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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玉面郎君(耽美)[第9页]

作者:往昔不会再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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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压寨夫人
宜州百姓皆知宜州城外有座太平山,也不知是谁取了个太平的名字,可这山里并不太平。
这缘由不是是山林诡秘山势险峻,而是山中有悍匪隐匿,截取财物。自从英王离开封地归京,此情况更为猖獗。
听闻山中最大匪寨名为青龙寨,专截富贵人家,甚至听说曾有城里截走人质勒索钱财的事情发生,然而他们却行迹神出鬼没,官圌府屡次捕获失败。
暮色将至,太平山上的丛林中,越过树林踏过清河穿过洞圌穴再翻上两个坡,入眼便是一处平地,那里脚下长满野花,抬眼便是暮色,夜里星河夺目。
这时听见几人匆匆走近,为首之人皮肤黝圌黑身材高大剑眉坚圌挺,被糟乱的发下挡住左额一条丑陋疤。他走路轻快有力,手握着十来斤重的大刀,虽是长得不赖但怎样也掩饰不住周圌身嚣张的匪气。这位便是青龙寨的大当家龙跃了。
这时守在门口的小弟正端着食盘愁眉苦脸,看见大哥回来了才松了口气。
龙跃还没走近便操着大嗓门问他:“怎的?他没吃?”
“一口没动”,小弟如实禀报。
龙跃皱眉,夺过他手里的食盘,一看里面放着烤的半熟不熟的野兔肉还挂着红血丝,闻着腥不啦叽的,另一个缺了口碗里装的是煮的软拦无油的野菜梗,配着一碗全是水的米粥。
龙跃道:“就这些他能吃就怪了”
小弟叹气:“这不是非常时期,没办法嘛”
龙跃朝屋里看了一眼,道:“寨里不是还有点精米细面吗”
“有是有,可那不是留给病中兄弟的吗”
龙跃脸上浮上惭愧,道:“先拿出来点吧,他一天天跟吃猫食似的,费不了多少粮食,等这段时期过去了,我龙跃亏不了兄弟们”
他说完直接去了厨房,撸胳膊掏了把精米倒进锅里熬了碗香糯的粥,又上灶炒了两个青菜端了进去。
屋里的布置有些简陋,只一张大床和一张小桌长凳,地上摆着乱七八糟的杂物。而此刻床上却趴着一位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人。
他面容精致姣好,身材欣长轻佻,此刻身下搭着条笨重的棉被挡住他私圌处的伤痕,连此刻留在被外的双脚都是极为白圌皙好看的。他见龙跃进来立马扭过头去。
龙跃把吃的放在桌上,嬉皮笑脸的凑了过去。
“还生气呢”
那人没理他。
“我昨儿不是气急了嘛,你想我这一走,咱俩也有小半月没见着了,回来老四和我说在那地方看见你我还不信,结果一去看见环肥燕瘦的围着你我能不生气吗”
趴在床上的人支棱起身子,将凑过来的大脸推到一边去,质问道:“你不是不信吗,不信你还去看。再说我堂堂侯府公子,和朋友去欢馆消遣用得着你管吗,你算谁啊你”
龙跃乖巧的听他数落,表情和他的气质很违和,听他说完了又凑了过去:“我是谁,你说我是谁,我是你的男人,你的情哥哥”
萧岂洵把他踹到一边去,他又凑了过来:“来,哥哥看看,洵儿的屁圌股可被打肿了没有”,他说完也没顾上萧岂洵涨红的脸,一把掀了被子,露出青青紫紫的伤处。
龙跃粗圌硬的大手在柔嫩的部位揉了揉,眼里多少有些心疼,拿过一旁的食盘哄道:“快吃点的东西,不然我可要心疼死了”
萧岂洵是个什么脾气,见他这幅德行挥手就把食盘推圌翻了。
龙跃眼见热烫的米粥洒出大半,顿时就火了,再没了刚才贱兮兮的样子,蹭的起来狮吼道:“萧岂洵,我看你是找打!你知不知就这点米还是从病伤兄弟那抠出来,你不拿他当好东西,这可是别人养病的粮食!”
萧岂洵不知那米有多金贵,心里有些惭愧,可嘴上不肯饶人,红着眼睛道:“你喊什么喊,不就些米吗,就这米还是你们这帮土圌匪敛取的不义之财,没了就没了,本来也不是你们的”
龙跃越听脸越黑,捡起地上没洒出去的粥底和青菜拨圌弄到一起,沉声道:“给我吃了”
萧岂洵像看笑话似的看他从地上捡起的粥菜又看看他,嘲笑道:“你觉得我会吃这玩意?”
只听“咣当”的一声,龙跃把碗搁在桌子上,把人从床上拽下来同时拿过立在墙边的条扫疙瘩照着还带着青肿的屁圌股“啪!啪!”的揍。不论他手里的人怎么挣扎叫喊皆是充耳不闻,硬是给他疼痛的教训。
几年前的萧岂洵怎么也想不到如天鹅般高贵傲慢的自己会有一日沦落到和那些看不起的男宠悲惨生活一样,不,他可能更悲惨一些,龙跃脾气暴躁力大无穷,打起人来那真是能下死手,没有高门贵府的条条规矩,因为他就是规矩,他不高兴了,那就只能挨揍。
他昨晚的伤还没缓过来今天又挨了通好打,整个臀上红紫扫帚印交错,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有些可怜。他哭的也是凄惨,一边骂龙跃土圌匪一边喊疼。
龙跃打够了松开了他,手还握着刚刚的条扫疙瘩瞪着眼睛喝道:“给我喝咯,再不听话信不信我还打你?”
萧岂洵怂了,因为龙跃绝对能干出来。他只好拿过桌上的东西,筷子也没用,光着下圌身站在地上边哭边一口口的把东西吃了,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
龙跃把扫帚扔在地上,还没好气的说:“非得收拾你才老实,我告诉你,这几日山下不太平,给我老老实实的在这呆着”
萧岂洵这时已经把东西吃光,还抽抽搭搭的不忘手揉着身后,碰到破皮肿圌胀的地方还嘶嘶的抽气。
龙跃指指床上:“给我跪上去,屁圌股冲门,我一会儿回来看见你没好好反省就还抽你”
萧岂洵是英王之前喜欢的那个作死精 侯爷的弟弟 太久没放出来你们是不是都把他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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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岂洵一直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性子,这会怂的不行,乖乖的卷了衣服露出青紫肿圌胀的屁圌股跪背着门,在床沿上抽气。
这会天还没黑透,寨子里的兄弟三三两两的路过大哥的房前,那门是木板做的,当然比不是侯府的精细,因为搭的简陋合的不是很严实,露出半个小指宽的大缝子,如若这时有人出于好奇,走近门缝就能看见屋里的羞耻春光。
萧岂洵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急的眼睛发红,心里把龙跃的祖圌宗骂了个遍。昨日他不过是被几个好友拉去酒肉,谁知喝了两杯几人非要去青楼去看新来的姑娘,他本想拒绝,可怕好友编排他,想着反正龙跃最近不在便就硬着头皮去了,谁成想被抓个个现行。
他一回想昨日的场景就头大,一群人听曲听的好好的,一个姑娘贴着就要坐在他身上,这时忽然门就被踹开了,龙跃带着煞气把他掳走,拽着他找了个空房就扔了进去,跟活土圌匪似的,他想了想,可不就是土圌匪嘛。
土圌匪生起气来十分可怕,他还作死的顶了两句嘴,结果就是龙跃扯了床帐子将他绑在支帐子的横梁上,扒了裤子一顿狠抽。
也不知那欢馆的梁子是不是只是支帐子用的,偏偏绑起人来十分刁钻,让他只能踮着脚撑着身子。龙跃拿着房里的竹片板子丝毫没放水,照着饱满的两团嫩圌肉抡圆了开揍。他如脱水的鱼一般蹬腿挣扎,挣脱了鞋袜却也没逃脱这顿好打,倒是把土圌匪惹急眼了,抱着他的腰让他动弹不得,可怜的小臀就这样任人欺凌。
许是龙跃还残存点良心,怕真勒坏了他,打了一会儿便将他放下来,又直接把人按在结实的大圌腿上,责罚孩童一般继续在饱受捶楚的部位挥掌,起落间带动起胳膊上突起的筋络,便打便骂:“老圌子才走几天你就管不住自己,看我今日不打烂你这贱腚,看你还怎么下床和别人发圌浪,妈圌的,老圌子就该把你绑山上,天天吊着你,看你还敢不敢看别人”
然后他就真的被绑上了山。
萧岂洵含泪忍痛,感叹自己命苦,要不是家中变故怎会招惹了他。原本该是他反省的时间然而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走怎么跑怎么回家,丝毫没有察觉龙跃最近的心事。
龙跃此刻是焦头烂额,这太平山除了他青龙寨还有其他几个小帮派,可近几日却接连被官圌府一窝端了。衙门放了告示,如若有人举报山中悍匪行迹信息,重金悬赏,过去既往不咎。现下他担心有人背叛,便干脆将青龙寨封圌锁了,这也是他为什么昨日他将萧岂洵绑了过来,他怕万一真出了乱子他顾不好他的周全。可总不下山就代表没有存粮,眼见寨子里要坐吃山空他却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
