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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古老的十二鬼疫,一部你从未听过的灵异传奇![第26页] |
作者:却笑少年多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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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此时,我才发现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疼,伸手一抹,这小丫头还真狠,竟然给我划了一条四五公分的大口子。划了也就划了,好歹是捡了一条命。不过,想想刚刚方涵的话,那个小男孩貌似叫作方冰。莫不是,两个是兄妹?或者是龙凤胎? 此时,婴灵一声惨叫,把我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我抬眼一看,他的另一只胳膊悄然不见,断口赫然在肩膀处!地上不远处,躺着一只手臂,转眼的功夫,手臂化作了一堆黄褐色的泥土! “你!你个傻逼,你要是杀了我,你是无邪的对手吗?” 婴灵现在是又恨又气,又气又恼! |
我发现我们几个很有意思,婴灵和无邪能斗个平分秋色,方涵打我就像是大人揍小孩。而我呢,这个处在食物链最底层的人,我的血却可以克制住婴灵! 当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将一物! “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别说你,你们两个加一起,也不见得能讨得了便宜!”无邪话音落地,一双大手将我搀扶了起来。我回头正好碰上无邪的寒眉冷眸,他一见我,脸上的寒气又冷了三分。 转眼一看方涵,沉声骂道:“你们两个王八蛋,竟然敢伤他!我看你们是活腻歪了!真以为我不敢把你们打的魂飞魄散吗?” “哼!魂飞魄散?要不是方涵临阵倒戈,谁魂飞魄散还不一定呢!”婴灵的嘴就像死鸭子的嘴一般硬!他都成了无臂侠了,还在这硬撑着呢? |
三人呈品字形各占一边,似乎谁也不相信谁。不过,在我看来,方涵势必要和婴灵柏嘉再次合为一伙。因为无邪来了,代表方冰已经死了!凭方涵和方冰的关系,发生了这种事情,她是不可能与无邪一伙的! 想到此处的,肯定不止我一人,方涵寒冰一般的目光投向无邪,冷冷质问道:“我哥是不是被你杀死了?” 无邪正在气头上,直接夹着火药味怼了回去:“不仅他死了,你也离死不远了!” 这话一落地,方涵就像点着了引线的窜天猴,直接向着无邪冲了过来!无邪回头嘱咐我一句,就要往前冲。我抹了一把脸上的血,一把拽住了他,把手中的血往银链子上一抹:“你先揍婴灵,他怕我的血!” 无邪恍然大悟点头直接就冲了上去,链子一抖,如同青龙探海,直接逼退了方涵,向着婴灵奔了过去!婴灵脸色铁青,轻轻一伸小手,身上的皮肤瞬间化作一堆泥土,再次化作了灵魂的状态! |
@梦是一片海 2017-01-22 08:36:00 @却笑少年多情 2506楼 2017-01-22 02:25:00 三人呈品字形各占一边,似乎谁也不相信谁。不过,在我看来,方涵势必要和婴灵柏嘉再次合为一伙。因为无邪来了,代表方冰已经死了!凭方涵和方冰的关系,发生了这种事情,她是不可能与无邪一伙的! 想到此处的,肯定不止我一人,方涵寒冰一般的目光投向无邪,冷冷质问道:“我哥是不是被你杀死了?” 无邪正在气头上,直接夹着火药味怼了回去:“不仅他死了,你...... ----------------------------- 亲,中间的被编辑删了,我现在在补上呢 |
婴灵口中咒语纷飞,急速后退间,小手往前一指!地面之上一阵翻滚,一只泥土化作的大手,从地面上破土而出,向着无邪抓了过去! 只见无邪纵身一跃,直接踩着大手翻了过去,落地就向着婴灵奔了上去!大手捞了一个空,钻入土中不见了踪影。转眼间,无邪的眼前再次出现了泥土波动,那大手又一次从泥土里面钻了出来! 我揉揉发花的眼睛,这个婴灵真不简单,这控制泥土的本领,要是用来种庄稼,连旋耕机都省了!不过,我还是好奇,他应该算是法术了吧?他能使用几次?貌似千尺幢才能使用两次而已!我打赌婴灵,最多也就是三次,毕竟他现在还有伤在身! 我光顾的看热闹,差点忘记了方涵! |
这小丫头一击不中,调转头来就向着我冲了过来!我左顾右盼,没有找到什么趁手的家伙。这一晃神的功夫,她手中的长剑就向着我毁了过来,砰的一声!一道黑色的物体直接荡开了长剑! 我回头一看,千尺幢站在我的身后,刚刚的那个物体,正是他手中的汽油桶。千尺幢的另一个手上夹着一具孩子的尸体,他尸体已经被什么东西,啃食的面目全非。不过,凭感觉的话,我估计应该是婴灵柏嘉的尸体! 千尺幢将尸体往地上一丢,直接拎着汽油桶冲了上去!高手就是高手,拿着汽油桶就能把方涵逼得节节后退!像我这样的,恐怖要想和僵尸打,只能用火箭炮了。 千尺幢打着打着,忽然直接将手中的汽油桶砸了出去,一口咬破指尖,冲着自己的掌心一点!紧接着,千尺幢骤然提速,抬起手掌猛的拍在了方涵的天灵盖上!方涵双目震惊,似乎对于千尺幢的突然爆发始料不及。 此时,她除了震惊,什么都做不了!因为千尺幢的速度太快了,这种情况下,她根本无法躲避,只能含恨闭上了眼睛!哪料,千尺幢手掌一翻,掌背拍在了方涵的天灵盖上。 对于,这反常的一幕,我气的鼻子都飞了,心说千尺幢你是不是看上这小丫头骗子了?你咋还手下留情了呢? |
