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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指缝溜沙(清水父子文)[第20页] |
作者:月夜祭孤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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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真冷眼瞥了瞥彬儿,道:“还不起来写,是不是还想挨打?” 一听说还要挨打,彬儿吓得忙道:“不……不要……我起来……”他眼睛恐惧的盯着父亲手中的戒尺,生怕这家伙再次落下来。他强忍着身后叫嚣着的剧痛,咬紧牙关爬起来站好。 公孙真放下戒尺,坐在椅子上,冷着脸问:“你给我说说吧,我为什么打你。” 彬儿抽抽噎噎的说不出话来。 公孙真猛的一拍桌子:“回话!什么规矩!” 彬儿吓得剧烈一抖。“回……爹爹……彬儿不该……不该……” 不该了半天,也没有不该出个所以然。公孙真沉着脸:“看来这顿打白挨了,打得还是不够。” “不……”彬儿惊恐的摇头,生怕父亲再动手。“我不该偷懒,不该坐不好,不该不起来……不该惹爹爹生气……” 呵,感情你什么都明白啊,是在故意气人啊。公孙真一把将彬儿揪到近前,不顾孩童发出惊叫。他将彬儿按在自己膝盖上,一把扯下孩童的裤子。这一看不要紧,他自己也倒抽一口凉气:孩子膝盖以上大半截皮肉都是又红又肿,有的地方已经泛着青紫。伸手摸了摸,只觉得烫的吓人。他拉开抽屉,取出一瓶药膏,轻轻涂在彬儿臀上。彬儿疼得吸气。有点地方已经有些硬块,不揉开明天会更严重。公孙真有治伤经验,于是耐了性子用手揉着。 彬儿疼得满头大汗,又羞又痛,小手抓住父亲的手:“爹爹……别……别揉了……” “不揉?你明天想起不来床吗?”公孙真打落儿子的手,“还是你想让你娘给你揉?” 彬儿闻言,立即羞赧的将头埋在父亲衣服里。 |
为啥我觉得当爹的打孩子首先会想到用脚踹呢?生活中没有这样的吗?觉得踹人的都好man啊,可能是我想错了……话说公孙真不会真的踢到孩子要害的,一般都是踢在屁股大腿上,所以各位亲不要担心,虽然我喜欢虐彬儿,但还不至于那么不人道,一脚踢昏什么的想想就恐怖啊,真的踢坏了就无法弥补了 |
(五十八) “天和,你怎么有空来庐州了?” 古天和一抱拳:“不是有空,我这是来拜见你,是公事,不是私会,没看见我穿的是官服啊?” 公孙真笑道:“感情新任巢湖县令是你?” 古天和摆摆手:“别打趣我,我算是倒霉了,连降三级不说,把我贬到那个穷乡僻壤,还好府尹是你,能罩着我。 ” 公孙真亲手为古天和泡茶,端给他:“咱们兄弟两个一个比一个出息,我窝在庐州十几年,就已经丢尽公孙家的脸了,你可好,如今混到这步田地,你家尚书大人没发火?” “火大了,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远离政治中心也好,我的家眷都留在京城了,别的不担心,就担心虎子被老爷子惯得无法无天啊。” 公孙真笑笑:“孩子还得接到身边自己教养才放心,毕竟隔代亲,老人面对孙子容易心软。” 古天和喝口茶,叹道:“唉,别提这个。