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推理] 见人说鬼话——从一个真实的事件说起[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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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见人说鬼话——从一个真实的事件说起[第7页]

作者:ty_金色海洋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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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妈和我爸爸同样的对我采取了敬若神明的态度。他们对我的态度不再是对女儿的慈爱，而是对神灵的敬重。虽然不再怀疑我疯了。也不再怀疑我是中邪了。但是他们心里已经确定这个闺女是上天派来的神灵。不仅外人叫小仙女儿，他们从心里也开始叫小仙女儿了。原来有了毛病，可以伸手就打，张口就骂。现在爸爸妈妈从来不再打，不再骂了。

原来我妈妈和大姑姥姥聊天儿，并不在意我。现在我妈妈和大姑姥姥商量事儿的时候，一定让我在旁边儿听着。有的时候大姑姥姥会慈祥的征求我的意见。我也会按脑海里给出的指示和他进行攀谈，每一次大姑姥姥就好像得到了救星一样，我的话一点儿都不走样儿的，传到三寡妇那里去。

这不仅体现在家长里短儿上。特别是体现在对神仙的贡品上。他们原来上供的贡品都是按照供祖先的贡品准备的。而且他们上供的数目也不对。俗话说神三鬼四。上贡品的时候，一般情况下我们共祖先。都是四样四样儿的。给神仙上供的时候，一定不能够是四样，而是要三样。
你比如说，我们给神仙上供，就需要三鲜三干。三鲜是三个水果儿，三干是三种点心。给神仙上供的时候特别讲究三牲。也就是猪牛羊，上供的时候要头和尾，最好加上四个蹄子。特别忌讳下水上供桌。

    这些道理都是我和大姑姥姥说的。大姑姥姥也按照这些让三寡妇去准备了。
    再有就是豆子和粮食。各种颜色的豆子给神仙上供是最好的。因为豆子既是金银的象征，又是他们华腐朽为神奇的工具。还有就是五谷杂粮。小米是不能够替代的。小米是金黄色的。一方面是主要粮食的代表，另一方面是黄金的代表。小米作为神仙来讲有很多的用途。将来做法事儿的时候再具体说吧。
    总之这些东西都需要我和大姑姥姥交代。然后大姑姥姥传达给三寡妇。

另外就是烧的纸。给死人烧的纸，需要做成纸钱。而给神仙烧的纸不需要做成纸钱，而是需要做一些祭祀的处理。你比如说把这些纸裁成四方，在纸的中央，贴上金箔。这样的烧纸才被神仙所采纳。
另外给神仙烧的纸也可以折叠。当然一些裱糊匠也可以把这些纸裱糊起来。但是不要表胡成世俗的东西。而是比如一帆风顺等等更有意义的东西。特别要强调的是，可以烧一些诗词歌赋或者对联。如果是祭祀专用的青词最好了。

青词要专门的说一下。这是一种祭祀专用的祭文写作手法。据说大明朝最大的奸臣魏忠贤就是因为青词写的好，才得到皇上的赏识。四个字为一句，可以是成语，也可以是新造的四字句。读起来要朗朗上口，意思上逻辑要清楚。这种祭文读完以后把它烧给神仙。神仙会很高兴的。

当然这些知识都是神仙们通过摸我的头顶传授给我的。具体怎么写我也不清楚。不过把这些话传达给东家以后，他们的子孙都是上过学，读过书的。想必就可以理解怎么去写，怎么去做。估计也不会是那么容易，也要像一些老学究进行请教。

不同的时辰和季节，或者是不同的节气，供奉神仙都有不同的讲究。你比如说佛诞日，或者是道德真君的诞辰，不仅要上供寿桃，实际用面做的寿桃和用纸表糊的寿桃都需要，还要有一些贺寿的祭祀文章。

三寡妇办完了所有的事情以后，几乎天天催着我去通灵。大姑姥姥来回穿梭。名义上是催着我。实际上是暗地通过大人控制我的节奏。也不用我挑毛病。老太太就凭着自己的想法，在所有的准备工作中去挑毛病。挑毛病，就是为了推迟。一来一回就两三天时间过久了。挑上几次毛病就过去了十天半个月。

三寡妇的心情和我们的想法完全不一样。他想把这件法事儿早点办了以后。神灵很快的保佑他们家，保佑他的儿子有一个好的仕途。他们倒霉运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有钱人倒霉是忍耐不了多长时间的。不像我们这些穷苦人家天天倒霉，所有的事儿倒霉点和不倒霉没什么区别。反正是没有吃，没有喝。也没有什么希望。能够活着就是最大的追求了。

像三寡妇他们那样儿的有钱人就不一样了。他们有钱，有地，有产业。所以他们就想过的更滋润一些。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所有倒霉的事儿，用钱都可以平了。但是总是倒霉也是他们很难忍受的。所以做这一场法事儿，赶紧的转换运气，是他现在最着急的事儿。也是他们整个家族最着急的事儿。出钱出力的表面上是三寡妇一个人。实际上是他们庞大的整个儿家族。这个家族被倒霉的运气压抑的时间太长了。

    越是渴望翻身就越着急。越着急也就越下大本钱。所以大姑姥姥刚提一个头儿，他们就把房子和地的事儿给我们家解决了。而且顺水推舟雇了两个丫鬟，说是替我做事情。实际上也是派两个人把我给看起来了。
    现在说起来很轻松，其实那个时候并没有反应过来。
    东家一切准备就绪了。大姑姥姥几十岁的人，经过的事儿也是千千万，对大户人家的了解更是深入透彻。关于做法事儿的一切他也是经历过多少次了，虽然经过百般的挑剔，鸡蛋里确实挑不出了骨头。所以也不能够再拖延了。

