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首页 -> 瓶邪 -> 毒 by夜藤 (那么多人都看过 = = 依旧只是壮大 -> 正文阅读 |
[瓶邪]毒 by夜藤 (那么多人都看过 = = 依旧只是壮大[第11页] |
作者:大紅花丶 |
首页 上一页[10] 本页[11] 下一页[12] 尾页[17]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
没想到,他以为最有可能出现在精神病患或通缉犯当中的名字,却是和一堆死人排在一起? 他这麽想我并不意外,倒是我试著联想了一下那画面,把解子扬三字,填进白色空格,按搜寻键,然后粉圌身圌碎圌骨的结果置顶; 我真的得花很大的力气,才能忍住不再笑出来。一次粉圌身圌碎圌骨,两次粉圌身圌碎圌骨,第三次,还是粉圌身圌碎圌骨…看来这戏码真他圌妈是为我量身打造,谁也抢不赢。 一阵的、的、的,的声响分散了我的集中力,我低头一看,原来是我自己的手指头在敲桌子,现在食指跟中指正好悬在半空中,被吴邪一伸手按回了桌面,大概是嫌我太吵。 “你没必要这麽作。”他看著我说话,而我则看著他盖在我手上的手,从我突出的关节,可以感觉到上面那只掌心里有好几个粗糙的茧。 然后我又想到,我母亲那只漂亮的手镯,还有她光滑的笑脸,”你也可以办到,”我把手从那片厚茧底下抽回来,双臂撑在身后的椅背,仰头看上方,”你知道,只要你希望他回来的话…” 头顶貌似又出现两个黑影子,不停往上爬,在错综交杂的树荫里消失;当时我就知道,吴邪也拥有了那种能力,然而我确信,今圌晚是他第一次用上它。 我不想假装自己能替他办到,再者我以为,对於这种逆反天命的作法,在这个节骨眼上,吴邪会首度让步——他至今还没这麽作,不是他从来没这麽想过,就是无时无刻不这麽想。 然而,我眼角的馀光却瞄到一个不停晃动的残影,我看回前面,这才发现吴邪在摇头,而且一摇就停不下来,直到我很想用手替他扶正太阳穴,他才停了。 |
“我要作的不是让他回来,而是去见他——我必须去见他,就跟你来见我一样。”他闭著眼睛好像在催眠自己,而我注意到,吴邪这回说的是见,不是找。看样子,他也没有对我完全坦白,他一直都知道他在哪里,是不是? “认清现实才是放过自己的唯一法子。” 听完这句话,我还真的放自己笑出声来;所谓的现实是什麽?是盖著一张底牌不掀开,不过那是愿赌不服输的人才有的行为。现实,一直都放在看得见的地方,就看你有没有胆量站到它面前,承认自己有可能全盘皆输。 我作了。虽然那不代圌表我勇敢,毕竟到头来掀牌的人,不是我自己。 |
推开餐桌前的椅子,我带他走去客厅;以前我常抱怨一听到电铃圌声,从饭厅跑到玄关去开门这段路好远,现在,则巴不得它再远一点; 吴邪通常不介意替我跑这一趟,他脚程够快,我想即使物质化也作不到让他脚步倒转。一眨眼,我跟他已经站在客厅的正中圌央,他在我的背后,而我停下来。 他很有耐心的给了我一次当哑巴的机会,我们就这样,伫在原地好一阵子不动,他没从我旁边绕过去,也没催我; 期间,我只作了一件事,就是死命盯著十步距离不到的大门口,不断在心里强圌迫自己相信:它不在那里。而这样干的结果,却是门的长方型轮廓在视野中越来越鲜明,几乎要挤破我的眼眶。 我一翻身扯过他手臂,用圌力抱住他,吴邪估计是吓了一跳,我听见他吸进一大口气接著哽在喉圌咙,却没再发出更多声音; 这个硬生生的拥圌抱,在空气中凝固了好几十秒——我已经放弃去模拟,此刻在他脑海里奔跑的,是那晚我对他作的事,还是六岁时有次他砸了花瓶,我也差不多像这样抱著他、哄他别慌的样子。 我所想的就只有,这里没有门墙形成的死角,是个完全的开放空间,他随时可以把我推了就跑,可他为什麽不这麽作呢…? 我还想放纵自己,继续在原地恍惚,直到他把手慢慢爬上我的背。 “三年…只要再三年,不可以吗?”这句话自我肺部里逼了出来,从我的角度,刚好看得见披在他领子后面的头发,他头发已经长长了这麽多,再过一段时间,还有很多事也会改变。 |
