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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玉面郎君(耽美)[第10页] |
作者:往昔不会再逆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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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忽然二人听见一阵响动。小妻子被吓得脸色惨白,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幸好被老圌爷接住了。 二人仔细一听,原来是敲门声。 老圌爷把正在挣扎的小妻子扶正,命令道:“我去开门,你跪好了,接着撅着欠揍的屁圌股,若我回来发现你不听话,我就叫人进来看你挨打” 小妻子很畏惧,只好战战兢兢的重新跪在椅子上。他的心扑通扑通的似是要跳了出来,竖圌起耳朵仔细听门外的声音。 门外这时来的是龙跃的副将大虎子。龙跃走出去开了大门,大虎子便操着大嗓门道:“你干啥呢?怎么才开门” “刚刚没听见敲门声” 大虎子有些疑惑:“在屋里吗?我刚刚怎么好像听见院子里有人求饶来着” 跪在椅背上的小妻子身圌子开始颤圌抖,脸红的似是烧了起来。 “哦,小丫头不懂事,被管家打板子了” 大虎子有点新奇:“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啊,家风这么严”。 他没把自己当外人,踏进门槛四顾环视,随口问起:“那小丫头长得好看不” 龙跃侧头向里望了望,扬起嘴角:“好看着呢” 又问他:“你来干啥来了” 大虎子晃晃手里的东西:“哦,我看你那天爱吃,又让秀儿给你做了点” 龙跃勾勾嘴角道:“那放屋里去吧” 萧岂洵听到这一句,当时就懵了。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他忙从椅子上连滚带爬的下来,急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龙跃最终见大虎子走到了第二重门便叫他停下了,说了感谢便把人打发走了。 他拎着食盒得意的走进了三重门后的主院,便看见萧岂洵满面赤红的站在一处。 “诶,又不……”他还没等数落,就听见萧岂洵吸吸鼻子,两行泪簇簇落下。 完了,他觉得自己有点玩脱了。 赶忙奔过去把人搂进怀里:“宝贝,怎么了,怎么哭了” 萧岂洵在他怀里奋力挣扎,同时把无声低泣变成了嚎哭,跟个小孩一般。 他边哭便控圌诉:“龙跃你这混圌蛋,呜呜,你欺人太甚,呜” 最终,两天的任务没能如愿完成。苦命妻恢复了高贵小公子的身份并惩罚前任家主半个月住去柴房。 即使这次计划并不圆圌满,可深夜与木柴为伴的前家主与他的右手协作,继续沉醉在这一天多的回忆里。 ?? 勤奋的楼主需要转赞评来鼓励 |
泰安九年,也是文高帝遣散后宫的第三年。 皇帝送走了全数妃子又千里奔赴淮南,准藩王随时入宫的一些列举动让众人明白了点意思。可淮南王再好看再得帝心也毕竟是个男人,怎么端得住天下之母的位子,一些心怀不轨的人便渐渐躁动了起来。 也赶巧了,偏二皇子得了天花,借着这个时期皇宗亲贵便安排自家王妃夫人轮流以探望太后为由进宫上她耳边唠叨。无外乎就是说皇子年幼,后宫需有人帮她帮扶照看才稳得住皇嗣康泰,且皇帝正值青年,兴许还能多添几位皇子,那岂不是天大的好事。 太后连被洗脑了两日,还真听进去了,和皇帝大闹了起来,说什么都要他办选秀。 这事没两天就传到了常年逗留在京城的淮南王那里。 苏澜之是个心思敏感的人,他没直接问皇上,憋了几天去试探了一番,皇帝也不知是真明听出来还是装傻,给含糊过去了。 他心中有些郁闷,便打算去找素茗苑和好友白玉吐苦水。 那天刚好素茗苑新推了几款茶点,他去的时候云璧和云宝正在店里试吃。于是他们四人便围坐在一起,听他讲述了事情的原委。 这之后这四人的理解各不相同。 云宝认为苏澜之应该和皇上敞开了谈,问他到底作何打算。白玉表示皇帝应当也在左右为难,可再等等看他的态度。反应最大的就是云璧了。 他吐了口中的瓜子皮,坐直了身子对前面两人说辞十分不赞同。 他忿忿不平道:“理解什么理解,有什么好理解的,他这般犹豫的态度肯定是打算要做选秀的打算了,在这敷衍你呢” 云玉打断他:“你别在这瞎说,他们二人付出和牺牲了多少才在一起,怎么会如你所说” 云璧唯恐天下不乱:“当时多努力有什么用,以后的日子那么长,谁知道他是不是早后悔了。” 他同没了主意的苏澜之说道:“云织,要不要你赌一把,看他待你到底真心有几分” 两日后,皇帝收到了来自淮南王的信。 信上说:有事先走了,祝您选秀开心,再见,勿念。 皇帝读完只觉头痛不已,将信纸揉成麻花,叫人去传素茗苑掌柜。 结果回来的人禀报,白掌柜不在店里。皇帝又吩咐,找不到白掌柜就去找英王。 老公公刚要去传人,皇帝又补充到,去把陆将军和齐掌柜也叫来。 不多时,三人同时抵到。皇帝把皱巴巴的纸团丢到他们面前揉着眉心,问道:“人呢?” 陆将军扫了一眼信中的语气,便猜到是谁的主意了,他这边眉间突突直跳,恨不得就地就将人收拾一顿,可惜了,人两天前也跟着没了。 “跑了?”皇帝问。 三人面面相觑,齐齐的点头。 “都跑了?” 英王硬着头皮说:“皇兄息怒,臣弟定尽快把人找回” “那还不快去”,皇帝朝他不耐烦的摆摆手,又道:“等人找到了第一时间禀报,朕倒要看看,这几个是能翻出什么花来” ?????????? 集体离家出走什么的要不要集体揍一下 |
回去的路上齐绍华忍不住念叨:“真是越来越不像话!让他读个书比什么都费劲,跑起来倒快” 陆将军一旁咬牙切齿:“定是云璧那兔-崽-子教唆的!” 走在最前的英王:“四个没一个省心的,先找着人再说吧” 宫道上,三个举国风云的英俊男子都有些头痛不已。 皇宫里,太后终于受不住和皇帝的冷战,同意放弃选秀的念头。 而让人操心的四个少年此刻正在皇城外的一家酒坊里抱头痛哭。 原本几个人只是想借机把酒言欢放纵一回,为他们的出逃之举庆祝消遣。可谁知云宝这些年被他哥看的紧,几乎没沾过酒,喝了两杯就醉了,开始喋喋不休起来。 他说着说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委屈了,声泪俱下的控诉着: “你们说,我这些年为了读书挨了多少顿板子,我都这么大了他还是说打就打一点颜面不留”,他蹭了把流出来的鼻涕,继续说:“不就是嫌我笨吗,可我天生就不是这块料啊。我可真羡慕你们,都没人逼你们读书考举” 云璧给他满上了一杯,湖蓝色的眸子有些波动:“好什么呀,要说从前的日子确实是好。可自打大军得胜归朝我就被拘在了京城,哪还有从前自由的日子” 云玉坐在对面,想着这些年他因为贪酒赵寻桢给予的那些羞人的责罚,如今见了酒盅身后都隐隐作痛,可为了一旁被周遭气氛所感怀的云织还是仗义的陪他干了一杯又一杯。 