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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之晏(古风)(兄弟)[第7页]

作者:要嫁给靳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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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经得之晏这么一闹,萧晔倒是得空在床上多躺上几日呢。
之晏不知道是出于愧疚心理,还是真的想帮一点忙,每天倒是忙活来忙活去的。
萧晔看着他每天在自己面前折腾,倒是觉得挺开心的。
“大哥,大哥啊!你是吃橘子啊?还是吃苹果呀?”
萧晔自从被大夫吩咐了要多多休息啊,多多补充营养之后。
之晏是每天都围着自己转,拼命的想弄些山珍海味啊,瓜果蔬菜往自己肚子里送才好。一刻也不愿停,苦得狗蛋儿在一旁闻香咽口水。
“之晏,你歇会儿啊,听我给你讲。”
萧晔朝之晏招手,顺理成章的把之晏刚剥好的柑橘递给狗蛋儿。
之晏不满的瞪着狗蛋儿,听话的在萧晔床侧坐下。
“大哥,你可感觉好些了?”
之晏拉了拉萧晔的手,有些泪目,忽跪倒在地,哽咽到:“大哥上仰不愧于天,下伏不着与地。都怪之晏鲁莽,才害大哥落下了这么个痛楚。”
萧晔浅笑拍了拍他的头,透过窗子看了看外面,语气越发平淡:“眼看着快到年关了,距离当初我第一次见你的日子也快大半年了。”
之晏听到他说这话心里也颇有感触,却是未发一语,静静地听着他继续说下去。
“这怕是快到年关了,我现如今手伤未愈,府里许许多多的事情都要劳烦你操劳了,你可是明白为兄的意思?”
萧晔凝眉浅笑,病态苍容,也如和煦阳光一般。
之晏闻言一愣,想要拒绝,却看到萧晔坚持的目光,心里不由暗暗叫苦。
世家有大族,但凡到了要年关之际,皆是有那么个会面的日子。
这些规矩,本来往时并没有,只是近些年来,门阀势力逐渐增大,各大家族在朝廷官府,江湖之间,都有来路,却最数得这些大家闻名。
河东裴氏、赵郡李氏、京兆韦氏、兰陵萧氏、博陵崔氏、陇西李氏、宗室李氏、清河崔氏、弘农杨氏、荥阳郑氏。
之晏歪歪斜斜的坐在老藤椅上休息,眼睛还没闭上呢,就被狗蛋儿捣了几下胳肢窝给弄醒了。
“哈哈,你饶了我吧。”
之晏笑岔气般躲着狗蛋儿,有些生气的瞪他。
“我几天几夜都未曾睡个好觉了,这才闭上个眼!你怎么又开始捣鼓我啦!烦不烦啊!”
狗蛋儿有些委屈地把手中的册子一把扔在地上,两腿一伸,大手一挥,:“不管不管,关我什么事啊!由着我们这位小爷都不着急,皇上不急,急死太监!”
狗蛋儿难得说话这么冲,脸都憋得开始通红了。
之晏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安慰的摸了摸他的头,问道:“不是叫你前几天就发啦那招聘的信息,请些工人在家里来帮下忙的吗?怎么到今儿都没见到过人影?”
狗蛋儿甚是委屈,用手拨弄着地上的枯叶,心里愧疚,解释到:“殿下发话了,以前的仆人都是些收来的难民,现今不许压着身份去招人,得了前头那血洗靖王府的事,谁还能心甘情愿的来萧府做事啊?”
第七十六章 招募家丁
虽然狗蛋儿的话说的十分在理,可是萧晔现今还卧病在床,年关将近,家里需要打点事情可多的去啦!
再加上过些日子皇帝招募所有的王公大臣进宫赴宴,家里没个人打点,上上下下一片凄清,又哪里说的过去呢?
之晏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呀!想到这里他就越发埋怨自己的大哥是个榆木脑袋转不过弯来。
“你就不会偷偷的去那些穷苦人家买几个奴婢来吗?这点小事还用我教你?真的是蠢啊!”
之晏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狗蛋儿啧啧嘴,不服气的踢了藤椅一脚,“殿下前头说了,不许劳民伤财!”
“大哥都在床上躺了好久了!这府里是我说了算!你听我的还是听他的?”
“自然是听我的了。”
背后萧晔声音徐徐传过来,之晏心里一疙瘩,暗叫倒霉,立即回身过去迎了上去。
萧晔拢了拢外头披着的披风,看着之晏狗腿子一般赶忙来扶自己,也不免偷偷忍笑。
“大哥,你怎么起来了?”
萧晔一瞪他,之晏立即巴巴的扶他在椅子上坐下。
“怎么?我还多躺两日,怕是以后得我叫你大哥了!”
