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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张起灵视角 古风武侠长篇略OOC《急急流年》不坑[第8页] |
作者:无邪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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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多事之秋 天色已暮,大厅里早已掌起了红烛,大雪初晴,天上也亮起了两点星光一轮霁月。敦煌城主面目无波地望着座下一身风尘立而不跪的敦煌正主儿,等他开口。 “张起灵,十年前,你篡夺我父亲张启山的敦煌城主之位,还将我远遣长安,我此番回来,是受晋王之命,命你即刻交出城主之位,就地伏法。”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幅黄绢展开就要开始念颂,却被高座上的城主先截了话。 “你是怎么出来的?”他姐姐既然会派人将他截去,自不会在这个时候让他回来。 “何意?”张明辰被打断,略显不悦。 “你怎么出来的?” “逃出来的。”倒是不卑不亢。 “哦?你为何要逃出来?” 张明辰这下极其不悦,冷哼道:“我又不是楼善人!” “你何不叫你姐姐在城中的奸细再设法盗取军情机密,或等你姐姐姐夫买刺客再来杀我,你再同你姐姐一起煽动楼善王再攻敦煌,待敦煌城破我也死了之后你再顺理成章地进城拿回属于你的城主之位?” “你……张起灵,不是每个人都似你这般心肠歹毒、血口喷人,你说我姐姐在城内有奸细,还说她煽动楼善王进攻敦煌,你有何凭据?”张明辰直指高座上的玄衣城主,脸上已动了气。 敦煌城主端起手边的茶慢悠悠地饮了一口,道:“哦,既然此番敦煌被袭与你姐姐丝毫关系也无,那你为何不与你姐姐好好在一处享受享受天伦之乐,何以要在这个时候逃回敦煌?” “你……” “还有,既然是敦煌送信到长安要接你回城,何以你姐姐要先将你接去了楼善国?” “我……” “你见到你姐姐之后,发觉你姐姐知晓了你离开长安的消息后便联合歹人牵制我去了祁连山,楼善八万大军偷袭敦煌,他们手上握有敦煌的布防图,料想此番必能拿下敦煌以报十年前之仇,她恐你这个时候回了敦煌我的人一定不会善待于你,于是只好派人先将你接走,待拿下敦煌之后再设法送你回城接任城主,而你,你并不赞同你姐姐的行为,于是连夜逃走回到了敦煌。” 张明辰脸色微微一变,心里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在长安十年,心里没有一天不恨这个逼死父亲夺了敦煌的张家不肖子孙,总想着他当年夺位不过是仗着全城都对他没有任何防备,尤其是父亲,当年是那么地信任他,再加上近些年常常听说敦煌城如何富可敌国,却骄奢淫逸,将长安都不放在眼里,料想他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但今日一见,这位掌管敦煌从小就没了爹娘与他同岁的本家兄弟,是真的令人可畏可怕。 “张起灵,这一切怪只怪你十年前不择手段谋夺敦煌。” “我夺了敦煌,我害了多少人命,我自然会还,你姐姐身为汉人,却煽动胡人进犯自己的国家,这笔账,又该如何算?” “你……你也知道我姐姐她只是因为恨你,但楼善野心由来已久,就算没有我姐姐,也早晚会有这一日,我姐姐千不该万不该利用敦煌复仇,她犯下的罪过会由我这个做弟弟的亲来偿还,你大可放心。念你此番护城有功,夺位之罪就此赦免,你即刻卸任城主,放你离城而去。” 张明辰立在厅中,一身布衣,君子振振,但内心实知此刻说这样一番话不会有什么作用,却也还是说了。说完之后果见斜倚在高座上的那人泰然如常,玩味一般地瞧着他,又不似在瞧着他,一言不发。便在这时,一把沉稳的嗓音从身后传来:“明辰公子,此地还轮不到你来发号施令。” 张明辰一转头,见到身着军服的张初客神威凛凛地按剑而立,一脸胡须戟张,似是几日几夜都没有合过眼了。 “带他去甘西院住吧。” “是,城主。” 甘西院是历代城主在城中的府邸,张起灵夺位以后并未住进去,便一直空着。