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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玉面郎君(耽美)[第7页]

作者:往昔不会再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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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
英王搬到白掌柜家对面已经有大半个月了。他乐此不疲的每日送些鸡零狗碎的东西给自己刷一刷存在感,先不管白掌柜吃没吃用,若是能看见那人气鼓鼓的来找自己也是捡着便宜了。
他以为用不了多久他们的关系会缓和,重新开始倒不一定那么快,至少总会比朋友再近一些吧。就当他抱着美好幻想的时候,却发现有什么不对了。
一连几日,云玉都是被素茗苑的二掌柜护送回来的。
英王有些坐不住了。这个刘方他是知道的,云玉在京中这些年他里外帮衬了不少,忽然想起那日京商会上两人的默契,仔细想想,他二人的磨合时间甚至比他和云玉在宜州的时间还长。
英王如临大敌,他之前将注意都放在了云玉身上,净把这人忽略了。可他又不敢大动干戈怕惹了那人厌烦,在府里焦躁不安。
这情况一连就是四五天,云玉和刘方眼看越走越近,平日店里朝夕相处不说,现在连晚饭都是日日留在云玉家里用了,呆到天黑才走。
还没等英王想出个对策来,却时不等人了。
一天傍晚,天儿突然刮起了风来,顷刻后便是电闪雷鸣瓢泼大雨。
刘方用了饭,站在雨廊里等了挺久,雨势仍没有要停的意思。他家离这不算近,等这雨停了不知几时才能到家。他这边焦急的踱步,白掌柜倒是不急,走过来说:“要不,今夜便留在客房算了”
刘方想了想,也只能这样了。
见家里住了客人,默儿是最高兴的。刘方本就是个喜欢说话的,总是有说不完的故事,他拉着刘方去他房里听故事去了。
云玉看着房里的一大一小,虽是一场做戏,但昏黄的烛光在雨夜里流淌的静谧确实真实的。可却不知怎的,他今夜总是有些惴惴不安。
不一会儿默儿便睡着了,他替刘方安排好住处,熄了院子的灯火,正要回房,只听见门外“嘭嘭嘭”的声响。
外面雨很大,他听得不太真切,批了件衣服撑着伞出去了。
当他打开门时,赵寻桢已不知在门外等了多久。他虽撑着伞可是一身亲王服被风吹的有些起皱,头发也有些凌乱,鞋子也湿了,丧家犬一般。
云玉皱了皱眉:“这么晚了何事?”
英王有些局促,质问道:“他为什么还不走”
云玉叹气,道:“你没看见下这么大的雨吗,还怎么走”
英王慌忙道:“我让福安备马车,送他走”
“这么晚了,还是不劳烦了”
“那让他住我那,我那大一些。”接着急迫道:“反正他不能留下”
云玉蹩眉:“你到底什么意思?”
英王沉默了半晌,终于开口道:
“玉儿,这些年我没有一刻放下过你,无论何时何地,我的心意未曾变过,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来过”
他有些紧张的等待云玉的回答,握着伞把的手因为攥的太紧都有些僵硬了。可那人最终开口,却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云玉说:“可是我变了,我变心了”
英王摇摇头,坚定的道:“这不可能”
“你的爱既不能给我快乐,也不能分担我的困苦,所以我并不需要。”
四月春雨在他赵寻桢心底渐渐结成寒霜。可他此刻也顾不得这些,忙道:“那不和好也行,我也不给你送东西了。你能不能不让他每天送你,不让他留在你们家”
他的语气像个不甘心的小孩子,云玉笑了,道:“赵寻桢,你还不明白,你要我给你一个机会,我却想把机会留给自己,去试试新的可能。一辈子能有多长,我不想再和你纠缠不清了,我们还是都放下吧”
英王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辩解道:“那他凭什么就是新的可能,他能做到的我一样可以”
云玉摇摇头,“起码有一样,他给得了,你给不了”
“是什么?”,他不信,他堂堂亲王哪比不那个刘方了。
“信任”
只这二字就让满腹自信的王爷瞬间垮了,撑伞的手掉落,雨水霎时将他打湿,他双唇微张,被冻得打着寒颤。
这时刘方听见外面的声音,以为出了什么要紧的事儿便踏着鞋子忙出来了。出来便看见门外不可一世的英王的狼狈相。
英王抬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有太多复杂的情绪,有不甘,有嫉妒。刘方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普通人,被王爷一个阴狠的眼神吓得有些胆怯,这时见英王从地上捡起掉落的油伞,他以为是要攻击他,吓得连退了几步,却不料英王只是把伞递到他手里。
他手掌颤抖,最终艰难的放开,如同交付给他多年无法割舍的执恋。
“好好照顾他”
他说完转身离开了。
雨夜里,高大的身影颓然又落寞。
自打那晚后,英王真的不再出现了。对面的院子还是从前的装设,却再没人回来过。他如闪现的光火一般,忽然出现又忽然离开。
听店里的伙计说,英王似是回了封地。
白掌柜听到这个消息后没什么太大的异常,却回去当晚做起了梦,梦见那人雨夜的脆弱背影,醒来后出神了良久。
他在无人的清晨里,抱紧双膝,不得不承认他是放不下赵寻桢的。
但那又怎样呢,光阴流逝悄无声息,可以让过往云烟褪去了颜色,他相信终有一天都会好起来的。
云玉没心思管店里的事,便给自己放了个长假,在家读读书发发呆鼓捣鼓捣草药。却不料就这段时间却有人钻了空子。
那日晌午,他在房里配茶,小二子慌慌张张的跑来。
“掌柜的不好了不好了,刚刚来了几个官府的人,在咱们的茶库里翻出了大烟壳子,二掌柜已经被带走问审了”
还没等小二子解释清楚,云玉的小院呼啦啦的来了几个衙役,带着弯刀镣铐。
“白掌柜,和我们走一趟吧”
六十一
京城府衙围栏外聚集了百十来个城中百姓,对里面的情况各有说辞。这时有人看着人群前来观望的,因前面人多看不清楚便手肘怼一怼旁边人。
“这里头什么情况”
“唉,你还不知道吧,听说有人报案素茗苑药茶有问题,早上官府去素茗苑一查,看着大烟壳子咯”
那人听闻后一惊:“哎哟,不会吧,那素茗苑生意这么好,何必如此啊”
另一人摇摇头:“这里头的事儿谁知道呢,瞧瞧里头,怕是一会儿不是也得屈打成招咯”
正说着来了几个衙役把围观的百姓轰到了街上去,合上了府衙大门。
白玉瞥见此就暗道不好,这一遭怕是没那么好过了。
只听府尹喝道:“白掌柜,还不如实招来”
白玉道:“白玉冤枉,素茗苑做的是正当生意,定是有人陷害,望大人彻查”
“哼,东西都在你的茶库里搜出来了,你的二掌柜也说不出个所以,我看你分明就是狡辩,今日本官就治你个为商不仁,看你道不道出实情”
“来人!将这人痛打四十杖,看他还敢诡辩!”