“我还在这里。” 我还在这里——虽然我其实没有为自己设期限;只不过,三年似乎是个死神偏好的周期,时间一到,它就会惯性找上你,打个招呼,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提圌供它一次以上的乐趣。 我把吴邪抱的更紧,不为了取暖,而是要让我的血骨都记得他的味道。 他的头原本靠在我肩膀上,这时抬起来,失去这个重量的我一下子很紧张,因此被他逮到空档,他伸手往背后绕,把我圈在他身上的一只手抓起来; “如果你只是为了我,那我办不到,”他边说,边折回我的手肘,”…抱歉了。”他把我的手掌压在我胸前。 这像是一个归还的动作。我低头看,那只被按在左边胸口上的是我的右手,上面曾经有掴他好几个耳光、所以留下来的红印子,它的食指还对他扣过扳机;抱歉两个字,怎麽样也轮不到他来讲。 我笑了一下,心说今圌晚这是他第二次按著我的手,两次都是为按下我某些蠢行;我把手掌翻过来,手指钻进他指间的空隙,然后握住他的手,举到下巴前面,想讲些什麽却又什麽都讲不出来,感觉好像舌圌头打结的毛病,又再度流进我体圌内,一切都回到原点。 这也好,我两只手都垂下来,这也好,”嗯,那你,你去吧。” 松开吴邪的手,我往旁站开一步,把他的肩膀拨了一下,让他往门的方向靠前,而我背对著门。出口是他要去的地方,不是我。 吴邪静静从我身旁走过去,我的手臂磨圌擦到他的袖子,就那麽轻轻一下。他继续往前走…对我来说是往后,我也继续站著,看向眼前漆黑一片的走廊,那道擦过身边的馀温,一再一再的REPEAT倒带,就像跳针的唱盘。 |
我和他押的赌注终究不一样。对我来说,死亡等同地心引力,唯一攀住的绳子,断了就是断了;而吴邪,我知道他这麽作,是为了还要活下去。 走廊像被压扁的纸箱子,在我眼里开始变形扭曲,这样的场面我不是第一次经历,所以也不是很在意;倒是从脚底板一点一点爬上来,一种飘飘然的感觉,让我有点不习惯,也说不上发生了什麽事—— “子扬,”吴邪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响起,地面突然又变回踏实,”好好休息。” 忘记从什麽时候开始他不再叫我的本名。 就像我也不再叫他吴邪一样。原本以为,腻称是一种更亲近的表现,后来发现我们都错了。当人们自以为和彼此越来越亲圌密,事实上却渐渐忘了对方的身份,包括名字,久了,连自己都会忘记自己是谁。 不过我记得吴邪是谁,他的名字就跟人一样很难被舍弃。这地方有他的回忆太多,因为他曾经喜欢窝在这里,胜过回去面对会叫他跪算盘的父亲; 只是有时候,他还是会为了母亲一通关切的电圌话,不得不在晚上摸黑回家,虽然距离不远,但我知道那是他最讨厌的事;当我提了拖鞋准备陪他走回去,却会被他挡下,把我推回门里,说咱两个这样送来送去还有个完吗?明天课堂上还有早点名,别又爬不起来,你睡吧。 好好休息。 对他来说,也许解子扬,只是在秦岭的那个山洞里睡过了头,而他太晚去把他叫醒。 |
