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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凤染(古风师徒)[第4页] |
作者:0默00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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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最近人好少 |
【七.山下行2】 夜静羽那一句话,身份,目的交代的清清楚楚-清楚的莫怀古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当场撅过去-这什么熊孩子? 那狐妖大约也从来没见过这样直接鲁莽的仙君,着实愣了一下,甚至维持着泪眼汪汪可怜巴巴的表情又抽了抽鼻子,这才猛然一哆嗦。他速度倒也快,随即就化了原型,是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白狐,趁着莫怀古等人愣神之际已然嗖的一下溜走,转瞬就夹着尾巴蹿进最近的一条小巷。 莫怀古气的又撅回来“夜静羽,你在想什么?还不追!” 夜静羽怒“都怨你!” 莫怀古一怔,气的差点没笑出来。怨他?怨他个球球!他让他这么莽撞了?他被夜静羽噎的一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后者已经拎着晚晴抓妖去了。 莫怀古再气也不得不摇头招呼赶上来的柳行云和闻楚一起在后面追上去。 柳行云跟在莫怀古身侧替夜静羽解释“怀古兄也别太生静羽的气了,可能和他身世有关,他一看见这种无家可归的小孩就心生怜悯,忍不住去帮。云海阁如今的小门生里有一半都是被他捡回去的孤儿。这一次,他可能是觉得自己好心被耍了,气的忘了分寸。” 莫怀古侧头看一眼柳行云,没接话,只朝快要没影的夜静羽喊了一句什么。 夜静羽正是怒火攻心的时候,他一门心思的追那狐狸崽子,没工夫听他身后面柳行云说了什么,更没工夫听莫怀古的。 那小狐妖七拐八拐见甩不开夜静羽,急的吱吱直叫,他跑的气喘吁吁的,一抬头,正好看见明觉轩三个大字的牌匾。赶上这种时候,明觉轩里也热闹的紧,有人进进出出的。戏台上正唱着一曲黄梅,咿咿呀呀的。 小狐妖闪过几个人,扭头看夜静羽追的极紧,它慌乱的四下看看,也不知是慌不择路还是灵机一动,身形一转就从明觉轩正门蹿进去。店门口,端着茶水的店小二一声惊呼,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脚边嗖一下没了踪迹,手里面茶盏晃了两下,他停步,茫然看了一圈,自言自语“哎?刚……” 话才说两个字,夜静羽提着晚晴也是一阵风,剑尖寒芒逼人直冲着店小二,可怜那店小二还没回过神就以为自己惹了瘟神要一命呜呼,手里的茶盏叮叮咣咣,终于卡擦几声掉地上,他自己个则扑通一声跪坐下去,吓得一句话说不出来,抖的似得了羊癫疯。 夜静羽把人吓成这样全然不觉,举着晚晴横冲直撞,进了明觉轩还不忘威风凛凛,大义凛然“妖怪!哪里逃!” 那莫怀古方才说了什么呢?他说“你不要吓到旁人,打草惊蛇。” 这话,算是白说…… 莫怀古由柳行云带着同闻楚两前一后赶到,明觉轩里已经一片喧闹,一层茶馆的客人,连带着戏台上几个唱戏的戏子都被夜静羽连带着他口中的不见影的妖怪吓得嗷嗷直叫,更有抱着脑袋不管不顾往外冲的。 莫怀古眼见,涂着大花脸的花旦和一个茶客迎头撞到一起,各自被对方撞的倒地,那茶客挣扎起身,一抬头看见花旦那张脸,立马一声活似掐了嗓子的尖叫,叫没叫到一半,双眼一翻,活生生晕了过去。剩下那花旦不明所以,带着一脸妆容满地打转,嘴里甚至拉着戏腔问“你,你看见了什么?是不是有妖怪?在哪?在哪?哪?哪啊!啊啊啊啊!” 场面一度陷入莫名的诡异之中,花旦跌在门口,生生吓得好几个茶客哆哆嗦嗦又跑回茶楼…… 莫怀古牙疼到想打人,他不得不和柳行云,闻楚二人也进入明觉轩,而今茶楼里人仰人翻,闻楚和柳行云修为傍身还好,莫怀古却不得不尽可能避开乱糟糟的人群,他极力闪躲还是时不时被惊慌失措的人撞上,实在是走的艰难。偏夜静羽那祖宗还不消停,小狐妖不知跑去了哪里,它善于化形,男女老少皆可幻化,如今早已混入人群不知所踪。夜静羽就拎着晚晴,可着明觉轩找。