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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瓶邪 《牢狱之灾》(长篇,架空,HE)[第4页] |
作者:释故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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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啦姐姐!!!刚好跟随姐姐的脚步从头再看一遍,感觉自己长评有望啊(想什么呢) |
寒露出品 良心巨著 品质保障 |
(三)消息 理顺了事情,我独自下到辅楼的地下室。刚打开门,一阵寒意袭来。昏暗的灯光如同当年一样,我记得当年走下这个楼梯的每一步,如今只能坐在地上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挪着下去。我挪到最底层,捡起刚才扔下来的拐杖,路过一间间囚室,一步一挪地来到最里面的一个铁门前,犹豫了一阵,咬牙推开了铁门。 铁门不锈,满目熟悉的刑具,我感觉到自己双脚有些颤抖,定了定神,又闻到浓厚的血腥味。这股味道积怨甚厚,不知道是不是有消散的一天。 我和他第二次见面,或许也是最后一次见面,是在这样一个地方。 我静静地站了许久。门外的走道上终于有了动静,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沉稳有力,显然对方也并未掩饰。 我转过身,看着走进来的人,说道:“你终于来了。” 来着年岁不小,头发花白,恐怕已过半百之数,但面容仍然清朗,身姿挺拔,看得出有一身好功夫。他微笑着说:“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怎么你倒像是一直在等我?” 我点点头,说道:“我们的确没见过,但我翻了那么多资料,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我想怎么着也应该有人出面来做点什么或者说点什么了,不是吗?” “哈哈哈,”他爽快地笑了几声,说道:“吴邪,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聪明。只不过有一点你没说对,我也是刚找到你。如果你没有来档案室整理资料,没有发现那些资料当中的蹊跷,我可能真的找不到你。他把你隐藏得实在太好,竟然把我们都瞒住了。” 我略一皱眉,并不想这么快就提到张起灵,于是转头看了看周围,说道:“你想说什么,或者想做什么,就不用兜圈子了,我想你们必然也很了解我了。” 他顺着我的目光也看了看四周,说道:“你该不会以为,我要再用这些东西对付你吧?如果这样做能达到目的,我倒是不介意。只不过你还能做什么,或者说你还想做多少事情,我不会用这种方式来确定。你来这里,也不仅仅是为了引我出现。如果你想知道他的消息,那我们确实还能坐下好好聊聊。” 既然如此,我便直接问道:“他还活着吗?” “活着。”他回答得干脆利落。 我虽然很想维持淡漠冷静,但实在是做不到,我几乎是咬着牙问的:“在哪里?” 他一摊手,“不知道。” 但他看我握着拳头忍着怒火的表情,竟像是松了一口气,“这件事说来话长。不如我们坐下说?”虽然是问句,但他并不是征求我的意见,径直搬来两把椅子,示意我坐下。 我确实感觉站得疲倦,便顺势坐下,开口道:“你知道我是谁,我却不知道你是谁。这场对话从一开始就不对等,看来你不够有诚意。”我先将了他一军,虽然他一直表现得像我有求于他,也抛出我最关心的人为诱饵,但这种虚张声势的方法不过是套情报的惯用手段罢了。我也不过是用同样的方法回敬他,他既然千方百计要找到我,那我手中就一定有和他谈判的筹码。 他略一点头,从容不迫,看来也是准备过的。他说道:“你说的也对,合作是需要讲诚意的。我也姓张,张海客,现在的身份是副参谋长,我和张起灵一起长大,一起训练。我相信你能从那些看过的资料中找到有关我的,只不过名字不一样。” |
