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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男后(耽美,架空)[第7页] |
作者:君骑白马我骑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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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众位妹子新年快乐。 许是昨晚上一个人跨年太凄凉了,所以今天好些人打电话问候呢,~~~~(>_<)~~~~ 。 今天在写作文,可能没法更文了,大家别等了。 |
大家不用催了。 楼主最近忙死了,一直加班,已经一个多星期没休假了。 所以这文年前就不更了,大家也别等了。 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啦。 |
lz能装shi么?望天。 马上又到三七女汉子节了,这楼都一年了啊 |
貌似被吞了。 |
且说藏元殿这边,向晚时分,庄璞便过来了。 “这书看得如何?可当真如古人所讲那般——有颜、如、玉?” 庄璞从后面拥着温卓远,同他一起捧着手中的书,嘴唇凑到他耳边,轻轻问道。他今日心情似乎很是不错,凑到温卓远耳边的唇上带着轻轻笑意,那最后几个字语调舒缓轻佻,满是揶揄之意。 “陛下自己看看便知。” 温卓远知他为何高兴,心下冷笑,便不冷不热地回了他一句。 庄璞却丝毫不在乎,仿佛对方的反应正在他预料之中,他哈哈大笑,将温卓远紧紧拥在怀中,忍不住亲他。 温卓远挣脱不得,便由得他去了。他早已不是当年的纯真少年,又怎会在这种事上触怒龙颜。他既然喜欢演帝后情深的戏码,他奉陪便是! 两人耳鬓厮磨了一会,便到了用膳时分。温卓远本无饿意,但心想着对方是来陪他用饭的,便唤来念瑶嘱咐了几句。念瑶乃何等有眼力之人,早在陛下驾临藏元殿的时候,便吩咐膳房着手准备膳食,后放心不下,又遣一心腹宫女前去。她家主子虽不在意后宫争宠之事,更不会主动讨好陛下,但她们做奴才的却思虑深远,既要让她家主子有后宫之主的排场,又要在细节上夺得圣心。 不多时,念瑶便张罗着宫女太监布好案席,捧着银盘碧碗鱼贯而入,美酒佳肴清茶点心摆满案桌,盘中佳肴皆七分盛上,份量虽不多,但胜在精致诱人,看着就令人食指大动。足可见宫内人之用心,光冲着这点,庄璞就忍不住赞了几句。 两人方才入座,还未动筷,便听宫人来报:“太后驾到!” 温卓远一惊,瞅了瞅庄璞眼色,心下冷笑,这是想演怎样的戏码给太后看呢?杀鸡儆猴,或者帝后伉俪情深? 同样的戏码,唱第二次就不太好了吧。 温卓远的指甲深深掐入手掌中,那五十杖的屈辱,仍在他噩梦中萦绕。 庄璞瞧他情绪不对,虽不甚明白,却还是拍了拍他手背。温卓远回过神来,自知今时不必往日,定定心神,这才没有失态。 两人先后跟太后问了安,又伺候着太后坐下,方才开始用饭。 庄璞知他吃得少,便点着平时他爱吃的菜色,每样夹了些,饶是这样,温卓远面前也堆了满满的一碗。 庄璞忍不住道:“你这样,真真比宫外的猫儿吃得还少。”说着,又夹了一筷子菜给太后,笑道:“母后,你得好好瞧瞧,以后可不许说儿臣欺负他,儿臣倒是希望把人养得白白胖胖的,可远儿不知从哪儿学来些劳什子风俗,竟是以细胳膊细腿为美了。” “得见皇儿这般恩爱,哀家也放心了。”太后道。 几人又寒暄了几句,期间自是少不得庄璞的周旋,好歹是逗得太后连连发笑,不知不觉竟也落了心。 “藏元殿御厨可不简单,哀家好些日子未曾这般舒心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饭菜可口乃是其次,这用膳的氛围才是源头吧。”庄璞道:“母后若是喜欢,常来便是。” 太后闻言,神色一动,目光却望向那遥远的虚空。庄璞幼时,嘴巴很甜,那时先皇还在世,每次宫中宴饮,都被庄璞哄得龙颜大悦。那真是和睦的一家人,母慈子孝,兄友弟恭,便是表象,却也令人怀念。 即便早些抱养这孩子的时候带了些别的念头,后来也在母慈子孝的表象中不知不觉卸下心防,却不知何时,这孩子那般恨她,恨到不惜赔上自己的感情! 太后收回目光,看着对面给少年夹菜的一国之君,她一手培养长大的皇帝,那眸中的温情,又有几分真假? 假亦真时真亦假,真亦假时假亦真,真真假假,便是局中人,又岂能便? 戏演久了,总有做真的时候。 我的皇儿,如若你现在悔悟,可不算太晚! |
太后幽幽叹了口气,起身道:“也罢,时候不早了,哀家先行回宫了。”庄璞还要再留,太后只摆摆手,庄璞便道:“远儿,平日没事便去祥和宫走走,陪母后说说话。瞅瞅母后爱吃什么,也好带些过去。” “臣妾遵命。” 庄璞着青木送太后一行人回宫,他则携温卓远一同慢走消食,院内红梅花开,清风徐来,满庭清香,两人在这幽香中行走,不知不觉就行到后山。只见后山烟雾萦绕,大石堆成的小山在烟雾中若隐若现,颇有几分人间仙境的味道。凝神倾听,可见水声连连,庄璞抓着温卓远的手紧了紧,道:“回宫!” 藏元殿,正殿内,有一温泉,乃是引了后山之水过来,加地热而成。庄璞废了好大的心思才弄成这样的室内温泉,自是要好好利用。 他虽承诺过不会勉强对方,可温卓远哪是他的对手,等到哄着人入了温泉,初时还正正经经,不多时就上下其手,他对温卓远身体熟悉的很,肆意玩弄一番,便挑逗得对方情欲高涨,两人自是颠鸾倒凤一番,弄得温卓远在他身下求饶连连。 这一夜自是春宵暖帐索求无度,等到他拥着疲惫的温卓远沉沉睡去时,已是子时。 只觉才闭眼,便被一连串响声吵醒。 “陛下!陛下!兵关急报!” 楼主回来了!撒花! 先开个小副本。 预告下:马上要到高潮了哟!下章或者下下章有拍,好久都没拍了。 其实这章还是蛮温馨的,虽然远儿一直告诫自己,但其实内心深处已经有融化的趋势了有木有! 话说乃们还记得入宫看远儿的沈师兄以及那个勾引皇帝的宫女么? |