大姑姥姥把这件事儿拖延，有这样几层考虑，一个是要给我充分的时间进行准备。大姑老了，想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儿。即使是小仙女儿也会有不懂的地方。所以用这么长的时间来到我家，一方面是和我妈妈拉家常。另一方面就是向我介绍他经历过的那些做法事儿的分分秒秒。人家和尚怎么做把事儿，人家到家怎么做法事儿，看相算卦的怎么来做法事，驱鬼驱邪的怎么做法事儿，红白喜事儿怎么做道场？打把什么意的，怎么装腔作势？戏台上怎么演鬼神的出没？

大姑姥姥白天讲的这些她所经历的，结合着我晚上做梦师傅传道授业。其实大姑姥姥讲那些对我起到了实实在在的点播的作用。我虽然会一些咒语也念一些口诀。对于符咒也知道怎么用。但是对那些过程和服饰我却是全然不知。大姑姥姥就把这些给我讲的更透一些。看起来我还真是有这方面的天赋。经过神仙的传道，大姑姥姥的引导，我知道怎么来做通灵这件事儿。

首先请东家请了响器班子。当然，这些吹过手都是很有经验的。大姑姥姥教导她们吹哪一段更显得神仙下凡来了。大姑姥姥的选择也符合大众的需要。更符合东家的审美观念。所以这些只是按照大姑姥姥安排去做就行了。
然后就是请和尚。这些和尚主要是念经。在通灵前请和尚在现场念《法华经》。为的就是让这些神仙们更具有神秘的色彩。和尚念经的同时，也请一些道士做一下道场。当然倒是要带好她们的法器，比如说桃木剑，符咒，纸钱等等。还有五色线。她们静一下场地。让那些牛鬼蛇神远离。以至于请神和送神的时候不会有别的事情发生。

当然要做神仙的牌位。我的师傅，东华帝君当属正宗。掌管三界。只要是东华帝君到此，诸神退位。点到谁谁来点卯。另外对正北大屋场地也进行了精心的布置。当然是请了一些神汉巫婆。搞神仙的等级，进行不同层次的布置。所有的装饰都是以祥云和莲花为底色。凸显了神仙的等级。

做法事儿以前，大姑姥姥和东家一起陪着我在场地里转了一圈儿。因为平常她们根本不敢到正北大屋去。有我和她们一起，她们才敢踏入这个神圣的地方。我把顾品服饰装饰和场地的布置整个儿看了一遍以后，根据我做梦时候的情景，对有些不止进行了调整。主要是摆放的方位和层次。

三寡妇看着我煞有介事的现场进行指导，而且按照我的意思，更改完了以后更具有仙气儿。她也不得不佩服我这个五岁的小姑娘。从心底里心悦诚服的叫我小仙女儿。因为小仙女儿这个词儿是我师傅当时叫我的。也被东家沿用到现在了。她们现在也不再叫我的名字。包括我的大姑姥姥和我妈都不再叫我灵儿了。不管当着外人，不当着外人都一口一个小仙女的叫着。东家更是叫的亲切。

一切调整完了以后，把场地让给了和尚和道士。她们先做净场。然后我再进来请神通灵。通灵的仪式完成以后，最后送神。我妈妈因为不放心，这一次从头到尾都跟着我。我那个淘气的小弟弟更是舍不得把我放开。我做这一切事情都是拉着我弟弟。用东家的话说，真是两个仙童仙女。这也符合她们的人设和心理期盼。

傍晚时分，镇北大屋，庄严肃穆，鼓乐齐名。烟熏火燎烟雨蒙蒙。在和尚念诵的经文过程中，吹鼓手吹响了和谐的乐章。道士们手拿着桃木剑，一会儿烧纸。一会儿烧符咒。嘴里念着口诀，手里做着手势。身段和步伐，人员的排列都是有讲究的。最后一遍用柳条枝儿散净水。随着道士们一声吆喝，到了我出场的环节了。
和尚，道士齐声高喊，“请小仙女儿下凡。”

这一次，我弟弟不再跟着我了。我妈妈也不方便跟我进入场地。东家三太太早已经在供桌以前跪下迎接我的到来了。我的身边只是大姑姥姥陪同着。她也不是空着手。而是手里拖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有我画的符咒和一个玉如意。另外就是那三枚纯阳老祖给我的铜钱儿，法宝。身后还背着一柄桃木剑。这是大姑姥姥自己为自己装备的。

随着音乐的鼓点儿，我平视着前方，迈着莲花步，在熏香的聊绕中，进入了现场。而这个时候，一阵微风吹过。缕缕香烟犹如一层祥云。就像紫气东来一样。蜡烛的光芒交相辉映。映射在这些烟雾缭绕当中。反射出五彩的霞光。

这个情景，终于让大姑姥姥自己也以为是驾着祥云而来了。跪在那里赢家的东家三太太，也被这种气感染了。激动的面红耳赤，浑身的热血沸腾。看到真正的仙女下凡了。赶紧忙不迭的趴在地上向我磕头。一边磕头一边祝福。口里称仙女吉祥。

我缓步来到了。我师傅东华帝君的排位前。先是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然后烧了一些符咒。手里拿着纯阳老祖给我的三枚铜钱。怀里抱着玉如意。坐在事先准备好的蒲团上。然后入定。在一阵请东华帝君的口诀念完以后，我已经觉得神仙上身了。

我问东家三太太，“施主，我是上天大帝东华帝君。施主，让我的徒儿请我到这里来，有什么诉求吗？有事儿请讲当面。”

