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网 购物 网址 万年历 小说 | 三丰软件 天天财富 小游戏
TxT小说阅读器
↓小说语音阅读,小说下载↓
一键清除系统垃圾
↓轻轻一点,清除系统垃圾↓
图片批量下载器
↓批量下载图片,美女图库↓
图片自动播放器
↓图片自动播放,产品展示↓
佛经: 故事 佛经 佛经精华 心经 金刚经 楞伽经 南怀瑾 星云法师 弘一大师 名人学佛 佛教知识 标签
名著: 古典 现代 外国 儿童 武侠 传记 励志 诗词 故事 杂谈 道德经讲解 词句大全 词句标签 哲理句子
网络: 舞文弄墨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潇湘溪苑 瓶邪 原创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耽美 师生 内向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教育信息 历史人文 明星艺术 人物音乐 影视娱乐 游戏动漫 | 穿越 校园 武侠 言情 玄幻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首页 -> 师生 -> 那么,现在轮到我来讲故事了吧。 -> 正文阅读

[师生]那么,现在轮到我来讲故事了吧。[第1页]

作者:1840至1997
首页 本页[1] 下一页[2] 尾页[7]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一楼不给度娘,一楼给@绿蒂的蝴蝶结 和@宝穿白衬衫无敌
谢谢二位的故事。你们的故事很让我感动。现在我决定来说说我的故事。
 
哇!前排沙发!!!
 
序幕 黑与白
身着白色的婚纱,手持花束站在那个人的身边,是这辈子都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至少还可以身披黑色的学士袍,和那个人在学术的道路上并肩前行吧?我就抱着这样的心情,度过了大学的剩余时光。这是什么时候下定的决心?我自己也记不大清了。
我也常扪心自问,我有多大的魅力,能让他一直记得我?我当然是没有这样的能力的。这样的道理,就如同“必须一直加热,才能让水保持温度”一般简单。用二次元的词汇来形容,也就是“刷存在感”吧。
虽然我非常非常喜欢他,这样的喜欢,甚至让我将未来规划的蓝图都重新修改。但我还是希望,在未来的漫长岁月中,当他想起我的时候,我的形象是得意门生而非疯狂粉丝。作为“虽然不属于政治系门下,但却对政治历史怀着惊人热情的新闻系同学”而被记起,总比“那个总是占用我的工作时间来聊天,有事没事来我的办公室打扰我的新闻系学生啊,简直跟狗仔队一样烦人”的形象要好吧?
只是因为在一年级上过他的一门选修,从此之后大学三年的生活却全盘改变。假如借用NHK的节目名称,用“历史转动的时刻”来形容,也不为过。我喜欢的人的姓名,以罗马音拼写的话,开头字母是D。那么就以D称呼他好了。
我第一次见到D,是在2010年三月份的第三个周五的上午。周四的时候,我在选课系统里刷出了一门《日本社会与动漫》。我非常高兴,毫不犹豫地按了“select”。当时,我甚至无法读出那个任课老师的名字,那个拼写,对我来说,非常陌生。不过,后来,这个姓名成为我大学生活中最具治愈效果的咒语。但那是大半年之后的事情了。
当时,坐在课堂里的我,口语非常糟糕,非常,非常糟糕。这并不是谦虚之词,因为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连走上去说“把上节课的讲义给我好吗?”都不会说,因为我不知道“讲义”就是“handout”。不过,他的课程内容新鲜却并不难懂。下课时,我读着讲义,读得入了迷。我先拿到的第三份讲义,讲的是“OTAKU的变迁史”。两年前,我还不像现在这样,以“死宅与学术控”定义自己的身份。当时我甚至不知道“AKIHABARA”就是有“二三次元的交界处”之称的秋叶原。
但我还是很喜欢D发下的资料。那些事情太有意思了。我细细地将文中出现的人名拼写全部查了出来,将汉字写在旁边。而在讲义第一行,写的是D的个人资料,我却完全没有注意。“早稻田”、“新加坡国立”这些在东亚乃至世界都响当当的名校,“经济学学士”、“政治科学博士”这些头衔,并没有在我心中留下什么印象。
 
