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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玉面郎君(耽美)[第8页] |
作者:往昔不会再逆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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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秒吞 发图格式还不对 只能分段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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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各种秒吞 也不知道我玉儿怎么得罪度受了 发长图说不符合尺寸 我也不想图发稀碎 对付看吧 还有祝宝宝们520快乐 |
番外之旧事新事 既新帝继位以来,平西域战乱,削两藩,布内阁,行新政,在位期间可谓太平盛世。泰安六年腊月,皇帝因过度操劳终倒下了。 病来如山倒,皇帝一病一月有余,太后整日在后宫愁眉苦脸,虽说前朝有英王暂管,可后宫空置,只有皇帝皇子期间纳的两位皇子妃,如今还有小皇子要带,现下皇帝这一病,身边连个照顾的人也无。 好在她没惦念多久,皇帝到底年轻,病也没算拖沓太久便好转了起来。 他醒后当晚英王前来觐见,详尽这一个多月朝中各项。赵寻洲靠在床榻,大病初愈脸色仍旧苍白,手中一直握着一块透白玉佩,上面却无龙刻,像是很久之前的东西了。 英王报告完,等了良久,皇上却道:“有一事,近日你去准备” “皇兄吩咐” 赵寻洲指腹轻拭玉佩:“诏淮南王进京” 英王蹩眉,劝阻道:“皇兄刚刚病愈,这时诏藩王进京怕有不妥” “无妨”,说完看了眼英王道:“怕不止朕想见他” 赵寻桢回了王府后,云玉正在房中看账。 “你今日倒是回来的早” “嗯,去看了皇兄便回来了”,他说完走向饭桌前,捡起自家王妃剩下的半碗饭自顾吃了起来,丝毫不介意一桌子的残羹剩饭。 饭后他替云玉换了两个暖炉搁在他膝上,又去陪默儿练了会字便躺在床上看书。可云玉却发现他今晚有些不寻常,看书看了半个时辰一页都没翻动。 云玉熄了案前的烛灯爬进被窝问他:“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英王将他搂过,思忖了半晌:“若我没猜错,你要找的那个人有消息了” 本要睡着的人腾的坐起来:“他在哪?” “我还不确定” 他怕云玉着凉,又将他塞了回去:“你先躺下听我说” “听闻老淮南王年轻时在民间留有一子,后来去了淮南封地便断了联系,可他一直到老却膝下无子,这就成了他的心病。我一直不解为何他后来会突然帮持皇兄继位,想必皇兄替他解了这心病吧” 云玉震惊不已:“你如何断定是他?”“几个月前我去了趟淮南,淮南王却避而不见,我便有所怀疑,而且皇兄手里常把着块玉佩,想起来我也在他那见过” “皇兄下了诏,是不是他下个月便知” ===================== 猜猜谁要回来了 |
云织听说云宝要被京城齐家接走的消息,当日就溜出了怡宁侯府。萧岂淮上个月刚收了个画舫的戏圌子,喜欢的紧,现下估计是没工夫管他。 想来他们四人在欢馆时惺惺相的日子里,云织是最大的,待另外三个如亲弟弟一般照拂。云宝年纪小,他怕他去了大户人家受欺负,云玉倒是性子柔顺只是心思太单纯,还有最不省心的云璧。他这一去就留了大半日,如今一别不知何时再见,对几人说不尽的千般万般的嘱咐,等他从欢满楼出来已是日落时分了。 他临回府前多了个心眼,怕回去被人撞见无法交代,便进了家医馆拿了些寻常用得上的药草。出来后为省些功夫赶回去便拐进了巷子口走了近路。 那日秋风四起,落叶在石路上被扫出沙沙的声响。 云织拢了拢衣服,加紧了步子,途径墙角的草垛时忽听见一阵呻圌吟。他当自己听错了,环顾四周后踮着脚走近,先是发现草垛后漫出的斑驳血迹。 竟是一人藏在那后头,他正准备上前询问,巷子一头突然冲来几个蒙面黑影闪过他面前。 “你可以见到附近有人经过?” 他身子不可察觉的向后挡了挡,同几个人道:“好像是有个人,向大路上跑过去了” 黑衣人听闻后只一霎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奔去。 待那几人走后云织走向墙角,见那人胸前渗出的一片血便蹲下圌身从一摞药纸包中抓出一把千针草,想来这草药还是他备给自己的。