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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见人说鬼话——从一个真实的事件说起[第10页]

作者:ty_金色海洋220
首页 上一页[9] 本页[10] 下一页[11] 尾页[11]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赵主任和我们家老太太来到了白云寺。
    带领赵主任来到白云寺,找常先生的人是公社的副主任老陈。
    老陈和赵主任进了村子以后,直接来到了常先生的家。
    常先生的家很好找。村子里哪户人家门口聚集的人多,那么这户人家,就是常先生的家了。
    这是一个很大的院子。
    院子累得很高的院墙。西墙的西北角有一个很显眼的门楼。是农村里很常见的四腿垂花门。门楼的房顶上,两侧翘起了飞翅。圆圆的灰瓦桶上是一排的小瑞兽。四个角向外呈放射状。每一个角都有一排小瑞兽。
    院墙很讲究。院墙的主体是灰砖。院墙的中心,是一种莲花格子。格子里全部都是虎皮石。虎皮石的缝隙用白灰和清灰复合土抹平的。石头的轮廓,大大小小被套在各种圈里。每一条缝隙都用清灰刷了一遍。而石头的表面用白灰刷了一遍。青色和白色组成了虎皮石墙面的一清二白的颜色。这也让这座院子在村子里很扎眼。
    外面有一个小场地。场地的西侧对着院子门儿的地方有一颗古槐树。这棵槐树有着巨大的树干。直立的有两个人高。而树干的粗度需要两三个人才能和抱起来。在两个人高的地方,覆盖突然有一个巨大的90度角。等着有一丈多长,然后形成了巨大的树冠。典型的歪脖树形象。不过那个脖子实在是太粗了。和树干的粗度几乎差不多。可能稍微细一些,也细不了多少。
    走进这棵大槐树。你就会发现树干有一个窟窿。从这个窟窿你就会看见树干大多是中空的。不仅直立的树干是中空的。就连横着长的树干也有一部分是空的。看起来就有历史感。这么老的古槐树,应该有几百年了吧。
    和这棵古槐树遥遥相应的,就是常先生家里正北房了。
    这是这所院子的正房。坐北朝南,一共五间正房,两间耳房。房子顶上是一排一排的小瓦。这在小山村显得很不理堂皇。但是小网上已经多年积攒的泥土,在泥土上熙熙攘攘的,有一些杂草生出来。微风一吹,这些杂草在房顶上晃晃悠悠。灰色的花,枯萎的草。让这五间正房写进你眼里的历史。为了让你相信,正对着古槐树会给你作证的。
    门楼留在西南角。看起来建筑的格局就是非常的讲究。一帮大户的人家把门楼都放在南墙的正宗或者是东南角。取的是紫去东来,在风水格局上也很合理。很少有大户人家把门都放在西南角的。虽然是生门,却不是风水最旺的。西南角的门是平安门。大户人家一般都选择旺门。盼望自己一家兴旺发达,人丁兴盛。也有的人家选财门,那是希望五谷丰登,连年丰收,财源广进,富足安康!
    很少有人选择这种平安门,只是一个简单的生门。达到的效果也就是家庭平平安安。所以常先生准备并没有希望子孙繁衍,兴旺发达。而是希望如绵延流水,川流不息,不求富贵而求延长。虽然这种希望并不是平常人选择的。要做到这一点却是最难的。俗话说,富不过三代。常先生一家行医卖药,这个村子里已经多少代了,虽然没有形成人丁兴旺的大家族。却传承了多少代的人家了。
    上午好
    看到常先生家门口聚集了那么多的人。老陈也没有客气。而是穿过人群直接走进了大门。看到有一个中年人正在给别人把脉。老陈认定这个人一定是常先生了。所以他挤上前去,直接对那个人打招呼了。
    “您是常先生吧?我是公社的老陈。” 老陈自我介绍说。
    “我是啊。” 常先生回答说,“你要找我有事儿就先等一下。等我先把这个人的病看完了,开了方子,然后再和你说话。谢谢您了。” 然后常先生喊了一嗓子,“秋霞,先招待一下客人。”
    这个时候,一个20岁出头的小姑娘,过来了。
    小姑娘老陈说,“同志,请您跟我上堂屋里去。我是他的女儿。我叫秋霞。等我爸爸看完了这个病人,快过来找我们。”
    老陈点了点头,带着赵主任和我们家老太太,跟秋霞姑娘直接进了正房。
    几个人坐下来以后,秋霞给每个人倒了一碗茶水。
    秋霞先给老陈倒了一碗茶水,然后说,“叔叔,请您喝水。”
    老陈很有礼貌的说,“谢谢,别忙活了。” 然后指着赵主任介绍说,“这一位是粮库的赵主任。”
    秋霞又拿着茶壶倒了一杯水,一边说话一边把茶水递给了赵主任。“赵主任,请您喝水。家里人太多了,乱哄哄的,招待不周,请您远来的客人多原谅。”
    赵主任也客气的对秋霞说,“谢谢你,秋霞姑娘。打搅你们了。”
    老陈指着我们家老太太给秋霞介绍说,“这一位是李大妈。”
    秋霞姑娘仍然是不慌不忙的到了一杯水。然后端着水递给了我们家老太太。客气的说,“大妈,招待不周,请您多担待。”
    老太太笑着说,“常先生真是好福气呀!有这么一个既懂事儿又漂亮的姑娘。”
    老太太的夸奖让本来镇定自若的秋霞姑娘脸颊飞起了两朵红云,然后羞答答的说,“谢谢您,大妈。我们家每天都是乌央乌央的来人。来的人多了也就必须要接待。我妈还要照顾弟弟妹妹们。还要忙,一家子人吃饭。所以招待客人的事儿主要是我和我大弟弟。我大弟弟今天有事儿,出去了。这么多的人,只能有我一个人招待了。你可别夸我,有的时候也是丢汤辣水的。您只要不挑理儿就行了。”
    老太太听着小姑娘这一大套说辞。从心里就喜欢上了。老太太说,“姑娘今年多大啦?看着也就是十七八岁吧。是不是家里的老大呀?”
    赵主任对老太太说,“大妈哪有一见面儿就问人家姑娘岁数的呀?当着这么多人,人家小姑娘脸上挂不住了,回答您还是不回答您呢?”
    秋霞姑娘倒是落落大方的说,“不怕的。大妈,今年我17了。去年刚初中毕业。现在在乡里的中学上高一呢。现在讲究开门办学。老师也不怎么讲课。天天让我们这些人去学工学农。所以我也没怎么去。不上课的时候,我就在家帮助我爸爸,就等于学农了。”
    老陈插话说,“你看看现在这个运动搞得真的是四面开花,学校里老师不敢上课。因为不知道。哪一部分讲对了,哪一部分讲错了,得罪了红卫兵小将,被揪斗还是小事儿。要是给扣上一顶帽子,那可是就倒霉到家了。所以现在老师都学乖了。讲课讲的少。带领着学生们到农村学农,到工厂学工。这可是没有错儿的哟。中学的校长跟我说,这些孩子们哪里是学工还是学农啊?就是玩儿。现在谁还管得了红卫兵小将呢?”
    赵主任对老陈说,“当着孩子别瞎说。” 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老陈作为公社干部更不能够胡说八道了。对现实不满是作为干部最忌讳的事儿。虽然发了几句牢骚,如果有人捅上去就会吃不了兜着走。所以赵主任赶紧的制止了老陈的话题。
    老陈自己也知道秃噜嘴了。笑着对秋霞说,“你大弟弟干嘛去啦?”
    秋霞对老陈说,“前边儿山沟子里来了几个人?带了一只大狼狗。您知道我弟弟从小就喜欢狗。这只大狼狗,一根杂毛都没有。所以我弟弟和那只狗特别的亲近。又跑去跟那狗一块儿玩儿去了。”
    老陈对赵主任说了,“可能就是你们那只大狼狗。”
    还没等赵主任回答,常先生已经笑呵呵的进了屋。
    常先生对老陈说,“公社领导。实在是对大家怠慢了。不过有一个病人我得看完,不能够看了一半,给人家丢那里呀。现在好了,您有什么事儿就跟我说吧。” 然后对秋霞说,“你出去跟等着人说,公社领导找我有事。如果不是什么疾病就明天再来看。如果有什么特殊的病就和你说一声儿。等完事儿我再给他们看。那可不知道是几点了。让他们都安静一点儿,耐点心。”
    秋霞听了他爸爸的话,先出去了。
    老陈指着赵主任说,“这一位是粮库的赵主任。”
    常先生和赵主任握了握手。常先生说,“欢迎啊欢迎。”
    赵主任客气的说,“打搅您啦,常先生。”
    老陈又指针我们家老太太说,“这一位是李大妈。”
    常先生认出了老太太,热情的握住了双手,很恭敬的说,“大姐,您怎么来了?”
    老陈说,“你们认识啊?”
    常先生说,“我和大姐很早就认识了。他弟弟踩的药都是我来收。我们两家就是特别近的亲戚。那是我的哥们儿。他的大姐,不就是我的大姐吗?” 然后对我们家老太太说,“您看看这么多人我都没有认出您来。还得请大姐你原谅我呀。”
    老太太笑着说,“常先生,你别这么客气啦。今天我跟赵主任来,可是来求你的。”
    常先生问,“什么特别重大的事儿啊?还把公社领导搬出来。大姐,您说一声儿,我有什么事儿不能帮着您干呢?”
    赵主任诚恳的说,“因为这件事儿牵扯到我们的粮库。虽然大婶儿和您认识。但是这件事儿还是需要公社领导通过官方来请您的。我们都是吃皇粮的。都是为了大家好。虽然说这是公事儿,也希望借助大婶儿和您的私交,咱们公司兼顾,把这件事儿帮我们做了吧。”
    常先生笑着说,“什么事儿啊?你就直接说吧,咱们老农民没有那么多弯弯绕,我能办的一定帮助您办,您放心。没有我大姐这份交情,您请公社领导来了,我也得办,有了大姐这份交情。我更得办了。有什么事儿您就说吧。”
    赵主任就把黄鼠狼精和银色狐狸的事儿说了一遍。
    赵主任最后说,“现在这个地方儿我们已经找到了。我们的护卫队员就一直看守在现场。因为悬崖峭壁很陡峭。我们大家都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更主要的怕那些东西对人进行攻击。所以需要找有经验的人上悬崖峭壁,把这个东西找出来。还不能够伤到自己。知道您的能耐,所以就来请您来了。”
    常先生仔细的听着赵主任的介绍,听完了以后笑而未答。
    老陈在旁边儿说,“常先生,赵主任来一趟不容易,您看怎么办呢?”
    常先生说,“你们的意思我明白了,但是我觉得你们真是舍近求远。”
    赵主任诚恳的对常先生说,“除了您还有谁呀?你可不能够推辞。”
    老陈在旁边也帮腔说,“就是呀。”
    常先生看着老太太说,“大姐,您的弟弟,我的哥们儿。干这件事儿不比我有优势吗?他天天放羊,采药,这些悬崖峭壁走如平地。柴狼虎豹他都不怕。蝎子长虫更是见着他就躲。狐狸和黄鼠狼见了他更是躲避三分。这样的人您不请,请我一个郎中是不是就差点儿意思了?我去帮你们的忙没有关系,但是我的把握不大。如果把我的兄弟也请过来,我们两个人一块儿干这件事。那就万无一失了。”
    老太太笑着说,“先生,如果需要我弟弟配合你,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吗?找个人捎个信儿,他就来了。”
    常先生对着院子里喊着,“秋霞,你赶紧进来。”
    秋霞应声而到。
    常先生说,“秋霞,大生子呢?”
    秋霞回答说,“大生子又去看那个大狼狗去了。”
    这个时候外面进来一个大小伙子。一边走一边大声的说。“爸爸,我回来了。”
    常先生对大生子说,“你赶紧去唐家沟。把你二叔叫过来。就说你大姑也来咱们家了。有事儿找他。别忘了让他带上该带的工具。”
    大生子问常先生,“爸,你让他带什么工具啊?”
    常先生对自己的儿子说,“要爬悬崖,你说要什么工具呀?要绳子呗。要上山,要去找东西,把他平常采药的家伙什全都带上。你现在就去,快去快回。”
    大生子跑出去了。
    老陈对常先生说,“常先生还是一个急脾气呀。说办就办。”
    常先生说,“刚才听着赵主任说这个经过他们一定很着急。既然这么着急,赶紧的把这件事儿办完了。大家不都是把心放到肚子里了吗?”
    赵主任说,“那就多谢常先生了。”
    这个时候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进来了。对着常先生说,“爸爸,妈妈说可以吃饭了。”
    常先生对大家说,“这是我的二闺女春霞。”
    然后常先生又对春霞说,“老是这么扎窝子,怎么不叫人呢?这两位是叔叔,那一位是大姑。赶紧的叫人。”
    春霞对着老陈和赵主任叫了声叔叔,又对着老太太叫了一声大姑。
    几个人赶紧都答复了。
    常先生笑着对大家说,“我这五个儿子,两个女儿。两个闺女,你们都见到了。最小的一个还在他妈的怀里呢。家里乱糟糟的,请大家去吃饭吧。”
    老太太笑呵呵的说,“五个儿子2女真是好福气。这可是咱们农村常说最有福气的人了。你的孩子可是不大。这五个孩子也够拖累人的。弟妹肯定是一个能干的人。看着你在家里家外忙活。家务事儿是不是都是弟妹干呢?这就是我们妇道人家最大的幸福了,外边儿的事儿有老爷们儿操持。家里的事儿全做主。你们两口子可真是会享福啊。”
    常先生谦虚的说,“我们家在这个村子里小门小户,单性一家。从我们祖辈上就是一根苗单船。多少辈子了?老想开枝散叶。最后还都是独苗。民国的时候我爷爷当时还纳了一个妾。因为正房的大娘不生养我爸爸就是小媳妇儿生的。但是我爸爸还是生了,只有我一个。我们家一直都是姑奶奶多。我妈生了四个女儿。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到了我这儿可是改换门风了。虽然老大是闺女。老三又是闺女。其他五个都是秃小子。孩子多就一样受累。两口子都是受累的命。”
    几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围着桌子坐下了。
    桌子上已经大盆儿小碗儿摆满了一桌子的菜。中间是一大盆。这一盆菜是豆角,土豆和茄子,整个儿一锅乱炖。其他还有几个,有炒鸡蛋,炒韭菜,炒土豆丝和炒西红柿。有几个碗,The是炖豆腐,炖豆角,炖干菜,和一盘儿拔丝白薯。你看就是把家里所有的菜凑在一起。坐了一桌杂货菜。
    深山里的农村有这么多菜,真的是不容易了。能够把这些菜做出来更是不容易了。常先生在这个村子里算是比较富裕的人家。但是即使这样的,人家也都是清汤挂水的。见不到一点儿肉。大家要吃肉,必须是临近春节前后。那个时候有的人家宰猪或者宰羊,才能够见到荤腥儿。像现在这不年不节的,有一些菜吃就已经是相当不错的了。一般的人家就是当时下来的蔬菜炖一大锅,也就是最好的饭菜了。大多数人家都是用咸菜。最多是加上点儿酸菜,来人的时候就弄点儿干菜。
    公社副主任老陈和粮库主任老赵,对山里农村的生活都是知道的。看到常先生家这么热情的准备了这么多菜。就知道这家人下了血本儿。这也充分的说明山里人对客人的热情,对对公社干部的崇敬。也从另一个侧面说明,公社副主任老陈在这一代有很好的人缘。像常先生这样热情招待的人。一定是德高望重的。
    公社副主任老陈和赵主任,和常先生客气了一番。然后就开始倒酒了。
    常先生拿着二锅头瓶子,用蓝边大碗给老陈和赵主任。老太太三个人,每个人到了一碗酒。谁说是一个大碗,实际上在碗里边就倒了一口酒。二锅头酒的味儿特别的浓,几碗酒放在了饭桌子上。已经让屋子里充满了酒精的味道。随着屋子里的热气和饭菜的香味杂合在一起,让屋子里的孩子们,女人们脸庞都红彤彤的有了反应。
    赵主任说,“常先生过来求您办事儿,还让您请吃饭。真的是不好意思。”
    公社副主任老陈说,“常先生,这可是给您添了麻烦了。”
    常先生笑着说,“我们这叫穷家富路。你们两位这么大的官儿来到我这个贫寒农舍,已经让我们家蓬荜生辉了。还有大姐从来没有到我们家来过。两家走亲戚这么多年,第一次到我们家。您说我能够不高兴吗?又是大官,又是亲朋好友。怎么能不让我好好的表现一下呢。一会儿我兄弟来了再跟他一块儿吃,咱们先喝起来。一边儿喝酒,一边儿等着我的兄弟。”
    公社副主任老陈说,“看起来你跟大婶儿的弟弟那真是莫逆之交。”
    常先生坦诚的说,“与其说我兄弟是我的好哥们,倒不如说他是我的财神爷。我兄弟踩的所有药材都交到我这里,我再交到供销社。原先我们是直接卖到城里的诊所的。特别是有几种名贵的药材,人家给的价钱都不低。本来这是一个赚钱的买卖,我兄弟到哪里都会赚到很好的钱。但是他就信我一个人的,把所有的好药材都送到我这里来。让我能够赚到更多的钱。这既是兄弟情分,也是我的财神爷,你们说对不对呢?”
    老太太说,“说是矫情,实际是一种信任。我二兄弟跟我说过,这么多收药材的人只有常先生。最讲良心了。常先生对药材是个内行,也不会欺负穷人。和别人做买卖赚多少钱不说,经常因为价钱的事儿生气。只有常先生给的价钱最公道,因为他把穷人当成自己的亲人。我弟弟就是山里头一个普通放羊的采药人。能够和常先生这么多年当做兄弟。这就说明常先生是一个厚道人。在他的面前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对于一个山里人,一个卖药的人常先生都这样以礼相待。就说明常先生是一个值得尊重的人。”
    常先生举起酒杯和大家撞了一下,悯了一口酒,接着说,“大姐,您别夸我啦。一会儿我兄弟来了,他们知道是一个怎么样的实诚人了。面对这样实诚的人,你能够跟人家藏心眼儿吗?如果真藏心眼儿了,那你还算个人吗?我不仅看病,收药材,有的时候我也要上山去采药。就是因为自己亲自采药,才体会到采药人的不容易。他们翻山越岭吃苦受累不说,有的时候还冒着巨大的生命危险。这样人你不好好的尊重人家说的过去吗?”
    几个人又说了点儿别的话。常先生突然的话题一转,问老太太,“我师妹,对黄鼠狼精到底有什么说法?”
    老太太说,“我们俩一块儿到粮库找那几个人聊的天儿。最后确定这个邪崇之物是黄鼠狼。因为这三起事儿都和这个东西有关系。他们以前说是耗子成了精。后来我们问清楚了他们原因。最终才推算出是黄鼠狼成了精。赵主任带着大狼狗找到了黄鼠狼的巢穴。用烟熏火燎的办法。本来想抓住黄鼠狼。谁知道从洞穴里跑出来的却是一只银狐狸。在大狼狗追击银狐狸的时候,黄鼠狼突然的出现了。这两个畜生一路把大狼狗和追击他们的人带到了河边儿。也就是咱们面前的那条大清河。
    赵主任第二天又带着人在大清河两岸,让大狼狗辨别气味,最后又找到了这两个畜生的踪迹。一路追踪下来就到了你们白云寺外面的那个山崖。那两个畜生肯定是钻进了山崖的缝隙当中。但是具体在什么部位现在并不知道。面对着直立的山崖。赵主任就没有了办法。但是放人和狗在这里看着。回去和我们商量了。所以才决定过来找你。
    你师妹让我提醒你。这两个畜生能够成帮结队。说明都有了一定的修行。畜生如果有了法力,绝对不可以低估他们的能力。一方面不要打草惊蛇,另一方面也要保护自己。找出他们的栖身之地,最后要做法事儿,收服他们。在这之前千万不要让他们伤害到你们。
    你师姐之所以让我们来请你,就是因为你不但是懂得医术。还学了苗先生的看家本领,可以启动奇门遁甲,推动大盘,保护自己。镇压住这些邪祟之物。当时没想你还会找帮手。如果你找了帮手,也需要让你们自己都要保护好。
    特别要提醒你的是,一种畜生,有了灵性,可以修行。就已经很可怕了。两种不同类型的动物能够成帮结队的修行。说明他们有更大的法力。这就需要我们对他们加12分的小心。因为他们不是增加了一倍的法力,而是增加了无穷的法力。我这些人和他们接触的时候,就更需要倍加小心了。
    除此之外,这两种东西都是很狡猾的,有很重的阴气。我们要和他们接触,小心他们伤害我们。特别是骚狐狸,会有更要人命的办法,释放奇臭无比或者奇骚无比的气体熏人,对于有防备的人都会有很大的伤害。所以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常先生赶紧的回答说,“大姐,您就放心吧。”
    公社副主任老陈对这件事儿很好奇,赵主任说到一半儿,老太太就把话茬儿给接过来了。所以自始至终老陈都是糊里糊涂的。几杯酒到了肚子里,老陈的好奇心被调上来了。所以小声的对赵主任说,“到底是什么情况啊?能不能跟我说说?”
    人家老陈是专程陪同一起过来请常先生的,赵主任不得不满足他的好奇心。就把粮库前前后后发生的三件事,傻子媳妇儿带着秦祥和老太太与四个人谈话的内容,以及大狼狗找到了黄鼠狼的巢穴,又从黄鼠狼的巢穴熏出来了银色狐狸,黄鼠狼和银色狐狸一起借着河水的力量,摆脱了大狼狗,逃到了山崖。第二天大狼狗又带着护卫队员寻找到白云寺的山崖。整个的过程详详细细的和老陈说了一遍。
    老陈是农村人。对这些奇怪的事物是可以理解的。没有和赵主任打官腔。借着酒劲儿说,“虽然咱们不是一个公社,傻子媳妇儿看起来真是有两把刷子。被邪碎之物上身,在咱们山区时有发生。这用科学的道理是解释不通的。一味的迷信也是不对。必须好好的对待。傻子媳妇儿,虽然带着坏分子的帽子被专政,看起来这个人还是很有良心的。更主要的是有法术。能够救人于水火之中。你们找他就是找对了。
    眼前这位常先生在我们这十里八村也是这样,一号人物。你现在看起来他在给别人号脉治病。有时候开药,有时候扎针,有时候推拿,有时候按摩。有的时候为了给人看好落枕的病,连擀面杖都用上了。但是常先生救人不仅仅是做法事儿。他主要还是靠中医的技术。有的时候也做法事儿。你别看我在公社里,我什么都知道。只要是能够救了老百姓。我们这些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我们不是不管,也不是不想管。而是人家人缘好,没有人反应,我们无头管起。常先生在这一代那真是很有威望的人。人家祖祖辈辈都在这里行医开药。在这缺医少药的大深山里,那可真是像一个活神仙了。驱邪捉鬼也是有的。自古巫术和医术就是一家。让我们这些行政干部把这件事儿分清楚是不可能的。只要是给老百姓解除了病痛,用的是什么技术,你能管得了吗?不管是什么技术,治好了老百姓的病就是好技术。就是好人,老百姓就静若神明。
    前一段儿我们唐家沟公社另外一个村子叫黑豆峪,他们村子书记的女儿也得了癔病。就是让人家常先生针灸给扎好的。各村有各村的高招,每个医生都有自己一套办法救人。
    要说银色狐狸的事儿我倒知道。小的时候,我们这一代就有一个传说。在白云寺,有一个银色狐狸的窝。白云寺村儿就因为白云寺而得名。原来确实有一个很大的寺庙。民国的时候还有呢。日本投降那年,老和尚等日本投降了,也回来了。主持和尚叫做静远。靖远禅师80多岁了,听说很有道行。
    寺庙的香火恢复了以后,静远禅师坐在大殿上念经,每天带着小沙迷们做功课。一做就是做到很晚很晚。有一天,主持正在自己的禅房。突然间闯进一个美妙的少女。穿了一身银白色的旗袍。不知道过了多久,静远和尚被他迷惑的上了床。两个人巫山云雨一番。最后姑娘走了。临出门儿的时候,和尚看见姑娘的旗袍下面,有一条银白色的尾巴。
    老和尚面对着孤灯,一声叹息。然后做了一首诗。感慨自己一生的德行,写完了这首诗就坐化了。第二天,小沙弥看到主持和尚已经去了西天极乐世界。大家把他的肉身下载柴火上火化了。谁知道没有弄好,整会儿白云寺大店被这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只有留下了白云寺村却没有了白云寺。
    这就是白云寺和银狐的传说。老和尚那首诗。是印证了银狐的存在。这首诗是这样写的:
    孤灯六十伴佛祖,
    清规戒律又何苦?
    一朝银狐施媚术,
    八十老僧佛心浮。
    山高青烟白云寺,
    火烧佛地有也无。
    西天极乐无缘去,
    只因失身色银狐。
    没想到现在这银狐又现身了。”
    纠正一下
    第二天,小沙弥看到主持和尚已经去了西天极乐世界。大家把他的肉身驾在柴火上火化了。谁知道没有弄好,整个儿白云寺大殿被这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只有留下了白云寺村却没有了白云寺。
    赵主任听完了老陈的叙述。这才知道银狐的传说已经有几十年了。竟然与火烧白云寺这一段公案有着密切的联系。到底是传说还是确有其事,无从考证。银狐与白云寺和白云寺村有联系,这是确定无疑的了。
    赵主任问常先生,“你小的时候,白云寺还存在,你有印象吗?”
    常先生说,“小时候常常到白云寺玩儿去。你别看日本鬼子闹得那么厉害。他们就是不敢动白云寺。听说日本人还是很信佛的。日本鬼子投降以后,和尚确实回来了。但是白云寺是怎么被烧的我不知道。因为那个时候我正在师傅家里住着。离这里好几十里地。等我回来的时候,白云寺已经只剩下一片塌了的房子了。解放以后,那里变成了生产队的场院。”
    赵主任又说,“关于银狐的传说,你又知道多少呢?”
    常先生说,“我们这个村子关于银狐有很多的传说。老陈说的只是其中一个版本。我还有另外一个版本,你愿不愿意听呢?”
    赵主任点点头说,“你说来听听。”

    沿着清清河向北,白云寺的地界最北是臭水沟和大阴坡。阴坡清清河西岸,臭水沟在清清河东岸。
    大阴坡常年不见太阳。这里的森林茂密葱茏,百鸟在这里筑巢。大阴坡下,有一个水潭。大阴坡上,有一个甘泉。森林里的树玲琅满目,有绿绿的松,高高的柏树,红彤彤的柿子,五彩缤纷的栓皮栎。树下的灌木,更是丰富多彩。一片一片的胡枝子,一簇一簇的绣线菊,一颗一颗的宁条。地上的杂草,有红山羊草,有白草,有羊胡子草,树荫里还有各种苔草。
    地面儿上铺满了苔鲜,湿漉漉的滑滑的。雨过天晴,林子里到处是各式各样儿的蘑菇。山边地头儿到处是榛子。各种野生动物在林中穿梭。有上蹿下跳的松鼠,奔跑的羚羊,蹦蹦跳跳的野兔,五颜六色的山鸡。这里是它们的家园,更是它们的乐园。
    树梢上,草尖上,石头上到处是蝴蝶飞舞,蜜蜂、马蜂飞行,蜂蝶相恋。
    大阴坡常年不见光,冬天永不积雪。每天早晨,浓雾笼罩。流动的雾,就像白云在蓝天中穿梭。春风吹过,万木吐绿,涌动着青春的活力;夏风习习,在炎热的夏天带着一股凉意,清风送爽;秋风席圈,万山红遍,各种颜色涂在了山梁,大阴坡换上了秋装;冬风呼啸,松涛阵阵,苍茫大地的银装素裹中,包围着这片葱茏的森林,孕育着无限生机。
    大阴坡的甘泉、水潭,不管气候如何变化,永不干枯。
    无论何时,你只要站在甘泉旁边,百鸟的啼鸣声,树上的蝉鸣声,和泉水发出的叮咚作响,就是一曲天然的交响乐,让你沉静在大自然里,享受人间最美妙的声音。
    这里真是一个人间仙境啊!
    有一个年轻的樵夫,名叫王宇,常年在大阴坡打柴。每天,日上三竿,王宇来到大阴坡,忙忙碌碌,打一担柴,就这甘泉水,吃了干粮,太阳西斜,担柴下山。天天如此,月月如此,年年如此。勤奋的王宇,有时挖点野菜,有时踩点蘑菇,有时摘点野果儿,带回家去孝敬老娘。
    有一天,王宇60多岁的老娘,身体不舒服,闹了一夜。王宇伺候完老娘,急忙忙赶到大阴坡,就打了一担柴,没顾上吃一口干粮,喝一口水。天就已经黑啦。王宇要担起柴担,起了三下,都没有起来,和今天的单子比你每天重的多。
    王宇正在纳闷,身后传来了咯咯的笑声。
    王宇回头一看,月光下,两个妙龄少女正在。笑嘻嘻的看着他。
    王宇脸上羞得飞红,磕磕巴巴的说:“两位小姐,笑我何来?”