虽然在三月份就选了D的课,但是第一次去找他,却已经是四月的最后一个周四。周五我要做一个presentation,我就周四去找他,希望听听他的意见。说起来,我还真是够草率。占课程总分30%的presentation,我居然只提前一天去咨询老师。
更丢脸的是,我还迟到了将近二十分钟。迟到的原因,其实是我在查present的时候,用到的单词都怎么发音。那时候,我还是连“aesthetic”都无法正确发音,想到“矛盾”却不知道应该翻译成“contradiction”, 至于对一个故事最重要的“张力”,它的对应词“tension”,我是压根没听说过。就在这样的狼狈状况下,我敲开了D的办公室的门。
 
我也来了,题目我好喜欢,日式的纯美!
 
他教的课好有趣~~~你们的课太有意思了><
 
顶楼主,加油,静等你的贴~~
 
我作了自我介绍,“我是Alfred,给你发电邮约时间的那个。迟到了真是对不起。”当然,我并没有解释我那个丢脸的迟到原因。
当时是下午四点。D正在整理桌上的文件。由于我使用了男性的英文名,所以他看到我的时候,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情。但是那样的惊讶在他的眼睛中一闪即逝,他向我点点头,说,“你好,请坐吧。”
奥巴马在回忆录中写道,“第一次竞选众议员的时候,能犯的错误,我几乎都犯了一遍。”用这句话来形容我的第一次presentation,也是八九不离十。做presentation最忌讳的就是浮光掠影,毫无重点。而我则当了一次绝佳的反面教材。我记得,我得意洋洋地选了“日本动漫对中国青少年的影响”这样一个进可高歌人文精神,退可怒吼民族主义的题目。然后,内容里有性,有政治,应该还不至于沦落到“无聊”的地步。
但是,我的PPT很好地诠释了什么叫“贪多嚼不烂”。当时,我好像从“青春期性教育”到“促进两国文化交流,增进人民友谊”都谈了,但是每个分论点都只用了三四句话配一张图来解释。
我记得,在谈“早恋”的时候,我配的图是《好想告诉你》中的一张图,是小清新风格的风早翔太和黑沼爽子。到最后,我直接往两国交流的高度上扯,扔了一张**和安倍首相的握手图上去。(当时我还没有脱去高中时议论文的习惯,仍然习惯最后一段要唱高调,主题升华的套路。)
事实上,我所提的那些假设,每一个假设都足以成为一篇学术论文的题目。但是我居然没有加入任何逻辑论证,也没有数据支持,我只是将我脑海中的固有想法翻译成生硬的英文,然后写在PPT里。这样的一个presentation,水平如何,可想而知。
但是,在整个对谈过程中,D的态度都非常礼貌而友好。在我话都说不连贯的时候,他都会说,“别着急,我们还有时间。”我记得很清楚,在我结结巴巴地解释“日本动漫影响了中国新一代的审美观”的时候,“aesthetic”这个词,我发了三次音才勉强发准。而且,我还是随身带着文曲星,一旦有希望用到的词汇,但是不知道怎么表达的时候,就现场将中文翻成英文。
在当时的状态下,我居然还坚持和他谈了近半个小时。大概只能解释为他为人太好了,所以我肆无忌惮地耗着他的时间。
后来,在这个学期里,我们稍微熟络了一些。于是,我向他道谢,“当初,不论我怎样浪费你的时间,你都容忍我,真是太感谢了。”他却摇摇头,“你们付了昂贵的学费,自然有权利享用学校中的一切教学资源,包括教师在内。”
哈,换一个角度来看,这就是用真诚的表情说着“请尽量使用我吧”。
这就是D和我的第一次会面。一年后,当我再次和D聊起当初见面的情形时,他说,“虽然很遗憾这么说……但以前Alfred你的英语还真是够烂的啊。”
我点点头,“没错,我知道。”
在其他问题上,我常要与D小小辩论一番。但在这个“历史问题”上,我的干脆承认却让D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我并不是要指责你,我其实……我要说的是,你的进步非常大。”
“这全都多亏了我们学校的老师们。”我回答,“当然啦,我最感谢的人,是你。”
 