这时衙役搬来劣质的粗木长凳,两人上前将白衣如雪的白玉掌柜拖上刑凳,摆正他的位置,以防一会落杖时这人因为扭动掉了下去。
这时一衙役上前按住白玉纤细的腰肢,粗糙的手一把剥了他的裤子,只留最后一层浅薄的亵裤,那里面浑圆挺翘的部位被勾勒出诱人的弧度。衙役心里升起一股异样,平日里挨揍的多是粗枝大叶的寻常百姓,板子一落便是哭天抢地求爷爷告奶奶叫唤的头疼,嫌少遇上这样细皮嫩肉的。
再看一直强装镇定的白掌柜一时也慌了神色,被人钳起根本无力抵抗,本就玉白的面容更是少了两分血色。还在不甘的争辩:“这分明就是诬陷!”
“还在狡辩,给我打!”
府尹一声令下后,衙役便抬手挥落红漆大杖“啪”的一声在白掌柜的臀上。
白玉五年以来没吃过板子了,才一下就让他觉得眼前一黑,可那衙役并未有任何停顿,那大杖如期而来,疼痛在他臀肉上炸开。他本是咬牙坚持,可那板子打了七八下,他就忍不住叫了起来。
“啪!”
“啊”
白玉面容姣好,就连现下的狼狈样子也是分外好看。他因为疼痛额间而渗出汗来,鬓间几缕发丝黏在一起,红唇因愤怒羞耻更加艳红,长茸的羽睫轻轻的打着颤。在看他身后,半个人高的板子将他精小的臀打得肿大,硬生生的撑起原本亵裤的空隙。可那折磨人的板子并不怜惜他,且因为他的可怜相让衙役有着更想欺凌他的欲望。当板子打到二十几下时,白玉已经嘶喊沙哑,两手却紧紧的攥着凳腿来试图分担身后哪怕一丝的痛苦。
那杖子每落一下他的双脚都跟着颤动,二十几下后他的鞋子都快被蹬掉了去。
“啪!三十一,啪!三十二,啪!三十三”
“啊!”
已经虚弱无力的白掌柜忽然凄惨一叫,仔细一看,那雪白的亵裤上渗出了点点红色,竟是那处被打破了皮肉渗出血来。
衙役看了一眼府尹,也不想把人打残废,便再落下便是臀部偏下腿根的位置,可那处肉嫩,并不比打在屁股上轻缓,白玉一痛拖着身子小幅度的晃动了起来。这时被人发现,又来了个衙役按住了他的脊背,将剩下的数目快速打完。
四十板子完毕后白玉的手便从凳腿上滑落了下来,嫩白的手心都泛着深红,纤指僵硬的无法回弯。
“白掌柜,还不说实话吗”
白玉努力的抬抬眼皮,这时候就是让他认罪他也说不动话了。
“看来是不想说了,来人,带下去,明日再打他四十大板,就不信他不招”
只见他被两人粗暴的拽下刑凳拖了下去。
府衙走出了衙门后便看见了等在一旁的文宇。他前一阵子因为素茗苑以贪图公账为由撤了股,其他商户也纷纷查账撤了他的分子,让他文家损失了几十万两银子。文家兄弟咽不下这口气,商量一番就想出这么个主意,一能报复白玉,二等素茗苑倒了他文家将是独大。恰巧白玉也大半月没去过店里,店里的伙计们十分松散,他们便趁机在茶药库里放了大烟壳子。文丛和京城府尹关系要好,许了他好处让他定治了白玉的罪。
“他可招了?”
府衙摇摇头:“哪那么快,怕是得个三五日”
文宇负手走来走去,看样子很是焦虑。
府衙不解:“你还有什么担心的?”
文宇道:“就怕英王知道后有什么动作”
府衙摆摆手:“不会。先不说他英王现在宜州,知道了赶过来也是几天以后了,倒时候白玉已认了罪这事就算是钉死了。再者,他若想替白玉翻案也得看看自己现在的处境。”
“什么处境?”文宇不解,他是一直走商不懂朝廷的事。
“英王这几年战功连连,皇上是一赏再赏,你放眼朝野谁有他的权势,怕是几个加起来都没有”
文宇又问:“可他毕竟是皇室”
“问题就在他也姓赵,若哪日动了不敢有的心思也比旁人顺利成章”
文宇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他现在是高处不胜寒,多少人盯着呢,我就不信他敢冒这等风险。何况我也打听过了,白玉和英王成亲都是好些年前的事了,不过几年英王就把他给休了”
文宇一惊:“有这事儿?可那日京商会…”
“我看就是那日正好撞见,英王碍着面子才替他解围,谁也不想家丑外扬嘛”
文宇恍然大悟,忙谢过府尹。答应府尹等他扳倒素茗苑重振他文家的铺子定每年多分三成红利给他。
千里之外,宜州英王府,影一收到来自京城的飞鸽信。英王走之前并没有叫人盯着白玉,这次是影十一擅自主张报了这件事,信里还提及让影一考虑要不要告诉英王。影一是跟在英王身边最久的,知道王爷的心思,收到来信没有半刻犹豫去跑去了院子。
那个正被所有人盯着,位高权重战功赫赫的英王殿下,此刻正拿着铁锄头认真的刨地,裤管被他挽到了膝处,蜜色精壮的小腿沾着泥土。
一旁的福安摇摇头,自打王爷从京城回来后便是天天如此,也嫌少说话出门,每日同山村贫农一般,只低着头犁他的小菜园子。
福安问他:“王爷要是放不下他,就去找他吧”
那天英王手里拿着个瓢,头也没抬:“找他?还怎么找,他非要试新的可能,我能怎么办”,说完像是也说服不了自己,叉着腰骂了一声,把瓢啪的摔了。
影一这时匆匆赶来,英王还在摆弄他的小菜苗,见着他忙喊道:“你给本王慢着点,别把苗踩了”
影一面不改色,说道:“王爷,影十一来信,京城出事了”
英王头也没回:“什么事?谁又说什么了?”,他动作没有丝毫异样,毫不在乎的道:“随他们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吧”
“是白玉公子出事了”
“什么!?”
