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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一座楼兰古墓里竟然贴着我的照片——一个颠覆你思维的惊天绝密[第2页]

作者:慕容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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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解咒



    我听了赖叔的话就楞了,这都是哪儿跟哪儿?
    所谓的替死,是某些地区民间所流传的一种术,据说很玄奥,但没有固定的解释,各地有各地的风俗。这个东西究竟有多少确凿的依据,谁也说不准,正因为这样,我才觉得赖叔是不是太儿戏了,拿着张桥的命不当命。
    不过转念间,我又想到了铁笼子里那个不像人的人,丘道士能把这个中了鬼影诅咒的人的命保住,说明他有一些本事。
    和赖叔说话间,我们都用力拉着从水底捞上来的那个铜香炉,一直到这时,我才把它的全貌看清楚了,我突然发觉,这个东西不是个香炉,它的外面的花纹很古怪,镂花非常细密,很可能是一种专门铸造的容器。香炉被拉出水面一大半之后,内部就空了,那种碰撞声更清晰,嗡嗡不断,就好像有谁从里面不停的拍打着。
    我和赖叔还有张桥三个人使劲拽着绳子,让铜炉停在原地,丘道士浑身湿淋淋的淌水走过来,他提着一个竹篓子。铜炉的盖是卡在炉身上的,已经泡锈了,丘道士用锤子把卡子给打掉,慢慢拿开了炉盖。
    呼!
    就在炉盖被拿掉的一瞬,一条差不多一尺长的黑糊糊的影子嗖的从铜炉里蹿了出来,丘道士骨瘦如柴,不过反应倒是很快,我看得出这个影子应该是条鱼,身躯非常滑腻,但丘道士一伸手,准准的抓住这条鱼,随手塞到了竹篓子里。
    丘道士就这样接连抓了几条鱼,然后重新扣上炉盖,我心里就有点纳闷,这种鱼是什么来头?养在一口铜炉里面?
    “这就差不多了,你们松手。”丘道士把竹篓子交给赖叔,我们一松手,铜炉立即开始朝水下沉,丘道士的水性不一般,在水里借力挪动炉子,估计是想把它弄回原位。
    我们三个人算是暂时解放了,赖叔拿着竹篓子先退后了几步,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几条鱼和张桥的眼睛之间会产生什么样的关系?我对赖叔说想看看这鱼是啥样的。
    “这不是鱼。”赖叔这次显得非常大方,掀开了竹篓子给我看。
    我凝神朝里面看了看,赖叔说的倒没错,如果细看的话,就能看出竹篓子里的东西不是鱼,而是很像泥鳅一样的玩意儿。而且在继续的观察中,我猛然察觉出,这东西有点点奇怪。
    说它奇怪,是因为在两只鱼眼之间稍稍靠上的位置,还有一只像二郎神一般的竖眼。我立即来了兴趣,三只眼睛的泥鳅?
