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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初见》半架空,半原著,瓶邪,慢热,he[第7页] |
作者:潇潇不在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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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楼主更文的速度 也是追小说前提 |
怎么感觉我的评论没法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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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
我心里已经骂街了,面上却不好表露,一是人家高高兴兴的过生日,为这么点儿事儿翻脸太跌份儿。二是,叶晓是个姑娘,当众给她难堪实在不算个爷们儿。可是我唱歌......真拿不出手去,我心里暗骂,今儿出门没看黄历,诸事不利!我对叶晓谈不上喜欢,但也谈不上讨厌,可不知道为什么,当着小哥我就一点儿不想跟她有什么牵扯。好像跟她多说句话都丢了老大的面子,怪不得总听人说找媳妇得找带的出去的,倒是句实在话。可是叶晓长的也不难看,我到底是嫌她哪点儿丢人呢?我一边唱歌,一边胡思乱想,总算是把这首歌熬过去了。 我放下麦转身回去找小哥,嗯?他已经坐到周达身边看他们打牌了,我心里纳闷儿,这闷油瓶什么时候这么亲民了,平时我拉他玩儿一会儿他都不乐意。他正坐在周达身边指点着他出牌,周达侧身把自己手里牌给他看,我想凑到他旁边去,可那边已经没位置了,我看了看他们,最后还是坐回我刚刚的地方,听他们嚎。许久也不见闷油瓶回来,我凑过去看,他还是那个姿势坐着,一脸淡漠的指点周达打牌,周达一脸兴奋,估计是瘾爽了。肖文看我过来,扔了手里牌,自罚了一杯,把我拽到他的位置说,“吴邪替我。”我坐下想着小哥应该多少会对我放放水,不至于往死里干我吧。玩儿了两把我就知道自己想多了,闷油瓶一视同仁,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放过。我从坐下开始就一直没断了喝,开始还是玩儿的心态,后来就跟他对上,不把他拿下誓不为人了。连着吐了三次,越斗越勇,叶晓过来劝了我一次,我正烦着,没理会她。身边不知道谁劝了一句,说吴邪喝多了,别管他了。叶晓也就没再出声,我们就这样一直打到散场。我心里憋了一堵着火,没处撒,碍着人多,还强撑着,提醒自己千万保持意识,不能再人前失态。 周达的女朋友酒精过敏,一滴酒都没喝,所以就提出她开周达的商务车送我们回去,那车除了驾驶位还能坐七个人,可我们这少说也十几个。最后大家一商量,反正已经半夜,路也都不远,挤挤算了。小哥找了个位置坐好,伸手拉了还在神游的我,让我坐他腿上。我心里跟他有些别扭,反映过来是他拉我,就要挣扎着起身。他察觉到我的意图,一把扣了我的腰不让我动,大家都聚在一起,我仅存的理智告诉我要忍耐,不能闹。我没再挣扎,靠着他坐了,他身上那让我安心的味道将我蹭蹭包裹,很快我的意识就模糊起来。 |
暖 |
闷油瓶在,我看叶晓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偏她还一直跟我眼前晃,唱了一首又一首,我心里不痛快凑近小哥对着他吐槽,又是嫌人家头发长,又是看不惯她不够白,越说越来劲了。闷油瓶坐在一边听着,一脸的淡漠。我说的起劲,对着小哥使眼色示意他看那妹子的屁/股,闷油瓶瞟了一眼,没看出什么来,不解的看向我,我神神密密的靠近他,悄声说“这种女人不能找,一看就生不出儿子。”话音刚落,脑袋就狠狠的挨了一下,我没有防备,直接被打懵了。闷油瓶下手不轻,我又没心理准备,挨了这一下眼泪都要出来了,回过头委屈朝他嚷“你tnd是不是疯了,打我干什么?”他瞟我一眼,凉凉的开口“胡说。”我一时没理解他的意思,回道“我怎么胡说了,能生出来?你试过?”闷油瓶知道我没懂他的意思,却也懒得解释,只微挑了下眉梢,啧了一声,拦了我的肩膀,在我挨打的地方轻轻揉着,说“口无遮拦。”我心下委屈,这混/蛋动不动就上手打我,我低着头小声抱怨“我跟你偷偷说她几句坏话还不行了?看不出你倒是个怜香惜玉的,你是不是看上她了?”闷油瓶懒得理会我,继续帮我揉着,我却越想越觉着自己说的有理,不然闷油瓶平白无故的干嘛打我,我侧过头,避开他的手,说“我跟你说,你别想,所谓朋友妻不可欺,就算这个是小爷我看不上的,也没有你捡的道理。”闷油瓶闻言皱了下眉,似乎被我噎着了,珉了抿嘴唇,缓缓倾身靠近我,我被他身上的压迫感逼的忍不住后靠,直到后背抵在沙发上,再无处可退。他缓缓靠近我,凑到我耳边,灼热的呼吸扑在我耳廓上,因为喝了酒嗓音格外低沉沙哑,他不紧不慢的开口“吴邪。......别招我揍你。”说完,他又缓缓的靠回原处,继续伸手在我后脑勺上揉。我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威胁吓到,半晌没能回神儿。 我被他唬的晕头转向,不想再呆在他身边,起身去别处晃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看见闷油瓶还是那个姿势窝在沙发里。我有点儿犯困,点了根烟抽了一口,顺手塞进眯着眼睛发呆的闷油瓶嘴里,他整个人陷在沙发里,眼神涣散,不知道是不是困迷糊了。我转过身跟张招说了两句话,再一回头,他的烟已经到底了,还叼在嘴里,烟灰掉下来,落在他身上,他像是全不自知,还是那副样子,也不知道在神游什么。 我赶忙从他嘴里拿过烟头,扔在地上,又去拍他身上的烟灰。他终于把视线移到到我身上,眼神依旧涣散,没有焦距。我想把他拽起来,方便我掸掉他身上的烟灰,可是他陷在沙发里一动不动,任我怎么哄劝,都不理。我无奈,只能伸手去拍,烟灰这东西一碰就散,衣服上蹭了一片不说,我手上也满是灰。我有点儿窝火,这爷又犯了什么病,诚心跟我找事儿么,明明欠一下身就能掸掉的东西,非弄的这么腻味才算完。我看着自己沾满灰的手,起身进了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想到他身上也都是烟灰,抽了两张纸占了水,坐回他身边,耐着性子帮他擦。 |