英王这次不顾他的小菜苗了,连踩了一排飞奔到面前,拿起信件扫了一眼,再抬起头眼里带着煞气。
六十二
挨了四十板子的白掌柜被衙役拖拽到了昏暗的牢房。一进入地道黝黑苍老的手便从狭窄的木栏缝隙中伸出,再看去那些手的主人各个都是蓬头垢面甚至神志不清,分不清是人是鬼。白玉被这景象生生从刚才的疼痛中惊醒,前所未有的恐慌袭来,他不知道是否多久以后,他也是这副难看的下场。
衙役将他推搡到尽头的牢房内,一把推倒在满是腐臭味的被褥上。白玉抬起头,逼仄的空间里还有一人,蜷在茅草堆上呻吟,他仔细看去,正是素茗苑的二掌柜刘方。
白玉贴着墙蹭了过去,看样子他也是受了刑罚的,样子比他重一些。
“刘方,刘方”
刘方迟缓的抬起头,神色绝望。白玉拿过一旁缺口的水碗递到他嘴边,这人才缓过来一点。
他们就在这阴湿的牢房过了一晚,看不到外面的光,也看不到任何希望。
第二日府尹来的时候已是晌午,京师来报,除了素茗苑的案子今日仍需问审,今日无人报案。
师爷问道:“可要去传白玉?”
府尹点点头,忽然又有点犹豫,想起昨日文宇担心的事,怕夜长梦多便对师爷说:“不必传了,去大牢里审”
不在公堂里审案却到大牢里审,怕不是什么好事。白玉在牢里见到尹府便想到于此。“白掌柜,可想好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白玉低声道:“白玉冤枉,大人明查”
“看来不板子上身,你是不会说实话了”
这边两个衙役提了长凳板子纷纷进来,一一摆在白玉面前。衙役上前扶起他,粗暴的按在刑凳上,一人上前剥了他的外裤,按住他的腰,看向府尹。
府尹走到白玉面前,对他轻声道:“白掌柜,你就快老实交代了吧,再抵抗除了自己遭罪还有什么用,你现在若肯承认画押,我便叫人撤了板子,让你少受点皮肉之苦”
白玉被折腾一番早没了从前的形象,发丝凌乱垂落蒙住了好看的面容,可即便如此,那双美目仍是坚毅。
“我不曾做过,何来认罪”
府尹见他如此,给衙役递了眼神,那熟悉的板子便“啪”的落在还未消肿的臀峰处。昨日刚有些结痂的伤口被板子痛打数下后再次裂开,血珠印在白纱质的亵裤上。
白玉连连叫喊,被板子责打的部位一下一下的扭动,却怎么也逃脱不掉。每板落下,他如脱水濒死的鱼儿试图挺着脊背,却又被衙役按了下去。
刘方看着白玉挨打,那在他心里圣洁如雪的人被三指宽的板子打得狼狈不堪,他几次起身想去阻拦,却被衙役拉着无法动弹。
白玉生生挨了二十几下,叫声越来越小,眼神开始游离。
府尹这时抬手叫停,他只想让他招认,并不想把他打死。他再一次问道:“还是不说吗”
白玉用仅有的气力摇头,他若招了便永远没有出去的可能了。
府尹冷笑了一声:“你当我就没法子了?”,他拍拍白玉的脸,指指对面的牢房:“白掌柜,你说你这张好皮扔到那里会怎样?”
白玉顺势望去,对面牢房里坐着五六个衣不蔽体乞丐一样的囚犯,听见府尹说的话纷纷抬起头眼露淫光。
刘方双眼瞪着浑圆,怒喊:“畜-生!你们这群畜-生!”
一衙役登时给他一拳将他打翻在地,仍他嘶喊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玉被人带出牢房,对面的铜锁被打开却无能为力。
府尹带着几分讥笑道:“白掌柜若是想清楚了就叫停,我就在这等你改变心意”
白玉被摔在地上,恍惚的看着眼前的几人向他靠近,他试图伸手反抗却觉得眼前天旋地转。
理智涣散前,他想起一个人。那人总是喜怒无常,时而体贴温柔,时而暴虐冷血。他很困惑,为何此刻想的皆是他。他会来救我吗?我该相信他吗?然而记忆将他带到九岁那年,接着是十六岁,都是一个雪天。
他突然一笑,不能的,不能相信。这世上除了自己没人能救他,没人能依赖。他只觉眼皮越来越沉,闭上眼的最后一刻,他忽然看见一束强光,一人从黑暗中走来手提刺剑抬手落下寒光。
只听一声怒喝,刀光飞橫而来,正走向白玉的几个人齐齐倒下,鲜血如注喷溅在牢墙之上。那人转身如地狱罗刹满面布满血珠,被殷虹染湿的刀尖仍带着热度。
他提着滴血的刀,明明满是杀气,却无比轻柔的橫抱起躺在地上的人,满眼都是化不开的心疼。
云玉落入在宽厚熟悉的怀抱里瞬间便是安心,他抬起无力的手臂勾住那人,带着些埋怨和委屈,盛着泪眼道:“你怎么才来”
“不怕了,没事了”低沉的声音还带的颤抖。
英王怀抱着他的宝贝走出牢房,府尹已吓得两腿无力跌在地上。他满面惧色看着带着恶灵气息的人向他走来。英王没有一丝犹豫想一刀削了他的脑袋,却被怀里的人拽了衣角才拉回了一丝理智,转而换了个方向砍去。
府尹反应过来时左臂已经落地,牢内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和杀猪一般的惨叫。
云玉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英王府了,旁边的人正手拄着头浅眠,听见他醒来便睁开了眼。他双目布满血丝,无法想象他昨夜是怎样快马加鞭把三日的距离缩短成一夜,无休无止的赶回的京城。
英王拿过一旁的参茶喂云玉喝了两口,问他感觉怎么样。云玉点点头,说自己有些累,便沉沉的睡去了。
待他再醒来已经过了一日了,英王没在房里,只有福安守在一边。
“公公,王爷去哪儿了?”
福安迟疑了片刻:“王爷去处理后事了,让公子好些歇息”
云玉不知,英王白日入街纵马,擅闯京城府屠杀无辜,谋害朝廷命官的罪状已经在京城传播了。
一时间满朝皆议赵寻桢目无王法,皇帝头痛不已,秘宣英王进宫。等见了人就痛斥一顿。
“我看你是疯了!”
而英王殿下仰着脖子毫无悔意。皇帝来回踱步,叫来刑部的人问了情况,得知英王所杀皆是死囚且府尹还有口气才算方下心。
“今日你先在宫里给朕呆着,明日上朝再说”
英王一听要留在宫里露出些不情愿的神色,他的小娇妻可还在等他呢。可抬眼看见皇上的脸色,也只好妥协了,这事早晚得解决。
第二日上朝,英王按照昨夜他们商定的咬死说是府尹意图行刺,他正当防卫才伤了他,皇帝将英王当众痛斥一番,骂他行事鲁莽,罚他一年俸禄。
百官愣住,竟就这么避重就轻的将这事过去了?正要开口说什么,只听英王道:
“臣弟自认行事鲁莽,不能为皇族表率,臣愿皇上褫夺臣亲王之位,自愿交出手中全部兵权”
皇帝心里一惊,这倒霉弟弟看来为那人是什么都不打算要了,还看上去满脸喜色?