我点了点头,他们这样的人改名换姓不奇怪。 张海客又问道:“你想知道当年这里发生的事情吗?你是怎么被救出去的,他又是怎么脱身的?” 我回答,“愿闻其详。”张海客想找回主动权,既然这么问,就必然有后手,我且先听他说。 “那我想知道你的诚意。如果这件事有生命危险,你还会继续吗?” 我看着张海客,他的神色很平静,既没有威胁,也不像是故意引我上钩,倒有些诚心在问。但这种人的诚心,总是掺了水份的。 我轻轻一笑,说道:“那就不用了。” 张海客似乎并不意外,“果然不知者无畏,我想你当年走进这间审讯室之前,并不知道酷刑上身的滋味。经历过后,更加惜命了,这也是人之常情。我理解。” 激将法或许对过去的我会有用,但我既然能回到这里,就已不是当年单纯的人了。我杵着拐杖站起来,说道:“只要他还活着就行了。无论我被贴上什么标签,懦弱也罢,胆小也罢,绝情也罢,不过是你的个人看法而已,于我有什么影响,于齐羽又有什么影响呢?夜深人乏,就此作别。” 等我走到铁门,身后才响起张海客的声音:“只要活着就行了吗?那活得好不好,是衣食无忧还是饥寒交迫,是人前风光还是牲畜不如,也无所谓吗?” 我不得不停住脚步,等着张海客的下文。张海客的目的我还没猜透,他既开门见山地提到了张起灵,却又一直对他想让我做的事情隐而不言。他在等,等我主动让步。 果然,见我一时未动,他又道:“如果真的无所谓,你也不会坚持要查他的下落,那也不会暴露在我们视线里。张起灵对我们同样重要,所以我们是有合作的基础的。” 我转过身,看着他淡然地指了指椅子,示意我坐下,我就知道他分明是算准了我不会离开。 我不能离开,除非我确认他是安全健康的,过着平稳的生活。我又走回椅子,来回折腾出了一身汗,膝盖疼得厉害。 “你想让我做什么,就直说吧。不过我先言明,任何对他不利的事情,我是不会答应的。你有什么手段都可以试试,地狱我去过,也不怕再去一次。”我主动开口,要让张海客说出他的真实目的,只有知道了他的目的,我才能应对。 是我有些低估他了,原以为他会就此暴露他的目的,可他却继续抛出我想知道的事,让我既不能反驳也不能离开。 |
“他是什么时候又是怎么从这里脱身的,我们查不到,虽然那时敌方的组织已经开始松散,我们探查消息比之前更容易,但只要张起灵想隐藏,就很难有人找到他。半年前,边防部队在广西抓到几个走私文物出境的贩子,审讯时他们供认文物来自一伙盗墓贼,而他们对其中一个盗墓贼的描述,符合张起灵的特征。”说到这里,张海客伸出右手,动了动食指和中指。他这两根手指比正常人长,显得整只手的比例很失调。他又说道:“这是我们小时候训练出来的,比常人更长更有力量的食指和中指。除非到危机关头,这一类的特征都必须藏着。”说着,他左手握住右手的那两根指头,只听咔嚓两声,当他再把右手伸到我面前时,手指已与常人无异,若不细看,便不会发现微微肿胀的关节。 我倒吸一口凉气,以我观察之细微,却从未发现张起灵手指有任何异常。我没有说话,只是听着张海客继续说。 “那群盗墓贼中,就有一个年轻人长着这样的手指。这个特征并没有公开过,所以他们不可能凭空捏造。那是我们这一年多来唯一一次有他的线索。几个文物贩子其实是盗墓贼中的成员,分赃后与其他人分道而行。”张海客顿了顿,看出了我的疑心,就算可以借此确定张起灵的身份,但并不能说明他有危险,以他的身手,我相信能让他束手的人没有几个。 张海客移了移上半身的重心,又说:“古墓之险,我相信你作为吴家的后人不会不知道。那一批盗墓贼是把张起灵捆起来扔进墓里去钓尸的。” 我紧盯着张海客,双手不自觉得握紧了拐杖。他坦然迎上我的目光,没有丝毫闪躲。