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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雨村日常短篇 by孤舟闲行首发loft[第26页] |
| 作者:释故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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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看着他，自从吴邪知道他失忆这件事以后，就再也没有越过两人相处的安全距离了，连说话都隔着两臂远，这多少让张起灵觉得不太自在。 吴邪见他没有说话，以为他默认，起身道：“那就这样，你先在这住几天，我去办住院手续……” 他话没说完，忽然被拉住了，张起灵抬头对他说：“我想回家。” 难得听到闷油瓶说出以“我想……”为开头的话，吴邪瞬间想起新月饭店那一回，在霍老太面前张起灵对他说带我回家的场景。 现在，眼前同样也是失忆以后把他这儿当做“家”的闷油瓶，吴邪一时间心里都揪着疼，只恨不得抱住他好好安慰一番，这本该是最平常不过的举动，但现在…… 吴邪稳住翻涌的心绪，硬生生止住拥抱的动作，只轻轻拍了拍张起灵的肩：“也好，”他扯了个难看的笑，完全妥协，“我们回家。” 医院来回折腾了一趟，到家已经天黑了，吴邪看起来有些疲惫，其实张起灵不难感觉到，正如他所忌讳的，得知他失忆以后，吴邪一直阴沉着脸，也许还有一部分是源于张起灵之前试图隐瞒的原因。 吴邪开始有意识地避免与张起灵过于亲密的接触，在同一天时间里，他们的相处模式竟与早上的甜蜜腻歪截然不同，简直像是分了手的旧情人再见面，眼神交汇间都充斥着晦涩胶着的情愫。 晚上张起灵洗澡出来，就见吴邪抱着枕头，有些别扭地解释，在张起灵恢复记忆之前，他想先搬回隔壁房间睡。 这要求合情合理，张起灵自然无法拒绝，只是心里难免有不甘，扪心自问，就在早晨，当他拥抱着吴邪并且亲吻他的时候，确实是满心喜欢的，就像早晨突然拥有了一大笔不属于自己的珍宝，而晚上却重新退回到一无所有境地。 但这确实不是吴邪的错。 张起灵默认了这样的安排，“对不起。”他说。 吴邪讶异地看了看他，表情变得非常古怪，甚至连眼眶都微微泛起了红。 “没有，”他紧抱着手里的枕头，有些艰难地说，“小哥你别……” 没有什么？别道歉？ 张起灵没听到后文，因为吴邪落荒而逃。 几天以后，张起灵已经从胖子那里了解到他与吴邪的关系确定仅仅只有几年时间，并不像他以为的，相处了十几年，但就是这一段对张起灵来说十分短暂的时间，极其强势的地改变了张起灵在此之前一百多年的习惯。 比如习惯于拥抱，亲吻，或者与之相拥而眠。 因为这些习惯，分房而居的许多个夜晚，张起灵睡得并不安稳，他知道吴邪也是，连续许多天，凌晨三四点，他都能听到客厅的动静，吴邪好几回走到他的房间门口，脚步声刻意压低，他长久地在那里站到天色发白，但从没有进来过。 那天晚上，张起灵终于推门出去，是因为他听到了吴邪使用打火机的声音。 天色将亮未亮，吴邪坐在沙发上，还没来得及点着嘴里的烟，怎么也没想到张起灵会这么突然地出来，下意识就把手里的火机往身后藏，又想起来现在的闷油瓶根本什么也不记得，又怎么还会来管他抽不抽烟的事？ 吴邪这样一想，索性自暴自弃，当着老张的面又把烟叼好要点，没想到张起灵当即从他嘴里摘了烟，揉起来扔到垃圾桶里去。 “你不可以抽。”他淡淡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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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连续好多天没好好睡觉，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他有些羞愧地抓了抓头发，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坐直了一把抓住张起灵的手问：“你记忆恢复了？” 语气难掩激动，连眼睛里都带上了光。 张起灵不忍再看他，垂下眼帘摇了摇头。 吴邪自觉失态，这才意识到把张起灵的手捏地多紧。 “哦……”他松了手，重新窝回沙发里去。 天色灰蒙蒙的，张起灵默默与他坐着，好像要孤独地融进灰暗里去。 吴邪闭上眼睛，隔了许久，终于又问一遍：“我说，你真的一点也没有想起什么吗？” 张起灵看着吴邪的脸，忽然感觉到压抑许久的情绪横冲直撞着，心跳都不由自主地加速，这对于张起灵来说很不可思议，但确确实实可以算得上生气。 “对，”张起灵紧盯着他，强硬地，一字一句告诉他，“我什么也没有想起来。” “你……”吴邪愕然，不知道张起灵突然的情绪从何而来。 张起灵强压下心绪，当他再开口说话的时候，吴邪甚至以为自己在做梦。 张起灵问他：“如果我一直不能恢复记忆呢？” 吴邪睁大眼睛，但很快地苦笑了一下：“不能就不能呗，”他试探着握住张起灵的右手，“我还能怎么办……也不是第一次了，”他又朝张起灵笑了笑，颇又几分随遇而安的坦然，“我自己选的人，还能怎么办，凑合过呗。” 一句话而已，足够张起灵的情绪烟消云散，他不由得为自己先前翻腾的思虑感到可笑。 张起灵反握住吴邪的手腕，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那些珍宝又回到他的手里。 