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生] 未曾表白，无悔无憾，现世安好，心有余香。[第4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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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生]未曾表白，无悔无憾，现世安好，心有余香。[第49页]

作者:闻桑听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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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漏了几个片段，补上。】
我对老师讲起一件关于大江的轶事：大江吓到过我妈一次。
老师：啊？！讲讲。
我：是我二年级那年，夏天。一处厂外岗有紧急故障，连夜把我爸妈都叫去了。第二天早上我妈急着回家给我做饭，我爸又走不开，她就自己一个人先出来了。就是咱们写生走的那条路，知道吧，下了主路有一小段特不好走，还偏僻。
（那处厂外岗临近河岸，地偏，人稀，路难行，恶性事故多发。清晨总有很多养大型犬的人来这里遛狗……）
老师：恩恩，知道。
我继续：我妈本来就心里发毛，走着走着大江就从树林里窜出来了，出现在我妈正前方。他又高又膀的，穿个黑跨栏背心，披着大长头发，还拎着个大黑包，你说他吓不吓人！？
老师：哈哈哈，是够吓人的了。
大江身高在188以上，低年级时我坐在前排，上课时不得不抬头看老师讲课，他总是害的我脖子疼。
每次老师和大江勾肩搭背，都是老师把一直手臂挂在大江肩膀子上~
大江高，却又不是电线杆儿那种身材，还壮实。
对一群小屁孩儿来说，大江老师简直直插云霄了！
和D早年一样，大江也蓄长发。不过没D的长。
我：我妈转身就往回跑，磕磕绊绊的。
老师一定是觉得太搞笑了，乐了一阵子，又憋回去。
我：大江就在背后喊我妈，‘大姐你别害怕，我是咱们小学教音乐的，过来练琴，包里这是吉他！’他还把吉他拎出来拨弄两声，我妈才停下来不跑了。后来大江还送了我妈一段，陪她一直走到大路上。我妈问大江教几年级，才知道他正好教我，楞是没敢告诉大江‘我闺女在你班上’，估计是她感觉太丢人了，哈哈哈~
老师：我和大江大学时就认识，虽然不是同届、同系，但互相都知道。毕业后参加工作又分到一起，一直走的挺近的。那时候他早上爱去河边练琴、练声，叫过我几回，我都说‘太早了，我可起不来’。

十一点半。
老师问我：您老人家该去睡了吧？明天早上还要不要起来上班了？~
我：哦，是不早了。你也该休息了。
老师：我得找点东西吃先，看看家里还有啥……刚才在外面也没正经吃东西，胃里空着，睡不着。
我：呀，你一直没吃饭呢？！快去吧。
老师：好，那先这样。你早点睡，有时间打电话。
我：嗯，老师拜拜。
D：挂了啊。
一边刷牙，一边想：
也不知道老师家里有没有东西吃，不知道小隋在不在家，做没做饭。
去外边吃的话……这个时间饭店也大多打烊了。
只有烧烤摊、某家火锅店、粥铺和KFC还营业。
太晚了不宜吃得太油太饱。去喝碗粥，还是不错的。
任思绪隔空万里，
游荡在故乡午夜泛着微凉的街巷，
游荡在人潮散去华灯歇的夜市，
游荡在老师楼下的出租车乘降点，
游荡在他顶楼宽敞的露台上。
恍惚之间，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了。
洗去唇边牙膏沫，定定看向镜子里那张苍白脸庞。
亦看到她的目光，清亮。

上个周日，哦，也就是昨天，和老妈同去S市看望即我即将做妈妈的表姐。
月余前得知二姐怀孕，叫我一阵狂喜。心情大好之下换了条状态：我要当老姨啦！
老师看见了，上回还在电话里问起：听说你要当老姨了？
我：嗯！可把我乐坏了呢！我都要当姨了。我终于不再是家里最小的喽~
老师笑我，打听：是你大姐么？
大姐阿朱也跟老师学过画，我也曾对老师提起过，阿朱是去年十一结的婚。
我：哦，不是阿朱，是我二姐，你不认识。她和大哲一届，和晓峰是同班同学。
老师：哦，我还以为是阿朱呢。
我淡淡表示不满：他们两口子不急着要，太没正事儿。
老师：你姥姥姥爷、大姨大姨父没催人家两口子，你着急什么？
我：谁说他们不着急？个个都比我心急，只不过就我敢催。我童言无忌。
老师懵了：你……童言无忌？！哈哈哈……