我就羡慕你的魄力啊,相爷拿你没办法,可是我家老爷子不听劝啊,现在虎子不爱念书,老爷子就请了武术师父在家里教他拳脚,他爱干什么干什么,随他去吧。” 公孙真笑笑:“羡慕我做什么,咱们情况不一样。彬儿他们几个是在庐州出生的,一出世就养在我身边,相爷即使想管,也是鞭长莫及。你不一样,你这么多年一直在京城,尚书大人是看着虎子长大的,可能他对孙子付出的甚至比你这个亲爹还多,你要管,当然不好管。” 古天和神色有些黯然:“也好,就让他们跟着老爷子吧,这样也有前途。我经历这么多,总算理解你为什么不肯回京了,伴君如伴虎,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舒适自在的日子才是真潇洒。” 公孙真劝道:“我早知自己不适合走仕途,所以才断了回京的念想。京城本没有我立足之地,如今倒还好,庐州民风淳朴,生活安定,我闲暇之余还可以暗地里做做生意,名下的店铺都交给伙计打点,陈吉帮我盯着就行,其实当初在京城我就对生意很感兴趣,也管过帐,只是碍于老爷子的面子,一直不敢真正接手相府名下的产业,现在这样,我很满意。” 古天和笑道:“真想不到你还有这闲情雅致。若说混得好,咱们不比陈王,不比建璋,但是论逍遥,谁也敌不过你啊。” 公孙真淡淡道:“也许每个人追求的不一样吧,我没有什么雄心壮志,现在的状态已经很好了。” 古天和道:“现在我到了你的治下,可要以你为模了,实在不行,我也在庐州置办些田产,把你嫂子侄子接过来,何苦在京城提心吊胆的,刀悬在脖子上过日子。” 公孙真笑笑:“好啊,那我欢迎。对了,你离任期还有几天吧?那现在府里住下,我带你好好熟悉熟悉庐州的风土人情。” 古天和抱拳道:“恭敬不如从命,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你我兄弟多年,还说这些见外的话。换了这身官服,来内宅见见你弟妹。” |
“来,天和,坐。” “好。”古天和坐在席位上,对玉珍笑笑:“几年不见,弟妹光彩依旧,越来越年轻了。” 玉珍笑道:“世兄说笑了。倒是师兄您,器宇轩昂,人中翘楚。”古尚书与梁世尧同朝为臣,与公孙家和梁家又是世交,所以玉珍称古天和为“世兄”。“世兄如今也在庐州为官,那不妨在府里多住上些时日,相公经常遗憾不能像从前在京城那样与世兄把酒言欢,如今有了机会,一定好好把握才是。” 古天和笑笑:“弟妹放心,如今我在公孙的手下,还不是任凭他差遣。” 公孙真笑道:“你会听我差遣吗?只怕到时候公文发出去半年,你都不理会。丑话说到前面,公事私事咱们可得分清,不能混淆。” 古天和笑道:“我就知道你得认真,我还不了解你吗,放心,哥哥我肯定不与你为难便是。” 公孙真道:“你也可以试试我的手段,对待假公济私的,我向来心狠手辣。” 古天和摆摆手:“得得,算我惧了你了,你可别拿我开刀。” 这兄弟两个见面就没正形,公事都可以拿来开玩笑。玉珍笑道:“再说就该严重了,时候不早了,咱们开宴吧。 ” “别啊,两个孩子都没回来,再等等吧。” 公孙真皱皱眉:“他们两个呢?这个时辰早该放学了。算了,咱们先开始吧。 古天和笑道:“再等等。既是家宴,怎么能少了我的侄子们?一个叫策儿,另一个是彬儿吧?” 公孙真点点头:“策儿你们都熟悉,整天被建璋挂在嘴边。彬儿是哥哥,比策儿大两岁。” “他们今年都十多岁了吧?” 公孙真道:“彬儿十二岁,策儿十岁。” “嗯,都这么大了,时间过得真快。咱们几个这么大的时候,正淘气呢。” 公孙真摆摆手:“那是你,别挂上我。” 古天和笑道:“好好,弟妹在场,我就不说当年那些事了。” 正说着,有下人禀报:“二位少爷回来了。” 公孙真点点头:“让他们进来。” |