由于千尺幢的格外开恩,方涵并没有魂飞魄散,只是被拍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她一脸不解的望着千尺幢,只见千尺幢收掌而立,沉声说道:“我看你也是苦命之人,小小年纪竟然被人拉着陪葬,想是老天看你可怜,给了你一个重生的机会。我不断你生路,还望你回头是岸,若是再犯,定斩不饶!” 方涵含泪点了点头:“谢谢恩人,这把剑上有九阴困阳之人的鲜血,可以对付柏嘉。”方涵说着把手中的长剑递给千尺幢。 千尺幢微微点头,接过长剑直接向着洞府的深处追了过去。无邪和婴灵,早就不知道打到哪里去了。我看这边没有什么动静了,打算凑上去跟着看看热闹。 哪料这时,方涵站起身来说道:“你不用去了,你在这守着他的尸体吧,他如果使用土遁的话,肯定会遁回到他的尸体这里的。” “这真的是柏嘉的尸体?”虽然,我自己刚刚也有这种猜测,但是当真正确认的时候,还是挺吃惊的。更吃惊的是,被啃成这样了,千尺幢居然还能认出是柏嘉的尸体? 方涵点了点头,指着柏嘉的尸首说道:“嗯,他是被父亲杀死之后,抛尸下来的,正好顺着古墓的破损处掉进了古墓之中。” |
“被他父亲杀死?”这个回答完全出乎我的意料,谁家的孩子不都是当皇帝一样供着?尤其是男孩,他爸怎么舍得杀他呢? 或者说,这是有多大的仇恨啊?可是再大的仇恨,也不能杀自己的孩子吧,俗话说,虎毒尚且不食子,又何况是人呢? “嗯,他跟我们说,他的妈妈和外人私奔了,他爸爸喝醉酒之后,就把他捆起来当猪一样杀死了,还把他的心脏煮熟吃了。” “捆起来杀死了?”我忽然想到了梦中柏嘉说过的一句话,他说,哥哥,你知道杀猪吗?杀猪,就是把猪捆起来,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如果真是这样,该死的应该是他的爸爸和妈妈。 “其实,他也挺可怜的。刚刚来那会儿,我哥不忍心看他成为孤魂野鬼,就把他的尸体稍作处理,才让他变成了婴灵。没有让人想到的是,他的怨气这么重,自从他成了婴灵之后,他就变了。他还把自己的肉分给了耗子吃,那些耗子吃了他的肉以后,成了一种可怕的怪物!” |
@爱吃黑瓜子 2017-01-22 16:32:00 接上了,继续吧,大把的更 ----------------------------- 亲,看到书的最新章节了? |
听到这里,我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忽而想到了一个问题:“你们出不了古墓?” 我记得刚刚柏嘉就是拿此来要挟他们的。 方寒听了我的话后,脸上透出一股落寞:“当年墓主人请人给我们种下了诅咒,让我们永远守护住他的墓室。所以,我们出不了古墓。柏嘉许诺我们,他可以将整座墓室夷为平地,所以我们兄妹两个才愿意听他的。现在看来,他不过是夸大其词,他成为婴灵的时间太短,还没有那么强大的控土能力。” |
“那你以后怎么办?一直守在这里?不打算投胎吗?” “外面的世界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如果,自己的亲人都不在了,一个人不过是一种煎熬罢了。”说到此处,方涵的脸上透露出与她外貌和年纪不想符的成熟。她摇摇头,长长的叹了口气:“我现在身为僵尸,已经跳出三界,不在五行。投胎做人对于我来说已经成了一种不可能达到的奢望。等待我的,不过是魂飞魄散罢了。” 我看着方涵的脸色越来越沮丧,似乎隐隐要哭了出来。我赶忙转移话题:“我刚刚进来的时候,发现这里有人来过,是不是这古墓被人盗过啊?” |
方涵点点头:“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当时来了一伙人,有五个。我们当时打不过他们,就躲起来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凉潮。” “你的朋友对你真好。”她这一句话说的莫名其妙,一脸的羡慕。 “对我好?得了吧,我可是没有看出来。”我心说你说的是无邪?那家伙的嘴巴就像蘸了鹤顶红似的,毒的要死。千尺幢还行,不过脾气有点太温柔了。 “有人愿意为你拼命,证明你比他的命都重要,如何不好?” 方涵的话,我竟然无言以为。她虽然看着是个小孩,但是活的时间太长了,所以看的会比较透吧。 她见我不说话,岔开话题:“对了,我教你怎么对付婴灵!” “你知道怎么对付婴灵?” “嗯,他每次土遁回来,都是靠近他自己的尸首一米左右。所以,只要我们布下陷阱等他,肯定能把他消灭了。” 我看方涵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就暂且信了她吧,可是该怎么布陷阱呢?他要是兔子,我倒是知道怎么设陷阱,关键他现在是婴灵啊! |
“你把衣服脱了,我去拿几样东西。”方涵撂下话走了,留我一脑子的问号。把衣服脱了?这是什么陷阱?美人计吗?老子才不脱!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过了会功夫,方涵抱着一捆兵器过来了,什么棍子刀枪,各式各样。看来,这墓主人生前还是个练武之人,这么喜欢兵器? “你怎么还不脱?” 我撇撇嘴:“为了对付一个婴灵,至于搭上我的清白吗?大不了让千尺幢和无邪多费点功夫就得了。” 方涵狐疑的望着我,忽然一拍脑袋道:“怪我没有说清楚,你只要把上衣脱了就可以了。我们需要布条,把你身上的衣服撕成一条一条的,沾上鲜血就可以了。” “用线不可以吗?” “你有吗?” “我有……”我一摸后背,背包哪里去了? |
