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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海市蜃楼 by沈七公子[第5页]

作者:zalea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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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你的狗屁你个死胖子,”我骂他,“谁是谁老公还说不定呢。”
话虽这么说,我还是跟着闷油瓶走了出去。
走到院子里的树下,闷油瓶转过身望着我问,“吴邪,你为什么要来?”
见他眸子里一丝温度都没有,我几乎要怀疑在杭州跟我一起生活的闷油瓶和眼前的闷油瓶是两个人。
“我担心你。”我很直白的告诉他,“你要下斗为什么不告诉我?”
闷油瓶眉头皱了一下,“我下我的斗,为什么一定要告诉你?”
我脑袋“嗡”地一响。他那句话让我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很久以前,他也是以这种冰冷的口吻告诉“我自己的事情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咬了一下牙关,心口那股还未散去的气一下子窜了上来。
“那你之前在杭州说的那些,都忘了吗?”我走上前一步问他,“你说我是你的负担,你说你不会忘了我,那现在你这样是什么意思?”
闷油瓶对上我询问的目光,淡淡道,“你就是我的负担,下斗的负担。”
我气得几乎咬碎了一口牙齿。
妈的闷油瓶,你的记忆给狗吃了,不久前还不是这样的说词,换了一个地方你他娘的就故态复萌了。你真当小爷是你暖床的工作,天亮了就甩吗?
“吴邪,回去。”闷油瓶的话语坚定,不容我拒绝。
“好,”我点头,冷笑了一下,“把我的锦缎还给我我就走。”
***的爱去下斗就去,小爷保证不为你担半点心!小爷出了这个门没有你闷油瓶照样活得一样灿烂。
闷油瓶走进屋。我忙跟了进去。
他让黑眼镜把锦缎交给我。黑眼镜倒也不含糊,从口袋里掏出锦缎就要给我,嘴里却朝我半真半假道,“给你也行,反正都不知道拓印了多少份了。”
我大脑一热,一股气冲上来脱口而出道,“这半份是小爷我的,你不问问就拓印了,下斗也必须带上我。”
闷油瓶还未舒展的眉头一下子皱得更紧了。
“不行。”闷油瓶断然拒绝,“吴邪,你回去。听话。”
我靠!
你还真当小爷是小孩子那样来哄啊!
我也不管闷油瓶,只看着黑眼镜,“带不带,一句话。”
黑眼镜看了我一眼,目光在闷油瓶身上扫过,最后再度对上我的视线,笑着耸肩,“我无所谓。”
 
(四十一)
闷油瓶却还是坚持已见,一定要我回去,并说这次下斗太危险,无法保护我周全。
我冷笑了一下,反驳,“不用你保护,我一个大老爷们能顾好自己。”
黑眼镜也仿佛应景似的凑了过来,一只手搭上我的肩膀,朝闷油瓶笑嘻嘻地道,“放心好了哑巴,我会好好保护小三爷的,保证不离开他一步之外。”
闷油瓶沉冷的眼神在黑眼镜搭在我肩头的手上一扫而过,见实在阻拦不住,也不再说话,转过脸去继续擦拭龙鳞,不再搭理我。
“放心,”我也接过黑眼镜的话,冷着一张脸说,“不需要你们任何人保护。这是我自己要跟着去的,哪怕是我死在那斗里,也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我的眼睛是看着闷油瓶的。
他擦拭龙鳞的动作动了一下,抬眼看向我时眼底居然有着一丝明显的怒气。
我也不管不顾,扭开头就去招呼胖子记得给我准备一份装备,胖子刚答应着说“肯定少不了天真你那份”,就见闷油瓶走了过来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将我拖到院子里,定定看了我半晌才无声的叹了一口气,道,“吴邪,你真不应该来的。”
我已经习惯了他三句话都离不开这个,也懒得再去跟他驳什么,只淡淡说了一句,“来不来不是你说了算的。你张起灵要去哪里我管不着,所以我吴邪要去哪里,你张起灵也管不着。”
我很少叫他的名字,哪怕在杭州那段时间里,我也只是“小哥”的这么喊着。但似乎每次喊他名字,都是我们俩出现了状况时,还***的邪门。
“吴邪,”闷油瓶开口,我却已经不想再听他说那些让我烦心的话了,索性打断他道,“既然这次下斗是黑眼镜起的,他答应我去,你也没什么可说的。下了斗我也不需要你分心照顾,我他妈的这个负担也到头了,到时各顾各的就行。”
闷油瓶气息紧了一下,眼底有丝诧异,似乎没料到我会扔下这番狠话。
我本来还想说一句“如果你真的不想看见我,干脆你别下斗”这之类的言语,但看他眼底似乎有着一丝微不可见的黯然,我心一下子软了,干脆无视他走进了屋里,去问黑眼镜下斗的细节。
黑眼镜倒是满脸的笑意,十分高兴我的加入,并道,“放心小三爷,哑巴不管你我管你。下了斗跟紧我,我保证你干干净净的进去,完完整整的出来。”
我一听他最后一句话怎么那么歧义,又想不透哪里不对劲,便道,“行了你们,我一个大老爷们,还不至于被你们这么看扁。”
 
