道:“王爷不要这样,您是我姐夫,阿姐知道了可怎么好呢?” 皇帝朗声笑着,越发搂紧了怀里的人:“本王明日就去对你阿姐说。”他俏皮拧了拧孟长卿的鼻子,“本王就说,孟家这对姐弟,本王都要了!” 孟长卿再忍不住,捂住嘴哭了出声:“这大概也是我半辈子,经历过的最美好的事,而且从未后悔,以后也不会后悔。” 皇帝握住他的手,用指腹替他抹去眼泪,语气认真坚定,却带着浓重的伤怀:“朕对不住许多人,譬如你姐姐,朕除了给她一个孩子聊以慰藉之外,什么都给不了。最对不住的人还是你。青庐合卺,白马花轿,三茶六礼,一样都不曾许给你。” “这些都不要紧,一点都不要紧。”孟长卿眼里含着泪,仿佛所有的心防都在那一瞬间被卸下了,“臣想要的从来并非世俗虚礼。”原来只要有了这个人在,有这么一点真心在,旁的东西都可以舍弃不顾。这是他最大的弱点,就这样被皇帝死死攥在手心里,他不知是该悲抑或是喜。 孟长卿身上仿佛散发着一股幽微的淡香,在静谧的寝殿内缓缓荡开一股醉人的气息。皇帝呼吸一滞,手开始不安分起来,伸进他的衣衫里上下撩动着,噙住他的耳垂,动作轻柔如逢稀世珍宝,声音急切而含糊:“卿卿……卿卿……朕这几日想死你了,来让朕亲亲……” 孟长卿并不挣扎,任由皇帝动作着。直到衣衫褪尽,皇帝用手指沾了脂膏,抬起他滑嫩双腿,甫一插入,孟长卿突然剧烈挣动,整个身子如筛糠般颤抖。皇帝抬头,见他脸色煞白如雪,唇瓣微颤,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忙抱住安抚道:“怎么了卿卿?怎么了?没事的,朕在这里,别怕。” 他一遍遍抚着孟长卿瘦弱的脊背,柔声抚慰了许久,孟长卿终于略微平静了些许。他似乎神智还有些不清,试图离皇帝远一些,瑟瑟发抖,含糊着求饶道:“不,不要这样……”他眼中尽是水雾,仿佛不禁得一碰便要滚落下来,“我疼……好疼,好烫,别拿那个烫我……五郎,我疼,我受不了那个……求你了……” 注:语出清 纳兰性德《蝶恋花》 |
今晚呢,这个番外和好后就差不多完结啦~~嘤嘤嘤,阿冷好好学习一段时间,累了还会来更其他番外哒~ |
今晚大结局,皆大欢喜,喵呜 |
孟长卿并不挣扎,任由皇帝动作着。直到衣衫褪尽,皇帝用手指沾了脂膏,抬起他滑嫩双腿,甫一插入,孟长卿突然剧烈挣动,整个身子如筛糠般颤抖。皇帝抬头,见他脸色煞白如雪,唇瓣微颤,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忙抱住安抚道:“怎么了卿卿?怎么了?没事的,朕在这里,别怕。” 他一遍遍抚着孟长卿瘦弱的脊背,柔声抚慰了许久,孟长卿终于略微平静了些许。他似乎神智还有些不清,试图离皇帝远一些,瑟瑟发抖,含糊着求饶道:“不,不要这样……”他眼中尽是水雾,仿佛不禁得一碰便要滚落下来,“我疼……好疼,好烫,别拿那个烫我……五郎,我疼,我受不了那个……求你了……” 皇帝的心便是狠狠一揪,带着五脏六腑都似乎要颠倒过来。原来那妒忌,那刻毒与冰冷,不会随着时光流转而磨灭,而是鲜活地存在于人的心底,而面对自己施加的伤口,又无能为力,只能看着它生根发芽,溃烂疼痛。他恨不能将孟长卿紧紧搂在怀里安慰疼惜,却见他一脸茫然畏缩,只得与他略拉开些距离,轻声抚慰道:“没事了,没事的。朕不会伤你,不会的。谁都不会伤害你,更不会烫你……卿卿,卿卿,别怕,不会有这样的事的……”他伸出手去触摸孟长卿的顶发,却被惊恐万状地避开,“朕不碰你,你不愿意朕便不再碰你,好么?” 孟长卿惊魂未定,似乎未曾理会皇帝的话,只顾蜷缩着身子,如婴儿般死死箍住自己。皇帝看在眼里,愈发心痛如绞。他叹息一声,起身抄过榻上的薄毯,遮蔽住孟长卿光裸的身子:“时辰不早了,你睡罢。朕还有些许折子未看……” 他原本想说去自己去乾清宫睡,但看到孟长卿虚弱之态,究竟放心不下,试探道:“朕在这里秉烛夜读,陪你可好?” 孟长卿渐渐缓过来,定了定心神,道:“臣不敢劳皇上……臣无事。”话音未落,皇帝已然上前,竟将他掀翻过来按在膝头,几个巴掌打了下去。那声音清脆嘹亮得紧,孟长卿羞得霞色浮面,声如蚊呓,“臣,臣……” 皇帝打得几下,替他轻揉淡粉的双臀,温柔道:“不许再说那样冠冕堂皇的话。永远也不许。”他俯下身子去,竟张口轻柔含住了孟长卿身下小巧之物。孟长卿何尝被这样服侍过,嘤咛一声,连脚趾都绷紧了,周身莹白的肌肤也泛上了淡淡的红晕,仿佛一盏浮着鲜红浆果的酪。皇帝吞吐了几下,他竟连神智也不清楚了,下身挺立,含糊地呻 吟着求欢。不过片刻,便吐出了乳白的液体,尽洒在了皇帝脸畔。孟长卿回过神便慌乱起来,皇帝却并不在意,还舔了几下,调笑道:“卿卿的滋味果然好呢。”余下拿巾帕擦拭了,两人便草草躺下。 是夜皇帝未曾离去。两人就如在王府里的初夜一般,并头而卧,相与枕藉。窗轩外似有淅沥沥的雨声,人的心却能在这三更雨中持有一份难得的安稳。孟长卿倦得很了,靠在皇帝怀里,却无比清晰地意识到,原来情人之间,并不只是欢好方能弥补罅隙,两心相知,愈能根深蒂固,历久弥新。他睁开眼睛望着皇帝俊雅的侧颜,以为他熟睡了,忍不住伸出手去勾画那硬朗的轮廓,只觉得彷如置身梦境之中,手却被皇帝一把抓紧了。 皇帝声音温沉,衬着瓢泼雨声,慵懒却带着灼灼暖意:“卿卿,从今往后,情至断金石,胶漆未为牢。[注]可好?” 孟长卿将眼阖上,呼吸平缓而悠长,半晌并无动静。皇帝以为他睡去,便替他掖了掖被角。过了许久,听得他应了一句:“好……但愿无长别,合形作一躯。[注]” 注:语出杨方《合欢诗》 (完) |
宝宝们还想看啥番外 阿冷好好学习一阵,再给你们烧菜 !! |
来吧,继续问卷调查。想看之前王府里的小故事还是之后皇长子的腹黑故事 积极一点宝宝们!你们看阿冷多么积极向上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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