    红衣少女,羞答答的说:“天这么晚啦,有些害怕,想和大哥同行。”
    王宇回答说:“天黑路险,两位小姐如果不嫌弃,就和某家同行吧。”
    蓝衣少女笑嘻嘻的说:“好啊,好啊!”
    于是,三人沿着清清河,出了山。王宇临进家门,问:“不知道两位小姐要向哪里去?天色这般晚了,不如在我家先休息一下。明日一早赶路,如何?”
    红衣少女说:“不知家中还有何人?我们方便吗?”
    王宇说:“我家还有一个80岁的老母。方便的很,如果两位小姐不嫌在下贫穷。房屋简陋,就请进来吧。” 说着,他们进了院子,进了房门。母亲做了介绍。
    王婆婆一见家里来了人,而且是两个美若天仙的少女,病就好了一大半儿。忙上前问了一个仔细。然后说:“两位姑娘在我们家安心休息。尽管放心,我们是本分人家。”又问:“两位姑娘,还没有吃饭吧?我儿快快准备。”
    红衣上说:“王大哥忙了一天了,让我们女儿家来做饭吧。”说完,也不推让,拉着蓝衣少女,一会儿就准备好了饭菜。王宇母子和两位姑娘,一块儿吃了晚饭。
    王婆婆得知,两位姑娘一个叫小翠,一个叫小红,刚刚没有了父母,正要投亲靠友。说:“小翠姑娘,年龄和我儿相当,不如与我儿婚配,以免的颠沛流离。” 小翠羞红了脸,低头不语。
    小红忙抢着说:“好啊,好啊,这样姐姐就有着落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王婆婆找来三媒六证,街坊邻居,办了酒席,两个人拜堂成亲。小红说是找舅妈去了。从此,小夫妻恩爱有加。王宇还是打柴为生,小翠在家伺候婆婆。一家人合合美美。第二年小翠生了一对说龙凤胎。王婆婆美的合不笼嘴。
    有一天天刚蒙蒙亮,小红慌慌张张的跑来。说舅妈病重,请姐姐快去!于是两个人王婆婆打了一声招呼,没等王宇回来,匆匆忙忙的就走了。从此,再也没有回来。
    时间就这么一年一年的过去了。王宇还是每天去打柴,送走了老娘,养大了一双儿女,他自己变成了一个满头白发的老翁。
    王宇老了,走路慢慢腾腾的。有一天,在夜色朦胧中,见到了小翠。小翠还是那么年轻。王宇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小翠握着他长满老茧的双手,满脸是泪,百感交集,悲喜交加。告诉他,说:“我和小红,都是大阴坡上的狐狸。见你,勤勤恳恳,动了相爱之心,成就了姻缘。不想被父母知道,抓了回去。小红被罚嫁到了蛮荒之地。自己被关在狐狸洞里,一直不让出来,只能远远看着你,心如刀绞。现在,我们要搬家了。和你告个别,你要好好保重,为了咱们的一双儿女。也是为我对你的思念。” 说完俩人抱头痛哭。后来,他夺路而逃,永远消失了。
    传说中小红是一只红色的狐狸,而小翠就是那只银色的狐狸。白云寺的王家人,都对这个传说有排斥。因为他们的祖先就是王宇。王宇的老婆是不是银狐?没有人证明。但是传说中就是这样。
    王宇的儿子叫王振泰,这个人后来出家当了和尚。云游回来见了白云寺。白云寺的后面有一座塔。就是王振泰的。
    大家早上好!
    晚上好
    各位书友,中午好!
    常先生说了一个有情有义的银狐的故事。大家认真的听常先生讲这个故事。手里的筷子全部都停下来了。既忘了喝酒,也忘了吃菜。本来在外间房子的几个孩子,听到爸爸讲故事,也不自觉的挤到这个房间,站在那里,每个小家伙儿两只耳朵都竖起来了,仔细的听着爸爸。讲的故事。
    等到常先生把这个故事讲完,反应过来以后,还不好意思的对赵主任说,“你看光给你们讲故事了,忘了让你们喝酒了。真是对不起,有点儿怠慢了。”
    老陈却笑呵呵的说,“今天这酒喝的有点儿意思,既有古老的神话传说。又有当下解决不了的问题,结合起来。竟然是由一个银狐引起的。既有狐狸耍骚引诱老曾的故事。也有狐狸深情,一穷人结亲生下一双儿女的爱情故事。所以人世间的事儿更加复杂了。你从一个角度看是《人间喜剧》,从另一个角度看可能就是人间悲剧了。不过你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很具有戏剧性的了。”
    赵主任去若有所思的说,“虽然你们两个讲的都是银狐的故事,朝代不一样。历史背景不一样,事情更不一样。所以说并不一定是同一只银狐的故事。今天我们遇到的这件事儿也不一定就是银狐造成的,很可能是黄鼠狼造成的。”
    常先生说,“也有可能是银狐伙同着黄鼠狼造成的。用媚术引诱人的事儿可能是狐狸干的。因为这是他最擅长的。而祸害的人的事儿。很可能就是黄鼠狼干的,因为黄鼠狼是运气极其重的畜生!”
    老陈说,“这可不像常先生说的话,看起来你是《聊斋志异》看多了。所有关于狐狸的事儿都是用色相引诱别人。所有黄鼠狼的事儿都是最大的坏蛋,坑害老百姓。就像现在看的电影儿,要么就是高大全。要么就是阴险的阶级敌人。人世间,自然界哪里有那么多敬畏分明的呢?很多事情都是好的,里面有坏事儿。坏事儿里面也有好的因素,错综复杂,这才是人间和自然界的自然规律呀。”
    赵主任也说,“生活真的不像演戏一样。无论是什么样的戏,丑角就是丑角,坏蛋就是坏蛋。圣诞净末丑各有各的行当。而我们在活当中,谁的脸上写着是阶级敌人呢?即使是我们给扣上了坏分子帽子的人,也会有可能有一颗善良的心。坏人也不一定永远是坏人,经过教育很可能丢掉了破坏人民生活的想法,而被人民感化了,变成人民的一员呐。这就是《矛盾论》对立统一呀!”
    常先生笑了,“陈主任,这是活学活用毛泽东思想啊。”
    赵主任说,“路程有那么远吗?儿子请的人怎么还没到啊?”
    对赵主任的话音未落,就听见院子里的人说话了。
    “谁说我们没到啊?早就到了,主要是在外边听你们讲故事呢。”
    屋里的人都是一愣。真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随着那憨厚的声音,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在常先生的儿子大生子的引导之下,进了屋。
    老太太先说话了,“玉民,你来啦。”
    玉民说,“常先生让他的儿子去请我。还说我大姐在这儿呢,我能不赶紧来吗?”
    老太太对赵主任和老陈说,“因为是我的弟弟刘玉民。在山上放羊,放了一辈子羊了。和常先生是最要好的朋友。两个人对山里的事儿门儿清。”
    赵主任和老陈分别和刘玉民打个招呼。
    常先生说,“二弟,大姐带着这两个干部来找我。我一个人做不了这件事儿,所以请你来帮忙。怎么样?咱们两个一起闯一闯这龙潭虎穴怎么样?”
    刘玉民坚定的说,“有大哥你和我一起,我的板子就更大了。想当初我一个人去探后山的楚龙八。不是也把那个宝贝给你找回来了。”
    赵主任好奇的问,“什么宝贝呀?你们两个给我打什么哑谜呢?”
    常先生说,“我这个二弟本身就是一个很传奇的人物。前些年他自己到后山去看楚龙八。那条深沟深涧从来没有人去过。谁也不知道有多深,更不知道里边是怎么回事儿。山里的就知道那里经常狂风大作。但是谁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二弟竟然孤身探险。还得到了一个巨大的蛇蜕。那可是不可多得的好药材。因此我们俩人都发了一笔大财。”
    老陈也好奇的问,“多大的蛇呀?”
    刘玉民说,“那是一条巨大的蟒蛇,足足有四丈多长,至少有碗口那么粗。全身都是绿色的。那个三角的脑袋,像咱们家磨盘那么大。突出的黑性子就有三四尺长。那天我看着后山有一股旋风。好奇心促使我跟了过去。谁知道就是一条巨大的蟒蛇在奔跑。他所到之处就是股旋风。当时把我吓坏了。好在这个畜生没有发现我。但是我一直看着他下了楚龙吧。等到看不到他的踪影了。我的好奇心也就上来了。
    我手里拿着镰刀,身上背着绳子。来到了楚龙八上边。找了一棵树,把绳子拴上了。然后把绳子的另一头扔进了楚龙八。然后我就顺着绳子拿着镰刀下了楚龙八。下去了将近有十几丈身。下面黑洞洞的。正好悬崖峭壁上有一个洞。我就到了洞口儿。然后就爬了进去。然后把提前准备好的火把点着了。这个洞足足有十几米深。用的最深处闪闪发光。可能是由于火把的光,反射出来的。
    我走进去一看,那闪闪发光的竟然是一个巨大的蛇蜕。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个地方一定是那条巨大蟒蛇的栖息之所,这也正是他脱下来的皮。这可是一个大宝贝。我赶紧把这个家伙卷了起来。用绳子捆好拴在了我的腰上。顺着绳子赶紧的爬了上去。一旦要是让那个家伙发现了我的小命可能就没了。
    好在我的身手很麻利。十几丈高的悬崖,我几下子就穿上去了。不是我伸手敏捷,而是后面那个巨大的蟒蛇,驱使着我赶紧的逃离这里边。现在得到了宝贝,保住了小命儿,还不杀鸭子就跑吗?想起来还是真后怕。
    回到家以后,我拿着这个宝贝来找到常先生。常先生,我们两个人这一次没把这个东西交给供销社。而是我们两个人直接找到了市里的药材公司。他们那里的人见着这个东西如获至宝,给了我们两个人,一大笔钱。也算是发了一笔小财。事儿就是这么回事儿。”
    老陈和赵主任听的目瞪口呆。
    赵主任下意识的问,“什么叫做楚龙八呀?”
    老陈解释说,“就是一种地质灾害留下来的痕迹。有的人说是地壳运动的结果,也有的人说是地震的结果,总之是山上有一个深不见底的山涧。大家都说那里阴气很重。经常有旋风。经过二弟这样一说,大家就明白了,原来里边藏着一个巨蟒。那阴风和旋风都是由于巨蟒运动而形成的。”
    赵主任接着问,“那么那条巨蟒现在还在吗?”
    刘玉民回答说,“我就见过那一次。后来即使到了那里,我也不敢到那条山涧的周围啦。如果他还在那里,这样的东西已经上千年了。如果他要报复我可怎么办呢?所以还是别惹那个祸。不管他在不在,咱们已经得了便宜了,别再招惹他了。”
    常先生说,“这都已经是十几年以前的事情了。隔了这么长时间,那个畜生早不知道爬到哪里去了。咱们现在的山上,原来的柴狼虎豹都不见了。只有那些狍子和狸猫,有的时候还能够见到几只野山羊。下的就是野鸡和野兔了。爬行类的动物都没有大家伙。一两米长的长虫已经算是很大了。那么大的巨蟒早就不知道去向了。”
    赵主任说,“有人的地方,这些动物就不可能很自由自在的了。”
    老太太对刘玉民说,“别净顾着说话了,你吃了饭没有啊?赶紧的拿筷子吃点儿饭吧。跑了这么长时间的山路,饿了吧。”
    这几个人才意识到,这位山里人跑了这么长时间的山路,还没有吃饭呢。

    几个人一起坐下来,不喝酒了,开始吃饭。
    吃饭的过程中,常先生把银狐和黄鼠狼的事儿,向着刘玉民说一遍。最后,常先生说,“这两个畜生被大狼狗追到了我们村子外的悬崖上。所以他们就找到了我想让我上悬崖去寻找这两个畜生的踪迹。看他们隐藏在山崖上的哪个地方了。再看一看能够不能够抓到他们。以免这些畜生再去祸害别人。”
    刘玉民一听,急切的问,“是银狐和黄鼠狼吗?”
    赵主任点点头说,“是啊”。
    刘玉民像是自言自语的说,“竟然有这么巧的事啊!”
    常先生不知道刘玉民是怎么了。就问,“二弟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刘玉民就和常先生等几个人说了事情的经过。

    这是一个阴雨绵绵的日子。天气又闷又热。羊群在山上基本上都是大堆儿。由于天气热,湿度大,已经被剪了毛的光屁股山羊,仍然是懒洋洋的。
    刘玉民说越是这天儿越不能够让羊在羊圈里扎着。如果羊在羊圈里扎堆儿,这个季节最容易得病了。所以不管他吃草不吃草,都要把他呼到山上去。主要是为了让他遛一遛,通通风。
    这一天一大早,刘玉民就冒着绵绵的细雨,把羊轰上了山。翻过了两个山头,到了一个叫做大阴坡的地方。这个地方常年不见日头。是在山的北侧,也就是阴坡面儿。所以这个地方叫做大阴坡。大阴坡有一个好的去处,就是有一滩水。悬崖上常年滴水,所以就形成了这一滩水。羊群已经过了两个山坡。正是渴的时候。所以羊群蜂拥而上,奔着那一滩水就去了。
    但是羊群很奇怪,这种发现这些羊距离那一滩水两丈多远的时候停下了。只见水面上有几个人在那里洗澡。一边洗澡还在一边嬉闹。等刘玉民走进了一看,根本就不是什么人,而是几只野狐狸还有一只黄鼠狼和一只狸猫。
    不知道是因为热的原因,还是因为他们先到这里的。他们把着这一滩水不让人靠近。他们采取的办法是最下三滥的。不知道他们采取的什么措施,这种狐臭。弥漫了水的周边。正是这股骚臭味,让羊不敢近身。让人闻到这种味儿也确实有点儿恶心。
    在山上遇到野狐狸是经常的事儿。但是也狐狸采取下三滥的办法驱赶人和羊群。刘玉民还是头一次遇到。最可气也是让刘玉民最着急的事,最先到的几只羊由于受不了,那股胡烧味儿已经倒在地上了。几只老羊甚至吐了白沫。
    伤害羊群就伤害了刘玉民。情况一出现,刘玉民就急红了眼。常年放羊,练就了一手的头石头的能耐。可以说刘玉民打出去的石头,百发百中。他从兜里掏出小石子儿像狐狸们投去。奇怪了,没有一个石头子儿砸在狐狸们的身上。其中一个大一点儿的狐狸竟然拿着石子儿投回来。石子儿落在羊群里,把羊群打的四处逃窜。
    刘玉民从兜里掏出了匕首,在一只老羊的腿上扎了一刀,鲜血迅速的从老羊的腿上流了出来。血腥味儿立刻让狐狸们感觉到不适应了。刘玉民在周围割了一些艾草,把他们点着了。艾草的味儿也把狐狸们给治住了。这几个野狐狸四散奔逃,把水才给让出来。
    几只受伤的羊,刘玉民稍微给他们治了治,这些羊才恢复了正常。
    事情并没有结束。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刘玉民赶着羊群往家里走。那几只狐狸一直尾随着他们,一边儿追一边儿嚎啕大哭,弄的刘玉民心烦意乱。
    终于刘玉民想到了办法。平常轰羊群回家都是直来直去。这一次他把羊群没有往家里赶。而是走到了桃树沟。这一沟的山桃树,是狐狸们的禁区。狐狸们远远的只能够望洋兴叹。

    听刘玉民这样一说,赵主任坚定地说,“看起来就像苗大姑说的一样,这些有道行的畜生,是完全有可能在一起的。一旦这些家伙到了一起,他们的法力就会更大。做好事儿也会威力很大,祸害人也会威力很大。”
    老陈也若有所思的说,“看起来这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老太太确实很镇定,对大家说,“这些畜生都已经得到了灵气儿。他们做好事儿,做坏事儿也是一念之差的事情。这些畜生要想修行得道,就必须才阴补阳。他们之间做这样的事情。他们祸害人类也是为了做这样的事情。达到他们修行的目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他们得道升仙。原来这些事情都不知道。现在既然知道这是一群畜生聚集在一起。事情就没有我们最开始想象的那么简单了。这些事儿先得跟傻子媳妇儿商量一下,不能够贸然的。到山崖上去,以免你们两个人受到伤害。”
    常先生点了点头说,“大姐,您说的是啊。还是把我的师妹接到这里来吧。”
    老太太诚恳的问常先生,“既然你跟我二弟是哥们儿,我们也就是姐弟了。一家人不说两家人的话。我也是为了你好。兄弟呀,你要考虑好了,你的师妹现在毕竟是扣着坏分子的帽子,你不怕受到连累吗?”
    常先生很自然的说,“为了积德行善,这有什么呢?您一个高红苗正的贫下中农不也在做着这件善事儿吗?老陈是公社的大干部,赵主任是国营单位的大干部。你们不都在共同的做这件事儿吗?毕竟我们两个人是师兄妹,更何况我还是他养父的徒弟,我们两个人。还有师兄妹的情分。即使是受了连累又能怎么样呢?还能不让我给老百姓看病?不让我种地了吗?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我也不是那个胆小怕事的人。”
    老陈说,“大婶儿啊,您就放心吧。在咱们这个公社,只要是我在都是革命行动,咱们为了人民群众的安全铲除牛鬼蛇神。这不是正在错出迷信吗?我们既不封建也不迷信,我们把这些野生的畜生抓住。惩治了为地方除害。这就是我们为老百姓做的好事,这就是我们。帮助粮库为职工做的好事儿啊!”
    大家都高兴起来了。
    因为时间不早了。老陈和赵主任被先生安排到别的人家住了。
    我们家老太太和我舅舅刘玉民被常先生留在家里。
    常先生就是为了向老太太打听傻子媳妇儿的情况。
    常先生,“大姐,你吃好了吗?咱们家就是粗茶淡饭,您可是别客气。”
    老太太,“都是一家人了,还客气什么呀?”
    常先生,“特意留在家里休息。就是想多了解一些我师妹的情况。”
    老太太,“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最近我们俩接触的多一些。原来的事儿我可是并不怎么了解。”
    常先生,“解放前我在师傅那里学了将近两年,和我师妹朝夕相处。”
    老太太,“那个时候是不是他也刚从老家来呀?”
    常先生,“我去的时候他还没有来呢。”
    老太太,“那他过来的时候,你很清楚他的情况呀。”
    常先生,“那个时候是一位徐先生。这是一个得到的高人。先是他来和师傅说了小仙女儿的情况。师傅有点儿犹豫。徐先生就对师傅说,您是一个有修行的人。既然您可以算卦看相,为什么不给这件事起卦呢?我师傅说这个挂不能够起。因为我们算卦,看相之人有规矩,从来不给自己算。即使是算了也不灵,如果是零了就要遭报应。徐先生知道这个行当的规矩,就对师傅说,老先生我也是这方面的行家,我给你们这件事儿算了一个卦。还是上上挂呀?说明你们爷俩有前世的缘分。缘分到了,何必拒绝呢?”
    老太太,“看起来老苗先生他们家就应该是他的归宿。”
    常先生,“可是好事多磨。徐先生走了以后很久都没有再来。我师傅有点儿畅然所失。每天既盼着徐先生来,又想看着自己要过门的养女。虽然父女之间还没有见面,就是因为机缘巧合,早已经深入我师傅的心里了。他虽然盼着师妹的到来,但是他就是不说出来。在那里暗暗的着急。因为他已经上了年岁了,着急就可能。有不舒服的地方。我本身就是家传的医生。所以他有不舒服的时候就找我,我帮他看完了以后替他开药。熬夜伺候着他吃药。
    我知道我师傅的这场病,是因为挂念未见面的小师妹而得的。画室开心的锁这件事儿只能有我。和师傅把这件事儿说破了。有的时候事情就是这样,大家都不说出来就是个事儿。说出来了也就把这件事儿给破解了,师傅也就没有那么着急了。所以师傅也就很快的好了。
    就在师傅的病好了以后,没有几天,一天晚上徐先生回来了。我知道,我师傅特别的着急,就是在想徐先生办的事情。所以我直接把徐先生领到了师傅的房间。
    我刚要退出去,师傅把我拉住了。
    然后师傅对徐先生说,这是我的徒弟。都是家里人。没有必要背着他。
    徐先生说,“苗先生,好不容易做出了你这方面的工作,为了抓紧赢得时间,别让小仙女受害,我就感到了他们的家。谁知道我还是晚去了一步。真是出了大事儿了。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情。”
    师傅问徐先生,“出了什么事儿啊?”
    徐先生很无奈的说,“小仙女儿被人家绑架了。土匪提出的条件就是让他们东家出两千块现大洋。只有把钱送到土匪手里,小仙女才能够被放出来。不然的话,土匪就要撕票儿。但是他的东家却是犹犹豫豫。”
    师傅很着急的问,“孩子到底有没有事儿啊?”
    徐先生说,“正在这个节骨眼儿我就到了。我一看他们东家根本就不愿意出这笔钱。我就对他们的东家说,你们家能够恢复过来,兴旺发达,全靠着小仙女儿。通灵让神仙保佑的。你们想一想,如果小仙女儿出了事儿,那些神灵还会保修你们吗?是1000块现大洋重要还是你们家的兴旺发达重要,还是你们家少爷的前程重要?一听我这么说,他们才勉强答应了。”
    师傅这才放下了心,自言自语的说,“这孩子真是命运多舛。”
    徐先生不仅不慢的说,“谁知道啊,根本就没用钱去赎。小仙女儿竟然自己大摇大摆的让土匪们给送回来了。”
    师傅一下子睁大了眼睛说,“为什么呀?”
    等您的闺女来了,您自己亲自问他吧。徐先生这样说。小仙女儿可真是有两把刷子,凭着自己三寸不烂之舌。不但没有让土匪撕了片儿,而且让他们好吃好喝好招待。敲锣打鼓的把人家给送回来了。
    后来,十几天以后,小师妹终于来到了师傅的家。在一起相处一年多,我知道。这是一个极有智慧,特别有胸怀的小姑娘。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够凭着自己的一身本事,凭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从土匪窝的逃出来,周旋于军阀之间。保全自己,保全全家。”
    老太太,“看起来你对他原来的事情还是有所了解的。”
    常先生,“我回家以后,我们两个人一直保持着联系。但是解放以后我就和他失去联系了。听说他当了一贯道的圣女。”
    老太太,“可不是吗,就因为这件事儿?三反无反的时候,给他打成了现行反革命。他那个身份怎么可能再跟你取得联系呢?因为你们两个人是师兄妹的关系,感情特别好,心如一家。他就更不能够连累你了。所以才跟你断了联系。”
    常先生,“这个原因我早已经就猜到了。”
    老太太,“说到底,这个孩子还是一个很有良心的孩子。特别的善良。”
    常先生,“我们一起朝夕相处那么长时间,这一点我是最清楚的了。”
    老太太,“你也可以说是从他最艰难的时候看着他。走过来的。对他的了解之深,谁也不如你。但是这次因为黄鼠狼和银狐的事,他实在是觉得自己的修行不够控制不了。还想请你出山的。”
    常先生,“只有他这么样的了解我,虽然我是一个郎中,但是我也经常上山采药。登山,爬山是我的拿手好戏。这一次有这样的畜生在悬崖上寄居。别的人没有这样的智慧,也不会那么加小心。只有我才能够不受这些畜生的危害,因为我知道他们的厉害,我自身也有一定的法力。”
    老太太,“我二弟刘玉民,可是什么法力都没有。”
    常先生,“您这就说错了。二弟比我们对山里都了解,登山的技术更是一流。所有陡峭的地方连山羊都上不去,他都可以上去。只要是有名贵的药材,它可以上刀山下火海。有一套的本事。在山上的本好多都是我向他学习的,对于那些狐狸,黄鼠狼他比我防范的好,更有办法解决这些邪物。”
    老太太,“我们两个人是从一个娘胎爬出来的,他什么样我还不了解。他就是一个普通的方言人,在山里待惯了,要说登山,爬山是一流的。上走山路如履平地。要说对付这些野兽也是有一定办法,但是遇到这些有灵气的东西,他就根本是束手无策了。你请他来可以帮助你爬山可以帮助你寻找。但是对那些邪碎之物一定要加小心。”
    常先生,“您放心,我能够不保护他吗?”
    老太太,“嗯,有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常先生,“我师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老太太,“这个人你别看,就是一个农村的妇女,胸怀无比的宽广。智慧比一般人都要高,所以处理这些事情。看待人生都有他的办法。别看你是一个堂堂五尺高的男子汉。我敢说世界上的男子汉没有几个能和这样一个农村妇女相比的。我这样说可不是贬低你,而是这些天我跟在他身边。看到了以后实实在在的说的一句话。”
    常先生,“能让您老人家这样评价他,我小师妹一生也就不枉然了。”
    老太太,“这个人将来还会做更大的事情。”
    常先生,“这天下这么乱。运动搞得这样紧张。他又戴着帽子。怎么能够做大事儿呢?”
    老太太,“这种日子不会太长。过去军阀混战,民不聊生。现在解放了。毛 他老人家对老百姓最好了,怎么可能让我们接着受这么多的苦呢。让老百姓过好日子,这才是他老人家这么多年。教导我们的。所以这种日子不会太长。”
    常先生,“也许你说的对,如果那样,我的小师妹就得救了,就可以做大事儿了。”
    老太太,“一定能够做大事,你就放心吧。”
    常先生,“这件事儿是您和我小师妹一起办的吗?”
    老太太,“这件事儿是赵主任托我求的你的小师妹。”
    常先生,“具体的情形按照您说会是什么样的呢?”
    老太太,“你小师妹和四个人聊天儿的时候,是我们俩一起。和人家聊的。所有的情况也都是我们两个人一起经历过来的。最初知道是邪碎之物,不知道是黄鼠狼。第二个孩子也就是那个孩子妈才把这件事儿说清楚才确定是黄鼠狼。因为大家当时都传说他是抄了一窝耗子。耗子哪里有棕色的毛呢?再加上小杨和老丁,老冯叙述的情况。最终,我们两个人把目标锁定了黄鼠狼。”
    常先生,“粮库也不可能藏着黄鼠狼啊。”
    老太太,“所以我们两个人就没有直接出面,就请赵主任。找这只黄鼠狼。粮库有一只嗅觉相当灵敏的大狼狗。就利用这只大狼狗。在职工宿舍的窗台,闻到了这种东西的味道。大狼狗就按照味道的踪迹寻找到了黄鼠狼的栖身之地。
    粮库的旁边就是养殖场。养殖场里面除了养猪,养羊,养牛还有养鸡。黄鼠狼最喜欢吃什么呢?当然是最喜欢吃鸡了。在养鸡场的周围有好几个饲料仓库。黄鼠狼临时的窝就安在饲料仓库里。大狼狗找了几个地方都是黄鼠狼暂时的栖身之地。
    但是在脚滑的狐狸也躲不开猎手。黄鼠狼在脚踝也躲不过大狼狗的鼻子。最终还是在养殖场的饲料地里,找到了黄鼠狼的巢穴。谁知道这只黄鼠狼特别的狡猾。黄鼠狼的洞有七个出口。利用水淹火燎烟熏把所有的办法都使尽了。才把里面的东西给熏出来。谁跑出来的不是黄鼠狼,而是那只银色的狐狸。
    能够让这个狐狸跑了吗?根本就不可能,大狼狗紧紧的追赶。银色的狐狸一看自己难以脱身,就用下三滥的手法。放了一个臭屁。把追踪的人所有的人都熏到了,只有大狼狗不怕。大狼狗连屎都吃哪里怕什么臭味儿啊?所以他没有把大狼狗甩掉。
    眼看着大狼狗就能够扑到这只狐狸身上了。这个时候黄鼠狼成了精,突然的现身了。已经成了精的黄鼠狼,肯定要比大狼狗更加智慧。黄鼠狼和银色的狐狸一直在奔跑,穿过了丘陵。来到了河谷。过河的时候把气味给洗刷掉了。大狼狗失去了味觉就迷失了方向。赵主任把大狼狗带了回去。晚上给大狼狗吃了一顿好吃的。大狼狗又恢复了精神头儿。
    第二天,大狼狗带领着众人来到了青青河谷。赵主任带着狗找了一座桥梁过去了。没有向前搜寻,而是返回头来搜寻。大狼狗在青青河的对岸一直在寻找着。狐狸的味道。和黄鼠狼的味道。终于在一处河岸上。闻到了他们的气味。
    大狼狗就在这气味的引导下一直领着大家。穿越了丘陵,穿越了密林,来到了白云寺村外的悬崖下。看着几乎是直上直下的悬崖犬牙交错,怪石林立,赵主任没了主意,大狼狗也只能围着陡峭的悬崖狂吠。
    赵主任他们回到了家,找到了我们。提到了白云寺村,我们两个人同时都想到了你。我只知道你和我二弟玉民是好兄弟。没想到你是傻子媳妇儿的师兄弟。既然这样的机缘巧合,那只能够我带着人来找你了。整个经过就是这样一个情况。”
    常先生,“看起来这两只邪碎之物河流以后法力无边。”
    老太太,“你师妹也这么说。”
    常先生,“我师妹打算怎么收服他们呢?”
