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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男后(耽美,架空)[第6页]

作者:君骑白马我骑君
首页 上一页[5] 本页[6] 下一页[7] 尾页[13]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嗯啊,接下来一段时间都不会虐了
话说我好想拍远儿啊......赶脚好久没拍他了。
挠墙,求好点子
秦太医的小徒弟出场了,打个酱油,为后文做个铺垫吧。
第四十三章
藏元殿
紫色香炉中燃着熏香,淡淡的轻烟自香炉中升起,使得整个屋子都笼罩在一种虚无缥缈的氛围中。
一张紫檀木书桌,桌上摆着笔墨纸砚,桌后站着的少年在写字。少年衣着一身白衣,衬着他白皙的脸蛋愈发苍白,带着久疾未愈的孱弱。
少年正在写字,他拿笔的样子很别扭,并不熟络,显然很少写字,或者说不习惯写字。他写完之后,朝着太师椅上的皇后望了一眼。他的眼神怯怯的,小心翼翼的,一如他本人。
很快就有太监接过宣纸,并把纸呈给皇后。温卓远接过来一看,只见宣纸上写着几行东倒西歪的字,这些字缩成一团,看起来柔弱又紧张,正如字的主人。
温卓远看完后道:“你是孤儿?”
少年点点头,又摇摇头。见温卓远不解,少年拿手比划了几下,朝着自己脑袋指了指。
“……”温卓远默然无语,心道难道你是说你自个脑袋有问题?
少年见皇后不明白,便再度提笔写了几个字。
“噢,你是说你失忆了。”温卓远恍然大悟,复又问道:“秦太医救了你?”
少年点点头,苍白的脸上显出淡淡笑容。不知怎的,温卓远一时看的有些错不开眼,素来平静的心河掀起些波澜,他有些感叹,只觉得对方的笑容似曾相识,他不愿再想,却无端生出些悲哀来。
少年手紧紧握着腰下玉佩,温卓远定睛看去,只觉得这玉佩有几分眼熟,仔细想来,却是在秦恒身上也见过这么一块。这两块玉佩看似相似,却有些不同,但看得出来是一对儿。他想起自己和那人也曾经有一对玉佩,是一块玉石分作两块而得,取其一分为二不离不弃之意,现在却不知丢到哪个角落去了,他想了一会,实在想不起放在哪了。这样想了一会,他又觉得好笑,人都不在了,要物做什么,不知怎的,他竟嫉妒起眼前这少年来。
这少年自然是秦恒的小徒弟秦瑞,至于为何会出现在宫中,温卓远不愿揣摩!他甚至很反感见到其他人,他只愿一个人呆着,所以听说庄璞派了人来陪他,他是极度反感的。但他既然决定做个温顺听话的皇后,表面上的功夫至少得做到,所以他没有拒绝。
“娘娘,陛下派人送了点心过来。”
王公公提着一个篮子进来,掀开篮子,端出一盘精致的点心,放在温卓远旁边的案桌上,温卓远“嗯”了一声,吩咐王公公打赏送东西来的宫女,当然也少不了几句对陛下厚爱的感谢,只是至始至终他看都没有看那点心一眼。
那叫秦瑞的少年低着头,他想着来之前穿明黄色衣服的人跟他说的话,又想起刚才进来那人给他的眼神,他两手握得更紧。
他咬着嘴唇想了一会,才在纸上写了歪歪扭扭几个字,“我替你把脉。”
“不用,我没病。”温卓远现在天天喝药,除去抑制毒发的药,更有一大堆的补药,他现在是看到药就想吐,更别说几乎每天都有太医来给他把脉了,他是厌恶至极,偏偏还得忍着不发作。若问在这深宫中他最恨什么人,第一是太监,这第二便是太医了。
“你嫌弃我医术不好么?”少年在纸上写到。
“不是。”
“我有给小兔子包扎过,也给小鸟儿治过伤。”
“这有什么联系?”
“你不用怕。”
“我没生病。”
“可是……”秦瑞想了一会,却不知道那明黄色衣服的人叫什么,他只好写道,“可是有人让我来替你看病。”
“我说了我没病!”温卓远怒吼,“不用他假好心,也不用别人来看笑话。”
秦瑞吓得一抖,怯怯地缩成一团,低垂着眼,不敢看太师椅上的人,也不敢再问。他有点委屈,也有点伤心了,他跟着师父学了很久,虽然他很笨,但他很用心很用心的学了,他真的能替人看病。
温卓远说完之后,就捂着腹部蜷缩成一团,整个身子都几乎陷在太师椅里。
“娘娘?娘娘?”终于有宫女发现皇后的异状。
“娘娘您没事吧?娘娘毒发了!”
王公公闻得声讯推门而入,吩咐人道:“快去小厨房把药端过来。”心中却道今日娘娘体内之毒怎么提前发作了?
“滚,都滚!”温卓远一边痛得脸色苍白冷汗直流,一边哑着声音怒吼,他不愿别人看见他毒发的丑态。
“别碰我,走开,别碰我。”温卓远双手无力的乱挥,赶走那些欲靠近他的宫女太监。小宫女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她只是想把娘娘扶到床上去,偏偏娘娘碰都不让她碰,小宫女只好求救似的看着王公公。王公公摆摆手,小宫女很快就消失了。
王公公看着缩在太师椅中痛不欲生的皇后,无奈的摇摇头。
温卓远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么执拗,从杖责到调教再到毒发,明明自己的丑态早就被人看了个遍,明明自己早已是尊严无存,为何还要这样倔强,这样仰着头,连半分脆弱都不肯显露?
他以为他早已是心如死灰,他以为他的心早已麻木,可想到那些过去,想到两人曾经有过的海誓山盟甜言蜜语,为何他还是会心痛?
忘不掉,也放不下,有些东西已刻入灵魂,莫说活着,便是死了,也忘不了。
一直以来,他以为不想不提,便是解脱,可这深宫,到处都是那人的影子,他怎能解脱!再想起那段往事,心中痛楚却未得一点减轻。
看到秦瑞提到秦恒时的表情,看到两人彼此相惜,他是真的嫉妒了。为什么有的人那么幸福,有的人却这般痛苦,甚至得不到解脱,是不是他的感情生来廉价,生来不堪,生来低贱!真是不公平,真是不甘心啊,可他偏不认!
他付出了所有,却只得了昙花一现,不,甚至连昙花绽现的瞬间都是泡沫。他怎能不恨,怎能甘心!庄璞,既然你不让我解脱,我也不会让你解脱!
怨恨的因子不知何时埋在了温卓远心底,或许连他本人都没有发觉。他就像一只乖乖躲在自己窝里的小白兔,温顺无害,却在逼急的那天狠狠咬了对方一口。只这一口,却教对方一辈子难忘,当然,这些都是很久之后的事了。
且说现在,温卓远喝了药,毒发之症慢慢消退,他却也累了,便进入内室休息去了。庄璞进来的时候,温卓远正卧在榻上休憩。睁开眼睛,看见明黄色的身影,他吓得一大跳,赶紧起来请安,却被摁住。
“远儿好好休息,不必多礼。”
“臣妾谢皇上体恤。”
“……”庄璞现在一听到“臣妾”两字就头大,偏偏温卓远固执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
“远儿身子好些没?”
“多谢皇上关心,臣妾身体已无大碍。”
“……”庄璞再度无言以对,室内一时陷入沉默。
半响,庄璞道:“这毒怎么提前发作了?”