最近没怎么来潇湘,每天上班下班,那么一丁点休息的时间也被拿来看小说了。后面的文有点卡,战争场面啥的不会写啊,看怎么跳过吧。 打开文档,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洛美人貌似是敌国派来引诱庄渣渣的,而这个敌国也是有名字的啊。每次想码字时都发现前文已经忘了 都不记得庄渣渣有没有给远儿补办婚礼了?还有人记得么? 哎,我这算是伪更了吧。 p个s,每天都不想上班,之前跟我玩得好的几个小伙伴都离职了,我看着她们在我生命中出现,又在我生命中消失。 我一点都不想再继续这样的生活,可是又不愿或者说不敢去改变。 说多了,默默爬走码字 |
第四十八章 乱起 <?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 </?xml:namespace> 御书房。 王大总管被屋内低沉的氛围压得心惶惶,他低着头,恨不得把自己埋入尘埃中,饶是伺候了陛下这么多年,他也不敢直面陛下的怒气啊。 如果可以,他真是一点都不想在这个时候打扰陛下。“芙蓉暖帐度春宵”“春宵一刻值千金”,他其实什么都明白。这个时候打扰陛下的好事,不是找死么? 如果是喜报也就罢了,偏偏……王大总管看了眼一旁候着的灰头土脸满面疲惫的张统领,心道这怕是又要打战了。 啪—— 奏章狠狠扔到地上,庄璞气得踹翻了桌子。 “挑衅!这简直是对朕赤裸裸的挑衅!” “陛下息怒” 可怜刚从边关快马加鞭赶回来的张统领两条腿还发抖呢,就被陛下吓得腿一软跪倒在地,差点被飞过来的桌子砸中,幸好他武功不弱眼力不差,跪倒的时候稍挪了下,不然他今儿真得交代在这宫内了。他死了倒没什么,可是在镇南关等待援军的将军不知能撑得多少日? “陛下息怒,安远将军丢了阳城,罪该万死,但此时并非问责之时,老奴恳请陛下先解了边关之危。” “王总管所言极是,末将请陛下三思!” “待击退敌军收回阳城,末将愿一死以谢皇恩。” “行了,都起来吧。”庄璞并非昏君,他生气归生气,却并非不知轻重,更没有因为生气而失了判断,孰是孰非孰轻孰重他还是知道的。何况他生气并不仅仅是因为丢了阳城,而是气陈国的不自量力。 小小的一个附属国,也敢觊觎我朝疆土? “王利,召兵部尚书入宫。”王公公领旨告退,却又听庄璞道:“去一趟温府,宣了丞相和忠勇侯过来。”忠勇侯温卓然常年驻守兵关,与陈国亦有多次交锋,对陈国朝政局势、地势,乃至民俗都极其了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庄璞是准备借此机会好好教训陈国一番。陈国既然有胆子拨虎须,就得做好承受老虎怒气的准备。更何况温卓然骁勇善战用兵如神,屡立战功,在战事上的见解完全不下于当今圣上,不然何以不及而立就封侯呢? 且说庄璞一边派人宣众臣入宫,一边听那张统领讲边关之事。近几年来,陈国和离国虽纷争不断,但很少有大动干戈之时,而阳城作为互通两国交易的重要要塞,商贸发达,百姓福居,而陈国国君一直以来以离国马首是瞻,多次以美女玉器甚至上等的马匹进献给离国,渐渐的离国也放松了警惕。谁知月前陈国二皇子带领精兵夜袭阳城,阳城守将猝不及防,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死守三日后不敌,弃城,退守镇南关。 庄璞听张统领细说之后,心里也有了一番计较,这陈国国君年事已高卧榻多年,估计撑不了多久,陈国国君膝下二位皇子,三位公主,除大公主下嫁陈国太师,另外两位公主未曾及第,尚待字闺中。而这两位皇子就太子之位明争暗斗,好不热闹,这大皇子乃故去的元皇后所出,实乃嫡长子,本可名正言顺地继承皇位,但陈国国君迟迟不立太子,这又给了拥护二皇子的大臣一份希望。你道是为何?这二皇子生母乃国君之宠妃,这位妃子手腕非凡,一道枕边风吹得国君差点立了二皇子为太子,幸得几个老臣以老祖宗“立幼不立长、传嫡不传庶”的规矩拦着,不然这太子之位早是二皇子的囊中之物。 这宠妃甜言蜜语哄得陈国国君喜笑颜颜,但陈国国君并非头脑糊涂的昏君,他这两个儿子,大儿子生性儒雅,虽有几分文弱书生之气,但胜在稳重明理,不似他那二儿子,虽继承了他几分英武之气,但自幼被宠得飞扬跋扈目中无人,并非皇位继承人的上上之选。饶是如此,俗话说爱屋及乌,秉着对二皇子生母的宠爱,陈国国君私心想给二皇子一些机会,也真心期望这个孩子能成长起来,这大概也是陈国国君迟迟不立太子的缘故。 庄璞心下了然,这二皇子大概是沉不住气了,又或者经不住他人的挑拨而急需做些事情来证明自己。二皇子打得一手好算盘。但庄璞又岂是那局中的棋子? 先更一小段,进展太慢了 |
这些时日,庄璞忙于朝政,来藏元殿的时日便少了些,温卓远时常望着那朱红色的宫墙,某日突见一光溜溜的枝桠从墙外伸了进来,只见这枝桠上还点缀着些绿芽,温卓远瞧着喜欢,闲适之时便亲自打理一番,浇浇水,这枝桠倒也争气,渐渐地便开了花,绿叶托着粉嫩花蕾,格外好看。 有宫人见皇后喜欢这株花树,便想了个法子,将这花树移栽到墙内,以讨皇后娘娘的喜欢。谁知温卓远见后大怒,亲自发落了那宫人,并令人砍了那花树当柴烧。众人心下惶惶,暗自惊讶皇后这般绝代风华的人儿怎么干出这种焚琴煮鹤的事来,百思不得其解,便只当皇后喜怒无常性情多变,平日干活时愈发小心翼翼,生怕触了对方逆鳞。 念瑶青木却明白,这花树讨主子喜欢,不过是因为它长在墙外,移到墙内后,又和御花园内的花有什么区别?主子性子刚烈,必然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这花树归于虚无也并非不好。 当然藏元殿内发生的这些事,庄璞是不知道的。他坐镇京城,既要关注边关战况,又要派使者试探宋国立场,以确保宋国不插手两国战况,同时他还要细细规划一番,以为他日大军出征攻打陈国做准备。