黑眼镜指挥胖子去多订一张车票,难得带了一丝正色对我道,“这次的斗在沙漠,危险的很,哑巴不让你去也是有道理的。但我尊重小三爷你的意思,要是去,就一定要听我的。”
我点头,接口一句,“我都听你的。”
黑眼镜马上恢复了那笑嘻嘻的样子,仿佛刚才的正色只是我的幻觉,一只手也不安分的揽上我的腰身,“小三爷这句话说得可真让人误会。”一边说,一边抬眼朝门口看去。
我回头,便对上了闷油瓶直定定望着我的眼神。我下意识就往旁边躲了一下,避开了黑眼镜的手。
黑眼镜笑了一下,对我道,“好了,现在我先给你说说这个斗的大体,让你心里有个谱。不过你可别忘了你刚才说的那句,”说着,在我耳边以一种不大却让闷油瓶能听到的声音轻轻道,“一切都听我的。”
我耳朵痒了一下,伸手去抠了几下,就见闷油瓶从我身边走了过去,身体周遭的低气压让人产生了结冰的错觉。
我突然想到,黑眼镜刚才说了一句“这次的都很危险,哑巴不让你去也是有道理的”,心里一个念头冒了出来,就想马上抓着他问是不是因为这个斗太过危险他才坚持不让我去?
但碍着黑眼镜也在,我只能强忍着,打起十二分精神去听他说,心思却一直在闷油瓶身上打转。
正游离着,就感觉耳边传来一股热气,我扭头看去,正见黑眼镜在我耳后吹了一口气。
我一惊,身子往后退开好几步。
“你干什么?”
“回神了?”黑眼镜笑意阳光灿烂,“跟你说半天你一个字也没听进去,这么心神不宁的,怎么跟着去下斗?”
我立刻感到一阵窘迫,生怕闷油瓶听见了要赶我回去。
谁想他只是看了我一眼,便抬头看着天花板不再动作。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觉得有些许的失落。
黑眼镜一把揽上我的肩头,口吻极为亲呢的在我耳边道,“小三爷,哑巴都不管你了,还跟着他干什么,不如来我这里怎么样?”
我一把推开他,心想着一段时间没见,这黑眼镜怎么愈发的变本加厉了?
“谁说是我跟着他?话可不能乱说。”我狠狠的纠正,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话语里那浓烈的赌气意味。
“好好,算我说错了,”黑眼镜一副哄小孩的神情靠了过来,嬉笑着,“那让我跟着小三爷你,你保护我。”
我被他的神情逗得哭笑不得,推了他一把,“你挤兑我啊?”
“哪敢啊!”
我能感觉到黑眼镜那墨黑的镜片后,视线带着一丝我读不太懂的异样。
 