“臣妾没事。”
“这怎么能叫没事?受了不少苦吧。”温卓远体内之毒每日发作一次,发作起来极其痛苦,腹痛如刀绞。好在每日毒发都有个大致时辰,庄璞便命人煎好了药,等温卓远毒发时端给他喝,以解毒发之苦。今日温卓远情绪过激,诱发体内之毒,药却没熬好,自然得多受一番苦楚。
“你呀,切勿情绪过激,不然会诱得毒发,你还有得苦头吃。跟朕说说,今日是何事引得朕的皇后情绪失控了?”
“多谢皇上关心,臣妾并无大碍。”
“不是朕吓你,你一丁点的情绪波动都会引发体内毒素,到时候受苦的是你。你可得忍着点,再不可像今日这般。”
“臣妾知错。”温卓远乖乖认错,低眉顺耳的样子,和半个时辰前倔强不肯显出一点脆弱的少年简直判若两人。
庄璞偏偏看不得他这个样子,问他什么,都是“多谢皇上关心,臣妾……”的话语,他只觉得自己的示好,自己的关怀,都仿佛扔到狗肚子里去了。这面前的人简直跟个木头似的,这哪里还是他以前认识的那个倔强骄傲的温卓远啊。
“错哪了?”庄璞干脆顺着他的话冷冷问,温卓远即便是再笨也知道对方生气了,他赶紧跪下来,哀求认错:“皇上息怒,臣妾知罪。”
“你……”庄璞被他这样的态度弄得气都发不出,举着巴掌,却迟迟落不下去。
看着眼前低眉顺眼卑躬屈膝的温卓远,他心底升出一股强烈的无力感,只觉得眼前之人可恨之极,恨不得抓着他的衣服,让他把自己熟悉的那个温卓远还给自己。
庄璞到底是气难平,他拎着温卓远的后衣领,把温卓远摁在床沿,便朝着掌下那个挺翘的臀部下手了。一巴掌接着一巴掌,他似乎想把自己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对方屁股上,又好像想借机把温卓远给打得清醒过来,只是他不知道,此时的温卓远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温卓远一声不吭,他把衣袖塞在嘴里,咬着衣袖死死承受。庄璞打了几十下,又觉得没什么意思,心中的无力感愈甚。
他停了手,褪下温卓远裤子,只见温卓远臀上散着些凌乱的巴掌印,微微红肿,倒有些好看。他伸手替温卓远揉伤,揉了一会,便有些心猿意马了。他作为皇帝,向来是顺从自己的欲望,哪有忍着的道理,只是念及自己和温卓远的关系才有缓解,他便忍住了。替温卓远穿上裤子,他正要唤人传膳,却见温卓远跪在地上,磕头谢恩,“臣妾多谢陛下教训。”
“……”庄璞气急,这下他没忍住,也不打算忍了,又毫不手软地在温卓远屁股上添了几个掌印。
用过晚膳后,两人又唠嗑了一会,主要是庄璞在说,温卓远在听,偶尔来两句“皇上圣明”“臣妾多谢皇上关心”。庄璞作为一国之君,是听惯了奉承话的,也喜欢听这类的话语,此时却只觉得这等奉承谢恩的话从温卓远嘴里说出来无比恶心,简直脏了温卓远这个人。
眼见天色欲晚,庄璞也没有摆驾回长宁宫的意思,温卓远便道:“陛下今日打算留宿藏元殿么?这恐怕不妥。”
庄璞第一次听说这样的话,只觉得好笑,便起了戏谑之心,问道:“有何不妥?”
“皇上白天在藏元殿陪了臣妾一整天,臣妾荣幸之极,只是不敢独占圣宠,臣妾以为,皇上晚上不妨陪陪其他妃子。”
“别的妃子都巴不得得到朕的宠幸,你倒好,竟把朕往外推!”他说着,便把温卓远拥入怀中,一手拥在他腰侧,一手搭在他臀部。他道:“别怕,朕今晚不会要你,朕知道你身上有伤。”说着便在他臀上揉捏,说是揉伤,这动作分明有其他别的意味。
温卓远一本正经道:“陛下恩泽广布,后宫方可祥和。臣妾生为后宫之主,劝谏陛下雨露均沾恩泽广布是臣妾的职责。”
庄璞放开他,盯着他看了半响,阴测测道:“呵呵,朕倒是不知道朕的皇后这么贤惠了。”
“这不正是皇上想要的么?”
“可是现在朕不想要了。”
“迟了。”
庄璞幽幽叹了口气。
温卓远又道:“夜深了,陛下早些安寝吧。说着便转过身,背对着庄璞躺下。”
庄璞道:“远儿,你就不愿再看三哥一眼么?”他话中之意,温卓远自是明白的。只是温卓远什么也没说,既没有说些“臣妾”“陛下”的客气话,也没有任何反驳之词,就好似没有听见。庄璞却知道他没有睡着,他道:“远儿你好好休息,朕回宫了。”他又恢复了作为一国之君的高高在上的口吻,好似方才那无奈而忧伤的一句话不是他问的。
哇,人品大爆发啊,憋了个粗长君出来了,求表扬,不准潜水噢!
话说这章很甜有木有?有爱的拍拍有木有!乃们有木有闻到虐攻的气息?
爬上来说一下,今晚木有文,大家不用等啊。
日更没法保证,摊手。
我决定等昔昔更了小清儿我再更远儿,@往昔不会再逆行
昔昔都更文了,我也不好意思不更,所以发一小段给你们解馋吧,哈哈哈哈。
第四十四章 醉酒
庄璞自遭拒后,来藏元殿的时候便少了些,倒是秦瑞经常过来。
秦瑞第二日来的时候,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着实吓了温卓远一大跳。温卓远是看着他就嫌烦,对他也冷冷淡淡,懒得敷衍,奈何人家压根不懂察言观色,只时不时拿小心翼翼的眼神瞅温卓远几眼。温卓远不爱搭理他,却也不至于赶他出去——他虽然贵为皇后,却很少拿出后宫之主的架子来。
秦瑞在兜里掏了半天,才掏出一个白色丝绢包裹着的小盒子,小心翼翼地递给温卓远。温卓远疑惑地拿眼瞅他,秦瑞低着头写道:“药丸,我自己炼的。”他见温卓远不反对,便打开小盒子,只见盒子里躺着几粒黑色的小药丸,温卓远拿起闻了闻,有一股淡淡的甜味,仔细一看,这药丸外面好似包裹了一层糖衣。
“你以后就不用每天喝那么苦的药了。”
秦瑞似乎不太习惯与人交谈,说话也讲究个“言简意赅”,就好比现在,温卓远盯着他那句话看了好久,才明白他话中之意。一时之间他亦有些动容,他没想到这个少年对自己的事竟这样上心。但他不是情绪外露的人,因此他只是点点头,接过了小盒子。即便是这样,秦瑞仍然很高兴,咧着嘴憨笑,可惜说不出话来,没法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感情。
这一日秦瑞走后,温卓远在里屋小憩,睡得正酣时听人叫:“娘娘,娘娘。”
睁开眼睛,毫不意外地看见了一张苍老的脸,正是大内总管王利。
“娘娘,烦请您跟着老奴走一趟。”
“去哪?”
温卓远看了看天色,已近黄昏,虽是很美,很壮观,却有一种苍凉感。
王公公道:“娘娘跟着老奴走便是。”
话已至此,温卓远虽不知王公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却一点不害怕。经历了这么多,这后宫虽恐怖,却再没有什么能吓到他的了。何况害怕也没用,只是给人徒增笑料。
这老太监是皇帝的心腹,他此来定然是得了皇帝默许的,或者就是直接得了皇帝授意,温卓远心知自己便是反抗也是没用的。
有急事回家了,归来时间不定。等俺回来,评论有多少,俺就更多少。长评短评神马都向俺砸来吧!!!
