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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天涯头条〗我是一名警察,说说我多年来破案遇到的灵异事件[第13页] |
作者:孙铭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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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铭苑 1194楼 我笑道:“大爷,您好奇的话怎么不下去自己看看?” 赵羽说道:“别下去了,可能下面会有什么线…… ----------------------------- @心情电梯a 1201楼 2013-07-18 00:22:00 真的很精彩,情节比较紧扣,喜欢,加油 ----------------------------- 谢谢支持~! |
@胖子淹不死 1203楼 2013-07-18 01:29:00 看到高潮就没有了!悲剧?楼主一定要让男猪和赵羽在一起呀? ----------------------------- 额。。。。 |
@唱蓝调的琉璃 1205楼 2013-07-18 05:48:00 回复第1196楼(作者: @孙铭苑 于 2013-07-17 22:55) 谢谢支持,明晚继续更新,本文发在黑岩网啦 名字叫灵异警事 大家没事帮我投投票吧,谢谢啦~依然…… ========== 等着更新睡着了,特意起早看的,还是一到关键时刻就要下回分解了:-! ----------------------------- 来啦~哈哈 |
“你认识他?”我问道。 赵羽点了点头。此时,那赵振海倒是跟久旱逢甘霖一般嚷道:“段大哥!你可来了!” “这俩人怎么又认识?”我如今脑中一串问号。 那男人走到赵振海跟前,冷哼了一声,随即对赵羽一笑:“很久没见了。” 赵羽笑了笑,说道:“什么事能惊动您呢?” 那男人笑道:“听说我下属卷进一宗毒酒杀人案,我来看看。我很了解振海,”说着,他转头看了赵振海一眼,继续说道:“他没这个胆子干这种事。” 赵振海在一旁连忙点头道:“对对,我不可能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啊!” 赵羽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我们只是请他来录口供,并不是当犯人逮捕。” 那男人笑了笑,说道:“正好,我也去听听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瞧着男人旁若无人地进了警局,他身后的少年也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们几眼。我不禁对赵羽说道:“瞧这俩人够嚣张啊,这怎么像黑社会的啊?” 小幂此时跳到我肩膀上,看着两人进门,对我和赵羽说道:“这个帮会老大有点特殊的气质。” 我笑道:“霸气侧漏?” 小幂说道:“不,是不像普通人。但是我也说不好哪里不对劲。” 听了他的话,我又仔细打量了一下那江湖大哥。不过在我肉眼凡胎的眼里,那货不过就是有点江湖霸气罢了。 “这男的是谁,叫什么名字?”我低声问赵羽。 赵羽说道:“是这边黑帮起家的一社会大哥的手下,算是第二把手吧。这人叫段清水,好像是云南大理州的人,不知怎么来了天津。” 我们几个进了警局,有专门负责笔录的警员走了过来,见这么大阵仗,不由有点发愣。 段清水倒是心安理得地坐下来,说道:“各位警官不必管我们,开始吧。” 赵羽对那做笔录的点点头,于是赵振海开始说道:“这人死的真不关我的事。这不前几天我想跟刘超宗商量看能不能合营红酒厂的事么。听说他那酒十分香醇,但是销量极少。我想着如果能投资一起卖红酒,那肯定能赚一笔。” 赵羽问道:“你不是做问卜这类行当么?什么时候想改行了?” 赵振海叹道:“这不上次请鬼出事了,我就有点后怕,想做点安全的营生。我认识刘超宗,知道他有祖传的红酒秘方,但是看他的店面太小,觉得可能是没钱投资吧,这才提议说出钱帮他扩建店面,合营酒厂。