千针草止血消肿又花不上几个钱,他不知何事又会触了萧岂淮的霉头,挨板子都是家常便饭,这草药他是会常备些在他房圌中的。 那人伤在左胸,云织帮他褪了半个上衣,将千针草揉搓几下后敷在了伤处。 “这是止血的草药,应该管些用,不过你还是赶紧去医馆吧”,他一边说一边继续手里的动作,又从怀里掏出几个碎银子放在那人的手上。 “快走吧,他们找不见你,说不定又要找回来” 那人没接他的银子,而从腰间摘下近身的玉佩递到他手里,即使面色如纸仍不减眉眼间的俊逸不凡。 见云织要推辞,那人便道:“公子快收下,他日以此为证,赵某定来奉还恩情” 云织进了侯府才发现大管家就等在他的门口。他暗道不好,果然推门便看见了几日不见的怡宁侯。 萧岂淮此时坐他房圌中,两根手指不轻不重的敲打着曲木桌面。 “去哪儿了?” “买药” 萧岂淮蹩眉:“你病了?” “这两日有些着凉了” 他还未说完,萧岂淮怒道:“着凉了就去请府里的郎中,谁准你可以随便进进出出” 云织低头看鞋尖,不知他今日何来这么大的火气,正纳闷,身前的人边道: “你是越发的没规矩,红儿比你小多少,你同他闹什么闹” 呵,原是气头在这呢。 红儿便是近来得宠的小戏圌子,他二人要说起来连句整话都没说过,不知他和萧岂淮说了什么,这就来兴师问罪了。 房里忽然陷入一片寂静。 萧岂淮蹩眉,他本是几日没来见云织怕他觉得遭了冷落,来了却发现这人根本不在因此便火气大了些。可现下云织却又摆出这副样子,低头沉默,不质问也不辩解。不知何时起,云织在他面前愈来愈寡言,似少有事情勾得起他的情绪。他盯着跟着自己多年的人,发现越来越看不透他了。 “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云织道:“没有,侯爷既信他的话,那便是吧” 语气敷衍,像是不想与他再多费一句口舌,萧岂淮被惹得恼火,“咣当”一脚踢了边上的小凳,守在门外的老管家身子一颤,便听他道: “来人,传家法!” “擅自出府,杖二十,滋事生非,再二十”。 话落片刻侯府小厮搬来了春凳家法。云织被两个人拖到了院子中,上身按在凳面下着跪在地上。小厮压低了他的背,撩起长摆放置在腰上又褪了他的里裤外裤,如雪的臀呈在红漆大板下。 他如今住在南院中一处院落中,院里围了六间屋子还住着侯府的其他男宠,侍君的规矩繁多,光屁圌股挨板子已经是司空见惯,此时六间房只有他的门是敞开的,萧岂淮就坐在里头。 小厮不敢放水,得了令便噼啪落在嫩圌肉上,打得院子满是沉闷的回响。 虽是云织挨惯了家法,却从不减少他的恐惧疼痛和羞耻。他不敢大叫,被人听去便连脸面也不剩了,只是在嗓子眼里低低的抽泣。 小厮刚唱到“十七”,小臀便没了原色,上面摞着红透的板花,几处重叠处出现淤紫。他似是疼的紧了,净没控制住扭动了起身子。这若是放在平日里,管家不爱再加苛责便不管了,可今日侯爷正坐在里头看着,他只好道:“云公子避责,加二十”。 云织叫苦,这下再疼也不敢扭动身子了,硬是挨完了六十板子,身后伤处红肿如桃,不见一处好肉。 怡宁侯走到他面前,俯看跪在脚下的人:“云儿可知错了?” 身下人鬓间垂下的几缕发丝被汗水粘湿,经历一场责打后狼狈之色覆盖了刚刚敷衍冷淡。他掩上双目无力说道:“云儿知错” “知错便好,下次再犯,决不轻饶” 萧岂淮走后,小厮将他落下的衣衫再次撩圌开堆到腰上,确保整个受罚的部位完全圌露出来后拿着东西走了。 半个时辰后,云织晾完刑撩了衣服,蹒跚的回了房里。 在无人的地方红了眼睛,谁不会有委屈? 他在这侯府待了这么些年,若说很久以前他倒是也会哭会闹,见不得萧岂淮的眼里有别人。可后来呢,争执过后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板棍上身而告终。这些年过去,他还是他,永远做不了萧岂淮的唯一。 他拿过桌上还剩下的千针草苦笑,这不就用上了。 这时夹在药纸包中的玉佩随之滑落,他拿起剔透的玉迎着光看去,上面刻着祥云青松,那时他还不知,就是这枚玉佩让萧岂淮对他生疑,也是这块玉佩将他救出后来的水火。 --- 要赞要回复 |