东家三太太一听，激动的磕头如同鸡捣米。哆哆嗦嗦的说，“神仙大老爷呀！我们知道我们家的正北大屋是你们聚会的地方。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把您的排位立在这里。我们家的正北大屋在不住人了。平常打扫干净，装饰一新。神仙们什么时候想用，什么时候都可以用。除了小仙女儿以外，谁也不会再进来打扰神仙们的大驾。逢年过节我们上香报告，贡品祭祀。该做法事儿，做法事儿。就是请各路神明保佑我们家。让我们的孩子健健康康，让我们的男人们做事儿顺利。让我们的女人们个个儿，福寿安康！”

我伸手摸了摸东家三太太的头顶，然后用东华帝君的口吻对她说，“施主安然吧。从今天开始，只要你们不作孽，神灵必定保佑。俗话说，天作孽不可活。人作孽不可活。只要不是自己作孽。就不会受到惩罚。大家都是相安无事。本帝君走也。”

说完这句话，我浑身打了一个冷战。然后又掐指念起了口诀。慢慢的睁开了眼。焚香祷告，恭送各路神仙。
通灵的过程和道士们都在场，东家三太太被摸了顶以后也觉得浑身舒服，精神矍铄。然后对待我想对待神明一样恭敬有加了。

我仍然旁若无人的完成了法事的程序，最后和大姑姥姥一起腾云驾雾的走了。身后是一波壮劳力和丫鬟。把所有的贡品都抬回了我们家的院子。早在那里准备好的厨师们开始忙碌了。为我们家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席。
酒席开始之前，东家三太太专门派人来请示，想请年长的三位太太还有她自己，一起来陪我们。

    大姑姥姥跟她们折腾了好几回，最后还是同意她们来了。
    丰盛的酒席，准备了好几桌。
    我和大姑姥姥独自一桌。
    我们家人自己是一桌。
    东家的人自己是一桌。
    吃饭过程中，东家给了我们200个现大洋。

各位中午好！

刚吃了一顿踏实饭，就出事儿了。

在和谐的气氛中，新来的几个老太太，又请我给她们摸了顶。
最老的老太太已经81岁了，这是12个寡妇当中辈分最大的，是三寡妇的奶奶婆。虽然80多岁了，人还很硬朗。本来给她摸顶的时候，只是轻轻的抚摸一下就可以了。但是她你要跪下来不可，等到她跪好了之后，我才给她摸了顶。

奶奶婆很享受的样子，等我给她摸完了顶，老人家趴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向我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笑眯眯的说，“感谢小仙女。小仙女儿吉祥！”
另外两个老太太，比奶奶婆要小一辈儿，看到奶奶婆都如此的恭敬，两个人也只挺挺的跪下来，等我给她们摸顶。

我走过去，给岁数稍微大的老太太摸了顶以后，她也像我行了礼，我也还了礼。她行李当然是要磕头，我还你只是道了一个万福。

    第三老太太，是三寡妇的婆婆。
    她在那里直挺挺的跪着，我还想刚才一样，脚踩着莲花布走到她的跟前，刚要伸手给她摸顶的时候，她去眼露凶光，黑黑的笑着。大姑姥姥看出来了，她不对。一下子把我拉开了，用她的身体挡在了我的面前。
    这个时候，在我的眼睛里看三寡妇的婆婆，竟然是一个面目狰狞的恶鬼。

周围吃饭的人也都被她的异常吸引住了，纷纷的站起身围拢过来。三寡妇实在没想到她的婆婆会被恶鬼上身。看到大姑姥姥要与她搏斗的架势，赶紧的叮嘱姑姥姥说，“我婆婆岁数大了，身体又虚弱。你可要加小心。如果有什么好歹，我可就遭殃了。现在都需要小心伺候。如果有一差二错的话，那我可怎么办呢？”
大姑姥姥大声的对她说，“三奶奶。一直想到你婆婆了。你有没有想到会伤害小仙女呢？看起来她已经中了邪了。就是我拼了这个老命。也不能让小仙女儿受伤害呀。”

三寡妇的婆婆这个时候声嘶力竭的说，“你们这一家上上下下还需要请神灵保护吗？干的都是缺德事儿。我这么年轻，被你们家糟蹋了。这还不算，还把我卖到窑子里去。最后被老鸨子打死了。过了奈何桥，我并没有喝孟婆汤。趁着黑白无常没注意我就逃跑了。今天正赶上你们家请神送神。这小丫头儿帮助你们求神灵保佑。我能够饶得了她吗？我和你们家有不共戴天之仇？让我把这小丫头儿撕碎了。” 说完话她竟然站起身来，向着我扑过来。
大姑姥姥上前，一下子抱住了她的腰。

    三寡妇已经给吓傻了。
    奶奶婆说，“孙子媳妇儿，看起来这是你公公当年祸害的小翠儿。现在变成了恶鬼。找我们家报仇来了。”
    我已经听出来眉目了，怕她伤到大姑姥姥，所以我只能够出手了。

    我双手做了个手势，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了平阳老祖给我的法宝，三枚铜钱。
    立刻，纯阳老祖的声音在我脑海里想起，并且借我的口，大声的说了出来，“天皇皇地惶惶，十殿阎罗，判官听命，如何让恶鬼猖狂？上天有好生之德，让我的法宝送你重走黄泉路。跨过奈何桥。喝掉孟婆汤。送你的七魂三魄，进入到轮回之苦，赶紧的去投胎去吧。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随后，三枚铜钱蹦出火花，竟然是几道符咒。
    那恶鬼在这口诀当中，随着的几道符咒消失了。

三寡妇的婆婆这个时候也像泄了气的皮球，摊倒在地上。
大姑姥姥伸手又把她抱住了。

我上前去，一只手攥着我的法宝三枚铜钱，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顶。
只见三寡妇的婆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唉——”然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恢复了正常。这一切的变化来的这么快。周围的人，都吓呆了。