龙跃愁得整日皱着眉头,偏萧岂洵又不省心,他在外头晃荡了一会儿端着布巾水盆回到了屋里。
萧岂洵是真怕挨揍,小半个时辰过去了,还规规矩矩的挺着肿臀跪着,一点不敢动。龙跃进去沾湿了布巾,把他按在了床上,替他的伤处冷敷上。
“你啊你啊,就不能让我省点心”,龙跃老气横秋的道。
萧岂洵胳膊垫着脑袋,泪眼婆娑,样子委屈巴交的。龙跃见他这幅欠虐的样子就觉得身下窜火,手也跟着不老实起来,最后两人还是干了一发。
完事之后二人都出了一身的汗,龙跃出去到河里冲了个凉,又端着水盆回来贤惠的伺候起这位侯府小爷。他是个有点极端的人,说他极端,不如说他脑子简单。生气了就下黑手,好的时候也是倾尽温柔。他抬起萧岂洵的细胳膊细腿,给他身上的每一处都擦的干净清爽,边伺候还边傻乐,跟个刚啃完肉骨头的狗一样。
他从小没爹没娘,虽说粗枝大叶惯了,但内心也是极其渴望家的温暖。他看着萧岂洵跟看朵花似的好看,心想也不知道自己拿来的福气讨来这么漂亮的媳妇。
他将萧岂洵收拾完后天也黑了,他出门倒水的功夫没关门,夏日的风吹来温和又凉爽,萧岂洵枕着头看着龙跃高大的背影是安心和踏实的。
夜晚繁星散落天际,弯月如弓,蝉鸣四起,他们都在守候这太平山最后的宁静。
萧岂洵在山里安分了几天他就呆不住了。夏日里山中蚊虫多,吵的他晚上睡不踏实,吃的也是粗制滥造,没有油盐的烂菜叶子要么就是夹着血丝的烤肉,这让娇生惯养的他怎么忍得了。
他和龙跃说他要下山,龙跃第一回说过几天,第二回说最近没空,等他第三回再问龙大哥直接上了巴掌。
他在山里头憋得难受,一日他在房中琢磨出了一套十分粗简的逃狱计划。
要说这土匪寨里最不缺的就是下三滥的东西了,萧岂洵凭借自己的才智顺利的拿到了蒙汗药,又顺利的下到了护门兄弟们的酒里,当时他还在沾沾自喜却不知给青龙寨惹了多大的祸端。
龙跃当日不在寨中,等他回来的时候寨里乱成了一锅粥。他一问,里面的人才战战兢兢的答:“大哥,出事了,萧公子给护门兄弟下了药,跑出去了!”
“什么!”
还没等他震惊完,跟着又是一句霹雳,那人道:“刚点了人,少了两个,怕是,怕是跟着跑了!”
龙跃听后额上露出青筋,攥着阔刀的手心出的满是冷汗。
“快,青子,叫兄弟们收拾东西,去清源沟那等着。”
“六子你沿路去把那兔-崽-子找回来,他不知道路估计是迷路了”
”老四,带着几个人跟我下山!”
龙跃做完部署,话语刚落,寨里的兄弟便利落的捡起寨中值钱的东西跟着二当家张青向远处奔走。老四跟着龙跃下山,想一路穷追截住那两个逃走的人。
谁知最坏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只见那两个叛逃的人带着官兵向山上冲来,等他们想折返的时候已经被发现了。老四曾经摔过腿,跑的不利索,更何况他们寡不敌众,眼见追兵越来越近,寒光闪过,官刀向老四的身后挥落。
只听“噗嗤”一声,鲜血四溅,染红的确实龙跃的瞳孔。
老四看着脚下惨死的官兵,脸上面无血色。
虽说他们是土匪,可只劫财从不杀人,何况还是官府的人,他语无伦次道:“大哥,你杀人了,你杀了官兵,你,你”
龙跃来不及慌神,他管不了那么多,提着老四的领子向远处奔去。
另一头六子在林子的附近果然找到了迷路的萧岂洵。他此刻还不知自己闯了多大祸,只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松了口气。
六子听见不远处的打斗声,他来不及解释,带着人就向清源沟走。萧岂洵跟在他身后,还不忘提醒道:“寨子不是在那头吗”
“哼,寨子,就因为你,我们命都不一定保得住了”
龙跃九死一生的跑回了聚集地,二当家张青已经将兄弟们简单安置妥当,萧岂洵这时向他扑来。
他抓着龙跃的衣袖,胆颤的问:“我是不是闯祸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呆着闷,我不知道会有人去报信”
第一次,龙跃看都没看他。神色冷漠的将他甩开,同六子道:“把他带下去,听候发落”
他一走,人群里忽然说:“大哥,就这么放过他了?青龙寨十几年在这山中扎根,就因为他,我们如今如窜街老鼠一样”
“就是啊大哥,他平日里骄横也就算了,毕竟是你的人,可他这次连累了是整个青龙寨,若不痛不痒的放过他,我们可不服”
人群的呼声越来越高,龙跃转身不语。
张青是青龙寨的二当家,不同龙跃一介莽夫,他可是曾经读过书上过学堂的人,一般这青龙寨遇见什么事出谋划策的都是他。张青安抚了兄弟们一会,把人都遣散了,走到了龙跃身边,他说:“大哥,萧公子可是侯府的人,可不能动真格的,我看打两下让兄弟们出出气,把人赶紧送下山是最好的”
龙跃揉着眉心,想起刚从山下的那一幕,他杀了官兵,怕是最迟明日便会被满城通缉,萧岂洵再跟着他,那便是要过上朝不保夕的日子了。
日落时分,龙跃命人将萧岂洵绑了过来,集齐了弟兄,做出了决定。
“兄弟们,是我龙跃教人无方,今日我就给你们个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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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个拍,今天码不动了,可能有bug你们忽略好了,亲妈只是想狠拍他一顿
“兄弟们,是我龙跃教人无方,今日我就给你们个交待”
寨中的两个兄弟将人从后架了过来扔在地上,萧岂洵见自己被群围隐约有了预感,可他不敢相信龙跃真会那样对他。
他扯过面前的人的裤脚,吞咽着不安,祈求到:“龙跃,我不是有心的,你饶了我这回,你会原谅的”
龙跃面色如旧,阴沉不语,身后双拳却捏的死紧,他踢开了那人,背过身去,同人挥手:“动手吧”
他话语刚落,人群中圌出来两人,一人手握一柄三只宽的木杖,棍棒一般长短只是扁状,那二人手脚麻利,一人按住地上人的一只肩膀,萧岂洵挣扎嘶喊道:“龙跃,你若这般折辱我,从此你我再不必相见!”
那人背对着他,手心要被自己掐出圌血来却最终还是没有改变指令。
行刑的人得到了默许,便撩起他的长衣褪了他的长裤,留下薄纱质的雪白亵裤,那轻柔的料子松垮的包裹住浑圌圆的地方,双瓣间的缝隙隐约可辨。
他身侧两人手起挥落,砸在薄纱下娇圌嫩的皮肉,一声惨叫在空中回响。可他身后的木杖并没有为此停止,而是左右有序的落下,发出“啪啪”的声响。
围观之人不乏有心怀龌龊之人,看着宜州城曾经不可一世的侯府小公子,如今被制圌服在地,被扒了衣裤挨屁圌股板子,落得没皮没脸,这种快意的羞耻让他们浑身发热。有人心中暗想,大哥果然是艳福不薄,这样的身段脸蛋压在身下抽打狠操是多爽快之事。
而更多的人在看见萧公子挨打,不免动了恻隐之心。到底是娇生惯养的贵公子,怎么能和他们这些粗糙的人比,没经过打打杀杀的日子,只挨了几下板子便湿透了一身,百灵鸟一样的音嗓如今也哭哑了,原本被亵裤勾勒出的饱满小丘,被痛打的胀圌大。
疼痛已经冲垮萧岂洵最初的羞耻,他哭的声嘶力竭却没换来曾经护他爱他的人的心疼,比伤痛更痛的便是心痛。
木杖打过四十几下,他的哭声越来越小,行刑的两人有些胆怯,便问一直背过大哥:“大哥,这,还打吗”
“还有多少”
“这六十杖,还剩十四”
只沉默片刻后,龙跃转过身伸手,冷道:“我来”
他接过刑具,不忍看身下人的眼神,高举木杖挥落,那肉圌丘被拍扁没什么弹圌性,伤痕横亘在臀圌肉之上。萧岂洵只身子轻微的颤抖,这回喊都不喊了。
老四看的出来,大哥接过后虽是举得高,落下的可比刚刚那人轻的多,也避开了伤重的臀峰,即便如此,他那刚刚杀人都不眨眼的大哥,手却抖得厉害。
萧岂洵就这样结结实实的挨完了六十杖,一下不多一下不少。
他的意识不太清晰了,他见眼前围观的人渐渐散去,龙跃将他抱回房里,在他的臀伤上敷上了一层药后,连夜见他塞进了马车。
那晚送他下山回府的正是龙跃自己。
萧岂洵瘫在马车里一动都不想动,听着车轮压着石子“咯哒咯哒”的声音,看着驾马人左额的伤疤,脑中空白一片。
他路上许是睡了许是没有,他记不起了,那晚的路比从前的都要长,等到到了山下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马车进城的时候,街上还没人,等他们到了怡宁侯府,府里的护院闻声开门,看见龙跃本不见怪,府里的人都知小公子成日就爱和这人厮混在一起,可没想到今日他却从马车后抱下面如纸色的人。
“哎呦,这是怎么了!”,老护院赶紧从龙跃手上把人接过,心疼起来。
感觉怀中的人离开自己,龙跃心中一颤,对还未走进去的人唤道:“洵儿!”
