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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元隆纪事(霸道帝王攻x刚直臣子受 有存稿)[第7页] |
作者:阿冷喵喵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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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山身着御前大监的服色,满面皆是笑容,吉祥话也是一句接着一句:“孟大人吉祥如意,年年岁岁有今朝呐!万岁爷今日惦记得很呢,直想着来府上讨大人一杯寿酒喝呢,无奈走不开来。”他凑上前去悄声道,“万岁爷说了,今年委屈了大人,等脱了服出了国孝,万岁爷给大人再补做个生日呢。” 原是因着几月前宫里先帝一位老太妃薨了,皇帝一向重视仁孝之道,虽是庶母,也郑重服丧,令国孝期间全国上下禁丝竹戏班。故而今日孟长卿做生日,虽则人多,也少不了有些冷清了。然孟长卿自己并不喜欢听热闹戏,因而并不在意,只笑道:“皇上言重了,又不是整生日,哪里值得这样郑重其事起来。他能记得就很好。”说罢这一句,不觉两颊泛起了红霞,自己低着头笑了起来。 丘山挥手向身后的小内监道:“把东西拿上来。”孟长卿道:“公公此来可有旨意?臣去摆香案接旨。”丘山忙笑着止道:“大人不必忙乱了,无非几句口谕而已,大人听了就是了。”有个小内监便端了一只金笼上来,丘山道,“这也是万岁爷私下赏的小玩意儿,不曾记档。” 凡朝有重臣庆生,为表天恩浩荡,皇帝多会赐下礼来,不过是些冠冕堂皇的表面文章。那是帝王对臣子的恩赏,而这私下送的小东西,方是郎君对情人的爱怜缱绻之情。小内监揭开罩子,却见金笼里是只通体雪白的鹦哥儿,毛色鲜亮柔顺,高高昂着头,钩嘴油红发亮,一双眼睛如绿豆般莹绿。尾下垂着雪白的长摆,仿佛舞女的霓裳一般摇曳开去,意态华贵雍容。见众人都瞧着它,也不怯场,昂首挺胸走了几步,嗓音娇媚婉转:“柳色披衫金缕凤,纤手轻拈红豆弄……[注1]” 众人皆是吃了一惊,随即便啧啧赞了起来。丘山笑道:“这鹦哥尊贵得很,还有个怪好听的名字,叫‘雪衣使者’。万岁爷说了,这样的鸟儿合该孟大人这样灵秀人儿才能调教好呢。” 那雪衣使者听得有人赞它,越发得意起来,叫了两声,又流水般念出一句:“正忆玉郎游荡去,无寻处”[注2]来。孟长卿一欠身算是谢了恩,伸手去抚那鸟儿的尾摆,笑生两靥,脸颊那一层红晕越发醒目。他此刻长发披散,更显得灵和如建章殿柳,婉秀若三春之花。 那几句词都是他年少不更事时,喜爱浮华艳丽的笔墨游戏,仿着花间词派作的。如今看来自然是格调不足,稚气满纸。然而比之而今他写的端方雍容的台阁体[注3],还是情意缠绵,倾注了当日少年的无忧时光。他自己都疏于整理的旧稿,皇帝居然还记得。不仅记得,还能教鹦哥如此完整地念出来。一股清甜缓缓溢上心头。有那样肯为自己用心的情郎,大约便是立刻为他死了,也是无憾的吧。 此刻夜已深了,丘山告辞回宫,庭院里众人亦渐次告退了。孟长卿沐浴罢,吩咐把鹦哥挂在了书房桌案前。他屏退了一干下人,独自坐在房内,取了木勺,一丝不苟地做着泡茶的工序。待一盏松萝茶泛起氤氲的香气时,门被轻叩了一下。孟长卿浮起微笑,向着门口,唤道:“梦阳哥哥。” 何梦阳翩翩闲雅,姿态沉稳,着了一身青衫,自有一股风流倜傥之气。他进门之时,屋里已然弥漫开清香,多年未见的孟长卿身着浅绿寝衣,就站在书案前,那绿玉斗被他双手一衬,连玉色都黯淡三分。烛光浅浅照下来,映得他整个人都蒙上一层光晕,仿佛茫茫雪原上一茎绿芽。他竟是不信朝思暮想的人已在眼前,呆呆怔了许久。当真是别来风韵浑如旧,犹恐相逢在梦中了。 孟长卿却浑然不在意他的呆怔,道:“请坐。何兄自华县擢至京师数月,弟一直未曾去相贺。今日借花献佛,借何兄一盏茶,聊且为贺罢。” 注1:语出五代和凝《天仙子》 注2:语出晚唐顾夐《杨柳枝》 注3:台阁体指那种冠冕堂皇四平八稳的颂诗,多出于内阁重臣之手。 |