周五是presentation的日子。那天,安排是有八个学生要上台present。D环顾教室一周,问道,“有人自愿第一个讲吗?”一片沉默。D将视线转向我,微笑着点了一下头,“那么,Alfred先开始吧。”因为鼓励而生出的自信,在我的身体里缓缓散开。一秒钟的犹豫不决都没有,我立即站起身,向讲台走去。看起来,就像我早就期待着他叫出我的名字一般。事实上,我很喜欢D喊我的名字。虽然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他对我使用的称呼都是“你”。但是,他喊出“Alfred”的时候,我就会有奇异的刺激和兴奋感。说得直白一些的话,简直就是兴奋得脊柱都要颤抖起来。好啦,换个比喻吧。不如说是战马听到号角,就会本能地站直身体,抖擞鬃毛一般。
大学里的首次当众演讲,自然免不了一阵紧张。我站在台上,甚至觉得,我吐出的单词都是粘在一起的。大概,对于D来说,要辨认这么模糊的发音,也许就像要听清水中的鱼吐出的一串气泡代表的含义一样困难。而且,我的稿子也没有背好,说着说着就卡壳了。后来,我紧张得根本不敢看台下的同学,我干脆转过身,直接面对着D一个人讲。
2010年的整个五月,每个星期我都去找D聊天。每次都是我先把问题写在笔记本上,去找D的时候,就把问题念出来。我是防止自己一着急,讲话就磕磕巴巴的。但是,D却夸奖我,“每次来的时候,都作了很认真的准备对吧?很好,很好。”那时,文曲星也成了我的随身装备。说起来,这样随时用文曲星翻译单词的行为,真像是那种“英语不通者环游世界”的土方法。假如涉及到历史人名,我就用汉字写下来,反正D也看得懂。
 
在五月中旬的时候,我开始和D交换同人本。那时候《黑塔利亚》还很流行,我就拿着一堆从广州YACA漫展上买来的各种同人本给D看。他拿着一本北欧中心,女性向R-18的本子,翻了几页,然后脱口而出,“哇,****ography!”然后他认真将其余几本看完,双手递还给我。
“你看,和你们国内的相比,也不差许多吧!”等他看完之后,我说道。
“嗯,不错!你是和同学一起去看漫展的?”
“是啊,一个社会工作系的女生。”我回答。((这个女生名叫菲,在后面的故事中还会出现。她后来也成了D的朋友。和我最大的不同点是……她能够用直接用日语和D聊天。)
“年轻的时候,和同学一起去玩,真是太好了。我都没去过漫展。”D说。
“哈?你没去过漫展?拜托,东京的Comic Con是全球最大的漫展诶,你在东京的时候都没去看过吗?”我很惊讶地问。
“总之就是没去过。如果我要买漫画或是其他什么东西的话,那就到街上的店铺里去买就好了。”D一脸“这样也很正常啊”的表情。
“那好吧……”
 
按个爪,搬个板凳,看文.
 
D的书柜一侧挂着一件袍子,主体是暗绿色,坎肩部位是黑色。“我超喜欢它!每次都很享受穿上它的感觉。”D向我解释说,这是他在新加坡国立大学获得博士学位时,所穿的制服。(我也不太确定能否翻译成“制服”?事实上,每次他说的都是“costume”而非“robe”。)据我所知,在这所大学任教时,这件绿袍子,D只穿过两次。(一次是人文学部的高桌晚宴,另一次是毕业典礼。这两件事情都是在2011年的五六月份发生的,各自有一些有意思的故事发展,后面再提吧。)
D的办公室墙角处,有个半人高的柜子,柜顶上有个黄色塑料袋。它比较厚,像是酒店里的洗衣袋,而不是一般水果摊主使用的那种薄薄的袋子。袋子里放着一堆DVD和漫画。某次,他在课上讲今世子的《百鬼夜行抄》,讲几百年前的传说和民俗,山林水泽中的龙、魑魅和精怪。我下课后去问他一些关于东亚妖怪文化的问题。他站起来,到那个袋子里翻了翻,然后对我说,“不好意思,《百鬼夜行抄》的第二、三卷都在这里,不过第一卷我留在香港了。”
后来,在2010年九月的第二个星期二,D告诉我说,他在入境大陆时,居然因为携带太多DVD,而被口岸的海关人员开箱检查。工作人员打开他的行李,翻了翻,没发现什么问题,就允许他离开。但是,工作人员却对他说,“怎么大男人还看这些!”
D向我描述当时的情形时,他撇了撇嘴,颇不以为然地说,“我心里想,那有什么!大男人怎么就不能看动画了!”
听他这么说,我不禁大笑起来。
 
