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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吾师录》——乱世出妖孽,寻鬼我自知。[第2页] |
作者:夜半微风之老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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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稿至此,自勉一下 |
第六章 “什么是百鬼阵?”我问道。 “一....一种阴毒的.....”师父说道这里,终于褪去亢奋再度不胜酒力犯起了困意,上下眼皮子打架,我见如此赶忙让师父休息去了。师父沾床就睡,我也回到自己的屋子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师父醒来后,我伺候着师父用了饭,然后又一次低声提起了百鬼阵的事情。师父身子一震,两眼环睁看了我好久才问道:“你怎么知道百鬼阵的?” “师父您昨晚说的。”我说道。 师父拍了拍额头,叹了口气说道:“酒要少吃事要多知,真是喝酒误事啊。孩子,你出去看看,外面是否戒备森严了?” “是师父。”我说着佯装闲来无事的样子,溜溜达达走出们去,果然周围有十几个真枪实弹的大兵在守着。师父估计是又想脚底抹油开溜了,能成一方大员的都是人中龙凤,对付我们这种走江湖的岂能败下阵来,他们早有了防备。 我回去回禀了师父,师父再度叹息道:“完了完了,这次真是栽了。” “师父何出此言,事情就这么严重?”我问道。 师父摆了摆手,并不作答,然后拿出了游八卦开始推了起来,过了半晌说道:“还有一线生机,孩子,这唐家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厉害的人物,也不知道是谁下了这等厉害的阵。这次下到唐家的百鬼阵略有不同,按照常理应取一鬼做饵引百鬼同行,设计阴阳风水流向,至此地藏污纳垢妖魔邪祟皆至。可是现在的这个阵法却很有云南本地特色,并非中土百鬼常态,为师也前所未见,此乃是用了巫蛊之术做饵,引百鬼前来,虽然道理上都是一样的,但实际操作起来却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
“那师父您要如何解决?”这些日子以来,我除了增强自己识文断字的能力以外,也读了不少卦术阵法图,对师父所讲的略知一二故此觉得自己也能插上话了,于是此时问道。 师父摇了摇头说道:“没办法,既然跑不了,你就再陪为师去一趟,看个究竟。” “是。”我答道。 我们师徒二人让门口卫兵,也就是那群名为护卫,实为看守的士兵去禀告了唐继尧,随后有人派车把我们带去了唐继禹的府衙。 唐继禹府修造的很气派,不似云南当地的建筑,倒有些像胶澳的某些大户人家,颇具北方特色。我们查探一圈之后,师父把我拉到一边问道:“秋生,你感觉到什么没有?” 我摇了摇头,的确,我并没有遇到飘梁和在张铭钰家宅院时候的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我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我会有那样的感觉,但我知道那是一种不好的预感。凡是我有那样感觉得地方,必定异于常态,换句话说也就是此地有鬼。可是唐继禹的府上却让我丝毫的异样感都没有,这令经验近乎为零的我都感到奇怪,我看向师父,师父的脸色不太好看,低声说道:“这才是奇怪的地方,我也没感觉到任何的怪异。按道理说,一旦有百鬼阵,即使在大白天我们这种人应该可以感觉到的,如此看来就是有人算到了我们的到来,为了不让我们破解,故意为之。” “那师父咱们该怎么办?”