一楼找不到他干脆翻至二层,二层都是上等茶客的包间,每间都已帷幔做隔,不耽误看戏听戏又可不被外人打扰,如今一一被他一把扯下,挨个进去看一眼。 于是,二层原本打算缩屋里当缩头乌龟的茶客们也开始人仰人翻。翻的狠的甚至身子不稳从走廊的栏杆载下楼,柳行云与闻楚不得不时刻注意着接人,莫怀古接不了人,如今还得提防着不被迎头砸上…… 场面,不可谓不混乱,混乱到他三人声嘶力竭,夜静羽我行我素…… 仙门传音?功法威压?谁还有空记得? 莫怀古记得!他吼“停!都给我停下!” 无人理。 他气沉丹田“夜静羽!你给我下来!” 夜静羽又扯下一张帷幔。 他声嘶力竭“柳行云!用仙法喝住大家!” 柳行云飞略接下一位翻下楼梯的老者。 莫怀古有气无力“闻楚!算了……” 闻楚被夜静羽扯下的帷幔兜头遮脸,他一把把帷幔拉下来,再把手里吓得面色土黄的茶客扔地板上,也气沉丹田“***有没有完了?都给老子消停点!夜静羽你是不是脑袋有问题!” 这是一声带着仙力的吼声,足以响彻整间茶楼。于是,世界,诡异的静止了……安静了……无声了…… 门口坐在碎瓷片上的店小二哆哆嗦嗦扶着门框站起来,裤子全湿,他死死抱着门框才不至于又倒下“那,那,那那那,有,有,有妖怪?你……你们,我是说,你们是,是?是神仙?” 众人木偶一般齐刷刷看他们。 柳行云把又一个从楼上跌下来的茶客放下,抚了抚身上的衣袍,他呼一口气,似乎也颇是头疼-遇上这情况,莫怀古那活了两辈子的都懵何况这青涩少年郎?不过,他很快又恢复淡然,这种时候还不忘施施行礼“是,在下和这几位是郁孤山和云海阁弟子,听闻访仙镇闹了妖魔而来,惊了各位实在是我们的不是,请大家勿要慌乱,有我们在一定会护大家周全。” 他的声音平淡,话又说的温和,甚至有功夫把一样跌坐在门口的花旦扶起来,安抚一声“别怕。” 人群就这样被渐渐安抚下来,茶楼里站着的把倒下的扶起,三三两两聚一堆,几小堆再凑一大堆,最后乌央央都凑柳行云面前把他围了起来,七嘴八舌的“哎呦,吓死我了,是有妖怪跑咱们明觉轩来了?” “不是说明觉轩的颜老板有些功夫嘛,这是最安全的,怎么还有妖怪往这跑?不要命了?” “那你们抓没抓到那妖怪啊?哎呀你别看我,你这大花脸忒吓人了。” “云海阁和郁孤山?仙君,你们还收门生吗?我家小儿很有仙缘呢,我跟你说,他出生……” 俨然,方才惊慌失措的都不是他们了…… 柳行云一一听着他们问,再耐心给他们解答,抽空询问些访仙镇的事。闻楚四下张望没什么可干的,就也跟着聚过来,不时插两句话进去。 世界,终于安稳了…… 除了楼上翻完最后一间隔间仍没找到那小狐妖的夜静羽,眼皮底下让一只打眼一看就是个狐狸崽子的逃了又被摆这么一道,他实在是气闷,拎着晚晴随手狠狠砸在身侧的栏杆上,卡擦一声把那栏杆砸的断下去一截,木屑掉了一地,楼下的茶客又是一阵不大不小的惊呼,闻楚道“你们别怕,有我们在呢,不用理楼上那个疯子。” 夜静羽低头,又一下挥到栏杆上,气道“你有没有完?谁是疯子?你……” “你有没有完?”他话没说完,身后不远,莫怀古冷冷的声音传出来,他下意识回头,正好对上莫怀古那张不符年纪清冷的脸,那双漆黑的眸子如今都像带着冰碴一样,一转不转的盯着他。 夜静羽本能退了一步,抵在栏杆上,想了想又梗着脖子回“怎么?连你也管我?你谁啊?我有没有完跟……” 他话又说了一半,看莫怀古神色愈发冷,后半截就生生咽了下去,抓着身后断了的栏杆低头,想从莫怀古边上绕过,才迈出一步就被后者抓住手腕,身子正是不平稳的时候,莫怀古稍一使力就直接把他拉进最末的那间隔间。帷幔后面有门,茶客平日若是不愿听戏又不想被人打扰可以关了门,如今,莫怀古一脚把门回带上,咚的一声。 这一切发生不过转瞬,楼下,目睹全过程的柳行云先是蹙眉,张口想说点什么,又被一茶客拉着“他们怎么了?我怎么瞧着那个小仙君很生气的样子?是妖怪没抓到吗?” 柳行云一怔,又重新平复面色,把愤愤的闻楚拉到自己身侧,不着痕迹的拂开抓着自己袖子的手,温和道“不要怕,他平日就是这样,不苟言笑而已,不是什么要紧事,大家不要怕,方才说到……” |
