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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护尸站》—— 一个女护士长的灵异自述[第146页] |
作者:连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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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怎来的如此的迟!那好戏都未曾赶上。” 一个瘦小枯干的汉子从旁边的茅屋里面迎出来,我看到他也身帔血色的大氅。 “路上有些事,便耽搁了。”大汉回答道。 “大哥,这两个人是?”他不禁发出疑问。 “哼,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大汉将杜孤云交与那瘦子,“将他放在床榻上。” 我环顾小小的屋中已经是一片狼藉,除却那两个人还有两个坐在桌边吃着些锅巴就着小酒,见大汉回来都站起身来过来施礼。而墙角的一个画面让我触目惊心,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子被束缚了手脚一动不动,看样子已经是饱受凌虐。 那个应该不是登云燕吧!我的心中充满了不安。冷静,一定要冷静。 大汉四外环顾了一下,便微微一笑。 “众兄弟怎么找得这落脚的好地方,看来为兄的是来的太迟了。” “就是就是,我们本是准备在此投宿,谁知那老头老婆儿不肯,说是今夜有亲戚来,自是他娘的放屁!兄弟本想微是惩戒,却不知哪杀出了美娇娃来,别说还真有两下手段,能走上两个回合,但终究是个娘们儿,被我等擒下。啧啧,好久没尝到这么鲜的了。我等本想留与大哥享用,谁知那臭娘皮见我等杀她父母便不愿偷生,一个不注意咬了舌头,真是可惜。” “呵呵,兄弟们快活便好。”大汉转过身来看了看我。 “有此你便信了我等的手段,也该说了实话吧!” “英雄的意思,小生不不甚了解。”我依旧在装傻。 “算了吧,对待官府的手段还是莫要用到我们的身上,我不妨报个名姓,我旧姓孟,单名一个春字,与我兄弟孟凡在江湖有个小小的绰号,唤作“血手双杀”便是。” “哎呀,原来是两位英雄,久闻大名是如雷贯耳,皓月当空。久仰久仰了。” “即是久仰,就不妨把身份明说了吧。”大汉端起盅酒一饮而尽。 “我不过是初出江湖的小辈,就是说了您也不知对我的。”我的心狂跳不止,难道他已经知道了我其实是蔡鞗的身份么? “也许你是默默无闻,但你的兄弟可是有名的很啊。”孟春放下酒盅,“江湖上谁人不知五龙会的新任门主‘玉翼飞龙’杜孤云呐!” 我还会记得那个什么豆丁侦探伸出食指说“你就是凶手!”的一幕,只是那个时候凶犯的心里是如何想的呢? 是在以一颗至诚的心灵亲切地问候这个侦探的历代祖先吗? 在中学的课本里面有一首诗也是让我极其难忘的,用到现在正适合我的心境。 “天苍苍,野茫茫,我X你孟春家老娘!” 我真的是运交华盖不成么,干什么什么不行,做到什么都会碰壁。该死的家伙其实一开始就知道了一切,根本就是在耍我。 “呵呵,我说的没错是吧。”孟春拍拍我的肩膀哈哈大笑。 “果然,还是瞒不过英雄的法眼。”我谦逊地拱拱手,心里恨不得戳瞎他的狗眼。 “事已至此就不要再英雄英雄的了,都是武林中人何来客套。”孟春扬手制止我。“我看兄弟器宇不凡,风雅奇骏,刚才一番沉着应变更是让人佩服,让在下仰慕得紧,可否告知真实名姓?” 我知道面前都是一帮亡命之徒,稍有不顺心意就可能让我血溅当场。他认识杜孤云,并主观的认为我们在一起定是武林中人。那么我暂时应该是安全的,只要我不暴露真实身份。那我要以什么身份来应对他们呢。还有杜孤云,他一直不做声响,只要他一句话我就彻底完蛋,不知他会不会出卖我呢!我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里。 “在下初出江湖,是个无名小卒罢了。”我顿了一顿说,“在下也姓孟,双名元老,在下山之时恩师给了个绰号,恩,唤作‘迎鸾公子’。” 为什么会想到这个名字?只是忽然转念就说出来了。至于绰号的事,只能怪单田芳老师了。武林豪侠总是要有绰号的,这就像是上了大学总是要有文凭的感觉。 “好个迎鸾公子!想不到五百年前我们还是一家啊。只是不知兄弟的恩师是哪一位?” “这个…他老人家闲云野鹤,生性淡泊,在下山前刻意交代不能报出他的名号,还请大哥见谅!”我拱拱手以示抱歉,偷偷把称呼换成了大哥。 “想来也必然是位高人前辈。”孟春看看在榻上虚弱的杜孤云,“不知兄弟与杜少侠是什么关系?我看杜少侠似乎历经许多的磨难啊!” 果然开始询问起来了,我要怎么说呢,但愿你个杜孤云千万不要给我拆台。 “啊,其实我方才说的也不都是假话,孤云确是我的义弟不假。”我和微月怎么也算半个夫妻,叫你声义弟也不委屈你,而且和他拉近关系是有好处的,怎么说不还有个新建的五龙会的家当么。 |
“只是我这义弟命途多舛,总要历经磨难。”我唉声叹气道,“想来五龙门的祸事您也知晓,我弟孤云身负血海深仇,励精图治重建五龙会,却遭女干人暗害,被偷袭至重伤,又被朝廷的鹰犬捕获,险些葬送了性命!” “啊呀,竟有这种事情!”在座几人都面现惊诧。 “好在我在衙门有个朋友,其父受过我家活命之恩,他冒着掉头的危险为我救出了我家义弟。真是忠义之士啊”我好似在夸奖着自己。“于是我便花重金买通门卒,连夜出城以免夜长梦多。茫茫然逃到此地就遇到了众英雄。” “孟公子真是世间少有的豪杰,杜少侠,您有如此重情重义的义兄,真是三生的大幸啊!” 孟春对杜孤云夸奖我时,杜孤云却板着一张脸什么也不说,孟春顿时便有些尴尬。 我说杜孤云你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吧!现在是你孤傲的时候么,你要是真行就一跃而起把他们都砍了啊。我快步走到杜孤云身边握住他的手。 “孤云,你还在埋怨为兄的莽撞么。可为兄就算不要自己性命也是要保全你的啊!”我的指甲狠狠得嵌入杜孤云的肉里,敢废话就掐死你,“不过是汴梁的一点家业罢了,与兄弟比又算得了什么呢。丢了丢了吧。只求你平平安安就是了。” 我转过身又对孟春抱歉地作了一个揖,仿佛万分抱歉地说。 “请大哥千万别与他一般见识,他已经是个大人却总还在我面前耍小孩脾气。说到底他还是挂记我这个哥哥。您别看他好似桀骜不逊,其实心肠热的很….” “不要说的好像多么了解我一般!我与你又是什么关系!” “哈哈哈哈,你看看又来了吧!”我表面上哈哈大笑,实际是哭得心思都有了。 “哈哈哈,这才方显你们的情意深重。”孟春和诸人也都大笑着,是蒙混过关了吗? “那以后兄弟要去往何处?”孟春笑罢问我。 “哎,现在风头正紧,我想找个深山老林人迹罕至的处所避上个一年半载。五龙会的弟兄们现在也连续不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假作哀痛,“不知大哥与诸位要往何处。” “我们….”孟春诡秘与其他人对视了一眼,便莫名的笑了出来。 “孟公子可曾听闻过飞鸿山庄。”一旁的孟凡搭起话来。 “这个…..略知一二。”我心想谁知道什么飞鸿还是凤爪的,难道是厨师培训的组织。 “飞鸿山庄庄主‘铁背金鳌’夏九渀老剑客在江湖上可是威名赫赫啊,其为人乐善好施,愿意结交朋友,有‘小周公’的美誉。现在飞鸿山庄正在招贤纳士,天下英雄纷纷风向。我兄弟便是去投靠他老人家,怎样,公子是否有意同去。” “这个…就作罢了吧,我兄弟二人现在已是朝廷通缉要犯,在救我弟出狱时手上又粘上了两条人命。我与夏老剑客未曾谋面,怎好去添累与他。” 我现在的任务就是要熬到天亮,要想办法与这几个人脱离,等伦奴来到便是。可我转念一想又太过不妥。若是这两伙人正好相遇,伦奴又毫无准备,不小心着了道怎么办。这种事情肯定出乎伦奴的预料,她不会带几个人来。面前的可都不是善类,那个可怜的香兰卫便是例证。我可不想让她遭受同样的命运。我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期待登云燕,希望她快去向了伦奴报信,但她现在到底在那里呢? |