    我朝着竹篓子伸出一只手,想抓一条大泥鳅出来好好的再看看。但赖叔一下把我的手给打开了。
    “不要碰。”赖叔的神色不像开玩笑,也不像故意吓唬我:“这东西至邪。”
    “只是一条泥鳅而已,有这么邪乎吗……”
    “他没瞎说。”丘道士又从水下冒出了脑袋,接着赖叔的话茬跟我说:“这东西不是我们这里产的,快要绝种了。”
    我很想刨根问底的弄个明白,不过丘道士和赖叔都没时间再和我废话,他们带着一竹篓子三眼泥鳅回到之前收拾好的小屋子里。按赖叔的打算,他要我在外面等着,顺带望风。我不肯,说是要照顾张桥,其实是想亲眼看看具体的过程。
    “真没什么可看的,很枯燥。”赖叔劝道:“你会坐的屁股疼。”
    “没事,我乐意。”
    “那你进去看吧,我守着。”
    我和赖叔调换了一下位置,赖叔出去以后,丘道士就把小屋的门关上了,屋子里没有灯泡,只点了一根蜡烛。我怀疑丘道士要跳大神了,他拿出一张黄表纸,然后找张桥问姓名年龄出生日期,问得非常仔细,张桥看了看我,我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他就开始回答,回答的同样非常仔细。
    “你再确认一下。”丘道士问了两遍,还是显得有些不放心的样子:“机会只有一次。”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丘道士把这些东西全部写在了黄表纸上,密密麻麻的字迹排列的很有顺序,接着,他叠起黄表纸,随手撕了几下,等再次展开黄表纸时,整张纸已经被撕成了一个四肢俱全的小人儿。
    张桥的脸色一直在变,瑟瑟发抖,那种感觉就好像看着一个老巫师给自己下降头。
    竹篓子里的三眼泥鳅都被倒进了一个水缸,一共九条。水缸不大,一下子放进去九条差不多一尺长的泥鳅,顿时显得拥挤。肥大的三眼泥鳅不断拍打着水花,噼里啪啦来回乱响。丘道士的动作麻利,三眼泥鳅都进了水缸之后,他一把拿起撕出来的黄表纸小人儿,在烛火上点燃。
    小人儿燃烧着,一点点纸灰纷纷落到了水缸里。这种纸灰就好像喷香的饵料,几条三眼泥鳅争相抢食。等小人儿完全燃烧光了,丘道士拍拍自己的手,招呼我们坐下。他说,整个过程大概就是这样,接下来要做的,是等待。
    我回头看看,小屋的门窗紧闭,赖叔估计在外面守着望风,我就想借这个机会从丘道士嘴里套一些话出来,不过老货精的跟猴一样,一问他实质性的问题,就给我露出一副老年痴呆的表情。我干脆就不理他了,和张桥一起抽烟。
    等待的过程超出我的预料,七八个小时一晃而过,丘道士貌似是靠着墙角睡着了,我坐的浑身酸疼,想站起来问问他要等到什么时候。
    哗啦啦……
    没等我完全站起身,平静的水缸里突然像炸了窝一样,几条蛰伏了几个小时的泥鳅开始蠢蠢欲动,挣扎着想往外面跳。已经“睡着”的丘道士嗖的蹦了过来,直接拉住张桥的手。
    “干嘛……”
    张桥比我的力气还要大一些,但在排骨道士的手里却好像没有反抗的余地。丘道士抓住他的手,又翻出一把刀子,刀口在张桥的手指上一划,几滴鲜血啪嗒啪嗒的落进水缸。
    做完这些,丘道士直接把张桥给丢到一旁,端着蜡烛在水缸旁注视着。就在这一刻,我突然觉得丘道士的神色变的肃穆而且认真。也就是因为这个,我发觉,他见到我们之后所表露出来的,都是表面,可能此时此刻的他,才是真的他。
    “死死死死死……”丘道士看着看着就有点激动,不断的念叨着,老神在在。
    我听不懂他到底在说什么,或者表达什么,张桥可能被接连的事儿弄的神经过敏,听着丘道士嘟囔,就有些受不了。不过我们两个还没顾的上多说什么,水缸里的一条三眼泥鳅挣扎了几下就翻了肚子。丘道士伸手把它捞出来,泥鳅死透了。
    这一瞬间,我产生了一种自己都揣摩不透的错觉,我觉得忽闪忽闪的烛光下的水缸里,全都是张桥游动的影子,他在水缸里挣扎着。
    我的错觉还没有消失,一条条三眼泥鳅就接连翻肚子,丘道士把它们都捞上来,丢到一旁,泥鳅死的很快,九条泥鳅可能就在两三分钟之内全部死光。我不知道该作何感想,但我模模糊糊的察觉到,我的爸爸,或许在若干年之前,就是这样从鬼影诅咒之中捡回了自己的命?