上来冒个泡,解释下.
楼主和远儿一样蠢,遇上渣了.情绪过激,病倒了,所以回程推迟了,抱歉.之前说的多少评论多少文的承诺会兑现的,大家放心.等两日回来了慢慢还.
其实我跟远儿有点像了,明知道是骗局,明知道不值得,可还是不死心,还是放不下…这是报应吧…尼玛一定要狠虐渣攻啊,让他受尽所有苦楚,让他BE!!!
尼玛楼主疯了,谁拿块砖拍醒楼主吧!
谢谢楼上各位的关心,楼主没事,以后更文的时候回复撒。
看各位等文等的蛮捉急的,楼主也不好意思额,捂脸…
虽然不好意思,楼主还是觉得大家把文养肥了好,免得每次点进来都失望哎。
蒽,下次更文大概在八月底吧(预告下,免得你们捉急。)九月份之后应该会稳定,一周更一到两次吧,争取年底完结。
哎,这半个月又断网了,要不拿爪机写写小剧场?可是不知道肿么写,要不你们教教我?
第四十四章 醉酒
庄璞自遭拒后,来藏元殿的时候便少了些,倒是秦瑞经常过来。
秦瑞第二日来的时候,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着实吓了温卓远一大跳。温卓远是看着他就嫌烦,对他也冷冷淡淡,懒得敷衍,奈何人家压根不懂察言观色,只时不时拿小心翼翼的眼神瞅温卓远几眼。温卓远不爱搭理他,却也不至于赶他出去——他虽然贵为皇后,却很少拿出后宫之主的架子来。
秦瑞在兜里掏了半天,才掏出一个白色丝绢包裹着的小盒子,小心翼翼地递给温卓远。温卓远疑惑地拿眼瞅他,秦瑞低着头写道:“药丸,我自己炼的。”他见温卓远不反对,便打开小盒子,只见盒子里躺着几粒黑色的小药丸,温卓远拿起闻了闻,有一股淡淡的甜味,仔细一看,这药丸外面好似包裹了一层糖衣。
“你以后就不用每天喝那么苦的药了。”
秦瑞似乎不太习惯与人交谈,说话也讲究个“言简意赅”,就好比现在,温卓远盯着他那句话看了好久,才明白他话中之意。一时之间他亦有些动容,他没想到这个少年对自己的事竟这样上心。但他不是情绪外露的人,因此他只是点点头,接过了小盒子。即便是这样,秦瑞仍然很高兴,咧着嘴憨笑,可惜说不出话来,没法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感情。
这一日秦瑞走后,温卓远在里屋小憩,睡得正酣时听人叫:“娘娘,娘娘。”
睁开眼睛,毫不意外地看见了一张苍老的脸,正是大内总管王利。
“娘娘,烦请跟着老奴走一趟。”
“去哪?”
温卓远看了看天色,已近黄昏,虽是很美,很壮观,却有一种苍凉感。
王公公道:“娘娘跟着老奴走便是。”
话已至此,温卓远虽不知王公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却一点不害怕。经历了这么多,这后宫虽恐怖,却再没有什么能吓到他的了。何况害怕也没用,只是给人徒增笑料。
这老太监是皇帝的心腹,他此来定然是得了皇帝默许的,或者就是直接得了皇帝授意,温卓远心知自己便是反抗也是没用的。
“娘娘。”
王公公拿着一件大氅,作势要为温卓远披上。
温卓远不欲他碰,身子微侧。
这细微的动作自然没能瞒过大内总管的眼睛,他却也不再勉强,只是叹声道:“娘娘,这一路过去,颇有些寒意,若不慎染了风寒,陛下非得怪罪老奴不可!”
温卓远闻言沉默,却没再推辞,任由那老太监将自己包了个严严实实,但他却万般不肯坐那凤辇,只道自己愿走动几步。
王公公见状,不再勉强,便遣退了众人,只他一人在前带路。
温卓远跟着王公公前行,一路上两人无话,许是王公公见气氛沉闷,亦或者想讨好这后宫之主,倒是有意无意的同温卓远搭话,温卓远心下冷笑,却倦于周旋,心道这老太监还真是忠心耿耿,时刻不忘当说客。不过他温卓远早已心死,早已无所求,无所在乎,纵是这老太监再舌灿如花,他也不屑理会。
倒是这天色,颇有几分意趣。
两人在夕阳中徐徐前行,好似镀上了层层金辉,只是当夕阳的余晖慢慢消退,灰色的暮霭流动起来时,紫红色的宫墙、雍容华贵的宫灯、苍郁的树木……一切笼罩在暮色中,一切变得若隐若现、飘飘荡荡,一切都变得不真实起来,正如这眼前的一切。
一人立在树下,他明黄色的衣袍飘荡在点点苍绿中,灰色的暮霭流动着,更为这不真切的景致添了几分朦胧之感。
温卓远远远地看着树下的那一抹明黄色,好似又回到了那一日。
那日,他拿了铁锹,同他的三哥一起将那最后一坛酒埋在这树底下。尔后两人就何时喝这坛酒好一番争论,他是暴躁的性子,和这人达不成共识,便作势要走,这人却扯着他的衣袖不放,甚至就势把他拉到怀中,好一番安抚,最后道等个几十年两人白发苍苍时再喝。
温卓远别别扭扭地哼唧两声,却是同意了这番提议。
关于这酒的归宿就此定了下来。
“远儿。”
熟悉的呼唤将他从回忆中唤醒,他的视线从虚空落到实处。
铁锹,酒坛,明黄色的身影,一切宛如当日。
可是,他身上的大氅,身边跟随的老太监,无一点内力的身体,满是恨意的心……一切都不一样了,他知道的。
正如他知道的,关于那坛酒的归宿,他等不到那一天。又或者,换句话说,那坛酒终究没能保存下来,一如他们的感情。
所以这人这般行为是想挽回那坛酒,以及,那坛酒代表的感情和承诺?
思及此处,温卓远笑了。
自洛美人之事后,温卓远很少笑,但他这一笑,却不同于以往。他这人以前懵懂天真,笑起来也不设防,多有几分不知世事的纯真。后来历事多了,心境和气度不同以往,加之疾病缠身,整个人好似于深山中清修的病弱公子。如今这一笑,更多了几分从容端庄的意味,若用什么来形容,便是一块璞玉泛出了淡淡白光。庄璞不禁看得呆了,半响回神,又惊又喜,又喜又叹,心中暗想这番作为果然没有错。
但温卓远接下来的行为却让他大大吃了一惊。
只见温卓远几步走上前,福了福身子,道:“臣妾给陛下请安,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庄璞的脸几乎立刻就黑了,但他没忘记自己此番的目的,因此忍着没有发作。
“远儿,来,三哥答应你的。”见温卓远迟迟没有动作,庄璞将人拉到身边,朝着地上的酒说道。
“陛下,这些事交给他人便可,别沾了您的手。”
“……”庄璞拿着铁锹的手顿了顿,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拿着铁锹狠狠挖了几下,只见泥土四溅,直溅到温卓远衣服靴子上。
“小心些,别脏了衣物。”他一把将温卓远扯到自己身边,一边为他弹靴子上的泥土,一边道。
“……”
王公公看着皇后衣服上的泥手印,再看着自家陛下嘴角毫不掩饰的笑容,他默默扭头,心道这喝了酒的陛下也太……太小心眼太别扭了吧,简直不忍直视!
“远儿,替三哥擦擦汗。”
“臣妾遵旨。”
“……”庄璞看着温卓远的侧脸,明明对方很温柔地拿衣袖为他擦汗,为什么一点都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种含情脉脉夫唱妇随的感觉呢?