    三寡妇最先反应过来了，第一个跪在了地上，她的眼睛流着感激的泪水。一边磕头一边说，“感谢小仙女的大恩大德。感谢小仙女的救命之恩。”
    周围的人也是一边磕头，一边口称小仙女吉祥。
    这是我第一次通灵，也是我第一次大显神通。

傻子媳妇儿，“大婶儿，那个时候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人家看不见神仙，我能够看到神仙？不仅和他们像平常人一样说话，而且他们给我摸顶输送很多的知识。后来老是做梦和他们在一起，跟他们学了很多的本事。这才有了我第一次通灵。才可以制住恶鬼。如果不是纯阳老祖的三枚铜钱，早已经被那个恶鬼给吃掉了。”

老太太，“看起来秦祥说的都是真的。你确实是个小仙女儿。一个五岁的孩子不会说瞎话的。就是想骗人也要有骗人的本事啊。更何况小孩儿是不会骗人的。如果不像你说的那样，神仙不教你那身本事。在梦中不传授你功夫。你也不可能得到那么多人的信服。要想让人家心悦诚服，肯定要露两手。当时那个老太太身上是不是恶鬼不知道。你的法宝是让人家见识了。你的法力也让人家见识了。你现在还有这些法力吗？”

傻子媳妇儿，“这件事儿说起来话长了。以后再慢慢的跟你说吧。跟你说这些，主要是希望你跟我一起去处理蛇大仙儿。咱们也不为了把他制伏喽。只要他不再害人，还是要以和为贵。如果他坚持祸害人间，那我就不得不把他收服了。虽然没有做小仙女儿时的法力，这么多年我驱邪捉鬼，有一套的本事。这些本事有神仙们教我的。更多的是我爸爸苗老先生教我的。苗半仙儿，您听说过吧？那可是我的养父。我过去给他以后，把一身的本事全部都交给了我。我也成了苗家的当家人。后来就是靠着养父交给的这一身本事。才稳固了苗家的产业，老苗先生死后，苗家才可以在这一方土地立足。”

老太太，“看起来你一个女人家支撑这么大一个家族，也确实不容易。别的也先不说了。既然你这样诚心诚意，就跟你去收服那个蛇大仙儿。”

老太太答应了傻子媳妇儿。傻的媳妇儿，就开始准备收服蛇大仙儿了。

老太太答应了傻子媳妇儿。傻的媳妇儿，就开始准备收服蛇大仙儿了。
说是准备工作，其实就是三件事儿。有两件事有老太太就可以做了。第一件事，按照傻媳妇开的单子，去准备这场把事儿所需要准备的物品。第二件事，就是准备烧纸，也就是我们通常说的纸钱。第三件事，只有傻子媳妇儿自己能做，那就是画符箓。

这一次傻子媳妇儿给老太太开了一张很长的单子，有些东西好找些东西不好的。所以老太太要想把这些东西准备齐也需要费一些时间。还有一些东西是必须当天准备的。所以这张单子可以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提前准备的，另一部分就是当天准备的了。

准备的最多的就是贡品。由于事主已经把钱交给了傻子媳妇儿。所以老太太只管把这些贡品买来。你比如说猪和羊，除了买来活的以外，还要请人把他们宰了。羊头，猪头，加上四个蹄子和尾巴。这些是要上供桌子的。肉和下水，皮毛，大多数都交给人家本家了。或者吃或者卖或者送人，要有人家自己决定。

各种五谷杂粮和干鲜水果，以及各种糕点，都要按着一式三份准备。12种三个大桌子。都是咱们家里常用的八仙桌。
然后就是包饺子，煮面条，包括蒸馒头，蒸年糕。这也需要准备两个八仙桌子。说起来容易，做起来还是很麻烦的。包饺子的饺子馅儿，我们平常吃的时候都是韭菜，萝卜。而上供的饺子绝对不能用这两种东西。也不能用浑香，芹菜，大葱一类有异味儿的东西。我妈妈用的是白菜和豆角儿。

包饺子也需要几种馅儿。仅仅是白菜和豆角才是两种馅。为了凑数，专门活了土豆泥做馅，还找来了豆子，做成豆沙做馅儿。白菜和豆角剁成馅儿很好理解，也很好办。时间稍微的省一些。土豆和豆子都需要搁在锅里煮熟了。然后把土豆和豆子分别放在盆子里，用铁刷子打成碎末。然后用豆包布把他们裹起来，把里边的水分拧出去。然后再放白糖，红糖。那个时候供销社卖的红丝线，绿丝线。都是用糖浆起来的。所以放在里面既好看又好吃。比供销社卖的现成的点心还好吃。

老太太一边儿做，我就一边儿偷着吃。
老太太也不拦着，因为上供每一盘儿里只搁三个饺子。包出来的饺子肯定是有富裕的。所以吃几个也不会太影响。

但是吃了是不能够白吃的。老太太抓住了我的偷吃的毛病。我安排了一堆的活儿。平常我是淘气为主。很少静下心来做点活儿。但是因为贪吃，这一次老老实实的坐着，老太太就给我的活儿。
这个活儿平常都是我姐姐们做的。因为我没有上学，所以我能够跟着老太太一起做。几个哥哥姐姐都已经上学了。而且放学回来有许多的农活要帮着父亲去做。这些婆婆妈妈的事情当然也顾不过来了，老太太也不会让他们去做。所以理所当然就成了我这个游手好闲的小淘气儿的工作了。

