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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男后(耽美,架空)[第9页] |
作者:君骑白马我骑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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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殿。 紫色香炉中烧着炭火,袅袅轻烟升腾起来,使得偌大的内殿温暖之极。 有一人伏在床榻上,他上身着一件白色中衣,亵裤褪下,堆在脚裸,白皙的大腿暴露在空气中,即便是趴着,也显得他身材修长。 那人低着头,看不清楚表情,白皙的脖子上有几处清晰可见的咬痕。顺着不甚宽阔的肩背往下,窄小的腰部显得那人格外瘦弱。腰下是红肿的臀部,圆润非常,几个红色掌印浮在臀上,随着臀肉微微颤抖,显然它可怜的主人刚刚受过一番捶楚。 那人正是念瑶心心念念的主子他人羡慕嫉妒的皇后温氏。 庄璞放下书,取了药膏过来,细细抹在温卓远臀上,问,“还疼么?” “受得住。” 庄璞把他抱在怀里,替他揉臀部,以促进药效的吸收。两人都没有说话,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一个要打一个硬挨的事儿。 时间回溯到半个时辰前,忍了许久的皇帝陛下将人一把抱进内殿,扔在床上,扒下裤子就揍。厚实的巴掌揍在肉上,啪啪作响,打人的人只发泄情绪,挨打的人一声不吭。 庄璞到底是有分寸,只打了几下,便发现温卓远不对劲儿,翻过他的身子,才发现他竟已是泪流满面。 庄璞心下奇怪,翻过他的屁股看了看,也不过是微微红肿而已,他没有多想,只当他疼得厉害,心下微微懊恼,暗道自己下手过重——他向来是知道自己力道的,自幼练武,手劲是极大的,他念着温卓远身子不好,下手轻了几分,哪知还是打坏了他。 转念一想,却又觉得气恼,他为这次大典准备了这么久,积天下能工巧匠,准备了这样一个天下独一无二的男式凤冠,任谁都得感动得跪下领旨谢恩,谁道温卓远竟是在那样的时刻上走神,叫内侍提醒了两遍都不听,若非他反应快,给温卓远一个台阶下,明日少不得有心人借机以抗旨不尊的名义弹劾他。 庄璞越想越气,少不得教训温卓远几句,无非是说不能任性,不能给他人留把柄啊,他私心里也是有点委屈的,他准备了这么个大惊喜给温卓远,又是封赏,又是表白的,谁知道他料想的感动场景一点没出现,对方竟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模样,怎么叫他不生气,但为这样的理由教训人,他也是抹不开面子,但心底气郁着实难消,便只好教训说他任性,说他不懂事。庄璞又哪里知道,他确实送了个大惊喜给温卓远,以至于整个典礼上,温卓远只记得沈萧那横过眉眼的刀疤和那望过来的一眼。 庄璞有心让温卓远好好疼一疼,可看着对方哭泣的样子,心底懊恼又添了几分,他到底是狠不下心来,又怕自己心绪不宁之下伤了对方,便丢下人裸着身子反省,自己拿了本书看看,好让自己宁神。 |
庄璞有心让温卓远好好疼一疼,可看着对方哭泣的样子,心底懊恼又添了几分,他到底是狠不下心来,又怕自己心绪不宁之下伤了对方,便丢下人裸着身子反省,自己拿了本书看看,好让自己宁神。 翻来覆去得看了好一会儿,庄璞终是叹了口气,取了药膏来,细细抹在温卓远臀上。只见这浑圆白皙的臀肉微微红肿,倒是不严重。庄璞把他抱在怀里,也不替人拉上裤子,说是为了药效的更好吸收,只拿一件大氅盖着身子,温卓远也不知道是冷得还是羞得,大氅下的赤裸身子颤抖个不停。 庄璞心里有几分不快,少不得对怀中人念叨几句,许久不得怀中人应一声,庄璞微恼。板着脸,掀起大氅,翻过人身子,啪啪几巴掌甩在他臀上。伤痕未愈的臀部再度升温,火辣辣地刺痛从那处传来,温卓远忍不住低吟几声,双手牢牢抓住对方衣服,好似受伤的小兽般倔强孤单的低鸣。 庄璞倒也不是真的要再打他一顿屁股,不过气他心不在焉,气他不知悔改,见他疼得低声啜泣,哪里还下得去手,恨不得把人抱在怀里细细安慰一番。他也确实这样做了,不过少不得板着脸教训人一番,教温卓远记住这教训。 温卓远身子依偎在他怀中,似乎好半天才缓过来,两人抱在一起,说说话聊聊天,似乎真如外界传闻的帝后伉俪情深。 “皇上,远儿想回趟家。” 温卓远低声道。 庄璞没有立刻回答,好半天,他才笑道,“这就是你的家。” “三哥知道远儿说什么。” “我自幼离家,在剑水派长大,与家人相聚时日不多,大哥常年在外作战,我连与大哥见一面都难,如今难得大哥回京,远儿私心想与父亲与大哥聚上一聚。” 怕对方不答应,温卓远又道:“远儿只……”一根手指放在他唇上,止住他未出口的话,温卓远顺着那白皙的手指往上看去,见对方摇摇头,示意他什么都不用说。温卓远的心不住下沉,直沉入水底,从内到外,冷得整个人好似浸泡在水中,在这一阵阵的心寒交加中,他却听那人道,“远儿你若想,便回去看看。” “你不必这般不开心,三哥允你的要求便是。” “三哥不愿见你这样。” 好温柔的声音,好温柔的表情,好像做梦。 指甲掐入掌心中,尖锐的疼痛让温卓远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远儿是朕的皇后,一国之母,省亲事宜交由礼部操办即可。” “多谢皇上好意,远儿只想回去小住几日,同家人聚上一聚,不需兴师动众。” “远儿乃我离国的皇后,丞相府的四公子,这般回去,岂不是落了面子?” “三哥是知道的,我不在乎这些,也不想因为一己之私叨扰了百姓。” 庄璞还要再说,却被温卓远主动献上来的一个吻打断,美人主动献吻,哪有放过的道理。都是火气方刚的男子,暖玉在怀,这般卿卿我我,哪有不磨枪擦火的道理,很快庄璞便解了腰带,释放出早已挺立的欲望,一个挺身,便进了那温暖的所在。温卓远闷哼一声,眉头微皱,好在他最近经常承欢,后方被庄璞逼着日夜带着那泡了药的玉势,因此接纳起对方来,倒也不难,但仍然有几分不习惯。但这幅身体却是贪欢惯了的,最初的不适过后,很快便在对方的撩拨之下生出几分欢愉,便随着对方的节奏起伏。 温卓远觉得自己好似分成了两半,一半在欲念中沉浮,一半浮在半空,冷冷看着那个不知廉耻的自己。他恨自己,更恨庄璞,恨他毁了自己的骄傲,恨他把自己变成这幅下贱的模样,他恨,他恨不得毁灭一切。 心里越是抵触,身体便越是快活,身体越是快活,心里便越是恶心,他便在这样的反复循环中煎熬,直到两人都释放出来。 “过几日再回吧,庆功宴可少不得我的皇后。” “好。” 但温卓远没想到的是,他没有等到庆功宴便见着了那人——朝廷新封的大将军他的二师兄沈萧,更没有想到他会在那样窘迫的情况下见着沈萧。 大家多冒泡噢。表潜水噢。 明天可能大概应该还会码一点,沈师兄出场 |
第五十八章 温卓远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着沈萧。 那时候他受了教训,又被皇上翻来覆去要了一夜,身子极度不适,本该卧床歇息。若是其他人来了,他定然不会见,但来人是沈萧,他的二师兄,他亏欠良多心存愧疚的人,但凡有一口气在,他便也要见上一见。 温卓远的手在快要触到对方脸庞时顿住,快速收了回去。别过头,不让对方看见自己眼中强忍的眼泪。 沈萧叹了口气,轻轻搂住他的肩,如小时候那般,一手将他揽在怀中,一手轻抚他的背,安慰。 “不用担心,都过去了。” 怎么可能不担心!那么深的伤口…… 差一点,他就见不到他的师兄了。再偏一点,或者再深一点,就再也见不到了。 “别怕啊,师兄武艺高强,没人伤得了师兄的。” 若真没人伤得了师兄,那一刀横过眉眼的伤疤又是哪来的? 战场何等危险,便是你再武艺高强,面对人海战术面对火炮,你也使不出来。 怎能不怕。他怕他的师兄跟那些镇守边疆的战士一样,再也回不来。 “我的小师弟以前可没这么爱哭鼻子。” 这一句带笑的调笑却是让温卓远悲从中来,心中大恸,眼泪流得更凶了。他想起那些再也回不去的过去,从前他受了委屈,师兄也是这样安慰他的,可惜回不去了,都回不去了。 “哭成小花猫了。” 