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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男后(耽美,架空)[第10页]

作者:君骑白马我骑君
首页 上一页[9] 本页[10] 下一页[11] 尾页[13]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咳咳,咳咳……”
“温贤弟,你这是?”
这日,慕容臻一走进院子,就听到从屋内传来阵阵咳嗽声。他心下疑惑,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却在门前被一小厮拦住。
慕容臻仔细打量这小厮,却见着小厮有几分面熟,显然是经常在温卓远身边伺候的。既是知道自己同他们家公子的关系,却缘何不让自己进去?
慕容臻心里越发怪异。
“温贤弟怎么咳的这般厉害?前几日不还好好的么?这是怎么啦?可看过大夫?”
这小厮却是个不擅言辞的,慕容臻这一通问题问下来,他哪里答得上来,只是喃喃道:“我们公子染了风寒。”
“哦,”慕容臻点点头,作恍然大悟状,“这天变化得极快,前几日还艳阳高照,今日便寒风阵阵了,一个不慎却是容易生病。”
“可不知今日好些了没,为兄可要亲自见一见才放心。”
“这……”
“念瑶呢?”
“瑶姐姐在厨房煎药。”
“哎,苏公子……”
慕容臻点点头,趁小厮不注意,便跨过他溜了进去。小厮跟在后面便追便叫,没能拦住。
温卓远面朝里躺着。
慕容臻动了动鼻子,只见空气里萦绕着一股怪味,好似是药草的味道,却又不全是。
“贤弟。”
温卓远闻言身子动了动,显然没有睡着。
慕容臻坐到床边,轻轻唤他。
他的手搭在温卓远肩上,温卓远身子僵了僵,慢慢侧过身来。
他的动作很慢,很慢,就好像一个行动不便的人慢慢挪动,一点点挪动。翻身的过程中似乎牵动了伤口,身子几不可见地颤了颤。
慕容臻看着他的动作,心中怪异的感觉愈甚。
“贤弟,你身上……你?”看清温卓远的面容,慕容臻惊呼一声,“谁干的!”
“谁干的!告诉我谁干的!谁这么恶毒!”
“为兄去弄死他!敢动本公子的兄弟!”
“不碍……咳咳,不碍事。”
“你慢点,慢点,好好休息,”慕容臻轻抚他的背,他这时已经冷静下来,这是丞相府,面前这人是丞相府公子,是……谁敢对他下这么重的手!除了那高高在上的人。
饶是早从某些地方听说了离国皇室秘闻,饶是听到了一些流言,可亲眼所见却是另外一回事了,果然伴君如伴虎最薄情不过皇帝陛下了。
“疼么?”
“还好,”温卓远想了想,最终还是老实回答道:“疼过了。”
慕容臻看着他那高高肿起的脸颊,不由地再次在心底叹了声,看来那个老狐狸所言不假。
难怪要叫人守着了,当今皇后这一副尊容若是叫人看了去,可不知要掀起多大的风波了。好好的人被打成这样,可见那人之狠心了。明明是早就料想到了的,事情也是朝着他预计的发展,可是他心底却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是因为面前这人么?还是因为某些同病相怜的地方?
“他为何这么对你?”
温卓远低着头,笑了笑,却扯到嘴角的伤口,“还能为何?呵,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凭什么?你可甘心这样被他对待!”慕容臻闻言,心中动容,上前抓着温卓远的手,温卓远“嘶”了一声,似乎被他弄痛。
“为兄弄疼你了?哪伤着了?”
“没事,”温卓远摇头,慕容臻自是不信,拉过他的手仔细端详。温卓远的手白白净净,因为人瘦得厉害,手骨也是极细的,却是一点伤口都没有。
“伤到哪了?为兄跟你上点药。”
“不用。”
“为兄不是外人,贤弟何必这般……”
温卓远抬起头,看着他,慕容臻被他郑重的眼神所感染,不禁也认真起来,听温卓远说道:“苏大哥多想了,卓远心知大哥的好意,只是……”温卓远顿了顿,似乎难以启齿,最终却还是道:“只是卓远伤在那处,还望大哥给卓远……咳咳……留点面子。”
慕容臻不自在地扭过头,咳了两声,道:“对不起,贤弟,是为兄,呃,为兄失了分寸。”
温卓远笑了笑,摇摇头表示不曾在意。
慕容臻道:“卓远,为兄前几日说的,你可曾放在心上?”
“嗯?”温卓远似乎不明白。
慕容臻也不说破,问道,“他这般对你,你就甘心?”
“大丈夫莫说建功立业扬名立万,却也不该这般被践踏!”
“我知你最初是不肯的。”
“不,”温卓远淡淡道,“没人逼我,是我自讨的。”
“你这样说,便是不甘心的。”
“不甘心又如何?我落到这般境地,又能作何?”