【七.山下行3】 再说二层楼上,屋门咚一声关了,夜静羽被莫怀古拉的踉跄两步才站稳步子,他手里拎着晚晴诧异回头,看什么工艺品一般盯屋门半响再转回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拉了人进屋,进了屋关门? 莫怀古依旧面色冷冷,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这一路过来所有的火,声音还是控制不住地往外冒冷气,他问“就没人告诉过你如何抓妖吗?就算没有,你长这么大就没用脑子想想?难不成做什么事都这么鲁莽?” 声音越到后来越多了斥责的意味,莫怀古盯着夜静羽,又问了一遍“你天天都想着什么呢?多大的人了?还是个孩子吗?你看看你办的这些事,小孩儿过家家吗?” 夜静羽还没回过神,被他呵斥的一愣一愣的,竟也难得听着他训完,甚至开口解释“我怎么知道你们要干什么?我跟你又不熟……那狐妖崽子在那摆着,我难不成就干看着?我……”他说到这才回味,他素来是个直性子,想到什么说什么“不对啊,你谁啊你,我凭什么跟你解释?再说了,你自己连个御剑都不会吧,还管我?有本事你去抓啊?在这说我算什么本事。我又不是故意的。” 这反应绝对是意料之中的,甚至隐隐比意料之中还弱了那么一二,但听在莫怀古耳朵里面都是一样的气人。说实话,他这个前师父摆在这甚是尴尬,不管吧,上梁不正这脊梁骨就被人戳定了。管吧,他自己个修为摆在那,拿啥管?怎么管? “亏得竹一染自诩什么前辈前辈的,教出来的徒弟也就这样,婆婆妈妈,你有功夫训我你把那狐妖找出来啊?失心疯,当掌门当上瘾了?你管我,你管你……” 偏偏这小祖宗口舌伶俐就没个消停,骂骂咧咧的,吵的莫怀古心里面的火气一层叠着一层,烧的他脑壳疼,一时怒火攻心,他身子先于大脑,随手就拿起哪个茶客落在座上的旱烟杆子照夜静羽身上就是一下,一并呵“****嘴!” 那旱烟杆子把头的烟斗里还有刚抽完的烟灰,啪一声都拍夜静羽身上,留下一个圆溜溜的烟灰印,远看像是衣袍上的云纹起了雾一般,还簌簌往下落灰。 屋里就这么静了,夜静羽被莫怀古打的整个人懵在原地,盯莫怀古看两眼,再扭头往烟灰印上看两眼,张嘴要说点或者骂点什么,千言万语僵在嘴边一时半会还不知道先吐哪个字儿出来,他伸手指莫怀古,憋的脸通红终于憋出来一字“你……” 有些时候,竹一染那疯子的法子似乎颇有效。 熊孩子之类,的确是欠揍的狠。 莫怀古拎旱烟杆子想,自己都没察觉出来自己俨然一副长者模样,呵斥“我什么?你自己干出来的事还不让别人说了?就算没人教你,你没经验,一开始不知道怎么应付那个狐妖,进了明觉轩呢?横冲直撞的时候呢?” 他拎着旱烟杆子有心再给这熊孩子前徒弟来两下长长记性,不过,他不当云海阁双杰多年,冷不丁忽略了一件极要紧的事-竹一染的法子管用,那是他莫怀古对竹一染无可奈何,咱甭管心甘不甘,情愿不愿,他左右就是被打或者被打的很惨,如今嘛…… “你管老子!”小祖宗终于从震惊里回神,回神就是一拳头,莫怀古不及闪躲,拳头正中鼻头,他脑子里翁一声,后知后觉鼻头生疼,才发现自己个被打的连退了两步,抬手摸,一手血,夜静羽怒气冲冲“你竟然敢打我?尹君莫都没动过我,你算老几?” 谁打谁? 不可否认的是,莫怀古方才几句质问,质问进夜静羽心底里去了,他的确有那么一瞬间愧疚,想到楼下楼上乱哄哄的景致他甚至有些自责。但祖宗就是祖宗,云海阁里嚣张跋扈惯了,如今要他对着个比他还小一岁没修为的人认错,甚至还可能再被像小孩子一般打两下? 夜静羽光是想想就觉得这脸没地放了,尤其他瞥见莫怀古冷的要冻死个人的目光,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畏惧,不知从何而来的畏惧……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有其师者,必有其徒这句话着实不假。譬如竹一染口中提的那句死要面子-夜静羽就像极了莫怀古。 他乱哄哄的脑袋里带着水,哗哗转两圈,觉得战胜畏惧的最好方法嘛就是打倒畏惧! 夜静羽甚至不等莫怀古把手从鼻子上松开,拎着晚晴用最粗暴的方式往他身上砸,嘴里面发狠“我让你多管闲事,我让你管我,你谁啊你。” 呜呼哀哉,可怜了曾经的天之骄子莫怀古,身上被自家师父打出来的伤才好,一转眼就落到自个徒弟手里,风水轮流,唯一不变的是挨打的都是他。 晚晴没出鞘,连着剑鞘劈头盖脸往他身上砸,疼倒是其次的,只是那股火气冲的莫怀古好险没炸了。 他有心回手,打不过。他有心躲,躲不得。且着被自家徒儿打的满屋乱窜,这话前半句就够丢人了,若是再添了后半句-想来护城河如今也还能跳人,竹一染又不在…… 这他娘的算什么事?! 头一次,莫怀古真是万分悔恨自己个过去五年没好好练功,不若现下,他非把这崽子狠揍一顿! “你们……在干……什么……” 夜静羽和莫怀古闹出的动静到底还是大了点,以至于一层的柳行云和闻楚闻声而来,初还犹豫要不要敲门,听到似是拍打声,闻楚干脆一脚把门踹开,登时,他和柳行云二人一同楞在门口。