我对唱歌没什么兴趣,就去起哄张招他们玩儿骰子。我心里素质确实一般,加到一定的数就有点儿心虚。连吹了三瓶,我就去拉小哥助阵,小声求他“小哥,张招这个b要整我,你帮我出气。”闷油瓶看我一眼,慢悠悠的坐下,整了整衣服,示意张招先来。这帮人跟闷油瓶玩儿的次数多了,都知道他厉害,但是一个两个都喜欢跟他过几招,想着哪天打个漂亮的翻身仗,把他拉下神坛。哼!痴心妄想! 对手换了一个又一个,小哥出手绝对横扫一片。我在他旁边点烟递酒,还借了把水果刀给他削了个苹果。我们家瓶子矜贵,没削皮的苹果不吃!玩儿着玩儿着就没人跟他玩儿了,我有些遗憾的说“切,他们这根本不行嘛,这么容易就放弃,以后怎么继承建设祖国的伟大事业。”闷油瓶认真的点了下头,我完全忘了自己是怎么找闷油瓶求救的,满心欢喜的对着小哥编排他们。正说的起劲儿,就听有人起哄的喊我名字,我一看叶晓正拿着话筒站在正中央,屏幕上出现两个大字——心雨!cao,都什么年代了,神特/么心雨! |
我心里已经骂街了,面上却不好表露,一是人家高高兴兴的过生日,为这么点儿事儿翻脸太跌份儿。二是,叶晓是个姑娘,当众给她难堪实在不算个爷们儿。可是我唱歌......真拿不出手去,我心里暗骂,今儿出门没看黄历,诸事不利!我对叶晓谈不上喜欢,但也谈不上讨厌,可不知道为什么,当着小哥我就一点儿不想跟她有什么牵扯。好像跟她多说句话都丢了老大的面子,怪不得总听人说找媳妇得找带的出去的,倒是句实在话。可是叶晓长的也不难看,我到底是嫌她哪点儿丢人呢?我一边唱歌,一边胡思乱想,总算是把这首歌熬过去了。 我放下麦转身回去找小哥,嗯?他已经坐到周达身边看他们打牌了,我心里纳闷儿,这闷油瓶什么时候这么亲民了,平时我拉他玩儿一会儿他都不乐意。他正坐在周达身边指点着他出牌,周达侧身把自己手里牌给他看,我想凑到他旁边去,可那边已经没位置了,我看了看他们,最后还是坐回我刚刚的地方,听他们嚎。许久也不见闷油瓶回来,我凑过去看,他还是那个姿势坐着,一脸淡漠的指点周达打牌,周达一脸兴奋,估计是瘾爽了。肖文看我过来,扔了手里牌,自罚了一杯,把我拽到他的位置说,“吴邪替我。”我坐下想着小哥应该多少会对我放放水,不至于往死里干我吧。玩儿了两把我就知道自己想多了,闷油瓶一视同仁,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放过。我从坐下开始就一直没断了喝,开始还是玩儿的心态,后来就跟他对上,不把他拿下誓不为人了。连着吐了三次,越斗越勇,叶晓过来劝了我一次,我正烦着,没理会她。身边不知道谁劝了一句,说吴邪喝多了,别管他了。叶晓也就没再出声,我们就这样一直打到散场。我心里憋了一堵着火,没处撒,碍着人多,还强撑着,提醒自己千万保持意识,不能再人前失态。 周达的女朋友酒精过敏,一滴酒都没喝,所以就提出她开周达的商务车送我们回去,那车除了驾驶位还能坐七个人,可我们这少说也十几个。最后大家一商量,反正已经半夜,路也都不远,挤挤算了。小哥找了个位置坐好,伸手拉了还在神游的我,让我坐他腿上。我心里跟他有些别扭,反映过来是他拉我,就要挣扎着起身。他察觉到我的意图,一把扣了我的腰不让我动,大家都聚在一起,我仅存的理智告诉我要忍耐,不能闹。我没再挣扎,靠着他坐了,他身上那让我安心的味道将我蹭蹭包裹,很快我的意识就模糊起来。 |
离他远一点儿,我还能勉强维持意识。现下给他抱着,空气里都是他身上那让我放松的味道,我情绪逐渐失控起来,这一晚上的各种憋屈不顺心统统涌上心头,此刻再也忍耐不住,把脸埋在手里抽泣起来。 叶晓坐在我旁边的位置上,跟另一个妹子挤在一起,看我这样小声的拍了拍我,问:“吴邪,没事儿吧?” 另一个妹子显然是清醒的,示意她别管,低声说道:“让他哥照顾他。你可别管,他现在估计都不认人了。” 小哥不动声色的坐着,紧扣了我的腰免得转弯刹车的时候我摔下去。我以为他会安慰我几句,或者像平时那样拍拍我也好,可是什么都没有。他就只是这样坐着。 一路恶心,好容易挨到家,一进屋,我就甩掉上衣,拿了个杯子从饮水机里接水,咕咚咕咚灌下肚去。小哥站在我身后,扶着我防止我摔倒。我现在已经完全放飞自我,啥都分不清了。盯着小哥身后一直瞧,纳闷儿的问“那个黄毛妞儿去哪里儿了?”小哥知道我已经迷糊了,懒得理我,连拖带抱的把我往楼上领。我不依,依旧四处张望的找俄罗斯大妞。他被我闹的不耐起来,沉声道“洗澡去。”我虽然喝多了,但还记得怕他,看他脸色变了,马上立正站好,歪歪斜斜的往卫生间走,一边走一边敬礼,说“yes,sir。”小哥跟在我后面进了卫生间,我看他跟进来一劲儿往外推他,嘴里念叨着“出去,出去,你进来干嘛,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小爷我没喝多。你给我出去。”小哥倒没坚持,关了门出去了。 我进了卫生间,觉着很想撒/尿。对着马桶捣鼓了半天,就听“啪哒”一声响,好像什么东西掉下来了。小哥估计是听到了动静,推门进来查看,只见我捏着唧//唧正往盖着的盖儿的坐便器上撒/尿。见小哥进来,我转过头对着他嘿嘿傻笑,说:“憋半天了。”闷油瓶闭了下眼,估计是不忍直视了,我还在/尿/,他也不知道是应该就这样等我/尿/完还是应该过来帮我把盖掀开。我却忽的领悟了他的难处,大方的说,“不用,别管他,掀开它还掉下来。” |