赵寻桢回头看着身后的一帮老东西,不就惦记这些吗,给你们便是了。
英王话已说出口,皇帝再替他辩解已是不可能了。便同意收了他的兵权,降一品亲王至三品。
英王整夜未归,云玉愈发不安,早朝后便有人来英王府宣旨了,云玉听完后不顾身后的伤光着脚就要出去,他刚走了两步便见那人向他走来,一把将他抱起。
“怎么不穿鞋”
云玉哪管得上这些,红着眼看着他,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英王只是瘪瘪嘴,假装沮丧的样子,可语调依旧轻快:
“怎么办,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白掌柜愿意养我吗”
云玉望着他,那人的眼中装的都是自己。
他释然一笑,道:“好,我养你”
六十三
不是所有一切说能回到原点就能回到的,五年里的空白到底还是个遗憾。
彼此不再的时光里不是有所事都是一成不变,比如云玉刚来京城的日子总是饥一顿饱一顿伤了胃,他再不能常吃最爱的糯米糕了。想起前一阵子天天送甜腻零食的赵寻桢知道后还羞愧了一段日子。
英王也是是变了的,几年的蹉跎让他不敢像从前那般任性妄为,刚开始和好的日子里他总是谨小慎微。
但即使是如此,有一点他们默契的达成共识,那便是无论怎样他们都不后悔重新走在一起的决定。
素茗苑的案子被皇帝特派了钦差查办,很快就找到了文家。在御贡品里私下禁药的事件震惊京城,文家两兄弟被秋后问斩,其余人被发配或是卖奴,文家的祖产被低价售卖,白掌柜便最快出手收了文家几家商铺,总算给平白遭的一回罪找回点填补。
新店开张,白掌柜忙的脚不沾地,每日是早出晚归,倒是刚被贬的王爷闲在家里无所事事。
五月刚入了暑,英王在屋里呆的闷便在院子里手捧着话本等着云玉归来。他这一等,也不知什么时候便伏在石桌上睡着了。待他再醒的时候天都黑透了,他忙回过神来问福安:“他回来了?”
老公公摇摇头。
赵寻桢叹了口气,在院子里转悠了两圈,又不放心:“去派两个人出去找找”
他这边正说着,就看见云玉从外边走回来,英王收了自己的担心和不悦,和他并肩回房休息,可两人刚躺下没多大一会儿,云玉的胃便火烧一般疼了起来。
英王忙唤人进来,云玉便抱着个铜盆吐了个底朝天。赵寻桢一问才知,他今日空着肚子和其他几个掌柜饮了酒,他虽没喝多少但肠胃太弱便受不住了。
英王沉着脸没说话,第二日起来后他对云玉说道:“往后酒尽量不要喝了,非喝不可也要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云玉点点头,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英王像早料到他如此,便朝外招招手,这时进来两个十五六岁的孩子。
“你们俩,往日就跟着公子,好生照顾,尤其记着不能让他空腹饮酒”
青竹青松点点头,早上王爷已经和他们吩咐过了。云玉也知道赵寻桢是为他好,便也没推脱。
不知是怕青竹青松告状还是怕胃痛,一连数日云玉真就几乎不沾酒了。
首饰店的陶掌柜还笑他,说白掌柜是不是钱赚够了,可不似几年前拼的不要命了。云玉只笑笑回应他。
典当铺的邢掌柜摆摆手说酒不喝也罢,今儿就换个节目。他一拍手,小雅间的门被推开,来了个清秀少年,抱着琴弹唱了起来。云玉盯着那少年看了两眼,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这下连邢掌柜也发现,指了指那少年又回头看看白玉:“白掌柜,这孩子长的和你还挺像”
云玉被他一提醒才反应过来,还真是有几分像。他本是没在意,倒是他身后的青竹青松嘀咕了一句:“这不是前一阵来过王府的隐玉公子吗”
他们在一旁只提了这一句,且声很小以为云玉没在意,却不料就这一句被云玉一字不落的捕捉到了。
饭后快结束的时候他和青竹青松说要和邢掌柜说点要紧的事儿,让他俩在大门外等着。等人都走了后他便走到弹琴的少年身边,问他是否与英王相识。
隐玉被问的一愣,想起那莫名其妙的一夜,便如实点头,说是曾在英王府呆过一晚。青竹青松在门外等到了邢掌柜出来,也没看见自家公子,正要进去找人,便看见云玉黑着脸出来了。
当晚他也没问,也没和赵寻桢说话,睡觉的时候背着他躲得远远的。一边生闷气一边又说服自己,五年没在他身边他去外面找回人也算是人之常情,总比家里娶回来个好。说到底,他还是对英王的这份感情有最后一丝丝的顾虑和怀疑。
英王不明,以为他太累了便没多想,谁知云玉说服了自己一晚没成功,心里还是堵得慌。
从那晚之后他便负气一般连着几天不顾身子饮酒吃辣,回来就吐得没完没了。
赵寻桢气的够呛,把青竹青松叫进来骂:“你们是怎么伺候的,本王让你们照顾公子就是这么照看的?”
俩小的跪在地上挨训头都不敢抬,青竹更是害怕吓得偷偷抹眼泪。
云玉看不过去了,便对他道:“是我自己要喝的,他们拦不住”
英王掐着腰脸色十分难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见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沉声道:“你是不是以为我现在不敢打你了”
青竹青松这时还在一旁,云玉听完后只觉得羞愤不已,脸刷一下的红了。心里漫上委屈,想想这人都和别人逍遥快活了还有什么资格管教自己。站起来便道:“我凭什么用你管?”,说完摔门出去了。
=======
和好后的第一拍在来的路上了

六十四
云玉摔门而出,赵寻桢也是被气的够呛,背着手在院子连走几圈,心道还没怎么他说了两句就翻脸了,真是越来越不像话。这回好了,打也打不了,骂也骂不了,憋了一肚子火。
他冲福安招招手:“去看看他这两日是不是遇到麻烦了,怎么跟吃了炸药似的”
福安欠欠身子退下了,他也冷静了一会儿,想云玉怕是最近生意不顺,又是个脸皮薄的,面子挂不住才如此。英王无奈,打算出门哄媳妇。
等他到了素茗苑,伙计却说白掌柜和二掌柜回家去了。
回家?英王蹩眉,直接去了云玉从前住的老宅子,在那等了半个时辰,便看见云玉和刘方有说有笑的走了进来。
英王忍着不悦好声问道:“怎么回这来了”,
谁知云玉心里却仍是放不下那件事,有些别扭说:“我想冷静几天”
英王腾的走到他跟前:“你想冷静什么?”
云玉低首,道:“重新想想我们这段关系”
他再抬头,只见英王表情带着错愕,他当这只是寻常吵架,没想云玉会说出这话,突然心生出疲惫,叹气道:
“早些回家,我让你冷静”
云玉当晚没回去,留在从前的小院还真认真的想了一晚,第二日他起了个早,独自去了潇湘馆。他从前也是从欢馆出来的,如今最是不敢去这些地方。
隐玉见他来了有些意外。
“白掌柜?”