更个穿越小剧场 这几天来更云织,宝宝们儿童节快乐哟 ----------------------------------------------------------------------- 儿童节穿越小剧场 金融巨鳄齐总裁最近刚完成一个游乐场的项目,并打算在六一那天开个对内开放的趴体。云宝知道后欢欢喜喜的去邀请了他的小伙伴们。 儿童节当天,云璧下了舞蹈课被他刚从部队放假的老攻接走了。 云玉忙着赶合同本来没时间去,可是赵寻桢觉得他最近太辛苦了,给了他部门员工偷发了三倍奖金激励他们加班加点才让他们老板获得了一天的空闲。等他们到的时候其他人已经等在门口了。 虽然云织最近身份有了变化,可依旧不改从前操心风格。准备了一兜子的零食饮料矿泉水,雨衣防晒创口贴。而他身边掌握着全国经济命脉的男人面容冷峻却十分识趣的把装着鸡零狗碎的万能书包抗在了自己的身上。 八个人就这样浩浩荡荡的进了游乐场,里面正放着音乐喷泉,齐总裁刚和朋友打个招呼的功夫,云宝就跑没影了。 他那边四下找孩子,云玉也嫌看喷泉的人太多被赵寻桢拉着去玩项目了。 两人坐上了空中脚踏车,云玉想来只有刚记事起来过游乐园,长大后便没人带他来了。 他有些怕高,紧张的一直抿嘴唇,又想继续玩,这时身边的人握紧了他的手,知他心思,把他当孩子一样照顾。他们同步的踩着踏板,抬头看星月,低头看霓虹。 看着看着,就发现头低下好像有两人在争吵,再一看身型有点像云璧啊。云玉有点不放心,打算下去看看,被赵寻桢拦住了。 “你要下去也得走完这一圈啊,再乱动不怕掉下去了?” 云玉老实了一些,但仍面带担忧,赵寻桢又道:“没什么好担心的,他俩不成天这样” 被人担忧的云璧此刻正掐腰一百个不服气。陆剑狄指着他道: “你那是干什么呢你?“ 云璧一甩胳膊:“我不就和他说两句话嘛” “说话?他手都搭你屁圌股上了还说话!” “你没蹦过迪吗!不都这样人挤人吗!碰一下能怎么” 陆剑狄说不过他,不过三五分钟出去上个厕所的功夫,回来就见云璧跟人勾三搭四的。 行,说不过他就不说,反正他有办法治他。 于是,他将人拖到了一片还未开放的区域,找了片小树林,把人按在不粗不壮的小树上,扒了他裤子掏-枪就干,可怜的小树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被压的东倒西歪。刚刚还伶牙俐齿的人渐渐的软若无骨,扭动着腰圌肢应和。陆剑狄边做边不忘下圌流道:“骚圌货,我让你再浪,捅的你合不拢腿,让你再浪” 他们在一起这么些年太了解彼此了,几句话就让云璧的后圌庭分泌圌出更多的汁水,让身后的人更加畅通无阻。 本是情意正浓时,忽听见呜呜的抽泣声。陆剑狄一顿,嗯?云璧还有受不住的时候?再仔细一听,呜呜声还夹杂着“啪啪”的声音。他确定声音是从远处传来,知道附近有人,不但没停下动作,反倒加大了幅度和力度,惹得身下人一声更比一声高。 而另一对人也是听见了似有似无的喘息声,只是他们无暇顾及。齐绍华太生气,只顾着抽着云宝的两团肉,圆圌润的臀圌瓣在他手里一弹一弹的,声音清脆响亮。 “呜,哥哥,别在这里了,回家好不好,回家怎么样都行” 齐绍华没停下,大掌仍旧抽打在他光溜溜的屁圌股上,厉声道:“你还知道羞!要不是你们班主任给我打电话,我还不知道你这么能耐了,还敢期满成绩了” 他说着加重了巴掌,疼的云宝直跺脚,却又知附近有人不敢大声,只得拉下脸求他哥。 “哥哥我再不敢了,给我点脸吧” 齐绍华又补了几巴掌,道:“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这一个礼拜回家都不用穿裤子了,光着屁圌股给我学,就不信打不好你!” 十分钟后,两对人纷纷从小树林出来不期而遇,各自面带尴尬的朝外走了出去。 |
你们想看那段驴刑吗 想看人多的话我就写 觉得太虐就算了 还有换不换攻的问题我也很纠结 我也喜欢虐渣攻不换攻 但是现在这个和好系数有点大 准备这两天在群里再投一次票 换不换听你们的 |
等明晚答案 |
还有要来投票的没 到晚7点半 |
腊月过后,为答谢群臣在帝称病期间操劳,特设盛宴。而这次比较特殊的是,从未露面的新任淮南王也将赴宴。 据传,淮南王苏澜之是老淮南王苏玦失散在民间之子,新帝继位之际才被人找回,早有听闻他与皇帝还是大皇子时期便交情深厚,因而众人对此人抱有颇多好奇猜测。 此次宴会事宜由英王接管,早朝之后他拿着列有受邀王侯官吏名字的单子给皇上过目,皇上看完只说道:“给朕再添一人” 说完他执笔在单子背面写上几字。 “怡宁侯?”,英王不解 “皇兄怕是不知,怡宁侯身子一直不好,现下府上的事都由小侯爷代办,小侯爷年纪尚小,他…” “身子不好?”皇帝打断道,转身目带戾色:“朕怎么记着怡宁侯的年纪与你差不太多,年纪轻轻整日无病呻吟,又不让他干什么,赴个宴席都如此困难,他萧家世袭爵位朕看也不用要了”。 皇帝将单子摔在桌上,御书房的丫鬟公公连同英王皆俯身跪下。 “皇兄息怒,臣弟这就去办” 皇上背过身子朝他摆了摆手。 英王走出御书房还有些不明为何赵寻洲会突然发火,怡宁侯近几年一直无声无息,怎就惹怒了皇上。英王算是精明的,连着皇上近日常把在手里的玉佩,便猜到赵寻洲这样做都是为了那个人吧。 英王得令,将萧岂淮的名字添进了名单。 半个月后,怡宁侯萧岂淮入京。