(四十二)
“能被小三爷保护,是我的荣幸。求还求不来。”
片刻,黑眼镜又恢复那调侃的笑。
我也懒得再跟他继续耍嘴皮子,便从他手里接过锦缎看了起来,问他,“这个是怎么回事?”
黑眼镜取出另一锦缎递给我,“两个叠在一起看看。”
我接过来将两块锦缎拼凑在一起,发现上面线条所标示的地方正好相连接,心里却更加疑惑了。这半张锦缎怎么会在我的屋子里发现?谁放在那里的?
边想边问,“这个路标怎么看?”
黑眼镜凑近几分,指着上前几个若隐若现的点道,“这里,还有这里。叠在一起才能看的出来,单看半张并不明显。”
我一看,果然是这样没错。
着锦缎上的织纹及其玄妙,单半张去看时只会以为是普通的丝绸锦缎,但拼在一起,从中间重叠的地方就能清楚看见其中的路标指向。
我仔细琢磨着上面的标记,浑然不知自己跟黑眼镜靠得有多近。直到闷油瓶站起身一刀劈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将我震惊回神,这才从黑眼镜的怀里躲了出去,惊魂未定地看着闷油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闷油瓶一脸阴沉地看着我,嘴唇动了一下似乎要说什么。我一下聚了精神准备去听,却见他身子一转往门外走去了。
我一脸茫然地看着他的背影,回头又看了黑眼镜一眼,问他,“小哥怎么了?”
黑眼镜憋着笑看着地上倒成两半的椅子,指了指那整齐的切口,“他在心里脑补那是我。”
我顿了一下,瞬间明白了。
这只闷油瓶,该不会是……吃醋了吧?这么一想,心里就燃起了一丝希望,忙将锦缎往黑眼镜手里一塞,跟着跑了出去。
闷油瓶果然就站在树下。
我走过去,张口就说,“这斗很危险,我要真的交代在里面了,你会怎么办?”
他身子僵了一下,随即松懈了下来。
我知道他听明白了我的意思。我是在以同样的意思告诉他,他会怎么做,换言之我就会怎么做。
闷油瓶转过身看着我。
“反正这个斗我是下定了。至于你要怎么样,你自己看着办。”说完,我转身就要走。手腕却被闷油瓶一把拽住,整个人往后倾倒的瞬间被拥入了一个略显凉意的胸膛。
“吴邪,”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隐忍,仿佛说出这段话,经过了极大的思想斗争,“我的身体随时会尸化,这是我最后的机会。如果失败了……我不能给你希望,又让你绝望。”
我静静的听着,直到他说完,也依旧没有说话。
闷油瓶从后背一直这么抱着我,凉意透过他的前胸渗入我的后背,冷得我浑身都觉得一阵阵发寒。
 
“如果真的是最后的机会,”好半天,我才开口,“就更要一起去。”
我猛地转身看向他,一字一句说的异常坚定,“一起去。我要看着你,然后一起回家。”
闷油瓶也盯视着我许久,终于在我忐忑不安的心情下慢慢点了下头。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却又觉得这件事处理得似乎太过简单了。好像还有什么环节我没有衔接上,心里总是安定不下来。
“下斗以后,跟紧我。”闷油瓶捏着我的手,手指在我手心微微用力。
我理所当然的拒绝。
开玩笑,小爷再不济,保护自己的能力还是有的。
闷油瓶却误会了我的意思,眼神微微变了一下,低声道,“你要跟着黑眼镜。”
他用的并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
他娘的敢情还醋劲未消呢?
早前你对我忽冷忽热的账,小爷都没有跟你算,你倒先跟我计较起这些来了。
“小爷我谁也不跟。”我瞪了他一眼,“说好一起,跟什么跟。”
果不其然,说完这些,闷油瓶紧绷的眼神瞬间清明,似乎也心情好了不少。但即刻又皱了皱眉,捏着我手心的劲道重了一些,“吴邪,听话。”
我知道他指的是让我下斗跟紧他的那个话。
我刚想驳他两句,但一对上他的眼睛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只得闷闷恨着自己没有节气,点了点头。
 
我觉得我似乎又开始摸不准闷油瓶的意思了。
他的反复无常,总让我以为自己已经非常了解他的时候突然一下变得无法理解,而面对他突如其来的转变,我却没有一点办法,只能这么手足无措的愣着。
上火车前我还在回想,当初威胁黑眼镜我一定要跟着,倘若他也没有答应,那么这一次我就真的只能回到杭州,回到认识闷油瓶之前的生活了。
可我一定不会去等他。
我没有那份坐在家里数着日子去等下斗之人回来的心情,也没有准备好去承受那个人回不来或者是又失踪、又失忆的消息。
所以无论如何,我一定要跟他一起去。
不管是失踪还是失忆,哪怕是死在斗里,这一切也要让我看见,让它在我的眼睛里发生。
说到底,我的担心不比闷油瓶少一点,甚至更多。
他身上背负了太多,状况也太多,因此要承担他所承担的东西的我,更加小心翼翼。
可偏偏这个闷油瓶子,一点也不知道我的心,什么都要独自去面对。既然这么有保护欲,干脆找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娘们天天守在家里等他倒斗回来不就好了,小爷这个性格可是干不来那娘们的事。
“吴邪。”
思绪胡乱飘荡之际,听见闷油瓶喊了我一声。
“小哥?”我忙回答。
闷油瓶的搁在我腰上的手往下滑至我的手腕处,覆在我的手背上扣进手指,将我紧紧握住。
“吴邪。”
“恩。”
我伸手在他背上轻轻拍打,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
闷油瓶只是这么将头埋在我的肩窝,均匀而炙热的气息顺着我的脖子灌入衣襟里,安静的像是睡着了一样。
过了很久,我开口,“小哥。”
“恩。”
他回答的声音很轻,我却知道他其实并没有睡着。
“小哥,我们一起下斗,一起回家。”
闷油瓶没有说话,我等了一会儿,就在我以为他应该不会回答我的时候,肩窝传来他轻而异常坚定的声音,“恩。”
 