很喜欢这个故事。楼楼一看就是那种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文笔也很不错呢
 
第一章
友情攻略作战
我很快就将成为大四的学生。当我回忆起一年级的下学期时,我仍然觉得,那是我大学阶段里最轻松的时光。有一段时间,我和我的同学打趣说,“我们这日子过得跟在度假村里似的!”快乐的时光都是转瞬即逝,转眼就是期末。六月第一周的周四,我最后一次去找D聊天。
那次对话和从前的对话,又有所不同。从那时开始,我才能够较为随意地与D对谈。原先都是我丢出一个问题,然后D回答我。有时,因为我的表达能力太差,而根本难以对他的答案进行评论,或是提出更深一层的问题,我只能说,“哦,是这样的啊,谢谢。下一个问题是……”就是以这样机械的套路进行着的对谈,终于迎来了有转机的一天。原先那样的对话,就像是两个人在打羽毛球,有个人技术太差,所以总是没法接住对方发来的球,只能干看着球落地,然后再捡起来打回去。如果这样的“球赛”进行了一个月,球技甚佳的那一方,仍然愿意一同打球,那么技术差劲的那一方,心里的感动也是难以形容的吧。
这次,我和D聊到日本和俄罗斯的关系。D提到在二十世纪二十年代,日苏之间曾经有过战争。当时我不知道那就是被称为“日本帝国的第一次战败”的诺门罕战役,也不知道战争的导火索是是什么。
但是我记得,在高中课堂上,历史老师曾经提到过这件事,他的原话是,“当时苏联派出的是朱可夫。哈,朱可夫,把日本打得跟一头猪一样!”我不知怎么就对这句话印象特别深刻。
现在D这么一说日苏战争,我立马就接上了话头,“哎,我记得苏军那边是朱可夫!关东军惨败呀!”
D也说得特别有精神,“哎,是啊,关东军输得那真是惨啊!惨得我都不想提了!”可是,他一边狠狠地摇头,一边继续往下说关东军在满洲国干的各种事情。最后,他还加了一句,“啊,你还知道那场仗是朱可夫将军打的,不错嘛。”他赞许地颔首。
诶?就因为说出了朱可夫的名字,所以被夸啦?我心中不禁窃喜。(进了大学,却还在吃高中的老本,这种事我写起来都汗颜啊。)
接下来,既然谈了日苏关系,那就该谈谈美国在亚太地区的所作所为吧?再然后不可避免地,“西方如何看待东方”的老话题,(虽然老生常谈,但却实在魅力无穷啊!),就被摆上了台面。当时,我不知道曾任东印度公司顾问的约翰·斯图尔特·密尔,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比较孟德斯鸠和伏尔泰对中华帝国的两极化评论,也丝毫没想到谈谈以莫奈为首的印象派画家,是如何受到浮世绘的印象。
于是,我决定谈谈萨义德。其实我当时完全是在装——哔——。我没有看过他的《东方学》,也没有看过他的《知识分子论》。但是没关系,我看过很多《南方周末》、《凤凰周刊》的书评栏目,而且我还混豆瓣。那么多人没读过世界名著,也不妨碍他们回答高考选择题里的文学常识题吧。(顺便说一句,豆瓣混久了果然是会让人带上一点装——哔——犯的气质的。)
“提出‘东方主义’的哲学家,虽然居住在美国,但却有着浓重的反美主义色彩。他首先提出了‘东方学’的概念,说出了西方如何‘消费’和‘定义’东方。不过,他所指的‘东方’,不是我们‘东亚’,而是阿拉伯,唉。”我一口气将我所知的关键词全部甩出来。
“哇,你怎么还知道萨义德?”D表现出“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的样子。我估计,那时他的心理状况,就像是一个人经常给地里的豆苗浇水,可是豆苗总是没什么动静。终于,在浇水浇了一个月之后,豆苗终于从土里探出头来了。
 