“贤弟莫要妄自菲薄,贤弟心里……”慕容臻还要再说,门外传来脚步声,很快就传来了念瑶的声音,“主子,药煎好了。”
慕容臻看了眼门的方向,俯身上前,凑到温卓远耳边,道,“你好好休息,考虑一下为兄的建议,宫外的流言想必你也有所耳闻,想必你也不想你的下半生在禁宫度过。好好考虑,为兄不会害你。”
“三日后,城外竹林,为兄等你过来。”
温卓远一声不吭,红肿的脸上毫无表情,慕容臻心知不能把对方逼得太紧,只有不甘不愿地离开。
温卓远看着他的背影,僵硬的身体动了动,满是汗水的手心摊开,那是一张浸了汗渍的纸片,正是慕容臻走之前塞到他手心的。
向晚时分,昏暗的室内,两人相对而坐。
其中一人道,“你确定他会乖乖听你的?”
另一人不急着回答,他端起茶杯,轻抿一小口,笑道:“看大人如今风采,便知大人当年如何风流倜傥。不知大人可曾痴心一人?”
那人闻言,面色愠怒,“竖子无礼!.”
“大人气什么!孰知这恨一个人和爱一个人一样,眼神是最骗不了人的。”那人顿了顿,道,“大人不曾同他往来,本皇子和他交往甚密,他的眼神骗不了人。”那人面容俊朗,一派书生打扮,正是陈国皇子慕容臻。
“他提到那位时眼中的恨意,可瞒不了人。何况如今徐妃娘娘临盆在即,如若诞下皇长子,那便是日后的皇太子,就算不是皇长子,依着陛下对徐妃的宠爱,有了长公主,还怕没有皇长子?”
“哼,可惜这个女人太不识抬举!”
“识不识抬举都是一颗废棋,大人莫气。”慕容臻笑道,“温卓远是明白人,且不提先前赐毒酒杖责那一折,昨儿个的那一顿毒打也该让他看清楚形势了。”
“温老儿着实让老夫看不起,卖子求荣便罢了,儿子教人上门这么欺负,他还能置身事外为君分忧!当真好胸怀!”
“温弘缜密,目光短浅,怎及大人宝刀未老胸有大志!”
“老夫可不及你这般乐观,温卓远那小子,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你确定他能助你我二人成大事?”
“大人不信,大可拭目以待。管他性情如何,只要能盗出虎符,擒得沈萧为我等所用便可。”
“你所言不虚,要同我等合作,也得拿出点诚意。”
“大人尽管放心,此事交予本皇子即可。”
“老夫便等着殿下的好消息。”
继续走剧情。
话说我好想虐儿子啊。
有没有人想看拍的
第六十四章
翌日,皇后温氏悄悄回宫,宫内平静无波,实则波涛暗涌。
当日傍晚,徐妃娘娘早产,诞下一子,龙颜大悦,赐名庄诚。翌日早朝,皇帝宣立庄诚为太子,徐妃子凭母贵,封为贤妃,一时贤妃母子二人炙手可热风头无两。
只是徐妃因早产之故,身体受损元气大伤,圣上怜之,召太医为其把脉开药,其间赐人参燕窝无数。这一把脉却把出惊天大秘密来,原来徐妃早产并非自然,实乃人为,后经查证,处处证据均指向皇后温氏。
皇上惊愕不已,实不愿相信皇后之作为,然证据面前,却容不得皇帝袒护。皇帝心痛之余,将皇后软禁于藏元殿,着人严加看管。
饶是皇帝下令封锁了消息,但皇后温氏下药徐妃早产的事还是传了出去,引起众人议论纷纷。有说皇后恶毒的,连未出生的孩子都不放过;有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身为一国之母竟然犯七出之妒,实在没资格掌管凤印;还有人说皇后身为男人,注定无所出,不劝着皇上纳妃雨露均施便罢了,竟然胆敢残害皇帝之子嗣,其用心不可谓不恶毒!早朝上有人上书求废皇后,废后之后,立谁为后?那人没有说,众人心知肚明。然而站在那人身后求废皇后并不止两三人,皇帝大怒,着日后再议,便气冲冲地走了。
下了朝,闹剧并未结束。之前的淑妃现在的赵妃娘娘跑到皇帝面前,说要求皇帝还徐妃一个公平还小太子一个公平还后宫一个平静,皇帝大怒,下令不得再提这子虚乌有的事,同时却派人带着小板子和条凳去了藏元殿。
温卓远没有反抗,安安静静地趴在了条凳上。
行刑的太监挑起了他的长袍,褪下了他的外裤,念在他身份尊贵,留下了那最后一道遮羞布。
温卓远让人绑住他的手脚,让念瑶拿了手绢过来,让他咬住,念瑶哭哭滴滴,整个过程中,温卓远一言不发,安静的一点都不像他自己。
那小板子是毛竹制作,是专门用来惩罚后妃女官的,只是因为如今后宫单薄,并不常用。那小板子极薄,打在身上不伤筋骨,却是极疼的。
行刑的太监是知道分寸的,下手并不重,却又能让人受到充分的痛楚。这太监本以为会废一番功夫才能行刑完毕,甚至做好了被刁难的准备,他们虽然带了皇帝的口谕过来,但心底是诚惶诚恐的,他们要打的可是皇后娘娘,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即使是不受宠,光是身份就够压他们了,若是日后报复,这……因此他们是万分不想接此差事。但他们却没想到这皇后娘娘竟会如此配合,这二十板子噼里啪啦一会儿就打完了。
