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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初见》半架空,半原著,瓶邪,慢热,he[第5页]

作者:潇潇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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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休息了一会儿,也没等到我妈回家,我跟闷油瓶商量是回我那儿还是直接在家睡,他一如既往的表示无所谓,我也真是,就多余跟他商量。其实我有点懒得动,奈何家里床太小,我俩挤着实在不舒服。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回去。我前两天买了个psp,正玩儿的上瘾,到家就坐在沙发上闷头玩起来。闷油瓶进卫生间洗澡,出来看到我还在那玩儿,顺手把他擦头发的毛巾扔我脸上了。我正杀人杀的痛快,眼前突然一黑,再一看已经让人干死了。我气结,说“你干嘛啊你,我这玩的好好的呢,现在死了。”我把psp往沙发上一摔,对着他使性子,现在跟他混熟了,比对着我妈还任性几分。他没理我,兀自坐下喝茶。我被他搅合了,也没兴趣玩儿了,给他开了电视,进卫生间冲澡去了。出来的时候闷油瓶已经关了大灯,靠到床上去了,只有电视散发着一些光亮,我问“今天怎么这么早睡?累了?”他摇头,说“珠子呢?”我一愣,珠子?哦,夜明珠。我说“那个我收起来了,哪儿能真当小夜灯使呀,太招眼了。”他啧了声,说“拿出来。”我“别呀,这也太招摇了,再招贼。”他轻哧了声,说“不怕。”我拗不过他,从锦盒里拿出那颗夜明珠放在茶几上,说“真是挺好看,赶明儿我去买个小架子把它摆上。”
没过两天,小哥又下斗去了,我才忿忿的记起说好要给他买手机的,因为每日对着他,被我忘了个干净。当天晚上给他收拾包的时候,我还一直在念叨这个事,小哥一脸的无奈。我沉浸在忘记买手机的忧伤中不能自拔,倒是没太在意他要走这回事。
他走后,我马上回去买了手机,还用我的名字给他办了电话卡,想着这下太好了,以后联系他就方便多了。
这次他下地,我倒没上次那么不适应,在家放羊,打游戏看电视,很有几分家长不在家的自在感。期间还跟哥们儿出去唱了次k,商量着过段时间等天气暖和了,一起去近郊玩玩儿,烤串、钓鱼、露营什么的。我们哥儿几个也是有日子没见,大家连着约了好几天饭,闷油瓶不在我也懒得做,爽快的应了。他们还问起,我哥怎么不在,我说他出差去了,过几天回来,他们还挺遗憾,遍插茱萸少一人啊!
 
他是第七天晚上回来的,我没在家,出去吃饭了,喝到半夜才回来,推门进屋,看见黑暗中有个人影坐在沙发上,酒瞬间醒了一半,我站在门口,也忘了开灯,试探着叫出“小哥?”他嗯了一声,听到他低沉的声音传来,我松了口气,开了灯,就看他穿了条睡裤坐在沙发上,赤/裸的上身带着一道长长的血痕,我下了一跳,忙走过去查看,他脸色看着不怎么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失血过多,我仔细查看了一下,伤口虽然长,好在不深,看着像是利器划伤。我脱了外套,去翻碘酒,又开了空调,不住的埋怨他,“你回来怎么也不开灯,空调也不开,衣服也不穿,就这么坐着,怕病不了是不是。”他不接话,也不动,闭了眼靠在沙发上。我拿了张小毯子给他披在身上,用棉花蘸了碘酒给他擦洗伤口,又撒了止血药上去。他一动不动的任我摆弄,我喝了酒,手有些不稳,本想让他自己擦,可人家根本不理我,我又狠不下心把他晾着不理,只好硬着头皮帮他处理。虽说伤口不深,我还是给他包扎了下,免得他晚上睡觉蹭着。处理好了我又去摸他的额头,我回来的晚,也不知道他在这儿坐了多久,别再着凉感冒。他体温偏低,摸着凉凉的。我问他“饿么。”他点头,我说“我给你煮面。你先去床上躺躺,休息一下。”他坐着不动,我推推他,说“快去。”他才慢吞吞的躺到床上去。