那人顿住,用仅剩不多的力气道:“是我对不起你们在先,该还的我已经还了,趁我没动杀念,你赶紧滚吧”
说完他走远,一步一步像踩在龙跃心中最柔软的角落,那个会对他撒娇作闹关怀信任的人这次是对他彻底失望了吧。
他苦笑,这就是他想要的不是吗。
从那以后他们便断了联系。可越是不想被拾起的记忆却如海浪般一席接着一席。
萧岂洵想起他们最初相识的时候。那年府中死了个男宠,他哥便如失心疯了一般,对一切再不管不顾。他们从宗亲的三叔那过继了个资质上等的孩子作为世子,谁知二叔那边恨自家的孩子没捞着这便宜,不知怎的联络上的山中土圌匪,竟将世子绑了票去。
家中无人主事,萧岂洵只好为了世袭爵位与那土圌匪恶斗。他相来不是省油的灯,又从不肯吃亏,与那土圌匪谈好后竟在交钱的路上设了埋伏,救走了世子又让官兵活捉了几个人。
他记得那天龙跃骑着匹壮马,回头喊道:“我早晚有天收拾了你!”,那日风沙四起,他粗矿的声音在山中回响。
再后来龙跃记了这仇,便几日后将他掳上了山,本是想羞辱他一番,谁知半夜被萧岂洵跑了去。那山林诡秘崎岖,他在路上遇上了野狼,正当他以为自己要成了餐点的时候,本想折辱他的那个人却救了他。
龙跃拿了把短匕,刺破了狼肚子,流出腥臭的血,那狼在垂死之际硬是没松开勾住他左额的利爪。
那狼死后,龙跃捂着头,没好气的道:“老圌子腥风血雨的混了这么多年,脸上留的第一道疤竟是为救你这孙子!”
再后来,他们就此结识,不久后他孤独的生命中住进了一个男人。他虽暴躁易怒,对他的错处从不姑息,可他也再不必独自忍受寂寥,不必面对难缠的宗亲,不必操心世子的安危,这些,那个男人都替他安排的妥妥当当。
这些记忆轮番的侵袭萧岂洵的脑海,每当他想到失神,他便会环看四周,可却没了那人的身影,周遭回归了冷冷清清。雾水漫上他的眼里,他虽痛恨龙跃的无情冷漠,但他也要承认,他想那个人了。
几日下来,萧岂洵瘦了一大圈,整日浑浑噩噩,少言寡语。直到跟在他身边的阿庆,有日面带急色的回来,同他说:“少爷,这事我想了想,还是和你说了吧”
“说吧”
阿庆一咬牙,道:“我昨个路过衙门,听说,听说太平山上起了大火,官圌府守在山下,青龙寨的人死的死,被抓的被抓,据说逃出去的不过几人了”
“什么!”,萧岂洵大惊,阿庆知他所虑便递给他一张通缉令,上头画着一人,面容嚣张,正是龙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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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那日萧岂洵知道消息后,就派去了侯府的人四下找人,可龙跃却一直没出现。直到有一天,府里来了个身着黑斗篷的人,阿庆将他带进来,这人正是有幸逃出的老四。
他见了萧岂洵,连忙道:“萧公子,大哥是为了救我才杀了那官兵,你别怪他那日无情,我看得出,他是知自己即将被捕,怕拖累了你,才有意那样。”
这些话,不用老四说,萧岂洵也大概琢磨出味来了。龙跃虽是从前常下黑手,但绝不会这样没有分寸,想来他是想让自己对他心死,再不惦记一个逃犯吧。
萧岂洵有些气结:“他当我是死的吗,以为就他能耐,我就保护不了他吗”。他骂了两句,又仔细问了老四详细情况。
老四道:“青龙寨是被那天杀的张青给卖了。他听说官府有意要开采太平山可碍于山中匪寨,他就早早的背着众人与官府联络助他们清山。不然你又怎么会轻易拿到蒙汗药,他那日怂恿大哥送你下山也是怕侯府搀和此事。如今这狗人背叛道义,可怜兄弟死的死伤的伤,他现在却名利双收逍遥快活!”
萧岂洵跟着气的牙牙痒,这张青,利用他放走消息,害他吃了这么大亏,若这么放过他他就不姓萧。
“现下龙跃的追捕令还在宜州吗”,他问
老四摇摇头:“唉,麻烦就在这,我刚打听过了,大哥的追捕令已经送到京城受理了,这下成了全国追捕这可咋办啊”,老四蹲在地上,抱头哀叹。
“京城,京城…”萧岂洵却没他丧气,站在一旁若有所思。
要说萧岂洵和英王可是真的有些年头没见了。
福安来报说是怡宁侯府的小少爷来见,赵寻桢还一愣,他瞥了一眼案前配茶的云玉,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悄悄的溜了出去。
多年未见,萧岂洵是有些变化的。少了些从前的病弱骄矜,如今的他看着清朗自信。他见了英王,先行了拜礼,礼数得体周全,这让偷偷来见突然出现的老情人的英王暗松了口气。
萧岂洵开门见山,同他讲了事件的原委,恳求道:“王爷,龙跃他虽说是土匪出身,但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如今我只求王爷,留他一条性命”
英王在屋里踱步,想来当年他们二人并非无情,后来因为云玉的事将他丢在一边,听说他这些年也是在宜州城平白遭了不少人的笑话,虽是萧岂洵从前也不是省油的灯,但多少还是亏欠了他,这次就当都偿还给他吧。
英王想了想,有些为难道:“现下,若要让名正言顺的解决此事,最主要的是要让龙跃现身”
老四跟在身后紧皱眉头,也不知道他大哥跑哪去了,半个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下想帮他都不能了。
谁知这时萧岂洵冷笑一声:“我有办法。”
“王爷,但需王爷帮我个忙”
英王回到了卧房蹑手蹑脚的换衣服,云玉抬头望了一眼,又接着摆弄着茶,随口问道:“这么晚还出去啊”
被他一问的英王吓了一身冷汗,转头看他不甚在意,便心虚道:“那个,咳,本王有点事儿,今夜晚些回来,你先睡”,说完便溜了。
出了王府大门,萧岂洵已在马车上等他了,他二人便乘着马车向京郊别院驶去。
待他们到了地方已是二更天了,两人并肩进了卧房,在屋里叙旧说笑,细说那些年他们有过的往事。半个多时辰过去后,萧岂洵瞥了眼窗外,嘴角勾起。
他和英王一同起身,熄了房内的蜡烛,原本暖意的寝内只留下黑暗和无限想象的空白。
两柱香的功夫,萧岂洵听见窗子“吱呀”一声,就在此刻,刚熄灭的烛火再听见响动后忽然再次照亮房间。
烛光下,清清楚楚的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人正拿着身子准备向床上偷人。这人,猜都不用猜便是消失了许久的龙跃了。
当然,英王和萧岂洵早做了准备,等人一现身就将他就地擒获。
龙跃用他那一根筋加一根肠子想了想,最后一脸震怒和错愕的道:“你们故意设计抓我?”
英王圌刚想上前解释就被萧岂洵挡在了身后。
萧岂洵上前一步,嚣张道:“对啊,就是来抓你的,谁让你这狗人欺辱我,你觉得我能咽下这口气?”