说实在的,我没听懂师父所说的最后半段,不过我也知道,这次要是解决不好,只怕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张铭钰一地土豪尚且都用武力恫吓,更别说唐继尧这样一方大员了,估计要是这事儿办不漂亮,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估计是出不了云南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此次阵仗是我前所未见的,云贵乃巫蛊之乡,所谓下蛊需有一器物或活物做因。这个东西可能是个瓦片可能是个杯子,找到了就破了阵法,若是如此虽然这样的百鬼阵方便形成,要比咱们的办法便捷的多,而且只要藏好了也不容易被发现,可是同样容易被破解,一旦找到这个器物就能破,不必大费周章。但如果这个下蛊做饵的东西是个活物,比如虫子什么的,那就难以寻找只能靠运气了,若此物有神智,更会逼着咱们。”师父说道:“这样吧,今天晚上你我师徒二人列个阵法,坐于阵中,咱们来个阵中阵,好好看看这个百鬼阵究竟有多厉害,也让你小子长长见识。” |
“师父,这......徒儿可不会什么降妖捉怪的。”我听闻师父的话不禁有些胆怯,虽然前些时日师父给我讲了不少东西,可是我才初窥门径,而且那种见鬼的感觉实在是令人难受,所以不禁在心里打了退堂鼓。 “不能这么说,你经历这个是早晚的事儿,再说,有为师在你怕什么。虽然我不是阴阳师,本事也不济,但是列阵自保护住你小子还是没问题的。没这金刚钻,为师我也不揽这瓷器活了。”师父手一挥说道:“此事就这么决定了,你去准备......” 当天傍晚时分,我和师父再度来到了唐继禹的府邸,我把准备好的鸡鸭鹅都摆在了一旁,这些家禽估计明白自己命不久矣,虽然被捆上了却依然奋力扑腾着。师父拿刀在它们脖子上划了一道,取鲜血混到一个碗中,随即把他们摆在香炉后,燃着三根香,把接好的鲜血在地上画了一个圆形,我们师徒二人被圈在了其中。师父有用金粉在地上写写画画一堆字符,这就不是我能看懂的了,看起来好似梵文又似道士的鬼画符,亦或是四不像。准备好一切之后,师父又拿出了一卷让我准备好的棉被。 方孔钱,桃木剑,黄表纸,朱砂,黑狗血,以及一些污秽之物,这些都能辟邪的东西,在我看来准备这些还有道理。可是师父给我单子,命我与唐继尧派来的护卫军一起采购的东西中有四床棉被,这让我大为不解,棉被是干啥用的?故此,当师父布置一切的时候我虽然好奇,但也绝没有现在师父动手拆铺盖卷的时候那么目不转睛全神贯注,充满了疑问。 师父拆开铺盖卷,然后铺在地上随即侧头对我说道:“秋生,发什么愣啊,过来帮忙,这个你又不是干不来。” |
“师父,我要怎么做?”我喏喏问道。 师父微微一笑答道:“此百鬼阵以人为阵心,不管搬到哪里去都躲不开,我们现在所在的是堂屋外,唐继禹的外宅夫人就住在屋内,可谓是百鬼阵的阵中。虽说入夜后随时可能引百鬼前来,但具体是什么时候谁也说不准,虽说南国天热,但毕竟是入夜了地上凉,铺个东西垫在屁股底下坐着。这不,你一条,我一条。” 我哭笑不得指着另两条被子问道:“那这两床被子呢?” “盖着的啊。”师父说着又给我普及什么贪凉老了要吃亏,得老寒腿风湿病的大道理了。 是夜,唐继禹外宅府上静悄悄的,卫兵也撤离了,就怕惊扰了师父段青言的捉鬼计划。唐继禹的那个外宅夫人屋内灯火通明,一群丫鬟护卫着身怀六甲的这个女人,师父对此暗自叹息,都闹了这么久的鬼,不差这一晚了,弄得这么兴师动众的只怕要扰了行动了。 就在这时候,突然我感觉到一种熟悉的寒意传来,我宛如一只鼹鼠一般伸高了头看向四周,师父却显得淡定许多,手中抓着一块桃木方牌喃喃自语念着什么经咒。冷风突起,扫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这反倒让也夜晚更显寂静和荒凉,屋内吵吵闹闹的女眷们就在这一时刻同时闭上了嘴,甚至有人发出了低低的哭声。她们感受到了危险的来临,这是动物的本能,但她们并看不见什么。 一声啼哭让屋内的声音戛然而止,那啼哭不似来自人的声音,就好比是地狱中发出的哭泣一般,幽怨凄惨令人头皮发麻。我看向阵法之外,却空无一物,只留的微风刮过扫地尘埃。被窥视的感觉愈发的强烈,我虽看不见却能感觉到有十几双眼睛在师父所画的阵外来回盘旋不断地向内张望。 |