    “出来,我看看。”
    丘道士拉着张桥推开了小屋的门,天早就黑了,赖叔在门外一动不动的坐着,看到我们出来,他转身进门,站到丘道士旁边。丘道士借着头顶的灯光,翻开了张桥的眼皮。我也盯着张桥的眼睛,不得不说,这是个无法解释的现象,因为我看到张桥眼睛里那个骨瘦如柴的鬼影子,好像不见了。
    “差不多了,我们能做的,只有这么多。”赖叔抖抖衣服,对我说:“剩下来的,要看他自己的运气了。”
    “赖叔,外面聊聊。”我一把拉着赖叔就走,一直把他拉到鱼塘旁边才松手:“现在可以跟我说说我爸的事儿了吧?”

    @李魔白 135楼 2013-10-07 18:37:00
    一般都看不到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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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另一个帖子叫盗墓家族最后一个幸存者,一百七十七万字,在天涯更新完了,跟过帖子的朋友都知道会不会看到结尾。
    假期结束了,祝各位工作学习顺利,闲时来看看我的书。今天更新两章
    第七章



    父亲的履历



    我和赖叔并排坐在鱼塘边,他没有马上回答我的问题,拿一支烟无声无息的抽着。他肯定在考虑,在考虑该如何回答我,因为我已经知道了一些事,如果他满口谎言的话,糊弄不过去,所以他要思考该怎么跟我说,该跟我说多少。我没催他,也点了一支烟抽起来。
    “你爸爸确实办事去了,很重要的事。”赖叔望着月色下的水面,微微叹了口气:“他不能保证自己会成功,小童,你要知道,我们所面对的东西,谁都无法保证的……”
    “去办什么事了?”
    “如果我说,他要办的事和鬼影诅咒有关,你会相信吗?”
    我一直记得赖叔的话,他说我爸是中了鬼影诅咒以后一直到现在还安然无恙的人,而且,彻底解除诅咒的办法还未找到。我脑海里冒出个想法,我爸是去寻找破解鬼影诅咒的办法了?
    赖叔点点头,没有否认我的这个想法。我抽着烟,赖叔的表情在月光和水光中显得很沉着,可是我却依然能感觉出他的波动,那是一种直觉,没有任何根据,不过我却感觉到,他在撒谎,至少,没有完全说实话。
    我爸是什么时候中的鬼影诅咒,又是如何中的鬼影诅咒,我不清楚。但我知道,肯定不是这一两年之间的事,他中了诅咒,自己心里有数,如果要寻找解除诅咒的办法,不会一直等到现在。
    更重要的是,他留下的那封信里的字字句句,都表明,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离开的,走了之后就没打算再回来。
    “赖叔,我不问你了,也不想拆穿你的谎言。”我丢了烟头,心里已经盘算好了:“你不告诉我的事儿,我自己去寻找答案。孔雀河河道南岸那座古墓里,有干尸,干尸身上的一个小本子里写着我爸的名字,事情会是这么简单?他真的是去寻找解除鬼影诅咒的办法了?”
    我在以退为进,不过心里也确实是那么想的,如果真没办法了,我会亲自到孔雀河那边去看看,那是目前我唯一能找到线索的地方。
    赖叔并没有因为谎话被我说透了而面红耳赤,他的心理素质很好。在我说了这些话后,他没有反驳,只是望着我,过了一会儿,他捡起一块石头,丢进水里:“这块石头沉入水底,就很难找到了,因为水流是在变化着的。”
    “你想表达什么?”
    “没有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有的事儿,注定只能让极少数一些人知道,你知道多少,就得背负多少,如果这个负重量超过了你的承受能力,你会崩溃。”赖叔轻轻拍拍自己的胸口:“实话就在这里,你要听吗?”
    如果我只想得到答案,或许会马上点头,可是赖叔的话却让我体味到另一种别样的感觉。他说的够明白的了,想要听到实话,肯定会承受一些东西,要承受的东西是未知的,我在考虑,自己能否承担起这些。
    我考虑良久,终于下定了决心。我不能不了解自己的父亲,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我必须要知道。
    “赖叔,你说吧,我在听着。”
    “小童,我不能不承认,你是个很聪明的人,这一点,秉承了你父亲身上的基因。”赖叔自嘲似的一笑:“我不知道该怎么撒谎,所以,该说什么,就直说了。不过有的话我提前和你说清楚,打个比方,你爸爸是一场战役的总指挥官,我呢,只是一个作战参谋,我会协助他打赢这场仗,会尽力做好自己的工作,可真正的大战略计划,只有你爸爸一个人知道。”
    “你的意思是告诉我,有的事,你不知道,所以无法向我表述?”