我进厨房煮了碗番茄鸡蛋面给他,端出来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我轻轻拍他,让他起来吃饭,他深吸了口气,从床上坐起来,我坐在边上一边喝茶一边看他吃饭。他吃完饭,喝了杯水,终于给了我个正眼。我点上支烟,抽了一口,递给他,问“疼么。”他接过来叼在嘴里,摇了摇头,说“你哪儿去了。”我从他嘴里把烟拿过来,抽了一口,笑了下说“你不在,我懒得做饭,周达他们喊我吃饭,我就去了。”我把烟塞回他嘴里,让他再抽一口。现在他身上带着伤,不能喝酒,抽两口烟解解乏还是可以的。我接着说“这次不顺利么,时间长不说,还受了伤。是中机关了么?”他叼着烟点头,含糊的说了句“小伤。”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我在他胳膊上拍了一把,咬牙到“你别吊儿郎当的,小伤就可以随便受了么?什么才是大伤,真等哪天折斗里了,你才觉着是大事儿是不是。”他没说话,眯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我,我给他看的有些不自在,把烟拿过了吸了一口,掐灭在烟灰缸里。推着他去漱口,让他赶紧睡觉。他躺下之后我才进去洗澡,酒劲儿还没过去,现下困的厉害,衣服什么的也懒得收了胡乱冲洗了一下,也爬上床去。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我不知道怎得又滚到闷油瓶怀里了,幸好他还睡着,我赶忙查看了下有没有压倒他伤口,还好,没有血渗出来,应该已经结痂了,我轻手轻脚的下床关了门出去。洗漱了一下,到铺子里转了一圈,王萌跟平时一样,已经老老实实的坐在那儿扫雷了。我跟他胡扯了几句,溜达出去吃饭。回来把我昨天胡乱扔在地上的衣服扔进洗衣机,又把闷油瓶的衣服捡出来翻了翻,扔进垃圾桶。我估计他今天中午是不会起来吃饭了,干脆晚上再叫他起来。
下午又接到哥们儿的电话,接着约吃饭,我说“今儿不去了,我哥回来了。”他马上说“那一起啊,好久没见他了。”他身上有伤,这帮人一吃饭肯定是要喝酒,我赶紧说“不了,他刚回来累的够呛,改天再聚。”那边儿还不依不饶的,让我把电话给闷油瓶,他跟他说。我心说你可饶了我吧,那爷要多难伺候有多难伺候,昨天也不知道为啥,甩了我一晚上脸子,我吃饱了撑的,还往枪口上撞。赶忙说“他睡着呢,真改天。”好说歹说,那边儿才放过我。
晚上吃饭的时候,跟闷油瓶提起他们今天喊我们吃饭的事,说我把他们回绝了,还被他们一顿说。闷油瓶喝着汤,说“怎么不去。”我瞥他一眼,说“去了又是喝酒,你身上带着伤,去干嘛。”他轻哧一声,表情带着些不屑。我最看不得他这副样子,恨恨的对他说“你少给我不当回事,别逼我动手。”他看了我一眼,认真的点头。我看他态度诚恳,说“快吃饭。”他老老实实的吃饭,没再招我讨厌。
闷油瓶的恢复能力堪比野生动物,养了两天就好的差不多了。给他收拾包果然没再装一包钱,倒是装了不少首饰,我拿出来问他这些搁哪儿,他让我卖了当零花。我不好意思总要他的东西,平时他给我那些我自己留着也就算了,现在他拿了这些回来,我出手了肯定是要给他钱的,哪儿有自己留下的道理,忙说“不行不行,你受伤带出来的东西,我出手了必须把钱给你。再说,你已经给我不少了。”闷油瓶微微皱眉,沉下脸来,说“怎么。”我跟他待久了,知道他这是不高兴了,赶忙哄劝,说“小哥,你别不高兴,我不是跟你见外......”闷油瓶一挑眉,像在再问不是见外是什么?我挠挠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支支吾吾只说这样不行,他不耐的啧了声,说“听我的。”他身上有股迫人的威压,每次他气场全开,我就忍不住认怂,比如现在,我完全被他唬住,除了会老实点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看我服软了,收敛了自己的气场,满意的点点头走开了。
过了两天,我妈给我打电话叫我回家吃饺子,我正馋这一口,忙不迭的答应了。早早关了铺了,叫了闷油瓶回家蹭吃蹭喝。我妈已经买完菜回家了,正准备做饭。“给我们做什么好吃了的?”我谄媚的笑。“不是吃饺子吗,虾仁儿,肉馅,韭菜都买好了。”我妈眼睛也不抬一下。“小明来了啊,快进来快进来,饿了吧,洗洗手坐那边吧,阿姨先给你弄点吃的。”我妈笑得那叫一个灿烂。我:“!”我妈把酱牛肉、松花蛋拌豆腐和咸水鸭摆上桌,觉得还缺点什么,“等会啊,我去再弄个青菜拼盘。”我爸搬了箱啤酒回来,还摆了两瓶五粮液在桌上。“一起包饺子吧。”我看我地位低下,自觉道。“别了,你包那饺子太难看。”我妈真是一点儿都不给我留面子。“你们先吃着,我手快,马上做好。”闷油瓶一点儿都不客气,坐下后先喝了一小杯。他又拿了个空杯子,给我爸倒了酒,自己也满上了,俩人相视无言,更饮一杯酒。小哥又要往杯子里倒,我赶忙拦着:“着什么急,菜也不吃,你再给爸灌多了,慢慢喝。”饺子端上来了,我们用敞开肚皮饱餐报答女主人的盛情。老妈吃了一会就托着下巴看我们吃,笑眯眯的,比自己吃还快乐。我又吞下个饺子,说道“对了,最近我们准备去近郊钓鱼,你俩去吗?”我妈说“不去,你们年轻人去玩儿呗,我们跟着凑什么热闹。”其实我看的出我爸是想去的,但碍于我妈的威势,勉强点了点头说“你们多钓点儿回来。”这事儿我没提前跟闷油瓶商量,他正一脸不解的看向我,我对他一笑,说“小哥,他们都不去就只剩咱俩了。”闷油瓶点头,我又对着我妈说,到时候钓回来要做蜜汁酥炸鱼。我妈一口应了。
 