和老妈在S市逛了会儿商场，竟然碰上从前同在画班的畅畅，她也是和妈妈出来逛街的。
我正在试衣间试穿一条宝蓝色长裙，听见老妈在外面和不明阿姨对话：
——你们娘儿俩也出来逛街呀？
——嗯，你闺女也毕业了吧？读研了还是工作了？
——上班了，在中行，就在**广场支行。
我已经判断出：是畅畅。
大上回通电话，老师对我提起过：前几天去**广场的中行取钱，猜我见着谁了？
我毫无悬念地答出：畅畅。
老师：呀，你知道了啊？
我：我们同届的回到家这边中行的一共就4个人，两男两女，不好意思，这四个我全认识，其中一个还是我铁子。ZZZ，九班的，你教过他，他妈妈姓张，是语文组的。ZZZ和我高中前后桌坐了两年。
老师：你们内届老师家的小孩儿全在九班，人太多了，我哪儿记得清谁是谁啊？
我：也是，ZZZ小时候特不爱说话，比较飘渺一小男生儿。……我印象里，畅畅小时候也是文静型的，高中我们俩没在同一个学校，初中毕业后我就没见过她了，畅畅变化大么？
老师：挺大的。那天她过来跟我打招呼，问我，‘是D老师吧？’，畅畅这个孩子我是有印象的，但当时我没认出来是她。她一和我说话，我就愣住了，她又说‘我是畅畅’，我才想起来。
我实事求是：行服很毁人的，你要是见过我穿行服，也不一定就能认出来。
老师：不可能，指定能认出来。我看，工装要是穿好了，也是挺抬人的。
我：呵呵，那好吧……
老师：畅畅比小时候爱说话多了。在画班那时候，除非我提问，要不然她从来不主动讲话，总感觉这个孩子反应慢，但画画还挺有灵气的。
我：是，她从小就有一种特淡定的气质，呵呵呵，不像我们几个……
老师：你话也不多，但事事心里有数。像畅畅这种，就让人看不出来心里有数没数。
我：呵呵呵……我和畅畅接触也不深。

拉好拉链，推开了试衣间门，出去。
问候过畅畅妈妈，便主动拉了畅畅，坐到两位妈妈一旁叙旧。
在我看来，畅畅和小时候相比，实在算不得变化大的。
外貌变化不大，穿衣打扮也和从前是同一个类型，很平和的那种：OL风格的连衣裙，中长卷发，淡妆。
一切都中规中矩的。连笑容都是。
聊了和她同回家乡中行的几位同学，又扯了扯单位的事情。
我也在银行实习工作过一年半，亦参加过N多家银行的招考，和她聊起工作上的事情，还算是有话可说。
说实话，一直以来对于像畅畅这种稳稳的、淡淡的女生，我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不讨厌。
我的同性密友里，尚且没有一个是这型的。
现在想来，这样的女生挺好的，连惊讶都比旁人清淡许多，不做作，不假装。真真不错。

直到畅畅主动提起老师：我有次在单位看见D老师了。
我：听他提过，说在中行看到你了。还说你变化可大呢，比小时候漂亮、开朗。
畅畅赧然一笑：刚开始，我也没认出他来，就是感觉面熟，多看了好几眼，才认出来是D老师。
我点头，微笑着听。
畅畅抬手在头边比划了一下，表情很是困惑，用的却不是疑问句式：他现在——头发可短了呢。
我：前阵子剃了一次两毫米，你看见那会儿应该还长长了些。
脑海里突然飘进一句名言：圆寸是检验帅哥的唯一标准。
畅畅：哦……D老师还画画呢？
我：好像是吧。
我依旧和从前一样，并不愿过多流露出和老师的关系较旁人亲近，即便是面对从不八卦、从不多话的畅畅。
畅畅又问我：你还画画么？
我：没再画。你呢？
畅畅：大学时偶尔画画板报，现在也不画了。
我们相视一笑。
畅畅：大哲我总能看见，他可没怎么变，还和小时候一样。
我点头，并不评论：啊……
畅畅：他还叫过我出来聚会，但那天我在外地，也没去成。
我：他们聚的那几次我也没在家。小波、石头他们几个常在一起。石头你应该见过，咱们上届的，他现在在XX检察院。
畅畅回想了一下：想不起来了。我就记得大哲和你，还有另外一个男生……
我：泓？
畅畅仔细回想：不是……好像比咱们大，下了课总等你一起走。
我：哦，晓峰。
畅畅：对。他现在在哪儿呢？
我：他考的L美院**分校，我和晓峰没联系，听老师说的。他现在做什么呢我也不知道。
畅畅：哦。
畅畅往前数记得晓峰，往后数记得大哲，说明她在班里的时间很长。
在我记忆里也是如此，畅畅在画班里很多年，只是一直未曾和大家深交。