萧晔本是开玩笑的语气,却听得之晏心里一个战栗,不由得腿一软,跪在了萧晔身侧。
萧晔摆摆手,吩咐狗蛋儿到:“狗蛋儿,去,斟杯水来。”
瞧着狗蛋儿一歪一歪如风般远去的背影,萧晔这才斜斜把目光落到了之晏身上。
“弟子入则孝,出则弟,谨而信,汎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如今百姓贫苦,但非不得已,不会卖女为奴,我由着你为萧府求些帮忙的人,却不是让你逞了这靖王府的威风的。”
之晏跪在地上,身子却是一颤抖,不可思议的看着萧晔,他刚才说的什么。
萧晔和自己不一样,自己打有记忆开始,就被老妈子圈养在听轩,每日里学那些诗词歌赋,弹琴作画,却也是为了迎合那些达官贵人的爱好。
在他们眼里,这些伶人也好,百姓也罢,不过是生如蝼蚁的一群人,万万由不得他们多费些心血。
可是今日自己却在萧晔这里听到这些言论,不由得不让之晏心生佩服。
萧晔远远不像自己所想的那般,仅仅是朗朗乾坤口中溢,腹有书香气自华,更是忧国忧民忧天下。
萧晔怕是担心之晏还不清楚,又继续到:“君出鲁之四门,以望鲁四郊,亡国之虚则必有数盖焉,君以此思惧,则惧将焉而不至矣?且丘闻之,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君以此思危,则危将焉而不至矣?君舟民水,处上位者,应知百姓疾苦,你读圣贤,更是要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之晏腿跪的麻了,偷偷揉了揉,萧晔轻轻拉他起身。
之晏歪歪站在他身侧,萧晔握住了他的手,温声到:“怎么了?觉得大哥多话唠叨了?”
之晏摇了摇头,特别认真到:“大哥,你是太傅,你一定要好好教导各位皇子,让他们也心忧天下。”
萧晔听得之晏言语,就把招募家丁和安置年关的货物之事全部都交给了他,在家里休养了几日身体便是逐渐好转了起来。
次日,前头夜里起了一夜的风,连着那树上最后一些残叶都被卷落在地上,之晏裹着厚厚的毛皮大氅,不轻不重的呼吸,在空气中哈出一片白雾。
狗蛋儿在后头跟着他跑的欢快,连连问到:“花亦哥哥,我们这是去哪里啊?”
之晏猛的顿住脚步引得狗蛋儿在他身后一撞,踉跄几下,差点跌倒。
回过头来一本正经的用手抓住了狗蛋儿的双肩,嘱咐道:“带你去个好地方,回去了你可不准瞎说,听到没!”
之晏的威慑没有半分效果,狗蛋儿搭拉着脸爱理不理他的样子,之晏心里暗叹倒霉,怎么带的这么个糊涂蛋出来。
“行吧行吧,你好好听话的话,回去我给你买四串糖葫芦可好?”
一听到吃的,狗蛋儿已经两眼放光,巴巴点头,手指在口里吮吸了半天,有些犹豫的打量之晏。
“花亦哥哥,要不买十二串吧。”
之晏摸了摸自己腰间的钱袋子,掂量了一下,回绝到:“出门太急了,这钱带的不够,给你多买了两串糖葫芦,我待会正事都做不成呐!”
狗蛋儿有些不情不愿的跟在他后面只好呐呐点头。
之晏七拐八弯的就在一个地方站定下来,狗蛋儿一抬头,原来之晏说的好地方就是赌场。
狗蛋儿只觉得背后刷刷一凉,拉了拉之晏的袖子,试图阻止到:“花亦哥哥,我们还是回去吧别呆在里面啦!”
之晏不死心,心里跃跃欲试就想进去,狗蛋儿死命抱住他不愿放手。
“花亦哥哥,你忘记你之前输的一踏糊涂的事啦,唉呀嘛,还是回去吧!你想想你要是进去了就是纯粹赔钱的呀!”
之晏额头直冒黑线,这狗蛋儿说的什么话呢!
不管狗蛋儿死死不愿放手,之晏就是铁了心非得要往那赌场里钻,狗蛋儿被他拖的只在后头直打滚,之晏还是意志坚定的就是要进去。
“你再拉着我,等会儿啊就不给你买糖葫芦啦!”
之晏拿出杀手锏,狗蛋儿立即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走到之晏旁边,“花亦哥哥,我们快进去吧。”
赌场,还没走进去便听的里面人声嘈杂 ,这里可是一个偷蒙拐骗众人, 害人倾家荡产的好地方啊。
之晏听着那嘈杂的鼎沸人声,心里更是痒痒,卷起袖子就往那人群中间钻。
大约一束香的时间,不管是开大小猜单双,之晏混是把他拿来的几十两银子都输了个底朝天。
狗蛋儿一看自己的冰糖葫芦没有着落,立即撒泼打滚拉着之晏的袖子不肯罢休。
之晏你是输了钱心里就有些不情不愿,现在又给他吵得一个头两个大。
“你能不能安静一点呐,哪哪哪哪哪,把你身上那件外套脱啦!先抵押在这里,最后一盘给你赢回来。”
说着就动手开始脱狗蛋儿的外套。
“不行不行,天气这么冷,万一你又输啦!我到时候连件外套都没了,这毛皮坎肩背心最是暖和,你糟心昧良心的啊!”
之晏听到狗蛋儿在那边骂自己,手上的活计也不肯停。
“咳咳。”两人正在僵持,之晏感觉自己眼前笼罩了一片阴影,抬头一看,不知何时,萧晔竟站在了自己面前。
“大大……大哥。”
之晏感觉自己的嘴唇都在颤抖,哆哆嗦嗦的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嗯。”
萧晔点了点头,眼角余光淡漠的扫了一下狗蛋儿,之晏立即会意的把自己抓住狗蛋儿衣领的手放了下来。
“嗯?”