他当时没答应,我以为他是怕我知道他的祖传秘方,就告诉他说,那秘方我没兴趣,我就想投资,然后咱们俩分红。结果他也没立即同意,就说考虑看看。” 我问道:“你为什么想到要做红酒生意?” 赵振海说道:“你们不知道,我父母就是做红酒生意的。后来出了意外亡故了,我这才跟着师父混江湖。不然我现在说不定也经营红酒生意呢。” 赵羽问道:“听说刘超宗有个助理,或者说是会计,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叫杨新是么?” 赵振海想了想,说道:“他身边确实有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不过我不知道她的名字。看上去刘超宗倒是很信任她。” 赵羽说道:“但是我们查过,根本没有杨新这个人。” 赵振海愕然道:“没有?不可能啊。难道她用的是假名字?可为什么用假名?” 我听完这话,觉得这情况有点纷乱。在一酒厂当会计,还用的是假名字,这有点意思了。 鉴于酒厂里还能翻出尸体,刘超宗又对那女人十分信任,八成这女的也跟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赵振海见我俩都没说话,于是赶紧赌咒发誓地说自己跟酒厂毒杀案子真没关系。赵羽于是问这杨新跟着刘超宗干了多久? 赵振海想了想,说道:“我当时也问过,因为看刘超宗对这个杨新很信任,就打算跟她套套近乎。听说是半年前跟着刘超宗的,不过既然你们说这个人的名字是假的,我也不确定她说的话是真还是假。不过……” “不过什么?”赵羽追问道。 |
“有一点我总觉得奇怪,”赵振海说道:“但是也不一定对你们破案管用。” 我着急道:“你废话什么,赶紧说!” “那杨新虽然看上去像四十岁的,但是声音却跟十几岁的小姑娘一样清脆。由于声音跟外表差别太大,所以我印象比较深。”赵振海说道。 “会不会是故意装出来的?”我说道:“有些女人不都喜欢装嫩么。” “不像。”赵振海说道:“而且喜欢装嗲的女人,也不会把自己打扮得那么老古板。” 我心想这话啥意思呢,难道是说杨新是某个姑娘易容的么。虽然现在女人的化妆术越来越牛逼,基本媲美整容术,但是我从来没见过姑娘喜欢把自己易容成老太婆的。 赵羽又问了一些问题,见赵振海也没什么有用的情报提供,加上那位段大哥执意保释,也便放他走了。 等那拉风的奥迪消失在我们视野中时,赵羽才说道:“咱们去找阮灵溪看看吧。” “问解毒的事情?”我说道:“怕她不肯告诉我们。” “不问怎么知道。”赵羽说道。 我想了想倒也是。阮姑娘是个女汉子,虽然自己住的那座楼上被传为鬼楼,依然一如既往地住在那里。当然那些鬼都被吴聃解决掉了,但闹鬼的传闻还在,依旧没人敢住进去。上次蚌埠事件后,阮灵溪辞了工作,正在家赋闲。于是我俩准备直接去她家找她打听下。 去往阮灵溪家的路上,我问赵羽怎么会对黑帮这么熟悉。我听说过警察跟黑帮暗中相熟,但是我跟他都是刚入行的,还没怎么接触这些,赵羽倒像是老江湖一样见怪不怪。 赵羽说道:“天津这片地儿有一个势力最大的黑帮大哥,叫冯四海。这位老大虽然是黑帮起家,但是现在经营的生意算是合法生意。天津几家KTV,酒吧,高档酒店和娱乐中心都在他的经营或者管辖之下。虽然也难免有械斗,卖摇头丸这类事情发生,但所幸没什么大事,基本上跟警方没什么冲突。” “那段清水又是谁?”我问道:“是冯四海的手下?” “这个人的来历有点神秘。”赵羽说道:“大概四五年前跟着冯四海,而且来自千里之外的云南大理州。听说也是混黑道的,跟着冯四海出生入死过,很得信任。他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个孩子,就是刚才你看到的那个少年。那孩子叫段云遥,说是他的侄子。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相依为命,因此直接跟着冯四海来了天津。” “这有什么神秘的,无非也是个来自云南大理的黑帮混混呗。”我说道。 赵羽沉吟道:“不好说,直觉这个人有点神秘。而且他的拳脚功夫相当厉害,最初是作为冯四海的私人保镖,后来渐渐管事了。他那侄子别看才只有十八岁,也是个高手,现在是冯四海女儿的保镖。” “冯四海的女儿?”我听到这里,脑海中灵机一现,突然回想起火车上的邂逅。段云遥带着一个少女去旅行约会,那少女有一双很特别的眸子。难道那女孩会是冯四海的女儿? “那女孩是不是眼睛有点特别,”我问道:“我在火车上遇到过段云遥,他带着一个姑娘坐车。” 赵羽有些讶然:“你见过她?是啊,都说她特别。” |