不知道为什么
看了这个帖子感觉好压抑
心情好沉重……

老妈见我消停了，才说：前两天碰见你崔姨，你崔姨问我——
我迅速反应：等一下！——我崔姨？——
见老妈点头，我立即进入一级戒备，试探问：我崔姨找你……别是介绍对象的事儿吧？……
我妈相当坦荡荡：啊，对呀。
小恬一时间五内郁结、哭笑不得啊……随手抄起一件完全不是我的菜的衣服，照着镜子比量了一下，大摇其头，又挂回去。
我妈：你崔姨问我——
我打断：妈啊，你是不是特别乐意给人介绍对象？
老妈：那可没有。只不过，来找我让我给介绍对象的人比较多。
我循序善诱：为什么大家都乐意找你呢？
老妈说的也是事实：我和你爸接触的人说多也不算很多，但是都比较靠谱，都本分。
我：哦……好像你俩给别人牵红线，成功率挺高的哦。
老妈颇为骄傲：嗯，你爸我们俩介绍一对儿成一对儿，都过得特别好。
我：啊~~那你们两口子，特别是我伟大老妈你，在业余媒婆行业里也算是有身份、有地位、有口碑的吧？
老妈笑了：什么媒婆啊？！

老妈：不就是咱们俩闲着没事儿、接着刚才畅畅妈妈的话茬才说起来的么，我不是也没跟你崔姨说呢么……
见状，我也赶紧做出行动弥补刚才的过激反应：那是!我老妈还是相当靠谱滴~~么啊！（主动献上一记香吻，老妈立刻笑眯眯了~）D老师……哎，不说他了。我关键是怕弄砸了你的金字招牌，我老妈在行业内的好口碑才是一顶一要紧的！
我想了想，还是多说了些话。
索性趁着这个机会把话说透吧，免得老妈回去以后再自行“发散思维”去。
我搭着老妈肩膀，一副“套近乎”的死德性，话却十分诚实：再说……虽说认识D好些年了，对他……说到底，也算不得知根知底。介绍对象这事呢，实在有失妥当——我也是有什么说什么了，他从前的事儿，咱都不清楚呢。D老师和我从来也聊不到这方面的话题。
此番话基本属实。也是为着让老妈放心。
不知不觉的，语气还是随着心绪，渐次冷冽下去。

坚持把想说的话说全：妈，我再多说一句，崔小姨的事情还真得慎重。就像你说的，毕竟是离过婚的人了，心里总归是有些什么的，在没摸清人家想法之前别瞎做动作。成了是好事，成不了也就算了，万一再出什么岔子，人家承受不起，咱们也犯不上。
老妈高频率点头：你老爸也这么说！
我一拍掌：妥了~有我英明神武的老爹帮你瞎参谋，看来是我瞎操心了~哈哈哈哈~~
想起来上回说起参加大江婚礼时，老师也是良多感慨、不无羡慕的，便从包包里拿出瓶矿泉水，拧开盖子递给老妈，让她老人家润润喉咙，又嘱咐说：
那个啥……你能想到D老师，不管怎么说，也是过了回心。就算我替他谢谢了呗。还有哇，以后要是真有特别合适的——年龄可以迁就迁就，别比他大就行；最好没婚史，呃，好像有点儿难度，不过老妈我看好你！有小孩儿的绝对不行，甭管男孩儿女孩儿、跟爹跟妈，孩子就不能有；长相起码得般配；关键是要有点儿格调、知情知趣，要不然缺少共同语言，肯定也没戏——要是有这样的，你想着他点儿也成。
我温柔善良的老妈伺机展示了她泼辣、厉害的另一面：想个大脑袋！死丫头我告诉你，我要是再张罗给D介绍对象，我都管你叫妈！！
老妈的爆发着实吓了我一大跳，不过——这个结论可是出奇的好~~~
我旋即乐了，连忙哄她：不张罗不张罗，我错了、我错了，老妈息怒哇！
从包包里摸出块巧克力，递给我妈：乖，吃糖~
老妈噗嗤笑了：把糖纸给朕剥了！

现世安好，爱情衡久

【今晚勤奋些，再更一段。
方才去首页看了看，是从2011年12月06日凌晨起开始盖这座楼的。
陆陆续续的，写了很多的字，说了不少的话。旧的故事和新的心事。
清醒有时迷乱有时，澹然有时亢奋有时，欢愉有时沉郁有时。
如云照水，幻化无穷。
亦时常想，那么点儿记忆，也该翻得差不多了吧？
可回过头，总有另一些陈年旧事，泛着新鲜的光韵，从心深处翻着花儿、冒着泡儿一般，翻涌而上。
是啊，忽然又想起一些事情，便急急想要写下来。
唯恐一回身的转瞬，便又忘却了，再无缘寻得。】