加油
 
我现在每天就盼着晚上来看你的更新了,都快成一件心事了
 
喜欢??
 
第二天,我俩带着渔具鱼饵和一大堆吃的去钓鱼了。我就一个鱼竿,还是从我家老爷子那忽悠来的。至于闷油瓶,嗯,反正他N//B,给他什么都无所谓吧。到了地方,我挑了个好位置,摆弄起我的竿。鱼竿儿不长。一条挺粗的尼龙线上缀着好几个鱼钩,线的最下端是个小铅丸。闷油瓶看了我半晌,我都假装不知道,他看看自己的儿童鱼竿,自顾自的找了个地方坐下,开始钓。 我的鱼钩刚抛进水里,就急剧地颤动起来。鱼线一动,我猛提一下,让鱼钩把鱼嘴勾住。我迅速收线,用力往上扯,嘿,小爷我真是N//B,自己都忍不住佩服起自己来。我把鱼拿在手里向小哥炫耀,闷油瓶看着我的挑了下眉,不咸不淡的说了句“厉害。”还拍了两下手。我“?!”这就是赤果果的嫉妒!!上次我俩闲着没事儿,我拽他去打台球,我刚开了球,闷油瓶就一杆儿清了,还转过头看我,这给他牛的,求表扬么?我对着他半死不活的拍了两下手,不咸不淡的说了句“厉害。”这混/蛋竟然学会了?!我瞪他一眼,继续钓鱼。闷油瓶拉着鱼线,也提上一条。我一看没我那条大,张着大嘴乐,像个熊孩子。不一会儿,就看见闷油瓶几分钟一起杆,忙活的够呛。我的鱼线轻飘飘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心情越发的焦躁起来。他依旧是那张面瘫脸,喜怒不显。 休息的时候,我俩凑在一起吃饭,他的桶里已经满满一桶鱼了,我的桶里却只有小鱼两三条,怎么看怎么可怜。我有点沮丧的咬着面包,小哥把他的桶放到我身边,又把我的桶拎到自己那边,我看了一眼他装满鱼的桶,小声嘟囔“这算什么意思.......”吃完东西,我俩就各回各的位置,小哥还是坐在刚才的地方,我拿着椅子,换了个位置,继续钓。果然,比刚才的咬钩次数多了,我又立马高兴起来,他的桶已经很满了,我寻思着把我的桶要回来,我走到他身边故作镇定毫不骄傲的说“小哥,把我的桶给我,你那个桶装不下了。”一边往他身边的桶里看去,满了?!我一脸的难以置信,问“难道这么一会儿,这俩鱼就交//配了?还下了这么多小的??”闷油瓶看我满嘴放炮,懒得理我。我无精打采的走到一边,给我妈打了个电话,说我们一会儿就回去,让她多做点儿饭。打完电话就招呼小哥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跟他一起玩儿什么都特没意思,没一个是他不擅长的,怎么玩儿都是输。饶是我这种没什么好胜心的,都被他逼的了无生趣了。我俩把桶放进车里固定好,我忍不住在一边嘟囔“怪不得你没朋友,你这样谁能跟你一起玩儿。我一共就这么点儿爱好,你都给我戒了得了。”闷油瓶安静的听我抱怨,神情淡漠。固定好了桶,闷油瓶开了副驾驶的门坐进去,我拦住了他准备关门的手,从门缝里挤进去,把车钥匙往他手里一塞,说“小哥,我后背疼,你开吧。”其实我没有背疼,只是觉着回去的路上会赶上晚高峰容易堵车,不想开,绝对不是使小性子,记恨这破闷油瓶子,绝对不是。他看了我一眼,接了钥匙,上了驾驶位。我如愿以偿的坐在副驾驶,嗯,不用开车果然享受。闷油瓶车开的很稳,在外面冻了一天,车里空调开的暖和,没一会儿我就迷糊着了。 醒来的时候,我俩正堵在路上,我揉了揉脸,含糊的问“我睡了多久?”闷油瓶递了我瓶水,说“不久。”我接过来喝了几口,问“小哥,你累了吧,堵成这样咱了换个位儿,我开吧。”我有点儿不好意思,觉着我刚刚跟他赌气实在是有些上不了台面,技不如人也就算了,输了还还耍性子玩儿赖,没得让人瞧不起。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跟他闹气,还真跟我妈说的似的,越活越回去了。小哥也喝了口水,摇头说“算了。”我把窗户开了条缝,点上支烟,递到他嘴里,他叼着吸了一口,我接过来接着抽,说“也不知道妈给咱做点儿啥好吃的,我都饿了。”小哥点点头,把我手里的烟拿过去深深吸了一口扔出窗外。我往座位上靠了靠,伸手在他肩膀上捏了捏,说“累了吧。到家给你捏捏,松乏松乏。”正说着我手机就响了,我以为是我妈催我回家,看也没看就接起来,才发现是三叔。不用说,又是找小哥,我一脸的不情愿,说了两句把手机递给小哥,他接过去听了一会儿,嗯了声把手机递回给我。我把手机揣进兜里,不高兴的嘟囔,“又下斗,你这伤刚好没两天,哪儿有这样使唤人的。”闷油瓶侧过脸来看了我一眼,没说话。我看他这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心里更堵的难受。
 
到家我俩装满鱼的桶拎上去,我爸凑过来看,感慨着真是钓了不少,得收拾收拾冻起来,这两天就做酥炸鱼下酒,还让我俩回来吃。我心里惦记着小哥下斗的事儿,心不在焉的敷衍了几句。心里有事儿,吃饭的时候也没什么精神。闷油瓶刚回来没几天,我还没新鲜够呢,又被夹走了。我爸妈只以为我在外面玩儿了一天,折腾累了,让我俩干脆在家住,早点儿休息。明天闷油瓶还要下地,肯定是不能留在家里的,我推说铺子里还有些事,得回去,他们倒也没有硬留。 回去的路上,还是闷油瓶开车,我恹恹的坐在一边发呆,一路无话。到家胡乱收拾了一下,我拿了闷油瓶的包给他收拾东西,他洗了澡进来,看我拿着他的包坐在沙发上发呆,在我旁边坐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闹的什么别扭,敛了敛情绪,说“你今儿累了吧,早点休息,明天有你累的。”他点头,拿毛巾擦头发。我怕闷油瓶以为我是跟他不高兴,跟他解释“小哥,我......我不是跟你别扭,你别多心,我就是......”说了两句发现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想说啥,干脆打住不说了。闷油瓶坐在一边看着我一脸纠结,叹了口气,说“睡吧。”我点头,他站起身走到床边坐下,叫我“吴邪。”我心不在焉的嗯了声,就见他抬手揉了揉自己脖子,说“捏捏。”我一愣,想起刚才回来的路上我说过到家给他捏捏,心里好笑,他竟然还记得。我走过去坐下,对他说“趴下。”他乖乖的趴好,我把手搭在他肩膀上,给他捏,问“手劲儿行么。”他闭着眼一副享受的样子嗯了一声。闷油瓶身材很好,虽然看上去挺瘦,但身上都是肌肉,不是那种健身房里练出来那种一块块的肌肉,而是匀称紧绷的线条,就是同为男生的我也忍不住赞叹。我忍不住打趣他,说“小哥,你这是身材是怎么保持的,一点儿赘肉都没有,捏都捏不住。平时也没见你锻炼呀,难不成是睡觉睡的,有这好事儿你也教教我,省的妈天天嫌我胖。”他轻哧了一声,没接话。又捏了一会儿,觉着手臂发酸,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说“行了,我胳膊都酸了。”他翻过身来,握了我的手臂,给我捏了几下。跟他揉搓了一会儿,我心情好了不少,想起我之前给他买了手机,赶紧拿出来充上电,对他说“你这次出去带着手机,到了地上跟我联系,我好提前做饭,省的我不在,你回来没饭吃,可怜见的。”他挑眉看我,没说话,我开了机,把我手机号输进去,说“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有。”他点了头,我满意的揉了揉他的头发,接着说“有手机就方便了,你没事儿就给我打电话,不方便电话发消息也行。”他乖乖点头。 闷油瓶有了手机让我觉着安心不少,有事儿没事儿就给他发个短信,问他到地方了么,吃饭习惯么,去的人多么之类的。很久只收到他回复的一个嗯字,我气的恨不得摔手机。事实上有了手机的闷油瓶,还是闷油瓶,别指望他能跟你聊闲。我盯着那个嗯字看了一会儿,就把手机扔掉一边,不理会他了。
 

 