文上啦!哈哈哈哈痴痴傻傻的初恋哥哥 |
今晚~~登登登登~叙叙旧啥的,过后就要风波平地起啦 |
宝贝们国庆快乐哇~~问下大家,国庆都要出去玩吗?还有空看文吗?我是日更还是攒几天再给大家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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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来啦! |
孟长卿眼看着他出得门去,不觉心烦意乱。他随手抄起那卷诗稿来翻了一翻。何梦阳自幼家学渊源,虽年纪尚轻,也算得国朝诗词名手了。那绢纸上秀气的小楷,书写着细密的幽思情意:“明月如君怀,怅然何时辍。湖风向客清,湖月照人明。陇禽传语去,江鲤寄书来。”[注] 纵是满纸情深缠绵,却又如何,自己分明不想做他锦鲤寄书的那个人。孟长卿用力将那书卷一掷,那几句婉转幽情的诗却还是印在了脑间。他叹惋一声,信口便诵了几句。那书房空荡荡的,声音流转在寂寞的回廊上,回应的只有夏虫的蛩音。书案前的‘雪衣使者’倒长了精神似的,迈步走着,昂着头颅娇声唤了起来,好似在思索记忆什么。 几日后的午间时分,内阁值房里安静一片,除却夏蝉鸣叫之声,便是几个阁员在那里翻阅折子的响动。天气炎热,虽则值房里供着新出窑的冰块,亦是酷暑难当。阁员们热得汗流浃背,却不得不正襟危坐着。孟长卿翻了几本折子,便听得门外脚步响。是皇帝身边面容清秀的内监小轩子,进来后笑眯眯地打了个千儿:“给诸位大人请安。万岁爷口谕,宣孟大人觐见。” 这个时辰皇帝正在午睡,无事并不会急着召见大臣。众人皆怔了一下,遂交头接耳起来。陈阁老便笑道:“大约是为着户部那桩事。去岁的财政皇上说有几桩对不上的,现在臣还在核查呢,等会儿打回户部交给他们去。”小轩子依旧带着殷勤的笑:“万岁爷没说为什么事,只宣孟大人去。孟大人请随我来吧。” 孟长卿在听到“户部”二字时,心竟跳了一下。也许毫不相关,可他却敏锐地想到了一个人。然而小轩子就等着他,容不得他迟疑,遂笑道:“‘君命召,不俟驾行矣’。走吧。” 两人直至乾清宫殿外,只见丘山神色惴惴,守在那里。见了孟长卿,草草行礼,悄声道:“万岁爷心绪不佳,孟大人仔细些。” 孟长卿心下一沉,却一时想不出是为何事。丘山看了看四周,道:“才刚万岁爷召了贵妃娘娘过去陪伴,把奴才们都打发了出来,不知问了些什么话,脸色便不大好看,连贵妃娘娘都吃了几句重话。”孟长卿惊道:“阿姐可否无恙?她……”丘山摇首道:“无事。万岁爷一向礼敬贵妃,娘娘又是有着身子的金贵人,自然知道分寸。”他又凑近了些,缓缓道,“贵妃要奴才传给孟大人一句话。‘含情欲说宫中事,鹦鹉前头不敢言’。” 孟长卿心里好像一个惊雷劈下来,竟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然而此时早已无路可退。他定了定心神,向丘山点头致意,然后迈步进了殿门。 皇帝在案前专心看着折子,宫里四处都摆着雕刻成如意吉祥花纹的冰块,一点一点消融着,沁出丝丝凉意。