小哥已经放弃让我洗澡的事了,拉着我出了卫生间,刚走到门口,我突然一阵反胃,忍不住吐了起来,裤子什么的//全//shi//了。闷油瓶此刻也顾不得恶心,赶紧拿了条浴巾垫床上,又拉起我,几下扒//了我的//裤子,不顾我的反抗,一把抱起我进了屋。我躺在床上半刻不肯消停,左滚右滚的翻腾,嚷嚷着要喝水。小哥没办法,只能去接水我给喝。回来又接了盆水,坐在床边按着我的身体跟我擦身,我眯着眼睛盯着他问“小哥么,是小哥么?”他手上动作不停,冷冷道“不是。”我一愣,伸手推他,说“你谁呀,/滚/开,别特//me碰我。”他被我推的停了手,抬头看着我说“叶晓。”我想了一下,喃喃道“叶晓?叫小哥来。小哥!小哥!”我大声叫起来,闷油瓶没料到我突然大叫,赶紧捂了我的嘴,道“我在。”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傻笑起来,说:“哦,你逗我呢,你就是小哥。哎,小哥,小哥,我头疼死了。”我把头往他腿上枕过去,他伸手在我太阳穴按压着,力道适中,我//舒//服//的直//哼//唧。小哥又喂了我次水,我喝了就迷糊过去了。 |
感觉没睡两分钟就肚子疼,翻身就往床下爬,小哥靠在床边假寐,看我要下床,赶紧过来扶我,我晕晕乎乎的抓着他手臂说“哥,我肚子疼。”我现在身上没力气,软/趴趴的往下滑,小哥把我架起来往卫生间去。进了卫生间,我拉着小哥,把头靠在他肚子上。我听见响动了,又噗嗤一声笑了,难为情地说:“哥,是不是特臭。” 我头靠在他腹部看不到闷油瓶是什么表情,好一会儿才听到他闷闷的声音传来“......闭嘴。” 我识相的不再说话,冲了水坐在马桶上不动。闷油瓶拉我我也不动,他问“又怎么。”我嬉皮笑脸的对着他说“没力气。哥,你抱我。”估计是丢人事儿干多了,已经不知道要脸了。小哥没理我,小心的扶着我帮我//脱//衣服,要给我//冲澡。 我一脸的逆来顺受,还不忘吆喝他,“你小心点儿啊,别让我撞在洗脸台子上。门牙没了可糟了。”他“.......”我“唉......唉.......你轻点儿,我的//腰//......唉......我胳膊,你是要把我卸了么。”他“.......”我“你......你轻点儿,....../滚/远点儿,别碰我。//c//a//o,我的手。”小哥忍无可忍,低声骂了句洋文。我只当听不懂,闹的更欢实了。 |
小哥把我//剥//个//精//光,让我坐在马桶上,拿了喷头往我头上浇水。他脱//了上衣,穿着条牛仔裤,帮我洗头。我摇摇晃晃的扶着他站起身来,摸索着去//解//他//裤//带,笑着说“你洗澡怎么还//穿裤子?”我手不稳,捣鼓了半天也没解开,不耐烦的用了蛮力,//硬//往下//扯。他一手扶着我,一手拿着喷头,被我猛力一拽,身子一晃,我本就站不住,全靠他扶着,这一闹我俩一起往后倒去。闷油瓶反应确实快,松开握着喷头的手,搂着我一个转身,稳稳的靠在了墙上。我喝多了完全不知道害怕,反而觉着刚刚那一下很//刺激,倚在他身上嘿嘿笑着,要求再来一次。他没空理我,一门心思的想扶我站好,**在他身上,手往他裤子//摸去,//湿//的?我想不出他裤子为什么会//湿//,喃喃道“小哥,你//尿//裤//子了。”闷油瓶估计再也忍不了了,啧了一声,用力扯了我的头发,强迫我跟他对视,说“满嘴胡话。嗯?”我依旧傻笑着跟他扯皮,估计他觉着我洗的差不多了,也懒得再跟我废话。拽过块浴巾把我裹了,抱起来往屋里去了。 我看小哥满身是水,责备加爱惜的嘟囔道:“擦干再出来呀。”小哥拿了毛巾垫在我//湿//头发下边,冷冷道“快睡。”我翻了个身,把被子一抱,两//腿一//夹,头往被子一扎,大喊着“不能不能,我出门了。”就睡过去了。小哥拽不出我怀里的被子,也不能让我晾着//半个身//子睡,只好把他的被子给我盖着,自己进卫生间冲澡了。 |
半夜我胃里//翻//腾,又醒了一次,睁眼看到小哥//靠//坐在床//头//睡着,连//滚带//爬的朝//他过去,叫他“小哥,小哥,难//受。”他睁开眼,深//吸//了口气,搂//了我说“吐//么。”我点头,他起身//架//着我进//了卫生间,我又//吐//了一次。漱了口回到//床//上,又沉沉//睡//去。没一下就听到小哥低声叫我“吴邪。”我迷迷糊糊的应了,他连//拉带//抱的//扶//我起来,让我//喝//水。我不想喝什么水,把头//往他//怀//里//藏,他哧笑,把我头//掰//正,说“别闹。”我没办法,只好就着他的手//抿//了几口,温//温的,甜//甜的,像是//蜂蜜。 我心//里也跟着//甜//起来,伸手//搂//住他//脖子,他顺势//卧//倒在我身边,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问“还难//受吗?”我点头,“头疼。”他叹了口气,在我太阳穴//揉//着。我迷迷//糊糊的拉//被子//往小哥身//上盖,盖//了一半就//睡着了。 |
后半夜我睡得挺安稳,就是身上热,一直在蹬被子。快早上到的时候,渴醒了一次,小哥给我喂了些水。我那时候酒劲儿基本上已经过去了,人也清醒了不少,灌了一杯水看到闷油瓶一副没睡过的样子有些发愣。他看我一直盯着他看,以为我有什么事,问“撒/尿?”我想了想,说:“没有。”他点头,给我盖了被子,示意我接着睡。我看他靠坐在床头,没有躺下的意思,差异的问“你不睡?”他在我身上拍了拍,道“睡你的。” 我顾不上许多,又倒头睡下,醒来已经快11点了。睡眼惺忪地坐起来,一脸憔悴,晃了晃头,感觉懵懵的。看了看身边的闷油瓶正睡着,呼吸清浅。 我越过他下床了,一个趔趄,脑袋差点没撞到衣柜上。小哥睁开眼说“门在那儿。”我不好意思的瞥他一眼,进了卫生间。 一进去我就懵了,那是我想象不到的狼藉。我本来胃里就翻腾,看到这场面又忍不住要吐。强忍着收拾了一下,看见卫生间的一个盆里,泡着我昨天穿的裤子。我洗漱完了出来,看见小哥已经起了,坐在沙发上发呆,好奇的问他“我裤子怎么了?为啥泡在盆里?”他盯着天花板放空,回了句“尿/了。”