喝到最后四个人酩酊大醉,抱在一起泣不成声。 说起来,这还是他们多年后第一次支开旁人放下身份的旅行。临走前他们换上了寻常人家的衣服,一身轻装出行,却不知即使只是素简的青衣长衫,如玉少年走在街上也是吸引了不尽的目光。 就比如自打他们一进小酒坊就被贼惦记上了。 “看见里头那四个没,看模样准是哪个府上偷跑出来的小公子” 于是,门口的二位窃贼趁着里面的人都躺倒的时候,不费吹灰之力拿走了所有钱财,等第二日四个人醒来的时候就彻底傻眼了。 云织到底是年长些,怀里还不忘揣着点留备意外的散银子,可就是揣的太少了,以他们四个这几日的花销也就够过两天的。 云宝说:“等进了下个州府遇到齐家的铺子就好了,齐家各铺子的掌柜每年都会来齐府的堂会,应当都认识我的” “可我们本打算租马车进城的钱这下是没有了,我问了小二,从这走到城里少说也得五六天”,云织道。 四个人合计了一上午后也别无他法,最后只好决定省吃俭用捱过这几天。 于是连着五天,四个人同吃同住,每日只敢睡单间客栈,每顿只敢叫上一碗面。 要说他们四个也不知是福是祸,年幼的时候都是苦命,如今却都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再过回清贫的日子,还没等进城一个个都轰轰烈烈的病倒了。 最先是云宝。他夜里总是爱踢被子,本来一床被子四人盖就很为难,夜里又没有他哥给他盖,晚风吹进简陋的窗,把他给吹受了风发起了热来。 可他们又没钱抓药看病,便硬是咬牙硬挺了一天。谁知这边云璧又吃坏了肚子,他这边还没好,云玉的胃病也跟着犯了,两人抱着盆对着吐了一晚上。 云织也没好到哪去。小客栈的被褥怕是不干净,睡了几天身子开始起了疹子。 于是,原本意气风发集体出走的四位叛逆少年,活生生的把自己遭害的乞丐都不如。夜里云宝发着热嘴里还直哼哼:“我要哥哥,我想回家” 等京城的英王影卫终于收到可靠情报,说疑似有人当了英王妃的物件借此追查才终于发现了到了四个人的行迹。 英王陆将军和齐掌柜接到消息后连夜赶到了一件落魄的客栈找到了灰头土脸的四个人。 英王和齐绍华看见他们这幅样子属于又恨又怜,而陆将军瞪着始作俑者大概只剩恨了。 几人连夜赶回京城,却刚进了城门便看见了等候多时的老公公。 “皇上有旨,请诸位都去淮南王府等候” 云织此刻觉得眼皮直跳。 等到了淮南王府已经有宫中太医在候着了,日理万机的太医还要给作出一身毛病的几个少年精心医治也是很难为人了。 等四个人又恢复了抖擞精神已是两天后。 云宝还在感叹,在王府这几天有好吃好喝的伺候,还有宫中太医照料,看来托云织的福,皇上对他们还挺错的。 结果当晚,被人暗地里夸赞了的皇上便前来兴师问罪了。 四个少年齐齐的跪成一排,英王陆将军和齐掌柜坐在一侧,。 主位上的皇帝开启尊口:“拐带朝廷藩王,你们可知罪” 云璧自认是个敢作敢当的:“是我的主意,和他们无关” “嗯,你是主谋”,皇帝点点头,表示认可。 云玉不忍好友被降罪,忙解释道:“皇上,是我没能制止” “嗯,那你是包庇” 云宝不能坐视不理了,跟着道:“皇上,我也,我也附和来着” “那你属于怂恿” 云织岂能看着这三人受牵连,正要开口辩解,便被皇帝打断道:“跑不了你的” “来顺!” 一旁的老公公会意,宣读道之前的旨意: “皇上有旨,英王妃白玉,齐府阮小宝,将军府云璧,尔等三人蛊惑朝廷重臣擅自离守,罪不可恕。 皇帝抿了口茶,不急道来:“来人!给朕去衣,各打五十板子,以儆效尤!” |
此言一出,在下的众人皆是一惊,云宝更是吓得小声呜咽了起来。英王正要起身准备求情,皇帝一个手势便给他阻止了。 “谁敢求精,朕可就加罚了” 云织瘫坐在地,悔恨自己一时任性惹恼了君主坑害了朋友。 跪在他身后的三个人具是惊吓着了,这会没了刚刚仗义逞能的气势,在龙威下头都不敢抬。 这时来顺向后方挥挥手,便从帷帐后走出三个小太监,一人抱着一个受刑时的跪伏小榻,谨慎仔细的一一摆放在三人的眼前。紧接着又从里头拿出早预备下的寒竹羽丝屏风,横在云织和三人中间,缓缓拉开,将皇帝和他与外面几人隔绝开来。 那羽丝屏风薄绒呈雾面像,还是能依稀看见屏外来回走动的小太监的身影,只是再细节的就看不清了。 这时三个小太监再走了最后一趟,他们手中一人捧着一个红漆托盘,盘中正是责罚后宫妃嫔和奴才的厚竹板子,两尺长一掌厚且有些分量。这东西已经在后宫里闲置了几年了,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场。 云璧偷偷抬头瞄了一眼,心里便开始发毛了起来。这东西可不是将军府里小打小闹的小竹板了,后宫惩戒人的东西可都是实打实的要人疼,要人记住教训。 小太监捧着东西踩着小米步,最后将东西递在了英王陆将军和齐掌柜的面前,这意思便不言而喻了。 英王松了口气,这样总比下手没轻重的奴才们强。 可他这点小心思皇上怎么又不知道,于是便听见皇上道: “不许徇私舞弊,不然朕就叫人将他们拖到外面去打” 圣命难为。 三个男人便拿起厚竹板子,依次走到自己人的身后,挪过小榻上,把人按伏在上,这样受罚的部位更为突出高耸,方便挨打了。接着又上前卸了三人的衣带,卷起下衣摆堆至腰部,褪了他们的外裤里裤。三人只觉得自己身后忽然一凉,就连贴身的亵裤也没能逃脱被一并去除。 三个玉肌雪臀便这样排成一溜的展露在淮南王府前殿的正中央。 云宝已经低泣了起来,身子跟着轻微的颤抖,如蜜桃一般饱满娇嫩的部位瑟瑟发抖,等待一场严厉的惩罚。 皇帝这时伸手召唤云织:“跪到这来好好看着”,又声音略大的命令到:“打吧,来顺,你给朕听着点,谁若打少了或是打轻了可不行” 云织这时被皇上强迫跪对在屏风前,只见得三个高大的身影手执竹板手起落下。 “啪”的一声,接着便听见云璧的惨叫和云宝的哭声。 原本三个光洁的大白屁股瞬间印上了红板花,有些凌虐美物的凄凉。 紧接着“噼啪”的板子声不绝于耳,不一会儿,屏风里的云织便分不清是谁又挨了一板子,又是谁哀呼了一声,每一板子脆响都让他心跟着抽搐,比打在他身上还要难受。 只有来顺站在他身边板着脸,认真的听着每一记响亮,严格的审查有无人放水徇私的意图。 屏风外更是惨淡一片。 虽说几个人从前在欢馆里头一起挨揍是常有的事,可如今都是快二十几岁的人了,被这般不留情面的剥了裤子光着屁股排在一起挨板子可就太过羞耻了。 尤其是云玉。他不像云璧没羞没臊惯了云宝又是惊吓居多,而他是整个人脸红如熟果,就连两瓣臀肉上都染上一层羞粉色。可没想到几下之后,便顾不得羞了,因为实在是太疼了。 几板子过后还哪有什么雪肌柔肤,就只剩三个肿大的屁股又红又亮。他跪在三人的中间,开始还羞于喊叫,只咬牙隐忍,手指扣着松软的地毯,冷汗顺着鬓发滴落。 只是这板子不像他英王府的闺房家法,实在是太难捱了,他在心里开始默念着数目,不一会儿就数乱了。