我听了这话,再瞧着赵羽那微妙的神往的表情,心中暗笑,不由问道:“我说,你对这黑帮老大的家室了解得很清楚嘛!” 赵羽一怔,表情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只是从小就认识冯叔。” 我听了这话心中暗想:冯叔,这货不能是现实版《无间道》里的刘德华吧?莫非是黑帮大哥在警方安插的卧底? 赵羽见我一直盯着他,皱眉道:“你这人难道又想歪了?” 我笑道:“不过你刚才说起那姑娘的样子,蛮情窦初开啊。” 赵羽笑了笑:“自小认识的,当然有些情分在的。” 我心中啐道:八成是自小暗恋的吧!!难怪拒绝人大女神的告白。 我回想了下那姑娘的样貌,是很甜美,气质有些特别,但算不上倾国倾城让人惊艳,比起当年追赵羽的校花有点逊色。只是那一双眼睛,着实让人印象深刻。 于是我问道:“冯四海的女儿叫什么名字呢?” 赵羽说道:“那其实不是他的亲生女儿,而是他收养的孤儿。她叫马九,因为是九九重阳节出生的,所以有了这个名字。阿九在襁褓中的时候就被带回冯家,冯四海对她倒是很宠溺,看做亲生女儿一样。” 我听他提起黑帮的恩怨情仇家事八卦都如数家珍一样详尽,不由对赵羽的身份起了疑惑。孤儿院长大的一个普通的孩子,怎么会跟黑帮有所往来?而且看上去渊源很深。 我想继续追问,赵羽却显然不想回答我的问题,便将小幂从我的肩膀上抱下来,放在腿上,随即对我笑道:“虽然知道这小狐狸身体里住着一个前辈的灵魂,但是我还是挺喜欢这种萌物的。而且你看,他好像长大些了。” 我翻了翻白眼,再去看小幂,正睡眼惺忪地斜睨了我俩一眼。我心中啐道:靠,这话题转换的也真够生硬的,赵羽这货八成很有问题! 说话间,我们下了车,直奔阮灵溪的住处。敲开房门,见阮灵溪捧着半个西瓜出现在门口,穿了一身睡衣没怎么梳洗。不过美女终究是美女,虽然性格可恶点儿,就算素颜也自有清丽动人之处。 “你们怎么又来了?”阮灵溪问道,随即瞥了一眼小幂。 “想向你请教点事情。”赵羽笑道。 阮灵溪点点头,完全没有请我们进去坐的意思。赵羽只好问道:“灵溪,上次我问的那个问题,就是有什么东西能够解除尸毒,但是毫无痕迹,对红酒没有任何色泽味道上的影响,你知道么?“ 阮灵溪翻了翻白眼,说道:“你怎么就断定我一定知道呢?” 我笑道:“就凭你是巫山派的传人啊。” 此话刚一出口,我立即后悔了。我靠,恶女最忌讳我提起巫山派,这下她肯定要给我们吃闭门羹了。果然的,阮灵溪脸色一变,就要伸手关门。我见状,情急之下将胳膊伸了过去。结果门一关,我“嗷”地叫了一嗓子。 门顿时给我手臂挤破了。阮灵溪赶紧又将门打开,看了看我手上蹭破的一大块皮,骂道:“我没见你这么无赖的二货!” 我哭丧着脸说道:“很疼啊美女,你看你不给我包扎下伤口么。” 阮灵溪无奈道:“好好,算我倒霉,进来吧你俩。” 我这才跟赵羽进了她家门。阮灵溪转去屋里取药箱,我便坐到沙发上去,观察了下她家的布局。跟我想象中不同,阮灵溪的家里布置得很简单,没什么女孩气的感觉。而且屋里一股淡雅的清香,转而一看,竟然在客厅的一角摆放着一只三脚架,上面放的不是吊兰之类的盆花,而是一只精致的做成莲花池的物件,好像是插熏香的东西。只见那花池的中间是一片小舟,里面有烟雾袅袅升腾,看来是放着熏香。 |
阮灵溪提着一只小药箱进了客厅,坐到我身边来。赵羽此时问道:“灵溪,你家里点的是什么熏香?味道很清雅,像纯天然的东西,不像是加了香精的那种货色。” 阮灵溪打开药箱,满意地笑道:“算你有点见识。这可真是纯天然的香料,里面加了杜若,芷兰和驱蚊虫的……”说到这里,她突然明白赵羽话语中的弦外之音,于是冷哼道:“反正市面上是买不到了。” 此时,我见阮灵溪从药箱里取出的竟然不是药水之类的东西,而是一只小瓷瓶。更夸张的是,这货从瓷瓶里倒出一些白色粉末涂到我的伤口上。 “我靠,你这是给我涂了什么东西?别是什么奇怪的药吧?”我狐疑地问道。 阮灵溪白了我一眼,说道:“你这没见识的!这都是上好的中药材做成的,放心,你这点伤,后天就完全好了,一点痕迹都不会有。” “有没有那么夸张?”我半信半疑地看着胳膊上的白色粉末,见那些粉末慢慢地融化,没多会儿,那火辣辣的痛感便减少不少,而且一股清凉的感觉袭来。 “灵溪,你这些药材都是从巫山带来的吧。”赵羽直接问道:“虽然现在市面上的中药也有很多,但是纯天然的很少。我想许多中药也是种植而来,并非野生,药效渐渐没那么好了。你这药有奇效啊。” 阮灵溪叹道:“让你们两个烦死了。好吧,我告诉你们,我是来自巫山,但是,这件事不可以告诉别人。谁说出去,我就杀了谁。” 我一听,对赵羽使了个眼色:恶女都承认了,你他妈赶紧快问啊! 赵羽说道:“放心,我不想探究你的秘密。我还是想问那个问题,你能告诉我么?” 阮灵溪想了想,说道:“我倒是知道巫山有一处地方产一种白莲,莲子能解尸毒。很多年前也许有人得过这种莲子,但是在现代来讲,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巫山派其实就像是你们所说的道家学派了,相当于出家人。巫山的弟子们不会下山入世,而下了山的,多半回不去了。” 说到这里,阮灵溪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莲子么?”赵羽沉吟道:“那像你描述的,很多年前有人得过,现在就不会有人偶然采摘到么?” “不可能。”阮灵溪断然道:“巫山派出过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所以掌门已经将我们所居的地方划了结界。很少有人能找到,更别说能去采摘什么莲子。” “那么有没有可能,巫山派的女弟子会下山来,比如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赵羽问道。 阮灵溪笑道:“你开什么玩笑,巫山派的驻颜术空前绝后,就算是掌门师父,现已经将近七十岁,也保持着三十左右的容貌。” 我听了这话顿觉好奇,于是问道:“那你多大?四十?” 阮灵溪啐道:“我有那么老么?我还没你老呢!!” “这么说巫山派还是有年轻人的哈。”我笑道:“我以为都是童姥呢。” 赵羽无视我们的说笑,继续问道:“那你们的弟子会擅长易容术么?比如妙龄少女易容成四十多岁的女人?” 阮灵溪白了他一眼,无奈道:“我说你们俩怎么就跟巫山派过不去呢?也许有吧,但是我也从那出来不久,在巫山我算是最小的了,其他的都是师姐,而且虽然容貌不变,但是年纪都是三十开外四十挂零了。而且大家都对下山没有任何兴趣,也已经与世无争很多年,最多的不过是在附近荒野山村,贫瘠小镇采买点东西而已。我不是那种修道的材料,才逃下来的。” |
赵羽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我见阮灵溪收拾药箱,长发在脑后松松挽起,几丝长发垂到脸颊边,竟然很有妩媚的味道,不由多看了几眼。 正在我愣神的空儿,小幂冷不丁跳到我肩膀上,眯起狐狸眼笑得不怀好意。我瞪了他一眼,知道这货心里又在吐槽我。 此时,赵羽的手机冷不丁响了起来,将寂静中的我们吓了一跳。赵羽赶紧接起来,说了几句之后,皱眉挂掉电话。 “出什么事了?”我见他面色不善,于是问道。 “太有意思了。市委,军区,还有中央,都派人来问这件红酒案子,让我们不要继续查下去了。”赵羽冷哼道:“八成这些人都高价买过刘超宗的酒,心中有所忌讳。” “那就放下不查了?”我问道。 赵羽叹道:“没办法,现在那些尸体已经责令明日全部送入火化场火化,我们拦不住。” 我心想,尸体没了的话,毒酒什么的也不会存在了,这也算是好事。 我跟赵羽悻悻然地出了阮灵溪的家,之后我去了吴聃家里。几次来天津,都没好好跟师父聊聊。 晚上,我俩到小区门外支了个炭炉烧烤,边吃边喝酒。我想起恶女的身世,对那巫山派十分好奇,于是问吴聃是否知道些内情。 吴聃呵呵笑道:“我徒弟长大了啊,知道思春了。看上姑娘了?” 我啐道:“就那恶女,我可不敢要。” 吴聃哈哈笑道:“有点脾气才有意思,不然多没劲。我教给你怎么交往。晚上约出来,看个电影,喝个咖啡或酒吧,然后太晚了或玩累了,就附近找宾馆睡。” “我靠,师父,你这叫交往么,这不是约炮么。”我笑道:“难怪你老婆跟人跑了。” 说到这里,我顿觉后悔。喝了酒没啥遮拦,戳人家痛处么不是。 吴聃叹了口气,说道:“我这是除魔卫道,走了一条孤胆英雄的路。可惜啊,人老了。连我那把刀,都有点挥不动了。” “师父你正值壮年吧,不也才四十多岁么。”我笑道。 吴聃叹道:“做这行需要精神和体力都在巅峰的时候。