龙跃眼珠子瞪得浑圌圆,可他想来却是自己对不起萧岂洵在先,硬是将脏话憋了回去。他暗道自己活该,就当是欠这祖圌宗的,没怎么抵抗被英王的人带走了。
英王被他逗笑,道:“你还真没怎么变”
萧岂洵说:“我要是一点没变,倒是真会这么做了”。
就在龙跃被抓获的几个时辰前,京城派人去宜州找了张青。张青得了宜州衙门的好处,刚置办了宅子,当晚还在和姨太太说酸话,看见官兵来了也没意识到任何的危机。
姨太太不放心,哭哭啼啼的问老爷什么时候回来,张青同她摆摆手,说我就去协助办案,没一会儿就回了。
当马车出了城门,他终于发觉了不对劲了。可跟着来的还有英王的几个影卫,他是插翅也难飞。
夜里,英王又轻手轻脚的溜进了房里,睡了没几个时辰,身边的人还没醒便又走了。第二日,龙跃的案子在京城的府衙过了审,围观的人群中一俊俏公子看着他宽厚的背影偷偷讥笑,暗道痛快,谁让你个孙子敢让爷爷我受了委屈。
龙跃心情看着有些低落,对府尹的问话如实回答后就签字画押了。
他回狱中后一直沉默,牢头来送饭他都当是最后一餐,吃的虔诚又心酸。他想过他这一世缺德事也没少干,死了也不算太冤枉。可就是他圌妈圌的让自己媳妇和别人跑了。他骂娘,把馒头撇在地上,抱头懊悔早知道那晚就该打他圌妈狗-屁王爷一顿了。
殊不知,他在那头骂人家,英王可是为他的事用心的奔波了一天。
龙跃在牢里蹲了一天,入夜的时候,牢头将他的牢房打开,把人带了出来。龙跃也有些紧张,一个劲儿咽口水,可他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大哥,不是一般都秋后问斩吗,还有夜场的吗”
牢头像看智障一样的看了一眼,没回答。七拐八拐的给他带去了小偏门,这时门外站着个小太监,掐着嗓子道:“龙爷跟小的走吧,王爷都安排好了”
龙跃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安排进了马车,还想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而他刚走,就在他呆过的房里又送进去了一位死刑犯,那人进来的时候被堵着嘴呜呜的听不清说什么。
牢头嫌他烦,便把他嘴里的破布拿了出来,那人便大叫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杀人的是龙跃不是我!你们是要拿我当替死鬼,皇城底下,你们还有没有王圌法了!”
狱圌卒哼了一声,没搭理他,后来被他嚷嚷的烦了,便回了一句:“王圌法?就是王爷下的法。快闭嘴吧,明儿个问斩的时候我和兄弟说一声,给你下手利索点”
张青摊倒在监狱里,面如死灰。
英王怕云玉知道此事不好解释,当夜就没将龙跃留在自己的住处,而是让陆将军留在了将军府。
等第二日到了问斩的时辰,确认行刑完毕后英王便叫刑部结了案。龙跃虽说逃过了一劫,以后怕也是不能用真实身份生活了。
英王本还担心以后他二人的去处,谁成想这龙跃也不是白做了十几年太平山的山大王,是有些武艺傍身的。他当晚到了将军府就被陆将军看中,愿他留在驻北的玄武大军中。
这是最好不过的结果了,龙跃却还是有些伤感,他见了萧岂洵,想问他要不要和自己一起走,可又觉得太难开口。
萧岂洵看出他的心思,厉色道:“你还指望我跟你去那鸟不拉圌屎的地方?”
龙跃哭丧着脸,有些不甘心的离开了京城。
几日后,去江北的路上的一天夜里,玄武圌军在外扎营,这时副统领来过道:“你们早些休息,将军有令,明日会有人一路人需咱们护送到江北镇”
龙跃那时候还没太在意,心里还惦记着怎么能让萧岂洵再回到自己的身边,他太想那小东西了,做梦都想。结果第二日,他醒来,就美梦成真了。
他惊喜到有些语无伦次,问他:“你怎么来了?”
萧岂洵白了一眼,道:“侯府在江北镇有生意要办,这你也要…”
还没等他说完,龙跃一个粗劣的吻香在他的脸蛋子上,还留了牙印。萧岂洵十分嫌弃的擦了擦脸上的口水,还想数落他两句却最终和那二傻圌子一样露出了憨笑。
这太平山匪杀兵的案子就告了一段落,英王之后去了皇帝那将此事如实上报。皇帝指着他的鼻子骂了他半天,便也不过如此了。
就当英王以为此事画上了圆满的句号时,却不知自己的后院又要起火了。
番外完
番外
那日英王回去已经挺晚的了,他在路上买了些点心零嘴拎回了王府,走到门口青松给他使起了眼色,可惜他一心回家看媳妇,没搭理他。
进屋的时候,云玉正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前。
“想什么呢”,英王走到他跟前,上手胡噜两下他的脑袋,一边把买回来的袋子一个个拆开,他拆的挺投入的,甚至迟迟没有发现云玉的异常。骨节分明的手指挑开纸袋上的绳结,又将他们一一摊开。
“别院那头的河桥修完了吗”
赵寻桢回应道:“已经差……”
话没说完,他手中一顿。
英王反应过来情况不妙,再一转头,云玉阴着脸冷笑道:
“王爷原来不是挺会扯谎的吗,怎么技不如从前了”
云玉一双杏眼噔的让他发毛,还没等他解释那人已经起身走了。他追上去没两步,就被骂道:“离我远点”
英王捏着眉心,脑袋突突的疼,抬手招过看热闹的青松。
据青松回忆,那天王爷走后没多久,白掌柜就问他刚刚王爷见着谁了,这么匆匆忙忙就走了。
青松是后跟过来的小厮,不知他们在宜州的事,便老实道:“听说是宜州侯府来的小公子,白掌柜该也是认识吧”
他话音刚落就见白掌柜手里的捣药杵掉在了地上,咕噜噜的还在地上转了两圈。
当晚云玉没回家,住在店里的小隔间去了。他前脚刚来英王后脚跟了过来,站在小隔间的床头双手叠在身前,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原委如实禀告,祈求把罪情降到最低。可他有点低估了事态的严重,不但没把人哄回来还被撵了出去。
深夜被关门外的英王有点不知所措,也是从那晚之后他再找人都被店里的伙计拦在了门外。
其实不怪云玉无理取闹,赵寻桢理解,这换了旁人云玉不至于有这么大反应,可换了萧岂洵还是不一样的。毕竟因为这个人让他讨了多少顿板子受了多少次委屈,想及此英王便追悔莫及。
他在门外罗里吧嗦的说了一大堆,又是解释又是道歉,可成效不佳,他只好一人回府睡冷被窝了。夜里英王辗转反侧,想了想他既然有气就让他撒个痛快吧。可又惦记他一人在外住吃住条件不及家里,第二日便派人把店里的小隔间换置了一番。
又打那天起亲手给在外受气的小娇妻做起了爱心羹汤来,犹如照顾儿子的老妈子细心周到且难缠。
云玉不在家的第三天,赵寻桢将做好的饭菜放在了食盒中命人送了出去,他刚要从厨房出来便看见门口探头探脑的小脑袋。
默儿歪歪头,他长的白净,小鼻子小嘴透着来自南方的秀气。他向赵寻桢比划道:爹爹什么时候回来?
英王把默儿抱过来,叹气道:“你爹不要咱俩了”
他这边说着便计上心头,他问默儿:“是不是想你爹了”
默儿点点头。
英王道:“父王让人陪你去看他好不好。但你得回来告诉父王,你爹爹都在什么”
默儿欣然答应。
可云玉又不是傻的,他看见小的鬼鬼祟祟的盯着他,他便知道英王打什么主意了。他把默儿叫到跟前,三言两语的把他收买了。
“回去你父王问,就说我睡得好吃的香”
默儿看着一动没动的食盒很为难,不知道是听爹爹的话比较重要还是诚实比较重要。云玉看出他的心思,便又说:“你想爹爹早点回去就听我的”
于是等默儿回去后,英王便问他:“你爹在做什么?”
默儿比划说:在房里休息
“饭可都吃了?”