    老太太,“如果只是黄鼠狼做一场法事,就像收服蛇大仙儿那样,也就把这只黄鼠狼给收服了。更何况蛇大仙儿现在已经被傻子媳妇儿,控制了。当初没有置之死地,只是把它封印起来,就是为了用它收服这只黄鼠狼。现在看起来没有这么简单了。蛇大仙儿不可能对付黄鼠狼和一群狐狸。我们现在看到的就是一只银色的狐狸,而刘玉明看到了一群狐狸。我们就不得不把情况给弄的更复杂一些。把困难想得更多一些。不然的话就会出人命的。”
    常先生,“我师妹为了给别人看病,冒了这么大风险。还带着坏分子的帽子,你说天理何在呀?”
    老太太,“戴帽子的事儿,谁也别怪。小仙女自己说了,就怪他自己当时鬼迷心窍。如果不贪图那个一贯道圣女的职位,不被那些邪教徒奉若神明。不受自己心里魔障的引导,造这些罪孽。也不会被扣上坏分子的帽子。你的师傅苗先生解放初期,人民政府还是很尊重他的。而且有一些疑难的事儿,有关方面还过来请教老苗先生。老苗先生只是算卦看相。虽然被说成是封建迷信活动,但也没有被扣上反革命的帽子。
    你的小师妹就不一样了。当时他学了你师傅一身的本领,加上原来他积攒的法力。你自己觉得飘飘然了,入了一贯道当了人家的圣女。那些人也拿着他当一个幌子,号召那些信徒们反对政府,从事有组织的集体活动。像这样的邪教组织到哪朝哪代都是被打击的对象。如果碰到国民党那样昏庸的政府,你小十岁的脑袋早就落地了。正因为我们现在的政府冤屈一个人。所以才保住了他的性命,只给了他一个反革命分子的帽子。
    这么多年以来,他现在把这件事儿也想明白了。主要的错误还是他自己心里的魔杖。心魔去了修行的就更加顺利了,他一生当中当有此劫。这一劫一过以后就豁然开朗了。虽然他现在被扣着饭坏分子的帽子,就是被你救人的事儿。包括为别人做好事儿的事儿,他不是照样在做吗?运动这么高涨,形势这么紧张,他不依然做着他的事儿吗?”
    常先生,“那还不是您老人家给他掩护的好,你们村子里的领导。保护的好吗?”
    老太太,“人心都是肉长的。人心换人心。人家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对身边的人,对身边的事儿救民于水火当中有着善良的心,做着善良的行动。不危害任何人,为什么不保护好人家呢?虽然人家扣着坏分子的帽子,但毕竟是一个善良的人。是为我们普通人解除病痛的人。生产队也应该给人家行,方便不能够不分青红皂白吧。”
    常先生,“这么想起来,还是应该感激政府的。”
    老太太,“不知道你感激不感激,反正我们穷苦老百姓都感激政府。我们解放以前过的什么日子?军阀混战的日子。被日本人欺负的日子。被腐败无能的国民党死去活来的日子,那才是暗无天日呢。现在又给我们房子,又给我们地,让我们过上这么好的生活。再没有人欺负我们了。能够不感激政府吗?你师妹也是从心里感激政府的,如果真的被一贯道那些误入歧途早就走火入魔,说不定。现在已经灰飞烟灭了呢。
    人民政府为人民,人民不仅仅是贫下中农,不仅仅是无产阶级,所有天下的人都是人民。共产党打天下,就是为了人民。在一定程度上来说,也包括像你小师妹这样的反革命分子。在一个阶段,他们是反革命分子,将来改造好了,也没准儿把帽子摘了。我觉得像他这样的善良,一定会把他的反革命帽子摘掉的。到那个时候你还能够不感谢政府吗?
    没有政府及时的挽救,没有政府的宽大,没有政府里边的人对你的优待。你早就走火入魔了,早就成了人民的敌人。早就变成了冤魂野鬼,灰飞烟灭了。不但不应该仇恨政府,而是应该对政府感恩戴德,因为政府给了你第二次生命,给了你美好的生活。给了你发挥你才能的平台。兄弟呀,你说是不是呢?”
    常先生,“大姐,您这些词儿都是从哪儿学的呀?”
    老太太,“虽然我大字儿不识,天天听广播喇叭,自个儿也琢磨琢磨。”
    常先生,“就您这套理论,当个书记都有富裕。”
    老太太,“这都是咱们老百姓自己混过来想过来的。你觉得是大道理,我觉得就是家常里短儿。”
    常先生,“您能够把大道理说成家长里短儿。那些人只会照本宣科,您能把这些道理说到人的心坎儿里去。说明您的水平太高了。我小师妹身边有您这样的人,他能够不豁然开朗吗?他能够不胸怀广大吗?他能够不有善良的心吗?”
    老太太,“这都是相互的,正因为他有善良的心,我们俩才能够交流在一起。”
    常先生,“大姐跟我讲道理的人多了,像您这样儿说的入情入理。让我感同身受的还是第一个人。”
    老太太,“咱们老百姓就说老百姓的话吧。”
    常先生,“那些人动不动就是最高指示,动不动就是谁谁的语录。咱们老农民哪里懂得那么多呀?您刚才这些道理,都是咱们自己中长过日子的道理。所以听着亲切所受教育,所以您才是水平最高的。”
    老太太,“你可别这么说了,咱们就是一家庭妇女。”
    常先生,“接着说咱们怎么处理这件事儿吧。”
    老太太,“好啊。”
    常先生,“早年间和我师傅学的那些法术,这么多年不用早已经都忘得差不多了。更何况这些法术需要经常的修炼。现在我每天除了给别人看病就是钻研医学或者是去采药材。哪有去修行这些法术啊。”
    老太太,“有基础总比没有基础强吧。”
    常先生,“一些道理还明白,有一些事情也清楚,但是却使不出法力来了。像我小师妹这样一心一意做这件事儿。那必须下练三伏冬练三九,吸收天地之精华,凝聚自己的法力。日积月累才有现在的功夫。”
    老太太,“总比我们这些大字儿不识什么都不懂的要强。”
    常先生,“本身就不是什么长篇大论的东西,就是在干中学学中干。您和我小师妹在一起做了这么多起事儿了,早就已经有了功夫了。”
    老太太,“我哪有什么功夫啊?”
    常先生,“这些事儿都是潜移默化的,虽然您自己不知道,我们做这行当的人能够感觉到您的气场很强大。那说明您在做法事儿的时候,增加了自己的功力。做修行就是这样,日积月累,潜移默化。往往是别人都感觉到了,自己却不知道您就是这样。”
    老太太,“我啥也没感觉,我就知道人应该有一颗良心。把心眼儿应该放正了。”
    常先生,“这一点是所有搞修行的人,最最基础的东西,也最最重要的东西,战胜一切邪恶。都考这股力量。”
    老太太,“最开始你想师妹找我的时候,我可是真不愿意,因为我不是一个好管闲事儿的人。”
    常先生,“要是我,我也得三顾茅庐请您出山。”
    老太太,“哪有那样说的呀,咱们一个农村妇女。人家看得起咱们,就是抬举咱们。不过谁不想着自己家里安全呐,我八个孩子。哪个出了事儿我不心疼啊我们一家子十几口人,还有亲亲里道儿的。谁出了事儿我不心疼啊,所以我就犹豫再三。后来我也想明白了,事儿都是人做的。谁遭了报应都是他的机缘巧合,或者是他造的业障。谁也替不了谁,我就帮助他做好事儿,怎么了呢?”
    常先生,“所以说您既是一明白人,更是一个有缘人。”
    老太太,“什么有缘人呐?就是因为大吃的事儿,还有我们家他三婶儿的事儿。我帮助他一块儿做法事儿了。谁知道秦翔在做法事儿的时候,被蛇大仙儿给吓住了。你小师妹没有了帮手,迫不得已才让我这普通的农村妇女帮助她去做这件事儿。谁知道一件事儿做完了又一件事儿。就这样停不下来了呢。”
    常先生,“事情本来就是有自然推动的。”
    老太太,“你一个农村的赤脚医生,老是《咬文嚼字》的。”
    常先生,“本身就是这个道理呀。”
    老太太,“反正后来是因为赵主任求到我,我才趟这趟浑水的。”
    常先生,“现在您不是把我也给拉下水了吗?”
    老太太,“你把我的弟弟也拉下水了。”
    常先生,“所以我们大家都在一条船上。”
    老太太,“那些邪碎的东西太祸害人了,必须把他们制服。傻子媳妇儿,有这方面的能耐,你又是他的师兄弟。全靠你们两个人配合了。”
    常先生,“两个人再有多高强的法力都没用,必须我们大家众志成城。”
    老太太,“人心怡,泰山移。”
    常先生,“所有的道理都让您给点破了。”
    老太太,“但是这次这么多畜生距离在一起。傻子媳妇儿都已经束手无策了。”
    常先生,“收一个也是收收一堆也是同样的道理。”
    老太太,“你心里倒很宽敞。”
    常先生,“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
    老太太,“着事者迷呀!”
    常先生,“我相对就算是一个局外人。所以旁观者清,我把这件事看的很清楚。”
    老太太,“那你给我说说。”
    常先生,“这些邪碎之物之所以能够聚集在一起,说明他们单打独斗,已经没有市场了。我们现在那些年轻人都是有阳刚之气。这些阴损的东西都凑不上去。别看这个运动看起来很混乱,但是也有驱散邪魔的意思。不仅国内外的敌人,什么美帝国主义,苏修反动派。都被我们这些小将们踩在脚底下了,这些牛鬼蛇神。还不怕吗?”
    老太太,“出生的牛犊不怕虎啊。”
    常先生,“所以他们聚集在一起就是赋予最后的顽抗,进行最后的挣扎。”
    老太太,“难道他们的法力就削弱了吗?”
    常先生,“相对的来讲本身就不强。一个蛇大仙儿可能比他们所有的法律都要强。连蛇大仙儿我们都会收服了这些杂七杂八的还有什么可怕的呢?等我师妹来了以后,你们一起准备做法事。然后我们在寻找他们的巢穴。双管齐下。找到了他们的巢穴,然后利用蛇大仙儿把他们制服。最后把这些所有的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收下。这也是我和我的师妹合作做的一件最有意义的事儿了。”
    老太太,“看起来搞你是对的。”
    常先生,“我们这些学中医的,本来就和小师妹他们那些做巫术的是同一个门类。老祖宗都是一个人。相传我们的老祖宗就是鬼谷子。他是因材施教。他的学生当中有有军事家,有战略家,有名下也有名医。有登堂入室的医学大家,也有阴阳五行江湖人士。反正我们这些人都被人家说成是术士。
    一学因为所有的人都离不开,大家就更加尊重了。江湖术士从来都被人看不起,都说是歪门邪道。其实在里面有很多具有意义的技术和拿手好戏,更有很多的绝活儿。这些人凑在一起也是有很多的门派。就是因为门派太多了,所以各说各的话。由于人品不一样,参差不齐。好多人就因为会一些绝活儿去江湖上蒙骗形成了江湖骗子。给我们这些江湖术士获得了不好的名声。
    我们这些人身上也有相当多的人,就民于水火。就像您刚才自己说的一样,只要有良心,把心眼儿放正了。你就能够做有益于大家的事情,你所有的绝活儿,所有的技术都服务于老百姓,那你可能就会要受到老百姓的尊敬,会受到政府的重视。
    这次我捉拿这几个妖怪。虽然说大家不理解,但是也是为了大家平安。这些妖怪在看《西游记》的时候,在看聊斋之意的时候,才能够遇到。现在这些妖怪就在我们面前了。多拿这些妖怪也就成了我们责无旁贷的任务了。”
    老太太,“你说这黄鼠狼成了精,这狐狸成了精,不是妖怪又是什么呢?”
    常先生,“再加上一条蛇,变成了蛇大仙儿。”
    老太太,“是啊,怎么把他给忘了呢?”
    常先生,“这就是牛鬼蛇神。”
    老太太,“哈哈,再加上一个地富反坏右。”
    常先生,“把我小师妹自己也算进去了。”
    老太太,“往往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常先生,“要想清楚的分成敌我之间是做不到的。”
    老太太,“演戏的时候可以画一个大花脸,可以是一个小丑。那些都是坏人。除了演戏的时候,生活当中哪有写在脸上的坏人?”
    常先生,“所以我们面对着复杂的社会,复杂的人。就要好好的分辨,把那些好的留下来,把那些坏的铲除。”
    老太太,“所以我就很佩服你这个小师妹,咋子媳妇儿?”
    常先生,“我小师妹人长得也很漂亮,怎么嫁给一个傻子呢?”
    老太太,“在咱们老百姓有一种传说叫你傻子。其实你就是最精明的人。”
    常先生,“我那个妹夫也是这样吗?”
    老太太,“我大侄子就是这样一个大智若愚的人。”
    常先生,“原来如此呀!我还以为我小师妹因为扣了帽子嫁不出去了呢。”
    老太太,“可不是这样。”
    常先生,“妹夫支持他做这些事儿吗?”
    老太太,“你这个妹夫也是他媳妇儿给了他一条命。”
    常先生,“什么情况啊?”
    老太太,“在清东陵。有一个邪碎上了他的身。最后是因为他媳妇儿他才好的。”
    常先生,“等我见到我的小师妹,我要问问具体的过程。”
    老太太,“我只是听他们说一嗓子,具体的我不清楚。”
    常先生,“因此而结缘。”
    老太太,“两个人这一辈子活的特别的悠闲自在。傻子的成分好。他媳妇儿就不会被虐待。”
    常先生,“我小师妹。被扣上帽子也没有被迫害吗?”
    老太太,“傻子的人缘好,又有一手好手艺,家家都有求于他,所以他媳妇儿没人迫害。”
    常先生,“什么技术啊?”
    老太太,“做的一手好菜。所以十里八村的红白喜事儿,他都可以做大厨。又是祖传的手艺正骨。谁家的孩子淘气,骨头出了点事儿,他给捏吧,捏吧就好了。”
    常先生,“我们两个人还是同行儿啊。”
    老太太,“是的。”
    虽然当天晚上几个人聊天儿聊的很晚。我们家老太太很早就起了床。
    老太太是农村妇女。早早的起床给一家人做饭成了他的习惯。出门在外不用给家里人做饭了,到点儿以后。也就醒了,再也睡不着,所以他老人家就从炕上起来,穿好了衣服,出了门。我舅舅这个时候也起来了。他们姐儿俩就一起向着悬崖方向走去。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聊天儿。
    老太太,“昨天晚上那么多人没来得及问你。家里的人全都好吧。”
    刘玉民,“姐姐,您就放心吧,家里所有的人都好。”
    老太太,“你出来啦,你那群羊怎么办?”
    刘玉民,“孩子他妈哄上山去呗。”
    老太太,“不用跟生产队说上了吗?”
    刘玉民,“就那么几户人?生产队都在山下边儿呢,谁顾得过来管我呀?”
    老太太,“你们几户没有人管吗?”
    刘玉民,“三叔管咱们。”
    老太太,“和三叔说了吗?”
    刘玉民,“急急忙忙的。孩子他妈一定会跟三叔说的。”
    老太太,“你从小就爱干那些玄乎的事。一个人去探楚龙八的事我今天可是头一回听说,吓得我都快魂不附体了。这么大一条大蟒蛇在下边儿,你把人家的皮给收上来了。你就不怕出危险吗?你出了事儿,家里的人怎么办?”
    刘玉民,“没有那个。怎么娶媳妇儿啊?”
    老太太,“我说你娶媳妇儿哪儿来的这么多钱,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
    刘玉民,“可不是吗?那个时候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那么大一条大蟒蛇爬下去了,我不就是好奇想看看吗?没想到有意外的收获。”
    老太太,“多危险呐!”
    刘玉民,“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姐姐,您怎么干起这个事儿来了?”
    老太太,“还不是因为家里的人有这方面儿的毛病,我帮助做了法事儿。人家做法式儿的侄儿媳妇儿就瞧上我了,让我帮着他。跟着他做了几档子事儿了,都很顺利。我帮不了什么忙,也就是帮着做点儿贡品。帮助人家摆设摆设。到那个时候只是帮助人家烧纸,念叨念叨。所有的事儿都是人家自己做,用不了我什么。我就跟是一个摆设一样。”
    刘玉民,“你这性格我还不知道吗?能干的事儿你全都给干了,人家谁不愿意用你呀?你出来以后,家里的孩子怎么办?一大家子人饭怎么做呀?老太太还活着呢,老太太和我姐夫让您出来吗?老太太那么多事儿,没有为难你吧?”
    老太太,“都这个岁数了,老人家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多事儿了。知道我出来做的是好事儿,所以很支持我。不像以前似的,老婆婆管儿媳妇管的那么严了。孩子的爸爸一直都是不管家里的事,饭是有你大外甥女儿做。所以一家子人也相安无事儿。每一次做事儿的时候,人家让我帮助做贡品,家里也能够改善一下生活。做完了以后谁家都会给送点儿东西,家里也宽敞一些。虽然咱们不图这些,但是生活就是这样,有总比没有强吧。”
    刘玉民,“我是担心你受不了。干了那么多活儿,现在已经这个岁数了,身体受得了吗?”
    老太太,“咱们就是干活儿的命,这有什么受不了的呀?”
    刘玉民,“那些邪碎的东西很不好惹,别出现了误差。受到了危害。”
    老太太,“我原来也担心。不过做几次反而不担心了。”
    刘玉民,“还是小心为好。”
    老太太,“是啊,为了家里,为了孩子,必须得小心。”
    刘玉民,“这个东西打算怎么办呀?”
    老太太,“现场得做一场法事。”
    刘玉民,“这么麻烦吗?”
    老太太,“没有布局,没有阵法,这些邪碎的东西,咱们赤手空拳怎么对付呀?”
    刘玉民,“看起来你已经瘦了很多的熏陶了。”
    老太太,“大字儿不识一个,只是跟着人家干活儿罢了。”
    刘玉民,“今天干什么呀?”
    老太太,“找一个地方,先搭一个棚子。然后设法坛,把所有的贡品摆上以后,傻子媳妇儿在这里请神驱鬼捉妖怪。”
    两个来到了悬崖下。几个护卫队员带着大狼狗正在窝棚里休息呢。
    老太太并没有惊动他们。而是和刘玉民一起,两个人在周围转了一圈。最后老太太选择了一个比较宽敞的地方。决定在这里搭一个窝棚,然后设置法坛。
    这个时候护卫队员也有人醒了。他们来到老太太身边。
    有一个负责人问老太太,“大婶儿,我们能帮什么忙吗?”
    老太太说,“你们都带了什么工具呀?”
    负责人回答说,“赵主任想的很周到,所有的工具都带了。不仅有铁锹和搞,还有绳子,安全带。买了很多的铁丝和帆布。还买了几卷儿塑料布。买了十几领炕席。反正您需要的东西应有尽有。”
    老太太说,“还是公家,财大气粗啊。你们几个人把这块儿场地平一平?搭一个大棚子。回头我们用白布,黄布和黑布围上。我们要在这里做一个法坛。然后把这个棚子搭好了以后,借十张八仙桌。
    你们所有的具都带了,有没有买纸墨笔砚呢?没有买也不怕,这村子里有供销社的。可以去买纸墨笔砚,多买点儿彩色的纸,黄色的,粉色的,红色的。要多多的买白纸。不仅要在这里胡白纸,还要剪一些纸钱。
    一会儿赵主任来了,你们就跟他说。你们这里有粮票,但是没有布票。上村子里换点儿布票来。然后去把白布,黄布和黑布买上几十尺。一切准备好,我们今天就要完成。时间拖的越久,对我们越不好。”
    负责人说,“我们带的都是身强力壮的小伙子,一会儿还要来十几个人。我们二三十个人搭一个棚子不是小菜一碟吗?打完了盆子以后,你让我们怎么布置,我们就怎么布置,让我们去买什么我们就去买什么。今天一天把这件事儿给您唠了听。你说成不成啊?”
    老太太说,“当然行啦。只要是在太阳下山以前把这块儿全都弄好了。晚上我们就可以用了。这边儿坐着法式儿那边儿就可以去找那些畜生的巢穴了。这边儿不做好了,提前的准备,人是不敢上这个悬崖的。因为咱们惹不起那些畜生。只有把那些畜生用阵法给他们镇住了,才能够去。倒他们的巢穴。才不会伤到我们的人。”
    纠正一下。
    只有把那些畜生用阵法给他们镇住了,才能够去找他们的巢穴。才不会伤到我们的人。”
    大家晚上好!
    这一位负责听了老太太的话,开始清理场地。
    早上好
    秋天,虽然是最美的季节,该收获的水果也展开了笑脸,沉甸甸的谷子更是累弯了腰。远处山坡上,白茫茫的野草已经开始飘着飞絮了。这说明草的花絮已经干燥了。花絮上的种子已经开始随风飘荡。再一阵秋风,可能就是草黄莺飞了。
    秋天的早晨,露水是最重的。
    护卫队员们清理场地就要先把杂草割除。每个人身上都被露水打湿了。秋天的露水开始冰冷刺骨。虽然都是很棒的小伙子,也被这寒气逼的不得不休息一下。

    用手机更,太难了
    上午好
    老太太叮嘱那一位负责人,无论多么的紧张,多么的忙碌。清理场地,搭设法坛的事儿都要悄悄的进行,切莫喧哗。那两个畜生就在悬崖之上,说不定就在洞口,观察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如果我们的动静太大了,就可能打草惊蛇。因为他们已经有了灵性,高来高走,我们根本就觉察不到,他们就已经逃出了我们的手掌心。大狼狗虽然很灵敏,但是对于追赶这两个有灵性的畜生,他就有点儿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所以无论如何在摆设法坛把他们镇住以前,要把他们稳在这个山崖之上。
    老太太正在跟这位负责人交代,赵主任和老陈也来了。
    赵主任也叮嘱那位负责人,按照老太太说的吧。
    老陈说,“也太小心了吧。”
    赵主任说,“必须要小心。一定在把他们控制以前稳在这个山崖之上。前几次搜索追赶都没有抓住他们,好不容易把他们追到了这里。不能够再让他们逃跑了。如果他们从这里逃跑,再找他们的踪迹就很难了。我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我们的职工随时受到他们的危害。这不等于放虎归山一样吗?这次把他们抓住,也解除我们职工的后顾之忧,家里的生产也可以按部就班了。关键是职工的安全得到了保证。”
    老太太问赵主任,“谁去接你大姑了?”
    赵主任说,“晚上已经连夜去让人请秦祥了。估计秦祥一早晨就会去找苗大姑。两个人知道我们已经把这两个畜生看在这里了。说不定现在正在往这里赶呢,我估计他们来的不会太晚。这个你就放心吧。”
    常先生家的二姑娘,这个时候来到了悬崖面前。请几个人回去吃早饭。
    老太太先把这个负责人叫了过来,让他们也先吃早饭,然后再清理。等到傻子媳妇儿来了以后,再确定清理多大范围。不然的话,小伙子们卖力气干了一早晨,有可能干了很多冤枉的活儿。就是再有力气也要有的放矢。
    负责人点了点头,让大家休息了。同时也有人在给他们准备早饭。
    回到了常先生的家。
    常先生和他的媳妇儿已经着落了一大桌早饭。
    说是早饭和昨天晚上的饭没有多大的区别,因为原材料就是这些。山里人的热情也是不减,所以把家里所有的能吃的东西都准备出来了。当然也有点儿区别,昨天晚上全都是素菜,今天早上却有了一点儿荤菜。
    常先生和他媳妇儿张罗大家赶紧的吃饭。
    昨天晚上,护卫队员并没有在秦祥的家里找到他。
    和街坊邻居打听才知道他已经去了傻子媳妇那里。护卫卫队员又向人打听来到了傻子他们家,找到了秦祥,把情况和他说了一下。
    秦祥不是自己找过来的,而是让傻子媳妇儿给叫过来的。
    傻子媳妇儿找秦祥的目的,就是详细了解黄鼠狼所在山崖的情况。
    傻子媳妇儿,“秦祥,你说你们跟着大狼狗追到了一个悬崖下面。具体情况是什么样的呢?”
    秦祥,“你问的到底是哪个方面呢?”
    傻子媳妇儿,“首先是山崖的具体位置。旁边是不是有个村子叫做梨树沟?”
    秦祥,“我倒没有听说有一个村子叫梨树沟。我倒知道这座山崖紧挨着白云寺村。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
    傻子媳妇儿,“白云寺,唐家沟,梨树沟三个村子紧挨着。”
    秦祥,“白云寺村儿就是唐树沟公社的。”
    傻子媳妇儿,“这就对了。”
    秦祥,“怎么说?”
    傻子媳妇儿,“我养父在生前提醒过我。碰到了梨树沟要加12分的小心。前两天你回来说了白云寺村以后。我就启动了奇门遁甲。预测的结果的确是有不确定的因素。以前开设法坛,我没有犹豫过。这一次我心里发慌。”
    秦祥,“难道有什么更强大的力量左右着吗?”
    傻子媳妇儿,“当然是有。梨树沟在大山背后。村子并不大,坐落在崇山峻岭之中。因为这条沟很富有,长满了梨树。所以人家才把这里叫做梨树沟。梨树沟的梯田很肥沃。所以这一沟的梨养着这一个村子的村民。梨树沟的烟梨远近闻名。三个村子各有特色。自古就有梨树沟的烟儿梨,白云寺的庙,唐家沟的小枣“梨树沟的鸭梨,白云寺的庙,唐家沟的小枣”这样的说法。白云寺的庙没有了,唐家沟的小枣,也因为这些年以粮为纲,砍的差不多了。唯有这梨树沟,虽然压力还在村子里却没有了人。”
    秦祥,“你不是说那个村子最富有吗?”
    傻子媳妇儿,“是呀。原来是最富有的。日本人被打跑了以后,跑出去的人都回到了村子。但是这个村子最奇怪了。好多的小伙子都受到了迷惑。不是邪碎上身。就是一身的毛病。所以这个村子的男人没有好结果的。成了名副其实的寡妇村。曾经一个有钱的财主请我的养父去驱鬼捉妖。老人家去以前也是用奇门遁甲对这件事儿进行了预测。其结果是下下策。所以就借故把这件事儿给推脱了。具体情况,老人家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但是多少次提醒我牵扯到梨树沟的事儿。千万不要接。以我们的道行是解决不了这个事儿的。”
    秦祥,“是白云寺,不是梨树沟。”
    傻子媳妇儿,“所以我才要问那个悬崖的具体位置。是属于白云寺村的,还是属于梨树沟村的?更准确的说去那个悬崖是白云寺村,方便。还是梨树沟村儿方便呢。”
    秦祥,“这我可没有去试探,也没有问。”
    傻子媳妇儿,“如果是白云寺村的那就好办了。如果是梨树沟的,我们可是要出问题的。”
    秦祥,“能有什么问题呢?”
    傻子媳妇儿,“你老爷子的道行都不敢做这件事儿,你以为我比老爷子怎么样啊?”
    秦祥,“说实话,还是假话。”
    傻子媳妇儿,“说假话还要你干什么?”
    秦祥,“要说算卦看相,老爷子比你强。要说捉鬼降妖,老爷子跟你相比他可是差远了。虽然老爷子也做了很多这样的事情。但是像你做的事情这样玄乎。几乎没有人做过。在咱们这个行当里,你敢说第二,我估计附近没有敢称第一的。蛇大仙儿的事儿已经充分证明你的法力高强。虽然这一次是两个畜生在一起,按照你收蛇大仙儿的方法,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虽然你自己信心不足,但是我们大家都看好你。”
    傻子媳妇儿,“你说老爷子提醒我的,我能够不听吗?”
    秦祥,“事情已经逼到这份儿上了,我们不去,谁能去呢?这就叫做开工没有回头箭。粮库的事儿,你和大婶儿已经介入的这么深了,现在半途而废说放弃。那些邪碎之物能够善罢甘休吗?粮库的职工会有多么的失望。赵主任会不会干?”
    傻子媳妇儿,“你说的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秦祥,“老爷子就是提醒你不去做梨树沟的事儿,他没说。具体是为什么吗?”
    傻子媳妇儿,“梨树沟的阴气太重,估计有什么东西在那里。已经盘踞很久了,形成了他们的势力范围。我们的道行不足以破坏它。现在又增加了黄鼠狼。而且又冒出来一个银狐。你不觉得这件事儿太过技巧了吗?关于银狐,那一代有很多的传说。我估计老爷子说的阴气太重可能也和银狐有关。”
    秦祥,“我们就是放弃,怎么和别人说呀?”
    傻子媳妇儿,“我没有说放弃,就说有很大的困难和不确定性。”
    秦祥,“那你具体说说,你的顾虑是什么?”
    傻子媳妇儿,“但凡这些地方被那些邪祟之物所占据,必定形成他的势力范围。更何况从解放前到现在已经有几十年了。这些家伙在这里盘踞了几十年。早已经形成了他们很强的磁力场。我们贸然的进去,找不到他们最薄弱的环节,就会反被他们制服。不是有一句俗话是这样说的吗,“被淹死的都是会水的人。” 我们常年和这些邪祟之物打交道。常在河边走,怎能够不湿鞋呢?还有一句真理叫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怕的就是我遇到了克星。
    早年间,因为我可以通灵。泄露了天机就应该遭到了报应。正是因为有道之人的搭救,才让我转换了门庭。没有得到天地的报应。来到养父苗先生这里以后学的就是看相算卦。虽然不像通灵那样直接的泄露天机,也是另外的一种破坏自然发展的事情。长期从事这样的事情,怎么不可能受到反噬呢?