 
顶顶
 
第四天早上我给他发了条消息,问他上来了么?中午收到他的回复,上来了。我接着问什么时候到家?好一会儿他回了条明天。我高兴起来,马上说太好了,我正想吃火锅,明天你回来咱们吃火锅吧。我提早出去买材料,你想吃啥?他回了我一个字,好。我“......”算了,小爷我心情大好,不跟他一般见识。
第二天下午我就买了一大堆材料回来,新鲜的虾,蛤蜊,羊肉,牛肉,各种蔬菜,豆腐。差不多五点的时候就把锅支好,酒摆上,等着闷油瓶回家就开饭。这一等就等到了12点。中间给他打了无数次电话都是关机,我满心欢喜的等他回家吃饭,他却音信全无的失踪了,我一气之下把面前的碗直接胡撸到地上。
心情爆差,黑着灯躺在床上把他祖宗十八代全都问候了一遍。突然听到窗外有些许动静,窗户乎的被推开,有人翻身进屋,动作行云流水、干脆利落。可惜这并不是个夸奖小哥的好时候。 我和衣躺在床上,手臂挡着眼睛,满地玻璃碎片。桌子上的火锅已经凉了,里面煮的汤料一动没动过。冻羊肉片化成了难看的血水,水盆里的活虾啪啪直蹦,跳出来的有的干死了,有的还在蹦跶。。蛤蜊张开壳,伸出细长的管子在试探着什么。小哥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光景。 黑暗中我感觉他走到我床前,因为手臂挡着眼睛,看不到他。他缓缓蹲下身子把我的手臂拿开,我呼的一下转过身去,脸朝里,不理他。他凑过来想要看我的脸,我不耐烦的把他推开。小哥直起身不理我了,径直走过去把火锅烧上,火锅的香味四溢,我才发现我的肚里正咕咕叫呢。“起来,吃饭。”他叫我。我赖着不理他,也不动窝儿。他又走回我身边,在床边坐下,伸手来拉我,我正在气头上,怎么可能顺他的意,一把甩开他的手。他似是怔了一瞬,可能是没想到我使了这么大力。他啧了一声,又过来拽我,这次他也用了些力气,我挣不过他,被他半拉半抱的拽起身来。我自知力气不如他,但也不愿意就这样给他制住,玩儿赖一样的向后仰去,就是不肯坐起来。他看我耍无赖,脸上的表情很是无奈,我佯装吃痛,他手上的力气一松,我又向床上倒去。他猜着我是装疼,又伸手来抓我,我马上滚到最里侧,想躲他远点儿,可惜他出手迅速,手臂被他拽住,我死命挣扎,许是怕弄疼了我,他没用太大力气,在我快要挣脱的时候,他突然出手在我屁股上拧了一把,我迅速翻身坐起,又惊又气,对着他嚷“你干嘛你?”伸手就能去拍他,他攥住我的手腕儿,说“行了。”我没好气的接着推搡他,说“什么就行了。怎么行了?不行!你给我放手。”他当然没有放手,不仅没放手,还直接扣了我的肩膀,带进怀里。......我被他这莫名其妙的操作整懵了,这正经打架呢,这大哥怎么就演上偶像剧了,再说我也不是女主,不吃这一套。我又气又想笑,给他圈在怀里打也不是逃也不是,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好了。
 
我心里人天交战,一动不动给他抱着肯定是不行,可是挣扎起来,场景也有点儿太那个了吧,且我还没他力气大,再挣脱不开,更丢人。他看我老实下来,在我背上轻拍了了两下,轻哧一声,说“好了。好了。”现下我俩的姿势委实有些尴尬,我是面对面给他抱在怀里的,身体没法坐直,整个人俯在他胸口,他身体稍稍后仰,半靠在床头,而且我俩刚刚撕了半天,此刻我还气不顺,趴在他身上一通喘。我缓了一下,推了推他,示意他放开我。可能是怕一放手,我再跟他动手,他没放,就这抱着我。我心里庆幸,得亏没别人,不然我这脸要往哪儿搁。闷油瓶自认行的端坐的正,坦坦荡荡,显然没我这些顾虑,就这么平静的抱着我,我能感觉到他心跳平和,呼吸平稳。
就这样又过了一会儿,我再去推他,说“放开。”他稍稍松开我一些,空出只手抬了我的下巴,强迫我跟他对视,他说“闹够了。”行不行了大哥!!还行不行了!!这是要干什么!!!我一把推开他,坐起身来,说“什么就闹够了?我闹了么?你干嘛去了,说好了晚上一起吃火锅,这都几点了?”他靠在床头,神情有些倦怠,看了我一会儿,才说“堵车。”我一怔,接着说“不能打个电话回来说一声么,还关机,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他用手揉了下眉心叹了口气,耐着性子说“没电了。”我偏过头去,闷闷的说“不能借个电话打么?你tnd别找借口。”闷油瓶声音里夹杂着些许无奈,他叫我“吴邪。”我不由自主的看向他,他注视着我,平静温和,他缓缓坐起身,把手搭在我肩膀上,说“没电了,我不知道你号码。”我看着他,渐渐冷静下来,也知道自己这是小题大做了,这事儿没得闹这么大阵仗,却也拉不下脸来就这么算了,只能硬撑着不说话。他坐到我身边来,揽了我的肩膀拍了拍,说“吃饭。”看我没接话,他接着说“饿了。”声音听着有些......委屈?我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嘴上却不服软,道“现在知道饿了?不许吃,饿着睡吧。”他无奈的看向我,我在他身上推了一把,说“行了,冲个澡把衣服换了好吃饭。”他点头,起身进了卫生间。
我起身开了灯,把地上的玻璃碎片收拾了一下,看到白色的床单给他蹭了一片灰,这天杀的闷油瓶,穿着他下地的脏衣服就敢上小爷的床,真该拖出去斩了。现在气完了,肚子也饿了,暂时顾不上床单,我重新拿了碗筷,往锅里下东西。小哥很快就出来了,估计是真饿了,头发都没擦干就出来,还滴着水呢。我把筷子递给他,又往他碗里夹了不少东西,到了杯酒给他,随口问道“没受伤吧?”他摇头,坐下来开始吃饭,我俩专心的吃着,谁都再没说话。吃了一会儿,不觉着饿了,我才抬起头,指着床单说“瞅瞅你干的好事儿,穿着你那脏裤子就往床上坐,这晚上怎么睡?”他看了看床单,不在意的说“凑合睡。”我咬牙,在桌子下面踢了他一脚,他抬眼看我,放了筷子,往椅子上靠了靠,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神情散漫,道“......脾气这么大。”我一听,他还提这茬儿,狠狠瞪他一眼说,“谁脾气大?还不是你不靠谱儿,放我鸽子。”他没理会我,挑了挑眉,说“惯着你了,嗯?”他心情像是很好,专捡了我不想听的说,带着些倨傲,把我当个不知好歹的孩子。我想回他句你怎么惯着我了,又想起刚刚我那撒泼打滚的样子,闷油瓶能忍着没跟我动手当真是心胸宽广,这就是我妈估计也得给我一顿揍。想到这儿,到了嘴边的话就有点儿说不出口,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岔开话题,说“你干嘛抱我,把我衣服都蹭脏了。”这话一出口,我俩都愣了,我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用词暧昧也就算了,关键是我那是什么语气呀,怎么听都是我对着他撒娇。
 