古天和抬起头,看见两个少年走了进来。前面的少年身量纤瘦气韵风华,白衣胜雪眉目如画,浓密的睫毛如蝴蝶扇动双翼一般,长睫微垂,清清定定的眸中不见半点俗世烟尘,清华似月,温润如玉,苍白淡定、清泠秀致,气质是那样高贵出尘,唯独眉宇间带着一丝淡淡的寂寥和出尘。后面的少年身量略矮,身穿淡青色长袍,五官于前面的少年如出一辙,唯独气质不甚相近,他较前面的兄长多了些傲气和英气,却愈发显得英武俊朗。前面的少年走近,脸上带着谦逊微笑深施一礼:“彬儿见过伯父。”后面的少年跟着也施了一礼:“策儿见过伯父。” “这就是彬儿和策儿吧,多年未见,一晃都长成大孩子了。”古天和忙摆手,“快,快坐。” 公孙真看看儿子们,道:“坐吧。” 彬儿抬眼看看父亲,带着弟弟坐下。 “彬儿现在读什么书了?” “回伯父的话,刚刚读完《史记》。” “那策儿呢?” 策儿还未答言,公孙真淡淡道:“该读的书都读完了,也都中了童生。” 古天和艳羡道:“哦?小小年纪竟然这么出色,公孙你好福气。” “好福气什么,两个臭小子,一点不让我省心。” 玉珍温婉一笑,不置可否。 公孙真盯着彬儿,问:“我还没问你们呢,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彬儿抬起头看看父亲,低声道:“孩儿有篇文章没读通,求先生解释一下。” 公孙真又看了策儿一眼,策儿连忙点头,公孙真这才作罢。 古天和拍拍公孙真肩膀:“你就别不知足了,看看你这两个儿子,我都喜欢得不行,策儿罢了,你跟建璋成了亲家,这彬儿,我若是有女儿,一定要许给他。” 彬儿闻言,脸一下子红到脖子根,他眼观鼻,鼻观心,不敢抬眼看父亲,也不敢答言。 “呦,看看这孩子,害羞了,这可不像你。”古天和继续打趣,彬儿更窘了。 公孙真瞥了彬儿一眼,笑道:“这你可说了不算,第一,你没有女儿,第二,你有了女儿也未必看得中这小子,第三,别说你,彬儿的婚事我都做不了主。这孙子,是给相爷生养的,他的婚事相爷说了算。” 古天和哈哈大笑:“你这件事拗不过相爷了吧?” 公孙真无奈道:“这么多年了,我什么事拧得过老爷子?算了算了不说了,来,你千里迢迢来庐州,我敬你。” 古天和端起酒杯:“请。” |
晚宴过后,公孙真跟古天和回到书房。有下人为二位奉了茶之后退下。 公孙真端起杯子喝了口茶,随即皱皱眉:“好苦,今天这茶也不知道是谁泡的。” 古天和笑道:“你还是那么讲究,这茶我喝着就很好,不输雨前龙井。” 公孙真摇摇头:“除了我自己和玉珍煎的茶,说实话,也就彬儿那小子泡的能入我的口。改天让他给你泡壶毛峰尝尝。 ” “好,那我就有口福了。还记得多年前喝过一次你泡的君山银针,真是回味无穷啊,什么时候能劳烦相爷公子亲自为我沏一次,只要那种的,那可三生有幸了。” 公孙真笑笑:“怎么,不给你酒喝了,你就惦记我的茶?” 古天和道:“还说你呢,多年不见本该痛饮一番才好,你可小气,不肯与我喝了。” 公孙真笑道:“不是小气,这毕竟是家宴,玉珍和孩子们在场,改日咱们出去定要痛快喝一场。” 古天和撇撇嘴道:“这不是借口,你这么多年在庐州,酒量没长进吧?” 公孙真摇头笑笑:“自从离开京城,我从未醉酒过。放纵自己是孩子干的事,离了京城你我便不再是孩子。” “是啊,咱们的孩子再过几年都该有孩子了,咱们还有什么心情做孩子做的事?” 公孙真点点头:“嗯,我就想着,再过个五六年,我就要看策儿把建璋家那个闹哄哄的丫头娶进门了。时间过得真快,也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 古天和叹了口气:“我这些年只要公出就帮你留意她的下落,但是一直没有消息。” 公孙真眼神暗下来,他端起茶杯呷了一小口,抬头瞥见屏风后有影子动了一下,眼神一凛:“滚出来!还学会偷听了!” |
