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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龙尸惊闻录》——亲眼所见,2010西南大旱龙尸暴露!!![第6页] |
作者:我是猴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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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玩意的四肢在地上蹬得噌噌响,喉咙里咯咯发出怪声,就是一句话不说。 “大半夜的吼啥子吼?”方脑壳在楼上的房间里问。 我大喊:“方叔!有……有偷车贼……不……是……是……”我是了半天,都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因为那玩意虽在黑暗中,但凭我的一双特殊眼睛,已经大致看清那玩意的面孔。原来那玩意不是别个,就是被我用透明胶布和衣服裹得严严实实的小河南! 小河南既然已经死了,为什么还会爬起来咬人? 方脑壳带着鬼蚂蚱将楼上的路灯拉开,在白炽灯的映照下,灰先生发出呀地一声惊呼。 这时,老铁头也爬起来了。 灰先生大喊:“把我的葫芦拿来……” |
不一会儿,楼上就飞下一个葫芦。灰先生伸手捞在手上,拉开塞子,对着那玩意就泼了过去。我正暗自猜想,那葫芦里装的是什么,突然就闻到一股酒味。 “打火机……拿打火机来……”灰先生满口袋地摸。 |
那玩意噌一下立起来了,眼睛血红,蹦蹦跳跳看着我和灰先生。我见情况不对,撒腿就跑。 刚跑到楼口,迎面就撞上从楼上下来的方脑壳等人。 方脑壳一把将我逮住:“文宽,快去叫柱子……拿车钥匙,找汽油……” 我知道,这恐怕是我生平第一次碰到传说中的诈尸! |
我跌跌撞撞冲进房间,柱子摸头不着脑坐在床上问我:“啥子事?发生啥子事了?” 我说:“小河南变僵尸了,方脑壳叫你拿车钥匙下去!” 柱子吓得瑟瑟发抖,问:“拿……拿车钥匙,干啥子?” “找汽油!”找了半天,我终于在房间书桌的抽屉里面找到一个打火机,试了几下,感觉还非常好用。见柱子坐在那儿不敢动,我只好将他推下床。 “没事,铁头叔他们都在下面!”我安慰柱子。 |
柱子回头看了看空着的床铺,知道大伙全都下去了,这时他才跟着我往楼下跑。因为大伙都出去了的话,柱子一个人也不敢呆在屋子里。 两人刚跑出宿舍,就发现楼下的院子里,灰先生他们一群人,就像玩游戏似的 ,将小河南围成一个圈。这时,睡在隔壁另外一间屋子里的那三兄弟也起来了。 见到我和柱子,灰先生问:“汽油呢?打火机呢?” 我将打火机递给灰先生,立即跟着柱子拿着打火机去车里倒汽油。 刚把汽油倒出来,就听身后噗一声闷响。 |
回头一看,小河南全身已经被点燃,整个人就是一个圆溜溜的火球,在大伙面前跳来跳去。 见火势小了,灰先生大喊:“快点!搞啥子搞!” 原本已经灌了一小壶汽油,不料被灰先生这么一催,柱子手一抖,小壶嘭一声掉在了地上。好在我手疾眼快,一把抓下去,将倾倒的小壶抓住,这才没泼出去多少。 我拿了汽油,飞快跑到灰先生面前,说:“给!” 灰先生得了汽油。大伙这时也都捞了一根木板在手上。灰先生对方脑壳说:“你让那三兄弟转到小河南的背后去,用木板堵着不要让他跑了!” |
方脑壳用肢体跟那三兄弟交流,那三兄弟很快就明白了灰先生的意思。 于是大家就像杀猪似的,很快就将小河南制服,并浇了他一身汽油。 由于担心场面太过于惨烈,我只好提早跑到楼上去。 刚进屋子,就见院子里火光冲天。 “你们在烧啥子?”房东的声音从另外一边传来。 楼下有人回应:“没得啥子,就烧一只猴子……猴子出来偷东西呢!” 房东问:“哪里来的猴子?你们是不是在烧人?” |
我怕惹麻烦,就走出去对站在走廊上观望的房东说:“老伯!是我们带来的猴子,山里抓的。不听话半夜爬起来咬人,我们怕伤到你和你娃娃,就烧了!” 老伯将信将疑,念叨说:“啥子猴子,烧那么久都烧不死……” 我说:“老伯你放心,要是人的话,早叫救命了!” |