(四十四)
本来想着等闷油瓶睡着了我便回自己的床铺,谁想闷油瓶即便是入睡了力气也是大到吓人。我刚想把紧紧交握的双手松开,就见他眉头皱了一下,手指收得更紧,整个人缩在了我的怀里。
无法,我只得这样抱着他一起入睡。
这一觉等我睡醒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的事了。
闷油瓶已经醒了。我睁开眼睛时正好对上他直视我的目光,我脸上燥了一下想要起身,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我整个人缩在了他的怀里,被他紧紧拥住。
我刚开口喊了一声“小哥”,这才发现嗓子干得厉害。
闷油瓶伸手摸了摸我的脸,墨黑的眸子深邃的看不出一丝的情绪波动。
我拍了拍闷油瓶放在我腰身的手,他动了一下将手收回去,我顺势坐了起来。
“醒了小天真,”胖子在对面的下铺朝我嚷着,“胖爷我就不说你什么了,反正有小哥照顾你,别说是下斗了,就是下了地狱也能给你是胳膊是腿的带上来。”
我一听他这话说的怎么这么粗糙,一边爬下去一边骂道,“你他娘的才下地狱,能有两句好话吗?”
说话的时候只觉喉咙干涩得厉害,正好旁边有人递来一杯水,我谢了一声一仰脖子喝下,等还杯子的时候才看见是黑眼镜。
见我有点尴尬,黑眼镜倒是一脸的无所谓,笑着朝我竖起大拇指,“小三爷除了耍狠的功夫一流,睡觉的功力也不错。”
我瞪着他道,“什么叫耍狠的功夫一流?”
胖子一边往口里塞着泡面,一边道,“天真,你还真别说,不但敢跟小哥叫板‘我去下斗你爱去不去’,还威胁黑爷‘锦缎我占一半下斗必须带我’。天真,说到这个胖爷我就比不上你,你牛!”说着,也朝我竖了竖大拇指。
我一脚揣在他的腰窝子上,“你滚!”
正在打闹之时,就见闷油瓶端着一碗泡面回来递给我。
我一看都给泡好了,半阖的盖里还不断冒着热气,当下想着这闷油瓶居然连泡面都会,在杭州时还懒死的连盛饭都打发小爷我去。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想想还真饿了,便接过吃了起来。
刚嚼了几口,见闷油瓶站在一边看着我,想着莫不是他还没吃?忙招呼他道,“小哥你也吃。”并将手中的泡面往他面前推了过去。
闷油瓶摇了摇头,掏出压缩饼干啃了起来。
我皱了一下眉头,拽住闷油瓶正往口里送压缩饼干的手,“你等我一下。”
不等闷油瓶说话,我起身走了出去,跑了好几节车厢找到餐车买了泡面回来泡上,塞到闷油瓶的手里,“小哥你吃这个。”
黑眼镜看着我的动作一下笑了起来。
我问他笑什么,他指着胖子道,“泡面是胖爷买的,本来刚好每人都有,结果你睡到这个时候才醒,胖爷就一个人吃了几人份。”
 
我看了胖子一眼,心里骂了一句死胖子吃这么多,但也嘴里没说什么,推了推闷油瓶,“小哥吃吧!”
闷油瓶点头,收起压缩饼干,坐到我旁边低头吃了起来。
我吃着泡面,看着窗外甚是荒凉的黄土地一闪而过,想着这次去沙漠不比一般其它的斗,会有什么样的危险我也不知道,这背包可别像上次在衣冠冢一样,一下去就给弄掉了。
这么一想,泡面也吃不住,起身就要回床边。
闷油瓶吃面的动作停了下来,抬头看着我走到床边拉开背包一阵摸索,又低下头继续吃着。
这次过来是有备而来的,因此穿的也是防风外套,口袋特别多。我摸了几板消/炎的药片放在上衣口袋,又在手臂上的小贴袋里放了几颗巧克力糖,再看包里其它稍大的物件也不好这么零碎的带着,便作罢。
弄完这一切后,我还不忘回去把那桶没吃完的泡面给吃了。
下午没事干,就跟黑眼镜和胖子盘在床上锄大D,回头看一眼,闷油瓶正双手抱胸望着火车顶。
傍晚时分,火车进站,驶进了我们要去的目的地。
 