师父低声说道:“不是只有睡觉的时候才会见到鬼吗,怎么闹得现在百鬼出动了呢,莫非是被人惊扰还是被我们的阵法给诱导起来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秋生,为师布下的这个阵法不光让他们走不进来,还让他们看不见,秋生,这捉鬼降魔的本不是我们的职责,我们的本事就是寻鬼,现在师父就教给你寻鬼的第一课,你来辨别一下这些东西的方位。” “师父如何辨别?”我颤声问道,声音的发颤是一种生理的反应,情不自禁身不由己。 “你觉得哪里有东西看你就告诉我,感觉对了我就说对,感觉不对我就告诉你错了,就是这么简单。”师父答道。 这一夜过的并不轻松,我在那种浑身鸡皮疙瘩不时骤起中度过,渐渐地我不再那么害怕了,甚至感觉自己的神经都已经麻木了,窥视感愈发强烈感觉得也越来越准,我甚至可以脑补出那些看不见的东西窥探我的表情和样子。从二更天开始一直到五更,围绕着师父所画的阵法那种感觉就从未停止过,我终于明白师父为什么在这大夏天里准备棉被了。不是师父矫情而是真的很冷,那种冷不是冰冷不是阴凉,而是宛如严寒三九掉入冰窟之中般的彻骨寒意,冷到了骨头缝里。 第二日天明,金鸡报晓之后,就在那一瞬间一切烟消云散,我再也感觉不到身旁有东西的窥探了,我看向师父,师父也疲惫的看着我,强颜欢笑。师父收了阵中所需的东西,我在看那三只供奉着的家禽,已经变成了乌黑的颜色,就好像在煤渣里滚了一圈一般。地上的用血画成的阵法四周也满是被涂抹的痕迹,可是昨夜至今,我和师父并未踏出圈外一步,这些究竟是谁涂抹的呢,莫非这个世上的鬼神真的这么容易轻易见到。 |
我不解的事情有太多了,我想终有一天师父会告诉我的。师父仔细看了看那些涂抹的痕迹,长舒一口气好似对我,又好似喃喃自语道:“昨夜真是险象环生啊,徒儿,咱们回去休息吧,你给卫兵说一下,说为师暂且休息一番,午后再去拜见大帅。” “是,师父。”我忙答道。 师父再见唐继尧的时候我依然没参与,因为他们要说些私密话,但师父离开之前曾对我说过,既然此阵找不到下蛊之物,就找不到引发百鬼阵的饵,看来是有高人算到了我们师徒二人要前来。此人一定高过师父的道行,若是硬碰硬只怕难以解除,还会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引入歧途。故此师父放弃了破阵,反其道而行至,各走各的路,看似南辕北辙实则殊途同归,以小搏大节节突破,利用门做相因对克百鬼阵。 只待唐继禹的外宅产下子嗣,百鬼阵就不攻自破了,不过是父所弄得这个相阵因为是用门做相因,所以也有一定的缺点那就是麻烦的紧。那天师父布阵的时候没有带着我,说怕吓到了我,后来我才知道此阵的不易,那天师父回来的时候我发现他好像苍老了十几岁的样子,两鬓已由花白变成了全白。多年之后我得知,我们因为并非专业捉鬼的人,所以有了许多局限和本领的差异,我们所学也不过是相士和阴阳师的只言片语几分本领。 |
介于此,师父只得用自己的阳寿做了引子。经历过社会最底层的我知道生活的不易,我知道师父纵然被人尊敬受人追捧,但终究在那些权贵眼里不过是个下九流,周转游走于权贵之间也不过是为了讨个生活,而他们想碾死我们就好像碾死蚂蚁一般轻松。若非师父用阳寿做引,就破不了百鬼阵,我们师徒二人就难以活着离开云南。 师父用阳寿做引,用门做相因后交代唐继禹必须与夫人同床而卧,直至外宅夫人产子后才可分开,否则一旦外宅夫人死了,百鬼阵就会完全形成,到时候唐家必败。不光如此,因为用家中之门做了相因,所以唐继禹和自己的外宅夫人不管出入哪里,只要是门就要先敲一下,只有这样才可保他们安康。 果不其然,师父做完这套法事之后,唐继禹的外宅夫人就再也没遇到过鬼,唐继尧带着弟弟唐继禹大摆筵席感谢师父,席间师父说了一大堆好话,什么坐拥大权面南背北云云的,其实我知道那不是师父算出来的,不过是忽悠唐继尧罢了。当然是人就爱听好话,即便是一方大员的云南王唐继尧也不例外,更何况这是师父这个他们眼中的高人说出的呢。 |