    这一次,白云寺村边的悬崖应该和梨树沟有很大的联系。两个村子离得这么近,三连山地,连地,水连水。说不定那座悬崖就是梨树沟村的飞地。一旦这座悬崖属于梨树沟村,那么说明这些邪碎之物也可能就是在这里盘踞。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可能真的难以制服他们。而且很有可能会丧身于此处。”
    秦祥,“难道真有这么危险吗?”
    傻子媳妇儿,“你知道白云观的道士。”
    秦祥,“那可是很有法力的道士。”
    傻子媳妇儿,“梨树沟村的财主曾经请过白云观的道士。”
    秦祥,“是吗?”
    傻子媳妇儿,“是的。想当年梨树沟的财主出了5000块现大洋,给白云观做香火钱。所以他们就派人在那里做了一个法坛。请了许多有法律的道士去助坛。那可是轰动了民国的大事情。据说这个法坛做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儿。梨树沟也安定了七七四十九天。
    可是谁也没想到。就在第四十九49天。道士们以为平安无事了。却没想到当天夜里阴风阵阵。所有的道士都被一股不明势力而袭击。几个很有道行的道士都死于非命。那些做知识的小道士四散奔逃,虽然保全了一条性命,但是从此也不在回到道教里去了。
    至今这件事儿到底是受到了什么不明势力袭击?完全是一个谜。死了的人当然不会把消息传出来。那些活着的小道童更是谈虎色变,讳莫如深,再也不想讲当年的经历了。所以这也是当年民国最大的悬案。从那以后,梨树沟的村民纷纷的搬出了梨树沟。这个村子也就终结了。虽然现在不是民国了,但是大家也都不敢谈论这件怪事。后来也有人曾经进去过。说那些梨树长得特别好,年年都是五谷丰登。尤其是月亮高悬的时候,还听到有人推杯换盏。具体是什么样的东西在那里欢乐就不得而知了。”
    秦祥,“难道也像你们家原来正北大姑那样是一些神仙聚会吗?”
    傻子媳妇儿,“正北大屋虽然是神仙聚会,但是没有害过人。那么多的道士都遇害了,其他的小道士。都不敢在回忆当年的一幕,你觉得会是神仙吗?”
    秦祥,“那能够是什么呢?”
    傻子媳妇儿,“具体是什么谁也不清楚。”
    秦祥,“会不会是一个狐狸窝呢?”
    傻子媳妇儿,“极有可能。”
    秦祥,“和哪些狐狸斗法,难道我们还怕他们吗?”
    傻子媳妇儿,“哈哈,你忘了蛇大仙儿把你吓成的什么样呢?”
    秦祥,“我不成。你当然就可以啦。”
    傻子媳妇儿,“你这是把我豁出去了。”
    秦祥,“是对你有信心。”
    傻子媳妇儿,“这个世界上所有人对我都没有信心,你都会对我有信心的。这辈子我们两个人就是你情我愿。有你这样一个搭档,也算我没白来这个世界一趟。既然你都这么说了,看起来真是开弓没有回头箭。”
    秦祥,“说是说,你还是要有所准备的。老人家不是教育过我们吗?不打无准备之仗。虽然我们在战略上要藐视他,在战术上要做好充分的准备。”
    傻子媳妇儿,“是看起来这场运动把你也给教育出来了,张嘴就是最高指示。不过这可真是至理名言,我们也不会辜负他老人家的教育。
    这两天我在梦里反复的做一个梦。养父在教我一些从来没有过的法术。晚上睡觉,他在真真的教诲,醒了以后我又勤加练习。就像想当年可以通灵的时候,那些神仙们交给我的天庭知识和功夫一样。看起来老人家还是真的不放心我。
    奇门遁甲本身就是很奇妙的。年轻的时候学习奇门遁甲是一番体会。经过人生起伏跌宕,对这项预测的功夫又有了更多的体会。老人家就是在这些不同体会之上又教会了我许多的阵法。这些阵法不仅巩固大盘,延伸大盘还可以催动大盘。
    原来我们练习的阵法都是维护大盘,依天命而行。这一次老人家交给我的许多东西都是逆天命而行。能够改变人的命运和许多事情的运行规律。这是不是就预示着让我和这邪碎的东西做一番较量。经过这几天的练习我现在可以熟练的掌握逆天而行的许多阵法了。原来对这个地方的很多机会。也没有那么笃定了。
    秦祥,你说这是不是预示着我们可以和这些家伙做一番斗争呢?”
    秦祥,“原来老先生也是在给你加油。”
    傻子媳妇儿,“但是怎么就梦不到东华帝君呢?”
    秦祥,“看起来,通灵的事儿还没有恢复。”
    傻子媳妇儿,“只有养父教的这些东西能不能够战胜他们呢?”
    秦祥,“天道昭昭,邪不压正。”
    傻子媳妇儿,“这只是人们美好的愿望。”
    秦祥,“你现在的法力可以收服蛇大仙儿。就怕几个狐狸吗?更何况蛇大仙儿在你手里受到了控制,也可以帮助你。他们是两种邪碎之物搅合在一起。你和蛇大仙儿都是有法力在身的,你们相互之间的配合。一定会大于他们之间的法力。”
    傻子媳妇儿,“对于蛇大仙儿的控制还没有那么运用自如,如果他临阵倒戈了,那我可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现在没有绝对的把握。所以必须防着,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保护好自己。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秦祥,“新的阵法你感觉威力怎么样?”
    傻子媳妇儿,“阵法很强大。大盘更稳。”
    秦祥,“运行上呢。”
    傻子媳妇儿,“几个方位都很强大,但是也有生门。”
    秦祥,“本来对这些邪祟之物就不是赶尽杀绝,有了生门还可以用阵法帮他们封印。”
    傻子媳妇儿,“封印起来没有问题。关键是他们群起而攻之,我那个时候顾不过来,又没有帮手,怎么办?”
    秦祥,“蛇大仙儿呀!”
    傻子媳妇儿,“蛇大仙儿反水了呢。”
    秦祥,“这几天好好的压制他,训练他,让他成为你的训导的灵物。”
    傻子媳妇儿,“咱们毕竟不是人家那个门派的,对这些领悟的灵物确实差了一些手段。”
    秦祥,“虽然说树叶有专攻,咱们也不是没有成功的例子呀。”
    傻子媳妇儿,“最近蛇大仙儿还是很幸福的。”
    秦祥,“那毕竟是有500年道行的。”
    傻子媳妇儿,“如果有仙人渡一下,劫就没有问题了。”
    秦祥,“现在铲除一切牛鬼蛇神,哪里有什么仙人道士?”
    傻子媳妇儿,“只能靠我自己和他的默契了。”
    秦祥,“千万不要心慈手软。还是要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大仙儿要多几首防备的手段。多用几张符箓把它控制住。虽然不可能完全为我所用,至少不能让他反水。能够做到这一点,起码可以自保。”
    傻子媳妇儿,“还有一招儿我没有用过。这可能是我致命的法宝了。”
    秦祥,“什么?”
    傻子媳妇儿,“就是纯养老祖传给我的三枚铜钱。”
    秦祥,“这个法宝千万要慎重。一旦把这个法宝毁了,将来你能够通灵了,怎么和纯阳老祖交代呢?这件法宝可以说跟随你一生了,让你无往而不胜。如果在这场战斗中这件法宝折损了,那你所有的道行都会消失。即使没有丢掉性命,丢掉了性命又有什么区别呢?这可是神仙之物啊!”
    傻子媳妇儿,“我也想过。纯阳老祖送我这件法宝,为的就是让我防身之用。这么多年以来经常碰到危险,但是凭着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和一脑瓜子的鬼主意都顺利的度过来了。即使是想碰到土匪绑票这样的事儿。我都安然无恙。
    三反五反的时候,当时都决定要枪毙我了。最后还是峰回路转,放了我一条生路,只是给我扣上了一顶帽子。受到了管制。虽然这么多年磕磕绊绊过的都是被压制的生活。但还是平安无事。其实我觉得我得到这样的报应是最低限度的。我真是知足者常乐。
    最大的危险就来自于这些小将们。他们要铲除一切害人虫,像我这样的积极敌人。他们施展的劈雳手段,除了有道就是在精神上破坏。当他们觉得没有得到真正的发泄,那么对我身体的迫害尤为严重。
    即使在这种情况下,我也没有放弃。他们几次都讨论要了我的命,不知道是哪一种。神仙在保佑最后这些没有理智的孩子们。还是对我网开一面了。
    从某种意义上说,我通灵的时候泄露了天机。不应该有这么长的寿命。虽然现在还活着受到了管制,有人说是生不如死,其实我倒觉得很自在。如果不是这个社会不是这种形式,我可能会更多的泄露天机,遭到的报应,会更令人不齿。
    原来的事情你是很清楚的。那个时候年幼无知,把一些事情做绝了。后来又误入歧途,进入了一贯道,形成了邪教的一份子。这不是对我最大的报应吗?就像我这样泄露了天机,而且屡屡犯天条的人,还能有一条性命,难道?我不应该庆幸吗?现在面临着危险。我自己的经历让我不能够收手。更何况还有你,还有大婶儿,这样的人需要我保护。赵主任是我见过最好的官儿了。这里边他自己什么都没有损失。为了职工,他挺身而出,冒着这么大的政治风险。来做这件事情,让我怎么能够忍心不去做呢?为了把这件事儿做成功。法宝又算得了什么呢?即使是可以通灵,纯阳老祖也不会怪罪的。”
    秦祥,“让你这么一说,我倒觉真是这样。”
    傻子媳妇儿,“其实最舍得的还是我自己。”
    秦祥,“那可不是吗和你的生命一样吗?”
    傻子媳妇儿,“没有了这东西,谁还相信曾经有过小仙女呢?”
    秦祥,“有没有这东西大家都知道,曾经有一个小仙女,可以通灵。”
    傻子媳妇儿,“你这是给我宽心丸儿。”
    秦祥,“我其实是你一辈子的开心果儿。”
    傻子媳妇儿,“这也是我一生的荣幸。”
    秦祥,“能够伺候你才是我的荣幸呢。”
    傻子媳妇儿,“那我们就下决心。和这些家伙一战决胜负。”
    秦祥,“必胜无疑。”
    傻子媳妇儿,“怎么见得呢?”
    秦祥,“因为这是人定胜天的年代。”
    傻子媳妇儿,“又是最高指示。”
    秦祥,“那当然了,一句顶1万句吗。”
    傻子媳妇儿,“用在这儿了还挺合适。”
    秦祥,“那就下定决心,排除万难,争取胜利。”
    晚上好
    春秋的晚上真的是很冷。以上
    晚上好
    傻子媳妇儿和秦祥两个人商量来上去,还是傻个媳妇儿,拿了最后的主意,百闻不如一见,必须到现场去看一看,以便决定对策。
    两个人商量好以后,傻子媳妇儿让秦翔回去准备。
    秦祥刚刚从傻子他们家正屋出来,院子的门突然被人踢开了。
    “光当”一声大门响,秦祥被吓了一跳。
    从外边冲进来一伙人。前边是几个带着红袖标的小闯将。而为首的是一个小女孩儿。秦祥一看就傻了,这个人不就是小青吗?前两天刚刚做了法事,收了蛇大仙儿,把他从死神的边缘救了出来。怎么今天就来抄家了呢?
    没等秦祥反应过来,这些人已经一把把他推了开,直接闯进正屋里去了。
    秦祥被人推倒了,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打了打屁股上的土,一边想冲进正屋去看个究竟。这个时候已经有两个背着枪的民兵,让傻子媳妇儿喷气式的从正屋里揪了出来。旁边的几个小将拳打脚踢。一边动手一边还高喊着口号。
    “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
    “铲除一切害人虫。”
    “打倒一切牛鬼蛇神。”
    “打倒巫婆苗大姑。”
    “坚决实行无产阶级专政。”
    在一片口号之中,几个民兵押着傻子媳妇儿从院子里走出去。
    这个时候傻子媳妇儿脑袋上已经带上了一顶高帽子。用白纸糊的高帽子,是那种尖尖的形状。白帽子足有1m多长。白帽子上还用红字和白字写了一行字,黑字是打倒,下面是蓝字,写的是“巫婆苗大姑”。在苗大姑三个字上用红笔打了叉。
    傻子媳妇儿,脖子上也多了两个东西。一个东西是写着“现行反革命,巫婆苗大姑。” 同样苗大姑三个字也被打了个红叉叉。并在牌子的左上角画了一个大拳头。直接砸在苗大姑三个字上,并且建出了红色的血腥。这块牌子40cm宽,60cm长。是由一块铁板制作成的。足足有几十斤。这块铁板用细铁丝穿着挂在了傻子媳妇儿的脖子上。细细的铁丝,带着铁板的重力,在傻子媳妇儿脖子上深深的勒了两道沟。只见两道沟,不见细铁丝。随着推推搡搡的人们,从那两道沟流出的鲜血,又留到了铁板上。本来漫画中就是红色墨水的血腥箭头。再加上淋漓鲜血的点点滴滴。实在是血腥味儿很浓。
    另一样东西就是两只破鞋被拴在一个黑色的鞋带上。挂在傻子媳妇儿的脖子上。随着人们推他一把,两只破鞋和铁牌子形成了碰撞。破鞋打在了铁板上,发出了叮当的响声。随着一根皮带抽在了傻子媳妇儿身上。一个平衡没有把握住,傻子媳妇儿,一个踉跄就差点儿摔在地上。在他身边的两个民兵,两只大手一下抓住了他的胳膊。抓的方向是反方向的。带着铁板和身体的惯性。傻子媳妇儿,两条胳膊被拧的生疼。不自觉的傻子媳妇儿发出了高声的呻吟。而带来的是那些小将们一阵拳脚。
    傻子媳妇儿,在这一阵的拳脚当中,头上的头发已经披散下来了。与脖子上的铁牌子和破鞋的绳子搅和在一起。满脸已经浮肿。嘴角流出了血丝。加上脖子上流出的血滴。牌子上的血腥。真是七分像鬼,三分不是人。
    民兵们压着傻子媳妇儿,并且拧着他的两只胳膊高高的举起。傻子媳妇儿,为了减少疼痛,把头低的快挨着地了。这种低头认罪的飞机是,是在脖子上几十斤重的铁板,包括周围几个小将的拳打脚踢。一边走,他们还在一边高呼着口号。
    这种场面,把在家休息的农民们从家门中唤起,好奇心让他们站在大街的两旁。看着傻子媳妇儿被民兵和小将们揪出来游斗。后面跟着秦祥走的失魂落魄,脚步有点儿杂乱,亮亮呛呛的。大家没有想象中的义愤填膺。而是在交头接耳。
    一个老奶奶说,“这不是在折腾人吗?什么人经得住这样的折腾,再折腾几个来回这人可就被他们给折腾死了。你斗争就斗争,干嘛去折磨人家呢?傻子媳妇儿,我是多么善良的一个人呐。前两天刚刚从死亡线上把那个丫头给救回来。今天他就带着人来斗争,人家来了哪里有一点儿人性啊?”
    另一个老爷爷说,“街里街坊的天天这么斗争,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你怎么斗争都没关系,喊口号。挂牌子。对人家拳打脚踢算什么能耐呀?你们自己就没有父母吗?就没有亲人吗?将来你们的父母怎么来见接风呢?”
    正在人们议论的时候,迎面来了一男一女。心想看的清楚,这正是小青的父母。
    这对朴实的农民夫妇,迎着游街斗争傻子媳妇儿的队伍。
    小青的父母看着傻子媳妇儿如此的受罪,心如刀绞,什么也就顾不得了,冲上去左右开弓,给小青两个大嘴巴。
    小青的爸爸打了他两个大嘴巴以后还是有点不解气,大声的骂道,“你真是一个猪狗不如的畜生。人家刚刚救了你,你就恩将仇报。我们没有你这样的女儿。我们造了什么孽?养了你这么样一个畜生。”
    周围的人看到这个情景都在议论深深。
    民兵队中出来一个彪形大汉。客气的对小青的父亲说,“二叔,你这是干什么?”
    说话的人是林村的民兵队长。但是他的另一个身份就是小青的堂哥哥。小青的父亲正是他的二叔。如果碰到别人在游街队伍当中,当众拦下来。而且不分青红皂白给红卫兵小将打了。还要大骂出口,这可是在这次运动中绝无仅有的现象,红卫兵和民兵们都不会容忍的。换了一般人一定会立刻被揪到扣上现行反革命破坏运动的帽子。
    但是面对小青的父亲,民兵队长不敢出大气儿了。因为他知道他二叔打自己的闺女下得了手。把自己更是不论青红皂白了。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只能陪着笑脸对小青的父亲说。“二叔,这可是政治运动。光天化日之下,你敢维护这个现行反革命。反动的巫婆。你还想怎么样呢?”
    小青的爸爸脸都被气紫了,说不出话来。小青的妈妈说话了。“二彪子,还知道我们是你的二叔,二婶儿。前一段儿你妹妹病的那么严重,你们都干嘛去了?怎么不就一救他呀?现在人家出手救了你妹妹,现在你们兄妹不知道报恩反是过来游到人家,你们还是人吗?你二叔打自己的闺女,管教自己的孩子,有什么不对吗?你们干出这么混蛋丧良心的事情,打你们。还冤枉吗?别跟我说什么运动不运动,这就是咱们家里的事儿,我们是你的二叔二婶儿。你就是我们的侄子,打了你了,你怎么办吧?”
    二彪子并没有给他二叔二婶面子,而是向着旁边的民兵一挥手。
    其他的民兵上前,几个人把小青的父母围了起来。让他们不能够再向前打小青。也不能够再和二彪子理论了。对自己的闺女和侄子可以动手。为这些合枪实弹的民兵小青的父亲下不去手了。即使是打他们,也打不过。二十郎当岁的男青年,年轻力壮。不仅是有力气,还不怕打,你打几下就跟被蚊子叮了一下一样,根本不当回事儿。
    小青的母亲在跳着脚的骂大街,“二彪子,你这个混蛋,你让人把我们给控制起来。你真是丧了良心,我们可是你的二叔二婶儿啊。小青儿,你已经不是前一段儿得病的时候了。你已经清楚啦,你不能这么混蛋的对待你的恩人。对待你的父母。一条道儿走到黑。你还有点儿人性吗?你这个臭王八蛋。你这个挨千刀儿的。——”
    虽然是傍晚了,因为很热闹,所以大街上的人越聚越多。
    在小青的爸爸轮起巴掌打自己的女儿和侄子的时候,小青的妈妈破口大骂。完全是那种农村的,泼妇骂街的情景。一个游街斗争反革命分子的事儿,变成了农村妇女骂大街的事儿,让人联想起来替笑皆非,所以大家更是论纷纷。刚才还有同情傻子媳妇儿的,现在完全是看热闹的心态了。
    眼看一场严肃的政治斗争会,变成了一场闹剧。
    二彪子脸色变得又青又紫。一方面让民兵抓紧压着傻子媳妇儿向前走,一方面他折反过身来,大步流星的走到了他二叔二婶面前。然后,一点儿都不讲情面的对他的二婶儿吼了起来。“你要干什么呀?你以为这是在骂街吗?你这完全是破坏运动,给你一个现行反革命是理所当然的。看在你是我二婶儿的面子上,我不和你计较。你如果再这样胡搅蛮缠的胡骂,我立刻让民兵把你压起来。明天咱们村子里开批斗巫婆的大会上,让你上台陪绑。”
    小青他爸爸不干了,甩开了两个民兵,上去就给二彪子一个大嘴巴子。这一下子,表情的爸爸使足了力气,轮圆了胳膊实实在在的打在了二彪子的脸上。在超杂的大街上,“啪”的一声,响彻天空。二彪子被打的踉踉跄跄的摔倒了。
    几个民兵抢不上前,把小青的爸爸摁在了地上。
    小青的妈妈这个时候已经豁出去了,用脑袋使足力气挂在了其中的一个民兵的我的腹部。这个民兵倒下了,松开了小青的爸爸。另一种民兵一个人扭不住小青的爸爸。被小青的爸爸也轮圆了胳膊,打了一个大嘴巴。同样踉踉跄跄的摔倒了。
    眼看着小青的爸爸向着另外一个民兵抬起脚就踢了上去。小青的妈妈则是用自己的脑袋,直接撞向了其他一个民兵。二彪子晕头晕脑的从地上爬起来。另外两个倒了的民兵也迅速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这时候几个民兵脸上,身上全都是土,就像一对儿土猴儿一样。
    面临着小青的爸爸和妈妈两个人疯了似的袭击,虽然他们知道这是二彪子的二叔二婶儿,如果让这一对农民夫妇把这一对民兵全部都打倒了,那么事情可就难看死了。所以这几个民兵为了自慰,开始拉起了枪栓。
    枪栓的撞击声,让小青清醒了。如果民兵对着父母开枪,那么他就失去了自己的亲生父母。想到这里想听,不顾一切的挡在了自己的父母面前。并大声的对民兵们高喊着,“你们不能对我的父母开枪,他们是平下中农。”
    听到枪栓的撞击声,二彪子也清醒了一些。二彪子赶紧的说,“谁也不许开枪,这是人民内部矛盾。谁要是开枪我就先枪毙了他。” 这一声呼喊还真起作用了。所有的民兵不再举着枪瞄向小青的父母了。
    小青的父母看着自己的女儿挡在自己的面前,心里有一点安慰。
    小青的妈妈一把。把小青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大声的说,“你这个傻孩子,你还这么年轻,如果你有什么好歹我们两个人怎么活呢?” 说完了,大声的哭了起来。在漆黑的夜里,嚎啕的声音在村子的上空回荡。
    妈妈的话让小青也很感动。因为这件事儿是二彪子怂恿自己干的。小青本来不愿意做这件事情。谁知道堂哥哥二彪子立功心切,非要让自己带着来抓封建迷信活动的骨干往革命分子苗大姑。现在看到事情已经混乱到这种程度,自己的父母已经面临生命危险,在民兵的监考下随时都可能丧命。小青也不得不清醒了。
    一直被民兵压着的傻子媳妇儿,这个时候有了喘息之机。看到形势这样紧张,随时都有可能让这一对夫妇和小青一家三口人丧命。傻子媳妇儿,用哀求的语言对民兵说,“民兵同志都是我的错,你们冲着我来,他们一家子是无辜的。”
    然后傻的媳妇儿对着小青一家子恳求的说,“小青的父母,你们不要管我。我被人家游街示众已经习惯了。你们两个人再这样闹下去,你们一家子就有性命之忧了。将来我怎么面对你们呢?如果因为我你们一家子任何一个人出了事儿,我就永远都不得安生了。求求你们不要再闹了,让他们斗我去吧。”
    已经停住手的那些小将们,听到傻子媳妇儿两头儿说话。他们的革命冲动又来了。几个人上去不由分说,又是一顿拳脚。傻子媳妇儿,浑身上下没有不被他们打到的地方。本来已经披散的头发更是一溜一溜的掉了下来。鲜血不知道是从哪里流出来的,滴一滴的。滴到了地上,滴到了那块牌子上。
    二彪子赶紧的制止了这些小将。因为他知道任由这些红卫兵小将们,好容易抓到的反革命分子,还没有被批斗,就被他们给打死了。
    二彪子看到局面有些失控,赶紧的说,“赶紧把这个反革命分子压上我们的车。回村儿去。”
    看着二彪子和他的人走了以后,秦祥赶紧过来了。
    秦祥,“哎呀,怎么样啊?可是遭了老罪了。”
    傻子媳妇儿,“这么多人可千万别瞎说话。我一点儿事儿都没有。等到李书记发话了,我才能够回去,你先靠边儿。别引起大家的注意。”
    秦祥,“都剩下咱们村子的人了,谁不知道谁呀,就这点儿事儿。你没看咱们村子的人心里还都是向着你的吗?大家接着解放,这么多年相互都熟悉了,谁不知道谁的底儿呢?你这个人从开始心里就是很善良的,所以大家从来没把你当坏份子对待。更何况傻子的人缘儿多好哇,作为他的媳妇儿,在这个村儿。你就享福吧。”
    傻子媳妇儿,“多亏了他的人缘儿好。有这顶帽子如果在别的村早就被批斗多少次了,而且分配给的都是又脏又累的活儿。但是在我们这个村儿,由于他的人缘儿好,由于这个村子的人都好。对我们这些戴帽子受管制的人都是很照顾的。既没有故意的折磨我们,也没有把脏活儿累活儿派给我们。而是让我们自己根据自己的情况尽力而为。能够在这个村子被管制也算我几辈子。修来的福了。”
    秦祥,“脖子是不是都勒出血了?”
    傻子媳妇儿,“没事儿的,经常出血。这些人用的铁丝儿还不是最细的。有几次让中学的小将们拉去批斗,用的就是最细的铁丝儿。挂在脖子上就像一把小刀一下子,就拿了一个口子。流出来的血根本就不是一滴一滴的,而是一直在流。批斗完了以后,那根儿铁丝儿都已经镶在了脖子的肉里了。把那个牌子摘掉的时候,那些铁丝儿从肉里又拔出来。那才是一种真正的折磨呢,刚刚凝固的血嘎本儿。一下子就变成了鲜血淋漓的,模模糊糊了。”
    秦祥,“这哪里叫人寿的罪呀?”
    傻子媳妇儿,“别胡说八道,你的阶级立场有问题。”
    看到两个人在那里顶顶咕咕,李书记说,“没什么事儿,就让秦祥送你回家吧。明天早上我会带着民兵来找你们。咱们村的手扶拖拉机也准备好了,你把要拉上的东西别落下一样儿一样儿的,弄好明天上午咱们必须要赶到现场,赵主任他们还在那里等着我们呢。据说唐家沟公社的领导也在。做事儿怎么能够当着他们呢?你说有办法吗?”
    傻子媳妇儿点点头说,“李书记,你就放心吧,我自有安排。”
    李书记接着说,“白云寺离咱们这儿有几十里地呢?咱们这里现在是一马平川的大平原。从咱们这里出发要穿过丘陵地带,然后进山。沿着青青河谷,进入深山区以后,走一段时间才能够找到白云寺呢。这一路上估计需要几个小时?所以你抓紧回去,抓紧准备,明天咱们早一点儿走。这样,我们上午就可以赶到了,别让赵主任他们等的时间太长了。”
    秦祥说,“咱们今天早到晚到都可以到了。因为大婶儿和赵主任在一起,提前的准备工作,大婶儿会按部就班的给我们准备好。从搭大棚,到摆设需要一天的时间,甚至更长的时间。只不过你大嫂子也要提前过去入定,要不然晚上做不了事儿。”
    李书记说,“具体怎么做你们自己拿主意,我带着民兵,主要是怕再出别的毛病,横生枝节,对不起赵主任的嘱托。对不起,公社领导的希望。我跟你们去就是要保证你们的绝对安全。标的那伙人估计不会罢甘休,如果明天半路途中他们要拦截的话,有我们这些人来对付。总之是不能让他们干扰了你这次的行动。”
    傻子媳妇儿很感激的说,“感谢村里领导的关怀。还要劳动一下,你们这些民兵,心里真是有点儿过意不去。运动这么紧,一旦走路风声就会给你们惹来麻烦。我心里也是很不安。如果因为我的事儿让你们受到了连累,那我实在是过意不去。”
    秦祥说,“这些事儿你就别操心了,你还是操心操心你的事情吧。你的事儿我们大家都帮不上忙,只能靠你自己了。这一次李书记和民兵们出去,赵主任都已经安排好了。每个人都会有一定的报酬给生产队里。然后每个人都有补助,发到每个人自己的手里。这样公司兼顾谁都不吃亏,赵主任做事儿很圆满。你就放心吧。现在最担心的还是二彪子这伙人如果半路途中他们杀出来我们没有李书记和民兵们。那可就麻烦到家了,不仅把赵主任的事儿耽误了。而且还会造成更恶劣的影响。李书记,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李书记小声的说,“今天晚上你们该准备的准备,更主要的是好好的休息。你们放心,现在你们家里周围都已经安排上了民兵。二彪子他们就是返回来也进不了你们家的。所以你们就踏踏实实的准备,踏踏实实的休息,集中精力,明天早晨我们好出发。秦祥,你也抓紧的回家去,明天一早赶过来,咱们一起走。大嫂子,你要好好的休息,要认真的准备,别把该拿的东西丢下了那么老远的路程,回来再找可就来不及了。
    另外就是跟你们说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公社的领导也去了那个地方。陈副主任在三结合的时候刚刚进了领导班子。虽然这一次他在现场能够起到保护我们的作用,也要注意保密,不能把这件事儿流传出去。不然的话对他影响就太大了。
    对你们的事情我了解不多,不知道一个手扶拖拉机能不能把所有的东西都拉上。道路坑坑洼洼,手扶拖拉机颠簸的很厉害。所以你们要做好准备,所有的东西都固定好,别磕磕碰碰了。因为路程太远,用大马车的话需要走一天的时间。拖拉机半天儿就到了。有些东西拖拉机拉不了的,可以让后边的马车跟着去。这样就可以,好多东西不会打破了。什么东西放在拖拉机上什么东西放在马车上,你们给分好。”
    秦祥笑着说,“就您这么一说,我看我也别睡觉了。这么一大堆东西,一辆马车,一个手扶拖拉机。要想装下,肯定是满满当当的。把那些不怕颠簸的放在手胡拖拉机上,把那些容易碎的放在马车上。就这点儿东西分开来就得整整一宿,我就去做这件事儿吧。我看晚上也睡不了觉了,明天早晨在拖拉机上睡觉。”
    傻子媳妇儿,“书记,您放心吧,我们俩把这件事儿做好,明天一早你什么时候带人来,咱们就什么时候出发。千万不耽误赵主任的事情。更何况公社领导还在那里等着,咱们更不能晚了。”
    李书记,“大婶儿也派人烧信儿来了。他说那些东西不是一个一个的,可能是一群。他弟弟曾经和那一群狐狸照过面儿。看起来你们判断的都不是特别的准确。黄鼠狼和一群狐狸在一起,而不是一个银色的狐狸。所以大婶儿让你把该准备的准备全了,该应付的应付到位。原来设想的是一个黄鼠狼和一个银色的狐狸。现在有了这种变化该怎么办?你自己拿大主意。”
    傻子媳妇儿的脸更加凝重了。然后问李书记说,“能不能够让烧馅儿的人直接和我见面?我有几件重要的话问他。”
    李书记,“大嫂子,你先回你们家收拾收拾脖子上上点儿药。你就在那里等着,一会儿我带送信儿的人过去。你想问他什么?当面儿问就好了。这个事儿有这么重要吗?必须要弄得清清楚楚吗?我不了解啊,你自己说了算。”
    傻的媳妇儿,“那我们就回家等着了。” 说完了话,他和秦祥回自己的家了。
    秦祥扶着傻子媳妇儿刚刚进了他们家。
    傻子走了过来。
    看见个儿的媳妇儿被折磨成这个样子。傻子的,心里当然很难受。运动已经好几年了。从三反五反到这次运动开始,虽然每一次运动耍着媳妇儿都免不了被游街示众,批斗。甚至是几天几夜不回家,连续的批斗。但是每一次都没有像这一次这样狼狈。
    傻子看见自己的媳妇儿,看上去披头散发,浑身都是土。而且脸上,脖子上,身上都是血淋淋的。平常很少表达对媳妇儿的心疼。这一次怎么也压抑不住心里的怨恨了。就对自己的媳妇儿说,“这他妈哪儿是人受的罪呀?”