“嗯”
白掌柜手持玉骨扇气质翩翩,和这风月之地早就格格不入了。他今日看似云淡风轻,却是极力掩饰他的紧迫压抑。
隐玉等了半天,白掌柜却几次欲言又止,眼见潇湘馆的人愈来愈多,他却左顾右盼,不一会儿转身欲要离开了。
隐玉只觉得这白掌柜也是奇怪,大早上来找他,又不说话,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恨不得把自己瞪出两个窟窿来,他正想着,只见走到门口的白掌柜折返了回来,别过头望向别处,突然来了一句:
“他可还有再来找过你?”
“谁?”,隐玉只觉莫名其妙
“英王”
隐玉摇摇头,又道:“自那晚去王府舞了几曲,再没见过”
他说完,云玉听出有些不对:“跳舞?”
隐玉点点头,他将那晚的情形全全告诉他:“他喝的大醉,一直唤着玉儿,我当他是在叫我”,他说完才想起来,这白掌柜名中也带玉字。还没等他琢磨明白,转头一看白掌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云玉知自己误会了他,便匆匆的回了王府,却回来后得知英王已经搬去书房了,怕是想腾出地方让云玉好好冷静。
云玉站在有些空荡的卧房只觉有些压抑,便坐在院子里一边发呆一边犹豫可要和他道个歉,恰巧福安来给他递茶,他便忽然问道:
“公公,这些年,王爷过的好吗”,他手指抚摸着镶金镂刻,有些局促。
福安沉默了半刻,才道:“奴才看来,他过的并不好。”
他既问起,福安便同他讲起英王刚去西域的那几年是如何视死如归,浴血厮杀,怕是那时他是真的没什么留恋了。
“有一回敌军趁夜纵火烧了几座营帐,王爷却谁也拦不住硬是冲了回去,他左臂本就有旧疾,这一趟进去烟烬燎了衣裳,旧伤溃烂,差点左臂要不得了”
“公子猜猜,他回去是为何?”
“为何?”,他的声音带着颤抖
老公公低眉道:“一柄发梳”
福安说完这些,再看去见云玉他已是掩面不语。
原来,纵使他戮屠血海踏遍亡灵,却仍愿为他一人保留柔情。
良久,他道:“公公替我准备些东西吧”
另一边,影一来到英王的书房,将白玉公子今早去潇湘馆的事如实禀告。
“潇湘馆?”
“说是寻了一个唤隐玉的公子”
还未等他消化完这个讯息,云竹突然跑了进来:“王爷不好了,公子吐了血了!”
赵寻桢只觉面前一黑,站稳后忙朝房里跑去,一脚踢开房门却一进去见人好好的站在门口。
英王顾不上其他,抓着他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这人好的很,脸色一下子沉了。
“何故骗本王”
云玉站在他跟前,表情有些复杂,几次想抬手,却是犹豫不决。赵寻桢正困惑,只见云玉下定决心一般,闭上眼抬手握着英王衣袖一角,道:“玉儿胡闹,请,请王爷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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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点来二更 快夸我

本拍灵感来自@风忽散水如天@风忽散水如天
,不知道艾特的对不对
六十五
他说完英王才瞥见床榻下摆放的受刑的矮凳和红木杖子。
云玉见英王迟迟不语,更是紧张,正打算开口,听那人冷声道:
“既是请罚,就只有这些吗”
云玉身子一抖,这样的语气是他最惧怕的,可他自知理亏想诚心道歉,便压制住心里的恐惧。纤指颤动解了腰带任他落在地上,握紧衣边将长摆撩起,迟缓的褪下外裤,正要跪下伏在矮凳前,一双大手却将他捞起。
英王把人摆在面前,问道:“你可想好了?”
云玉点点头,可赵寻桢分明看他是怕的面无血色。他知道,那是云玉心里的一道坎,若是要想留住这人,这是他们必须要一起跨越的。
“那你可知自己错在哪里?”
“我,我没弄清事实就误会你”
赵寻桢盯着他摇摇头,“这一条,本王不怪你”
“那是我昨日和,和刘方在一起?”
“你既和他没什么,这一条,本王也不怪”
云玉抿抿唇,不知怎么作答。
赵寻桢也不急,将他拉到床前,翻身让他趴在自己的腿上,一把褪了他雪白的亵裤,里面白润圆挺的双丘正因为害怕一直在发抖。他带着薄茧的手掌附在玉丘上,却也没让他平复。
“玉儿,今日罚你,是因你自伤己身”
“沾酒吃辣你可知会让你身子亏损多少,我虽如今多疼你些,可我不希望你拿我对你的顾念当成侥幸,你的身体是本王的底线,如若你触犯,本王绝不轻饶。”
他说完,只觉得膝上人的身子抖的更是厉害,他忍住心疼和不忍,抬手挥落有力的大掌。
只听房内传出“啪!啪!啪!”的掌掴声,那原本剔透的部位被拍扁却弹性颇好的恢复原本的弧度,泛起好看的淡粉色。
“唔”
英王没说要打的数目,只等整个小臀布满掌印漫上红粉,他才停了下来。大掌盖在他发烫的臀尖,却有些残忍的说道:“接下来的家法,你要好好挨着”
云玉只听见“家法”二字,脸上霎时布满抗拒和惊恐,曾经满是屈辱的家法,会打的他血肉模糊,痛不欲生。
那双盛满雾水的美目祈求的望着自己,英王却摇摇头,生生推开了他,走了出去。
云玉跌坐在地上,身子抖的厉害。
可最终他等来的不是被人拖去院子,架上刑凳被剥了裤子挨红木廷杖,而是赵寻桢手里拿的两指宽的竹板子。
英王再次将他放在膝上,将竹板子搁置在发热的小臀上,让那处皮肉感触冰凉。
“往后,这就是你的家法”
“你的身体是本王的底线,你不能伤害,我更不会”他拍拍云玉的屁股,接着说:“以后便只有管教”
“再不会有虐打”
云玉冗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泪珠,却听完他的话试着放松了身子,不再因恐惧而颤抖。“六十下,罚你不爱惜身子”英王用竹板摩擦着他的臀肉,:“好好捱着,记住教训”
这时小竹板子便再没有疼惜,“啪!啪!”的横在双丘上,臀峰上立刻印上绯红的板花。
“啊,嘶”
虽说这竹板子看着轻巧却也十分难捱。赵寻桢又毫不手软,云玉本刚刚还在为他的一席话动容,片刻后就被这家法板子抽打到哭泣,没心思想别的了。
而这次英王没有怜惜他,快而狠的板子让身下的人泛起薄汗,想试图扭动一下肿大部位,却被那人的另一手牢固的无法动弹。
这小竹板子打在皮肉上的声音清脆响亮,谁能想到在外清冷孤傲的白掌柜此刻正被扒了裤子露着光屁股如孩童一般挨着家法板子。身后如油泼一般的热痛,让他挣扎哭泣,因为疼痛而踢着双腿裤子都被蹭掉了大半。只是英王仍是不减力道的责罚自家孩子,欲让羞耻和痛楚帮他记住这次教训。
而云玉也终于如孩童一般放下芥蒂躲在最信任的人的怀里讨饶大哭。从此,他再不必伪装坚强,有一人会因为心系他而罪责心疼。
“啪!啪!啪!”