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谁/尿/了?”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我的裤子,还能是谁/尿/了,总不能是闷油瓶对着我撒尿吧。果然,他缓缓把目光投向我,无声的询问,你说呢?我红着脸,小声的向他求证,“我?” “嗯。昨天你喝得酩酊大醉。进来就要水喝,我给你倒水,你上边喝,下边/尿。”他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么一大段话来,每到这种时候,他的话就格外的多。 我心里疑惑,要说吐身上了,我信。但尿/裤子这种事,以往从没发生过。可看小哥那张生无可恋的脸,我又不那么确定了。我的脸早就红透了,满脸羞愧的问:“你都看见啦?”他摇了摇头,说“没看见你是怎么/尿/出来的,但眼看着你裤子/shi/了。”小哥睁着眼说瞎话,可惜我已经信以为真了。我羞愧难当,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我的天,我还能再丢人点儿么?”小哥不屑的轻哧,说“能。”我没脸再听他说下去,赶忙扑过去捂他的嘴,求他千万别告诉我,我怕我听了直接去自挂东南枝。 |
我煮了点儿粥当做午饭,耐不住心里的好奇,还是拐弯儿抹脚的问了问昨晚的事情,闷油瓶绘声绘色的把我昨晚的表现描述了一遍。(详尽程度请参照海底墓小哥恢复记忆时讲的故事,哥其实是个讲故事高手) 我满脸羞愧的听他说完,半信半疑的,最后忍不住自我宽慰的说:“小哥,我知道你编小故事特拿手。”闷油瓶喝着粥,淡淡的赏我一个字“扯。”我忿忿的摔了手里的筷子,抹了把脸,悲愤道“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戒了。”闷油瓶挑了下眉,表示不信。我接着发誓,“再喝就不姓吴了。”他点了下头说“姓叶。”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拍着桌子说“屁!可能么?”他倒没再多做纠缠,淡淡道“姓什么?”“姓张行了吧。你别烦我,我去刷碗了。”说完,我就端着碗起身就往厨房走。 |
真不能再喝酒了,这也太没溜儿了,得亏是小哥在,不然我喝成那样儿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转念一想,也不对啊,昨天要不是因为他我也不至于喝成那样啊。我胃里还是不舒服,无精打采的歪在床上看电视,小哥靠在沙发上发呆,我正想指挥他给我倒点儿水,手机就响了。接起来是叶晓,问了问我昨天没事儿吧之类的,我昨天没散场的时候就已经喝多了,虽然不至于断/片/儿,但记得的也确实不多了,也不知道干没干啥丢人事儿。心里没底,嘴上也客气不少,说昨天太高兴了,所以喝多了,给大家添麻烦了之类。我心里是有点儿担心喝多了之后别跟叶晓说了什么胡话,刚刚也忘了问闷油瓶我有没有对叶晓干嘛。瞟了一眼闷油瓶,他也正靠在沙发上看我,我对他眨了眨眼,用口型对他说“叶晓。”他没什么表示,淡淡的把目光转向屏幕。我继续陪着笑跟叶晓客气,说昨天人太多了也没顾上她,过两天请她吃饭陪个不是。我不想得罪叶晓,就是这事儿不成也别伤了彼此的面子,我也怕传了什么闲话到我妈耳朵里,好说不好听的。 那边没完没了的嘱咐让我让我喝粥养胃,千万别再喝酒了,我嘴上应着,白眼已经翻到天上了。心说这事儿用你嘱咐么,我都喝成这个//波1//样/儿了,还喝的下去么。好容易挂了电话,我又对着闷油瓶一通吐槽,嫌她啰嗦,比我妈管的还宽,我又不是她儿子。闷油瓶没接话,盯着电视不知道在想什么。这时候电视剧里正在演吃烤/鸭,我盯着屏幕里的烤/鸭喃喃道“这个看着怎么这么好吃......”闷油瓶却突然回了神儿,对着我说“走。”我一愣,不知道他这是要去哪儿,傻傻的看着他问“走哪儿去?”他指了指电视说“北京。”我一下来了精神,从床上跳到沙发上,抓着他兴奋的问“真的么?你认真的么?”他怕我摔地上,接了我一把,切,小看人,我身手这么敏捷。闷油瓶对着我认真的点了点头,我兴奋不得了,马上追问“那......什么时候出发?”我怕闷油瓶是随口糊弄我的,马上让他定下日子,没想到他这次相当的有诚意,开口就俩字“明天。”我开心恨不得抱着他转两圈。 |
从上次露营回来,我就没怎么出去玩儿过,他也是连着下了两次斗,每次的时间也都挺长。我早就想出去转转了,碍着他的工作性质,也不好要求往远处去。但他主动提出来就不一样了,他想去北京,我就是作陪的,完全没心理负担,三狐狸要是夹他喇/嘛,也有小哥顶着,又不是我拐他出来玩儿的。越想越觉着就是这么回事,赶忙让朋友帮我订票,免得夜长梦多。订好了才恍然记起闷油瓶身上的伤还没好利落,这样出门能行么?闷油瓶见我面露难色的盯着他,问“怎么?”我/撩/开他衣服看了看,说“你这伤......还没养好,出门能行么?要不......等你再养好一点儿咱们再去也行,我不着急吃烤/鸭。”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思索什么,末了说了句“我急。”嘿,心说,我真不知道你竟然是这种瓶子,真是越养越馋了。 说到要出去玩儿,我身上的难受劲儿瞬间好了一半,上次去北京还是小时候,有些年头没去了,这次去一定要多待几天,难得闷油瓶提出要去玩儿,我可不想太快回来,怎么也要玩儿一周吧。我收拾了些衣服出来,夏天天气热,得多带几件儿换洗的。我催促闷油瓶也快收拾,他随便扔了两件在床上,表示收拾好了。我看着那两件衣服就来气,指着衣服问“你这是打算坐十几个小时火车过去,吃顿烤鸭就回来么?”他有些茫然的看着我,一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表情。我只好耐着性子给他解释,说“夏天热,每天都得换衣服,你带这么两件不够换。”这位爷听完之后满不在乎的甩给我一个字,“买。”我懒得再理会他,翻了几件他的衣服出来,塞进了包里。 |