本章节完,晚上回来再更新,先出去吃饭了 |
顶起,都出去玩了吗,肿么人少呢 |
第七章 我们在云南又待了几天,这几天我发现师父明显的不适,整个身体状况都在一个很不好的状态上,吭吭咔咔的不停的咳嗽,有时候还会咳出血来。虽然师父往日也较为清瘦,但却也身体健康并非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爬高上梯舞枪弄棒说不上武艺超群,但也身体健康防身有道。看来这场法事果真是用师父阳寿做引,为保性命不得已而为之。 在此期间,张勋带着自己的辫子军从徐州杀入京城,大总统黎元洪被迫解散参众两院,后来张勋拥护废帝溥仪,宣统帝溥仪复辟重新登基,不过依然是个傀儡皇帝。唐继尧问师父自己要何去何往,师父只说护法维护共和,唐继尧深以为然,想留我师徒二人在云南,让师父给自己当个幕僚,平日里占卜行事。不过师父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递交辞呈,表达自己去意已决。师父说一入侯门深似海,只怕就要绑在这个大帅的战车上了,无法潇洒逍遥不说,还容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远不如当个闲云野鹤的人讨众人喜欢。 唐继尧正忙着与人商议该如何出兵以及通电全国表示护法的措辞,见师父已无心相助,便放我们师徒二人离开,并奉上了大量的钱财派卫兵护送我们离开云南。领我们离开云南的是一个姓龙的军官,长的仪表堂堂气度不凡,谈吐之中没有穷兵黩武之气也少有戾气,若是脱了这身军装,换上青衣长袍只怕要被人误认为是个教书先生了。 行路间,我悄声问师父为何要行色匆匆,开封我们的家里有个张铭钰等着,青岛日本人占着更不能去,现如今又离开了云南唐继尧大帅的庇护,那么天大地大,何处才是我师徒二人的安身立明之处。师父沉默了片刻低声附耳说道:“我前些日子做完阵法之后放心不下,就算了一卦,只怕天不容我。哎,这都是命术,老祖宗的话是有道理的,回头我会一并告诉你。这个唐继禹到底还要出事儿,到时候唐继尧见自己兄弟出事定会迁怒于我,只怕若还在云南就死无葬身了。” |
“啊?怎么会这样?”我问道。 师父微微摇头说道:“我们拭目以待吧,为师此次用阳寿做引,消耗甚多,只怕命不久矣了。如今为师愿把这一身本领传授给你,也算对得起先祖和你师祖了,别让这门寻鬼的手艺断送在我手中。” 我一听师父说要命不久矣之类的话,顿时急了眼,虽然我拜师目的不纯,就是为了混口饭吃。而在我看来师父到底是真有本事的人还是个江湖骗子我也说不清楚,可经历了此次云南之行,我得知师父是个身怀绝技之人,所以什么阳寿做引命不久矣的话很可能是真的。虽然我跟随师父时间不长,但师父对我恩重如山视如己出,平日里即便教导严厉,但私下却疼爱有加,若没有师父,只怕此时我还是个街上要饭的乞儿呢。 师父冲我微微一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挑开车帘对外喊道:“龙将军,龙将军。” 那个姓龙的军官连忙过来,敬了个礼说道:“不敢不敢,先生可不敢称在下为将军。” “早晚有一天你会当上将军的,”师父笑了笑说道:“千里送君终须一别,还请将军回去吧,此次劳烦将军,老朽送将军几句话,不知将军愿意听否。” 姓龙的军官一听此言眼睛冒了亮光,忙说道:“先生愿意金玉良言点拨在下,在下定当洗耳恭听不敢违背先生之意。” 师父点点头引龙云到一旁,仅当着我的面说道:“今年十一月,大帅要去贵州毕节,你定要小心伺候多听少说,否定会引杀身之祸。明年是你发迹之年,若遇盛典且要认真对待庄重严肃为主,换句话说就是马屁一定要拍好。假以时日,你必成大器,面南背北成一代云南王也未可知也。老朽再送你一句话,恰似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 “谢先生点播。”龙云抱拳拱手深鞠一躬谢过:“若当真有此日,龙云定当涌泉相报。” 师父摇了摇手说道:“唉,我已命不久矣,不求你报答,只求若有一日,你与我徒弟重逢之日能够伸出援手。” |
