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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指缝溜沙(清水父子文)[第30页] |
作者:月夜祭孤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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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七) 公孙真走进院子,发现很多仆从都蹲在墙根下擦墙壁。走到近前,发现墙壁上 都是一道一道的墨痕。公孙真皱了皱眉,走进院子。 “相公回来了?”玉珍迎上前,亲手为丈夫脱去外衣, “什么情况?今天什么日子都打扫啊?” 玉珍笑了笑,顾左右而言他:“今个陈管家在规整储藏室的时候,发现了一 罐上好的碧螺春,许是谁去了姑苏给您带来的,忘在了那里,我便泡了些,您尝 尝?” 公孙真接过妻子递过来的茶,笑笑:“多谢夫人。”他放到唇边轻呷一口, 赞叹道:“这茶泡得不错。” 玉珍微微一笑:“相公过奖。” 公孙真放下茶杯,环视四周:“今天家里怎么这么安静?” 玉珍端过来一盘果品放在茶几上,笑笑:“策儿玩了一上午,好容易哄睡了 。” 公孙真点点头:“辛苦你了。” 又是这样一番客气的说辞,玉珍压下心头淡淡的苦涩。她为他带大了策儿, 如今策儿已经两岁,可以放手交给下人带了,他竟然还跟她这么客气疏远。 “对了,刚刚看见他们在擦墙,墙上怎么这么多墨迹啊?” 玉珍扶额:丈夫这个人就是认真,盯着一件事不放。 还未来得及答言,四岁的彬儿举着一支炭笔跑了进来。公孙真斜眼一看,立 即明白了墙上黑印的来历。 见丈夫目光精明,玉珍无奈的叹了口气。 “娘……爹,爹爹……”小人儿看见父亲,甜腻软糯的呼唤立即变了调。 玉珍见儿子跑进来,连忙迎过来,蹲下身给儿子擦了擦脸:“看看你,又玩 得一脸一身的汗。过来,娘给你洗一洗。” 公孙真瞥了儿子一眼,没吭声。 彬儿洗完脸,蹭蹭蹭跑到桌前,拉过一把大椅子猴子一般爬了上去,拿着炭 笔开始在纸上涂涂抹抹。 公孙真看了妻子一眼,淡淡道:“这孩子什么时候喜欢上这个了?” 玉珍笑笑,不说话。 公孙真继续道:“外面墙上都是彬儿的杰作吧?” 玉珍低下头不说话。 公孙真继续道:“反正琴棋书画他早晚都要学的,喜欢就让他画吧,只不过 有一点,再乱涂乱画可不行。” |
玉珍点点头,示意彬儿过来。彬儿乖乖跳下椅子走到父母面前,眨着水汪汪 的大眼睛怯生生的看着父亲。他知道父亲一贯不喜欢他,不犯错还好,犯错动辄 一顿打骂,心情好或许还会摸摸他抱抱他,心情不好会一把把他推得远远的。父 亲喜欢弟弟,也喜欢妹妹,唯独对他总是冷着一张脸。彬儿也想像弟弟妹妹那样 ,在父亲忙完回家的时候扑进他的怀里要他抱,睡觉前搂着父亲的脖子赖着要他 哄。但是他不敢。他不敢每天父亲回家都扑进父亲怀里,不敢每天晚上搂着父亲 的脖子要他哄着睡觉,不敢想父亲索要他喜欢的玩具,甚至面对父亲的时候都不 敢大声说话。只要父亲沉下脸,他就想躲得远远的,千万不要引火烧身才好。 玉珍柔声道:“彬儿乖,刚刚听见爹爹的话了吧,画画可以,但是再不许乱 涂乱画了啊,尤其是墙壁和书本上。” 彬儿乖乖的点了点头。 公孙真看了儿子一眼,走到书桌前,信手打开桌子上的书,这一看,登时气 歪了鼻子:这书上,到处都是孩子画的奇形怪状的图案,黑压压一片,已经盖上 了书上的文字! 玉珍一见,心立即提到了嗓子眼。见父亲变了脸色,彬儿也吓得白了小脸,不 知所措的站在地上,小小的身体哆嗦起来,向母亲身后缩去。 “过来!” 彬儿哆里哆嗦的走到父亲的面前。 “这是你画的?” 彬儿怯怯的点了点头。“我错了。” 什么你就错了?还没等训你呢,小嘴倒是甜,不倔强不别扭,张嘴就哄人。公 孙真按下一口气,严肃道:“什么错?” “我……娘不让我乱画……” 还好,能听明白。公孙真看了看妻子,道:“这孩子现在完全能听明白话, 你平时太惯着他了,该管管了。” 玉珍点点头,低声道:“妾身明白,妾身会对彬儿严加管教的。” 公孙真扫了儿子一眼,道:“你若是能管教他,也省得我总跟他发火。” 玉珍微微一笑。彬儿是她唯一的骨肉,是他最爱的人送给她最好的礼物,她又 如何舍得对他过多苛责。但是他不一样,他对孩子要求十分严厉,或许仅仅是因 为彬儿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也或许,这个孩子不是他盼望的,又偏偏担负着公孙 家独子长孙的这一身份,所以他必须要把这个孩子教育得特别优秀。不带着爱的 教育,孩子如何承受?她心疼孩子,更不忍或多要求孩子,却因此让孩子被父亲 更多的管教。她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沉默半晌,玉珍淡淡道:“彬儿的错,妾身会管教,现在时间不早了,咱们 过去用餐吧。” 公孙真瞥了眼彬儿,点点头:“好。”他将手指递给儿子,彬儿错愕的看了 看父亲,发现父亲并没有发火的迹象,神色温和,于是带着迟疑和不确定,用微 凉的小手握住父亲的手指。 公孙真被儿子柔软的小手握住手指,心也蓦地软了下来。 |
