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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置身死地》——生有活罪，死有余辜，微风拂过，只觉后背寒凉[第18页] |
| 作者:刹那繁花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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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闹钟还没响，朝歌就醒了。 她是听到屋里的声音醒过来的，娟子正在屋子里翻找什么。 朝歌觉得有些冷，而且脑袋也昏昏沉沉的。 她哑着嗓子向下边问：“娟子，你找什么呢？” 娟子抬了头：“你看到我之前的电话卡了么？” 朝歌轻揉着太阳穴摇了摇头。 娟子咬了下嘴唇有些窘迫：“你有空的时候帮我留意下，应该是掉在屋里哪了。“她想了想又补了一句：“电话卡你要是拾到了，直接给我。你……你别偷看，里边都是我跟……我跟赵德文的回忆。” 朝歌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算是应了。 她在房间里翻找的声音不小，朝歌也没法睡了，干脆起床去洗漱。 娟子在宿舍里把每个柜子都打开查看，甚至连朝歌的衣柜和抽屉都检查了一番。 各种缝隙都检查了一遍，甚至还不甘心的趴在地上找。 等朝歌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屋里又没了人影，娟子已经离开房间了。 大概是着急去别的地方找，竟然又是连门都没关。 朝歌有些失落的嘟囔了一句：“好歹跟我说句再见嘛……” 这一天的打工还算顺利，朝歌特意留心了周围，并没有看到范舒行的身影。 繁忙的工作里，唯有这件事让她略感放松。 麻烦已经够多了，能少一件就少一件吧。 璐璐学姐学校有事，提前结束了打工走了。 朝歌考虑到快开学了，上完岗后就跟促销单位结了账表明不再来了。 虽然比计划早了几天，但是能避免晚归总是好的。 朝歌看了看外边黑下来的天色叹了口气，总之今天的晚归是不能避免了。 她有些犹豫的看了看平日回去的方向以及公交车站。 昨天饿着肚子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公交车还两块钱了。 有那两块钱买个鸡蛋灌饼是可以的。 朝歌周围仔细又看了一圈，路上行人不多，有行色匆匆赶路的，也有三三两两散步回家的。 略有些清凉的风轻轻拂过，带着早春的气息。 朝歌紧了紧外套还是决定跟往常一样走回学校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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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忙碌下来，其实满累的，朝歌尽量忽略身体的疲惫，不急不缓的数着路灯前行。 城市在夜里也不沉寂，沿街的高层住宅交错的亮着灯，张扬着“家”这个字所代表的归属感。 而黑着灯的房间又不知在等待谁的归来。 朝歌在回去的路上转进一家夜市买了份煎饼果子，还奢侈的多加了一个鸡蛋。 别看是小摊上买的东西，量大味道还很好，关键是热乎乎散发着香葱和面酱的香味。 等不及回去边走边吃，有种幸福感油然而生。 朝歌不知道同样的东西别人吃起来是什么滋味，但是对她来说只是这样吃着就好像全世界的苦难都能被这套煎饼果子救赎。 从未真正体会过挨饿的人，是不会懂食物的美味和伟大的。 吃饱了就是不一样，身上暖暖的舒服多了。 今天之后少做一份活，但是一想到晚上能好好休息，朝歌也很高兴，就连走路也有劲了些。 离开大道进了校区就没那么多人了，因为还没正式开学，晚上的学校还是那样空空落落的。 校园里照明不是很好，绿了一整个冬天的冬青树在灯光照不到的阴影里更显幽暗。 朝歌没了刚刚散步的心情，故作镇定的往宿舍区走。 许是校园里太空，就连她自己的脚步声也被放大，那种被跟着被窥看的感觉又一次席卷而来。 即便是反复自我安慰，朝歌还是越走越快，临近宿舍楼前甚至跑了起来。 终于冲进宿舍楼的时候朝歌才稍稍缓下了恐惧。 楼管的阿姨今天没在一楼传达室里坐着，光是房间里亮着灯。 朝歌略有些慌乱的看了看身后进门的方向，才定下心上楼。 走到二楼的临时宿舍门口时，朝歌紧紧皱了眉。 宿舍的门又是虚掩着。 推门打开灯，即使有心里准备，这次还是让朝歌也起了火气。 