我看出来,他没有说谎。 “后来呢?”我问道。 “我们能知道的就是张起灵带着所有的人都活着出来了。也许这算是一个好消息,只不过,据文物贩子的描述,除了有危险的时候,张起灵的反应都比正常人迟钝,也就是说,他表现得像一个智力残缺的人,所有避害的行为都只是长期训练带来的本能反应。” 审讯室里安静得只剩下我的呼吸声,现在已经什么事情能让我情绪有很大的起伏,唯独张起灵是个例外。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竟然从一个天才领袖沦落成盗墓贼用来钓尸的诱饵?我压了又压,出口的声音却仍然颤抖,“怎么回事?当年……这里……发生过什么?” 张海客淡淡地说:“如果你想知道当年发生在这里的所有事情,代价可大可小,或许只是一点疼痛,或许是一条命。这就要看你自己了。”他从包里取出一个棕色的瓶子,“所有的信息都在里面。” (本章完) |
心疼小三爷,总感觉他整容整的很冤…… |
还想看楼楼 |
是啊! |
超希望瓶邪在一起 |
(四)人选 我接过张海客递来的瓶子,瓶子只有巴掌大小,一只手就能握住,瓶身冰凉,瓶盖是橡胶塞子,有几个透气的小孔。光线昏暗,看不出来里面有什么。 “这是什么?”我问道。 张海客说道: “我们一直以为语言是唯一的交流复杂信息的方式,因而人类才能组成比动物更复杂的群体。但是早在周穆王时期就有人能够通蛇语借蛇眼,看到一些人类看不见的东西。古时那样的人称为巫覡,是鬼神的化身,但其实这是一种能够遗传和突变的血液功能。这些人被蛇咬后,能看到蛇眼所看到的一切,就像附身到蛇身上一样,变成一条蛇。” “那这瓶子里装了一条蛇?” “没错,”张海客点点头,“这条蛇很特殊,是原始丛林深处一个罕见的品种,并不为世人所知,它必须和其它物种共生,依靠鲜血维持生命。我把它放在冰柜里冷藏,保持它处于休眠状态,但这个方法并不能维持很久,如果三个月内还找不到你,我就只能让其他人尝试读取信息了。” “你怎么知道我有你所说的那种血液功能?” “在把你调去情报科之前,我们就给你的血做过测试。能受得住蛇毒侵蚀的人,千万个里面也未必找得出一个。不论是谁,只要做过体检抽过血,我们都会暗中进行测试。按当时的情况,张起灵的任务已经进行到最后阶段,我们需要一个人和他联络,经受过特殊训练的人有很多,但我们需要的却是一个能读蛇毒的局外人。不然你以为吴司令会松口答应吗?” 张海客的话解答了我多年的疑惑。老爷子身居军政高位,却很早就和家里断绝了往来,虽然号称吴家后人,但自我父亲一辈就没有享受过老爷子的福荫。小时候不懂事,我嫉妒邻家孩童有这样那样的新奇玩意儿,而我只有父亲所藏满屋书籍,长大后略有理解,平凡未必是件坏事,直到一年多以前,我才知道简单的身不由己四个字可以包含多少血泪痛苦。 我也曾是热血少年,妄想过驰骋沙场尽洒豪气。参军一事父亲阻挡未果,送行时默默哀叹,只说了些不痛不痒的话。我当时不明所以,现在才知道,是老爷子一直把我压在后方。但终究人算不如天算,命运安排给我的是一个比炮火纷飞的前线更残酷更黑暗的战场。而我又何其有幸,可以和张起灵同战。 我转动着手里的瓶子,感受瓶身渐渐变高的温度,已不像刚才那样冰冷刺手。“你不觉得你说的话其实漏洞很多吗?就算我不去质疑那些关于蛇毒和血液功能的说法,你的故事本身就有不少疑点。更何况,自始至终,你都没有透露出你的真实目的。如果你觉得凭一个张起灵就可以让我俯首帖耳,未免太托大,我应该说你小看了我呢,还是小看了张起灵?” |