老伯摸了摸脑袋,想了一下觉得我的话很有道理,就转身去睡了。临走前对楼下的人说:“你们烧倒是烧,不要把院子里的稻草堆惹着了……” 灰先生他们在楼下烧了大概两个小时,总算把小河南烧得只剩骨头渣子了。 柱子捂着嘴巴呜呜地哭着,从院子里上来。我看他的模样,应该是小河南生前跟他的关系较好。同时,上次老王的死,也在柱子的心里留下巨大阴影。加上他的性格天生优柔寡断,安安静静像个女孩子,所以这一路走来,才经常见他哭哭啼啼的。 “哭啥子哭!过几天就送你回家去!”老铁头走进来说。 |
大伙全都进屋,在他们的身上,我闻到一股烧焦的肉香味。众人闷着头进了屋子,全都看着灰先生。灰先生捞了个脸盆,在二楼的走廊接了点水,像没事儿似的走进来,一个劲地洗脸。途中,方脑壳问他:“先生,小河南死都死了咋又爬起来了?” 灰先生抹着脸回答:“诈尸……” 众人半信半疑,都闷着头不说话。这一晚,着实把大伙吓得不轻。 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小河南的表现绝非诈尸! 不是诈尸,那又会是什么? |
抱歉,发错两小段内容,这段上接510楼。 折腾一夜,大伙躺在床上一句话不说,每个人都心事重重,也许每个人都在对自己的到来产生质疑。发生这样的事,对大家来说,确实是个严重的打击。正所谓出师未捷身先死,这小河南一心想要跟着老铁头他们发大财,如今圆了的却是他的僵尸梦。 第二天天一亮,柱子就被老铁头叫醒,说是要和他到附近的镇上去一趟。 大伙继续躺在床上,半夜的时候睡不着,外面日上三竿一个个却困得要死。 与其说大家是懒床,还不如说大伙是害怕面对天亮之后的一切。 因为黑夜,对人们而言,意味着休息,而白昼,则象征着新一天忙碌的开始。 农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其实咱们这群人,也同样如此。 睡到早上十点半的样子,房东起来,给大伙做好了鸡蛋面。鸡蛋自然是土鸡蛋,面自然是云贵高原本地产的小麦挂面。“鸡蛋挂面,随便整点!”房东大伯笑说。 大伙洗了把脸,都端了碗,坐在一楼的堂屋闷着头吃。 |
柱子忸怩着说:“铁叔晓得大家心情不好,就跟先生说了一下。一大早就跑到镇上给大家取钱去了。不多,一个人取了五万块,钱都封好哩,你们自己来拿嘛!” 大伙面面相觑,鬼蚂蚱第一个跑去伸手往包里抽了一打,回头说:“不拿白不拿。” 二流子听了也过去拿钱,然后大家接踵过去,就我一人傻坐着。 方脑壳叫我:“文宽,愣着干啥?过来拿噻!” “我……我……我也有?”我摸了摸脑袋,显得有点儿不好意思。 方脑壳替我把钱拿来,一把塞在我的手心里:“见者有份!见者有份!更何况你还是跟着大家一起卖命哩!文宽,叔说句吉利话,你娃是个福星啊!龙尸这事儿,以后还靠你多关照。” 方脑壳说完,从自己的那份当中抽了五百块过来给我:“拿着!” “方叔,你这是……这是啥子意思嘛?” |
方脑壳看着大家:“啥子意思?打发干儿子噻!你不是说,要认我做干爹的嘛!” 堂屋内顿时响起一片掌声,大家都说:“好!” 我没法,当时一时兴起,就说了这个话。见大家都表态,我只好把方脑壳的五百块收了。 不一会儿,房东王大伯跟着老铁头进来了。 老铁头对柱子说:“柱子,把王大伯那份给他吧……” 大伙都不作声,不知道老铁头玩什么把戏。柱子听了,便将一打钱塞到王大伯手上。王大伯满面通红,显然没想到坐在自家屋里,也会有这等好事。 “无功不受禄……老铁,你太客气了!”王大伯假装搪塞。 两人相互推拉一阵,王老伯算是把钱收了。 从王老伯家出来,我这才发现不见灰先生人影,便奇怪地问:“灰先生人呢?” 柱子说:“帮小河南选坟地去了!” |
大伙将车开到村口一个废弃的草塘,停在那儿等灰先生的消息。等了十几分钟,灰先生就给柱子打来电话,告诉他把大伙带到一个名叫大松林的地方去。 柱子四处看了看,愕然问:“这地方,没得松林啊?” “你龟儿子,问干活的村民不就晓得了?”方脑壳骂他。 柱子把车从草塘开出去,一连问了几个村民后,总算找到灰先生所说的大松林了。那地儿名字是那么叫,其实早已经没了松林,就是一片乱石山。 大伙将车停靠在路边,一个个脱了外衣准备上山。 |
几分钟后,见灰先生站在一个石头坡上朝大伙挥手:“把人带到这里来!” 方脑壳拎着小河南的尸骨,开玩笑说:“小河南呀小河南!说你知识不够,你还不相信,这不,死了都轻飘飘哩!你娃儿一天到晚看鬼打架的书,还天天跟大家说什么林正英,斗僵尸。你娃现在是修炼成仙了,你要是听得到,埋你的时候,吹阵风噻!” 方脑壳话刚说完,山头上突然吹来一阵乱风,差点把大伙吹得从石头上掉下去。 一群人惊魂未定,方脑壳结巴着说:“你娃,么调皮哦!” |