    傻子媳妇儿,赶紧的制止。“老伴儿,千万别胡说八道,你是根红苗正,他们怎么不了你?所有的事儿都是在我身上找钱儿,你最痛快了。我的身体再一次受到他们的折磨,何苦呢?皮肉之苦还好办,如果因为你说了一些话,给你再扣上一顶帽子,咱们家的日子还过不过。我们的一双儿女还怎么出去了?我们都已经是黄土埋半截的人了,孩子才二十几岁。将来带着反动分子的帽子怎么生活呀?”
    听着媳妇儿解劝自己,傻子也不再说什么了。夫妻两个人有很强的默契。但是现在傻子也被眼前的景象给弄蒙了。作为一个坏分子,你可以游街批斗。也可以进行大批判。同时也可以开批斗大会,你怎么样都成干吗让他的身体受到这么多折磨呢?在肉体上消灭了人,还怎么进行思想改造呢?和一贯的政策是违背的。
    既然自己的媳妇儿不让自己发表自己的怨言,只能打掉了牙,咽到肚子里了。无论多少委屈,只能化作眼泪,默默的在这个刚强的汉子脸上流淌。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傻子就是一个刚强铁汉。一般的时候从来没有人见到他流过眼泪。所以说,还是未曾到伤心处。这样触目惊心的场面,确实让傻子从内心悲伤。
    看见他的经营的泪水从眼角里流了出来。傻子媳妇儿。也不言不语的走上前去,把他的脸上的泪痕给擦干净了。夫妻两个人面对着面没有说一句话。傻子媳妇儿,理解了丈夫对自己的担心和伤心。所以也用一只手擦完了他的眼泪。另一只手轻轻的摸了摸傻子的脸。这一份肢体语言的表达让两夫妻更感觉到默契了。
    那个年代讲究的就是亲不亲阶级分。从傻子的内心跟自己的妻子从来都没有过隔阂。两个人从认识开始,到成为夫妻。相互之间的理解已经到达了内心的深处。所以无论什么事情能够用言语表达,经过一个眼神,双方就全懂了。
    两个人最年轻热烈的时候,正赶上傻子媳妇儿被扣上反革命分子的帽子。傻子用自己的理解曾经争论过,争辩过。争取过。却没有人理会他。形式拆墙人意,所以耍着媳妇儿劝自己的丈夫。不要再做那种无用的功夫了。只要两个人都有一颗好心对待周围的乡亲们,对待一切事情,对待一切人就够了。一顶帽子能说明人的好坏吗?从那个时候起,两个人内心的沟通已经达到了高度的一致了。
    虽然精神上受到了极大的创伤,傻子表面上还是很坚强的。无论自己的媳妇儿在外面受到了什么样的委屈,傻子从来都不抱怨。他内心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善良的心。做善良的事儿,当正直的人。用自己的行动感化周围的乡亲们。让他们对待自己的媳妇儿更好一些。无论谁家有了红白喜事儿,他都拿出自己最好的手艺用。最节省的价钱,帮助他们办酒席。不仅是自己的村子,周围的十里八村都让他围了很多的人。就是因为他的手艺。
    除了厨艺以外,正股是他家传的秘诀。在缺医少药的农村,如果骨头伤了,那可是大事儿。俗话说,伤筋动骨100天。那是因为你被被伤了的骨头给处理好了。还要100天以上才能够长上。接骨头是一件手艺活儿。用现在说那是骨科大夫。傻子本身就有家传的手艺。在正骨方面,应该说在这一块儿地方,是绝活儿了。
    无论什么时间,无论大人孩子,无论男女。伤了骨头都是大事儿。急急忙忙找到傻子,哪怕是吃着饭,他都会扔掉饭碗,第一时间帮人家治疗。有的人是被抬着来的,有的人是被架着来的。有的人是坐车来的,也有的人是被人家拒之门外而又投奔他来的。无论什么情况,他都会施展自己的手艺给人家治好。
    凭着这两样手艺,傻子为人太多了。所以傻子媳妇儿在村子里有坏分子的帽子。却没有人专政他。更何况红白喜事儿除了用傻子以外,还需要傻子媳妇儿。去当支客,帮助他们料理后事。有一些丧事的礼节,没有傻子媳妇儿的主持。就会丢汤落水儿就会让人家挑理儿,特别是让死者的娘家人挑理。
    所以除了傻子为人以外,傻子媳妇儿自个儿也围下了很多的人。有了这么好的群众基础,虽然有一顶坏分子的帽子,也没有受到多大的摧残,没有被什么人折腾过。但是这次可不一样了。不仅让人家去游街示众,还在肉体上受到了折磨。
    一双儿女看着母亲狼狈的样子。浑身满脸都是血迹,也被吓坏了。儿子赶紧的,用热毛巾当妈妈,擦脸,擦身上。差距写迹,擦去污垢让他焕发本来的面目。虽然是看见母亲被人家折磨成这样,有一腔的怒火。但是由于母亲劝解父亲的话,被他听进去了。自己也慢慢的消了气儿,默默的为母亲做着一切。
    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看着妈妈受了如此大的罪。心里特别的难受,眼泪不停的从眼里流出来。但是懂事的女儿为了不增加妈妈的痛苦和精神负担,哭声都压的最低。默默的流眼泪,从来都不哭出声来,不让他妈妈感觉到自己愧疚。是不让妈妈看到自己流眼泪的双眼。转过点儿以后擦干净眼泪,看着妈妈就是一张笑的非常灿烂的。少女的脸庞。虽然泪痕还在脸边上挂着。但是妈妈并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
    一家人因为妈妈的成分问题,受了多年的压抑。每当妈妈被批斗,被游街的时候,他们都会沉默不语。他们知道妈妈精神上受到了压抑,身体上受到了折磨,他们用自己的心疼哪怕是一碗开水,哪怕是一条热毛巾。都是用这些细小的动作表示对妈妈的心疼。
    这些傻子媳妇儿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有如此知冷知热的丈夫。有如此懂事儿的一双儿女。就是精神上受到了多大的折磨,肉体上受到了多么严重的摧残。心里都是热乎乎的,因为他有一个幸福的港湾,有一个温暖的家。有那么亲切的亲人。这一切是他的心灵支柱,让他可以坦然的去面对一切,坦然的面对人生。把善良演绎底
    晚上好
    有一个网友提了一个问题,我试着给他回答了。但是总觉得不满意。大家可以讨论一下。
    网友的问题是,进入了新时代,社会发展了,人们富裕了,但是幸福感并没有多少。因为现在的男人和女人动不动就离婚。家庭很不稳定。单亲家庭很多。婚姻家庭问题造成了人们最大的困扰。请问,这样的社会家庭现象,就无解了吗?
    目前看没有什么办法。社会在前进,人的认知是随着社会的发展而改变的。回到以前那种比赛的社会,永远都不可能了。所以要回到以前那种从一而终的婚姻生活方式也是绝对不可能的。随着人性的解放,特别是现代生活思潮的改变,想让一个人一辈子只爱另一个人,几乎是不可能的。道德已经沦丧,怎么办呢?
    道德的底线是和社会发展相适应的,现代化的社会,自由主义的思想,个性的解放。就是这个社会的特征。也是现代化的特征。社会发展加快了。小家庭解体的速度也就加快了。原生家庭很稳定的情况就很少了。离婚和结婚已经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再也不像以前那样震动人的心灵了。
    我们以前欧哥伟大的爱情。一个姑娘在诗人的笔下永远是年轻的。姑娘还很年轻,诗也很有诗意,但是诗人老了。你让一个年轻的姑娘绑在一个老实人身上。可能吗?这就是文学的悲哀,这就是人性的悲哀。
    面对社会家庭的这种现象,与其哀叹,不如适应。与其诅咒,不如把他看的平淡一些。这样自己就不受煎熬了。
    闭关锁国的时候,有一句话说,振兴中华,从我做起。
    现在是开放的社会,要想让这个社会回归正常,那么也就从我做起吧。
    这个社会我们是管不了别人的,只能管好自己。只要我们自己不随波逐流,爱自己该爱的那个人。保护好自己的家庭,给自己的子女一个完整的家。那个温柔的港湾仍然属于你。这就是我们的最高标准了。
    如果你到天涯的情感板块,你就知道人们的想法有多么的现实。男人想搞女人,女人也想出轨。天涯情感天地上都是这些事儿,看的人很多。写的人津津乐道。除了出轨还是出轨,反正都是一些不伦的事儿。为什么看的人那么多,写的人这样的美呢?就是这个社会在这个时间点的特征,我们把他叫做转型社会的情感躁动期。所以我们现在社会乱到这种程度。社会家庭这么不稳定,都是因为我们在社会转型期。产生了情感躁动的结果。这种转型期什么时候结束?这种情感躁动什么时候结束?天知道哇!
    傻子媳妇儿,因为被折腾了几个小时,身心都很疲惫。本来还在等着李书记过来。却没想到她昏昏欲睡了。秦祥和傻子,见到傻子媳妇儿已经睡着了。几个人都从里间屋出来,坐在堂屋。
    傻子,“大哥,你也跟着一块儿担惊受怕的。如果没什么事儿,也早点儿回去休息了,毕竟也是这么一大把年纪。经不起这么折腾了。既然他已经睡着了,我估计一会儿半会儿醒不来。毕竟这次给折腾的够呛。”
    秦祥,“李书记一会儿还要过来,说粮库赵主任他们家的事儿。弟妹已经睡着了我就不能够不得替她等着了。”
    傻子,“那个事儿我也听说了一些。这是他做这行当一辈子没有遇到的难事儿。每一次做法事儿的时候,他都会很笃定。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心神不宁。看起来这是他一辈子遇到的最大的坎儿了。全凭大哥你帮助他,我们别的人也是干着急。没有办法,帮不了他。”
    秦祥,“你这叫什么话呢?我们两个人在一起配合一辈子了。什么他的事儿,我的事儿。实际上就是我们俩共同的事儿。咱们这么多年,你对我还不了解吗?我这一辈子只能伺候这一个人了。能伺候的好,说明我尽心尽力了,如果伺候的不好,我也就这么大力量,没有诚心。但是像今天这样的事儿,我是无能为力。因为这场运动一开始他们就想给我也扣一顶帽子。还是村子里一直护着我,所以没有受冲击。如果我不管不顾把自己再搭进去,真的是没有人能够帮助他了。”
    傻子,“运动的事儿不是咱们说了算的。如果我不是成分好,我也早就被人家拿下了。我们两个人毕竟是夫妻。平常街坊邻里,我多做为人的事儿。十里八村我都有一个好的名声。大家有什么事儿我一直都是热心帮忙,红白喜事儿少不了我。我不就是为了他少受点儿委屈,少吃点儿苦吗?那些人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会死乞白咧的难为他。”
    秦祥,“那可不是吗?就他这种状况,这么多次运动了,都没有受到更多的折磨。还不是因为你的人缘儿好。更是因为你根红苗正,出身好哇!没有你的保护,没有你这棵大树,他早就不行了。”
    傻子,“其实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孩子,孩子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我们家里这种情况,谁家愿意把姑娘嫁给我的儿子呢?还有我的姑娘都已经开始找人家了,人家一提起家庭成分就躲得远远的,不知道闺女什么时候才能够嫁出去。”
    秦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们家的事儿我最了解了。”
    傻子,“李书记来做什么呢?”
    秦祥,“我估计是商量帮助粮库赵主任做法事。”
    傻子,“前一阵子你们不就是忙活这件事儿吗?都已经准备好了。但是他的身体今天这么一折腾,还能够坚持吗?”
    秦祥,“折腾的实在太厉害了,就怕他是身体坚持不住啊。”
    傻子,“李书记没少维护我们,他求我们做的事情也不能不做呀。”
    秦祥,“我们都是这个意思。”
    傻子,“李书记,是不是有什么事儿被绊住了?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来呢?”
    秦祥,“多等一等吧。”
    傻子和秦祥在外间屋一边说着话,一边等着李书记。
    傻子媳妇儿,慢慢的进入了梦想。
    在梦中,他感觉着自己的灵魂出了窍。
    飘飘洒洒游荡在天空中。与白云为伴,脚踏着蓝天。俯瞰大地,绿油油的庄稼一片一片的。偶尔经过一个小村庄。却是吹烟缕缕,黄狗狂吠。村子里的男人和女人们晃晃荡荡的自由的穿行在街道上。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在夜幕中村庄隐隐绰绰的看不清楚了。
    继续游荡,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年代。
    街上的行人已经变了模样。所有的人都是时候那种民国初年的模样。男人穿着长衫大褂儿,大女人烫着头发,穿着旗袍,瞪着高跟鞋。大街上到处都是拖着棍子,衣衫褴褛的要饭的人。街上行走的全都是马车。偶尔会过来一顶轿子。
    傻子媳妇儿,自己也变成了摩登的女人。
    在一个富丽堂皇的大厅里,悠闲的嗑着瓜子。看着院子里忙碌的佣人们,突然间闯进来一伙散兵游俑,把富丽堂皇的屋子给抢了一个精光。最后把院子里所有的佣人们给痛打了一遍。更有甚者,这些人却一把火,把把房子给烧了。这些人像没有看见这个摩登女人存在一样。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是一个游魂。只能够看见别人,别人却发现不了自己。
    离开这个富丽堂皇的院子,躲避着熊熊的大火。
    却突然来到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样的庙宇。这里已经很惨败了。所有的大殿都已经被一把我给烧了。就像那个富丽堂皇的大院子被烧了一样。那些真人们都东躲西藏。最后一阵风刮过。尘土把这烧毁的庙宇盖上了一层尘土。
    百无聊赖的摩登女人,魂魄在游走。
    迎面却来了一个老和尚。和其他的人不一样,这个老和尚也是一丝冤魂。所以摩登女人的魂魄与他的魂魄相遇在一起,互相是能够看见的。
    我等女人用高傲的眼光瞥了一下失魂落魄的老和尚。
    老和尚却扑通一下子跪在了她的面前。
    摩登女郎被老和尚的举动吓蒙了。
    老和尚一边在地上磕头一边说,“老僧拜见仙女。”
    摩登女郎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大师,这里哪里有什么仙女?我就是民国的一个女郎。你心如此大礼,真的让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摩登女郎用眼仔细观察了一下老和尚。
    老和尚身穿素衣。衣服已经很旧了。但是,很干净。旧的发白的袍子,外面照着百纳衣。百纳衣的每一块布都是不同的颜色。既有金光闪闪的绸缎,也有农家的粗糙的布,显然是农户自己纺织。百纳衣只是一个大的概念。就是这件衣裳的所有的布匹都是来自于千家万户。不管是富人家的绸缎还是农家的粗布,都是一小块儿,一小块儿组成的。然后用针线缝成一个大披风,四周用白布封上口儿。就形成了一件百纳衣。这一般都是寺庙里主持和尚的打扮。也有人把这样的衣服叫做加沙。
    老和尚的脸很纯净,面目清瘦。两条长寿眉,有几根眉毛长长的,大多数都已经变成了浩白的颜色。眉毛下是一双深邃的眼睛,饱经风霜。鼻梁骨通直,但是几乎和两个高耸的全股平行。特别是那个明亮的大脑门儿。显得智慧,聪明。脸上的皱纹,却是柔软弧线。显那样的和蔼慈悲。两片薄薄的嘴唇,隐藏在长长的白色胡须当中。因为嘴唇是粉红色的。才隐约在胡须以内。
    老和尚因为跪在那里,看不清他明确的身高。但是摩登女郎仔细的打量一下。估计老和尚的身高也在七尺开外。虽然已经到了耄耋之年,却是精神矍铄,鹤发童颜。不知道怎么的,这样一个慈祥的老和尚,脸上却有阴沉之色。头顶上照着一个灰色的光环。与他的修行完全相悖。
    摩登女郎伸手去搀扶老和尚。
    老和尚一拧身,躲过了她纤细的食指,自己从地上站起来了。仍然是弓着身子在那里站着。然后毕恭毕敬的对摩登女郎说,“仙女,别污了您的手。老和尚六十几年的修行,已经毁于银狐了。不敢再用这脏污的身子来玷污了您的手。一生的修行,一念之差,毁于一旦。还挺仙女替老和尚主持公道。”
    摩登女郎摇摇头。无可奈何的说,“大师,您说的事儿我根本就听不懂,也不知道您是在说什么。”
    老和尚毕恭毕敬的说,“仙女现在不必要明白,到时候自然也就明白了。老衲是白云寺的主持靖远。十几岁出家,在寺庙里修行的六十几年。自从53岁被师傅领进了白云寺做主持。到老那被那狐狸玷污。那一年是84岁。我在白云寺主持了31年。应该说礼佛精神相火特别的旺。用一生的修行加持着佛法。却因为在产房的一念之差毁于一旦。那畜生的妖媚之术确实是毁了。自己的修行。清醒了以后,我也就想西天极乐世界了。谁知道我前翻刚走,后翻白云寺就被一把大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老衲自知罪孽深重。本应六根清净,看破红尘。但是我佛慈悲,不伤蝼蚁的性命。更何况那畜生,却是礼佛而来。老衲见到一个年轻女子参禅礼佛到了夜晚的时间,知道外面并不清净,怕他出事儿,就让她在客房休息了。
    老衲每天早课晚课必要参禅礼佛。夜半时分,老衲仍然在念经礼佛。谁知道一阵阴风吹进老衲的弹房。一个二八的美貌女子,穿着红兜兜,照着一身的纱衣。飘然的来到老衲身旁,借着油灯与老衲请教佛法。
    老衲几十年的修行,岂能被她魅惑。老僧紧闭的眼睛念起了心经。那畜生一见老衲不受她的诱惑。就耍起了花招来。谎称她的腹部疼痛。硬要老夫与她诊治。老衲是个出家人,怎能眼看着他痛苦万分。当我的手刚刚去给他把脉之时,却被他用迷幻药给迷惑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怀里已经怀抱着一个美貌的女子。两个人身上赤条条。下棋还是湿漉漉的,交缠在一起,想必来了一番巫山云雨。老衲猛然间的清醒了。知道被这个畜生魅惑了。就起了床穿了僧袍。梳洗完毕。坐在白云寺大雄宝殿的佛祖面前忏悔。几天不吃不喝,作化升到极乐世界去了。
    可惜我这一生的修行。可叹白云寺在劫难逃。
    仙女,主持公道呀!”
    摩登女郎听着老和尚一番唠叨,把他说的事情听了一个真真切切。却不知道里边到底是什么缘故。正在懵懵懂懂期间,突然刮来一阵的阴风。几个打扮妖艳的女子飘忽而来。围着老和尚就扒他的僧跑。
    老和尚坐在那里礼佛修禅。
    身上的百纳衣发出万道光芒。
    所到之处正设在那些妖艳的女子身上。
    这些光芒让这些妖艳的女子现出了真身。
    原来是一群狐狸,其中有一只银狐最为妖媚。
    那百纳衣上的光芒把这些狐狸炸的粉碎。现场充满了血腥的气味儿。这一刹那把摩登女郎吓的大声的叫了一声,“啊——!”
    就在摩登女郎惊慌失措的时候,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了。
    这是一个穿着长衫,完全是道士的打扮,戴着瓜皮帽的老人。
    这位老人看上去年纪也就在六七十岁的样子。但是手里拿着一个招魂三。右手拿着一个阴阳罗盘。一下子就挡在了摩登女郎的前面。
    那些妖艳的女子现出了狐狸的真身。有几个被百纳衣的光芒给炸的粉碎。去有几个虽然被吓得现出了真身,却没有什么伤害。瞬间又变回了妖艳的女人。一看老和尚还在那里坚如磐石。就要蜂拥而上。
    在摩登女郎前面的道士,挥动着手中的招魂番。然后大声的说道,“天兵天将何在?各路神仙何在?面前是一些妖怪要伤害那真人。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各路神仙降妖除怪,事不宜迟,走——!”
    随着道士手中招魂番的翻转,无数的天兵天将不知从何而来,把那一群妖怪团团的围住。正要捉拿他们,突然间天上响了一声晴天的劈雳。一股妖风疯狂而至,要风中站出了一个穿着黄衣黄袍的妖怪。那妖怪一边行云驾雾,一边高喊,“苗半仙儿,手下留情。”
    摩登女郎听到苗半仙的称呼,定睛一看,才知道是自己的养父苗先生。
    父女两个人还没有交谈。黄袍怪就已经到跟前了。
    黄袍怪来到苗先生面前,恭恭敬敬的说,“苗先生,你我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今天何必与我的几个小妾过不去呢。”
    苗先生镇定自若的说,“苗某一生乐善好施。今天看见几个妖怪要毁掉这老僧人的一生道行,如此歹毒的行为,苗某怎么能够袖手旁观?我们是同道的朋友。虽然他是修行佛法,我是修行参道,三清界内都是朋友。我是佛祖的弟子,还是老君的弟子?百川溪流归大海,最后都是一个境界,当然要施以援手。不知你又是哪一位,你这些小气又从何而来?”
    黄袍怪陪着笑说,“苗先生有所不知。我本是一个修行3000年的黄鼠狼。现在已经成了精。在百兽之中也有一个地位。同道中人都称我为黄袍怪。这几个小妾,是青丘之主送给我做妾室的。只不过是寂寞难当。所以和这老和尚玩儿一玩儿。我的妾室们也需要修行。采阴补阳可以让他们的功力大涨,法力高强。采阴补阳就是最常用的手法。这老和尚八十几年的童子之身,还有佛法六十几年的加持。可谓是纯阳之物。我这些气势们对他有所留恋,也是人之常情。更何况是既风流,又采阴补阳。大涨功力。何乐而不为呢?我劝苗老先生还是西式宁人,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来一个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样?”
    苗先生看着黄袍怪,冷笑一声说,“难道你还要劝我这个道士与你这个妖怪和平共处吗?难道你还要让我看见你祸害人间?难道还要让我给你们迫害僧人让路吗?难道你觉得这个世界人和你们这些妖怪可以和平共处吗?”
    黄袍怪却和和气气的说,“为什么不能呢?你们修行你们的,我修行我们的。你们用的是道德五千言。我们用的是阴阳双休。你们也讲究无为而治。我们却需要采阴补阳,才能够增长自己的功夫和法力。虽然我们采取的路径不同,都是在修行。你又何必来趟这趟浑水呢?以我的道行,你还不是我的对手,既然我们都是修行,我也不伤害你的性命。还是逃命去吧。你看怎么样啊?”
    “哈哈”,苗先生听了以后哈哈大笑。用手捋了捋自己海下的胡须,然后一字一句的说,“这就是你这个妖怪的强盗逻辑?自古以来修行就是提升自己的境界,而不应该再破坏别人的境界基础上来增长自己的竞技。这不是正常的。你们这样的妖怪就是想用别人的功力。支撑你们的修炼。你们这种损人利己的方法,祸害人间。祸害三界。还能够让我们这些修行的人罢手吗?休想。”
    黄袍怪阴阳怪气的说,“看起来苗先生是不给我这个面子了。你想一想我3000年的修行,你才六七十岁的功夫。我们相比你有胜算吗?我已经看在都是修行的面子上,给了你一条生路。现在看来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就偏来投。白来来使出你的修为,看你怎么样把我和我的这些妾室们收留了。”
    眼看着苗先生就要吃亏,苗大姑赶紧的拦住了自己的养父。
    摩登女郎苗大姑,“老爹爹呀!这些妖怪道行都是特别高深的。你老人家一个人,不是他们这么一大帮妖怪的对手。女儿,我又没有那么深的道行。你我妇女本身都不是他们两个的对手。既然他们不想伤害我们,我们还是赶紧的逃命去吧。俗话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哎呀,我的宝贝女儿肉。”苗先生,“这些妖怪道行律师。你我都是正义之师。有什么怕他的呢?别看他们已经修行了几千年,但是他们本身没有脱离畜生界。没有多少灵性。他们一直都在畜生地生存。过着愚钝的生活。不知在哪里沾了点儿灵气才变成了妖怪。有道是正义战胜邪恶。我们何必要自卑呢?”
    摩登女郎苗大姑,“爹爹,面对着事实,我们不能够睁着眼说瞎话,我们两个人的功力确实不如他们的功力。更何况我自身早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功力。根本就帮不上爹地的忙,只是给爹爹增加麻烦。那种女儿先去了,省的爹爹分心,那时候爹爹一定能够战胜他们了。”
    “住手!”苗先生大喝一声, “你这个糊涂的孩子呀!我出手就是为了救你。因为我出手你先自裁了。我出手还有什么意义呀?虽然你是东华帝君的弟子,但是你毕竟修行刚刚起步,身上没有多少法力。维护已经修行了一辈子。不仅是给人算卦,看相运用奇门遁甲还有一身的功夫。你爹爹的导航不是用年岁来衡量的。所以你要相信你的弟弟能够战胜这些。畜生都不如的妖怪。好好的在这里待着,让爹爹惩罚他们。”
    听到苗先生如此的安慰她,苗大姑这才安静上。
    安顿好养女的情绪,苗先生这才集中精力对付黄袍怪和那一群狐狸们。
    黄袍怪一看苗先生很是坚定,不与他苟且。贼人妖性叠起,使出自己的绝招。当然还是黄鼠狼的本性。于是,黄袍怪就转过身去崛起屁股,朝着苗先生放了一个蔫儿屁。一股恶臭顿时充满了天空。
    黄袍怪黄鼠狼的这一招,一般人都是躲不过去的。一方面没有任何人能够防备他这种下三滥的手法。看着他穿着整齐,黄袍加身,一定是一个绅士。谁也不会想到,他本身就是一个黄鼠狼。黄鼠狼对人攻击有一个绝招就是放蔫儿屁。即使他修行了这么多年,仍然没有改变他下三滥的本性。一般的人都会被这出其不意的攻击而晕倒。
    苗先生却早有防备。苗先生一生驱鬼降妖,经的多,见的广,特别是这些妖怪,他们一般不是各种精灵古怪,就是各种畜生成了精。虽然他们幻化人形,但是说人话不办人事。他们那些动物的本性依然在身,所以对别人攻击的时候,一般都要用他们动物时候的绝招。你比如蛇,那就是吐出长信的,幻化股妖风,然后把那些脏兮兮黏腻腻的唾液甩你一身,然后腐蚀你,让你变成肉烂筋死的一具骷髅。
    那么面前这个黄袍怪是一只成了精的黄鼠狼,苗先生对黄鼠狼还是有所了解的。所以对他的下三滥攻击手法早有防备。在苗先生和黄袍怪对峙的过程中,苗先生早已经掐决念咒给自己筑起了一道铠甲防线,这就相当于现在航天员在宇宙中飞行,穿的航天服一样。既是一种飞行的工具,也是一种护卫的铠甲。不是任何大气中的激性气体都不会穿透这层铠甲。凡是利用污浊空气进行攻击的,一定会受到自己行为的反嗤。
    黄鼠狼很得意自己的杰作。心里想,让你不听我的好言相劝,这一次一定把你熏死。所以得意洋洋的转过身来。但是当他看到苗先生毫无异样,把自己给吓坏了。正是因为他得意洋洋,毫无防备,所以这股恶臭之气直接钻入了他的鼻孔。这不像是毒药,自己先服解药。这种恶臭之气,实际上黄鼠狼自己也是受不了的。一下子弄得他脑袋发懵,熏的抬不起头来。
    苗先生借着这股势力,用手中的桃木剑甩出一张符箓,贴在了黄袍怪的身上。只见黄袍怪的身上立刻被烧了一片。空气中弥漫着烤肉的味道。黄鼠狼经过这烧烤的刺激,一下子就清醒了。知道这是苗先生对他发起的第一波攻击。这一波攻击只是让他受了些皮肉之苦。并没有形成致命的打击。
    黄袍怪毕竟是3000年之身,修行的道行确实很深。如果是一般的小妖怪或者道行很浅的那些小精灵们,就会被苗先生这款攻击烧烧成火炭。黄袍怪经过这一次伤害反而是提高了警惕。也可以说苗先生这次攻击起到了打草惊蛇的作用。让黄袍怪对他的防备更加提高了等级。苗先生下一波攻击就是再猛烈,估计也伤不到他的根本。
    苗先生一看第一波攻击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就知道这个家伙道行很深。如果再对这家伙进行攻击的话,一定要请进全力。不然的话就会得到反嗤。除了暗暗的掐诀念咒以外,苗先生启动了奇门遁甲,做好了布局布阵。
    苗先生很沉着的对黄袍怪说,“黄袍怪,这只是老夫给你一个小小的成绩。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老夫有好生之德,帮你度过这一劫。提升你的修行。今后不要在世上行为作怪了。包括你的几个小气,老夫也没有伤害之义。听老夫一句劝,宽大为怀慈悲为本,用你3000年的修行造福人间岂不更好?和要行阴阳双休这种采阴补阳的缺德事儿呢。”
    黄袍怪阴阳怪气的说,“苗老道,你这个老匹夫。你既然已经出手伤了我,何必装作假慈悲?我与我的小妾生死如何做和形式?与你何干?我虽然有3000年的修行,却还没有得到仙体。我的那些小妾们,虽然有些灵性,却还没有得到真正的元气。以他们阴气重重的身体,怎么能够不采阴补阳啊?阴阳不能够调和,怎么能够成仙?上千年的修行,就此罢手,难道你想让他们灰飞烟灭吗?”