御前几个宫女怕吵着皇帝,连打扇都是悄无声息的。殿内燃着清雅的淡淡的龙涎香。孟长卿进得门去,勉力克制住不安情绪,跪下请安。 皇帝倒立时抬起头来,摇手示意那几个宫人退下去,亲自走下来拉了孟长卿起来,神情并无十分异样,却隐匿着丝丝阴霾:“怪热的天,你来得倒快。” 此时四下无人,孟长卿便笑着拿过宫人留下的那把湘妃竹洒金折扇,细细为皇帝扇着:“五郎怎么不午睡呢?满头满脸都是汗……” 他话音未落,皇帝忽然变了脸色,夺过那柄折扇,照着他面上直劈了下来。 那扇子虽小巧玲珑,然而这样骤然打下来,力道亦是不小,那扇骨立时就断了。因着先刮过鬓边,瞬间便有几缕青丝流泻而下。孟长卿只觉得面颊泛起一阵难耐的肿痛,口里尽是血腥之气,连耳畔都嗡嗡作响,仿佛万千钟磬鸣叫不已。 注:语出明代杨慎《桂湖曲》 |
上文。 鹦鹉简直是个小叛徒。 小孟惨兮兮,嘤嘤嘤 |
孟长卿强忍着痛楚支撑住身子,重又跪下:“臣有何错处,请皇上明示。” “错处?”皇帝微微眯了眼睛,随手将那把破损的折扇掷在地下。他回到案前翻出一本折子,扔向孟长卿。那折子滴溜溜滚了几滚,到了孟长卿身旁,“户部这折子上了好几天了,朕说了其中数字有误,内阁竟还未重审送回去?!” 孟长卿被刚才那一记打得眼冒金星,根本看不清折子上写了什么。他也不再看,接过来,忍着屈辱磕头道:“这是内阁失职,臣之失职,臣不敢辩。然臣与内阁,近日夙兴夜寐念着的,乃北方鞑靼用兵之军需,偶有忽视户部之事,望皇上恕罪。” 他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皇帝立时冷笑了一声:“念着北方用兵之事?怕不是想着户部里头新来的那个人罢。” 果然此番发作,都是为了此事。孟长卿不敢露出半丝惊惧来,沉着道:“臣愚钝,实在不知皇上所指何人何事。皇上明示,臣甘愿受罚。” “这样好的诗,你转眼就忘了?”皇帝气定神闲,“那个人去年还在华县,亏你惦记着他,千里迢迢把他调回来。户部主事也算是个好差事,只是怎的不告诉朕一声?你的旧情人,朕该另眼看待,赏他块二品的补子也不为过啊。” 皇帝这话说得便是刻毒了。情人之间闹气,与国之用人,到底不能混为一谈。殿内凉爽宜人,孟长卿背后却出了一层薄汗:“皇上这话臣万不敢受!诸臣贤愚,贬谪升迁,皆在圣上一人,臣不敢擅权妄断,亦不敢以所谓私情罔顾国家用人大事!” 皇帝举步到他跟前,蹲下身子扳住他的下巴:“不敢?”他眼里有深深的失望,“孟长卿啊孟长卿,你这么个聪明人,都不知道做了事要灭迹的么?!你不是要朕明示吗?这样腌臜事,朕都没脸明示给你,朕叫**来跟你对质,如何?” 孟长卿浑身都在发抖,却倔强地别过头去。皇帝拍拍手唤人进来吩咐了句什么,转头见孟长卿跪在地下,披头散发,半边脸肿胀得惨不忍睹,细细一缕血丝从唇边淌落,那样狼狈,却极力挺着脊背,心中到底是一痛,懊悔自己打重了。这个人那样要脸面,自己不是不清楚。他踱步到殿内供奉的冰块旁,拿了一小块冰,回去贴在孟长卿脸边,神色却淡淡的:“敷敷罢,可消些肿。” 那冰冷的东西乍一贴上滚烫的面庞,但觉浑身每个毛孔都惊恐万状地张开来,一股寒意直刺到骨头深处。孟长卿的心亦似跌落到了冰窖,万劫不复。区区小事,尚未问清,皇帝便大打出手,毫不给予解释机会。他伸手接住冰块,手很快冻得麻木,眼泪紧跟着落下来,声音酸涩:“臣谢皇上恩典。” 皇帝转过头去,不再理他。 那两个小内监很快便回来了。一人手里举着金笼子,“雪衣使者”在笼里叽叽喳喳地跳动着。另一人手里拿了一叠书稿。孟长卿扫了一眼便知这是什么。那金笼子挂在了皇帝案前,皇帝瞥了瞥孟长卿,往笼子里伸进手指,逗弄那鸟,道:“乖,告诉朕,你的新主子昨儿教了你什么?” 