估计是刚刚打架的时候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我让方涵稍等,赶紧去找背包。结果,没走几步路还真被我找到了,只不过找到的是无邪的背包。 我从背包里面取出了一捆红线,然后按照方涵的要求,开始往上面抹自己的血。但是,一看这么长的线,我就傻眼了。这估计要把我的血放干净,才够吧? 方涵解释道,不需要全部抹,只要沾着一滴就足够了。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要是全部抹上,我比婴灵死的还早。 我们两个开始布置陷阱,把兵器插在婴灵尸体的方圆一米左右,然后用红线随便的绑了一张网,网眼很大,有个小孩的脑袋那么多。再将红绳网架在距离地面一米左右的位置,周围固定在兵器上面。 陷阱这就算是做好了,我看的一头雾水。这陷阱能逮到婴灵?直接铺在地上多好,他一出来就把他网住了! 我把我这个想法和方涵一说,方涵恍然大悟道:“哎,你别说你这个方法比我这个省事多了。” 废话,方法不就是为了省事吗? 我们两个正要返工,地上的泥土忽然缓缓的波动起来! |
“算了,来不及了,就这样吧!”方涵说着示意我往后退。眼前的地面上忽然窜出一道身影,紧接着只听哎哟一声,婴灵的身子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他的尸体开始急速的腐烂,化作一股股脓水。随着他尸体的腐烂,他自己的身子可以出现了透明!这种透明的速度很缓慢,但是却一直在不急不缓的进行着。 婴灵忽然扭头安安静静的盯着我,那种目光看的我浑身上下特别的难受,感觉自己正在做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 当眼睁睁看着一个生命,从自己面前消失的时候,任凭任何人都无法做到无动于衷吧。我还是忍不住的,动了恻隐之心。 我刚刚准备上前,耳边忽然传来了无邪的急促的喊声: “你别动他!” 我寻声望去,无邪和千尺幢两个人从通道里面,狂奔而来。 |
两个人见我没事,才舒了一口气。看到眼前的一幕,忍不住对我刮目相看。等我们三个相互吹捧一番,婴灵的身子已经透明了一大半了。 我于心不忍,硬着头皮小声说道:“那个,能不能救救他?” 我说了前半句就后悔了,后半句声音小的就像苍蝇,还是惹恼了无邪。无邪顿时暴跳如雷,指着我骂道:“你以为你这是善良吗?,你这是傻!我真的服了你,咋想的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被人骗了,还要给人家报销往返路费呗?我!” 无邪说着指了指我,无可奈何道:“我要被你活活气死了!” |
千尺幢伸了个懒腰,随手掏出一张符纸,轻轻折了一个三角,往红绳网下的婴灵面前一丢,蹲下来说道: “要是想投胎,就自己进去。要是想魂飞魄散,你就继续扛着,对了,没有第三条路。” 婴灵几乎想都不想就钻了进去,我们处理完此事便和方涵道别离开了。到此为止,终于可以好好的回去睡觉了。 装着婴灵残魂的符纸,被千尺幢送到了空桑寺。听说,要超度一个月,才能送入轮回。隔天,千尺幢回来的时候,给我带来了一个红绳穿着的小铃铛。 小铃铛通体银白,很是漂亮。 千尺幢说,这是柏嘉送我的,谢谢我愿意帮他。他还说,这铃铛可以预知危险,如果,有人想害我,铃铛就会响。 而且,这铃铛的响声很奇怪,除了我,谁也听不到。我听他越说越邪乎,放下手中的西瓜,赶忙让他打住。我怎么越听越觉得,千尺幢像搞传销似的? |
我和他认识这么久,唯一听他夸过别人一句话。当然,那个人就是我。前不久,他刚刚夸过我,潮儿,你这个半吊子的性格,说话怎么这么可爱? 就这么一句,就是他的极限了。今儿个怎么着了?难不成收了柏嘉的广告费了?这铃铛真有那么神奇? 我打了个饱嗝,一把抓过铃铛仔细的瞅了瞅,又拿在手里晃了晃,它确实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在这摇铃铛,一旁的无邪和大妮姐正看着动画片,笑的地动山摇。我示意他们小点声,吵着我听铃声了。万一,这铃声只是很小呢,他们这么吵,就算有也听不见啊! 无邪不乐意的瞅了一眼我手中的铃铛,切了一声:“切,我当是什么玩意儿呢,这是柏嘉那小子用他剩下的土灵之力,帮他塑造的守护铃吧?” 很明显,无邪的语气是在问千尺幢。 |
千尺幢摇摇头往沙发上一坐:“柏嘉都被揍成那样了,哪里来的什么土灵之力,这东西古怪着呢,我怀疑是别人送给柏嘉的,或者是柏嘉从哪里捡来的吧,他不愿意说就罢了。反正,现在是我们的了。” 无邪点点头:“既然是好东西,就留着吧!反正,你也没有什么本事,有件护身的宝贝,活的时间不是长一点嘛!” “……” 这句话不用想,就知道是说给我的。他这张鹤顶红一般的嘴,我已经免疫了。要是因为这和他生气,够气半年的! 我随手把铃铛绑在手上,背后嘭的一声,吓了我一跳。 |