说起来,你小子体质太阴,不适合我那把上古神器。但是我送别人,又觉得没合适的人选。” 我一时语塞,心想不就是把古董刀么,搞得跟轩辕剑的神器一样,出世还能拯救全人类啊。 转天,赵羽问我要不要去看尸体焚烧的情景。我说那玩意有什么好看的?赵羽说,很多人都会去火化场围观,也许能找到那个神秘的女人呢。 我一听,便把闲来无事的吴聃也带过去凑热闹了。 等到了火化场,远远地,就闻到一股酒香。走近一看,尸体已经开始焚烧了。但那香气够浓烈,方圆一公里都能闻到。 香气吸引了很多人围观。我见人群中不仅有赵羽等人,甚至那叫马九的少女也来了。 我见赵羽跟马九有说有笑,眼眸里柔情似水,不由偷笑,指给吴聃看。 吴聃端详了马九几眼,对我说道:“这女孩子的眼睛不同一般啊。” “师父,你能看出什么端倪?”我追问道。 “如果我没记错,这姑娘应该是冯四海的养女,叫什么阿九的吧?”吴聃问道。 “你知道她?”我讶然道。 吴聃点了点头:“这孩子小的时候,我偶然见过她。这女娃娃有一双幽冥之眼,你懂么?” “那是什么东西?” “就是能在某段时间内看到一些奇怪的影像,比如预测别人的灾祸。更特别的是,她能看到我们每个人不同的磁场。”吴聃说道。 “磁场”这个词让我想起赵羽的那番话,每个人都有其不同的磁场。 “磁场在她眼里会显出不同颜色和强度的光环,根据这两点,她能判断谁是修道的人,谁的寿命短,而谁可能长寿,谁会在某些时刻有灾难。”吴聃说道:“冯四海很宠溺她的原因也在于这个特异功能。冯四海之前混黑帮,靠着阿九的预测能力躲避了不少灾祸。” “这么拉风?”我笑道:“没想到这姑娘的眼睛这么厉害。” 我俩正闲聊,却见阿九指着人群里的一个人,对赵羽耳语了几句。随后,赵羽向那人靠过去。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见一个戴棒球帽的年轻男人正躲在人群中,看尸体火化的场景。赵羽快靠近的时候,他突然警觉,立即拔腿就跑。 吴聃见状,对我说道:“快去跟上,抓住那男的!” 我不明所以,只好跟赵羽一起追。但是那男人脚力竟然相当之快,我跟赵羽使出浑身解数,依旧跟他保持相当一段距离。 |
谢谢支持~明天继续更新~ |
@木易微妙 1229楼 2013-07-18 22:47:00 楼主呢?我等了好久了,快更新啊! ----------------------------- 来了~ |
@孙铭苑 1225楼 赵羽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我见阮灵溪收拾药箱,长发在脑后松松挽起,几丝长发垂到脸颊边,竟然…… ----------------------------- @心情电梯a 1230楼 2013-07-18 22:55:00 楼主更多点……辛苦了,呵呵,很精彩的作品 ----------------------------- 谢谢支持~! |
@文蛊生 1233楼 2013-07-19 00:25:00 啧啧,楼主这些事有原型吗? ----------------------------- 有啊 有些是悬案 |
@唱蓝调的琉璃 1237楼 2013-07-19 07:26:00 精彩地方又嘎然而止 ----------------------------- 来啦 |
@玖冄拾er 1252楼 2013-07-19 20:38:00 为了看你才注册的帐号,别让我们失望阿。 真心好看, ----------------------------- 来更了 谢谢支持~ |
谢谢大家支持,继续更新啦~ 追出去一阵子,我便累得气喘吁吁。再看前面那男人,身材不是很高,瘦得皮包骨的样子,却不知哪儿来的力气,跑得身轻如燕。 最后,我跟赵羽一个都没追上,各自累得气喘吁吁地停在一座立交桥下。而那个男人却轻巧地从桥下奔过马路,一溜烟没人了。 我扶着墙,擦了擦满额头的汗,骂道:“我靠,这人怎么跟兔子一样,跑得真够快的。咱们俩经过那么严苛训练的都没追上那瘦子。” 赵羽边擦汗边说道:“我看那人像是会一种失传的中国功夫,小腾挪。古代不少飞贼穿墙入户,靠的就是这种身轻如燕的功夫。” 我啐道:“得了,没追上就没追上吧,给自己找什么借口。” 赵羽平静了下气息,才说道:“你没发现么?刚才那人根本不是男人,是个女人假扮的。