(八十八) 清晨,公孙彬和高家栋用罢早饭来到正堂,感觉到气氛有点怪。周围同窗看他 们的眼神有些异样,甚至有人还在交头接耳的窃笑。二人不解的对视一眼,各自 坐到位置上。 刚坐定,公孙彬便听到了后座的展俊和旁边张社的交谈。凭直觉,他一直觉 得展俊对他有敌意,可能是因为第二次考试公孙彬超过了他,与家栋并列第一吧 ?展俊被一个比自己年纪小的同学超过,心里当然不舒服。公孙彬隐隐听到了他 们谈话中有自己的房间号和“断袖”“分桃”之类的字眼,不禁回过头看了一眼 。 周围同学一下子静下来,待公孙彬转过身,他们又开始窃窃私语。公孙彬有 些不悦道:“大家在聊什么?” 一阵哄笑,展俊没来得及说话,一个快嘴的同窗道:“你真想知道?” 公孙彬淡淡道:“不说就算了。” “他们说你是家栋的断袖之宠!” 书院大堂蓦地静了下来,家栋,展俊,公孙彬几个人的目光都盯在快嘴张社 的脸上。 张社见状,尴尬的继续道:“展俊就是这么说的,你看你们天天住在一起… …” 饶是公孙彬不懂得“断袖”是何含义,现在也猜得七七八八。家栋沉下脸, 一把揪住展俊的衣领:“你……” 展俊斜着眼睛看着家栋:“我说错了吗?你们明明住在一处!” 一直静坐一旁的家才冷冷道:“那你和张社不是经常在一起吗,难不成你们 也是一对?” 展俊闻言,一把操起桌案上的砚台,几人马上就要扭打在一处。 “别闹了。”公孙彬的声音不高,有些清冷,“夫子会生气的。” 正说着,屋子突然静了下来,应夫子出现在大堂:“都回到自己位置上去, 现在开始上课!” 展俊狠狠瞪了家栋和公孙彬一眼,公孙彬淡淡的看了看他,目光中有一丝 不屑,家才狠狠瞪了张社一眼,张社毫不客气的瞪了回去。 “高家栋,公孙彬,你们不懂院规吗,书院规定不许同寝,你们是怎么回事 ?” 公孙彬站起来,低声道:“对不起院士,我错了,只是我因同窗之谊,不忍 家栋住柴房,才擅自决定的,”公孙彬看看展俊,“却没想到招人话柄。” “展俊!常思己过莫论人非,这做人的基本道理你该懂吧,亏你读了这么多 年圣贤书!” “是,学生知错了。”展俊心里暗恨自己没有公孙彬的伶牙俐齿。 “行了,你们回去思过吧,公孙彬,你的话我会考虑,重新为家栋安排住宿 ,你和家栋违反院规在前,展俊诽谤同窗,也违反了校规,回去各自写一篇检讨 。” |
晚上,公孙彬回到家,自从家栋搬走,房间里只剩他自己了,冷冷清清,让 他心里难受。世事难料,人心险恶,他总算明白了。 公孙真信步走进儿子房间,公孙彬见状立即站起身:“爹,您来了。” 公孙真淡淡道:“今天若是查寝,你又要被罚了。”一边拿起儿子书桌上的 文章。 “家栋搬走后房间里空荡荡的,还是家里好。” “那家栋住哪儿了?” “院士重新为他安排了一间房,是仓库改的,虽不宽敞,却也能遮风挡雨, 比柴房好很多。” “所以,你就回家了。” 公孙彬低下头:“没有,就是房间突然空下来,有点难受。” “在家里你也是一个人一个院子。”公孙真看着儿子的书稿,漫不经心道 。 “是,我会慢慢适应的。只是一时还不习惯。”公孙彬有点紧张,父亲眼里 不容沙子,他会容忍自己这篇不入流的文章吗? “早晚得习惯。”公孙真渐渐皱紧眉头,“这是你的用心之作吗?” 公孙彬心里敲鼓,低下头小声道:“信笔涂鸦。” “什么涂鸦?”公孙真将纸张摔在桌上,“你就是没用心,心思全放在没用 的事上了!” 公孙彬抬不起头来,垂着眼不敢吭声,公孙真看见儿子这幅样子,心里更气 ,他一把将纸张撕碎,“坐下,把这个题目重新做一篇,马上,我就在这里看着 你写。” 公孙彬不动。公孙真将儿子一把扯了过来按坐在椅子上,“马上给我写。” 公孙彬怯怯的看了父亲一眼,又垂下头:“我写不出来。” 公孙真眉梢一挑:“你再给我说一遍?” “爹……”公孙彬站了起来,“我心里乱,写文章首先需要心静啊。” “那好,你说说,要怎样才能静下来?” 公孙彬低下头,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 “想说什么就说吧,爹能帮你解决的一定帮你。” 公孙彬诧异的抬起头看着父亲:父亲的态度是他始料不及的。 “我知道你有委屈,不说出来我又怎么知道?” 公孙彬还是不吭声。 公孙真看见儿子将信将疑,淡淡道:“你说吧,不管你说什么,今天我保证 不打你。” 公孙彬迟疑着:“您说真的?” 公孙真点点头。 公孙彬犹犹豫豫的问:“那……那什么叫‘断袖’?” 公孙真一愣,不敢置信的看着儿子。公孙彬一见父亲变了神色,也吓得呆 住了,父子两个一时沉默。 “哪儿看来的?” 公孙彬一下子红了眼圈:“他们说的……” “断袖,龙阳,分桃,这些都是……”公孙真也觉得难以启齿,自己这儿子心思纯净,怎么就碰上这种腌臜事了? 