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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生]未曾表白,无悔无憾,现世安好,心有余香。[第53页] |
作者:闻桑听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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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晨梦见他们。却不知此梦何解。 有时候,做场梦就经历一次内心里面的核爆炸。 发自内心的力量才更具有破坏力,更能瓦解意志。扰乱情绪。 所以小恬认定她晨起下楼洗脸时从楼梯上滚下来,就一定和这个梦境有关。 |
梦境分外真切,场景虽和现实中的不一样,却毫无违和感——至少对小恬来说。 梦境中的人物,也无一不遵循着现实中固有的逻辑:小恬。恬她老妈。老师。大哲。 不知是否是因为近日里白天看插画、设计、配色方面的资料看的太多,梦中的环境布景感极强。 【色调暗沉浓郁,街道宽敞,楼宇高大。 分不清昼夜晨昏,时间仿佛固滞。 小恬回到家乡,在家中逗留片刻,便蠢蠢欲动,密谋去见老师。 借口出去买菜,甩掉老妈独自出门,口中说着速速即回。 故意没带包包,只从钱包中抽出红色软妹币若干,一股脑卷起来塞进口袋里。——话说小恬着急的时候当真是这副德行,喜欢轻装简从。 更恶劣的是,小恬还故意把手机也放在家里不带!心安理得地叫大家都找不见她。——死丫头做个梦都这多小心机…… |
小恬定是使了“幻影移形”术,瞬间来到老师家楼下。 一座很高大的筒子楼,古旧,结实,结构繁冗迷乱。 一楼是商业区(这一点多少有些怪),类似于农贸市场,一个接一个的摊位。 经营种类无比齐全,应有尽有;出售商品,品味和格调十分合我胃口,件件都是我的菜。 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小恬仿佛是个影子,游鱼般穿梭其间。 所有人都在热火朝天地购物,却都压低了声音,近乎于耳语,周遭并不嘈杂。 恬的心思,亦是雀跃而有序的。 经过一家服装店,高端定制,带了点儿文艺、森女风的连衣裙。样式萌萌的,品质超好。 恬正琢磨着买一件换上,一转念:还是算了吧。反落了刻意之嫌。 |
小恬似乎很熟悉这里的地形,准确地找到买肉类、水产的一排隐藏在最角落里的摊位。 买了五花肉,大概有十斤、二十斤。 请老板帮忙切成红烧肉段大小,分装进小袋子。 连说话都是我惯常的语气和句式:老板,麻烦帮我改下刀,切成红烧肉段。我家刀不快,切着费劲,谢啦啊。 肉店老板是个中年女子,颇有姿色,爽利地答应了,收了钱。 趁着美女老板把肉切块,小恬又去买了带鱼。 转了好几家,就为着不想买养殖的带鱼…… 还买了几样平日里老师爱吃的零食。 置办全东西,提着好几个袋子,直奔电梯。 手里那十多斤猪五花重量真实。沉得货真价实,毫无商量…… |
电梯很大,是货梯,单开门式的。速度很快。只有我一个人在里面。 老师家在十楼,而这部电梯只停八层和十五层。 小恬不停自言自语:这不科学,不科学…… 到了十五层,小恬出了电梯往楼下走。 步梯是旋转式的,像古堡中的梯子盘旋着延伸开去。 灯不亮,有不知从哪来的微弱光线。 转了好多个弯,小恬终于懵了。推开楼道门出去看了下,哦,刚刚下到十三层。 到了十楼,拉开铁栅隔断栏拉门,进了回廊,是南北走向的。 恬仿佛早知道这半边的屋子全是老师的家,只不过不知道老师在那个房间里。 也不喊人,只自己挨间屋子找。 房门上都镶着玻璃,稍稍踮起脚尖就能望到屋子里面。 正当小恬踮着脚尖朝一间屋子里张望,老师从东厢不知那间屋子里出来了。 笑脸相迎:恬。回来了。 小恬亦笑意盎然:嗯。 |