他只听见两旁抽打声,总觉得是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两团肉无意识的跟着抽搐,可他刚发现挨打的不是自己还没松口气就真轮到自己了,紧接着一板子就把他的节奏全部打乱。 没有数目的受罚更是难捱,十几下过去便都叠落在了肿伤处,云玉终也忍不住,跟着小声的闷哼了起来。 “啪” “呃嘶”,地毯太轻,他又换成了扣榻脚,这样两手抱着木柱,他也不至于身子一直晃了。 和他在一起这么久,英王看出他是真的疼了,那可怜的小臀已经肿了,臀峰上有几处青紫是刚打出来的伤,这回云玉再顾不上面子,即使抓紧木脚屁股还是左右轻摆,一双脚早就勾在了一起,鞋子险些都蹭掉了。可他也别无他法,皇上下旨谁又敢违抗,何况这回他们也确实欠打,还剩下这二十几下只能狠心。 这板子打到三十多的时候,原本三只小桃臀已经都快变成红紫的烂桃,云璧的尤其严重,因为陆将军是真的没手软,他是什么手劲,又专挑嫩的地方抽,揍得他鬼哭鬼叫,涕泪横流。 云织这时再听不下去惨叫声,拉着皇上祈求,也不知皇上是被他打动,还是觉得也差不多了,便终于说: “停了” “来顺,都还剩多少” 屏风里的老太监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回话:“回皇上,英王妃和阮公子还差十二,云璧公子还差九” 皇帝点点头,起身向王府里头走去。走前说道: “都带下去好好管教吧,剩下的板子淮南王替你们受了” ?????? 云织现在好歹也是王爷 还是得留点脸的 不过也跑不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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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王府的寝卧内针落可闻。 皇上和王爷一坐一跪已有一炷香的功夫了,更让人胆寒的是苏澜之面前摆着的春凳和板子。 最后是皇帝先开的口,问他:“想好要说的了吗” “臣有罪,不该擅忽职受,请皇上…”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赵寻洲狠拍楠木桌,手边的茶水都洒出了一大半。 “朕不是听你来说这个的” 他似是觉得自己语气不善,便软下来又问:“你没什么要问朕的吗” “问什么?” 赵寻洲便直接道:“选秀的事” 他想想前后的事,便叹气,说:“这事说到底朕也有错,太后一直逼着,朕也没想出什么好的对策便一直僵持着,你那日来…” “不,皇上没错” 赵寻洲眉眼拧紧:“你说什么?” “皇上本就没错。后宫虚设了几年,是时候该填进些人侍候皇上太后,宫中虽然有嬷嬷丫头,但皇子有母妃照料会更妥帖。更何况皇家多子才是多福,臣是男人做不到这些,那处只能满足皇上一时欢愉,不能生子育儿” 他说的平静淡漠,脸都没红。 可赵寻洲却是听到双目赤红青筋突起,不敢相信刚刚的一席话。这等于是对二人的感情的否定和亵渎。 皇帝冷声说:“朕好像从未责罚过你吧” 三年里赵寻洲确实不曾罚过苏澜之,甚至是连重话都嫌少说。 刚刚二人沉默时,来顺本站在一旁自认有些多余和尴尬,这回好不容易说上话了,可又觉得要将屋子给点了,眼见着皇上捡起地上放的板子气势汹汹的窜了过去,抬手就在苏澜之身后毫无章法的挥去,连去衣都顾不上了。 亏了这板子是皇上早嘱咐换过的,不过是书院先生教训伴读用的,分量轻减的很,估计是怕自己一时真动了手再打坏他。 可虽说这东西分量轻,板子打肉的声音还是清晰与耳。老太监嫌少见到这样皇帝盛怒,被这板子的责打声和龙怒吓的不敢看了。 他也觉得自己在一旁一惊一乍不太妥,本想背过身去,谁知一转头忽然发现苏澜之此刻面无血色,眼神涣散,身抖如筛,仔细看着衣领湿了大片。 他见此惊讶,跟着皇上多年也知他对这人的感情,便壮着胆子喊了声“皇上” 赵寻洲被他尖细的声音拽回些理智,也发现眼前人的异常,手一松那轻飘飘的板子落地都没留下什么声响。 他忙把人扶上床,让来顺去请了太医,他怕是自己下手太重打坏了他。等人在床上趴好后,他又褪了他的衣裤,发现只有臀峰打的重些,不过有些红肿而已。 他正不解,见他臀上皮肉下十分浅淡的斑痕,便大概明白了。 这便叫板花。是从前常反复受伤不得及时医治,伤里底子才印下的。 他们二人刚在一起时赵寻洲便发现了,他问过太医赐了他不少疗肤的膏药如今已经几乎看不太出来了。 他每看见这些都恨不得活剐了怡宁侯,可若他真这么做就会有更多的人关注这其中的缘由,揭开云织最难堪的过往。 苏澜之此刻在他怀里如溺水一般急喘,皇上这时候已经后悔自己一时气愤便忘了他这心头病,只好像哄小孩子一般拍着他的背,柔声说:“不怕了,不怕了,朕不罚了” 等他平复了下来已经发了一身的冷汗。赵寻洲怕他着凉,从柜里取出替换的内衣替他换好,又擦了他冰凉的手脚如同一个寻常家的普通人照顾心上人一样。 云织看了他半天,忽然眼泪簇簇的落了下来,他又舍不得了。 这回没等赵寻洲反应他直接被人搂住,他终于肯说:“我骗你的,刚刚说的都不是真心的。我不想让你选秀选妃,皇上别听他们的了吧” “是我自觉配不上皇上才那样说的。我曾以色侍人,身子也花了,所以” 皇上捂住了他的嘴巴:“所以老天也觉得对你不公,才要把最好的都给你” 这边房内温情,另外几双人就情况迥异了。 英王府内,云玉趴在床上低声抽泣,英王打湿了布巾替他擦脸,笑他:“还哭呢,看你还敢不敢跟着胡闹了” 云玉红着眼睛瞪他:“你还笑得出来,我身子都被人看去了” 英王听闻嘴巴咧的更大了:“身子?不就是个屁股蛋吗,再说都忙着管自己孩子,谁有心思看你啊” 云玉细想也是,今日在殿中看见的人除了英王就是陆将军和齐绍华了,估计当时的情况也没人会想起看他。 他刚想开点便见英王收起了笑脸。 “不过皇兄是罚过了,我这里的罚你还得受着” 云玉将头埋在臂中闷闷的小声说:“玉儿知错了,王爷别罚了吧” 可英王却不打算就这么绕过他,无情道:“不可”。 云玉自知这次是自己胡闹触了他的霉头,也没脸再继续替自己求饶下去。 英王轻拍了拍他红紫的小臀,本是吹弹可破的地方如今看着惨兮兮的。 “既然这受过罚了,那便换个地方罚你”,他在那两瓣之间的缝隙处点了点。 云玉也只好乖顺的含着泪眼回答:“是,玉儿知错了,请王爷罚” 云宝的情况也差不多,连着几天都吃了回锅肉,屁股硬是半个多月没敢沾椅子。 可要说这次下场最惨的,还得是那个始作俑者了。 |