    苗先生一边运行奇门遁甲大阵,一边不动声色的对黄袍怪说,“世上休息千万种。不过是踩大地之精华,提升自己的元气。白天顶着烈日吸取阳刚之气,练就至阳之身。夜幕中吸收大地的阴柔之气,恋旧至纯至阴之身。白昼交互,阴阳交错,最后阴阳平衡,元气自然大涨。采阴补阳之术是世间最损的修炼之法,损人利己。哪里是一个修行之身,应该做的呢?没有善良为根本,慈悲为怀的境界,可以得道升仙。”
    黄袍怪早已经听腻了这一番说讲,气急败坏的说,“牛鼻子,少跟我这里卖你的狗皮膏药,谁听你的这一套?来来来,拿出你的真本事与本大仙大战300回合,分出胜负。如果你胜了我,任你处置,如果我胜了,一定取尔的性命。用你的元气让我的小气门提升他们的阳刚之气。也就不用他们祸害别人了。你修行这么多年,元气充足。正是我这些小妾们贪恋之气。到时候让你中一中桃花劫。你待如何?”
    苗先生听了黄袍怪这一套言语,仰天大笑。这笑声充满了狂傲。这笑声中更是夹杂着充足的元气。一阵一阵的冲击波,对黄袍怪的魂魄发起了攻击,摄取他的三魂七魄。这是苗先生在黄袍怪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进行的一种灵魂上的攻击。
    黄袍怪不愧是3000年的修行之身,苗先生这样隐蔽而强大的攻击,已经被黄袍怪彻底的识破了。黄袍怪立刻用自己的两只前爪子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耳朵,防备那些冲击波。对自己魂魄上的攻击。一直等到苗先生笑声结束,他才放开自己的耳朵。这也让他躲过了一劫,守住了自己的魂魄。
    黄袍怪阴森森的冷笑,“哼哼,你一个多年修行的老牛鼻子,口口声声再说别人用阴损坏招。而你却是笑里藏刀。在你这笑声中用足了你的元气。不也是在偷偷的摄取别人的魂魄吗?在这种掩盖之下,进行阴谋的攻击。这一点儿都不像你说的那么光明正大。那么冠冕堂皇。要不是我有三千年的修行之身,早已经被你摄去了,魂魄任由你的摆布了。”
    苗先生确是慈祥的笑着说,“老夫现在知道你的功力了。确实是不简单,3000年修行之身,有着这么深的道行。不得不令老夫由衷的佩服。既然修行了3000年之久,为何还要这么急功近利呢?既然已经走上了修行之路,为何还过着荒淫无度的生活了?你的小妾们不是你的同类,而是一群骚狐狸。如果青丘之主知道了这件事儿,会对你怎么办呢?”
    黄袍怪若无其事的说,“老牛鼻子,现在你还有时间操心别人的事儿吗?你应该好好的想一想。怎么度过这一劫了?本尊也不想坏了你的修行。还是成全我那些小妾们,让他们采阳补阴。你这多少年的修行之身吧。这要比他们找普通人节省多少时间呢?足够他们的元气补充,阳气不足了。你如果满足了我说的条件,也不娶你的性命。正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及时行乐到明天。你和那些小妾们巫山云雨一番,他们得到了元气的不足。你也得到了美女的快乐,何不两全其美呢?”
    苗先生冷笑一声说,“你不仅是一个无耻之徒,畜生之类,还是败坏伦常。像你这样的妖怪,修行了以后,有什么好处呢?在三界以内,你除了祸害别人,祸害世道以外,还能做什么呢?修行对于你来讲就是自私自利,扩大你的势力。延长你的寿命。像你这样的畜生活着其实也没有什么用,修行更是没有什么好处。三清界之内,岂荣你这样的畜生横行了。” 苗先生一边说一边催动着奇门遁甲大阵运行。
    黄袍怪也不傻。知道苗先生和他成口舌之勇,不是为了和他斗贫,而是在积蓄力量进行第二波的攻击。黄袍怪清楚,先生第一波攻击虽然只烧了自己的一些皮肉,只是一些小儿科的攻击手法而已。第二波攻击摄取人的魂魄,极大的消耗了他的元气。要想进行第三波的攻击,必须积蓄力量,攒足了元气,一招致命。
    只不过黄袍怪现在不知道苗先生下一波攻击,采取什么样的手法。但是戒备之心也让他形成了自己的铠甲。黄袍怪归属在自己的甲胄之内,苦思冥想也猜不出苗先生下一步要干什么,怎么攻击。
    早上好
    大家中午好!
    @离合幻梦 2022-10-15 13:33:06
    请楼主有时间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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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乱七八糟的事情是多一点儿,所以耽误更新了。
    大家上午好!

    黄袍怪防备着苗先生。苗先生也在揣测着黄袍怪。一只几千年的黄鼠狼成了精,但是他终归藏在洞子里的时间长,所以阴气很重,阳刚之气不足。这种阴损的动物,它们采取的进攻方式当然都是偷袭。刚才释放出恶臭气可能就是他们最大的绝活儿了。但是苗先生根本就不敢轻敌。3000年的妖怪,如果仅仅是放一个臭屁就成了绝活儿,那也太档次低一点儿了。所以这个黄袍怪必然还会有别的绝招。
    动物的修行和人的修行大体没有什么两样。无非都是采天地之灵气,成就不坏之身,求得长生不老之体。在自然界恶劣的环境当中,豺狼虎豹这种大型的凶猛动物,是所有小动物和人类的天敌。黄鼠狼也不例外。他们和人类最大的区别就是没有思想。躲避是他们对这些没有大型动物的最大的招数了。不然的话,几千年下来,如果遇到一次这样的情况就早已经成为豺狼虎豹嘴里的美食了。
    躲避也是需要技巧的。首先你要知道这些大型食肉动物活动的规律。在他们出没的地方,黄鼠狼是不敢去的。另外就是不能够在他们行进的道路上进行活动。一旦和他们形成了遭遇战,只能够丧失小命。所以像黄鼠狼这样的小型的动物一般都在洞穴中度过大部分的时光。只有他们轻车熟路去找食物的时候,才是他们出洞穴活动的时间。在不见光的洞穴里,只能够保持他们的生命,不可能进行修行。

    无论人还是动物,它们的生命都是有规律的。人活百岁,终有一死。在古代人类的生活周期时大多也就在四五十年。长寿的可能也就是七八十年。当然个别的也有上百岁的。黄鼠狼这样小型的动物,它们一般情况下的生活周期就是20年左右。如果人的一生用百年来衡量它们的一生,也就是20年了。
    黄鼠狼的生命超过了20年,就和一般的黄鼠狼有区别的。作为小动物,黄鼠狼可以说完成了他的生命周期所经历的一切。在小动物界他们就可以称王称霸了。被其他小动物供养,这就是黄鼠狼20年以后长寿的秘诀。那么不用自己去偷鸡了。不用自己去找食物了。黄鼠狼必定就要解决自己更长寿的问题。有可能是吃了某种植物而得到了长寿。也有可能是在他们吃的小动物当中,新鲜的血液让他们得以长生不老。
    几个生命周期延长的寿命,黄鼠狼必然成了精。成了精的黄鼠狼就不会为自己偷鸡找食物而发愁了。他们发愁的就长生不老。开始进行修行了。修行的过程中,提升自己的功力和法力,那是需要进行修行的。常年的修行,让成了精的黄鼠狼有了灵气。这个时候他们也像高等动物一样,开始有了思维。说起来容易,这种提升的过程可能需要几百年甚至上千年。有了初步灵气以后,新年的黄鼠狼精,进一步的修行,才达到了3000年不坏之身。
    无论什么样的动物成了精,他们的动物性还是第一的。他们的灵气让他们有了思维,他们的修行让了他们有了法力和功力。相得益彰,就会让他们修行到一定的境界。无论是在气场上还是在功夫上都会有很大的提升。相对于一个能活百年的人。3000年之体当然是可以对等较量的。
    黄鼠狼可以去通过魂魄的攻击上人的身,就说明他的魂魄攻击能力,摄取能力都达到了一定的程度。那么进行灵魂攻击是人类上升到最高层次。用自己的灵魂之力和气功结合起来,对其他人或其他的东西话题的攻击。灵魂之力是一种不可战胜的,也不可预测的,更是强大无比,威力极大的精神力。在这方面黄鼠狼别说长3000年,就是上万年,也打不过人类的。因为他们的思维永远是低等的。
    金木水火土,阴阳五行的运转,让人有了不同寻常的丹田之气。无论硬气功还是软气功,还是轻气功,首先都有强大的气场,然后,具有强大的攻击力。硬气功对外力冲击的主机能力是最大的,冲击能力也是最大的。软气功是绵里藏针,以柔克刚。轻功把人的重力在精神力的提升之下变成了可以忽略的地步。
    虽然在这两方面,黄鼠狼都比不上人类。但是他们也多多少少带有自己的气场和功夫。特别是在摄取别人的魂魄上。这些阴气很重的小动物更是下了一番的苦心。实际上他们已经跳出了三界外。还没有成为神仙,却有了仙体。一旦经过神仙的点化或者渡劫,这些畜生很可能就会升仙了。
    苗先生经过认真的思索,终于找到了自己的长处,也终于摸清了对方的短处。要用自己的精神之力,摄取黄袍怪的魂魄,最后把他的魂魄封印在特定的容器里。但是首先要用自己的功夫去战胜黄鼠狼的功夫。用自己的法力去战胜黄鼠狼的法力。这就是自己这个修行的人与这个修行的黄鼠狼精的一场大战。
    自己已经开了一个好头儿。至少自己已经体会到战胜他的法宝了。但是,修行者好生之德也让他对3000年曾经的黄鼠狼下不了重手。只要是把这只黄鼠狼封印起来,不坏了他的修行。将来有了机缘也可以让他得到正果。苗先生这种修行之人的善良之心,就是战胜这些畜生的法宝。因为这些畜生会不择手段,毫无底线。这也就让他们的功力和法力大大的打了折扣。这也就成了人类战胜这些妖怪,畜生的不二的法宝。

    我们说了这么多,在这场人兽大战当中,也就是一转眼的事情。苗先生的思维和黄袍怪的揣测,是在他们头脑中进行的。苗大姑在一旁确是和苗先生心灵相通的。苗先生的思想活动通过两个人在思维脑海中的沟通,互相交换的信息形成了一体。这也是苗先生传达给养女苗大姑最深刻的信息。
    苗大姑在脑海神识的探查过程中,与苗先生在思维中达到了同步。就以前在梦里像神仙们学习一样,通过这种神识的交往,苗先生与黄鼠狼精的法力和功夫的大战,无论是在交手过程中还是思维的转换,都让苗大姑经历了全部。
    苗大姑突然的感觉到,描先生启动的奇门遁甲大阵,经过暗中的运转,已经有了强大的威力。阵法强大的威力,苗大姑是有所感觉的。奇门遁甲大阵的威力更让他感觉到苗先生的强大无比。这也让他对自己的养父战胜黄鼠狼精这个妖怪,更增添了信心。苗大姑不觉也在苗先生运行的奇门遁甲大阵中住了一臂之力。两个人推动阵法,这家的运转强盛了。爆发的威力将会更加巨大。
    还在苗大姑为苗先生助阵的时候,苗先生突然的起了变化。苗先生身体里跳出来一个怪物。这个怪物有三丈多高,完全不是肉身,全部都是精神之力。三丈多高的体魄,虽然也有手有脚。却在肋下生出了巨大的双翅,犹如一个将要熬翔的大鸟,去奔发出巨大的冲击力。让苗大姑不觉得心里为之一振。因为他知道这完全是阵法的威力。可以让一个修行人的精神之力增长数百倍。可以战胜任何邪恶的力量。
    苗先生也体会到了自己的变化。精神之力巨人从自己身体中迸发出来。随着奇门遁甲大阵运行的速度提升,精神之力具有更强的攻击之法。但最大的法宝就是长出了一双巨大的翅膀。不仅让精神之力可以自由的翱翔,同时这双翅膀也是有着巨大攻击力的强大武器。而且这种武器攻击对方的时候却在无形之中。精神之力,没有肉身。所以这双翅膀也是有力而无形,没有修行到一定境界会看不到的。
    黄鼠狼是有3000年修行历史的动物,他的灵气已经到了一定的境界。本来满怀信心,用自己3000年的修行来对付刚刚百岁的苗先生。胜算一直在自己的把握之中。突然间看见苗先生从身体里迸发出巨大的精神之力。而且形成了无形的化身。那一双翅膀展现出了无穷的威力。这让黄鼠狼自己知道已经不能够在想苗先生发起有效的进攻了。
    黄鼠狼3000年的修行,让他明白一个道理,在与修行人交手的时候,你进攻就是失败。因为只有你进攻的时候才会露出破绽。修行之人的精神之力和无边的法力,是动物修行者达不到的高度。一旦进入实战,动物修行者必然要吃大亏。虽然修行者们修行到这种程度,都不会把对方置之于死地。动物修行者们面对这种情况只有招架之力,没有招架之功了。要想保全自己,唯一的出路,就是服从人类修行者的指挥。
    我们人类有一句俗话叫做好汉不吃眼前亏。黄鼠狼具有人类一切特征的思维方法。以他3000年的修行,他明白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更是有,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打算。所以在苗先生没有出手以前,他采取主动才是自己求生之法。这么容易被对方征服,这是黄鼠狼最不甘心的。但是没有办法,只能够屈服。
    就在黄鼠狼准备屈膝投降的时候,他的内在潜力也突然的爆发了。一股冲天的罡气也突然间的暴涨起来,从黄鼠狼的身体里蹦发出来以后,形成了一个无形的气场。如果说苗先生精神之力形成了碾压之势。黄鼠狼的气场也成了抵抗之峰。
    阴气形成的气流只能形成罡气,罡气在黄袍怪的时空里形成了一个严密的防护罩。将苗先生的精神之力隔绝在防护罩以外。黄袍怪立刻没有那种压迫感了。刚才那种想屈膝投降的想法也烟消云散了。凭着这一层防护罩,也凭着无穷潜力的罡气,黄鼠狼又有了与苗先生决一死战的想法和决心。
    苗先生和黄袍怪这种精神上的斗法,受害最大的就是苗大姑。苗先生的精神之力让他为之一振。黄袍怪的罡气冲天,让他有一种压迫感。因为双方都是在潜意识上进行道法较量。精神之力和罡气都属于精神层面上的武器和功夫,以苗大姑的道行虽然可以感觉到,却不能够用肉眼观察到,只是在脑海里和精神世界有一些交流。具体这两种力量,哪一个厉害,哪一个弱一些,他也无从知晓。但是他从内心在祈祷苗先生战胜黄袍怪。
    苗先生和黄袍怪,都没有顾及苗大姑的心理活动。苗先生的精神之力需要他精神高度集中,这样才能发挥最大的功力。黄袍怪的罡气更是潜意识流,甚至连黄袍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具有这么强大的威力。所以他有点儿洋洋得意。凭借这种潜意识流,黄袍怪分心,想偷袭苗大姑,给苗先生一个措手不及。
    黄袍怪潜意识流的罡气,其实也要集中魂魄所有的精神力量,而不能够分心的。就因为黄袍怪分了心,所以一落千丈。
    苗先生迅速的察觉了黄袍怪的弱势,集中自己无形的精神之力,对黄袍怪的魂魄发起了攻击。黄袍怪的七魂三魄,被摄取了一大半儿。只剩下一魂一魄,还在他的躯体里。黄袍怪潜意识流的罡气,也因此彻底的坍塌了。
    高手过招并不在一朝一夕,而是在精神上的力量。苗先生的精神之力完全战胜了黄袍怪的意识流罡气。让黄袍怪根本就没有反应的时间转换,只是在一念之间。苗先生的精神之力已经完全碾压了黄袍怪。
    苗大姑心理上突然的轻松起来。苗先生的精神之力也突然的进入了苗大姑的精神世界给他注入了无限的力量。让他的心情,充满了愉悦之感。精神世界也得到了一次极大的提升。这不仅是一种观战的收获,而是一种功利的提升。苗大姑正在心里庆幸之时,意想不到的意外发生了。
    黄袍怪用他金存的一魂一魄挖出了垂死的挣扎。用3000年的具体直接撞向了苗先生的有形之身。本来在那里集中精力对他进行精神世界攻击的苗先生,被黄袍怪这突如其来的偷袭击中了。虽然精神之力还在起作用。却因为苗先生想把这精神之力传授给苗大姑而分心。让黄袍怪有了可乘之机。
    苗先生迅速调整了精神之力的方向,控制了黄袍怪的魂魄。并且把黄袍怪的魂魄封禁起来。不能够让他在形成各种的妖气而彻底的制服了他。但是苗先生也因此失去了双腿的行动能力。老人家再也站立不起来了。刚刚完成了黄袍怪魂魄的封印,苗先生就瘫倒在了地上。
    苗大姑看到这一句,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爹爹——”
    正在外面的傻子和秦祥,与刚刚到来的李书记正在交谈,突然听到在里屋睡觉的傻子媳妇在梦中,发出了令人不寒而栗的叫喊。三个人停止了话题,急急忙忙赶到里屋。只见傻子媳妇儿躺在床上,浑身大汗淋漓,嘴里还不停的喊着“爸爸,爸爸。”
    傻子上前赶紧的把自己的媳妇儿推了一把。
    傻子媳妇儿从睡梦中睁开了眼睛,虽然人还有点儿迷迷糊糊,但是眼睛里却哗哗的流出了许多的眼泪。显得十分的伤心。他用手把眼角的眼泪擦干净,仔细一看,三个男人站在自己的旁边,正在用差异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傻子媳妇儿,第一个反应就是和李书记打招呼。“李书记,对不起,本来还在这里等着您。谁知道这一天我被折腾的太累了,躺在这里就睡着了。您什么时候到的呀?”
    李书记没有接傻子媳妇儿的话茬儿。是问傻子媳妇儿说,“我也是刚进屋就听见你在睡梦里大喊大叫。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所以我们三个人就赶紧的到你的房间里。看一看,谁知道你还在睡。而且嘴里不停的喊着爸爸。是不梦见了你的爸爸呢?在梦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让你这么的惊恐呢?”
    傻子媳妇儿,对梦里的一切还记忆犹新。但是面对着李书记又不能把这件事儿告诉他。所以有点儿扭扭捏捏的说,“人不都是这个样子吗?吃了点儿苦,受了点儿罪,就想起了自己最亲最亲的人了。我也一样刚一睡着就梦见了我的爸爸。就是向他诉诉苦呗。我这一天实在是被折腾的够呛。但是李书记我可一点抱怨的意思都没有像我这样的人。就应该实行最强大的无产阶级专政。不然怎么能够对心灵有所触动呢?”
    秦祥对傻子媳妇儿从心理上佩服。一个被折腾一天的女人在睡梦中被人叫醒。昏昏沉沉的,还不忘把政治放在第一位。不敢说糊涂话,和李记说话还很讲究。这样的女人,这样的反应速度,这样的应对之法。不得不让秦祥从心里佩服。
    傻子赶紧打圆场说,“李书记。我们家那口子睡觉说梦话是常有的事儿,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在梦里梦的最多的就是他爹了,天天在梦里说胡话。”
    李书记点点头说,“大哥,这个我知道,人之常情嘛。”
    傻子媳妇儿,这时候已经做起来了。The你自己的头发,然后规规矩矩的从床上下来。对李书记毕恭毕敬的说,“那个人民带来了吗?我想和他聊一聊。”
    李书记从外间屋把报信儿的人叫了进来。李书记说,“这就是替赵主任报信儿的人,有什么事儿你问吧。我们三个人出去聊天儿了。”
    傻子媳妇儿叫住了秦祥,“秦祥你也得留下。让我们那口子和李书记去聊天儿吧。”
    傻子陪着李书记从里间屋走了出来。
    傻子媳妇儿看了看护卫队员问他说,“赵主任就让你和李书记说接我们明天去吗?还有没有别的话说?大婶儿有没有嘱咐你什么呀?”
    护卫队员说,“赵主任,请我和李书记说,务必请你们明天去。赵主任已经在那里搭台子了。准备所有的物品,今天连夜都会运到那里去。棚子里所准备的东西都已经准备齐了。赵主任说按照您拉的清单做的准备。只有富裕,没有缺的东西了,请您放心。”
    傻子媳妇儿,又重复了一遍,“大婶儿有没有说什么呀?”
    护卫队员说,“那位大婶儿就是和赵主任聊天儿来着。说什么那狐狸不是一个,而是一群。黄鼠狼和这一群的狐狸,在这里行妖作怪。估计和白云寺有关系。不是白云寺村,而是已经被烧毁的白云寺。据说那个主持和尚就是死于这群狐狸的引诱。坏了他的金刚不坏之身,才去了西天极乐世界。具体原话是怎么说的?我忘了,大概其就是这些事儿。”
    秦祥好奇的问,“大婶儿怎么说是一群狐狸呢?”
    护卫队员说,“这是大婶儿的弟弟刘玉民说的。刘玉民说他放羊的时候,曾经看见一只黄鼠狼和一群狐狸在河边洗澡。是他赶着自己的羊群,那些羊因为狐狸在河里嘻嘻闹闹,都不敢到河边儿去喝水了。也不知道这些羊和这些狐狸有什么关系呢?狐狸洗他自己的澡,羊群喝你自己的水。这有什么相干的呢?”
    护卫队员回答的很啰嗦。傻子媳妇儿,却听的很明白了。看起来大婶儿是想把一群狐狸的信息通过后卫队员的嘴传达给自己。一只银狐和一群狐狸从根本上有区别。所以在和他们斗法的过程中也要采取更不一样的策略。这是大婶儿采取传闲话的方式提醒自己。把最关键的信息传达给自己。
    傻子媳妇儿说,“确定是一只黄鼠狼和一群狐狸吗?”
    护卫队员回答说,“我们也不清楚。是刘玉民自己说的。”
    “你们那些人留在那里干什么呢?”傻子媳妇儿问。
    护卫队员回答说,“今天一大清早,大婶儿就赵主任来了。让我们大家把山崖下的场地清理出来,搭一个大棚子。大婶儿在大棚子搭完了以后,把所有的贡品都搬到了大棚子里。买了很多的纸,也弄来了很多的杆子,棍子,棒子。也不知道用来干什么。反正都已经准备到那里了。还特别弄了许多的白布,黑布和黄色的布。对了,还有一部分红布呢。”
    秦祥笑着说,“大婶儿已经把法坛给你摆设好了。就是需要你请诸神就位开始一场法事儿了。这一次倒好,我来了一个情现成的。以后这些事儿就不用我了,大婶儿一个人全都包揽下来了。我陪着你做法事儿就行了。”
    傻子媳妇儿,又问护卫队员,“你来的时候,他们是不是正在摆设还没有弄完呢?除了这些东西准备没有准备笔墨纸砚和朱砂。”
    护卫队员睁大了的眼睛说,“宁可真是一个神人呐,您怎么知道大婶儿特别交代我们准备这些东西呢?笔墨纸砚还好办,朱砂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赵主任特别派了几个机灵的人去找朱砂。最后终于在一个大家族里找到了朱砂。这东西几乎没有什么人用了。现在大家都用红色的印泥,谁还用朱砂呀?真是有点儿难为人。”
    傻子媳妇儿,又确认了一番,“确实找到了朱砂呀。有没有金粉呢?”
    护卫队员更是有点儿莫名其妙了。回答说,“金粉是赵主任提前准备好带过去的。屠杀是赵主任也准备好了,就是忘了带了。所以才从当地一个大户人家找到了,因为他们家刚刚死了人。丧事儿的时候,有人用朱砂画了符箓。所以才找到的,一般情况下是没人用这东西了。所以极其的不好找。”
    秦祥笑着说,“看起来吉人自有天相啊。”
    正在说着话,突然间外面乱糟糟的。
    秦祥跑出去一看,正是小青的父母来了。
    小青的父母直接来到了傻子媳妇儿的房间里,一见面,夫妻双双给傻子媳妇儿跪下了。一边磕头一边大声的请求傻子媳妇儿原谅。
    “恩人呐,恩人,我们孩子不懂事儿,您就原谅我们吧。就因为我们的孩子,您被折腾的这样惨,我们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完全是恩将仇报。就看在孩子不懂事儿的面子上,您就原谅我们一家人吧。以后我们做牛做马也要报您的恩。” 小青的父母在那里叨叨唠唠的,说着自己的忏悔。
    傻子媳妇儿,赶紧从炕上站起来,走到他们面前。用双手把这一对夫妇从地上拉起来了。然后对他们夫妇说,“千万别怪罪孩子,还要特别保护好孩子。他的病刚好身体很弱。我想这也不是孩子的想法,是他那个堂哥哥,你的侄子说死的。所以我们大家都要小心,如果二彪子再返回来折腾。我们大家都要有准备。不然的话,让他打一个措手不及,我们就会吃大亏的。尤其是小青,你们要保护好他,不要让他再受刺激了。不然的话病会反复的。”
    小青的父母听着傻子媳妇儿一句的抱怨都没有。而且一言一行都在想着自己的女儿,怕他的病反复。心里更加的愧疚了。激动的双手双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嘴唇直哆嗦,就是说不出一句感恩的话。心里是热乎乎的。
    傻子过来说,“两位,两位。我们那口子被折腾一天了,也确实累了,刚才刚刚睡了一觉,现在还刚半夜。你们俩的意思表达以后我们也知道了,我们大家都回去好好的休息吧。你们可别忘了看好自个儿的女儿,可别让孩子的病反复了,那可是咱们大家的心血。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孩子呀!”