沈萧等他情绪稳定后,便替他擦眼泪。温卓远本不想如此,但两人长久没见,才一见面又被对方脸上的伤痕惹得他心里又痛又愧疚,而对方习惯性的一些动作又让他想起过去,想起在剑水派时两人的相处,他哪里还控制得住情绪。 他本以为他可以像上次那样,以君臣之礼隔开二人,以一道屏风让二人相见而不相认,但他没想到最先失控的却是自己。也许是心中愧疚,也许是心里郁积的事情太多,也许是累了,这一次他在沈萧怀中哭得像个孩子。 他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并让念瑶守在门外,此时哪里还有什么皇后与将军,有的不过是疼爱师弟的二师兄和哭鼻子的小师弟。 “他竟是这般作践你?” 两人在榻上坐好,沈萧没有忽视温卓远坐下时皱起的眉头。今日初见时,他便发觉对方走路姿势的怪异,他心下奇怪,此时一见,再联想某些传闻,哪里还有不明白。 “不,他对我很好。” “小师弟,你何苦替他说话?” 温卓远摇头,笑。 替沈萧倒茶,沈萧摁着他的手。 “我本以为替他守天下,他能待你如一,谁知他这般待你,我大可带你…….” “师兄!” 温卓远站起身来,止住他未出口的话。 “皇上待我很好。” 沈萧看了他一眼,也不拆穿他,只是道,“小师弟,你什么时候想走,师兄带你离开。” 温卓远心中一动,却是摇摇头。 何苦让他为自己背上个不忠不孝的名声。他的师兄,本该是潇洒自由的正道大侠,为了他背叛师父的遗志,已是不孝。更何况他的心已容不下他人,对师兄的这份情终究回应不了。 他自己种下的苦果,就让他一个人来偿。 “如今我以男子之身母仪天下,宠冠后宫,何等风光!他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呢。”温卓远顿了顿,苦笑一声,“只是皇上夜夜宿在我藏元殿,身子有些吃不消。” 沈萧闻言愣了一下,思量之后脸色微红,低头连连咳嗽两声,颇有几分不自在。他一直把这个小师弟当亲弟弟来疼爱,这些年最后悔的就是没能照顾好他,教他让魔教掳去——后来虽然证实此乃谣言,但他仍然自责不已,总觉得是自己没有护好师弟。后来好不容易找到师弟,对方却入了宫,他心中虽有些怅然若失,却未曾深想,只怪自己没有保护好他,这些年便也只盼他过得好。今日听温卓远这般一说,他尴尬的同时,心底却是有一丝酸涩。 最终他还是道,“师兄还是那句话,什么时候你想走,师兄带你离开,天涯海角随你去。” |
看来庄渣渣太不得人心了,所以总攻决定让他接下来一段时间都不出场了,哈哈哈。 |
卡文了,一小段,求别殴打楼主 第五十九章 入夜时分。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缓缓驶入丞相府。 一人被小厮扶了下来。只见那人被狐皮大氅裹了个严实,看不清长相,端看那身姿,却是弱柳迎风,不似女子,却比女子更显羸弱。 “臣温弘携相府内眷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那人正是当今皇后温卓远。听闻皇后回家省亲,温弘把整个相府休整了一番,更是把主院几乎翻新了一遍,好让皇后住得安稳。温卓远却是不愿劳师动众,只到自己回去小住几日便可,不必惊扰他人,皇帝思索后便同意,但为着皇后安危考虑,还是下令京兆尹排查闲杂人等,维护京城治安。京兆尹诚惶诚恐地捧着圣旨研究,暗地做了几番猜测,着令细细盘查城门进出人口,并增加了每日巡城侍卫,以至于京城的乞丐混混一时都少了不少,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父亲请起。”温卓远赶紧扶住往下跪的温弘。 “娘娘使不得,使不得,礼不可废啊。” “父亲这是要折煞孩儿吗?” “臣不敢,娘娘……” “父亲可唤孩儿名字。” “这恐怕不妥。” “有何不妥?孩儿姓温名卓远,便是入了宫,也是温家四子,更是爹爹的儿子。” 闻言,温弘不禁老泪纵横,上前一把抱住温卓远,“远儿,我的远儿,” “老爷,有什么话进去再说,外面风大,可别冷着卓远。” “对,远儿,快随爹爹进去。” 温卓远这次却是住在主院。时隔两年,丞相府并无太大变化,甚至因着温氏受宠之缘故,较之以前更添了几分繁华,这一切却是与温卓远无关的。再次回到相府,于他而言,心境犹然不同,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狱。 |
皇帝携皇后温氏发来贺电,祝众位圣诞快乐。 |
卡文了。 今天过节,来个小剧场吧。 甜蜜小剧场哟————圣诞树(生蛋树)为什么要叫生蛋树。 今天圣诞节,听说宫外很热闹,所以...... 远儿:三哥,今天过节。 庄小攻:嗯? 远儿:过节啊,从邻国传过来的生蛋节。 庄小攻:嗯?(疑惑)什么乱七八糟的节日。 远儿:呃,是这样没错。听说,有颗会发光的树。 庄小攻:嗯?所以? 远儿:百姓们都在庆祝呢。 庄小攻:你到底想说什么? 远儿:(期待的小眼神) 庄小攻压倒。 远儿着急,等等—— 三哥,我......我想出宫。 在两人深入交流后,在皇后温氏付出一定代价后,皇帝带着他家皇后出宫了。 皇后温氏揉着酸痛的腰跟着皇帝微服出宫! 一出宫门,皇后温氏傻眼了。 哈哈,那边卖糖葫芦的长得好像御膳房的大厨啊。 咦,那不是陛下身边的小太监顺子么? 啊,王大总管怎么玩起杂耍来了。 庄小攻:远儿,看看这支簪子如何? 卖簪子的某宫女发抖,膝盖条件发射的弯曲 娘...... 庄小攻用内力托着某宫女的膝盖,不让那宫女膝盖落地。 庄小攻:我家小娘子好看么? 倒霉的宫女:好、好看。这位......小娘子很好看,很适合这支簪子。 皇后温氏目瞪口呆,还没来得及反驳“小娘子”这个称呼,就被皇帝陛下拉走了,当然好看的簪子插在了好看的小娘子头上。 接着皇后温氏见到了越来越多的熟人,不,或者说,这整条街都是熟悉面孔! 卖糖葫芦的是御膳房的大厨,玩杂耍的是王大总管,捏泥人的是暗卫头头,玩皮影的是陛下身边伺候的太监,制花灯的是内务府的大宫女...... 很快,皇后温氏就没空关注这些了。 因为他的注意力被一颗大大的!发光的!树给吸引走了。 但是,他又有新的问题了 三哥三哥,为什么叫它生蛋树,是因为它能生蛋么? 嗯。我们可以试试。 什么? 不要,不要,啊啊...... 其他宫女太监官员默默捂眼睛。 非礼勿视啊。 |
离国京都,位于水陆交汇处,交通要塞,四通发达,自古便是一朝国都,当真是繁华至极。宁静的午后,阳光和煦,百姓安居乐业,好一番祥和之景。 哒哒哒的马蹄声传来,由远至近,扬起阵阵尘土。 路上行人纷纷往两边躲避,虽有“内城不得骑马”之类的规定存在,但仍有一些功勋子弟占着权势为之,只要不闹出特别大的事来,京兆尹一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为了这些事来得罪达官贵人。因此百姓们倒也是见怪不怪,纷纷利落得往旁边闪躲,当然也不会有诸如商贩推着车躲避商贩被撞到的情况存在,离国商业发达,城市管制严格,道路扩宽不止一倍,可容几辆马车同时行走,街道那边自是不容易小商贩叫卖的,实际上有专门的草市供小商贩活动。因此路上百姓很快就闪躲到一旁,留出很大的空路供贵人们策马奔腾。 “啊。” 这时却有一女子在躲闪的时候崴了脚,瘫倒在路中间。眼见马蹄声愈近,哪里还来得及躲闪,路中女子吓得双手抱头,抖个不停,她甚至能感觉扬起的尘土扑面而来。 吁—— 咴咴—— 马一声长鸣,堪堪停在了女子面前。 “哪来的狗东西!” 女子受了这声呵斥,才从惊魂中醒过来,不禁连连磕头讨饶。 “大人饶命!” “大人饶命。” 咻啪—— 马背上的少年一鞭子抽向女子,却在快抽到女子身上时停住。 鞭捎抬起女子下巴,“抬起头来。” 女子湿润的眼睛看着少年,眼中既是畏惧又是委屈,眼泪当掉未掉,却又当真是楚楚可怜。衣裙在混乱中划开一道缝,透出的皮肤白皙光滑,丰满的胸脯随着惊恐情绪不停的颤动。少年不禁眯起了眼睛,笑得意味深长。 “不知死活的东西,今日冲撞了本公子,你说本公子将你交由官府处置如何?” 大凡寻常百姓,谁不怕吃官司?谁不怕那森严的衙门?大凡进了衙门的,哪个不得去半条命,若是男子还好,不过是吃几十板子,受点皮肉之苦。若是女子进去少不得受侮辱,名节全毁。