(四十五)
出了火车站就觉一股干燥的风沙朝我面上扑来,空气仿佛都干成了一粒粒的颗状打在我身上。
黑眼镜走在最前面,带着我们从火车站的侧边过马路穿过一条街道后入巷子,见前方正停着上次去衣冠冢时乘坐的越野车。
我正在猜想难道那三个人又来了?就见小春打开驾驶门跳了下来朝我们笑着招手。大半个月没见,他的板寸头长长了不少,被他随意抓了几下倒显得格外的精神。
黑眼镜一回头见我一脸的不自在,又笑了起来,“放心好了小三爷,这次不让你坐人肉垫子。”
我一听这话就知道肯定是少了人。
是中年男没来吗?上次他在衣冠冢留下来垫后,最后衣冠冢被湖水淹没,他也不知道有没有出来。
黑眼镜打开后备箱将装备全部扔了进去,依旧坐在了前面的副驾驶上。
胖子接着钻了进去。闷油瓶推了我一下示意我先进去,等我做好后才上来坐在了我的身旁。
我一看中年男和刀疤脸都没在,而且车里也已经被改良了一番,前后座中间空出了一块,适合紧急突发状况时车里的人有伸展的空间。
少了两个大男人,后面的座位一下子显得宽敞起来。
依着小春的意思是要开着越野车直接上塔克拉玛干沙漠沙漠。
我指出沙漠白天的温度十分高,越野车的轮胎上去不一定能熬得住。小春却拍着方向盘示意我安心,并告诉我这车是行家改装过的,以前就是拿来在沙漠上跑的。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追问他,便改问黑眼镜塔克拉玛干沙漠不比一般的普通沙漠,可有向导。
黑眼镜指了指自己,再朝小春示意,“两个够不够?”
我笑着道,“有你黑爷出马,一个顶两个。”
黑眼镜那墨黑镜片后的视线在闷油瓶身上绕了一圈回到我脸上,笑眯眯地问道,“小三爷既然对我这么有信心,要不要考虑改变目标?”指了指一旁闭眼休息的闷油瓶,“比起哑巴来,我也不差。”
我刚想说他聊不到两句就开始瞎扯淡,就见闷油瓶一脚蹬在黑眼镜座位的后背上,人却依旧保持着手抱龙鳞闭眼假寐的姿势。
黑眼镜还是一脸如沐春风的笑,并很不怕死地朝我说了一句“记得考虑”,才转回身子跟小春说着什么。
见闷油瓶由始至终都未睁眼,我伸手推了他手臂一把,“小哥。”
他睁眼看向我。
我当下卡住了。
 
喊他不过是我下意识的行为,他却这么一脸认真的看向我,叫我说点什么好呢?
在他的静然等待的目光里,我憋了半晌才问,“小哥你饿了吗?”
闷油瓶摇了摇头,马上问我,“你饿了?”
我摇头,还想跟他再说点什么,他却已经闭上眼睛不再搭理我。
我吃了个闭门羹,心想算了,我也不没话找话了,趁着时间还早也睡了回笼觉吧。刚调整了一个舒服点的姿势,就感觉有什么东西覆上了我放在身侧的手上,低头看去,闷油瓶的手不知什么时候伸了过来握住我的,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我的手背。
我嘴角不由自主地勾了勾,定了定心神闭上眼睛睡去。
还没等睡两分钟,就听见胖仔在一旁嚷着没意思,要黑眼镜过来跟我一起斗地主。黑眼镜也正觉无聊,当即答应着转过身凑了一个小三角开始摸牌。
这一牌打下来,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几个小时,我一点睡意也没有,肚子也完全不觉得饿。要不是小春靠路边停车,我还真不知道外面早已天黑。
黑眼镜将帐篷和睡袋等物搬了下来,小春去架无烟炉煮东西,胖子不知跑哪里放水去了,闷油瓶走到山包上去看四周地形。我左右看看也没什么要忙的,便去帮黑眼镜搭把手,帮他把帐篷架好,再把四个睡袋一一放了进去。
“哎哟我艹,”胖子骂骂咧咧地从不远处的山包后跑了出来,“好大一只蝎子,差点让你胖爷断子绝孙。”边跑手还在拉裤子拉链。
小春拿起子撬开了两个罐头倒进小锅里,朝胖子笑着,“这里已经靠近沙漠了,有蝎子是正常的。”
黑眼镜从帐篷里钻了出来,目光竟然在胖子的下半身扫过,笑的一脸的调侃,“这里蝎子有恋人癖,胖爷小心晚上睡着了钻你怀里去。”
胖子骂了一句娘,也不等招呼就往小春那边冲了过去,“小春同志厨艺很不错啊!”胖子拍着小春的肩不住嗅着小锅里传出的阵阵香味,“以后不下斗了考虑去开个饭店,胖爷几个天天去捧你的场。”
小春勾着笑,随意搅动着锅里的大杂烩,“也就这厨艺了,真要开了饭店估计没人敢吃。”
等小春招呼大伙儿可以吃的时候,胖子早已经弄了一碗蹲到旁边吃去了。
见闷油瓶还站在不远处的山包上眺望着什么,丝毫没有要回来的意思,我走了过去居高临下朝他喊着,“小哥,回去吧。”
闷油瓶点了下头,身子却未动,依旧站在那里继续看着,我也不催他,只站在山包下方等。
约莫十多分钟后,他转过身跳了下来,握了我的手往回走去。
 