连带着问的话都拉长了声…… 郁孤山掌门把云海阁弟子拉屋里,让他打自个?这个想法冒出来的瞬间,闻楚就狠狠打了个哆嗦,神色不明的在直愣愣站着的莫怀古和举着晚晴气势汹汹的夜静羽身上转一遍,仿佛被辣到眼睛一般慌忙闪开,他又道“不成体统!” 夜静羽听到声音一惊,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他怎么就一冲动就动了手呢?他动手了那莫怀古也不知道躲?打架演变成他单方面泄愤,这祖宗难得有点心虚。他讪讪放下晚晴,瞥一眼莫怀古脸,俩鼻孔还流着涓涓血流昭示着他的罪行,他抽嘴角,立马把目光偏开,揉揉自个鼻子,把晚晴放回腰间,回瞪闻楚“要你管。”再壮胆一样双手叉腰补充“活该,看你还多管闲事。郁孤山没一个好东西。” 话说完,夜静羽两步挪到柳行云边上,和他并排,这才重新看莫怀古,甚至刻意扬扬下巴示威。 莫怀古身上疼着,但也不打紧,他站在那实在是又好气又好笑,气狠了就真咧开嘴笑,接过柳行云一脸愧疚递给他的手帕,一边笑一边给自己擦鼻血。 “那个……”连柳行云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缓和气氛。 莫怀古继续笑,笑盯着夜静羽,鼻血擦干净,他把手帕叠三叠拍身后桌案,夜静羽被他看的发毛,非得说点什么掩饰,他扬下巴冷哼“装,刚才还……” 莫怀古一侧嘴角几乎弯到耳侧,配着他漆黑的快要不透光的眸子,夜静羽的话说了一半就咽回去,他避开莫怀古目光,撑着冷哼一声,仰头望天,不再继续往下说,拉柳行云“走不走?还抓妖吗?” 柳行云一直看着莫怀古,拂开夜静羽,轻声“怀古兄,你的伤……” “无妨,只是些小摩擦。”莫怀古终于慢慢敛起笑容,仿佛身上的伤真的全无要紧,他不紧不慢的抚衣袍上的褶皱,抚开,抚平,平淡的没有任何波澜的目光在柳行云,闻楚,夜静羽身上一一扫过,皆不做停留。而后,他又笑,笑的颇有些超凡意味,他目不斜视往外走,柳行云三人下意识给他让出一条道。 “果然有人生没人养,半分规矩都没有,地痞流氓。”直到莫怀古走到门口,同是郁孤山人的闻楚觉得脸上无光,才呛出来一句。 夜静羽立马也来了精神“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我……”他一边说一边扫了一眼门口扶着栏杆的莫怀古,不自觉弱了几分气势的把剩下的话说完“信不信我也打你一顿?” 莫怀古好像完全没听到门里面的争吵,他走到门口,扶着栏杆往楼下看了一眼,旱烟杆子在栏杆上哒哒敲两声,他吸了一口气,合眼再睁开,眼里的种种情绪都一一掩好,才回身,看一眼夜静羽“还没闹够?” 他仍是那个他,又好像不是他,说的是平平淡淡甚至没有一丁点音调起伏的一句话,夜静羽却连退两步,迟疑“又不是我自己在吵,你干嘛只看我一个。” 夜静羽完全不看莫怀古,他觉得这样的莫怀古让他莫名想到一个身影,一个尘封记忆之中再也追不到的身影,一个他仰慕着,追忆着,畏惧着的身影。他就真的闭嘴不再说话。 莫怀古回手把旱烟杆子在二层栏杆上又敲了两下,牙疼一样吸气“如果不闹了的话,咱们看看这楼下如何?” |
为什么一发就吞啊,,人家不想发图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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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个人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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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受不了了。。。各种吞,。你们看到的第一张图是“柳行云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吗?如果不是请告诉我。。我自己看连我删了的都有……看不出来吞没吞。。看在我这么费劲发文的份上,。冒冒泡嘛 |