“若说人命,我们那个没有数条在身,夏老剑客向来英雄不问出处,公子大可放心,而且飞鸿庄地处深山,官府也鲜有过问,岂不是个大好的藏身之地。” 想来这个飞鸿山庄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吧!我犹豫着应该如何回绝。 “事已至此,兄弟还是与我们同去的更好吧!“孟春开了口,“你我相遇就是缘分,还未深交就匆匆离去岂不可惜。说实话我与兄弟一见如故,正想多多亲近,若是要走我可是不会轻易放行的,来来,我们喝酒。” 我知道我已经上了贼船,要再下来已经不太可能了,一不小心会被灭口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偷眼看了看杜孤云,他根本不理我。更让我气不打一处来。 在酒桌上孟春向我介绍了另外的两个人,绰号是什么“花鹞子”和“断肠钩”,听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人。喝了几杯酒以后他们就开始相互吹嘘,自己杀了什么人,污了那家美貌的女子,盗得了哪座府宅的镇宅宝。听得我脊背发凉,千万遍的祈祷期待着伦奴快点来救我。大约如坐针毡地过了两个时辰,天角已经泛出了鱼肚白。 “趁热气还未上来,我们还是上路吧。”孟春用袖口抹抹嘴角的酒渍,“有了孟兄弟的车马,大概到傍晚十分就可以达到吧。” 我听的这话当时就傻了,这个时间汴梁是不会开门的。也就是说等伦奴来到的时候看到的只能是这个凶案现场了。 “孟凡你和那二位兄弟去把这尸首藏了,我帮孟公子将杜少侠抬上车。”这个孟春还真是个行动派,说罢马上就开始行动,连我思考对策的时间都不给。 我说杜孤云你就不要装死好不好,是不是也给点建议。我坐在不发一言的杜孤云身边,任颠簸的道路蹂躏我的屁股。登云燕如果之前一直在暗中观察的话,现在又会在哪里呢,就算你的轻功绝伦,也应该追不上马吧!所以想来她应该是回去报信了,只希望她们能知道那个什么飞鸿山庄,快点派人来救我。 我心怀忐忑的度过了漫长的岁月,下车时天空已经被染成一片血红。我抖动着快失去知觉的两条腿叫苦不迭。 “这便到飞鸿山庄了,弟兄们在进庄之前打点一番,莫要在老剑客面前失了礼数。”孟春说道。 我放眼往四外望了一望,此地似乎是处于山坳之中,碧绿的翠竹填充了所有的空间,奇怪的是我看不到任何的建筑,是在这一片翠竹林之后隐藏着么? “义兄,我想要小解。”一直装木头的杜孤云终于开口了。 “哦,孤云,我知道了。”我向孟春示意了一下,得到同意后便把杜孤云搀到了一边的角落。 杜孤云靠着我的肩膀,假装在解裤子。 “蔡鞗,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吧!”杜孤云冷冷地说。 “大概是贼窝吧。”我压低声音,“你有什么对策么,让我们逃走的。” “以我现在的状况是很难逃走的,但若是拉我入伙,我就算死也不会屈从,我杜孤云可不和宵小之徒为伍,我五龙会也是顶天立地的,从未做过一点伤天害理的事情,我要对得起师傅的意志。” 啊,啊,就别提你那五龙会了,没做过伤天害理怎么被朝廷灭了。还有啊,你活到今天还不是你姐姐忍辱负重换来的。我对这个充满正义感的家伙充满了无奈。 “是啊,倒是你英雄豪气,我怎么办。就算你说蔡京老贼的儿子死有余辜,可是你终究欠我两条命,一个你姐姐还了,还有一个你不能赊着吧。” “我说过你救我我也不会领情。若说捎上那贱人的恩情,我这性命更是生无价值。” 那你他妈的就去死吧!我强忍着没有说出来。为了自己的性命我继续开导他。 “你要知道,我可是万金之躯。如果我出了事,会连带上一群的人。首先是我的香兰卫,昨天救你的伦奴,还有你姐姐,还有几个女孩,不死也得充官妓。还有你的五龙会,想要再被灭一次是吧。你觉得你为一己之私害了这么多人,你就真是英雄了。” 听了我的话以后,杜孤云的脸变得铁青,再也说不出话来。 “好了。你就听话好了,要随机应变。”我说“还有要相信我,我会救你出去。” 其实说完我就后悔了,我连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吧,干嘛这么有信心的说。 |
“孟兄弟快一些,我们就要进庄了。”孟春向我喊道。 “知道了。”我回头应了一声,就扶着杜孤云往回走。 回到了孟春身边,孟春分别打量了众人一番,还算满意的点点头,就从怀中掏出一个用布包的小物件,臂膀叫了叫力,把它丢入了茫茫的竹林之中。 “大哥这是何意?”我有些好奇不禁发问。 “呵呵,兄弟细看便知。”孟春面带笑意说道。 话音刚落,竹林中便传来山摇地动之声,生长的密不透风的茂密竹林竟然纷纷移动起来。我委实吃了一惊,这难道是桃花岛迷阵的姐妹篇么。 大约过了半盏茶功夫,原本仿佛胡乱滋生的竹木竟然错落有序,还在我们的面前让出一条道来。传说中的机关术重现在我眼前,委实让我惊的嘴巴都合不上。 “兄弟觉得惊奇也不足为怪!”孟春注意到我的表情,“这飞鸿庄建造之时便是根据西洋八法机关秘术而成的。若没有特殊的令箭,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别想出去,就是朝廷派兵围剿也难入得这迷阵半步。” “那也不尽然吧!若是官府围剿放火烧林该如何呢?”我心中还是有对策的。 “呵呵,兄弟你去仔细看看那竹木。”孟春用手一指路边的一颗翠竹。 我走过去轻轻摸摸那竹子,却发现入手冰凉,这根本不是什么真正的竹子,我用手指敲敲竹身,发出犹如敲击钢铁的声音。 “果是神奇吧!而且在这林中埋伏下奇兵,就是来多少都别想回去。” 是啊,神奇的要命啊。为什么我觉得天忽然提前黑下去了呢。 |
在通过竹林时,我就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上了贼船哪有那么容易就下的来。索性就地逃跑吧。但这个念头马上就被扼杀到摇篮里了。我心惊胆战的忙活了一天一夜,感觉生命上限都被扣除了百分之三十,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自己的性命,还是防止家里的那根棒冰想不开转职成汽水?其实经历了许多事情,我早就要更改自己的信条-----没有最糟,只有更糟。一步步走到现在,我的心脏都快懒得跳动了。 即使面前有清晰的道路,我们依旧走了大半天才来到山庄的门楼口前。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去。看不到什么景物,只是影影抄抄地感觉这地方的确是不小。 “今日时辰不早,我们还是住下待明日再拜见老剑客不迟。”孟春倒像是这里的常客,很随便的使唤着这里的下仆牵管车马,下人们一口一个“孟爷”倒也亲热。 “兄弟,这东厢房就由你和杜少侠居住,有什么需求尽管大声招呼僮仆便是。”孟春将我和杜孤云安排到同一个房间,“晚上就好好休息,不要胡乱走动,这庄中机关也甚多,切莫误触了眉头。” 就是说我最好别动什么鬼心眼,不然被乱刀砍死,被乱箭穿心,被乱棍戳死一律概不负责。 “啊,大哥与众兄弟是和我们住在一处么?”我假惺惺地问。“我们不妨彻夜畅谈一番。” “我们另有别处安排。”孟春说道,“我弟兄皆是恬噪之人,杜少侠身上有伤还是要静养的好。” “呵呵,多谢大哥着想。”我心想这有什么玄机呢,不会真的放心我了吧。 孟春又交代了几句,便告辞退下了。我一进到屋子里发现桌上已经摆好了酒菜,虽然比不得太师府,倒也蛮精致的。我把杜孤云扔到床上就独自趴在桌边开始吃起来。我心想饿不死你个混蛋,看你那么叼的样子,求不求我给你吃东西。 “恩,还蛮像样子的,这个水晶肘子不错啊。”我一口咬下去都是油。 “啊啊,煎角子真是酥脆可口啊。”我不断把角子抛到嘴里。 “喔,这个汤里面还有肉丸子!赚到了,赚到了。”我用筷子捉着滑腻的肉丸。 不惯我怎么进行巴甫洛夫实验,杜孤云就是象具木乃伊样撂在床上,难道你嘴巴里真的塞了法老的圣甲虫么。 “果然是姐弟,怎么都这么冷漠啊。”我无可奈何的说,“我认输了,我喂你好了。咱吃个素炒虾仁怎样?” “不要把我和那个贱人相提并论!”杜孤云恼羞成怒地说。 “好好,咱们不提她就是。”我端过一盘凉拌牛肉到他身边,“来来,吃啥补啥,流了那么多的血,吃这个不熟还带血的最好了,乖乖吃过了饭后我给你换药。” 杜孤云闭紧了嘴巴,也不看我一眼。脸绷得就象麻将里的白板。还真是麻烦的小少爷啊,现在是你耍小脾气的时候么。 “义弟,你就吃一口吧!为兄也不容易,为了你能平安出逃我连家都不要了,而且说不上什么时候就得掉脑袋。”我夹起一篇肉到杜孤云嘴边,“且不谈之前的什么关系,你总不能以德报怨吧!” “你有何恩德,我有未曾负你?”杜孤云泛起了他的大眼白。“何况你我之间还有深仇未报。” “你这么说啊,那我们就说道说道。”我放下筷子说,“你说和我之前有仇,难道是我杀你双亲么,还是我派兵灭了你五龙会?” “虽不是你直接所为,但向来与你脱不开干系。杜微月那贱人是我门中叛逆,有她的出卖才导致我五龙会的破灭。她与你勾搭苟且,想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说你未免太偏激了吧!不能诛族连坐吧。而且你总是贱人贱人的,那你怎么不想想为什么五龙会全灭却偏偏剩下你,没有你口里的贱人,你现在说不定挂在哪个城头的竹竿子上面喂苍蝇呢。” “哼,那是她心中有愧罢了,借卖我个人情还缓解心中的负罪感。”杜孤云皱紧了眉头,“她连对自己恩重如山的义父义母都下得去手,有何人性可言。” “无论如何,她毕竟是你唯一的亲人,难道你没想过她有什么苦衷的么?”比如说,被我给霸占什么的。 |