以往挨罚的人哭爹喊娘挣扎乱动的人数不胜数,没想到皇后却是个硬气的,除了第一板子打下来的时候动了动,后面便安安静静地挨完了二十下。毕竟受刑的部位就那么大,几板子便能盖过,到后面便是伤口的叠加,因而越是到后面越不好挨,但温卓远一动不动,好似都打在别人身上。
挨完罚,念瑶解开绳子,去扶温卓远,温卓远哪里站得住,念瑶唤了两人架住温卓远。两个瘦小的太监架着温卓远,温卓远哪里能舒服,青木见状,便让念瑶将自家主子放在自己背上,温卓远却不依了,摇摇头,就是不肯。念瑶没有办法,最后唤了人弄了一副简易的架子,好歹将温卓远挪到了床上。
当天晚上温卓远便病了。
半夜悠悠转醒时,见一人坐在他床头,正是庄璞。
温卓远晕晕乎乎的,拿手去摸他的脸。
庄璞一喜,将自己的脸送了上去,拿自己脸贴着温卓远的脸,又抓着他的手,触摸两人的脸颊。
温卓远听到他说,“对不起,答应了好好保护你的,又让你受这样的委屈。”
温卓远摇摇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便又昏睡了过去。
且说这边慕容臻在城外竹林等了温卓远一日,没有等来温卓远,等来了一女子,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温卓远身边伺候的大宫女青木。
青木交给慕容臻一封书信,以及一块温卓远贴身的玉佩。
慕容臻看完之后,将信烧了个干净,而后离开了竹林。
很久没更了。前面看不明白的,跟你们解释。
中间没有少,楼主跳了时间的。
呃,涉及到阴谋了,楼主智商不够用,可能写的不明不白。
慕容臻不是坏人,只不过和远儿立场不一样罢了。他是敌国的皇子,化名苏臻,接近远儿,也是想拉远儿入伙,共商“大计”。第一更里出现的那位老头,是离国的某位大臣,他的合作伙伴。慕容臻的目的当然不仅仅是回国,不仅仅是借助离国的力量东山再起,事实上他的野心很大,他想在离国建立傀儡皇帝,把握离国的大权。
来个甜蜜小番外,调剂下。
甜蜜小番外——《我的母后和别人不一样》
“爷爷,爷爷。”
一个奶娃娃迈着两条小短腿朝着王公公跑去,王利一把接住他,赶紧捂住奶娃娃的嘴。
“罪过罪过,我的殿下,老奴可担不起你这声爷爷。”太子殿下叫他爷爷,那他岂不是皇帝的爹了?
奶娃娃,也就是当今太子庄诚,咬着手指说:“可是母后让我叫你爷爷。”
“母后要我做知书识礼的好孩子。”
“不听话母后会打我屁股。”
“虽然打屁股很疼,但我还是喜欢母后,嗯,最喜欢母后。可是……”奶娃娃歪着头思考,“可是为什么我的母后和别人的不一样呢?”
王公公默默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爷爷,”
“呃,这个,”王公公擦汗,“这个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气度非凡,自是非常人可比啊哈哈。”
奶娃娃想了想,老实说道,“爷爷说什么,诚儿听不明白。”
“……”
“别人的母后,”庄诚歪着头想了想,“温小煌的娘瑶姨头上好多花,一闪一闪,好看,枫哥哥的娘身上好香好香,老远就闻着啦,我不喜欢,可是她总是喜欢抱我。”庄诚吸了吸鼻子,作出了个难受的表情,“他们都没我母后好看。”
“啊,馒头,”庄诚拍了拍手,很是兴奋,王公公莫名其妙,可是奶娃娃的下一句话却让一代武林高手王大总管差点摔倒。
“她们的娘胸前都有馒头,爷爷,为什么我的母后没有。”终于形容出了自己的母后和别人母后的最大不同,奶娃娃很是高兴,好奇的问王公公,这一问,却将这个无事不知无事不晓的大总管给问住了。
甜蜜小番外二——《父皇和母后给诚儿生个迪迪》
“母后。”
奶娃娃庄诚扑到温卓远身上。
“怎么了?受了什么委屈。”
温卓远把奶娃娃抱到自己腿上,奶娃娃吞吞吐吐,瞪着乌黑的大眼睛进看着温卓远,那模样分明是有话说。
“想说什么跟爹爹说。”
奶娃娃摇摇头,想了想,凑到温卓远耳边,小声说,“诚儿想要一个弟弟。”
“……”
“母后生一个好不好?”
温卓远只觉得耳边一道惊雷劈了下来。
“母后答应诚儿好不好?诚儿求求母后了……”
“……”
“聊什么呢?”庄璞深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诚儿,你也不小了,老赖在母后身上像什么样子!”
“对不起,父皇。”
“你没有对不起父皇,你对不起你母后,向你母后道歉!”
“嚷什么,一见面就骂孩子,有你这么当人父皇的么!”温卓远嗔怪道,又重新把庄诚抱在怀里,“这么小的孩子,抱抱怎么了。你自己不抱就算了,还不许人抱了!皇帝陛下当真霸道啊。”
“远儿,朕这不是怕惯坏他么。”皇帝陛下赔笑道。
“我的儿子,惯坏了我挡着!”