灰先生随后将大家带到山顶一个凹槽处,指着一群圆石头中间的天然石坑说:“就放在这里面,极好的风水宝地。《葬经》上说,乱石处,多凶险。这些圆石头,生在一大片乱石当中,不就象征着,乱世出英雄?你娃不是想跟我学风水?那老夫就给你上最后一课。你娃不要小看这些圆石头,这在风水上叫珍珠地,多德多福,后代当官就靠它了!” 方脑壳噗嗤一笑:“先生啊先生,你什么时候学会我老方油嘴滑舌这一套了?” 灰先生看了看大家:“不这么说,该咋说?难道要,哭着说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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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很好!那大家都来嘛!一人说一句,说都不许哭。我再拿出一千块钱,哪个龟儿子把大家说笑了,我方脑壳就给他一百块……” 鬼蚂蚱跳出来:“要得!说就说。小河南,你走好。叔没啥说的,到了那边,多玩几个妞,别他妈二十几岁的人,还是处男一个。你说你怕啥子怕?哪个女人下面不都是一个洞洞?你有啥子不敢搞的?你还担心进去拔不出来?它会咬你?” 这话,把哭丧着脸的柱子都说笑了。 |
二流子憋不住了,也走出来说:“小河南,你上次跟我说,馒头里面可以加蒲公英,我后来去试了一下,妈的你倒是告诉我,到底吃叶子还是吃根?” 这话也把大伙逗得哈哈直笑。大家都说完了,一个个眼泪都笑出来了。 方脑壳看着我,揉了揉眼睛说:“文宽,你也说两句!” “我……我……”我摸了摸脑袋,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说。说白了我和小河南也是刚认识,感情基础都还没建立起来,这家伙就走了。想到这,我只好上前,把话如实说了一遍。 我说:“小河南,我俩不熟,没得啥子感情基础……” |
我刚说到这里,大伙已经笑了。方脑壳鼓掌:“文宽,继续继续!干爹看好你!” 我看了看方脑壳,又说:“我……我拜了方脑壳做干爹,别个都同意,小河南,你同意不同意?你要是同意,也吹阵风……” 不知道是地处高山,还是小河南真的显灵,山头又是一阵乱风。 大伙乐极生悲,不再说话。 一群人把小河南的尸骨放入石坑,一个轮流着往里面丢了些石子。灰先生作最后的葬礼发言,他说:“放心地走吧!我今天给你取了八万块,都是你的。过几天就让柱子打到你屋里去。等今后咱们发财了,到时候再多给你些……” 大伙下了山,坐到巴士上,柱子问:“铁头叔,我该咋跟小河南家人说?” 灰先生接过话说:“你就说,小河南工期忙,明年再回家!” “那明年,又该啷个说?”柱子追问。 |
灰先生冷哼一声:“明年,明年的事儿,谁说得好?” “那咱们现在干啥去?阴狗还要不要抓?”老铁头问灰先生。灰先生脸色突然沉下来,搓了搓手说:“阴狗的事先放一边,那狗日的还差咱们一笔账!” “哪个狗日的?”方脑壳问。 灰先生说:“哪个狗日的想要咱们的命,咱们就得要他的狗命!咱们在杨家村栽了个跟斗,栽得不明不白,栽得稀里糊涂,我姓谢的就这么日脓?” 老铁头说:“你觉得,那小老头还会在杨家村?” 灰先生冷哼,却没回答。 方脑壳捏着下巴想了很久,点头惊叹:“先生真是高人,你的意思是,那小老头住在杨家村,并不是搞什么研究?而是……而是在守护着什么?” |
灰先生点头:“老方,咱们这群人中,就你最聪明。小老头要真是搞研究的,杨家村那种穷乡僻野,他能研究出啥子名堂?你要相信一句话,搞研究的,搞学术的,谁他妈没有私心?谁他妈不害臊,不想着出名?为啥子英雄好做,无名英雄难做?刚出来的时候,我也觉得小老头早跑掉了,可是……一想不对劲啊!杨家村比他的命都重要,他为啥会跑?” 鬼蚂蚱没听明白,问:“为啥子杨家村,比他的命重要噻?” 方脑壳分析:“因为他要是敢跑,就有人敢要他的命。表面上是在搞研究,其实,小老头肯定是受人所托,在那儿死守着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就是关于阴狗!” 听了方脑壳的话,我一阵兴奋,感觉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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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折回杨家村的路上,方脑壳问,要不要准备武器,或者找帮手。