我回头一看,一个戴着墨镜的黑脸中年男人,正敲着我们的柜台。 这中年男人身高一米八左右,上身的白色背心被胸肌撑得鼓鼓的,裸露的右手臂上纹着一个手持青龙偃月刀的关二爷。 啥意思?流氓也怕鬼啊? 他见我们回过头来,随之收回了手掌,仰着下巴说道:“你们家大人呢?还做不做生意?” 什么意思?我们家大人呢?你来查户口的吗?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大妮姐起身笑呵呵的问道: “大哥,你想买点啥?我们这死人用的啥都有,有些东西” 不等大妮姐说完,他就摆摆手不耐烦的道:“去去去,瞎凑什么热闹?赶紧把你们家大人喊来,我们家老板碰上脏东西了。” |
大妮姐一脸通红的望望我,我又望望千尺幢。千尺幢淡定的坐在沙发上吃着西瓜,偶尔有一句没一句的看着电视自言自语。 我挠挠头:“那个大哥,我们就是店家了。你要是” “你们?” 看他的表情,除了不相信就是嘲讽和鄙视。我们咋啦?年纪小就不能抓鬼吗? “算了,没有功夫陪你们一群小屁娃娃胡闹!”中年男人撂下一句话,扬长而去,临走还嘀嘀咕咕的叨咕着什么。 看起来,他很不喜欢我们。可是,我们什么也没有做啊,就这么把我们否定了?难不成还要雇个白胡子老头来这里做做样子? 无邪兀自说道:“搭理他干嘛?看着他那个纹身我就来气。纹个纹身自己就是黑社会了?别说他纹个关公,他就是纹个齐天大圣,我照揍不误!” “是,一天到晚就能最厉害,行了吧!你咋不上天呢?不和太阳肩并肩呢?” “我怕被后羿射下来,你不服啊?我们两个比试比试?” 我顿时哑了火,我跟他比试不是找死嘛! |
外面的太阳正在兴头上,马路被晒得能摊鸡蛋。今天没有生意,我们就坐在店里斗斗嘴。 至于晶晶,她在楼上呢。她最近迷恋化妆,一有时间就对着她那个脸肆意妄为,还加入了什么化妆QQ群。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想到了柏嘉的事情,随口问道:“柏嘉他姓什么?姓柏?” 千尺幢淡淡的道:“姓梁,你还想着他的事情呢?” “一个孩子,活活的被父母祸害死。我能不想嘛!” 无邪突然插嘴:“你就该去当阎王爷,一天到晚管不完的闲事。对了,白老师家里有事,我这两天要去福利院帮忙看孩子,有事千万不要给我打电话。” “要走赶紧走,中午还能省顿饭!”就许你说话难听,我也会。 无邪理都不理我,直接出门走了。千尺幢忽然扭过头来:“我们回家看奶奶去吧,反正也没什么事。” |
千尺幢忽然扭过头来:“我们回家看奶奶去吧,反正也没什么事。” “店呢?你不算命了?” “店让大妮姐看着就行,钱挣得差不多了,还算啥命。” 下午的时候,我们两个回了老家。山里和市里相比,稍微好一点点。 隔天下午,我们坐在村里的大树上,陪一群老奶奶聊天。老人家聊天,都是聊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借钱,只不过他们聊的借钱,可不是借活人的钱,而是借死人的钱! 讲故事人的是刘奶奶,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记得我们小时候,别人问你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们总是骄傲的说,我爸说的,我妈说的。总之,似乎年纪大的人说的都是真的。而刘奶奶为了强调这个故事的真实性,说是听她爷爷说的。 农村人讲故事就像传家宝一样,一代传给一代。经过一番添油加醋,然后,越传越匪夷所思。但是,我们不可否认,人们就是爱听这些匪夷所思的。 一旁听故事的人已经支起了耳朵,刘奶奶把拐杖往怀里一夹,开始讲起了那一段尘封的过往。 |
故事的主人公名叫江明松,名字是个好名字。但是,乡亲们更爱叫他的绰号:“老妮子”。听说是他前面的几个哥哥都是夭折死的,生江明松那会儿赶上难产,大人死了,小孩捡了条命。 江家剩这么一个独苗,自然是疼得厉害。再加上他们家是土财主,这疼爱就更显的物质化。隔年,江明松的老爹娶了个老媳妇,生了个大胖小子。这大胖小子只活了三天便夭折了,第二年又生了一个,结果又死了。 于是,江明松尤其显得珍贵了,因为江家就这根独苗了。江明松的奶奶觉得事情不对劲,就找人给他们江家看看。结果,算命先生说他父母命中无子,得起个女孩的名字,瞒过阎王爷,于是,江明松就有了这个名字:老妮子。 当然,开始是叫小妮子,大了以后,就成了老妮子。这一晃,江明松十八了,到了娶媳妇的年纪。有余他的重要性,他的婚事成了江家的大事。再说,他爸也是一把年纪了,前前后后生了那么多,才养活这一个,你说年纪能不大吗? 媒人来了好几波,终于给江明松说了一个好媳妇,名叫黄莺,外号赛西施。 媒婆说的有鼻子有眼,江明松也就信了。一家人开始准备这婚礼的事情,可是到了结婚那天,江明松觉得事情不对劲。 |
这个黄莺的体型有点大,基本上横竖一样宽。这么个体型恐怕赛不了西施,倒是能赛上冬瓜。但是,现在三书六礼都送了,要是悔婚,岂不是真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算了,回去揭开盖头看看吧,兴许真的就长的漂亮呢。江明松这么想着,也就硬着头皮没有说什么。结果,这黄莺一上轿,四个大汉愣是抬不动! 最后,没有办法,只好换了马车。到了晚上入洞房的时候,江明松一掀开盖头,当时就傻了!这哪里是什么赛西施,这不是一个长着头发的冬瓜吗? 最让江明松不能认的是,这黄莺一个姑娘家,竟然还秃顶!这时候,正巧窗户被风吹开了,一阵大风呼呼的往里面吹,黄莺那脑袋上顶着的一圈秀发,被风这么一吹就像刮龙卷风似的。 江明松这么一看,差点活活的被吓死了!哪里还想别的,江明松拔腿就跑。 黄莺哈哈一笑,就像李逵似的,一把把江明松搂在怀里,开始脱江明松的衣服。洞房外趴墙根的下人们,听着屋里面热闹,一个个捂着嘴巴,强忍着笑意,把耳朵贴的更紧了,恨不得整个人挤进墙里面去。 |