“是是是,皇后说的是。”
“还有,别让他叫我母后了,好好的孩子被你教坏了。”
“是是是,”皇帝陛下状若无事地看了怀中的奶娃娃一眼,奶娃娃乖乖地站好,道:“父皇母后好好歇息,儿臣先行告退了。”
温卓远扶额,心道这到底是不是亲生父子啊!怎么诚儿就怕庄璞怕成这样!庄诚自幼被送到温卓远身边抚养,庄璞给庄诚从小灌输地就是他是温卓远十月怀胎生的,温卓远是他的母后,以至于后来温卓远让他改口叫爹,他都不愿意了。当然这其中自然少不了皇帝的威逼。
庄璞看着站在面前的奶娃娃,觉得二人世界被打扰了,心里很不满意,语气也不大好,“还有事?”
“父皇,儿臣……”庄诚战战兢兢,最后下定了决心般的说道,“儿臣恳请父皇和母后为儿臣再添一个弟弟。”
“…….”温卓远无语。
“好!不过这事还得你母后配合。”皇帝陛下看着自己的皇后,道,“你问问你母后答不答应。”
“对着小孩子瞎说什么,”温卓远狠狠瞪了皇帝陛下一眼,皇帝陛下嘿嘿直笑,只觉得方才自家皇后的眼神可爱极了。
奶娃娃庄诚哪里知道自家父皇和皇后之间的眼神交流,他只记得母后答应了就有弟弟陪着他玩了这个事实了。
“母后……”奶娃娃拖长声音哀求,乌黑的眼睛看着温卓远。
温卓远最受不了小孩子这可怜兮兮的模样了,心当即就软了一片。连庄璞何时把他抱上了床都不知道。
翌日清晨。
奶娃娃庄诚认真地看着床上的母后,嗯,准确说,认真地盯着他母后的肚子。
温卓远被他看得毛骨悚然,不顾自己沙哑的声音,问道,“你看什么?”
“诚儿在想,弟弟什么时候能出现。”
“……”
温卓远在想,嗯,该怎么在不伤害小孩幼小心灵的情况下跟小孩解释男人并不能生孩子这个事实!
几日后。
一只信鸽停在院子里。
温卓远从信鸽身上取下信,看后冷哼一声,“他倒是贪心。”
“让我之前交代的办。”
“是,主子。”
“陛下那边,我自会交代。”
“是,主子。”
过几日皇帝设宴庆贺皇长子诞辰,温卓远身为皇后,自然是要出席的,在宴会上他见到了沈萧,以及很久未见的秦瑞。
温卓远虽为皇后,却是男子,坐在女眷那边似乎不太妥,因为便跟着庄璞坐在内臣这边。整个宴席上,温卓远都怎么讲话,只端坐着,最后找了个借口溜了出来,在御花园遇到了秦瑞。
秦瑞比之前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
“怎么瘦成这样了?到时候秦太医可要怪我没照顾好你了。”
温卓远不提秦恒还好,一提到秦恒,秦瑞就没忍住哭了。
“别哭,别哭,”温卓远一边哄人,一边手忙脚乱地替他擦眼泪,“这件事了,我就放你走。”
“帮我最后一次,好么?”
秦瑞点点头,指了指远方,又指了指温卓远。
温卓远笑道,“回来做什么,走了就别回来了。”见秦瑞着急地指着自己,温卓远又道,“我?不必了,我自有去处。你们只管逍遥去。”
见秦瑞仍然不放心地看着自己,温卓远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偏偏他是个哑巴,说不出话来,温卓远不由得有些心酸,他摸了摸秦瑞的头,柔声道,“我知道你们是真心为了我好,只是我这毒……罢了,人各有命,一切看造化吧。”秦瑞不知想到了什么,才止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怎么又哭上了?你从前可不这样。”
“好了,我答应你,我会遍访天下名医,等着你们配出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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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今晚应该可能大概是没文,各位受受,我们下周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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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慕容臻一身黑衣,从黑夜中走出来,身形极其矫健,几个动作便融入了那高墙中,甚至没有引起府内守卫的一丁点怀疑。
“这是什么?”说话的人披着一件外袍,似乎才从床上起来,苍老的面容上却丝毫不见半分倦容,他看着面前的木盒子,一贯镇定的脸上显出了几分诧异,“这,这难道是……”未出口的话消失在黑夜中。
“没错。”慕容臻打开盒子,一块玉制器物出现在两人面前,这器物呈伏虎状,俗称虎符。虎符分左右两半,一半在带兵的将领身上,一半在皇帝身上,两块虎符相合,如陛下亲临,便可调动兵马。盒子里的这块正是右半。
那人将手伸向盒子中,五指张开,将虎符紧紧握在手中,来回抚摸,后又反复端详,贪婪的眼中显出精光,那神态极其认真,好似在看什么稀世珍宝。
“宫里那位当真好手段。”那人笑道,“外人难得一见的东西,他倒是轻轻松松就盗出来了。”
“那是自然。温……那位足智多谋,只不过太容易被感情左右。”慕容臻道,他自然知道那人说的是谁。
“妇人之仁。那你可得在这中间加点火,以保证此事万无一失。”
“大人放心。他现在恨那位恨得要死,恨不得食他肉喝他血,这虎符便是他的诚意。”
那人看了眼虎符,道,“温氏一脉乃太后亲信,哪怕庄璞小儿有心打压温家,因着太后之故,温弘那个老狐狸也会护着庄璞小儿。”那人这样说着,似乎是不相信宫里那位会同二人合作。
“温家如何,那是温家的事,据我所知,宫里那位同温家并不亲厚。”慕容臻顿了顿,道:“太后同皇帝之间尚有芥蒂,大人又怎知丞相大人没有点别的想法?那个位置可是天底下所有人梦寐以求的。何况,我曾听说,当今陛下登基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从温弘手中夺得皇权,打压温氏一脉。”
那人点点头,道:“管温弘那老匹夫如何,老夫并未要拉拢他,事成之后,他若识相,老夫便放他一条生路。不然,不过是菜市场口的地上多染一层血而已。宫里那位,必要之时,可除之。”慕容臻一惊,只见那人说话歹毒,面上却平淡之极,不由得暗骂此人心狠手辣。他虽然想着利用温卓远,却未曾想过要温卓远性命,面前这人却想着杀人灭口卸货杀驴了。这般无耻歹毒,当真能成大事?