反正现在咱们身上有钱,要购买简单的家伙用不着找黑洁明伸手要。若是人手不够的话,倒是可以打电话让黑玫儿协助。灰先生听了,不知是信不过黑玫儿,还是不希望被人看扁,所以一口回绝了方脑壳的建议。 “对付那样的人,五发子弹,已经足够了。”灰先生冷冷说。 鬼蚂蚱问:“先生,我听说六四手枪能装七发子弹,为啥你每次都说五发,你这个枪,是不是仿造的?”鬼蚂蚱这么一说,把大伙的好奇心都勾起来了。 说实在的,长这么大,像手枪这么高级的东西,一般的人怎么有机会玩。 |
灰先生把枪从腰间摸出来,放在手上用毛巾仔细地擦了又擦,还朝着枪筒子里面吹了口气。 “这后面两发,一发留给我自己,另外一发,留给背叛我的人!”他说。 大伙听了,自觉得发毛。像灰先生这样的老江湖,的确惹不起躲得起。 想到这儿,我忽然伸手往自己的口袋里摸了摸。 原来,卢医生给我的那瓶药丸还在。药当然是好药,不过我倒是希望一辈子都用不着。 在车上眯了一会儿,杨家村就到了。 大伙一下车,灰先生立即布置人手。这次留下来蹲守的,不是鬼蚂蚱和二流子,而是老铁头跟柱子。那三兄弟,方脑壳,还有我和二流子等人,则跟着灰先生径自朝小老头住的地方跑去。我们还没赶到,小老头居然主动迎出来了,依旧笑呵呵的。 “我就晓得几位爷会回来的嘛!杨家村的风光,很是迷人,用书里的形容词,叫啥……噢!想起来了,流连忘返!流连忘返!没错!你们是不是迷路了?” 灰先生拔出抢,顶在小老头的脑门上:“你……给我进去!” “好说好说!”小老头两只手高高举起。 |
灰先生将小老头逼进屋子,小老头指了指几根木凳:“几位爷,坐下喝杯茶?” 方脑壳笑问:“茶就不喝了,你说想跟我交个朋友,而我又大难不死。这天大的喜事,自然要先让你晓得噻!我们也不为难你,都是朋友,没得啥子说不通的。你只要告诉咱们,阴狗到底是啷个回事,还有山洞里为啥会突然塌方,还有你在这里的真正目的,就好!” 灰先生将子弹推上膛,让小老头蹲在地上。 “就是这个意思,你要是不说,我有的是法子对付你。我姓谢的活到现在,好事坏事都干过。救过人也杀过人,救过的都是听话的人,杀过的都是不识抬举的家伙。” 小老头呵呵笑了几声:“我相信,好人不在世,祸害遗千年!我在这里,专门就是为了等待你这种人。这一等就是三年。还好你来了,不然……” “不然咋样?”方脑壳问。 |
小老头揉了揉脑袋:“不然我会憋死,像几位这么有趣的人,实在少得很!” 灰先生的枪筒子顶在了小老头花白的头发上:“废话少说,刚才方脑壳问你的话,你都听到了没?听到了,就跟我认认真真,把这事儿说个清楚!” “实在遗憾得很,隔行如隔山,对牛弹琴,对马吹箫,都是蠢人干的事!” “你认为你很聪明?”灰先生压住怒火。 小老头看了看我,朝我微微一笑。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微笑在我看来,特别纯净,也特别令我不安。因为上次在山洞里,明显就是这小老头放了我一马。 这实在想不通,小老头为什么会做这样的蠢事。 一个人救了一个不应该救的坏人,这种事情虽然让人觉得遗憾,但还可以理解。如果一个人救了他的敌人而且还坐以待毙,那就是相当让人觉得奇怪了。 这小老头就是如此!他就坐在这里,一动不动。 |
“你为啥不跑?难道你不知道我们会出来?”灰先生打量着小老头问。 小老头看了看那三兄弟,又看了看方脑壳:“你们明知故问。我为啥不跑?因为我生是杨家村的人,死是杨家村的鬼。少壮离家老大回,落叶总要归根。我这把年纪的人了,心态不好,腿脚也不好,活着每一天都觉得累,你说我去哪里?” 方脑壳笑:“上次过来,你不是说,你在这里搞研究,有滋有味的嘛!” “呵呵,那都是骗人的鬼话。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道理,你们应该会懂。那会儿,你们在我眼中,就相当于一个死人了。我当然说的就是鬼话。现在,你们又活过来了,我就只好跟你们说人话了。我在这里很无味,非常非常地无味,满意了吧?” |