我不知道张起灵是谁。在我试著把他的人和名字连在一起,往脑层深处去搜寻,却发现得出的结果永远是一片空白,当时是,现在也是。 我只知道那是一个当吴邪说爱的时候,会在后方接上的名字。 我只知道吴邪说了要去找他,接著一个人没进黑圌暗中;如果他已经不怕黑,那麽即使不再有人陪在他身边,他也会很安全。 下意识又抬手想摸自己的鼻梁,一摸却穿了过去,我把手举在眼前,翻来覆去什麽也看不到,我可以直接透过它看见前方的那扇门。 门没关,虽然那里已空无一人,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什麽时候转的身。 蓝田的上游处,我和张起灵并肩站著,肩膀在同一个水平面;而吴邪,承载著他的那片竹筏,看上去很单薄,在弯弯曲曲的溪流里,撞了好几次的石头,却意外的没有翻覆。 直到他在水流汇集的下游处完全消失,到最后,我们谁也没有真正的留住他。 天空再次下起血雨之前,我用圌力睁大了眼,以往,我可以一次次瞑目,因为知道那不是最后的光景;这次,却是固执的怎麽样也不肯闭上眼睛。 盘旋在门前的一道回音仍然挥之不去。 子扬,该休息了。 明天见。 下周末见。 下辈子见。 END |
番外之孟婆汤 忘川河奈何桥旁。 为何你不饮下这碗汤? 因为,我讨厌遗忘。 |
01 黄圌泉路的风貌我曾经见过一回。 那是,透著爬满锈的青铜门缝望出去,它其实不似世人想像中那样恐怖,而像夹在山崖之间的一线天,像一缕穿过夜晚的轻烟;人们一个挨著一个,朝向看不见的途末前进,形同枯槁,晃晃悠悠,却没尝试过要后退,也无法退。 印象如斯一闪即逝,但我知道,有朝一日,那也是我要踏上的境地。 所以,当那一天如我计算的到来时,行走在焦土之上,我并没有太多不知所措的新鲜感;混著黄沙的水流,不时从两旁拍打礁岸,彷佛在催促人群拖慢的脚步,已逝的生命,在这条路上只是一长排行进中的队伍,除此之外不再有剩馀价值。 走在我前头和后方的人,看似贴我贴的很近,其实我们互相碰圌触不到彼此;尽管如此,从他们身上,依然不断传来颤圌抖和茫然,晃动著周遭磁场,让已经混浊的空气更加混浊。我感到有点好笑,莫非这些人以为,死途,仅仅是这一条貌似走也走不完的小径麽? 黄圌泉之后,尚有十殿,生前功过,各自赏罚。现在就开始发圌抖未免嫌早了。捱到轮圌转殿之前这一大段过程,或轻或重,或缓顺或艰辛——用我习惯的语言来说,行经九泉之路,有如入斗之前所见的最后一丝晨暮,不管你再来的遭遇是什麽,这都将会是你最怀念的光景。 死亡并非生命的终途,我一向清楚。 充其量它只称得上是个驿站,一道将生界就此横隔开来的护栏;外头呜笛响起,犹如引人下地的丧魂钟,车门关上,老旧的轮轴扯动,运走一批又一批的魂魄,虽然隔著玻璃窗,仍然看得见外界骚圌动的模样,你明白你只能默默看著,任由车厢径直驶前,束手无策。 你明白窗外还有人沿著铁轨,一路拼命狂奔,却再不能追来。 |
02 一旦杜绝掉可能,事情就变得简单。 双脚踏定在比良坡上,不管你回几次头,会看到的都是前方那颗后脑勺,像掉进回旋的空门,你以为前后连接的一大串人,都跟你一样在原地转圈圈,事实上,前进的步伐没有停,越来越走进黑圌暗里。 也许这是他们速度迟缓的原因,明知停不下来,又拒绝太快到达终点;对我来说,反而对这样的处境,感到很习惯,甚至很自在。 无论是渗进皮肤的湿冷,飘在空中的腐味,那感觉只像出了一个斗,又进到另一个斗。不同的是,眼前,我不用看著地图,苦苦思寻出路,我只需跟随队伍的脚步;后方,不会再有一双脚,可能不小心踩到河底的青苔,失足滑一跤,而我必须转身把他捞起来。 令我不太习惯的只有,当我察觉到一路走来,前方和后头的人,都逐渐在减少,不动声色,没有遭受任何强而显著的攻击,只是一小撮一小撮,默默消失在眨眼的某个角落; 在我目光所及之处,有人失去踪影,和我主动走开,是截然不同的。本能性的想要阻挡什麽,或抢救什麽,却在这念头兴起的下一秒,就有另个念头提醒我:彼岸呐,有它依循的规则,唯一没有的就是弱肉强食,用不著鸡婆。 |