看见父亲这幅神情,公孙彬也不敢再问,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以后还是自己去书馆查吧。 公孙真呼出一口气,沉声道:“活在别人的眼光中,累不累?放平心态,别 人说的话不用太往心里去,只要你走得正行的端,别人说的话你何必这么在乎? 你才多大,见识过多少人多少事,现在就忍不了了,有事就跑回家,多丢人?” 公孙彬低下头:“是,我知道了。” “彬儿,你不小了,有事情要尽量学着自己解决,不能躲着,知道吗?” 公孙彬点点头。 “现在心静了吧,那把这篇文章再写一遍,明早给我看。” 玉珍推门走了进来,看见父子两个聊天,淡淡笑笑:“你们聊什么呢?” 公孙彬躬身道:“娘……” 公孙真笑笑:“没什么了,有点小问题,不过已经解决了,你怎么过来了? ” “我给彬儿熬了碗汤补补身子,彬儿,趁热喝。” “多谢母亲。” 公孙真看看妻子,道:“汤没有我的份?” 玉珍笑笑:“哪能呢,汤在锅里温着,我还打算去看看策儿。” 公孙真点点头:“那好,我陪你一起去。彬儿,你就在房里好好写你的文 章。” 公孙彬见状忙施礼道:“爹娘慢走。” 父母出去后,公孙彬坐到桌前,想着刚刚父亲说的话,是啊,自己何必在 意别人的眼光呢,想到这里,他豁然开朗,提起笔开始奋笔疾书。 |
番外(平行空间) “公孙彬,你出来一下。”班主任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哦,好。”公孙彬迅速把书装进书包,起身走出了教室。 崔晗呆呆的望着身边空下来的座位,心里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他半旧的书包 正放在椅子上,是的,是半旧,但是似乎质量还不错,因为认识他起他便一直背 着这个书包。他的钢笔也放在桌子上没来得及收起来,这钢笔也被用得磨得几乎 掉光了漆。他跟别的同学不一样,他只用钢笔。作业里的字迹隽秀大方,跟他整 个人的气质很吻合。崔晗伸手轻轻抚摸他的钢笔,心头涌上淡淡的酸涩。在一起 一年多了,他的情况她却一无所知。他整个人便是一个谜。他的成绩很好,基本 上稳坐年级前三,但是平时除了上课,基本上看不到他在学习。他是学生会干部 ,又是团支部成员,每天要忙的事很多,加之高三的课业繁重,他们除了每天上 课,在一起聊天谈心的时间寥寥无几。按说他会很累,但是她几乎在他的脸上看 不到倦容,他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神情,俊秀的脸色挂着淡淡的微笑,优雅从容 。对,闺蜜说那是贵族气质,举止得体,谈吐大方,却让人不敢亲近。 崔晗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喜欢上了这样一个男生。论外貌,他虽然英俊标致, 却并不出众耀眼,十七八岁的年纪,本该阳光热情,他却像极了秋夜湖边的月色 ,皎洁清凉。论家世背景,她是知名连锁酒店董事长的千金,身边从来不乏追求 者,她却选择了一无所有的他。他们两年同桌,走到一起也是顺其自然,她想送 他一些新的文具衣服或者奢侈品,却怕他不肯接受,毕竟,男生的自尊心都很强 。在一起一年多,他虽然不温不火,但对她一直很细心很照顾,节日生日也会送 她一些别致的礼物,虽不贵重,却也别出心裁,很合她的心意,这让一度不敢确 定他心意的她十分感动。她从不过问他的私事,两个人感情再深,也要给彼此留 一些空间。他不提的事,她一定不问。 “晗,想什么呢?”李雪儿回到教室。 “哦,没什么。” “他出气了?”她心里也是喜欢公孙彬的,这个崔晗心知肚明,却不点破。 “哦,杨老师找他。” “那我刚在校门口看见他上了一辆英菲尼迪,是我看错了?” “是么,就他自己?” “跟一个男人,还挺帅的,跟他挺像的,不会他还有个亲哥哥吧?” 崔晗微笑:“那我改日让他介绍给你认识吧?开得起这么好的车,身价应 该不低。” 李雪儿撇撇嘴:“算了,还是给你留着吧,你们才是门当户对,三十多岁 的钻石王老五,正当年啊。要不,你把公孙彬让给我,高富帅给你,两全其美好 不好?” 崔晗看了李雪儿一眼:“才不呢,你自己留着吧,” 李雪儿不屑道:“就知道你舍不得你家的冰山美男。” |
虽然不知道这个题材会不会受欢迎,但是有灵感就写了,灵感来自于半路父子的番外——最牛插班生,莫如穿越到了现代发生了一系列的故事,那时候我就想,公孙彬如果活在现代,是不是一个万人迷,高富帅呢?毕竟公孙彬生活在那样的一个家庭,家教森严,没有机会接触外界。于是灵感一发不可收拾,高低写一张尝试尝试,大家喜欢就顶一顶,不喜欢我也就当做休闲娱乐了,有时间一定爬回古代继续老老实实更文。 |
