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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生]未曾表白,无悔无憾,现世安好,心有余香。[第14页] |
作者:闻桑听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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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甚至对我说:小恬,你哭一会儿,跟我哭出来、说出来,好过一个人憋着。 我:老师,没用的。要是哭得回来,我宁愿哭死。活人哭死人,苍狗追白云。都没用的。 料想遇到我这么一个磨人精,老师也是很伤脑筋的吧? 我口口声声的说“找你开导我”,到头来却看似油盐不进。 我告诉D:前些日子,事儿顶着呢;这回暂时消停下来了,就感觉扛不住了。 老师说:丫头你已经做的很出色了,我挺服你的呢。傻孩子你知不知道啊?你心疼所有的人,谁的感受你都顾及,你就是一丁点儿都不知道心疼你自己。 |
D说: 恬,总有一天,你所经历的一切磨难都会变成财富,都会变成你人格中的发光点。 其实我特别羡慕有故事的人。有故事,也许不一定要对每个人讲。但是但凡和这样的人稍微接触,就会感受到他们深厚的底蕴和强大的气场。 恬,你是一个各方各面都非常……(老师停顿了好一下下)都非常完备的女孩儿。将来你一定会是一个非常非常有魅力的女人——不是说‘哦,我X小恬要成为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而是你的经历和天赋让你成为那样一个女人。 命运给予你的一切,都是为了造就你。所以你只有承受。 |
真心喜欢楼主的文采,听你的故事是一种享受,正如你的老师所言,你是个魅力女人,也许在他眼里你一直是,我从你的文字中读到了你的魅力,希望继续更文,我也继续关注 |
挺住就是一切。 |
没想到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 楼主要坚强哦 |
一个周末,大哲来了长春看我,打电话告知我时他人已下了火车。 我生气:死冷的天儿,你折腾过来干什么?!来了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大哲:告诉你了你还能让我来么? 他说的对。我不会让他来。 一开始,我的事情老师对谁都没说,包括大哲。 之所以选择对老师倾诉,信赖他自然是第一原因;再者,D的近前并没有什么和我太相关的、能听他讲讲心里话的人。我知道大哲不是,大哲虽和老师走的近,却总是个不中用的,分担不了他任何的情感和压力。我也是邪恶地算准了这一点。 老师的奶奶离世那天,他陪在母亲身边,大哲也在。 老师避开众人、出了屋子,下了楼才接了我电话。大哲见他去了好一会儿也没回来,就下楼给他送件大衣,听见几句话音,猜出是我. 追问之下老师也只好招了。 大哲当真只是来“看看”我。我匆匆赶去车站,找了家面馆略坐了会,看着哲吃了碗面,他便买了当晚的票回去了。统共他说出的话也就是几句“你节哀,要好好的”。 大哲这个人啊,永远是真诚而不合时宜的。 |
近些天,老师整天整天的在线,还告诉我:总觉得电脑辐射大,看多了头疼,改用手机上网了。 我哑然失笑。这老小子对新事物的接纳能力远在我之上,这早是经年来我不得不承认了的。 凌晨两点多来看我分明就毫无更新的空间。干嘛呢这是?不睡觉啊你? 莫非老师果真是赶完了那幅作品,恨不得大赦天下肆意疯魔? |