在从前的帖子里提到过，那一年适逢教育改革，大兴“减负”，周三下午停课，学生们可以自由报名参加兴趣小组。
我记得——
大江张罗着乐队。
拉手风琴的小陈老师教跳舞。
和静要好的莉莉老师负责剪纸小组。
美术组自然是D。
前面也说过：我先是听了妈妈的话，跑去跟着小陈老师跳舞；最终还是被老师以“参加比赛赶着出作品”的名义三言两语给挖了回来。
此时，我尚并未被D完全“召回”。只是临时被“借”出来参加写生。
程序很简单，D直接在办公室里冲着对面桌说了句：下午我领学生去河边写生，小恬跟我一起，帮着照应。
是什么时节呢？实在记不得了。
记忆里，草木已绿得浓郁；而仲夏已是期末，考试临近，兴趣小组也就该停课了。
如此推断来，应该是初夏，却是个大热天。
老师并未把美术组全员都领出来。拣选再三，大概有四五十人。
我记得，队伍挺长的。和我们班每天出课间操47人的队伍长度差不多。
低年级在前，高年级的在后。
我并非一众孩子里最大的，老师却叫我在最前排带队，他知道我是认得路的。
老师自己走在队伍末尾，确保没有人掉队。
我心里是有些小不乐意的，这样一来，我就不能时时看着他了……
我宁愿他去前面领队，我来盯梢。
一路上，我不时回头朝后面望，初衷只是想确认自己没把队伍领得太快，回过头去看看后面有没有跟进上来。
每次我回头看，老师都会挥挥手示意。
未解他的意思，几次下来，却是每次回顾都不自觉地去寻找老师身影，见到他朝我挥手，就忙忙地又回过身来继续前行。
到了目的地，老师问我：你怎么总回头呢？
我回答：看看是不是走得太快了，你不是让稍微走慢些么。
老师：哦。开始我还以为你找不到路了呢，后来一看，不对啊，路认的挺清楚的。我又想，难道是怕我走丢了？
我当时……心里一定有骂他智障！
真是的，谁会怕你走丢？！

呜呜泱泱的一群孩子围住老师，听他简单讲了讲，便自动三五分组，找了地方坐下，开始作画。
晓峰和大哲在美术组里。
泓没跟来。他幼时得过一场大病，瘫痪在床整整一年，此时行走能力尚未完全康复。
迪迪还没开始学画。
我从小就不太爱跟女生玩，觉得女孩子又娇气又矫情、太没意思。
一起长大的自家二表姐也是个假小子，小时候连辫子都没扎过，一贯是小寸头。
再加上父母要好的同事、同学家里，和我年龄相仿的，清一色都是男孩儿。
所以我自小和一群秃小子在一块儿驴惯了。
在画班里，迪迪没来前，我也是和晓峰玩的多些。
和学校的美术小组一起出来写生就没那么自在了。
男生女生自动分散成两伙，我不得不混在女生堆里。
老师嘱咐了句：你照看点儿女生，我去内边看着内群淘小子。有事儿喊我。
女生们听话地找了阴凉处坐下，订好图画纸，开始起稿。
我还能记得起名字的姑娘，有：
洋子，洋娃娃一样的可爱女生。
含笑，高我一届，白皙，秀气。
佳佳，其母和D同是美术老师，同在一个办公室。
畅畅，安静地存在着。
每次写生，我都一反常态地很快下笔、很快收笔完工。
一来是因为，好景致总叫我有种一挥而就的冲动。
二来是，先画完了就能多玩一会儿呀~嘻嘻……
——不过我绝对不糊弄人，不糊弄自己，更不敢糊弄D先生~

坐在河岸树影里，面朝西南。
午后太阳西倾。阳光洒在河面上，摇碎成无数个小太阳。
水荡漾，光跳跃。
心急，知道好时光难留，便急着想把好光景抓住了留在画纸上。
想起徐志摩，想起“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艳影在我心头荡漾。”
侧过头去涮笔，撩起眼就能看见老师。
他就在几十米开外忙碌着，指导，讲解。
我的画几近完成，剩下些细节需要微调。
便有了剩余的精力去享受负面微风和水系赠予的潮湿味道。
恨不能把此刻时光做成琥珀，就这么不再动了，永远凝在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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