默儿头压的低低的,小幅度的点点头。
英王很欣慰,于是每天派出小奸细打探情报,默儿扯谎也是越来越溜,可是纸是包不住火的。
就这样过了几天,白掌柜因为不按时吃饭休息好不容易养好点的胃又糟践的稀巴烂,和几个掌柜出去喝酒,一杯下去脸色惨白如纸。几个掌柜吓得不轻,背着人就送去了医馆,顺道知会了英王府。
当躺在诊床上的虚弱的白掌柜看见英王黑着脸踏进医馆的那一刻,他便知道这次怕是药丸。
大夫开好了药英王便把云玉从医馆接了回去。
这回云玉老实了,把那点因为抓住英王把柄而来的嚣张气焰都霍霍没了,还彻底把人惹毛了。
回去后他在家里歇了几天,连店里都没去。而英王虽说对他照顾的无微不至可依然能感受到这人身上强大的低气压。
云玉知他是真动气了,自己不但糟践了人家辛苦准备的饭菜,还把他大半年来好不容易养好些的身子又折腾垮了,不气才怪。
晚饭的时候,云玉一个劲替赵寻桢夹菜,心虚的讨好着。
赵寻桢把他又要伸进了的筷子打到一边去,冷着脸道:“好好吃你的饭”
云玉把筷子撩在了一边,郑重的道:“是我任性了,你别生气了,玉儿认罚还不行”
赵寻桢没搭理他。
云玉便也不动筷子。
“怎么着?”
“这事不翻篇我就不吃饭了”
英王把端在手中的碗咣当的搁在桌子上。
“知道本王为何生气吗”
云玉低头,怯声道:“知,知道。因为我糟践了你的心血”
“就只这个吗?我费了多大劲给你养胃,平时约束你那么多这下全都前功尽弃了”,赵寻桢越说越激动,筷子当当的敲着,毫无在外的风度气质。
“除去这些,你还怂恿默儿撒谎。他才多大你就教他这个,你也是孩子吗,连起码的品格都不能示范给他看吗”
英王怒如狮吼,云玉被他吓得一个劲儿缩脖子,样子怪可怜的。
英王转头看他:“我要给你一次严厉的惩罚,玉儿受的住吗”
云玉使劲儿点头,因为他还不知道那是多么难忘的一天。
第二日下午,英王从外归来,进屋就见云玉跪在地上,双手捧着家法板子举过头顶,认错态度很虔诚。
英王走到他跟前,问他:“可想好了,任我处置?”
云玉点头。
“那便这先好好反省”,说完他便出去了。
云玉心里嘀咕:完了完了,他这定是寻摸揍他的东西去了。
他这边琢磨着,不一会儿英王就回来了。可是他没拿什么东西,而是把默儿领了过来。
他把孩子牵了进去,转身给房门落了锁。
云玉心里咯噔一下,大概明白他的意图了。只顷刻羞红漫上他的身子,他有些慌张的看着赵寻桢。
英王却没看他,他蹲着身子对默儿道:“默儿,如果犯了错就要受到应当惩罚去去警戒和反省,不论是你还是你爹爹”
“撒谎是不可饶恕的问题,自伤其身更是父王的大忌。你爹爹没有给你做出得当的典范,今日父皇要给予他一场惩罚,你要谨记这就是犯错的代价和后果。”
“等你爹爹受完了,你也会得到相应的处罚,希望你谨记教诲,再犯父王绝不轻饶,听懂了吗”
英王一直对默儿是极好的,连重话都甚少说他,这样严肃的面孔默儿第一次见,他不太了解父王的意思,只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玉儿听完他的话有些不敢确信,他不安道:“王爷,别,别当着默儿面,求给玉儿留些脸面吧”
英王捧着他的脸,柔声道:“玉儿,你记着,这绝非是在羞辱你。而是给你机会能让默儿知道他爹爹可以承担后果”
他怕云玉跪久了膝盖会痛,说完便将云玉从地上拉了起来。云玉这时已是泪眼楚楚,他却今日铁了心要给俩孩子上好这一课。
默儿站在卧房的中央,他不常来这屋,有些好奇的四处打量,不一会儿他就被惊人的一幕吸引了。
他见父王将爹爹按在自己面前的案台上,爹爹背对着自己,脊背近乎贴在案面上,他的右手边放着一只三只宽底端还是手柄状的松木板子。他看不见爹爹的表情,只是他一双耳却红似滴血。
父王解了他的束腰带衣摆便松开的垂下,接着父王将松垮的衣摆一点点的卷上了爹爹的腰上后便伸手褪了他的外裤,里裤,和最后那层纱织的亵裤,露出那莹润如雪的臀因为紧张害怕而微微颤抖。
他看见爹爹一直在小声的说“不”,可身子却没有太大的反抗,不一会儿声音也哽咽了,他大概是哭了吧。
这时父王拿过他手边的松木板子,抵在爹爹臀上,他没了动作,而是开口问道:“玉儿给默儿做好表示,告诉本王为何挨打”
爹爹哽咽的说:“玉儿自伤其身,还教默儿撒谎”
父王拿着板子在爹爹的嫩肉身“啪啪”的轻拍了两下,接着他又道:“那玉儿说说罚多少,怎么罚”
爹爹的耳朵更红了,父王好像不满他迟迟不做回答便挥着板子“啪”的落在他的嫩处。默儿捂着嘴大惊,他看见爹爹刚刚还如雪的肉峰顿时红了一片。
爹爹赶忙回道:“罚六十”
“啪!” , “少了些”
“罚八十”
“怎么罚”
爹爹开始抽泣了起来,却又挨了几下,终于有些别扭的说:“用板子打,用家法板子打屁股”
他话刚说完,这场惩罚开始了。
只见父王一只手按着爹爹的腰,一只手举着爹爹口中的家法板子一下下的击在爹爹的屁股上。每一下都伴着脆响,打的嫩肉颤动。
默儿站在正后方,爹爹先开始身子还不动,一会儿功夫他就扭动了起来,他大概是太疼了吧,那么硬的东西打在肉上,躲都躲不开,“啪”“啪”骇人的声音在屋里传开。渐渐的,爹爹的哭声大了起来,每一板子落下他便跟着哀嚎一声。
“王爷,饶了玉儿这一回吧”
“玉儿知错了,再不敢了,呜呜呜”
默儿被这场面吓着了,他眼见着爹爹的屁股变的越来越红甚至变成红紫,父王每打一下他也跟着抖一下。无论如何哭喊求饶父王都不为所动,甚至他发现每当爹爹挣扎的厉害,父王便会下手更重些。
他有些不敢看了,想试图转身,却被父王发现了。
“默儿好好看着,这就是撒谎的代价”
默儿跟着哭了,他太害怕了,他心疼爹爹也怕一会儿也受到同样的责罚,那会痛死的。他一面希望爹爹快快受完,一面又怕轮到自己。
终于,父王放下了那板子,爹爹的两团肉已经有些不忍看了,原本白皙的部位被责打的发红肿胀,臀峰上带着淤紫,可爹爹却并没有被就次放过。
“提着衣服去面墙反省,露着你受罚的地方”
爹爹不敢不听,带着满面的泪水双手提起将要落下衣摆的两侧,恭顺的遵听父王的话,露着青紫的屁股面墙而站。
默儿多年以后回想起这一天,还是有些难以相信的。在他的记忆里,爹爹一直是个温润甚至有些淡漠的性子,而父王对爹爹常是笑面柔情。而那日的情景与他多年相处下来的两人都大相径庭。
父王会的爹爹厉声厉色,不留余地和情面的去惩处他的错误。而爹爹似乎对这一切很熟悉,没有过多的抵触反倒是像个犯错的孩子一般会流泪和胆怯,带着疼痛和羞耻去思过自己的行为。
他想这或许是他们二人关起门后的另一种相处吧。
可当时他还太小,来不及想这么多。只见得那个内敛温和的爹爹被责罚的流泪不止却还要顺从的面壁反省,那么红肿的臀伤他都不敢揉一揉。
默儿望向父王的眼神里多了畏惧和不安。
英王看得出他想什么,只是把小孩拉到自己跟前,耐心的说:
“记住,你是个男子汉,做错了就要承担应得的后果。逃避或是诡辩是没用的,父王也不允许你有”
他坐过四角凳,让默儿趴在自己坚实的大圌腿上,一手扒下他的裤子,似是怕长衣碍事还将他向上拉了拉。
英王当然是不会用云玉的家法板子去惩罚一个七八岁的孩子,那样会伤了他。他捏了捏入眼挺翘的两团肉,一只手就够覆盖上整个肉面。
只听“啪”的一声,大掌挥起落下,可怜的小肉包瞬间红了起来。
这一声听得身后面壁的人一哆嗦,比打在他自己身上还疼。
只这一下就让默儿双目涌圌出了眼泪,两条小圌腿蹬了几下紧紧的握住赵寻桢的裤脚。这太疼了,他不敢想象这么疼爹爹是怎么熬了那么多下,还是挨的松木板子。
“你是初犯,又是听你爹爹的怂恿,这次父王只打二十下”
他说完,便认真的抽打了起来。
“啪”
“啪”
“啪”
……
他怕小孩承受不住,每下都间隔一会儿,他怕自己下手重小孩子皮肉又嫩便每打几下就揉搓两下。
默儿小圌腿踢的老高,想缓解一下痛楚。他不会说话,只“呜呜呜”的哭喊,可这听着更是让人不忍
云玉圌背着父子俩,听着呜咽的哭声和噼啪的责打,自责懊悔让他跟着抽泣了起来。
二十下挨的很快,默儿被英王从腿上放了下来。
“去站在你爹爹旁边,一起思过”
说完英王就出去了。于是,卧房的一角,一大一小皆提着各自的衣摆晾着红紫胀圌大的臀,并排而站忍着羞耻和疼痛。
默儿太小,没什么定力,不像他爹站的又挺又直。他忍不住偷瞄旁边的人,他的睫羽细密纤长,上头挂着未干的泪珠,眼角和鼻尖都有着没退去的红。
云玉发现默儿看自己,脸上添了一层粉红。
默儿和他比划着:爹爹疼不疼啊
云玉有点不好意思,低首轻轻的摇头便羞于开口了。
两柱香不到的功夫,英王便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个白瓷瓶,把默儿拉了过来,倒出瓶里的有着药香的凝膏在他的伤处仔细的涂好后帮他穿好了衣裤道:“回去吧,父王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
小的一瘸一拐的被门口等着的丫头领走了。大的这时也被叫了过来,可英王的表情可没刚才对儿子那么随和了。
“可知错了?”