英王与他在封地时就是旧友,本想让他直接住进英王府,可他府上的白掌柜记恨当年的事,和英王说:“你让他住进来,我就搬走”。 英王最终打消了这个念头,只在怡宁侯到京的当晚请他去醉仙楼喝酒。距上次相见,萧岂淮看着老了许多,即使容貌变化不多,只是本应该意气风发的年纪双眼却灰暗无光。不熟悉他的人怕很难联想出面前衰色寡言的人曾经也浪荡风流。 英王与他客套:“既来了京城,便多留几日” “不了,家中还有事要打理”,萧岂淮礼貌的笑笑,看着没有丝毫的不寻常。酒过三巡后英王便回去了。 萧岂淮这时也要走,侯府的小厮替他开了门,门外霎时吹进了风雪,不禁让人打了寒颤。 小厮将大氅披在他身上,便出门去叫巷子口的马车了。 那晚夜色如墨,月明星疏,巷子口的马夫得令转着马鞭打算从另一头绕过来。 就在马车离位后,被挡住的另一辆马车现身,有人掀开了帘子等人上车,这时一旁的点心铺子走出一人。 就当他含腰上车之际,巷子里的迎头月光落在他身上,映得俊美侧颜朦胧涣散,风雪吹过墨发下那人如画的眉眼似实似虚,如梦一场。 只那一霎已让萧岂淮神色大变,顾不上其他追了出去。原是来接他的马车此间从远处而来,不料萧岂淮站在路中央,眼见冲向他幸得马夫及时勒住才没酿成大祸。 侯府的小厮脸都吓白了,赶紧将萧岂淮拉住。 “侯爷当心!” 而萧岂淮置若罔闻,眼神仍是追随着那辆马车离去的方向。他身边的两个小厮将他扶上车,之后就没有过多惊讶了,显然不是头一回见他的诡异。 他们在侯爷身边伺候久了,早就习惯了,近几年侯爷已经好了许多。就如今他只是安静的不知思考什么,再没什么骇人的举动了。 “又是一场梦罢了”,到了,他轻道。 而被他惦念的那辆马车,此刻停在了英王府门前。 青松在门外说道:“王爷,有人送东西给白掌柜呢” 英王蹩眉,深更半夜的谁给他媳妇送东西。他开了门,云玉跟着他过去瞧,送来的是老祥记的糯米糕,握在手里还有些烫手。 “人呢?!” 云玉顾不得换衣服就跑了出去,在门口见到那人顿住脚步。 那年他还困在宜州,云织常写信和他说京城的老祥记的糯米糕是顶好吃的。可当他之后真来了京城,却再寻不到云织的消息了。 一别多年,云玉成了白玉,云织成了苏澜之。即使他们重逢身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却仍对彼此的熟悉如旧。就如他们仅相视而笑便知彼此这些年过得,都还好。 |
昨天投票的结果 所以换攻了 但为了满足有的宝宝们的要求 可能会有空再写个和侯爷双结局吧 想看啥看啥吧 云织这个番外估计不会很长 毕竟不是主西皮也没啥拍 然后依然求赞评 |
群臣宴,亲王以英王为首入席,只空出淮南王一位。世袭公侯坐亲王之后,其余高品官员再其后。宴会还未开始,沾亲的王侯相识的官僚互相问候攀谈,只是许久未见的怡宁侯独坐在位子上不言不语,专心晃着手里的茶杯。 淮南王是来的最迟的那一个。宴席刚开始,众人只见一人姗姗来迟,他身穿月白色藩王服,身姿挺拔欣长却是惊人姿容,眉如柳叶眼含星河,淡漠冷清如走出的画中仙。 “苏澜之来迟,望皇上恕罪” 淮南王含腰行礼,皇帝微不可查的面带欣喜,却就在这时只听“哐当”一声,席位上摔了一只茶杯,热茶还冒着袅袅白烟。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今日一直沉默的怡宁侯仍保持着手握杯碗的姿势,却大惊失色活见鬼了一般僵在原地。这时众人只顾着看着他奇怪的举动,却没人发现淮南王亦是顿住,可片刻后又恢复如常。 皇帝皱眉,在上问道:“怡宁侯可有事?” 被皇帝提问的人没有回话,仍盯着前面的人,忽然从席位上起来冲上了殿前,连撞翻席间的小桌,瓜果盘碟哗啦的碎了一地。 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御前侍卫齐齐亮出刀剑,从殿侧冲进几人将他拦截。 在场的人皆是吸了一口凉气,怡宁侯这忽然的举动莫不是要行刺? 此时萧岂淮已被两个侍卫拦住,他却带与现下情况不相符的迷茫,等了片刻脸上从迷茫震惊到眉宇紧锁像是遇到了不可解的困境,有些艰难的开口:“云…云儿?”,声音绵软颤抖。 云儿?在场除了英王皇帝还有苏澜之便无人知道他在喊谁了。 这时皇帝起身,带着愠色道:“怡宁侯殿前失仪,来人!给朕拿下,杖六十!” 原本还热闹的宴席顿时无声,萧岂淮却疯了一般任凭侍卫阻拦,还硬生生的试图向前,直到被带了下去,目光没在苏澜之的身上离开过一刻。 “云儿,云儿…” 他一直叫着,被人拖出了殿外,按在地上,内侍拿来了宫里的檀木杖高举挥落,重重砸下才分散了些他的注意。 