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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之晏(古风)(兄弟)[第8页]

作者:要嫁给靳东
首页 上一页[7] 本页[8] 下一页[9] 尾页[22]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萧晔领着他回来之后就没再管他,之晏看了看墨黑的天空,只得偷偷摸摸找了狗蛋儿。
之晏在府中待了数天,每日的饭菜是由狗蛋儿送过来的,他对自己不能说话这一点表示非常高兴,并且严令声明自己是站在萧晔那边的。
之晏对他的榆木脑袋表示很无语,自己只得再寻机会细细去探一下萧晔的底。
是夜,月华洒落于地,如染白霜,夜里花开馥郁香气四溢,扑鼻而来,之晏眼看着夜里三更了萧晔房里的灯还亮着,不由得悄悄落了他屋外窗户处听着。
萧晔招呼了对面的来人,煮茶水开,萧晔此刻步骤却不繁琐,只是斟了一杯置于桌上。
之晏轻轻在纸窗上戳破了一个小洞,之才看清楚原来屋内的另一个人居然是朱颜。
朱颜毫不客气的把那杯茶喝了,萧晔看着他淡漠的笑,微微挑了挑眉,示意窗外有人。
朱颜微微侧目,只是用余光扫视了一下,等了七天了,夜夜如此,便是为了等得他来。
微不可置的向萧晔点了点头,示意确实是之晏,萧晔颔首,确乎是叹了口气。
“朱颜,你可是查出什么来了?”
之晏听到萧晔开口,不由得又把耳朵贴在了窗户上。
朱颜坐了下来,这虽然是设计好要说给之晏听的,可是话无虚假,句句属实。
查?查什么?之晏心里顿生疑惑,原来朱颜还与萧晔有关系,自己还当真以为他的江湖浪子,同自己不打不相识呢!
“萧二公子的身世,诡异的很呢。”朱颜此话一处,屋外的之晏心立即提了起来。
萧晔也很是在意,手也不自觉的抚上了那杯盏。
“怎么诡异?”萧晔抬头直视朱颜。
“偏不得他失踪了一年才被听轩的老妈子给买去的,萧晔,那期间的事,你得亲自问他才是。”
之晏记忆如潮水涌来,那些人,那些声音,就像是拿着刀的恶魔,之晏猛的吸了口气,不再去想。
又听得萧晔清冷的声音,“不了,他已经不能开口讲话了。”
朱颜一挑眉,自己也是诧异,“为什么?”
萧晔目光淡淡了看了两眼那杯中还在漾漾泛菱荇的水,“我给他喝了药,如是他这些日子安守本分,我便把解药给他。”
之晏一愣,还有解药,萧晔抬脚踹了一下桌子,朱颜会意,立即开口到:“谁在外面!”
之晏本欲细听究竟,又听到朱颜如此一语,立即慌的赶快跑掉了。
朱颜看着那飞一般的背影,这才看向萧晔,嗤笑到:“这么多天的等待,你就想告诉之晏,让他安分守己?”
萧晔微微阖上了眼,他真的只是想,让之晏乖乖呆在府里,再也不要为奸人利用,卷进不必要的风波。
萧晔微微阖上了眼,他真的只是想,让之晏乖乖呆在府里,再也不要为奸人利用,卷进不必要的风波。
惊风飘白日,光景西驰流。之晏自那夜听罢后,也是淡漠,消停了两日,只想寻了那解药来。
院子里的傲雪寒梅开的极好,红艳艳的一片,虽然是早已没再下雪了,可这花儿开的确实极艳。
寒梅立雪,春之将近。
之晏口不能言,府里也没有其他的人,他也是整日里怏怏的趴在窗口盯着外头的天出神。
萧晔迎着风立在门前的时候确实把之晏吓了一跳,只是微微诧异的抬头望屋外瞧的真切了些,又觉得没什么意思,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萧晔本来是对着他笑了一笑的,只是对上他空洞的视线,萧晔眸子里的色彩就黯淡了下去。
“咯吱”一声,萧晔推门进来,他着了件白色长袍,绣着那翠竹,针脚极密,看起来儒雅又大方,外头披了件薄袍。
“看什么呢?”萧晔把手中的端盘放在了桌上,之晏回转过身来,盯着桌上看了两眼,又起了身,萧晔解下披风,之晏竟然很自然的接了过去。
萧晔有些诧异,看着之晏处变不惊的样子,怕是他把自己那夜的话听进去了,萧晔莫名有些心酸,自己的弟弟,在自己这里养精蓄锐倒是做的极好的。
之晏寻了纸笔来,在那宣纸上写下几个字,递于萧晔。
萧晔接了过来,把目光落到了刚才之晏随手把披风放置的椅背上,之晏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还没瞧出个究竟,萧晔就收回了目光。
看了一眼那纸,上面歪歪扭扭写了几个字,“来此做甚?”