那日,终于完成了繁复而冗杂的月报表,一向好性子的我还是不由的在心里第N百次咒骂这消磨我灵性的活计。 说实话,真的不那么适合我。说白话,一份有钱而未必有前途的谋生之际尔尔。 略略舒展了筋骨,正欲宽慰下仍难以沉静的心,见老师依旧挂着扣扣,就晃他:干嘛呢?可好啊? 老师回复:好着呢,可忙呢,笑对末日,不留遗憾哦~~ 也许是工作了半天脑子迟钝了,我竟是恍惚了好一下下,才反应过味儿来,只给他回: 这一天天的,你咋啥都信呢?……忙吧先。 |
201314,爱你一生一世。我竟然在这么个日子去见了老师。 新年放假三天,boss甚是好心,让我多在家歇一天。只这一天得了空,撇开自打出事儿以来就一直看着我缠着我护着我的一干子人,自己出来了。 寥寥数月未归,蓦地发现这座被我称为故乡的城市竟有些陌生了。 仿佛放置久了的旧衣服,乍一翻出来穿上身,总不像从前那么熨帖。 穿行街巷,我感觉到很多地方都变了,却又记不起它们从前的样子。 去了那所并不是我母校的中学门外,只为寻每次回来都要去吃的土豆豆皮。可是豆腐皮味儿调的最棒的那个摆小摊的小伙儿也不在那里了。 一时间心下黯然。 接我电话时,老师在外面谈事情,听说我在他家附近逛,只说让我去家附近的我们都再熟悉不过的书店翻翻书,等一小小会儿,便要辞了朋友回来会我。 我照旧懂事地说:你忙正事儿吧,春节我依旧回来,那时候再聚也成。 老师只说:你才是要紧事儿,等我电话吧。 |
习惯了打老师电话通与不通都只能凭运气的我,这次估量着:嗯,稳稳能见到老师。 话说我还真的去了老师说的那家书店,翻了几页仓央嘉措的诗集,咽下去三个有些凉了的蛋挞。 猝不及防地想起我那个应该已经走的有些远了的宝贝儿吃起蛋挞来得意而陶醉的小表情,一时间悄没声地落了一顿眼泪,也就罢了。 因为我不想纵容自己的情绪,因为我得琢磨琢磨,带点儿什么东西给老师呢? 是突然间决定去见老师的,说实话,和往次见他相比,这次我纠结的时间最短,几乎没花什么心力去筹谋,可能是因为这段日子以来,我已经真的认为:没必要了,呵呵。 给老师妈妈挑了不少营养品;只知道老师素来爱吃水果,就多多的拿上;照旧还有牛奶;觉得做蛋挞那家老糕点店的曲奇和马蹄酥也很经典,不妨分享。 走了几百米发现:我拿不动了,真费劲啊…… |
待我爬上顶楼时,心脏突突地跳着就是不肯平息,只是累的。 现在的D,在我心里,似乎不再那般叫我心怀悸动,而是多了几分熟稔亲昵。 老师家的门铃早就坏了,我使劲儿地拍门,喊他:D老师? 老师很快下楼来开了门,照旧对我露出好看的笑,照旧对我拎来的东西皱起好看的眉。 我却不似以往地对他的数落充耳不闻,指着地上最重的几件说:快接一下。 然后自己提了那几个看着大实际轻巧的盒子,跟着老师往楼上去。 为了少挨他几句数落,我转移话题:我看楼道粉刷过了,比原先亮堂多了呢。 老师家那座住宅楼前不久遭了场火灾,据他说烧的黑煤窑一般。 D说:走廊里可是亮堂了,你看看咱家天花板! 抬眼一看,呵呵,可不是么,一楼上二楼的楼梯间四壁与穹顶都残留着烟熏过的痕迹。 虽然打扫过了,可是白墙壁上熏乌了的烟渍犹是了然可见。 我:还好,人没事儿就好。这烟熏的纹理也挺好看的,买壁纸都挑不来图案这么别致的呢。 老师笑意莹然:你可真行。 |
一直很喜欢你的文字以及你的文字里透漏出的那份宁静。 |