(四十六)
吃东西的时候就把晚上守夜的班次给排了排。
由于还未靠近沙漠,四周虽然荒凉了一些但隐形危险不多,因此一次守一个便行。
闷油瓶说他来守第一班,黑眼镜最后,中间轮着胖子和小春。我一听这不行啊,直接把我给省略了,忙问我呢?
胖子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道,“组织交给你更重要的任务就是好好睡觉,养精蓄锐,明天上车跟胖爷锄大D。”
“锄你妹!”我拍开他的手,义正言辞道,“别把小爷甩在一旁当无形,我来守第一班。”
胖子一巴掌拍上我的肩头,打得我上半身猛地一栽,被闷油瓶伸手扶住。
“小天真你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要这么想守,不如你来换胖爷的班,胖爷去替你睡觉。”
闷油瓶扫了胖子一眼,胖子立刻嘿嘿笑着搓手,“小哥……入夜有点冷,给天真热热身暖和一下……”
黑眼镜一看我这是铁了心要守第一班,便笑道,“既然小三爷一定要急着证明自己是铁血男儿,我们要再阻拦就太不近人情了。”
闷油瓶目光在我脸上飞快瞟过,“我跟吴邪守第一班。”
我张口刚想拒绝,闷油瓶不容置疑的声音传了过来,“跟我一起。或者去睡觉。”
胖子在一旁闷笑着。黑眼镜拍了拍小春的肩膀道,“睡觉去。他们两口子的事自己解决。”
我霎时气噎。
胖子一向嘴欠我已经习惯了,没想到黑眼镜居然也会说出这种话来,真让我惊讶。
很快,三人便钻进帐篷去了。
迫于闷油瓶的强大气场,我很没骨气的留了下来,和他一起守第一班。
入夜后温度的确降了不少,好在无烟炉里的火还算旺盛,我搓了搓胳膊,心想着明晚守夜时一定要把外套记得带上。
闷油瓶走过来在我身旁坐下,伸手揽上我的肩头将我拥入怀中,略微的凉意从他的胸膛传至我的肩膀,我忍着想要打个冷颤的欲望,僵着身子不敢乱动。
过了一会儿,凉意散去后,随之而来的是温和的暖意。起初的寒意迅速消散,身体也渐渐暖和起来。
一时间气氛冷寂得厉害。我扭头看了闷油瓶一眼,见阖着眼帘也不知睡了没有,便动了动身子想要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闷油瓶一下睁开了眼睛看着我,我忙道,“小哥我吵醒你了?”
闷油瓶摇头,扶着我的腰让我身子稍微坐正了一点,然后将我拥入怀中抱住,低头问,“好了吗?”
我点头,即刻想到已经把话闸子打开了,便问道,“小哥,黑眼镜这个斗你为什么一定要去?”
我记得他说过,这是他最后的机会,难道这个斗里有什么可以抑制他尸化的东西?
闷油瓶眼睑阖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怎么回答。过了好半晌,才反问我,“你知道这个墓里葬的是谁吗?”
我心想你们一个个神神秘秘的死咬着牙关不肯说,我哪里知道。便摇头示意。
闷油瓶道,“是苏妲己。”
我惊了一下。
“那个封神榜里的苏妲己?”我纳闷着,“她还能有墓?”
“恩。”闷油瓶回答得极为简短,“墓里有一块百辟通灵玉,可以压制我的尸化。”
 