萧晔把纸一抛,便落到了地上,之晏脸色愠怒,萧晔开口到:“这字写的不大好,前头不是给了你帖子吗?你每日照着临一贴来。”
之晏一愣,萧晔没听得回答,抬手就在他臀上拍了一下,斥到:“什么规矩,敢是不回话。”
这一下不轻,之晏嗤牙咧嘴的嗷嗷叫着,心里委屈的不行,萧晔反应过来,歉意笑到:“为兄忘了,之晏不能说话,不过点头摇头的表示为兄还是看的很清楚的,下次再敢不回,就照着打!”
之晏脑袋一缩,不理他,萧晔拉了他的手一下,“人寿几何逝如朝霜。时无重至,华不再阳。当即刻苦,不该废时。”
之晏苦着张脸看了一眼那案几上的笔砚,只得点了点头。
萧晔这才满意的笑了笑,推搡着之晏坐下,开口说到:“今日闲暇,为兄来陪陪你。”
言罢把自己原先拿来的东西打开,拿出几个碟子来,原来是糕点。
之晏嗅了嗅,果然清甜,萧晔笑到:“你吃吃,看是否可口?”
之晏听话的拿起了一个,果然是入口即化,也不黏牙,不由得点了点头。
萧晔手也不闲着,取了杯盏,烧了热水,倒入了壶内,泡茶讲究的是茶壶内外和茶杯都得用热水烧烫,这样既可以净壶,也可以去霉,所以第一步先温杯。
之晏目光回落到萧晔手上,见他手法娴熟,不急不躁,一步一步来着。
茶叶被拨到杯盏里,之晏看只是倒进去了三分之一,不由得啧了啧嘴。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茶,先泡了碧螺春来着。”萧晔温声讲解,看他好似有些感兴趣的样子,不由笑意更甚。
“倒入开水后,马上把茶壶中的水倒掉,是为了洗一下茶叶。”
又看了一眼之晏,之晏霎时便闻到了一股诱人的香味,原来茶叶须洗净,只因初茶涩口。
“许次疏在《茶疏》中说:“茶滋于水蕴于器,汤成于火,四者相连,缺一不可。”萧晔把手中杯盏递给之晏,“你尝一下。”
之晏浅抿一口,默默看向萧晔,萧晔笑意阑珊,清朗声音幽幽响起。
“之晏,茶如人生,你看这烫水倒入之时,茶叶随之翻滚,或沉或浮,你可看的明白?”
之晏眼轻轻阖上了下,又浅抿了一口。
一饮涤昏寐,情思爽然满天地;再饮清我神,忽如飞雨洒轻尘;三饮便得道,何须苦心破烦闷。
萧晔为自己倒了杯茶,之晏看向他,萧晔恍惚的盯着他许久,忽然抬手在他头上揉了两下。
之晏没有反抗,只是在低头的时候,忽的笑了一下。
人生如茶。由苦到涩再及甜,回味一下,甘甜清香。平淡是它的本色,苦涩是它的历程,清甜是它的馈赠。


昨天被一篇文章刷屏:《她们在等待道歉,日本政府在等待她们死去…》,是讲才上映的电影《二十二》的。
《二十二》讲的是中国幸存“慰安妇”当下的生活状态。一群年近90、经历苦难的阿婆们,如何跟儿女们相处,每天的生活是什么样,对于往事是什么态度……导演把她们当成自己的亲奶奶,陪她们聊天,不求搜集历史资料和证据,只是平淡而真实地记录下一些关于她们的片段。因为影片拍摄前夕,中国内地仅剩22位“慰安妇”在世,故命名二十二。
我们当时也被这篇文章深深触动,觉得有义务去看一看这部电影。在没看电影之前,我们对电影已经有了预设。
我们以为会看到老人们对日本人依然愤恨,对往事依然愤慨。我们以为她们日夜生活在仇恨里,靠着仇恨支撑着余生,只为了等来一个道歉。
但看完电影以后,我们发现自己错了。
老人们,其实没有在等待道歉。
大部分老人,提起年轻的事,脸上是带笑的。脸上的皱纹堆在一起,笑得没有了眼睛,慈祥而让人安心。但一提到慰安妇的那段经历,阿婆们表情立刻就变得沉重。
在纪录片里,一位阿婆说,17岁回来以后,就不愿意再提那些事了。丈夫儿女都在呢,还提什么提,就让它过去吧。她还说之前有4、5批人来采访她,她都不说实话,随便说点什么打发他们。
她们想好好过日子,不想被过去影响。
每次只要提到过去,说不到两句,眼泪就会掉下来。
时光明明已经榨干她们脸上的所有水份,沟壑纵横的脸如同干涸的田地,好像再也挤不出一点水来。