事实上,我一直非常享受看到D那种惊讶中带着赞许的表情。他的神情基本上是,稍微睁大眼睛,整个面部都显示着自然流露出的惊奇,同时又混杂着一些“知道了以前不懂的事情”的高兴感觉。这样的表情实在是太可爱了。我忍不住地一次又一次尝试,让他做出这样的表情。和恋爱策略中的“保持男方对你的新鲜感”不同,我当时更多地是希望让他高兴起来。我非常迷恋D这种轻微的惊愕过后,又出现一丝微笑的神情。
如果要说得准确一点,我只是喜欢那种“被认可的感觉”。我只是想证明,“你看,我其实也并不是不学无术的人啊!假如将语言的障碍击破,我同样可以展现令人惊愕的实力。”大概就是这样的心情。
 
看过你在绿蒂姐姐那里的发言。。也是个有才华,有内涵的人。。顶个哈。
 
我和我妈都很喜欢那本《与鬼为邻》。我是抱着“想看看D来大陆前的日常生活是什么样子”的想法来看的,所以常常合上书本,然后将书中的场景在脑海中回放。而我妈则是抱着“围观日本”的“猎奇”心态来看书的,所以她常喊我,“诶,你快来看这一段~那些日本人居然是这样的~”然后我就经常不耐烦地说,“我都看完整本书啦!而且,不过是生活习惯不同而已嘛!”
就在暑假里,我开始冒出一个念头,决心要搜集很多“连D都不知道的事情”,然后跑去把有趣的故事讲给他听。当然啦,我并不打算一味地找一些冷僻的数据来告诉他,比如“哈哈,你知道琵琶湖每年其实是要向北移动两到四厘米的吗?”这种纯粹就是来炫耀“今天早上我看过维基百科哟”的话,我是不会说的。
我也有自知之明,自己功力不够,什么“史海钩沉”之类的案头考据工夫,我做不来。但是,我不能深入到南非的巨大钻石坑中挖矿,却仍可以站在东南亚的溪流中淘洗含有钻石的沙砾。没办法带着摄像机潜入三十米深的水下,在浅海挖几株珊瑚总可以做到吧?我就拿这些例子来鼓舞着自己,踏上了“Alfred立志要成为日本通”的旅程。
我不能直接看日文史料,但是我可以看美国人写的书和NHK的纪录片。我当时这么想道。当学术二道贩子也没办法了。事实上,这就是我“不惜一切代价,要让D好好地看着我!”这种想法的开端。虽然我可以为自己辩解,说些什么,“其实也有扩大知识面啊”之类的话。但是,我必须得承认,我的行为的本质就是,“引起D对我的注意!不管采用什么方式都好!”
就在其后的时间里,我在大二上学期的三个半月里,把俞天任出的《浩瀚大洋是赌场》和《有一种战犯叫参谋》啃掉,就为了等着听D那句,“这些可是相当专业的军事史的范畴啊!你还对这些东西有兴趣?”然后我就会笑起来,然后说,“这些事情都很有趣,不是吗?”然后D就会同样报以微笑,回答我说,“没错,是的。”就是这样的瞬间,就让我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其实,过了几个月之后,我和D还继续聊过各自祖辈的事迹。D说,“我外公去世之后,我整理遗物,发现了他的行军日记。”
我迫不及待地问,“哇,那他写了什么啊?”
D似乎对我的急躁态度有些吃惊,他说,“啊,其实没有写太多有意思的事情!很多都是像‘今天行军到哪,在哪里扎营’之类的话。不过,他也写过一些别的。比如说,在马来西亚的时候,他们占领了某户民居。在屋里的梳妆台上,放着一瓶发油。那些乡下的土包子日军不知道这是什么,以为是酒,一口灌了下去,结果……超惨的。我的外公就在日记里大骂‘这群笨蛋!麻烦死了!’。”
“其实外公在世的时候,几乎从来不提他的战时经历。他不提,我们也就不去问他。”D说道,“说实话啦,除了像我们这样对历史很有兴趣的人,谁会去关心祖辈的青年时代做过什么事情呢?大多数人都只关心眼前之事,看着杂志和电视来打发时间。”
我也讲了一件我家里的故事。我告诉D,我的表姨夫是荷兰人。大概是因为马来半岛曾经是荷兰的殖民地的关系,马来语之中融入了一些荷兰语的词汇。所以,我的外婆和表姨夫,居然可以用荷兰语(对我外婆来说,是马来语)进行简单交流,比如,问候对方“今天你吃了没?”之类的。D也听得饶有兴味,他评论道,“听起来很酷啊!太有意思了。果然Alfred也有一个国际化的家庭。”
有时候我也会想,我和D的友谊,居然是靠着谈论家族历史而牢固起来的。当我想起两年前的这些对话,也会有一些不可思议的感觉。
第一章- 完
 