那人看了慕容臻一眼,道,“怎么?舍不得?事成之后,莫说男子,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何必去捡庄璞小儿玩剩下的!”
“大人说笑了。”慕容臻知道他误会了什么,却也不解释,只是道,“宫里那位尚有用处。何况如今大计未成,处理了那位,反而会打草惊蛇。”
“恩,你说得没错,是老夫考虑不周。”
“如今太子已立,贤妃娘娘风头正盛,前几日探子来报,那位因贤妃早产之事挨了顿板子,打的皮开肉绽,哪里还有一点中宫之主的尊严。如今的形势,旁的人都看得明白的,他人不过是嚼嚼舌根,陛下便不分青红皂白地一顿捶楚,那位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是在禁宫内等死,还是放手一搏?那位心里清楚地很。大人可别小瞧了他。”
“老夫从未看轻他。冒天下之大不韪,嫁与男人为妻,甚至母仪天下,单是这份勇气,便是值得老夫佩服。”那人叹了口气,道,“婷儿当初若是听老夫一声劝,也不至于落得这般凄惨境地。当真是最是无情帝王家,我们的陛下,更是冷血无情之极。罢了,这些不提也罢。”
“只是老夫这心里,总有些不踏实。”
“大人多虑了。你我既已在一条船上了,为了彼此的大业,本皇子定会保证此事万无一失。”
“如此甚好。”
哗啦哗啦,外面一阵雨声,不知何时,竟已下起了大雨。
那人听着窗外的雨声,道:“看来老天爷都在帮我们。”
“好大的胆子!”庄璞气的把奏章扔到地上。
温卓远淡淡扫了他一眼,庄璞的心一下子就柔软了,他摸了摸温卓远的头发,说,“吓到你了?”
温卓远摇摇头。庄璞把他的头往下移了移,好让他靠得更舒服些——这是他最近很喜欢的姿势,在他批阅奏折的时候,让温卓远静静靠或者趴在他身上,两人紧紧依偎在一起。庄璞的心不自觉就柔软起来,似乎很枯燥的奏章也不再无趣。
“那老匹夫太过分了!既然毫不把老百姓当回事!”
“远儿你猜如何?江南每到这个季节雨水多,往年有河堤,或者新修的工程,倒不至于酿成水患。今年竟然、竟然…..”庄璞越说越气,恨不得一下子将那罪魁祸首拉出来砍了脑袋。
“江南郡守上奏章说,水患严重,河堤毁,百姓家宅良田被淹,流离失所。有些地方,甚至起了瘟疫。”
“河堤毁了?为什么?水灾太重?”
“哼,工部拨巨款,耗时两年,修河堤,疏浚河道,就为了防御这江南水灾。现在告诉朕河堤毁了,轻而易举的就毁了,若说没有外人从中作梗……”
“江南郡中渗透了他们的人。”
“哼,朕倒要看看满朝文武中还有多少有异心的!趁此机会一网打尽!”
“丧尽天良,老百姓都不放过。瘟疫,”温卓远叹了口气,说,“可有说是什么瘟疫?”
“没有。”庄璞道,“多半是他们故意为之。”
温卓远没有说话,庄璞又道,“既如此,朕就顺势而为。”
温卓远想了想,问,“陛下是要下江南?”
庄璞不答,吻了吻温卓远的额头,“远儿担心我?”
温卓远道:“陛下何须置自己于险地。陛下乃一国之君,此举实在冒险,不为上计。”
“远儿说话越来越像你爹了。”
“嗯?”温卓远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三哥很是喜欢。”庄璞又道,拍了拍温卓远的屁股。
温卓远反应过来,脸色微红。庄璞哈哈大笑,顺着温卓远的额头吻下来,从脸颊一路吻到脖子,温卓远难抑地扬起头,露出白皙的脖子,庄璞伸出舌头舔舔,那动作极其色情。
温卓远忍不住喘息一声。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远儿莫担心。朕便是入了他们的局又如何?看谁能笑到最后!”