你难以相信,那么干枯的脸庞,还会流下泪来。
你难以感受,时间过去那么久,再提还是会痛。
她们都摆着手说:“不说了,不说了,提起我不舒服。”
比起等待道歉,她们其实更希望那些痛苦永远不用再想起。
导演找到王玉林老人的时候,她已经去世了,老人的故事是生前经常照顾她的日本女留学生米田麻衣讲诉的。
她说,她曾在老人生前,拿了一本侵华日军写的忏悔录给老人看。
老人看到里面日本军人的照片,笑着说,“日本人也老了,胡子都没了啊。”
没有任何怨言。言语里都是释然。
最后米田麻衣对着镜头流下了眼泪,“她们心里的伤口很大,可还是对人很好,从没有介意过我是日本人。”
不但没有等待道歉,反倒是云淡风轻,一笑了之。
张双兵,一个退休的乡村教师,1992年就开始整理《“慰安妇”调查实录》。
那时候他年轻,一腔热血,想着一定要帮她们向日本政府讨个公道,他走访了127名幸存者,了解她们被侵害的过去。
最后官司失败了,她们的过去也被她们身边的很多人知道了,一时间议论纷飞。
现在他说他特别后悔。
“我想,还不如不惊动她们。”
比起等待道歉,她们颠簸的一生更想要一个安宁的结局。
这才是老人们真实的生活状态。
她们如今过着各自的生活。对于往事,有人把痛苦深藏于岁月里,有人早就是轻笑了之,没有声泪俱下的控诉,也没有咬牙切齿的怨恨。
没有人活在往事里,苦等所谓的一个道歉。
但这也正是最心酸的地方。
作为一个观众,我们想讨回公道,我们不甘心,我们心痛,我们恨。
但是唯独最该恨的人,却不恨。
最该讨一个说法的人,却什么也不愿再多说。
电影里最悲凉的一个场景,是在影片结尾的时候,老人去世了。
那天飘着白雪,呵气成冰,天地破败。几个花花绿绿的花圈摆在冰天雪地里,显得格外刺眼,又格外悲凉。
树上寒鸦乱叫,送葬的人群熙熙攘攘。吵闹的环境里,唯独老人的遗像安安静静地放在桌上,无多言语,面容安详。
一方灵柩,一地猩红,落寞的结局
一生艰辛,一日离去,却不带恨意。
对于这样的她们,最好的结局也许不是被打扰,而是安静地生活下去。
但是她们又没办法做到,她们身上背负的是残酷的历史真相,她们必须站出来发声。亲手撕开好不容易有一丝愈合的伤疤,流血给我们看。因为只有她们的血,能让我们警醒。
这就是最残酷的地方。
我们不能忘记过去,不能让那些罪行销声匿迹。
可我们也不想打扰她们好不容易才等来的平静,好不容易才忘记的屈辱。
记住历史和揭开伤疤之间,我们最终还是做出了抉择。
她们从来没有等待过道歉,是世界欠她们一个道歉。
日本政府对他们造成了抹不去的伤害,欠她们一辈子也道不完的歉。
就连我们这些去给她们第二次伤疤的人,也欠她们一个道歉。
对不起。
到影片上映之时,中国内地的慰安妇,只剩8人在世了。纪录片里,米田麻衣说:
“和她相处时,我从来不觉得她是慰安妇,只是觉得她是我的奶奶,是我的外婆,我喜欢的人。”
也许这样被对待的态度,才是现在的她们真正需要的。
我们要永远记得,她们是受害者。
我们要永远忘记,她们是受害者。
(打算去看看。)
文章作者杨乐多,pp,吕白
萧晔只在之晏这里逗留了片刻,茶壶浅浅见了底,萧晔便起了身。
“嗯?”萧晔华袍素雅,见之晏竟然给自己递过来了披风,不由浅笑:“要不要随我一同去。”
一同?之晏愣神未语,只是手不自觉的攥着衣脚。
“去吧,我是说,随着我一同前去翰林书院。”
之晏仰起头看他,微微点了点头,动作之轻,简直让人恍如未闻,却又点了点头,萧晔笑而不语,只是微微拉起了他的手。
再次去翰林书院对之晏来说已经是恍如隔世,那山上景致不随人变,落花流水,只见雅致芬芳。
亭台楼阁,矗立山间,偶有雀鸟叽叽喳喳,之晏只觉得有趣,欢跳着追逐了半天。
消得大半刻功夫才上了去,萧晔拉住了明显还在雀跃的之晏,小声训斥到:“又不是个孩子了,还能没见过这些花鸟鱼虫的吗?”