    “就是这个意思,这不是刻意的隐瞒,因为,你爸爸也不想让我背负那么多。”
    “赖叔,我谢谢你了。我想知道,我爸到底是干什么的?我很认真,假如有你不愿意说的事儿,你可以直接说你不能说,但不要骗我。”我一边听,一边做着自己的打算,听不到真话也就算了,我可以自己慢慢找,可如果我听到了谎话,这些谎话就会很大程度影响我的思路,让我产生思维上的误区,耽误很多事。
    “你爸爸的过去,对你来说一直是个谜,你可能认为,他一直都在地质部门工作。”赖叔回头看了看,丘道士和张桥还呆在屋子里,赖叔估计是想保证下面这些话只能我一个人听到:“你爸爸,曾经是一个军人。”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赖叔说,我爸参军很早,他最初的志向,是想做一个侦察兵,因为当时和越南的局势相当紧张,随时都有开战的可能,我爸的初衷,要当个出色的侦察兵,用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去尽力保证整个作战计划的胜利。他在参军前就有底子,这是个很大的优势。
    不过遗憾的是,这个梦想泡汤了,他没有做侦察兵,也没有参加之后的对越反击战,而是被调入一个工程兵部队。这中间肯定有一段曲折的往事,因为赖叔说,当时这支工程兵部队进去的一批人是经过挑选的。
    如果用现在的目光来看,当时的那支工程兵部队可能有一点让人觉得不正常的因素,不过我爸那个时候并没有想那么多,他从小就是个做事认真的人,在加上身处的时代和环境背景,上面一个命令下来,哪怕前面是个火坑,也要跳。
    “那支部队的番号和其他一些详情,你爸爸没有说过,我也没问。”
    进入这支部队之后,我爸和其他部分人员集训了差不多有半年时间,再接下来,他们奉命去了一个地方。那是甘肃和新疆交界处的一个罕为人知的地区,部队上的人管这里叫西海河。
    显然,他们到这里是为了执行任务,西海河的自然条件非常差,不过当时那些人包括我爸在内,都没觉得什么,因为工程兵干的就是这些苦差事。具体任务是什么,赖叔也说不清楚,但仅从他们在西海河所停留的时间来看,这就是个很重要的任务。
    他们在西海河呆了整整四年。这四年时间内发生的事,对于外人来说,完全是个谜。
    四年之后,整支部队全部从西海河撤出了,撤走的很突然,不过我爸还是察觉出了一点征兆,因为在撤退命令下发之前大概一个月的时间里,西海河这边就进行了覆灭性的破坏行动,辛辛苦苦修建起来的一些建筑被彻底摧毁,成车成车的炸药堆积起来,把某些区域炸平。
    赖叔说,这是我爸很不愿意提及的一段往事,在他的思维里,可能一直在反感或者抵触这些记忆。
    之后,我爸就复员了,以一个义务兵的身份复员,在每年茫茫如海般的退转业军人的大潮里,他只是一粒微不足道的沙子。复员之后,他到了地质部门工作,赖叔就是那个时候和父亲认识的。
    不过这一次,我爸没有干多久,大概两三年之后,离开了地质部门,赖叔跟着他一起离开,两个人合伙做一点生意,具体的事一般都是赖叔出面去做。
    “赖叔,这就是我爸的履历?”我忍不住问道:“西海河的情况,你可以说不知道,但在地质队呢?你和他是同事,他为什么不干了,你也不知道?”
    “其实,这些有关你爸爸的脸面,我不想说的那么具体。”赖叔找我要了支烟:“他是被开除的。”
    “为什么被开除?”