说起来这个活儿也很简单，那就是往老太太准备好的烧纸上贴金箔。这些金箔都是供销社做家具事实卖的金粉，然后经过加工成了薄薄的金箔。这种敬神灵的烧纸要裁成四方形。然后在中心贴上四方形的金箔。这是一种大钱儿。据说烧过去以后，神仙就可以直接用了。还有一种小钱儿。就是用白纸，裁剪成圆形，但是这个原型不能够从纸上裁下来，要多少连上一点儿。然后在圆形的中间剪一个菱形或者是方形，形成大的纸张是方形，纸上的小钱儿是圆形，圆形的中心又是方形的缺口。这种纸钱都是自己加工的。买来的纸钱也有这种。但是他不是用手工踩点的。而是用一种专用的工具，砸出来的园形，中间儿也是用专用工具砸成的方形。梁中指一看就可以看出来。手工踩点的特别的平滑。从外边儿买的，用专用工具砸出来的纸，切口都有毛茬。如果是去坟地寄点自己家里的人或者祖先可以用买来的东西。如果敬神明，那是必须要手工裁剪的。

老太太所做的大部分工作，就是裁剪这些烧纸。裁剪完了以后，还有的要做成大钱儿。因为移动的时候，需要在路上撒一些纸钱。这些纸钱都必须是圆弧的。用一根熟电杆穿起来。因为圆形中间就是方形孔。这种大钱儿是外圆内方的。现在人出病的时候还经常用这种大钱儿。一般都在零钱引导。一边走一边抛洒。特别是过桥过河，还有拐弯儿的地方儿撒的更多一些。如果过村镇，村口要多撒一些。

贴金箔的事儿，确实需要细心。因为当时买的纸都是很粗糙的。金箔很薄。只有很粗糙。所以如果不小心就会缺棱断角，形不成正方形。这样的纸就要把它拿出来单放在一起。不能够在做法事的时候用。而是提前或者错后。做法式的时候，烧的纸必须是方方正正的金箔纸。所以做起这件事儿来，必须要细心。

    @vvvv2020 2022-08-21 21:21:33
    第一道金牌
    -----------------------------
    怎么不发言了？沉默是金吗？

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儿，平常不是很细心的。但是为了吃上豆沙馅儿的饺子或者是土豆馅儿的饺子，那种甜到心里的滋味，很勾人的馋虫。所以我也就只能够静下心来把金箔贴好。首先是要贴的方方正正，平平整整。最主要的是要贴在正方形的正中。两个方形套起来，白白的方形纸上有一块金灿灿的方形标志。让你干活儿的人看着很有成就感。

因为那个时候我的年岁还很小。被老太太几句好话哄的高兴。所以干起活儿来也很机灵。经常拿一张贴的特别好的烧纸，在老太太面前自我夸耀。老太太也不吝啬。而是用最好的语言鼓励我。因为他知道我是一个人来风顺毛驴。有了几句好话。干起活儿来，那就是事半功倍。所以两三天的时间，做出来很多。

一切都准备好了，老太太拿着一些样品来找傻子媳妇儿。
傻子媳妇儿，看了看。然后对老太太说，“大婶，您做这些事儿我是完全放心的。以前您在人家帮忙的时候做这些东西我都看过。如果您做的不成，就没有人会做了。只要是把这些忌讳记清楚。没有什么太多的变化了。不过上次我忘了让您准备一点东西。应该准备蚕豆。最好是大蚕豆。”

老太太疑惑不解的问，“你拉单子上我红小豆，绿豆，黄豆我都已经准备了。就连芸豆的那种白豆子我也没少准备。黑豆是现成的。干嘛要准备这么多的蚕豆呢？你也知道咱们这边儿不种蚕豆。就得上粮库去买了。一般的粮店也不卖。”
傻子媳妇儿说，“怎么跟你说呢？这回让您准备的不是准备贡品。”

老太太问，“不做贡品做什么呢？”
傻子媳妇儿解释说，“我们要做法事儿，就需要先布局。场地准备好了。我们就得把各种局做好。只有把这些局做好了，才能够控制住蛇大馅儿。而做这些局其实就是一种阵法。原来我们都是用石子儿。现在我手里的石子儿已经被他们没收了。又没有多年人滋养的石头。生石头又不能用。

后来我们就用钢珠子。刚珠子用起来比石子儿效果还好。但是这些钢珠子用一回少一回。不玩了，局又不能够取出来重新用。所以我以前准备的钢珠子都已经用完了。用这些蚕豆就是要代替石子儿或者钢钩子进行布局了。”
老太太问，“为什么是蚕豆啊？”

傻子媳妇儿说，“首先，蚕豆有生命力，不用人的人性去滋养。生命力是他固有的，所以效果好一些。用它来代替比用石子儿和钢珠子更有灵性。再有就是蚕豆本身比任何豆子都硬，布局需要这样材质比较硬的东西。将来即使吸水膨胀长出来，仍然是一种阵法。地上，地下都可以镇住。对于那些畜生的灵魂是一种震慑。即使将来豆子成熟了，上边儿都被割去了以后。他们的跟仍然成为阵法，这就是为什么要选取有生命力的东西了。石子儿，钢珠子都不会烂。但是他只是在地里形成阵法。蚕豆可以长出来，在地面儿上也可以形成阵法。所以蚕豆这个东西是个好东西。”