“苦衷,她会有什么苦衷!”杜孤云忽然放大了声量,“荣华富贵不是她小时候就想要的么,这下她如愿以偿了。委身给你这个佞臣之子,一生都无忧无虑了!” “你小点声。”我气的七窍生烟,“万一暴露身份怎么办!” 我匆匆跑到窗前打开缝隙看看左右没人才松了口气,转会身来指点着杜孤云。 “我听伦奴说你比微月小两年,那也十七岁了吧!我看你怎么好像才七岁的样子。怎么就不会审时度势,你我应该保持团结吧,什么关系厉害的你都知道,为什么就是放不下那份孤傲!”我怒视着杜孤云的眼睛,“而且你不要再在我面前一口一个贱人的称呼她,杜微月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清楚,你想欺骗自己的心到什么时候!” “不要一副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的样子,你这种人永远不会了解背叛的滋味!” 杜孤云也对我怒目而视,我们两个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肯让步。 我不知道人为什么总要给自己的虚伪寻找借口,并且以弄伤自己的方式来宣泄虚伪褪下的痛苦。十七岁在我们的时代还未成年,说是孩子也不过分吧。明明每一次咒骂,愤怒的眼神背后是说不尽的痛苦,却要一次又一次揭开自己的伤口。说回来他的演技实在是太差了,谁能够看不出来呢。想要骗过所有的人就把自己的心永远的封闭起来吧! “咚咚”忽然想起的敲门声打断了我们的对峙,我深吐出一口闷气去开门。 “公子爷,孟爷让我来送金疮药。”一个僮仆打扮的人捧着药盒站在门外。 “哦,谢谢你了,你给我就可以了。”我伸手去拿药盒,还未触及手腕却被一把抓住。 “哼,蔡五公子还真是善于隐藏啊!”那个声音阴森森地瘆人。 我的灵魂当时就冲着口鼻飞了出去,两条腿的血液一下子就被抽干了。我鼓起最后的勇气去看那个人的脸,其结果却让我咬牙切齿。 我一把将那个人拽进屋子里来,之后牢牢把门关上。 “你想死是不是!”我一把抽回手腕,恶狠狠地敲了那人的脑袋,“以为我现在需要刺激么,我的心都快从裤管里掉出来了。” “好过分呐,居然对女孩子动手。”登云燕吃痛地摸着自己的头,“打坏了怎么办,还怎么嫁得出去么!” “我要是出了一点儿事,你这辈子都别想再嫁人了。”生气归生气,我看到登云燕到底还是他乡遇故知。“你怎么才出现,昨天晚上你去哪里了?” “一直都在窗外看着。”登云燕把药箱放在桌上,“整整呆了一个晚上。因为对方人多,还有两个累赘,就一直没敢出手。” 累赘啊,这个词可真是不美好,我也没有反驳的理由,为什么这么不甘心呢! “那你向伦奴报信了么?她现在在干什么呢?”我很迫切的要知道伦奴的消息,大概在这个时代她是我唯一能依靠的人了吧。 “哪有时间啊。”登云燕抓起几个角子就丢进嘴里,“饿死了,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 “什么叫没有时间啊!他们走了以后你就马上去报信啊。”我非常不满地说。 “我要一直盯着你的安全吧,我怎么能走的开身。我又没有分身术。”登云燕用大拇指抹了一把嘴角,“你对我干嘛那么凶啊,我累死累活连一文钱都赚不到,我心里也不舒服啊。” “啊,委屈你了,回家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的。”我也感觉自己有点过分,“那,你是怎么跟上的,难道你的轻功真的比马快么。” “我才不傻呢。干嘛我要追马车。”登云燕白了我一眼,“吊在马车底下不就行了。不然那个怪竹阵我也进不来啊。” “倒也是个好办法啊。”我点一点头,“那我们下一步要怎么办呢?” “虽然没和姐姐联络,但我还是留下了讯息,告诉她我们要去飞鸿山庄。剩下的就只能等着姐姐的决断了。”登云燕掐着一片牛肉丢到嘴里,“不过她应该不敢轻举妄动的吧,因为你和杜孤云在。” “的确好麻烦啊。”我叹了一口气,“只有先等等看了么?” 后来杜孤云总算肯吃饭了,因为登云燕说要亲口喂它,结果这个冰块二号也会不好意思,乖乖地就范了。换药的时候我看到他的腹部有一道深深的伤口。 “那个是怎么造成的,就是你之前的伤痕吧,因为它才会被抓住的?” “和你没有关系。”杜孤云冷冷地回答。 周围真的就没有锯子一类的工具么,真想把他肢解后顺窗户丢出去啊。 |
稀里糊涂的算是度过了一个晚上,我第二天很早就起来了,一旦要考试之前我都会这样,我知道今天如果不及格的话,这辈子也别打算补考了。 早上有人送来了早饭。顺便告诉我吃过以后去聚义大厅,至于杜少侠有伤在身,就好好修养,不必前去了。 聚义就聚义吧,反正在考试前是没人知道考题的。我吃饱喝足以后,就在仆人的带领下去了考场。 让我出乎意料的是,这届考生还真多啊,我原本以为十几个人坐在一起开开茶话会就好了,没想到在宽阔的厅堂中站着五十几号吵吵嚷嚷,分明有野餐的气势啊。其实人越多我越高兴,滥竽充数,浑水摸鱼都是非常好的对全体技巧。 我在人群里面没有看到孟氏兄弟的身影,自己一个孤单单站着有种被抛弃的感觉。忽然在灰黑色的人群中一缕粉红闪过眼前。那个服饰是和服的单衣么? 尽管说来惭愧,我在大学里没好好听过几节课程,但我究竟是学习日语的。就像是杀猪的。看见有猪在面前走过总要想想怎么去宰一宰。先戳喉咙还是先挖心脏。我也是这样的,难得见了猪还是别放过的好。我挤过人群向哪里走去。 哦,是那个女孩子么,看上去只有十二三岁的模样,修着齐耳的短发,面目精致的就像女儿节的雏人形,她身穿一件樱粉色的单衣,祛生生的站在哪里,和现在的场景很不协调。 我慢慢地走过去,感觉自己象是老鬼子给小孩吃糖的不怀好意。 “小妹妹,早上好。”我用并不太标准的日语说道。 小姑娘听到我的话,仿佛是吃惊似的抬起头,我们的目光相遇了。 忽然有什么外来的信息冲击着我的大脑,眼前忽然走马灯似的转过好多的画面,想要具体想起一个又都不可能。但是那种感觉是温暖而清香的,还有一点点的…憧憬的幸福。 这时小姑娘的嘴里蹦出在这里本一个不该出现的中文单词。是用那种极为低沉的声音。 “未来………..” |
@再来一发可好 时间:2015-04-06 04:27:00 啊哈哈!今日巡山居然让我遇到这等好事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这些天巡山辛苦了啊 /(ㄒoㄒ)/~~ |
@小狗放星星 时间:2015-04-06 17:59:00 我已经攒了一个多月了哦,哈哈,遁走 ———————————————————————— 你也不容易哦,好不容易放两天假~~ |
我忽然觉得自己遇见了一个重要的人。 尽管从未见过,尽管对方只是个孩子,为什么我的心如此躁动不安? 可以肯定的,这不是异性之间的吸引。而是其他的方面,例如缘分的牵引。 她说出了“未来”,而我恰恰来自未来,难道她与那个只存在一点微末印象的黑衣男子有什么关系?还是说她出现在我已经遗失的记忆中并占有一个中央的位置? 那么,她到底是谁呢? 我平静一下心神,挂上浅浅的笑容对小姑娘说。 “小妹妹,你认识我么?” 那个女孩子的脸表现出的是迷茫,她睁大她那双不含杂质的眼睛慢慢的摇了摇头。 “不认识……”那个声音与刚才的根本不同,简直不是一个人发出来的。 还没等我继续发问,女孩就向后面更深的角落跑去了。 我当然不会这样放过她,因为她可能知道我现在所有的疑问,我急忙提起衣襟赶在她的后面。 小女孩在一个中年汉子的身边站住了,她紧紧的抱住那个人的手臂,似乎是有些害怕。 我观察着那个中年的汉子,他头上戴着一只破旧的斗笠,头压得很低,看不清面目。身上的日式衣服也满是污渍,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破落的流浪汉。但他的怀中抱着一口刀,并不是现代那种日本刀,而是弯弯的有些类似马刀。我想这个应该是当年从大唐传入日本的唐刀的类型。 那汉子听女孩说了些什么,便抬起头来看到了我。那个人的胡须很重,眼睛周围也满是皱纹,但他的年龄不会超过四十岁。 “初次见面,我叫孟元老,请多多关照!“我走过去向男人鞠了一躬,我感谢自己还会一门语言。 汉子的脸先是有点麻木,但马上就有喜色涌上了眉间。 “初次见面,我是源清平,”汉子的眼睛里面闪着激动的光彩,“你也是倭国人?” “不,我是宋人,只是粗通倭国文字罢了。”我向他拱了拱手。“能在这里见到倭国的人实在是太巧合了。” “原来如此。”源清平略微有些失望,但马上就笑着用汉文来与我对话。 “孟公子的倭文很好….我第一次见到会说倭文的宋人。” 是啊,我的自豪感也忽然萌生起来了。宋朝与大唐不同,并没有与日本有官方的往来,在宋书上也没有记载,所以会倭文的应该不会太多。 |