云玉点点头。
“再让本王发现你对自己的身子不管不顾,可就不会轻饶你了。药我不给你擦了,自己忍着,好好记着疼”
云玉低着头,有些委屈,英王已经很久不对他这么凶了。
晚饭的时候,丫头照常端进了饭菜,云玉看看雕花木椅再看看英王,后者坐在他身侧什么都没说。
青松奇怪为什么白掌柜今日迟迟不落座,云玉碍着面子硬着头皮坐了下去。满是伤的部位刚挨上硬面就让他疼出一额头的汗。
英王微不可查的瞥着身边,见云玉一桌饭下来吃的一头汗,到最后手都有些抖了。
他到底是忍不下心了。饭后便把人扶上了床给他上了药。
他吸吸鼻子,委屈道:“我还以为你不心疼我了呢”
他趴着身子,胳膊垫着头说话闷闷的,像是埋怨又像是撒娇,只是配上一屁圌股伤看着真是怪可怜的。
英王顿时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一晚上,带着薄茧的大手轻揉着云玉的伤处,不厌其烦的在柔嫩热烫的小山丘上来来回圌回。云玉则是抓着他的一角衣服窝在他肩上睡去了。
第二日云玉正打算出门,便被英王按趴在了膝上。一晚上揉伤和药效让那一双屁圌股蛋已经消肿了大半,只是臀峰还带着红紫。
云玉以为他只是看伤,谁知他拿过一旁的匣子,从里头叮叮当当的翻找出一根两指粗细的玉势来。
英王说:“别以为跟我撒娇就饶了你”,他两只分开两瓣,挖了一指润膏涂在嫩粉的褶皱上,待那处被软化的松软便将微粗的玉圌柱旋了进去。
“嘶”,可怜那甬道里纳了冰凉坚硬的东西,小圌嘴艰难的张合似乎是渴望自圌由。
如此,白掌柜硬是连着几日被塞着东西去店里张罗,只可惜坐不下蹲不下,走路姿势十分诡异别扭。
小二子问:“掌柜你咋了,这几天没事吧”
白掌柜面似滴血,转过身假装点库存,看似不在意道:“我,我脚崴了”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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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王身现群臣宴,怡宁侯殿前失仪的事情很快在京城传开了,却是鲜少有人知道这人之前的曲折。还未等好事之人探究究竟,淮南王在京停留了短短几日便动身回淮南封地了。
众人感憾事情就这么结束了,谁知又过了几日,据说伊宁侯刚恢复了神智,竟是撂下宜州府上的一大摊子直接追去了淮南。
两个月后,淮南王府门前站着一人。
他手里抱着个小食盒,里头装着的是刚做好的核桃糖。
小厮不知,淮南王圌还是云织的时候是最爱吃这东西了。
萧岂淮初见他的时候他才不过七八岁,那时候云织便倔的要命,院里的一群孩子被嬷嬷拿着两指宽的板子教训,就只有他一声都没叫。
那时他觉得云织有趣,便拿出荷包里的核桃糖去逗他。
欢馆调圌教小倌严苛,为了控制体态那里是禁甜食的。
那时云织拿过他手里的核桃糖,被焦糖包裹的精小剔透,他一双无辜澄澈的大眼抬头看他,有疑惑又期待。小孩很顾虑可又嘴馋,一个劲咽口水,得了他再三的肯定才小心的将糖放进嘴里。
那一颗糖是云织从未尝过的甜,甜进了心里,甜弯了笑眼。
后来萧岂淮便拿捏了这个小伎俩,每每惹了云织他便递过几颗核桃糖便没事了。
王府这时开了门,见了是萧岂淮便露出了不耐之色。
“侯爷怎么又来了,还是快回吧”
萧岂淮并不焦躁,好言道:“麻烦你再去传一次吧”
“你日日前来,王爷哪次不是回绝了你。”
萧岂淮从腰包里掏出了几锭银子交到那小厮手上,小厮掂量着日渐分量的钱财只好硬着头皮答应:“那我再最后帮你这次,再不行侯爷也别难为我们了吧”
萧岂淮点头,忙将手里的一个小食盒一并交给了那人,忽然空出来的双手搓了搓一面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厮将东西送了进去。这次王爷还同往日一样,将送来的东西让人拿到了一边。小厮摇摇头,亏了王爷脾气好,就算不待见门外的人和他的东西也不曾迁罪他们这些传话的人。他看了眼色,道:“奴才这就回绝了他”
苏澜之今天却犹豫了一下,说:“你叫他进来吧”
萧岂淮被领了进去,这是他第一次进淮南王府,忽然喜悦的心情变得有些低沉。藩王府邸恢弘威仪,这一切让他觉得毫不熟悉,明明是看最亲近的那个人,陌生的气息却挥之不散。
苏澜之穿着一件松散的月白常服站在亭台上,迎着三月初春的风背对着他。
待他走近,那人转身,正是常入他梦里的少年。
数年过去后,他似如从前却又如脱胎改面。
他们面对面坐在一起,桌上放着茶水鲜果,配置像是要叙旧的两位老友。
苏澜之把食盒推到他跟前。他抬头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他们重逢后的第一次对话。萧岂淮被问的没有准备,有些局促道:
“这,这是我给你做的核桃糖,可能赶不上家里做的,但我尝了味道也不差的,云儿,你,你试试看”
苏澜之盯着他看了半天,眼里的情绪有些复杂。萧岂淮忽然慌张了起来,准备了一肚子的话一句都没问出口。
许久后,苏澜之忽然笑了,笑的平和坦然,像是一切都从未发生过一样。
萧岂淮有了些不好的预感,果然他听见他说:
“侯爷,我要成亲了”
他的样子很轻快,似是告诉一个老朋友自己的喜讯。只是萧岂淮的表现并不好,他慌张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还失手打翻了面前的果盆,那青绿色的果子骨碌碌的撒落的到处都是。
苏澜之笑笑:“很惊讶吗,我从前也没想过还会有一天过上普通***子。”
“少爷,我要成家了。我会有我的妻子,会有我的孩子”
“我早就不是云儿了,再不是几颗核桃糖就能哄回去的了”
不懂这有啥好吞的
本来说好周三更的 现在给我吞到了周四才发出来

看了镇魂屎一样的结局无心码字
如果写成了shi大家谅解一下



萧岂淮不太记得他当日是怎么回去的了。他整个人很恍惚,连眼神都有些涣散。
他想过云织不原谅他,他可以等,花上多少时间和精力他都心甘情愿。可他从未想过云织会真的放下前尘往事去过一段再没有他一丝机会可以去介入的生活。
他会有他的妻子,或温婉娴静,体贴入微。被自己养大的孩子终究要长大了,他会去守护另一个人,用心体贴倾尽柔情不让她受半点苦,为了她会隐忍自己的不悦,分享自己的喜乐。
他将会很爱那个人,就像他曾经爱过自己那一般。
他会有孩子吗?会长的像他吗?会很快学会叫他爹爹吧。会像他一样的一样的性子吗?会和他小时一样馋嘴又爱撒娇吗。
这些他都无从知道了吧。
他独自一人,日夜被这些想法问题缠绕,像噩梦里从黑暗伸出的根根树藤勒得他越来越紧,呼吸都是苦痛。
不到半个月,淮南王和镇南将军爱女结姻成了流传的佳话。
成婚那日,在那人的婚宴上,在众多宾客中他却只能占据一角,眼见那人身着金缕如意服头戴玉冠与身边人并肩而行。行至前二人转身相对:唱道:
“天地在上,亲族为证,吾二人愿成新姻,汝喜……”
“汝喜为吾喜,汝悲为吾悲,从今将后,执手长恒”人群中,有一人跟附念道。
忽然他想起多年前自己成婚当日,那人也是站在一旁眼里最后的不甘终化成灰,再无法为他燃亮。
当夜,双喜房中女子跪地。
“多谢王爷收留我们母子”
男子表情寡淡,道:“起来吧,你腹中是烈将之后,别亏了自己。我也需要你们,各取所需不必言谢了。”
原来这镇南将军的爱女原本和将军的副将情投意合,本是一段好姻缘却不料副将不久之前战死沙场。将军知道女儿怀了身孕怕日后再难嫁人便想让她作了胎。
苏澜之知道此事后便与将军说和,愿娶其女为正妻,留腹中子将来承其王位,他只求手握重兵的镇南将军能为淮南忠守一生。
八个月后,淮南王妃诞下一子名唤苏贤。王妃因身子亏损太大没过多久便撒手离世了。
人传淮南王心伤成疾,恐常念故人不愿留在旧处便带着几个侍从搬去了林间深居。
在这一年里,苏澜之再没见过萧岂淮。他当他早死了心,回去了宜州。
却不知萧岂淮这一年里一直都未离开。
他大婚后他大病了一场,几个月的功夫让他瘦如枯槁。他在病榻中渐渐想通即使不能拥有那人,看着他好便足矣。老天已给了他再见那人的机会,是他太过贪心。
他病好之后便把宜州的事全都交托给了世子,安心的留在了淮南做起了小生意。他本就不是一个俗人,在有些闭塞的藩地总有自己的方式和想法,半年的功夫已经挣出了一条街的铺子了。
他那日听伙计说起淮南王迁居的事,当日二话不说就去找人了。可谁又知王爷具体的地方?