第二天,大家一看这黄莺的长相,青蛙眼,肿眼泡,朝天鼻,水缸腰,这和猪圈里面的猪相比,就差那一身毛了吧? 江明松的后妈这么一瞧,抡着拐杖就要找媒婆去算账。哪料被江明松拦了下来,江明松看黄莺的眼神很奇怪,早没了最初的厌恶,反而是满满的痴迷! 老太太见江明松执意如此,也不好再劝。毕竟,人家两口子过日子,跟自己这个老太太有什么关系。 从此以后,外面风言风语,两口子相敬如宾。但是,大家渐渐发现江明松变了,变得越来越瘦!到了最后,简直是枯瘦如柴。 这两口子往那一站,就是水缸旁边摆着一个玉米杆!江明松虽然越来越瘦,但是,却愈发的对黄莺唯命是从。 老太太虽然是江明松的后妈,但是对江明松视如己出。加上,平常江明松对自己也孝顺的很,母子俩关系不错。如今,看到儿子的变化,老太太心里打起了鼓,她总觉得这事情不对劲! |
自己这儿子莫不是染上大烟了?除了染上大烟,还有什么能解释自己儿子的变化? 老太太越想越是这么觉得,于是,趁着天黑以后,便去江明松的窗户根底下,趴墙根去了。 这一听之后,老太太气的火冒三丈,直接打开房门冲了进去。这进去一看,黄莺躺在床上,江明松正躺在她怀里拿着个小鼻壶欲仙欲死的吸着。 那投入的表情,竟然连老太太闯进来都没有听见!老太太看着眼前的一幕,更加确定自己的儿子是在抽大烟! 当下直接上前一把抢过小鼻壶,嘭的一声摔了个细碎!这一摔可是不得了了,屋子里面顿时起了一阵黑风,吹得窗户噼里啪啦的乱响,房间里面的桌椅板凳落地声接二连三的响起。 忽然,一声凄厉的怒吼传来,眼前的阴风这才慢慢的住了。老太太站稳脚跟,往床上这么一看。只见床上躺着一副人皮,自己的儿子江明松正躺在人皮上面,昏迷不醒。 老太太这可吓坏了,赶忙上前呼喊。可是,无论老太太怎么喊,就是喊不醒这江明松。江明松就好像是死了一般,浑身上下冰凉! |
老太太这可没了辙了,抱着江明松嚎啕大哭。这一哭,自然惊动了家里的下人,和江明松的爹江玉城。 大家伙围着老太太一通询问,结果一个个当下就傻眼了,不知道如何是好。等江玉城反应过来,赶忙差人去请郎中。 郎中来了摇头就走,说是人已经死了。郎中这一走,江玉城这下觉得天都塌下来了。自己难道真的是命中无子,注定要江家断了香火? 可是,人都死了,哭也好,痛也罢,又能如何?还不要下葬。这死的可不止是江明松一个,还有一个黄莺。江玉城差人去黄莺的娘家报丧,结果怪事发生了! 送信的人去了当初娶黄莺的地方,发现人去楼空,房屋的荒草已经半尺高。看眼前的这般落败的景象,这里至少有十几年没有住人了。 送信的人纳了闷,这少奶奶过门也就半年多,这娘家的人怎么全部跑干净了?纳闷间,正好看见一个羊倌赶着一群羊路过,便上前打听了一番。 |
羊倌像看傻子一般看着送信的人:“恁走错地了吧?这里十几年都没有住人了,哪里有什么姓黄的人家?恁啊,走错地方了吧!” “这咋可能呢?俺家少奶奶就是从来娶的啊!”送信的人做了难,这信送给谁去?羊倌摇摇头,甩着鞭子赶着羊群离开了,送信的人左等右等,眼见再没有人路过,便准备先回去把这事情告诉给老爷去。 江玉城呢正正处在丧子之痛中,便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毕竟,他压根就没有把这个儿媳妇当回事。结果,这第二天家里又出事了,黄莺的那张人皮不见了! 从那以后啊,江玉城就老做梦,梦见自己的儿子,梦见自己的儿子全身上下血糊糊的,身上的皮早就被剥的一干二净了。讲到这里,刘奶奶停了下来,拍拍手道:“好哩,讲完了,该恁说一个了!” 这时,村道上我奶奶喊我们回家吃饭,我和千尺幢便跳下大树,回家吃饭去了。这故事,我听得不过瘾,就问千尺幢,有没有什么好故事。 |
千尺幢耸耸肩膀:“鬼故事我没有,你要是想听,我带你去现场看看就是了,干嘛要听鬼故事?” 我摆摆手,刚刚过一天安稳日子,可不想折腾了:“对了,那个黄莺是不是黄皮子啊?” 千尺幢摇摇头:“不像,我估计是寄生。” “寄生?”提起寄生,我猛然响起了生子。奇怪的是,生子这一家人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我面前了。带着疑问,吃饭的时候,我问了我奶奶。 我奶奶告诉我,他们一家人说是去南京做生意去了,连生子奶奶都一块走了。做生意去了?怎么这么巧?当初寄生可是躲在生子的身体里面的,福生最后也没有告诉我生子是不是死了。 我记得最后,生子化作了一道青烟,他到底是魂飞魄散了,还是逃跑了? |
好日子没过一天,第二天打电话来,说那个目中无人的中年男人又来了,而且直接掏了十万块钱请我们抓鬼。 我一听十万块钱,撂下手机,抓着还在啃西瓜的千尺幢就往市里赶。千尺幢爱吃西瓜,直到我们当了村口,他还在细嚼慢咽的啃着那块西瓜。 我心说这的是吃西瓜,要是吃红烧鲤鱼,这速度他一条鱼能吃一年!等了十几分钟,凑上了一辆拖拉机往镇上赶。 到了市里的时候,是下午三点。一天之中最热的时候,因为天气炎热,街上的人并不多。我收拾好东西问大妮姐要了地址,就赶紧出发了。 一看这地址,我心中恍然大悟,怪不得出手这么阔绰,敢情还是别墅区啊! 我们开车到了小区的时候,正好碰上了张友田的姐姐。正巧,晨曦也坐在车上,车窗一打开,看见我就喊舅舅。 张友田的姐姐问我们来找谁,我去告诉了她地址。结果,张友田的姐姐还没有反应过来,晨曦就扯着嗓子道:“舅舅,你说的地方我知道,就是柏嘉家!” 柏嘉!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上,柏嘉现在不是在空桑寺超度吗? |