“行了,”庄璞很不是滋味,便又道:“这酒是我亲手酿的。”
“陛下英明。”
“……”
“远儿,三哥为你酿的,亲手为你酿的。”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得此圣恩,臣妾荣幸之极,日后自当……”
“够了,”庄璞狠狠地打断他,伸手抬起他的下巴,逼着温卓远看着自己,怒道:“远儿,别装了,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温卓远不答。
“不够么?我做得还不够么?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原谅三哥?”
“陛下,您喝多了。”温卓远意图掰开他的手指,却不得。
“远儿,我的远儿……”庄璞喃喃,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响,道:“你的眼底没有我了,没有三哥了……
“远儿,你不要三哥了。”
他声音极低,听起来哀伤之极,温卓远甚至有了一瞬间的动容,但也仅仅是一瞬间而已。之后他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淡淡地掰开庄璞的手,却依然不得。但他细微的反抗好似激怒了对方,只见庄璞凑上前去,狠狠地亲吻他,咬他的嘴唇,只希望从这张嘴里听到自己想听的话来。
浓郁的酒味扑面而来,温卓远想躲,却躲不开,只得皱着眉头任那人亲吻。嘴上尖锐的疼痛让他低吟一声,庄璞却如回神般放开了他。
“远儿,来,三哥和你一起将这酒埋了。”
温卓远这次没有拒绝。
事实上拒不拒绝又有什么用,那人是皇帝,那人想做的事,自然会做。
“这一坛酒,明年生辰,三哥陪你喝,咱们不醉不归,远儿到时候可别耍赖噢。”
“这一坛酒呢,我们十年后喝,不知道到时候的远儿还是不是这般任性。”
“这一坛酒……”
温卓远只听不答,庄璞也不计较,只细细同他诉说。
两人陆陆续续地将旁边的几坛酒全埋了,只剩一两个空酒坛子,却是先前庄璞喝剩下的。两人每埋一坛酒,庄璞就同他约定一番,仿佛这几坛酒便约定了彼此的一生。
温卓远一律听着,不知如何,心中却想的是之前两人埋在这的那一坛酒。
那一坛酒,不及三月便让庄璞挖了出来,然后献给了洛美人。一如两人的山盟海誓,一如两人的感情,不过数日,便教那人抛弃了。
饶是在鬼门关走过一回,此时想起这些,虽有隔世之感,心中酸楚嫉恨却只增不减。
那人的承诺,他又如何敢再信!
此时想起这些,便是在告诫自己莫要再被骗吧。
他这一辈子,傻过一次便够了。
许是察觉到温卓远的情绪不对劲,庄璞将他拥在怀中,吻了吻他的嘴角,道,“远儿,陪三哥喝两杯?”
虽是问句,却丝毫不给温卓远回答的机会。就着将温卓远拥在怀中的姿势,拿起酒坛子,迅速倒了一杯酒——酒杯是之前庄璞带过来的,便是借酒浇愁,他亦是不失作为一国之君的风采和气度。
倒好酒,他先小酌一口,然后将剩下的半杯酒递到温卓远嘴边,温卓远就着他的手,一饮而尽。
待到庄璞再要倒酒时,温卓远道:“陛下,臣妾亦已尽兴,且天色已晚,烦请陛下以龙体为重。”
“远儿……”
“王公公,送陛下回宫。”这句话却是对王利说的,自是命令口气。
庄璞却不肯,奈何确是天黑一片,他自己亦喝了不少酒,温卓远虽没喝两杯,但他身中剧毒,秦太医更是交代别多饮,更不敢多喝。因此他虽是百般无奈,却丝毫找不到理由,他只觉得心中郁气难平,只觉得自己准备了这么久的心意没有收到臆想中的效果,好似被白白糟蹋了一般。
“远儿,”庄璞拉着他的手不放开,“你、你有没有……你先别走,我、我……”
他本是一国之君,何等尊贵之人,只是因为想挽回自己的皇后,便尽了心来讨好对方,却不成想对方丝毫不领情。他是又气又怒又愁又怨,却又无可奈何,他已经放下身段来请求对方原谅了,更直白的话他却是说不出口的,因此他只是吞吞吐吐,不知所云。
温卓远以身子不适道了声谦,挣开他的手,转身便走。
庄璞盯着他的背影,狠狠咬牙,在温卓远的身影即将消失在夜幕中时,他扑上去抱住他,道:“叫我一声三哥,远儿,我想听你再叫我三哥。”
有些东西失去了才觉得可贵,之前痴心的温卓远你不要,温顺贤惠的皇后你也不要,庄璞啊庄璞,你究竟要什么?是要我温卓远死心塌地地为你处理美妻娇妾争风吃醋的事么?还是要我温卓远复又傻里傻气地围着你打转?
“远儿你看看我,看看三哥,再叫三哥一声好不好?”
“远儿你为什么不看看三哥?是不是不敢,是不是?”
庄璞说到后面已经是接近咆哮了。
“远儿,你转过身来!”
温卓远却不肯,只任那人从背后抱着,半响才道,“你喝多了。”
“我要你看着我,远儿,我要你原谅我,我要你说你原谅我!”
“你看着我,看着我啊!”
庄璞摇着怀中人咆哮,哪里还有一点君王气度,俨然如一个醉酒发疯的酒鬼。
庄璞发了一阵疯便稍稍安定了些,大力将那人扯着转过身来,那人却低着头,待要那人抬起头来,那人执意不肯,庄璞愈发怀疑,伸手一摸,却是一手水渍。
庄璞在夜幕中愣愣地盯着手上的水渍,“远儿?”
“你弄疼我了。”这自是在解释自己哭的原因。
“对不起,对不起,三哥不是故意的,远儿你原谅三哥。”一国之君低三下四地道歉。顿了顿,复又看着对方,郑重道:“远儿,我会等的,等你愿意再叫我一声三哥。”
醉言醉语,何以相信!
温卓远闻言,依然没有任何表示,只淡淡地挥落那人的手,转身离开,甚至忘了宫廷规矩。
远儿……
庄璞看着那人几乎逃开的背影,踉跄两步,举起地上的酒坛子,不要命地往嘴里灌,看得旁边的王公公直着急。
还是木有写到想写的地方,~~~~(>_<)~~~~ ,就这样吧,也不少了,四千多了。
以后周更,每周一或者周二更。
还是那句话,大家可以把文文养肥了看。
至于之前说的多少评论多少文的承诺,大家有没有什么好点子。楼主的想法是按照长评篇数算(方便计算),长评一篇,加更一次,同时写了长评的妹子可以点番外——楼主个人见解,大家有啥好的点子可以提出来一起讨论。
明天数数长评,先去睡觉了,大家晚安。
爬上来请个假,公司调休,周五休息,所以这周更文时间改为周五。
第四十五章 凌乱
明黄色的幕帐被风吹开,扬起,再落下,金碧辉煌的室内,一片凌乱,酒坛散落一地,一个人影坐在地上,在昏暗的室内有些模糊,却依稀可辨别出那明黄色的华贵衣饰,正是醉酒追自家皇后未果的当今圣上。
门外的小太监急得团团转,想进去伺候着,却被陛下赶了出来,可眼瞅着天色渐晚,地上酒坛子愈多,小太监想进去劝劝,可又不敢!若是一个不慎惹怒了陛下,就是掉脑袋的事了!偏偏他家师父王大总管还不在,听说是被陛下派到藏元殿伺候着了,这可如何是好!