他去了个大概的位置,翻过山穿过林直到天黑也一无所获。那时已经入了秋,天短了,夜幕来的快,他在寻人的路上磕磕绊绊。
第二日他去账中取了近乎所有的银两去采买了百斤的夜明珠。他买的珠子不算大,铜钱的大小却各个透亮。他将一颗珠子放进一个纱袋里,将他们一个个的系在了山中的各处树枝上。
他想这样即使夜行,那人也不怕有夜盲的毛病了。
淮南地形环山傍水,他独自一人在山中行行,先是零星的亮点,后来是如小灯一般真的有些微弱的光,再过了一年那小袋子越挂越多,夜里看去如月下星河。
后来苏贤长大了一点,每逢月初,王妃府的大丫头和公公们便带着他上山小住。
苏贤见了爹爹每次都欢快的手舞足蹈。刚会说话的时候他便和苏澜之说:“爹爹快看,灯灯”
他爹便抱着他在山中的亭屿上迎着千万个小灯,看见山中独行的那一人显得孤独而渺小。
再后来一日,萧岂淮本拿着他一袋子东西准备接着上山,可当他打开门的那一刻手中的袋子被惊掉在地。
他有些语无伦次,慌张的问道:“你,你怎么,怎么下来了”
那人看着他浅笑,道:“山路那么亮,我就下来了”
苏贤再去找他爹爹的时候便发现林间小院这几次又多了一人。他不像是爹爹的侍从却对他处处对他无微不至的照拂。他们二人不常说话,也对的,他爹爹向来是个话不多的人。可他们却好像有自己交流的方式。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便知对方所想,像是认识了很久很久。
苏贤后来忍不住问,爹爹那个叔叔到底是谁,他为什么一直在这为什么同你那么亲近。
他爹想了一会儿,又望了望在一旁削竹椅的萧岂淮,他想说,那是他爱过的恨过的终放不下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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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侯爷云织he番外完
话说起来龙跃来到江北镇已经快两年的时间了。
这两年里他在驻北军里可以说是混的如鱼得水,也不枉他当了几年的大哥,为人豪放仗义又身手不凡在队伍里很受人信服。
所以没多久就提了个不大不小的头衔,够在江北镇横着走了。
国境圌外怕是被英王和陆将军给打怕了,这些年十分安分守己,连着驻北的军圌队除了日常操练也没什么正经事。
一日,龙跃练完兵没回家,昨个说好了去副将家里吃包子去,他听别人说这副将的那口子手艺相当不错,人家邀约了他就跟着去了。
副将大虎子家是个三房的小院,一推门进去就见院中被收拾的利落有序,两侧栽着新鲜滴水的果蔬,靠里围着个禽畜棚子,葫芦藤下头放着一张白柏木面的圆桌,阳光一照显得这里清新又文艺。
“可以啊,大虎子”龙跃对五大三粗的大虎子有点另眼相看。
他们二人正说笑,就见从里屋走出个长相清秀的少年,看着只有十六七的岁数。
他见龙跃弯腰问候,起身后又腼腆的笑笑,露圌出两个精小的酒窝。
大虎子介绍说:“这是秀儿”,他就说了个名字就抬手指呼道:“愣着干啥呢,还不去拿吃的去”
他说完那少年转身进了厨房捡出一盆热腾的白胖包子,那味没把龙跃前天的蛔虫勾出来。
俩爷们手也顾不上洗,抓了就吃。
龙跃吃上一口就差激动的骂娘了,那包子皮薄馅大,面皮劲道还浸着肉汁,手艺真是绝了。他和大虎子对着吃的起劲,旁边的少年就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比他练得兵站的都直。
龙跃抬头问:“你咋不下来吃啊”
那少年还没说话,大虎子就嚷道:“他得伺候完了再吃”
接着又对少年说:“去烫两壶酒,爷今儿好好和你龙爷好好喝一会儿”
龙跃不禁道:“你家这伙计找的可够听话的啊”
大虎子摆手:“啥伙计,你说秀儿啊,那是我媳妇”
龙跃有些惊讶:“你这岁数都快大出人家一轮了,你也好意思”
大虎子摸圌摸自己的胡茬子道:“没那么夸张,我就是长得着急了点。再说我有啥不好意思的,要不是我当初把他捡回来,他还不知道在哪要饭呢”
秀儿这时候烫好了酒端了过来,先给龙跃倒满又倒给大虎子,谁知道大虎子说话爱比划一下子把酒壶碰翻了,还热圌烫的酒撒了他一身。
那少年见状脸都有些吓白了,忙拿自己的袖子替他擦酒渍。大虎子眼睛瞪的浑圌圆,把少年推吧到一边去。
“笨死了,这点事儿也做不好,你是不是皮紧又找揍了”
秀儿被他一嗓子吼得小身板连连发圌抖,眼泪就在眼眶子里打转。
“滚炕上撅着去,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少年低着头红着眼睛进了屋。
一旁龙跃倒看的有些尴尬,他拍拍大虎子道:“行了行了,至于吗,他也不是故意的”
大虎子又从厨房里拿来坛子新的酒倒满,像里头指指:“像这就不能惯,不然怎的,还不得骑我头上”
龙跃这时想起自己的活祖圌宗,嚼着花生米一边不禁好奇的问道:“诶,怎么教的这么听话”
大虎子谈起了驭妻之道:“教啥!打啊!腚蛋圌子给他抽肿就啥都会了”
“一个眼神就得乖乖的把裤子脱=了知道自己是要挨-.操还是挨揍”
龙跃呼噜两口稀饭,他虽然不太赞同大虎子的行为但男人的控圌制欲和占有欲别说他心底是有点羡慕的。
酒足饭饱之后龙跃回家了,路上满脑子都是秀儿乖顺的小样。
他不知道的是他走后逞完威风的大虎子也是回去哄了秀儿半天的。
秀儿确实是懂事听话的,大虎子进屋的时他正规规矩矩的跪在炕沿上露着两瓣雪白的屁圌股暗自抽泣。大虎子把他圈怀里他才小声辩解道:“你怎么就这么爱耍威风”
大虎子握住他捶过来的小拳头,嘿嘿笑笑:“行了别哭了,这不是来哄你了吗。再说我也没冤枉你,毛手毛脚的确实该揍”说完再那外露的两团拍了两下。打完又把人按在了炕上亲了起来。
龙跃不知人家两口子后续的事情了,他晚上没少喝回去之后还晕乎乎的,萧岂洵这时候正躺在榻上看话本,手边放着酸梅,吃剩的壳有的都在地上。
“回来了?”