难道,出来找他爹报仇来了? 想到这些,我们匆匆告别张友田的姐姐,就往柏嘉家里赶。他家是一栋豪华的三层小别墅,看着眼前的别墅,我自言自语道: “我实在不明白,他妈妈嫁给这么一个有钱的人,为什么还要跟人跑呢?” “万一嫁错了人呢?” “嫁错了人也不能把孩子留给你个疯子吧,要不然,柏嘉怎么会变成这样?” “兴许,她觉得柏嘉的爸爸会照顾好柏嘉吧!” “我看柏嘉都不是他的种,还指望他照顾柏嘉?这个女的真是够了!” 千尺幢哑然失笑,摸摸我的头道:“兴许,这女的觉得柏嘉是他爸爸的亲儿子呢,又或者,她也不知道柏嘉是谁的儿子。” …… |
千尺幢的这句话,让我无言以对。 我按了一下院子外面的门铃,少时,一个病怏怏的声音传了出来: “谁啊?” 听这声音,被折腾的已经差不多要死了吧!我望望千尺幢,我该怎么说?说自己的名字,怕自己名字不够响亮,人家万一不知道呢?说丧葬用品店,是不是太晦气了? 哪料,千尺幢豪爽的很:“抓鬼的!” 这三字太管用,院门立马自己打开了,紧接着房门也开了。一个病怏怏的年轻男人走了出来,我一看这年岁最多也就是个二十四五岁,这人结婚倒是早啊。 他一见我们,就像抓着了救命的稻草,直接冲了上来,一把攥住我的手道:“先生啊,你们可算是来了,我都等你们好久了。昨天让王师傅去请你们,多有怠慢了。你们别介意,他那个人是个大老粗。你就是古月凉潮吧?哎呀,长的真是一表人才啊!” “你是抓鬼呢?还是相亲呢?握够了没有?”千尺幢一句话解了我的围,他赶紧松开我的手,解释道:“你们误会了,他干爹和我爸是朋友,这次就是刘先生让我去请他的。” “你爸认识我干爹?” “嗯,他帮我家看过风水。” “哦,怎么称呼?” “我姓梁,梁佑升。”梁佑升?真是个适合当官的好名字啊! 千尺幢自言自语道:“外面真热啊,哎!”梁佑升恍然大悟,赶忙把我们请进了屋子里面。 |
我看着屋子里面挂满了镜子和符纸,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这家伙到底是招惹了什么东西居然夸张到这个地步! 只是,我一看这些符纸,忍不住摇头。这都是画的什么狗屁东西,要么多一笔要么少一笔,转了一圈,没有看见一张画对的符纸,就这还能驱鬼? 还有就是镜子,镜子的作用是反冲风水中的煞气,对改善风水有用,对于驱鬼几乎没有作用。唯一有作用的是八卦镜,而不是这种普通的镜子。 这是哪个二流子捉鬼先生出的馊点子,这不是害死人吗? 千尺幢二话不说,坐在沙发上自己倒了一杯茶。我绕了一大圈,这才开口说道:“怎么回事,讲讲吧。” 梁佑升四下瞅了一眼,冲我摆摆手:“先生,你过来,我怕被他听到。” 我看着梁佑升这个胆小如鼠的样子,忍不住冷笑,你杀你儿子的时候,胆子可比这大多了!现在知道害怕了?早干嘛去了? 我不情不愿的往沙发上一坐,他这才开口说道:“我最近总是做梦,梦见一个血糊糊的老太太,管我要钱。” “血糊糊的老太太?管你要钱?你欠人家帐了?”我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所以语气有点冷嘲热讽的意思。这家伙除了有钱,好像一无是处!先是杀死了自己的儿子,现在又欠人家的钱?这种人,我还是不救的好! 但是,他这番话,也有让我高兴的地方。那就是听这个意思,不是柏嘉来找他的麻烦。柏嘉已经很可怜了,万万不能因为这个渣爹,把自己的轮回断了。 千尺幢这时忽然插嘴:“你最近是不是做了什么见血的事情了?” 梁佑升一怔,随之一脸无辜道:“没有啊,我最近没有做什么见血的事情,就是一直做梦。” 我气的都要发射了!这个家伙真的是不知悔改,杀了人还能这么一脸无辜,天底下不要脸的人里面,他肯定是个钻石VIP! 千尺幢冷冷一笑:“什么时候开始做梦的?” |
梁佑升想了一会儿:“大概三天前吧。” “做了什么梦?一直就是那个老太太吗?” “还有,还有——”梁佑升突然支支吾吾起来,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千尺幢饶有兴致的盯着梁佑升,见他一直不肯说出真相,便失去了等待的耐性:“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但愿明天我还能见到你,潮儿我们走了。” 千尺幢说着站起身来就往外面走,我趁着起身的功夫,偷偷摸摸的瞪了他一眼!活该吧你,去死吧你!死人渣,早死了省的祸害人! “我加钱!”梁佑升赶忙说道,他似乎吃定了我们一定视钱如命。果然是无耻的暴发户,就只会用钱打发人!他以为钱就能买通一切吗?今天不好好给你一个教训,你永远学不会做人! 我虽然不是什么高尚的人,但是这点魄力还是有的!我只顾着生气,埋头往外走,一不小心就撞在了千尺幢的胸口上。 这家伙什么时候停下的,也不提前说一下!不对,千尺幢怎么停下了,不会真的要帮他吧! |