“远儿不若收拾一番,同三哥一起去江南看看。都说江南风景好,你我不妨趁机游玩一回?”
“以如今宫内的形势,臣妾去似乎不太好。”
庄璞一想便明白过来,人人都道皇后失宠,皇后若跟着下江南,哪怕不是去游玩的,似乎也说不过去,反而会引起那些人的怀疑。
“也罢,朕也舍不得你入险境。”此去江南,便是我在明敌在暗,那些人少不得要发难。这样一想,庄璞反而觉得京城更安全些。
庄璞又道,“远儿自幼在剑水派长大,少不得跟师傅师兄行走江湖,江南地区,远儿怕是去得多了。”
“还好。”
“有机会同远儿一起出去走走,看看这大好河山。”
温卓远“嗯”了一声。
庄璞在温卓远锁骨处舔了舔,手也不闲着,撩开外衣,伸了进去,在某处揉了揉,惹得温卓远惊喘一声。
“远儿这段时间受了不少委屈,日后三哥一一为你讨回来。”
“你的地位,你的权力,你的荣誉,该给你的,朕都会给你。”
“啊!”
“疼?”
温卓远不答。
“疼么?”
“还好。”
“那朕轻点。”庄璞说着,又抹了点香膏在温卓远后处,然后慢慢顶了进去,庄璞忍不住叹了口气。
现在的温卓远太安静了,太配合了,他觉得欣喜的同时,也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就好像生在梦中,一切都是虚幻的,包括身边的人儿,似乎一触碰就会消失不见。只有两人彼此相融相合,真正拥有对方的时候,他心中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才减少一些。
这段还是蛮甜蜜的有木有!
明天出去玩,应该是没有文了。
今天居然没人跟我给长评,不开心。
几日后,皇帝下江南。
庄璞先是在金銮殿上颁了圣旨,点了钦差大臣去查江南水患之事。而后稍收拾了下,带了王大总管和几个侍卫,一同前往江南。说是微服私访,实际上朝中不少大臣都知道皇帝下江南的事,当然其中多数是不赞同的。历朝历代君主出行,哪个不是严格排查重重护卫,哪有像当今圣上这般率性而为的。路途凶险暂且不提,而今江南水患,屋舍良田被淹,瘟疫肆行,当今圣上若有个三长两短,国将大乱。
但皇帝陛下表示,江南遭此大灾,百姓流离失所,作为一国之主,他心系百姓难以安寝……总之他是一定要亲自去看看江南百姓的。
之后不久,皇帝亲下江南治水患的事流传民间,百姓纷纷感叹皇帝圣明,甚至朝东跪谢皇恩,更有甚者编了一首民谣传念于民间。
卡文了,不知道咋写逼宫这段
“下官有事见陛下,还请这位大人通传一声。”
“陛下有旨,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侍卫目视前方,看都没看来人一眼,厉声道。
“这个,”林源擦了擦脸上的汗,道:“下官确有急事要见陛下,这位大人,您看,”说着拿出一锭银子塞了过去。
那侍卫接过,放在手里掂量了下,收在怀中,道,“大人请回,陛下身体抱恙,拒见外人。”语气却丝毫不见缓和。
林源心道这侍卫好生不知好歹,哪有收了银子不给办事的道理,正要再说,却听后面传来一道毫无感情的声音,“林大人请回吧,扰了陛下清安,你担当得起?”
“王总管说得对,下官马上就回,马上就回。”林源为官多年,哪里没点眼色,知道面前这个老太监是陛下面前的红人,实在得罪不起,便灰溜溜地走了。好在这一趟也并非无所获,照长宁宫这重重护卫的架势,陛下的情况似乎并不如丞相大人说得那般乐观。也是,江南那是什么地方?瘟疫肆行,别人躲都来不及,咱们陛下当真是自负,巴巴凑了上去。说是被流寇所伤,谁知道是不是带了什么瘟疫回来!想到这,这位林大人离开的脚步愈发加快了,心里不由得对他的恩公赵御史生出几分怨怼。
王利看了眼那位大人灰溜溜离开的背影,对着众侍卫,淡淡道:“可别怪咱家没提点你们,再有这等不眨眼的人凑上来,直接叉出去!”
先前收了钱的侍卫战战兢兢地低着头,似乎想把自己缩成一团,就在他以为自己躲得一劫时,却听得王公公脚步声停在他面前,“自己去找陈统领领三十板子。”
直播中......
丑时的皇城,黑压压的,在一片寂静中,好似吃人的怪兽,一口就能将人吞噬进去。
本该是万籁俱静的沉寂时刻,空气中一阵骚吅动,仿佛能嗅到一丝不详的味道,一队人马朝着皇城的方向而去。
赵泽朝着东方而立,只见那处黑云蔽日,伸手不见五指,他却是知道,再过一两个时辰,伴随着一轮朝霞,黎明终将到来,新的一天将由此开始。
脚步声靠近,赵泽不用回头,便知道是谁。
“都安排好了?”
“是,大人。”慕容臻道,“大人确定消息准确?”