廷杖打在他的脊背,发出“咚” “咚”的闷响,萧岂淮哪受过这种痛苦,才十来杖子就渗了一身的冷汗,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挣扎试图起身走进殿内,却又被按了回去。 众人听着施廷杖的闷响,都不敢言语。皇帝这时却道:“众爱卿莫要在意,这宴席还是热闹点的好” 他说完,殿内恢复了歌舞,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群臣继续攀谈,淮南王入了座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不曾回看一直观望他的赵寻洲。 这檀木杖不似大门大户家的家法板子小打小闹,是有些分量的,没些力气的人甚至都无法挥动。这如铁般的刑具责打在肉体上,四十几下过去早就见了血。这时萧岂淮面色如纸惨白,刑毕之际净吐出口鲜血来,接着便栽倒在地了。 内侍以为他昏了过去,刚想去将人带走,却见他迟缓的抬头,费了好大的力气又抬起手,拖着一身血竟向前爬了一步。最诡异的是他竟面带喜悦,如遇见了什么天大的好事。 笑着说:“回来了” 内侍凑近听了听,当他是疯了,摆摆手让人将他如拖死狗一般拖了出去。 这场听着杖刑的宴会让在场的人都如坐针毡,结束后个个都恨不得多张条腿赶紧溜走。英王是大概猜到今日发生的事,也没太过吃惊,宴席结束后跟着皇上去了御书房商讨席上几位大臣提的案子。 正这时,皇帝身边的小喜子忙跑过来禀报:“皇上,淮南王来了” 英王怕出面不便,便走到了琉璃屏风后头。这时听见外头的淮南王不顾宫人的拦阻,带着火气便闯了进来。 质问道:“今日皇上是故意的吧?” 赵寻洲背着他,手里还攥着那块玉佩,道:“云儿,几年不见,就只问这个吗” 苏澜之这时收了些气焰,又恢复了清冷的神色。 皇帝这时转身说道:“朕今日就是故意的,等着你回来替你出口气,朕知他一直是你这些年的心结,朕要你看着他再伤害不了你分毫了” 苏澜之抬头看着几年不见的人,眼中忽闪过嘲讽,冷道:“伤害我的,不只有他,他也早不是我的心结了” 赵寻洲身子一颤,一时语塞。苏澜之看着他手中的玉佩冷笑道:“皇上何故作态留着它,利用过后应弃之” “我…” 赵寻洲有些慌乱,一时连自称都忘了。苏澜之却没等他说完后面的话行了礼退了出去。 英王在他走后从屏风后走出来,赵寻洲仍攥着玉佩道:“是朕对不起他” 他道:“当年将他留在身边一年多都是为了得了苏玦帮扶,朕早知他身份才去怡宁侯救他” “可他走后,朕便后悔了,他既成了淮南王便再不是那个云儿了。” |
我织可以叫渣攻收割机了哈哈哈 不过皇帝哥哥不算渣的 他当时为了抢老淮南王的帮扶才留云织在自己身边一年多 但就慢慢喜欢云织了 云织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以为皇帝对他真心好 结果知道后就觉得自己被利用了 他俩那一年多只是互相有好感 没在一起 所以不算感情骗子 所以皇帝哥哥还是有改过的机会的 怕我没写明白来嗦一下 下更会再写清楚些 |
皇帝说话间一直望着那玉佩出神,想起第二次他们京中相遇,云织将玉佩交给自己,说,救我出去。 后来他知云织就是苏玦之子,云织逃出怡宁侯府后便就将他留在了身边。那一年里,他们从相识到相知,本该继续走下去的两个人,只是他的野心错过了。他永远记得那日云织得知真相后绝望的样子。 “是朕糊涂,一切都迟了”,他喃喃自语。 英王看他这幅神伤的样子,犹豫片刻道:“不晚,皇兄即舍不得就将他留下,皇兄贵为天子,这天下之事若想办就都好办” “将他留在这四角皇宫中,他不会喜欢的” 英王又道:“那就做他喜欢的” 赵寻洲一连几日都在想,到底什么是云织喜欢的。 转眼十几日,到了苏澜之回淮南的日子。 走之前云玉组织了一场欢送宴,地点在他京郊的别院。那别院建在半山上,俯身可见半个京城。 院里有着热汤池,头顶是二月刚开的梅花。院后有个半大的林子,春日里还能猎到些野味。只是这大冬天,就只有一旁的冰湖里藏着些活物了。 陆剑狄用自己的阔云刀在湖面上凿了洞后便坐在那钓鱼,几个孩子开始还围着他旁边看热闹,不一会儿都跑走了。 云宝是嫌冷,回去找他哥暖手去了。云璧是嫌无聊,自己瞎转悠了起来。云玉则是去帮赵寻桢忙活搭烤火架子去了。 赵寻桢不让他在外头呆着,道:“快进屋,火还没架起来,太冷了你腿受不住” 云玉拗不过他,和云织腌肉去了。 云织是个心很细的人,无论干什么都是,云玉进去的时候他手拈着盐巴,一点点的揉进生肉上,仔细谨慎,如同他这人一样,容不下一点瑕疵。 云玉凑过去和他闲聊:“等分铺都安顿好了,我就去淮南看你” 云织笑笑:“想不到你还有做生意的脑子” 云玉不服:“那我也想不到你有做王爷的福气啊” 云织手上一顿,道:“我可不想做王爷,离你们那么远,都不能随时走” 云玉说:“我看你是觉得离皇上远不是离我们远吧”,云玉多少听英王念叨过云织和皇帝之间的事,他和云织自小相识,他的心思他也不是胡乱猜的。 