老太太似乎明白，“那我要专门去一趟粮库了。”
告别了傻子媳妇儿，老太太带着我坐上公共汽车去公社粮库了。

    那些年老太太你少跑粮库。
    粮库的人不多，活儿很多。原来的老书记为了照顾我们孩子多的人家，一些家庭妇女介绍给粮库。就是为了让他们有时间来帮粮库干点儿活儿。挣点儿外快，补贴家用。粮库给这些帮忙的人是给不了钱的，一是管饭。能够吃到净面儿的窝窝头和净面儿的大饼。另外就是多做一些，请他们拿回家具作为报酬。在那饥荒的年代，粮食可是比钱有用多了。有了钱你是买不到粮食的，必须要有粮票和钱加在一起才可以买粮食。粮库的这种特殊的报酬。也吸引了很多帮忙干活的人。
    平常的时候要挣工分儿。所以到粮库帮忙干活儿都是一早或者一晚儿。也就是业余的时间。我们家离粮库有四五华里。走路也要走40分钟左右。即使是这样。老太太也是经常到粮库去帮忙。为的就是给孩子挣点粮食。
    有了熟人的关系，老太太才过来帮着傻子媳妇儿买蚕豆。
    大蚕豆，我们这个地方是没有人种的。这些蚕豆都是崇拜别人掉进来的。一般都不是给人吃的，而是给牲口作为细料掺在饲料里用的。有的时候跟着老太太到粮库帮工，我瞧准了机会就会到加工饲料的粉碎机旁，找一些豆料。时候是黑豆，有的时候是黄豆，也有的时候是大蚕豆。黑豆的时候更多一些。
    这次老太太专门找粮库的人买大蚕豆。却没想到又帮助他们做了一件大事。

    赵主任，“你不知道啊？我们粮库前一段儿竟闹邪事儿了。有一个大小伙子骑车回家。半夜三更遇到了鬼打墙。后来迷迷糊糊摔了一个大跟头。摔的鼻青脸肿。好几天都上不了班儿。她现在提起来都好吧。这是第一件事儿。
    您知道咱们有一个饲料车间。专门儿是加工饲料粮的。除了细粮以外，也需要扎一些草配合里面。扎草机可是太坑人了。这几个月已经扎了两个人的手。一个壮劳力没了一只手，那成废物了就。现在谁也不敢碰那台机器了。要说安全措施，我们已经都做到极致了。还出这样的事儿。这两个人时候都有点儿迷迷糊糊。有人说这台机器不干净。这是第二件事儿。
    第三件事儿就是开票的小黄。您知道她怀孕了。前些天生了一个大胖闺女。但是和孩子一块儿怀的还有一个葡萄胎。咱们这儿又不种葡萄，怎么会出现这种邪事儿呢？后来她自己说了。在清理仓库的时候，她抄了一窝耗子。这是一窝常年在这里的耗子。不知道多少年了。有的人说她们成了精。小黄儿抄了她们的窝。所以她们就用不干净的东西去恶心笑话。
    就这三件事儿，现在闹的人心惶惶。大伙儿都不能够安心的生产了。粮库这边儿的事儿还好办。饲料加工那边儿本身就是给职工赚的外快。开不了工，职工也拿不到额外的补助。干这么累的活儿，大家都没劲头儿了。上边儿抓生猪的生产抓的很紧。饲料生产也是有指标的。完不成这个指标，我也是很难受。
    有的人说这个院儿可能风水不好。也有人说院儿里有不干净的东西。老苗先生，我是知道的。解放的时候我已经20多岁了。我们村子和周围的人碰上这样儿的事儿，都去找老苗先生。只要她给破解一下。就平安无事了。老先生那套本事都让她的闺女给继承了。可是她闺女现在就在你们村儿受管制。所以我就想到了您。”

    老太太，“那我可要问问。人家敢不敢来愿不愿意来。”
    赵主任，“好好的，求求人家呗。那只能够托您老人家的人情了。听说她这个人平常和您关系不错。你们村的人都知道，大春儿的事儿是她帮助解决的。你们孩子的三婶儿也是她帮助治好的。这都是有您的人情关系。靠你和她的关系一定能够帮我们这个忙。”
    老太太，“你的情报还挺准。谁的舌头这么长，上你这儿念叨这事儿啊。”
    赵主任，“也不是人家想跟我念叨。是因为出了这个事儿。跟你们村儿的人打听出来的。知道您和老苗家丫头关系最好。所以得请您帮我们求她来帮忙。”

    老太太，“你的情报还挺准。谁的舌头这么长，上你这儿念叨这事儿啊。”
    赵主任，“也不是人家想跟我念叨。是因为出了这个事儿。跟你们村儿的人打听出来的。知道您和老苗家丫头关系最好。所以得请您帮我们求她来帮忙。”
    老太太，“人家倒是一个热心肠。但是你不知道现在形势有多紧吗？让人家知道了，可是不好。更何况你是国家的粮库。弄这些事儿，你不怕把你的乌纱帽给弄丢了吗？虽然你是为了职工好，为了单位好。但是你主动做这样的事儿，要是让上帝知道了，你可能就当不成这个粮库主任了。不是人家愿意不愿意来。是你怕不怕被连累呢？”

    赵主任，“有什么连累的呀？就是怕连累，也得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吧。接二连三的单位出这种事情。你就是不信也得信了。何况我们小的时候，都经历过老苗先生那个时代。老苗先生，那点儿本事我们都是知道的。出了这样的事儿，只能找她的传人。您就说您帮助帮这个忙吧。能够不能够把这个人请到吧？”
    老太太，“您平常对我们都不错。知道我们家人口多，孩子多。平常也没少照顾我们。我们家养的猪没少从您这儿买饲料。每一次您都把分量给的足足的。我们到你那儿来办公，每一次您都让我们拿足了。平常您对我们又客客气气的。能够不愿意帮您这个忙儿呢？”
    赵主任，“那可是太好了。”

    老太太，“鬼打墙的事儿，跟你们这个院子有关系吗？”
    赵主任，“这不是几件事儿都联系在一起了吗？关门说鬼打墙的事，肯定跟我们没什么关系。只不过这个小伙子在我们这儿上班儿。但是我们这里加夜班儿特别多。如果隔三差五老是遇上这样的事儿，不也是让人挺心乱的。所以看看这件事儿怎么破解？”
    老太太，“行啊，到时候让人家自己来判断怎么解决吧。”
    赵主任，“这么说你答应了。”