之晏一顿手,止住了脚步,有些不悦,没再说话,萧晔懊恼起来,自己怎么又说了这种话,却也碍于情面,默默不语。
“是否渴了?”萧晔递给他一个水壶。
之晏摇了摇头,萧晔把壶塞到了他的手中,语气坚定不移:“听话,别闹孩子脾气。”
说着拿出帕子为他把额头渗出的汗细细拭去了。之晏端起那水壶便灌了两口水。
“慢点,不急。”萧晔替他顺着背,之晏脸一红,猛的把水壶朝他脚下一扔,气呼呼的朝前走去了。
“慢点,不急。”萧晔替他顺着背,之晏脸一红,猛的把水壶朝他脚下一扔,气呼呼的朝前走去了。
书院傍山而建,一簇楼阁庭园尽在参天古木的掩映之中,风悠悠吹过,尽带来几分清甜的树木的气息,许是圣贤诗书的渲染,连带殿阁也沾染了清幽风雅的韵致。
大门洞开,回廊辗转曲折,先是里头传过来朗朗读书声。
周大人率先迎在门口了,之晏在前头咋咋呼呼的跑着,腮帮子鼓的老高,也没瞧清楚前面的人,扑通一下就撞了上去。
周大人率先迎在门口了,之晏在前头咋咋呼呼的跑着,腮帮子鼓的老高,也没瞧清楚前面的人,扑通一下就撞了上去。
“哎呀!”就听得一声呼叫,之晏摔倒在地,只觉身下还压着一个人,正在不停的哎呦哎呦的叫唤着。
之晏扑腾了两下,这才看清自己身下的人,定眼一瞧清楚,原来竟然是那日拦着自己的周大人,立即两眼一瞪,麻溜的爬了起来。
萧晔立即上前去把之晏拉到身后,又上前去把周大人扶了起来,周大人一边扑腾身上的灰尘一边骂骂咧咧:“什么人啊,走路都不带睁眼的,撞了人都没个谦话的。”
左右手各自掸落干净身上的灰尘之后,周大人这才看到萧晔一脸的笑意。
“靖王殿下。”周大人双手合礼弓了弓身,萧晔虚扶了一下,有些歉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周大人不着痕迹的把萧晔的手从肩膀抖落下去,走的离之晏近了些,开口到:“这不是萧家小公子吗?怎么,我好歹也做过你一天的师父啊,见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把我撞倒在地都没有半句道歉的话吗!”
之晏觉得这个老头完全就是小题大做,借题发挥了,自己不能讲话,要怎么开口给他道歉啊!
自己编排的时候也不忘甩给萧晔一个眼神,示意他给那个周大人说清楚。
萧晔皮笑肉不笑的朝萧之晏挤眉弄眼,之晏的太阳穴突突突突的跳个不停,萧晔这个阴险的笑是什么意思啊。
之晏白眼一翻,一个单音节的哼字就溢出嘴角了。
周大人一顿,立即就黑了脸:“《后汉书·孔僖传》里又言:“臣闻明王圣主,莫不尊师贵道。”我不求得你饮水思源,但也该是明白,天地君亲师,你这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萧晔怎么会有你这种胞弟!”