“您过奖了,只是你说您姓源,莫非是皇室的后裔。”现在从时间上推测日本应该是平安朝,正是光源氏生活的年代。在当时日本的四大姓是源,平,藤原,桔。 汉子听到我的话,眉毛忽然挑了一下,但马上就回复了平静。 “不是的,只是单纯的姓氏,没有什么血缘的关系。” 这是骗人的吧,在那个时候平民是没有姓氏的,要想掩人耳目就不要说自己的姓氏。嘛,反正和我没有关系。 “那个是你的女儿么?”我指指躲在源清平背后的女孩。 “是的,她叫忍草。”汉子将女儿从背后推出来,“今年十二岁。” 忍草盯着我看了半天,才忽然想起来似的给我鞠了个躬。 “忍草妹妹很害羞的个性呢。”我伸手摸摸她的头,她马上又逃回自己父亲的背后了。 “不知您为什么会来到大宋呢?到底从倭国的水路并不稳当,还有很大的危险。” “恩…只是仰慕大宋的文化,向来开开眼界。” 源清平真的不是个会说谎的人,从他的眼神和尴尬不协调的动作都可以轻易看得出来。不过和一个刚刚见面的人不可能不有所保留的吧! 我还在思考继续要如何发问,这个源清平和忍草肯定是大有来头,但现在问什么他们都不会说的。难道只有慢慢的迂回作战么。 喧闹的大厅忽然安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排列成整齐的队伍,我也不自觉的站在了人群的后面。我想应该是夏九渀来了。 我慢慢地越过别人的肩膀向前观看。夏九渀的绰号是铁背金鳌,我以为会是一个高大魁梧的人,但现实让我大跌眼镜。这个夏老剑客的身材五短,一只脑袋长的就像是变了形的瘪葫芦,两撇白胡抹在嘴唇上面,看上去有一点可笑,但我只听见沉重的呼吸声,根本没人感发出嘲笑。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一个是孟春,原来他一早就是夏家的人,怪不的一切轻车熟路。还有一个年纪大约二十五六上下,长的倒是斯斯文文的,相貌也颇为英俊。但眉宇之间隐藏着一股戾气。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只见夏九渀走到大厅中的首席位置,轻轻的咳嗽了一下。 “各-位,英雄-豪杰。”夏九渀慢慢拖着腔调,显示着自己的身份。“各位能赏光屈驾来到小老儿的山庄,是给小老儿天大的面子。在此就多谢赏脸了。” “老剑客客气。”回答居然象小学生一般的整齐,我不禁汗都流下来了。 “众位来我这里,也没什么招待,若有失利之处还请见谅。小老儿身子一向不好,各位有什么要求就尽管对小儿言明吧.我就先告辞了。” |
居然说了两句话就匆匆退场,这一点实在让我难以接受,他究竟把在坐的当成什么呢?我看着慢慢迈着八字步走下去的老家伙很是心烦。 “我想我父亲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那个一脸戾气的年轻人傲慢的说,“有什么要求尽管对我提。但是我飞鸿山庄也不是赡养闲杂人等的居养院,要能留在这儿要自己有本事才行。” 人群中开始骚乱,对这种态度的急转直下人们议论纷纷。说实话,我越来越不喜欢这对父子了,这不就是阴奉阳违么。 “在座的认为可以的就往前站一步,若是还不行就请推出大堂,我的仆人会好好的送你出庄。”夏公子掸了掸衣袖说。 “夏悲鹤夏大公子,我等兄弟是仰慕夏老剑客的威名方才来投。您这一番话未免太叫我等寒心了。 ”一个穿短打扮的人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口气颇为不满。 “哦,这一位是?”一边的孟春上前来搭话。 “在下何飞,江湖人送外号“花刀太岁”。”那个人回答说。 “哦,听说过。”孟春笑着点点头,“何飞,你站出来是什么意思。” “在下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夏公子将在座的英雄都看的忒扁了。我等又不是猪羊,岂能随意驱使往来。” “何飞,这江湖中向来是弱肉强食,夏公子不过是心直口快,把不该说的说了而已,但这也是为你们好。我们飞鸿庄要做的乃是刀口上的买卖,若是功夫不及反送了性命就显得兄弟们不仁义了,所以话还是提前说明的好。” “哼哼,这就不必了。”何飞向前迈了一步,“在下在江湖闯荡了多年,自以为也有些本事,只是不知谁来验一验。” “好了,那就请何大侠多多指教了。”孟春一甩血红的大氅,如旋风一样跳到了场中央。人群慢慢向后退去,让出一块空地来。 只见何飞抽出肋下的单刀,一个力劈华山的架势就剁向孟春,孟春并未使用他的那根铁门栓,只以一双肉掌对抗凌厉的刀锋。 “也不知谁会赢呢!”我自言自语地说道,我感觉那个孟春不会太强的样子,何况对方还有一把刀在,想来是讨不到太多便宜的吧! “那个何飞,死定了啊。”一番仆人打扮的登云燕不知何时撮合到我的身边,一面把玩着什么饰物。 “你怎么知道。”我压低声音问她。 “那个孟春啊,出手十分狠辣。纵横江湖多年,栽到他手里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区区一个何飞奈何不得他,恐怕还要丢了自家的性命。”登云燕手里面是一块羊脂玉佩,看她那样子是欢喜的不得了。 “你又在哪里偷得?”我一想这个就不是她的东西。 “什么偷!是借的。”登云燕指指旁边一个满脸横肉透着凶相的汉子,“玩够了就还给他。” “那我的钱呢,你怎么不说还。”我劈手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玉佩塞进怀里。“这个我替你保管。” “你是无赖!”登云燕不敢大声说话,气的眼泪都要掉下来的样子,“我恨死你了。” “啊啊,知道了,好像那个何飞在占上风吧。”我转过脸不再看她。 何飞的单刀舞成一团繁花,刀光将孟春团团围住,而孟春似乎被压制住了,一双掌攻击的频率不高,更多是在躲闪之中。我看这回赢得是何飞,登云燕的推测到底是不准。 “徒有虚名罢了,什么血手双杀。”何飞嘲笑道,一把刀加快了进攻速度。 “孟春,你还要玩到什么时候!”夏悲鹤一脸的不满,“解决他便是。” “痴人说梦!”此刻何飞已经将孟春逼入了死角,“留一只手臂吧!” |
刀的轨迹直直向孟春的肩膀砍去,孟春看好似避无可避。 “还是再去练一练吧。”孟春微微一笑,抬起手掌迎向何飞的刀锋,一把锋利的单刀竟然被稳稳当当的接在了手里。 “你……”突如其来的逆转让何飞惊诧不已。 “你回家便是了。”孟春一手托刀,另一只手一把抓住何飞的发髻,轻轻往怀中一迨,何飞的脖子径直抹向自己的单刀。 血光飞溅将眼前染成红的世界,哪一刻我终于明白孟春为何会叫血手双杀,当时的孟春满身是血,犹如地狱归来的恶鬼。 “承让了啊。”孟春丢下何飞的人头微笑着说了一句。“何大侠果然名不虚传。” 当场的人群悄无声息,仿佛是一块块静置的石头。 “哼,自不量力。”夏悲鹤冷冷地说,“现在再说一遍,不行的就马上退出门去。” 人群中的一些人开始不安,几声叹息之后就陆陆续续地有人垂头丧气地走出大堂。 这对我来说不贽是个绝好的机会,我现在就随着人出了这是非之地岂不痛快,我不禁心花怒放,转身就要离开,衣襟却被一把抓住。 “你想死啊!现在出去的话就是绝对的没命了。”登云燕的眉头紧拧,“你以为他们真的能活着出了这飞鸿庄么?” 我的心猛然一悸,的确如此,入了贼窝怎能轻易放你出行,这一切不过是说说罢了。 大约有十几个人走出了大堂,我想他们应该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好,我想剩下的便是一心要为我飞鸿庄出力的人了。”夏悲鹤四外扫视了一下,“那么就让我们开始吧!想要留在我飞鸿庄就用血来做贺礼。” “在座的各位,请在你们中间随意挑选一个对手,杀了对方,就可以成为我们庄的贵客。” 夏悲鹤的笑容在清晨的阳光下有一些扭曲。 “登云燕,我应该怎么办?”我不住的咽着唾沫,扇子柄已经被汗水涂的非常光滑。 “我也不知道,”登云燕的表情也是极为严峻,“先冷静的看看情况。” 怎么可能会冷静啊,如果有人挑上我,那就是天大的运气了。简直是白白捡来的胜利。 “哦,你就来做我的对手好了!”我的肩膀被一双有力的手紧紧的按住了,我的灵魂当时差一点就要粉碎掉了。 我慢慢地去打量这个选中我的幸运儿,他的个子算不高,皮肤黝黑,不但发髻散乱,而且不修边幅到了一定的程度,一张脸基本被乱蓬蓬的胡子占领了。一身原本应该是灰色的衣服变成了黑色,还散发着熏天的恶臭,让人不禁想要把鼻子切下去。这个家伙不就是被登云燕偷了玉佩的家伙么? “你一定是很强的了!”那个汉子上下打量了我几眼,便咧开大嘴问。 “呵呵…..”我强压心跳笑了出来,不能流露胆怯,表现出害怕就是死亡的征兆。 “小子,你便是我的对手了!”又有一个声音从我背后响起。我不禁慨叹,柿子都要捡软的捏吧!怎么都会选上我呢。 “你这厮,明明是我先选上的!”肮脏的汉子对我身后的人喊道。 “哼,这种事情不是择菜,怎来的先来后到。”另一个男子如一根竹竿,拉着他原本就很长的脸说,“我一开始就顶上这个小子了。” 为什么我感觉自己已经变成猎物了呢?好可悲的感觉。 “哼哼,你的眼睛也不是绳子草标,看上谁就是谁。”那肮脏的汉子手里握着一把宽大的黑铁剑,看上去十分沉重。“就是皇帝老子也没你这般行事。来来来,报上你的名号,让大爷知道知道你是哪家的痴货!” “好你个龌龊汉,竟然辱骂我“白花蛇”胡弶,你是不要命了。”陆弶从腰间抽出一条虎尾三节棍,“我棍下不死无名之辈,你是哪家的东西快快讲来!” “三更剑便是爷爷的名号,你可曾听说过我仇务的大名么?” 一听到三更剑仇务的名字,不只是胡琼,在座的各位都为之动容,在议论声中我听说他是个神秘的人物,下手狠辣,不留情面,其绰号便是阎王叫尔三更死,不可留人到五更之意。胡琼已经多少有些胆怯,但面子的驱使不得不让他继续逞强下去。 “哼,不过是个不敢在江湖上露面的家伙罢了,还敢在我面前吆五喝六。”胡弶抖开手中的三节棍,“还是场上分个高下。” 仇务冷冷一笑,也不答话,只是一剑劈看过去,那白花蛇也不是泛泛之辈,只是轻轻一闪就躲过了致命的杀招,哗啦啦的一抖三节棍抽向仇务的后脑。仇务一低头,白花蛇的棍就扫空了。 两个人就这样提前开战了,似乎夏悲鹤没有一点反对的意思,只是看热闹一般站在那。 无论这两个人哪个赢了,等待我的似乎都不会是好下场。我的牙齿咬的紧紧的,要想办法,我应该怎么做才能摆脱现状,我唯一的有力条件就是身边隐藏身份的登云燕,但如果随意让她暴露的话,她能够救得了我么? 答案是——————否定,不止如此,她恐怕也要命丧此处,无论她有什么罪过,但她到底是不应该为我而死的。毕竟我们才认识两天,毫无交情。我不能让无关的人送命。 “喂,公子。”登云燕轻轻拉拉我的衣角,“一会儿无论谁赢了,你都要冷静。我会第一镖干掉你的对手,然后再一镖打夏悲鹤,这样一来群贼就会大乱。你趁机就马上逃掉。在你住的院子有一口枯井,那里是我发现的预防万一之处。你就要藏在那里面等待姐姐他们攻破这里来救你。我会在这拖延住他们的。” “胡闹,那样一来你怎么办呢!”我有些激动地反手抓住她的手,“你不可以这么冒险。” “没有办法的吧!这种情况下只能出此下策了。”登云燕低低地说。 “就算你这样,我也未必会逃的掉啊。” “可是那样至少有希望!” |
“你没必要为我做到这一步的吧!你不过是权益之际才会在我身边保护我的吧!” “你说的对,你挂了的话我就拿不到解药了。”登云燕微笑着。 “可你今天就死掉的话要解药也没有用啊!这样的理由是用来骗鬼的吧!”我愤愤地说。 “恩,因为我是串铃卫,我的任务就是要保护你。这样的理由可以么?” “不可以!那种东西不过是玩笑一样。”我说,“如果你这么说,那我就命令你,给我安安心心的活下去,我不可能让女人为我牺牲的。而且你知道,我是很讨厌你的,你不应该为一个讨厌你的人冒险!” “那种事情的话,从小到大我都已经习惯了啦….” 我和登云燕四目相对,不肯放弃彼此的坚持,却忽然发现彼此的手还握在一起,不禁都脸色一红,匆匆放开。 “不要再争论了,到底还有一个杜孤云,我们不能把他给丢下了。”我有点尴尬地咳了咳,“所以,你要听话。” 登云燕没有回答我,只是默默的把手伸进怀里。 场内忽然发出了一声悲鸣,一只手带着断掉的三节棍一齐飞上了半空。白花蛇跪倒在地,不住的大声嚎叫。 “你要如何死呢?”仇务将染血的剑扛在肩上慢慢走向白花蛇。 “仇爷,饶命啊,饶命啊!”白花蛇抱着断臂不住地叩头。 “哼,真是没用的孬种啊。”仇务哈哈大笑,“你站起来吧!” “谢谢仇爷!”白花蛇千恩万谢地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你误会了啊!我可没有说饶过你的,我三更剑下无活口。”仇务双手握剑,“我只是不杀跪着的人罢了。” 势如奔雷的一剑将白花蛇拦腰斩断,那血花直直的飞溅到第一排看热闹的人脸上。 “蛇的话还是斩成两段才方便吃啊。”仇务将剑尖直指向我,“轮到你了,过来!” 我的腿已经开始发抖了。我感觉到自己的每一寸血管都在不住的跳动,血液也开始逆向流动。我连连咽下几口唾沫,慢慢向前挪动着。 不可以,不可以,要冷静,还有登云燕在为你担心,不可以随便的放弃。 我不住的给自己打气,方才缓慢地来到他的身边。 “仇大侠,还是不要操之过急的好吧!”这时候的孟春忽然说话了。 “仇大侠的本领我等已经见识到了,就是不打也已经是我庄的座上宾了,您还是稍事休息吧,把机会让给别人好吧。” “呵呵,孟侠客,我姓仇的有个毛病,就是从一而终,我要做的事就一定要做到,虽说砍了这死蛇,但我真正要对的是那个小子。还请您见谅。” “如此一来,那就请仇大侠歇息一下,到最后再战也不迟。”孟春转向我,“这位迎鸾公子也不是泛泛之辈,还是请您专心些好。” “哼,那就让他再多活一刻吧。”仇务转身向人群后面走去。 我仿佛是从绞刑架上释放下来一般,浑身都失却了力量。惊魂未定的我慢慢走回人群之中。 等待是痛苦的,等待自己的死亡比死亡本身还要痛苦。 我看到场上只剩下不到二十人,而且各个带着残忍轻松的笑容看着眼前的惨剧,心中不知是怎样的滋味。人难道天生就是邪恶的么?还是说这个世界。 当最后一具尸体被匆匆拖了下去,我知道等待自己的应该是什么了。 仇务看上去已经迫不及待了,他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向我拱了拱手。 “请手下留情吧,迎鸾公子。”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挺直了腰板,打开了扇子无比悠闲的扇了起来。 这个时候不能输的是气势,好像以前经常有人这样说。 胜败,就在此一举!!! “你先动手吧!孟公子。”仇务的脸上满是轻蔑。 我是不可能先发制人的。我知道自己动手的一刻肯定遭到反击一命呜呼。 “呵呵,不必相让。还是你先来吧!”我的手将扇子背在身后,轻轻地拉动了扇穗子,那几根见血封喉的毒针从扇骨里面生出来。 “不过在对战之前,就算是死也要让在下死个明白。”我强撑着和善的微笑。“一年前的那庄惨案到底是不是你三更剑所为?” “你在胡说些什么?”仇务忽然神色大动,我心中窃喜,这肯定是撞到什么心底隐私了。原本我只是胡说八道让他松懈而已,没有想到竟有意外收获。 “仇大侠好记性,就连这样的事情都不记得了么。”我攥紧了扇子,“那等大事都能轻轻松松的忘记。” “哼,我三更剑下不知送了多少性命,你说的想来也不过是屠了东家,灭了西户,谁能记得分明。”我看出三更剑明显的在掩饰什么。我的机会来了。 “那是你在心虚吧!”我慢慢地走进他,心里面在倒数着,“还是说你想让我来说,那段难以启齿的事儿?” “你小子到底是什么人….”仇务在一个刹那出现了心神的动摇,我决不能放弃机会,我向前进了一步,将扇子掩藏在宽大的袖子之下。 “我可是你最不想见得的!”我挥手就将扇子刺向仇务的咽喉,而仇务似乎还没有反映过来,那毒针就直挺挺地扎向他喉结并不凸起的脖颈,越来越近了,这个距离应该可以说算是得手了吧! 正在我满怀希望的时候,我的手无法再前进了。我惊恐地发现仇务在最后的时刻抓住了我的手腕,而那毒针的距离已经可以用毫米来算计了。大概在旁人看来我已经得手了吧! “你…….”仇务瞪大了眼睛,脸色变成了黑铁一般的颜色。 还没有等待我们做出任何的反应,我的耳朵边上传来了破空而来的风声! 糟糕!!登云燕这个家伙,不是说过不要暴露自己的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仇务向后趔趄了一下,却没有倒地。相反的,他黑铁的重剑横在了我的脖子之上。仇务呼呼喘着粗气,他的肩膀上染出一朵鲜红,而登云燕的袖箭正钉在后面的梁柱上。 “什么人!!”群贼当时就纷纷跳出圈外,将登云燕孤立了起来。 “好个宵小之辈,敢暗箭伤人!”夏悲鹤怒不可遏,“给我拿下。” “你快跑!”情急之中我大声喊叫着,“别再管我!” 然而登云燕一动不动地任凭着群贼将兵刃架在自己的身上,她的帽子被一下挑掉,一头青丝滚落至腰际,众人看了都暗吸了一口气。 顿时周围的贼人都心照不宣地淫笑着,更有几个家伙跃跃欲试地拉扯着登云燕的衣角 “竟还是个靓丽的女娃儿!”一个贼人色迷迷地望着登云燕,“想必这衣服之中还藏有暗器,待我来翻查一下。” 此刻我的脖子被剑死死的卡住,稍稍一动就有生命危险,如果我能用自己的性命换取登云燕的平安,我会毫不犹豫地在剑刃上割断自己的喉咙,可是就算我死了,会有什么改变么!我的命毫无价值。 面前的人都是奸佞淫邪的恶人,他们不会轻易地就放过这美艳动人的少女的。想到这里我的心仿佛是被切碎了一般。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会因为我而遭遇灾厄。都是我的自以为是,总以为自己高人一等。实际上我是个废物,毫无用处的废物。无论是在未来,还是现在,我为什么总要面对难为选择的事情,而且一次又一次的选择错误,然后负罪的逃避,就想是那件事……. 我的头忽然好痛,好像有什么记忆要突破而出,却被紧紧的弹了回去。 那件事?到底是什么。我,在那个失去记忆的未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个贼人的手已经接触到了登云燕的腰带,登云燕面色通红,却依然坚强地瞪着双眼。 我应该怎么做?我一定要做点什么,我不甘心,我想要救她! 心中不断痛苦的呼号,但我却浑身僵硬,一动也动不了。只感觉眼泪都要喷涌而出。 |