张明辰自知此时胳膊扭不过大腿,所谓山高皇帝远,这张起灵当了十年的西域霸主,也不是吃素的。于是也不再多言,一拂袖跟着四名守卫去了。 “叫两个从前伺候过的人过去伺候。”敦煌城主仍倚在座上,吩咐道。 张初客一听立即会意,低声向张小月交待了几句,待他去了之后才道:“幸好你回来了,不然要我跟着那傻小子,可不要憋死了!” “所以他身边才需要你这样的人。” “你……” “我迟早是要走的。” “公子……” “况且他也没有那么差劲。” “公子!” “初客,吴邪他并不是真的要杀我,他,只是不记得我了。” “什么?” 张起灵扶额直起了身,负手又走到了窗前,双掌一推,果不其然,满天星辰映着晶莹白雪,昨日的鼓角争鸣你死我活都已远去,只留下这一片纯净天地,好似从来不曾被践踏过。 “公子何出此言?” “不过……”唇角牵过一丝苦笑,“他已经娶妻了。” “啊?这……他……公子……”张初客彻底语无伦次了。 张起灵将吴邪之事简要说了,道:“我已差人去查他的下落了,我要再去见他一面。” 张初客听罢,也走到了窗边,望着窗外的繁星,悠悠道:“就算你见到了他又能怎地?他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词?还是他会抛弃他的结发妻子?” 张起灵闻言眼光一暗,道:“我只是去证实一下。” “就算你证实了又如何?他是忘了从前的十几年,但这十年却也真真实实是他的。公子,我知道我劝不了你什么,我知道你不会放下他,我也知道你从来就没有稀罕过这个城主之位,你要走,谁也留不住你,我只是,只是放心不下,你从小到大受了这么多苦,我只是不想再看你……继续受苦。” 就算你证实了又如何?是啊,就算你证实了又如何,就算你可以找到法子解了他的失忆之症,他重新记得了你,也不过是让他重新记起你当初是如何背叛他、他又是如何一剑掷入你的胸口的,还有,他已经娶妻了,夫妻九年,又怎会因为记得了你而有何改变?——夫妻九年,夫妻九年那么孩子……啊疼,好疼,疼得不由又去抓胸口,全身都热得发刺,刺刺地跳动! “公子,都怪我多嘴不会说话,我扶你先休息一下。”再这样下去,又要牵动伤口了。 张起灵由着张初客扶自己坐了下来,渐渐平复了心绪,开口道:“你说得没错,可我还是要去见他一面。所以,一切事务,务必要快,甘西院里,派人日夜盯着,要懂得放饵,楼善的动静一定要即刻回禀,明辰根基不错,在我离开敦煌之前,一定要替他除了张明夕。” “是。” 他已经在疏勒河边一动不动地站了半个时辰。 过了午时便变了天,日光隐曜,天地茫茫,怕是又要落雪,那火红的落日,这几日恐怕也都再难以见到了。 巍巍祁连雪,滚滚疏勒河,就算是大地冰封,河床冻结,也无法阻挡得住河水滚滚东去的执着,可是,只要能阻你一日,便是要我死后无葬身之地,我也是甘心情愿,永世不悔。 “师姐。” 河岸边的身影缓缓转了过来,露出一个温润的笑容。瞧着这样的笑容,你绝想不到,这笑容的主人翻手可为云覆手可为雨,瞧着这样的笑容,你便只觉,为了发出这笑容的主人,一切,都是值得。 “星魂,时候不早了。” “师姐,我们在这里多住一日好不好?” “这……” “一切后果由我承担。” “你说哪里话,你是我丈夫,你说多住一日就多住一日便是,回去大不了给父亲责罚几句。” “多谢师姐。” “你呀,总是跟我这般客气。” “星魂敬重师姐,那是应该的。” 她微微一笑,与他并肩站在了河边,顺着他的目光望向疏勒河的上游,那里是几日前让他突然头疼欲裂的地方,她忽地觉得有些冷,于是伸手握住了丈夫的手,却发觉,他的手心里也并不暖和。 “你在这儿站了这么久,在想什么?”身子轻轻地半靠在他身上,轻声问道。 “我说出来师姐可不许笑我。” “嗯,不笑。” “我在看河对岸的牧民,就住在这样的冰天雪地里,一家人却其乐融融,与世无争,不管这天下谁掌权,谁生谁死,自安天命。” “星魂……” “我知道,我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他摊开双手,指缝中,是湍流的疏勒河水,脸上,是自始至终都未断过的笑容,“这一双手,除了使剑,别的一概不会,便是教我住在这里,恐怕也难以营生。” “你又开始瞎说了。” “是,星魂又瞎说了。” “你呀——” “师姐,起风了,我们回去吧。” “好。” 跟在他身后一步的距离,他负着手,衣袂飘飘,长长的发丝也被风拂了起来,恍恍惚惚地便觉着他欲乘风归去一般,她伸了伸手,指尖碰到他的发丝,却又退了回来。就这样看着他便好,就这样跟着他便好,离得他太近了,他会碎的。 吴邪的消息先一步到了,倒在敦煌城主的意料之外,并且让他欣喜的是,他就在离他两百里之近的瓜州落脚,如若现下赶去,快马小半日便可达,但是眼下敦煌事稠,他说归说,若让他再任性地丢下敦煌一次,他却是无法再拿得出像上次那般不顾一切的魄力。他需要一个帮手,一个身手、智谋不亚于他的帮手,一个可以牵制月华使的帮手。 一筹莫展之际,忽听得门外有人喊:“有刺客!” |