因此整个朝堂,甚至京城,充斥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凝重。 然而御花园的花正开得灿烂,清风拂过,清香徐来,让人忍不住便放松了心情,而整个后宫便弥漫在花香中。 此时温卓远便伫立在这花香中,他面前是一小片池塘,塘内有鱼儿在水草中游动,他衣袖微动,便有几片花瓣飘落潭中,这鱼儿好似有灵气一般,欢快地追逐着花瓣。温卓远痴痴望着鱼儿,苍白的面容上不知不觉便带了些微笑。 在一旁伺候着的念瑶也跟着笑了起来。 偏偏有不识相的人前来打扰,远处娇滴滴的声音道:“娘娘,御花园的花开得好漂亮啊。” “哦?”念瑶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一时却想不起来。 “这花再漂亮也不能跟咱们娘娘比啊,娘娘呐,是这花中仙。” “是啊是啊,娘娘一站在这里,这四处的花儿都羞愧了。” “你们啊,嘴真甜。” “奴婢对老天发誓,奴婢说得都是实话。” “是啊,桃儿姐姐可实诚了。” “行了行了,你们少贫嘴。事儿办好了,少不了你俩的赏赐。” “谢谢娘娘。” “谢谢娘娘。” 不用回头,念瑶便知来人是谁了,不用说,对方也瞧着他们了。 “哟,妹妹好雅兴,在这逗鱼来着?” 来人正是淑妃赵婷。她身后跟着几个宫女,其中提着篮子的便是她宫内的大宫女桃儿。她虽先入宫,但按理说温卓远封了皇后,她身为四妃之一的淑妃,这声“妹妹”叫得是极不合礼数的。 温卓远转过身来,微微一笑,只见眼前女子一身宫装,略施粉黛,头上插着一只金色发簪,端得是艳若桃李,确实好看。 “温某以为,方才桃儿有句话却没说错,淑妃娘娘还真是花中仙,令这御花园满园的花儿都失了颜色。”温卓远淡淡道,毫不吝啬他的赞美之词。 淑妃一愣,她没想到温卓远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更没想到温卓远会这样直白的承认她的美丽。微微一怔中,耳边传来一阵温热之气,却是有人在她耳边轻声道:“若放在寻常百姓家,姑娘的美貌必然引得万千公子哥仰慕追逐。” 这句话却是有些暧昧了,淑妃闻言,一缕红晕爬上脸颊,直至耳尖。甚至心底上,也不是那样讨厌面前的男子了。她偷偷抬眼打量,只见面前男子着一身白衣,清秀面容在白衣的衬托下,好似一幅水墨画,别有一番意境。温卓远见她打量自己,便微微一笑。淑妃只觉得他这一笑,好似整个人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事实上,淑妃并不是第一次见温卓远,相反,她时常会借着请安的名义去藏元殿看对方的笑话,那段时间温卓远多卧病在床,整个人仿佛提线的木偶失了生气,而她那充满恨意的心里便会悄然升起些快感来。 那时候,她从未把对方当个男人般看待,在她眼中,对方便是那自甘下贱雌伏于人下的贱齤人,是等同于妓女小倌般的角色,却不曾想,对方乃温家四公子,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吟诗作对琴棋书画更是不再话下。 “娘娘,”温润男声在她耳边道,她微微一震,下意识地看向对方,只见温卓远后退几步,哂笑道:“花再鲜艳又如何?这世上总有人偏爱草而不爱花,比如——”温卓远顿了顿,笑道:“比如当今陛下。” 淑妃如梦初醒,又气又羞,一张脸一会白一会青,她终于明白,温卓远是在戏弄她,是在笑她作为京城数一数二的美人,却得不到陛下的宠爱。 “你——”淑妃气得颤抖,却说不出话来,她一双杏眼瞪得浑圆,愤恨地看着温卓远,也不知是愤恨他抢了陛下的宠爱,还是愤恨他戏耍了自己。 温卓远也不说话,只挑衅似的看着她,脸上带着藐视的笑容。 他温卓远从来就不是什么善人,相反,他小心眼得很,他就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面前这个蠢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他,看他笑话,过去他只不过不在意罢了,不想计较罢了,至于今天,他凭什么要退让! 淑妃不愧是宠冠后宫多年的女人,很快就恢复了她作为贵妃的气度,只见她盈盈一笑,“桃儿,我们走,莫让陛下久等了。” “是,娘娘,陛下最爱娘娘做的桃花酥了。” 桃儿愤恨地瞪了对方一眼,趾高气扬地转身。 啪—— “你打我?”桃儿捂着脸颊怒道,“你敢打我?你个小宫女也敢打我?” “你那是什么眼神?还懂不懂规矩了!竟敢对皇后娘娘无礼!”念瑶高声道,她常年跟着温卓远,掌管整个藏元殿,自有一番气度,这话说出来,便带着说不出的威慑之力。桃儿被她一巴掌打得脸颊通红,见她如此气度,又痛又怕,一时之间竟无法吭声。 淑妃见状,却气得颤抖,“闭嘴!本宫的人还容不到你来教训!” 念瑶丝毫不惧,她直视着淑妃道:“启禀娘娘,这个贱婢对皇后娘娘不尊,奴婢只是奉命管教。” “你——” 念瑶仍然毫不避让。 “娘娘给奴婢做主啊。”桃儿哭道。 淑妃看向桃儿,对方脸上那一巴掌红得鲜艳,格外显眼,淑妃只觉得这一巴掌好似打在自己脸上。 她看向念瑶,咬牙切齿道:“很好,什么样的主子养出什么样的走狗,一群贱齤人!”后面四个字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的。 “大胆!”这明摆着连自家主子一起骂了,别说念瑶,旁边藏元殿的宫女都气得不行。 “哈哈哈,本宫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大胆了。”淑妃笑道,猝不及防地扬起手,一巴掌甩向念瑶。 手还未挥下,就被另外一只白皙的大手抓住,挣了挣却挣不开,淑妃又气又怒,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体统,另一只手扬起,整个人挣扎乱动,扭来扭去,像个泼妇般朝对方打去。 乱挣乱打中,对方终于被她击中,放开了她,她好不容易恢复自由,来不及庆喜,就听“扑通”一声,好似什么落入水中。 “娘娘落水啦。” “来人啦,来人啦,皇后娘娘落水啦。” 四周嘈杂声一片,有人尖叫着跑来跑去,有人吓得哭出声来。 淑妃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她何时有这么大的力气了? 落入河中的那一刻,温卓远却突然不想挣扎,他什么都不想做,任由自己慢慢被水流包围。水很冷很冷,但也很柔软,他好似闻到了水草的味道,好似触到了欢快的鱼儿,他放任自己沉入水中,放任自己远离那一片嘈杂,他放任自己被水包围,他放任自己被黑暗淹没。 虽然难受的无法呼吸,虽然忍不住想挣扎,但他知道,他已经触到了自由的味道。 本来写御花园的戏是想借着温卓远的角度写出战争的进度的,当然淑妃的戏码是一早就安排好了的,但本来没打算让这两人正面冲突,写着写着就变成这样了。不过这样也好,竟解决了淑妃这个女人,还小虐了一把庄渣渣,还能有拍。嗯,我真聪明。 |
群号:164862889.有兴趣的妹子可以加下。 有时间我会整理下全文,弄个txt。 下次更文是明天。可能不多,但肯定会更的。 |
不记得前文的来看这楼。 人物: 本文主角:攻:庄璞(皇帝)。受:温卓远(温家四公子,自幼在剑水派长大) 庄璞未登基之前是三皇子,所以温卓远叫他三哥,他的生母是一个不知名的宫女,养母是无生育的德妃(现在的太后)温岚,温岚本意是想控制庄璞,从而把持朝政,但庄璞扮猪吃老虎扮了很多年,所以太后后来就交权了。 温卓远他爹是当朝丞相,叫温弘,他大哥叫温卓然,封镇远大将军,后封忠勇侯。 薛天磊,温卓远大师兄,文初被温卓远设计得双腿尽费。 沈萧,温卓远二师兄,喜欢温卓远,现剑水派掌门。 皇贵妃冷韵儿,庄璞原配,太子妃,当年真爱过庄璞,后美梦破碎,沉于佛法。 淑妃赵婷,庄璞未登基时,拉拢赵御史的工具。 洛玉,陈国间谍,后被温卓远所杀。 念瑶青木,贴身伺候温卓远的宫女,当然这两人是庄璞派到藏元殿的。 王利王公公,皇帝的心腹。 宋祁,离国国师,专业酱油党。从现代穿越到古代的人,详见《从良记》。 秦恒:太医,现在宫外为远儿寻药。 秦瑞:秦恒的小徒弟,有点痴傻。 上部: 庄璞和温卓远最初相遇的时候是在剑水派脚下的一个小镇上,温卓远被庄璞的温柔所俘获,后随庄璞入宫,庄璞登基后,封了温卓远为皇后,但有名无实,无后印后冠,无婚礼,未得天地祖宗承认,未改玉牒。温卓远入宫没多久就被冷落,后撞破庄璞和洛美人的恩爱,温卓远怒杀洛美人。温卓远不认错,两人起冲突,庄璞令人杖责温卓远五十,并以此要挟太后还权,并令冷贵妃和淑妃围观,以震慑二人。 温卓远受杖后心灰意冷,两人摊牌,庄璞令人调教温卓远,温卓远不肯妥协,受辱也不妥协,后写下绝命书,饮毒酒而死。 下部:温卓远寻死未成,秦太医配制抑制毒性的解药,但每日需受毒发的苦楚,同时秦恒出宫寻药。 庄璞从此踏上寻求温卓远原谅的道路,但温卓远心已死,整个人宛如提线木偶,一言一行皆按照庄璞当日的要求来,庄璞却宛如失去了什么般难受。 其间庄璞酿酒埋酒,以求原谅,温卓远反应漠然,庄璞喝醉,受一宫女勾引,春风一度。 沈萧当上剑水派掌门,到处寻找温卓远,后与庄璞达成某不知名协议,而入宫探望温卓远,温卓远送剑,暗示沈萧一切以剑水派为重,莫要意气用事。 庄璞走温柔路线,经常来藏元殿陪温卓远,可谓费尽苦心,太后亦来当说客,温卓远有融化的趋势。 此时战事起。 |
第四十九章 <?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 </?xml:namespace> 庄璞接到“皇后落水”的消息时,他正在和众臣商议战事,他什么都顾不上,丢下一众大臣就朝藏元殿跑去,后面那群宫女太监甚至跟不上他的步伐了。而被丢在御书房的众臣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好在有皇上口谕,说是让各位先回府休息,而走在最后面的温弘心中不安,整个人失魂落魄一般,有大臣叫了他几遍,他都没反应,却在快走到宫门时突然回神,然后朝着祥和宫走去。 他要见太后。 且说庄璞一路奔向藏元殿,他从来没有这样惶恐过,他整颗心好似悬在半空,找不到着落点。周围的一切在倒退,他能感觉自己奔跑,不,运用轻功飞起的速度,但为什么连周围的情景都看不太清了? 他的心空荡荡的,什么战争,什么议事,都被他抛之脑后,他只有一个念头。 等我,远儿。 他没有去想,也不敢去想,他的远儿会出什么事。 只有把人抱在怀里,只有亲自用双手确认对方的存在,他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他才有思考的能力。 王公公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皇上。 他也没有想到皇上的轻功竟达到这样飞檐走壁日行千里的地步。宫女太监都被抛在了身后, 王利运起轻功跟着皇上,他看着皇上冲进藏元殿,看着他把床上的人拥在怀里,他看着皇上脸上骇人到惊恐的表情,他看着皇上颤抖的双手,他静静看着这一切,他叹息一声,最后轻轻退了出去,把所有空白留给这二人。 温卓远醒来的时候有几分茫然,他睁着眼睛发愣,只觉得自己底下的褥子有些温热。他动了动身子,转过头,便对上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 顺着那双眼睛往下,他看到对方有着微微胡渣的下巴,以及揽着自己的胳膊,难道他睡在庄璞怀里? 意识到这点,他吓得想赶紧爬起来,却使不上一点力气。 “远儿,别乱动。”庄璞拍拍他的背,示意他躺好。 “你昏睡了两天,先吃点东西。” 庄璞令人把小厨房热着的粥端上来,他让温卓远靠在自己怀里,然后接过碗,一口一口喂给他吃。温卓远没有反抗,他是真饿了,全身没有一点力气,他想不通,不过是落个水而已,为何他却好似大病了一场,甚至昏迷了两天?他厌恶这样虚弱的自己! 温卓远乖乖把粥吃完,庄璞扶着他躺下,他很快又睡了过去。向晚时分,太医过来诊脉,说是怕诱发毒性,好在这段时间他有按时吃药,体内毒素尚在控制之内,庄璞闻言便放下心来,心中却想,也不知宫外寻药的秦太医情况如何? 太医开了一副药,煎了温卓远喝,温卓远虽万般不愿,却还是苦着脸乖乖喝了药。 这一日庄璞一直在藏元殿陪他,温卓远睡着时,他便在旁边看奏章,一步不离地守着他。温卓远醒着的时候,他会静静陪着他,说说话,或者拿本书,念给他听。两人都没有提落水那日的事,庄璞没有问,温卓远却有些烦躁,他也说不清是什么情绪,似是惭愧,又似惶恐,他下意识地想回避那天的事。 更一小段吧,刚吃完晚饭,今天买菜买了好久,~~~~(>_<)~~~~ 有木有觉得虐到庄渣渣了 |