女子想到此处,不禁又惊又怕,只得诚惶诚恐的讨饶。 围观众人心道这蛮横公子毫不讲理,人只是崴了脚拦了他的路,他却要将人送官府,当真是心狠。但众人却是敢怒不敢言,看那少年打扮,非富即贵,是他们得罪不起的,更别说少年身后跟着几个仆从,一看就是打手,寻常百姓躲都来不及,哪里敢惹,因此只得感叹一声这女子命苦。 少年见状,笑得愈发得意,待得逗弄够了,才道:“也罢,本公子怜香惜玉的紧,瞧你这如花似玉的模样,送去官府,可不被那些如狼似虎的捕快糟蹋了。” “多谢公子。” “谢什么?”少年嘴角勾起一丝笑容,“不如跟了本公子回府,好好感谢本公子。” “……”那女子一时没反应过来,见了那少年笑得邪魅,不禁红了脸,又惊又怒,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小娘子,快快随我家公子回府。” “小娘子,我家公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身边的侍从也都纷纷哄笑起来。 “小娘子快从了我家公子。”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啊,奴家上有老母侍奉,下有一岁小儿待哺。求公子怜惜,饶过奴家。” “我们公子是在怜惜你啊。” “小娘子,跟了我们公子,你就不用侍奉老母,不用哺养小儿了,岂不快哉?大家说是不是?” “是啊。” “是啊,张大哥说得对。” 女子早已忍不住哭了起来,少年愈发心里痒痒,一刻都等不得,恨不得扑上去撕开那女子的衣服,好好疼爱一番。 少年一声令下,两人冲上去拽着女子的手臂就要走,可怜这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哪里抵得过练过武的两男子,便是哭闹不从,也被两人提了就走。 “站住!” 众人回头,却见一书生打扮的人走了过来,面色绯红,显然是气的。 “当街强抢民女,简直、简直……”书生气喘吁吁,不禁卡了壳,简直了几遍,都没说出话。 “哟,这哪来的傻子。” 众侍从起哄。不打算理他,跨上马就走。 书生拦在马前,愤愤道。 “简直有辱斯文!” “苏某要状告你们!” 众侍从笑得前俯后仰。 周围百姓摇摇头,本以为事情有了转机,谁知道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书生,莫不是读书读傻了吧。他们可听说如今春闱已过,莫不是这书生眼见高中无望,便义气行事了。 “公子,他说要告你?这傻书生说要告你!哈哈哈。” “那便让他告吧。” “小子,你听好了,我们公子,姓林,乃国公府公子,老国公爷是我们公子的爷爷,现今国公爷那是我们公子的叔父,国公世子是我们公子的哥哥。世子向来疼我们公子,若是知道我们公子受了委屈,嗯哼…….”那说话的仆从冷哼一声,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再提醒你一句,京兆府尹那是我们公子姑父。” 围观众人闻言,不禁恍然大悟。怪不得这少年如此蛮横,却是有国公府撑腰。说到这老国公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当初随先皇征战的事例,仍被众人称道,更有甚者把如今的忠勇侯喻为老国公爷的接班人。当年的国公府繁荣之时甚至可以和如今的温氏一族相较量,但国公府子弟不争气,虽陆续有子弟入仕,却并无大作为,因此林国公府繁荣不过十载,便已然衰落。但老国公爷以一人之力,能封得爵位,并保林氏一脉荣华富贵,其手段可见一斑。只是国公府子弟向来规矩行事,何时这般不知天高地厚了! 众人哑然,看向那少年的目光不禁带了几分审视。 他们哪里知道,这少年父亲早逝,加之自幼在祖宅那边长大——林家虽在京城不显,但在祖宅却是大户,这少年日日同一些纨绔子弟纠缠在一起,斗鸡遛鸟逛窑子,这些事没少做,众人奉承巴结都来不及,何人敢拦,便任由他玩闹,这便养成了这蛮横任性的性子。而今方回京城,国公府众人怜他自幼丧父,且常年不在身边,对他格外怜惜宠溺。因此这少年便丝毫不知收敛,依然我行我素,便有了今日之事。 说完,少年便扬着下巴等那书生求饶了。 国公爷乃圣上钦封,是乃世袭的爵位,只要不犯灭九族的大罪,便可保林氏一脉荣华富贵。别看如今承袭爵位的国公爷并无实权,但到底是世家大族,家底摆在那,他日若是林氏子弟出息一些,在朝堂上混得一席之地,便是林氏一脉崛起之时。何况国公夫人有诰命在身,可进宫觐见太后皇后及其他后妃,若是哪日带着家族女眷觐见时,有幸讨得太后欢心,得太后指点一二,甚至留宿宫内,何等荣耀,便可向其他夫人小姐吹嘘一番,甚至飞上枝头变凤凰也是有可能的。因此谁也不敢小觑这日渐衰败的家族,大凡正常人都得给国公爷几分面子。 但这书生却是个倔强的。只听他道,“且不说苏某不识得国公爷,苏某要是识得国公爷,便要问他个”不教之过”!”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却是为这书生的胆大心惊。 “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你身为国公公子,不好好报效朝廷,光耀门楣,却做出这等有辱门风的事来,简直辱没了老国公爷的名声!” 书生这一番话说得抑扬顿挫,气势十足,围观百姓中不知是谁竟叫起好来。 “惭愧,惭愧。”书生拱手道谢。 “公子,这小子竟然来劲了!” 国公公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显然气得不轻。 “打!” “给我打!” “君子动口不动手,尔等……唉哟……” 场面很快就混乱起来,却有那忿忿不平的跑去报官,这暂且不提。且说这边,这姓苏的书生文文弱弱的,哪里是那些个练家子的对手,这书生却是个倔脾气,打不过便算了,却也不逃,仗着自己手脚灵活,便往人群中钻。 国公公子气不过,骂道:“一群废物!”侍从见着主人生气了,这还了得,便寻着机会,跟拎小鸡似的将那书生从人群里拎了出来,扔在地上,不知是谁气不过,便一脚踹了出去,这一脚着实不轻,一下子便将那文文弱弱的书生踹飞了出去。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下这书生不死也残了。 等等------这方向不对啊。 众人看向那边,却是人群拥挤。 众人捂眼睛,这会不会误伤旁人啊。 文文来了,走剧情噢。 这章出的人物比较多,但是除了书生,其他都是酱油。 书生的出现,也是为了增加远儿和渣渣的感情啦啦啦。 |
就在书生做好摔个半死的准备时,身子却被人接住,放到了地上。 书生回头,便见刚才接住他的男人板着脸站到了一位少年身后。那少年,约莫十八九岁模样,生得极其好看,只是脸色看着有几分病态的苍白,唇上甚至血色全无,因而显得他整个人都柔弱无比,好似站着都能被风吹倒,让人一见便忍不住心生怜惜。 书生作揖道,“多谢公子相救。” 那脸色惨白的少年并无表情,转身便要离开。 “搅了我们公子的好事就想离开,门都没有!” 这时,人群已让出一条道,让那国公公子并侍从一同过来。可笑得是,倒这时,他们都没忘拽着那女子。 少年顿了顿,并不打算理睬。 国公公子见被人无视,气得不轻,一挥手,侍从便将那少年围了起来。 姓苏的书生见状,上前一步挡在那少年面前,并将那少年往自己身后塞了塞。 “别怕。”书生轻声安慰,顿了顿,又转向那国公公子,“你们还有没有王法!”这书生虽被揍得鼻青脸肿,但保护少年呵斥恶霸的一系列动作做起来倒也是气势十足,而他似乎忘了,最初接住他的男人也就是那少年的护卫一看便不是好惹。 那护卫见状,二话不说,拔剑。剑光一闪,只见那围在少年周围的侍从全都摔倒在地,哀叫连连。 “哎哟好痛。” “啊。” “一群废物,还不上!” “都给本公子上!” 国公公子咬着嘴唇,愤然下令。他被落了面子,哪里忍得下这口气,只想把这群人打得满地找牙。公子不识人,这些侍从还是知道天高地厚的,那男人一身劲装,拔剑一挥,连对方的招式都没看清,他们就被打得屁滚尿流,能有这等高手当随身护卫的人身份肯定不一般,没准还是国公府惹不起的。最主要的是他们打不过别人啊。 