云璧踉踉跄跄回去后直接被陆剑狄推进了屋里。他没站稳直接摔在了地上,刚挨了板子的地方着地疼的他痛呼。 还没等他爬起来的功夫,陆剑狄已经从门外寻了东西一脸煞气的要继续收拾他。 那是个黑皮的小软鞭,是平日里训教小兵惯用的。软鞭不似板子那般使人钝痛,然而再糙硬的小兵挨上个几十下也能活活抽的痛哭求饶。 云璧见过副将用他教训人,害怕的早没了平日里得意的样子。陆剑狄真和他生起气来哪回他不是脱层皮。 他爬向面目怒色人的面前,拽着他的裤脚求饶了起来。 “将军,我知错了,饶了这次吧将军” 陆将军不为所动,连正眼都不瞧他,只冷声命令: “滚过去给我撅着,好好挨着这顿打,敢给我动一下我抽烂了你这贱腚!” 云璧见他铁了心要收拾自己,再拖下去只怕他更难消气,只好带着一把鼻涕一把泪膝行到墙角,撩起长衣露出还带着青紫伤痕的地方。 还没等他跪稳,一只大掌便伸过来压低他的背,以防他挨打时乱动减轻了痛楚,接着抬手挥鞭,房内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一条深红的鞭痕落在伤痕累累的臀上。 “啊!”云璧惨叫。 这东西可是会让皮糙肉厚的士兵都痛的哭爹喊娘,何况他这样细嫩的皮肉。 一连抽上数下,就让云璧从哭喊变成了嚎叫。青紫的臀面又再次被圌虐打,没有章法的交错在一起,肿痕粗厚突起,眼看着就要涨破了那层原本清透的薄皮。 许是太疼了,云璧开始胡乱的求饶起来。 “将军,啊!将军错了,啊!啊!,饶了,受不住了” 他一边挣扎一边嚎叫,拼了命的想逃离这场酷刑,可他哪抵得住魁梧高大的将军,用了吃奶的劲儿扭动,头发散落了一大半,口水鼻涕蹭上了墙,怕是从没如此狼狈过了。 当他觉得自己快要被打死了,那软鞭终于停了,他挣扎时耗尽了几乎所有体力,如今只能蜷着半个身子小猫一样细软的哭泣。 这时那蚀人的韧鞭忽然点了点他两瓣之间的缝隙。 “扒圌开” 云璧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人,连连摇头,嘴唇惨白如纸小声求着:“别,不要”。 见他不听话,陆剑狄毫不犹豫的抬手便在他屁圌股上继续抽了几下。 “扒圌开!”,他又喝道。 云璧再受不住笞臀的痛,便一狠心泛白的手指附在伤痕累累的两瓣臀圌肉上,哭着向外分开,露出还是白圌嫩的缝隙和中间一点娇粉。 那小软鞭在嫩处轻蹭了几下,引起身下人阵阵的颤栗。 “啪!” “啊!” 韧劲颇足的鞭子抽在嫩柔的地方,让那里立刻红肿起来。 云璧松开了手,也再跪不住了,向侧倒了下去。 陆剑狄吼他:“跪起来!” 他不听,那人便挥鞭抽打,可这回到最后他也没能跪起来。 云璧合眼前视线在陆剑狄身上游走,看他的眼神中带着茫然和陌生。 这次之后他在床上一连趴了几天,每日清汤清水就为了如厕时减轻些负担。而这几日陆剑狄一次都没来看他。 每日会有守卫来将军的书房汇报,几日后陆剑狄寻摸过来有些不对劲。 “你说他没哭没闹?” 守卫摇摇头:“这几日大夫来换药,云璧公子硬是咬着褥单一声没叫,伺候公子的来人说,公子几日只进清汤白水,话也闭口不说” “哼!还敢和我置起气来了”,陆将军拍桌怒道。 那之后,为了惩罚他的不服从,陆剑狄命大夫不许替他用镇痛的药粉,让他生生挨着疼痛。 他还就不信,多倔的士兵到他这都能被驯服,云璧还能和他逞能几天。 可他忘了,云璧不是他的兵,臣服不是他该有的情愫。 几日后,伺候云璧的侍从急忙的跑到他面前。 “将,将军,小的该死,小的一时疏忽,找不到云璧公子了” “你说什么!” 他错愕的从侍从手里拿过云璧写的信,上面写道: ”将军,近日云璧想通一件事。 人都因爱而生怜惜,将军从不怜我,或是将军多年来错把欲情当深情。 云璧一生自认为爱而活,可为其浪荡,可其他牺牲。 可若无爱,我便弃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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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玉因身子不爽没去店上,晌午他刚憩下,就被陆剑狄的大嗓门给唤了起来。 英王府的人见是陆将军,谁也没敢拦,任凭他火急火燎的冲进了里院。 云玉趿着鞋去开门,一上来就被人没头没尾的质问道:“人呢?” “什么人?” 云玉圌面带困惑,可陆剑狄就认定他是装的,干脆一屁圌股坐在他门前说是不走了。 云玉一听顿时面露慌张,这让陆剑狄更加肯定人是被他藏起来了。 殊不知云玉神色慌张是因为他挨过了板子屁圌股还肿着,午睡时就没穿小裤,他当是王爷回来了,踩着就出来迎人,如今他小褂子下头护着一双白腿和大红屁圌股,臊的脸通红。 可他要关门,陆将军说什么都不让。看二人争执,青竹溜出去搬救兵。等英王赶来的时候情况还在僵持,云玉见了赵寻桢才终于脱身回屋穿裤子去了。 可陆剑狄还是嚷嚷着,认定了云璧就在这,说什么也不走。英王嫌他擅闯内院不成体统就把人撵去了前堂,爱等就等去吧。 于是陆将军就跟尊佛一样守在英王府里,三天三夜都没动地方,结果却连个毛都没看见。 赵寻桢看不下去,傍晚的时候让人备上了酒菜找他去了。 陆剑狄见他还梗着脖子问那一句话:“人呢?” 赵寻桢坐他对面,为他倒上酒,语重心长的说:“你都在这待了三天了,要有人的话会看不见吗” 陆剑狄冷哼一声,似是并不相信他的话。 “就算他在这,你找着人了,他就会跟你走吗” 陆剑狄倒是眼珠子瞪着反问:“咋?不跟我回去还在这常住了不成?” 英王好脾气说:“那你同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我也得好想办法替你出主意不是” 陆剑狄砸吧一口酒,便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他。说道后来自己跟着激动了起来,边说边拍着桌子,候在一旁的丫头都吓得一哆嗦。 “你说我能怎么办,这回淮南王要是有个好歹皇上还不摘了他的脑袋!”他摇摇头,叹气说:“唉,他要是有王妃一半乖顺我至于这样吗?不过是想给他个教训,这回好了人都给我跑了!” 他在这说了半天,发现英王就端坐着,看他自言自饮也不给个反应,陆剑狄正觉得他没意思,却听他说: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啊” 刚刚还激动诉苦的人忽然似是定住一般停下手里的动作。 “你什么意思?” 英王拍拍的肩膀,过来人的口吻说道:“什么意思就得问你自己了”,他说完便笑着走了。 陆剑狄哑然,再不是刚才的理直气壮,气势都跟着垮了下来。 夜又深了几分。 小厮按着王爷的吩咐给他续上了酒,他喝着喝着再抬头,皓月当空朦胧涣散。 陆剑狄笑笑,指指上面对侍酒的小厮说:“这月亮太小了,比不上西域大漠的烈阳,那得有这么一大”,他画了个弧:“就在你眼前,好像很近却永远都追不上他” 他说着说着笑容便僵住了。 那让他想起几年前,云璧随他去了西域,他们闲暇时总爱乘着一匹马去追逐远方的落阳,迎着红霞任由马蹄扫起飞沙。 他们从未成功过,也知不会有成功的一天,可即使如此,每每失败云璧总爱回头冲他傻笑。 云璧是个自诩精明的人,很少有他犯傻的时候,可那时候,一日里仅存的那柔软的光便都撒在他身上,映着他一双蓝眼澄澈如水,目光真挚又明媚。 陆剑狄那时候在心底是怎么和自己说的。 他说他誓要护这人一世一生,要让他生动如初。 如今他却对酒苦笑,因为自己做的一塌糊涂。 他是战无不胜的常胜将军,却连爱和关怀都让人感受不到,生生让他寒了心。 风吹起枝叶沙沙的响起,他盯着树影发呆,忽然问起小厮: “你说,他是不是对我失望了,那还能和我回去吗” 小厮无从回答,他倒是第一次见总是意气风发的大将军这般无措潦倒。 |