小太监急得团团转,一会儿伸长脖子朝里面瞅瞅,一会儿小碎步踱来踱去。最后许是被空气中渐浓的酒气刺激到了,小太监狠狠的跺跺脚,心一横进去了。
“陛下?”
庄璞抬起醉眸,瞟了眼来人,手无力的乱挥。
小太监顿了顿,见自家陛下那烂醉如泥的样子,着实担心,便商量道:“陛下,让奴才伺候您沐浴更衣吧?”
庄璞置若罔闻。
小太监便当他答应了,唤了人进来准备伺候陛下沐浴。
自古以来,皇帝沐浴礼仪一向繁琐,而且这沐浴不仅仅是洗去汗垢之用,更有云雨嬉戏之乐趣。虽说离国不如前朝那般注重礼仪,但在沐浴的意趣上,离国国君丝毫不减,就拿当今陛下来说,就曾多次带着他的男后温氏去碧泉游乐。
此番陛下醉酒,小太监一点都不敢怠慢,好在长宁宫内有浴池,虽不大,却引了温泉水过来,很是方便。小太监伺候自家陛下沐浴洗漱完毕,等自家陛下安寝时,便关了门,在外面守着。这时却有另外一个宫女过来,跟他耳语了几句,小太监皱皱眉,跟这个宫女交代了几句,便快步离开了。在小太监看不到的地方,宫女一改之前的唯唯诺诺,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笑容。
不多时,里面传来“砰”的一声。
“陛下?陛下?”
宫女惊慌失措地推门进去了。进去一看,却是一酒杯在地上摔了个粉碎,而他们的陛下正扶额撑在床上。
宫女草草收拾了下,便想扶着陛下躺好。这时,烂醉如泥的陛下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将宫女掀翻在地。宫女坐在地上啜泣,时不时抬头拿眼睛瞅几眼陛下,那眼神,那小模样,着实可怜。
庄璞只觉得一股异香袭鼻而来,有些熟悉,好似在哪见过,却又记不起名字,但他却本能地想逃避这股香味。
他只觉得全身燥热,好像要燃烧起来似的,他努力地克制这突如其来的感觉,却耳听得有人在身边啜泣,那声音如泣如诉,好听极了。
再抬起头时,他眼底满是欲望,看向那小宫女的眼神好似看向一只猎物。
他一步一顿地走向那个小宫女,然后伸手抱她,却在碰到对方的时候,仿佛惊醒般,猛然收回手,他痛苦地掐住自己的手,他的眼睛有一丝的清明。
“远儿……”
他踉跄两步,努力克制地后退,阻止自己心中那强烈的想要抱那女子的欲望。
只是那清明却是一瞬间的,很快便被眼中浓烈的欲望所取代。
小宫女如愿以偿地环住心爱人的脖子,被那人带着一步步走向那梦想的宝座。
很快,衣饰散落一地,两人赤诚相对,自是一室春光。
藏元殿。
整个后宫,万千宫殿中,只有这一处燃着点点烛光,却是这室内有人披着衣裳,看着那烛火跳跃,间或剪一截烛芯。
偶尔,有人长叹一声,苍老的声音里,满是无奈。
“我是不是太狠心了?”
有人对着烛火,幽幽问。
不等身后人回答,他又道,“可我怕了。”
“恕老奴多嘴,娘娘大可不必如此固执,且一切随缘随心随意。”
“也许吧。”那人道。转身,不知从哪寻得一大堆物件,有信札,有画轴,有玩偶,那人将这些东西一一在烛火上点燃,然后看着这些东西在火盆里一一燃尽。
等到这些东西燃尽,这人便擦干净手,爬到床上,盖好被子,静静入睡,此时天已破晓。
为高潮做铺垫,嗯,也许还有两三章的过渡吧。
写得还是有点找不着感觉,~~~~(>_<)~~~~ 。
先跟大家说一句,“好久不见”
然后呢,因为昔昔说之前那章不符合皇帝无节操的禽兽形象,所以我修改了一下,可能更符合人物形象,也为下文铺垫下。
大部分是修改的,后面加了点新内容。
第四十五章凌乱<?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明黄色的幕帐被风吹开,扬起,再落下,金碧辉煌的室内,一片凌乱,酒坛散落一地,一个人影坐在地上,在昏暗的室内有些模糊,却依稀可辨别出那明黄色的华贵衣饰,正是醉酒追自家皇后未果的当今圣上。
门外的小太监急得团团转,想进去伺候着,却被陛下赶了出来,可眼瞅着天色渐晚,地上酒坛子愈多,小太监想进去劝劝,可又不敢!若是一个不慎惹怒了陛下,就是掉脑袋的事了!偏偏他家师父王大总管还不在,听说是被陛下派到藏元殿伺候着了,这可如何是好!
小太监急得团团转,一会儿伸长脖子朝里面瞅瞅,一会儿小碎步踱来踱去。最后许是被空气中渐浓的酒气刺激到了,小太监狠狠的跺跺脚,心一横进去了。
“陛下?”
庄璞抬起醉眸,瞟了眼来人,手无力的乱挥。
小太监顿了顿,见自家陛下那烂醉如泥的样子,着实担心,便商量道:“陛下,让奴才伺候您沐浴更衣吧?”
庄璞置若罔闻。
小太监便当他答应了,唤了人进来准备伺候陛下沐浴。
自古以来,皇帝沐浴礼仪一向繁琐,而且这沐浴不仅仅是洗去汗垢之用,更有云雨嬉戏之乐趣。虽说离国不如前朝那般注重礼仪,但在沐浴的意趣上,离国国君丝毫不减,就拿当今陛下来说,就曾多次带着他的男后温氏去碧泉游乐。
此番陛下醉酒,小太监一点都不敢怠慢,好在长宁宫内有浴池,虽不大,却引了温泉水过来,很是方便。小太监伺候自家陛下沐浴洗漱完毕,等自家陛下安寝时,便关了门,在外面守着。这时却有另外一个宫女过来,跟他耳语了几句,小太监皱皱眉,跟这个宫女交代了几句,便快步离开了。在小太监看不到的地方,宫女一改之前的唯唯诺诺,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笑容。
不多时,里面传来“砰”的一声。
“陛下?陛下?”
宫女惊慌失措地推门进去了。进去一看,却是一酒杯在地上摔了个粉碎,而他们的陛下正扶额撑在床上。
宫女草草收拾了下,便想扶着陛下躺好。这时,烂醉如泥的陛下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将宫女掀翻在地。宫女坐在地上啜泣,时不时抬头拿眼睛瞅几眼陛下,那眼神,那小模样,着实可怜。
“陛下,让奴婢伺候您……”
“你……”庄璞揉揉头,看着面前的小宫女,觉得有几分面熟。
“陛下,夜深了,让奴婢扶您躺好吧,奴婢是皇后娘娘派过来伺候您的。”
“皇后?……远儿?”
庄璞醉得浑浑噩噩,但听到皇后二字,却一怔,心有些微痛,有些躁动,有些挫败,急需一个宣泄口。
想他一国之君,帝王之尊,好一番心思地去道歉讨好,却被拒?简直、简直荒谬!