看他说的云淡风轻,但我知道墓里的凶险一定是我无法预测的。否则在北京时闷油瓶也不会坚持要我回去。
闷油瓶低头看了我一眼,突然开口,“吴邪,别怕。”
本来心里还有几丝忐忑不安,被闷油瓶这么一说我反倒硬气起来。
“谁说我怕了。”我说的十分豪迈。为了显示我的男子汉气概,说着就要挣脱闷油瓶坐起来。却被他抱得紧紧的无法动弹。
闷油瓶低头看向我,黑夜里的眸子亮得慑人。我一下子就被他深邃得黑眸给吸引进去,顿时忘了自己刚才要做什么,出神的看着闷油瓶那漩涡般的眼睛。
闷油瓶眼底光点一闪而过,伸手摸上我的脸颊,拇指轻轻按压着我的唇角。我被这暧昧的气氛给搅懵了,心跳也禁不住地加快了几分,刚想拨开闷油瓶的手坐起来,就见他一只手握住我的手腕将我钳制住,另一手捧着我的脸将我下巴微微托起,低头朝我凑了过来,微凉却意外柔软的唇落在了我的嘴上。
闷油瓶的吻很轻柔,双唇一下下摩挲着我的嘴唇,并不时在我的下唇上轻轻咬上一口,在痒得我有些受不住的时候将我的下唇一口含住,吸吮。
我惊得张口就要说话,闷油瓶的舌一下子钻了进来,在我的口中扫了一圈后触在我的舌上,卷住,往他口中探了去。
我从来没有想过会跟闷油瓶怎么样,至少在我看来,他跟吻技这两个字是完全挂不上钩的。
但显然现在在他怀里我全身发软的厉害,要不是被闷油瓶托着我整个人只怕要滑到地上去。
四周很安静,能清楚听见我跟闷油瓶双唇纠缠时发出的轻微声响。
 
(四十七)
许久,闷油瓶才从我的唇上挪了开,空气一下钻入我的肺里,我顾不得害臊大口大口喘气,心想小爷活了二十六年连大姑娘的手都没有牵过,一来就被你闷油瓶给把初吻弄没了。
转念又想,自己怎么就那么没用,一个吻下来就气喘吁吁,再看闷油瓶不带半点喘气,除了呼吸重了几分,面上情绪却是毫无一线波澜。
闷油瓶低头看着我,宛如夜幕的眸子里闪烁着点点亮光。
我挥手推开他起身坐了起来,将双脚蜷曲起来双手环抱住,下巴搁在膝盖上看着无烟炉里簇簇窜动的火苗,动都不敢动一下。
要是被闷油瓶知道他一个吻就能勾起我的欲望,小爷这脸也干脆扔斗里别要了。
想到这里,我蜷曲的腿又闭拢了几分,生怕被闷油瓶瞧出端倪。
但转念一想,小爷都这把年纪了,也不是没有帮自己弄过,要是今天这吻接下来我一点感觉都没有,那才是真的有问题了。
闷油瓶微微怔了一下,见我迫不及待地离开他的怀抱坐正身子,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
“吴邪?”他伸手过来,居然在我额头上贴了一下。
我靠你大爷!
老子没有发烧好不好!
“别碰我。”我咬牙切齿地看向他,见他眼底飞闪而过的疑惑与黯然,心想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闷油瓶的内心这么娇弱,他那秒杀血尸和海猴子的狠劲难道被狗吃了?
心里虽是这么恨恨想着,但到底怕他误会,还是忍不住的闷声开口,“你要不想贞操今天交代在这里,就老老实实坐那里别动。”
说完又觉自己实在太过丢脸,干脆扭开头望向另一边,不去看闷油瓶的神情。
耳边似乎传来闷油瓶的轻笑,我惊讶的回头去看他,却又见他还是最初的那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仿佛刚才那若有似无的笑声只是我的幻觉。
闷油瓶伸手过来将我一把揽入怀中,我挣扎了一下,耳边传来他淡淡的声音,“别动。”手指在我脸庞滑过,逆势往上遮住我的眼睛,“睡一下。”
“不行。”我当即拒绝,“说好了一起守的。”
“一会我叫你。”他的声音有些无奈。
我知道他一向擅长以这种方式来敷衍我,而我也确实完全的相信他,想着小憩片刻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便点了点头,靠着他睡了过去。
有闷油瓶在身边的缘故,这一觉我睡的很踏实。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黑眼镜正在收着帐篷,将装备扔到车上。
胖子和小春正蹲在不远处看着什么,闷油瓶已经不见了踪影,不知道去了哪里。
见我醒来,黑眼镜一下笑了,“醒了小三爷,昨晚蝎子有没有爬到你的怀里啊?”
我一愣,没有明白他的话意。
 