萧晔淡淡鼻音,一声冷哼,之晏的身子抖了一抖,结结巴巴道:“大哥莫要生气,我们,我们有事回家再说吧。”
萧晔回弯唇角,抬头望那边赌桌,拉之晏走过来。
小声在他耳边解释到:“**,就你那么个赌计,还敢来赌场,要是说来赌场,怎么不叫上我呀?”
之晏惊讶的看着他,下巴都快掉到地上去啦。
“大……大哥。”之晏咽了口口水,结结巴巴到:“没想到你还赌钱啊?”
萧晔浅浅一笑,挑眉看他,“不算会,只是一丢丢。”
说着带着之晏走的那边赌场旁边观摩。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
萧晔淡漠,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之晏,示意他待会压个大小。
骰子开始摇,萧晔闭上眼睛,静听了两下,朝那大的瞟了两眼,之晏立即会意,就压了大。
没想到一开,竟真是大,之晏嘴张大的能塞进鸡蛋了。
“大哥,大哥,你好厉害啊。”
萧晔拉他出去,笑意阑珊,“你大哥我本是不会赌的,只是啊,我从小不大说话,听力异于常人,那微小的骰子声音,我听的是一清二楚啊。”
看着之晏一脸羡慕加膜拜的表情盯着自己,萧晔倒是哑然失笑。
“为兄问你,你想不想学啊?”
“嗯嗯嗯嗯。”之晏猛的不住点头,萧晔心里暗笑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的说道:“那你先听话,先随着我去翰林书院好好多上些天书来,我便教你这赌钱的好办法。”
之晏心里盘算,这个买卖不亏,立即点头答应了下来。
“但我先说好啊,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你可以后不要太过任性。”
“好好好。”
之晏乐的开心,立即拉着萧晔拐向了那街道。
“现在不回府吗?急着去哪呢?”
“哎呀大哥,答应了说给狗蛋儿买糖葫芦的,说好了二十串,是吧?”
回头去看狗蛋儿,只见他唰唰流着口水不住点头。
“对对对,我们快去。”
你们的蠢楼主今天思虑良多,来来回回把这篇文章看了不下十遍,怎么看怎么不耐烦,唉,文笔渣,主线不明,不知道乱七八糟写的些什么鬼。
越说越惭愧啊,所以决定暂时断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可能等我有点自信,重新看的顺眼的时候吧。
好了,晚安吧。
第七十四章 往事哀怨
萧晔被之晏和狗蛋儿拉的踉跄前行,走路连着袍脚都似带起风来。
“瞧着慢些,那卖糖葫芦的又不会给跑了。”萧晔嗔怪到。
之晏放缓了些步子,见的萧晔额头出了细汗,掏出那汗巾子递给萧晔,存着商量的语气道:“大哥,擦擦吧。”
“刚才在赌场里见到我莫不是想跑?”萧晔笑着接过了汗巾子,在额头上虚擦了两下,之晏脚步一凝,复又快步走了起来。
“对啊,大哥要是看到我赌博,岂不是要打断我的腿!”
之晏口上回答着,心里却突兀跳了起来,他怎么可能会没有任何目的就往那里跑呢,左不过就是朱颜说了有急事找上自己。
“怕什么,为兄知道你的性子,不像是喜欢赌博的人,之晏会去那里,也是出乎为兄的意料之外啊。”
萧晔眼神漂浮,把目光聚集到狗蛋儿那里,从袖子里拿出几锭碎银子给狗蛋儿,吩咐到:“你先去买些糖葫芦回府去,我遭着你花亦哥哥多在街上走两步。”
狗蛋儿拿了银子眼睛都开始放光了,笑呵呵要走的时候,同之晏错身而过,那皱紧的眉头是在向之晏传递不妙的信号。
之晏心里一个战栗,难道大哥有什么事情没让自己知道吗?
“我们去买几幅纸研回去吧,你不是答应了,随着我去翰林书院念书的吗?”
萧晔拉起之晏的手,随即掉了个头往回巷走去了,之晏跟着萧晔的步伐越走越快。
萧晔也是脚步虚浮,困了自己十多年的心事也许今日就可以沉冤得雪了,之晏在背后算计他,自己又何尝不是没有全心对待之晏呢。
“大哥,我们走的这样快干什么?”
之晏心里发怵,因为这条街离听轩越来越近了,近的抬头就可以看到听轩的匾额。
“大哥,大哥。”
之晏拉了萧晔几下,萧晔却是未停下,之晏踱步到他身前,刚准备开口,就觉眼前一黑。
“怎么,你还打算带着他来对峙公堂吗?”
来人一抬手,瞬时之间之晏便晕了过去,萧晔一惊,赶忙把他抱在怀里,怒目圆睁,看向来人。
“你打晕他干什么!”
朱颜不好意思的撇过了头,摸摸鼻子,骂道:“我不是给他消息把他引到赌场去了吗?你怎么把他带这里来了。”
萧晔不语,抱起之晏抬脚就朝朱颜替了一脚,阔步就往听轩后院走去。
帷幕落下,沉沉浮浮的烟雾缭绕,萧晔抖了抖那小鼎炉,怀疑的问道:“你这香闻着不是很正宗嘛,之晏可是好几天都没睡个好觉了,你可得让他好好休息会。”
朱颜身子一歪就斜躺在了地上,用牙签在嘴里捣鼓来捣鼓去,就是不回萧晔的话。
萧晔无奈苦笑,走过来,倒了杯茶递给他,温笑到:“我还没谢你这几年对之晏的照顾呢,都是我的不对。”
萧晔态度诚恳,他是真心道谢,受伤养病的日子,他没想到朱颜会来夜探自己,他与朱颜算不上生死之交,却也是相识相知。
“说吧,你找我来是为了什么?”萧晔不打算藏着掖着,直接开门见山。
“萧晔,我们也算好多年没见了,刚一见面就这样对我大呼小叫的,不太好吧!”