跟着老师上了二楼。 只肖一打眼,便也看得出:他那个窝,经历了他几年来的糟践,加之这场火灾殃及,这下子更是不成样子。 脑子里一下子闪过那个初次来老师这处的家的那个我,几年前的那个我,那个用初绽的花蕊看第一缕朝阳般的目光细细瞧便他新家的、心有丁香结的女孩儿。 她似乎已经离我挺遥远的了。我和她好似梦里相识。 是的,我再没有欢悦地看这儿看那儿,更没有半点儿进屋要换鞋子的意思。 我的注意力,完整地驻留在老师身上。 小隋哥刚好也在,只打了个照面,问了句好,得体地说了“你们聊吧”,就关了门躲去了外间不知哪个屋子。 我定定看他,说:你瘦了啊。 老师扯了把椅子过来,牵起唇角:你还好意思说我瘦? |
一年多未见了. 这一年里,我们受了命运良多翻覆、颠簸,相聚却也俱是欢颜。 掺杂着几丝庆幸的繁复情绪,就如同几上那壶茶饮,并非浓烈厚重,连甘、苦、清芬也只是淡的。却能凝成心底一汪暖暖。 我记不起话题怎么就被扯到感情问题上了,仿佛一开始说的并不是这些,仿佛自始至终我们两个也只是漫无边际地说着…… D说:你也大了,对你也没什么不能直说的。你D老师现在,也不想着结婚生子。等我了无牵挂了以后,就离开这里,继续读书上学,画画。 让我想到多年前不知从哪儿看到的话; 心如澄澈秋水,身如不系之舟。一直喜欢这句子,如今才找到了她的安置之所,就是在老师这儿了。 前些年,那位我还见过两面的赵老师和D走得挺近时,我和大哲也闲闲地聊起过。 大哲说:赵是个很好的人。 我说:可是我看着咱老师没这个心思,起码现在没有。 大哲默然。 |
老师历来很少对我透露感情方面的讯息,这次简直就是直言袒露。 乍听老师这么一说,我心里连一丝波动也无。原是我早知道了的啊。 大哲常常去看望老师的妈妈,D奶奶还让大哲劝劝D,趁着年纪不大,再成家吧。 大哲对我说起了D 奶奶的愿望,却没告诉我他自己究竟有没有做过老师的“思想工作”。 反正,类似的话我是从来没对老师说过。 最初,是怕说了会刺他心,自己这方面呢,也是不能全放下。总想着,言不由衷的话能少说一句就少说一句。 后来和现在,只觉得,说了也白说的话,不如干脆省下不说,呵呵…… 我虽然心内有过各式各样的想法和企盼,但老师处境和心情,我再了然不过。 找,找什么找啊?找什么样的啊?找也得找老师他中意动心的,那又得是多仙儿的女人啊? 撇开老师高端而苛刻的审美不提,哎……还是得提,那女人必得如翡翠似的,温润的光晕由内而外现出来,惊心,却不能刺眼。打住算了,关于老师的审美准则,我还是少说两句吧。 我们都早过了对现实世事指手画脚、吹胡瞪眼的阶段了,都承认:现实就是现实。 让老师找什么样儿的都是难为他。 总之一句,高不成低不就。别急,这句话没有贬义。 不称他心的女人,凭什么让我亲爱的D老师去将就? 称了他心的呢,老师也自知:对那人,他什么都给不起。 这话也不是说了就俗气,不过是但凡是人就都会考虑的问题。 有婚史。老病的双亲,经济上、生活上、感情上多重的压力。无能为力甚至还需要他去贴补的兄嫂。听上去有些非主流的事业。 是啊,哪一条看上去都不怎么美好光鲜。而现实就是现实。 所以,即便有了那么一个人,老师也断断不会拖着人家走入这样的日子。 可但是,但可是,无论顺境逆境,从老师身上都没见过半点儿颓唐之气。不是没见过他耍脾气、闹情绪,但是颓唐气真的半点儿都没有过。 十七年来,特别是最近几个月的时间里,最让我倾心和注目的,是这个被我叫“老师”叫了十七年的男人身上那份任凭什么都摧残不了的傲骨,那份千难万难也不推脱、不言声的担当。 |