屏风后的人影颤了一颤,慢慢挪着步子走出来。 “彬儿?”古天和惊诧道,“你怎么在这里?” 也不知道刚才谈的话被他听去了多少,公孙真脸色青红不定,盯着彬儿的眼神也凌厉了起来。 彬儿走到近前低下头小声道:“古伯父,父亲。” 公孙真也不说话,只是拿着眼睛盯着彬儿。彬儿心底发颤,双膝跪倒:“父亲息怒,彬儿不是有意偷听的,只是 ……”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用完晚饭我就来了。” “做什么?” 彬儿的头又低了一低:“彬儿想起来白天交到您桌子上的文章有一处需要修改,想趁您不在的时候拿去。” 见公孙真脸色不善,古天和忙圆场道:“这孩子,也真是的,下次就光明正大的拿呗,在自己家还偷偷摸摸做什么。” 公孙真依旧铁青着脸盯着彬儿。彬儿如芒在背,紧张得手心全是冷汗。“父亲息怒,都是彬儿的错,父亲有气,责罚孩儿就是,孩儿领责。” “责什么责啊,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古天和哈哈一笑,“你这孩子就是太小心了,你不知道,我不在家的时候你虎子哥没事就爱翻我书房,等我回去,那书房就不能看了……” “出去。” 彬儿吓得一抖。古天和也愣住了。 公孙真盯着彬儿,一指门口:“你给我出去!” “要跪别跪在我跟前,出去跪着去!” 彬儿低头应了声:“是。”起身颔首慢慢退到门口,转身走出去,又小心的帮父亲关好书房的门,走到院中撩袍跪倒。 古天和走到窗前看见彬儿在青砖地上跪得笔直,走回来着急道:“公孙,你……” 公孙真淡淡道:“让他好好清醒清醒,谈话的是你我,换做是别人,他早不知闯下什么祸了。” “那也不能……”古天和叹气道,“这可是十月份,外面可不暖和。” 公孙真哼了一声:“是他自己不知死活。” “你呀,你这脾气真是一点没变。大晚上的这么罚彬儿,你也不怕弟妹心疼?” “玉珍早习惯了,这小畜生就欠收拾。” “我倒觉得这孩子挺好的啊,懂事乖巧,孝顺听话。” 公孙真没好气道:“不用说了,就让他在那里跪一会吧,咱们刚才说到哪了我也没心情继续了,全被他搅了局。 ” 古天和擦了擦冷汗:“幸好你发现他了,不然今天晚上咱们的话都被孩子听到了,就麻烦了。” “麻烦什么,他敢说出去一个字,我打断他的腿!” |
彬儿静静跪在青砖地上,心情很落寞。今天当着外人的面,父亲没有发作,已是格外开恩。但是就在院子里这么跪着,人来人往的也足够难堪了。今天父亲的话他听见了,虽说躲在屏风后面心情很紧张,但是他还是嗅出了一丝不寻常。为什么古伯父和父亲一直在聊策儿?他们口中的“她”是谁?跟策儿又有什么关系?膝盖又麻又痛,他稍稍动了动,双腿就如千万虫蚁噬咬一般难熬。这种煎熬什么时候能到头啊,父亲和挚友交谈甚欢,是不是已经忘记门外还有个我在罚跪啊?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公孙真铁青着脸道:“进来。” 