和谐期,大家都知道吧,朋友劝我删文,我其实也考虑过,但又觉得这文写了一年多,一个个字码过来的,而且楼里有这么多的长评,这么多的妹子,实在舍不得删,~~~~(>_<)~~~~ 所以先停更一段时间吧,最近大家就不要把这楼顶上来了,我会慢慢存文,和谐期过了再说。 看jj那架势,还有jj上一些大神的微博及举措,觉得这次真是来势凶猛啊,微盘啊土豆啊,跟耽美相关的东西都被和谐掉了,~~~~(>_<)~~~~ 所以妹子们也要趁机存文啊。 虽然现在贴吧看着还好,但看这次的架势,估计也不容乐观。 |
上文提要:上文讲到淑妃和温卓远起争执中,温卓远落水(当然是故意的),皇上在藏元殿陪他。 这一日庄璞一直在藏元殿陪他,温卓远睡着时,他便在旁边看奏章,一步不离地守着他。温卓远醒着的时候,他会静静陪着他,说说话,或者拿本书,念给他听。两人都没有提落水那日的事,庄璞没有问,温卓远却有些烦躁,他也说不清是什么情绪,似是惭愧,又似惶恐,他下意识地想回避那天的事。 庄璞什么都随他,温柔地吻他,好言好语的哄他,这是他表达恩宠的另一种方式。温卓远内心却越发不安,他不知道庄璞有没有看出点什么,他仔细揣摩对方的表情,可那张脸上除了满满的温柔和疼宠,什么都没有。可愈是这样的温柔,愈让他不安,他害怕温柔面具下的盛怒,害怕平静后的暴风雨。 <?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 </?xml:namespace> 第二日,两人用完早膳,有宫人来报:“太后驾到。” 庄璞和温卓远对视一眼,心中俱是一惊,心想自己这般雷厉风行地处置了在场的太监宫女,只为隐瞒皇后落水的消息,谁曾想还是瞒不过太后的眼线。 两人只得按下心头的猜测,领着众人给太后请安,太后却只是叫了温卓远和庄璞二人起来。众宫人未得应允,不得率自起身,便只好齐齐跪在地上。太后一向宽厚,甚少发落宫人,此番这般,众宫人都暗自揣测不已。 庄璞是了解太后的,他知道面前这个养育自己十几年的宫装女子远不如看起来的这般简单,后宫如朝堂,太后温岚能在先帝在位时盛宠不衰,能在后宫倾轧之中获胜,甚至在先帝卧床时把持后宫数年,除却温弘以及温氏一脉的庇护,其自身的谋略和气度,远非一般女子可比拟!说句大不敬的话,温岚若为男儿身,其成就定不亚于其兄温弘。而太后维持出来的宽厚形象,近来的吃斋念佛,让众人包括他自己,都忽视了她,以及她安插在宫中的势力。试问,宫中何事又能瞒得住她? 所以,太后这是来兴师问罪了? 庄璞想明白了,便小心赔礼道:“母后息怒,都是朕的不是。朕以为,母后素喜清净,且戒忧戒惧,便不愿宫人以这点小事扰了母后清净。” 小事?皇儿,远儿的安危在你心中就是一点小事? 太后心下愤怒,冷笑一声,问道:“皇后落水是小事?哀家的亲侄子落水以至于卧床不起也是小事?这些都是小事,那敢问陛下,何谓大事?” “哀家今日要是不来,皇上准备瞒着哀家到什么时候?” 庄璞自知失言,一时之间倒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还是说,皇上是在护着谁?” 太后这是想逼他废掉淑妃么?可废妃岂是那么容易的,且不说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光是朝堂上赵家那一脉就不好糊弄啊。 太后若有深意地看着庄璞,庄璞被这道目光逼得没法,只得犹豫道:“朕……” 庄璞还未作答,温卓远却沉不住气了,他好似察觉到了什么,赶紧乖巧道:“母后,是远儿思虑不周,远儿怕母后知晓了担心,便令众人瞒着母后。母后要怪就怪远儿吧。” 太后见他又要跪,便赶紧拦着他,亲自扶他在榻上坐好。 “傻孩子,母后怎么舍得怪你。” “谢谢母后体恤。” 温卓远心中很是动容,即便面前这人方才兴师动众,给众人不以好脸色,对他却依然和蔼关切,而他却想着永远离开她。温卓远自幼离家,不曾享受过一丝来自温家来自爹娘的宠溺,但谁曾想,他却在他一生中的最低谷,在他最绝望最无助时,在宫廷这个巨大的牢笼中,他享受到了来自后宫中最尊贵女子的母爱,虽然不多,却足以让他回味。 眼见温卓远脸上情绪万变,最终化为平静,太后不难料想他心中经历了怎番波动,她不由得越发可怜起这个孩子来。 但她还是要狠心逼他一把,她不想这样的事再度发生,亦不想好好的孩子陷入过去中无法自拔!她已经老了,再受不起这样的惊吓,她的兄长他的父亲亦是! 不求他圣宠不断,只求他一世安康。 |