萧晔难得白眼一翻,那摔袖的动作做的比谁都要决绝,朱颜气憋,一脚把那椅凳踢倒,发出一声巨响,萧晔额头浮出黑线,用手敲了敲桌子。
“别把之晏吵醒了。”
朱颜气结,问道:“之晏做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知道。”萧晔言简意赅,那日之晏同自己都说了,但不论之晏有多么顽劣,他总归是自己的胞弟。
“夜探萧府送蜜桃酥的人是我,你也知道?”
萧晔眉头一跳,看向朱颜,原来是他,又清了清嗓子,有些不自然到:“知道。”
朱颜有些不死心,骂道:“萧晔,你当真和以前不一样了,他这样对你,你都容的下他?”
萧晔本来准备拿杯盏的手顿了一下,有些抖,那壶里的水倒出来的时候,还洒了些在桌子上。
“他本来也没做什么伤害我的事,当年的事他不清楚,自然会同萧钦对付我了。”
朱颜瞠目结舌,喃喃到:“原来你都清楚。”
萧晔心里一痛,目光迷离的看向床榻上熟睡的之晏,语气不免几分落寞。
“当年他不过幼儿,留着做萧府二少爷养大,爹娘无比疼爱,我也喜欢,没曾想他那短命爹爹竟然敢谋害我父亲,顶着他的容貌在萧府作威作福,我送毒药去的那一晚,竟叫之晏看见了。”
朱颜也是惆怅,接过那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浅浅喝了一口。
朱颜原本也不是个江湖浪子的,他原本是当朝国相的小儿子,后来因为国相满门抄斩,留他一人江湖漂泊。
“说起来我也算得叫你一声表哥了。”
朱颜看着萧晔,苦笑不语,萧晔摇了摇头,也是无奈的笑。
得鱼而忘荃,得意而忘言。萧晔目光落到之晏身上,漠然平淡。
“我听说,那个人没死。”
朱颜平淡一语,萧晔的杯盏落地,茶水洒的到处都是。
“前些年你杀他不眨眼,现今就算知道他没死,你又怕什么呢?”
朱颜挑眉浅笑,语气平淡,眉宇间却都是憎恶。
萧晔衣袍被茶水打湿了,他弯腰去理,却在恍惚间,回想以前。
他幼时为逃宫围争斗,被皇帝送入靖王府内,从小这个实为叔父,名为父亲的靖王萧之恒对自己是百般疼爱,千般希冀。
自己四岁那年,靖王殿下外出打猎,救了对猎户夫妻回来,那猎户同靖王生的不二面孔,平常人不着服饰也辨不出真伪。
同着这夫妻二人而来的,还有一个尚在襁褓的幼儿。靖王因年轻时常在外出征,夫人的大好年华都付水流,待王爷得胜归来,夫人已错失生育的最好年纪。
王爷与夫人伉俪情深,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靖王不愿纳妾,收得萧晔一儿是喜悦,见得那幼儿甚是可爱,因缘际会觉得同猎户生得如此相似更是难得。
便商量着纳入萧府门下,顺的二少爷的尊贵身份,萧晔也便从此有了个头大的麻烦。
第七十六章 中山狼子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猎户同其夫人在府内一呆数年,后来其狼子野心便日月可照,他毒害萧之恒,丢弃萧之晏,府内外都为了那萧二公子的走失而焦头烂额,他趁机装病,便无人怀疑这个文韬武略的靖王早已被人偷梁换柱变成了一个文墨不通的猎户。
端倪是萧夫人发现的,她第一时间同自己的大儿子商量。萧晔当机立断求着他卧病的时机毒死他,没曾想,那日夫人刚巧寻回之晏,正巧让之晏看了个正着。
之晏当即大呼报官,一下子弄的人尽皆知,萧府哑巴大公子弑父罪名坐实,一下子祸从天降,罪及人臣,萧晔百口莫辩,萧夫人百般解释,却无人相信此王爷为人所装,也可谓死无对证。
萧府人丁获罪,萧夫人无奈,送走萧之晏,自己揽下了杀夫的罪名,萧夫人乃当朝皇后的亲妹妹,这杀的人也是皇帝的亲兄弟。
这下子朝野动荡,最后也萧夫人自尽身亡,国相府尽数获罪而终,而皇后不堪打击,一病不起,后来郁郁寡欢,自请易居冷宫,到今日,也与皇帝老死不相往来,未曾再见一面。
萧晔百感交集,也是无语,只得摇了摇头,才从桌下抬起头来。
“算了,那人未死也就未死吧,不过苟延残喘罢了,不必理会。”
朱颜手中的杯子出现裂痕,愤愤到:“之晏当年做的事,害的你我有多惨你不知道吗?你护着他不算,还求得我这些年去照顾他,好了,他年幼我不计较,可是那个该死的人!你要放过?”