老师突然抬手推开西厢一间房间的门,冲里面喊:小恬来了! 小恬看见大哲,冲他歪了下头,微笑。见大哲披着件辨不清是棉被还是棉袄的东西,正在作画。 大哲应该是在画工笔。 他右手里拿着两支毛笔,一支 颜色,一支 清水。 老师和大哲都习惯在染色时一手握两支笔,转换自如。 恬总觉得自己手小,两支笔拿不稳,便不怕麻烦地每次只拿一支,来回的换。 大哲见了小恬起初只是愣愣的,直到老师叫醒他:啧,收拾下,快出来啊。 大哲才慌忙起身,急急掩上门。当然,不是收拾内务,而是收拾他自己。 老师回身,接过我一只手里的袋子,叫我:来啊。 便随着老师往走廊南侧走,一直走到尽头,是家里唯一一间南向的屋子,起居室。 |
我把手中的东西撂在地板上,说:有带鱼和五花肉,先冻上吧。 老师提着东西出去。 待他回来时,我正在欣赏他的新衣柜。 是套组合衣柜,中间一面落地穿衣镜,左侧是衣柜,右侧类似梳妆台。 最美妙的是,乌木色的柜面上有用类似于硅胶材质制的精致立体雕花,黛色的山,三绿色的草木,绿云扰扰,都是古画中的山水样式。 我拨弄一丛绿树:树枝还是软的呢。 老师:怎么样?好看吧? 我:你总有新鲜玩意,是网购的吧? 老师:对啊,我自己组装的。 两人研究了这衣柜好一会儿。 屋子里并没地方坐,老师靠着窗台站着。 我也不见外,有张桌子高度坐上去正合适,就坐到桌子上。 老师问我:最近还好吧。 说话间,听见大哲急促的脚步声渐近。】 闹钟响了,不得不醒来了。 |
我回家了。 刚和老师大哲吃饭回来。 我们三人,也有将近十年没一同坐在一起了。 别说是一同吃饭,连碰在一起都没有过。 当然,我猜除了我,没人会费心思计数这段迷离时光。 此刻的心情出奇平静。 大概是因为尚未来得及回味他的美…… 我还懵着呢。 |
现在 应该是十四年了吧。现世安好. 心有余香 。还没看完 .留着帖子慢慢看吧。 |
七月二十八日,星期日。 静夜里,不知自何方飘来邓丽君的歌声,是《忘不了》。 很应景的旋律,很适合回味这两天做过的梦。 小恬很没出息,大家使劲儿笑话她吧…… 此刻我已返回,准备明早准时上班。 今天临上火车前,又和老师、大哲一起吃的饭。 本不想去的,奈何老师邀请人的手段太过刁钻狠毒,小恬没招架住…… 不得不说老师对付起小恬,就像小恬对付大哲,果真很有一套。 |
七月二十六日。星期五。晴朗,闷热。 小恬请了半天假,赶上当天最后一班动车回家。 不解为何近来车票如此紧张,竟然订不到坐票。小恬果断站票回来。 地球人都无法阻止小恬回家,她归心似箭呢~ 一路上一直在动脑,连旅途疲累也不觉得。 掂量着:该去看看老师,该约老师和大哲吃个饭。 也知道,总避讳着老妈实非长远之计。 真是的了,又没怎么着,一不死人二不犯法的,凭什么要偷偷摸摸?真是的嘞! 可是话又说谁来,说服老妈,还须得费脑筋、讲策略。 老妈其人,精明却也无比宽容,对自家宝贝,她更是了若指掌。 小恬索性来了个:君子就得坦荡荡,死猪不怕开水烫。 用了半个下午加半个晚上的时间姥姥家奶奶家报道,给爸妈张罗了一顿晚餐,又陪着看望了父母一位刚做了大手术的好友。 夜晚回家,拉着老爸老妈看中国好声音第三场,扬言:要把你俩从追非诚勿扰的低级趣味中彻底解放出来。 趁着老妈老爸看的正嗨,小恬一边猛啃玉米一边宣布(话说现在每次回家,使劲吃老妈做的饭,就是对老妈最大的讨好,哈哈~要不然这大半夜的,我才不进任何食物呢!): 明天我抽空,找D老师和大哲吃个饭。D那边,早该去看他,一直也没得闲。大哲去年特意去长春看的我……不管怎么说,这份心意咱得领。D他家奶奶和妈妈过世那会儿,让大哲帮我垫的礼钱,都过了半年多了,顺便还他。 老妈提出的问题十分内行、十分专业:D在家呢么?没出门? 我:不知道哦。还没联系他。不是得先跟您请示么?不按章程办事哪儿成啊,可不敢违规操作。 老妈显然很受用。 |