    “因为……”赖叔抬头看了看我:“犯了个错误,很严重的错误。”
    “赖叔,我求求你一次把话说完好吗?不要再这样遮遮掩掩了。”我听的有点急躁,就好像从收音机里听评书,每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老是听到欲知后事下回分解的扯淡声音,那种感觉让人忍不住想产生摔了收音机的冲动。
    “这个错误也和西海河有关。”赖叔猛的吐出一大口烟,仿佛在宣泄心里积压了很久很久的情绪:“搭进去三条人命的错误。”

    第八章



    关于西海河



    赖叔的眼神和表情,分明在告诉我,我执意的要追问关于父亲的事之后,所承担的可能是巨大的心理压力。每个人心目中的父亲,都是儿时的偶像,是自己心里的英雄,如果有一天,他的形象因为某种原因彻底崩塌,或许许多人都会接受不了。
    “赖叔,你说吧,我在听。”我不想退缩,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可退缩的?我爸给我留下的那封信越来越沉重,它压的我有点喘不过气了。如果我一点点内情都不知道,或许还好,可是一旦了解到了头绪,我的性格注定会无法忍耐。
    “每个人都会做错事的。”赖叔又伸手朝我要烟,我能看得出,他在讲述这些往事的时候带着很重的个人主观观点:“咱们老祖宗留下过一句话,无心为恶,虽恶不惩。你要记住,你爸爸不是有意犯下这个错误的。”
    西海河,注定会成为父亲生命中一个不能忘却和抹去的点。不过,他当时已经复员了,成为一个普通的公民,而且之前的西海河被彻底破坏,他和这个地方应该不会再产生什么交集。
    可是人生中的变化,本身就是无常的,谁都不能预料到。我爸在复员之后又得到了一个靠近西海河的机会,当时他所工作的单位组织了一次勘察,主要任务是想在西海河附近寻找铬铁矿。
    “目标地点说是在西海河附近,其实,它们之间至少有一百公里左右的距离。”赖叔道:“你爸爸当年所在的工程兵部队对于西海河的情况封锁的非常严密,没有人知道这里。”
    西海河被破坏之后,就逐渐恢复了过去的荒凉,地质队在目标地点进行了大概五天左右的勘察,初步勘察结果,这里的铬铁含量很低,没有开发的价值。
    在当时,可能队伍里的人把绝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只有和我爸关系最亲近的赖叔,发现了他的异常。在赖叔心目中,我爸是个相当稳重和严肃的人,不过在队伍进发到目标地点的同时,我爸的举动出现了异常,情绪很不稳定,经常一个人深夜坐在外面发呆。赖叔问过,可我爸欲言又止。
    任务结束之后,队伍就打算返回了。到了这个时候,我爸可能有些忍耐不了,他告诉其他人,这附近有个景色很不错的地方,可以顺路去看看。队伍里的人都非常好奇,他们做地质的,走过的地方很多,想不出在这种荒漠戈壁中,会有什么秀丽的景色。当时的队伍里都是年轻力壮的人,听了我爸的鼓惑之后兴致比较高,立即调转了原来的返回路线,朝西海河那边靠拢。
    这是赖叔一辈子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进入西海河。
    西海河虽然带着一个海还有一个河字,不过和任何水源都不沾边,也和什么秀丽的景色压根没关系。我爸在这里呆了四年,非常熟悉,当他带着人进入当年的西海河工程基地时,别的人恍然不知,只有他心里清楚。
    他们已经走了百十公里了,有的人就开始怀疑,因为按这个样子再走一百公里,也不可能有什么好景色可看。他们商量了一下,到明天就要转入原来的路线。
    当天露营时,开始起风,等到天色发黑,风已经非常大了。狂风裹着一片一片沙子,打的人睁不开眼睛,安好的帐篷被吹的拔地而起。队伍乱了一阵子,所有人集中之后,赖叔就发现,我爸不见了。
    当年的队伍不管怎么说,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相互之间非常关照,队伍里少了个人,无论如何他们都要找。尽管大风吹的人几乎站不稳,但队伍还是分成了两部分,分头从露营地朝两个方向去找。他们不敢把人员分的太散,赖叔带着四个人,另一个带着三个人。