    老太太，“答应了。不过我答应了求人家，人家答应不答应我可做不了主。”
    赵主任，“你把我们的诚意转达到位。加上您和她的交情一定没问题。”
    老太太，“我可不敢打保票呀。再说了，你的女职工生了一个葡萄胎。非要说什么耗子精，是不是有点儿牵强赴会？”

    赵主任，“反正这是一种说法。没有联系更好，如果有联系的话，帮助破解一下，不也是积德行善嘛。”
    老太太，“听的我都有点儿晕头照的。”
    赵主任，“你可别晕，到时候您得把这件事跟她讲清楚。人家来的时候好做好充分的准备。”
    老太太，“人家来还不一定呢。”
    赵主任，“只要是您出面，我相信她一定会来的。”

老太太，“这三件事中最主要的是不是还是扎草机的事儿啊？”
赵主任，“对了，就是这件事儿。这已经影响我们的生产任务了。那台机器摆在那儿，谁也不敢碰。只是用玉米粉豆子粉没有炒料，怎么能变成饲料呢？所以我真是挺着急的。你要是能让她快点儿来最好了。我这里停产一天，好多牲口都没得吃。我们的生产指标也完不成啊。求求您老人家了。”

    老太太，“你详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赵主任，“关起门儿来跟您说。还不能传出去。如果传出去说我散布这些，那我可受不了。嗯大家都这么议论。连续出了两档子事儿以后，也由不得你不相信了。”
    老太太，“你说说第一个人怎么会出的事儿？”

赵主任，“老丁是长期在我们这儿磨草的。对这台机器也是特别熟悉的。我们三年前进这台机器的时候，就是老丁去的。回来以后，老丁一直在使用这台机器。这台机器很少出毛病。我们也给这台机器做了一个防护罩。我已生产起来，一直都是很平稳的。
两个月以前的一天，这台机器的皮带突然断了。换皮带的时候就把防护罩给摘下来了。换完了皮带以后试机器的时候，老丁就没有把防护罩装上去。这下可就出了问题了。当她正在把草料往里送的时候，她的手被草料带了进去。一眨眼的功夫，一只手就没了。

    当时我看见以后可是给我吓坏了。机器上地上全是血。老丁已经昏倒在地了。这也是万幸，只把手扎下去了。如果她不是刀锋很快，把一条胳膊拖进去可就完了。因为没有防护罩。很容易会出更大的问题。
    老丁是知道安全防护措施的。他之所以鬼迷心窍，据他自己说，在他的印象当中好像是把防护罩安上了。而且冥冥之中在草料进入口的时候，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他的手。一下子把他带进了刀口。
    不管他说的对不对？出了只能够赶紧送到卫生院给他包扎起来了。老丁的事儿刚办完，生产还需要进行，机器的防护罩也装上去了。这下觉得安全了吧。没想到，不到一周的时间。老丁的搭档，老冯也被扎掉了一只手。他的情形和老丁基本上一样。也觉得有一只手抓住他，然后送进了机器。”

    老太太，“看起来这机器还真是有点儿邪性。”
    赵主任，“一周之内两个人受伤，而且都是重伤。安安稳稳用了三台的机器都没事儿。怎么就现在接二连三的出事儿呢？这不能不让人怀疑。”
    老太太，“看起来还真是要好好的看一看了。”
    赵主任，“您看看什么时候能让他来呀？”

    老太太，“他现在手头儿也在，就一个姑娘。”
    赵主任，“那是一个姑娘，咱们这儿可是这么多的人呐。”
    老太太，“我回去好好的和他说说。”
    赵主任，“那可是拜托您了。”
    老太太，“不必这么客气。咱们都这么熟悉了，还用得着那么客气吗？”
    赵主任，“那是您随和。隔着人求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有什么条件他尽可以说。”

    老太太，“现在先别说了。等他看完以后确实有事儿，咱们在私下里商量。”
    赵主任，“那也不能白让人家来一趟了。”
    老太太，“都是实在人。等看完了以后有事儿说事儿。该准备什么到时候再准备什么。”
    赵主任，“那也不能让人家白干吧。”
    老太太，“具体到时候怎么办，要根据他都做了什么事儿？再决定。”
    赵主任，“也就是你敢这么说。我们现在请都请不来人家。哪里还敢说这样的话呀？”
    老太太，“都是农民。谁也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

    赵主任，“那就拜托您啦。对了，您来有什么事儿吗？”
    老太太，“我来就是想买一点蚕豆。”
    赵主任，“买那些东西干什么呀？我给您弄点儿开花豆吧。就是油炸的蚕豆。没拿回去给孩子当糖吃。也可以给你们家当家的当下酒菜。”
    老太太，“不是开花豆。而是要你缘分不动的大蚕豆。”
    赵主任，“那家伙应急了吃，没法吃。您干什么用啊？如果要是喂猪的话，我在这儿给您磨成面拿回去呗。”

    老太太，“既然说到了老苗家的闺女，我也不瞒你了。这些蚕豆就是他拿回去做法事儿的。”
    赵主任，“哦，原来是这样啊。”
    老太太，“咱们俩可是关起门来说话，你知我知。”
    赵主任，“这个您放心，我的嘴严着呢。更何况咱们也要求人这样。看起来我求您是球队了。”
    老太太，“你就是直接去求他，他也会帮忙的。”
    赵主任，“人家根本都不认识我呀。”
    老太太，“你这个粮库的大主任，这十里八村的有谁不认识你呀？”
    赵主任，“毕竟没给人家办过事儿啊。”
    老太太，“行了，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了。”
    赵主任，“那我给您去拿大蚕豆去。需要多少呀？”
    老太太，“先拿五斤呗。”