【插叙一段】 从小就被老师看出来有思维容易跳脱的毛病。看来还真是,我不善于行云流水般讲一个完整的故事……又溜号去了—— 前年仲夏的一个夜晚,寝室里只有我和赫赫两个,我们卧谈通宵。 彼时我很能熬夜,但是睡眠上佳。可不像赫赫,到了晚上总是失眠,觉又清浅,有动静就醒。 窗外的丁香乘着夜色妩媚地香了一室,我在熏熏然中很快飘然将遇周公。 失眠的赫赫却一直“眼睛瞪的像铜铃”,最可恶的是,那夜她自己不睡便下定决心也要让我不能成眠。 赫赫腿脚利落地从对面上铺窜下来,辣手摧花般狠命捏醒我,灌了我半瓶子什么碳酸饮料。非要我陪她说话。 好吧好吧,反正第二天上午的课临时窜到下午了…… 聊到后半夜三点多时,就聊到了D。 夜谈虽欢,可是大半宿过去了,正常人总会深思困倦。 在这样的状态下,我含混地说了一段话,大致表达的就是449楼那贴说的那个意思。 什么:看眼前的情势,D那老小子不再找女人是绝对的明智之举,值得我拍手称赞。不是为了我的私心,而是为了这小子终于有点儿靠谱了。大丈夫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D他一样不占啊,里里外外都乱麻似的一大摊子事儿呢。他一个人应付着,难是难了些,但是他不会找的。他就算把自己折腾废了也不会在这时候再拖一个进来,何况他那人命硬心大、体格不差,折腾不垮的。 赫赫可来劲儿了,又从上铺折腾下来,扯了张椅子坐在我床边:我说你有没有良心啊?你就这么说你暗恋了十好几年的男人?我看你还真是不心疼他啊! 我:我哪儿心疼得到他老人家啊? ^…… 谈话依旧有来有往地继续。 直到赫赫问我:是什么时辰了? 我摸出手机看了,嚯,四点十五。对赫赫说:十一点半,刚熄灯,乖,快睡吧,晚安。 |
老师说:你再不好好吃饭可不成了啊。这一段我都紧着给自己加餐呢,净吃好的了。春节回来不许再这么瘦了! 我只调侃:是了,您老人家确实气色不错。特别是你这光头。 呵呵,老师的头发也就一毫米长,乌朦朦的一层,细密贴着头皮。 他也自嘲:岁数大了,就受不了一点儿多余的东西了似的,头发长一点儿就想剪。我一想到我年轻那会留的内长头发,我就——哎我去嘞—— 谁叫老师自己提起,我也没轻易放过,慢悠悠的说:我可记得呢,我姐领我去你画班,我第一眼看见你,用现在的话说,顿时黑线。我就想,这男的头发怎么这么长啊?不好意思,我内时候还不太懂得欣赏你的艺术气质…… 那年老师19岁,头发蓄到了肩膀,就那么披散着,自来卷,大波浪。 老师不恼,还很得趣儿:我长头发那时候你也见过啊?不是、不是,你那会儿才多大啊? 我:六七岁啊。 老师:你个臭丫头,你就不能记住我点儿好的啊? 我:记住了就成呗,现在想想,不都挺好的么?我还记得,那天一点钟上课,快一点半了你才来,还说睡过头了。穿的姜黄色麻花针毛衣,好像外面披了件酒红色西装;旧牛仔裤。哎呀,你那时候就很引领时尚啊,整个一撞色混搭。 哎呀呀,我的记性可真是超强啊!我简直是一神童!当时你也发现了吧? |
老师笑得坦荡而又无奈,他笑着看着我笑,眼睛里有欣慰的光芒。 D真是个很好的人啊。 我已经多长时间没笑过了呢? 我的记忆力的确很好,我甚至能记得一周岁左右经历的某些个画面。是我自己记忆中的,并非听别人讲来的,这令父母也颇为惊诧。 我自然也记得关于老师更多的事情,有机会再慢慢数。 |
看来老师也有受不住冻的时候,外间这个工作室安了空调,卧室里摆了个小太阳。 我进屋时,屋子里暖融融的,热风朝着沙发的方向不停吹。 老师早就忙不迭地显摆:这回来不冷了吧?你以前总说我不怕冷、没神经。我告诉你啊,我这回暖和惯了可知道怕冷了呢。 老师那个人,其实有很细致的一面。有时候我们两个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地就鸡毛蒜皮起来了,也挺有意思的。 闲话间,我听得家里一直有哗啦哗啦的流水声,响了半天都不停。就又溜号了,问老师:什么声音? 老师答:往外放地暖的水呢。偷着放的,勤换换,屋子里能热些。这也证明了我家地暖没堵~ 我:嗯,这个法子不错。你南面那几个房间都是后改建的,墙体保温做的也不好,热量流失的也快。记得停暖气之前几天,赶紧把进水阀关上,把家里地暖管子里的水放空了。管线里别存水,要不然天气来个乍暖还寒的话,你那南屋的管道都容易冻坏了。 老师似乎愣了一下:啊……是这回事儿哈……哎,丫头,你怎么连这些都懂? 我也愣了一下:啊?—— 我本来想说:那当然,我聪明贤惠着呢! 可话到嘴边,却不知怎的变成了:阿弥陀佛,此乃热胀冷缩原理者也。 惹得老师发笑:净忽悠我。 好吧,就当是我忽悠你吧…… |