    “我当时什么都不清楚,就是想找人,走着走着,可能已经走进了西海河真正的工程基地旧址里。”
    风越来越大,如果再走下去,赖叔他们会遭遇不可抗拒的危险,他们几个商议了一下,想找个地方暂时避避风,然后接着找。就是在寻找避风地时,赖叔首先察觉出这个地方的不正常,他看到了一些散落在沙土中的建筑物残片,而且在一个深陷的沙窝里,发现了明显的挖掘过的痕迹。
    挖掘的痕迹非常新,明显就是不久之前才留下的,当时的情况很紧急,也没有别的可想的办法,赖叔担心我爸,借口钻进去避风,第一个带头钻到了里面。
    当赖叔他们进去之后,就被惊呆了,整个西海河工程基地虽然被彻底破坏,但当年的建筑规模还有破坏后遗留的痕迹是无法清除的。那是一个庞大的地下工程,不过很多进入工程深处的通道都被炸毁了,走不进去,如果强行进去,就需要时间去找路,还要清理障碍物。更重要的是,这个工程的主体结构相当复杂,特别是在被摧毁之后,不熟悉的人很可能会迷失在废墟间。
    “他们四个人都不打算朝深处走,你知道为什么吗?”说到这里,赖叔又开始打岔了。
    “为什么?”
    “因为直觉。”赖叔指指自己的脑袋:“每个人的直觉都是不同的,但在西海河这里,我们五个人进入毁坏的工程旧址时,几乎同一时间产生了很强烈的直觉。庞大的地下工程,就好像一个牢笼,想要困住什么东西。”
    赖叔他们不可能知道西海河的具体情况,但几个人的直觉惊人的相似,他们感觉到,这个地下工程的深处,有什么东西存在,一旦这个东西破笼而出的话,所有人都死定了。直觉让他们产生了畏惧。
    只有赖叔,在其它四个人犹豫不决的时候,断然提出,朝深处走。赖叔这个人很仔细,他敏锐的发现了几个标记性的符号。符号很简单,就是一个交叉的十字,是刚刚才刻下的。
    赖叔判断,这是有人故意留下的符号,符号的作用是记住来路。因为地下工程很复杂,进去的人唯恐走迷,所以一路走,一路不断留下这样的符号,如果走到深处实在走不动了,还可以顺着这些符号回到出发点。
    西海河这样荒僻到没有任何生命的地方,会有谁刻下符号?赖叔的脑子里马上闪现出我爸的身影。而且,赖叔忍了忍,没有对其他人说符号的事,他觉得我爸悄悄的单独离队,肯定有自己的原因。
    赖叔开始说服另外四个人,当时的人,不用过多教育,因为每个人心里都有荣辱感,使命感。赖叔的嘴皮子又非常厉害,一番话说下来,四个人很羞愧,他们相信了赖叔的话,相信父亲是因为某种意外原因而进入到这里,进入了深处,所以必须要找回来。
    赖叔带路,他对这个地方,或者说西海河工程一无所知,他的依据就是前面不断出现的用来记路的标记符号。顺着这些标记,五个人渐渐走到了地下工程的深处。因为整个工程旧址都被炸的一塌糊涂,所以赖叔心里对工程的大概轮廓没有多少印象。
    整个工程的走向是逐次深入地层的,赖叔他们就好像走在一条盘旋向下的盘山公路上。到了这个时候,地下工程的轮廓清晰了,因为再多的炸药也不可能把如此庞大的工程完全炸的面目全非,那些人只炸毁了关键性的部件和区域,让整个工程基地陷入彻底的瘫痪。
    “你知道西海河工程是做什么的吗?”
    “赖叔,拜托你了,这些问题你明知道我回答不上来,还要一个劲儿的问,我对有意践踏我智商的人一直没有好感的。”
    “如果有相关常识或者经验的人,第一眼看过去,都会认为西海河工程好像是在开矿。”赖叔伸出一根指头轻轻摇动:“但不是这样,绝对不是。”

    大家喜欢的话麻烦顶顶帖子,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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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2-11-05 02:43:24  更:2022-11-05 02:5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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