彬儿应了一声:“是。”连忙努力挣扎起身。 古天和见彬儿挣扎得艰难,凉冽的天气额头居然挂上了汗珠,心疼得走出来扶住彬儿:“孩子,慢点。” 彬儿感激的笑笑:“多谢伯父。” 公孙真哼了一声,回身走进书房。彬儿尴尬的扯出一个笑容:“父亲还没消气吧?” 古天和道:“不理他,来,进来。” 彬儿一瘸一拐的走进书房,见父亲背对着门站着,心下不安,又跪下来:“父亲息怒,孩儿知错。” 故意的吧?看见有外人在,故意卖乖的吧?公孙真狠狠瞪了彬儿一眼:“我说又让你跪了吗?” “是,孩儿愚钝,孩儿这就起来。” 古天和扶着彬儿道:“你爹就是这样,有话不会好好说,明明心疼,话说出来就变味了。” 彬儿笑笑:“对不起,害伯父为我操心了。” “说这客气话做什么,来,让伯父看看膝盖。” 彬儿羞赧道:“这……还是不用了……”又不是亲人,只是见了几面而已,在外人面前展露肌肤,彬儿实在不好意思。 古天和笑道:“看看,又不是大姑娘,居然这么害羞。” 彬儿的脸更红了。公孙真又瞪了彬儿一眼,一把将彬儿推坐在椅子上。彬儿惊得忙起身,公孙真拿手一指:“你敢动?!!”彬儿立即僵在原处不敢再动。 公孙真弯腰将彬儿的裤子从靴筒中扯出来,撸到膝盖以上。彬儿双膝已经紫肿泛着出血点,衬着少年白皙的肌肤,十分可怖。 “我就说,膝盖肯定肿了,你爹没有过罚跪经验,以为你没事呢!” 公孙真瞪了古天和一眼:“就你经验丰富,行了吧?”他松开儿子,道:“今天的事就算了,你自己回房间敷一敷吧,以后再敢做这种鸡鸣狗盗之事,我家法处治!” 彬儿惶恐道:“孩儿记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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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们,我活着回来啦,中国最大的景点就是,大街小巷全是人脑袋……本来想休整一下,多攒几篇文一起更的,看见大家等得辛苦,还是先发了吧 |
(五十九) “大人,邀请人的名单罗列好了,请帖也备下,只是……” 公孙真抬起头,看见师爷的脸色略带窘迫,笑笑:“怎么了?” “这次邀请的人都举足轻重,学生的字勉强能辨认而已,还是您……” 公孙真笑笑:“师爷过谦了,不过既然您不想写便放下吧,我待会亲自写。” “好,那学生便下去了。” “去吧。” 公孙真低着头批示了一会公文,突然想到什么:“喆儿。” 喆儿应了一声:“老爷有什么吩咐?” “去把彬儿叫来。” “是。” |
彬儿跟着喆儿走在路上,心下惴惴不安:“喆儿大哥,爹叫我什么事啊?” 喆儿笑笑:“你别紧张,老爷忙着公事呢,肯定不会教训你就是。” 彬儿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松了口气:“你没骗我?” 喆儿无奈的笑笑:这大少爷都十二岁了,个子快跟自己一般高了,平时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这个时候竟然又跟小时候犯了错怕父亲教训的小孩子一个样子了。 “我骗你作什么,老爷这些天忙得很,你看他都多久没问过你的学业了?” “也是,不过爹爹就是问我也不怕,我都准备好了。” “那你还紧张什么?” 彬儿看看喆儿:“我不是怕万一嘛,谁知道会有什么事啊。” “哥哥我给你打包票,老爷肯定不会打你就是。” “那我就放心了。” |