此话不说还不打紧,一说让之晏心里翻腾起来,更是不快,这个周大人虽然满腹经纶,但也是个刻薄古板,蛮不讲理之人。
萧晔倒是自在,只是拉过周大人,手里比划了几下,之晏也看不懂,前头萧晔同自己都是讲话的,极少用的到手语,现今自己也是全然看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瞧着周大人的表情变化很是微妙,商榷半晌,周大人有些苦着脸的意思走到之晏面前,瞪了他一眼。
“你兄长近日忙着为几位皇子授课,他同我言明了你的大概情况,真是纨绔子弟!自现今开始,你先随着我念书,日后且看。”
之晏一听立即就垮了脸,萧晔那个家伙什么意思啊!
周大人却懒得再搭理之晏的小脾气,拉起他就往里头走。
山麓之上,清溪茂林之间,庭阁雅致,青舍密密,屋宇麻麻,大门前悬挂有一副楹联,上曰“惟楚有才,于斯为盛”。
之晏上次来也未曾细瞧,这次虽心里满是气,但也是看到了那几个悬在匾额上的字。
“嗯。”之晏发出呜咽怪异之声,周大人一皱眉头,见他抬头,有些明了他的意思。
“这上联“ 惟楚有材”,出自《左传》。原句是:“虽楚有材,晋实用之。”,即 楚材晋用的典故。 下联“于斯为盛”,出自《论语·泰伯》“ 唐虞之际,于斯为盛。”,本为 孔子盛赞周武王时期人才鼎盛局面。生于斯长于斯,国求贤才,以育人才。”
之晏看着周大人,没有再多动作,周大人顿了半晌,复又带他往里头走去了。
前头院门上挂着“高山仰止”四个大字,越发随着往里头走,就越发觉得威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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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晏之前也没上过学堂念书,搁在听轩的时候,他就是随着老妈子给些子艳词,读了能吟诗作对,未必能登的大雅之堂,却还是让许多达官贵人趋之若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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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内颇大,搁置着座椅板凳整整齐齐,上头挂着圣贤孔夫子画像,之晏走上前去,恭恭敬敬的伏拜磕了三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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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人定眼瞧他,之晏挼了袍子就要起身,周大人也是却步上前拉了他一把,之晏不能语,只得笑着点头示意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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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人颇为不满,却也只是微微蹙起了眉头,又隔着后头走来了位着白袍的大人,那花白胡须随着他一步一步颤颤巍巍的动作,也在不停的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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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给药萧晔的老头!之晏瞧的真切,眸子里立即闪现狼要杀人般凶狠的目光。周大人未察觉之晏的异样,接着上去扶了老者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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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山长程大人,也是三朝元老了。”周大人向之晏解释到。之晏心里静了下来,盘算了厉害关系,老者隔着前时看时有些许差别,面前之人更有一股子儒雅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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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长,弟子萧之晏,今日初来。”之晏拱身行礼,老者一抬眼,眼睛眯成缝打量了半日。
程度的手在自己溜白的胡须上来来回回的挼了半天,开口问道:“上过学堂没?”老者虽看起来年迈,却是声如洪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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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晏一抬眼,自己不能说话,只能微微摇了摇头,老者明显的不悦起来,又问到:“可是读过四书?”之晏跟着继续摇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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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你初时该学过这个,言论几番看法罢了。”老者继续让步,但是发问却不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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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晏苦着脸,他一是不会,纵使能掰扯两句,他现今也说不出来啊,不由得侧头,低低的看着自己的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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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得又言,每旬山长入堂,会集职事生员授讲、签讲、覆讲如规,三、八讲经,一、六讲史,并书于讲簿。每月三课,上旬经疑,中旬史疑,下旬举业。今逢得,萧家小公子,不可太无礼了。”周大人着急,自己不见得又多喜欢之晏,可是毕竟看着让人怜惜,故开口劝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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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晏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哪里是无礼啊!即使他想回答,也是力不能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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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度打量他,忽一笑,那眼角纹皱一起,壑菏泽泽,之晏心里发毛,又是把头更低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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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萧太傅的弟弟?”老者问话周大人,周大人立即连连拱手答是。程度一甩袖:“凡越隽生童,不需一束,均得入院肄业,按月观课。捐廉奖赏,作育人材,大公无类。既然是来学习的,你瞧着先带到萧太傅那里去吧,他不是遵从勤劳恭谨,以身先之吗?去,领着这孩子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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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又颤颤巍巍的离开了,之晏心里膈应,他又不是球,怎么被踢来踢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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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人得令,不待同之晏言语便先领着他往西院子那边走去,期间穿过水榭,又是假山石块,又是徐徐流水,好不雅静。
萧晔正在栏杆上靠着,左手捧着顶书卷,右手边上是戒尺,之晏隔的远远一看便觉心里发毛,不愿再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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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人止步,是候在水榭这头,萧晔未望这边,只是专心看着面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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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晏迭起脚尖望了半天,才看清萧晔面前跪了个少年,不大年纪,合摸着估计同自己一般大小,却是有些不同寻常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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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眉若柳,身如玉树,上身的袍子微微有些湿,薄薄的汗透过重衣渗出来,长长的墨披在雪白颈后,简直可以用娇艳欲滴来形容.一个男子能长成这样,也是天下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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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晏躲在周大人身后,就听得那少年的声音铿锵有力,朗如明月。