第二十四章 江中来客 忽地站起身,手心微颤,莫不是吴邪又来了? 难道是因为他在祁连山上没能杀了我,老家伙又下了第二道令,仍叫他来杀我?不像,用吴邪牵制我让楼善大军偷袭敦煌已然成功,眼下我必有防备,怎地又会叫他来杀我? 电光火石间脑中已转换了无数个猜想,但盼望是吴邪来了的念头却仍是一念盖过一念,脑中想着脚步却是一步未停,几步便到了厅外,定睛看去,不由得先是大失所望,接着心中又是一喜。 “都罢手吧。” 被城主近卫团团围在中心的黑衣人嘿嘿一笑,先罢了手,几柄明晃晃的长剑倾刻间便齐数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敦煌城主站在石阶上挥手示意,数名近卫犹疑着,但还是尽数撤回了兵刃,却不回鞘,成“人”字分立在城主与黑衣人之外,而禁卫军则领命退下了。 “嘿嘿,你这城主的架子果然跟江湖传言一模一样啊!”黑衣人伸指弹了弹自己的衣襟,嘻笑道。 敦煌城主双眼微眯也不接他的话,却道:“你扮得还过瘾么?” “不过瘾不过瘾,我又不能真下手动你这些猴儿们,哪里过瘾?”黑衣人仍嘻笑着,迈步行到了敦煌城主身前,接着道:“不过你这些猴儿们,倒也不差,我原本还以为可以悄没声息地进到你房里去呢,哈哈!” 十二近卫见这位“刺客”与城主果然是旧相识,便纷纷收起了兵刃。只是这人恁地奇怪,好端端地怎地将一条黑纱系在双目间,将眼睛蒙了去,不知还能否瞧得见,不过方才打斗倒丝毫不觉他有眼盲之症,真是奇怪,而且瞧他的打扮气度,华贵非凡,定不是什么普通的身份,却要扮成刺客前来,更是奇怪。 “你怎么来了?”敦煌城主请人进了内厅,挥手屏退了所有下人。 “我来看看你啊。” “你我似乎并无交情。” “啧啧,说话还是这么绝情。” 敦煌城主不言。 黑衣人斜倚在软榻上,慢悠悠地饮了口茶,叹了口长气。 “你来,是因为我接回了明辰吧。” “啧!我的来意有这么明显吗?”黑衣人似乎有些不悦。 “能劳动堂堂江中侯的大驾到这不毛之地来,我似乎还没有这个面子。” “哈——哈哈!我们的敦煌城主何时也学会揶揄人了?呵,看来这十年你确实是没闲着,很好,很好,有长进!哈哈!” 敦煌城主不动声色。 “哎我说张城主,我千里迢迢来到你富可敌国的大敦煌,你就只给我喝茶么?”身着宫锦的江中侯一边嘴角斜上,扬了扬手中的茶杯。 敦煌城主仍然不动声色,唤了张小月进来,张小月立即会了意,很快酒菜便布了上来,江中侯嘿嘿一笑,先饮了一杯,道:“过了十年了,你还是这么闷,让你说句话可真难。” “这个城主之位是明辰的,我早晚要还了给他。”微眯了眯双眼,语声低沉,不容商议。 “好好好,那是你们兄弟之间的事,我此番来敦煌,是来散心的,来来来,陪我喝两杯。”说着提起酒壶将张起灵面前的空杯酙满了。 张小月见状忙叫了声“城主”,却不敢再往下说,谁知那江中侯看似目力有损,却比明眼人还要眼尖,向敦煌城主问道:“你咋了?” “我没事。” 江中侯黑幽幽的眉眼间微微一滞,欠起身道:“伤在哪里了?” 敦煌城主不答,江中侯也不以为意,又往后靠在了软榻上,道:“我在路上听说,楼善国八万大军趁敦煌城主不在城内偷袭敦煌城,攻城两日后,主将伏摩那深夜被刺杀于营帐之中。”顿一顿晃了晃杯中酒,又道:“张城主,何事,才会牵制住你不在城内?又是何人,才能伤得了你?” “与你无关。” “对,你说得对,确实是与我无关。你既然伤得不轻,酒也不必陪我喝了,我自己喝,哈哈!” 江中侯自顾自吃喝得咂咂有声,敦煌城主则似乎若有所思起来。 “哎我已经十年没来敦煌了,稍候你可要带我去你这花花城里玩玩。” 敦煌城主闻言,原本微眯的双眼睁开来,迸发出两道凌厉的锋茫,盯住眼前嘻皮笑脸的人道:“我每年打发金珠五十车给你还有你的太子殿子,你却给我送回来这样一个连你自己都不放心还要千里迢迢跟过来的张明辰!” 江中侯并不着恼,依然嘻皮笑脸道:“他怎么啦?他不好吗?