他庄璞,离国的国君,纡尊降贵地去讨好别人!这是旁人想都想不来的恩赐!那人倒好,将他的好意拒之门外……但他却生不起气来,只是微微有些挫败,和无力。
远儿啊远儿,朕要拿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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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庄璞思绪百转,那小宫女却是个手脚勤快的,很快就收拾了一地的狼藉,扶着醉醺醺的皇帝陛下躺好。却在离开的时候不知道踩中了什么,“啊”的一声,眼看就要摔个人四脚朝天,却被怜香惜玉的皇帝陛下扶了一把。那小宫女许是惊魂未定,腿软得站不稳,整个人几乎趴在皇帝陛下怀中。
衣衫不知何时褪到了肩头,雪白的酥胸半露,小宫女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神态惶然,仿佛惊魂未定。
等到回过神来,又惊又羞,惊呼一声,跪倒在地。
“陛下……”
她这一声很有韵味,不是娇滴滴的魅音,也不是千回百转的呼唤,却很能勾起人心底最原始的情欲。
庄璞只觉得身上隐然有股燥热,仿佛马上就要烧起来,他低头朝那宫女看去,却又让心中这股躁火烧得更旺。
小宫女察觉自上而来的视线,好似想起了什么,脸上立刻就染了层红晕,手忙脚乱地整理衣服。只是她本来就紧张,竟是越整越乱,刚把滑在肩头的衣服拉上去,那腰带却开了,那酥胸却是如何也遮不住。小宫女低着头,手忙脚乱,最后竟急得低低哭了起来。
终于,一只手按在了她整理衣服的手上。
小宫女一顿,抬起头去,不出意外地在手的主人的眼里看到了欲望。
庄璞向来顺从自己的欲望,更何况他喜欢这个宫女身上的味道,很淡很淡的味道,却很好闻,让他想要靠近,想要扒了对方的衣服闻个够。
他也那样做了。
他的手按在了那个宫女整理衣服的手上,他脱下了她的衣服,然后抱起了她。
小宫女如愿以偿地环住心爱人的脖子,被那人带着一步步走向那梦想的宝座。
很快,衣饰散落一地,两人赤诚相对,自是一室春光。
藏元殿。
整个后宫,万千宫殿中,只有这一处燃着点点烛光,却是这室内有人披着衣裳,看着那烛火跳跃,间或剪一截烛芯。
偶尔,有人长叹一声,苍老的声音里,满是无奈。
“我是不是太狠心了?”
有人对着烛火,幽幽问。
不等身后人回答,他又道,“可我怕了。”
“恕老奴多嘴,娘娘大可不必如此固执,且一切随缘随心随意。”
“也许吧。”那人道。转身,不知从哪寻得一大堆物件,有信札,有画轴,有玩偶,那人将这些东西一一在烛火上点燃,然后看着这些东西在火盆里一一燃尽。
等到这些东西燃尽,这人便擦干净手,爬到床上,盖好被子,静静入睡,此时天已破晓。
不到天明,庄璞便醒了,他坐起来,觉得有些头晕,便又躺了回去,唤道:“王利,王利。”
进来的却不是王公公,是一个小太监。
小太监见龙床上凌乱一片,有些惊讶,但很快便控制住了,小心翼翼道:“陛下,王总管被您派去伺候皇后娘娘了。”
“朕知道。”庄璞道,在看到小太监的时候,他便想了起来,只是有些不习惯罢了。视线转到龙床上,目光便又冷了几分。
这宫女倒是胆大!千方百计地往龙床上爬,哼,倒是不知她有没有那个福分消受!他虽然顺从自己的欲望,但他也清楚,他并不是那么容易受到引诱之人,毕竟想方设法往龙床上爬的并不止那一人。
想到此,庄璞便叫了那小太监上前,低声吩咐了几句。
小太监咂咂舌,心道怪不得陛下至今无子嗣,原来这龙种并不是每个女子都有福气怀的,但……这诞下皇嗣的第一人也将会是这后宫之主一国之母吧!
下集预告:
接下来可能要写祭祀啊城楼表白啊这些了,算是渣渣补给远儿的,这些过渡完后可能就会和好了,甜蜜一小段,再然后......
前文估计你们都不记得了,事实上我也记不得了,只记得个大纲和主角名字,小炮灰们的名字都忘了,~~~~(>_<)~~~~
前几天不是期中考试么?
我们班有个娃儿被他爹揍得好惨~~~~(>_<)~~~~几天坐不下凳子。
这娃儿长得可正太了,个子小小的,很萌啦,结果这次没考好,粗心,计算题错了好多,然后回家被他爹揍了一顿,据说他哥就是被他爹揍着长大的
每次考试要是达不到目标,回家就被揍一顿屁股。这孩子都被揍习惯了,说的时候各种无奈。
艾玛我各种yy
好想拍儿子啊啊
好吧,其实我是伪更,一个字都没码,躺倒,任殴打,~~~~(>_<)~~~~
咳咳,就是yy的有点欢乐,所以爬楼里玩玩
更之前还是把故事串一下,这文讲自幼被爹娘抛弃被师兄弟欺负的温卓远初入江湖,遇上了一个对他温柔对他体贴的男人,单纯而渴望温暖的温卓远很快便爱上了这个男人,便跟随这人回京,后入宫。谁知宫中生活便不如温卓远想象的那样美好,当初温柔体贴的三哥摇身一变,成了冷漠无情新欢不断的暴君,温卓远的心情一下子从天堂落到地狱。
不认命的温卓远试图找回那个温柔体贴的三哥,但三哥不在了,认识到这点的温卓远却不愿屈服,不愿认输,而一心想让他安分地帮自己打理后宫的皇帝却一再践踏他的尊严,一再地逼他认输,逼他听话,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他最终服下了名为钩吻的毒药。
谁知这冷心冷清的皇帝陛下却不愿放过他,心灰意冷的温卓远想逃离这囚笼,却不得。最终当他认命之时,另一个荒唐的消息却向他袭来,他长久压抑的情绪和恨意在这一刻爆发,这时敌国的皇子却频频向他示好......
上文讲到,男后温卓远服毒后,皇帝情绪失控,方知温卓远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后派了太医秦恒出宫寻药,便让温卓远服下暂时压制毒性的药丸。而此时的温卓远心灰意冷,再不愿看他一眼,这时的皇帝却想回到两人初时相处的模式,因此他百般讨好,甚至醉酒后低声下气的恳求,却仍然换不来那人的一眼。
既无奈又恼怒的皇帝陛下借酒浇愁,醉得不省人事,却被某胆大包天的宫女勾引,两人春风一度。嗯,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文。
第四十六章<?xml:namespace prefix="o"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xml:namespace>
且说那一夜风流过后,庄璞虽有派人处置那妄想往龙床上爬的宫女,但他心里总是难以释怀。想他作为一国之君,天底下的女人任他挑选,他自然是风流惯了的,从不委屈自己,向来是顺从自己的欲望,自然不会有什么守贞的观点。而令他憋屈的是——他被设计被勾引——这件事本身,他自幼苦心经营运筹帷幄,将权术和人心玩弄于鼓掌,莫说现在,便是以前,这朝堂这天下,都在他掌控之下,从来没有超出他意料之外的人和事,当然,温卓远除外。而今,这样一个不知天高地厚地宫女竟敢算计他,明目张胆的往他床上爬,是不是太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了!
哼,他从不缺伺候的人!更别说有多少名门千金大家闺秀想为他诞下皇嗣了!