隔了很久,我默默叹了一口气,“张海客,你一直试图说服我去读取蛇毒里的信息,感情的牌打了一张又一张。我从来没有否认过张起灵对我的救命之恩,也不会做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我想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既然有这种血液功能的人不止我一个,那么你就有一个必须要找我的理由。我推测这其中是有风险的,但即便性命攸关,要找一个不怕死的人你也有办法。所以你真正的目的是想让我去帮你们找张起灵,而这条蛇——”我抬了抬手中的瓶子,“一旦与我共生,那么我将来所见所闻,我每一步行动,都会被记录下来,最终被你们掌握。你们要这些信息有什么用,把张起灵找回来又要做什么,我一无所知。他既然死里逃生,我就不会让他再卷进来。我不怕你有多少手段逼我就范,但想让我松口就没那么容易了。” “你没让我失望,”张海客向后靠了靠,“你的思维和推理一如既往的优秀,而且最难得的是,你自始至终没有慌乱过,没有让情感影响你的判断,也没有让过去的经历磨掉你的勇气,反而更沉稳坚毅了。刑讯在很大程度上会改变一个人的心理,被逼疯的不在少数,而留下阴影的则比比皆是。你是最适合去找张起灵的人,他对危险的直觉和反侦察的手段是个中翘楚,所以我们找不到他。但是你不一样,不论从身体还是心理上,你对他都是一个没有威胁的人。而他当初选择救你,绝非一时冲动。我比你更了解他,我相信不论他经历了什么事,都不会对你防备。而在接下来的任务中,你也会是最适合他的搭档。” 我略微皱眉。事情急转,张海客突然从一个循循善诱的说客变然成下达任务的上级,似乎刚才所说的事情都只是一个为了考验我的布局。 张海客似乎看出了我的疑心,“海杏的事情上,我没骗你。刚才所说的,也都是真实的事。只不过如果你自乱阵脚,我就不会让你去尝试读取蛇毒里的信息,而是用你做诱饵,引张起灵现身。现在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不希望你我之间有任何芥蒂,这会影响任务的执行。当初我们调了好几个人去配合张起灵,而他只选择了你。虽然你没有接受过特殊训练,但你有天赋,和他也有默契,这样很好。你先看一下这两条情报,没有多余的时间给你解释了,看完之后要立刻行动。” 我迅速扫完两张字条,猛然抬头看着张海客,“情报属实?” (本章完) |
我知道张起灵其实一直醒着,只是为了不露破绽,就装成昏迷,再跟着一盆冰水悠悠转醒。送到嘴边的参汤被他一点点喝下,并没有反抗。 “好!”琉璃孙鼓掌道:“果然是豪杰,我想岳飞所受的刑应该是配得上你的。” 细韧的皮鞭划破空气,尖啸着咬上已经伤痕累累的身体,一道又一道血痕慢慢浮现,密密麻麻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笼罩在他背上,旧伤又一次撕开,血和汗混成的黏液顺着皮肉间的沟壑滑下。 三百五十一,三百五十二,三百五十三……我默数着,意识里只留下满目腥红,他一背的血肉模糊是我此后很长时间里的噩梦。可那只是一个开始。当一条条寸宽的布片被贴到他背上时,我突然意识到即将发生的事情,用尽力气想要挣脱,束缚在身体周围的冷漠没有任何时候比此刻更让我崩溃。 “住手!” 我怒喊着,仿佛冲破了什么屏障,灯光依旧明晃晃地刺眼,汗水浸到眼里辣得生疼。但我不敢闭眼,一闭眼就看到布条被猛得撤下,沾着皮肉悬在半空,留下触目惊心的一片伤口。他像一片离枝的树叶,无助地吊着,身体因疼痛而不自觉地颤抖,晃动铁链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仿若通往黄泉的节奏。 我和他身高相仿,我瘦弱,可他的肌肉线条细致精瘦有力,要瞒得过别人,他就不能有一丝绷紧身体来抵抗折磨。放松的肌肉让痛感放大,他用了多大的毅力去硬生生扛下一切? 张海客换了两块毛巾才擦干我头上的汗,雪白的毛巾略过嘴唇时沾了几道血迹。他问,“有没有看到董姑娘?” 我说不出话,只是摇头。 他又皱起眉头,隔了一会儿才说:“吴邪,我知道这很难,但记忆有时效性,错过的任何细节都有可能带来不可挽回的后果。你休息一下,准备好了我们再继续。我现在还不能解开你,你的情绪太不稳定,有可能误伤你自己。” 我稍微缓了几口气,“继续。” 