我可是听说他是自己从他姐姐的宫里逃回敦煌的。” “那又如何?无计谋无手段,凭着一卷什么晋王的旨意就想从我手里拿回敦煌?” “那你想他怎地,学你当年一样,搞内乱夺兵权逼你退位还是买刺客来杀你?” 敦煌城主闻言双目一沉,周身都似乎笼罩在一团黑气里。 江中侯见状讪讪一笑道:“你这个人就是嘴硬。” “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江中侯微微一怔,咀嚼了一下才明白他话中之意,也急了,说道:“哎你可别忘了我只是见不得人的蒙面师父,晋王要招揽他来对付你,我如何阻拦得了?况且他也年纪不小了,他难道没有自己的主意?” 敦煌城主似是有些疲惫,一摆手道:“罢了,这城主之位我今日不给他明日也是要给他的,如若他真的没有本事看得住敦煌,那还请侯爷早做打算。”他本想说“如若他真的没有本事看得住西域”但临时改了口,把西域的安定压在敦煌这么一个小小的边陲小城上,实在是太瞧得起它了。也该是时候改一改朝廷的恶习了。 “你!” “侯爷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的手段。”言下之意是你知道我说到一向做到。 江中侯嘿嘿一笑,先前一闪而出的怒气顿时便消弥得无影无踪,道:“张城主人中龙凤,本侯早有领教,事已至此,为了敦煌也好,为了西域的百姓也好,本侯只请张城主勿急于一时,给太子殿下和本侯一点时间,也给明辰,一点时间。” 他的话说到这份上,于公于私,张起灵都不宜再过强硬,更何况…… “好。”敦煌城主执起酒杯,敬了江中侯一杯,一饮而尽。 江中侯见状又是嘿嘿一笑道:“我听说,你这里有一种酒,极乐仙液,什么时候拿出来给我尝尝?” “你想试试?”敦煌城主抚着玉杯的杯缘,意味深长地瞧了对面的来客一眼。 蒙着黑纱的双眸瞧不出变化,嘴角却是微微一动,想起了十年前之事,道:“原来如此,不过倒是令我好奇得很,你在昆仑山上时一定饮过,滋味究竟是如何?” 张起灵本不欲回答,但一想到正好趁机……于是轻道:“人间至喜乐。”嘴上如是说着,心里由不得地要想到那烟雾朦胧中谪仙般的身影,颠倒般的面容,那教他思之若狂的微笑,魂为之倾的柔情。 他心里想到与心上人的过往,脸上无论如何无法尽数掩藏,刹那间的欢喜、愁苦、怨恨、相思没有一样逃得过那双黑纱下幽冥般的眼眸。 “他终于来了是不是?是他伤的你?”早该猜到了,还有谁可以伤得了这个敦煌城主。 “嗯。”只是轻轻地嗯一声,承认他来了,眼光就是微微一颤,而先前面对着掌管天下江湖帮派、当今太子殿下身边第一红人的堂堂江中侯,都没有眨过一下眼皮。 “如何交的手?” 精明如江中侯,既然如此问,必然早瞧出了其中大有关联,于是简略将来龙去脉说了,江中侯沉吟道:“如此说来,楼善攻城只是一招明棋,这调虎离山之计,既算准了时候,又知道你与吴邪之间的关系,让他一句话就能把你引去祁连山拖住你,以你看来,出此计策的,会是何人?” 张起灵眸色一暗,克制着心绪,淡淡道:“原本是有一个最合适之人,月华使殷宁。她女子心细,对我和吴邪早有怀疑,再加上她是殷度的独生女儿,为人一向攻于心计,但事后我回想起来,从我在祁连山上见到她的那一刻起,就应该不是她了。” “她也去了祁连山?怎地你方才未提起?”问出此句便见到那个先前还被说太闷的敦煌城主,脸上便是微微一变。 “瞎子,吴邪他不记得我了。” 江中侯不由吃了一惊。惊的却还不是“吴邪他不记得我了”,而是前面的那个称呼。 当年上昆仑山的百余人当中,其实是有两拨完全不同的人,一拨是由敦煌老城主张启山培养了十五年的一支力量,大多都是幼时与张起灵一同训练过的人,共五十人,由张家之人带领,另一拨则是来自中原,由皇帝亲自暗下密令,择首领,招募挑选江湖人士,共五十人有三,首领据说是皇族旁支,只不过因是庶出,所以如此这般极有可能有去无回的暗杀行动便落到了他头上,这个人,便是如今坐在敦煌城主对面的江中侯,只不过当年他还不是什么侯爷,也没有任何爵位。 |
瞎子出场。从此成为长驻人物。我还是第一次给他这么一个长驻的角色呢。 |