公孙彬跟在父亲身后走出校园,父亲的车就停在门口。他紧走几步,为父亲 打开车门。公孙真哼了一声,坐进车里。公孙彬小跑几步走到副驾驶打开车门坐 进去,系上安全带。 “爸,您来……” 公孙真瞥了眼儿子身上单薄的校服,半旧的牛仔裤和冻的微微发抖的身体, 低低道:“穿这么少。后座有衣服,自己披上。” 公孙彬回头,看见后座上有一个崭新的包装袋,伸手拿过来,袋子里有一件 风衣,是他的尺码。是父亲买给他的? “谢谢爸。” 公孙真不答言,拧开开关,发动车子,车子平稳的驶出校区。 一路沉默,公孙彬用余光偷眼瞧瞧父亲,经验告诉他父亲来接他一定有事。 他紧张得心扑通扑通直跳。 终于,公孙真打破了沉默:“报考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公孙彬闭了闭眼:该来的还是来了。他鼓起勇气,低声道:“我还是想学工 业设计。” “在国内?” “是,我要报T大。” 公孙真不再说话,一脚油门轰到低,车子在马路上飞驰起来。公孙彬绷紧 身体努力坐稳,父亲这是生气了。 |
晚饭后,崔晗坐在灯前盯着作业发呆,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打开一看,是 他的信息。 “我在你家门口。彬。” 崔晗愣了一下,迅速起身披上衣服拿起包冲出房间跑下楼梯。 “小晗,你去哪儿?”崔夫人端了一杯牛奶过来。 “我出去一下,妈你关好门。” 崔夫人看着女儿急匆匆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 一辆白色Q7停在门口。崔晗迟疑了一下,看见公孙彬打开车门下来,对她淡 淡一笑:“陪我出去散散心吧。” “这……” 公孙彬为崔晗打开车门,自己回身坐进驾驶室,他拧开开关,低低道:“ 心情不好,陪陪我行么?” 认识这么久,第一次看见他落寞的表情,那一瞬间,崔晗只觉得心疼。 “好。” 公孙彬发动车子,不再说话。车子平稳的行驶在马路上,漫无目的。崔晗愣 愣的看着他搭在方向盘上的手,那双手瘦削修长,手指白皙,骨节分明,却异常 灵活。看这驾驶技术应该不是新手,那他…… “你出来家里知道吗?”公孙彬终于开口。 “当然,我告诉妈妈了。” 公孙彬点点头:“那就好。” 两人再度沉默。 终于,公孙彬打破沉默:“我会报考T大的工业设计,我记得你说过你喜欢 T大,对么?” 崔晗定定的盯着他俊逸的侧脸,只觉得那一瞬间他的眼睛异常明亮。“你 是认真的?” “当然,难道你不是?” 崔晗鼻子一酸,转过脸望着车窗外。 公孙彬瞥见她异样的神情,了然一笑,伸出右手握住她的手:“对不起, 也许是以前我没跟你说明白,才让你心里没底的。” 崔晗回过头来正色道:“那说好了,你可不许反悔。下半年,我们T大见。 ” 公孙彬笑了。笑容犹如拨云见日一般耀眼,即使在昏暗的车里,也足以刺 痛崔晗的眼睛。 “今天为什么说这些,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哦,没什么,我爸要送我去美国,跟他吵了一架。” 他居然会吵架?崔晗担心道:“你是为了我留在国内的?那他不会生气吗 ?其实……你爸若是一定要你出国,我也可以陪你去。” 公孙彬笑笑:“不全是,T大是你的梦想,工业设计是我的志愿,一举两得 。我的前半生一直由他替我做主,如今我已经十八岁了,我该为自己的人生负责 了。” 崔晗笑笑:“你貌似还不满十八周岁吧?我还没问你呢,这车……” 公孙彬淡淡一笑,不说话。 “你无证驾驶啊?” 公孙彬看了看崔晗,笑笑:“你觉得我开得怎么样?” “好是好,那也不能无证啊。” “好了放心吧,我不是无证驾驶。”公孙彬把车停在一间高档咖啡厅门口 ,“进去坐坐好吗?” 崔晗抬眼看了看牌匾,这里饶是她家财万贯,平时跟朋友也不怎么舍得来这 里,而他,似乎对这里很熟悉的样子啊。 二人走进咖啡厅。 “少……”一位侍者迎上前,见公孙彬对他使了个眼色,又忙改口:“二位 来点什么?” “两杯蓝山,两份黑森林。”公孙彬为崔晗拉过椅子。 “这是我的口味,你不必这么迁就我的。”他不喜欢甜食,她知道。 “我也习惯了,你的口味就是我的口味。” 侍者呆呆的看着这对俊男靓女,自家少爷一贯清高冷淡,平时主子带他来 ,都没见过他这么的温柔的笑过,这姑娘莫非…… 公孙彬跟崔晗边喝边聊,突闻门外有吵闹声,侍者俯身过来:“隔壁酒吧 来了人,带了不少车,想占这边的车位,好像跟保安吵起来了。” 公孙彬皱了皱眉:“我去看看。” 崔晗拦下他:“彬,不关咱们的事,咱们还是别管了。” 公孙彬拍拍崔晗的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放心,我有分寸。”说罢 走出咖啡厅。 崔晗转脸看向侍者:“外面的纠纷,为什么要告诉他?” 侍者垂头小声道:“他是我们的少东家……” |
楼主:貌似写古风写习惯了,写现代文实在没什么经验啊,写不出现代父子那种感觉,唉,缺乏生活经验啊,还有些词穷,老了。 |