太后站起来,环视跪着的众宫人,道:“皇后若有什么三长两短,尔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奴婢罪该万死!” “奴婢罪该万死!” “母后息怒。” “罢了,既然皇后为你们求情了,哀家就网开一面。” “奴婢谢太后,谢皇上皇后不杀之恩。” 众宫人连忙叩谢,都还来不及庆幸,便听太后又道:“皇后落水,是你们这般奴才伺候不周,此番险些酿成大祸,不严惩难以服众,来人!” 有太监小跑着过来,却是太后的心腹。太后令他唤了慎刑司的人来,显然是要动杖了。 温卓远慌了,他是受过杖的,一杖下去,去掉一层油皮,他知道那有多疼。他看着这些日夜伺候他的人,他们不约而同的流露出恐惧,有胆小的宫女甚至吓得瘫软在地,有的甚至不过十三四岁,他们何罪之有? 不过是因为自己的任性,便要他们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当真是不公!可造成这些不公的人却是他! 从前他视人命如草芥,后来他入得这深宫,见了形形色色的人,见多了肮脏事儿,却也见了太多挣扎着只为活着的人。他们有父,有母,有兄弟姐们,有牵挂,他们活得比他卑微,却又比他幸福。 而他凭什么掐断别人活着的权利? 这可是一条条活生生的人命,这些人在深宫陪伴他,揣度他的喜好,小心翼翼地伺候他,讨好他,即便无功,却也无过吧。 他终究做不到无动于衷。 他自认背负不起这一条条人命。 <?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 </?xml:namespace> 看着慎刑司的人过来,温卓远是真怕了,他不顾众人的阻拦,踉踉跄跄地从榻上爬下来,跪在太后面前,“母后是远儿错了,是远儿错了,求你放过他们。” “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地上凉。” “母后,求你放过他们。” “你先起来,你身子骨弱。” 太后扶他,他却不肯起来,执意跪在地上,只是反反复复求情。 “是远儿任性,是远儿没有照顾好自己,不怪别人,母后不要生气,不要罚他们好不好?” “远儿现在不是好好的么?母后不要生气了,气坏了身子,远儿和皇上都会担心的。” “母后息怒,请母后收回成命。” “你……”太后实在头疼,只得道:“宫有宫规,不严惩,如何能服众?皇后作为后宫之主,当以身作则,怎可徇私袒护?” “远儿虽为皇后,却也是藏元殿的主子,又怎么忍心看着他们受苦。”何况事情是由我而起,又岂能让他们受过? “还请母后念在他们并未铸就大错的份上饶过他们,想来得今日之教训,他们一定会本分行事。” 众宫人都趁机表态求饶。 温卓远又小声道:“远儿不知道什么宫规,远儿只知道挨打很疼,母后今日若是不答应,远儿就跪着不起来了。”声音很小,只能太后一人听见,然庄璞自幼习武,耳力好,自也是听得见的。 太后哭笑不得,只觉得这孩子又可气又可怜,恨不得拉他过来打一顿。可细细思索这孩子的话,又很是心疼,当年那五十杖,着实让这孩子吃了一番苦头吧。 温卓远见太后面无表情,生怕自己赌气的话惹得太后不快,又扮乖讨巧道:“母后向来心疼远儿,这次也成全远儿吧。” 庄璞咂咂舌,他是有多久没见过温卓远扮乖讨巧的模样了,今日温卓远的撒娇,温卓远的赌气,温卓远的讨巧,愈发让他想念曾经那个活泼灵动的少年。可他却不曾想,是他自己扼杀了那个少年,温卓远之所以会在太后面前撒娇讨巧,是他相信太后会宠他,会答应他,而不像庄璞,用他所谓的坚持和原则来拒绝他。 “母后……”温卓远低声喃喃。 太后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少年,对方漂亮的脸上带着病弱中的苍白,她揉揉头,只好无奈地摆摆手,令所有人都退下,只留了温卓远在内。 |
“起来吧。” “母后,”温卓远垂下眼睑,利用太后的疼宠来威胁对方,他是有些羞愧。一时之间,他倒也不好意思起来了。 太后任由了他去,她端坐榻上,一手撑着脸,似是有些累了,闭目休憩。 半响,温卓远到底沉不出气了,出声道:“母后知道了吧。”知道他落水是他一手设计,知道他一心求死。 太后不理,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 “对不起。”温卓远低声道。 无论是落水时自暴自弃的寻死,还是利用对方疼宠的赌气讨巧,他都欠对方一声歉意。 太后仍然没有回答,温卓远以为她睡着了,就在他起身,准备找件披风过来给对方搭着时,他听到她说,“远儿,你恨你爹么?” 温卓远愣了愣,点点头,复又摇了摇头。 “孩子,苦了你了。上一辈的恩怨不该牵扯到你们这辈来。” 温卓远对他爹娘的事略有耳闻,但详细的他却是不知道的,现在他也没有兴趣去知道了,就像太后说的,上一辈的恩怨不该牵扯到这一辈,便是这个理,上一辈的恩怨在上一辈就已经结束了。 “远儿,原谅你爹。” “我没有恨他。” “不,我曾经恨过他,那段时间我什么人都恨,而现在……”温卓远顿了顿,自嘲道:“现在我什么人都不恨。”因为我的心已经死了。 太后皱眉,她始终想不明白,这样年纪的人,怎么会这样毫无生气,整个人苍凉的好似经历了数十个春秋。 这样平静淡漠的男子,和方才撒娇讨巧的少年,仿佛判若两人。仿佛时不时就要陷入过去的梦魇中无法自拔。 皇儿啊皇儿,你知不知道你伤人如此之深?你还能不能找回当年的那个少年? <?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 </?xml:namespace> 太后叹了口气,又道:“你可恨皇上?” 温卓远不答。 太后却是有了答案,沉默,那便是恨了。 也好,爱本是恨的来处,有恨,证明还爱着。 伤害太过沉重,连太后也不敢再轻易地说让他原谅,她只是轻声道:“远儿,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皇上一个机会。” “陷在过去,只会让自己越发难受,以至于忽略当下。” “母后问你,你可曾有后悔?后悔遇到他?后悔爱上他?后悔入这深宫?” 温卓远沉默,答案便在这寂静中。 太后亦没有再说话,她留给温卓远大量的空白,让他细细思索。她只是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像个孩子般,有个依靠,仅此而已。 所有的寂静,都留给了他,这是她作为母亲,对他的另类疼宠。 很久之后,在温卓远以为她不会再开口时,她柔声道:“你们没有一个好的开始,你们可以有一个好的当下和未来。” “远儿,相信母后,相信皇上,再勇敢一次。” 是的,他未曾后悔。他只恨他骗他,恨他把自己的真心踩在脚下,恨他生在帝王家,恨他们没有一个好的开始。 若能从头来过,他还是会爱上他,还是会入这深宫,但不会轻易交付真心,相反他会步步为营,引诱他慢慢爱上自己,离不开自己。 太后轻抚温卓远的头发,温卓远闭上眼,他们像一对真正的母子班依偎在一起。 “远儿,放过你自己。” 耳边传来轻柔的女声,嗅觉触及处是宁静的檀香,此时他的心是无比的祥和,没有忧惧,没有怨恨,不再焦躁,也许放下了才能真正轻松? |