还没看过瘾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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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步步为营 然他虽身为皇族,却没有任何架子,礼贤下士,深受爱戴,他们要乔装远行至昆仑雪域进行一场秘密暗袭行动,本不宜张扬身份,他从小眼目受损,常戴黑纱遮目,便戏称自己为黑瞎子,于是便也让其他人称他为黑瞎子。他们乔装成商队到了敦煌与敦煌五十人汇合,待接到消息便一同前往昆仑山下待命,再后来一同上了昆仑山,那个在山崖上眼疾手快拔出张起灵身上的流风剑再护着他翻过了山崖去紧急救治的人,正是这位如今的江中侯,当年的黑瞎子。昆仑山遭受重创,黑瞎子带着数人回京之后,龙颜大悦,封他为江中侯,掌管天下三山五岳的所有帮派为朝廷所用,赐墨虹剑,可携剑入朝,一时风头无俩。当年张起灵夺位后,他曾藉由储君之口向皇帝求情,让他以一年功绩免他夺位之罪,后张起灵果不其然治理敦煌有功,且保得西域安宁,岁贡年年入朝,这位江中侯渐渐便成了储君身边的红人,而张起灵遣张明辰入长安之后,也是这位侯爷暗中打点一切,并暗中以师父名义授张明辰文治武功,当然,敦煌每年按时送去金珠五十车,也是给了这位侯爷。但说起这个“瞎子”称呼,张起灵却是头一回这般称呼他。自翻越昆仑山、穿过大漠回敦煌的一路上,张起灵清醒时少昏迷时多,但每回醒来,不管是在风雪中还是在沙丘间,都能见到那张看不到眉眼却笑嘻嘻的脸,有时正在消耗自己的内功为他续命,有时则拿出自己的贴身好酒灌他两口,有时只是笑嘻嘻地坐在远处,他不断听到大家都叫他“瞎子”,知道他是中原来的首领,却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整个回程的途中,张起灵从未说过一句话,于是那个“瞎子”便在风雪中跟其余人嘻笑说他是“小哑巴”,那时张起灵十八岁,黑瞎子则是约摸二十六七岁年纪。直到穿越积着白雪的大漠回到敦煌城外时,张起灵恰好醒了过来,模模糊糊地见到了五年未见的敦煌城,忽地想起五年间的种种,胸口便疼得几欲再次晕死过去,黑瞎子走在他的担架旁,笑嘻嘻地将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说道:“小哑巴,你回到家啦!”张起灵张了张嘴似是想说句什么,但终究还是什么也没有说。黑瞎子离开敦煌前,与张起灵饮茶话别,这时张起灵已然知道他的身份,他却仍是一副嘻皮笑脸玩世不恭的模样,他问起了吴邪,当时张起灵微微一惊,他叫他无需紧张,说他已嘱咐了其他人不要声张出去,张起灵默然不言,黑瞎子道:“你们想必十分要好的吧,我也曾经这般爱过一个人,我明白你。事已至此,你需好好养好伤,只要你们都活着,便总有再相见的一日。”张起灵张着眼睛,讶异地望着他,若不是他自小擅于克制情绪,那一刻热泪便即夺眶而出了。那是与吴邪相识以来,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从一个人嘴里说出来,竟还是一个朝廷中人!也许,就是因为那一句话,在谁都不可相信、不可倚靠的庙堂与江湖之中,他与这位江中侯,藉着利益关系,互相倚靠了十年,涡旋在朝廷与西域诸国之间,联手抑制昆仑山壮大,阻截昆仑杀手染指中原,也是在这十年中,江中侯旁敲侧击,多少知道了一些敦煌城主与昆仑星魂使之间的往事,朝廷昏庸腐败,治国无能,皇帝年老昏花却一直不肯传位于太子,二皇子体弱多病且声色犬马全然不理国事,三皇子晋王近年深得皇帝欢心,朝廷之内明争暗斗,江湖上也不复太平,江中侯跟着太子浸淫在权利旋涡中心,时日久了,也觉疲累,亦觉寂寞,身边无人可诉,便偶尔向敦煌城主吐露,也试图劝慰过他吴邪之事,敦煌城主则是个心硬口拙的主儿,书信每每短得要命,从无任何交心之言,“他本来就是个哑巴”,江中侯只好如此笑笑安慰自己,此番前来,首要目的确实是需与敦煌城主面谈,叫他不可轻易易了城主之位,遂了晋王的意,二来,他需亲来西域一趟,亲查一下昆仑的底细,却没料到,行至途中便听说了楼善国偷袭敦煌之事,于是一路快马加鞭赶至敦煌,听敦煌城主说明了其中原委,顿觉此事牵连甚深,眼望着这位凭书信来往了十年惺惺相惜的……说是朋友万算不上,说不是朋友又不知道算是什么的敦煌城主,双目空洞无助地越过自己不知望向何处,嘴里竟喃喃叫自己“瞎子”,许久不曾泛起过的心酸之意竟如开了封的陈年老酿,顿时便溢满了整个胸臆。 “你此话怎讲?他不记得你了是何意?” 