“呜,玉儿知错了”
那挺翘的圆臀渐渐的由粉至红,在竹板下发烫发热,被抽的红亮肿大无比再看不出原本的白润。
英王丝毫没有放水,真真的抽足了六十下才停了下来。云玉早已没力气挣扎,连抽泣声都是细小。英王将人拥进怀里,抚顺他的背,将他凌乱的发丝掖在耳侧,在他额头上轻落一吻。
“不哭了,结束了”
他小心的将人侧放在床上,却见床上的人抽抽搭搭的看着自己,一只手仍攥着自己的衣角不肯松开,样子无辜又惹怜。
而就是这幅样子,这样的玉儿,让赵寻桢想念太久了。
脚着我玉儿太乖了 都找不到拍他的理由了
没法满足我欺负儿子的欲望

你们接着想看哪对?
1云宝 甜甜的
2云璧 估计会羞耻开车
3云织 应该没拍
4玉儿 估计要等楼主想好理由
六十六
不知道更啥了 炖个肉吧



接六十六


第二日,云玉起迟了,赵寻桢也不知几时醒的,正在院子里晨练,样子容光焕发神清气爽。
云玉吃了早饭没搭理他,正要往外走。
赵寻桢道:“早些回来”
“要你管”,白掌柜气哼哼的道。
英王蹩眉,把人拉过来,道:“又不听话了?还是欠收拾”
云玉被气的眼睛瞪得溜圆,冲着他的手臂就结结实实的咬了一口,接着扶着腰一瘸一拐的出去了。

想了想,主线CP的主要剧情大概就到这了,再写些无关紧要的觉得很奇怪,所以正文就在这完结吧。

但素,老朋友应该知道我的坑喜欢更超级多的番外,所以还是会继续更,四个都会有,但都是以番外为单位的啦。

然后,上回投票结果我们云璧小妖精完胜

番外之留守的熊孩子们
早在正德年间,先帝一直致力削藩政业,到了泰安六年,就只有淮南的封地还未收复了。可现如今皇帝却没有再削藩的意思,百官皆知,一是因为新淮南王本就是皇帝的挚友,二是因为淮南也一直在力表忠心。比如新藩王刚继父位,就主动交上了淮南大半的兵力。
六月,皇帝命玄武将军去淮南收兵,同时也顺道叫上了闲在家里一个来月的倒霉弟弟。
早朝后,赵寻桢在御书房里和他皇兄推脱了半天,皇帝终怒,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你再这般不思进取游手好闲,哪日那白掌柜再遇麻烦,你还有什么能力做他的保护伞!”
英王觉悟了,但看样子又有些纠结,皇帝不耐烦:
“就去趟淮南,来回一个月就回来了,你有什么舍不得”
最终,英王不得不谨遵圣命。当日出宫就去了素茗苑把兢兢业业的白掌柜拉回了王府,亲热了大半天,恨不得将之后一个月会损失的全都找补回来。
第二日,英王和陆将军启程,白掌柜虽说面上满不在乎,心里还是有些舍不得。可他也不能跟着去,素茗苑新铺子刚开张,有太多事情等着他去忙。
可另一位当事人的情况就不太一样了。
陆将军看着日理万机的白掌柜远去的背影,蹩眉问道:
“你又没有铺子要忙,为何不跟着我走”
他一旁纤细妖媚的少年还扭着头看一旁市集上的热闹,心不在焉的样子一看就是没把自己要和将军分离一个月的问题放在心上。
六月的耀阳洒在云璧原本就栗色发丝上,听见陆剑狄问话才肯抬头,含藏碧波的双眼漫不经心的看着他:
“去什么去,京城我还没玩够呢”
陆将军无法,叹了口粗气,警告他:“这段日子给我安生点,要敢闯祸看我回来不收拾你”
少年不耐烦,朝他挥着手:“哎呀,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走吧”
陆剑狄不太放心,但圣命难为,最终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他这一走,云璧可是美坏了。
他这段日子在京城里结识了一帮狐朋狗友。他虽不是大门大宅的贵公子却是住在将军府的人,身份模糊又爱玩一来二去的就混熟了京城那帮不上不下的纨绔少爷。
陆剑狄在的时候,他倒安分一些,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可这人都走了还能整日规规矩矩的待在家里就不是他云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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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个短小。
想起抖音上的:书桓走的第一天想他想他想他,书桓走的第二天bomshakalaka……
番外之留守的熊孩子们2
陆将军前脚一走,云璧后脚就跟着花天酒地去了。
他是真的没有丝毫矜持顾虑,跟着吃跟着喝,跟着听曲儿看姑娘。可姑娘刚扭了两下,他就皱起了眉:
“这跳的什么啊,还没我跳的好看呢”
几家少爷一愣,接着就起哄起来,不信他还会跳舞。云璧脖子一挺,说不信那跳给你们看,说完就要起身。
文咏伯家的三少爷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这有什么意思,我听说过几日潇湘馆来了一支西域舞队,你若真会跳,那就跳最厉害的西域舞给我们看”
云璧心里哼哼,西域舞他早学过了,信心满满的一口应下。
几日后那西域舞团抵京,他便真的每日进出潇湘馆练舞,全然把陆剑狄走之前的话忘在了脑后。
将军府的副统领有些头疼,京城人多口杂,这云璧公子每日进出风尘之地,迟早会受人非议。他一时犹豫要不要把这件事情禀报千里之外的陆将军。他和军师商量了两天,忽然军师想到:“我可听说这云璧公子和素茗苑的白掌柜关系颇好,要不先找他去问问?”
云玉这日正打算去分铺看账,一出门看见人高马大配大刀的副统领门神一样站在店门口吓了他一跳。副统领犹豫了半天,把他的顾虑和云玉讲了。
云玉知道后跑去潇湘馆把云璧叫出来骂了他一通:
“你是不是没长脑子,京城不比别处,多少双眼睛盯着,你还敢进出那是非之地”
云璧不服:“我又没卖没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他见云玉又要唠叨他,忙道:“我可都和人打了赌的,玉儿你帮我这一回,先别告诉将军,等他回来了我再同他讲”
云玉被他磨了两天,最终妥协了。
他怕云璧出演那日出岔子,拖齐绍华找了潇湘馆的老板包了观戏台最好的位子。可这事也不知怎么就被云宝知道了,怨云玉云璧不带他玩,出演当日竟背着齐绍华也跟了过来。
就这样,各自打好了如意算盘的三个人聚首在京城青楼潇湘馆。可却万万没成想本该在淮南的陆剑狄和赵寻桢却提前回来了。
陆将军进了京城还在说:“这淮南王到底是何意?”