灰先生知道一时半刻问不出所以然,就对我说:“文宽,你去把这家伙的东西都收了,一麻袋扛到车上去。别的事情你都不要管,有些血腥的场面,小孩子最好别看!” 方脑壳知道灰先生要来狠的,就轻脚轻手帮我去收拾东西。 我们在小老头的屋子里找了个蛇皮袋,将小老头的屋子翻了个底朝天。 将一些七零八碎的东西装进口袋,我和二流子就回来了。方脑壳和鬼蚂蚱,还有那三兄弟,就留在小老头那儿陪他周旋。一路上我心急如焚,巴不得立马将小老头的私人物品打开仔细研究。无奈二流子就在我身边,为了不引起他的怀疑,我只好变得规规矩矩。 到了巴士里面,老铁头迫不及待问:“找到人了没得?” 二流子说:“找到了,那小老头嬉皮笑脸的,不晓得说些啥子,听不懂!” 将蛇皮袋扔上车,我们继续坐着等灰先生他们。 |
这一等,就是三个小时。眼看着吃午饭的时间都过了,老铁头让我给方脑壳打个电话问问情况。我坐在老铁头的身边,拨通方脑壳的电话,还没听见方脑壳的声音,就听到有人在痛苦呻吟。呻吟声极其沉闷,就像将一个人的嘴巴封住然后再用开水泼他时发出的那种闷哼一样。 “文宽,你们还在车里吧?都差不多了,把车开到岔路口!”方脑壳在电话里说。 大家听了,柱子于是将车开到杨家村进村的路口上停着。 没多久,就见那边的农田里面,那三兄弟抬了个巨大的蛇皮袋过来。 三兄弟一人拉着蛇皮袋的一角,灰先生还时不时用脚踢一下。 到了巴士面前,灰先生说:“这厮守口如瓶,死活不说。我看这儿不是久留之地,就把人绑了带来。铁兄弟,你看白川河这地方,那儿适合杀人?” 老铁头有点惊慌,问:“先生,真要把这人做掉吗?” |
灰先生回答:“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掘他祖坟!这事儿没完!” 老铁头看了看方脑壳,方脑壳摊手,表示无法干预。 大伙只好跟着灰先生走。老铁头告诉他,在白川河有一个废弃的水电厂,就在白川河的河边。水电厂报废很多年了,啥都没了,就一栋吊脚楼在水面上。 灰先生听了,表示满意。便说:“你们觉得害怕,怕惹上麻烦的,这时候可以走了。钱也给你们了。要走就不要回头,要回头就不要走!你们自己决定!” 柱子开着车问:“先生,我……我可不可以……” “人人平等,你把想去的人送到,你就可以走了。咱们在白川河就待这么一晚,明天就去梁文宽他老家白化自治州。到了那儿,黑玫儿自有安排!” 方脑壳突然站起来,往车门走。 |
“柱子,把车停了。这杀人越货的事,我方脑壳做不来……” 一车人都感到意外。我原本以为鬼蚂蚱会走,不料最先提出撤退的,居然是方脑壳。 “老方,你是来真滴,还是开玩笑?”鬼蚂蚱问。 柱子将车停下。 方脑壳背对着大家,大伙一时根本看不出他脸上究竟是什么样的表情。 灰先生问:“你真的要走?” “是的,非走不可!” “那好!” 车门打开,气氛变得很紧张。方脑壳的脚步极其沉稳,下了车后,头也不回,直往前走,大伙全都目送着他。就在他走出去二十米的时候,二流子突然喊:“我也走!” 鬼蚂蚱一把将二流子的肩膀按住,将其按在座位上。 “你给老子坐好!”鬼蚂蚱大喊。 |
方脑壳继续往前走,就在走出去五十米的时候,他突然站住。大约两分钟后,方脑壳才转身,大步流星走了回来。一上车就说:“开个玩笑!” 我不知道方脑壳为什么要开这个玩笑。 但我发现鬼蚂蚱的脑门上全都是汗。除了鬼蚂蚱,老铁头也是一头大汗。 方脑壳叫柱子:“柱子,没得事,继续开你的车。” 车子继续往前缓缓行驶,刚才发生的一幕,就像没有发生一样。 方脑壳扭过头,看着我微微笑了笑。 |
那个笑容,我突然觉得熟悉。原来,就在我跟着灰先生去找小老头的时候,小老头也露出过类似的微笑。突然之间,我觉得这群人有点儿复杂。 尤其是当我想到一个问题的时候,我更是怕得要命。 方脑壳走出去五十米,突然折返。在电视台做节目的时候,我曾看到过关于警匪大战的新闻,新闻上有警察这样描述:“那歹徒用的是一把六四手枪,这种手枪的有效射程是五十米。” 五十米!我顿时知道刚才那个玩笑背后的含义。 我的冷汗就在这时候冒了出来。 |
离开杨家村,在老铁头的带领下,柱子花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将车开到一个名叫猫跳河的小镇。那儿离老铁头说的废弃水电站,也就十来里路。途经镇上时,老铁头在车上对大家说:“这镇上的治安不大好,以前经常听说杀人。有一次,一个开牛肉馆的女人,被一群小伙子按在桌子上杀了。杀的时候,血都还用脸盆接着,那是畜生才会干的事……” 说到这,大伙都看着灰先生。灰先生坐在副驾驶上,装作没听见。 “铁老哥,你找个馆子给大家下下。牛肉羊肉狗肉都行!给大家压压惊!”方脑壳说。 老铁头叫柱子将车速放慢,看了看街道两边的店面:“柱子,随便找个修理铺,把车停那儿,让修车的师傅检查一下,随便给他们一点小费,让他们帮忙照看!” |