沙发 |
临出门,闷油瓶突然问我要他的银行卡,我忙翻出来给他,顺便打趣道“怎么想起带钱了?你怕我把你扔在北京,自己回来了么?”闷油瓶跟我在一起,身上没有装钱的习惯,去哪儿都是我掏钱,已经养成习惯了。他每次下地都给我带不少好东西,不说别的,就那一对夜光杯,把我买了也不够给他的,闷油瓶自是不会跟我算这些,我知道他不喜欢我跟他太见外,所以也不提。但平时买东西,出去玩儿这些我都是大包大揽,闷油瓶这人挺不拘小节的,平日里也是迷迷糊糊,注意不到这些,我也乐得照顾他,所以过得倒也挺和谐。他突然提起这事儿,我本能的觉着稀奇,闷油瓶接过银行卡揣进兜里,淡淡道“带你玩儿。”我反应了一下,才弄懂他的意思,有些不悦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跟我玩儿亲兄弟明算帐么?”我心里知道闷油瓶不是这个意思,但他平时不喜欢我跟他客气,不代表我就喜欢他跟我生分呀,这次他邀我出去玩儿就表示要掏钱,不是跟我划清界限是什么。 他看我面露不悦,在我头上揉了一把,从兜里摸出那张卡塞回我手里,我不接,说“给我干嘛,你的卡你自己收着。”别看他编故事一把好手,但在跟人交流这方面,完全不行,盯着我半天,只说出俩字,“别闹。”我对他这方面已经完全不做指望了,心里明白他的意思,也就不再故意难为他,笑了下,接过卡塞进他裤兜里,说“没生你气,你好好拿着,可别丢了。”他点头,背了包往外走。 我和小哥背着旅行包,随着人流缓缓的向检票口移动。小哥穿了条浅色牛仔裤,白色拉链衫,头戴一顶白色棒球帽,脚蹬一双匡威,安安静静的跟在我身后。我一边伸长脖子往前张望,一边回头招呼他跟上,像是怕他偷偷跑掉似的。 |
检票,进站,来到票面指定的软铺车厢。有空调,一下清爽了不少。上下铺,小哥看了一眼把自己的背包扔在了上铺。我俩在下铺坐了,我掏出零食摆在小桌上,小哥看了我一眼,坐在床上两手撑着按了按,看上去还算满意。 “我同学在火车站工作,买票找她百分之百可靠。”我一边说,一边凑到小哥耳朵旁边,“高中时候她还对我有意思来着,可惜了我当时不开窍。”小哥瞟了我一眼,说“可惜?”我叹了口气,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可不是么。早知道她对我有意思,我怎么应该跟她拉个手占点儿便宜吧。我就是太正经,也不懂那些暗示。当时又正准备高考,实在是没顾上。”闷油瓶难得的对我的话有点儿兴趣,微挑了下眉,道“现在呢?”我想了下说“现在?现在就是同学关系,人家都快结婚了。”小哥轻哧一声表示不屑。我以为他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忙说“嘿,你还别不信,我可是大众情人!追我的女孩儿特多,轮不上她。”闷油瓶点点头,说“叶晓。”我脑袋一懵,心说好端端的怎么又提起她了。我打心眼儿里不想提她,特别是不想小哥提她。可他偏跟我过不去,专挑了我不想听的说。 瞎扯这些是等着开车。这会儿是车上最混乱的时刻,人来人往,上上下下的,看着都闹心。闷油瓶靠在窗口对着月台发呆,我怕车上空调调到低,专门给他穿了长袖外套,现在车没开,包厢里还有点儿闷热。我走到他身边替他把拉链拉下来,这人一点儿不会照顾自己,冷热都不知道。 总算熬到发车时间了,列车缓缓启动,站台上的人影开始纷纷退出视野,出发了!小哥摘下帽子挂在衣帽钩上,出门前我又帮他理了次头发,现在天气热,他头发又厚实,看着都难受。现在被我理的短了不少,格外清爽。 渐渐的,车厢里秩序井然起来,我的心情也开始平静下来,至少这接下来的十几个小时是不用操什么心的。我拿出水杯,放上茶叶,去打开水。回来往闷油瓶面前一放,“新买的,你尝尝。”小哥坐我对面,呷了一口,眼神里流露出只有我才能读懂的淡淡情意。我是南方人,不懂花茶,也就是最近总跟着他喝,倒也喝出些感觉来。 列车出了市区,窗外的风光开始变化。正是黄昏时分,绿色田野铺展开来,一股淡淡的雾霭正从庄稼上升起,弥漫着原野,模糊着视线,大地现出苍茫的景色。 小哥眼睛看着窗外,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要我猜,此刻的闷油瓶准一脑子的空白。他难得有机会出来散心,哪来得那么多的事儿可想啊。不过,我不喜欢他这个样子,拒人千里之外。 “小哥。”我叫他。 “嗯?”小哥转向我。 “没事,就想叫你一声。”我对着他扯出一个无辜的笑容。 小哥隔着小桌抬手做了一个要打我手势,我下意识的往后躲了下。刚刚我接水回来没有关门,隔壁包厢住着几个广东男女,几个女人唧唧呱呱的大声说话。 “听得懂吗?”我用下巴一指隔壁,没话找话的问小哥。 闷油瓶听了一下,没说话。 “我听他们像是在吵架,吵死了。”我皱了皱眉,分析道。 小哥摇头,用关爱智障的眼神撇我一眼,说“人家计划去敦煌。” “哎,敦煌不错!咱们也应该去敦煌。小哥,咱们也去敦煌吧。”我来了兴致,对着闷油瓶发出邀请。 “明年。”小哥看着我很认真的说。 |
虽然有些不甘心,心里也知道今年多半是去不成,冬天是不能去敦煌的。夏天这都已经过去一大半了,闷油瓶还有工作,也不能一直跟我到处跑。不过冬天他不用下地,就可以好好玩儿了,冬天能去哪儿呢?我心里默默的盘算着,可以去海南,那儿暖和。去广州也不错,也可以去哈尔滨,看看冰灯,还没去过呢。想到这我对着闷油瓶说“小哥,等今年冬天你不用下地了,带我去东北玩儿吧。你不是东北人么,我想去看冰灯。”小哥点头,说好。我看他痛快的答应了,得寸进尺道“西藏我也想去。”他点头说好。我接着提要求,“海南也去。”闷油瓶似是受够了我蹬鼻子上脸的行为,眉毛一挑问“上天么。”呵,行啊,闷油瓶现在也会挑衅了。我在桌子上用力一拍,站起身道“去.....啊——cao!!!”我忘了我坐在下铺,猛的起身头直接撞在了上铺的床板上,我这下起的猛,用的力气不小,这一下下去眼泪都要出来了。闷油瓶没想到我能蠢到这个程度,愣了两秒才伸手把我拉到他身边小心揉着,说实话,我也没想到自己能蠢成这样。看着闷油瓶一脸正色的帮我揉着,我哭丧着脸说“想笑你就笑吧,不用忍着。我知道肯定特蠢。”小哥轻哧了一声,小声说“笨。”我哭丧着脸坐着,没脸回嘴,这不是笨是什么?想给小哥讲一个猪撞在树上死了的故事,想了想这是我自己的笑话,还是别讲了,已经够丢人了。 撞了头之后,我的兴致就不高了,脱鞋上床窝在角里玩儿psp。小哥还是那个姿势,靠在窗边儿望着外面发呆。世界真是一片和谐。 可惜这种和谐并没能维持多久,我们包厢的门被突然拉开了。 |