云织假装骂他:“不许乱说” 他们说说闹闹的就到了吃饭的时候了,羊腿被架在火堆上。滴出油水掉入柴火上发出噼啪的声响。 陆将军和齐掌柜将肉划开分给几个孩子吃。云宝吃了肉高兴的直跳脚,仍旧是一副小孩子的样子。云璧虽是一脸嫌弃却怕陆将军吃不上,时不时翻着眼将肉送到他嘴边。云玉吃相算是最好的了,一边吃着羊肉,一边站在英王身边等着吃快要烤好的活鱼。 云织喝了点梅酒,坐在一旁看着几对人,心底的落寞孤单忽然涌出,便独自出去了。 他刚走没多久,就有仆人来报说门外有人来访。英王起身过去,一看竟是萧岂淮。 “王爷,能让我再见见他吗” 萧岂淮因殿前失仪受了廷杖,十几天来他才刚刚能下床。 英王动了恻隐之心,便将他放了进来。 云玉见他来了一脸的抗拒,刚想转头叫云织别理他,结果发现云织人不见了。 “诶,云织人呢” 还是一旁服侍的小丫头说:“王爷像是去了林子里了” 萧岂淮突然问道:“他自己?” 小丫头点点头,道:“王爷说他想去转转,不让人跟着” 云玉抬头看天色,大惊道:“坏了坏了,云织有夜盲的毛病,快去找” 他这边说着,别院能用得上的人都去后院找人去了。这三九天的温度,云织又看不清路,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而老天像是故意安排,十多个人一起找,偏就让萧岂淮先把人找到了。 云织只记得喝了些酒,恍惚间就到了后院的林子里,他想着赶紧往回走,可天越来越黑他根本看不清。林子有些起伏的坡,即使他走的十分小心还是踩溜了边,这下脚也崴了,能看清也走不了了。 林子风大,又没架好的火架取暖,他只能一个人等着耗尽体内的热温。他的头发结了霜,冷的血都好似凝住了。 正这时,忽然有人喊道:“云儿,是你吗” 云织抬起头,那人拿着火把,火光映着的脸是他爱过的,恨过的,却也放过的人。 萧岂淮将自己的大氅脱下搭在他身上,发现他脚受了伤弯腰将云织背了起来。 夜深,广阔的野林中,他们亮起云织手中唯一的火光,沿着路走了回去。 那晚没有星星,像是世界都是黑的,只有他们二人。萧岂淮伤还没完全好,背着他走的很慢,像个老翁背个在他肩上睡着的孩子,怕惊扰了他的好梦一样。 其实,云织就是他的孩子。他自几岁就跟了他,萧岂淮看着他哭他闹,看他换了牙,看他变了声,看他眉眼长的越发舒展,性子越发好强。后来他跟他进了侯府,做了他最亲近的人。 云织早成了他生命里无法抛开的一部分,所以他怨恨他的冷漠和背叛,用最残忍的手段给予惩罚。 可直至云织不在了他才发现,没了他,生活的轨迹再凑成一个轮回,只有一切还是他走前的样子才能日子继续过下去。 回去的路并不平稳,萧岂淮身后还带着伤又背着人每一步都如走在刀尖上一般的疼,可他没有丝毫的痛苦之色,如若可能,他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再让他疼上百倍千倍也没什么,只要他背上的人还在就都好。 云织被披上另一重大氅后暖和了不少,意识也清醒了一些。他举着火把为他二人照着眼前的路,忽然看见身下人头顶上夹杂的几根银发。 “少爷,你有白头发了”,他忽然说道,体内还未散尽的酒精像是将他带去了一个地方,那里能看去过往,去也能保存现下的思绪。 这声久违的呼喊,让萧岂淮瞬间红了眼。他呼出两口热气收了要流下的泪,知云织还有些醉,他便答他:“是啊,我老了,快要背不动你了” “背得动,只是回去后你又要打我了”,他道。 萧岂淮突然知道他在说什么了。那时云织刚进侯府半年多,知道他又纳了别的侍君,一个生气大半夜跑了出去。那晚萧岂淮也像现在这般寻了他许久,最后将人背了回去。 只是回去后,他好像重罚了云织。也是从那后,云织越来越少笑了,也是他的寡言冷淡才让他相信云织是变了心才会如此。 萧岂淮将他往上挪了挪,道:“不打你了,再不打你了,云儿还愿意和我回家吗” 他等了许久,以为云织靠在他背上睡着了。却快到的时候,听他说: “少爷,我不愿意了,因为我已经喜欢别人了” 他们回去后,萧岂淮身后的伤因为崩开而渗出了血染深了衣裳,因只穿了一件单衣,嘴唇冻得发紫,可他仍不舍放下身后的人。他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背他了。 云玉他们刚回来后忙将云织扶进了屋里,前呼后拥的照顾,却没人管门外站了很久的人。 后来那人独自回了宜州,回了空无一人的小院,照顾里面的一花一草,带着他那些年错过的呵护和陪伴带着渐行渐远的记忆过了一生。 他死前,嘱咐人将他的骨灰带去淮南,只求死后能近一点的看看他最爱的人。 