柱子将车停在一个名叫“杨老轨汽修”的地方,跟修理师傅简单说了一下,就跟着大伙下馆子去了。老铁头将大伙带到一家清真牛肉馆,十来人围坐一桌,灰先生把菜单拿过去,一点就是十斤黄牛肉。方脑壳觉得不过瘾,还问老板娘有些啥子特色。结果老板娘一端就是七八个云贵高原的特色小菜。有油炸蚂蚱,有四脚蛇肉,还有一种名叫“葛邦”的黑色田鸡…… 大伙端了饭碗,拿了个菜篮子,下了半篮子的薄荷叶子在牛肉里面。 这云贵高原,吃牛肉必然会有薄荷叶,这是习俗,也是规矩。 鬼蚂蚱刚吃了几口,就准备点啤酒,灰先生瞪了他一眼,他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差点!差点忘了!待会儿,还要,还要……那个的嘛……” |
“大哥要哪个?要不要我帮你们喊几个苗族的妹子,陪陪你们?”老板娘嗑着瓜子笑问。 鬼蚂蚱立即说:“不!老妹,不是那个意思!我们还有要紧事!” “有要紧事就算了,以后要是专门来玩的话,记得照顾生意!” 老板娘说着,扭着一个水桶腰,花枝招展出去了。 鬼蚂蚱红着脸小声问:“铁老哥,这是啥子地方?啷个会,吃个饭都要喊妹子陪?” 方脑壳笑:“你老鬼也会怕女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鬼蚂蚱放下筷子,搓了搓手:“不是女人的问题, 是这地方……” 灰先生一个人埋头往嘴里扒饭。 老铁头说:“要不是这么个地方,我哪里会带灰先生来?你不惹别个就是了!” 大伙于是继续吃饭。这顿饭吃完,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 一群人摸着肚子走出牛肉馆。 |
方脑壳突然折返店内,冲老板娘说:“先别忙着收拾,吃剩的,给我打个包!” 大伙都看着跑进店内的方脑壳,不知他带盒饭做什么。 五分钟后,方脑壳提着一斤牛肉,还有两瓶小酒出来,笑呵呵在大伙的眼前晃了晃说:“看啥子看?盗亦有道,你们一个个,真想当禽兽啊?” 听他的话,大伙顿时明白,这盒饭自然是给车里边捆着的小老头带去的。 老铁头看了看方脑壳没有说话,灰先生也没说什么。 大伙来到汽修铺,一个瘦猴似的修车师傅满手油腻伸手要钱:“换了点零件,八百块!” 柱子愣了愣,老铁头叫他不要多话。 |
“就换了两颗螺丝钉,也收八百,小师傅,你也太黑了!”老铁头笑着说。 那瘦猴不好意思地赔笑:“黄金位置,没得法,这镇上的汽修店,都是咱们老板开的。你要是嫌贵,就去白川河的县城算了。不过好心提醒你,这路况你们都晓得……” 老铁头摸出一千给瘦猴:“算了,以后要经常跑到起,紧急情况优惠点就是!” “行!行!随呼随到,下次一定打五折!” |
大伙上车,离开镇上后,柱子冷哼:“打五折也是四百多,真他妈坑爹!” 离开小镇后,由于一直都是下坡,车子顺着一条峡谷旁边的山道一路狂奔。二十来分钟的时间,便开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大伙下车,发现两边都是万丈悬崖,就中间一条河道可以出入。而河道之中,由于长期没人打理,四处荆棘密布。 方脑壳伸了个懒腰,抬起头看着天空:“好一个猫跳河!别说人,猫跳下去,也没得命噻!” 老铁头指了指我,还有二流子和柱子:“你们三个,去把人抬来!” 我无奈,只好跟着二流子和柱子去抬小老头。 |
小老头显得很安静,没有叫喊,也没有呻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晕了还是睡着了。 大伙顺着一条狭窄的羊肠小道往河道下边的浅滩走。 到了浅滩处,大家才低头一看,只见河边的岩壁之下,有一条修建至少几十年的人工水渠。水渠深一米五,宽一米。里面的流水清澈见底,和旁边浑浊的河水形成鲜明对比。 大伙刚走出去十几米,就发现水渠里边有些五颜六色的贝壳。 二流子和柱子,还有我都在目不转睛盯着那些贝壳看。 |