虽然她的衣着外形很像男人,但是跑起来的姿势还是暴露了。” “等下,你干嘛着急地来追这个女扮男装的?”我问道。刚才听吴聃一句话,让我跟着追,我他妈没搞清楚状况就跟来了,结果追的是谁都不知道。 “阿九说这个人的磁场特别,怀疑她也许是我们要找的人。”赵羽说道。 我无语:“这算什么逻辑。” 我俩在天桥下歇了会儿,才返回身往回走。赵羽说道:“我觉得刚才那人也许就是我们要找的女人。这个女人并不知道事情的后续发展是什么,所以才来看看。” 我揉了揉发飘的腿,说道:“也许是,但是很显然,我们连人家的衣角都没沾到。就算是要逮到她,恐怕也不容易。” 我俩走在马路边儿上,我突然闻到一股恶臭味儿传来。扭头一看,旁边是俩垃圾箱。夏日炎炎,里面的垃圾发酵腐烂,一股子臭味。 但在那垃圾旁边,一个老婆婆正佝偻着背仔细地翻找着,从里面收拾出矿泉水瓶,纸壳子之类的东西,放到一旁。 我瞧着她的背影和风中凌乱的发丝,心中莫名地泛起一股心酸之意。 我停下脚步,从钱包里掏出一张一百元来,走到老婆婆身边,直接塞进她手里,转头就跑。 但我还没迈步,那婆婆竟然一把抓住我的胳膊,阴阴的低笑声传来:“小伙子,你先别跑。” 这声音十分阴森,让我心中起了一阵恶寒。回头一看,我靠,差点吓掉半条命。 老婆婆正是我们在子牙河边儿见到的那个,传说中吃婴儿的老太婆。这老婆婆泛红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我,好像看着猎物一样。一笑露出泛黄的牙齿,手上身上一股子臭味,着实让我受不了。 “老婆婆,原来是你啊。”我咧嘴笑道:“我竟然在这儿能遇到你。” “嘿嘿嘿,为他人做嫁衣裳,为他人做嫁衣裳!!你有大难啊!!”老太婆突然凑近我,用鬼气森然的声音在我面前说道。 我又惊又觉恶心,因为她身上的气味实在太让人作呕了。 我赶紧挣脱她的手躲到一旁,情不自禁干呕了一番。同时心中有点后悔平白无故的同情心泛滥,给她送钱。 老太婆一阵桀桀怪笑,乌黑的手将钱揣进破旧的衣服里,之后将捡到的东西塞进麻袋,拖拖拉拉地走了。 看着她走远,我这才松了一口气。一旁的赵羽看得有点发愣,说道:“这老婆婆是不是精神有点问题?” “说她精神有问题的话,”我回想了下她在子牙河边儿的那番疯话“杜家的冤魂来报仇了”,却被她言中了。那这次呢?不会又被言中了吧? 想到这里,我顿觉晦气。 |
等我们回去之后,火化场已经将那些尸体烧尽了。吴聃看着我们,似乎意料之内地说道:“没追上啊。对了,刚才你手机响了,我看是你局里打来的电话,就接了。你们同事说,杜菲菲抓到了,但是她要求见阮灵溪。” 说着,吴聃将我的背包和手机递给我。 刚才我一时激动,背包塞给吴聃就跑了。现在一想,幸亏是跟赵羽一起,否则我他妈跑远了迷路了,这不得上新闻头条:一刑警追疑凶迷路,钱包忘带无法打车。 此时火场的众人已经散去了,我于是跟赵羽说起杜菲菲被逮捕的事情。赵羽点头道:“你想带着阮灵溪回去看看也好。” 我于是赶紧电话通知阮灵溪。也许对比起恶女,我更想去见一见杜菲菲,将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问问清楚。线索千丝万缕,虽然逐步清晰,但是仍旧有很多疑问盘桓在我脑海。 我跟吴聃道别,走之前,突然想起在天桥底下邂逅的那位老婆婆,于是说道:“师父,我今天跟赵羽又遇到那个传说里吃婴儿的老太婆了。” 吴聃点头道:“这有什么?难道她说什么了么?” 我说道:“还是疯疯癫癫的呗,说我为他人做嫁衣裳,说我会有大难!莫名其妙的,不知什么意思。” 吴聃听了这话,沉思道:“为他人做嫁衣裳?” 我见状笑道:“师父,您不会真相信她的疯话吧?” 吴聃说道:“上次她说的话应验了,我总觉得这次也不大踏实。”说着,他将我拉过来,前前后后转着圈端详了半天。 我苦笑道:“师父,我没什么事,而且前几天的烫伤也都快好了。” “不对,为他人做嫁衣裳这句话有点意思。也许你身上哪儿不对劲呢。”吴聃摸着下巴想了半晌。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对吴聃说道:“师父,我得赶紧走了。我假期还没结束呢,也许看完杜菲菲我就又回来了。到时候您再告诉我哪儿不对劲也不迟。” 说着,我就要走。吴聃一把拉住我,说道:“不行,万一你这一走,死火车上怎么办?还是让为师想想。嗯?你脖子上那玉石好像不对劲,拿下来我看看!” 