龙云一愣不明所以,同样一旁听着的我也不甚明白,看了一眼龙云,龙云也很庄重的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想来是为了记住我这张脸。师父哈哈大笑起来,抱拳道:“天机不可泄露,老朽就此告别了,将军切勿相送。” 说罢,师父领着我回到了马车上,驾车而去,龙云率护卫停步不前,望着我们直至我再也看不见他们的身影。 一年半的时间一晃而过,我明白了我为什么会感觉到那些我看不到的东西的存在,用师父的话说我是寻鬼者,天生就有这本事,要是经历过后天培养那就更加灵敏了。我们并非是降妖捉怪的道士,也不是吃斋念佛的和尚,我们就是寻鬼者,算命归相士,捉鬼的有阴阳师寻找墓地的有风水先生。不过这并不说明我们是没用的人物,因为我们能寻鬼,这是他们都不具备的,只要牵扯上了鬼的事情就要我们出马,找到鬼协助阴阳师,但我们的工作也就到此结束了,只是为了找鬼,所以叫寻鬼者。 如何寻鬼正是我所要学习的,可凭感,可借物,亦或是靠其他东西诱导出来。不过正如师父所言的那样,人活在世上就要生活,所以捉鬼降妖算卦看相也是我们必修之法,不光是为了危急时刻保命更是为了求生。 若没了我们,遇到真正厉害的鬼,那些捉鬼的阴阳师也束手无策,甚至根本不知道他们所在何处,又怎能对付得了这些东西呢?所以我们寻鬼者是必不可少的。 祖宗有言,若是阴阳师相求,寻鬼者必出手相助,肝胆相照不可有二心。不过至今我也从未碰到过任何一个阴阳师,所以究竟寻鬼者和阴阳师的关系以及区别如何我说不清楚,总之在我看来往常时日我们和大街上落地算卦的没啥区别。若是有人问我鬼究竟是什么,我想我也说不清楚,就连传道授业解惑的师父都难以说清楚,用师父的原话说鬼这东西就是一人一个理解。 |
我总觉的其实鬼不过是种意念的存在,人死了意念还在就形成了鬼。这种意念有有意识的,比如恩怨情仇,若是偏执于自己的意念就会肉体死去灵魂存活终究成为鬼。当然也有无意识的意念,那就是那些游魂,最终迷失了自己,根据生前的性情和成为鬼后的遭遇变成各种各样的孤魂野鬼魑魅魍魉。 与鬼相对的就是神了,所谓神本就不存在。佛教的创始人释迦摩尼是凡人,是迦吡罗卫国太子,成佛后被称作释迦摩尼,尊称为佛陀,所谓佛陀也不过是觉悟者,大彻大悟领悟宇宙和生命奥妙的人罢了,什么佛法无边从释迦摩尼来说根本没有。 而后印度佛教,藏传佛教,中原佛教各有出入,同气连枝却各不相同,甚至从称呼和教义上都有了分歧,究竟谁才是正途,谁才是真的大彻大悟呢? 而中原本土宗教道教的真武大帝也是朱棣造出来的神仙,连真武大帝像都是仿造朱棣的脸来修的,无非是为了表达君权神授维护正统罢了。 如此说来其实这个世上原本没有神,天地灵气可降魔。神佛本无法力,可为什么一些道家法宝和佛家法器可以震慑鬼魂呢,那也是因为意念的存在,这如同鬼的存在是一致的,只是众志成城更加强大一些,远胜于一人的执念。有时候这些法器是借住了天地灵气自然之力,但大多时刻无论最终能否震慑,都是借了信众的意念。信的人多了自然就形成了一股意念的力量,也就可以降妖捉怪了。 总之我们寻鬼者是无门无派,什么好用用什么,也无非是为了在寻鬼的时候保住性命罢了,并非是真的要降服住什么。正因为这种对降鬼之术的不精通和不慎了解,这才害了师父的性命。没错,师父果真如同他所说的命不久矣,这两年的时间师父身体一直反复发病,但他却不肯懈怠,夜以继日披星戴月的教导我,想把自己的知识倾囊相授,我知道,他在于时间赛跑。可天不遂人愿最终师父死在了病榻之上,师父的一身本领也没有传授完,只能等待着我自己去探索。 |