之晏看那戒尺落的心惊,刚准备掉头就走的,没想到周大人居然叫到:“萧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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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晏的脚步顿时就停在了半空中,他尴尬的转身,就看到萧晔回过头来看着自己,之晏叫苦不迭,这个周大人就是自己命里的克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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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晔点了点头,周大人立即欢喜的推了一把之晏,高兴到:“去吧,你兄长唤你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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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转身就走了,那脚程之快,让之晏怀疑他是不是练过轻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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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晔的目光如炬,之晏心里暗自叫苦,这下是想逃也逃不掉了。只好怏怏的往那楼阁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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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晏脚步沉重,上那楼梯口的时候,便见的恒王殿下屈跪在萧晔面前,萧晔先头是倚靠在栏杆上的,现也坐到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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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王殿下的手自己高举,不同的是那戒尺竟被他端在了手心里,微微有几下晃动,听得后面有声响,少年的脸红的好似染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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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晏心里也是忐忑,恒王为君,自己为臣,他跪着自己也没有站着的道理,只是微微在他后面不远处,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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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晔眼睛都没往之晏那边挪一下,只是端起了杯盏,抚了抚盖,微微抿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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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笑着看向恒王,之晏只见恒王一哆嗦,声音里都在发颤,哀求到:“太傅,我,我记不住了。太傅轻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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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晔促狭的笑浮上眼角,只是撩起袍子,又捡了那戒尺起来,恒王心直接坠到地上去了,身子抖动个不停,却也不敢动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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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晔扬起手就狠狠打了下去,戒尺轻薄,只听得啪啪作响之声,之晏在旁听得心里突突跳个不停,偷偷抬头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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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王手心青肿骇人,那肉随着戒尺起伏跌宕,一下子被打的陷进去,忽又弹起来,之晏只是看着,也觉得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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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王跪不住,瘫坐在地上,手没敢收回,可是鬓角汗渍糊花了他的脸,眼泪刷刷止不住的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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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子遇记得了,子遇记得了。”少年忽哭叫出声来,萧晔先是一愣,复又继续不放水的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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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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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晏耳边空空的听不到声音,他只看着恒王萧子遇道出《大学》章节最后一个字,萧晔才停了手,萧晔虽然很是不悦,可是眼里竟然满满都是疼惜,之晏在旁看着,却是无比明了,因为那种眼神,萧晔以前都是看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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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晔递于恒王一挞纸,他手心红肿不堪,估计吹拂而过的清风都会让他疼的难以忍受,没想到他还是恭敬的接了过来,然后屈膝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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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晏仍然在出神,萧晔不知何时走到了他的面前:“跪着腿疼吗?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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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晔抬手,之晏就着力爬了起来,目光追及恒王远去的背影,不解的看向萧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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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晔忽的一笑,“怎么了?你难不成还是在害怕吗?放心,你不愿真心待我如兄,我也不愿浪费精力去教导你的。”