崔晗愣了一愣,忙追上公孙彬。隔壁酒吧来的几个人清一色黑车黑衣黑墨 镜,见出来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身边还带着个娇笑漂亮的小女生,戏谑道 :“小孩子凑什么热闹,赶紧回家吧。” 公孙彬上前一步:“这位大哥,话不能这么说,刚刚哪里得罪了,有事跟 我说。” “呦呵,你小子还挺江湖,”为首的男子摘下墨镜,“跟你说,你算老几 ?” 公孙彬淡淡一笑:“这间店我做主。” “呵,还真看不出来啊,”男子围着公孙彬踱了几步,“你才多大啊,口 气倒不小,这件事跟你说不着,不过……”他走到崔晗面前,用手摸了摸崔晗的 头发,“这妞不错,倒是可以陪陪我……”话音未落,脸上已经挨了一巴掌。他 错愕的抬起头,正对上崔晗的一脸怒容。 “你……”男子恼羞成怒,一把举起拳头朝崔晗挥去,只听“咔嚓”一声 ,手腕突然被人反折过来,痛得他杀猪一般嚎叫起来。 公孙彬冷冷道:“侮辱她,你找死。” “大哥!”男子手下的几位小弟见头儿被那么看上去毫不起眼的纤弱少年 欺负,全都拥上来。 “兄弟们,还愣着干什么,上!” “彬!”崔晗禁不住惊呼,七八个人,他哪里是对手,再说对方个个膀大 腰圆,他那么清瘦,根本没有可比性啊。 公孙彬回头看了看崔晗,示意她放心:“你先回店里吧,别担心。”随即 回头撂倒了一个攻击他的人,这招式,还真是干净利落。 崔晗愣着没动。今天发生的事已经震撼看她好几次,他,究竟是什么身份 ? 几辆黑色轿车飞驰而来,齐刷刷停在近前,车上下来几个人,清一色黑色 西装。一男子走到车前打开车门,躬身请下一位男子。男子看上去不到四十,面 容冷峻,周身散发着不可侵犯的肃杀气势。 与公孙彬战在一处的几人一见,全部停手,齐齐退到一边垂首站立,犹如 一只只战败的公鸡,只差没下跪了。 崔晗瞟了一眼男子和他身后的车辆,奔驰,林肯,宾利……几乎汇集了该 市所有的高档车,这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谁先动的手?”终于,男人环视一周后,开口了。 “真爷,他先动的手,还掰断了天哥的手腕。” 被称为“真爷”的男子走到公孙彬面前,强大的气场犹如一张巨网,压迫 得人喘不过气来。崔晗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爸……”公孙彬硬着头皮叫了一声。 众人再次愣在当场,崔晗睁大的眼睛,他,成绩优秀,性格温和,几乎汇集 了所有的正能量,居然跟黑道扯上了关系! 公孙真手一挥,一记干净利落的耳光落在儿子左颊。众人不敢直视,全部齐 齐低头背过脸去。 跟公孙彬发生冲突这伙人更是吓得丢了魂魄,齐齐跪在当场。得罪了少主, 还害得少主挨了主子的打,他们还有活路吗? 公孙真冷冷的开了口:“从家里跑出来,心情不好就找人打架,这就是你解 决问题的方式吗?” 公孙彬抬起头直视父亲:“您跟踪我?” 公孙真哼了一声:“不派人跟着你,怎么知道你在这里寻衅闹事?” “我没有!”公孙彬一改平日的优雅淡定,涨红了脸。 “住口。”公孙真低喝,“你的账,回家再跟你好好算。” 为公孙真开车门的年轻男子走上前,严肃的看着被掰断手腕的男子:“任 天,你们怎么在这里?” “真爷,喆哥……”任天哆嗦着,“我们不知道他就是少主,真爷饶命, 少主饶命……” “出息了啊,仗势欺人,打架生事,还是群殴一个孩子,爷,怎么处置? 要不要断了他们的一只手赶出帮去?” “真爷饶命,少爷饶命……”几个人吓得都弱筛糠。 公孙真淡淡道:“问少爷。” 公孙彬看了看崔晗,又看了看任天:“陈喆,把任天赶出帮去,其他人带 回去,每人三十鞭子。” 公孙真哼了一声:“这里的事解决完了?那跟我回去吧大少爷。” 公孙彬淡淡道:“等一下,陈喆,你亲自送崔小姐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他若有闪失,你也就不用回来了。” 公孙真冷眼瞧着儿子。这小子,心思倒是细,还跟他一样,是个情种。 陈喆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公孙真。 “怎么,我的话不好使?” 公孙真点点头:“听少爷的,去吧。” 陈喆这才对崔晗躬身道:“崔小姐请。” 公孙彬握住了崔晗的手,柔声道:“别怕,去吧,到家给我发短信。” 崔晗看了看他,没答言,转身跟着陈喆走向了那辆宾利。 “跟我回去。”公孙真对儿子命令道。 公孙彬扫了眼众人,道:“爸,今天的事纯属意外,我希望他们别再叫我少 主,以后见到了就当不认识我,更别打扰我的生活。” 公孙真回头问:“少爷的话听见了?” 众人齐声道:“是,真爷。” |
楼主:最近饮食不是很规律啊 一周之内连着吃了两顿宴席,两顿自助,晚上回来撑得看着文字都转圈,想睡还睡不着,唉 自作孽 但愿午夜之前能躺得下。 |