人群消失,唯有可能是被各自带往隶属的据点,清点罪状,就跟刻在骨子里的基因一样,谁也替代不了谁,谁也…护不了谁。 在无从改变的行进状态下,到最后,一行人当中,只馀下一个小男孩,一名貌似中年的男子,还有我。 前后的道路都给漆黑截断,只有一小片亮光,落在我们三人站立的地方。映著微光,男孩看上去不过五六岁,瞳孔睁的老圆,东张西望;男子戴著副眼镜,头发白了好几撮,让他显得比实际年龄苍老,这两人之间最大的共通点,就是看起来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而我和他们又有什麽共通点?说实在的,我找不到。男孩除了一脸迷惘,没睡醒的模样,其它几乎没什麽异状;中年男子不时推著眼镜,并且咳了好几声,他的脸色很差,我相信不是这里的晦暗造成的。 再看回我自己,视线所及,瞥得见我左肩有一大片暗褐色的痕迹,那是血,我知道,就不知道我的另一手两只手指,是不是依然长的吓人;这两个素洁的要命的亡圌魂,当他们同时发现,和他们残留在同一个空间里的,只剩下我,很可能当我是地狱爬过来的修罗; 我下意识站远了一点,男孩却在这时靠过来,戳了下我的手腕,说:哥圌哥,你伤的好重啊。 我愣住了,为的不是男孩的问话,而是他的嗓音,非常沙哑;我在他面前蹲下来,这才发现,男孩喉头处有一块核桃大的瘀青,当他想尝试说点什麽,那块瘀血就不停跳动,把应该稚嫰的童音扯得碎碎的。 中年男子仍站在一旁咳嗽,怜悯的目光,毫不收敛的落在我俩头顶;我不打算告诉这两人,我们已经死了,伤得重不重没什麽差别,我想讲的是,怎麽总有人像你们这样,连自己都顾不了,却还在挂心别人的事? |
於是这一转,彷佛脖子扭了三百六十度,又或身圌子拧了三百六十度,混乱之中,我不知道那两人去了哪里,只感觉一阵晕眩,就像掉进高速运转的搅拌机; 再次站定脚步,原本笼在周遭的黑幕,一下子被扯掉,改换上一大片的白,造成极大的光线反差,让视网膜一时无法适应,我不禁眯起眼睛。 有一度我以为自己瞎了,如同我从刚才就产生的迷惑——究竟是什麽把我和两副毫无交集的个体凑在一起,而不是掉进黑圌暗,接受应有的审判;闭眼的世界中,只会有两种极端,而我从来也没想过,自己会置身这样的净白里。 当两眼好容易睁全了,迷惑也没有消退,因为男孩跟中年人,依然没有和我分隔开来,他们依然站在我身边,一个到我肩线,一个挨著我肘间。 立在眼前的景物,轮廓渐渐从白色中浮现:是一座桥,桥头向著我们,桥尾则拉向看不见的另一端;天空白的像洒满鳞光,桥身貌似也是白石制成的,几乎融化在背景里,桥上行人三三俩俩。 我不用看也知道,男孩和中年人,对这样的景象变迁,同样大惑不解;但,或许是光亮带来的熟悉感,远超过恐惧,男孩竟然是我们当中最先恢复常态的那一个,只见他伸长了脖子,打量前方,发出一阵碎笑,起腿就朝桥的方向跑,彷佛正前方有双看不见的手,对他挥舞著饼乾饮料,或一本故事书。 反倒是我和中年男子,两个成年人被有点错扼的落在原地;我看著男孩蹦蹦跳跳的脚步,中年人被咳嗽挤圌压的嗓音,这时在耳边响起: “要过桥了啊…真快。” |
我抬起头,才发现,桥上那两名女子已不知不觉的,站在离我很近的地方,她们一人装水,一人捧碗,捧碗那位见我出神,便敲了下我把我的注意力召回来。这一连串的动作如此流畅,又顺理成章,像一抹清爽的迷迭香,你不会想把它赶出鼻腔。 在这般无形的引导下,我也伸出了手,接过碗来,就跟其他准备过桥的人一样;差别在於,当我把碗缘贴到嘴边,盛得满满的水面,几乎要溢进嘴里,我的动作在这时停了下来。 视线往上抬,在我正前方,双姝笑盈盈,视线回到碗里,碗水清澈不已,甚至能映出自己的倒影,我脑中所浮出的,却是完全不相干的念头…上一回有过类似的触感,是什麽时候的事呢? 人们吃东西,是将它送入口圌中,进到食道,而食物本身是死的,就像这副碗一样冰冷;曾经,却有这麽一种触感,它不似瓷制的冰凉,贴在我唇前蠕圌动,很温暖。 