“父亲,您唤彬儿过来有何吩咐?”彬儿站在父亲案前规规矩矩施了礼。 公孙真抬起头看看彬儿,满意的点点头。这孩子总算是长成了,风流倜傥玉树临风,通身气韵风华,隐隐有了自己当年的风范。 彬儿长睫微垂,目光不安的横扫着。父亲盯着他看,看得他不安。 公孙真看出了儿子的局促,清了清嗓子:“彬儿,叫你过来是有一件事。”他抬手示意彬儿走近。彬儿走近两步站好。“案上有名单和请帖,你替为父抄好。切记,名字绝对不能写错。” “是。”彬儿应了一声,将名单和请帖拿起来。 “坐在那里吧。”公孙真指了指自己右手边的空位子,那是平时师爷办公坐的。 “是。”彬儿坐下,拿起墨条研墨,提起笔开始写。 彬儿的字公孙真是放心的,儿子小的时候他经常无理取闹,隔三差五就将孩子关在书房练上大半天,一个字不满意重写一篇,彬儿的字早就打下了良好的基础。从八岁开始,衙门为百姓写春联,有时候他会拿到后堂,彬儿会照着自己的字依样写好,那时候的字跟自己的已经差不了多少了,时隔多年,儿子的字进步不小,他的字风格跟柳公权类似,骨力清劲 ,笔意瘦挺,笔势苍劲而又妩媚。这些请帖他实在懒得写,交给彬儿却也合适。 |
批示完公文,公孙真抬起头看看彬儿。彬儿坐得笔直。低着头认认真真的写,长长的双睫在清秀的脸色呈现两弯弧度,如蝴蝶的双翼一般微微颤抖。彬儿高挺的鼻梁下是两片弧线清晰晶莹剔透的唇,也许是写字时的习惯吧,孩子的唇会不时的微微抿起,偶尔也会用牙齿轻轻咬一下。彬儿的侧脸较秀雅的正面多了一丝棱角,看起来更阳刚一些。公孙真暗暗自嘲,时间过得真快,这才几年啊,当初那个粉团一般的瓷人儿如今也长大成人了,用不了几年,这孩子也该娶妻生子了,到时候很快就会多一个娃娃叫自己爷爷吧? 不多时,彬儿抬起头走到父亲案前,将请帖轻轻放下:“父亲,孩儿写好了。” “嗯,校对了吗?” “对了三遍。” “拿给我看看。” “是。”彬儿将帖子拿到父亲面前。 |
公孙真一一打开核对,嗯,这孩子做事认真,应该不会出现什么纰漏。这孩子字迹工整笔锋劲练,这帖子发出去不知道要惹来多少人艳羡的目光呢。嗯?前任江州刺史是叫王代善吧?这帖子上怎么出现了王武善?他一把将帖子摔在桌案上:刚觉得你办事认真,就给我出这么大纰漏! 彬儿吓得一哆嗦,小心的问:“怎么了?” “你还问!”公孙真怒道:“王代善被你写成了王武善,你还问我怎么了!” 彬儿惊慌道:“不会啊,我只在名单上看到了王武善,我以为……” “你以为,你看不准的字就不知道问问?” 父亲的脾气彬儿清楚得很,这个时候他不该争辩,只有等父亲气消了才能听得进去。彬儿委屈的低下头不敢说话。 公孙真一见彬儿这副委屈的样子,心里更气:“怎么,说不得你了?” 彬儿慌忙摇头:“不是……” “那摆出这副脸色给谁看?” 彬儿见父亲动怒,慌忙跪倒:“孩儿不敢。” 公孙真气得一把砸了手边的茶杯:“喆儿,你去找师爷再要一张请帖,顺便把门关上。” 关门?彬儿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凉透了,这是不是要挨打的前兆?他慌忙解释:“爹,爹,真的不怪我……” “不怪你,那你的意思是要怪为父了?” “不是,真的不是……”彬儿平日不是拙嘴笨舌的孩子,但是一见父亲动怒,再伶俐的口齿也失效了。 “一做错事就找各种借口,你就不能有点出息?” 彬儿低着头不敢吭声,心里只觉得冤枉透了。 