张起灵摇了摇头道:“具体是何起因我还不知,但他应是真不记得我了,而且,他,他,他……”连说了三个“他”才能将后半句话接下去,“他九年前便娶了殷宁为妻。” 每说一回这句话,不,每想到这一个事实,他饱经创伤的胸口,便如同又被钝刃剐过了一次。 这下江中侯也有些愣住了。 早在几年前他便察觉出来了这位敦煌城主的心思。十年前他便对那一剑躲都不躲,甚至中剑之后双眼仍是紧紧锁在那个人的脸上,一路上昏迷时迷迷糊糊叫的也都是那个人的名字,后来不惜背负着篡夺城主之位的污名,遏制昆仑杀手横行,阻截昆仑十色人招募少年进山,到后来昆仑山的手段越发高明起来,他更是多次预警自己清查朝野,查出混迹其中的昆仑细作,这位城主心细如发,行动果决,且探查之能极强,但手段狠辣,对付敌人从不手软,似乎每一回出手都有着极强的目的,且隐隐很是心急,尤其是近两年来,似乎越发心急了些,想来许是等得太久了。也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却苦苦守着一个碎了的愿望,换作是自己,也会不择手段起来。但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察觉出这位年轻的城主,早已抱着必死之心,且这心意愈来愈强,直到他终于接到书信要他遣回张明辰,他心知,那个当年的小哑巴,是决心要去送死了,所以,若说他此番来敦煌还有另一个目的的话,那便是这个了。无论如何,十年前就对那个独出机杼的少年青眼有加,一路上多番相救,到如今了怎么也不能看着他白白送了大好性命,只是没想到,自己苦苦等了十年的人竟早已娶了他人为妻,这,可是比死还要难受。 “他亲口告诉你的么?” 张起灵扶了扶额道:“是殷宁亲口告诉我的。” “那个妖女向来工于心计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许是骗你的。” “不是,不是骗我的,我知道不是。” “无妨,此事我们再去求证。你说出此计策的不是殷宁?” 张起灵打起精神道:“殷宁对吴邪……乃是真心真意,这个我从前就知道,更何况他嫁了吴邪为……妻,更不可能再出此下策让吴邪涉险,殷度身为吴邪的岳丈,就算他知道我与吴邪的关系,也不可能明里派女婿来与我决一死战,五行子常年不在光明堂出现,那么便就只还有一人,日阳使卫夜。” “他也知道你与吴邪的关系?” “我原本以为他不知道,但是既然当年你初识我都看了出来,而他与我和吴邪同在光明堂两年之久,也就没有道理看不出来了,说不定还有其他人也早瞧出来了。”说到这里不由苦笑一声,“我还以为我们藏得极好,虽然殷宁曾有怀疑,但吴邪设法打消了她的疑惑,我以为……呵呵……”当下又是苦笑一声,心里极是异样,既为自己与吴邪之事被人瞧出来自责,却又为被人瞧出来而隐隐高兴。 是啊,若是能昭告天下,我与吴邪,此生便也无憾了。 “这也是人之常情,喜欢一个人,原是藏不住的。” “所以我再也不想藏,也不会再藏。”这一声声音仍旧不大,却似乎一语击穿千层浪,直达霄汉! “说得好!”江中侯忍不住拍案叫一声好,露出一口森森白牙,“小哑巴,我当初就是欣赏你股子劲儿!” 张起灵瞧他一眼,眼光不由柔和了起来,说道:“依你之见,此番昆仑究竟意欲何为?” “殷度这个老不死的,一把年纪了,膝下又只有一个女儿,为何要煽动战争染指朝廷之事,这也是我此次西来要查之事。要亏得你及时赶走了楼善人,朝廷连年挥霍,边关空苦,如今太子才方监国,边关便起战事的话,那宫中自有更大一场恶斗要打,到时无辜受牵连的,不知道又要有多少人了,所以说啊老弟,国家危难之际,老哥哥还要恳请你多为这天下百姓想想,吴邪固然很重要,有什么老哥哥可以帮得上的,你尽管开口!”那言下之意便是我知道你心里更记挂吴邪,可天下更为重要,但若是可以为你和吴邪做些什么,我很乐意帮忙。 “他此时便在瓜州,我想见他一面。” “哦?你想……” “我想证实一下,他究竟是不是患了失忆之症,若是,我想知道,他是如何患上的。” |
在看的人都吱个声我看下咧~ 否则更得没有基情都! 看得人多就更勤快滴啦~ |
同时我还有另外一个8万字的短篇也在更,叫《大鱼》,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故事。 有兴趣的可以搜来看看,就在本吧。 |