啊啊......刷帖子刷的好爽,你们会不会发现一个共同的问题,就是我的主角无论是沈君梦还是张谷蓝在初期都弱的要死?呵呵 |
@再来一发可好 时间:2015-04-07 04:16:00 力量来自强大的意志和内心吧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说得对 不过噬魂师里有一句话 健全的灵魂,寄宿在健全的肉体和健全的精神之上,肉体要是太脆弱了 也说不过去啊 |
@豆干就酒 时间:2015-04-07 20:58:00 其实这个。。很想知道,沈君梦后面是怎么解围的。。 —————————————————————————————————— 想知道 那我偷偷地告诉你啊 是他的义弟帮的忙 呵呵呵 |
护尸站 第五季开始 |
一 隧道 |
“亲爱的,我回来了!” 我像是个新婚没几天的上班族丈夫一样迫不及待地甩掉鞋子,在背后将系着围裙在厨房煮汤的亲爱的一把搂住。 “哎哎哎,谷蓝你别闹啊,小心烫到你。” “亲爱的”轻声嗔怨着拍了一下我的手,却也任由我撒娇似的拥抱着。 “可是我想你了啊。” “就是让你下楼去买瓶酱油你至于跟二十几年刑满释放似得吗?” 物理利落地将摆在菜板上的青椒剁成细丝,手上的活没有停,回头用一副看自家没出息孩子般的眼神看着我。 “我说物理你就不能理解我的感受吗,原本在桌子边上甜蜜地看着我家亲爱的为我细心地准备晚餐,结果你却忽然不看气氛地让我去买酱油……” “我真是对不起你啊,不过你亲爱的亲爱的都不觉得烦吗?阿铃你就没有想一把将那个自走布谷鸟闹钟砸碎的想法吗?” 物理向着正用勺子绞着汤锅的亲爱的抱怨说道。 “女孩儿间称呼绰号是亲密的象征,谷蓝也不是一直在这么称呼繁缕你吗?谷蓝想叫就让她叫吧,我倒是也不讨厌。” 亲爱的温柔地笑了笑说道,果然她拥有着圣母一样着宽广仁慈的胸怀啊。 现在的这个时刻,距离上一次物理月见与丹巴杰布的鏖战,已经过去了三个月。当时亲爱的蓦然间出现将我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然而当我们相互介绍的时候,她却忽然忘记了自己的名字。 当然,她忘记的不只是自己的名字,而是关于她自己过去一切的记忆。当时她疑惑地歪着头,用那种抱歉似的笑容说,自己就在几分钟前还什么都记得的,只是转念之间,自己的大脑就一片空白。 那时候对于她救了我的事实,我深表谢意,然而我却很难放下对她的防备。毕竟林夕还有丁香雪,他们都和面前的人如此相似,那雪白犹如天使的羽翼,还有那美丽圣洁的面孔。却无法保证她下一秒能够做出什么事情来。我不得不带着戒心来询问她的个人讯息。 |
然而她却说自己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即使是自己刚刚说过的那些讯息。 我们唯一所知的不过几条,其一,她是学医的,其二,她也曾经历过类似的冒险,其三就是她那神乎其神的治疗能力。虽说她自己说将她丢下就好,她自己会慢慢地想起一切,但是我还是心软了,这么一个失去记忆的女孩子独自游荡在陌生的城市里实在是危险,虽说要对她怀有警戒,却也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的人,我悄悄地和物理商量了一下,决定将她带回家里,即使她魔性发作,有物理和月见在旁,总比把她放到大街上要安全的多。 我当时始终抱着一种戏谑的态度来对待这个从天而降的女生,在决定称呼的时候,我就叫她“亲爱的小姐”,就像是最初我叫物理“学物理的小姐”一样,虽说有点油嘴滑舌,但是我觉得那种吊儿郎当才是我该有的态度。 就像我面对那些跟我花言巧语腻腻歪歪的女人一样,只不过若是真的让我认真起来,恐怕对她就不只是抛弃那么简单了。 然而事实就是那么不可思议,原本抱着监视评判心理的我很快啧起了嘴唇。 这个女孩子,该怎么说呢?你几乎能将一切褒义词都套用到她的身上,美丽大方成熟聪明贤惠。刚开始她来到物理家里的时候是有些羞赧拒绝的,但是她也聪明地意识到了我们都是好人,而且自己现在的情况有所依靠总不是坏事。最初我与她的接触是有所回避的,我可不想正在沙发上看电视,然后就被她从后面扭断了脖子。然而这个女孩子实在是让人引不起任何的敌意,爱意倒是可以爆棚了。她住在物理家里的时候,每天起得比物理还早,将家务事全部都包办下来,那屋子收拾的连一点灰尘都找不到,吃了她做的饭之后,月见的眼睛都瞪圆了,又一次说出了要倒戈做人家妹妹的话。在为人处世上更加让人跳不出理来,为了找回她的记忆,我曾带着她走遍了这座城市里的所有医学院,她待人接物都落落大方,当我把她带到寝室去的时候,吴书雁的脸都黑了,然而只是几次简单的接触之后,每次提起她,吴书雁就赞不绝口,说张谷蓝你没事多和人家学一学,都是学医的,你看看人家的那学识那气质,我估计她肯定是从什么北京上海的医科大出来的。 |
不记得自己的过去,却记得自己的生活技能以及占有知识,这本身就是很稀奇古怪的事情了。我也知道仅凭着平常的法子是找不出她过去的谜团的,我去拜托了琳琅姐和子辰大哥帮忙,以他们的实力理应能查到些蛛丝马迹,然而他们回应我的都是抱歉的表情。 无论是在官方的档案上,还是各个黑暗角落中的妖邪,都没有任何关于她的丝毫讯息。我不得不自己开始凭着感觉去搜寻,我在我们相遇的地方开始了地毯式的搜索,果然有所收获,找到了一枚银质的戒指,在戒指的内侧我发现上面写着一个“ring”的英文。 当我把这枚戒指拿到了亲爱的面前,她一下就愣住了,几乎是下意识地将那个戒指紧紧握住,然后按在自己的胸口上。 “我似乎想起什么来了,这个是一个男孩送给我的…可是我想不起那个男孩的名字,模样也记不清,只是觉得有那样模糊的影子,感到很温暖……” 她慢慢地转过了那个戒指,看到了内侧的英文,她猛然地吸了一口气。 “ring……对了,那是我的名字,我的名字叫铃……” 有了确切的称呼,总算是有了个前进的抓手,但是一个名字到底有多大的意义呢?我遇见的女孩子已经太多了,我可能还会记得她身体上一些不为人知的特征,但是最早忘记的肯定是名字。 玛格丽特死后,孤独的荒草在我心里疯长,我对于那些女孩子下手的频率几乎令人发指,对于那个不吃窝边草的承诺也扔到了爪哇国里。做了的话也许最后只剩下憎恶与怨念,然而总比曾经事事软弱退让的我,最终只换来无尽的悲伤与遗憾要好的多,如果我没有那些矜持与坚决,无论玛格丽特还是宋茵茵,是不是都不会是今天的结局呢? 物理月见像是我的亲姐妹,我自然不会有什么想法,但是眼前这个敌我都分不清的女孩就不一样了,越是在她的身边,看着她那一笑一颦,我就越觉得自己的心里饥渴难耐,我几乎已经习惯了将身边想要的东西统统地都抓到自己的手中,就像是一个看到玩具广告就开始哭闹并要求购买的小屁孩,只是单纯的想占有而已。虽说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不过我以身相许不也符合我们国家的优良传统吗?反正我都不知道给多少女孩子下药了,而且那些女孩子就是捆成一打也比不了,这么可爱的女生老天未必会给我第二个。 |
而我的心里也隐隐地想着,林夕杀了喜欢她的小竹,丁香雪杀了深爱她的玛格丽特,如果我变成了这个女孩的爱人,她会不会对我同样产生不可抑制的杀意呢? 这是个值得尝试的行动,我可不会那么轻易地就把玛格丽特的事忘掉,我倒想看看她的本来面目,用自己的方式来好好地调查一下她的存在。 或者只是给自己找一个放纵的理由而已。 我赶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对她展开了夜袭,那天物理被琳琅姐拉去打工,月见似乎也被杏儿婶婶带出去特训,这样的机会可谓千载难逢。就像是玛格丽特说过的,要得到一个人,先得得到她的身体,她连身体都不向你打开,更何况是心灵呢。 我悄悄地溜进了铃的房间,她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呼吸声很均匀,应该是睡熟了吧。我之前在饭菜里下了一些安眠药,想来也该发作了。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听到自己的心跳像是战鼓般咚咚敲起。 “谷蓝,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铃忽然的一句吓的我魂飞天外,她的声音看上去极为冷静,仿佛就像个老练的猎人一般等待我这个野兽走入陷阱。果然药什么的对她这种未知生命根本不起作用呐。 在我犹豫的时候,铃从床上慢慢地坐了起来,月光钻出乌云,将冷光像是沙子一样洒下来。我看见她脸上并无任何的表情。 “谷蓝你今天一天都神色不太正常,而且还在晚饭里加了一些调味料,我不想用不良的心态来揣测我的朋友,不过你现在的模样真的像是来做坏事的。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外物能让谷蓝你感兴趣的,莫非说,谷蓝你是想要侵犯我吗?” 自己的目的一下被聪明的铃戳穿,我也觉得尴尬异常,不过事到此时我也只有破罐子破摔继续下去,我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说道。 “亲爱的你说是侵犯未免有些过分了,看来你也知道我的取向了,我真的是喜欢你,才不得已而为之的。我也不会对你做什么,只是想安安静静地看看你的睡脸罢了。” 我对自己的睁着眼睛说瞎话都觉得恶心,铃对我的做作也只是微微一笑。 “若是说起喜欢,我也喜欢谷蓝,谷蓝喜欢我,我也感到高兴,只是我想问一句,你所谓的喜欢,究竟能达到什么样的程度呢?” “你说什么程度,这该怎么衡量呢……” |