不但门没锁，宿舍房间里所有的柜门和抽屉都是大敞开的。 其实早上朝歌注意到娟子翻了自己的柜门和抽屉，自己反正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她愿意翻就翻了，朝歌没计较，但是没想到她趁自己不在的时候又来过。 还搜查的这么彻底，好像自己会偷她什么似的。 而且找东西就找吧，物归原位总是应该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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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愤愤的收拾起房间来，一边关闭那些敞开的柜门抽屉一边掏出手机拨打娟子的电话。 娟子那边电话响了半天才接。 朝歌也没客气：“喂，娟子，你今天是回来过么？” 电话里娟子的情绪很不好：“怎么了？有事就说。” “你走的时候怎么没关门？屋里翻成这样也不收拾下。” “什么没关门？我没翻过东西，你别乱说话。” “什么意思？”朝歌有些搓火了：“你还让我帮你找电话卡的，难不成还我记错了？” “我可没让你找过东西！”娟子几乎立刻打断了朝歌的话。 朝歌正要发作就听到电话那边传来赵德文的声音：“你还说没事瞒着我？你回宿舍去找什么去了？” “我没找什么，有东西落下了而已！”娟子声音有些远，明显没有对着话筒说话。 此后电话里传来娟子和赵德文的争吵声，朝歌还没挺清楚内容就被挂断了。 朝歌也没想到一个电话打过去，那边两人能吵起来。 这下搞得朝歌很尴尬，也不好意思再打电话了，只好认命的收拾。 不过娟子这翻的也真的太过分了。 抽屉柜门就算了，就连门窗都是大敞的。 甚至连卫生间的窗户都敞着，也亏是朝歌一穷二白没啥好偷的。 也不知道这屋子敞开门户多久，是不是一白天都这样。 收拾完房间，确认门窗都关闭后，朝歌就抓紧时间洗漱了。 夜里的学校宿舍很安静，朝歌自己在房间里有些不适应。 朝歌看了眼时间，就快到熄灯点了。 她压下不适的感觉还抓紧时间洗了洗衣物。 卫生间里不断传出搓洗衣物的声音，不会安静到让人心慌。 朝歌动作快，到底在熄灯前挂好了衣服。 当她掐着点出卫生间的时候，突然就乱了呼吸。 熄灯后的黑暗到来前，她最后看到的宿舍样子…… 是整个宿舍全拉开的柜门和抽屉…… 以及大敞的宿舍门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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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朝歌觉得自己血都是凉的。 这太反常了，就算自己在卫生间里忙活着，也不可能外边乱成这样还一声都听不到。 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娟子，可不久前电话里已经确认娟子跟赵德文在一起。 那绝对不可能是娟子回来了。 朝歌不自觉的有些抖，夜风从敞开的窗户吹进来很冷。 纠结的看向宿舍门外，外边黑漆漆的一片。 到底抢在熄灯前，朝歌收拾好了凌乱的房间。 躺在床上裹紧了棉被，朝歌还有些瑟瑟发抖。 不是没想过逃离开这个怪异的屋子，可悲的是离开这里还有哪里能去？ 快开学了，距离开学的日期不足一周了，此后提前回校的学生也会陆续到校的。 学校这几天就会放开原宿舍，忍忍，就几天了。 朝歌在一遍一遍的自我安慰里终于睡了过去。 夜里她宿舍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又悄然关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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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天早上，朝歌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宿舍门窗，一切都好好的。 朝歌略略松了口气。 看了眼时间，赶紧洗漱准备出门。 原计划做完今天，辞掉白天这两份工的一个。 可现在朝歌不这样想了，她害怕回来。 中午是去一家快餐店打工，下午是去一家辅导班帮忙。 都是些调皮的学龄前儿童，好在现在家教不错，还算听话。 下午的工作相对来说清闲些。 今天不用早走，朝歌自告奋勇多陪陪哪些家长晚来接的孩子们。 