我把眼睛睁开,似乎就看见另一双眼皮,在离我不到一寸的地方眨动,而我扣著的碗底变成他的后脑勺;热度不断透过他的嘴,传到我体圌内,我咽下一口唾液,感觉就像丢进一团火,让食道的内圌壁都在燃圌烧。 可是,当碗中的一口水,也顺著舌圌尖滑圌进来,那触感突然就从我脸前被扯开,我抓著碗的手因而大幅晃动一下,往旁一甩—— 啪啦!! 碗砸在右边的护栏,连著里头的水,碎成一地。 两个女子当下愣了住,明显吓了一跳,负责舀水的那一位,先是瞪大眼,随后将勺子往缸里一扔,”喂!你这人怎麽搞的?!” 她横眉竖眼,本还想多说什麽,却被另一位伸手拦下来——把碗端给我,却被我打碎的这一位,不但没动怒,反而用一种玩味的表情,打量我。 |
接著她挽起袖子,拿过汤勺,重新再盛满了一碗水,端到我面前:“请用。” 越过汤面,女子露圌出一样熟练的笑,注视我,那笑容看上去毫无破绽,我却觉得怎麽看怎麽虚假;透过她的脸,我试图拼凑出另一张脸的五官…刚刚被强圌硬扯离我的那张脸,现在正悬在半空中,坠入我胃袋里那一淌水,在他脸上烧熔出一个大洞; 所以他愁眉苦脸的看著我,彷佛在责怪,我把他完整的模样给破圌坏了。 女子的手腕一样在空中悬了很久,发现我没有要接碗的意思,她轻笑一声,转头跟舀汤的女子不知交待了什麽,然后便拉著我,退到桥梁下方,以免挡住后方人的去路。 “好了,年轻人,”在桥边站定,女子盘起手,把碗撑在手肘上,”看样子你也清楚这碗汤的作用;第一次端给你,你打破,姑且当你是无心的,第二次,你还是不接,未免太失礼了。” 我没有出声,只是看著她,女子貌似也不打算等我回话,径自说下,”想知道你为什麽不经审判就来到这里?” “判官簿写错了?”我冷声说。 女子听完大笑起来,顺势晃了好几滴水到地上,”你这人不仅无礼,还很自大!怎麽,原来你真圌相信勾去魂魄的利爪,说圌谎要拔舌、食言者吞针那一套?” 我实在看不出这有什麽好笑的。盗窃是罪,杀圌戮也是罪,光是这些就足够在油锅里翻上好几翻,至少我是这麽认为的; 至於我遗漏的部份,战国书帛上未记载,蛇眉铜鱼上找不到,无所谓,只要判官本记载的够详尽,不管我记不记得,都会甘愿服圌从。眼下,却有人和我说,我连一场服圌从都搏不得。 “你累积多了不得的滔天罪过,我是不晓得,这儿向来不过问因,只接受果,”女子说,”而我接收到的,关於你的评断,就只有一句话而已。” |
舍身取义? 当她说出这四个令人哭笑不得的字,我读著她的唇形,眼里却重覆上演某个画面:那个在火车外奔跑的人,他是那麽努力想跟上来,他把脸贴在车窗前,嘴唇无声的不停蠕圌动; 我隔著窗户看他,一直叫我名字的声音,搭配他的嘴形,让我不禁有种错觉,好像他真的就坐在车厢里,靠我紧紧的——我猛一回头,看见从肩旁晃过的一张张脸,每一个看上去都像他,但又不是他。 他们边接过舀汤女子手里的碗,边投给我一种奇异、又带著不解的目光,大概觉得面对甘饴如此,怎麽还有人这麽不知好歹? 同样的光景,一再映现在我右手边,但同一时间我也转去看我的左手边,这才发现,隐藏在桥墩之下,是一条长长的河,是刚才站在地平面时看不到的; 河面上飘浮著好几个不知名物体,乍看之下以为是礁石,细瞧才惊觉,它们竟是一张张潜在水中的人脸。 桥上有人饮下汤,桥下便有人皱起眉,桥上乾净了一双眼,桥下圌流圌出两行泪。 女子察觉到了我左右徘徊的视线,”真难得,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一样,留意到忘川河的存在;”她听上去很赞赏,伸手指向河上的飘浮物,”所以你看见了,这就是一群放不下执念的人,既然放不了,只好放任自己被淹没,望著执著的对象从头顶一一走过去,但对方不见得会多看他们一眼,甚至只会当那是飘在河面的浮萍,你打算加入他们?” 我盯著女子的指尖,”加入不加入,结果又如何?” 她耸耸肩,”浸泡在河里一千天,你就可以把你的记忆带走。”接著又把碗伸给我,”或者现在让它走。” |