我低头看那所谓的女娲石,疑惑地将它取下来递给吴聃:“没什么不对啊,还是那形状,还是那颜色,我也没怎么离身过。” 吴聃将那石头放在眼前看了看,又跑到阳台上对着阳光端详半晌,突然骂道:“操他大爷的,这不是我给你的那块!这是某个人的生辰石!” “生辰石?”我诧异道:“可是,这石头我没拿给陌生人看过啊。” 吴聃听了这话,阴沉着脸走到我面前,说道:“最可怕的问题就出在这里。你没把这石头给陌生人看过,也就是说,看过这石头的,都是你的朋友,对么?” 我点头道:“那当然了,陌生人我给他们看干吗。” “那你都给谁看过?”吴聃问道:“最好想仔细点,想全面点。” 我见他这么严肃,也只好回忆这几个月的经历。看过这所谓的女娲石的,有杨问,赵羽,阮灵溪,再就是吴聃自己呗。如果说还有的话,那就是意外身亡的老赵了。 我将这些名字跟吴聃一说,他沉吟片刻,说道:“这石头里面有一些字迹,写的好像是生辰八字。有一种邪术,是将某个人的生辰石挂在别人身上,施法,然后这个人就必须要替石头的主人承担一些劫难,比如病痛,死亡等。” “我擦,”我骂道:“这是谁会跟我这么大仇?”想想刚才我想起的那些名字里,也只有杨问这货嫌疑很大。于是我问吴聃,这人会不会是杨问? 吴聃摇头道:“虽然这生辰八字需要仔细核对才能算个仔细,但是我粗略推算了下,这生辰八字算出的,应该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杨问这才多大?你不是说他才二十六岁么?” “那不是他会是谁,其他人也不可能换走我的女娲石啊。”我更觉得疑惑。 吴聃沉吟道:“这石头先放我这里,你先回蚌埠,等过几天回来再说。我想想有什么办法破了他的邪法。” 我不放心地问了句:“师父,这玩意戴在我身上能有什么后果?” |
吴聃将那石头收起来,淡然地说道:“应该不就是死就是重伤吧。” “我靠,非死即伤?”我一听这话,额头出了一层冷汗:“那取下这石头就没事了么?” 吴聃撇撇嘴说道:“难说,最好是能知道这石头是谁给你偷着换掉的。” 我心想这我哪儿知道去啊,就算我怀疑杨问,他能承认么。正忧愁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掏出来一看,是阮灵溪来的电话。我这才如梦方醒,对吴聃说道:“师父,我先走了,赶火车,回来跟你聊这事儿。” 说着,我赶紧拖着包出了门。到了火车站见到等得不耐烦的阮灵溪,再看我们那趟车已经开始检票了。 阮灵溪跟我在站台上飞奔,一边跑一边骂道:“宋炎你这二货,都是你,这车都差点儿没坐上。你刚才干嘛呢?出门不会还要化妆吧?” 我气喘吁吁地说道:“累,累死了,先上车再说!” 终于的,我俩在火车出发前一秒冲上车去。列车员也被我俩吓了一跳。我扶着把手休息,觉得差点儿就跑抽过去了。但转眼看阮灵溪,却见她虽然也出了一头的汗,但明显神色比我轻松不少。想起刚才这货竟然跑在我前面半米处,不由有点郁闷:难道我还不如一个女人的体力? “你不累么?我看你很轻松啊。”我问道。 阮灵溪嗤笑一声:“是你体力太差。” “不对,不对不对。”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刚才总觉得阮灵溪的身形有点似曾相识,现在一想,刚才阮灵溪的身形倒是很像我跟赵羽追丢的那个,所谓“女扮男装”会小腾挪的神秘围观者。 “你是不是会小腾挪?”我问道。 阮灵溪吃惊地看着我,啧啧说道:“难得啊,你还知道小腾挪。我当然会,我师父不仅是道学大师,也是武学大师。她懂不少失传的民间绝学呢。我这小腾挪也就练了个半瓶子晃荡,但是追上一般的人也很轻松。” “这还真奇了啊,”我笑道:“前几天我也遇到个会小腾挪的,我跟赵羽俩人都没追上。” 阮灵溪有点惊讶:“那很难得了,小腾挪这功夫几乎绝迹。” 我心想,该不会就是你们巫山派的某个女人吧?但看那女人的背影,绝不可能是阮灵溪。身高和体态都不像。一个人就算再精通易容,习惯性的动作和某些特质很难掩盖。 等休息过来,找到位置坐下后,阮灵溪开始沉默。我知道她想起杜菲菲,心里肯定不会太高兴,但也不知怎么去哄女孩子,也便沉默下来,去看窗外变幻不定的风景。 铁轨两边的绿树,村庄,天上的流云。 看久了,蓦然地生出一种苍茫之感。 到了蚌埠警局后,我们再次见到逮捕到案的杜菲菲。不知是否我的错觉,这次见杜菲菲,从玻璃窗向里面看去,只觉得她憔悴苍白了许多,身上那种鬼气反而消遁了。 