我赶紧夹了两筷子菜,低头猛塞,闷油瓶饶有兴致看着我,乎的一笑,嘟囔了一句“丫头似的。”我气鼓鼓的抬头盯他,嘴里的菜还没咽下去,含糊的说“你......你闭嘴。”他没理我,眼里却染了笑意,指了指旁边的垃圾桶,说“摔东西。”我把筷子重重往桌上一拍,说“你吃饱了是吧!有完没完?”他看我又要急了,对着我摆摆手,示意不说了。我一边吃饭一边琢磨,闷油瓶今天这是吃错了什么药,怎么一劲儿撩拨我。我俩吃着火锅,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他突然放下筷子,钩过他放在地上包,拉开拉链伸手进去摸出一对小巧的杯子,放在桌子上朝我推过来。
我拿在手上摆弄,是碧绿色的翠玉杯,看了一会儿,说“做工真精细,就是小了点儿,现在哪儿还有人用这么小的杯子喝酒。”闷油瓶没说话,随手关了灯,我手里的杯子流溢出清莹明澈的华光,我惊讶道“这是......这是夜光杯?”我难以置信的看向闷油瓶,他轻轻点头,我抚摸着手里的杯子,触感细腻温润犹如凝脂,他看我爱不释手,径自开了灯,说“吃饭。”我看着这精致的夜光杯,一下子来了兴致,之前生气的事儿早忘到九霄云外了。我跑到厨房先小心的给这宝贝消了消毒,又用开水仔仔细细烫了好几遍,之后又找出了一瓶红酒,一溜烟儿的跑回屋里。我给小哥倒了一杯,自己也倒了一杯,忍不住一饮而尽,“你也喝啊。”我说。小哥挑了挑眉,哦对,他都是喝白的,我不管那个,“陪我喝,喝一点。葡萄美酒夜光杯嘛。” 小哥端起来干了,我又马上给我俩满上,兴致大起,真想绕着桌子跑两圈,再吟诗两句。小哥喝了一杯不肯再喝,只把杯递到我嘴边,我要接,他也不给,端着让我喝。喝完我一抹嘴,兴奋起来,“小哥,你真行,都哪儿掏出来好玩意儿,这东西估计我爷爷都没见过,更别说用它喝酒了!三叔要知道了,一准儿羡慕死。还真别说,这酒比往日里滋味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小哥散漫的靠在椅子上,不置可否的嗯了声。
 