原来几日前他们到了淮南,却连淮南王的面都没见到,收了兵便走了,这才提前赶了回来。
赵寻桢不语,骑在马上若有所思,不知不觉竟跟到了将军府,本转身欲走,忽然想起:
“陆兄上次说驱寒顶好的暖玉,可是答应送本王了“
陆剑狄憨然一笑:“差点忘了,进来一并拿了吧”
两人进了将军府,半天也没看见云璧,陆剑狄倒也是知道他不会安分待着,就随口一问云璧去哪了。
谁知副统领是个性子直的,藏不住事,脸色顿显古怪。
陆剑狄觉得不对,厉声再次盘问。副统领只好支支吾吾的道:“潇,潇湘馆”
陆剑狄听闻双目一瞪,杀气腾腾的就出去了。赵寻桢见好友火气正大,有些不放心,便跟着一道过了去。
这二人齐齐的进了将军府又齐齐的去了潇湘馆,到了门口还遇见了路过的齐掌柜。英王知道齐掌柜与这潇湘馆老板相识,怕陆剑狄一会儿砸了人场子不好收场,便拽着他一道进去了。
只见黑脸将军冲了进去,不善的气息让本来喧哗的地方安静了几分,可台上的人却未发现异动。为首的少年身上的衣服少的等于没穿,正随着曲调扭着如雪的身段。
齐掌柜本是来劝架的,刚想张口就看见本该在学堂上课,如今却站在潇湘馆赌台子上拍手看热闹的云宝。
赵寻桢见这二人面色难看,怕做出格的事儿,忙叫了掌柜过来。
“去,就说奉本王的命,把观戏台的人都赶紧遣了”
掌柜顿住了,摆出一张苦瓜脸。京城现谁不知英王和白掌柜的关系,心说这是大水要冲龙王庙啊。
英王见他原地不动,抬头看了一眼用黑布挡了一半的观戏台,有些好奇这上头究竟坐的是何许人也,竟让这掌柜这般纠结。
他三步迈上了观戏台,挑了那黑布,就看见里面坐的不是别人,正是素茗苑的掌柜自家的娇妻云玉。此刻正欲吃冰盆里镇的冰蜜瓜,这时见了他,惊的连手里的动作都忘了一时呆在了原地。
片刻后,潇湘馆的老板腾出了三间房,眼见京城里举足轻重三位头号人物,各自带着一位绝色少年面色不善的进了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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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留守的熊孩子们3
云璧被从台上拽下来进了屋里还一脸的不服,还振振有词非说自己没错,完全没注意陆剑狄的脸色有多难看。
“本来就没什么错,不就跳个舞吗,又没干别的”
陆剑狄掐着腰在屋里转了一圈,一面喘粗气一面念叨:“行,我让你跳,我让你跳”
云璧见他转圈寻么东西要收拾自己,心底到底是有点胆怯,却非仰着下巴死不认错的样子。
要说这潇湘馆到底是京城第一大欢馆,卧房里面各式花样物件应有尽有。这时陆剑狄已经从匣子里翻腾出一条绳子来。
这是几股麻绳拧成两指粗细的一根,末端串了颗活动的玉珠子。本是潇湘馆供给恩客添增情趣的东西,可他陆剑狄是行军征战的武人,并不懂其具体操作,只是他虽不会这些花样,确是俘虏抓多了,是个绑人的好手。
上去三下五除的扒了云璧身上少得可怜的衣服,一把将绳子套在他娇柔的肌肤上,从双臂交叉到身后从双圌腿圌间穿过,麻绳被卡在他的臀圌缝之中,两瓣浑圌圆饱满的臀圌瓣被迫分开,勒出弧度显得格外圆圌润。
待云璧被五花大绑之后,陆剑狄将绳端活动的玉珠子拨到了他身后,十分刁钻的卡在了他的穴圌口处。
陆将军绑完了杰作便坐在了一边,冷声道:“跳吧,接着跳,就跳刚刚那段”
云璧此刻已是咬牙切齿,几经挣脱却发现这绳子越勒越紧。
“别动了,若能让你跑了本将军还抓什么奸细俘虏”
“你他娘的***!”
云璧一边骂骂咧咧,却又拧不过他,最后脖子一梗:“跳就跳”
说着就背过身子,肌肤白圌皙无暇可见青色的血管,被粗劣的麻绳捆绑显得更加柔嫩。那两片圆瓣被迫分离,中间的春光被绳子挡住了些,却仍露出些许粉圌白色的缝隙。少年赌气,便真跳起了风骚的西域舞。
柔韧的腰圌肢划出圆弧,后臀随之撅起,一下下律动,却不料那绳中的玉珠因他一前一后的抖动,被绳子挤压进了内穴,那玉珠不小,有鸽蛋大,云璧只觉后圌穴处的玉珠越进越深,直至整个纳入,一动一动的在他内圌壁上刮蹭。
陆剑狄本是想让他长长记性,谁知待那莹润的玉珠没进了诱人的小圌洞,那人倒享受起来了。穴圌口也流出了泛光的淫丝,云璧还跟着直哼哼!
这到底是谁惩罚谁呢?
陆剑狄气结,云璧那边越来越来劲,他呼啦一下起身拎着绳子把人拽了过来。一手提起束缚云璧手腕的绳扣,把人按在胸前,照着光圌裸的屁圌股上“啪,啪” 的落下铁掌。
“啪!啪!”
“我让你浪,我让你浪”
这下云璧不浪了,登时疼的惨叫了起来。陆将军是徒手能斩断壮树的人,落在这柔嫩的地方可想是有多难捱,几下就由白转粉再转红。
整个房间里充斥着掴臀的清脆和云璧的哭喊。等那臀圌肉变得红肿,臀峰上露出些淤紫,陆剑狄才算收了些力道。玉璧期间如条脱水的鱼一般挣扎,却因被束缚着没有得到丝毫的缓解。
===求不吞……
陆剑狄怕那麻绳太粗糙真会磨坏了他,便替他解开了。好在那东西是拿润油浸过的,只留下了浅色的红痕。
那玉珠子被从穴圌口中“啵”的拨了出来,还未适应的秘地还未合上,可见里面肉粉色的内圌壁。
陆剑狄把人拖到床上,让他跪伏在床边上,接着在他身后摞巴掌,可这次力道却放轻了些。
“啪!可知错?”