【七.山下行6】 再说夜静羽和闻楚,他们行到山顶上,几乎是一个猛子就扎进浓浓的雾气中,那雾其实也怪,在山顶上拢着,浮云一般,至使整个山头远看都时隐时现的,但真真扎进去,越近山体雾气越稀薄,真等到夜静羽二人脚踏上山地儿,这雾气算是稀得一分不剩,恍若只为了阻隔不知情人登山一般,着实诡异。 夜静羽前脚踏到地面上,下一刻就伸手在鼻前扇,做干呕状“这破山里得有多少狐狸精,整座山都一股味,呕……真恶心。” 闻楚提着佩剑斜他一眼,不屑道“知道是狐狸味还不闭气?你们云海阁连闭气的法子都没有?**!” 便如今,即便是明知道周围诡异的厉害,这两位祖宗也没忘了吵架…… 夜静羽一愣,扭头“你知道闭气你在那呕什么?再说我这是舍身取义,你懂什么,不闻着味上哪找那些狐狸精去,他们……一定……都……藏起来了……额……” 夜静羽的话只说了一半,他对面,闻楚身后就已然乌泱泱涌出一大帮狐狸,凭空出现一般,均是皮毛锃亮,一看就是得了道的,数量之多,几乎瞬间遍布整个山头,夜静羽楞在原地,出于惯性的把后面的话说完,他吞了一口口水,一时瞪大眼睛盯着那些狐狸由远及近,几乎要蹭到闻楚的时候才猛的反应过来,晚晴出鞘,他道“吒……” 闻楚也是一愣“你有……病……啊……” 他一边说一边回头,也看见那乌泱泱的狐群,话在喉咙里转了几个个,才磕磕绊绊说完,身子倒是反应的极快,已然抽出佩剑,和夜静羽一人一边冲进了孤群里…… 成千上百的狐狸,饶是夜静羽和闻楚修为再高也是难缠的,眼看着就杀不尽,这两位祖宗这么冲进去能不陷入危险? 莫怀古与柳行云飞到山顶上,隔着厚厚的云雾什么也看不见就能听到下面夜静羽和闻楚不时的吼声,他二人对视,柳行云驱着若水想破开那云雾,谁料若水剑寒芒闪过,云雾若潮水般散开,但瞬间又重新聚拢在一起,隐隐,甚至比方才还浓郁了些。 “这雾气似乎不太对劲。” 柳行云道,说话的功夫就看那雾气像被方才的剑气煮开了一般开始翻腾,顷刻就从原先的浓白变的有些发暗。而再细看,黑雾之中还有什么不明的黑色细条状东西在随着滚动,若虫子一般,莫怀古蹙眉,和柳行云对视,点头,沉声“它似乎能吸收你的法力。” 柳行云面色渐沉,试着在他们身周结出结界,好在这一次雾气不再有什么变化。他驱着若水剑慢慢接近山底,还不等落地先见夜静羽和闻楚被困在狐群之中,地上根本不见狐狸尸体,他们的佩剑每每刺中一个狐狸,那狐狸就立马化成一团乌黑的烟雾,混进上层云雾之中,于是云雾愈发浓黑上一些,隐隐竟有风雨欲来的压迫感。 夜静羽和闻楚身上已经被狐群抓的伤痕累累,衣物都碎开,狼狈不堪。他们的精神这个时候高度集中,柳行云二人才一出现,夜静羽就立马抬头,看见是他们才松了一口气,一边继续挥剑斩杀妖狐一边急道“这狐狸山有问题!”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有问题… “这些狐狸怎么杀都杀不尽,我怎么觉得还越来越多了?”闻楚趁着斩杀的间隙也插了一嘴,随即又立马连退两步避开扑过来的一只小白狐“愣着干什么?快来帮我们啊!” “你不是很厉害吗?还用别人帮你?废/物!”到这时候夜静羽还不忘怼上一句。 他这一分神,莫怀古眼见着方才那只浑身白毛的小狐狸攻势不停,立马盯上了他露在空气中的脖颈,四爪借着晚晴剑一登,凌空起,正冲夜静羽喉头。 “小心!”莫怀古急。 夜静羽也觉察到有异,刚要提剑去拦,正好撞上那小白狐圆溜溜的大眼睛,像极了那个早先可怜巴巴的陈小,他手里的速度就跟着慢了一拍。 白狐的尖牙眼见距他只剩一个指头的距离,这一口要咬上去,非死即伤! “混账!”莫怀古一面骂夜静羽在这个时候还能分神一面本能的在若水剑上朝夜静羽扑下去,他离夜静羽近上些许,加上下落的速度怎么也快过上升,险之又险的快过那小白狐,正好扑到夜静羽身上。那小白狐的爪子在莫怀古后背划出一道血痕。 莫怀古一声闷哼,手下用力把夜静羽一把推出去“柳行云!” 柳行云的反应也极快,他驱着若水瞬间就把夜静羽接到怀里,但那狐狸实在太多,他再回头想拉莫怀古时,没有修为的莫怀古已经被一小帮狐群簇拥着往远处移。 “你,你倒是反抗一下啊!”夜静羽一边急道一边稳住身形重新驱动晚晴,想飞到空中把莫怀古拉上来,但他好不容易飞到离莫怀古近的位置,刚想伸手,那帮狐群就立马扑到莫怀古身上,瞬间就把他围了个严严实实,如个狐狸球一般,晚晴剑挥上去除了又几缕黑雾外再无其他“妈的!”夜静羽气急,停在半空眼睁睁看着莫怀古消失在自己眼前“他他妈难不成一点修为都没有吗?跟个木头一样就被狐狸崽子们抬进去了?” 