走着走着随着贝壳的数量在增加,花样品种在增加,我突然间觉得伤感。心想要是小河南没死的话,这时候他一定会兴高采烈捞起裤脚下去抓贝壳。 然而,此时此刻,大伙一个个都像死人一样安静。 走了十来分钟,峰回路转,前面忽然听到轰轰的流水声,声音极大。大伙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吊脚楼立在悬崖边上的水库旁。水库的闸门早已破损,上边的流水便疯狂倾泻而下,从一道十几米的岩头上边坠落下去,形成一道独有的瀑布景观。 想来风景不错,但这地儿似乎阴风阵阵,让人有种说不出来的恐惧。 老铁头提醒大家:“水渠有点不牢固,大家走的时候小心一点。下面水流湍急,别看不深,掉下去了,随时都有可能做短命鬼。这地儿听说淹死过不少人!” 鬼蚂蚱显得不耐烦了,开始发牢骚:“行了行了,一路上尽说些吓人的话。铁老哥,你们能不能把事情早点了结,咱们回去睡觉?昨天晚上孙子才睡着了!” 这话明显就是说灰先生的。 |
前一夜因为小河南的事,基本上只有灰先生一人酣然入睡,像个没事人一样。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飘来:“想睡觉,到口袋里来……舒……舒服惨了!” 我和柱子他们被吓一跳,要不是鬼蚂蚱和方脑壳手疾眼快,一把将蛇皮袋接过去,那里面的小老头估计就要掉进河里,被水冲到悬崖下去了。 大伙吃了一惊,方脑壳笑:“还是你厉害!死到临头,还有心情耍嘴皮子。” 口袋里的人咳嗽两声,再也没说什么。 到了吊脚楼,大伙刚走进去,就闻到一股霉腐味。再往前面的房间走,里面居然堆满了动物的羽毛还有骨头渣子。这地儿,俨然成了野猫和猫头鹰这类动物的天堂。 它们每次出动,有了猎物,都会带到这地方来慢慢品味。 灰先生让我们把小老头抬到最里边的房间,那儿显然要隐蔽得多。 |
我们刚走进去,一只黑猫赫然立在那儿,尾巴翘的老高,蹲在地上一动不动。柱子“嘘!嘘!”吓了半天,那猫才跳上没有光秃秃的窗户,纵身一跳不见了。 老铁头和灰先生两人用刀划开蛇皮袋,小老头浑身赤裸就像蛋壳里的小鸡,一下子从蛋壳里边掉出来似的,看上去血肉模糊,几乎奄奄一息。 看着我们,小老头依然是那种纯真的笑容,看上去就好比一位自杀前的抑郁症患者。 方脑壳将牛肉用塑料盒子端上,一口一口往他的嘴巴里边喂。 方脑壳一边喂一边说:“哎哟!咱们都是人,我就想不明白,人为什么要对人这样!我说小老哥,你要是知道点儿什么,你就直接说得了,何必要遭受这样的罪?” |
小老头勉强吞下一点东西,一连几声咳嗽,喷了方脑壳一脸的米饭。方脑壳用手抹了抹,很好奇地看着自己手上的米饭:“小老哥呀小老哥,你就是一活人,吃的都是米饭,说的都是人话,怎么可能是畜生?你若不是畜生,那我们为啥要杀你?狼吃肉,狗吃屎,没听说狼吃狼,狗吃狗,屎吃屎。我实在想不明白,你要是想明白了,就告诉咱们……” 灰先生突然举起手朝着地上的废弃瓶子射了一枪,打得玻璃渣子到处乱飞。他将枪口对着方脑壳,冷冰冰问:“方脑壳,你啥子意思?存心跟我过不去?” 大伙怔了怔,老铁头慌忙去劝灰先生:“先生,方脑壳说话难听倒是难听。他也是一片好心噻……咱们出来……出来做事,都是为了几个钱。这样子……” 灰先生的红眉毛绿眼睛瞪着方脑壳:“出来混就得心狠手辣,挡我者死!铁兄弟,这姓方的三番五次挑衅,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一枪崩了他!” “就怕你崩不了!”鬼蚂蚱歪着嘴巴讥讽说。 |
这句话又惹火了灰先生。但碍于老铁头的面子,还有他自己也需要人手的份上,老铁头好说歹说,他才把枪口从方脑壳的身上转移过去。 “咱们的事以后再说,梁文宽,二流子,柱子,你们三人把车开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去。回来了,就站在周围放哨,以免有条子什么的过来。”灰先生说。 我和柱子他们巴不得立马走人。从小到大,别说杀人,就连杀头猪我都跑得远远的。 三人爬上公路,柱子到处寻找可以将车隐蔽起来的地方。 我问二流子:“灰先生他们,真要杀了那人?” 二流子心不在焉:“可能是,是杀鸡儆猴。我刚才坐在车上想,路上方叔下车的时候,鬼叔为啥不让我跟着方叔走。因为……因为方叔有势力,才敢跟灰先生开玩笑。” “有势力?”我想了想,突然想到那三个坐在灰先生旁边的聋哑人。 原来,这才是有效射程内,灰先生没敢开枪的原因! 灰先生若敢动,那三人必然先动! |