深夜,几个人把喝的大醉的陆将军抬去了客房,又跑去内院和王妃报备。 陆剑狄正昏睡着,便有意识的觉得身边有人,他心里打鼓,还闭着眼有些不敢睁开,他希望是那个人,又因为自责的原因希望不是。 他正犹豫间,便有人勾上了他的脖子。 “将军” 那人唤道,那声音他太熟悉了。他忙睁开了眼对上一双湖蓝色。 他激动的把人按在了身下,捧着脸左看看右看看,是他想的那个人。这下他有些神气起来,问他:“怎么又回来了?” 那人努努嘴:“那我走了?” “别走!”,他忙把人拉回来,再抑制不住自己,在他唇上啃咬了起来,还不忘恶狠狠的说:“还敢走?你再走我就…”,忽然语塞,他觉得这些年对这人不够好,有些说不了狠话了,甚至连吻都轻柔了起来。 “再不许走了,你吓死我了” “你还要弃之,怎么个弃之?不跟我好了?去跟别人?你若敢我就宰了那王圌八羔子” 他说着说着身下的人笑了,他问:“那你可是真心爱我?” 陆剑狄点头,生怕错了机会他又跑了。 “爱,爱,怎么能不爱”,他终于将羞于说出口的话坦然说出,有些委屈道:“我都说了,你再不许走了” 他摸着熟悉的身体,之前因为自责后悔所带来的压抑沉重一扫而空,他贪婪的吸着身下的气息,在他颈间诉说自认为最肉麻羞耻的话,他们身体交织贯穿,行圌事如从前一般酣畅痛快。 之后他睡了安稳香甜的一晚。 要不是他第二日醒来发现枕边是空的,他真的要美上天去。 他喊来了王府值夜的小厮,着急的问:“人呢?” 小厮有点头疼,怎么将军睡了一觉还是这个问题。 小厮摇摇头:“什么人啊?王爷已经说过了,云璧公子不在我府上啊” 陆将军一脸懵:“不,不对啊,昨晚没人来过吗” 小厮用同情的眼光看他,想要不要禀报王爷去给将军请个大夫来。 陆剑狄坐在床上,捂着头有点怀疑人生。他再低头一看自己裤裆的一团湿,骂了个娘,原来是一场梦。 而此刻的内院偏殿,云玉正八卦的问:“真的?昨晚他真这么说的” 他对面的人点点头, 云玉:“那你想听的都听到了,还不跟他回去啊” “才不”,那人摇摇头,露出狡黠的笑。 ========= 来个粗长,要点赞和评论 |
那一晚春宵好梦让陆将军一连几日都食髓知味,魂不守舍。 他又心甘情愿的瞎跑了几天,云璧才终于肯见他了。 地点定在京城一家味道不错的酒楼。 那天他喜上眉梢,还特意换了一身自认精神的乔装。他太想那个小妖精了,自打云璧跟了他,两人就从未分开过这么久。 他去之前是准备了一番的,甚至可以说是有点紧张,他打算把那天梦里的话再同云璧讲一遍,说的好了保不定人就立马和他回家了。 他到的时候,云璧已经在等他了,满桌都是他爱吃的菜。 这让他心底涌上一股温流,还有底气。云璧给他叫了菜,是不是就要和他言归于好了呢。他冲面前的人傻笑了两下,又摸摸自己的头样子生涩的像个毛头小子。 他坐下后犹豫了半天,也不知如何开口好,干脆拿起筷子,呼噜噜的吃了起来。 其实这饭菜虽然好,但他吃的这么香是有些讨好的成分在的。 云璧就坐在他对面,也不说话,就看着他的吃相,半晌,忽然问他:“这菜好吃吗” 陆剑狄点点头,谄媚的说:“好吃,咱们一起这么多年,还是你最了解我的胃” 他又一边吃着菜一边假装不经意的说:“就是和你做的比差的远了,你什么时候和我回去啊,我馋你做的炸肉了” “我不打算和你回去了” 如惊雷一般,陆剑狄的筷子都险些没拿住。 他咽了咽口水,赶忙把碗筷撂在一边收起嬉皮笑脸,想云璧该是还在埋怨他,便打算开口把准备好的一肚子话倒出来。 可也不知怎么回事,话到了嘴边就温吞了起来。你啊我啊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云璧皱皱眉头:“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我那个,你” 云璧恍然,打断他:“你是打算说好话哄我回去吧。你觉得现在说爱我,我会信吗” “怎么是哄,我说的都是…” “将军,这菜好吃,是因为都是你爱吃的,但你可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吗” 陆剑狄哑然。 “你看,这么多年,你连我喜欢什么都不知” 他摇摇头,诉说着一件为难却无奈的事实。 “将军,我们还是分开过吧。或许不久后你便会发现习惯和喜爱的不一样,或许你会遇到一个人,会给予他包容体贴,会在意他的喜好和情绪” “又或许,我会比你先遇到那个人也说不定呢” 他说完便坦然一笑,很美,也很残忍。 后来云玉问他,既然你说的都是事实,那你就真的没这样想过吗。 云璧这会没了刚从装出来的无奈,轻快的说: “他就是个没长这根肠子的人,连他亲娘的生辰都记不住还能指望他能记得住你的喜好?再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若真改了,我还不习惯了呢” 云玉不解了:“那你说这些话刺激他作什么” 云璧撇撇嘴,说:“我都快被打死了,他也该反省反省吧” 他的期望不过是让陆剑狄多哄哄他,多说两句贴心的话罢了。 可谁成想,陆剑狄心思太直,回家真的认真思考了他的一番话,最后把自己钻进了牛角尖。 陆剑狄站在没有人气的院子里,再没人给他留下一盏昏黄的灯。他有些不想进房里,便跑去了他娘的院里。 他娘是个体弱多病的,生了他没出月子便成了瞎子。可心底纯善,就比如他和云璧的事情老太太就挺想得开。她儿子是个征战沙场的人,在鬼门关里进进出出,说不好什么时候就没了命,这辈子不求别的他高兴就好。 老太太听见动静知道她儿来了,赶忙往床里挪了挪,挨着她儿坐着伸手摸摸他的脸,点头笑笑。 母子俩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陆剑狄心思也不在这,倒是瞥见他娘被褥七拐八拐的线脚皱起了眉头,以为是哪个下人糊弄老太太眼睛不好才如此粗制滥造,便不悦的问:“这哪来的被子” 谁想到他娘反倒笑了,拍拍他的手说:“是阿璧给我做的,是不是挺好看的,你摸摸,这里头的棉絮都不一样,就是软乎” 就这么两句话,也不知道怎么就戳了陆剑狄的心窝子了,他越是知道云璧的好越是自责。 老太太现在是看不见,能看见的话一定会被八尺高的儿子眼眶通红,小心翼翼的摸着被角的样子所吓到。 |