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山间拢着的黑雾又浓了一些,已经开始渐渐往地面上压,柳行云抬头,就见那黑雾中竟真开始有雷云一般的细细闪电蕴着,而他们身周已经聚满了妖狐,只要稍稍停下砍杀的动作那狐狸就一只一只往身上爬,毫无疑问,只要他们中有人在这个时候跌倒,下场和莫怀古必然如出一辙。 夜静羽和闻楚显然也注意到这一点,他们一面斩杀妖狐一面汇到一起,三人背贴着背,柳行云趋着若水“这样下去不行,我们迟早会有灵力枯竭的时候,到时怕是逃命都难。” 闻楚一剑刺了两只妖狐,耳畔听着云层传来咔咔的声响“那怎么办?咱们,撤?” 夜静羽回头,又立马重新看着身前“那那傻子怎么办?不管他了吗?” “怎么管?”闻楚呵问。 “救他啊!”夜静羽把爬到肩膀上的狐狸拽下来一掌拍死,又干呕了两下“他可是你们郁孤山的人!” 咔咔!雾云之中已经有雷声更大,情形越来越诡异,夜静羽咬牙“我不管,四个人来的就四个人一起走,少一个算什么事?我夜静羽可做不出来见死不救的事,要走你们走。” 柳行云看着漫山遍野的妖狐,只觉得哪哪都是狐狸,他一咬牙“不行,咱们必须撤!夜静羽你不要任性,你就算留下来现在也救不了他。” “那走了就能救了?” “我是说我们先撤,出去后再从长计议。” “可是……” “咱们要是真困在这,怀古兄就真是凶多吉少了!快撤!” |
【七.山下行7】 再说,莫怀古落进狐群里,他自然有心挣扎,可是狐妖们抓的他甚紧,让他一时之间动弹不得,而跟着最初的那小白狐瞪着眼睛看了他两眼,毛茸茸的脑袋往一侧轻歪两下,它抬爪在莫怀古眼前扫了一下,后者只觉得一阵异香入鼻,就迷迷糊糊的晕了过去。 莫怀古虽然睁不开眼睛也不能动弹,但他还有意识,夜静羽的骂声他都听的一清二楚,但再之后他就被那一大帮狐狸抬远了,身侧除了狐狸吱吱的声音再无其他。隔了许久,才有一个糯糯的声音说“先生,您看我抓到了谁,我听他们叫他莫掌门,是不是那个郁孤山的掌门?尊主要找的人是郁孤山的吗?” 又是良久沉寂,这一次连狐狸的叫声都没了,久到莫怀古以为自己彻底睡过去了,才有一个男声应“不该你知道的不要问,多嘴。”那声音颇好听,介于男性的温和与女性的妩媚之间,却听着不让人觉得轻浮,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探向莫怀古腰间,把他腰里塞着的物什从钱袋到佩剑到竹一染还给他的玉佩挨个翻出来看了一遍,最终抓着那块玉佩,指腹在上面摩擦几下,黑暗中,无人能看清他的神色表情,甚至连他的容颜都看不清,莫怀古只知他又沉默许久,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对,就是这样。” 黑暗似乎能把沉寂的时间拉长,每一次声音结束后都是久久的沉寂。静的让人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听到血液在身体里流淌的声音…… 再一会,他又道“好,我知道了,我会把人送回去,嗯,不会打草惊蛇,您放心。” 莫怀古听着,却也听不太清,他开始有些迷糊了,他努力想睁开眼睛,但眼皮分外沉重,连带着觉得四肢都沉得像压了几千斤的重物一般,一动都动弹不得。他却还有意识,虽也迷迷糊糊的-他整个人就好像陷入梦境之中,又比梦境真了一些,飘飘乎乎的,好像能抓住什么又其实什么都抓不住。 到后来,耳边那些若有若无的声音彻底消散,他的身子开始一阵冷一阵热,他想,如果这个时候有一碗热汤就好了。 他这样想着,竟又能睁开眼睛了,面前真的有一碗热汤,他努力睁大眼睛,端汤的人面容青涩,嘴角挂着笑,然眼底皆是担忧,他扶着他,让莫怀古靠进自己怀里,说“师弟?你起来了?你还好吗?来,先把姜汤喝了,出出汗。” 莫怀古眨巴眨巴眼睛,他想,这个少年长得真好看,也好眼熟,是谁呢? 他又看了那少年一眼,是尹君莫!他想,他又点头,他是做梦了的,梦到他做横向晚的时候。他记得那时他时年八岁,前一夜里因为阁主师父说他剑练的不如尹君莫好,他便赌气,顶着大雨练了一晚上,第二天身子就烧起来,就是这般昏昏沉沉的,时冷时热。 阁主师父气他任性,不来管他。便是尹君莫一直守在他床前,端茶倒水,他那时烧的厉害,额头上用来降温的布巾换上没多久就温了,尹君莫一遍一遍帮他换,在他床前说“向晚,你要快点好起来,等你好了,我陪你一起练剑好不好?向晚?” 可他依旧没好,烧了整整一天一夜,烧到后来浑身滚烫,神志不清,骨节都跟着疼,他痛苦的难耐,那是个还不懂得何为忍的年纪,疼的狠了他就不住呻吟。尹君莫把他抱进怀里,帮他揉身子,也抱了,揉了整整一天一夜。 