这厢幽幽清香串着溜进了之晏的鼻子,之晏微微抬了一下手,有些重,也未曾抬起,眼前一片氤氲,看不大清。
华服袍脚绣着雅淡的花纹,之晏心里一惊,大哥,又微微侧目看清了地上睡着的人,脑门一清醒看的清楚了非常,朱颜,他怎么会在这里。
“大……”之晏嗓子哑着,唤不出声来。
萧晔漠然的以食指轻敲桌面,朱颜的问话犹如一把利刃狠狠割开了萧晔好不容易结疤的伤口,血淋淋的,叫人窒息。
萧晔闭了眼睛,声音清晰而惆怅:“我当年,毕竟亲手把毒药灌进了他的口中。”
之晏手一僵,心猛的一战栗,瞳孔都缩了起来。自己听到了什么,他的大哥,萧晔,亲口承认了!
之晏心气猛一上来,眼泪从眼角滑落,之晏狠狠的撕裂了自己的唇角,血液猛的灌进口腔,之晏噎着咽了下去,这才把自己委屈无望的呜咽声给制住。
眼前脑门子一黑,恍惚间,之晏感觉意识消散,这下又是受不住,晕了过去。
萧晔自然没注意到自己身后榻上的之晏听到了什么重要的,不可逆的话。
他现在可谓百感交集,心里明明怒火攻心,却还是强压下去。
“朱颜,这些与之晏没有关系,我现今同他很好,再说,他也记不得以前的事了。”
朱颜一脸鄙夷,骂道:“那你让他记起来啊!当年到底是怎么样!他怎么不该清楚!他那个短命爹爹!平白害了多少人!得鱼而忘荃,得意而忘言!恩将仇报的小人!”
“朱颜!”萧晔红了眼,有丝哀求:“先把这些事放着吧,算我求你了。”
你们什么时候都这么听话了,说不提那茬就都没人说了。。。本楼回来难道不该夸奖一下我吗?
萧晔难得不求人,这数年来,他负手而立,身挺似松,再也没有做过半点卑躬屈膝的事情。
可是他前头一回求之晏,求他饶了自己。后头一回求朱颜,求他放过自己。
朱颜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那指甲好是要钳进肉里面去。
“萧晔,你糊涂啊!留着祸害不除,日后一定会后悔的。”
萧晔的肩膀止不住的颤抖,他抑制住自己那抬起的手,只在一霎那,萧晔眸子余光,黯淡幽幽,如同那地狱阎罗。
“他凭什么容得你对他那么好!由着同你半分血缘都没有!”
朱颜此话如利刃直插心房,悠着还转了两下,绞的血肉模糊。
“朱颜,他是我弟弟,同我没有血缘关系这事,我也是从幼时便知道了。”
萧晔尽量使自己平静,可是说话时的颤抖出卖了他此刻心里深深的不安。
“你!”朱颜忽而腾起,从腰间拔出一匕首,寒光乍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之晏冲了过去。
“朱颜!”
萧晔大叫,抬手打向朱颜脖子后颈处,朱颜左弯其腰,闪了过去。
拿着匕首的手也在战栗,寒光从瞳孔里闪过,亮亮刺人眼。
“朱颜,你不要冲动。我并非不想报仇!那人害的我萧家身败名裂,相国府满门遭屠,我怎可不恨,只是,逝者已逝,生者仍存!”
萧晔声嘶力竭,眼眶只是充斥着一片赤红,朱颜呐呐端着身形,强迫自己没有摔倒。
“逝者已逝,生者仍存?”朱颜一声冷哼,语气轻蔑,却是无奈。
“你护着这小崽子,存着现世安稳的心思,萧晔,你把那冤死的百余性命放在何处!”
“我答应你,留着那人的性命,只为了将当年之事沉冤得雪,他如是死了,不可谓死无对证了吗?”
萧晔终于找回理智,尽力向朱颜分析利弊,也许自己有一点私心吧。
萧晔浅浅把目光覆到床榻上熟眠的之晏,现世安稳,他从不愿之晏为着这仇恨蒙蔽了双眼。
朱颜冷静下来,知道萧晔的话不无道理,杀了那人非但不简单,也是一件不讨好的事。
“一刀毙命却是便宜他了!留着这狗命为我朱府满门赎罪!”
萧晔夺过他手中的利刃,咻的一声割下一缕碎发。
“萧晔,你干什么?”
朱颜一惊,骂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萧晔把头发放到他手里,看着他目瞪口呆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
“朱颜,你相信我。”
朱颜看着他目光如炬的瞳孔,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你先去查一下之晏过去几年的经历吧,我总觉得不会是我查的那么简单,那人如是未死,我怕得他会利用之晏。”
之晏,之晏,又是之晏,朱颜愤愤憋口气,把袖子一摔。
“好好好,你就眼里只有你那个好弟弟,苦差事便交给我了!”
朱颜狠狠瞪了他一眼,这才从窗里翻身出去了。
萧晔侧身坐在了床榻边,温声唤到:“之晏,懒虫,醒了没?”