打开门,公孙真一巴掌将儿子掀进了客厅。公孙彬跌进屋子,翻了几个滚才 停住身体,抬起头,唇边已是一道长长的血痕。 “闹够了?闹得满城风雨尽人皆知,满意了?” 公孙彬跪在地上,垂着头不说话。 “长脑子了吗?他们仗势欺人又怎样,打架可以解决问题?”公孙真不解 气,上前又是一脚。 公孙彬冷笑:“那您呢?打人就能解决问题吗?” 公孙真一愣,随即一脚揣在儿子胸口。公孙彬栽在地上捂着胸口,剧烈的咳 嗽起来。 “敢顶嘴,老子给了你脸了!”公孙真气得面色阴寒,“陈吉,把鞭子拿来 !” 陈吉慌忙过来:“爷,您息怒,少爷不是有意顶撞您的……” 公孙真冷着脸盯着儿子不说话。 陈吉继续道:“再说,少爷还上学呢,您打伤了他,他怎么去学校啊?高三 课业这么忙,可不能缺课啊。” 公孙真冷冷道:“不上学最好,直接捆了丢到美国去!” 公孙彬倔强的抬起头:“凭什么,我说过我不去美国!” 陈吉着急道:“少爷!您省省吧,爷在气头上,跟他顶撞吃亏的是你!” 公孙真脸色更是阴冷。陈吉担心了,他知道自家主子的脾气,越是生气,便 越是平静。刚刚他还吵着要打少爷倒还好,现在静下来,反倒不是好事。 公孙彬面无惧色,与父亲刚刚打的伤痕相比,更痛的是心。自从母亲带着弟 弟妹妹离开,家里除了陈伯以外便没人疼他了,父亲在外忙着扩充事业,一直对 他严加要求,把他当做继承人培养,他与父亲之间更多的是服从和命令。偶尔与 父亲发生冲突,唯独有陈伯仗着从小跟着父亲,是家里老仆,敢从中周旋一番。 母亲不是他的亲生母亲,是父亲后来的妻子,跟父亲育有一对孪生儿女,或许是 惧怕了父亲的黑道背景,或许是父亲为了保护他们,他们如今远在重洋之外。而 他,从未见过生身母亲。他小时候便知道自己与弟弟妹妹不一样,被他唤作母亲 的那个人对弟弟妹妹是疼爱,对他则是客气,客气得让他不敢靠近。而父亲,对 弟弟妹妹是娇宠,对他则是眼里的管教与责罚。年幼的他不解,终于在偶然一次 机会听到了下人们的议论,才知道自己是父亲的私生子!自己的亲生母亲,是父 亲的大学同学,年少无知的他们走到一起仅凭一见钟情,而后来,母亲有了他之 后便离开了父亲,把小小的他丢给了还是个孩子的父亲。年少气盛的父亲一边为 学业和家族事业焦头烂额,一边还要忍受心爱之人的离开和年幼儿子的羁绊,小 小的他顺理成章被父亲看不顺眼,成了父亲的出气筒。他还记得小时候偷偷去父 亲房间偷看母亲的照片,被父亲发现后打得遍体鳞伤缩在房间,半夜里发起高烧 ,若不是陈伯,恐怕这个世界上早已没有了他。那次,年仅七岁的他明白了伤心 是怎样的一种滋味,他眼睁睁看着父亲将母亲的照片撕碎丢进火炉,那火,似乎 是烧在他的心头。 他开始不爱说话,封闭自己,发誓总有一天要离开这个家, 不依靠他半分。他不愿对任何人敞开心扉,只是默默的努力,父亲要求学的,他 一定会学好,不允许他碰的,他尽他最大努力偷偷学,在同学里,没有人知道他 的家世背景,也没有人了解他心里的苦。他不对任何人提起他的往事,所有的人 只觉得他是个谜。早在上初中,父亲就想送他出国,他一反常态的坚持不出去, 为了这个没少挨父亲的打骂,但是他就是不低头。他默默坚持着自己的理想,喜 欢美术,喜欢设计,因为他知道,亲生母亲就是个设计师,只要他坚持理想,就 一定可以找到她。他以为自己不会对任何人敞开心扉,至少,在找到母亲之前不 会有恋爱的可能,没有想到的是,他遇见了她。她开朗,活泼,善良,最重要的 是,她懂他。他不愿说的,她便什么都不问,安心的陪在他身边。他不知道对她 是不是爱情,只知道跟她在一起很快乐,很满足,就像漂泊已久的心终于找到了 港湾可以停靠,可以休憩。或许,这就是他想要的人生吧? |
“不去美国,好,是因为她?” 公孙彬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般:“什么意思?” “崔晗,鹏雁高中高三十七班学生,父亲是维克连锁酒店的董事长,母亲 是家庭主妇,家中独女,没错吧?” 公孙彬直直的盯着父亲:“你要做什么?” “为了她,你不肯走我安排的路,那么,你说我会做什么?” “……不要,不是因为她,是我自己的原因与她无关,”公孙彬只觉得自 己的声音都在颤抖,膝行几步扯住父亲的裤脚“你别动她,求求您……” 公孙真鄙视的看了儿子一眼,径自坐在沙发上:“我公孙真的儿子,竟然 为了一个女人而求人,看来你动心了。” “您别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行不行?!!” “无辜,呵,你跟你的父亲谈无辜,你别忘了,你老子是什么人?!” 公孙彬绝望的瘫坐在地上喃喃道:“求求您,求求您,我听您的,我什么 都听您的……” 公孙真冷哼一声:“你还真有种!好,我不能让一个女人毁了我的儿子, 你不该动心。” 公孙彬直直盯着父亲。 公孙真示威的拨通了电话:“陈喆,你听着,现在往回赶?马上回去,给 我处理了那个女孩儿。” 公孙彬一把抢下父亲的电话吼道:“陈喆你敢!!” 公孙真嘴角浮起一丝玩味的笑容:“想造反吗?你可以看看他敢还是不敢! ” 公孙彬抖动着嘴角说不出一个字来,转身冲出房间。 陈吉着急道:“少爷,少爷!我的爷,您不该这么试探少爷啊,这会伤了他 。” 公孙真冷笑道:“你如何知道我在试探他?” 陈吉叹气道:“您说过,小喆是我的养子,无论如何你都不会让他背上人命 ……” 公孙真牵了牵嘴角,没有说话。 |
楼主:晚上吃了麻辣烫 超好吃 没吃够 刚刚更完文觉得饿了 又果断蒸了一份四个鸡蛋的鸡蛋糕……我是不是太浪费了? |