国公府那帮人迟疑着不敢上前,却又不甘心放对方离开,一时间两方人僵持不已。 这时,不知是谁喊道,“官兵来了……” 众人一齐望过去,国公公子面上一喜,得意得看了一眼少年。 “姑父。”来人正是京兆府尹。 “何人扰民?” 国公府侍从见来人是自己公子姑父,纷纷得意起来,众侍从互看一眼,领头的侍从便将事情经过描述了一番。当然他所说的,带有很强的主观臆想,比如书生和少年,被他描述成了夺人所爱的小人,而那女子却是与他家公子真心相爱的。 “你口出诳言。”书生愤然道。 “事实如何,本官只有定论。”事实上眼前这位是什么德性,京兆府尹作为他的姑父一清二楚,心里不由得哀叹一声,只希望这位祖宗赶紧回祖宅,可别再踏进京城了,这京城可不比那小地方,这里可经不住闹腾。 感叹虽感叹,这眼下的乱摊子却是不得不收的。 “诸位还是同本官去衙门走一走,事实如何,当面再断。” 女子闻言,哭得更厉害了。书生却没料到是这个结局,但他坚信人间自有正义在,对于上衙门这事也是问心无愧的。 国公公子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尘土,笑道,“姑父请。” 少年皱了皱眉头,脸色愈发苍白了,护卫见状,上前一步,拦在京兆尹面前。 国公公子怒道,“你干什么?”对于这个出手不凡的护卫,他还是有些害怕的。 京兆府尹这时才注意到这主仆二人,只见这侍卫一声劲装,气质森然,非寻常人家护卫可比,仔细一看,不由得一惊,只见这人身上佩剑,身份可见非同一般了——倒不是京兆府尹大惊小怪,天子脚下,严禁私带佩剑刀具,严重点说,这是犯武禁,是坐牢的罪名。而敢这样明目张胆的佩剑而出,若不是犯武禁,那便只有一个可能。想到此京兆府尹心愈发沉得厉害了,再看了看那少年,虽然脸色惨白羸弱,却可见其气度非凡,在这样的情况下,却也镇定自若,可见非常人,再想想这护卫的身份,京兆府尹只觉得自己头上的乌纱帽都摇摇欲坠了。 护卫板着脸,一言不语,从腰间摸出一块玉佩,亮在京兆尹面前。 京兆尹膝盖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您是……” “温府,三公子。”少年薄唇亲启,吐出几个字来。 码了一晚上,四千多字啊,终于把这段卡了好久的文文码出来了,可惜时间不够,不然码到远儿和书生相交最后了。好吧,那就元旦节继续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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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 护卫板着脸,一言不语,从腰间摸出一块玉佩,亮在京兆尹面前。 京兆尹膝盖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您是……” “温府,三公子。”少年薄唇亲启,吐出几个字来。 温府三公子? 京兆尹只觉得眼前发黑,差点晕了过去。 温府三公子? 眼前这位……哪是什么三公子,分明是四公子,当今的皇后,那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男皇后啊! 温府三公子,他自是识得的,甚至当今皇后,也就是眼前这位,他也有幸曾远远见过几面,但那时他诚惶诚恐,哪敢对着皇后仔细瞧——要知道这可是大不敬,因此方才见到眼前这位,他压根就没想起来,不,是压根就没把眼前这人和后宫里那位联系在一起。 谁曾想…….. 也是,谁人都知温府四公子乃当今皇后,眼前这位既然这样说,便是想低调行事,不想暴露身份,毕竟这周围可还有一圈围观的百姓呢。 想到此,京兆尹心下明了,到底是京都大官,他很快便平静下来,道:“下官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公子,还请公子恕罪。” “无妨。” “姑父,难道就这样放过他们!”林昊,也就是那国公府公子见状,气道,“姑父,你必须为…….” 京兆尹狠狠打断他的话,怒道:“昊儿,不得无礼!” “还不快向这位公子道歉!” “姑父……”林昊跺脚,很是委屈。 “竖子无礼,还请公子不要见谅,下官代小儿向公子道歉,下官定会禀告国公爷,叫国公爷日后好好管教。” 林昊何时见他姑爷对谁这样客气,他便是再傻,也是知道眼前这人是连姑父都得罪不起的了,因此他倒是很聪明的闭嘴了,却依然不肯道歉。但他又哪里会想到,没过多久,他在挨了顿家法板子后,又灰溜溜得登门道歉了。 当然这是后话了,暂且不提。 且说这边,那女子的丈夫赶了过来,和那女子抱头痛哭。哭完之后,两人向众人道谢。跪完了京兆尹跪书生,那书生却是害羞,红着脸躲到温卓远身后,一边摆着手,嘴上一边道,“使不得,使不得。” 这人倒是有趣,温卓远感叹道。 “小生苏臻,字毅言,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温卓远。” “小生年长公子几岁,若不嫌弃,可否唤公子一声贤弟?” “无妨。” “甚好,如此,你我二人,便以兄弟相称。” “……” 这人未免也太得寸进尺了吧,温卓远心道。 事实证明,苏兄弟根本不知得寸进尺为何物,因为他那是得寸进丈。很快苏臻和温卓远便以兄弟相称起来,嗯,当然是苏臻单方面的,事实上很多时候都是苏臻一个人在说,温卓远只是听着。也许是很久没有这么热闹,又或者是对方太过热情了,总之温卓远很难得的没有打断他,甚至脸上还挂着些温润笑容。 这不,两人随着人群离开后,便坐在了这茶楼中。 嗯,听戏。 说得是些江湖中事,江湖中才子佳人,不,应该算是佳人与侠士的爱情故事,非常浪漫,非常得……曲折,相爱相杀,分离又相聚,相聚又分离,最后隐居于江湖的狗血爱情故事。 真不知道这书生的品味怎么就这么奇怪,温卓远摇头。 街道上很快便湿润了,空中飘着细雨。 微雨,听戏,倒有一些意趣。 皇宫,御书房。 一人着明黄色龙袍,坐在御桌后,一边翻看奏章,一边听人回禀。 那跪着的人说完了,半天不见圣上说话,偷偷抬头看了眼陛下,只见当今圣上脸上阴沉似水,这人吓得一抖,赶紧低头,默默把缩成一团。 “一个书生?” “回禀陛下,是、是的。” 庄璞冷哼一声。 跪着的人抖得更厉害了。 “回禀陛下,那书生,叫苏臻,清源人氏,二十有三,未曾婚配,早年丧父,家有六旬老母。祖上曾做官,因此家境还算殷实。根据同村乡邻所说,苏臻好读书,苦读书,性子淳厚老实,喜……”那人抬头,偷偷瞄了眼皇帝陛下,继续硬着头皮道:“喜欢多管闲事。” “再查!” 谢谢楼上的长评和短评,群抱!!!爱你们。 不过楼主家里有事,虽然元旦节只有三天,也要回家了。所以说好的双更先奉上一更,另外一更欠着。 放群号:164862889。爱聊天爱看文的妹子都可以加一下,群里有一群可爱的受受哟,当然都是本攻的后宫啦。 最后祝大家新年愉快。 我们2015年见。 |
第六十章 茶楼 两人正在下棋。 “贤弟,你输了。” “苏兄好棋艺,卓远自愧不如。”说话的这人正是温卓远。 且说那日后,两人相识相知,好得如胶如漆,纷纷叹到相见恨晚。因此这几日两人总是相约一起喝喝茶下下棋,这书生苏臻虽迂腐,却不同于那些一心考取功名的书生,他书读得多,兼之四处游学行走,说话行事却带有一股江湖气息,很是有趣。温卓远好不容易出宫,当然不愿意闷在相府,便带了侍卫出去游玩。后来两人都嫌那木头样的侍卫碍眼,温卓远便想了个法子,他便索性吩咐下人自己要卧床静养读书,叫他人不要打扰。丞相大人疼他都来不及,自然不会教人打扰他,只是嘱咐下人好好伺候。温卓远便偷偷从相府溜了出来,当然他人是不得知。 这不,两人又如往常一样在这茶楼中下棋,光下棋是没有什么意趣的,两人便约定,输了的人自罚一杯。 温卓远倒酒,端起桌上的茶杯,“在下自罚一杯。” “且慢,为兄胜之不武,”温卓远一愣,手中杯子就被人夺了过去,苏臻毫不避讳,一饮而尽,“……”温卓远呆滞的脸庞上染上了层红晕。 “贤弟心不在这棋局上,为兄这一局胜的不够光明磊落,这一杯岂有让贤弟喝的道理?”这茶杯里的自然不是茶,而是酒,苏臻喝的急,一杯下去,脸色微红,好似微醉。 “苏兄不必客气,卓远愿赌服输。”倒了一杯酒,正准备喝的时候,又被苏臻抢了过去,一饮而尽。 