经历变故,我亦对老师坦言我的心如刀割,还嫌不够到位地加了句:先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锋利的疼;然后是那种钝刀子来回来去的割,日日夜夜的。 有时候,语言表达能力稍强了半分,也未必是什么大好事儿…… 老师听着,眼角都跟着皱了一下,半别过脸:恬啊…… 还好,D那个人,到什么时候都不会无话可说。他讲: 我还是得再说那次电话里跟你说的话‘只要自己不倒,就什么都打不倒你’。还有,即便是经历过彻骨的悲痛,也千万不要以为,倒霉都倒到家了,以后不好、不顺的事情一定不会再降临了。不要以为已经度尽劫波,往后的路还长,还会面对各式各样的事情。全在于你怎么去对待,怎么去化解,怎么去利用。得因势利导之技,才有逢凶化吉之喜。 也许有人觉得D在此刻对我说这番话实在很不照顾我的感受。 就连我,第一回在电话里听他说这些时,也是又伤又恼地冲他嚷嚷:都这样了,往后还能怎么的?还想怎么的?还能比这更惨、更点儿背啊!? 那次,老师连声哄我:不会了不会了,我向你保证,这样的事情这辈子咱们绝对不会经历第二次的!绝对不会了! 心似明镜台啊,老师他又能替命运对我保证什么呢? 老师如此说,我很感激。 老师对我说的狠话和假话,都是真心的话。 话我听到了,听懂了,也感到安慰了。 |
正因为感到温暖 所以才会想要靠得更近吧。。。 |
墙上贴着一幅素描草稿,其中最左面的女子,大致的姿态看得出来是从前不久的作品中拓下来的,好些个细节做了改动。 就问老师:是《渡影》中的原型吧? D:你眼光挺毒啊。 我:呵呵,那你看看~老师啊,不是我说你,这面相,也太像你家邓丽君了吧。 老师:你看出来了?哈哈,神似,是吧? 我:你那一组作品我都看过了,可惜网上的图片不太清晰。对这幅画印象挺深的。第一眼看到‘渡影’这个名字,我就暗暗叫绝啊,拟的好,贴切、洗练。 老师笑了,显然颇为自矜。 我继续: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湘云和黛玉的绝对,想不到竟然让你用到这里,用的这么打眼。 老师的惊讶只流泻于眼底,口中什么都没说,敬了我一杯茶。 |
老师说:这些年,你也不在我跟前了,画这孩子多些。 他扬了扬眼光,示意墙上另一幅素描稿。就是小隋哥说和我长得很像的那个小姑娘。 又说:等你有空,再给我做模特吧。 我欣然:好啊。 呵呵,好像兜了一个大圈,我们有回到了某个有着特殊意义的原点。 老师:前不久我的老师还跟我说呢,问有没有气质出众的女孩,介绍来做模特。我就想到你了,可你也不常回来。就回了他,说不好找,得慢慢寻。 我点头。 D:等你调整好了的。我送你一幅画,就画你。 我的脸上一定有喜色了,心里也是:呦,太荣幸了! 老师亦笑:哪怕画几幅素描也好,留住你最好的年华。 我略有些赧然,垂头思量:我怎么觉得从前跟你学画的时光,才是我最好的年华呢…… 我故意得寸进尺:要带钤印名章哦。 凡是落了款、加了钤印名章的作品,便再赖不掉了。画家对留名、落章、题款都很讲章法。老师在这一点上,更是谨慎得很。 他闻我此言,宠溺地拖着长音:行~~行~~~ |