回到那晚。 淮南王第一次进京留了半月有余便回去了。 他走后不到一年,文高帝遣散了本就没有几人的后宫,只准皇子每年生辰之时准她们回宫探望。几个月后,又不顾群臣反对,在京城设了藩王的府衙。之后,皇帝便只身去了淮南。 赵寻洲见了苏澜之还有些紧张,他想了这么久才想出他的喜好,会不会晚了些?可皇帝这时又想起他弟弟说的话:皇兄,脸皮太薄是讨不到媳妇的。 于是,他放下架子,有些蹩脚的道:“云儿,桢弟同朕讲,若真喜欢一个人就会在意他想要的。若觉得皇宫困住了他就给他自由,若他想要一心一意,朕就给他唯一。朕是皇帝,想要什么都有。” 云织没应。 “可他说的也不完全对” 皇帝看看他:“朕想得一人心,就不是朕能说的算的了” 苏澜之听他说完他一大堆硬邦邦的情话,又觉得生气又觉得好笑,转身走了。 走了两步,他有些耐不住了,转过身子道: “行了,这回,你又说的算了” 番外完。 ===== 来一更大粗长,你们要留下赞赞和回复呀 |
番外之少年的心思 酷暑时节,夏日炎炎。先生带着老小去乡下避暑了,只有几个精力颇丰的孩子不畏烈日,顶着大太阳在齐家后院踢起蹴球来了。 小四子四肢不发达,一脚将球踢出圈外,赶上个下坡骨碌碌的滚进了荷塘边上去了。云宝离荷塘最近,顾不上今天刚换的白鞋就去踢着沾着泥巴的蹴球,艳阳的光辉映着他的脸庞温暖又稚嫩。 他这边正咧着嘴运着球,那边小四子小豆子他们就喊:“云宝,你哥来了!” 几个孩子边喊边跑,跟见了鬼似的。虽说先生不在,可小叔可是让他们在学堂里温书的,这要是被抓住了还有的好? 云宝顾不上球了,跟着弟兄们一溜烟的藏在回廊下头。他来的最晚,躲在后头,不敢起身就一个劲儿问:“走了吗,走了吗” 他问了半天也没人应,抬头一看,几个孩子正扒着台子张望。他好奇,跟着看了过去,这一看可不得了。 只见齐绍华驻足在回廊一处,身边站着一位粉妆玉琢的女子,杨柳细腰,好似只差一阵风吹来就能倒在他的怀里。 两人并肩而立,有说有笑的向前走了。 小四子招招手说:“走,接着踢球去” 小豆子指着远处:“小叔还没走远呢” “你怎么那么笨,他现在哪还顾得上我们啊” 小豆子年纪小,似懂非懂问:“为啥” 小四子敲敲他的头:“等你长大了,也会有这个需要的,过两年你娘就会给你同房丫头了” 他们这边开导小豆子,一回头云宝还愣在原地,小四子叫他,云宝只把球踢了过去,头都没回的跑了。 他跑去找齐绍华了,可齐府太大了他找了两圈没找见人,哭丧着脸回了房里。房里有个人高的铜镜,他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更想哭了。 镜子里的云宝最近贪玩被晒黑了不少,因为踢球流汗头发都黏在了一起,原本锦绣绸面的新鞋蹭的都是泥点子,简直浑身上下没眼看了。 他耷拉着脑袋出去刚巧碰见了阮大郎,他哥看他这样就问:“这是咋了,谁欺负你了” 云宝寻思了半天,问他:“是不是谁都喜欢漂亮的姑娘?” 阮大郎被他没头没尾的问懵了,如实道:“这不是废话吗”,随后一笑:“小宝是不是看上谁家姑娘了, 你也要十六了,也不小了,哥看你天天遭的这么埋汰,以为你还没长这些心思呢” 云宝没搭理他,憋着嘴回屋洗脸去了。等他洗干净了脸,一盆清水都浊了。这时云宝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少年萌生出了为爱而改变的想法。 齐绍华对他的这点心思是无从得知的,但他也不是无所察觉。 比如云宝近日很少和孩子们去外面瞎胡闹了,原来最不爱洗澡每次沾点水就跑,现在居然一天洗两次,甚至饭量都减少了一小半,十来天下来小脸都尖了不少。 他开始以为云宝苦夏,不爱吃饭便没多管束。谁成想他一疏忽,云宝更是把精力心思整日放在臭美上,本来就不怎样的课业更加不怎么样。 当他从先生那拿到云宝胡诌八扯的文章的时候,当晚就把他揍了。 云宝趴在床沿上,新买的长衣堆在腰上起了皱,亵裤被褪到膝弯只露出圆润的两瓣嫩肉。他哥这时顾不上怜香惜玉,拿着竹条在如剥皮鸡蛋一般的屁股蛋儿上下狠手,惹得身下人连连惨叫。 “叫你不用功,叫你不用功!几日不挨揍,心思又不知哪去了” 等他揍解气了,便让云宝晾着肿大的屁股,一面罚跪一面罚抄写。齐绍华这时坐在他房里的案前,念到:“明日在房里呆着,接着温习” 云宝吸吸鼻子抬头问:“明日府里不是要设宴席的吗” 齐绍华道:“和你有什么关系,好好收心学习,哪也不许去” ==== 这张是讲被吃掉的宝宝。最近变懒了,不催更就很不自觉。 |