云璧在别院里潇洒了几天,翘着尾巴等人来赔礼道歉,可却迟迟不见人来。他坐不住了,以为陆剑狄找不着他了,便叫人放风说自己的位置,结果人倒是真的来了。 那天他故作淡然的等着,见了陆剑狄满脸胡茬双目带着血丝的颓态着实惊着了,就连打了败仗也从未见他至此,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你,你这是怎么了”,他诧异的问道。 陆剑狄肩上扛了一包东西,表情难看的很,犹豫再三后才艰难的开口:“这些年是我辜负了你”,他吞了吞口水,把肩上的包袱递给云璧:“这是你的东西,还有些银钱本是我攒下来准备给咱俩归田以后用的,现在用不上了,你都拿走吧” 云璧怀里被塞了包袱,听他继续说:“阿璧,若有一天谁欺负了你,我跨山迈水也会帮你收拾了他。” “若,若是,你找到了对的人,我希望他能把我这些年对你的忽略加倍补给你。” “还有,我也不会再找了,我用余生几十年去想你的好,这就够了” 他说完还不等云璧反应,便垂头丧气的走了。 之后云璧才想明白,陆剑狄一直是个严谨认真的人,从不破底线,甚至是执拗,他若不同意你的想法你杀了他都没用,但他若认定了的理便会付出一切去遵守或是行动。 这下云璧可慌了,他本来就是胡诌的歪理,这人居然认真了。他也顾不上耍小性子,颠颠的回去,却不成想陆剑狄认为他是过意不去才要留下,干脆拒门不见。 云璧只好窝在英王府着急上火,起了一嘴的燎泡。 云玉安慰他:“他只是一时想不开,应该不会认真的吧” 云璧虚弱的招招手:“你不了解他,我看这下是要完了” 云玉和他一起苦恼,一边念叨:“这可怎么办才好,人太理智了也是不好” 云璧眼珠子转了转,幽幽的说:“那你说,要是不理智会不会反而行得通了?” 云玉看他的表情,有些心疼陆将军怕是又要被算计。 |
陆剑狄是足足在家颓废了大半个月,大门不出二不迈连未出阁的闺女都没他安分。 说到底,他其实是个心思很粗的人,要不然也不至于常把云璧疏忽,只是这半个月他却陷入一个死胡同里,眉间整日皱成川字,纹路都快出来了。 他很迷茫,他不知道到底怎么做才是对又或是错。他自我检讨这么久,一直问自己到底对云璧好是不好,又常想起云璧那天的一席话,和他常在盛怒下把人打得痛哭的样子,就把答案给否定了。 他的心思太直,觉得既然他爱的人没能得到最好的,再这样拖着人家就更不对了。 他也从未想过另一条的可能性,就是两人磨合多年后或是磨平或是绕开那些棱角沟壑,未来的路会更平坦的。他之后倒是想开了,但起码那大半月里他还没有。 云璧起初还来找过他,他拒人门外几次后他便没再出现了。 陆剑狄一个人在屋里伤春悲秋,幸好他还记得自己是个朝廷要员,终于舍得走出他的将军府了。 他出来后不久,就得知云璧和东亭郡王打得火热的消息。 他的反应并不算太大。云璧生的好看,他二人在一起这些年惦记他的人就一直只增不减。而且他认为,既然放了人家即使心里再不是滋味对外的姿态也要洒脱一点不是。 可军中都是心直口快的人,即使他想避谈此事,却总有些少眼力见的。 那日副将军见他直言不讳道: “将军,你们是再绝无可能了吗,他跟了你这么些年,走南闯北的咋就能说分开就分开了” 陆剑狄如实说:“是我让他走的,我不会照顾人,他跟了我太亏了” 那手下摆摆手,满脸的不赞同:“诶,哪的话,不会照顾人可以学的嘛,你把人放走了你也放心啊” 陆剑狄擦着他的兵器,低头闷声说:“他也老大不小了,猴精的,别人也骗不了他” “那可是说不好”,他凑在将军耳朵边低声说:“你也不看他是被谁惦记了,东亭郡王,臭名昭著风流浪下-作,就几个月前和几个侯爵公子去潇湘馆,愣是把俩姑娘给玩死了” 陆剑狄愣在那处,这些京城风流轶事他向来不知。 副将领还在喋喋不休:“你说他跟谁不好,非得招惹这种人,就算他再机灵,胳膊也拧不过大腿啊” 副将军的话就如一个不起眼的老钟一般,时不时的就在陆剑狄的脑袋敲打一下,一响就心慌,一响就心慌。 他最终不放心,派了府上的人去盯着云璧二人的动向,稍有偏差得立即告诉他。 开始两天倒是稀松平常,他二人不过就是今个游湖明个看戏,可陆将军拧在一起的眉头还是拧的更紧了,小孩子似的别扭起来,他俩在一起这么多年,还没这两人几天玩的花样多呢。 可反过来想,更让他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好,所以更坚定和云璧分开的决定。直到数日过后,东亭郡王终于要露出真面目了。 派出去的人一五一十的禀报:“小的亲耳听见,郡王和永昱伯家的公子他们说,说,说有好料能弄晕了云璧公子,到时候还要叫上他们一起玩” 陆剑狄还反应了一会儿,结合了副将军和他说的,才想明白了什么叫“好料”,什么叫“一起玩”,反应过来后脸都青了,一掌拍桌把茶碗都震碎。 他片刻没有犹豫,拿起数十斤重的战刀就要与你那狗-屁郡王厮杀去,还好他手下的人理智一些,好劝歹劝的把人拦下了。 “将军莫冲动,你现在去与郡王对质他不承认可怎么是好” “我管他娘的承不承认”,他嚷嚷着,不管他承不承认有这想法就是不行。 手下的人急出了汗,又说:“将军这样前去,无凭无据伤了皇亲可是大罪,云璧公子也会脱不了牵连” 他见陆将军神色镇定了几分,又说:“小的这就去跟着云璧公子,等确认了二人行踪将军再去也来得及” 陆剑狄别无他法,只好等东亭郡王有了行动再去,但光让他在家坐着他是做不到,于是他打算亲自去盯梢云璧。 日落时分,果然郡王府的人来接云璧,陆剑狄见人上了马车忙跟在后头,约一炷香的功夫,马车终停在了一处酒楼前。 云璧下了车,他急忙跟上,见人进了楼上的客房,他便一脚踹了进去,门框差点没掉下来。 屋里的人惊讶的看着他,问:“你怎么来了” 陆剑狄在屋里找了一圈,见这屋里就只有云璧一人便松了口气,看来那些人还没来。他也顾不得和他解释,抓起他的手就想走。他攥的特别紧,云璧的小细胳膊都被他捏红了。 可他再也不想放开了。 这些天以来他第一次后悔自己的决定,如果他不放手就没人敢觊觎和伤害他的宝贝了。 |
中秋小番外 日子转眼就又入了秋,京城原本的繁枝叶茂渐渐稀松,热潮退去寒凉来袭,当头顶的皓月渐圆才恍然发觉又是中秋团圆夜了。 本是个万家齐聚满怀期盼的时刻,然而我们云字四公子却过得并不是十分如意。 团圆夜当晚,皇帝早早的散了设宴,出来去给太后请了安,便匆匆离开,路过寝殿未进,而转身去了落云殿。 离门大老远,便听见里面传来嬉笑打闹声,窗影下几对人虽是形色不同凑在一起却说不出的融洽。 直到他的到来,热闹声戛然而止。 刚刚还撒泼的撒娇的一个两个都乖巧的站在一边 赵寻洲不说破,反倒觉得好笑。自从上次他命人当众教训了几个皮孩子后,现在见了他都跟耗子见了猫似的。 其他几位家长也觉得这样并无不妥,要是没个能镇住几个熊孩子的主还不得闹翻天咯。 这次几个人的表现倒是得体端庄的很,直至席间才有了些许的交流。 只可惜都各陷窘境。 云织怕照顾朋友不周,忙东忙西神色紧张,自己盘中的食物几乎没动。最后被皇上当着众人的面呵斥了几句才讪讪的回座吃起饭来。 云璧刚和将军和好不久,他是挨了揍也不长记性的主,本来是不惧怕皇帝的。可他前两日刚利用了人家的郡王弟弟,心有惭愧,便收敛了不少。 云宝因为最近常牙痛,被齐绍华忌了甜食。可宫廷里的月饼做的精致小巧,还带着奶香,他老忍不住趁他哥不注意偷尝两口,第一口他得逞了,第二口他哥也没管,等他第三次把手伸到饼盘的时候就被他哥用筷子打了手,还挺用力,手背都红了。 云玉和他的情况很是相似,席间每人面前上了一只江南特供的鲜湖蟹,被整齐的处理好,肉丝脱离薄壳,蟹黄泛着黄橙橙的油光。云玉刚要伸手拿就被英王的眼神给威胁到了。螃蟹是大寒的东西,他前阵跟风出走伤了胃,王爷看得紧,这东西是绝不让他碰的。他祈求的看着英王,眼含水润,真诚无辜,可他美人计失败了。王爷低声威胁到:“姜刑没罚够?”。云玉怂了,只好收起了他的小心思,只敢用筷尖沾了沾蟹黄油放在嘴里砸吧砸吧鲜香的味道。 中秋佳节,一轮圆月,虽是食不知味,可相聚便是最好的意义。 == 携儿子们祝大家中秋快乐呀~~~ |