自古恩情重比山,此生无报心声忏。滴水之恩当涌泉,何时去了恩德簪?之晏呆呆的站在原地,呼吸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好像被人一下子扼住了咽喉,之晏尝试着轻轻吐两口气,却觉得好似如烈火灼烧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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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晔背过身去,拿了桌上放着的时令糕点,回头去看之晏:“你看府里院子的寒梅傲雪凌霜立枝头,要瞧着春日也是不远了,我特别摘来入了糕,你看好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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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之晏反应便把那块糕点塞到了他的手心,之晏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萧晔,他微不可闻的叹息,面上却是和煦的笑容,之晏轻轻咬了一口,虽是糯香甘甜,之晏只觉如梗在咽,鼻头一下子酸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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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涨疼的厉害,之晏立即在心里狠狠编排自己到:“你这个没原则的家伙,你难道就被他这点小恩小惠给征服了吗!当年的事情就算不提,你难道忘了他亲自给你灌药让你口不能语吗!”萧晔看着之晏只小咬了一口,眼神空洞,目光难以聚焦,不由得眸子里满怀期待的光芒也掩映了下去,一下子黯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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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不是让着周大人领你回去吗?怎么就又遣了回来。”萧晔起身就要下楼,之晏匆匆跟着他的步子回走,定眼瞧了一眼手中的糕点,刚准备扔了去的,却是有些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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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晏匆匆将糕点用帕子包起来放入了袖中,这才跟着萧晔的步子走得越发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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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晔只是将下了楼,拐进了屋子里,推门进去的时候,那斑驳陆离的阳光投影一下子散了开来,有些阴暗的屋子也是渐渐的和外头一样敞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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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有些书,你去看看。”萧晔一指书架,之晏狐疑的踱步过去,看着一排排的书发愣,萧晔又开口到:“经史子集你不然顺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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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晏呐呐,只是抬头又细细看了会,忽取了本书下来,上头还有些灰,在阳光的照射下,那些灰尘被之晏一拍,便蔓延在空中,欢乐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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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晏把手头的书递给萧晔,萧晔一愣,竟然是《论语》,不由笑上眉梢,“罢了,我陪着你看,不懂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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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晔都这样说了,之晏就算心里百般不喜欢看书,也只得把那书抱到一旁趴着看去了,萧晔本想拦着他,后还是一止步,话也没能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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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晔坐在椅上,手里也是竹简书册,正瞧的入神,这厢之晏已忽忽的换了好几本书看了,大约三炷香的时刻,萧晔便看的之晏已换了不下数十本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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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在之晏又一个鲤鱼打挺准备起身去换书的时候,萧晔终于爆发了,那书册拍在桌上啪的一响,之晏吓的一哆嗦,立在原地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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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晔起身走到之晏面前,看了地上散落的书,果然是顺着经史子集看的,儒学十三经皆被之晏码了起来当枕头。《周易》、《尚书》、《周礼》、《礼记》、《仪礼》、《诗经》、《春秋左传》、《春秋公羊传》、《春秋谷梁传》、《论语》、《孝经》、《尔雅》、《孟子》萧晔越看就越觉得气恼。
“跪下!”萧晔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之晏后退两步,心里又是委屈,自己身后是暗区,之晏的眼里沁满了泪水,委屈的嘟着小嘴不愿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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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什么你没听到吗!”萧晔警戒的目光落到之晏身上,气愤恼怒的火气郁结在胸膛,这个家伙,让他看个书,也没个安分守己正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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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晏委屈的不行,也不知道哪里做错了,看了一眼在萧晔身后的门,不由得放弃了要逃跑的念想,看了一眼萧晔,他面沉似水,之晏想起刚才恒王殿下的惨样,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就是止不住的害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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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晔气急,反手抄起书册,抓起之晏的指尖就是三下,之晏猛的疼痛来袭,高跳着想要躲开,萧晔越发气的厉害,只是见之晏疼的猛缩肩膀,那泪水也不知道何时糊花了他原本清秀的脸,心里一软,放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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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晏手心如针刺般疼痛,心里安慰自己,天地君亲师,萧晔打自己,天经地义,自己跪他,也是有道可训,于是扑通一声,跪倒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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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晔白了他一眼,指着那些书,气愤难平的骂道:“叫你看书,你就是这种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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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晏看了一眼身后,心里暗自叫苦,怎么每次碰上书都没个好事情,又哀怨的看了一眼萧晔,刚才还是不愿花精力教导自己,现在又举着竹简让自己挨打,真是,言无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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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晏在心里怎么编排萧晔倒是不知道,只是他出神的样子让萧晔一下子拱起了火,啪的一下把之晏按倒,抬起手就在之晏身后落了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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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呜。”之晏疼的眼泪又止不住,身后钝疼,那门还大开,之晏面上绯红,又羞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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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敢一副委屈的模样,谁人看书同你一般,走马观花。”