那鹦哥眼睛狡猾地转了几下,唧唧娇唤一句,偏偏头,好像在思考什么。两个小内监觉得好笑,又不敢笑,只得默默低下头去。皇帝又撮了把鸟食引逗它,它便有些动摇,一口吞了,犹疑似的念了句:“柳色披衫金缕凤,纤手轻拈红豆弄”。皇帝摇摇头,继续诱惑它道:“不是这句。昨晚那诗呢?” 鹦哥又犹豫一阵,梗着脖子看了一眼地下的孟长卿,又见皇帝伸出手来似乎要威胁到自己,吓得一跳,忙不迭地唧唧乱叫着,终于叫出一句:“陇禽传语去,江鲤寄书来。” 皇帝似是极满意,点点头,递过去一把食物:“昨晚来的那个人,你主子叫他什么?” “雪衣使者”得了好处,此次不犹疑了,娇滴滴唤了一句:“梦阳哥哥……” 皇帝示意人将鸟笼抬了下去,掂掂那叠书稿,神色依旧平静,笑道:“这人世是非颠倒,人还不如一只鸟忠心。”孟长卿伴君多年,知道那是皇帝暴怒前的征兆。他举步走下来,似笑非笑地弯腰看着孟长卿:“比邻而居,青梅竹马,再续旧情。你真当朕是个糊涂人么?卿卿,绿云盖顶乃是世间男子最不能容忍之事,你太会挑战朕的忍耐力了。” 此刻殿内众人皆已悄然退去。孟长卿抬起头来,张了张嘴,却是心灰意冷,半晌道不出半个字来。皇帝轻抚他面颊一下,便又回到书案前。原来案上早有一盏泡好了的松萝茶。皇帝深深嗅了一口芬芳,赞道:“古人云茶以松萝为胜,唯松萝可与罗岕为敌,诚不我欺。”他举起茶盏略抿了一口,竟陡然出手,将那热茶对着孟长卿倾洒下去! 夏日衣物本就单薄,这一盏茶泼在孟长卿手上,更多的顺着衣襟渗了进去。那酷烈的疼痛逼得孟长卿顾不得君前之仪,凄厉地惨呼了一声便跳了起来。一双白皙的手上泛起了一片鲜红印子,继而肿起了几个水泡。 皇帝并不顾他的痛呼与颤抖,转身又倾了一盏茶,温和地递到他跟前:“托卿卿那旧情人的福,才有这样好茶喝。饮一杯罢,别辜负了他一番情意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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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兮兮的小孟,大家多疼惜他 |
皇帝并不顾他的痛呼与颤抖,转身又倾了一盏茶,温和地递到他跟前:“托卿卿那旧情人的福,才有这样好茶喝。饮一杯罢,别辜负了他一番情意才好。” 孟长卿一语不发,接过来一口饮了下去。那茶水滚烫,呛得他连连咳嗽。他正喘息未定,皇帝又将一杯新茶递过去。孟长卿眼神中带上些冷意:“皇上,茶不是用来这样糟蹋的。” 皇帝二话不说,便强按着孟长卿,硬是将那热茶灌了下去。不知灌了多少盏,连那茶味都淡薄了下去。孟长卿维持不住跪姿,软软瘫倒下去,神色依旧倔强极了,连一句话也不肯辩解。 皇帝心头怒火更甚,再无心软,冷笑道:“朕发誓,定教你念念不忘今日。”他伸手便扯去了孟长卿的腰带,将那亵裤也一把扯下褪至膝盖。孟长卿略微瑟缩了一下,但并那对洁白如玉的臀丘暴露在湿凉的空气里,无辜地瑟瑟发抖。孟长卿只觉得一阵冰凉,勉强又跪了起来。他素来最怕皇帝的雷霆手段,今日却丝毫不肯服软。没等他反应过来,身后便是“啪”的一声,一股火辣辣的痛楚从臀上传过来。 皇帝手里持了案上一把紫檀木镇尺,下手力道极重,毫不犹疑。孟长卿努力跪着,抵死咬着嘴唇忍耐。二十不到,那痕迹已然遍布臀肉,一道道淤肿触目惊心。皇帝见他摇摇欲坠,又下狠劲砸下一尺,果然孟长卿再忍不住,身子往前一扑便跌倒了。皇帝也不停手,一边狠狠打着,一边讽刺道:“卿卿可是忘了面君的规矩了?跪起来!” 