猥-琐的楼主又来欺负乖宝宝了 ================== 在京城已是要添衣的金秋了,可远在江北还是艳阳依旧。 驻守军的操练场上的人陆续都回家了,直至两个时辰后还有一个身影投入的专注,烈阳照射在他赤-条条的脊背,汗水缓慢的淌下在他的背骨,身姿挺拔且倔强。 大虎子从旁出走来,端了碗水,冲操练场喊道:“龙哥,歇会吧” 龙跃终于肯放下他手里的兵刃,端起水碗一饮而尽。 大虎子劝他:“龙哥,你也别太挂心了,以后这机会也能有” 龙跃用手背摸了嘴,望着天说:“唉,我要是光杆一个也不至于这么着急” 大虎子道:“我懂,胡将军被调去西南军,军中跟着变动。这中郎将的位置就该是你的,谁知道半路来个孙子净给截胡了,不就仗着他爹吗,*****的小子看他能蹦跶几天” 龙跃笑笑,拍拍他的肩膀意思是自己没事了。 他最近碰上一件不如意的事。 一直以来他身份都比萧岂洵低上太多,他从不说却不代表他一直打算这样。本想着凭着自己的努力在军中站得住脚,几年了好不容易盼来了机会,军中职位变动本是有他向上走的位置,谁知有人走了后门把他给甩出去了。 大虎子说:“别寻思了,上我家吃饭去,我让秀做了一桌子,你不天天嚷嚷着馋吗” 龙跃套了衣服,一边答他:“行,我叫上我家那口子,一会儿就过去” 他去铺里接上了萧岂洵二人就去了大虎子家。 萧岂洵第一次来,也是被这看着朴质却雅致的小院惊艳了一会儿,也难怪龙跃常念叨,等他吃上了秀儿做的饭菜就更加这样想了。 萧岂洵好奇,便问大虎子:“咋没看见你媳妇呢” 大虎子划拉着饭说:“他啊,赶集去了,半个月一回,去了就磨磨蹭蹭不爱回来” 龙跃这时候低落的情绪都被佳肴一扫而去了,他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他就埋头吃,像几年没吃过饭似的。 萧岂洵嫌他丢人,但一看大虎子吃相也这样就没管,谁知道更丢人来了,龙跃一个放肆吃多了,靠在人家院子里捂着肚子直哼哼。 大虎子倒是真没见笑他,领着俩人进屋去找助消食的药,他蹲在地上找了半天又翻了几个匣子都没找见,便有些不耐烦了。 “这***也不知道把药放哪去了,东西放的乱七八糟没个规矩,看我回来不收拾他” 萧岂洵在他背后白了他一眼,明明各个角落都原本整洁有序,现在乱了还不是他刚才瞎翻的。 大虎子最后在床头的柜子里找到了药,龙跃吃了消食药觉得好了不少,这时才抬眼环顾着他们的房间,屋子不大,处处收拾的利落得体。可就是床边竖着的一大面铜镜,前面还横着一根手臂粗的木柱子,看着有些违和。 他忍不住好奇,便问:“你这屋里安个柱子是干啥的” 他就是随口一问,谁想到大虎子竟回他:“哦,那个啊,秀儿挨屁板子的时候趴上头的用的” 萧岂洵脸唰就红了。龙跃也是一惊,仔细看那木柱上确实是有好几处细小的抓痕。 他忽然觉得喉咙发紧,忍不住问:“干啥非得趴那上头” 大虎子似是觉得将训妻之道全全告知并无不妥,便大方的坦白说:“可以绑他一条腿放上头,这样揍着哪都方便”,他又指指那面镜子:“他还得看着自个挨揍,收拾他几回就老实了” 萧岂洵连连皱眉,一抬眼发现龙跃连着咽口水眼神都不对了,他不敢让龙跃再多留在这充满淫-虐的房间里,以防他又受到了什么不该有的启发,拉着人没多留就回家了。 另一头还在集市逗留的秀儿还不知道家里的情况。赶集是大虎子难得许他的小半天假,他在各类摊子前走走停停挑挑拣拣,买了些布料,入秋了,他打算给大虎子做件厚实点的衣服。 谁知他这一逛就忘看了时间,等他想起回家的时候天都快黑了。他忙付了钱将买来的东西装置好匆匆的往家走,这要是过了门禁回去定是要吃苦头的。 他走的急,谁成想和迎面的人撞了个正着。秀儿被撞了个趔趄,篮子里的干果洒出去了一些。 撞他的人挺不好意思的,帮他拾起地上的东西,可却低头间看见眼前人黑茸茸的睫羽如小扇子一般在他眼底落成两道阴影,夕阳下他清俊的模样温柔且乖巧。 秀儿着急回家,还没发现自己被人偷看了半天,收拾好洒落的东西后起身向面前的人弯腰致歉道:“是我刚刚走的太急,没冲撞了您吧” 他的声音和他的样子相似,柔和细软,他始终低着头,像是真做错了什么大事似的。 那人忙摇摇头:“没没,是我莽撞了” 秀儿又微微点了两下头便着急的往回去了。 他不知身后的人注视着他的背影许久。那人之后指了指前面,问旁边的人:“你们有人认识他吗” “认识,队里大虎子家的” 那人蹩眉,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仔细想想,终于记起,大虎子不就是那个不满他得了中郎将的位子,成天和他唱反调的人吗。 |
没过两天,大虎子便毫无察觉的把人带去了家里。 这是韩赦第二次见秀儿,他今日穿的要比那天在集市质朴一些,巴掌大的小脸依旧是清俊温和,可他明显不记得自己了。 韩赦不气馁,他坚信会有机会让他重新认识自己。 大虎子是个沉不住性子的人。巴不得让他身边的人都知道自己有个贤惠乖顺的媳妇,你说一他不敢说二的那种听话。因此他家是隔三差五的就来客人,他也不嫌秀儿做一桌子饭菜辛苦,饭桌上还吆五喝六的。 秀儿是个听话的,从不给他丢面儿。从来都是他们吃饭自己站着,一句都不多言,见谁酒碗空了就给续上,这人军中的兄弟羡慕红眼。 今日也不例外,大虎子喝上两回酒又开始忍不住吹嘘。 他问韩赦:“小老弟吃的怎么样?” 韩赦的眼神一直是跟着秀儿走的,看着他忙前忙后都没时间歇息,还得忍受着大虎子的使唤,心里对他怜惜之情更甚几分。 他想替秀儿争辩几句,又不好太激进免得让人发现了自己的目的。于是他便斟酌着道:“兄嫂这一手好菜自是没得说了。我看他一直忙活呢,让他坐下一起吃吧” 大虎子喝的有点上头,大大咧咧的道:“我让他坐他也坐不下,昨晚让我收拾了,屁股现在肿的跟大馒头似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赶上秀儿从厨房出来,恰巧就听见了。发现大虎子又在外人面前说自己的隐事顿时面若桃红,咬着唇眼含泪光的小声嗔怪了一声:“虎哥!你怎么…” 大虎子酒劲儿上来了也没分寸,见秀儿当着人面敢质问自己,顿时就不悦了。 他瞪着圆眼对秀儿喝道:“咋?我还不能说你了?信不信我现在就扒了你裤子让我兄弟看看?” 秀儿脸上霎时面无血色。韩赦看不过去了,便推推大虎子,埋怨道:“哥你这是干嘛呢,你这未免有些太欺负人了” 他有些说不下去,怕再待下去他忍不住和这大老粗动起手,于是他便起了身,说:“我吃饱了先走了” 他刚走两步又回头:“哥,就当看在我的面子上,今个就别难为兄嫂了”,说完便走了。 大虎子没听出来他话中的不妥,这会儿清醒了一些,发现自己是有些过了,便心虚的把一旁小声抽泣的人拉进怀里,拿袖子替他擦擦眼泪。 “别哭了,是哥哥刚从酒劲儿上头了,胡说的” 秀儿还是抽抽搭搭的,但也没使性子,等哭声止了被大虎子喂了点饭这事就算过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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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mmm 秀儿的姿势大概就是酱紫 前面是镜子 和舞蹈室那种的很像 那个红裤裤就自行脑补丁字裤 |