即便当着D的面,我变得不太爱开口对往事絮絮叨叨了。可是心之所系,怎由得了我呢? “从前”,是一个模糊而宽泛的时间概念,代表着所有我们再回不去的往昔。 故事发生的时间,永远是从前。往具体点儿说,是—— 在画班那些年。 在画班那些年,国画、素描、速写、色彩几门课程都是搭配着上的。虽是课外特长班性质,但课程安排上,老师可是一水儿的专业范儿。 最后走了专业的那几个同学,基础都很好。剩下我们这些玩票的,真要拉出去也绝对不洼。 国画课上,老师的范画按规矩是“打赏”给当堂画的最好的同学,以资鼓励。 而我呢,似乎只在……九岁以前,参与过评奖活动。 后来,老师在这个环节中一贯无视我,连一句类似于“你就多把机会让给别的同学吧”的话都未曾说过。 现在想来,我小时候也挺怪的,分明受到了极其“不公正”的对待,可是脸上心上,都从未有过半分不悦。 初进老师画班时,我是年龄最小的;混了小十年,直到我离开他的画班,年纪也远不是班里最大的。 后来,班里有了晓峰,再后来,大哲来了。再往后,我领来了迪迪。 自始至终,享受过“无权参加幸运抽奖活动”这等“殊荣”的,也只有我和大哲两个。 大哲和我一样,也是个好性子的。不管挨夸挨骂怎么受“虐”,都是大咧咧呵呵一乐。 说实话,和大哲哥挨老师的那些臭损臭骂相比,我简直就是被D宠着长大的。 |
在这儿必须加一句: D老师对我好不假,可是他虐我那些手段,前面的帖子里各位亲也都见识过了。 千万别以为老师他是人畜无害的主儿! 很多人都被他纯良俊朗的外表所蒙蔽了,包括当年的我!亏得我觉悟得早。 本姑娘自小是个心胸宽广的妹纸,这么多年一直都不惜的和他认真掰对。 昨天他就又小虐了我一下,等把1314这天的事儿写完了,我再控诉他! |
关于范画的归属问题,还真有一次例外。 是个落雪的冬天,老师画了幅山水小品。衔山抱水,水榭回廊,藤萝薜荔。 可能是大冬天里画盛夏光景,总予人快意。 老师手痒,蘸了朱砂,信手画了枚名章,还落了款。 大哲凑过去刚想上手摸,被老师一巴掌撩开,他就嘻皮笑脸地滚回座位上。 我和迪迪也过去瞧。我问:不带这么造假的吧? 老师:我造我自己的假,谁管啊?~ 课间休息,老师提了句:范画下了课你收去吧。 我即刻就懂了,可乐坏了,忙说:行,放心吧,一定收好。又贫嘴:等哪天你的画价赶上张大千了我也不卖,回去就搁家里打个板儿供起来,等我死了就传给我闺女儿子。 老师也调侃:呵呵,那你可得等到我死了的。估计在我活着的时候,画可是卖不了那样大的价钱喽~,身后的事儿还真难说,你就替我看着吧。 真叫一个口无遮拦啊…… 后半堂课我们自由创作,老师溜达了几个来回,就在我和迪迪跟前坐下。 看来一眼迪迪的画,点头说不错;又看了我的,愣了片刻,猛地一拍大腿,叫了声:不得了! 就不再搭理我,呼啦又站起来,径自走了一圈淡定下。 等又绕回来了,老师一手叉腰,另一手臂在空中屈着,虚点了我一下,还是没说什么,再一想,放了句“狠话”:等下课了的。 于是乎后面这小半节课,老师一直匪夷所思地亢奋着。 于是乎后半堂课我心里面也盛满了小得意,一直憋着啊憋着。 这节课自然不会有,“幸运发奖”环节了,那范画早已有了归属;连点评和互评环节也匆匆掠过。 |
好不容易等到下了课,老师忙不迭过来了,隔着桌子坐到我对面。 他倒也没急着问什么。我也不说话。 我们俩人都憋了好半天了,这下好了,就一个劲儿地笑。 把大哲他们几个都看毛了。大哲还对迪迪说:D老师来上课之前肯定又忘吃药了。 等老师笑够了,我笑的脸红了,老师才说:快说说吧~ 我的画上自己题了字,是:忽忆故人今总老。 是王安石的一首《渔家傲》,下半阙其中一句。 画中风景实是上片所写:平岸小桥千嶂抱,柔蓝一水萦花草。茅屋数间窗窈窕。尘不到,时时自有春风扫。 |