“那和繁缕小姐相比如何呢?抑或是小月见?你们住在一起亲如一家,想必也都已经做过那样的事情了吧。” 铃的眼神像一把柔软却锋利无比的刀片,抵在我的喉咙上。 “怎么会呢?他们是我的好朋友,而我也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那要以什么样的观念来看,谷蓝你这些天调查了很多我的事,我也顺便地了解了一下你,你和繁缕小姐一样都是好人,这点毋庸置疑,可是在和女孩子的情感方面,你可谈不上光明磊落。我不想纠正谁的性取向问题,但是至少你要运用一点微末的真心,这一切的行动是发自你真实的愿望才行。” “你的意思是我在说谎了,呵呵,那你就错了,此时此刻我是真的想要推倒你的。” 果然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她不禁没有上我的圈套,还在不显山不露水的情况下知道了我不少事情,我不得不赞扬她一下。不过那又如何呢?面对忽然的侵犯袭击,不管对象是男是女,都是令人感到棘手的事。我抓住了铃的肩膀,顺势将她推到在床上。我期待着她反抗,或是露出惊恐不已的神情。 然而铃没有任何的动摇,她的眼睛里流露出悲悯的柔和目光。 “别逞强了,要是害怕的话哭出来也可以的。” 我的手上多少地使出了一份力气,扣紧了她的手指。从她纤弱的手指传来的温暖触感让我有种那不是手指而是细长花瓣的错觉。 “我倒是觉得,那个哭泣的人不该是我才对。” 铃忽然伸出了没有被我束缚的那只手,一下子搂住了我的脖子,将我拉到了她的怀里。我的脸埋在她软绵绵的胸脯中。我还是低估了她,原本以为她只有医疗的能力,却没有想到她似乎也有些武术的底子,我竟没有发觉到。而将我按住之后,铃竟开始慢慢地摸起我的鬓角头发来,仿佛在爱抚着自己的年幼孩子,一时间我的脸竟有些红了。 |
“最近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情,在家里面的谷蓝,和繁缕月见在一起的时候,看上去才是最开心愉快的时候,你也更像是个二十几岁女孩该有模样,可是你一旦出了这个门,你就将自己用一个虚假的面具包裹起来,无论是对你学校里的人,还是对酒吧里的人,那样的谷蓝可靠、坚强。甚至是无所不能,可是看上去也好疲倦,感觉你自己就是强行地将自己支撑起来一样。” “你……想要对我说什么?” 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铃一下子翻过了身将我压在了下面,她的手依旧温柔地握着我的手,整个人半骑跨在我的身上,只是她的发梢垂下来,弄的我的脸颊痒痒的。 最初不是我要乘机来侵犯人家的吗,现在怎么立场开始反转了? “我得对谷蓝道歉,在这段时间里受到了你们诸多的照顾,但是我并没有完全敞开心扉,在你们帮助我寻找过去的时候,我也不得不存有一点戒备,我肯在这里留下来,是因为我获得了足够的信息,足够证明你和繁缕是非常好的人,尽管你们也因为什么事情而对我留有戒心,但是依旧在为了我尽心尽力,我觉得对你们我不该再躲躲闪闪,应该推心置腹地谈一谈。不过在这之前似乎谷蓝你就先下手了啦。” 铃将手摸进了我的怀里,将里面暗藏的金刚杵拿出来丢到一边。 “虽然我不确定这东西会不会杀死我,但是被打中一定会很疼的。其实呢,我想问的也就是几个问题,我希望谷蓝你不要对我有所隐瞒。” 我看见铃手上的那个金色的十字架念珠在月光的照射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晕,想来也必定不是平凡之物。 “你之前是不是也见过和我一样,背后能够幻化出羽翼的人呢?如果你见过,她们现在在哪里?” “果然你还是知道了,我的确见过那些家伙,不过你是想寻找她们吗?即使没有了记忆,也感觉到说她们是你的同伴?” 铃慢慢地摇了摇头,用平静的语气说道。 “我的确是没有了记忆,但是我确实有种感觉,只要一见面,我就绝对会把那些家伙都给杀掉。” |
今天 完 恢复了正常的更新 你们这些猫着的都出来给我露个面啊真是 |
@andyydj 时间:2015-04-08 16:52:00 我发现我越来越牵挂沈大叔和他的娇妻美妾们了,而去连却这段新更的沈大叔的部分,对细节描写非常到位,赶紧重新建个楼,双管齐下可好 ———————————————————————————————— 这都是好几年前写的了 当时没啥事就可以仔细的写 一共就那么点存稿 发完就没了绝对盖不起一座楼了...... |
“你说,你要杀了她们?仅仅凭着感觉?” “其实只是个简单的判断题罢了,谷蓝你是个有正义感的好人,你不会因为自己的个人好恶去乱杀无辜,我已经充分地证明了这一点,那么和你对立的自然就会是邪恶的东西。” “这个理由,是不是太儿戏了点?而且你总说相信我,但是我们认识还不到一个月,是不是太武断了些,尤其是今晚的我还在图谋不轨?” “时间的流逝也不过是给与一些人反复琢磨和多次后悔的机会,其实说到对人的认识,往往几件事就足够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和那个老太太的对话就证明了你拥有高尚的人格,而后你的言行与周围朋友对你的态度也充分地证明了这一点。” “你说的话真让我感动,但是真的仅此而已吗?” “我失去了记忆,但是还是拥有着对人对事的基础认知能力,我希望我自己是一个人,但是我所展现出的力量却让我愈加恐惧。就像是谷蓝你当时所受的重伤,尸毒本身也是一种化学毒素,它能够迅速破坏你的血管以及神经系统,而你的肚子被撕开,大肠损失了近三分之一的部分,你我都是学医的出身,那么从正常的途径上讲,你其实已经算是半个死人,但是我只是以丧失了体力作为代价,就消除了你所有的伤痛。那个婆婆说的不假,我逆转了生死的律条,而付出的代价却是微乎其微的,这……非常的不公平。” “从常识上讲的确如此,但是我们的世界本身就是荒诞不羁的,那治疗的能力虽然神奇,恐怕也不是只有你才能做到。” “但是人类是绝对做不到的。” 铃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有些悲戚。 “当我出现在谷蓝身边的那一刻,我似乎还是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并且有着明确的目的性,但是转瞬间我的脑子就像被打了闷棍一般,那些原本应该很重要的事情通通都遗失了,我是谁,我来自哪里,要去向何处,苏格拉底的问题现在对我来说就像是讽刺。” 铃伸出了她的左手,在她的中指上戴着我捡回了的那枚戒指。 |
“当谷蓝为我找回这枚戒指的时候,有很多记忆的碎片一瞬间浮现出来,除了我跟你说过的那个男孩子之外,我似乎还看见了很多……” “你看见了什么?” “行尸走肉。” “我们这些人看过僵尸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也说过你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 “但是那些行走的尸骸背后都长着腐烂的白色羽翼。” 铃那淡淡的话语让我不由得浑身一凛。 “天使是来自天堂的使者,也是上帝的战士,他们与黑暗和邪恶势不两立,并拥有将人类起死回生的力量。也许我的能力和那个描述很相似,但我还没有厚颜无耻到说自己是天使的化身,相反的,那蒙昧不清的记忆片段,让我难以入眠。天使是由称为第五元素的物质构成,它接近于一种纯粹的火焰,它不会拥有肉体,那么我看见的究竟是什么?而且我感觉我还有更多没有想起来的,潜伏在我脑海深处的恐惧。” 铃说罢就慢慢地放开了我,从我身上退了下去。 “我想我需要知道,谷蓝你们所遭遇的那些和我一样拥有羽翼的人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或许对我弄清自己身世之谜是至关重要的。” “如果,我说我不想告诉你呢?” 我从床上狼狈地爬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说道。 “像是你说的,我原本是带着图谋不轨的心来到这里的,结果却变成了被你变相拷问,我一点面子也没有,我心情很不好,至少今天不想说。” 这时候铃忽然露出了那种略带悲伤的笑容。 “谷蓝你,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呢。我刚刚就说过了,你总是支撑着玩世不恭的面具,宁可自己做坏人,也不愿意伤害他人。你不告诉我并不是因为你觉得失去了面子对我怨恨,而是你所知道的那些人,只会加重我的自我怀疑和恐惧,让我更加难受。” “别自以为是了,我可没有那么高尚。” |