之晏没动静,萧晔又轻轻推了他两下,见还是没反应,只得叹了口气。
“由着再睡会呗。懒虫。”
萧晔许是太累了,靠着那床栏差点就睡着了。
头点地整个人都差点摔在地上了,就见着之晏鼓着腮帮子,瞪着大眼睛,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你还叫我懒虫呢,大哥才是。”
之晏一个嗔怪,却是掩不住的失落,萧晔回眼看他,知道他的心思有古怪,刚抬手准备拉他,谁知道之晏竟往旁边闪了一下。
“怎么了?”萧晔坐好,一副严肃的表情,之晏本来是笑嘻嘻的,现在却是变了脸色。
“你。”
好似在斟酌用词,却还是犀利问到:“你是不是亲自下毒毒死了你父亲?”
萧晔手一抖,变了脸色,压低声音到:“你听谁说的?”
“你管我听谁说的,萧晔,杀父弃弟,你好狠的心啊!”
话还未说完,之晏便感觉身子一歪,就摔在了床角,萧晔脸色黑的厉害,双目赤红一片。
“之晏,你凭什么这么质问我!”
“呸,你不配叫我的名字!”之晏声嘶力竭的吼到,犹觉不解恨,把那被褥朝萧晔扔了过去。
萧晔来不及躲闪,那厚重的被褥啪的一下就砸到了自己头上,萧晔瞬间就感觉自己脑袋闷闷的,晕乎乎的厉害。
之晏心里一疙瘩,奋力推开萧晔,拿起那案几上的匕首,萧晔眼被寒光晃了眼。
暗骂朱颜,那个**,自己的匕首都不带走。
之晏把匕首拿在手里,颤巍巍的靠近萧晔,狠绝到:“萧晔,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萧晔只觉又急又气,自己刚刚还在朱颜的匕首下救了这个小兔崽子,没想到他一醒来,就是拿着匕首就要找自己报仇!
“萧之晏,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先贤圣言,你都妄顾了吗?你居然敢拿着刀对着我!”
之晏眼睛红的可怕,只摇头:“我怎么不敢,萧晔,你该死!”
萧晔颤然身子,却是苦笑,刚才之晏刚刚还如花开般对自己笑,现在居然就拿着匕首说要自己的命。
之晏往前又是一步,刚推刀刺向萧晔,谁知萧晔反手敲上了之晏的手腕。
之晏手腕一痛,匕首落地,发出铛的一声,之晏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发现自己落在了萧晔怀里。
“放开我!”
萧晔抓住了他的手腕,之晏挣扎了两下,却没推开,不由脑羞成怒。
“萧晔,你这个**,放开我,你……”
话还没说玩,就感觉萧晔的手松动了些,之晏一愣,刚准备起身,却是又被萧晔按到了他的腿上。
之晏下一句叫骂还没出口,就感觉身后一痛,那话也被咽进了肚子里。
“我是**?”萧晔冷哼,抬手咻咻两下,就落在了之晏臀腿相交处。
“啊!”之晏忍不住叫出声来,太阳穴突突突突一直跳,跟着来的还有潮水般的疼痛感。
之晏微微瞥头回去一看,不知何时放在那屋子角落的鸡毛掸子居然到了萧晔手中。
“你可谓真是信口雌黄,说话都不过脑子的吗!我萧晔仰不愧于天, 俯不怍于人,哪里有半分对不住你了!”
哪里对不住我?之晏心里叫骂,你现在就对不起我!
萧晔顿了手,他不是一个愿意动则斥责的人,抬手摸了摸他的头,温声到:“之晏,为兄真心待你,你何苦这样伤我的心?”
“真心?”之晏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冷笑回头瞪他:“你对我棍棒相加,这就是你的真心相待?如不是你毒死我父亲,又丢弃了我,我何苦多年漂泊不定,你可知我从小受了多少苦吗!如不是听轩的老妈子捡了我,你以为你还能有弟弟听你虚伪的说什么真心相待吗!”
萧晔只觉得嗓子里梗着一口气,怎么都顺不过来,他气结,却不知道如何同之晏说,看着他钻牛角尖的样子,更是愤愤,又是抬手三下。
之晏脸扭曲起来,皱成一团,紧着呼呼顺了半天气才缓过来。
冷汗顺着额头全数滑落到地上,细微的,滴滴答答的声音。
“疼,疼。”
之晏浅浅的抓了一下萧晔的衣服,萧晔未察觉,只是又加了两下。
之晏腿猛的往后一蹬,却又落下,这猛来的疼痛感差点让之晏咬了舌头。
刚才停电了半个小时,我差点化了。
之晏腿猛的往后一蹬,却又落下,这猛来的疼痛感差点让之晏咬了舌头。
“疼了?”
萧晔温柔的用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之晏猛的把头扭开,萧晔看着他气呼呼的样子,不由得好笑。
“怎么了?连自己是不是疼都不知道吗?”萧晔调侃到,之晏脸一红,立即鼓着腮帮子瞪他。
“你说呢?用这鸡毛掸子打你试试,你看疼不疼?”
之晏这话说的委屈,萧晔听在耳朵里心里也甚是心疼,不由的停的手,把那“凶器”放在了一旁的案几上。
“你真是胆子越发大了,现今真是半点情面都不留,你说说,以前对我毕恭毕敬的样子怕也是装出来的吧?”
之晏心里盘算着萧晔既然把鸡毛掸子放下了,就应该不会再对自己动手了,又听得他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
不由暗自嘀咕说到:“你不是一个哑巴吗?怎么那么多话啊!”