抱到他退烧,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幕就是如今这般,尹君莫顶着通红的双眼端着熬的滚滚的姜汤,一点点喂他。 长兄如父,那大抵是他第一次觉得有个师兄也好。 “师兄。难受……” 梦里的莫怀古喃喃,他甚至伸手去够那碗姜汤,可是姜汤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有声音从头顶传来,由小到大。 “怀古兄?” “莫怀古?” “醒醒!醒醒!” 他终于费力睁眼,觉得一道刺眼的亮光射进眼里,不得不伸手去挡,却发现身上依旧没有力气,等他渐渐适应才看到哪有什么尹君莫,只有柳行云,和夜静羽二人围在他身边,都是灰头土脸满身狼狈,夜静羽头顶甚至还挂着几缕狐狸毛,看见他睁开眼睛第一个开口“你总算醒了?你有毛病吗?一点修为没有逞什么强?还连累我们救你,我们为了你都和那些狐狸打了一天了!要不是柳……要不是有人找到法子,你没准现在都被狐狸吃了!” 莫怀古的脑袋依旧昏昏沉沉的,他甚至没有余力转头,只能虚弱看柳行云,好在柳行云看懂了他的意思,接道“你放心,我们已经逃出来了,这里很安全,闻楚他先走一步回郁孤山报信,我……” “明明是他胆小怕事先跑了好不好!”夜静羽插道,被柳行云瞪了一眼不屑的冷哼一声不再说话,柳行云继续说。 “我们之前一直救不了你,又实在不是那么多狐狸的对手,不得不先逃出去再想办法。闻楚说他回去找人先走了一步,我和夜静羽原来也想找人,但没曾想一下山,正巧碰到个本地人,就问了他两句。他说那山名唤无想山,山上总是雾气缭绕,最先的时候人们就说这是仙山,怕是住着哪方神仙,所以总有人登山采药寻仙缘什么的。凡是登上山的都能遇见自己最希望或者最害怕的事,要么再也不出来了,要么出来也被吓得疯疯癫癫。日子久了难免传出来,所以当地人就把它叫无想山,意思是不论好的坏的都别去想,这样就不会惹来灾祸。” 难怪,他会看到尹君莫。莫怀古有气无力的点头,他又觉得哪不太对,可是昏沉沉的脑子让他没有余力去仔细思考。柳行云说到这试着扶莫怀古坐起来,不得,也只能从怀里掏出水壶喂莫怀古喝了一口才继续道“所以,我们就琢磨着这无想山这么厉害,能让人所想成真,备不住就因为那层笼着山顶的雾气,许是有毒能让人陷入幻境,夜静羽他们来,必然是觉得山上要有一大帮狐狸,所以一下来就被狐群包围,但怎么打都不见少。而我们,则是最怕看到他们被包围的场景,所以出奇一致的看到了大帮狐群。” “所以你就让我们重新进山的时候都彻底闭气,念了静心咒还结了结界在身周,就只看到了那么十几只狐狸,才救下了莫怀古?”夜静羽接道,随即指莫怀古“但我看着他状态不对啊,是不是还受了别的伤?” 莫怀古并没有听到柳行云把所有的话说完已经一歪头又晕了过去。 “你看,他嘴唇发紫,怕不是中毒了吧?”夜静羽又道,在自己身上翻了一遍“我没带解毒的药剂,你呢?怎么办?要不先把他送回郁孤山?”他想了想又补“我是不在乎他死活,但他这样跟着我们也是累赘。” |
我发现这个文都没什么人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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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归来3】 四目相对,莫怀古本能一个哆嗦,但很快,他就面色坦然,欲言又止。他低头避开竹一染的目光,仍旧站在那,双臂贴身侧,站的笔直,笔直-除了低垂几乎到胸口的头。 竹一染的话从来都是不留情面的,甚至充满了讽刺和挖苦,每一次都让他忍不住想反驳,甚至想干脆和他打一架。最初是打不过,如今是打不过和不能打-没有理由打。 左右,都是打不过。 打不过他就不得不憋回来想。 他想,即便当时情况危机,论理,夜静羽不该有事,也许会伤但决不至于死,不若,他也不配在云海阁长到14岁。他又想,而换成他,的确是不同的,不同到他那一扑就摆明了要以命换命。可是……情之所至,形势所逼,危难之际…… 事出所为全凭心念,那还修炼个鬼? 莫怀古忽而能够猜出竹一染会说什么,他不得不承认,这句话,是他/娘对的-靠! 吸气,再吸气,再再吸气,吸到吸不进气儿,竹一染在莫怀古脸色铁青之前抽空问“滚不滚?” 一口气重重吐出来,莫怀古双手指甲深深陷进手掌心里,紧跟着,他像不知道痛一样噗通一声跪地,双膝着地,他跪的笔直笔直的,一句话在喉咙里滚了又滚,说出来也平平淡淡的,他说“我,请,责。” 