温卓远摇头,这人动作还真快。 “贤弟真……真迂腐。” “……”温卓远哑然,到底是谁迂腐来着。 “贤弟,听。” “什么?” “听戏。” 苏臻又道,“今日说的是楚帝与柳妃的故事。” 这茶楼每日都有说书先生,很是热闹,两人一贯来这喝喝茶,下下棋,听说书,说书先生说得大多是江湖儿女情,有次温卓远甚至听到了他师兄沈萧流传在江湖的一段佳话,偶尔也会像这样说些古时前朝的宫闱秘事。 “这柳妃真傻。” “贤弟,你若是这柳妃,当如何行事?” “苏兄说笑了,我既是我,又如何是柳妃。” “假如,为兄说假如!” “苏兄莫非糊涂了,这乱力怪神的事如何假设得了。” 苏臻被噎得连连摇头,“贤弟,你真是……” “好生不知趣。” 温卓远只是笑。 两人继续听戏。 柳妃进宫时十二岁,楚帝八岁。当然那时他还不是柳妃,而是进宫陪读的侍读,楚帝是不受宠的皇子,只是这侍读却不仅仅陪读,更是陪睡陪玩,照顾年幼的楚帝。这也是楚帝日后依赖柳妃的原因,更是一切悲剧的开端。楚帝虽不受宠,却是个聪慧的,加之有柳妃的帮助,两人相依为命在这险恶的后宫中生存了下来,后来异族来袭,楚帝带着柳妃出征多年,屡立战功,后被立为太子。为了稳固得来不易的太子之位,楚帝先后娶了一位太子正妃,两位太子侧妃,后太上皇退位,楚帝登基,又先后立四妃,而柳妃亦不离不弃地跟在楚帝身边。几年后,柳妃家族被卷入一场谋划已久的阴谋之中,柳妃为救家族,四处奔波,最后的结局是柳妃家族被流放,柳妃自刎。楚帝伤心不已,不顾众人反对,追封柳妃,“柳”便是“留”,自是希望柳妃无论生死都能陪伴在自己左右。却说柳妃许是心有怨怼,从未在楚帝梦中出现,楚帝思念不已,几年后驾崩。 关于楚帝和柳妃的故事,民间却有几个版本,有人说柳妃家族蓄谋已久,本可篡权,亏得柳妃深明大义忠心耿耿,本是诛九族的罪名,楚帝念在柳妃的份上,将其家族流放边疆,柳妃自刎谢罪。还有版本说柳妃家族本是陷害,楚帝不信,甚至将柳妃囚禁,不让其插手此事,柳妃绝望之下自刎,关于此版本最好的证明就是柳妃死后任人如何召唤也不肯入楚帝梦中。 这说书先生的关注点自是不在柳妃之死上,在他口中,楚帝已被神化,以少胜多,用兵如神,驱逐异族,何等英勇!说书先生讲楚帝如何英勇讲得是口水横飞口干舌燥,茶楼里众人听得是津津有味,便是说到柳妃与楚帝的感情时,说书先生也只是连连感叹楚帝多情,英年早逝,可惜啊。 “当真是最是无情帝王家。”苏臻感叹。 温卓远只是笑,不说话。 “大男儿当建功立业封侯拜相,光耀门楣,这柳妃可惜了。” 温卓远依然笑。 “纵有治世之才又如何,可惜啊。” “怪只怪他爱错了人,情之一字,还是莫要沾的好。” “贤弟,你笑什么?” “苏兄说得对,来,再来一局如何?方才是卓远大意,教苏兄赢了去。” “好,都依贤弟。” 丞相府。 一人坐在正厅主位上,一身紫色衣袍,端得是面容英俊气质非凡。 正是当今陛下庄璞。 “圣上请稍作歇息,老臣这就叫人唤了远儿过来。” “舅舅不必多礼,”庄璞放下茶杯,起身。“远儿既是不舒服,便不要唤他过来了,朕亲自去看看。” “这、这如何使得。” “大晚上寒气重,远儿身子骨弱,来回奔波染了风寒可不好,朕又得心疼了。”庄璞笑道,对温卓然道:“还请大哥带路。” “不敢,皇上请。” 众人纷纷跟了上去,心道传闻皇帝极其宠爱四公子,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
丞相府。 “老、老爷……” “还没有找到四公子?” “再去找!加派人手去找!” “是。” 温弘在大门口走来走去,身影被灯光拉得老长。 “爹,” 温弘回头,见是温卓然,他对这个儿子是极其器重的,因此倒是一点不隐瞒。因而禁宫里的那点秘事,温卓然也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爹,要不出动御林军…….” “胡闹,”温弘厉声打断他,“你是想让御史参你一本呢,还是想让众人都以为皇后回家省亲省丢了?” “爹莫气,是孩儿思率不周。” “唉!” 温弘反而冷静下来,他叹了口气道:“都怪爹,怪爹没有看好他。” 温卓然想到什么,脸色一凛,“四弟他……” 温弘摇摇头,“你不用担心,远儿他没事,他就是贪玩,玩够了自然回来。” “那爹为何……”温卓然疑惑,他原以为他爹这么大张旗鼓地找人是担心他四弟的安危,可听他的语气分明是笃定他四弟的安危。既是如此,丞相府并无宵禁,他四弟玩够了回来便是。而且温卓然看了看天色,昏暗不明,天色尚早,他爹又为何着急着找人回来呢? “公子回来了!” “四公子回来了。” 温弘弓着腰,伸长脖子,看着来人的方向。老迈的身影在灯光下拉得很长。 温卓然快步向温卓远走去。 温卓远隔着老远就看见了这一幕——他的爹在昏暗的灯光下,弓着腰望着他回来的方向,他的大哥手里抱着披风向他走来,他们在等他回家。很久之后,温卓远都记得这一幕,这一幕一直铭记在他心中,在他心中充盈着恨意,在他酝酿着复仇,酝酿着离去的时候,这一幕一直是他心中温暖的画面。 “爹,大哥。” 温弘嘴唇动了动,什么都没有说。 “进来,外面冷。”温卓然把衣服披在温卓远身上,拉着他进门。 |
温卓远才一进东院,就遇上了庄璞。 庄璞皱眉,“怎么才回来?身上这么凉。”说完便将他整个人拥在怀中,温卓远虽然是男子,但因为身子羸弱,整个人瘦得厉害,因此身量是极小的,庄璞倒也能轻松地将他拥在怀中,拿身上披着的大氅包裹着,只露出脸来。 温弘见此,不禁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众人便纷纷告退。 庄璞干脆将温卓远一把抱起,打横抱入房中,温卓远没有挣扎,甚至很乖巧得拥着对方的脖子,将脸埋入对方怀中。 庄璞一进院子,就吩咐下人把早就烧好的水抬上来。房间内很暖和,天气本就不是太冷,庄璞一早就令人烧了炉子,因此房内是暖烘烘的。庄璞进了屋子,也不急着将人放下来,还是将人抱在怀中,一层层将人衣服剥开,脱掉,将光溜溜的人放在木桶中。然后自己慢条斯理得脱了个干净,迈入木桶中。 木桶虽很大,可哪里容得下两个成年男人,温卓远整个身子几乎贴在庄璞身上,动弹不得。不过被水流环绕的感觉却是极好的,热腾腾的水流包裹着他,温柔又舒适。温卓远便在慢慢升腾而起的热气中闭上了眼睛,一双手掌在他身上轻抚按摩,不带一丝情欲,为他缓解疲劳和紧张。皇帝陛下虽然从未伺候过人,可到底是自幼被伺候惯了的,偶尔伺候起人来倒也是有条有理的,而这个有幸被皇帝陛下伺候的人舒服得哼哼出声。 “远儿答应过我什么?” “嗯?”温卓远眼睛也不睁,哼哼一声。 “记不清了?” “嗯。” “你倒是承认得痛快。”庄璞不冷不热道,把怀中人的身子往上提了提,温卓远不情不愿得扭动,恨不得连头带脚整个人泡在水中。 “再动?” 温卓远扭动的身子一僵,只觉得某个部位凉飕飕的,似乎不太妙? 啪啪—— 厚实的大掌打在湿润的臀上,激起一阵水汽,声音也格外的脆响。 温卓远一愣,白皙的脸上和屁股染上了一样的颜色,粉红粉红的。 庄璞怕他着凉,没有再说什么,一手搂着他,一手将水浇在他身上,替他搓澡。温卓远慢慢放下心来,安心享受着皇帝陛下的伺候,只是他表情木讷,思绪似乎飘了很远很远。于是等温卓远反应过来时,他再度被摆成了某个姿势——他的双臂抱在庄璞背上,他的上半身都趴在庄璞身上,只留一个臀部高高翘起,温卓远的身子立刻就僵硬了。 闭上眼睛,意想之中的疼痛没有到来,一只手抚在他臀上,轻柔得抚摸,很舒服,先前的巴掌印早已消失,浑圆的臀部白皙透亮。 那只手顺着臀缝往下滑,直入,温卓远闷哼一声。 温柔的水流顺着手指流入那处,从一根手指到三根手指,进去,再出来,水流随着手指细细扩张,好似要将那处洗个干净,再享用。 温卓远从眉头微皱,到面无表情。 庄璞草草替他清洗了一番,便放过了他。饶是如此,温卓远却觉得过去了好久好久。 “这账,慢慢跟你算。” 拿过旁边的布巾,庄璞将自己和温卓远擦了个干干净净,然后把光溜溜的人塞进了被褥中。 穿戴整齐后,庄璞唤了下人进来收拾。等下人都离开之后,庄璞将被子里的人挖了出来,替他穿好中衣,上身拿被子裹着,腿脚拿大氅抱着,只留个光溜溜的屁股出来。这个屁股可怜得连条底裤都没有,凉飕飕的,但它很快就热了起来。 |