闲话不多,书接正文,若是说起我们这个寻鬼者,究竟是怎么来的师父也没给我说,留下的那些文献也是我四五十岁之后才翻阅的,现如今手头看家的本事还没学尽,哪里有空去探究寻鬼者的历史。既然是历史那就是过去的事儿,就先且让他过去吧。 关于寻鬼者寻鬼的法门,先前也说过了,一个靠的是先天的感悟外加后天磨练。寻鬼者的命重天生都是五两五,卯时日始出生,父母命格男阴女阳,颠倒错位,一切都在黑白、阴阳中间,所以天生就有感悟的能力,被称为寻鬼者。 所谓感悟能力实际上人人都有,比如遇到危险的时候就会毛骨悚然或者心跳加快,动物对鬼神的感悟力超乎人类,人类在进化中越来越聪明却失去了一些动物的本能。但寻鬼者不同,他们天生就能感受到所有的鬼魂,经过磨练这种能力增强,变得更加敏锐,能感受到鬼魂的方位、数量以及危险程度。这种磨练没什么难得,就是见得多了就能会了,颇有熟能生巧的意思。 因为每个人的天赋不同,外加周围环境、风水、气息和气脉的干扰,有时候寻鬼者也不是绝对意义上的万无一失。所以就要借助器物了,同样也可用其他方法诱导,比如弄个阵法什么的,屏蔽其他的影响就可清晰感受到鬼魂的存在,不过这样的办法过于高深,起码现在的我玩不了。 器物则是寻常阴阳师也会用到的,他们没有我们寻鬼者这般的感悟力,又不能天天与我们同伴而行,故此就会用一些器物,比如纯阴柳树的叶子或者雪莲蕊等等,高级一点的就是师父所用的,一个小葫芦。 葫芦没啥奇怪的,有些卖手把件的地方净是这种东西,带龙头枝的卖的贵点,什么都不带就是一个大子儿两三个了。师父的这个小葫芦在外观上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充其量就是油光水滑盘的不错,但实际上却并非如此,里面关着一个叫夜啼的小鬼。 |
这种夜啼的小鬼经过培养凡是见到附近有鬼就会微微震动,震动的幅度极小旁人感受不到,却能让佩戴者明显感觉,这是神奇之一。神奇的第二点就是它不光能感受同为鬼魂的同类,还能感受寻鬼者,当年师父就是通过这个装有夜啼的小葫芦才发现了我,最终收我为徒。 夜啼说聪明真聪明,但有时候也会傻傻分不清楚,把寻鬼者当做同类的鬼魂,貌似有不少的孤魂野鬼都有类似的特点,这也是寻鬼者的特别之处。寻鬼者在某些时候不用自己寻鬼,鬼就会自己寻来,因为在他们的感触中寻鬼者的命数和气就好似是他们的同类。其实把这一切说透了,师父的往昔就更加神秘了,却也没那么神秘了。 1919年初,民国八年,师父死了,而我又成了一个孤独的人,这个世上再也没有疼我的人了。我为师父操办了白事却又不敢张扬,毕竟我们隐姓埋名唯恐招惹事端,更怕把埋在宅子里东西被人发现,那是师父留下的典籍和一些大型器具。我决定离开我们隐居的穷乡僻壤,到大城市里闯一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想要把寻鬼者的本事传承下去,我现在所会的还远远不够。 大千世界等待我去探寻,世道会磨练我。我走出了那个北方小镇,第一次坐上火车,在1919年那个多事之秋,来到了北京。 |
本章节完 |
咦,题目怎么变成乱世出妖孽,寻鬼我自知了。我并没有申请修改题目啊,后面还有己亥吾师诞,潇洒录中游。肿么没了呢 |
第八章 准确的说,其实这并不是我第一次来北京,据说我小时候,也就是庚子之乱的时候,我曾被乱军裹着进入过北京,后来二哥又带着我们逃了出来。但过了几年,我年龄又大些了曾问起这事儿的时候,二哥又说我们没去过。我也不知道二哥是记错了,还是胡吹海侃的乱说,亦或是不想提起伤心往事才故意不说起的。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反正那时候我还不记事儿,即便二哥给我讲述的时候也是很多年前了。现如今我可不一样了,我长大成人了,就算不按虚岁来算我都已经快二十岁了,是个大小伙子了,虽然不高但这几年吃得好睡得好身子够健壮,谁也欺负不了我了。在这个乱世,有钱的就是大爷,师父死的时候没少给我留下好玩意儿,我怀里装着的钱财也不少,北京的花花世界等着我。 