女子看著我垂下来的手腕,碗里的水一滴不剩,”傻圌子。” 她低低啐了一句。 就怕会有人比我更傻。 我从女子身旁走过去,把空碗塞还给她。 === 简单说明一下第三章更新内容,照某藤飘忽的写法很怕有亲看不懂冏 奈何桥的规则很简单,喝孟婆汤,过桥,忘却身前事,业念不随身 有执念未了的人,不愿喝下汤,那也成,不过他便得跳进忘川河; 忘川河里,你有机会再看见桥上走过思念的人,但对方不见得会发现你 就算发现了,也不见得会和你一样,选择不喝汤,饱受浸圌润之苦; 你既不想他受苦,又害怕被他遗忘,只能矛盾的看著他作出选择 直到期限届满,如果执念尚在,便能够存著记忆转圌生,寻回挚爱。 在这里有个小小的时间陷阱,文中女子所说的一千日,指的是阴间 阴阳两界的时间度量是不同的,阴间一日等於阳间一岁; 所以阴间一千日,等於阳界一千年,女子不是忘了说,是故意不说=v= 至於原因请留待下章分晓(殴) |
首页 上一页[10] 本页[11] 下一页[12] 尾页[17]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
瓶邪 最新文章 |
家长难当byby无非正剧(瓶邪文 小哥真的是闷 |
《你丫给我站住!》学霸瓶×学霸邪HE |
瓶邪之悟 原著向 |
是小佛爷不是天真(沙海邪重生)瓶邪 |
《相依》大瓶小邪,养成,中短篇大概,HE |
虐小哥,微重生,新手发文 |
扫文组第十二期结果发布 |
《冥婚》脱水完整版(民国架空,小甜饼,HE |
吧刊手写祝福征集贴 |
下嫁(将军瓶X皇子邪,偶有黑花,宠文he,已 |
上一篇文章 下一篇文章 查看所有文章 |
|
古典名著
名著精选
外国名著
儿童童话
武侠小说
名人传记
学习励志
诗词散文
经典故事
其它杂谈
小说文学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瓶邪 原创小说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文学 耽美 师生 内向 成功 潇湘溪苑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浅浅寂寞 yy小说吧 穿越小说 校园小说 武侠小说 言情小说 玄幻小说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古诗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坏蛋 对联 读后感 文字吧 武动乾坤 遮天 凡人修仙传 吞噬星空 盗墓笔记 斗破苍穹 绝世唐门 龙王传说 诛仙 庶女有毒 哈利波特 雪中悍刀行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极品家丁 龙族 玄界之门 莽荒纪 全职高手 心理罪 校花的贴身高手 美人为馅 三体 我欲封天 少年王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天阿降临 重生唐三 最强狂兵 邻家天使大人把我变成废人这事 顶级弃少 大奉打更人 剑道第一仙 一剑独尊 剑仙在此 渡劫之王 第九特区 不败战神 星门 圣墟 |
网站联系: qq:121756557 email:121756557@qq.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