“你准备加多少钱?” 千尺幢的话让我大跌眼镜,无邪那个财迷心窍的毛病难道也会传染吗?千尺幢什么时候这么爱钱了? 梁佑升见千尺幢愿意谈了,激动不已:“我再加十万!” 十万?我怎么觉得自己脚都站不住了呢?难道,我也这么财迷?不行!我是有底线的人。可是,那是十万块钱啊!算了,有时候也可以适当的没有底线一次的。 “行,晚上,我们再来帮你。” “那现在?你们不能留下来陪陪我吗?”他似乎被吓破了胆,一听我们要走,脸色苍白的厉害。 千尺幢环顾四周道:“你如果害怕,可以出去晒晒太阳,老待在这里,只会让你身上的阴气越来越重。对了,如果有时间,把你们家里的符都揭了吧,这些符并没有任何作用。行了,晚上见,祝你好运。” 千尺幢说完,不顾背后追上来的梁佑升,带着我直接开车回去了。 车上,我这个墙头草,在金钱和道义上摇摆不定。最后,又倒向了道义,冲着千尺幢埋怨道:“你干嘛要帮他?那个坏人死有余辜!” 千尺幢头也不回的回道:“他死不死无所谓,关键是把他的钱拿回来。先挣了钱,再让他死不也一样?再说了,我总觉得事情不对劲!” 我不以为然道:“有什么不对劲?他杀了柏嘉,就该死!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梁佑升不过是个富二代,不可能有多强的心理素质。可是,刚刚我问他有没有血光之事的时候,他那个反应太自然了!我不认为,他有这么强的心理素质。或许,他真的没有杀死柏嘉呢。” “这怎么可能?柏嘉虽然年纪小,但不至于是谁杀了他,他都分不清吧?” “世界上有没有非常相似的人?或者说几乎一模一样的人?” “有,双胞胎。” “如果,梁佑升有个双胞胎的兄弟呢?” “怎么可能会这么巧?” 千尺幢突然轻笑着摇摇头:“巧的事情,可不止这一件啊,你想一想,为什么柏嘉刚刚出事以后,梁佑升就紧跟着出事了。不对,是柏嘉的母亲先出的事,然后是柏嘉,再是梁佑升!” 我越听越糊涂,根本就听不懂千尺幢在说什么。他倒是兴奋的很,一路上哼着流行歌曲。千尺幢唱歌很好听,以后就是不抓鬼了,去唱歌也肯定能红。 我闲着无聊,望着车窗外发呆,忽然,车子停在了路边。我望了望窗外,也没有出什么交通事故啊! 这时候,只听千尺幢兴奋的说道:“难得出来一次,走,我们去逛商场,随便买,我买单!” |
喊我逛商城?不瞒你说,我长这么大逛商场的次数加一起,不超过一把手。小时候家里穷,大了以后忙着打游戏,哪有什么时间逛商场? 结果,进去以后,看什么东西都贵。我挑了几样换季打折的衣服,刚刚拎到手上就被千尺幢抢过去,又挂了回去。 千尺幢盯着我打量了一圈:“潮儿,你真的是个富二代吗?你挑的都是什么破玩意儿?” 旁边的导购员挂不住面子,解释道:“帅哥,我们这些都是牌子货,只是现在换季才这么便宜的,原先都要好几千的。” 我也看不上这些牌子货,做的太土气,穿上就像个老干部似的。我比较喜欢两三百的那种小店的衣服,做的很时尚。所以,我对这些什么名牌,一点都不喜欢,不过是把广告费出在消费者身上的流氓。 “算了,我不喜欢这的衣服。我们去隔壁看看吧!”千尺幢经不住我央求,被我拽出了商城。我带着他去了另一条街,这条街我太熟了,从我知道打扮的时候,一直到现在,百分之九十的衣服都来自这里。 我像搞批发似的买了一大捆衣服,结果一结账一千都不到。我和千尺幢把衣服抱上车,我忙着翻看自己的收获。 千尺幢的嘴角不停的抽搐,问道: “你买这些衣服能穿吗?” |
我白了一眼千尺幢,没有好气的说道:“咋不能穿啊?平均下来,一件合五六十呢,你看这帽子多帅气,专卖店一两百呢,在这买三件衣服就送一顶。对了,一会儿回家,我把这个帽子送给无邪,他要是问多少钱,你就说五百。听见没?” “无邪又不傻,他能信吗?”千尺幢投来怀疑的目光。 我扫了一眼手中的帽子,确实有点不太像,都开线了。我赶紧掏出打火机把线条烧掉,这样就像了。我拍拍帽子,不以为然道:“万一傻呢?拿着,这一套是给你的。” 我说着把手中自己搭配出来的一套衣服,递给了千尺幢。千尺幢穿衣服太保守,大夏天的长衣长裤,就像刚刚从朝鲜回来似的,哪里对得起他这么好看的脸蛋和身材。 千尺幢接过去一看:粉蓝色的三分裤,吊链的白色七分袖,还有一顶白色的八角帽。一脸的纠结,小心翼翼的问道:“潮儿,我要是穿上这个,不会成了女孩吧?” 我头也不抬的道:“你想多了,要是穿个衣服,就能把小伙子变成小姑娘,人家还去泰国干嘛?” “泰国是哪个国家?” “一个神奇的国家。”借寿婆也真是的,只教千尺幢法术,不教他地理吗?连泰国都不知道。不过,我确实搭配的很厉害,回到店里,他一换上新衣服,大妮姐的口水都止不住,就连晶晶都忍不住夸他秀色可餐。 千尺幢有点不好意思,捅了捅我的胳膊,小声问道:“潮儿,真这么好看。” 我擦擦口水,点了点头。确实好看,这一个男生能精致到这个份上,也是让我开了眼界了。 千尺幢一听我说好看,自言自语道:“看来,明天我们还要去买衣服了。” …… |
这正应了那句话,男人要是爱打扮,还真和女人不相上下。吃了晚饭,我们两个忙着收拾东西,梁佑升的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打了过来。我忍不住嘀咕,梁佑升办的是什么套餐,打电话不要钱吗? 到了梁佑升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八点了。夏天的天黑的比较晚,八点的时候,天不过是刚刚擦黑。 他家里好像只有他自己,白天的时候,我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忍不住好奇,我问了梁佑升。他说这里原本是他们一家三口的,自从老婆带着孩子跑了以后,只有他自己了。 老婆带着孩子跑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和柏嘉说的根本就不一样啊!我忽然觉得,事情远远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这件事情,变得越来越让我难以理解,到底谁在说谎? 我注意到屋子里面的装修风格,很中式的简洁与儒雅。按理来说,喜欢这种装修风格的人,断然不是那种热衷于杀伐的人。 |