 
第二章
两张不同的世界地图
我想,如果下定决心要去理解一个人,那么仅仅理解他之前的生活是不够的。理解我们相遇之前的四十三年是不够的。我必须要去理解昭和与平成的两代人的不同,去理解似近实远的两个国家的不同。
假如是仅仅理解了“过去的生活经历”,那只是理解了他的一部分人格罢了。但是,这样的话,我怕我仅仅将他当做一个孤立个体来分析。这么做,就像是将叶子制作成标本来观察,或是将百合采摘下来养在玻璃瓶中一样。脱离了原有土壤,虽然植物还是原来的植物,但就不是最自然的状态了,不是吗。
所以,为了能够全面地了解这个人,我决定从一个更宽广的背景下去理解D的想法。我知道,所谓“灵魂的底色”,一定是和生长环境有关系。但是,往更深层来说,是和文化背景有关系。
 
但是,当2010年的九月份来临,我站在二年级的门槛上之时,这样的想法,还没有在我心中成形。我只有一个模糊的愿望,就是“希望在D的身边”。理由也很简单,因为单纯和他聊天,就让我很快乐。假如说是“去找他玩”也是可以的。总之,就好像一般女生,喜欢和朋友黏在一起那样。
九月第一周的周五,我们刚刚开学。那时,D成为了系主任,办公室搬到顶楼,有舒服的真皮椅子和更大的书柜。那书柜真的很大,不仅仅是非常宽,而且非常深……这么说吧,D在书柜的最上层,贴着墙放了大概十几册三十二开本的漫画。但是我抬头看着书柜的时候,(视线仰角60°左右)是看不见那些漫画的。最重要的是,D搬进了一间单人办公室。这样就随便谈什么都可以,我也不用担心打扰到同室的其他教师。
 
我还是每周去和D聊天。但是我开始觉得,我希望尽可能多地见到他。每次只聊两个多小时,这样的时间太不够了。而且,我无法忍受课程表上没有他的课。我习惯了看他走进教室,环顾一周,然后微微欠身,说,“请大家互相传一下课件吧。”没有在课堂上见到他,就觉得像少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一样。那就去旁听他的课好了!我立即就做了决定。
 
当天中午,我就给一半的本系同学发短信,问有没有人认识他们系的同学。然后我就打听到,D所教的政治经济学导论的时间和课室。周二那节课在中午,而下午我还有两节选修,好像还有专业课。所以我就想,是不是中午在寝室休息一下会更好呢?去听周四下午的两节课就好了吧?反正只是旁听嘛。
 