我跟着老太太从粮库买回来了蚕豆。因为这几天就要去收蛇大仙了。老太太直接到傻子媳妇儿家里，看一看还有什么可以帮上她的。

    傻子媳妇儿在她家里，正在画符箓。
    原来我们以为画符箓就是用笔沾上朱砂，按照书上的模板临摹下来就行了。
    但是我们进了她的房间，才知道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与其说是用朱砂笔画，不如说她是在用自己的法力画。

本来这些东西是不让别人看的，据傻子媳妇儿说，就连秦祥这样的助手也很少在她画符箓的时候，在现场。因为这需要练功夫，更需要使出自己全身的法力，最忌讳的就是走神儿。如果不全神贯注，很有可能会走火入魔。一旦这些符箓不能够体现它的法力。不仅仅是废纸一张。很可能会伤害到做法事的人。

傻子媳妇儿做这件事儿不背着老太太，说明给予老太太极大的信任。两个人要合作去收服蛇大仙。如果没有这样高度的信任，就不可能再收服蛇大仙儿，过程中配合默契。利用自己施展浑身的法力，画出这些符箓，而且让老太太在现场观摩，一方面是展示她自己的法力，给老太太更大的信心。更主要的方面就是把自己这方面的意念，通过手势，步伐和笔法传达给老太太的潜意识里。

这种相互的影响，是意念的相通，对于共同做一场法事是极其重要的。老太太在按照单子给傻子媳妇儿准备那些贡品和法器的时候，就接收了她传达给自己的意志。现在看着她画符箓，这种法力更强，意识形态更浓厚的东西，潜意默化的深入到老太太的脑海里。傻子媳妇儿本身是有文化的，而老太太是没有文化的。所以通过观摩画符箓这件事，两个人从思想上进行沟通。

    @李八师2022 2022-09-22 11:26:01
    支持佳作
    尽览风云万象，四海八方共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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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多谢

因为老太太不是做这一行的，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所以傻子媳妇儿，所做的手势，步伐和笔法，都不可能像一个外行人解释清楚。所以只能通过意念上的沟通，达成某种程度的默契。把这些法律渗透到老太太的脑海里，在做法事儿的现场也会和她形成犄角之势。对蛇大仙儿也是一种震慑。这些符箓的影像虽然老太太没有完全的地主，但是在潜意识里有某种印象，也避免蛇大仙儿对老太太形成危害。

傻子媳妇儿，知道畜生就是畜生。虽然蛇大仙儿经过几百年的修行有了一定的灵性。但是蛇大仙儿畜生的本性一点儿都没有变。虽然老太太扮演的角色就是烧纸送行。对于蛇大仙儿构不成任何的威胁。但是蛇大仙儿作为一个畜生，如果被阵法所控制，但是在布局里面她还是有活动自由的。这些福路进入了老太太的脑海。蛇大仙儿一旦接近老太太，就会受到这些符箓所带有的符咒的反噬。客观上对老太太是一种保护。

傻子媳妇儿，自己也是个农村妇女。她知道怎么样和老太太进行更亲密的沟通。所以她的所作所为都是让老太太接受她的法力，而达到相互默契的目的。这也一个有经验的做法事儿的神职人员所具备的基本素质。平常她和秦祥配合的时候，根本就不用训练，两个人就默契了。现在老太太是第一次作为配角参加她所做的法事。训练默契程度是必须要进行的。所以在准备的过程中，两个人几乎是形影不离。

她们两个人中间夹着我这么样一个小尾巴。她们之间所做的所有的事情，冥冥之中倒让我看的很透彻。虽然很多事情我都不懂，但是我的记忆力很强。特别是那些符箓的图样。因为从始至终看着傻子媳妇儿作笔画。所以闭上眼睛，一些模糊的东西还在我的潜意识里。
正因为我不被人注意，所以傻子媳妇儿施展她的把数也从来都不背着我。有前两次经历傻的媳妇儿办法事儿的过程，我也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是在这当中我却看出了一些门道。不知道是不是傻子媳妇儿有意而为之，卖个破绽给我。还是我已经被她无意当中引入了她的道。所以她的许多手型，不滑我都记忆的很清楚。就像戏台上唱戏一样。她的手型和步伐都有定数。别看恰似无意，实际上是计算很精准的。

她的手型很怪。和唱戏的兰花指有很大的区别。在她和老太太的交谈过程中，我才知道她是用手型，来掐算口诀的。她们这些巫婆们，十指的指间就是她们的口诀。这在后来我爸爸叫我算的过程中我才知道。老爷子在念书的时候，就是靠手指掐算加减乘除口诀的。而她们的另一个用处就是用来计算天干，地支。

她的母指在手指间每一次移动，都代表了一种手上的阵型。因为母指在手的位置不同，天干地支也不一样。组成的组合也会有很大的差别。按照五行学说，每一种组合都是一种阵型。根据她们遇到的情况，她们会用不同的手型，来表示出阵型。另外就是通过手纹来记忆口诀。拇指没挪动一次。她们心中默念的口诀也是不一样的。

当然，这些都是后来才知道的。看到她手型的变化，特别是拇指，有的时候快速的调动，那灵敏的曲线，似乎蕴藏着无穷的奥秘，手型的变化加上她口中叨叨念念，让我感觉到这本身就很神奇。有的时候她的母指掐到一个手指缝不动了。而她的嘴皮子却在微微的蠕动。发出的声音却是抑扬顿挫。虽然这声音听不清在说什么。更让我联想起一种音乐。只有声音而没有词语。只有节奏而没有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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