我已经不能阻止他,不能代替他,而当他经历这一切的时候,他心里甚至没有获救的希望。我尚且有后路,我可以说出他的名字,换一个痛快。可他已经用这样的方式把自己推进火坑,当偷梁换柱的手段被发现时,他只会面临更残酷的境况。他选择了最难走的一条路。 我终于能明白他在地牢看见我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那种恨不能替而代之却又无能为力的自责可以淹没一切理智。 然而他做得比我好,比我更冷静,比我更能掌控局势,也比我更狠更绝。如果那碗续命的参汤被端到我的面前,我想我一定不会喝,因为我只求一死。但是他喝了,他知道结局是什么,知道过程是怎样的,却在尽一切可能延长这个过程。我本是不能活着的,是他用命在给我换取时间,换我活下去的机会。 所以我要陪着他,即便事情已经过去,即便他已经侥幸活了下来,我也要陪着他走完这条路,让他经历的苦难也在我心里刻下印记。 (本章 完) |
(六)暴露 我又一次从催眠中挣脱出来,大概是挣扎得很厉害,手脚捆绑的地方早已磨破了皮,稍微一动就疼。衣服湿了不知道几次,尽管房里没风,但我还是觉得身上冰凉。 “吴邪,你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再这样下去,你的时间感,空间感,还有自我认知都会出现混乱,到时候别说救张起灵,就连你自己都会精神错乱。你现在只有两条路——放弃,或者忘掉你自己。你如果做不到像一个旁观者那样冷静地去面对一切,那你根本就不够资格和张起灵一起战斗。他的战场是没有感情没有心的,只有成功和死亡两个结局。”张海客眉头深锁,言辞凌厉,丝毫不留情面。 的确,我的进展并不顺利,已经十几次中断催眠,并且会用张小蛇的语气说话,就像我身体里住着另一个人。我承载了张小蛇的全部记忆,而这种记忆不是来自外界,是来自他本人,包含了他的一切经历和情感。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已经成为我的一部分,我越努力去接受去分析那些记忆,他就与我越不可分割。以后,齐羽就不再只是变了脸的吴邪,而成了吴邪和张小蛇的合体,原来那个吴邪也将彻底消失。 而大量记忆的冲击加上多次催眠中断,我时常分不清自己是在回忆里还是在现实中,脑海中的画面也是混乱跳跃的,再加上我的情绪剧烈波动,让这种情况变得更糟糕。我知道张海客的话并非危言耸听,也不仅仅是想用激将法来刺激我。 可是要变得没有心,冷静到极致的冷漠,并不简单。 “让我起来。”我对张海客说。他看了我一眼,点点头,解开了我手脚上的绳子,便坐到椅子上休息。 我坐起身来,深吸了几口气,右手搭上左手的小指,轻轻揉了揉,然后猛地把小指往手背上按去。只听“咔”的一声,小指指根的关节就脱位了。我扶着床大口喘气,看着张海客脸上的疑惑,把左手伸给他,说道:“我不会、接骨,你帮个忙。” |
都说十指连心,是因为手指上的神经最多也最敏感。如果没有心,应该是不会感觉到疼的。只是片刻,我的左手就肿了起来。张海客轻轻捏了捏,又慢慢转动小指,找准了方位,一下就给接了回去。 我稳住了声音,平静地告诉张海客,可以继续了。 琉璃孙是在我被送走以后的第二天夜里识破张起灵的伪装的。能用的刑都用得差不多了,他还是没能得到他想要的名字。他终于亲自动手了。 琉璃孙摊开一卷皮制的卷包,里面放着十几把造型各异的小刀。刀身的用料和做工都极好,整套刀具在昏暗的环境里泛着冷光,让人不寒而栗。琉璃孙用手滑过一排小刀,捡出一把刀头带有细小的回钩型锯齿的刀,走到张起灵面前,说道:“吴队长博古通今,不知道有没有听说过真正的凌迟刀法?世人所传的一片片削皮剜肉只是徒有其型而已,据说凌迟的高手可走经剔骨,剩一副骨架而人不死,我当然没有那个手段,不过削骨之术还是略知一二。请吴队长指点指点。” 刀尖从右肩起,按着一条似乎既定的路线慢慢游走到手腕,过程不到十分钟,却像十年一样漫长。