吴邪奇怪地看了看他，低声询问原因，见张起灵只摇头不说话，打趣道：“你以为我会因为你失忆了，就疏远你？” 但张起灵并没有觉得这是玩笑，他看着他。 吴邪悟了：“你丫还真这么想的？”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张起灵的脸色，顿时气急，“张起灵你简直……我费尽心思把你拐到这穷乡僻壤，不要你我还能要谁呀！”他说着，突然心疼起来，自此，吴邪才意识到这几天他的态度给张起灵多大的压力。 “我……”他急得恨不得，把所有心思一股脑全摆在张起灵眼前才好，“他娘的，”他狠狠骂了一声，死死扣住张起灵五指，凶狠道，“张起灵，劳资不管怎么样都认定你了，就算失忆了，失忆一百次，不认识我了，你也别想跑！” 张起灵看出他的色厉内荏，心里却被熨发烫，认认真真地点头。 吴邪揉了揉眼睛，整个人几乎要挤到他怀里：“你很怕我不要你？” 张起灵看着他，眼神却完全地温柔起来：“吴邪，”他低声说，“我不记得其他事，只记得喜欢你。” 吴邪瞬间就心软地一塌糊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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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犹豫一下，很小心地凑近了，亲了亲吴邪的嘴角，“我很想你……”他等了一会儿，见吴邪并没有做出什么回应，有些无措地松开手，才说，“你别生气。” 吴邪呼吸一窒，强忍过胸口那一阵酸楚。 “我不知道你居然……”他连声音也颤抖起来，几乎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我怕你失忆了，离你太近你会不习惯……又怕你什么也不说，这几天我也忍不住，我也很想你，我……” 张起灵用力将吴邪抱住。 与记忆无关，他知道，他是在用他的一生，用他全部的肉身与灵魂，不可割舍地爱着他。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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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呀各位小可爱，这次很多天没有更新了，因为楼楼三次生活比较忙，，下周一周二还有在线的网络考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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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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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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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楼楼如此近的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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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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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张起灵记得爱吴邪就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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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选择性失忆（上） *玩老张失忆梗玩上瘾了，这是个老张腻腻歪歪特别特别依赖吴邪的故事！短小更，会尽快完结 >>> 张起灵去香港的第三天，吴邪接到了张海客的视频通话请求。 “吴邪，”张海客脸上全是为难的样子，支支吾吾很久，才咬牙说，“族长他失忆了。” 吴邪沉默了一会，冷冷道：“怎么可能失忆了？这么多年都没事，怎么到你们那，说失忆就失忆，你们到底让他做什么了？”他停顿一下，听张海客在那头强调，绝对只是让族长处理了几份正常的海外合作协议，根本没有危险更不可能构成任何刺激云云。 吴邪听地不耐烦，手上已经开了电脑订机票去了：“现在情况怎么样？怎么个失忆法？小哥他人呢？在医院吗？清醒着还是怎样？” 张海客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含糊道：“我说不清楚，还是让族长自己跟你说……” 吴邪气急：“他都失忆了！怎么可能还跟我说！” 那边却已经换了个人。 