庄璞脸色阴郁了几天,闹得朝堂上气氛低沉,大臣们战战兢兢,连头都不敢抬,心道莫不是帝后又吵架了!更有那胆大的心中腹诽道:这温小少爷也太不知理了!好好的诗书礼仪不学,偏学那南馆里的兔儿,做起那伺候人的下贱勾当,甘愿给人当女人使,好一手魅功把陛下迷得团团转,可陛下总有腻的那天。可不,前些日子闹得陛下烦了,直接赏了他五十杖,打得这细皮嫩肉的小公子皮开肉绽!据说最后亏得他那做太后的姑姑求情才保住他那本就有名无实的皇后头衔,改为禁足。便是被陛下禁了足,他还不知收敛,好似受了天大委屈,竟寻死腻活起来!这不,落了病根,日日卧床不说,还因失了圣宠而撒泼发赖,天天缠着陛下不放,搅得整个后宫都不得安宁。哼,这样祸国殃民的角色,百年之后必会受人唾骂!这人这样想着,不知不觉便有些得意了。
但也有那心思玲珑者,嗅到了某些不寻常的气息。在朝堂上,便不着痕迹地为温小公子说几句话,与那以“惑主”为由弹劾温卓远的人相对,倒也博得了庄璞些许好感。
朝堂之事暂且按下不提,朝臣也好,江湖中人也罢,便是那只知享乐的纨绔公子,也知这天圣二年乃是多事之秋。纷争再如何,也阻挡不了天圣二年除夕的到来,民间百姓张灯结彩热闹非凡,这皇宫大院自然也是,其中却以藏元殿为最甚。
“放这边,放这边,仔细些,打碎了这琉璃花瓶,小心你们的脑袋!”
“诶诶诶,阿华,你眼睛看哪呢!”
念瑶手中拿着桃枝,指挥众人把藏元殿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打扫个干干净净,一丁点灰尘都不放过,俨然是大总管的风范。当日她和青木被陛下迁怒,挨了些板子,好在后来休养得当,倒也没大碍,这不初回藏元殿,能力却不减当年。别看她总揽全局,指挥众人做事做得井井有条,眼睛却也一点不闲着,一见人进来,便拿着她那根光溜溜地桃枝,在来人身上抽打几下,美其名曰去晦气,可那挥舞的力度,还真有几分公报私仇的架势。
一时之间,藏元殿鸡飞狗跳,好不热闹,倒真有了些许新年的味道。藏元殿众人好一阵忙碌,偏偏有些人还不识趣地一再来凑热闹。
“念瑶姐姐,念瑶姐姐,陛下、陛下…….”
“急什么急,好好说话!”
“陛下他又派人过来啦。”
念瑶扶额,好吧,又来了……
念瑶看着院子里那红布绸盖着的大箱子,很是头疼。
第一次送了一箱古玩玉器,第二次送了些土特产,第三次送了两只小猫儿,这次又是什么?我的陛下啊,要讨好咱们娘娘,也不用这样吧!
……敢情您当这藏元殿是杂货铺了啊?
念瑶望天,很是无奈。
念瑶默默掀开红布绸,看着那红色纸筒样的东西,炮竹?心中却松了口气,心道幸好没出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很快,念瑶脸上的笑容便凝固了。
桂花糕?糖葫芦?马面面具?糖人?拨浪鼓?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啊!难不成这藏元殿要添小主子啦?看不出来啊,娘娘的肚子……唔,她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再怎么说,这也是陛下的隆宠,自是要谢恩的。
念瑶很是高兴,她想,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家主子熬出头了!现在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陛下的心思在娘娘身上。可想起那日夜呆在佛堂的主子,念瑶却又有些笑不出来了。
且说藏元殿这边热热闹闹准备着过年,那边礼部却得了令准备着祭祖事宜,而这年的天坛祭祖无论从仗势的宏大,还是从祭品的丰盛程度上,都不同以往,而最让众人惊讶地却是此次祭祖时陛下的决定。
且说藏元殿这边热热闹闹准备着过年,那边礼部却得了令准备着祭祖事宜,而这年的天坛祭祖无论从仗势的宏大,还是从祭品的丰盛程度上,都不同以往,而最让众人惊讶地却是此次祭祖时陛下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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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史记载,天圣二年的祭祖大典上,帝携后同往,至此开了离国皇后参与祭祖大典的先例。需知祭祖是皇家、朝堂甚至天下百姓的大事,离国虽崇尚从简,但祭祀大典前应有的占卜、修葺皆不少,光是从国师宋祁在离国的地位,便可看出祭祀活动在离国这个古老国度中的神圣地位。而除去“亲蚕”这一祀典外,其他祭祀礼,皇后都是没有资格参与的。
所以,当庄璞着一身黑色祭服携温卓远到场时,众臣皆惊,偶有交头接耳者,却都在陛下的威慑下闭嘴。此次的祭祖大典在离皇城不远的祭坛举行,当离国的新一任国师带着众弟子围着祭坛中间的十二根天柱舞起时,祭祀大典正式开始,帝在列祖列宗配位前上香叩拜,众臣随帝行三跪九叩之礼。
等到一切礼成,皇帝最后焚烧祭品时,众人都松了一口气,自以为这祭祖大典已结束,这时却见王大总管捧着诏书而来,庄璞淡然道:“宣。”
这诏书众人都不陌生,正是立后诏书,而且是当日立温卓远为后时的诏书。
众臣面面相觑,都不知皇帝这唱得是哪一出。却也有那心思玲珑者当即朝着温卓远恭贺朝拜起来,众臣方才回神,都跟着朝拜起来。
皇帝这是想给皇后正一下名分,让人都知道他很重视这古往今来的第一位男皇后,让那诋毁皇后的流言不攻自破。
有人如是想。果不其然,温卓远在宗庙玉蝶上也正式改为皇后。
男人又如何?那温府四公子终究得了庄氏皇族、得了天地的承认。
这持续多年的后宫之争,冷家也好,赵家也罢,都输给了温家。可怜那温柔可人的女子,竟输给一个不受宠的公子哥,这怎不叫人唏嘘?
祭祖大典过后,温家——这个曾经显出衰败之色的大家族很快又煊赫起来,温家之主温弘不动声色地周旋于众同僚之中,接受众人或讨好或嫉妒或试探的目光,只有在那无人的地方,他才显出些疲惫来。人人都以为,温家是这多年后宫之争中最大的赢家,但温弘知道,朝堂也好,后宫之争也罢,谁又斗得过幕后那位!
他早已不再是当年手握重权的丞相大人,而温家亦不再是当年权势遮天的大家族。
他们有的,只是一世荣华。
“父亲。”
温弘回头,看着面前这个青年,这是他的儿子,他那拥有绝世之才却不得其用的儿子啊。
夺兵权,封侯赐宅……
也好,也好,一世荣华也好。
他温弘对得起天地,对得起祖宗,却唯独对不起自己的儿子!