最近状态很差,《急急流年》写到了45万字,常常无法让自己静下来去继续,不是没有思路了,而是人生总有那么些**的阶段,就像被封到了地底下,就像老张苦苦等了十年的人,却忘了自己还娶了妻…… 还是很庆幸写了这个长篇,陪我度过了那么多任何人都无法陪伴的日子,一种无法替代的精神食粮、垃圾筒、期许、愿望、朋友、亲人,也许我以后还会写出更好的作品,但这一篇,无疑会是我心底的一片白月光。 |
楼主要坚特住不要放弃,文写真的很好看 |
第二十六章 思无邪兮 江中侯望着眼前的敦煌城主,周身骤暗,一改嘻皮笑脸的作风,正色道:“你想我如何帮你?” “拖住殷宁。” 江中侯原本欠起的身子再一次靠进了软枕里,牵起一边嘴角道:“你需要我助你,尽管开口便是,难道在你眼里,这世上除了那个人,便没有人再可以信任了么?” 敦煌城主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道:“那敢问侯爷,这十年间便从不曾怀疑过我有异心?” 江中侯闻言冷冷一笑道:“你说得不错,所以我教明辰明家国大义,教他不要反你,教他明国之正统,即便有一日你不在了,我也还有他可以指望,不错,我是将最坏的打算都打算过了,我们活在这肮脏的乱世,本就是互相牵制互相利用,如若我在朝中没有地位没有势力,你张城主可会与我合作?当然,你若不是敦煌城主,没有一年送我金珠五十车之能,我亦不会与你合作。” 室内一时静默到了极处,两个黑衣人似乎剑拔弩张地对望着彼此,眼光又似根本不在对方身上,那半空中停滞不敢妄动的细尘,似乎也并非是因为剑拔弩张的气息而不敢妄动。片刻后黑衣来客叹了口气,轻道:“又或者,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不是敦煌城主,我不是江中侯爷,我们只是江湖中相识的普通人,或许还可成为肝胆相照的知己好友,在这冰天雪地里暖一壶酒,骂骂朝廷,笑笑江湖,说说你的吴邪,谈谈我的女人,你需我助你去拖住殷宁,只管说出来便是,而无需思度良久,引我自己开口,你说,这样岂不美哉?” 半晌后,敦煌城主眼光越过一排大窗,落向窗外的茫茫天地,淡淡道:“只可惜,我没有朋友。” 黑衣侯爷又自顾自酙了一杯酒,一口饮尽,道:“眼下你不宜离开敦煌太远,我将他引至悬泉,你意下如何?” 张起灵闻言眼光不由微微一亮,缓缓拱手,算是谢过。 眼蒙黑纱的黑衣怪客,除了城主,没有人知晓他是何时离开的,又是如何离开的。 瓜州自来富庶不弱敦煌,尽管又是一夜大雪,但却丝毫不影响赶市的大人和嬉闹的孩童,大街上熙来攘往,一派热闹景象,不远处低矮的盖着白雪的黄土房舍里,时不时便冒出一丛丛的白烟,也有的是灰烟,或是黑烟,但过不久都会化为白烟,袅袅升扬到半空中去,直到消失不见,又过不久,就听到大人们扯着嗓子喊孩子回家吃饭的长长的拖腔,有些顽皮的孩子玩得野了,一脸通红,满身白雪,被大人揪住衣领往家里拽,嘴里兀自不服气着,脚蹬在地上不肯好好走,有些则很乖,一声不吭地挨了骂,远远跟在大人身后深一脚浅一脚歪歪扭扭地往家走,也有的,被父母爱怜地牵起疯玩得又红又黑的小手,有说有笑地慢慢回家去……原来这便是书里说的人间烟火,原来这便是,回家。 回家?为何会到想这个?甩甩头,却没甩掉那个念头,“不如你跟我回家”,头脑里没来由地冒出这样一句话,好似很久远的模样,是谁说的?又是跟谁说的?为何会想到这个?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殷宁一进门便见到自己的丈夫一动不动地站在窗前出神,竟连自己回来了也不知晓,瞧神色,似乎很是迷惑。 吴邪摇摇头,微微一笑道:“没有,我没事。” “没事就好。”殷宁温柔地拉了他手又问道:“肚子饿了吧?” 两人不欲在外过多抛头露面,于是饭食都差店小二送到房里来用,先前殷宁出去便是吩咐小二备茶饭去了,吴邪心里过意不去,说道:“师姐,我已经好了,以后这些粗活还是由我去做吧。”说完却忽地想到,哪里还有什么以后,过了午时便要回去了,这多要来的一日,终是要过完了。 “无妨,我照顾你是应该的。”殷宁拍拍他手,拉着他在桌前坐下,两人一时无言。不一会儿,店小二送来了茶饭,吴邪一看,仍和前几日一样,都是自己平日里爱吃的几样,面上不动声色,举筷将每一样都夹了些到妻子碗里,笑道:“星魂累了师姐,要师姐这几日担惊受怕悉心照料,师姐多吃些。”殷宁脸上动了动,只道:“你也多吃些。” 两人用了一会儿饭,殷宁停筷饮了口茶,柔声道:“星魂,你我夫妻同心,你若是有什么心事,不妨说与我听。” 