与吴邪想象的不同，张起灵并不同于失魂症发作以后反应剧烈的样子，他甚至没有离开办公桌，脸色平静，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但是，在看到屏幕上吴邪脸的时候，张起灵眼底明显亮了一下。 “吴邪。”张起灵道。 “小哥！”吴邪几乎站起来了，“你怎么样？你还记得我？” 张起灵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一番，仔细确定他没有事，似乎才松了一口气，后知后觉地向吴邪点头，算是回答吴邪刚才的问题。 吴邪见他没事，雷厉风行给他安排上了：“小哥，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还是先回家来看看吧？忘了多少也没事，我帮你记着呢，回来给你详细说，我马上去香港接你。” 张起灵缓缓摇了摇头，只问道：“我为什么在香港？” 吴邪不知道张起灵为什么要找他问这个，但还是答道：“张家那边说是让你处理一些族里的事，我以为不会有事的……”吴邪有些困惑，探头探脑地去看张起灵身后，“这些张海客应该比我清楚，他没有告诉你？” 张起灵丝毫不避讳张海客就在他身后，只道：“不认识，”他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张海客，直截了当地告诉吴邪，“我不相信他。” “族长！我是……” 张海客几欲吐血，但张起灵看起来并不想听他说话，自顾自地告诉吴邪：“不用接，我记得地址，也知道怎么回去。” 话是这样说，尽管吴邪觉得张起灵这回失忆好像并不是很严重的样子，但张海客似乎特别不放心，据说是张起灵连小时候的一些事也不太想地起来了，为此专门派了两个人一路护送族长回雨村，等到了车站，前一秒张起灵脸上还是冷若冰霜的样子，见到吴邪，竟显得有些焦急了，他大步走到吴邪身前，仔细打量一番，确定他确实没有事，才放松下来，随即对后面两位淡淡道：“你们可以回去了。” 两个张家后辈显然没完成张海客的任务，又不好忤逆族长，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西装革履的蹲在出站口给张海客电话请示。 张起灵不管那么多，径直往停车场找到了吴邪的小金杯，车前站定，就等着吴邪过来开门。 吴邪觉得好笑，他从前见多了张起灵这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现在看别人吃瘪，顿时有种多年媳妇熬成婆的快乐。 “你怎么样？现在去医院还是回家？”吴邪见张起灵还挺精神，似乎没有那种失忆以后的迷茫，“张海客说你忘了很多事？我怎么觉得你记得挺清楚的，”他笑了一下，拍拍张起灵肩膀，“我车牌号你倒没忘？” 张起灵自刚才见到吴邪，眼神就没从他身上移开过，这会儿更是直直盯着吴邪眼睛看，也不知是在想什么，吴邪被他盯地不太自在，猜测张起灵可能看着自己能想起些事，也就由他去了。 “先回家，”张起灵终于不再看他，“没忘太多。”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靠在车座背上，自顾自阖上了眼睛。 吴邪还想问问情况，这会只得憋着一堆疑惑，一脚踩下油门，心说罢了，让他睡会，回家再问也不迟，关键的关键是吃一堑长一智，下回说什么也不让闷油瓶一个人回香港了，像这样弄失忆了回来，看着就像自家崽出门被欺负了似的，心疼地厉害。 张起灵的情况比吴邪想象的要严重一些。尽管他看起来与平时并无两样，门是张起灵开的——他甚至知道院门用哪把钥匙，进门前还顺手收了窗台上挂着的腊肠，但吴邪分明看见，张起灵一走进屋子，就以一种审视的眼光仔细观察了室内各个角落，浑身肌肉都绷紧了，吴邪正要说话，忽被张起灵一把拦住。 “吴邪，”张起灵表情有种说不出来的古怪，他问，“我们家……还有一个人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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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挥爪子，扭头避开他，泛着酸味儿问：“怎么？老情人走啦？” “……”张起灵没说话。 “胆子越来越大了啊？还敢把人往家里带？”吴邪上上下下把张起灵打量了一遍，重重在张起灵后背上拍了一下，“给我老实交代，你跟他说什么悄悄话了？” 张起灵闷闷地哼了一声，也不回答，只紧盯着他看。 “别来这招，你瞒不过我，”吴邪气呼呼的，“你说，你……你是不是还亲他了？” 张起灵眯了眯眼睛。 “哼，”吴邪扭过头去，轻声道，“你不说……我也知道。” 张起灵一愣，握住吴邪肩膀，企图去看他的表情，见吴邪并不配合，索性一把把他从地上拉起来：“不是幻觉，”他盯着吴邪问，“对吗？” 直到这时候，张起灵才明白过来，吴邪之所以不再看他，是因为他眼角带泪。 与刚才相似的疼痛袭击了张起灵的心脏，他下意识地，不由分说地将吴邪再一次揽进怀里，好在这一次，他并不只是隔着时空吻他过去的爱人了。 吴邪低着头，额头贴上柔软温热的触感，他在张起灵的拥抱里轻笑：“……刚才，你就是亲了我这里……”他这样说着，喉结上下动了动，忽然激动起来了，“你信吗小哥，我早就知道……我早就知道……” 他们隔着迟到许多日月的雨声接吻。 —— 若干年前的沙漠里，吴邪从费洛蒙的幻境中清醒过来，失神地用沾满黄沙的手，碰了碰自己的额头。