七月二十七日,星期六。烈日当空,闷热无风。 老规矩,老妈永远是最重要的,先把老妈陪好,老妈是最高领袖、是智慧是真理。 小恬一直未提约老师大哲吃饭的事儿,亦没和他们联系。 下午两点,老妈问起:给D老师打电话没呢?不是说约他吃饭么? 我:还没呢啊。这就打。把你手机给我,我的长途加漫游。 见事态稳妥,老妈未有异动,才放心给老师打了电话。 也是因为心底一直有种近乡情怯般的情绪,一直没能下定决心去见他。 可是我想念他…… 思念是种极具侵蚀力的物质…… 小恬对数字极其不敏感,极其讨厌记忆电话号码,曾经一度连自己办公室电话都懒得记。 可是小恬拿过老妈的手机,直接拨出老师的号码。 这死丫头总会心有不甘似的、不失时机地暗暗叫嚣:那老小子就是个最特别的存在。那老小子在我这儿,就是同别人不一样。 |
小恬翻了自己手机通讯录,找出大哲的号码,打给大哲:忙呢么? 大哲:没啥事儿。 我:我回来了。有空晚上一起吃个饭? 大哲:你回来了啊?怪不得……D老师电话正往里进呢,估计也是说这事儿。 我:恩。刚给他打的。 大哲:啊。 我:他说你一会儿也去他那儿,那我也待会儿就过去。 大哲:行。 小恬:你俩研究下晚上想吃什么。先说好哦,是我张罗的,我请客。 大哲:闹呢么。你总也不会来回来一次。不用你请。 我:别耍赖,你等下回的,我都跟老师说好了。 大哲模糊一声嘿嘿。 我:就这么的了哦。一会儿老师家见。 大哲:那好,那先这样。 恬:恩。 |
老妈让我直接过去,说她自己回家就好。 其实小恬直接去老师家更顺路。 纵然牺牲些时间,小恬还是借口“约好五点吃饭,过去这么早干嘛?”坚持先把老妈送回家,也为了重新拾掇下自己。 其实也不过是理了理头发,换了件衣服,穿了条丝袜。 夏天穿丝袜太难受,这两天更是热的要命。 可是腿上在前几天在楼梯上撞的两大块青紫看着怪吓人的,多一层袜子多少能遮掩些。 就在小恬对镜理容妆之时,老妈竟然跳出来发表意见:白天穿的那条裙子好看。 小恬:是好看,跟个火烈鸟似的。 老妈:你说你年纪轻轻的,穿红色怎么的你了?水红色那件多好看啊! 小恬:我没说不好看啊。人家都说少来素净老来艳。人家华妃娘娘也说了,(瞬间华妃凉凉附体,媚眼一横)其实只要人年轻~~,不拘穿什么颜色都~好看。人家—— 老妈忍不了了,下令:赶紧收拾!快些闪人!早去早回! 小恬:呵呵呵,内红裙子穿一天了,有汗味儿了么。 老妈:那,穿那条连体裤吧。 小恬换上一条深灰单色宽松不规则下摆背心款收腰中长裙,说:穿裤子还得配高跟鞋。 老妈:高跟鞋就高跟鞋呗。 我:穿高跟鞋爬D老师家楼梯好累得慌。 老妈:你不洗把脸啊? 我:不洗了。也不早了,我这就过去了。(小恬狐疑)……我就跟他俩吃个便饭,……至于这样么? 老妈喋喋:这裙子……更显得人跟个小细猫似的……多吃点儿东西!少喝酒! 小恬回答:我跟他跟什么酒啊?不对。他跟我喝什么酒啊?反正肯定不喝酒就是了。 旋即登上一双小平底,抛下一串飞吻,乐颠颠去也。 一边等电梯,一边乐颠颠思索:‘小细猫’究竟是何东东?? |
表白吧,何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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