萧晔气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这些年自己受过多少委屈,心里纵使再多的不甘也都忍耐下来了,可是面对之晏,他确实有让自己定性全无的本事。
“你放开我!”之晏见他不回答自己,也没有了刚才
的气焰,不禁开始挣扎起来。
萧晔本来还打算和他好好掰扯掰扯道理的,没想到他竟然是软硬不吃,只得一巴掌又盖到了他臀腿处。
虽然前头伤的不重,却还是刺疼,这下又是不轻的一巴掌,自然是伤上加伤,而且这样挨打的样子,早已令之晏羞愧难当,脸红的和猴屁股一样了。
“你放开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而且,萧晔,我和你有杀父之仇,你不能这样折辱于我!”
“折辱?”萧晔挑眉,邪魅冷笑,那唇边微微扯出如弯弓一般的弧线,叫之晏看的不寒而栗。
“就是。”之晏白眼抛给他,狠狠的点了点头,就是折辱!
萧晔狠狠的揪住了他的耳朵,疼啊!之晏立即嗷嗷大叫起来,身子也不由得弓起半身,好似被萧晔拎起来的样子。
“你以为这就是折辱?好啊!你当真是小瞧了我萧晔,你如是觉得我这样对你算是折辱的话,那我也不愿白担了这个罪名!”
说着拍了拍手,外头立即走进来一个人,花逾年华的老翁,走路一步一伐,颤颤巍巍,手里端着个碗,也是抖动个不停,那眼里黑漆漆的液体也漾出了一道又一道的水波纹。
“你要干什么?”之晏有些惶恐,不安的转动着他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那碗。
萧晔轻轻把之晏推在一旁榻上,扯上棉被为他盖至腰际,轻一抚袖,灌风而散落身侧,袖脚偏大,萧晔双手相叠朝老者弓了弓身。
“殿下。”老者伏拜跪地,萧晔扶他起来,流光溢彩的双眸灵动的转着,萧晔侧身而立,手语打的极为流畅,老者把手中的碗递给萧晔,不住的说到:“殿下吩咐,老朽自当竭尽全力。”
说罢,碗被萧晔接过,老者便颤颤巍巍退了出去,连带着还关上了门。
萧晔端起碗朝之晏越走越近,之晏一退再退,就要到了那无路可退的地方。
“萧之晏,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就认定了我是你仇人?”
之晏狠狠啐了一下,扭头不愿看他,“萧晔,你少假仁假义了!你别以为你能打服我!你当年亲手害死爹,你还好意思来质问我?”
“啪!”萧晔扬手就是一巴掌,骂道:“萧之晏,你放肆!”
这一耳光狠绝又响亮,直打的之晏偏了头,萧晔声音依旧悦耳,却是听起来沙哑了些许。
“你没有亲眼见到,你凭什么这样质问你的大哥!你宁肯听信他人妄言,也不愿相信我?萧之晏,你实在,太伤我心了!”
之晏被怼的无话可说,萧晔也不打算听他回话,伸手就钳住了之晏的下巴。
之晏的眼睛里充满了惶恐,哆嗦着问道:“你要给我喝什么?”
萧晔眸子阴寒,邪魅笑到:“既然你说我亲手杀了爹爹,生养之恩我都可以全然不放在眼里,对于一个要杀我的弟弟,我能给他喝什么?自然是毒药了。”
毒药?之晏的瞳孔瞬间开始缩起,手也不停的在挣扎,可是萧晔不由得他反抗,硬是逼他喝了下去。
“我把你当弟弟教训,你却觉得那是折辱,萧之晏,你真的是……唉!”
“我把你当弟弟教训,你却觉得那是折辱,萧之晏,你真的是……唉!”
之晏刚把那药入肚,便觉得喉咙好似火烧火燎一般,之晏不禁捂住了脖子,喑哑着发不出声音来。
感觉好像有无数根细小的银针扎进喉咙里,不停的转动着,把那血肉尽数刺穿,密密的渗出血迹来,斑斑驳驳,叫人看了不由得一阵窒息。
“你……你……”
之晏的眸子里全是惊恐,他尝试着说出一句话来,却发现自己只能呜呜的发出两个单音。
“你知道我给你喝的是什么吗?”萧晔手里把玩着那个碗,之晏刚准备开口的声音全变成了呜呜的哀鸣声,萧晔眼波诡谲,淡淡的开口:“这是哑药,你不要尝试说话了,听话,乖乖的。”
哑了?之晏心里一阵寒战,如五雷轰顶,萧晔这个***在说什么!他给自己喝的居然是哑药!
之晏的眼里好似能喷出火来!萧晔,你欺人太甚!
萧晔丝毫不避讳他的目光,一抬脚就把他踹到了地上,之晏臀部伤势不减,一屁股坐到地上差点要了他的半条命。
冷汗刷刷就冒了出来,之晏疼的指着他的手都哆哆嗦嗦的。
“你要不要听话?”萧晔单膝跪倒在他面前,这副纡尊降贵的样子,却丝毫不减他给之晏带来的压迫感。
听话?之晏冷笑,萧晔他明明亲口说出了事实真相,可是面对自己的时候,居然就只想着怎么样才能让自己听话!