孩子们富有朝气的脸上多得是表情，让朝歌几乎忘了自己的处境。 等到最后一个孩子被接走的时候，辅导班的小屋子里已经没了人。 朝歌按着老板的吩咐自己带上了房门。 正是晚饭点，朝歌看着还算亮的天色有些茫然。 一直忙碌着的人突然闲下来，竟然很不适应。 并不是踩了刹车就没了惯性的，朝歌总觉得别扭。 回学校？可那只有一个鬼屋什么人都没有。 回家？别提人了，那房子都不是自己的。 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朝歌不知道去哪里好。 这才发现，天大地大竟然寻不到一个归处。 这种心里空落落的感觉就像满水的水槽里开了个洞。 慌了手脚也拦不住水线往下沉。 朝歌直到现在还不太懂这种慌了，不安和无助的情绪交织在一起算什么。 谁都好，能出现在面前说说话，甚至吵吵架。 需要的只是最简单的陪伴。 朝歌甚至想到了她无情出走的母亲，又一次深深的觉得只要她回来，自己什么都不追究不计较，如果她想骂自己甚至打自己也都行。 好歹她在的时候，自己还有一个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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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散步一样一步步往学校走，即使挺远的路，走的这么慢还是走了回来。 朝歌看了看宿舍方向，不想回去…… 她转身想往学校操场再溜溜，结果刚转身就看到了一个匆忙躲避的身影。 匆匆一瞥里，朝歌还是看清了那个身影是范舒行。 他还惦记着自己这点秘密呢？ 想到这一点朝歌不由自主的又抖了一抖，那真不是能说出口的事。 三好学生，班长，学生会副会长若是被人知道有过那样的照片，这种话题性会带来的反应，她只是想想就已经无法承受了。 朝歌不敢再继续闲逛，赶紧奔着宿舍走。 依稀感觉得到范舒行远远跟着。 这人真是……阴魂不散…… 朝歌捏紧了拳头，恨得牙齿都痒痒。 可朝歌明白，自己打不过只能躲着。 等开学了他就不敢这样了，朝歌心理发狠，如果这时候他敢过来纠缠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到时候闹到学校去，他也落不到好来。 直到朝歌几乎小跑的进了宿舍楼，范舒行也没过来骚扰。 朝歌在楼门口回头环顾，并没有范舒行的身影。 她终于放心的松了口气。 “看什么呢？”宿管阿姨看朝歌这么紧张，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没，没什么……”朝歌转念一想，也许可以跟宿管阿姨求救，又说了实话：“刚刚感觉，好像有人跟着我。” “跟着你？”宿管阿姨特意走了几步过来，站到朝歌身边一起往外看。 宿舍楼门前空荡荡的并没有人。 阿姨扭过头来有些厌恶的看向朝歌：“不是我说你，一个女孩子老大不小了，自己在外边检点些，别到处招惹些不三不四的人。” 朝歌垮了脸色：“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我也是好心提醒你，早就注意你了，就你每天回来的那么晚，你这样的我见多了，仗着年轻好看就吃青春饭，好在你现在还每天都回来，希望还不晚。” 朝歌憋红了脸强压火气：“不知道情况别瞎说话！我只是在外边打工而已。” 宿管阿姨无意多说转身就走：“不用跟我说，你打什么工自己知道。” “我打什么工？你不要太过分！”朝歌挽了袖子就要追过去。 可走了两步她又驻了足，自己哪有什么资本跟人硬气？ 何况招惹了不三不四的人这句，要较真说也没错。 朝歌又多想了一步，如果晚上真的遇到了危险，只怕这个阿姨是自己唯一能求救的对象。 即使她这般不屑自己，但是工作职责在，该提供的保护总会提供的。 把最后的不甘和愤怒硬生生的忍了，朝歌扭头上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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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走到宿舍推门而入，那种窝火的感觉还不散去。 她甚至没发觉宿舍门没锁。 宿舍的门不但没锁，屋里还静静等着一个人。 朝歌抬眼就见满脸泪痕的娟子站在屋正中：“娟子？” 不等朝歌反应迎面甩过来一个小东西正砸在朝歌脑门上。 落在地上朝歌才看明白那是个电话卡。 朝歌揉着脑门一脸烦躁：“你这又是干嘛？” “我干嘛？你干了什么你不知道？”娟子阴狠的表情让朝歌害怕的退后了一步。 