这章其实还挺甜的吧。 只不过远儿他心底有怨怼,有隔阂,所以他觉得是羞辱;加之他吃软不吃硬,他适合先口头教育再动手的那种,不然他觉得对方是在发泄。 所以被揍,尤其是被揍屁股,他还是有点接受不来。 而且h什么的,他现在的心态就适合粗暴型的,太温柔了对他而言就是羞辱就是折磨 所以本该是甜甜的一章就变味了......... 话说每次登陆都看到有妹子加我百度贴吧客户端,我没有下载这玩意,所以有兴趣的妹子还说加群吧,扔群号:164862889 最后,得卡个拍了。 最最后,总攻一下班就搬电脑码字,也是蛮拼了的。一晚上就酱紫奉献给乃们了,乃们不说点什么吗? |
第六十一章 拿过旁边的布巾,庄璞将自己和温卓远擦了个干干净净,然后把光溜溜的人塞进了被褥中。 穿戴整齐后,庄璞唤了下人进来收拾。等下人都离开之后,庄璞将被子里的人挖了出来,替他穿好中衣,上身拿被子裹着,腿脚拿大氅抱着,只留个光溜溜的屁股出来。这个屁股可怜得连条底裤都没有,凉飕飕的,但它很快就热了起来。 庄璞的巴掌不是好挨的,即便是他只用了七分力,打在温卓远身上,却不比板子好受。挨了几下后,他便受不住了,拉过被褥塞在自己嘴里。 温卓远人瘦得厉害,也就屁股上肉稍微多些,但整个屁股也就那么大,两巴掌就可覆盖个遍,十几巴掌过后,整个屁股是伤上加伤,红肿了起来,庄璞只觉得自己手心发热,发酸。 “喝了多少酒?” 温卓远一滞,将自己的注意力从身后的疼痛中转移出来,稍稍分心思考对方的问题。还没来得及回答,屁股上再度挨了狠狠一巴掌。 “啊!” “嗯?不承认?” “唔,没、没有。” “没有喝酒啊……” 庄璞笑,翻过温卓远的身子,狠狠吻了上去。温卓远被压倒在床上,挣扎中,庄璞乘机撬开了他的牙关,舌头如狂风般在他嘴中扫过…… 庄璞品尝够了,放开他,“很美味的酒。” 温卓远大口喘气。 “别以为泡过澡便可瞒过三哥,你这满嘴的酒味。”庄璞再度吻了上去,察觉到对方身子被压倒在床上那一刻时的颤抖,庄璞顿时明白过来,将他放趴在自己腿上,替他揉红肿的臀部。 “你身子不好,小酌可以,不能贪杯。” “忘记秦太医的嘱咐了?” “没有。” 庄璞替他揉疼痛的臀肉,叹道,“已有半载,也不知秦太医何时归来。” “远儿可要照顾好自己,三哥虽然能看着你,可有些小的地方,却得你自己在意。” “……”是么?你从未真正在意过我,你的心太大。 “你的身体,你可得爱惜着。” “……”我的身体,我比谁都清楚。 “料想秦太医快回来了。” “……”但愿能有再见那日。 庄璞低头,看见身下人无动于衷的表情,顿时来气。 “还敢神游?好大的胆子!想什么?” “你自己说,你喝了多少?满嘴的酒味可瞒不了朕。” 继续挥巴掌。 “远儿现在胆子大了啊?”揉掌下发热的臀肉。 温卓远还是不说话。 “装病,逃家,你有没有想过丞相的感受?” 温卓远依然不说话。 庄璞气得挥起巴掌,叹了口气,轻轻落下。掌下热度依旧,红肿一片,他到底是舍不得。 庄璞把温卓远抱在怀中,许是疼得厉害了,温卓远大大的眼睛里染上了一层水雾,可怜又可人,庄璞的心一下子就柔软了。 “你啊,疼得狠了吧。” “跟朕回宫吧。”藏在宫里。 “不,”温卓远一下子着急了,想要坐起来,被庄璞拥住,温卓远只是道:“皇上答应过我什么?答应过我什么?你忘了么?” “朕记得,都记得。”庄璞奇道,“远儿急什么。” “没有。” “朕其实希望你什么都不管,呆在宫里,让朕每日能看着你,陪着你,足以。” “我说过要跟皇上站在一起,真正的站在一起。”站在平等的高度,掌握自己的自由和生死,温卓远在心里默默说道。 “远儿这样想,我很高兴。”庄璞很开心,他觉得这便是他想要的温卓远,聪慧,勇敢,出可安邦,入可安内,却又全身心地依赖他爱恋他。庄璞便沉浸在这种愉悦和谐地氛围中,却没发现他怀中人脸上稍瞬即逝的表情,那是他从未在温卓远脸上见过的表情,那是一种平淡却又悲凉的笑意。 “远儿可要答应三哥,不要将自己置于危险中,如果觉得不妥,便马上回来。” “嗯。我身后跟了什么人,三哥不是一清二楚么?” “……”庄璞脸上的表情变了变,还未说什么,嘴便被堵住了。温卓远笨拙地吻他,一只手环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在他背上抚摸。 温卓远身边一直有暗卫跟着,既是保护,也是监视,这些事温卓远知道,温弘也知道,却谁都没有说破。 很快庄璞便掌握了主动权,将温卓远压在被褥上,身上碍事的衣物也扒了个干净,两人都是干柴烈火的年纪,何况对方主动挑逗,庄璞也不委屈自己,分开温卓远的双腿,一挺身便进入那温暖所在。 皇帝陛下出宫,肯定不仅仅是伺候人和揍人,当然得享受福利,皇后娘娘既有这个觉悟,那是最好不过了。因此,皇帝陛下很满意。 可怜温卓远这一夜里里外外吃遍了苦头,接下来几日便卧床不起。 远儿身边跟了暗卫的,皇上派的,这也是远儿在外面玩,丞相大人一点着急但是不担心的原因(好吧,就算担心也只是担心皇帝生气) 另外,我觉得我这一章还是剧透了点的。远儿和那个书生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噢 |
温卓远第二日便卧床不起了,太医来看过,说是染了风寒,好好静养便可。庄璞有正事要处理,自然不能一直呆在丞相府,其实他前晚过来,都是瞒着众人,偷偷溜出来的。因此庄璞第二日一早就回宫了,只是嘱咐伺候的人好好照顾温卓远,因为怕温卓远害羞,还特意嘱咐他人不要打扰。 第二日温卓远睁开眼睛的时候已是艳阳高照,念瑶见他醒了,便唤人端来早就准备好的午膳——温卓远在宫内是念瑶青木伺候惯了的,这会儿卧床不起,少不了要人伺候着,他却是个面皮薄的,若是旁的人,他止不住要装装样子,或者干脆将人赶出去。庄璞料到此处,便一大早派了念瑶出宫来,因此此时温卓远看到念瑶倒是吓了一大跳,以为自己又回到了藏元殿。倒是念瑶见他醒来,忍不住唠叨, “我的主子啊,您怎么又惹着陛下了!” 温卓远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念瑶却也没再问,似乎没指望他回答。她唤人摆好午膳,伺候温卓远用膳。 用过午膳,温卓远便侧躺在床上看书,看得久了便有些犯困,半梦半醒之间,只听外面一阵吵嚷。 “温贤弟……” “救命啊,卓远……” “啊啊啊…..” 温卓远唤了念瑶过来询问,念瑶以为是外面那人吵了公子午休,气得恨不得冲出去把院子里的下人教训一顿。 温卓远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又叫念瑶扶自己出去看看。 这一出去,可不吓了一大跳。 只见一人书生打扮,灰头土脸地在院子里乱窜。 后面一群家丁追着那人跑,那人看着瘦弱,身体却是极好的,一边东躲西藏,一边还有力气大喊大叫。 “温贤弟,温贤弟……” 温卓远只觉得那人有几分眼熟,仔细一看,可不就是那苏臻,苏毅言。 只是这苏臻满头满脸的灰尘,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从哪个狗洞里钻出来的,也怪不得温卓远咋一看没认出来。 苏臻也看到温卓远了,他朝着温卓远的方向跑了过来,温卓远摆摆手,表示自己识得这人,那些家丁见状,便纷纷站到一边去了。 “苏兄是从哪来的?怎的这样狼狈?” “唉唉,你们家的墙太高了,摔的我头痛屁股痛。” “这儿,这儿,这儿,”苏臻指着自己的头上的伤口给温卓远看,“嘶,痛死了。” “这也就罢了,苏某好不容易进来,你们家的下人竟然把我当贼!简直太…..”苏臻怒不可遏,“简直太蠢了,有小生这么俊俏的贼么?” “噗嗤,”温卓远毫不厚道地笑了出来,众人纷纷忍俊不禁,家丁们则委屈不已,表示完全无法把面前这灰头土脸的人和”俊俏”二字扯上关系。 “都说了我是你们公子的朋友,你们偏不信。”苏臻怨念道。 “好了,你这满身的灰,先去洗洗吧。” “用不着,苏某可没那么金贵。” “是么?”温卓远笑,苏臻莫名其妙,顺着温卓远的视线往下看去,苏臻只觉得眼前一黑,条件反射地拿手捂住前面,讪笑道:“呃,我洗洗,洗洗。”心里却抓狂了,小生的一世英名啊,一世英名啊,毁于一旦了。这衣服破哪不好,偏偏破在那胯下三寸之地,简直太不堪了。 温卓远哭笑不得,不就衣服挂破了条缝么,不还有底裤么?至于做这么滑稽的动作?此地无银三百两了简直。 “好吃,好吃。” 苏臻拿起桌上的点心往嘴里直塞。 “慢点,别噎着。”温卓远看着直皱眉,道:“没人跟你抢,你若喜欢,我叫厨子多做点,你打包了带回去。” “这样也可以?” “为何不行?” “那再好不过了。为兄还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点心,贤弟真是好福气啊。” “……”敢情这人一盘点心就可以收买啊? 苏臻吃了两盘点心,喝了三杯茶水之后,想起了什么,上下打量了温卓远几遍,只看得温卓远心头发毛,他问道:“你这是被行家法了?” “……”温卓远不自在地挪了挪屁股。 苏臻的视线落到他屁股下那厚厚的毛绒垫子上,恍然大悟。 他大叫道,“谁这么大胆!” “……”温卓远别过脸,“我爹喽。” “哇嗷,丞相大人这么残暴。” “……” “残暴”的丞相大人打了个喷嚏,便听到上位的人问道,“噢,丞相可有提议?” “残暴”的丞相大人不得已站出来道:“老臣以为,沈将军所言极是。” |