回想起萧晔以前对自己的种种好,就觉得心寒如置数九寒冬。
“你要不要听话?”萧晔单膝跪倒在他面前,这副纡尊降贵的样子,却丝毫不减他给之晏带来的压迫感。
听话?之晏冷笑,萧晔他明明亲口说出了事实真相,可是面对自己的时候,居然就只想着怎么样才能让自己听话!
回想起萧晔以前对自己的种种好,就觉得心寒如置数九寒冬。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有一般滋味在心头。
萧晔拍了拍手,朝外头吩咐到:“备齐笔墨纸砚送进来。”
之晏回头看他,眼里不可置否射出要杀人般凶狠的目光。
进来的人是狗蛋儿,他抱着一堆子东西进来,“放在桌子上吧。”
萧晔声音清清冷冷,目不斜视的盯着之晏,狗蛋儿看着房内气氛怪异,不由得吸了口凉气,把怀中的东西匆匆忙忙放好之后就出去了。
“起来。”萧晔淡淡吩咐,侧身走到案几那里,把那毛毡镇尺和笔墨纸砚皆摆放整齐。
见之晏没动静,轻轻踢了一下他,威胁到:“我说了,起来,你如是让我动手拉你起来,怕是要多受些皮肉之苦了。”
之晏心里扑通扑通跳了两下,身后的伤还在不停的叫嚣着疼痛。
算了,君子能伸能屈!之晏给自己找了个完美的理由,立即咕噜噜的咽了两口口水,爬了起来。
一步一步的挪到萧晔旁边,手也不闲着,悄悄在身后揉了起来。
“有什么想说的,写下来,我听着。”
萧晔回眸看他,笔被他右手轻轻握着,左手更是轻轻撩起了右手上的衣袖,之晏耸耸肩,把笔接了过来。
有什么想说的?之晏心里愤恨满满,提笔就在纸上上书“***”三个大字!
那墨迹还未干,萧晔瞳孔猛的一缩,抬手就给了之晏一巴掌,咬牙切齿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话来。
只是手腕上暴起的青筋,让之晏知道他应该很生气,萧晔双目清晰明亮,那一刻好似存了一汪水,亮晶晶的,却还是如幽深潭水,隐了下去。
萧晔拿起那镇尺,抓住之晏的指尖,狠狠就落了三下。
之晏被打的猛的疼痛感袭来,后背更是收缩着凉意,手中的笔落在案几上,溅开的墨汁倒了一地。
之晏手也抽不回来,萧晔每落一下都带了风,呼呼便落在了手上,连着三下,又是三下。
“呜呜,呜呜。”之晏说不出求饶的话,可是这样的疼痛他受不住,眼泪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萧晔猛的收了手,之晏泅满泪水的眸子里幽幽藏着一股子滔天的恨意。
手中的镇尺滑落在地,不小的摔响声袭来,萧晔侧身,轻轻叹了口气。
之晏手上红肿,叫人也不敢看,萧晔再也下不去手,只是微微侧目用余光扫视。
“之晏,给你笔墨纸砚是让你正经写你心中所想的,你如是再着这大逆不道之言。”轻轻看了一眼他的手,语气平淡似水,“我瞧着你就是存心不想要你那双手了吧。”
之晏微微屈了一下手指,站在那里,不言不语,只是,早已泪流满面。
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断肠声里忆平生。
萧晔那一叹,之晏罔置未闻,萧晔轻轻拉过了之晏。
之晏本是抗拒,却也没有大动作,他知道自己同萧晔再起争执,便犹如以卵击石,自不量力。
萧晔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来,绿水结绿玉,白波生白圭。
那玉剔透玲珑,上面攥着小字,萧晔塞到之晏手中,之晏手心本是伤痛之处,火烫非常,可是那玉更是触而生凉,温暖滑润。
萧晔提手替他除掉了外衣,动作之轻,让之晏恍惚想起了以前萧晔对自己的百般宠爱。
“玉在山而木润,玉韫石而山辉。玉存人而人明理。之晏,我曾经对你说过,君子无故,玉不去身。你可明白?”
话语之间,之晏已被萧晔脱的只剩亵衣,之晏感觉有些怪异,但不知道是这块玉佩在手还是因为萧晔这时说话的温柔,之晏竟然没有半分恨意,只是呆呆的站在由着他摆布。
萧晔回身去柜子里取出一套衣服来,犹如当初一样,亲自曲膝为之晏穿衣。
之晏虽比不得萧晔高,却也是高挑秀雅的身材,萧晔为他系好衣带,又撸了撸衣袍脚处,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
萧晔接过那玉佩,替他系在了腰间,巧玉凝脂,栏外的花园里,芙蓉妖娆,浅红色的新蕊,明媚的像要召唤回春天。
“回去吧。”
萧晔站起身来,不做他语,只是出了门,之晏也只得跟在他身后。
萧府伶仃,却是请了人来打扫了一样,干净雅洁,但是依旧没有仆人。
萧晔领着他回来之后就没再管他,之晏看了看墨黑的天空,只得偷偷摸摸找了狗蛋儿。
你们说,做错事了想偷偷先跑掉是不是一件不好的事。



早上醒来看到留言很高兴来着,后来事情还是解决了,结果不重要,过程才是最重要的吧,谢谢1033楼的话,不知道错事的结果会不会变好,可是本楼还是觉得,有认错的态度,才是最好的。谢谢









无以为报,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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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5 21:58:43  更:2021-09-05 22:4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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