公孙真拎起名单:“白纸黑字,照着写都能写错,你说你……”话到这里,他一眼扫到了名单上的“王武善”,不由得一顿。这师爷,办事越来越不靠谱了! 彬儿低着头被父亲骂得狗血淋头,见父亲突然没了声音,不由得好奇抬起头。 公孙真知道错怪了儿子,顿了一顿:“彬儿,你起来吧。” “是。”父亲知道了真相,彬儿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看来这次不会挨打了,虚惊一场。 公孙真提起笔将名单上的“武”改成了“代”,道:“今天的事不怪你,爹错怪你了。” 彬儿鼻子一酸,眼圈一下子红了。 “这么,这么委屈?”公孙真瞥了彬儿一眼,“受点委屈就这样,难道要爹给你赔罪吗?” “不是不是,”彬儿慌忙摆手,“父亲言重了,孩儿惶恐。” 公孙真起身走到彬儿身旁拍拍儿子的肩膀:“好了,爹知道你委屈,不过人生在世,谁没受过委屈呢,一点委屈就承受不住,以后怎么办?” 彬儿轻轻点点头。“孩儿明白。” |
大半夜的进来转转 发现群众呼声很高 都表达了对公孙真的不满 看来我得反思了 最近虐彬儿少了 以至于给他一点小委屈大家就受不了 好 那我保证 下集虐虐更健康 |
大半夜的进来转转 发现群众呼声很高 都表达了对公孙真的不满 看来我得反思了 最近虐彬儿少了 以至于给他一点小委屈大家就受不了 好 那我保证 下集虐虐更健康 |
(六十) 万籁俱静,公孙真和玉珍早已就寝。夜深了,突然外面传来了嘈杂声,隐约夹杂着“走水了”的喊声。公孙真皱着眉头坐了起来,这个时候玉珍也醒了过来:“相公,外面怎么这么吵?” “不知道,我出去看看,你先躺着。”公孙真说罢拉过外衣披上。 “夜间凉,再披件斗篷吧。” “好。”公孙真答应了一声,走到门口唤来值夜的小厮问道:“外面怎么这么吵,出什么事了?” 小厮摇摇头:“好像是厨房那边……” 正在这个时候,陈吉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看见公孙真连忙施了一礼:“老奴该死,还是惊动了爷和夫人。” “到底怎么回事?” “厨房走水了,不过火势不大,只是……” “只是大少爷……” 公孙真竖起眉毛:这深更半夜的,彬儿跑厨房去做什么? 这个时候玉珍也穿上了衣服走了出来,听见“大少爷”,道:“咱们过去看看吧。” |
厨房一片狼藉,火已经被扑得七七八八。彬儿裹着斗篷站在门口瑟瑟发抖,脸上身上全是乌黑。见父亲母亲来了,他的表情又惊又惧,不知所措的抓着衣摆向前一小步:“爹,娘。” 公孙真脸色不善:“大半夜的不睡觉,烧自己家的房子玩?” 彬儿慌忙摇头:“不是……孩儿……只是饿了,来厨房找点吃的,才不小心……” 找吃的?你可真出息!“找什么吃的?” “彬儿想煮面……” 公孙真闻言火冒三丈,一把操起旁边的柴棍,照着彬儿身上就是狠狠的几下:“大半夜不睡觉,煮面烧房子,公孙彬,你好得很!” 彬儿痛得缩紧身体,既不敢哭叫也不敢躲避,只能咬紧牙关强忍着。 玉珍心疼的劝道:“相公别打了,妾身问他几句话。” 公孙真停下手,哼了一声。 玉珍走近,拿起丝帕为儿子揩净脸:“你怎么自己出来了,房里的人呢?” “回母亲的话,他们都睡了。” “那睡前没给你备下点心?” “没想到今晚会这么晚睡。” 公孙真瞪了彬儿一眼:“今天是第几次了?” 彬儿哆嗦了一下,答道:“我也不知道……” 公孙真气得指着彬儿对玉珍道:“你儿子好大能耐,看来厨艺不俗啊,‘君子远庖厨’,你儿子偏偏爱好这个!” 