进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壮实男人,看着有些痞气。他身后跟着个瘦高的小伙子,长得挺秀气,单眼皮儿,尖尖脸儿,头发蓬松直立,左耳穿着耳钉,粉T恤,牛仔裤。脸色有点苍白,一点表情没有。手里拖着个箱子,跟在壮实男人身后。那中年人进来之后扫了我们一眼,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闷油瓶目不斜视的看向窗外,好像屋里根本没进来人一样,要多冷漠有多冷漠。我赶忙对他们笑笑,把小桌上的东西收了收,给他们留出地方放东西,还问了两句要不要帮忙。我们要困在一个屋里呆十几个小时,我也希望气氛能轻松些。那小伙子简直就是闷油瓶二号,冷着脸一句话不说。还是大叔跟我客气了两句,说不用麻烦之类。这屋里一共就四个人,又俩闷油瓶,估计空气都能给冻住。 他俩放好东西也没在屋里多呆,转身就出去了,估计是去餐吃吃饭。我盯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蹭到闷油瓶身边问“小哥,你说......这俩人是什么关//系?”闷油瓶看着我像是没明白我指什么,我接着说“我觉着不像是父子,他俩长得不像。”闷油瓶似乎是回忆了一下他俩的长相,淡淡的点了下头。我接着说“那是......叔侄?”闷油瓶调整了下坐姿,不置可否的挑了下眉。我还在琢磨着,“也可能是老板和下属......不能,那大叔一直在照顾男孩儿,又帮着放行李又帮着收拾东西,不能是老板。”闷油瓶不知道我为啥对这件事有这么高的兴致,心不在焉的应付我。我其实也是闲的,琢磨着好玩儿,突然我眼前一亮,抓了闷油瓶的手臂压低声音说“唉,小哥,你说会不会是......”我往门口看了一眼,闷油瓶似乎也被我这种紧张兮兮的气氛感染了,把头往我这边靠了靠,我凑到他耳边悄声说“......会不会是包//养//关//系,你懂的......嘿嘿,就是......那种。”我说完靠在车厢壁上,看着他笑的一脸奸诈。越想越觉着自己想的很对,暗自打算着等他们回来好好观察观察。 |
那小孩儿说自己是酒吧驻唱歌手,这次是跟叔叔出来做生意的,又问了我跟闷油瓶的情况,我说他是我哥,搭伴儿出来玩儿的。那小孩儿还给我们清唱了两首歌儿助兴,别说唱的还真不错。我看小哥一直情绪不高,往他身边蹭了蹭,问他是不是困了。他没说话,搭了我的肩膀懒散的靠在车厢壁上。男孩儿邀我出去抽烟,闷油瓶也跟着我们一起出来,我点了根烟抽了一口,习惯的塞进小哥嘴里,那男孩儿笑着又递过来一支,说“怪我,少递了一根。”我正要接,被闷油瓶伸手挡了,说“不用。”男生愣了一下,看向我,我也不知道闷油瓶这是抽的什么疯,又不好驳小哥面子,只能讪笑一下,表示我俩平时都不怎么抽烟,分一根儿就行了。抽完烟就各自收拾准备睡觉,我还在上铺下铺间犹豫不定时,闷油瓶已经一个翻身上了上铺。我踩在自己床上扒着他的铺位跟他墨迹,“我还没挑好你怎么就上去了。我要睡上面。”我跟他在一起总忍不住孩子气,总觉着他挑的都是好的,他杯子里的水就比我的好喝,他睡的地方就比我的舒服,反正他挑了什么我就想要什么。闷油瓶对我这种矫情习以为常,并不当真,伸手在我脸上捏了捏,又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下去。”我又想跟他闹,可是屋里还有别人,我不能显得不识大体,于是悻悻的点了头,回下铺睡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了,闷油瓶还在睡着,我刷牙、洗脸回来才拍醒他。看看窗外,有点遗憾的说:“昨天也没注意,不知道过没过长江大桥。”闷油瓶没理会我的话,探身到上铺去拿他的包。我站在下面看着他屁//股的轮//廓在牛仔裤上完美的展现出来,就忍不住想使个坏。一个女乘务员正拿了垃圾袋到我们这个包间里来收垃圾,我在闷油瓶屁股上一拍,冲那女乘务员说:“看我哥的屁股多好看。”女乘务员先是一愣,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小哥的屁股,猛然发觉不应该这样,目光转向了我,看我很友善,是在开玩笑,不好意思的一低头,捂着嘴一边笑,一边快步跑过去。隔壁的广东大姐们正站在过道里,听我说这话也都忍不住偷笑起来,目光全落到小哥身上。她们一定都赞同我的看法。小哥的心里素质有多强我是真见识到了,视众人如无物,该干嘛干嘛,脸不红心不跳的。我倍感无趣,这人都不会害羞的么? 同屋的那小孩儿也在收拾收拾东西,转过身问我要联系方式,我跟他交换了手机号,说常联系之类的。他看着我跟闷油瓶闹,有些羡慕的说了一句“亲哥吧,你们感情这么好。”我勾着小哥的肩膀说“可不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我冲着小哥眨眼,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胡说八道。 我坐小哥旁边,他看窗外我看他。一年前还不知道芸芸众生中有这么个人,一年后竟如胶如漆的守在这北上列车的窗前,共同走在人生的旅途上,真是神奇。缘分,就是对这无法解释的偶遇的搪塞吧。 |