再之后韩赦就成了大虎子家的常客了,和秀儿也渐渐混熟了不少。 一晃大半个月过去,大虎子依旧毫无察觉。他单纯的以为韩赦常来常往,不过跟龙跃似的馋他家这口饭而已。好兄弟嘛,没事儿再喝两回,这不挺好。 倒是龙跃心眼比他多点,总觉得这个加塞进来的中郎将另有所图。但他是个自诩磊落的人,又没证据,就不能跟大虎子那乱嚼舌根。何况就大虎子那傻吧兮兮的样,人能图他啥啊。他这么一想也就放下了警惕心。 韩赦就此胆子渐渐大了起来。 一日,他叫人给大虎子布置了任务,估计怎么也得两三个时辰能忙完,他得空去了大虎子家里。 秀儿这会儿正在给他的小花田浇水。他蹲在地上,头顶的日光穿过枝叶洒落在他身上,成了些斑驳的光亮,他白鞋上蹭上了一点泥土,却让人偏偏觉得是最是纯白质朴。 他听见有人来了便抬起头,一看是韩赦就冲他笑笑,嘴角旁陷进两个梨涡,看的韩赦心神荡漾。 “韩哥,你是找虎哥的吧” “他还没回来,你坐,我给你倒茶喝” 秀儿热情招待,倒是韩赦,因为目的不纯开始有点拘谨,后来聊着聊着就放开了不少。韩赦知秀儿从没离开过江北镇便常给他讲外面的故事,每当这时秀儿的眼里总是流出新奇和向往。韩赦比秀儿就长上一岁,年龄相仿的两个人常有说不完的话。 就这样,韩赦在大虎子不在的时候,去他家的次数越发多了起来,这让本就不大的镇子里开始传出了些风言风语。 --------- 楼主感冒发烧,码不动了,来更个短小吧。隔好久没更顺便让大家回顾一下。 (我发现我的儿子们好喜欢用外面的世界欺骗无知乖受受哟) |
大虎子怕是最后知道的那个人了。 他最近总是被韩赦故意支开忙于军中任务,好不容易今天得了空就想着早点回家。他是和龙跃一起走的,走到半路想起来今儿个月中,米铺家的会用剩米煎成米饼卖。米饼总是糯香甘甜,煎过后又有嚼劲,是秀儿最爱吃的。 等他们到的时候队伍已经排成长龙了,龙跃还笑他说平时看你吆五喝六的在家装大王,这不也知道疼人啊。 大虎子干乐了两声也没反驳他,抬眼瞧见前面的几个人好像是军中兄弟,抬手就要跟人打招呼,却因听见几人交谈的内容而停驻。 “听说今儿个他又去了?” “去了,俩人天天一呆就是俩时差,谁知道他俩都干啥了” “就虎子还没反应过劲儿,还上赶子把媳妇的姘头往家领,傻不傻啊” 大虎子再傻也听出来是怎么回事了,他几乎是暴怒,双目赤红唇角发颤,举着拳头就给前头人一拳。看样子他还要继续动手,龙跃上前给拦下了。 那三个人挨了一拳,却自知背后议论人理亏不光彩,也没和他计较,只同情他道: “虎子,可不是我们瞎说,他们俩人偷摸有段时间了,专挑你不在家的时候,全镇子都知道,就你还蒙在鼓里呢” “不,不信就回家看看去” 大虎子直勾勾盯着三个人看,看的人怪瘆得慌的。等他瞪够了,说: “我们家的事儿你们知道个屁,再嚼舌根子就别做兄弟了!” 当大虎子赶到了家门口,还没来得及开门远远的便听见了谈笑声。再望过去,更让他咬紧了后槽牙。只见里面的两人并肩而坐,微风佛起两张青春洋溢的脸,也不知他们讨论到了什么话题,韩赦甚至亲昵摸了摸秀儿的发顶。 这时只听“咣当”一声,打破了里面的和谐。大虎子和秀儿曾经花费了一整天匝好的木栅栏门也被踹散了一地。 韩赦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况,他毕竟年龄小,也没准备好怎么摊牌,只看见大虎子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竟然胡诌了两句就灰溜溜的跑了。 难得大虎子也没去逮他,却站在原地始终看着秀儿。 秀儿这会儿脸都吓白了,连解释和反应也忘了。 当他以为大虎子会冲过来给自己一巴掌的时候,那人却忽然蹲在了地上,一个一个的捡起散落的栅栏。可因为手颤抖的太厉害所以好几次都是捡起又掉落。 秀儿也傻眼了,恼羞成怒的大虎子他见过,可暴怒后又在抑制的大虎子他却很陌生。他忙跑到他跟前拉着他的衣服解释道:“虎哥,你是不是生气了” 大虎子没搭理他,他又拽了几次大虎子都甩开了。 其实大虎子不是故意不理人,只是他怕自己气头上真伤了他。谁知秀儿也没看出来他的苦心,见大虎子不搭理自己就慌了,顿时眼里浸满雾气,再次小心的拽起他的衣袖,可怜巴交的等着回应。 大虎子终于忍不住了,心想老子都被全镇子人笑话带了绿帽子,你还给我委屈上了。 顿时圆眼一瞪,把手里木头往地上一砸,怒道:“滚屋撅着去!” 秀儿乖觉的进了屋,他跟在后面嘴里还恶狠狠的念叨:“娘的,看老子今儿不抽烂你的贱腚” 他去床头把床缝里寻妻用的皮板子竹条子戒尺七零八碎的一股脑的扔在了床上,转头看见秀儿还站在一边小声抽噎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冲他喝道: “咋?规矩现在是不是也不会了,你不扒了裤子撅好,等老-子伺候你呢?” 被吓傻的秀儿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褪了自己的长裤,把垂下的长衣挽起到腰部,确保不会遮住要挨打的地方,又自觉的两手握住床边的木杆,塌腰撅臀,即使害怕恐惧也要将小臀送出去等待责打。 大虎子扫了一圈床上的刑具,忽然抬头看见床头上秀儿刚给自己纳好的新鞋,他也没犹豫拿起来照着雪白浑圆的地方便使劲抽下。 只听“啪!啪!啪!啪!啪!”的闷响,大虎子握着两边把鞋绷直,按着秀儿的腰就揍。那双新鞋是秋冬的样式,鞋底也厚,大虎子船一样的大鞋,几下就把秀儿的大白屁股照顾了遍。 他边打边骂:“我让你浪,让你浪,说!他来了几次了” 秀儿哭着说:“呜,哎哟, 就,就这四五天” “四五天,他娘的四五天老子还啥也不知道,今儿要不是我撞见了,你还想瞒我多久” 他这边说着下手更重了些,鞋底子堪堪的把秀儿的屁股揍肿了一圈。秀儿因为太疼,忍不住小幅度的扭动,但也不忘哭着解释:“他说,呜,他说你都知道的” “我知道,我知道个屁我” 他说完把鞋底子一扔,嫌弃秀儿挨揍不老实,把木杆子的绳圈挪了过来,抬起了他的一条腿绑好后,从床上挑了皮板子,压了压他的背,接着在已经红肿的地方抽。 ==== 明天接着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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