温卓远就在宁静的檀香中入睡,再次睁眼,已是未时。 耳边传来诵经声,却是太后在礼佛。 “醒了?” “嗯。” “哀家也该回去了。” “母后……” 对于在太后膝头睡着这件事,温卓远依然有些羞赧。眼见太后要回祥和宫,他不舍,却不知该如何挽留。 “远儿,”太后突然道:“你该受点教训了。” “母后?”温卓远疑惑。 “居上位者,一举一动皆被无限放大。就好比皇上,一道圣旨,一个举措,可能造福百姓,亦可能生灵涂炭。你贵为皇后,乃一国之母,万不可任性行事。需知你的一举一动,关系数百人,甚至千人的性命。” “你可明白?”太后的语气仍然温和,温卓远却觉得字字千斤重,好似都砸在自己心头。 “我明白。”温卓远这次是真的羞愧了,他第一次明白,自己的性命并不仅仅属于自己,竟和这么多人的性命休戚相关。 “明白了就好。”太后点点头,唤道:“皇上,你可以出来了。” 于是,温卓远眼睁睁看着庄璞从檀木屏风后走了出来,也不知道他在那站了多久。 太后见目的已经达到,便由小太监扶着离开了。徒留下温卓远和庄璞大眼对小眼,尴尬地坐着。 <?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 </?xml:namespace> 当然,两人也没有坐很久,便又迎来了太后差心腹太监送来的东西。 梨花木的小盒子。 温卓远看到那盒子,心中咯噔一下,有了某些不好的猜想。 果然。 那是一把戒尺。长约四五寸,宽约三寸。 温卓远的目光一触及到那戒尺,就仿佛被烫伤似的,赶紧移开了,从脸颊到耳根,却是红透了。 庄璞打赏了那心腹太监,却仍不见对方要走,他惊讶:“还有事?” 那心腹太监欲言又止,好似有什么话难以启齿似的。 庄璞摆摆手,道:“无碍,有什么就说,朕恕你无罪。” 心腹太监擦擦汗,暗想是办事不力得罪太后的罪名大,还是对皇后不尊的罪名大呢? “太后她老人家托奴婢给陛下带句话,说是…….”心腹太监吞吞吐吐,最后心一横,说道:“说是,”皇后身子骨弱,只好劳烦皇上亲自出手了,莫再借别人的手伤了皇后身子。””这太监仿若戏子出身,演得是绘声绘色,让人一听,便知是太后的金口玉言。 听了这话,温卓远和庄璞二人都愣住了,温卓远是羞的,庄璞是憋笑憋得,他算是明白太后那句“远儿该受点教训”是什么意思了。 庄璞接了戒尺,恭恭敬敬道:“谨尊太后懿旨。” 庄璞不亏是玩弄语言的高手,不动声色地便将太后的交代转换成了懿旨,教温卓远不得不尊。可怜温卓远,才刚从湖底脱险,就被皇上按在膝头,结结实实揍了顿屁股。偏偏他还挨得心服口服,毫无怨言。 不得不说,太后和皇上,一山更比一山高。一个三言两语就解开了他的心结,让他心有歉疚;一个拿鸡毛当令箭,揍了他一顿,顺带吃尽了豆腐,最后又好言好语地哄着他再度敞开了心扉。 |
第五十章 <?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 </?xml:namespace> 温卓远因心存愧疚,只觉得自己受些皮肉之痛也是解脱,所以对于太后所说的教训并无恐惧。而且因着小太监先前一番话,羞得他满脸通红无地自容,哪里顾得上其他,连小太监走了都不知道。 直到被庄璞摁倒在膝上时,他才反应过来。察觉到庄璞的手搭在自己腰上,温卓远是真的慌了。 “不要。”温卓远大肆挣扎,却也知道挣扎不过是徒劳无力。但这次他摁在裤腰上的手没有被强行掰开,相反,一双温柔的手在他背上轻抚,好似安抚不安的孩子,那般温柔,那般宠溺。那双手好似有某种魔力,慢慢带走他的焦躁,和惶恐,让他渐渐放松下来。 “别害怕,朕只是怕自己下手没个轻重,伤了你。” “你身子骨较他人本就柔弱,前几日落了水,还未完全恢复,朕本不想在这当口责罚你,但太后说得没错,你这般不自惜,是该受些教训了。” 庄璞知道他脸皮薄,也没指望他回答,只顾自道:“褪了裤子,我心中好歹有数,免得失了分寸伤了你。” 末了,又笑道,“朕可不希望太后来兴师问罪。” 温卓远依然沉默,摁在裤腰上的手却不知不觉松了,庄璞自然不会错过这等机会,当即便褪下他裤子,少年白皙圆润的臀部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 玉体横陈,活色生香。 庄璞心中只有这八个字了,他并非圣人,相反他欲念一向旺盛,如今爱温卓远更是爱得恨不得把人直接吞吃入腹,此番心上人裸着身子伏在他腿上,他哪里还忍得住,心神早已不稳。 太后怎的不来道懿旨,让朕在龙床上好好惩罚远儿?庄璞暗自腹诽,过后又觉得自己这想法实在不够光明磊落。 他定了定神,强压下心底的邪念,拿起戒尺,横在温卓远臀上。 被那冰凉的触感一激,温卓远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不由得害怕起来。挨得打越多,吃得苦楚越多,他的梦靥就越痛。 挨过戒尺,挨过板子,挨过大杖,他的“多次体验”并没有让他能够从容应对,相反,他越来越怕痛,越来越受不了皮肉之苦。 惩罚向来是不好挨的,固然有了心理准备,但单单是第一下就让温卓远受不住了。他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两手紧紧拽着对方衣服,好似这样就能减轻自己的痛苦。 火辣辣的疼痛从臀上传来,难以忍受,他不住颤抖,他大口吸气,他恨这样柔弱的自己。 当年辗转于薛师兄的鞭子下、宫人的大杖下时,他一身傲骨,未曾有一丁点软弱的表示,硬是一声不吭,咬牙承受所有痛苦,也不觉得特别难熬。