 
我兴奋劲儿上来跟闷油瓶推杯换盏的喝了很久,他今天明显心情不错,状态非常放松,神情也比平日里随意散漫,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我现下心情好,又喝了酒,拽了闷油瓶东拉西扯,说起前一阵跟那帮哥们儿约好要去露营,就等他点头了。为了让我的杯子发光,我又把灯关了,拿了之前小哥给我的夜明珠照亮,心里那叫一个得劲,看看,小爷我这是什么待遇,切!
我看着手里盈绿通透的夜光杯成着色泽鲜红的葡萄酒,越发的喜欢。突然,我想起闷油瓶似乎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这杯子是给我的。那我这......是高兴的太早了?难不成就是借我玩儿玩儿,还要要回去?心里突然蹦出一个长角的恶魔吴邪,说:“哪回不是给你的啊?你就赶紧买个乖收下得了。”天使吴邪拍了我一把,我赶紧坐端正,他制止了小恶魔:“不能说,不能说。凡是没到手的都还有变数。”得,虽然形象不同,手段不同,但目的都是相同的。果然都是我,小奸商本质没跑。我心里对自己刨析的结果哭笑不得,面上估计也带了样儿,回了神儿不放心的瞟了一眼小哥,发现他正在饶有兴趣的看着我,我心里立刻像是有25只耗子一样,—百爪儿挠心啊。我想着要不要跟哥解释一下,但有些事儿越解释事儿越多,反正小哥也不会问,佯装迟钝,蒙混过关算了。于是我若无其事的看着他,现下他在我的要求下,换了这个杯子喝酒,当然还是喝白的,一口一杯,看上去肆意风流,别有一番风情。他正拿了酒自斟自饮,我赶忙起身接过他手里酒瓶给他满上,再给我自己斟满,端起酒杯,谄媚道:“小哥,咱哥俩再喝一点儿,难得赶上这么高兴。” 这时候,小哥忽的对我挑了嘴角,屋里没有开灯,在夜明珠散发的荧荧光亮映照下,这笑容竟显出几分邪魅来,与此同时,他慢条斯理的伸出手,冲着我勾了勾手指。我大意之下,竟被他秒到,心跳加速,面色绯红,这怎么还一言不合演起霸道总裁了?他看我对着他发愣,知道我又神游了,轻轻用手指扣了扣桌子,我回过神一下难为情起来,干咳了两声,有些不自然的说“怎么了?”他没说话,眼神飘到我面前的杯子上,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心说还真就是给我看看的啊。 我心里自是失落,但也知道闷油瓶没义务拿带上来的东西都孝敬我,识趣的把我面前的杯子推到他跟前,叹了口气说“哎,确实是个稀罕玩意儿,难得能入你的眼。”闷油瓶眼光极高,以往我看到什么好东西跟他分享,他虽然不说什么,但我心里知道他是看不上的。俗话说,君子不夺人虽好,难得他有个稀罕的物件儿,我再怎么脸皮厚也开不了这个口。再说只要这东西他不出手,我让他拿出给我玩儿玩儿他应该也不会不同意吧,我俩关系都这么铁了。想到这些,心情也平复下来,我不知道的是,在我胡思乱想的期间,小哥一直密切关注着我的表情。他伸手摆弄了一下我推过去的杯子,垂眸道“这是干嘛。”我一愣,难道是我会错意了?他不是管我要回去么?我眨巴着眼睛盯着他没表情的脸,完全猜不透他的意思,只能傻呼呼的说“你不是......”话出口了一半,我才记起他什么也没说,他只是冲我钩了钩手指,其他的都我脑补出来的。想到这里我又呆住了,除了对着他眨眼,半个字也说不出。他坐起身,稍稍向**来,我俩本就离的不远,他这样一倾身,几乎凑到我面前来,我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向后仰,险些从椅子上掉下去。闷油瓶眼急手快,伸手在我腰上一捞,把我稳住,对我说“我怎么。”他理我很近,一开口带着酒气的灼热呼吸全数扑在我脸上,我身上也带着酒,给他这一闹更是晕头转向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倒没刻意为难,稳住我在椅子上坐好,又懒懒的靠回自己的椅子上,把那对杯子推到我面前,说“收着。”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暗自头疼,心说这又是要干嘛。我确实已经喝了不少,被他牵着鼻子走了这半天,脑子早乱了,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闷油瓶却是清醒的,他看我一脸困惑的望着他,就知道我是真懵了,在我头上揉了一把,说“吴邪。睡吧。”听到他叫我名字,我思路突然又清明起来,好个闷油瓶子,原来是在耍小爷。我借着酒劲扑倒他身上跟他掐架,胡搅蛮缠道,“你tnd是不是耍我?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我重要还是这破杯子重要?”“你。”他答的倒痛快,我喝多了身体协调性非常不好,他只好半拖半抱的把我引到床上。“我那么重要你还不把我当易碎品供着,成天就知道消遣我,你不是一向沉默是金么,这都跟谁学的,以前你也不这样呀。爸爸以后不能再惯着你了,该打就的打,棍棒底下出孝子......”此时我觉得自己占了上风,孜孜不倦的教导他。话还没说完,本来护着我怕我掉下床去闷油瓶,一把把我翻过去按住,单膝跪在床上,一手按着我的腰,一手在我屁股上噼里啪啦一通打,我疼的哀嚎。就听他平淡的声音混在响亮的巴掌声中传来“谁是爸爸。”我疼的都要哭出来了,奈何被他按在床上一动也动不了,只得求饶,大喊着“你!你!”他接着说“叫。”我此刻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保命要紧,哭着喊爸爸,求他放过我。得到了满意的答案,闷油瓶终于收了手,我趴在床上呼哧带喘,用手在脸上一抹,湿的,真给他打哭了。
他打过瘾了把我往床里面一推,自己也躺了上来,拉过被子盖上倒头就睡。我趴在床上半晌没缓过神儿来,只觉着屁股上一片火辣辣的疼,心里越发的委屈,眼泪更止不住的流。不知道是不是抽鼻涕的声音惊醒了他,闷油瓶突然伸手捞我的肩膀,把我的脸转向他那边,看到我满脸泪水,神情有些诧异,说“哭了。”我那时候已经完全懵b了,这一晚上过的赶上拍电影了,先是生一肚子气,好容易好了,又挨了顿打,还是打屁股,要不是我现在喝多了,估计臊的可以直接撞墙了。可惜,喝多了的人是没有羞耻心的,我一把抓了他的领子抽抽嗒嗒的说“你打我。”他一愣,继而无奈的摇头,抽了两张纸在我脸上胡乱的抹了两把,将我搂进怀里,手在我后背轻拍着,说“丫头。”我现在已经听不到他说什么了,身上又累又乏,头晕脑胀,趴在怀里闻着他身上安心的味道,沉沉睡去,忘了这家伙是残害我的罪魁祸首。
第二天睡到中午才起,屋里一片狼籍,睁开眼看到这一切的瞬间,我条件反射的闭上了眼睛,真想就这样一睡不起。可是并没有真的再次睡去,因为身上的疼痛感已经随着我醒来一同苏醒了,我睁开眼睛回想着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身上怎么会这么疼,想着想着我就想起来......
挨千刀的闷油瓶还安静的睡着,一脸的人畜无害,我恨的牙痒痒,一脚踹向他,他利落的翻身跃起,单膝跪在床上,手支着膝盖,随时准备扑上来,眼神清明的像不曾睡过,狠戾的盯着我,身上腾起一股......杀气!我被他这一连串的举动吓住,只觉着自己像被猛兽盯上的猎物,瞬即惊出一身冷汗。这一切的发生只在一瞬间,在他看到是我的下一秒就恢复了平日里刚刚睡醒的模样,眼神瞬变得迷茫起来,好像分不清是梦是醒的孩子,漆黑的眼睛里满是困惑。我看着他在分秒间变换了种种表情,又惊又怕,一时怔在那里久久不能回神。我俩就这样无声的对视了许久,直到他叫出我的名字“吴邪。”他的声音带着犹豫,带着疑惑,带着试探,带着软弱,带着我听不懂的晦涩。我三魂七魄此刻才慢慢归体,刚嗯了一声就被他一把抱住,我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但能感觉到他情绪非常不稳,像是极力压抑着什么,是做噩梦了?我心里胡乱猜想着,身体却下意识的去抱他,他把头埋在我胸口无意识的蹭着。闷油瓶在我心中的形象淡漠的,睿智的,沉稳的,无所不能的。我不曾见过他示弱,这种被压抑过的惶恐,隐忍的不安,透过他的身体清晰的向我传来。他的示弱激发我的保护欲,手忙脚乱的去安抚他,低声问他怎么了。他没说话,也没动,过来好一会儿才把我推开。他从我怀里坐起身时已经恢复了平时那波澜不惊的模样,我心里暗自可惜,刚刚那宛如受了惊吓的小动物表情多招人怜爱,这会儿缓过来了又是这副油盐不进的德行了。我被他那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儿撩的五迷三道,早把他刚醒时盯着我的冰冷狠戾忘到九霄云外了。
多年后,我在西沙见到张秃,往昔种种在我眼前一一回放,cao,这t/m就是影帝!装!!!
 