黑眼镜朝胖子的方向指了指,我走过去在胖子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惊得他跳起来骂,“我艹,哪个兔崽子敢踢你胖爷的屁股,不想活了不是?”
我看着他暴跳如雷的样子,反问,“看什么呢?”
胖子思绪仍停在我踢他的时候,仍骂骂咧咧着,“我艹小天真,跟小哥睡了一晚胆子也肥了不少,一早起来就敢踢你胖爷爷的屁股。”
“去你妈的,你才跟黑眼镜睡了一晚。”我反骂道,“看什么鬼东西,别啰嗦快说。”
胖子指着地上嚷着,“一早起来满地的蝎子尸体,天真你看是不是挺奇怪的?”
我低头看去,地上果然横七竖八的躺满了蝎子尸体。我蹲下身伸手戳了一下,“死了很久了。”
“我靠这你都能戳得出来?”胖子顿时对我刮目相看,“跟了小哥就是不一样啊,手指都尽得真传。”
“闭上你丫的狗嘴。”我一脚踹过去,被他躲开了。
这死胖子就没有过一句正经话。
等黑眼镜将帐篷都收完时闷油瓶也回来了,神情看上去有些严肃,“尽快离开这里。”
“怎么了?”小春问道。
闷油瓶扫了他一眼,但还是回答了,“我们闯进了蝎子的地盘。”
胖子摸了一把后颈道,“怪不得一早起来满地的蝎子尸体。但昨晚它们怎么不攻击我们,还自己死了这么多?”
黑眼镜嘴角勾着笑,充满了戏谑的意味,“大概有蝎子的天敌在。”
闷油瓶点头,“哪一种都不好对付,走吧。”
既然连闷油瓶都这么说了,我们自然更不敢多做停留,忙上车离开。
车子启动后,我想了想觉得不对,又问闷油瓶,“既然这么危险,昨晚怎么没事?”
闷油瓶摇了摇头,想了一会儿后回答,“它们应该也在观察我们。”
 
也真是奇怪了,昨晚我们虽闯入了它们的地盘,但也什么都没做过,为什么一大早就跟打了兴奋剂似的追着我们的车赶?真是要进攻我们的话昨晚就该行动了。
见我一直盯着那些蝎子研究,闷油瓶将我一把扯下来坐好,对黑眼镜道,“来不及了。”
黑眼镜从后望镜里看了一眼那些愈渐逼近的蝎子群,点了点头干脆将车停了下来。
胖子惊的一下跳了起来,“你干什么?没见蝎子都已经爬到眼皮子底下来了吗?不赶紧跑路你他娘的是想做蝎子的大餐吗?”
黑眼镜和闷油瓶动作十分迅速地从包里掏出一些黑布,又塞了一些在我、小春和胖子的手里,“快,把玻璃全部遮上。”
我忙接过闷油瓶递过来的宽胶带将黑布牢牢粘在了玻璃上,等弄好这一切回头去看时,黑眼镜和闷油瓶他们早已把其它的玻璃遮了个严实。
见我和小春脸上一副如临大敌的神情,黑眼镜笑嘻嘻地转身过来招呼我,“小三爷,来锄大D。”
说毫无畏惧也不太可能,但见黑眼镜和闷油瓶脸上都神色自若,心想他们俩个是跑江湖的老手了,既然他们说没事,那应该就是真的没事了。
这么一想,心情也随之安定下来,和胖子、小春搭了一桌开始锄大D。
片刻,车子上传来金属撞击的声音,不大,却很密集。
由声音传来的顺序不难辨认出,蝎子群是在经过车顶往前方爬去。
看来这些蝎子并不是要攻击我们,而是正好跟我们同一个方向。
“它们去哪?”小春问出了我心底的疑惑。
“谁知道。”黑眼镜耸肩,开着玩笑,“举家迁移?”
我心不在焉的出着牌,过了好一阵才感觉那些金属撞击的声音逐渐远去,黑眼镜这才收了牌扯开黑布的一角往外看了看,吹了一记口哨,“行了。”
我和小春将其它玻璃上的布都扯了下来塞回包里。依着黑眼镜的话来说:别浪费,资源回收还有用处。
黑眼镜打开车门跳了下去,把我的背包取过来,将里面的东西一下倒在了地上。
“来来来,天气冷要御寒,一人发一双袜子。”黑眼镜往每个人手里塞了一双长筒棉袜,“把裤管扎进去,用透明胶粘牢固了。这儿过去,”他往身后的荒地指了指,“就是沙漠的入口,被让风沙把两只脚给吹没了。”
我们接过袜子各自穿了起来,又照着黑眼镜的话把裤管扎进去后在外面紧紧缠上几层宽透明胶,才套上军用靴。
黑眼镜又一人递了一只防风镜和一只口罩示意我们带上,并说这车虽然有挡风玻璃却也挡不住塔克拉玛干沙漠的风沙。我们当然都乖乖的带上。
等一切准备就绪了,车子启动继续前行,没过多久,就见路上的黄土地慢慢被沙土掩埋,我们已经到达了塔克拉玛干沙漠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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