收拾好了东西靠在座位上等着到站,百无聊赖的望着窗外,想了想这两天的行程。 “小哥,今天先去吃烤鸭然后就在附近逛逛,明天再正式玩儿吧。”我对着闷油瓶开口。 “嗯。”他心不在焉的应了。 “那要不要先去琉璃厂?”我接着问。 小哥对这些都无可无不可,随意的点点头。 “好吧。北京还有什么好玩的呀?”我兴致正高,并不把闷油瓶的敷衍放在心上。 “其实真没什么可玩的,好像就故宫和颐和园什么的得看看,别的没什么了。倒是可以爬爬长城。”那个小伙子见闷油瓶不怎么搭理我,估计是怕我尴尬,在旁边搭了两句话。 “哦,那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多吃几顿好吃的,今天烤鸭,明天京味楼吃小吃去吧。”我转向小哥。 “好。”闷油瓶点头答应。 准备下车了,那大叔掏出名片递给我,说“出河北管不了了,你们要是来河北玩儿吃住行我包了。”我接了名片,大叔又接着说“有事随时联系。”我点点头,感慨道“哇,河北王呀!”大家都挺给面子的乐了,这老大哥被我们捧的挺高兴,暴露了本性,抬手就往我屁股上招呼,当时我正低头看名牌,完全没注意到。只听身后啪的一声响,我正要回头,就被小哥一把扯到身后。他力气使得猛,我又没心理准备,险些摔在铺上,赶忙抓了闷油瓶的手臂,才堪堪稳住。小哥挡在我身前,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戾气,像一把淬了火的刀。我从小哥身后探出头向另外两人看去,那大叔正握着自己的手腕儿,看上去......伤的不清,头上的青筋都出来了,却碍于闷油瓶的气势没敢上前。旁边的男孩儿更是傻了一样,呆呆的看着这俩人。 闷油瓶身上气场全开就是我看了也忍不住腿软,更别说他们这种头一回领教的。刚刚我没留神,并不知道事情的经过,看小哥这架势,应该是这大叔想拍我被小哥挡开了。我心里暗暗有些同情起这个大叔,闷油瓶什么手劲儿我是知道的,他平时收着力气都时不时弄疼我,刚刚那一声......听着就下手不轻。大叔碍着面子,明显不甘心就这么算了,可是闷油瓶看着也不像个好惹的,两厢就这么僵持着。小哥是个能动手就尽量别吵吵的性格,虽说真动起手来我也不怕他吃亏,可是这才第一天出来,就动手打架,多影响心情。我忙拉了他的袖子,小声说“哥,算了,好容易出来玩儿。” |
那男孩儿听见我说话,也干嘛跟着劝他叔算了,大叔有了个台阶就赶紧下来了,哼了一声带着那小伙子往出走。我呆呆的看着他俩出了包间,小声问闷油瓶“刚刚是怎么了,你怎么还跟人动上手了。手给我看看。”闷油瓶薄唇紧抿,没说话,认我拉了他的手检查。我看了看没什么事,连红都没红,放下心来,说“刚刚听那声儿还挺响,你可别给人家打坏了。”闷油瓶身上的气势还没全收回来,看着我不满的啧了声。我不想惹他不痛快,虽然不很清楚他为啥突然对那人发难,但也猜的出是因为我,忙扯了个闲话转移他注意力,“我就说这人不是好人,包//养//小男孩儿,你还不信。看看,果真不是好人吧。” 可能是我这坏话说到他心坎儿里去了,他脸色看着略好了些,我心里松了口气,难得出来玩儿,他这样子我还是些不放心,软下性子扯着他袖子,开他玩笑,“小哥我跟你说,那人看着如//狼似//虎的。你长得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要叫妖精看中了,我可没办法。” 小哥瞥我一眼,面上很有些不屑。 |
我本就是没话找话,缓和气氛,看他脸色好些了,放心的调侃起他来,“你还别不信,就我们这小模样,谁见了不稀罕,特别是那些坏人,就喜欢你这种清高的,让人看着就想//揉//两把。”我说的激动,上手就去揉//搓他。 闷油瓶看我越说越没溜儿,后面还动上手了,也真没惯着我,抬手对着我屁//股就是两巴掌,扭了我的胳膊推着我往外走。 下车我俩在西单附近住下,去哪儿都方便,我洗了个澡出来趴//在床//上看我之前买的旅行指南,看闷油瓶洗完澡出来就招呼他过来看看先去哪里玩儿。天安门什么的我没兴趣,故宫、颐和园肯定是要去的,闷油瓶一边擦头发一边听我念叨,突然我看到了十三陵,玩儿心大起,指着图片说“小哥,我们去十三陵吧,这样我也算是下过地了。”闷油瓶擦头发的手一顿,啧了一声,把毛巾扔到我脸上,说“不去。”我趁他起身的瞬间拉//住他的//裤子,把他扑//倒在床//上,一个翻//身//跨//坐在他身上,跟他闹了半日,总算磨的他点头。 我俩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发去吃烤鸭,我提前查好了,据说全聚德要吃和平门那一家,离琉璃厂不远,吃完了正好去逛逛,时间如果富裕,还可以再去趟前门。我早上随便填了一口零食,现在早就饿了,点了一只烤鸭,芥末鸭掌,盐水鸭肝,火燎鸭心,雀巢鸭四宝,干烧四鲜,鸭架要了汤,我家闷油瓶喜欢喝汤。果然,小哥对这个汤非常满意,还问我能不能做,必须能啊,他想喝什么我都得能做。我看闷油瓶一直吃芥末鸭掌,一块接着一块,我都替他呛得慌,人家没事儿人一样。夹了张饼,抹了酱,放了鸭肉,黄瓜、葱,卷了,放在闷油瓶面前的盘子里,他夹起来两口吃了。点头赞了句不错,示意我接着卷。一顿饭吃下来就伺候他了,自己都没怎么正经吃,对着吃饱喝足的闷油瓶抱怨“你现在真是越来越矜贵了,以后吃饭是不是还得我喂你嘴里去啊。”他没说话,淡定的招呼了服务员,又加了半只鸭子。嘿?怎么看出来我没吃饱的?我又胡吃海塞了一通,闷油瓶又喝了几碗汤填缝。招呼了服务员结账,我正要掏钱包,小哥已经把卡递过去了,我正要开口说我来,他一个眼神扫过来,我所有的语言都被枪毙了。 |