我们两个忙着把东西从背包里面取出来,梁佑升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我们带来的东西很简单,就是几张符还有一些柳树叶。 千尺幢抽出一张符纸递给梁佑升,让他上楼去睡觉。在这里问东问西的,要是让你都学明白了,以后我们吃什么? 临走的时候,千尺幢让梁佑升把所有的房门全部打开。然后,我们两个挨个窗户贴符,等贴完以后,千尺幢取了个招魂铃挂在房门口。 准备好这些,千尺幢去人家家冰箱里面搜吃的却了,牛奶薯片不停往桌子前摆。我看见山一样的零食,有点不好意思了。我们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又是吃又是拿的,似乎不太好吧。 “哎,这个裤衩太短了,老是觉得像没有穿裤子似的。”千尺幢一边嚼着薯片一边唠叨着我买的三分裤。 “短了多好,那样才凉快。” “确实比穿裤子凉快,明天我们再去买衣服吧,我想买件背心。” “只要你掏钱,天天去都行。你说,今天那个贵老太太会来吗?” “我觉得应该会,她不是天天来吗?不过,料想,有不是什么厉害的鬼。”千尺幢似乎觉得坐着不舒服,直接枕着我的腿往沙发一躺。那表情满足得就好像我们不是来抓鬼的,而是来度假得。 “你怎么知道她不厉害?” “真要是个厉鬼,还会天天过来和他托梦玩?恐怕早就把他弄死了。” 我们正说着话,就听见门口的招魂铃,叮铃铃的响了! |
我赶忙站了起来,一时太激动,忘记了腿上的千尺幢,一使劲就把掀滚在地上。 “见了鬼你至于这么激动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中奖了呢?”千尺幢埋怨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我赶忙赔礼道歉,安慰他几句,这时候,门口的招魂铃的声音突然没有了! 难不成鬼老太太跑了?我赶忙往门口追了过去。到了门口一看,一滩水渍平白无故的出现在眼前。 背后千尺幢的声音响了起来:“还是个水鬼啊,这年头水鬼的脾气都这么好了?” “水鬼?水鬼怎么可能浑身血糊糊的?你忘记了梁佑升说的了?他说他梦见的,是一个浑身血糊糊的老太太。”我说着蹲下来,用手指蘸了点地上的水渍。这一蘸就好像是摸在冰水上面一般。随口埋怨道:“奶奶的,怎么这么冷?” “这叫阴气,越冷证明她的阴气越重。不过,这个是个新鬼,连阴风都带不起来,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听了千尺幢解释,恍然大悟道:“意思这个老太太刚刚死了没有多久?” 千尺幢颔首道:“绝对不会超过七天,潮儿,这个鬼你都能打的过。” |
我都能打的过的话,这还叫鬼吗?就我这个水平,向来是哪个鬼见了,被哪个鬼欺负。 千尺幢忽然揽住了我的肩膀,随手把头顶的铃铛摘了,骤然提高了音量:“走吧,我们回家吧,她今晚上是不可能来了。” “回家?我们可是收了人家二十万的,这样子都不做做,会不会有点太过分了?” “我给你冲一百块钱的游戏币。” “好,咱们回家。” 我的要求并不高,给我冲一百块钱游戏币就好。千尺幢知道我爱玩游戏,只要给我冲游戏,其他的都不是事。 结果,千尺幢开着面包车,带我去小区外面的绕了三圈,又把车开回来了。 我恍然大悟,千尺幢不会是想来个请君入瓮吧!千尺幢从后面的车座上的背包里面,取出来了一根绕成圈的柳树条,取来了递给我,说道: “我给你守着门,你上。” 我磨磨唧唧的接过柳树条,底气不足的道:“你确定她是个新鬼?” “废话,我坑谁也不能坑自己媳妇吧?”千尺幢说着打开车门,直接把我推了下去。 我撇撇嘴,只好硬着头皮往屋子里面走。从院门口到房门口,就十来步的距离,我愣是磨磨唧唧的走了半分钟。 千尺幢不耐烦了:“你要是再墨迹,一百块钱就没有了!” |
你这不是逼良为娼吗?我一咬牙直接踹开房门,为了我的游戏币,豁出去了! 一进屋子,我就觉得潮湿的厉害,就好像是进了几十年不见天日的地窖里面。屋子里面亮着两盏小灯,因为灯光不太亮,觉得眼前像是蒙了一层纱窗一般。 “有鬼吗?出来!”这是我进了大厅说的第一句话,现在想想只有傻子才能说出这话。 我一手拿着柳树条,一手掏出一张驱鬼符,左边猛的一看,右边猛的一瞅,好像没有什么鬼啊? 大厅里面寂静无声,这里似乎突然之间,被世界遗弃了,就好像置身在一口巨大的棺材里。周围越是安静我心里越是发毛,这也太吓人了! 不行,我得制造点声音出来,我咳嗽一声,清清嗓子道:“出来啊,我看见你了哦!别藏着了,我看见你了哦!” 我怎么忽然有种躲猫猫的感觉,我一边喊,一边注意着四周的动静。许是心理暗示的作用,我觉得自己身旁总有什么东西在晃! 隐隐觉得,有双眼睛,正在阴森森的盯着我看。 忽然,我背后忽然传来一阵毛骨悚然的声音:“是嘛?你看见我了?” 这声音,听的我头皮发麻,感觉头发都炸了,握紧柳树条,猛的回过头来。 |
楼主没有丢,过年家里忙,我妈不在家,就我爸我俩,啥事都要弄,要准备过年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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