朝歌将电话卡捡了起来翻看一番，确认自己没见过这个东西很是诧异：“这不是你一直在找的电话卡么？你找到了？” “我找到了？你找到后干了什么你不知道？”娟子咄咄逼人的顶着朝歌说话。 朝歌刚才在楼下就憋着火呢，这云里雾里的又被冤枉了什么更是生气。 “拜托你说话有点证据，这破玩意儿我第一次见到，你惹了什么事也跟我无关，劳烦大小姐您动动脑子再发飙！”说着朝歌将电话卡狠狠甩回给娟子。 娟子猛扑过来，朝歌赶紧举手来挡。 却没想到娟子挂在朝歌挡着她的胳膊上嚎啕大哭起来。 这一嚎一直嚎到隔壁几个宿舍的姑娘们都来围观。 娟子任谁问也不说原因，只紧紧攥着那张电话卡。 电话卡很小，握在掌心谁也看不到。 朝歌明白问题肯定在电话卡上，可是娟子明显不想提，她便也不提。 谁没个秘密呢。 直到看热闹的都累了走了，娟子才稍歇。 朝歌将“热心帮忙”的群众送走后，认真关了门。 她递了杯水给娟子：“喂，嚎够了么，你到底怎么了？” 朝歌这时候多多少少还带着些不满，口气也蛮生硬的。 娟子也不客气，从朝歌手里接过水咕咚咕咚的喝上几大口，哭干了的眼圈又酝酿出几分水意，这情绪一起，竟还呛了水，沙哑的嗓子一顿猛咳。 朝歌头疼的抢了杯子：“哭跟喝水你选一个。” 好不容易喘过气来的娟子抹着眼泪过来抢了水杯。 这次喝得斯文多了，良久，她小声问了朝歌一句：“真不是你？” “到底什么事？”朝歌疑惑。 娟子摊开手，向朝歌展示她手心里的电话卡：“不是你把这个给赵德文的？” 朝歌恼火：“说多少遍了，你拿过来我才第一次看到这电话卡，我天天多忙你不知道？我闲着没事了拿这玩意给赵德文，赵德文联系方式我都没有。” 娟子愣了一会，似在分析朝歌到底有没有说谎，然后了然：“是了，你没赵德文联系方式，也许不是你，可这电话卡怎么会突然不见了，然后到了他那……” “你平时是收在哪里的啊？” “在我化妆包里，拿线缝在里衬上……”娟子神情有些恍惚。 “藏的到挺深，这还能不见了？这里到底是什么啊？”朝歌疑惑的戳了戳这张电话卡。 娟子强挤了个笑脸比哭还难看：“我跟前男友们的聊天记录。 “们？”朝歌斜挑了眉毛。 娟子叹气：“嗯，人都有年轻的时候嘛，我把之前处过的对象聊天短信都放在这张电话卡里保存，你知道……嗯……有些聊天内容尺度可能有些……有些大……” “几个？” 这次娟子也不掩饰了，尴尬的咳了两声：“五个……” “大姐，你才多大？这就谈了五个？而且尺度还挺大？”朝歌突然很理解为什么赵德文发那么大火。 “以前的事，谁想那么多了啊。”娟子悲戚长叹。 “那你还留着这证据干嘛呢？”朝歌头疼的挠头。 “我不想留个纪念么……” “你这叫自作孽不可活！你留着它的时候就该想到今天，你怎么现在还有脸哭？” “我现在怎么办？”娟子抹了眼泪一脸求救的看着朝歌。 朝歌拿了剪刀过来：“别的再说，现在先剪了这卡啊，否则以后也许还会出事的。” 临到要剪了，电话卡又被娟子抽了出来。 “我跟赵德文反正是完了，这卡要是再剪了我真什么都输了。” 朝歌恨铁不成钢：“你不剪了它以后这样的事还有，到时候也许输更惨。” 娟子一脸的纠结矛盾犹豫。 朝歌狠心将电话卡拽了过来，咔嚓几声确信电话卡剪了个纷纷碎这才放心。 要说没剪卡的时候娟子还是挺犹豫的，剪完了也就死心了。 任由朝歌将电话卡的碎末冲进马桶。 剩下的时间两人就对坐着沉默，各自想着心事。 朝歌脸上的表情比娟子严肃得多，娟子的事好处理，剩下就是她跟赵德文的纠葛而已。 而她更忧心的是保存在东哥手上自己的裸照。 那才是真正的不定时炸弹，想起疤哥那一脸猥琐的样子，越发的不安起来。 这一晚娟子没了心情担心朝歌有没有反常，朝歌也没心情担心娟子的过往。 两人各怀心事早早就关了灯躺在床上。 距离开学的时间越近，陆续回来的人越多，学校也放开了旧宿舍的入住。 终于搬离临时宿舍，娟子和朝歌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娟子闲了的时候也偶尔来找朝歌聊天，可她脸上总有着忧心忡忡的表情。 朝歌以为她还是在意电话卡的事，安慰几句后也不见她缓解，也就不提了。 直到这种平静在开学后被彻底打乱，娟子主动休学回了家。 走的那么急，甚至朝歌都没见到她的面。 直到事情闹大了，朝歌才知道，电话卡的内容才不是娟子说的那么简单…… 电话卡不是她留下来当纪念的，分明是当证据的。 是娟子用来敲诈导致她未成年流产的已婚男…… 而这份电话卡的内容在学校论坛上传得沸沸扬扬。 娟子早就不做敲诈这件事了，但是曾经做过的事，还有留着这张卡的目的还是让她付出了最惨痛的代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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