我也说:快说说吧,我听听,怎么就‘不得了’了? 老师急了,瞪了下眼睛一拍桌子提高声调:快点说! 我更乐了:急什么急?不带逼供的啊! 老师:底到底招还是不招!? 我:我说我说——嗯……前几天读的,觉得好,拿来用了。 老师追问:怎么偏偏选了这一句? 我想了下,答他:前面那些要是都写上的话,太长了,墨迹。 他还是没完没了地盯着我,等下文。 我只好继续:写了这一句,前面那几句,你不就都想到了么?我多省事。 大哲他们几个早就围了过来,听得一头雾水。 老师赞许地微笑,弄得我有些不好意思了,就说:哎呀,我不会说了,换你说吧。 老师特Q,挑了挑眉毛:你想让我夸你啊?我就不说!~ 我用鄙视的目光睨他。 老师开始疯癫地自言自语:不得了啊不得了,为啥不用上半片呢?为什么不用‘贪梦好,茫然忘了邯郸道’呢?嗯……忽忆故人今总老……,嗯……想到这首词就够绝的了,还偏偏挑了这句!这小丫头片子,怎么想到的呢?……今儿晚上我不吃饭了我! 瞧瞧,这是跟谁较劲呢?反正不会是跟我~ 等老师从癔症中缓过来,才对我说:我内画也算给对人了,好好留着啊! |
说了半天话,那壶枣姜茶已经快喝完了,老师又去续满。 回来刚坐下,他就问我:哎,你还给我邮过一张贺卡呢,记得不? 我:啊?! 我很惊讶,相当惊讶。不是因为老师竟然记得这事儿;而是因为我自己根本不记得还有这事儿…… D的描述还有鼻子有眼的:有一年过新年前几天收到的,那时候你好像都毕业了。贺卡很精致,卡面上是个落满厚厚白雪的小房子,房顶的积雪上还撒着亮粉,可好看呢。 我一脸怔怔,使劲地回想啊回想。 可能是这几个月折腾的,身体状态不好,脑子也跟着动力不足。哎,真的想不起来了啊…… |
大概是我天然呆的表情很萌,老师坏笑着,用热切而期待的目光看我。 我一番搜心刮脑之后,只能再次表示强烈怀疑:还有这等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老师:对啊。 我:哼,你那么多学生,记错人了吧? 老师淡然:没记错呀。 我:不可能。要不然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老师笃定:就是你!这我还能记错? 我头摇得拨浪鼓似的,摇得自己有些晕。 老师继续“启发”,这一启发不要紧,可算雷死我了! D说:你贺卡里写了,很想念在画班的日子,想念铅笔在素描纸上划过的沙沙声,想念一起打雪仗、躲猫猫度过的课间时光,想念—— 我当机立断:肯定不是我!!别扯了,我哪儿能写出这么矫情的话来! 就在他说出第一个“想念”的瞬间,被唤醒的记忆如同崩裂的冰川雪峰,来势汹涌,不可挡。 没错,我的确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没错,那封贺卡的确是我寄给他的。 没错,那些话也确实是我写在上面的。 没错,我甚至快要记得起贺卡上我尚显稚嫩的字迹了。 可是我必须装傻到底,死不认账了……因为—— 我回忆起了,在写了若干个排比句之后,我说了最想说的话:也很想念D老师你。 我继续负隅顽抗:我那时候确实有过新年时给各位老师寄贺卡的习惯,可是咱俩这么熟,我每年过年都给你打电话的,还给你寄贺卡干嘛啊?再说,小房子什么的也不符合我审美。还有哇,这话百分之八百不是我的手笔!我下辈子都说不出这么矫情的话来!你可别瞎赖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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