第二日的宴席其实是齐绍华的舅老爷的生辰宴。云宝和齐家宗亲不熟,只知道这几日齐府准备了各色的好吃的好玩的跟着想去凑热闹,可如今被齐绍华逮住小辫子只能惨兮兮的在房里罚抄写。 云宝本就不爱读书,听着外头又是唱戏又是打鼓的心都飞到天上去了。他这边正趴着门缝听,一侧的窗户边发出“咚咚”的声响,云宝一开窗原来是小豆子。 小豆子从窗户翻进来,十分同情道:“云宝,你又被你哥罚了?” 云宝瘪瘪嘴点点头。 小豆子:“唉,那怪可惜的” 云宝有点好奇:“外头热闹吧?” 小豆子点头道:“是啊,太舅爷正给你哥说亲呢,你哥那表情哟” “啥?说亲?”,云宝眼睛瞪得浑圆。 小豆子点点头,刚要答他就见云宝跑走转身从窗户跳出去了。 一边宴席上的齐绍华眉头紧锁,他已经被舅老爷念叨了小半个时辰了,他是晚辈且今日是老人家的生辰,总不好反驳。 舅老爷边说边把手边的姑娘推到齐绍华跟前,道:“你表妹也大了,你们从小相识多少是有感情的,我看挺好,知根知底” 眼看他将那姑娘的手递到了齐绍华跟前,云宝从看热闹的人堆里冲了过来,喊道:“哥哥别听他的” 齐绍华蹩眉,看着本该在屋里的云宝厉声道:“没规矩!叫舅老爷” 云宝攒着衣服,半天才小声叫了声“舅老爷” “谁家的孩子”,舅老爷指指问。 他旁边的小丫头低头答他:“这是府里的宝少爷” 老头点点,问齐绍华:“这就是你养的那孩子吧,这么些年了粘着你也正常”,他又抬头和云宝说:“小子,等你过两年也得成亲,总不能一直让你哥陪你不是” 老头没怪罪他的冒犯,十分平和的和他讲话,可就这么一句话让云宝瞬间委屈不已。他被齐绍华保护的太好,在齐府没受过什么罪,几句他接受不了的话就让眼泪盛满眼眶。 云宝红着眼强忍着不在这么多人面前掉眼泪,他搓搓衣服转头看着齐绍华,哽咽道:“可是,可是,可是哥哥不是说会一直陪我的吗,不是说喜欢我的吗,不是说好的等我到十六岁的吗,怎么能骗我呢”,他越说越委屈,一下没绷住,含泪而去。 齐绍华见他这幅小可怜样心都揪起来了,也顾不上其他,当着众人和舅老爷的面说他这辈子除云宝谁也不娶了,说完就追了出去。 舅老爷气的吹胡子瞪眼,可偏偏齐绍华是齐家大当家,他也是硬说不得。其他宗亲虽说惊诧,但也有些暗自窃喜。齐绍华既喜欢男人便代表他无后,自家孩子就有望被过继去继承庞大家产。 齐绍华此刻没心思理会其他的人心里是如何评论和盘算他的,他只顾着奔向云宝的房里,半路还遇见了找他理论的阮大郎,他把大舅哥支吧到一边趁机跑进屋把门锁了。 云宝这时还没止住哭声,一边抽嗒一边收拾东西。齐绍华见状夺了他手里的小包袱,怒道:“你这是干什么?” 云宝抽泣道:“我见不得你成亲,我见不得你和别人好,与其等到她来了还不如现在走呢,我和我哥说了我们回京郊去,这么多年谢谢你照顾,以后我们还是别见面了好” 齐绍华也被气到了,听完后将他的小包袱掷在地上,提小鸡一般把云宝拎到了案前,扯了他的衣裤,对着白嫩的肉团挥起了大掌。 “叫你胡说,叫你胡说,还谢谢,这么多年吃我的喝我的说一句谢谢就想走?” “呜”,云宝的眼泪登时就下来了。 他哥这几下是真没手下留情,一看就是被气极了,原本白皙如雪的两瓣摞着清晰的掌印,被责打后隆起粉色的肿痕。 云宝开始还怄气不说话,但几下之后似是想躲避责打便扭起了肿臀。齐绍华见他挣扎以为他要走,便放重了力道把人按住,拿过他桌上的戒尺“啪啪”的接着抽打。那不大的小臀被他揍的渐渐泛红,他一个没注意,那戒尺竟竖直的抽进了那股间的缝隙处。 “嗷”,云宝惨叫拼命的从他手下挣脱了出来,捂着屁股哭道:“我干什么了你就打我,是你说要成亲的,你骗我你还打我,你去成亲去吧我不要你过来呜呜呜” 齐绍华被他的哭声拽回了理智,扔了戒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叹气道:“我什么时候说我要成亲了,我还没说上句话你就跑来收拾东西,我再不过来人都没了!” 云宝吸吸鼻子,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他哥确实没说过要成亲。他平复了一下,打算拿袖子擦眼睛。 “别擦,袖子上蹭的都是土,弄进眼睛里怎么好” 他说完把人拉到自己跟前,从怀里掏出帕子替他擦干净眼角,有些懊悔的说:“哥哥刚刚气极了,我看看打没打坏宝宝” 他将云宝翻过身子,让他趴在自己的腿上,撩开他的衣裳露出红肿的屁股,手掌搭上去还泛着热,他确定没有伤的太重,便扶着他的腰,两指轻柔的分开紧闭的缝隙,那诱人的秘地被缓缓的拉开。 只见粉-嫩的小=穴被刚刚那一下弄的有些发红,他按了按并没有肿。原本是想给云宝看伤,可这幅香-艳的情景让齐绍华的身体十分不受控制的有了反应。 |
本章全肉,慎点,吞了告诉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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