阮灵溪在审讯室门外徘徊半晌没进去,我知道她是近亲情怯。毕竟曾经是好到像亲姐妹一样的闺蜜,再见却是这种惨淡的境况。 我对阮灵溪说道:“我先去问她几个问题,你再进去吧。”阮灵溪点点头。 我推门而入,见杜菲菲正沉默地坐在桌前。见我进门,也只是抬头冷冷看了一眼而已。 “没想到我们再见会是这种情形。”我坐下来,心中由衷地感慨。 杜菲菲冷冷一笑:“我并不意外,但是我的仇人都死了,这就足够了。” 我皱眉道:“凤山村的那些村干部,是听了你们的建议,死在了罗刹鬼的召唤术下吧?杨问是不是也参与其中?” 杜菲菲摇头道:“都是我干的,跟他无关。你也见到我书房里的书,邪术是我研究的,人是我杀的。本来没死的张培良,后来也是我下降头将他吓死的。不只是如此,宋家村那座被人偶然发现的古棺材,里面曾经有一两只漆瑟和一箱子青铜人偶,后来被人贩卖到我手里,也是我转手卖出去的。罗真因此中邪,被鬼附身而死,后来死去的那四个女人和四个男人,都是因为人偶的诅咒。不懂驾驭那东西的人,都会死得很惨。” “既然你知道这玩意是凶物,你为什么还要卖出去?!”我不由有些恼怒。 “为了赚钱而已,”杜菲菲冷冷说道:“我要打听仇人的消息,我要报仇,这些都需要钱。” “何必呢。”我叹道。 杜菲菲冷笑道:“你觉得我为了报仇害了无辜么?我告诉你,王若英那种女人活该去死,她这妖婆杀了多少人?许一豪本身就是个变态,死了也就死了。刘超宗用尸体酿酒,打量我是瞎子不知道呢。我杀了他不也是除害么。” “那老赵呢?!难道他就该死?他是不是也是你杀的?!”我怒道。 “老赵是谁?”杜菲菲皱眉道:“我并不认识这个人。” “老赵是我之前的师父,也是蚌埠市局的刑警,”我冷然道:“他封印了你让那些村干部召唤出的罗刹鬼,烧掉了害人的古棺材。可是却死在了祠堂里,而且也是手脚都被扭断的。难道不是你做的?” “我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杜菲菲冷冷说道:“我承认我杀了不少人,但是这个人我确实没有见过。” “那么会不会是杨问做的?”我问道。 |
杜菲菲摇头道:“不可能,他对这些事情不知情。而且,他为什么要杀你师父呢?” 我有些愕然。老赵之死确实有疑点,也不能确定就是杨问下的手,但是,杜菲菲为何如此维护杨问?难道是——想到这里,我突然想起杜菲菲已经怀孕这一事实。难道她为了肚子里未出生的小孩有人照顾,才把所有的罪责揽到自己身上,撇清杨问? 不无可能,我叹道。看来杜菲菲的孩子还真可能是杨问的。 我跟她再无任何好说,便喊了阮灵溪进来。两人四目相对,半晌无话,先流下眼泪来。 阮灵溪握住杜菲菲的手,哭道:“你还好么?” “你不怨我害你卷进凶杀案?”杜菲菲垂下头去。 阮灵溪摇了摇头,低声道:“我只怪我自己粗心,竟然不知道你独自承受这桩血仇。如果我知道了,也许有法子帮你。” 杜菲菲的头垂得更低,许久之后,才轻叹道:“都是往事了。灵溪,无论我对别人如何残忍,如何利用,我对你的友情,是真的。” 阮灵溪说道:“我明白。” 看到这里,我也觉得有些心酸,干脆出了门去。没多会儿,阮灵溪也走了出来,擦了把脸颊上的泪,问道:“二货,你说菲菲她会被枪决么?” “应该不会,”我说道:“第一,她怀了小孩,对孕妇的话,就算犯了重罪,也不会立即执行处决,而会等她生下孩子。第二,她虽然杀了凤山村的人,但是那是科学无法解释的邪术,我们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她被逮捕无非是因为她企图烧死我。但是我也没死,所以这结果么,也不好说。不过也许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她是不可能获得自由了。” 阮灵溪走到走廊的窗前,望着窗外迷茫地叹道:“我唯一的朋友,也这样失去了。” 见完杜菲菲,这些案子也算是可以真正盖棺定论了。当然,杨问这个人对我来说,依然迷雾重重。 我的假期还没结束,我惦记着那生辰石的事情,想明天一早返回天津。于是这天晚上我喊了杨问出来,直接告诉他杜菲菲被捕的事情。 杨问的反应很淡漠,听完后,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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