而现在…… 当年的他哪去了?怎么如今就受不得这一点痛呢? 温卓远以手覆住眼睛。 庄璞看着一道红痕在对方白皙的臀上浮现,慢慢肿起。手轻贴上去,甚至能感受掌下稍高的热度,他五指微动,轻轻揉捏。 等到温卓远平复下来,他才再度挥下戒尺。 第二下落在臀峰,错开了先前的红痕,饶是如此,也教温卓远疼得差点断气。 庄璞轻抚他的脊背,等他放松了些,便再度为他揉开微肿的红痕。 似是为了让温卓远充分体会戒尺带来的痛楚,庄璞每揍完一下都会停手,替他揉伤,细细安抚他。 同样的那一只手,给他痛苦,却又给他温柔。 温卓远简直恨死了他,他甚至希望对方能一次性揍完,而不是这样,先给一份温柔,再加倍地给三份痛楚。 他就在这漫长的宛如凌迟般的酷刑中,忍受戒尺跟肌肤亲密接触带来的火辣辣痛楚。 当然他却不知道,同样忍受“酷刑”的,并非只有他一人。 心上人在眼前,可碰可摸却不可吃,这样的酷刑,也非常人能忍吧。 而且,对有情人而言,亲自给心上人施加痛楚,看着对方因为自己给予的疼痛而哭泣颤抖,本身就是一种酷刑。 就先这样吧,楼主睡觉去了,大家晚安。 下回继续揍。 |
原来上回没拍完啊,那就接着拍吧。 温卓远趴在庄璞膝头,感觉过了很久很久,其实痛楚并不难熬,难熬得是火热过后的温柔。事实上庄璞没过多久就停了手。 两人不约而同的都松了口气,温卓远是宁愿来一顿捶楚,也不愿这般受折磨,庄璞则是百般情绪,纠结在心头,说不出的恼怒,却不知恼谁。 温卓远趴着没有动。 虽然很想把裤子拉上,但他知道肯定不会这般轻易结束。 “方才打的是你的自轻自贱!” “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谁教你的?” “你有没有考虑过后果?你让丞相怎么办?你让母后怎么办?你让朕如何自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远儿,别这么任性,别这么残忍。” 温卓远不答,只是默默听着,也不知听见去了多少。庄璞本不想这么激动的,可那压抑了几日的情绪,一旦找到宣泄口,便再也拦不住。 “你从来没有相信过朕!你但凡有一点心,便可察觉朕对你的好。” “你告诉朕,怎样才能融化你的心?你告诉我,我该拿你如何?” 庄璞的质问没有人回答。 良久,自控的皇帝才找回情绪。 “这十下是为太后打的。” 啪啪啪—— 庄璞话音未落,大掌夹着掌风落了下来,又快又狠的十来下几乎全落在一处,很快温卓远臀上就浮起了一个深红带着紫色的掌印。 温卓远哪里受得住,“啊”得大叫一声,鼻涕眼泪都流了出来,好不狼狈。他臀上先受了戒尺,虽不严重,却也是绯红一片,肌肤敏感得很,痛楚被无限放大,更何况是庄璞夹了些许内力的巴掌。 温卓远本沉浸在对方的剖白中,尚未回神,谁知对方竟说打就打,他一点防备都没有,哪里忍得住。也确实是很疼,很疼,就好像不察中,一块带着火红的烙铁烙在肌肤上,痛的他所有情绪无处遁形。 也确实是这样,顺着少年修长的腿往上看去,尚可见裸露的大腿根白皙光滑,和那绯红圆润的臀部成鲜明对比。而那两瓣双丘吃了好一番苦头,却越发圆润——肿的,只见那其中一侧臀丘上赫然浮着一个深色掌印,可不正像烙出来的。 温卓远又痛又羞又恼,他挨了这么多回打,却没有哪回像现在这样又哭又叫涕泗横流的,拿衣袖擦了擦脸,他越想越觉得难过,越是难以自持。庄璞看着膝上哽咽哭泣的人,完全不知如何是好?目光下落,却见那绯红圆润的双丘随着主人的动作微微颤抖,肉感十足。庄璞下腹一热,只觉得一股气血直冲脑门,庄璞伸手摸了摸鼻子,不禁暗骂自己禽兽。 去他妈的惩罚! 别说是太后懿旨,就是太后来了也不行。 庄璞脱下外衣,盖在温卓远臀腿上,一把把人抱起,匆匆回宫。 那急急忙忙的模样,简直是…… 单看那背影,真不知谁比谁狼狈。 皇帝完全是自作自受啊。 |
庄璞抱着人回了内殿,让温卓远趴在床上,温卓远身上伤并不碍事,庄璞也就没有请太医过来的打算,只命人端了两盆水过来。 温卓远本就脸皮薄,又挨了打,自是不愿旁人伺候。庄璞心里知晓,便遣了所有人出去。他拿帕子沾了水,先把温卓远脸上擦拭干净,又担心他流汗着凉,便替他粗粗擦洗了身子,换了身衣裳。 倒是温卓远受了好一番苦——庄璞贵为皇子,可谓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里懂得照顾人的诀窍,可怜温卓远身上带伤,被他翻来覆去的折腾,疼得差点咬碎了牙——温卓远本就是死要面子的人,更不愿在对方面前示弱,便只好忍着不出声。 庄璞掀开被褥,露出温卓远白皙的大腿和红肿的臀部——因着温卓远受伤,庄璞便只替他着了上衣,抱了丝绸被褥过来,遮住他光溜溜的下半身。温卓远虽觉羞耻,却没有反抗,他已摸索出和皇帝陛下的相处模式:尽量顺从,不做反抗。 温卓远当时虽疼得厉害,其实伤并不严重,毕竟太后特意叮嘱不要伤了皇后身子。不过温卓远是实实在在吃了一番苦头,那落在臀上的巴掌是真真切切的疼,不过此时看来,那伤虽红肿,但也只有左臀上的紫红巴掌印看着吓人些。即便如此,庄璞还是拿了冰块,敷在他臀上,需知这冰块乃是内务府命人在入冬时制作,然后用特殊方法保存起来,以供皇室祛暑纳凉。寻常人家是用不上的,其他妃子能得皇上赏赐一回,也得感恩戴德好久。这些是温卓远不知道的,即便是知道,也不会在乎。 安顿好温卓远后,庄璞便出去冲了个澡,实打实的冷水澡。 等庄璞回来时,温卓远侧躺着,面朝里,不知道睡着了没有。 两人好似又回到了之前的那种相处模式。 再来一段。话说有没有亲们告诉我,怎样才能看到帖子的点赞啊。 待就业状态,欢迎各位来骚扰,接下来走剧情,俺要赶紧写到高那个潮啊啊啊。 下节预告:苦肉计。 滚走做饭去,嘤嘤嘤---@小和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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