“你信不过林源那厮,难道还信不过老夫?”赵泽淡淡道,“太医院有老夫的眼线。”
“庄璞小儿没有被老夫安排的人所伤,逃过一劫,老夫本以为功亏一篑了。谁成想,竟染了瘟疫,这是连老天都在帮老夫呐。庄璞小儿这回只怕有进气没出气了。”
为什么发不上去啊!!!
“庄璞小儿没有被老夫安排的人所伤,逃过一劫,老夫本以为功亏一篑了。谁成想,竟染了瘟疫,这是连老天都在帮老夫呐。庄璞小儿这回只怕有进气没出气了。”
“既是如此,大人何必着急,等着那人归去,这天下迟早是咱们的。”
赵泽看了他一眼,“小儿无知。”慕容臻心中一怒,却是生生忍下了这口气,心道这个老匹夫瞧不起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也罢,事成之后再收拾他不迟。
赵泽全然不知慕容臻心中所想,他道,“等到皇帝驾崩,宫内早有人布置好一切,这天下哪有咱们cha手的份!咱们的这位太后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如今太子已立,就算太子不过周岁,有太后垂帘听zheng,再安排几个心腹大臣作辅臣,到时候谁知道这天下到底是姓庄还是姓温。”
“乘势而为,抢占先机,方是上策。”
“妙哉,大人神机妙算,本殿下佩服。”
慕容臻又道,“事成之后,大人可别忘了与本殿下的约定。”
“二皇子说得什么话,老夫难道是那等不守言诺出尔反尔之人?”
慕容臻打了个哈哈,笑道,“当然不是,当然不是。”
赵泽带着人马杀向皇宫的时候,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太顺利了,一切都顺利得不正常。
即便他早已安排了内应接应,即便他策划了很久,但皇城岂是这么容易就能攻破的?那皇帝随随便便就可以换个人做了。
除了最开始的时候有巡逻的侍卫觉得不对劲而被他们除掉之后,这一路上,似乎没遇上什么阻碍。
事出反常必有妖,赵泽心愈难安,越发觉得这事诡异。不知不觉便在心底将一连续的计划串起来想,从最开始慕容臻来找他,两人搭上线,慕容臻接近温卓远,从温卓远那寻找突破口,到温卓远拿到虎符投诚,到后来太医院内的内应来报庄璞染了瘟疫……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难道是内应的情报有错?不不不,不至于,史飞虽然不是太医院首席太医,但也颇得皇上青睐,在太医院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说的话不会有错。难道叛变了?那就更不可能了,史飞是他一手栽培起来的,他与史飞的侄子有救命之人,史飞一家人早已向他投诚,他是万万不会叛变的。
难道是温卓远从头到尾都在骗他们?赵泽不是没有怀疑过温卓远,但皇后失宠是众所周知的事,他实在想不出温卓远有什么理由帮着皇帝来欺骗他们,何况这个皇帝从没有正眼看过他。而且这种无凭无据的事,温卓远即便是告知了他们的皇帝,皇帝很有可能不但不会信,还会迁怒对方,赏对方一顿板子,他们皇帝的性子他还是了解的。
这样想着,赵泽心才稍稍安定了一些。
事已至此,已无退路,多想无益。
是黄袍加身,还是身首异处,都看这一战了。
赵泽自北门入宫,一路上并未受到多少抵抗。
他入宫后的第一件事,不是去长宁宫找皇帝,而是前往碧水苑。
碧水苑,是新晋的贤妃娘娘徐氏的宫殿,其目的不言而喻。
既然皇帝在长宁宫半死不活地躺着,迟去早去,似乎都没有什么区别了。而且众所周知,长宁宫重重守护,更难突破。碧水苑毫无设防,若能在碧水苑擒得太子,就好比传位玉玺在手,此次大业即成。
赵泽如意算盘打的好,似乎已料想到明日黄袍加身登上帝位的情形,不由得面上也缓和起来。这时,众人恰好进得碧水苑。
一进碧水苑,就有人发现了不对劲。
“不好,有埋伏。”
“啊!”
“保护好大人!”
赵泽的笑容还未收去,便这样僵在了脸上。
只见一排侍卫手持弓箭和盾甲出现,在这些人身后走出来的,除了庄璞又能有谁?
“赵大人,朕等候多时了。”
赵泽的目光落在了庄璞身边的人身上,哪里还能不明白。
“好一出将计就计,皇后好计谋呐!”赵泽的目光极其凶狠,恨不得扑上来把温卓远撕碎。温卓远似乎有点害怕,往庄璞身边挪了挪,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庄璞的衣服,庄璞很是受用,握住温卓远的手,冷哼一声,下令:“拿下!”