第六十二章 自那日后,苏臻几乎每天都来丞相府报道,但他再没有翻墙过来,作为温公子的朋友,他可是正大光明从大门进来的。 温卓远身子并无大碍,只是比较虚弱,最近几天都没有出门,只是卧床休息,或者在院子里走走。好在苏臻几乎天天过来陪他,有时候跟他带一些有趣的小玩意,诸如糖人面具之类的,有时候跟他讲些奇闻异事,逗得念瑶哈哈大笑温卓远忍俊不禁,真不知道他哪里听来的那么多有趣的事情。 这日苏臻如往常一样来找温卓远,入了东院正厅,下人明显少了很多,苏臻奇怪,但也没有放在心上。 就在他准备推门进去的时候,他听到屋子里传来一阵响声,其中夹杂着一个年轻男人的怒吼,不过隔着门,听不太清,只偶尔能听到几个诸如“回宫”“听话”的字眼,苏臻推门的手顿住了。 苏臻歪了歪头,他的手还搭在门上,似乎在思考要不要推门进去。这时里面一阵窸窸窣窣过后,几声清脆的“啪啪”声响起,间或夹杂着年轻男人的教训和少年人的呜咽,再之后里面传来“咚”的一声闷响,苏臻放在门上的手不禁抖了抖,门开了一条小缝,但门内的人犹然未觉,只见温卓远衣衫不整地被一个年轻男人压在桌子上,那年轻男人面容英俊,样貌不凡,衣着华贵,苏臻不自觉地多看了两眼。只见那年轻男人似乎在盛怒中,他撕开温卓远的衣服,分开他的腿,一个挺身,温卓远发出一声类似痛苦的闷哼,接下来的事情不需说了,苏臻目瞪口呆,失魂落魄地离开。 不久之后,京城内传出怀孕的徐美人受宠的传言,这位徐美人虽然出身低微,但她肚子里怀着的可是咱们陛下的第一位皇子或者公主,所谓母凭子贵,受宠也是理所当然的,这不听说这位即将临盆,陛下夜夜宿在碧水苑,日夜守着她,为了讨她欢心,肚子里的孩子还没出生,便已将她连升几级,升上妃位。若是有福气能诞下一位皇子,这后宫指不准要换主人呢,众人纷纷猜测,亦有那达官面妇借机进宫探望这位新晋封的徐妃娘娘,却在碧水苑有幸见得天子龙颜。 这些传言自然也传到了丞相府,但众人却心照不宣的没有提,这日丞相夫人陈氏却有意无意地提到此事,还告诉温卓远要学会邀宠,学会抓住男人的心,当然她说的是很委婉的,温卓远听后没有什么反应,温卓宁却是放下筷子,道,“娘说的没错,四弟啊,你说你好好的跟陛下闹什么别扭,别的妃子都巴巴贴着陛下,你倒好,还等着陛下哄你。你是天天呆在府中不知道外面都变了天了,唉,我看我看再过段时间,你也不用回宫了,连那后位一起拱手相让得了,就没见过你……” “住口!”温卓然见他越说越离谱,喝止道。 “大哥……”温卓宁很委屈,他是丞相夫人最小的孩子,丞相夫人宠他得厉害,哪里舍得说他一句重话。明明今天他没有做错什么,大哥却这样叫他难堪,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因此他心里是又气又委屈,不禁道:“我又没有说错,外面都传遍了,四弟也是傻,自己跟陛下闹什么别扭,白白给了外人可乘之机。再过几日,我看那劳什子徐妃娘娘……” “够了!”温弘一拍桌子,喝道,“你说够了没有?” 温卓宁缩了缩脖子,他是有点怕他爹的,他爹平日看着温和,轻易不动怒,可一旦动怒,也是够人喝一壶的。 丞相夫人见状,打起圆场来,“老爷别气,宁儿作为兄长,提点弟弟几句又如何?” “妇人无知!皇后娘娘贵为一国之母,是你等能随便指手画脚的!”看了看温卓宁,不禁又气又怒,对丞相夫人数落道:“慈母多败儿,他都是教你惯出来的。” 温卓宁气犹未平,小声道:“他算什么皇后,有他那样的皇后么……” 啪—— “老爷!” “爹!” “混账东西!” “三弟!” 温卓远冷眼看着这一切,从头到尾没有说话,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过。此次他回温府,虽然没有宣扬,但也没有刻意隐瞒,只要去打听,还是能打听出来的。这回他在温府一住就是半月,宫内却有新人受宠,甚至皇上还亲自来了温府一趟,却是气匆匆离开,温卓宁会以为他跟皇上闹了别扭倒也不奇怪,当然这样想的人并不只有温卓宁一个。其实他三哥说的也没错,从古至今的确是没有他这样可悲的皇后了,更何况他还是个男人,单凭此他便是成了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想必很多人也有这样的想法,这些温卓远却是不在意的。他只管把戏演好,别人怎么想那是别人的事。 这其中苏臻来过几次,实际上那日无意撞见那年轻男人和温卓远的事后,苏臻好生尴尬,以至于第二日他都没有过来找温卓远,甚至到第三日他来见温卓远时,总是低着头,不敢看温卓远,他总觉得一抬头,眼前便浮现那日温卓远白花花的大腿,简直尴尬至极。这些温卓远是不知情的,他只觉得这几日苏臻有些奇怪,他却什么都没问,过了几日,他身体好了些,便约了苏臻出宫。 总觉得楼里人变少了,不开心 |
亲们,本攻来加更啦啦啦。 温卓远带着苏臻去了一处农庄,那处庄子离京城并不远,两人坐着马车,约莫一个多时辰便到了。庄子是温家名下的产业,因此庄子主人对温卓远很是客气,自然愿意作陪带着少主人游玩,温卓远却不愿,他只道自己随便走走,便和苏臻二人在庄内随意逛逛,连跟他们一同前来的护卫都被支开了。 前几日下过雨,今日天才放晴,庄内空气好的很,连带着在屋内躺了几天的温卓远都舒坦起来。四处走了一会儿,温卓远有些累了,便找了片草地,拿衣服垫了垫,就躺下来,倒是看着旁边的苏臻目光滞了滞,却很快恢复了平静,照着温卓远那样脱了衣服垫在草地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就在苏臻快要睡着的时候,他听到一阵窸窸窣窣地声音,只见温卓远不知从哪摘了几个果子过来,拿衣服兜着一股脑扔在地上,见苏臻愣愣地看着他,温卓远道,“看我 做什么?吃啊!”说完自己拿了个果子,在衣服上胡乱擦了擦,便吃了起来。 苏臻见他吃得开心,不禁有些意动,拿起一个果子草草擦了下,咬了一口,竟是格外的好吃。 “我小时候并没有呆在温府,”温卓远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事实上我在江湖中长大,作为一个不大不小的门派中弟子长大。” “我信。”苏臻淡淡道,却没有说原因,温卓远也没有问,他只是继续道,“小时候我经常会一个人偷偷溜到后山找吃的,大部分是野果野菜,也有运气好的时候,会有不长眼的野兔或者野猪送上门来,打打牙祭。”他说这些时脸上的表情非常轻松,好像想起了什么美好的回忆,事实上一个小孩子溜到后山去找吃的,是什么原因,苏臻虽然不知道,却也能想象出来不是什么好的原因。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听温卓远说话,事实上他最近的话少了很多,甚至不像以前那般风趣,那般逗乐,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或许是那日撞破温卓远与他人欢爱后的尴尬,又或者是因为其他什么事。他没有说,温卓远也没有问。 他们两人躺在草地上,一人平静地说着过去的事儿,一人静静听着,在这样宁静美好的氛围下,就在两人快要睡觉时,温卓远耳朵动了动,朝苏臻扑了过去,一个翻身,抱着苏臻往旁边滚了滚——只见方才苏臻躺过的地方插着一支箭,从箭端周围发黑的草来看,这箭上抹有剧毒。 “什么人这么恶毒!” 唰唰——几只箭夹着风声射过来,温卓远拉着苏臻一边躲避,一边往那边的林子里跑去,好在这片草坡不远处有一小片树林,温卓远心想只要到那边的树林就安全了。 这时几个黑衣人冲了出来,这几人动作迅速,身手不凡,呈包抄之势朝两人冲了过来,一看便是高手中的佼佼者。苏臻见状,放开温卓远的手,道:“这些人是冲着我来的,你先走,我来引开他们。” 说着便往一边跑去,却被温卓远拉了回来,抱住,苏臻一愣,脸色绯红,却听温卓远说道,“费什么话!书呆子就是啰嗦!”说完便捡了根棍子拿在手中当武器,只是对方人多势众,他一边要护着苏臻,一边要防止对方的袭击,很快便体力不支虚弱不已。 “你先走,不用管我,”苏臻顿了顿,低头小声道,“他们不会伤害我的。”温卓远笑了笑,喘着气道:“你看我像是能逃脱的样子么?”其实他早看出来对方没有伤害他们的意思,或者说对方是怕伤害苏臻,投鼠忌器,所以迟迟不敢动手,只是跟他们耗着,消耗他们的体力,等两人筋疲力尽了,再一举拿下。 “你他妈到底是个什么身份?怎么惹上这么些乱七八糟的人?” 苏臻脸色变了变,他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 温卓远继续同黑衣人耗着,却在一时,只听一声风声,温卓远瞪大了眼睛,只见面前的黑衣人缓缓倒了下去。 人群中一阵骚动,黑衣人显然没有料到此等变故。 一人从树林中走了出来。 温卓远缓缓松了一口气。 苏臻朝着来人看去,只见来人一身黑色劲装,冷着一张脸,正是之前跟着温卓远的冷面护卫。 接下来形势就变了,那些黑衣人见有援手过来,倒也不恋战,很快便退去,冷面护卫倒有心要追,但又放心不下自家主子,只好作罢。 好在两人都没有受伤,但冷面护卫经此一事,哪里放心得下,只寸步不离地守着自家主子,当然他家主子是没有闲心顾得上他的,因为他家主子正在和苏臻闹别扭。 温卓远甩开苏臻的手,坐在草地上休息——他倒是想离开,只是方才经历了一场恶战,消耗了不少体力,他站都站不稳了,更何况走路。 苏臻在他旁边坐下,看了看温卓远,小心翼翼地挪了挪屁股,再看了眼温卓远,再小心翼翼地挪了挪,温卓远狠狠瞪了他一眼。 “对不起。” 温卓远别过头,显然没打算这样原谅他。 “我本名慕容臻,我母亲姓苏。” 温卓远皱眉。 “我爹是慕容明睿,我是……”苏臻顿了顿,只觉得嘴里有些苦涩,“实际上我是陈国二皇子。” “你……”温卓远只觉得心口有些堵得慌,明明从一开始就猜到了对方的身份,明明试探了很多次,甚至还演了一场戏给对方看……可从对方嘴巴里知道真相的那一刻,那种被背叛的感觉,那种似从相识的痛楚,让他难受得难以复加,指甲狠狠掐入掌心,心底的那一丝愧疚在对方的声音中慢慢消失。 陈国二皇子,发起陈离两国战争的罪魁祸首,陈国战败后,二皇子逃离。可谁想他竟躲在了离国,甚至和离国皇后有了患难之交? “我也是没有办法,没想到,皇兄这么狠心,我都这样了,他还不放过我!”说起他的皇兄,苏臻,不,应该是慕容臻脸色瞬间苍白,似乎他皇兄的斩草除根让他心寒,“我从来没有想过跟他争皇位。” 温卓远对他们兄弟之间的事不敢兴趣,他只是道,“你告诉我这些,不怕我告发你?陈国二皇子,最少应该值两座城池吧。” 慕容臻看了他一眼,道:“若是能为温贤弟换来一世荣华富贵,为兄死而无憾。” 温卓远笑了笑。 “贤弟你可原谅我了?” “嗯?” “贤弟你若心中有气,不妨绑了我交到官府。”慕容臻说着,伸出自己的双手。 “绑了你,然后拿你换城池?” 慕容臻点头,巴巴地看着他。 温卓远揶揄道,“那得看你母妃和你皇兄愿不愿意。” 慕容臻知道他有心情开玩笑,便是不生气,他小声道,“你不也瞒着我。” “嗯?” “那一日我都看见了。”见温卓远疑惑地看着他,他不自在地转过脸,“那一日我看到你和一个年轻男人在房内争吵,那人是当今圣上吧。”明明被看的不是他,他却有些不自在起来。 温卓远低低应了一声,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变了变。慕容臻看着对方苍白的脸色和眼中暗藏的恨意,不禁暗叹了一口气,心中却愈发肯定。 从苏臻(慕容臻)和温卓远最初的相遇,到后来两人的相知,其中种种,当然不是巧合。只是不知道谁设计了谁,谁背叛了谁,又或许两人都是逢场作戏。 经历了这么多事,温卓远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少年了。 |
第六十三章 因为出了这等行刺的事,两人很快就由众人护送着回府。由于温卓远身份特殊,此事并未大肆宣传,更没有高调派京兆尹过来,但召唤相关人等过去盘问一番是少不了的。且说这边,温卓远和慕容臻二人的回程亦是一帆风顺,虽然两人的身份皆已戳破,但两人之间的相处并未有什么不同,似乎二人的关系并没有因为身份的改变而改变。 倒是温卓远似乎对陈国的风土人情很是感兴趣,一路上问了不少陈国的风俗人情。 “苏兄……二皇子看起来倒是不似陈国人?” “温贤弟,还是唤我苏兄吧。”慕容臻顿了顿,道:“听着习惯了。况且,我现在哪还是什么皇子,不过是一个逃犯罢了。” 温卓远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想问什么,却是什么都没问。 慕容臻笑了笑,“我确实不是陈国人,其实我是离国人。”这却是回答温卓远先前的问题了,只是这话听起来却是荒唐不已。 温卓远不咸不淡地评论,“苏兄真是幽默。” “哈哈哈。”慕容臻笑得开怀。 温卓远看了他一眼,问,“你可甘心?”他没有多做解释,慕容臻却是明白的,他想了想,没有作答,却是反问了一句,“你呢,又甘心么?”慕容臻等了很久没有得到温卓远的回答,看过去才发现对方不知什么时候靠着车厢已经睡着了。 怎么可能甘心? 正是两人都不甘心,才会有接下来的些事情了。 温卓远再次见到慕容臻时,已是几日后。 那是一个温暖的午后。 温卓远躺在院子里晒太阳。 “你还敢过来?” “我为何不敢?”慕容臻反问,温卓远不答,他却是继续道:“怎么?贤弟是想拿我换几座城池?” “那贤弟未免要失望了,我可不值几座城池。” 温卓远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没等温卓远说什么,他便道,“父皇虽然说是宠我,却也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不然……”慕容臻顿了顿,未出口的话都化作了嘴边的一丝苦笑。温卓远稍一思索便明白,陈国形势必然不是如明面上的那般简单,传言二皇子慕容臻因为其母妃受宠的缘故颇得皇帝宠爱——温卓远是明白的,最靠不住的便是帝王的恩宠了。显然,如今看来,这宠爱的程度却是有待商榷,不然慕容臻也不至于为了在夺嫡之战中挣得一席之地而出兵离国了。 慕容臻叹了口气,将手搭在温卓远肩上,道,“贤弟不如和为兄合作?” “嗯?”温卓远不解。 “皇兄可不是外人想象的那般温文尔雅,相反他城府极深,对于他想要的东西,他目标明确,不择手段,甚至能忍常人之不能忍。最重要的是他野心极大,可为兄却是不一样了,抛开为兄和你的关系不提,为兄崇尚友好邦交。如此一比较,贤弟觉得如何?” 一个挑起两国战争的人说自己崇尚友好?真是可笑,说起来多少人因为他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他倒是脸皮厚。 温卓远头也不抬地笑了笑,道:“这些事和我说做什么,我又不懂。” 慕容臻闻言,顿时有些沮丧,但转念一想,对方虽然没有答应,却也没有明着拒绝,这表明还是有希望的,也许应该找个时机摊开说? 慕容臻却是不知道,如若他这一番话是对庄璞说的,也许结果就不一样了。而他当然也想不到,他自认为很了解他的皇兄,但他却不知道他皇兄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楼主还没有放假啊啊啊。 要到除夕才放假的苦逼楼主是一个人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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