即使嘴巴上依旧强硬,但是我的心里却觉得像是被午后的阳光照射一般温暖,我曾以为除了物理,没有人会了解我的真实感受,这个只是相识了不到一个月的女孩却轻描淡写地说出了真相。 “谷蓝你放心,我是有心理准备的,不过我在这之前却有个更大的疑问,谷蓝你明明是这么善良的人,为什么对于那些女孩却抱着一种玩弄的不负责心态呢?” “喂喂,我说你是不是触雷了啊,这种问题可不是该随便问的啊。” “我知道,可是谷蓝你有多久没有照镜子了呢?” “我好歹也是女孩子,每天早上也都得梳洗打扮的,这么说让我很伤自尊啊。” “我要你面对的不是你的脸,而是你的心,还有你的灵魂。” 铃忽然伸手按在我的胸膛之上,这主动的姿态倒是让我有些惊讶。 “你的心里积压了很多的负面情感,透过你的眼睛,我看到了那不见底的悲伤,即使你在尽力把他压制、隐藏下去。我知道,有太多的人在依靠着你,你不得不坚强,可是你也不是无所不能的,你也需要用发泄的形式来掩盖你最真实的心灵诉求。” “你,会读心术啊,说的这么言之凿凿的……” 我低下头喃喃地说道,铃手心的温暖在我的胸膛扩散开来。 “或许我是有些自以为是了吧,可是越和你接触,我就觉得一种莫名的亲近,仿佛在很久之前,我有过这样的经历,那个人或许不是你,但是他也总是将痛苦掩藏起来,将那负面情绪发泄在其他的途径上,但是那不过是扬汤止沸,那么下去只会越来越深的沦陷。” “你不用给我找理由开脱,我就是个色鬼流氓,看见女孩子就把持不住,痛苦悲伤什么的谁都会有的,你去看看街边等活的力工大叔,他们比我的压力要大多了。” “可你是女孩子啊。” “我是女孩子么……我有时候还真的忘记了。啊,对了,虽说你知道了,不过我还是得对你重申一下,我是那边的人,我的定位就是个男生,我……” |
还没有等我说完,铃有些激动地将我拥进了怀里。 “别说了,谷蓝,你现在的表情,简直就像是要哭出来一般,你还想欺骗自己多久呢?” “该别说的人其实是你才对吧,你知道什么啊,就那么看不起我吗,就那么想看我出丑吗?” 我紧咬着嘴唇,鼻子不由得开始有些酸,铃的话像是一只只箭矢,准确无误地射中了我心里最柔弱的部分。 我的疲惫,我的放纵,只因为心里面缺了一个巨大的空洞,我希望能够继承寒香的遗愿努力地生活,但是我毕竟不是她,我希望成为第二个玛格丽特,但是我依旧不是她,不管我怎么去模仿,怎么的逼真没有瑕疵,我都欺骗不了我自己。 我是如此的疲惫不堪,想找个地方安歇,但是生活却在赶着我往前奔跑,即使我早就已经看不见目标。在午夜里醒来,蓦然间望向镜子,我都开始越来越不认识自己。物理是理解我的,她愿意伴随着我的道路一直走下去不畏生死,但是她什么都不会说,只是以行动来为我付出,而面前的铃却用她水一般的温柔,滋养了我心头那干涸的土地。 “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呢?你明明只要问我关于你的事情就好,干嘛这么爱管闲事啊,你就不怕我不高兴,从此给你掉脸子看吗?” “我知道我的行为有些愚蠢,说着劝阻的话语,抱着一个还存留着膈膜芥蒂的身体,可是我就是看不过去。我要是不说这些话,我们会相安无事,做很好的朋友,就像是你外面的那些朋友一样,可是我并不想这样,女孩子之间也是会相互吸引的,即使与爱情无关。从我救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有一种感觉,面前的女孩子会是我非常重要的人,随着这段时间的接触,我越发地想和谷蓝成为好朋友,呵呵,这种感觉该说是倾慕之心吗?我也想依靠一下谷蓝呢。” “可是我现在明明是在依靠着你才对啊。” 铃的所作所为让我又一次感到了惊异,她是个充满理性的人,此刻却又表现出来一个少女般的感性,我自己都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了。 不过,让人讨厌不起来啊。 |
“铃你真的是个古怪的女孩子啊,我都被你给弄懵了,我们能不能简约的说一下,你的要求是什么呢?你知道我不是繁缕那种学习优异的孩子。” “这样啊。” 铃放开了我的肩膀,然后用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看向我。 “我的意思就是说我很喜欢谷蓝你,想和你做好朋友,但是你现在在自暴自弃之中,我必须想办法把你给拯救出来。” 说出这番话的铃脸色都没有变过,我反而倒是有些羞怯。 “这么赤裸裸的表达心意,你是在跟我玩羞耻的游戏吗?你倒是一点都不害羞啊。” “我不过是如实的说出我的心情罢了,有些事不说出口,只憋在心里那该多难受。” 我这时才忽然回忆起来,之前铃懂得交际的礼仪,从不说一些不该说的话语。但是对自己情感的表达,的确从未有什么遮掩,她一直说着感激和喜欢,只是习惯了谎言的我没有在意罢了。 存在于绝对理性之上的深刻情感,这和我那别扭的饱含于绝对情感中的理性的物理小姐简直是大相径庭。 “原来那个喜欢我是真的啊,看来我还是太自卑了吗?居然想要用那么下作的手段,是不是直接对你说要推倒你就可以了呢?” “绝对不行,而且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再胡来,否则我会替那些女孩们讨回公道。” “哈?繁缕都不管我那些胡来的事情的。” “就是因为繁缕小姐太过溺爱你了,我觉得作为好朋友,就必须要好好地管制纠正那些不良的行为。” 铃看了看床头柜上的闹钟,已经是午夜两点钟了。 “今天有些太晚了,还是等明天繁缕月见回来之后,我们再好好的谈一下那件事情吧,我也希望繁缕她们能够把我当做朋友,我的心意也会再一次如实的传达给她们。” “那样最好了,那,你就先休息吧,我们明天再聊也可以。” |
说着我就打算走出房间,结果却被铃叫住了。 “谷蓝你等一下。” “哎?” 我心里面想着,该不会铃想要我和她一起睡吧。 “我本来以为你是来试探我的,结果你却说你是来侵犯我的对吧。” “那个啊,不是,那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我当时只是在开玩笑,没想到你居然承认了,做了错事之后,你该不会以为就这么简单的翻过去了吧。” “可是,你不是说我们要做好朋友吗?你还挺喜欢我钦慕我的……” “一码是一码,我喜欢你不假,倾慕你也是真的,但是犯了错就必须受罚。要不是我的体质原因就让你得逞了。” 铃忽然皱起眉头伸出了自己那漂亮的手指。 “给我过去客厅的地板上跪坐两个小时,你要是不做的话就当我看错了人,我刚才的话也都算是白说。” “你这是威胁我吗?” “算不上威胁,不过是对我们友情的第一次考试罢了,想怎么做随谷蓝你。” 说着铃就像个没事人似的回到床上盖上了被子,一副随你便的意思。我看着铃很快就一动不动,自己开始愁眉苦脸起来。 唉,这算是造的什么孽吗? 当四点之后,物理和月见恰巧结伴回家,看见我正跪在地板上的惨兮兮模样,都吓了一跳,物理过来将双腿都酸麻成山西陈醋的我拉起来,说你这半夜三更的学什么秦始皇兵马俑。而听到了响动打着哈欠的铃走出来,看见我就扑哧地笑出声来。 “看来谷蓝还真是重视我呐,我真的很感动,不过得说明白,下一次再被我抓到你随便对人出手,可就不止是跪坐两个小时这么简单啦。” |
今天 完 嘛......说点啥呢 还是再喝杯茶水吧 |
@oOdreamerOo 时间:2015-04-09 10:47:00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学什么秦始皇兵马俑!!!! ———————————————————————————— 谷蓝跪坐的姿势绝类兵马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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