但是,周二的中午,我躺在寝室里,辗转反侧,根本睡不着。我总在想,他在讲些什么?说不定是很有意思的内容!政治系的人听他的课认真吗?会不会有人上课喧哗?然后,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那时,我意识到,假如不去旁听的话,别说中午了,我会连晚上的觉也睡不好的!
而到了周四,我早早地吃了午饭,脑子里还想着“没有复印课本就去听课,没关系吧?他们系的人,我一个也不认识,那就坐在靠后的位置就可以了……”之类的问题。总之我是胡思乱想了一通。
那天下午,D讲的是大卫·李嘉图的理论。我坐在教室里,看着他走进来,让第一排的同学发课件,然后轻声向发课件的人道谢……当时我的心一下就静了下来,唯一的感觉就是,又可以听他的课了,真是太好了。
 
而D在课后对我说,“我一走进来,就发现你也坐在教室里,当时我真是吃了一惊,想,你怎么会坐在这里啊?但是上着课,我又不能问你……”
我听得直笑,然后我回答说,“作为新闻系的一员,我希望尽可能地多了解这个世界。”D听了我的话,点点头,“很好,很好!有好奇心是好事。”
我接着说,“我可以借你的课本去复印吗?”
“啊,当然没问题,不过要记得在这周内还给我!对了,你好认真啊!”D说道。
 
恩= 3 =我觉得真有意思呢。你和D接近的初衷其实是完全想和他做朋友把,和爱情无关哪。
而我发现我对seki的不同,是发觉我做梦梦到他,梦的内容= =不说也罢。。。
我对seki的感情完全是从欲开始的= =
 
说实话,我给D的理由,完全是拿新闻系的名义拉大旗作虎皮,只不过是说大话唱高调罢了。新闻系的一年级,全部是通识必修课,一节专业课也没有。所以,我完全没有所谓的“身为新闻系学生的自觉”。“奔走四方,探寻真相”的理想,也并未在心中树立。
但从此时开始,我开足马力,去搜集各种各样的消息。因为,我接受了D的委托。当这届政治系学生升上大二的时候,D才接手他们的课程。所以,D和他们完全不熟。甚至可以说,坐在教室里的人,和他关系最近的人就是我。
虽然说,我当时并不知道这一点(因为我不知道政治系的课程安排),但我依然感觉到,他希望通过我来了解大二学生的想法。能够为D做一些事情,我也觉得非常愉快。
事后一想,还真是有点“朝廷鹰犬”的感觉。不过,新闻工作者,不是本来就有“反映民情民意”的功能吗?虽说“打小报告”是学校中最令人不齿的行为之一,不过,从本质上来说,我和政治系学生并没有什么利益冲突,也更不存在要靠“打小报告”来提高自己的GPA(怎么可能啊拜托)的必要性……总之,当时我就是这么宽慰自己,并且,还给了自己一个“外系观察员”的头衔。
 
嗯…感觉楼楼对日本了解好多啊…好吧作为以日语为专业的学生有些汗颜了…羞愧,啥也不懂都…
 
旁听的头两个星期,我没有能够和政治系的任何人搭讪成功。迈出第一步总是最难的,政治系的人来上课时,总是“呼啦”一下,在短短几分钟内涌入教室,下课后,又匆忙奔向各自的课堂。我只能静静坐在教室里,听着他们的对谈。
旁听的第一个星期,我只能在教室里扮小透明,听着政治系学生的只言片语,所以只搜集到了一丁点情报。我听到的第一条消息,是不远处的女生们在对D评头论足,“我发现啊,他的扣子总是扣到最上面一颗诶~”
“对啊,哈哈,看起来好拘谨的样子!”不知是谁这样应和道。
我正仔细环顾四周,想找到刚才是谁在对话,就听到熟悉的声音。“请大家安静一下好吗?我们开始上课。”不知什么时候,D已经走进了教室,他一边调着麦克风,一边试图让吵吵闹闹的学生安静下来。
 