    小青的父母被劝走了。
    李书记对傻子说,“这边儿也没什么事儿了,明天我带着民兵护送你们过去。”
    傻子媳妇儿说,“给你添麻烦了,李书记,运动正在紧张的时候没有你和民兵。我是哪里都去不了了。特别是今天又发生了这样的事儿,二彪子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如果惊动了公社,他们串联起来,我就更是寸步难行了。有您和民兵在,就是我最大的靠山。”
    护卫队员插嘴说,“赵主任还让我告诉你们。明天大家都坐汽车去。为了赶时间,赵主任专门和运输公司要了两辆大卡车。我就在这里等着,他们来了以后,您让我们装什么我们就装什么。然后我们大家坐着汽车去白云寺。因为有几十里的路程,就是汽车也要开上两个小时。如果要用大马车或者手扶拖拉机,至少需要一天。所以赵主任等不及了,才找运输公司的汽车。”
    秦祥高兴的说,“我也坐一坐大汽车。”
    二彪子和他带的民兵被李书记他们堵回去以后,这个急于立功的民兵队长,心里实在是不甘心。虽然说是到别的村去抓人家的反革命分子来开斗争会,从情理上说,就是有点儿越界了。但是二彪子本身就是这次运动的产物。在如火如荼的运动中,立功心切是他第一个目标。没想到这一次被李书记他们村儿给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也让他在民兵面前丢尽了脸。更让他在全村面前抬不起头来。
    斗争现行反革命,这是斗争的大方向,二彪子认准了这个理儿。虽然这次吃了一次败仗,但是还没有到最后的关头。要想在民兵面前把脸面找回来,在全村人面前抬起头。那就要赶紧把这个事情扳回来。
    在运动初期,二彪子是武斗的功臣。波澜壮阔的运动,在一句号召之下,炮打资产阶级司令部开始了。农村的两派斗争更是你死我活。二彪子从学校跑回来当了村子里的造反派。革命小将不是在学校造反有理吗?二彪子为什么从学校跑回来呢?那是因为红卫兵小将根本就不带他玩儿。因为他脑袋里缺一根儿筋。
    在学校的运动中被淘汰下来的二彪子,那也是不甘心。学习学校里的革命小将,造反有理的模式在村子里开始了造反。正好村子里掌权的支部书记不是自己家族里的人。所以造起反来更是无所顾及。但是家族的势力实在是太强大了。当全派的家族是村子里最大的家族。二彪子所在的家族却是一个比较小的家族。大家族哪里容得小家族的挑战呢?所以大家族里的人就集中了壮劳力打上门来。
    二彪子所在的造反派虽然是小家族,是几个小家族集中起来也要比大家族人多。这几个小家族因为看不清形式,所以并没有被二彪子笼落在一起。二彪子他们终于因为人数少,被打的浑身是血,满地找牙。
    革命大串联帮了二彪子。因为二彪子的是村子里的造反派。在保皇派的运动中打了败仗。二彪子返回的学校联系了曾经把自己赶出来的造反派革命小将。唯恐天下不乱的革命小将文听到了造反派受到了损失,义不容辞的来支援二彪子了。学校里有几百名革命小将。这一次派出了将近70名。加上二彪子的人大大超过了保皇派。能够打仗的人数。双方在村子里进行了巷战。最后造反派把保皇派打的落花流水。二彪子和他的家族终于夺了权。家族里边的党员当了支部书记,二彪子成了民兵队长。
    这一次运动的战斗经验,让二彪子尝到了甜头。他听说自己的妹妹请了人来治他的病。他妈妈本来是瞒着他的。谁知道一不小心说漏了嘴。二彪子才知道,为了给小青治病,他们请来了邻村的巫婆,进行了迷信封建活动。在革命形势一派大好的情况下,会在自己当民兵队长的村子发生这样的事件。是革命者不能够容忍的。于是二彪子就用威逼利诱的方法,从小青的嘴里知道了傻子媳妇儿。
    二彪子是有着运动经验的老手。虽然年龄不大,但是这场腥风血雨的运动终于锻炼出来了他的革命意志。二彪子知道事情要趁热打铁。迅速的集合了村子里的民兵拿着枪,来到了临近的村子,抓这个反动的巫婆。抓回去以后要开一个声势浩大的斗争会。让运动的火焰把村子燃烧起来。在这场如火如荼的运动中二彪子还想得到革委会的认可。那么他就可以把村子里的大权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了。
    没想到打了一个败仗。二彪子苦思冥想,现在只能够去请革命小将来一个革命的大串联。再一次帮助他反败为胜。
    二彪子紧急的联系学校的革命小将。联系的结果大大的出乎了二彪子的意料。革命小将们已经响应号召到广阔天地接受革命的再教育了。因为这一次所有的小将都奔赴了祖国的各地。没有人到村子里来支援了,现在只能另想其他的想法了。二彪的心里不理解为什么革命小将们要上山下乡,为什么不把这场伟大的运动进行到底?但是心里虽然想,心里虽然不理解。不敢说出来。
    二彪子另一个盼头就是像公社革委会请示。革委会刚刚进行三结合不久,成立至今,二彪子还没有建立正式的联系。这一次运动的情况发生了变化。必须向各委会请示了。所以二彪子不顾一切用电话和公社的革委会取得了联系。
    运输公司是常年给粮库运送粮食的。所以赵主任和他们很熟。粮库的调度和运输公司的调度对接以后,安排了一辆解放牌儿大汽车,特别安装上敞篷,过去接傻子媳妇儿和秦祥。当然也可以装很多的东西。另外一辆车是专门拉东西的。把粮库准备所有的贡品都装上了车。李书记和民兵亚铁着这辆车。紧跟着那一辆敞篷车。
    运输公司上班以后,两辆解放牌汽车来到了粮库,粮库的人们把准备好的东西装上了车。两辆车又直接奔村里接上了,傻子媳妇儿、秦祥。李书记和民兵们也上了车。李书记和傻子媳妇儿坐在敞篷车的汽车楼子里,秦祥坐在另一辆车的驾驶室里。
    汽车当年可是稀罕物。在农村拖拉机已经是很稀罕的物品了。解放牌大汽车那可是从来都没有进过村的。随着汽车鸣笛的声音,村子里男女老少都从家里奔了出来,站在村子的街道两旁看着两辆车浩浩荡荡的开进村子,直接停在了傻子他们家的门口儿。
    秦祥和傻子媳妇儿老早就在傻子他们家等在那里了。李书记带着民兵们也在他们家,不好了岗。李书记这个人想的很周到。知道是用汽车来接人。就怕村子里男女老少来看稀罕物。弄这么大动静也不是他们想要的。既然赵主任定了汽车来接人来拉木,那就避免不了老乡们看汽车。为了避免混乱,李书记提前让民兵们站好了岗。所有的人只能站在街道的旁边,远远的看着汽车。却走不进来。就是为了避免混乱。更是为了避免人多眼杂。
    汽车停下来以后,等到傻子媳妇儿和秦祥上了车以后,李书记立刻指示民兵上了车。然后两辆汽车就从村子的正中央开出了村子。站在街道两旁看大汽车的人们,眼光里释放出了恋恋不舍,因为这个会行走的铁壳子,人们还没有看够。平常在电影里看见过汽车,实实在在看见汽车,许多人这还是第一次。不管人们有多么的恋恋不舍,汽车带着他卷起的尘土离开了村子。
    汽车刚刚出了村子就出事儿了。
    运输公司的汽车比正常上班起早了三个小时。6:00就到了粮库,装上所有的东西,向着村子里开的时候,才刚6:30。没用几分钟就到了村子里。村子里的大街上原来是过马车的。车辙被马车压的一道又一道的沟。汽车上已经拉上了贡品,所以开的很慢。蜗牛似的到了傻子家的门口儿。虽然上车的时间很紧凑,开出村子仍然是蜗牛似的。因为提高了速度,就有可能把车上拉的东西给颠簸坏了。所以司机师傅开的很稳。这样出村的时候也不到7:00。
    李书记以为这么早的时间从村子里出发,会很安全的到达白云寺。虽然做了万全准备,但是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就出事儿了。
    汽车在路上缓缓地走。要躲着沟沟坎坎,还要躲着深浅不一的车辙。所以汽车在田间路上还是那样蜗牛式的前进。出了村子以后,就进入了青纱帐。两侧都是高高的玉米和高粱,绿油油的庄稼把汽车淹没在绿色的海洋中。养眼的绿色让人的精神愉悦,也就有些松懈下来了。傻子媳妇儿,由于昨天一天的折腾,本来精神有些恍惚。但是由于昨天夜里梦到了她的养父老苗先生与黄鼠狼的大战,传递给她的信息是很丰富的。趁这个时候,她也在回想梦境中苗先生的各种手法,准备面对黄鼠狼的时候,可以有所启发。
    汽车的驾驶室里除了司机师傅悠闲的开着车子以外,只有傻子媳妇自己。由于道路高低不平,汽车有些微微的颠簸。司机师傅,小心的驾驶。既显示了高超的技术,也不妨碍他熟练的操作。这种轻微的颠簸就如同人们坐在摇篮里一样。是另外一种舒服。刚刚从睡梦中清醒的人们在这种摇篮式的前进中,都有点儿昏昏欲睡的感觉。傻子媳妇儿却是集中精力思考的制服黄鼠狼的办法。
    汽车仍然在青纱帐里缓缓的前行。李书记坐在敞篷车的敞篷里,看着周围的庄家心里高兴。作为一个村子的当家人,知道好年景,好收成对于一个村子几百户人家来说意味着什么?看到地里的庄稼长势这么好,不免心里有点得意洋洋。
    昨天,相邻村子的民兵队长二彪子给自己来了一个突然袭击。带着他们村的民兵跨界来到自己的村子,抓傻子媳妇儿去开斗争会。竟然明目张胆的在自己的村子里拉着傻子媳妇儿游街道。这无异于是对你书记和村子的一种蔑视和挑战。一方面有着自己作为村子当家人的尊严。另一方面有着粮库赵主任的托付。所以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二彪子得逞。
    但是当自己带着民兵赶到二彪子抓人现场的时候,傻子媳妇儿已经被他们折磨的不像样子了。虽然自己当机立断,把人从二彪子手里抢了过来。但是他也看到了傻子媳妇儿被折腾的已经疲惫不堪了。处理完二彪子的事儿,想起了傻子媳妇儿要见赵主任派来的宿舍的人。就陪着送信人去了,傻子家里。
    和傻子媳妇儿,秦祥商量了第二天出发的事情。又回到村里的安排民兵第二天集合出发的事情。特别是因为汽车第一次进村要维护秩序的事儿,让民兵做的更安全一些。弄完这些事儿回到家已经后半夜了。明天一早就要出发,所以要赶紧的睡一个小觉。自己屋里的人叮嘱好了,让他早早的把自己叫起来。
    但是躺在床上还是有点儿反复的睡不着。运动的经验告诉自己,像二彪子这样搞运动都有点儿要疯魔的人,不会善罢甘休的。一个是这小子年轻力壮,是一个三清子。干什么事儿都不管不顾,只要达到自己目的。可以不择手段。正是莽撞的这个年龄。他要不干点儿莽撞的事儿,对得起他这个岁数。
    另外就是这场运动就是一种疯魔的运动。人们在村子里过着艰苦的日子。去不忘买纸,买笔,买墨。然后不管字写的怎么样,一大片一大片的写上大字报,把村子里所有的墙面儿都给糊严了。没运动的时候,东家吃不上,西家不够吃。怎么运动以来这些人全疯了呢?花那么多钱去买笔,买墨,买纸。写出来的都是攻击别人的话,更像是痴人说梦。在这样一个人鬼颠倒的世界,二彪子要是不干,出点儿出格的事儿,对得起他自己三青子的性格吗?就是好人在运动中都疯了,更何况本来就是三清子的二彪子呢。
    看今天他对傻子媳妇儿采取的这种惨无人道的手法。就知道二彪子不是一个善茬儿,不但缺乏人性。有点儿疯了。更是在运动中锻炼出了许多折磨人的手法。他们觉得这样折磨一个戴着帽子的巫婆是理所当然。更是代表着强大的专政。但是他们怎么就不想一想?他们自己也是人,应该有人性了。在所有的人都失去人性的时候,李书记还是这样冷静,保持着自己的理性。
    理性的人就没法儿想疯子要做什么。因为这样两种人思维的方式和形式的方法完全不一样。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二彪子再这么闹下去了。明天出发,路过二标子村子,他会不会出来再闹一出风魔呢。谁也不敢保证,大概率事件应该是有的。是福不是祸,是祸都不够。让这个三清子杀马过来。到底看他要做什么?反正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有民兵,咱们也有民兵,他是民兵队长,咱们是村支书。怕他什么呢?
    现在不知道他会不会拿公社来压自己。公社的主任是一个造反派。当了公社主任以后就不像以前那样疯了。虽然也是运动造就出来的,毕竟十几个村子的吃饭他要考虑。所以就不那么疯魔了。回归正常是不是暂时的,会不会支持二彪子?这都不敢说。就是二彪子把公社抬出来又怎么样?咱们是农民。只要咱们想干的事儿,谁拦得住呢?两个村子各自管各自的事。他想跨界。那他就不占理了,所有的理儿都在咱自己的手里。
    想着想着李书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完成了所有的事儿,做上了汽车。李书记心里踏实了一点儿。汽车离着二彪子的村子越来越近心也就越来越悬了起来。真是想什么有什么没有到二彪子他们村儿在青纱帐里,就出事儿了。
    清晨,晨雾微薄。
    庄稼地里一丝风都没有。绿油油的秸秆儿吐着挂着两个大棒子,大棒子前边儿。飘洒着彩色的玉米丝。一排排的玉米,静静的矗立庄稼地里,形成了秘籍的青纱帐。
    村庄传出几声狗叫。缕缕炊烟弥漫在村庄的上空。蓝天白云之下,连接的缕缕的炊烟。田间路上汽车的轰鸣声打破了村庄的寂静。两辆汽车引起的烟尘,像一条黄龙,慢慢的延伸,尽青纱帐里。本来只有玉米的香味,却被这滚滚的尘土变得成为土腥味儿了。坐在车子里的人们并不觉得,只有跟着汽车跑过来的孩子们才能够闻到。
    汽车刚刚使劲青纱帐,也就两三分钟的时间。这时候已经开进青纱帐将近五六百米了。两辆汽车被连片的青纱帐包围。开在前面的汽车突然间停住了。因为司机师傅发现前边的路被几个大树墩子挡上了。
    汽车的制动一下子让李书记从昏昏欲睡中清醒过来。他抬头看去,前面的路已经被人堵上了。几个大树墩子后面站的是和枪实弹的民兵。正中间干的是邻村民兵队长二彪子。李书记脑海里第一个反应就是坏了,这个愣头青真的是要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拾的地步了。自己不出面是没有人能够把这个混乱的场面应付过去的。傻子媳妇儿和车上的东西就会成为二彪子的战利品。
    李书记明白,如果自己和这些东西加上傻子媳妇儿成了二彪子的战利品,不仅证明傻子媳妇儿在搞封建迷信活动,也坐实了自己包庇反革命的事实。如果让二彪子得逞,把自己弄到公社里边去。那就是有1万个嘴也说不清了。这就像捉贼捉脏。捉奸捉双,自己和傻子媳妇儿一干人等被人家抓了一个现行。到那个时候不但自己的书记保不住,可能连自己的党籍都保不住了。
    这种严重的后果在李书记脑海里转了一圈儿以后,他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俗话说,背水一战,越感越勇。如果人被逼的没有了活路,那么他就会豁出去一切。李书记不仅为自己的名誉而战,也是为了自己的权威而战。更是为了自己的未来而战。这种战斗已经没有个人的恩怨了,而是一种勇往直前的大无畏精神。本来他是带着民兵护送傻子媳妇儿去和赵主任汇合的。现在根本就没有什么保护的问题了,而是要为自己而战了。
    所有的民兵们反应都特别的迅速,从车上跳下来,立即和二彪子的队伍形成了对峙。双方有一处继发的阵势。二彪子站在中间耀武扬威。他带的民兵队员们也不得不听他的指挥。而对方却是民兵们,都已经急红了眼睛。双方言语争论的过程中,谁也不服谁。终于有人开始拉枪栓了。这种响动给人更大的刺激。双方都有十几个人。也都有十几条枪。如果双方发生激战,那么青纱帐一定会血流成河。
    坐在驾驶室里的傻子媳妇儿,一看这个情景早已经给吓的浑身都在哆嗦了。本来就是去救人性命的,如果为了自己这么多人丢了性命,那是多大的业障啊?修行之人都有好生之德。他口里念了好几句,阿弥陀佛。希望佛祖保佑。大和平共处,不要发生流血冲突。更不要让人丧命,让这件事儿平稳的过去。
    李书记看着一触即发的形势。稳稳当当的从驾驶室里下了车。然后迈着方步不慌不忙的走到了两支队伍的中间,用眼睛的余光看了看二彪子和他的队伍。然后问自己的民兵队长,“民兵队长,谁家的狗挡了咱们的道儿,难道你就不会打狗吗?”
    二彪子一听李书记骂自己。气的脸上同一阵儿摆一阵儿。最后小脸都绿了。
    二彪子对李书记说,“李书记。再回让我抓了一个现行,你还有什么说的呀?包庇反革命是什么罪你应该知道。”
    李书记不阴不阳的说,“又是你呀,二彪子。看起来昨天你没有接受教训。你敢带着你的民兵来挑战我。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
    二彪子理直气壮的说,“这一回我可是请示了公社,公社有明确指示,让我们对现行反革命采取专政措施。你如果再阻拦,那就是真正的包庇了。你上次不是说我没有请示公社吗?这回请示了。你还不放人吗?”
    二彪子也是一个聪明人。他知道现在不能够指责李书记包庇现行反革命。如果这样,就把自己和他形成了真正的对立面。这件事儿就没有缓和了。所以只说傻子媳妇儿,这个现行反革命去搞迷信活动,他来制止。要求李书记放人。而不是像和公社书记汇报的时候说的那样。抓李书记包庇反革命一个现行。
    李书记是经过讨厌的基层干部。处理事情当然是有板有眼。二彪子的话给他一个明确的表示就是他不敢真正得罪自己。但是要想制服这个三清子也没那么容易。看起来必须见机行事了。但是最大的原则就是不能够伤人。不能够动手。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才是上上策。不然出了事儿,二彪子这三清子要负责。自己责任更大。
    李书记仍然是不紧不慢的说,“我们去干什么?还需要和你说吗?村子里的事儿,村子里管。你一个别的村的人老想管我们村子的事儿,你到底是几个意思呀?你别说你已经请示了公社。我怎么没有接到公社的通知呢?你敢擅自在这里阻拦我们村子的行动,这已经是大错特错了。我希望你悬崖勒马。别在错误的道路上走下去。”
    李书记刚刚说完,二彪子的队伍就开始乱了。
    原来二彪子村子里的人,听说二彪子带着民兵队伍拿着枪来和二村打仗。被吓坏了。特别是村支部书记和李书记是好哥们儿。二彪子背着自己村子的书记去和林村儿打仗。让村里的书记很不高兴。于是就带着民兵的家长们一起来阻止二彪子。
    队伍越剧越大。终于惊动了小青的父母。
    小青的父母一听说二彪子又去带着民兵和李书记为难了。就知道他们冲的是傻子媳妇儿。自己这个不争气的侄子对自己的恩人下毒手。这不是恩将仇报吗?所以这一对夫妇也不顾一切跟着大家赶过来了。
    小青的父母知道是因为自己家的事儿,连累了子媳妇儿。所以脚底下就加快了脚步,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青纱帐离他们的村子也就是五六百米。小青的父母用十几分钟就跑到了青纱帐里。发现双方的民兵已经端着大枪对峙了。把他们吓得浑身出了冷汗。急急忙忙冲到了二彪子面前,急切的说,“你可别干坏事儿啊,村子里的老百姓都来了,你可给祖上留点儿阴德吧。”
    二彪子现在面对自己的亲叔叔已经不顾一切了蛮横的说,“你们两个人来这儿干什么?不要以为你们是我的二叔,二婶儿。和封建迷信活动联系在一起,我就会手软的。今天我先把这个搞封建迷信的巫婆抓住。以后再找你们算账。你们闪到一边去,一会儿打起来,别伤到你们。你们两个老百姓管得了这件事儿吗?”
    这个时候突然冲上了一个大汉,一个大嘴巴扇在了二彪子的脸上。怒气冲冲的说,“我管得了你吧,你还是不是我儿子,我们祖宗八代。都跟着你丢脸,你还不给我滚回去。” 这个人正是二彪子的父亲。这是一个50出头的汉子,满脸的皱纹。已经被儿子气的脸上是青紫色的了。
    所有的民兵家长们看见自己的孩子拿着枪和林村对质都心惊胆战。每个人都走到自己的亲人面前去劝解,不要听二彪的话。不要和临近村打仗,更不要伤人。民兵们本来就是听命令来的,不得不来。他们都是农民的子弟,都有一颗善良的心,面对着石枪核弹的对峙,马上就要发生的悲剧,这些年轻的农民孩子,心早就已经动摇了。经过的劝解,所有的人把枪都已经放下了。
    李书记一看对方的强劲的攻势已经被内部瓦解了。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赶紧命令自己这边的民兵把枪也都收起来。趁着他们混乱之机,让自己的民兵把几个树墩子搬开了。然后和二彪子村的支部书记碰了面儿两个人。各自收拢自己村子的人。有几个民兵强拉着二标准离开了道路。
    李书记趁机让汽车开了过去,赶紧的,招呼民兵上车,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避免了一场流血事件。
    汽车开出青纱帐。前边的路就是公路了。解放牌汽车按照每小时40km的速度前进!傻子媳妇儿坐在汽车上,还在被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而没有缓过神了。想当年在幼年的时候,两个军阀派副官来到自己的家,都没有形成这种枪对枪的局面。几十年以后却出现了这么危险的场面。不能不让傻子媳妇儿触目惊心。
    回过神来以后,傻子媳妇儿,开始思索自己养护老苗先生,传达给自己的信息。结合护卫队员向他报告是一群狐狸的情况。这就和梦里的事情完全符合了。黄鼠狼是不是那个成了精的黄袍怪?这一群狐狸与梦里的那一群小妾们有没有什么联系?老苗先生用奇门遁甲大盘形成的阵法制住了黄袍怪。也在最后的关头被黄袍怪偷袭成功!老苗先生虽然胜了这场人畜大战,却损失了自己的双腿。
    这些信息实在是太丰富了。傻子媳妇儿,必须一条一条的来梳理。按照汽车的速度,很快就会到白云寺现场。黄鼠狼和一群狐狸马上就会形成和自己的对峙局面。对单打独斗的那些妖怪,恶鬼从来没有含糊过。但是面对一个妖怪,一群狐狸,这对傻子媳妇儿来说具有强烈的挑战。
    人们都说不打无准备之仗。傻子媳妇儿,面对现在这种局面。除了有一场人畜大战的梦境以外,没有任何的思想准备。更不用说有什么经验而谈了。所以不得不认真的思索那个梦给自己带来的启示。虽然还没有到现场,还不能够入定。但是可以从那个奇怪的梦当中,能不能够找到制胜的法宝?这关系到这场战斗的成败。
    汽车还在前行,思绪也在进行。傻子媳妇儿,在汽车上终于捋出了点头绪。
    虽然经过了这不平凡的一个早晨,汽车还是平平安安的到达了白云寺村。
    我们家老太太陪着傻子媳妇儿和秦祥在现场转了一遍。三个人一边走,我们家老太太一边介绍这边的情况。傻子媳妇儿,问的很仔细。老太太回答的也很认真。秦祥在那里愣头愣脑的听着。
    老太太,“大姑娘,终于把你们给盼来了。这边儿的事儿实在是很复杂,我一点儿主意都没有。只能够指挥着大家清理场地,把大棚搭起来。因为贡品都没有到,所以法坛的布置也没有做起来。你不来,我是一点儿主心骨都没有,也不知道这次咱们的法坛要布置成什么样子。上次给拿蛇大仙,不知道法坛和他三婶那一次就完全的不一样。所以我只能够把场地给你清理出来,把大棚给你搭上。有些就地能买的东西,买了给你准备下。然后请你来拿主意。你来了,我的心里也就踏实了。”
    傻子媳妇儿,“大婶儿,咱们俩人在一块儿做这件事儿也做了好几次了,每一次可能都不一样。但是大同小异。法坛的布置当然是一摆放神位为主,然后就是贡品,法器。这些东西怎么布置?你看着办就行了。除了布局需要我亲自处理以外,其他的东西我看您完全都可以做。而且您做完了以后,我觉得都特别的满意。您是一个有心人,会干事儿,会想事儿这一点。比秦祥强多了。秦祥跟了我大半辈子了,但是他做事总是丢汤落水。每一次我都要仔细的检查,认真的纠正,要不然我就不踏实。您做事我是放心的,这几次把谈的布置您都让我称心如意。”
    老太太,“可别这么说,人家秦祥可是帮了大忙的,每一次都是忙前忙后。我有什么不懂的就问人家。你这么一说,以后我都没法儿问人家了。秦祥跟着你时间长。懂得也比较多,见过的也很丰富,所以说起来头头是道。指导我是富,富有余了,没有其祥的指挥我是做不到位的。怎么听说你昨天被人家给折腾啦?”
    傻子媳妇儿,“可不是吗?旁边村子有一个二彪子,带着民兵抓住我游街批斗。多亏了李书记带着民兵及时赶到,把我从他们那里抢了过来。我才没有受到更大的伤害。您看看这脖子用那些细铁丝勒的,现在还是一个血槽呢。您这个侄子真的是不含糊,没有他的保护,我可就算完了。”
    秦祥说,“这一次可是把小仙女儿给折腾的够呛。那个三清子,不论青红皂白就是一通毒打。什么高帽子,大牌子,破鞋全都上了。如果让他们抓走了,小仙女儿的后果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多亏了李书记呀,那可是对咱们有大恩大德的。今天早晨来的时候,那个三清子又来了。拦住了我们的汽车。堵了我们的道。那些民兵和枪实弹和咱们的民兵对峙起来了。李书记,大智,大勇,沉着应战。终于他们村子里的书记和他的爸爸来了,给了他一嘴巴。才把我们救出来。李书记也趁着他们混乱的时候带着我们赶紧的。跑到这边儿来了。没有,李书记,我们今天可能就到不了这里了,结果是怎么样谁也不清楚。”
    老太太,“这么惊险呐。大姑娘,你可是受罪喽。”
    傻子媳妇儿,“没关系,好事儿多磨。您还是先说说这边的情况吧。”
    老太太,“这边儿的情况都很好。唐家沟公社的副主任老陈亲自坐镇。粮库的赵主任和老陈两个人弄的关系特别的好。常大夫这个人很热情。把家里最好的东西都拿出来了,招待我们吃了好几次丰富的菜肴。因为我也是山里,我知道山里人对客人有多么的热情。不仅招待我们很热情,介绍情况也很全面。”
    傻子媳妇儿,“我主要是想听一听这边儿的情况。哪些东西和我们这次有关系呢?”
    老太太,“主要是银狐的传说。”
    秦祥,“大婶儿,都有哪些传说呀?”
    老太太先把老陈说的,狐狸引诱白云寺主持的事儿复述了一遍。
    傻子媳妇儿,“啊,原来是这样啊。”
    老太太,“怎么了?这个故事你听说过吗?”
    傻子媳妇儿,“大婶儿秦祥这件事儿我只跟你们两个人说。有一件特别奇怪的事。我在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里边就是和您说的,白云寺的主持被银色狐狸引诱的事情。主持被狐狸引诱的经过在我的梦里一一都浮现了。包括许多的细节。当时我还不知道为什么。在梦见我父亲以前会梦见这样一个老和尚和一只银色的狐狸。他们之间的风流运势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经过您这么一说,就完全对上了。那是在梦里上天给我的指引。把这段狐狸引诱老和尚破身的事儿,托梦给我。就是对这只银色的狐狸有一定的认识。这个孽障,没少做坏事。包括粮库的几件事儿,估计也是和他有关系。引诱人的事儿不一定是黄鼠狼干的。很可能就是这只银色狐狸的杰作。
    狐狸是会媚术的。狐狸修行的过程,为了采阳补阴。大多都会利用媚术去引诱有修行的人。这样会极大的提高他们的境界。也有那些有修行的人和他们巫山云雨,会让他们的境界提高的飞快。现在修行的人少了,这只狐狸才想起来引诱老丁,和老冯这样普通的人。只要是采阳补阴就会对他们有帮助。虽然一般的人比不上修行的人,让他们的境界提高的那么快。但是对他们的修行也是有极大好处的。
    原来我们以为这是黄鼠狼做的。现在看起来黄鼠狼只是做了孕妇怀上葡萄胎的事情。其他三个男人被引诱的事情都是这只狐狸做的。上天有好生之德。所以说人在做天在看这些孽障做的事情。上天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所以才让我的梦里呈现了他们的原型。有了他们这些业障,将来制服他们,惩戒他们,就符合天条了。我们对他们的惩治也算是替天行道。”
    老太太,“这些畜生妖怪实在是太可恨了。”
    秦祥,“按照你们这么说。这只银狐至少也有六七十年了。老和尚那个时候才是大清末年。现在都已经是建国20多年了。看起来这个家伙也确实有点儿道行。他和这一只黄鼠狼脚合在一起,加大了我们制服他的难度。”
    傻子媳妇儿,“岂止是一只狐狸吗?大婶儿,你和我说他们这里是一群狐狸,又是怎么回事儿呢?”