“嗯”
“包子好吃吗”
“真他圌妈香”,龙跃这边说着这边脱了鞋正准备上圌床。
“诶诶诶,你洗脚了吗你,快洗完了再上圌床”
龙跃叹了口气,又下床拿了水盆把脚伸进去沾吧两下就拿出来了。
萧岂洵看出他今天有点不对劲,就问:“你这是咋了”
于是龙跃就借着点酒劲儿把今天下午秀儿的事儿和他说了。
他说的滔滔不绝:“你看看人家,人家那小院那饭菜,啧啧,你啥时候能学学”
萧岂洵听他的意思是惦记人家媳妇,当下一脚把他踹到了一边去,叫道:
“你没毛病吧你!我凭什么学?家里老妈子丫头伺候吃饭打扫院子那么些我还为什么要学,你要是羡慕人家你也去找一个啊”
龙跃这时候酒已经醒了大半,看形势不对马上狗腿的凑了过去,道:“宝贝我哪羡慕他啊,他哪有你好看”
“我也就是觉得新鲜,不然咱俩也玩玩呗?”
萧岂洵骂道:“你睡不睡觉了,不睡觉快gun”
龙跃贱兮兮的钻进了被窝,心里却开始盘算起了怎么才能让身边的人满足自己这个单纯美好(猥.-琐-.黄.-暴)的心愿。
自打那天以后,龙跃软磨硬泡的求萧岂洵答应陪自己玩霸道圌家主苦命妻的戏码,却屡遭惨拒。
萧岂洵也料到了,像龙跃这种老流氓一旦被他惦记上了他是没那么容易死心的。于是那段时间他做事谨慎又谨慎,生怕被老流氓钻了空子。
然而最后还是百密一疏。
萧岂洵当初来江北的时候是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来的。除了伺候他这大少爷起居的丫头小厮,跟着他干活的伙计账房,还有他二叔家的一个表弟。
他表弟这人有些无用,老大不小没个正经事。他二婶看不过去,便来求萧岂洵给他找个差事。萧岂洵一想,他这江北一去不知何时能归,世子还小不能完全独当一面,把这表弟带上也好,省的他多事的二叔生事,把他儿子攥手里,他多少会收敛些。
谁知他这表弟倒是长本事了,来了江北没干出什么名堂也就算了,这天居然有人来报说人被赌坊扣下了。
萧岂洵没太当回事,和来汇报的小厮:“欠多少,你去上账房支去”
小厮有点为难:“那人说了,二公子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不是钱能解决的,非要卸了他两条胳膊”
“**!”
萧岂洵大怒。连着两整天使了十八般武艺结果连他表弟人都没见着。他最后没办法,只好去求江北扛把子--老流氓龙跃。
龙跃听他说完后,坐在饭桌前头翘着个二郎腿脚丫子一晃一晃的悠哉道:“唉,你说你表弟办的这事,可真不好弄”
萧岂洵白了他一眼,心里骂他装孙圌子,面上还得稳住。
“你不是平时挺厉害的吗,你就试试呗”
龙跃皱皱眉,有些为难道:“行吧,那我试试。但是这事可不是随随便便那么简单”,他抬起一只眼,意味深长的看着萧岂洵:“你不得报好好答报答我?”
萧岂洵怒道:“行啊龙跃,现在长本事了,我找你办事你还会讨价还价了”
龙跃立马面露无奈和无辜:“可别这么说。咱讲道理,我已经不是太平山的土圌匪了,咱现在是有编的兵了,为了你表弟这事我免不了去贿圌赂人走关系,我圌干这些违纪违法的事你就不声不语的过去了,你自己心里也过不去啊”
萧岂洵恨得咬牙切齿,忍也忍不住了指着他鼻子骂道:“我怎么觉得这事就是你他娘的给老圌子下套呢”
龙跃摆摆手:“诶诶可不是,手脚长他身上我还能绑他去赌坊不成”
龙跃见事快成了,便借机道:“宝贝,就陪哥圌哥玩几天,保证你表弟全胳膊全腿的回来”
“五天!不,三天!两天,两天还不成?”
萧岂洵扬天长叹,最终不得不同他妥协
可是过了两天,他看见龙跃总是一脸淫=笑的看着他,不知道憋了什么坏水,他就有点后悔了。
两天后,龙跃给家里十来口子的随从们都放了两整天的假。萧岂洵知道后就嚷嚷:“你把人都弄走了,谁来做饭收拾”
龙跃笑嘻嘻的说:“你啊”
第二日,龙跃起的特别早,望着空荡荡的大宅子心里说不出来的舒圌爽。
萧岂洵这时正睡得沉,就觉得有人在踢他,他眯眼一看便骂道:“有病啊,别吵老圌子睡觉”
龙跃上前就把他的被子掀了,站在床边喊道:“老圌子都起来了你还敢睡懒觉,看来是打的轻了没规矩了。快滚起来,给老圌子做饭去”
萧岂洵刚想他哪根筋打错了,才忽然惊醒到,他的苦命妻角色意思是要从现在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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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欺负苦命妻好呢,阿姨们来给点灵感
还有一天要怎么欺负苦命妻好呢

第二日一大早还在睡梦中的萧岂洵就被龙跃叫起来了。
家主今天倒是没有为难他做早饭,而是把折磨他的地方从室内改到了室外。
不知是不是家主去别人家参观了文艺的小花园受了打击,非要小妻子去修剪外头的花草。
炎炎烈日,萧岂洵穿着卷边的破褂子头顶了一个茅草翻飞的草帽,屈身修剪了起了院子。
然而事情并没有如家主所愿,当他出来的时候一侧的几根小树苗已经被裁秃了,飘了一地的嫩叶子。
家主很愤怒,拿着立在墙角训妻专用的小竹条子,气势汹汹的走了过去。
“你这弄得是什么玩意!”,家主大怒,撩圌起小妻子的小褂子照着里光溜溜的臀就抽。
小竹条子又韧又脆,抽在皮肉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小妻子哼哧两声,在家主的逼圌迫下承认自己这次会认真圌修剪。
家主不放心,从屋里拖来了双扶手梨木椅,坐在一旁监工了起来。
因为小妻子晨时表现的不够优秀,被家主罚卷起了褂子,这时正光着下圌身认真做事,一个弯腰一个下蹲就勾勒臀圌肉的饱满,两瓣间的缝隙时隐时现。
可能因为刚刚的几下有些痛痒,他时不时的一只手在身后揉上一揉,时不时又抬手擦圌拭汗水,画面凄苦又心酸。
而就这个画面实在是太对变圌态家主的胃口了,撩的他又开始没事找茬。
赶巧这时倒霉的小妻子误剪了一朵明艳的芍药花,就被家主逮到了错处。
家主上前揪住小妻子的耳朵,把他拎到了椅子前。
“给我跪上去!”家主怒斥道。
小妻子犹豫了一刻,抬腿跪在了椅子上。
家主上前把他的双手搭在了扶手上,让他的背更贴近椅背,使臀圌部更容易翘圌起满意的高度。
家主用小竹鞭在嫩丘上比划了两下,便兜着风抽圌了下去。
“啪”的一声,一条红痕贯穿两瓣臀蛋,被中间的分断。
“哦!”小妻子痛呼,两手攥紧了扶手试图分散些疼痛。
接着老圌爷便一下接一下节奏有秩的抽圌打下来,几下便让白圌皙的地方红痕交错。
“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嗯?”老圌爷狠抽一鞭,问道:“是不是心有嫉妒埋怨才剪了姨娘最爱的花?”
小妻子有些无语,怎么还有姨娘的事儿。但为了配合他只好委屈道:“不敢的”
“啪!”“哎呦”
“还说不敢!老圌爷我最痛恨的就是争风吃醋,你身为妻却如此狭隘心胸,今儿个就罚你个心思不正”
“屁圌股撅好了!好好忍着!”
老圌爷大怒,狠狠抽圌打不听话的小妻子,疼的他玉白的脚趾勾起,汗如雨下。
老圌爷似觉得惩罚不够,便打了一会儿停了下来,点点小妻子伤痕累累的臀圌部,冷道:“自己用手分开,把贱穴给我露圌出来”
小妻子不情愿,又被老圌爷狠打了几下,才两手扒着臀圌瓣,缓慢的打开露圌出粉圌嫩的私圌处。
老圌爷道:“看看被你剪的一地花,是不是得让你这里这朵花也感受一下”
他见小妻子不应,便对准那娇圌嫩的地方,“啪”的抽下一记。
“呜”,小妻子疼的松了手。
“重新扒好!我打一下给我说一声知错了,再不敢了,知道了吗”
他说完便执鞭在那处打下,小妻子开始不说,他就打的再重一些。嫩粉的小花渐渐变得红艳。
“呜,洵儿知错了,再不敢了”
小竹鞭如期落下,在风中发出“嗖啪”。几下之后似乎花瓣的褶皱都变得更加红艳,小妻子害怕更多的责罚,即使小圌穴疼的一张一合,却不敢松开自己的手。
老圌爷笑笑,伸手在受罚的地方揉按了几下,身下的人“嘶嘶”的抽气。
他笑说:“这才对,花儿还是需要日光滋养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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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5 21:58:43  更:2021-09-05 23:5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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