旁听的头两个星期,我没有能够和政治系的任何人搭讪成功。迈出第一步总是最难的,政治系的人来上课时,总是“呼啦”一下,在短短几分钟内涌入教室,下课后,又匆忙奔向各自的课堂。我只能静静坐在教室里,听着他们的对谈。
旁听的第一个星期,我只能在教室里扮小透明,听着政治系学生的只言片语,所以只搜集到了一丁点情报。我听到的第一条消息,是不远处的女生们在对D评头论足,“我发现啊,他的扣子总是扣到最上面一颗诶~”
“对啊,哈哈,看起来好拘谨的样子!”不知是谁这样应和道。
我正仔细环顾四周,想找到刚才是谁在对话,就听到熟悉的声音。“请大家安静一下好吗?我们开始上课。”不知什么时候,D已经走进了教室,他一边调着麦克风,一边试图让吵吵闹闹的学生安静下来。
就在此时,我听到一串又高又尖的笑声。我回过头去,看到一个身材高挑纤细,绑着褐色马尾,发尾染成金棕色的女孩站在我身后。她背着绿色双肩包,穿着颜色鲜艳的T恤和牛仔长裤,正是成年人最喜闻乐见的那种“充满朝气”的大学生形象。她笑着俯下身,对另一个女生说道,“我觉得呀,D是那种,既适合当老公,也适合当老爸的类型哦!”她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所以在渐渐安静下来的教室里,她的话相当引人注意。顿时,周围的同学都哄然大笑,而她也略带得意地坐下了。
我心里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厌恶感。我在讨厌什么?因为她用轻佻的口吻评论D?不,不是这样的。我想道,原因恐怕是……我希望,说出这句话的人是我!而更深层的想法是,我认为,只有我才有这样的资格,同时将D看作丈夫和父亲。
……我居然会这么想?这是什么样的感情啊?我也被自己的分析结论吓了一跳。怎么回事……我刚想继续进行自我分析,我感觉到有人戳了一下我的背。是刚才的女生,她用明朗的语气对我说,“嗨,同学,拿份课件过来好吗?”
我转身过去,递过课件,就在这几秒钟之间,我仔细端详了一下她的脸。尖下巴,鼻子上有粉刺,但是被粉底或是BB霜稍微遮了一下,涂了睫毛膏。与此同时,她的目光也在我脸上稍微停留了一会。
首页 本页[1] 下一页[2] 尾页[7]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师生 最新文章
二十年之后我们结婚了,有关于真实师生恋的
开个帖记录一下逝去的青春
我高中暗恋一个老师,却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
要在生日那天向他表白了,虽然是代替过去的
我和我暗恋的男老师做了同事,现在每次碰到
“我的心是旷野的鸟 在你的眼里找到了它的天
老阿姨28年前的故事,有没有人愿意听?
不能在一起的人最后都会删了联系方式吗?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
那么,现在轮到我来讲故事了吧。
上一篇文章      下一篇文章      查看所有文章
加:2021-07-12 10:26:03  更:2021-07-12 13:23:07 
 
古典名著 名著精选 外国名著 儿童童话 武侠小说 名人传记 学习励志 诗词散文 经典故事 其它杂谈
小说文学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瓶邪 原创小说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文学 耽美 师生 内向 成功 潇湘溪苑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浅浅寂寞 yy小说吧 穿越小说 校园小说 武侠小说 言情小说 玄幻小说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古诗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坏蛋 对联 读后感 文字吧 武动乾坤 遮天 凡人修仙传 吞噬星空 盗墓笔记 斗破苍穹 绝世唐门 龙王传说 诛仙 庶女有毒 哈利波特 雪中悍刀行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极品家丁 龙族 玄界之门 莽荒纪 全职高手 心理罪 校花的贴身高手 美人为馅 三体 我欲封天 少年王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天阿降临 重生唐三 最强狂兵 邻家天使大人把我变成废人这事 顶级弃少 大奉打更人 剑道第一仙 一剑独尊 剑仙在此 渡劫之王 第九特区 不败战神 星门 圣墟
  网站联系: qq:121756557 email:121756557@qq.com  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