琉璃孙皱起了眉头,他又走到左边,划了同样的一刀,突然伸手掐住张起灵的脖子,厉声问道:“你是谁?你不是吴邪!” 回应琉璃孙的依然是沉默。我进地牢之后,直至被救出,未曾开口说过一个字。张起灵对地牢里发生的事情掌握也不多,却也没开过口,伪装得几乎天衣无缝。 琉璃孙又去检查他的旧伤,随后冷笑着说:“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不是吴邪。他被抓进来以后,他的手下指证过,所以我知道真的吴邪是个读书人,他的肌肉和骨骼不可能有这样的力度。”琉璃孙一边指着张起灵的膝盖,一边说着:“伤口做的很像,但吴邪的膝盖骨是我亲眼看着被挖下来的。你以为你还能瞒多久呢?” 说完,琉璃孙细细检查张起灵的耳后和脖子,终于发现蛛丝马迹,一把撕下一张面具。他愣了片刻,惊呼道:“张起灵!怎么会是你?!” 这个震惊不小,琉璃孙愣了很久才回过神来。他也算聪明,冷静之后很快便理顺了思路,只是越想得明白,人反而越紧张,额头上渗出一层薄汗。 在琉璃孙识破的同时,张起灵的眼神恢复了一片清明,与之前判若两人。他审视般地看着琉璃孙,那泰然自若的神情透露着强者与生俱来的气势,几乎让人误以为他是来审别人的。 半晌,琉璃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说道:“张起灵,没想到那个卧底竟然是你。” |
“你带的加强营战斗力非同一般,指挥得当,能打掉常规军一个师。一战损失过半,恐怕也不尽然吧?” “伤亡三十七人,其余已经回到原建制。” “回到?哈哈哈哈,”汪藏海一阵大笑,却笑得有一丝自嘲,“没想到我半生谋局,这一盘却输得这么大。吴邪很不一样吧?” 张起灵眼皮轻轻一抬,仍旧平静地说道:“没什么不一样。” 汪藏海又笑了,“张起灵,张家的做事风格我也略知一二,吴邪被捕,你最应该做的事是杀了他,其次是置之不理,而最不该做的则是救他,更不该暴露你自己。这几年被抓的情报员恐怕不下百个,可你只出手救过吴邪一个。你这么回答,当我是三岁小孩吗?”他转头对着门外大声吩咐道:“来人,前天城门守卫拦了一批运出城的尸体,让他们把那具有问题的抬进来。” 张起灵瞳孔骤然一缩,但面上仍没有什么变化。希望这些细节只有蛇眼能捕捉到,张起灵的任何弱点都会被汪藏海攻击到。 不多时,士兵用简陋的架子抬了一具尸体进来。尸体面朝下,细瘦如柴,遍体伤痕,竟和我有七分相似。但我知道那不是我,希望张起灵也能看出来。 审讯室里响起了一声铁链撞击的声音,只是一声,却也足以说明一切。张起灵的手抖了一下,又很快稳住,他淡淡说了一句,“不是他。” 然而汪藏海已经露出一丝笑意,说道:“的确,活的总比死的好。加上吴邪的命,还不够分量?” “你找不到他。” 汪藏海笑意更甚,“从城北乱葬岗把吴邪捡出来,虽然继续北上路途更短,但要经过第九师、十七师和三十一师驻扎的地盘,被抓到的风险很大。走东西向水路也不利于掩人耳目。但如果先向南行,翻过横澜山脉,在折向西北,刚好可以绕开重兵把守的城镇,而山地里最容易隐藏行迹。虽然横谰山脉山势险要,一般人要穿越整个山脉非常难,但这对于张家人应该不是不可能。这条路线非常符合你的风格。” 随着这些话语,张起灵渐渐握紧了双拳。 汪臧海把一切看在眼里,继续说道:“我想普通的士兵也拦不住你的人,而你这次派的人的确都是最精锐的。不过双手始终难敌四拳,很巧,就在前天,我刚刚把第八混成协的一个步兵营和一个炮兵调去横澜山脉南麓的一个小县城,本来只是让他们停留两天修整,然后再调到临江渡口加强防御,而他们却给了我一个意外的惊喜。张起灵,你不想让吴邪继续活下去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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