崔晗一个人失魂落魄的向家门口走去,突见一辆黑色轿车打着远光向他驶来 ,她慌忙抬起手臂遮住光,眼见轿车就要撞到她,突闻一声巨响,一道白影拦在 了她面前,两车相撞的巨大冲力震得她耳膜生疼。 “少爷!”黑车上跳下一个人影,朝白车跑去。 崔晗猛的回头:“彬!” 开车朝她撞去的人正是陈喆。 公孙彬的额角被撞碎溅起的挡风玻璃刮伤,鲜血直流。他费力的打开车门 跳下车,朝着陈喆勾了勾嘴角:“没想到,你还真是我爸的忠犬。” 崔晗跑到公孙彬身边:“你怎么样,伤了哪里?咱们快去医院吧?” 陈喆低头行了个礼,道:“少爷,对不起,这是爷的命令。”他迅速掏出 枪瞄准崔晗。 公孙彬向前一步,用身体挡住崔晗:“好,你去征求我爸的命令,要怎么 做才能保全她,我都认。” “少爷,这个时候恐怕已经晚了,爷既然下了令,便再没有余地了。我求 求您,别让我为难行吗?” 公孙彬慢慢向陈喆逼近,用自己的额头顶住枪口:“那好,麻烦你再费一 颗子弹吧。” “少爷!” 公孙彬手腕一转,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枪夺到自己手中:“你的任务失败 了。” 陈喆无奈道:“少爷,既然爷下了命令,今天我不动手,明天后天还会有 其他弟兄完成任务,您在明,他们在暗,您能阻止我,也能阻止那些人吗?” 公孙彬摇摇头,惨然一笑,将枪口抵着自己的太阳穴:“我谁也阻止不了 ,但是我能做的是,结束我自己。” “少爷且慢!”陈喆慌忙阻止。“好,我帮您去劝劝爷,您别冲动……” 崔晗扯住公孙彬的衣袖流泪道:“你先放下枪,好吗?” 公孙真的电话被拨通,陈喆低低的说了一句话,随即把电话递给公孙彬: “少爷,您……” 公孙彬木然接过电话:“您为我安排去美国的事吧,我要尽早出去,崔… …是的,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放下电话,公孙彬面无表情的对崔晗道:“我们 结束吧。” 崔晗抖动着嘴唇:“彬……” 公孙彬转过身去,对陈喆道:“你的车还能开吧,送我去医院。” 崔晗失魂落魄的蹲下身去,捂着脸痛哭失声。 那哭声似乎要将公孙彬凌迟一般,公孙彬迅速走几步打开车门坐进去。陈 喆追上去也坐上车:“其实……我刚刚回去是想把崔小姐的包还给她,她的包落 在了车上。” 公孙彬接过包,用手指轻轻抚摸着,随即打开车窗将包丢了出去。“开车 。” 陈喆动了动嘴,什么也没说,发动车子离开了。 |
半年后,崔晗拉着行李箱走进了T大的校园。 彬,你还好么,远在大洋彼岸,生活很辛苦吧?我考上了T大,我们共同约 定的地方,我遵守约定来到了这里,那么你呢?有朝一日我一定会带着T大的毕 业证和所有成就去找你,哪怕不能够接近你,远远的看你一眼,默默地祝福你也 好。 “这位同学,请问工业综合楼怎么走?” 崔晗抬起头,觉得阳光有些晃眼。逆着光,她看到了一张清俊的脸,脸上 挂着熟悉的微笑。 “你好,我也是T大的新生,我叫公孙彬,很高兴认识你。” 是不是久居室内见不得这么强烈的阳光,崔晗的眼中蓄满了晶莹。 一群同学急匆匆的跑到告示栏前。公孙彬和崔晗也不约而同的望过去,告 示栏上有一排大字——欢迎著名装饰设计师梁玉珍女士莅临我校参观指导。 |
楼主:番外结束的稍微有点仓促哈 因为没有酝酿过多的父子情节,所以想快点更完好继续正文,当然了我这个人风一阵雨一阵的 说不定什么时候灵感来了挡不住了再更点番外的番外也说不定 嘻嘻 话说有没有看懂番外结局的啊? |
(八十九) 公孙真站在彬儿身后,看着儿子认认真真的抄写文章,欣慰的笑笑。这孩子 ,入学房快一年了,总算能静下心来好好读书了,真不枉管他那么严。 彬儿突然感到不对劲,一回头,看见父亲站在身后,吓得一抖,立即跳下 椅子:“爹爹……” 公孙真神色霁和,淡淡道:“坐下吧。” 彬儿没敢坐,站在父亲身边。 既然儿子没有坐,公孙真便在椅子上坐下,随手拿起孩子刚刚写过的字。 嗯,六岁多的孩子能把字写成这样,已经是很不易了,看来不仅仅是严格管教, 天赋也很重要啊。 见父亲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彬儿蹬蹬噔跑到圆桌前为父亲斟了盏茶端过来 奉给父亲:“爹爹用茶。” 这小子,倒是有孝心,会疼人。公孙真没抬头,伸出手去接茶杯,接过不 小心手臂撞到了杯子,杯子一晃,水溢出来溅在了孩子刚刚写的纸张上。 “哎呀……”彬儿惊呼出声。这可是父亲给他留的任务,现在弄脏了,会 要他重写的吧?“糟了……都湿了……” 真是小孩子。公孙真将茶杯放在桌子上,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头:“怕什么, 爹看到你写了,不会再罚你重写就是。” “真的啊……”彬儿立即露出了笑脸,“谢谢爹爹。” “嗯?”公孙真的目光再次落在纸张上,刚刚溅湿的地方格外醒目,使得他 一眼便看到了错处,还不止一处。德字中间缺了一个小横,赋的右边多了一个短 撇,只一篇字,便出现了两个原则性的错误! 彬儿此时正依偎着父亲,小手摆弄着父亲腰间的玉坠,没留神父亲的脸色 已经阴了下来。 “彬儿,站好!”一声低喝。 彬儿立即站直身体,怯怯的看着父亲。 “你这篇字是怎么抄的,自己好好看看!” 彬儿伸手拿过来,歪着头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实在不知道哪里错了 ,无奈只好疑惑的看着父亲。 公孙真压下怒火,沉声道:“再好好看看。” 彬儿还是摇头。 公孙真终于按捺不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那你就把这篇字重新写一遍 !” 彬儿委屈的皱起小脸,刚刚不是说不用重写吗? 看见儿子不乐意,公孙真心里更气:“这篇字都学过了?” 彬儿撅着嘴点点头。 “学过了还有这么多错!” 彬儿不敢问,看了看字,又看了看父亲,还是满脸疑惑。 公孙真看着儿子雾蒙蒙的大眼睛,将火气压了压:“你自己把错挑出来。” 彬儿盯着字看了半天,鼓起勇气道:“这个熙字错了?” “错没错你自己不清楚?!”公孙真拿过来一看,果真,熙字上半部分被写成了臣。好啊,几十个字一篇,居然出现这么多错误。你小子,究竟要马虎到什么程度!公孙真气得抄起案上的朱砂笔圈出几个错字,道:“把这几个字改过来,每个五十遍,再把这篇字重写一遍!” 刚刚还说不用重写呢,一个字五十遍,就是一百五啊,再加上重写的,晚饭还能赶得上么?彬儿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仿佛已经听到它咕咕叫了。 见儿子不情愿,公孙真冷冷道:“还不快写,写不完不许吃饭!” 彬儿抬头看看父亲,委屈的红了眼圈。罚写还好,问题是不许吃饭啊,这么多字,睡觉前也未必能写完啊,还不能应付交差,否则再挑出几个不好看的字每个罚上几遍,今晚就不用睡觉了。 看见儿子磨磨蹭蹭,公孙真忍无可忍,在儿子的背上拍了一巴掌:“快写!” 彬儿被拍得震出了泪珠。 见儿子哭了,公孙真更气:“怎么,大少爷委屈了?你看看你写的这些字,多少处错?!!罚你你还冤枉是不是?我告诉你,今天我没想打你,你别惹我揍你!” 彬儿被训得抬不起头来,更是哭得抽抽搭搭。 “不写是不是?”平日彬儿一向乖顺,今天明显不遂父亲的意,这让公孙真很是恼火。“好,把戒尺拿来!” “写,我写……”彬儿慌忙拿起笔掭饱墨汁,一边哭一边道:“我写……” 公孙真冷眼盯着彬儿下笔,结果看见彬儿还是将德字少些了那一横,这孩子,心思根本没放在写字上!他气得又给了彬儿一巴掌。彬儿没防备,笔在纸上划出来重重一点墨迹。 |
彬儿抬起头,看见父亲脸沉似水,吓得慌了。 公孙真一把撕了那张纸,随即扯着彬儿的胳膊将孩子抻到空地上:“怎么,还是不会写字,是不是?那就别写了,在这里给我站着,什么时候会写字了什么时候再写,不写就一直给我站着!” 彬儿抽噎道:“我写……” “写什么写?家里没那么多闲纸给你浪费!给我站着吧。”公孙真强压怒火,忍住了没再打彬儿。他看看天色,转身走出儿子房间。 |
在书房处理完公事已经是午夜子时,临睡前,公孙真猛然想起彬儿,这小东 西晚上没吃饭,又被他关在房间罚站,从下午到现在已经过去三个多时辰了,也 不知道若是今夜自己真的把小东西忘了,小东西是不是会饿着站上一夜。 彬儿的房间还亮着灯,灯前是孩童瘦削笔直的身影。公孙真信步走进儿子房 间。见父亲进来,正在罚站的彬儿的脸上表情起了变化:“爹爹……” 公孙真环视四周,看见了桌子上已经坨了的云吞面。 彬儿慌忙解释:“爹爹……不是的,我没有吃,娘给我送的,我……我真的 没敢动……”似乎是要证明主人的清白,彬儿的小肚子不偏不倚赶在这个时候咕 咕响了起来。 公孙真忍住没笑,继续板着脸:“你一直站着?” “……回爹爹话,我……写字了。” 公孙真走到桌前,看见案上整整齐齐摆着彬儿的字纸。有刚刚罚写的一百 五十个字,还有重写的文章。 “嗯,还可以。知道我为什么罚你?” 彬儿低下头:“孩儿错了……孩儿写字马虎,还不快写……” 公孙真满意的点点头:“饿了吗?” 彬儿红着脸点点头,不说话,偷偷咽了咽口水。 公孙真伸手探了探面碗,发现面还是温的,于是道:“你娘给你做的,吃吧 ,别浪费了。” “是。”彬儿迅速跑到桌前,拿起筷子。桌子上除了一碗面,还有两碟爽 口小菜,都是他平时爱吃的。 “等等,去洗手。” “哦,”彬儿不情愿的方向筷子,跑到面盆边上洗了洗手,又回来拿起筷子 狼吞虎咽起来。这孩子看来真是饿坏了。 “慢点,看看成什么样子了。”公孙真嗔道。 彬儿立即放慢速度,细致的用餐,一筷子挑起三根面条,虽说挑起来的面条已经碎了,彬儿还是吃得津津有味,拿勺子舀汤,凑在唇边缓缓饮尽,悄无声息。 公孙真坐在儿子旁边,一边看儿子刚刚写的字一边道:“以后写字的时候 看着点,再不许粗心大意了。” 彬儿忙点头道:“是,孩儿记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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