玉珍笑笑:“相公息怒,孩子也是饿了,既然彬儿厨艺不俗,那改日让他给你做一碗夜宵可好?” 公孙真哼了一声:“他做的我可不敢吃,谁知道里面放了砒霜巴豆还是别的什么。” 彬儿慌忙摇头:“孩儿不敢……” 玉珍忍不住一下子笑了出来,公孙真也绷不住了:“不加佐料,只要半生不熟就可以放倒为父,是不是?” 彬儿低声嘀咕:“我做得还不错……”一见父亲又沉下脸,连忙打住。 公孙真铁青着面孔道:“陈吉,把彬儿房里的人都叫过来。” |
彬儿房里,公孙真和玉珍坐在主位上,彬儿半蹲半跪在玉珍面前,他的手臂在救火时烫了一块,玉珍小心翼翼的为儿子上药包扎好,嘱咐道:“这几天按时换药,千万别碰水,要留疤的。” 公孙真又生气又心疼:“你的胳膊是铁打的么?敢去碰火?” 彬儿低着头不敢接话。 “行了,站到一边去。”公孙真也不跟他计较。“人来齐了?” 陈吉指着地上跪着的两个小厮和两个丫鬟道:“彬少爷房里就他们四个一直伺候的。” 公孙真喝了口茶,淡淡道:“你们几个伺候大少爷多久了?” 一个眉眼机灵些的丫鬟道:“回老爷的话,我和梅儿已经伺候少爷三年了,阿正是新来的,铁西比奴婢来得晚些。” 公孙真冷笑一下:“你们就这么伺候少爷?我问你,晚上有人值夜吗?” “回……回老爷,我们四个轮流值夜。” “那今晚的事怎么说?主子饿了自己去厨房煮面,你们酣睡?” 彬儿忙解释:“爹,不怪他们,我自己出去的……” “住口!这里轮不到你插嘴!”公孙真瞪了彬儿一眼,“你的账我待会找你算。” 彬儿立即不敢说话,垂着头站立一旁。 公孙真继续道:“是,彬儿宽厚,夜深了舍不得使唤你们,那你们做奴才的也该守着自己的本分,既然这伺候人的活做不来,那就拨到后面做粗活吧,陈吉,换几个人品贵重的,不拘模样,厚道就行。” 几个丫鬟小厮吓得连连磕头:“老爷,奴婢知错,饶了奴婢吧……” 玉珍瞥了几人一眼,将茶杯放在唇边小啜一口,没有说话。 彬儿忙走过来跪下:“爹爹息怒,这次的确不怪他们,您有气还是责罚孩儿吧?” 公孙真又狠狠瞪了彬儿一眼。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自己这儿子算是窝囊到家了!纵容下人也该有个度吧? “爹,求求您,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吧?”彬儿哀哀的求着,眼圈已经开始泛红。 这小家伙,还真是个情深意重的人。公孙真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自从彬儿十岁那年荷香嫁到了临安,彬儿身边再没有这样真心实意伺候他的人了,这两年彬儿自己不说,他心里也清楚,这孩子究竟忍了多少事。若不是这次闹大了,他也懒得管,彬儿自己愿意,谁能说什么? 玉珍看看丈夫,又看看儿子,起身淡淡道:“相公息怒,既然彬儿这么说了,那咱们不妨给他们一个机会,当然,再这么怠慢大少爷,我知道了也是不同意的,你们记下了吗?” 几人忙不迭的磕头:“多谢夫人,多谢少爷。” “那你们下去吧。”公孙真看了彬儿一眼,“你自己房里的下人,自己规矩着,记住了?” 彬儿忙道:“是,孩儿多谢父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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