    老太太,“这是我弟弟说的。” 老太太又从头到尾把刘玉民说的黄鼠狼与狐狸们一起洗澡的事儿复述了一遍。最后又说,“不仅仅是我弟弟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你的师弟常大夫也听说了许多的事情。和我弟弟说的差不多。”
    秦祥睁大了眼睛,又像自言自语,又像和他们说,“这一伙妖精在一起,咱们可怎么办呢?不知道小仙女能不能够制服他呀?你到底有多大把握呀?咱们可别受到了他们的迫害,最后连咱们倒是一锅端了。”
    傻子媳妇儿,“你说的是啊。自从我父亲给我托了梦以后,我一直在想这个事儿。They我父亲那样修行那么多年的人离开人世。也有几十年了。不敢说是成仙成佛,肯定是一个得道之人。那么有能耐的人都斗不过这只黄鼠狼。最后都被黄鼠狼弄的残废了。得道之人都可能让他给弄残废了,我肯定没有他老人家有能耐。所以今天这个事儿,祸福难料。”
    老太太,“老苗先生给你做的什么梦啊?说来听一听,也许里边有什么玄机。”
    秦祥,“这儿让你给说玄了。小仙女儿就是被那帮人给折腾糊涂了,所以才做了那样一个梦。从心里给自己解脱。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所以梦见老苗先生是因为他受了委屈。想象他的老爹爹诉诉苦。老苗先生在梦里做了什么?小仙女都想不透。您和我都是一个外行加棒槌哪里猜的透什么玄机呢?”
    老太太说,“秦祥这你可就不懂了。俗话说,局外者清,处事者迷。大姑娘自己身在这事件当中。有些事看不清楚项目明白也是理所当然的。我们虽然是外行加棒槌,但是我们是局外人。把这件事儿和咱们好好的捣鼓捣鼓,咱们没准儿就能够给他理出清晰的脉络。把事情弄明白。这就是其中的奥妙。这也是常理,难道不是吗?”
    傻子媳妇儿,“大婶儿说的对呀。我从醒了以后就一直考虑这个梦到底对我来说是什么意思。但是考虑来考虑去还是考虑不到关键的点。在大战来临之际,梦中能够见到我的老父亲。与那个黄袍怪斗法,应该就是教我怎么都夸他们。但是我仔细的想,认真的思索,也没找出任何的诀窍来。我把这件事儿和你们详细的说说,你们也替我好好的想一想。”
    傻子媳妇儿就把梦里老苗先生和黄袍怪斗法的大战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最后傻子媳妇儿说,“因为还是不能够入定。所以考虑事情还是出不了事,是非非的格局。要想把这件事儿做到很完美,就必须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放开思路,脑洞大开,才能够找出这里边。制服黄袍怪的法宝。”
    老太太,“那我们要好好的分析分析了。”
    秦祥,“老苗先生用的是精神之力暴涨,压迫对方的罡气。这一条儿对你是不适用的。你虽然修行了这么长时间,老先生也教了你很多的法则法术。但是用精神之力去摄取对方的魂魄,你去没有得到真传,也没有那么好的精神之力。”
    老太太,“往往你觉得不可能的事儿。就蕴含着其中的奥妙。虽然说大姑娘没有练成用精神之力摄取别人魂魄的法力。是在这一点上是苗老先生的制胜法宝。如果没有任何的意义,为什么在梦里让你梦的这么真真切切呢?精神之力摄取对方的魂魄。在精神层面对他采取攻击的态势。这本身就是苗老先生给你制胜的法宝。”
    傻子媳妇儿,“这肯定是制胜的法宝,但是我自己却没有这么高的法力。秦祥说的对,这是我的弱点,老先生为什么在这一点上提示我?是我最不明白的。”
    老太太,“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以前你没有练过,没有这方面的法力也说明不了,你现在就不能够修炼,就不能够得到这样的法力。现在你来到咱们这里,按照你梦里的情况,咱们设立这个法坛。你抓紧的入定修行你的精神之力。看看能够不能够达到老先生的境界,这不就齐了吗?”
    秦祥说,“哈哈哈,大婶儿,您在说笑话儿吧。这么大的一个法宝,岂能是说练就能够练成的呢?这可不是儿戏,更不是变戏法儿,想什么就有什么。这些都需要多少年的积淀,多少年的提升?才能够达到这种境界。按照您说的,那才是异想天开呢。”
    傻子媳妇儿,“秦祥,你怎么觉得是不可能呢?我倒觉得大婶儿说的真是一个好办法。让我茅塞顿开。这一次大战群妖,关键的所在就在这里了。大婶儿,谢谢你。您是一语点醒梦中人,让我找到问题的关键了。”
    秦祥说,“那我们就抓紧摆设,把坛你早点入定。早点儿进行修行,你看怎么样啊?”
    老太太,“是这个理儿。”
    傻子媳妇儿,“法坛要抓紧的摆放。我找一个静室,早点儿入定,进行修行。这个是当务之急。”
    老太太,“法坛的摆放这一次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吗?”
    傻子媳妇儿“大婶儿,这一次你算是问到点儿上了。因为这一次小妖精特别多。那些邪碎的东西也很充斥在这个境界里。所以我们这一次要把所有的法器准备的更多更全。你比如说童子尿。还有大粪汤子。这两种东西主要是对那些小妖小邪碎的。在摆放以前和摆放以后都要撒一些。这样提前把这些小零碎先收拾了。
    鸡血和狗血要多准备一些。除了那些小妖小零碎儿以外,还有一些比他们修行的更上一个层次的东西。你比如说那群狐狸中除了银色狐狸以外的东西。就可以使这些东西对付他们了。当然我们要把所有的符箓抓紧的。贴好在各个方位,特别是在生门。这些东西有一定的修行,他们逃生一定会选择生门的。在这里做好了布置,就可以把他们收服了。
    另外就是要多准备一些豆子,黄豆,青豆,绿豆,黑豆。各种豆子都要多准备一些。这些东西到时候用处会比其他的东西更大一些。小米要多准备。还有五色线。以前我们都剪成一段一段的,这一次不要剪。越长越好。最好把他们在把他的周围绕上几圈儿,然后挂上符箓。形成天罗地网。”
    秦祥,“大婶儿,这些东西好弄吗?”
    老太太,“看起来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英雄所见略同啊。你的师兄已经料到了这些,所以各种法器准备的特别的齐全。除了你说的这些话,还准备了很多的桃木楔子,柳枝,竹竿。最难能可贵的,就是准备了很多的铜钱。这些铜钱各个朝代的都有。最值钱的还有一些刀币。也预备了很多现代的钢镚儿。
    毕竟是内行人。常先生准备这些东西都是有的放矢的。他觉得他的小师妹来了以后,面对着众多的小妖怪,一定会用到各种法器的。桃木剑大大小小他准备了很多。还有一些是无头箭。也预备了很多小弓。具体这些是干什么的?他说你知道。
    常先生做事,有板有眼,特别的精细。他跟我说早年跟着老苗先生学的时候,对于驱鬼捉妖的事儿就很感兴趣,有过研究。只不过这么多年行医问药,把这些东西放下了。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清晰可见的,所以就准备了这些东西。给你们使用。”
    傻子媳妇儿“真是难为我的师兄了。这么多年情谊还在。为了不连累他。自从我被带上坏分子帽子以后,就从来没有和他联络。再亲密的关系,失去联系都这么多年了。感情也就淡泊了。谁知道我这个师兄是这样重情重义的人呢?想必是他很理解这么多年我不与他联络的原因。也确实是怕连累他。”
    老太太,“不用说吗?常先生是一个明事理的人,你这点儿心思。他早已经就猜到了。你们毕竟两小无猜的情谊。所以所有的亲情都在心里。常先生从苗家学回来的手艺也是一直藏在心里。虽然这么多年行医,问药,对于看相问卦的事情也不是不内行。给点儿技术也确实都装在他心里。其实常先生告诉我,再给别人看病的时候,那些知识也在起作用。有些人说他医术好,其实正是因为可以看出他们的病理和他们的毛病所在。才能够对症下药,这一点要特别感谢老苗先生。”
    傻子媳妇儿,“有心之人,做什么都是一个有心人。我师兄就是这样一个人,早年在我们家学习的时候,就是博览群书。所有的东西他都感兴趣,都问一个为什么。什么事儿不弄明白,他绝不罢休。这样一个不耻下问,一心学习的人,怎么能够不成就一番事业呢?更何况在这大山里缺衣少药,他又是方圆几十里唯一的一个家传的医生。在乡亲们的心里,分量有多重,微信有多高就可想而知了。
    虽然他跟我父亲学的是医,但是对看相问挂,奇门遁甲都有所涉猎。正是因为他是一个可塑之才,所以我的老父亲就把自己知道的所有的东西都交给了他。除了医学知识以外,看相问挂奇门遁甲,包括一些捉鬼驱妖的法术。当然,重点还是医学技术。医学讲究的就是望闻问切。和我们这些阴阳五行都有联系。可以说早年可能都是师出同门。所以触类旁通。让他做出这么多的准备,也是可想而知的。”
    老太太,“除了都准备一些法器以外,还有什么要求?”
    傻子媳妇儿“这一次法坛摆设的要很有阵势。这次我们安排的神位都是很有来头的。不仅要请佛,道,儒三教的始祖,还要请玉皇大帝坐镇。各路神仙全请到。最重要的就是要请纯阳老祖,捉鬼行妖。
    最擅长捉鬼的,当然是钟馗。我们这一次把钟馗摆放在门口的位置代替门神。让钟馗做这个门神。咱们的道场里大鬼小鬼都进不来了。去除了这些恶鬼们的干扰,集中精力对付黄鼠狼和那群狐狸们。
    这次专门要请齐天大圣。西天取经的路上,孙行者捉鬼降妖是最擅长的了。而且这个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无论这些妖怪在三界之内有什么样的威风,见着孙行者都甘拜下风。一根金箍棒,可以吓跑了所有的妖怪。
    除了摆放神位,还要用纸糊一些神仙。有神有体才是更有用的法坛。只有神仙的队伍声势够浩大,才能够镇住这些小妖怪。我们启动的奇门遁甲大盘也就有够多的神兵天将。到时候保管这群妖怪一个也跑不了。”
    老太太,“那需要找裱糊匠,知道这个附近好找,不好找。”
    傻子媳妇儿,“还找什么裱糊匠。秦祥在这里这件事儿他就能够做好了。解放前他曾经开过祭品店,这个活儿干的手到前来。那个时候靠这个挣饭吃。如果裱糊的不好,谁来买呀?所以他做这些活儿一定能够做好的。”
    老太太,“还真没想到秦祥还有这么两下子呢。”
    秦祥笑着说,“大婶儿呀,打日本我丢了一下子,要不然就有三下子了。现在只剩下两下子了,还让您给知道了。”
    傻子媳妇儿“您看看他的本性又露出来了,都这个节骨眼儿了。还不忘了,开玩笑呢。”
    老太太,“这才是有大将风度。”
    秦祥,“大婶儿,我最爱听您说话了。”
    老太太,“现在所有的人面对着黄鼠狼和那一群狐狸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你还能够开玩笑,谈笑风声,说明你有足够的胸怀。这个行当你已经干了快一辈子了,所以经得多。见的广,一点儿都不紧张。这不是大将风度又是什么呢?”
    傻子媳妇儿,“大婶儿,您还是真说对了,想当年他和两个军阀的副官周旋。那个时候他才十几岁。你说他的胆子有多大吧?那个时候,人家如果掏出枪来,手指头一动它就没了。就在这样危险的情况下,他还可以运用自如。这个人如果不是心胸很宽广,那绝对是做不到这一点的。但是今天的事儿却是不同了。面对着这一群妖怪,我们还真是有点儿没主意。一会儿你们两个安排摆设法坛,我要早一点入定。按照刚才说的,看看能不能够修炼精神之力。”
    老太太,“如果你要是没有什么吩咐了,你就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去吧。”
    傻子媳妇儿“那这边儿就让您和秦祥商量着办吧。”
    老太太,“有情想把关这件事儿不是大事儿。”
    傻子媳妇儿,“大婶儿,您老人家的心胸比秦祥宽敞多了。”
    秦祥,“我哪里敢和大婶儿相比呀?收服蛇大仙儿,我是打了败仗的。如果不是大婶儿帮衬着咱们,咱们这账就没法儿打了。这一次我也给大神打好下手,你放心吧。布置完了以后肯定让你满意。”
    傻子媳妇儿,“不过你们也要抓点儿紧。我要尽早的布局做出来。这一咱们还是用老办法。这回找的卵石足够用。所以咱们布阵都用石头了。在这里就不能够用大蚕豆了。石头能够形成阵法,早一点儿完成布阵,就可以增加磁场。有了这个场,这些畜生们也就没法儿来破坏我们的法坛了。”
    老太太,“你就说多长时间吧。”
    傻子媳妇儿,“这取决于我的师兄和您的弟弟什么时候在悬崖上。找到这群畜生的洞穴。”
    老太太,“他们应该很快。”
    傻子媳妇儿,“找到了洞穴以后我也要上去。”
    老太太,“那么高,你一个妇女上去干嘛呢?”
    傻子媳妇儿,“如果我们的阵法只是在法坛上起作用,那么这群妖怪从洞穴里出来的时候,不进入我们的访谈怎么办呢?”
    秦祥,“我们从洞穴开始,一直到咱们摆设法坛的大棚。沿途插上招魂幡。这些东西想跑都跑不了。”
    傻子媳妇儿,“这些东西对我们的符箓能够不能够听使唤?还两说着呢。所以要把阵法摆到他的洞口儿。只要是他从这个洞口出来就会受到奇门遁甲大盘的压制。再加上我们的招魂幡。这才是万无一失呢,我们给他上一个双保险。”
    老太太,“行啊,那我们就按着你安排的办。”
    傻子媳妇儿,“还有一件事儿要叮嘱您。”
    老太太,“什么事儿?”
    傻子媳妇儿“我们来的时候,邻村的二彪子还是不依不饶。据说是得到公社的许可了。虽然这里有粮库的赵主任和李书记在这里。恐怕这个家伙也不会善罢甘休的。如果他找到这里来,您还要应付他一下。千万不能够让他进入我们的大棚,更不能让他知道我们在这里摆设了法坛。一旦让他抓到把柄,我们可能就麻烦了。”
    老太太,“这件事儿倒好办。降龙压不住地头蛇。虽然他是一个三清子,还得到了咱们公社的支持。这个地方属于唐家沟公社。公社的副主任老陈就在这里坐镇。如果这家伙来了,让老陈去对付他吧。”
    傻子媳妇儿,“这倒是一个好办法。”
    老太太,“尽管好好的去准备你的心境,才能够修炼。”
    傻子媳妇儿“是啊,如果心里总是想那件事儿。总也安定不下来,还怎么入定呢?那咱们可是真的要吃败仗了。”
    老太太,“那你就放心吧。”
    傻子媳妇儿,“那是一个三清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
    老太太,“那就不让他进入白云寺。一会儿我就让老陈,组织民兵把白云寺村围起来。任何人不得进入。他就是想捣乱也进不来呀。”
    傻子媳妇儿,“你想的办法真是高招儿。”
    老太太,“对付什么样的人,就得用什么样的办法。”
    傻子媳妇儿,“这一次我是被他搅乱了阵脚。”
    老太太,“你把心放在肚子里。有人可以收拾他。根本不用李书记出面。”
    傻子媳妇儿“什么人呢?”
    老太太,“你师兄在这个村人缘特别的好。动员一些老百姓把它围起来。既不显山又不露水。这是第一层防线。民兵站岗就是第二层防线了。我们大棚的周围都是赵主任的护卫队员,这些人都是训练有素的。一般人到不了他们跟前儿。这是最坚固的防线,也是最后一层防线。这些人已经和我们并肩战斗了几天了,跟我们很有感情。主要是赵主任平时对他们特别的好。”
    傻子媳妇儿,“您这样一安排,我心里还踏实一点儿。现在是运动最热闹的时候。如果让他们抓一个现行,我倒好办,本来就已经是坏分子了。李书记会受牵连的,赵主任也不会好受。因为这件事儿连累这么多人,实在是不值当的。所以不能够让这小子抓到把柄。”
    老太太,“这件事儿的轻重我是拎得清的。我一定认真的安排好这件事儿,做到万无一失。不让这条疯狗在咬人了。”
    傻子媳妇儿,“一会儿我还要去找我的师兄核算核算。”
    老太太,“你们师兄妹好好的商量商量怎么做这场法事儿吧。”
    傻子媳妇儿,“虽然说这一次是一只成了精的黄鼠狼,带着一群狐狸。我最难的局面。提到了我的师兄,成了我的帮手,又是我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合伙儿驱鬼捉妖。有一个内行人帮助,就是心里更踏实一些。胜算也就更有把握了。”
    老太太,“是啊,我们只能干一些零碎的事儿,正事儿都帮不了你的忙。”
    傻子媳妇儿,“大婶儿,您干的哪件不是正事儿啊?”
    老太太,“驱鬼降妖还得靠你。这件事儿我们就帮不了忙啊。”
    傻子媳妇儿,“大婶儿,您千万别这么说。这几次做法事儿,您做的准备工作是最具体最周到的。所以我们的事儿也办的特别利落。没有您这么大的努力,我们是达不到这种圆满的境界的。”
    老太太,“咱们俩就别客气啦,你赶紧的去找你师兄吧。”
    傻子媳妇儿,“还有一件事儿需要和您说。”
    老太太,“说吧。”
    傻子媳妇儿,“给现场所有的人都要买一个防化口罩,以防黄鼠狼用毒气熏着咱们。”
    老太太,“这到哪里去买呀?”
    傻子媳妇儿,“你跟赵主任说,赵主任就会把这事儿给办了。”
    傻子媳妇儿看完了现场回到了常先生的家。
    傻子媳妇儿和秦祥来的时候,常先生正和刘玉民在悬崖上探查,所以他们并没有碰面。傻子媳妇儿和秦祥回来的时候正好碰到常先生和刘玉民一起回来,两个几十年都没有见面的师兄妹,这才相聚到一起。
    傻子媳妇儿,直愣愣的看着常先生。
    常先生也激动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两个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兄妹之情,难以用语言表达。
    上午好
    早上好
    早上好
    补,这是前几天被涯叔吃了的帖子。

    李书记觉得自己安排的很妥当,那么早就起来。又这么早出来了。
    二彪子准备的比李书记更早。
    昨天晚上电话里和公社革委会取得了联系。二彪子把和李书记的冲突详细的向公社革委会主任汇报了一下。添油加醋的给李书记打了一个小报告。公社主任是造反派。老中青三结合,当了公社的一把手。各个村儿的那些书记们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尤其是那个李书记。二标准的打的小报告,正中公社革委会主任的下怀。
    公社革委会主任,“民兵队长同志,别着急,请慢慢说,把话说明白。”
    二彪子,“报告主任。伟大领袖毛 教导我们说阶级斗争一抓就灵。我们村子。出现了阶级斗争的新动向,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如火如荼的进行的时候,竟然有一小撮反革命分子公然跳出来破坏大好形势。我觉得问题很严重,特别像主任报告一下。因为这件事儿牵扯到我们两个村子,所以请公社革委会给指示。”
    公社主任,“不是你们村子里的事儿情吗?怎么牵扯到两个村子呢?”
    二彪子,“事发生在我们村子。反革命分子却是临近村子的。”
    公社主任,“二村的书记,李书记是很有水平的。他们村的地富反坏右管理的很严。怎么可能有牛鬼蛇神到你们村子里去兴风作浪呢?民兵队长同志,千万不要谎报军情,这可是关系到斗争的大方向。”
    二彪子,“报告主任,这件事儿确有其事。我想伟大领袖保证。如果我说的有一点儿是假话,就天打雷劈。”
    公社主任,“请民兵队长同志严肃一点儿。伟大领袖能为你这点事儿做保证吗?你需要好好的提高革命觉悟。伟大领袖是任何时候都可以提的吗?你这种态度是对伟大领袖的不忠诚。你要好好的反思自己。不过你说的具体事儿要说清楚一些。如果那些基层干部杨凤,因为那是要受到党纪国法处理的。你有这个警惕性很好。慢慢的说,别着急。”
    二彪子,“是的,主任。我就是一个热血沸腾的农村青年,在如火如荼的大革命过程中锻炼成了一个革命的闯荡。组织上发现了我,让我当了村子里的民兵队长。所以我觉得这件事儿实在是对形式的破坏。更是阶级斗争的新动向。二村的李书记不但不抓革命,而且还有贪护包庇的嫌疑。我觉得问题很严重,所以向您汇报。
    事情是这样的。我叔叔家有个妹妹,得了神经病。他们就策划着从二村把一个巫婆弄到了他们家。这个巫婆带着几个人在他们家里做法事,捉鬼驱妖。贴了很多的反革命标语。大搞封建迷信活动。他们在那里又呼反革命口号,又贴反革命标语。还假装疯魔的掐诀念咒。把好端端的一个村的弄得乌烟瘴气。
    他们做这件事儿极其隐蔽在现场。就是他们家自己的人,没有什么人在场。剩下的就是那些封建迷信分子了。据说他们搞了一天一夜才完成。得了疯病的我那个妹妹当场就被他们迫害的晕死过去了。
    这件事儿的主谋虽然是我自己的亲二叔,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我是绝不含糊的。利用很多方法才让我妹妹把这件事儿的来龙去脉和我们说清楚。根据我妹妹提供的线索,我带着民兵去了二村。抓那个反革命分子。抓到了以后,我们给他带了高帽子,挂了大牌子。并且当场游街示众。
    正在我们的斗争如火如荼的时候,二村的书记带着民兵把人从我们手里抢跑了。而且蛮横无理,对造反派大放厥词。因为这件事儿我们采取的是群众性的革命行动。事先没有向公社革委会请示。他们就抓住这一点,把我们赶出了村,把人抢了回去。
    这件事儿关系到我们公社革命形势的发展。我觉得有必要把这件事儿向您做一个。清楚汇报请示公社革委会是不是要把那个反革命分子拘押起来。等待公社革委会进一步指示以后。在进行大规模的批斗,扭转革命形势。清除这些封建迷信分子,现行反革命的影响。
    二村的支部书记老李。我觉得这个人很有问题。他们村子的坏分子管理不严格,让老巫婆从他们村子出来活动,这是他第一条罪状。知道我们的革命行动以后,阻止我们对老巫婆进行游斗。破坏革命群众的革命热情,这是第二条罪状。指使他的民兵把反革命分子抢回去保护起来。作为一个村子的支部书记,包庇封建迷信活动,包庇现行反革命分子。这是他第三条罪状。具体对这个人怎么处理,也请革委会给出明确的指示。
    如果公社不反对的话,我们采取进一步行动。据说明天这些人还要出去搞反革命活动。我们在他们村的周围安排了岗哨,一旦他们有所行动,我们就把人抢下来,阻止他们进一步做迷信,封建活动。
    以上这些报告有不妥之处,请主任批评,如果主任支持我们,我们就如期采取行动。以革命的名义给这些反革命分子沉重打击。让我们公社的大好形式进一步深入。作为为在运动中的场架,作为一个村的民兵队长,我觉得我有责任做好这方面的工作,请主任批示。”
    公社主任,“首先,你的革命热情是值得肯定的。”
    二彪子,“这是一个农村民兵队长应有的觉悟。”
    公社主任,“你们的行动是革命的。”
    二彪子,“感谢组织上的肯定。”
    公社主任,“革命是没有界限的。无论是在你的村子还是在二村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们作为革命群众,作为民兵队长都有权才去行动。任何人都不应该阻拦,都无权从你们手里把人抢回去。”
    二彪子,“那么他的行动是违反原则的吧。”
    公社主任,“守土有责,这是他的责任。但是不分青红皂白,阻止革命群众的革命行动。这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在他们的村子里出现这种情况,他应该把事情先弄清楚。和你共同商量,把运动的大方向把握准,把革命行动进一步开展,让革命的大好形势在两个村子生根开花。”
    二彪子,“主任,您是太有水平了。”
    公社主任,“你说的他的三个罪状是完全成立的。但是我们现在的主要任务是阻止封建迷信活动的进行。对二村的支部书记老李的事情可以以后再说。”
    二彪子,“那么我们明天就采取行动吗?”
    公社主任,“你准备怎么行动呢?”
    二彪子,“报告主任。我让我们的民兵集合起来,在二村的周围,站岗放哨。把他们的一举一动尽在掌握之中。一旦他们和反革命分子有出行的行动的话,我们就立即出面进行阻止,阻止无效。就用民兵把坏人抢过来。然后给他押送到公社。”
    公社主任,“行动是革命的,但是结果不行。”
    二彪子,“那您说怎么办?”
    公社主任,“抓住以后就地游街示众。”
    二彪子,“如果李书记和他们村子的民兵阻拦怎么办?”
    公社主任,“那你就告诉他这是公社的指示,让他请示我们。”
    二彪子,“如果他不听呢?”
    公社主任,“你是民兵队长,你不知道该怎么办吗?”
    二彪子,“可是现在上面儿说了要文斗,不要武斗。”
    公社主任,“我让你武斗了吗?”
    二彪子,“那他们强行闯我们的封锁线怎么办?”
    公社主任,“可以鸣枪示警。”
    二彪子,“如果他们还不听呢?”
    公社主任,“你去想办法呀。”
    二彪子,“好的。”
    有了公社主任给他做后台。二彪子真的是什么都敢干。
    所以,当汽车在青纱帐里的时候,差点儿造成了流血事件。
    接988楼。
    常先生有点儿欣喜的问,“师妹几十年了。我们又见面了。知道你要来这几天我一直盼望着呢。”
    傻子媳妇儿心里也抑制不住有点儿激动,“师兄,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常先生,“知道这些年你过的很累。好多话也没必要明着说出来。”
    傻子媳妇,“师哥,能够理解我就好。”
    常先生,“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师傅他老人家在九泉之下。也就可以暝目了。”
    傻子媳妇,“看你这情况过的很不错呀。”
    常先生,“还行。这么多年以采药行医为生。这大山里缺医少药。人在村子里行医也是我的一种福分了。为他们解除痛苦,治病救人也是我记下来的阴德呀。所以这十里八村儿的大家都对我很好。一方面我可以替他们和他们的亲人解除病痛,治病救人。另外一方面,大山里没有进钱的道儿,老百姓采一点儿药材,到我这儿就可以换点钱花。这两样儿让我收获了很好的人缘儿。”
    傻子媳妇,“还是你这个人心善呐。”
    常先生,“医者人心。凡是做医生的,大家都有这个心。当初和家里人学医的时候,看到老一辈那样和蔼的对待乡亲们,也就从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轮到自己当医生给别人看病了,当然就是医者人心啦。”
    傻子媳妇,“这些年你就没有给别人算过卦,看过相吗?”
    常先生,“其实也做过。”
    傻子媳妇,“是他们来求你的吗?”
    常先生,“不是的。专门做这一行的,他们反而倒是不信任我了。他们遇到了难处,遇到了难事儿,有了疑难的病,我有的时候也算一卦。主要是为了他们排忧解难。你比如谁家要是丢了东西,我算一算,能找回来不是更好吗?
    看相就更是自然了,医生讲究仔细观察,在观察的过程中,有的时候就会把看相这一方面的诀窍使用上。这对我给他们治病也有好处。有些病一看就没有命了,那么治病治不了命。山里的人都穷,就让他们吃点儿好的。然后让他们高高兴兴的去极乐世界了,也不会让他们破费很多的金钱。”
    傻子媳妇,“你的善心无处不在。”
    常先生,“听说你的先生也是一位正骨的医生。”
    傻子媳妇,“他这个人和你一样,有一颗慈悲的心肠。做的也全都是为人的事。他家传的正骨技术。有一些骨头上的毛病,他捏不捏不就好了。他在外面学的厨子。谁家有红白喜事儿,十里八村的都请他去当大厨子。就这两件事儿也让他为了很多的人。所以我就带着坏分子的帽子,也没有受多少委屈。都靠他在外面为人呐。”
    常先生,“看起来也是一名正人君子。”
    傻子媳妇,“你知道别人都叫他什么呀?叫他傻子。村子里都喊我什么呀?都叫我傻子媳妇。就因为他是个傻子,所以没有人欺负他。就因为我是傻子媳妇儿,即使是坏分子,也没有人孤立我。在咱们农村,叫傻子的人就是让人可怜。其实谁心里都明白,哪一个是傻子呀?只不过就是觉得吃亏是福。所以叫傻子的人从另一个角度说,就是好人,聪明的好人。只不过是难得糊涂罢了。”
    常先生,“有时间要见一见他。将来我们两家也要走动起来。”
    傻子媳妇,“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我什么时候摘了帽子,我们两家在走动起来也不迟。我不能够连累你呀!不管你的人缘有多好,你的背景有多么硬。像我这样的人在现阶段还是不来往更好。你这一大家子人,如果受了连累,那可就实在对不起你了。”
    常先生,“你就是这么想的吧?”
    傻子媳妇,“还是师兄你理解我呀。”
    常先生,“我在师傅家见到你的时候,你才是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儿。看着你长大,又顶门立户。你不是师傅的亲生女儿,但是你对老苗家做的什么都看在我的眼里,记在心里。老百姓也有一个正确的评价。所以这么多年你的行为我是可以理解的。你有一颗比谁都善良的心,虽然你现在戴着帽子。但是早晚有一天会摘下来的。到那个时候我们师兄妹在走动起来也不迟。”
    傻子媳妇,“这就对了。”
    常先生,“运动这么严。你还敢出来做这些事儿。”
    傻子媳妇,“没有办法呀,人家找到透视了,都是诚心诚意的。你知道做我们这行,信则有,不信则无。信则灵,不信则不灵。虽然我现在受着管制,但是许多人也是有了毛病才找到我的。我不能看着人家被这些邪碎给祸害了吧。”
    常先生,“你知道这样冒多大风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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