云璧哭的鼻涕眼泪糊一脸,这还不忘犟嘴:“我有什么错!”
“啪!”
“哎呦娘嘞!”
“还不知错,还不知错,让你在家待着你不听,非要来这种地方卖弄,还落得别人和你受罪,我打你个不知错”
云璧这边还想接着抬杠,可听见隔壁隐约传来的哭喊声终是气焰小了些。
眼见这小臀是无处下手了,陆将军也没打算就此放过他。从匣子里拿出了一副精细的竹夹,他看了一眼便知那是何用处了。
求不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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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留守的熊孩子们4
一场欢快后,陆将军红光满面的出去同人要热水,云璧本瘫在床上做咸鱼忽然听见隔壁的哭闹,忍不住光着身子下床听墙角。
“哎哟,饶了这一次吧”
他的不太真切,还想贴着耳朵的仔细听的时候就被将军拎进了水盆里。
隔壁房里的云宝还不知被听了墙角,不过就是知道大概也无暇顾及了。此刻他的裤子早被褪到了脚跟,正弯着腰手扶自己的小圌腿,光圌裸的肉圌臀上已经摞起一层板花来。而身后的人却没有要饶恕他的意思。
齐绍华将卧房里备有的两指宽的竹板抵在云宝的小臀上,狠下起手抽下,“啪”的一声横在两瓣上。
“呜呜,哥哥我错了”
“撅好”,油光冰凉的板面敲打了两下伤势较重的臀峰,似是警告。
云宝不得不将腰塌的更低,将臀乖觉的送上。
接着那竹板再次在那不大的地方责打,他被这不轻的竹板子抽了十来下,还要求手扶着身子自己撅着身子,云宝有点体力不支,一个没把住,身子一歪手松开差点栽倒。
云宝忙反应过来,站起身子吓得直盯着齐绍华,两手捂着自己的屁圌股蛋,梨花带雨的央求着:“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哥哥能不能…”
“我刚刚怎么说的?”
云宝见他哥仍面带愠色,只好吸吸鼻子红着眼道:“哥哥说,说,说保持不住,就翻倍的”,到了后面声音越来越小。
“那还不过来”
云宝捂着身后踩着碎步挪过去,却不料他这幅样子更让他哥火大,两步上前将他拖到了床上接着按在膝头上。那竹板就如雨点般又快又密的抽打了下来。
“啪啪啪啪!”
“啊!”
“叫你逃学,叫你逃学,还学会了逛欢馆上赌台”
“看你就是三天不打就难受,屁圌股揍肿看你还敢不敢!”
“不敢了!再不敢了!”
“啪!再有下次,我就将你拖出去打,看你知不知羞!”
齐绍华边说边抽,原本白圌嫩挺翘的肉圌臀生生的被板子抽打的发红肿亮,渐渐的高耸起来。也不能怪他心狠,眼见云宝都十七了还整天贪玩的心思,他恨铁不成钢,想及此板子又重重的落下。
云宝估计是太疼,垂下的双圌腿一直左右扭动,这动作却被他发现,便抬起一条腿,将云宝的双圌腿卡在自己的膝下,这样云宝伤痕累累的臀圌部再没有任何办法逃离,直直的暴露在竹板下。
云宝开始还哭喊的嘹亮,后来嗓子也哑了,整个房里满是竹板笞臀的“噼啪声”。
当那板子终于停了下来,云宝以为都结束了,齐绍华却起身去房里的匣子里翻找了一块被湿布包好的生姜。
齐绍华拿着东西走了过来,将他重新摆好姿势,在云宝眼前将湿布打开,里面躺着一块削好皮的柱状生姜。
云宝起初还不知那是干嘛的,可看了那形状大概也是猜到了,顿时脸红。刚想求饶却被人一只手分开了红肿的臀掰,疼的嘶嘶的抽气。齐绍华一狠心,将削尖的一端姜块抵在他的穴圌口。
“放松”
“呜~”
那姜块不小,齐绍华怕硬塞伤了他,便挖了床头的润膏在穴圌口处,直至那穴润软松滑,才将形似玉势的姜块慢慢的推圌送了进去。
后圌穴因被塞了姜条的缘故而无法闭合,这更是加剧了后臀的痛楚,云宝从没纳入过这东西,想试图合紧穴圌口,却因此挤压出姜汁,辛辣的汁水顿时让他体会了这东西的厉害。
“嘶,好辣”
齐绍华将露出的一点姜块又往里推了推,大手搁在他的肿臀上,厉声道:
“往后十日,每日回家先挨上三十板子再做课业,做完给我检查,若不认真便别要你这屁圌股了”
云宝的眼前又蒙上了一层水雾,齐绍华却拿过他还没来得及放回家的小书包,从里面翻出他欠下几日的作业,摊在了木桌上。
齐绍华点点桌子:“过来!什么时候写完什么回家”
云宝打着泪嗝,起身挪着步子走向桌前,本想跪在凳子上,却听他哥道:“坐着写”
“嗯?可,可是…”
“坐着!”
大家长的话不容反驳,云宝只好一狠心,肿大的屁圌股压在了椅面上,后圌穴的姜条被碾压出更多的汁水,热辣疼痛让如玉少年眼角挂着泪,样子好不可怜。
就这样,云宝在齐大掌柜的监督下,写到了天黑。期间他无数次哭饶道:“好辣啊”,“哥哥能不能把他拿出去啊”,却没获得他哥任何的赦免。而名扬四海的潇湘馆,在为恩客备下格式花样的情况下,却有人来这只为了写课业,怕也是头一遭吧。
番外1-5
相较于隔壁两间房里的哀嚎相应,最侧的房里就安静许多,只是情况却也没好多少。
一眼望去,里面少年身段欣长纤弱,白衣如雪墨发如瀑,只是此刻却双手自挽衣摆两侧仍柔顺的衣料垂在细腕,露出一小截窄腰以及似蜜桃般饱满白腻的裸臀。
他低首垂眼,双唇紧抿,因为害怕之后自己的处罚而紧张,二十几岁的人了和被犯错后被抓包的孩子并无一二。
他身前的人比他高大上去多,站在他面前盘起手气势逼人。
“反省如何?”
被要求裸臀对门而站的白掌柜轻轻颔首。
“那玉儿说说吧”
云玉咬唇,眼里漫上水雾:“玉儿不该来此”,他说完又想替自己辩解,便抬头:“可是,我不放心云璧他…”
说话间赵寻桢径直坐在了床头,像是有些不耐的向他招招手,待他走近又拍拍自己的大腿。云玉会意他的动作,心叹这顿打是躲不了了,心一横,便趴伏在了他腿上。
英王扶正他,又像是嫌自己广袖碍事,抬手让袖子落下些方便自己一会儿给身下的应得的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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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5 21:58:43  更:2021-09-05 23:5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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