竹一染没听见一样,不抬头,不吭声,往又干了的毛笔毛上吐唾沫,随手甩,朱红色合着唾沫的墨水由大到小,甩一排,堪堪到莫怀古膝盖前停下。 莫怀古皱眉,挪着自个往后移了点,他又平淡“我,错,了。” 破天荒,竹一染应“哦。” 哦完就完了,真真完了。 莫怀古跪那等他下文,等半天看竹一染一言不发,不再让他滚也不说打,就抬起一条腿踩椅凳上,左手搭膝盖,右手继续批改文书。莫怀古摸不准他心思,不得不跪在那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势。 深秋的地面,没上火龙,再怎么暖和也暖和不到哪儿去,一会的功夫,莫怀古跪的双膝冰凉,就觉得凉风透着骨节往血里钻,小虫子一般撕咬他双腿。但他依旧一动不动,刻意又挺了挺身子。 竹一染的文书批的磨磨蹭蹭,老半天才改完两本,他把第二本扔左侧小山上,起身把那摞搬起来,搬到莫怀古跪地的地方,他停步,轻飘飘抬脚,一脚把莫怀古踹翻,他道“边跪着去,挡道。” 嘿! 莫怀古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狠狠看他一眼,笑,温顺应“是。” 一个白眼翻到差不多脑后,竹一染难得抽嘴角,对着踉踉跄跄往墙角挪的莫怀古又一脚,顺带把手里的文书扔他身上,莫怀古不及接,文书哗啦啦散一地,竹一染言简意赅“藤条,泡,文书,送走。” “是。”依旧是温顺的一声。 莫怀古又踉踉跄跄捡文书,叠好,踉踉跄跄搬出去,一刻钟,他再踉踉跄跄拎半桶水敲门进来,桶里泡着拇指粗细的藤条,五根,各个油光水滑的。 竹一染看的牙痒痒,他把手里正翻着的文书随手扔木桶里,噗通一声,水花溅莫怀古一身“捡出来,扔你边上晾着,晾干之前你就给老子跪那好好反省,去。” 莫怀古看竹一染一眼,这回没吭声,捞文书,抖两下,啪一声糊角落木墙上,他再一瘸一拐挪过去,扶墙跪。 很快,小屋又复了静静。 到正午,送饭的小厮敲门入,扭头看到墙角边的莫怀古连带他面前皱皱巴巴的文书吓得一哆嗦,磕磕绊绊的“那个,额,莫,莫……” 莫怀古把半干不干往下滑的文书吧唧糊回去,再滑再糊,又滑又糊。 竹一染“中午吃什么?东西拿过来,看什么?是眼睛不想要了还是手不想要了?” 小厮再一哆嗦,连着手里食盒一起噗通一声跪地“没没没,竹竹竹……饶命……” 竹一染抢在肉汤落地前隔空接了食盒,飘飘落到他面前桌案上,他不紧不慢打开,深深闻了闻,捡出来一块肉骨头,不怕烫的拿手里啃,啃的一脸油光,含糊“去邢堂领二十板子,摔了我的饭你担待的起?” 小厮吓得整个人跪趴下去“竹,饶命,饶命,我……” 竹一染一眼多余都没给他,悠哉悠哉把骨头逢里的肉沫挑出来“还不去?找死吗?” 小厮立马面如菜色,再什么都不敢说,连滚带爬的逃出去,还不忘帮竹一染合了屋门,莫怀古面对墙,一手按着终于糊不住的文书,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竹一染,张嘴,没吭声。竹一染还在挑肉沫,挑不出来就吧唧吧唧的吮手指“怎么?觉得我过分,他可怜?”他把十根手指挨个吮一遍,肉骨头扔回食盒里“天下可怜人多了去了,我给他吃,给他穿,就让他当好个差事都做不好,看不该看的,管不该管的,二十板子,便宜了。” “在其位,谋其事,谋其事,保其命。非挑着不该干,干不了的事干,死了都活该。” 莫怀古默默把头转回去,竹一染翘起二郎腿,又换了个话题,他说“前几日夜静羽送你上来,我瞧着那孩子咋咋呼呼的,没个规矩,估摸着他搁云海阁也是没人管,这还小,再来两年非长歪了不可,步他师父后尘也未为可知,我没忍住教训了两下。” 莫怀古再一次回头,这一次,他开口“静羽他……” 仅仅是三个字,才一出,竹一染把手里的汤碗放下,连着勺子一起,他抬头,嘴角带笑一转不转看莫怀古,看的人下意识转回去,他悠悠言“为师好像没说过你反思的时候可以说话吧。”他说完把手里的文书合上,补了两字“掌嘴。” 小屋里一下子陷入沉寂,死一样的沉寂,文书暂时被木墙上支出来的一小段木杈夹住,莫怀古保持回头的姿势,半响“你……” 竹一染一声轻哼,侧身斜靠桌沿,他又说“小子,我发现你好像很喜欢和我说这个你字啊。”他从牙缝里带出些吸气声“怎么?我说掌嘴,你不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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