吴邪也停了筷,笑道:“师姐多虑了,我哪有什么心事,我只是在想,此番我接到的命令是‘决一死战’,只是如今敦煌城主未死,我也未死,不知回去之后该如何复命。” “原来你是担心这个。”殷宁放心一笑,伸右手握住了他左手,“你放心吧,祁连山之战只有你我和敦煌城主三人在场,回去我们便说你下山后身子不适,那敦煌城主极难对付,你将他重伤之余自己也受伤不轻,两人已经斗到精疲力尽,再斗下去双方都要一起冻死在祁连山上,于是我便将你带走了。” “可是……”吴邪沉吟道:“我听说那楼善国的伏摩那将军夜半被刺杀在军营中,当时只有两名刺客从军营中逃出,而且紧接着敦煌城主便回了城,指挥敦煌大军出城将楼善军斩杀大半,师姐,这天下间能以此等身手计谋于万军之中取上将性命的刺客,除了咱们昆仑山的杀手,江湖上可还有他人?” “这……星魂,那咱们也只有认了,怪只能怪那敦煌城主本事太大,我只高兴你此刻无恙,那便够了。”说着握着吴邪的那只手不由紧了些。 “师姐,星魂想听一句实话。” 殷宁闻言原本关切的双目中轻轻一晃,稍纵即逝,但吴邪与她日夜相对,岂有察觉不出的道理,当下只当未见,接着道:“我与张城主决战之时,便是胡人进攻敦煌之时,此事必不会如此巧合,除非,胡人早就知晓了张城主何时不在城内。” 殷宁闻言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地收回了原本握着丈夫的手,伸手夹了一筷羊肉到他碗里道:“星魂,你想多了,咱们只是奉命行事,攻城略地国家战事,那是朝廷之间的事,跟咱们做刺客的有何干系。” 吴邪嗯了一声也举起了筷道:“师姐说得对,原是轮不到咱们来谈论国家大事。” “星魂……”殷宁不忍,又想去握他的手,但忍住了。她心知自己丈夫的为人,虽然张起灵是昆仑山的叛徒,原本星魂就算是杀了他也算是报了一仇,只不过此事却牵连多了,星魂便不会作当初想了。 “我知道师姐的难处,师姐无需自责。”吴邪又是微微一笑,垂目用起了饭菜。 一顿饭在时断时续中用完,吴邪看看天色道:“师姐,我想再出去走走。”见妻子张嘴想说什么,忙道:“师姐请放心,午时前我一定回来。” 殷宁本是想说“我陪你去”,但听他如是说,心知他不愿自己陪同,便也不好再多言,只嘱他自己小心,早些回来。 吴邪微笑着点点头,系上了妻子递过来的裘袍,迈步出了门。 瓜州城不大,信步走了半条街但觉吵闹,便又穿城行到了疏勒河畔,望着远处的祁连山脉出神。 天色仍是阴郁,毛白的日头偶尔能看见半张脸,不一会儿便又不见了,只有疏勒河的河水仍滚滚地卷着一切可以卷走的东西,向东不息,永不回头,只有那牧民家穿得破破烂烂的孩子们仍跑了出来在雪地上打雪仗,如何跑也不觉累,打不过的最后便使出蛮劲将另一个掀翻在地,两个人在雪地上扭打成一团,叫喊声和大笑声刀一样刺一样地穿越冰雪,穿越前尘,似乎隐隐约约地,觉着,熟悉…… “请问阁下是找我么?” 一时入了神,竟不知背后的目光,已盯了自己多久,不由心神一凛,缓缓转过了身去。 啊呀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那傻小子十年了还对他念念不忘,一心想把命给了他!这样的人才,这样的气度,这样的眼光,一旦恋上了,又怎会轻易舍弃! 堂堂江中侯受了敦煌城主的嘱托,半点不敢怠慢,竟是冒雪连夜赶到了瓜州,与递讯息回敦煌的人接上头,顺利找到了吴邪所住的客栈,不动声色地远远跟着他到了城外,藏身在距他三丈外的一株大树后,自以为已是做得天衣无缝,却没料到片刻便被他发觉了,而当他转过身来的那一刹那,如若不是事先知晓,你无论如何也猜想不出,这样风骨遒然、眼光澄净如远山上的冰雪一般的人,竟是那样的一个身份。 竟有些开始为他惋惜了。 |
没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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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顶”好像就没别的留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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