楼楼,加油加油
 
我要看啊
 
帐篷搭好,我兴奋的钻进去体验了一下,真不错。赶紧叫闷油瓶去车上把睡袋毯子什么的抱过来。现在天气已经热了,没必要钻进睡袋里睡,我索性把睡袋展开平铺在地上当垫子用,晚上睡觉盖层毯子就够了。收拾妥当,我平躺在里面过瘾,看闷油瓶还站在外面,赶紧招呼他爬进来感受一下。他有些不解看着我,不知道我这股子兴奋劲儿是打哪儿来的。耐不住我一直催,他还是钻了进来,跟我并排躺在里面。我兴奋的给他讲,我小时候看国外电影里面有住帐篷露营特羡慕,一直想试试,今儿这算圆了我儿时的梦。他盯着帐篷顶发呆,没说话,我接着问“小哥,你有啥儿时未了的心愿么,我帮你实现。”他转过头看着我,眼神有些迷茫,不知道是不是在思考,过了很久也没听见他开口。我正想追问,就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让我赶紧过去,刚到就钻帐篷里算怎么回事,我赶忙应着,拉了小哥过去。
大家把做饭要用的东西集中在空地上,我们带了两个烧烤架,各种肉串啤酒零食。盘算着去湖里钓点儿鱼,一起烤了吃。说到钓鱼,我根本是信心爆棚,有小哥在,还愁吃不到鱼?我兴奋的凑近闷油瓶,小声说“小哥,你一会儿多钓点儿鱼,咱们烤鱼吃。”小哥点头,神情颇为愉悦。 我们今天出发的早,折腾到现在也才十点多,大家合计了一下,就决定趁着太阳还不是太晒,先下水玩儿一会儿,下午太阳大了就休息,过了最晒的时候再下水去。大家一拍即合,我们租了两条小船,打算划到水深一点的地方钓鱼,也方便游泳累了随时休息。因为有小哥在,我提出分成两队,比赛钓鱼,输的那一边负责处理掉上来的鱼。我最讨厌收拾鱼内脏什么的,弄满手腥味儿不说,光是掏内脏的手感我就完全受不了。分组嘛,只要有闷油瓶在我们就稳赢了,所以我根本不在乎这一组里还有谁。闷油瓶自然知道我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微眯起眼睛瞅着我,我假装看不懂,冲着他笑的那叫一个灿烂。
我换了泳裤跟闷油瓶和另一个叫张招的哥们儿上了一条船,缓缓的朝着湖中心划去。我们这次一共来了8个人,有两个对钓鱼完全没兴趣,就留下来看营地,顺便在附近转转。我其实也不怎么想钓鱼,但是我想游泳,所以船刚划出去没一会儿,我就跳进湖里了。水还是有些凉,我在湖里游了两圈,就返回船边,趴在船舷上跟他们聊天。张招嫌我神经病,这么凉的水还游的这么欢实。我则嘲笑他身体太虚,火力不够。我俩斗嘴逗的火热,闷油瓶已经开始下钩了。他钩甩的远,我倒是不担心被线缠住,又径自去游了两圈。
 
还有吗不过瘾……
 
还想看
 
太好看了 这样的俩人真合拍
 
我下去游了两圈,引得好几个哥们儿纷纷下水,人多了自然兴致就高了,我们商量着准备来个友谊赛。
“比耐力我肯定不行。比速度吧,短距离的。”我一边扑棱着一边说道。
“行。五千米怎么样?”我们一游泳健将说着。
“**!五千米算短距离呀?”我翻着白眼。
“太近了游不开呀。”瞧把丫得意的,我一捧水泼过去。
“走着。”我们几个把水扑腾的哗哗作响。
小哥和张招坐在船边上,随着水浪飘荡着。我冲他们喊:“来不来?”
小哥扶着船舷,张招冲我摆手。
我活动腰身,回头问健将:“从哪儿到哪儿呀?”
“从树旗子的那开始,游到那边水漂那,怎么样?”
“哥们儿,冲啊!”我们一起向起点游去。
我故意从小哥的旁边游过,看他坐在船边,脚丫子伸在水里,好不惬意的样子,就动了坏心眼儿,“下来吧你。”一把拉住他腿,把他拽进水里。
张招捂着嘴乐,说:“别逞能啊,你哪儿赛得过人家呀,人家拿过奖的。”
“友谊赛,怕什么?”我说。
到了起点处,已经不知道身下水有多深了。人浮在水面上,身体自然就被托起。不过水面上人头攒动,笑语连天,小哥也在身边,让人一点儿没有不安全感。
开赛了!我劈波斩浪,奋力向水漂游去。
张招收了杆儿划着船与我并行。他大喊:“吴邪,人家已经在你前边啦,加油!”
正经比赛我是绝对赢不了的,就动了歪脑筋。孔子曰,两点间直线距离最短。我们游的这一段中间有一部分是笼在山的阴影里,水比较凉。大部分人都是绕开阴影处游的,但我好胜心起,决定披荆斩棘,克服困难,都是一个池子里的水,还能凉到哪儿去,于是我一咬牙,决定游直线过去。真游进去一段才发现这水比别处凉不少,但此时再想改道也是晚了些,我咬咬牙打算一鼓作气冲过去,不觉的加快了动作,突然就觉着右腿的小腿特别疼,一动更疼,我瞬间慌了神儿,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左右看了下,并没有人在我附近,我现下又疼又冷,彻底害怕起来,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下意识的就大叫小哥。
 
刚缓过来一点儿,那帮活爹又凑过来起哄,还美其名曰慰问。
“嗨!怎么样啊你?“刚才闹闹哄哄那伙人挤了进来。得,怕什么来什么,这回可算丢人丢到家了。“瞎操的什么心。”我不满的嘟囔着。“得,看你这娇生惯养细皮嫩肉的小少爷,可不是得多担心担心吗?”张招调笑我。
“谁说小少爷?你才小少爷”我反唇相讥。
“我像吗?”张招道。
“还真不像。”不知道谁接了一句。
“怎么样,听见了吧。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笑得得意。
“切,人家那是说我呢。你起什么哄。就算你不是小少爷,也是大少爷。没差!”张招也不甘示弱。
“你是小少爷,我是......我是大爷,论资排辈你怎么也得加我声叔。”我也来劲了。
“叫你祖宗得了。”他咬牙道。
“张角么?”我说
“什么张角?”他不解。
“你不是封我做张家祖宗吗。张角,张天师,天公将军,不是你们张家祖宗吗?”我下意识瞟了一眼闷油瓶,想起他也姓张,别再出手打我。
“张角是谁?”他问
“历史白学啦?连张角都不知道,这没文化,连自家人都不认识了。“我逮住机会使劲踩他“这以后读了硕士,还不连爸妈是谁都忘了?”我俩斗的起劲儿,旁边人又可劲儿起哄,闹得不可开交。
好容易等他们散了,我躺在帐篷里裹着毯子发呆。闲着没事做,腿也早就没事了,但是我不敢到处瞎跑,怕小哥骂我,只好老实呆着。闷油瓶自顾自的换了干净衣服,又扔了套我的衣服过来,示意我穿上。我想起刚刚他救了我我还没道谢,赶忙蹭到他身边去,讨好的说“小哥,刚才多亏有你,不然明年今天你就得给兄弟我烧纸了。”闷油瓶正躺着发呆,闻言忽的睁开眼睛,目光凌厉的扫向我,我被他吓了一跳,说“怎......怎么了?”他闭了眼没说话。我心说我又说错什么招这爷生气了,恹恹的坐在一边摆弄手机,不再开口了。好一会儿才听他淡淡的说“别瞎说。”我一愣,心说真看不出来,您干这行当的还忌讳这个。
没一会儿,外面就嚷着开饭。我们带了烧烤炉,炭火,各种肉串,现下他们已经烤好了不少。我也确实是饿了,早上起的早,刚刚又在水里玩儿了半日,闻到香味儿口水都要流下来了,赶忙拉了闷油瓶过去抢食。
吃饱喝足了,外面的日头也大了,没人愿意冒着被晒伤的危险去钓鱼,都各回各的帐篷午休。我游了半天泳,又受了惊吓,吃饱之后,困意也上来了。闷油瓶是个随时随地都能睡的,我俩倒在帐篷里睡的昏天黑地。
 