吃完饭我俩往琉璃厂溜达,我是做拓本的,平时对字画什么的也有些兴趣,既然到附近了,肯定得来转转。我俩一间一间的转,荣宝斋是一定要去的,各样墨都挑了些,我自己留一些,孝敬我家老爷子一些,又顺手买了些纸笔。路上有很多卖石头的,我拉着闷油瓶去瞧,想买些回去刻几个闲章,我让小哥也挑两块回去刻了玩儿。闷油瓶眼光刁得很,看不上这些,扫了一眼站在一边不动,我催促道“我买了回去练手,你别瞎讲究,随便选两个吧。”他才慢悠悠的蹲下身,随意指了两块。又转了转字画,我看着倒还有些意思,闷油瓶从头到尾就没正眼瞧过哪一件儿,我嫌他扫兴,不满道“你这是端的什么样儿?本来逛着种地方就是看个新鲜,这些东西碍着你眼了?”闷油瓶手揣在兜里,心不在焉的四处张望了下,没搭我的茬儿。我被他弄的没了心情,懒得再逛,找了家小店买雪糕。站在冰柜前正在犹豫选哪个,闷油瓶已经打开拿了支双棒儿出来,付了钱。我看着他道“唉,我还没选呢,你怎么只买自己的?”小哥没说话,拿出来掰开递了一支给我。我没吃过这种雪糕,觉着新鲜,咬了一口,嗯,奶味儿很足,非常好吃。心情又恢复了不少,说“小哥,原来你喜欢吃这种雪糕。真不错,还可以分着吃。”闷油瓶咬着雪糕点头。 我俩又随意逛了几个店,就往前门去了。前门大街是步行街,街心有两条轨道,两辆老式有轨电车当当当的缓缓而行。街上熙熙攘攘,人头攒动,路边一条条胡同都成了人们流连的市井。据说老北平号称“八大胡同”的红灯区就在这一带,只是如今旧貌换新颜了。我一边走一边给小哥讲红灯区的故事,他心不在焉的走着,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路上给自己买了一个大风车,把风车举在手里,风一吹,十几个风轮哗啦啦的转,小鼓槌打在小红鼓上,笃笃笃的响。我挺高兴的一边走一边摇手里的风车,忘了这是摩肩接踵的闹市,亏的闷油瓶时不时拉我一把,免得我撞到别人身上去。 我玩儿得正开心,用旁光看到闷油瓶跟在旁边正斜眼看我,我对着他一笑,说“看你好像挺眼馋的,给你也买一个?” “不要。”小哥无情的拒绝了我。 |
大栅栏儿虽不长,但集中了北京许多家著名的老字号商铺。内联升、瑞蚨祥、同仁堂、……还有,记不清了。对了,还有一家狗不理包子铺,挺红火。走之前跟我家太后说我要跟小哥来北京玩儿,她就嘱咐我去瑞蚨祥给他买点儿料子回去,她找人做裙子。今儿才是第一天,我也不想往远的地方去,随便逛逛就挺好。而且我挺喜欢喝北京那种瓶装酸奶,走一会儿就要求喝一瓶。开始小哥还陪着我喝,后来就只是站在一边看我喝了。瑞蚨祥是必须去的,我溜达进去,准备给我妈买点布料,小哥成了跟班的,替我拿风车。那些料子都铺在柜台上,看的我眼花撩乱,赶忙向闷油瓶求助“小哥,咱妈最偏心你了,你给她挑吧,我怎么看着都一样。”小哥估计也不懂这些,挨个摸了摸,素的艳的扯了十几种,我拿回自己的风车,偷懒的坐在椅子上吹空调休息,让闷油瓶自己去选,美其名曰相信他的眼光。他拎着一大袋子布回来的时候我大惊“你买这么多干嘛,挑两块儿意思一下不就得了?”闷油瓶不甚在意道“无妨。”我嫌他死心眼,说“什么就无妨,说人话。”他不说话,我接着道“怎么就这么实在,这得多沉。再说杭州也不是买不到,实在没必要背这么多回去。”他可能又想说无妨,临时想起我让他说人话,顿了顿,改了口淡淡道“妈喜欢。”我无话可说,买都买了,现在说什么还有什么用。我不再提这事儿,又拉着他闲逛。中间买了一支吴裕泰的绿茶冰淇淋,两人分吃了。本来想买两只当,但小哥不许,说什么吃太多凉的晚上闹肚子,要吃只能跟他分吃。我刚想耍个赖,他就放下脸来,只好作罢。 路边的店很多,不过买的大多数都是女孩子喜欢的玩意儿。我看旁边有卖景泰蓝的,又给我家太后淘了对镯子。我挑的老工艺的镯子,做工什么的实在算不上好,不过来都来了,只当个纪念。我都看不上的东西,闷油瓶自然更是嗤之以鼻,颇为鄙视的瞥了我两眼。我回瞪了他一眼,道“你少瞥我,本来就是买个纪念品给妈带着玩儿的,跟你带上来的那些玩意儿自然比不了。把你那些个傲慢都给我收一收,看着就心烦。”闷油瓶给我说的有些委屈,双手揣兜头扭向一边不看我了。看他这样我又觉着自己说的太过分了,忙扯了他的手,说“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你别生我气了。”他可能没想到我会跟他正经八百的道歉,颇为诧异的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我接着说“你就当自己啥也不懂,就是出来玩儿的。别老惦记着那些古董行不行。”闷油瓶顺从的点了头,伸手拉了我的手领着我往前走,牵小孩儿似的,难道还怕我走丢了不成。我心里好笑,路上人挺多,我俩一米八的大小伙子拉着手在街上走其实挺扎眼的,但看他一副认真的样子,也没挣开,随他高兴吧。 |
一路上瞎吃,晚上也没什么胃口正顿吃饭,我俩干脆吃了一路小吃,也基本上把肚子填饱了。回酒店的路上我又买了些鸡排、酸辣粉儿之类,小哥挑了些葡萄、香梨带一起回了宾馆。 我吃完那堆小吃感觉有些腻得慌,随手拿了个梨啃了两口,又觉着吃不下,递给闷油瓶说“小哥,我吃不下了,你帮我吃。” 闷油瓶瞥了一眼我手里的梨,摇头。 我以为他是嫌弃我,委屈的说“你......你嫌我?” 他摇头,道“梨不能分。” 我一愣,随即笑了“看不出来你还信这个。怎么?知道我好了,这么怕跟我分离。” 小哥估计觉得这话题无聊,不再接话,拿过我手里剩下的半个梨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在酒店没什么玩儿的,我俩早早躺下,一边吃葡萄,一边看电视。我看着小哥一直吃,忍不住问“你吃那么多水果不胃酸么?”他摇头,道“不。” “真是铁打的胃啊。那咱洗澡吧,太热了。”我边说边向卫生间走去。 舒舒服服的冲了个凉,我躺进被子里继续看电视,催促小哥赶紧去洗,还不忘记嘱咐他擦干净再出来。 电话响了,我抓起来:“喂!您好!” “先生,要服务吗?”电话里传出一个女声。 “现在不要,十分钟以后再打来。”我挂了。 没一会儿小哥就出来了,一边擦头发,一边走到我床边,示意我往边儿上靠靠。我挪了挪,他挨着**在床头上。“怎么不躺下?”我问。他的床跟电视的角度不好,现在估计是挤到我这里来看电视了。他依言躺下,我嫌热,躲他远远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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