那镇尺啪啪作响如同雨摧娇花一般,孟长卿终是痛呼出声,却还坚韧地一次次跪起来,又倒下去。两瓣可人怜的臀丘在狠打之下渐渐肿胀如鲜嫩红桃一般。那最初的伤痕已然红紫斑斓,新伤加旧伤更是疼痛到极处。一个既不肯服软,一个便也不歇手。顿时殿内唯余击打之声与孟长卿抑制不住的呻吟抽泣。 孟长卿身子娇贵得很,素日皇帝疼他又疼得紧,轻易不会这般下这般狠手,因此竟是没受过这般苦楚。他在痛楚落下的间隙,忆起那晚对着何梦阳倾诉自己对皇帝的情意款款,如今想来只觉分外可笑,恍如隔世。那些心心念念的缠绵,那些细碎甜美的故事,外表光鲜亮丽,却大约禁不住这样些许的猜疑与挑拨,还未经历风雨飘零,内里便生出锈迹斑斑的青铜,细小却蔓延迅速,怨毒地蒙住了呼吸。 又挨了十计镇尺,他支持不住,伏在地下自暴自弃。皇帝似乎是动了怜香惜玉的心思,一把横抱了他起来,回到座前坐下。孟长卿在他腿上颤抖,连带着肿大了一圈鲜红欲滴的臀肉也止不住晃动着,愈发衬得未经荼毒的大腿雪白一段,宛若新雪。他的眼泪滴滴渗入皇帝的衣袍里,湿润潮热,仿佛连人的铁石心肠,也能这样被泡软了去。 其实,若能好好道明白原委,也未必要这般狠打的。皇帝默默叹息一声,伸手抚上那受惊不已的肉瓣。那洁白如百合的一对翘臀,曾印下过他们多少欢爱的痕迹。孟长卿才刚被强灌了几盏茶,此时小腹硌在皇帝腿上,几乎要涨裂开来,实在难受得紧,不安地蹭了几下。皇帝见他额头尽是细密的汗珠,替他擦去,神情依旧波澜不惊:“可有什么想对朕说的么?” 孟长卿觉得自己仿佛是一叶孤舟,被疼痛颠簸冲洗,一遍遍在无尽的浪涛里漂泊。他喘了几下,一时竟说不出话来。皇帝心里疼了一下,似是想缓和下气氛,挽起他一段发丝,道:“若是有什么话,且对朕说。朕也不愿冤打了你。” |
文来啦!! 今天我知道自己很过分 求各位小孟的亲妈恕罪…… |
昨晚的文被吞了,上图,没看过的宝宝看图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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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文! 霸气孟贵妃小姐姐啪啪啪打脸狗皇帝 |
皇帝此时才觉出自己如此作为略有失当,便向他伸出手去轻扶了一把。孟长卿呼吸已然微弱,疼痛几乎使他无力支撑起身体,眼神却清明如晴天夜空里的星子。他淡淡退避几寸,保持君臣应有的礼仪与疏远:“皇上发泄够了么?臣有一言,皇上可愿一听?” 皇帝尴尬地收回手,哑声道:“你说。” 孟长卿神色迷醉,温柔呢喃,声线里是数不尽的柔情缠绵,幽幽情思,仿佛所有的疼痛折磨都不复存在:“皇上,臣这一辈子啊,心里就只有一个男子。他陪在臣最好最美的年华里,他是臣的五郎,会唤臣卿卿,对臣温柔疼惜,爱护备至。一路走来,我们互相扶携,哪怕荆棘丛生,风雨遍地,只要他握着臣的手,臣就什么都不怕。就这样一心一意地待一个人,是臣此生最大的一点念想……”他垂下头去,落下满脸的泪痕,“可是臣到底是错了。他已经愈行愈远,臣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臣的五郎不是那个喜怒无常,肆意施虐的人,他不会因着一点细碎无稽的流言蜚语而疑忌臣的真心,也不会一言不问便置臣于屈辱之境……臣爱的从来不是这样的人,不是的……。” 他哭得声嘶力竭,珠泪滑过脸庞血痕,留下一抹胭脂醉色:“皇上,臣的五郎走了,臣寻不见他了……皇上,您把他还回来好不好,还回来给我好不好?……这一步一步,我们究竟是怎么走到这个境地的?