“温贤弟……”慕容臻面上显出痛苦之色,呆呆看着温卓远的方向,直到有下属拉了他一把,他才反应过来。
众人护着赵泽和慕容臻二人朝外突围,只是这一招瓮中捉鳖是早已安排好的,碧水苑的四周埋伏着重重侍卫,他们哪能逃得出去?何况赵泽先前来碧水苑的时候,并未想到这一出,本以为碧水苑乃一嫔妃居所,不会有太多抵抗,未免打草惊蛇,只带了一小队人马过来,留在外面的大队人马却早已死的死降的降。
他们这几百人哪里是禁卫军的对手,眼见大势已去,赵泽脚一软,瘫倒在地。
等一会儿,还有最后一更。
哈哈哈,终于写到了这个我脑补了好久的地方。
接下来,远儿要飙演技了啊,哈哈哈。
处理了赵泽,庄璞看向慕容臻,笑了笑,“请陈国皇子去偏院休息。”
慕容臻到底是陈国皇子,明面上的客道,庄璞还是要顾忌的。何况这么好颗棋子,还是自动送上门的,他自是要好好利用。
事已至此,慕容臻哪里不明白。他一直以为自己骗了温卓远而愧疚,谁曾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也不知谁骗了骗。
慕容臻不动,禁卫军也不好去擒他,庄璞见他一直盯着自己这边,似乎有话想说。他料想自己在场,慕容臻也翻不出什么花样,便朝禁卫军使了个眼色,叫他们先退到一旁。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慕容臻问,至于问谁,不言而喻。
“一开始就知道。”
“我接近你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温卓远点点头。
他没有解释,其实一开始只是怀疑,毕竟他早已不再是当时那个单纯无知的少年了,不会再轻而易举地交付自己的心。但怀疑的种子一旦生了根,后来很多事便能看得清楚明白了。
“在农庄,你早就料到刺客是本殿下派来的了吧?”
“嗯。”
“所以,之前的那些,”慕容臻顿了顿,“之前你表现出来的那些……对皇帝的恨意,都是故意的?就是为了引本殿下坦白自己的来意?”
“嗯。”
“包括那日的争吵,那一日的伤痕,都是特意给我看的?”
温卓远未答,显然是默认了。
慕容臻心下一惊,原来这人一直就看穿过他的把戏,从始至终都没有透露一点感情,都是在冷眼旁观自己演戏,好薄凉的人呐。
为了达到目的,甚至可以不惜丢掉自己的尊严。
啪啪——慕容臻鼓掌,“好,很好,温贤弟,你够狠。”
“多谢,承让了。”
慕容臻看了看温卓远,指着庄璞道,“这个男人,夺你自由,践踏你尊严……”
“你……大胆!”
“退下!”
“是,陛下。”
这些侍卫得令,都出去守在门口。
“这个男人,”慕容臻道,“他如此待你,甚至同别的女人生下孩子,如果本殿下没有猜错,这个孩子已经被立为太子了吧。如若太子登基,你有没有考虑过你和温家的下场?”
“有可能连如今的赵家都不如!”
“温贤弟,你很聪明,这些我不多说,我能想到的事,你岂会想不到?如今,”慕容臻顿了顿,眼中痛色更甚,“如今,我只问你一句——为什么?”
庄璞也在等这个答案,他原以为温卓远是恨他的,怨他的,在最初慕容臻找上温卓远的时候,他是怕的,他甚至作了最坏的打算,没想到温卓远愿意将计就计,这一刻他心里是极高兴的。实际上他也舍不得让温卓远受那些委屈,但温卓远要按照计划执行,愿意为了天下大业受这委屈,他心里虽然心疼,但也是欣慰的。他的远儿,也许真的长大了。
他看向温卓远,似乎想从温卓远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温卓远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回过头来,笑了笑,而后在他诧异而欣喜的目光中,温卓远轻轻抱住了他。
庄璞愣了愣,然后紧紧回抱住他。
“倾巢之下,焉有完卵,卓远虽不才,这个道理还是懂的。国将不国,何来家?”温卓远顿了顿,道,“而且我爱他。”
“当真是爱情至上啊,温贤弟敢爱敢恨,为兄佩服。”慕容臻叹道。
“远儿,”庄璞抱着温卓远,心里除了诧异便是惊喜,哪里还有余心去想其他,剩下的那点疑虑也被抛之脑外。庄璞激动不已,万般言语都化作一阵热吻。
慕容臻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在可怜谁。
“也罢,为兄只问你最后一句,你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你可曾在乎过你我二人的感情?”
温卓远头也不抬,淡淡道:“你说呢?”
“明白了,我明白了。”
慕容臻哈哈大笑,任由侍卫将他押了出去。
温卓远将头靠在庄璞身上,至始至终,头都没抬。
庄璞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动了动嘴,却什么也没说,只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背。
很久之后,温卓远才从庄璞身上离开,静静看着慕容臻离开的方向。其实他忘了告诉他,背后还有一个人冷冷看着这一切,那个如影相随的影卫,看似守护,实则监督。如若他有一丁点异心,等待他的也许是无尽的酷刑与囚禁。
慕容臻说得对,庄璞从未相信他,他无时不在试探自己。事实上高高在上的君主,又相信过谁呢?这些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只是,他的人,怎么能死在别人手上呢!便是死了,不过是太便宜他了。他要把自己所受的苦楚,一一还给他!
艾玛接下来就是二人戏了。
反虐什么的不远了。
远儿的改变,你们看到了吧。其实庄璞也看到了,不过他只看到了远儿让他看到的那部分。
今天木有了,更了这么多,求长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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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5 21:58:43  更:2021-09-05 22:5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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