萧晔狠狠的戳了一下他的屁股,起身抱了挞纸扔在他面前,“写,默写,笙诗六篇写出来,错得一个字,你瞧着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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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晏双腿发软,自己身后受伤,也是坐不得椅子的,不过看样子萧晔也没想他能起身,只好弓身起来,屈跪在地上默写,之晏手心钝痛,萧晔又打的是右手,那笔杆一触便是钻心的疼痛,无奈,之晏只能换手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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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晔寻的一些瓶瓶罐罐在之晏身后曲下身子,忽的感觉身后一凉,之晏手一顿,面上瞬时就红的和猴屁股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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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晏跪着往前爬了几步,萧晔一怒,啪的又是一下,之晏疼的差点咬了舌头,冷汗四溢,也不敢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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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写你的,我就是给你看看伤,又不是没看过,在我面前你还害臊不成?”萧晔说的正大光明,手也不闲着,撩起了之晏的袍子,解了他的裤襟,之晏感觉一阵凉风袭过,不由得感觉皮肤一阵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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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蒽蒽蒽,嗯嗯。”之晏拼命的呜咽,不停的指着门,想告诉他先关门,关门,可是萧晔丝毫不理解,看了之晏臀上只有两个红红的巴掌印,才放了心,又见他拼命挣扎,也没好好写字,不由恼怒,又是抬手啪啪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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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晏疼的腿乱踢,冷汗淋漓,之晏正甩头晃脑的想忘掉身后的疼痛,忽听得扑通一声,之晏随着仰头看着,只见门口有个黑影,再细看,原来是恒王殿下目瞪口呆的站在门口,手里的一挞纸落到了地上,之晏那一刻,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地缝没裂开,倒是之晏伏头钻底下,如鸵鸟般把自己的脑袋埋在了臂弯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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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晔倒是娴熟,别过头看了一眼萧子遇,又淡定自如的帮之晏提上了裤子,放下了袍子,走到之晏前头捡起那纸,看他写了什么东西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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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晔不看还不知道,一看确实一惊,狐疑的盯着之晏的后脑勺,这小子确乎过目不忘吧,这默的竟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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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恒王殿下在门口立了半晌,又惊又呆,却更是羞阖,轻轻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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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晔回头看他,摆了摆手,又抱起了之晏,之晏感觉身子一软,忽的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萧晔手势极其轻缓,错过他的伤处,打抱着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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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遇在后头跟着,之晏脸色不好看,通红一片,萧晔抱着他,他便顺势把头埋入了萧晔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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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步亦趋的走了约莫小半柱香的样子,萧晔才缓缓把之晏放将下来,之晏趴在一柔柔的地方,睁开眼环顾四周,发现竟是被寒梅围绕,身下铺了块毛皮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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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晏抱头不语,下巴咯着卷竹简书册,看得恒王殿下侧立在萧晔旁边,顺着萧晔手指之处落下目光,然后依下扫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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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遇托了纸展平在萧晔面前,萧晔狼豪沾了墨,挥毫于跃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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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九年,太宗谓侍臣曰:“往昔初平京师,宫中美女珍玩,无院不满。炀帝意犹不足,征求无已,兼东西征讨,穷兵黩武,百姓不堪,遂致亡灭。此皆朕所目见。故夙夜孜孜,惟欲清净,使天下无事,遂得徭役不兴,年谷丰稔,百姓安乐。夫治国犹如栽树,本根不摇,则枝叶茂荣。君能清净,百姓何得不安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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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国安民,萧子遇神色飞扬,却在眉眼高低间闪现喜色,之晏歪着脑袋只瞧了最后两句话,心里嘀咕,看起来萧晔是把宝压到了这位恒王殿下身上,不然传道授业解惑,也由不得他这样安利治国安民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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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晏闲的无聊,萧子遇也只是耐心的看萧晔给他的书,看着后头还有个院子,之晏心里猜测萧晔近期怕是不会回府,见他二人抱着书卷看的入迷,自己趴在毯子上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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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几一砚一萎苕,一尺素纸一分毫。一觞清酒一端墨,一人苦吟一帘谣。萧晔困于书院日子不少,清涧流水,之晏便趴在矮凳上随着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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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日子过去了七八日,恒王殿下来的倒是勤快,虽不说日日都来,却也随了三日左右,之晏不能语,萧晔更是缄默,憋了这么些日子,之晏在后院里隔着,终是觉得无聊,是夜三更,之晏抱着床被褥便过了前厅小楼水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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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阁上灯盏尤明,之晏猫着腰上了楼,隔着帷幕看到萧晔身影还在那书案边上,边轻手轻脚的就往里头萧晔的床榻那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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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晏一头刚扎进萧晔的被褥里,忽感觉身后一钝疼,便踢了两脚,一缩出脑袋来一看,黑影笼罩了之晏的视线,结结巴巴到:“嗯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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