皇宫。
藏元殿最近很是热闹。不少皇亲内眷以探病为由前往藏元殿,温卓远本不想见,但现在的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不知深浅以感情用事的江湖少年了。能推脱的便以凤体抱恙为由推了去,遇上不得不见的,便与之寒暄几句,看着那些锦衣华服的贵妇们鄙夷中带着嫉妒的嘴脸,温卓远心里厌恶地几欲作呕,面上却不得不摆出端庄温和的笑容来,仿佛这样才有母仪天下的风采。
却不曾想,这天来了位故人。
温卓远隔着珠帘见到这位故人时,端庄的表情再也维持不住,手指颤个不停,几乎立刻便站了起来,急急下榻。待要掀起那帘子时,又踉跄地后退了几步,背过身来,道:“念瑶,送客!”仓惶之下,竟是连礼仪都顾不上了。
念瑶看着面色由惊喜转为惊慌的自家主子,再看看珠帘外的人有些迟疑。
“臣沈萧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帘外的人再次行了个大礼。
温卓远背对着珠帘,看也不看那人,淡淡道:“念瑶,本宫身体抱恙,扶本宫下去歇着吧。”
“小师弟。”帘外的人见他要走,也急了,轻轻唤道。
只这一声便让温卓远身子颤了颤,几乎站不稳,只得由着念瑶扶他到榻上,半响恢复端庄而疏离的面容,低低道:“这世上哪还有什么小师弟,有的,只是皇后温氏。”说完便低声笑起来,也不知道在笑谁。
沈萧听着温卓远那诡异的笑声,只觉得背上一阵发凉,喉中好似被堵住,那未出口的问候,那想要说的话语都通通咽了回去,再说不出口,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似有心疼,似有惆怅,似有无奈,最终却都化作了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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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座。”
沈萧谢恩入座,念瑶端了新沏的茶水过来,他便轻抿了一口,道:“师弟以前可不爱喝这些。”话一出口便知不妥,温卓远倒也没说什么,端坐榻上,也不知在想什么。
一时之间很是尴尬。
时光仿佛在一刻停止了流动,沈萧纵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口,面前这人是离国的皇后,是他需要仰望需要跪拜的人,不是他自幼护着宠着的小师弟。他怎么就记不住呢?沈萧在心中苦笑,他的那些话语,也是要说给他的小师弟听的。
念瑶瞅见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便使了眼色,让其他宫女退下,自己也要出去时,却被温卓远叫住。
依着那位主子的性格,自是不会让他和别的男人有单独呆在一起的机会,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和他有千丝万缕联系的师兄。左右是躲不过那人的眼线,倒不如聪明些,还自己一个清白。
“沈大侠现在何处当职?”温卓远淡淡问道,却不知他捧着茶杯的手指轻轻颤抖,生怕听到什么意料之外的答案。
他没有忘记当日庄璞羞辱他时的戏言——“他那么爱你,你说,他会不会为了你净身入宫当太监?”
沈萧虽不至于这么糊涂,可温卓远也知道,那龙椅上坐着的人岂是那么好相与的?与他打交道,等于与虎谋皮。那人绝不会放过一丁点玩弄人心的机会。沈师兄他入宫,怕是费了不少心力吧!
何苦呢?
何苦为了自己这么个不值得的人,搅这趟浑水!
沈萧道:“回娘娘话,臣现在御史台当差。”
“他倒看得起你。”温卓远嗤笑。心里却一点没放松,沈萧说得轻松,温卓远却是知道那人性子的,他怎会放过这么一次利用别人的机会。沈萧,以及沈萧背后的力量,那人定然会好好利用。
怎会如此简单?莫不是达成了某些见不得人的约定?
沈萧不愿多说,温卓远也不想多问,有些事,到时候自见分晓。
“沈大人闲云野鹤惯了,怎受得了这俗世的拘束?沈大人可得看清了,莫要被某些不值得的东西蒙了双眼,失了本心。”
“臣多谢娘娘提点。”
不值得的东西?沈萧心中酸涩,远儿啊远儿,你就这样轻贱自己?找不到你便罢了,既是找到你了,师兄自当护你一世!
温卓远看沈萧那落寞的表情,心中不忍,却也知此人之固执。当日沈萧以为他被魔教掳走,便日夜苦练,誓要剿灭魔教,再后来又满江湖的找他,这样执着的人又岂能因自己的三言两语而改变?
言尽于此,多说无益,温卓远苦笑,便有一搭没一搭地与之闲聊起来,两人倒也很有默契的再没提那些事。
沈萧出了宫门,没走多远,便听到后面有人叫他,他便停了脚步,回头,却见一个有些眼熟的宫女端着一个都承盘前来。
走近了一看,怪不得眼熟,可不就是温卓远身边伺候着的宫女。
那宫女急喘了几口气,道:“大人让奴婢好找。诺,这是娘娘交代奴婢送到大人手上的,说是大人看了自然明白。”
宫女掀开黄色绸缎,那都承盘上的东西便显露出来,那是一个白色布条包裹着的长形物体,握在手上还有些沉重。
若说沈萧先前还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等他握在手中,便都明白了。
他从怀中掏了一锭银子,给那宫女,“烦请姑娘代沈某多谢娘娘厚爱。”那宫女虚推了两下,便收下。
沈萧继续往前走,面上不露声色,步履却不似先前那般沉重。
大家还记得大明湖畔的二师兄沈萧么?
想赶剧情,想早点写到高潮。
不过接下来还有几章温馨剧情
大家喜欢么
楼里好冷清啊
第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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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萧回到临时居住的地方,将白布一层层打开,一柄长剑泛着寒光不出意外的显露在眼前。
这把剑他丝毫不陌生,这是远儿的佩剑,是他师父送的。
当年师父疼小师弟,亲自铸造了这么把好剑,送于小师弟,惹来剑水派众弟子的眼红妒忌,甚至连大师兄都耿耿于怀,以至于后来不惜亲自下山追回小师弟,羞辱一番。
从师父将这把剑送于温卓远的那刻,温卓远便随身携带,从不离身,沈萧自是知道这把剑对温卓远的意义——这把剑不但寄予了师父对小师弟的疼宠与厚望,更是师父留于小师弟的唯一念想。
当然,抛开这剑于小师弟的特殊意义,单就习武之人而言,多视剑为命,不同于风流公子哥们以剑作为玩物的心态,习武之人一生或许只有一把佩剑,这把剑便是他们的灵魂,所谓“剑不离身”“剑在人在”,大抵是如此。
因此,温卓远归还佩剑的举动,沈萧很是想不通。
剑之锋利,堪比大刀,是为断么?一刀两断?同剑水派一刀两断?
沈萧很快就否定了这种想法。
虽然在宫内,远儿把话说得很绝,但沈萧和他一起长大,如何不了解他?
虽然温卓远在剑水派落了个心狠手辣的名声,但沈萧从不认为他的师弟是一个冷情的人,不,恰恰相反,他知道他的师弟比谁都要心软,比谁都要顾念旧情,只因为这世上真心待他的没有几人。
许是自幼尝遍人情冷暖,他的小师弟便比谁都敏感,比谁都贪恋温暖。又怎么舍得将彼此二人,将他与剑水派那微薄的一点联系斩断。远儿怕是担心他,怕他和皇上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交易吧。
沈萧在心底叹了口气,但愿庄璞能如他所说的那般真心待他。
而自己惟愿,能护他一辈子。
倘若……有那么一天,他护不了了,或者,他愿意离开,他便带他走吧。
沈萧如是想了良久,目光又慢慢落到面前的剑上。
他将这把剑翻来覆去的研究,却仍是无果。百思不得其解之下,他只得放下剑,在离开的时候,不经意的回头看了一眼,只那一眼却让他茅塞顿开。
沈萧拿沾了水的手巾细细地擦在剑鞘上,反复其次后,只见那剑鞘的颜色慢慢变浅,直至显出些小字来,沈萧将这小字细细读了几遍,最终却是一声叹息。
且说藏元殿这边,向晚时分,庄璞便过来了。
“这书看得如何?可当真如古人所讲那般——有颜、如、玉?”
庄璞从后面拥着温卓远,同他一起捧着手中的书,嘴唇凑到他耳边,轻轻问道。他今日心情似乎很是不错,凑到温卓远耳边的唇上带着轻轻笑意,那最后几个字语调舒缓轻佻,满是揶揄之意。
“陛下自己看看便知。”
温卓远知他为何高兴,心下冷笑,便不冷不热地回了他一句。
庄璞却丝毫不在乎,仿佛对方的反应正在他预料之中,他哈哈大笑,将温卓远紧紧拥在怀中,忍不住亲他。
先码一小段,预个热,明日再码。
祝楼里妹子和吧里其他妹子元旦快乐,但愿2014年事事顺心。
但愿2014年给远儿和庄渣圆满结局的同时,也能给自己一个圆满。
合掌,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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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5 21:58:43  更:2021-09-05 22:4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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