我和二流子坐在车上等柱子,柱子出去好半会才回来,一上车就把车继续往河道下面开,说是河道那边有个山坡,山坡上面有条泥巴公路,像是通往另外一个村庄去的。由于是下坡,才眨眼的功夫,车子已经跑出去五六百米,来到一条岔路口。 到了那儿,柱子让我们下车,说道路狭窄,而且有泥巴,怕坐在车上不安全。 我和二流子下了车,就蹲在路边。二流子见我闲得无聊,就扔一根烟给我抽着玩。两人正拿着打火机点烟,就听轰轰几声,一股黑烟从车尾冒了出来。 车身激烈晃了晃,柱子在车上喊:“捞个石头,把后轮支住!” 我和二流子赶紧找石头去垫轮胎。刚把轮胎垫上,就听柱子在车上骂:“狗日的,肯定把油给老子换了!”柱子一边说,一边从车上下来,到处查看。 二流子蹲在一边问:“咋样?还能开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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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摇头,爬上去将车熄火,拔了钥匙下来:“不晓得啷个回事!妈的见鬼了。就停这里算鸟!”我和二流子听了便站起来,准备跟着柱子离开,到前边的路口替灰先生他们放哨。 三人刚转身走出去两三步,就听身后的车底发出“嘭嘭”两声闷响。 柱子转过身,掏了掏耳朵问我们:“刚才,啥子声音,你们听到没?” 我和二流子都警觉起来,担惊受怕地四处看了看。 “咕咕……”又是一阵怪声。这次三人同时听出,声音是从车的底盘下面发出的。 二流子爬在地上看了看,激动地说:“柱子,下面好像有东西。像是只小狗!” 柱子愣了一下:“开啥子玩笑?车肚子下面,哪来的狗?” |
提到狗,我和柱子不约而同想到山洞里那头怪兽。心想莫非是阴狗跟来了?但转念一想,若是阴狗的话,二流子早就被吓得屁滚尿流逃之夭夭了,毕竟那玩意块头巨大。 我问二流子:“你看不看得清楚,到底是不是狗?模样有多大?” 二流子“嘘!”了一声,示意让我们小声一点。他将身子慢慢往车身下面挪进去。 过了一会,只听他笑说:“不大不大,就是只哈巴狗。呵呵!他娘,真是个活宝贝!柱子你个贼日的真是中彩票了。你说你干了啥子好事?你把人家的狗撞到了。这家伙真的是命大,拖那么远都没死!文宽你们等我一会,我爬进去把它捉出来!” 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大声叫:“二流子你给我出来!别乱动!怕是食尸鬼!” 二流子哪里听得进去:“大白天哪来的鬼?我看毛光水滑的!” |
这的字刚说出来,就听二流子“啊!”一声惨叫,接着,就见他的身子呼一下子钻到车身下面。从移动的速度看,二流子刚才显然是被什么东西给抓住,活生生拖进去的。 当时柱子手上的车钥匙都被吓掉了,我跳过去一把将车钥匙捞起。 等我站起来,柱子已经跑了。我快速将车门打开,冲柱子喊:“回来!快回来!” 柱子哪里肯听我的,继续往河道那边跑。就在这时,二流子从车身下面哭爹喊娘爬出来了。只见他用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喉咙,满脸都是血。“文宽……咯……” 二流子刚从喉咙挤出两个字,身子直挺挺的,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接着,一股鲜血像高压水枪那样喷射而出,溅了我一身。 我一边叫柱子回来,一边看着在地上翻滚的二流子。 |
几乎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刚才还好端端的二流子,这时候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一时间我六神无主,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在这时,忽见柱子连滚带爬从那边跑回来,一边跑一边鬼喊鬼叫说:“狗!疯狗!好多疯狗……” 我一把将柱子的衣领抓住,往车里塞,大声说:“进去!快进去!” 两人上了车,二流子又活过来了,满地打滚,一边翻滚一边不断大叫:“妈……妈……我……我不想死!妈妈……”喊着喊着,只见他的手脚突然一阵抽搐,像只被人割了喉管扔在地上的公鸡,挣扎几下便没了动静。柱子早已被吓傻了,直往座椅下面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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