三点多有人来掀我的帐篷,我迷迷糊糊的爬起来灌了瓶水。闷油瓶也坐起身来对着我放空,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也没能让他的眼神对焦。我递了瓶水给他,他接过去拧开灌了几口,估计是睡的热了,竟然抬手就想往头上浇,我赶忙拦住他,说“睡迷糊了你?浇的满哪儿都是水,晚上你还睡不睡了。”他一脸茫然的看着我,我接过他手里的水,倒了些在毛巾上给他递过去,他半晌才接了,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我最喜欢他睡的一脸迷糊样儿,乖巧的不行,笑着从他手里拿过毛巾,帮他擦了擦身。天气热,我俩都只穿着短裤,他上身裸着,露出精瘦的胸膛,非常养眼。他显然还是没醒过盹儿来,呆坐着任我摆弄,让抬手就抬手,让转身就转身。一种做父亲的自豪感油然而生,看看这大儿子多听话。当然,这话我只敢在心里想想,要是说出来了,估计还又得被他打的叫爸爸。把他伺候妥帖了,我扔了件t恤给他,推着他爬出帐篷。
外面的人已经收拾东西准备上船了,说好了比赛钓鱼,早上光顾着玩儿了,现在一帮人都跃跃欲试的。我心里还惦记着下水,对钓鱼的兴致并不高。船划出去一段停了下来,大家各自调整着鱼竿准备大显身手。我也随便摆弄了一下,下了钩。这次我把专业杆儿给了小哥,自己用儿童杆儿,反正只要他发挥好了,我就有的吃,实在犯不上自己受累。我坐在他边上,把头探到他耳边,小声说“小哥,今天我可全指望你赢了。”他摆弄着钓竿儿没接话,我接着说“我最怕收拾鱼内脏了,恶心不说,还弄一手腥味儿。让他们干活儿,咱可不弄。”他看向我,我赶紧对着他眨眼卖萌,他轻哧一声,点了头。既然闷油瓶大神点了头,我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说不上为啥我对他有一种盲目的信任,总觉着有他在这些就全都不是事儿。其实我并不是一个习惯依靠别人的人,相反却是个凡事掌握在自己手里才能安心的性格,或许是他展现出来的全能让我信服,又或者仅仅是人格魅力使然,我确实不由自主的相信他依靠他,并且全然不自知。这是实话,我自己丝毫没有意识到我对他的依赖程度,完全就是温水煮青蛙,等我大梦初醒的时候,天早就塌了。
 
我的心思本就不在钓鱼上,一心想着怎么下水去玩儿,可是别人都没下水,我也不好意思提,何况早上我还出了点儿意外,现下只能心不在焉的坐在边上东瞅西瞧的。这次跟我们一个船的换成了周达,他带着帽子,墨镜,武装的倒是挺全。下午的阳光照在水上特别晃眼,我把我的墨镜给闷油瓶带着,自己带了顶棒球帽。没一会儿周达递了瓶防晒霜给我,说“阳光挺毒的,你也涂一点儿,省的晒伤了受罪。”
我摆摆手,示意不用,说“又不是姑娘,晒黑点儿更有男人味,你懂不懂。”
周达不屑的啧了声,说“你懂不懂?不是怕你晒黑,是怕你晒伤。等你回去蜕皮,别怪我没提醒你。”
我想了想,也是,要是真晒伤了受罪是也是自己,就没再嘴硬,接过来往自己身上招呼。
周达看了眼坐在旁边的闷油瓶,问我“他用么?”
我看了眼安静当背景的闷油瓶,说“用。敢不用小爷我按着他,也得给他涂上。”
闷油瓶全程沉默,看都没看我一眼。
我收拾好自己就凑到小哥身边,挤了防晒霜在手上往他身上抹,他还是那副坐地如山的架势,任我前胸后背的一通揉。
周达坐在边上忍不住嗤笑,说“看不来呀,吴邪。这么细致。”
我“那是,都跟你似的?小爷我的座右铭就是踏踏实实做事,老老实实做人。”
周达不信任的挑了眉,说“哟呵?夸你两句你还喘上了?”
我转头冲他邪魅一笑,说“可不是呗,想听我喘么?”
周达一脸嫌弃的看着我,说“别,我消受不起,你还是对着你哥喘吧。”
我鄙视的瞟他一眼,说“没出息的东西。瞅你那怂样儿。”
说话间我已经给闷油瓶涂好了防晒,他嫌热,光着膀子坐在船上,我把他脱在一旁的t恤递给他,说“你还是穿上吧,这么晒一下午,真的蜕皮。”闷油瓶看了看我,顺从的从我手里接过去穿上。我站在船上四下望了望,脱了裤子准备下水,就听到旁边闷油瓶低沉的声音传来“嘛去。”我身上不由自主的一颤,转过身讪笑着说“我下去玩儿一会儿......不...不走远。”他没说话,只是抬眼斜瞄着我,我给他看的心里发毛,往常这种情况,我说点儿好听的磨一磨他他也就答应了,可现在旁边还有外人,我实在拉不下脸来跟他说软话,只能硬着头皮跟他保证,我绝对不走远,就在边儿上泡泡。闷油瓶没再看我,也没搭我的话,只是看着远处的浮漂。
 
又被抽楼
醉了
 
想看肉的小伙伴去原帖看吧
实在是发的太费劲了
一直被抽
这边我就不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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