刚才是他身上最后一支试剂了，鼻腔还在剧痛，但那种南方特有的湿润气和雨声，还有张起灵落在他额头的吻，仍然停留在吴邪的感知中。 他什么都知道了，所以他什么也不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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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选择性失忆（中） *昨天看到群里有小伙伴说想看失忆的老张误会和吴邪的关系，于是这篇文就朝着奇怪的方向走了orz >>> “小哥，你的意思是，你不记得胖子了？” 张起灵看着他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只道：“说不清楚。” 他确实不记得共同生活在这里的“第三个人”，尽管从进门开始，屋子里所有的细节都在告诉他这个事实，答案呼之欲出，而一些下意识的反应也让他知道这里本就应该还有一位关系密切的朋友。张起灵闭上眼睛，撑住额头，无法把握现实的无力感一下子涌上来。 他没有告诉吴邪的是，当他在张家给他安排的房间醒来，脑海中下意识的反应不是自己的名字，而是“吴邪”以及吴邪有关的无数细节回忆。一开始，尽管张起灵对身处的环境一无所知，但仍然能够维持冷静，直到他看见与吴邪有八九成相似，但又明显不是吴邪的张海客。 这个自称是他族兄的人，身上处处透露着吴邪的影子，张起灵注意到他甚至会下意识地做出一些和吴邪一模一样的小动作。 这是一种很可怕的模仿，此人到底抱有怎样的目的？又跟踪窥视了吴邪多久？如果所谓的“张家”对自己并无恶意，那么为什么自己会离开雨村远在香港？吴邪为什么不在身边？ 唯一的那种可能性几乎让张起灵遍体生寒，如果张家的目的不在他而在吴邪，如果这是一出“调虎离山”，那吴邪…… 这就是张起灵失忆以后迫切要求见到吴邪的原因。 幸好。 张起灵想，幸好张家人虽值得怀疑，但并不是敌人。 对张起灵来说，与其依靠大脑的记忆，还不如依靠身体的记忆更加靠谱，他很清楚什么地方应该警惕，什么环境会有威胁，不同于在张家，现在，当他处在雨村家里时，身体和精神都会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吴邪正在耳边叮嘱他：“小哥，我先把大概的事情给你讲讲，待会胖子要是回来，被他知道你就记得我不记得他，又要闹咱俩……” 吴邪这样说的时候，最后那句很小声，而且显得有点不自在，张起灵还没想明白话里的意思，院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小哥回来啦？”胖子嚷嚷着进门，“闹什么？你俩又玩啥情趣想不带胖爷？” 吴邪瞪他一眼，“去！别瞎说！我看你是被洗发店老板娘迷晕了，你看看我打多少电话了你也不接？” 胖子往沙发上一坐，也不管茶几上是谁的杯子，拿起来吨吨吨喝了个干净，才道：“这不是回来了嘛，说吧怎么回事？小哥出任张家集团CEO了回来庆祝？正好我那儿还有几瓶米酒，东头大娘送的，就等小哥回来了一起尝……” 说完也不等吴邪说话，径直进厨房拿酒去了。 吴邪抱着自己胳膊，边看着胖子的背影边用手肘戳了戳老张：“真不记得他了？” “不记得，”张起灵认认真真想了想，又说，“但我认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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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反应了一下，大概明白了张起灵的意思，他虽然想不起来胖子，但三个人一起生活了这么些年，多少有些身体的潜在意识，不至于把胖子当成陌生人。 “啧……”吴邪歪了歪头，眯着眼睛打量张起灵。 张起灵被他看得久了，有些疑惑：“怎么？” “没什么，”吴邪就道，“我就是觉得奇怪，你既然不记得张海客也不记得胖子，怎么就单单记着我了呢，我想着我也没欠你钱呀？” 张起灵脸上没什么表情，不躲吴邪探究的目光，也不理睬他的玩笑，就这么淡淡回看着他，完全不打算回答。 吴邪摸摸鼻子，败下阵来：“行吧行吧，我看你也不知道，知道也不记得……” 胖子拎着两瓶酒回来，眼见着气氛就不对，怀疑道：“记得啥？小哥咋了？”胖子何等心细的人，仔细看了看张起灵眼神，脸上就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拉着吴邪问，“咱瓶仔今天什么情况，我看着他眼神渗人得很，你刚刚连环夺命call是不是为这？” 吴邪知道瞒不住胖子，他深吸一口气，只道：“说了你别伤心，小哥他失忆了。” 胖子摆手道：“可别蒙我，你不刚跟他聊的好好的，又不是没见过他失忆，真格盘了，哪还理人？总不至于就忘了胖爷我一个吧？” 吴邪：“……” 胖子：“……” “啧啧啧……”胖子有点回过味来了，顿时挂上那种揶揄的表情，趴在吴邪耳边，用闷油瓶听得到的声音道，“你小俩口可以啊！合着胖爷我又在车底。” 小俩口…… 吴邪被雷的里焦外嫩的，还没来得及反驳，忽然见张起灵看他的眼神，倏地深邃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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