我不想再每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也不想再含着期望而渐次失望,一遍遍绝望了……来日长久,这样的日子,臣熬不下去,也无力再熬下去了……” 他抬起头看着皇帝,泪眼迷蒙里带着凄清与惘然:“皇上不是一心想知道那夜我与何梦阳说了些什么吗?我对他说了从前的记忆,从前的甜美,我与心上人的最初的故事。皇上,咱们的最初是什么样子的,您还记得吗?臣记得历历分明,臣记得不是这个样子的!那臣委曲求全至今日,维护的,渴求的,不肯放手的,究竟是些什么?!是随意的责打,是凉薄的疑忌,是恶毒的揶揄?那不是臣当年要的东西,从来都不是啊!” 他的声音渐渐低沉,身体也瘫软下去。直至痛楚与绝望如潮水般涌上千肢百骸,最终将他一寸寸吞噬干净,陷入了黑暗与沉眠。 已近深夜,储秀宫里依旧点着明亮的灯火,远远望去繁华如白日景象。皇帝端坐在殿内,疲惫地挥挥手,底下众人鱼贯而出。孟贵妃陪坐在一旁,面色并不好看。她的身孕已略有显怀,一袭粉色罗长衫都遮掩不住了,此刻转过头去,淡淡问道:“这些孟何二府里的旧婢下人也问了,该吐的话也吐了,皇上可是终于信了?” 皇帝面露愧色,正待答言,殿内太医躬身而出。孟贵妃也顾不得身子,猛的站起身来,一旁宫人急忙扶住她:“可还好么?” 那太医恭谨道:“回皇上娘娘的话,无妨。不过是些皮外伤,嗓子有些烫着了,含些清凉败火之药即可。身上伤口用心上药,必不会留疤痕。只是……”他看了皇帝一眼,见皇帝亦是满脸忧色,慎重择着话回道:“只是有些受惊过度,好生安抚调养,也会无虞。若是夜间睡不安稳,臣会开安神药来。” 孟贵妃登时舒出一口气来。皇帝亦缓了脸色,叮嘱道:“这几日孟大人就安置在贵妃这里,你记得每日前来请脉,要确保无虞才是。” 太医便答了个“是”字,继而望向孟贵妃:“孟大人倒不打紧,贵妃娘娘龙胎正是不稳的时节,还需细心照拂,切勿伤心动气才是。” 孟贵妃神色冷淡,道:“本宫可比不得旁人心狠手辣的,这是我自个儿嫡亲弟弟,打出娘胎里就没经过这些皮外伤,也没受过惊吓。人都半昏半醒的,教本宫怎么不伤心动气,如何细心照拂龙胎?!” 皇帝本来理亏,加之素日与孟贵妃厮抬厮敬,竟有些不敢回言,只低下头轻咳了一声。那太医并几个宫人何等精明,知道他们有话要说,一股脑儿告退出去了。 孟贵妃未曾对皇帝加以辞色,道:“那何家与我们比邻而居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大家都小,懂什么事?就连妾也与何家那小子玩闹过。是何处扯得上私情二字?妾对皇上说的话,皇上竟都当耳旁风么?”她一贯端庄持重,此刻也忍不住落下泪来,迅速拿丝帕拭去,“何家那厮有心无心妾且不知,卿卿有意无意,难道皇上不明白?!若是此次略有些好歹,伤着了他……老父尚在病中,妾还怀着孩子……妾实在是命薄福浅……” 皇帝被她这样一哭,急忙起身安抚道:“贵妃莫要如此,别伤了孩子。是朕,是朕一时的不是,当时也是气急了,若是早能听贵妃一句劝,也不至于此……”他心下又悔又痛,如一把烈火焚烧,灼烫得难受,“只怕卿卿这次被伤得重了,轻易不肯回心转意,还得贵妃……” 孟贵妃一把收回衣袖,一副拒之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夜已深了,妾为了胎儿要早些安歇,卿卿更是需要休养生息。皇上该回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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