师父曾说过,出门在外要低调行事可不露富,除非身怀绝技艺高胆大,不过江湖上明枪易挡暗箭难防,若是露了富难免被人惦记,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我穿了一身破袄,扛了一个破旧的褡裢还带着穷苦人出门都会带着的铺盖,一路上那些贼盗连瞧我都不瞧我,我当过乞丐装作穷人自然很像。 出了火车站我望着北京城,一时间大为感叹,见火车站外全是趴活的洋车就叫了一辆,几个洋车夫互相推脱,估计都不愿意拉我这个看起来土里土气的大小子。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个洋车夫爱答不理的过来问道:“这位小哥,你准备去哪?” “整个北京城哪个住所最好?”我问道,我就讨厌这种狗眼看人低的货色,年轻气盛一时间我也忘了低调,偏要叫嚣着镇住洋车夫。 洋车夫轻蔑的笑了笑,上下打量着我说道:“住城外的大车店吧,或者找个小客栈投宿,我倒认识个地儿,一天三个大子儿还管两顿饭,您看行吗?” |
“我说了,要最好的地方。”我虽然没来过北京,但跟着师父的这段时间也算吃过见过了,更从胶澳混过,胶澳虽然比不上北京可也是个发达的地方,先后有德国人和日本人经营,也决计不差。我并非是从那深山老林出来的人,所以洋车夫的说辞根本糊弄不了我,什么是好住所,我心中自有一杆秤。 洋车夫再度轻视的看了看我,然后说道:“得嘞,您上车,我拉您去六国饭店,要不行咱就去北京饭店。” 听这名字就不错,我坐车人力车,洋车夫左右倒腿拉起了车。一路上我左顾右看,看什么都新鲜,尽显土条本色。路上所见的汽车,人力自行车还有洋人越来越多起来,我问洋车夫到哪里了,洋车夫说已经进入东交民巷了,让我别乱看别乱说,惹得洋大人不高兴了可要挨打的,或许还要吃官司呢。 一栋四层的大楼映入我的眼帘,我不禁深感震撼,我从未见过这么高的建筑,六国饭店果然名不虚传,京城不愧是政治的中心。突然,洋车停下了,我问道:“怎么了,地方还没到怎么就停了。” “我好心提醒您一声,您远远看一眼就行了,要是贸然闯进去只怕要被暴打一顿或者抓起来了,连我也脱不了干系。这位小哥,我没别的意思,但您也看看进出六国饭店的都是什么人,您又是什么尊荣。”洋车夫说道。 我挠了挠头看了过去,只见六国饭店门口那一堆趴活的洋车夫都格外精神,个个都是棒小伙肌肉隆起太阳穴鼓着,这和外面的洋车夫都不一样。进出饭店的都是些西装革履之人,要么就是金发碧眼的洋人,我再看看自己身上穿的这一身衣服,不禁就笑了。人靠衣装马靠鞍,看来我这身行头不行啊。 |
我从怀里摸出一块银元,扔给了洋车夫说道:“你小子少废话,给我找个成衣店,我要买几身衣服,然后在拉小爷我去个人住的地方。这里全是金发碧眼的洋鬼子,白让小爷我住我都不住。” 那洋车夫见到银元眼睛都亮了,吹了一声放到耳朵上一听,确定是真币后那热情洋溢劲儿就别提了,就好似我是他亲人一般,没比他话再做多的了。车夫边拉着车边问道:“爷儿,您是闯关东回来的吧,一看这出手阔绰劲儿就知道是个好汉。” “甭废话了,好好拉你的车。”我正看着北京的花花世界,哪有心思跟这种有奶便是娘的货瞎白话,其实几年前我和这个洋车夫没什么区别,但现在我却瞧不起他了,这难不成就是人性?总容易让人忘了过去,忘了初衷。 这些想法不过在我脑中一闪而过,我没有多做考虑,我不过是个寻鬼者又不是学者思想家。成衣店内我换了一套干净利索的长袍马褂起码穿着体面了,随即便让洋车夫拉着我去了找落脚的地方。拉洋车的车夫虽然是个话唠,也有些势利眼,但总归还是个热心肠,对我说了若是在北京落脚,长久住酒店不是那么回事儿,不如找个地方住下,他就认识一户人家院子正要出售。 闻听此言我大感兴趣,既然要在北京落脚,就要有个住处。不过总不能带着铺盖卷去看房子吧,故此我还是让他给我找个旅店,约好明天一早去看房子。看着一天没干什么事儿,但时间却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已经日落西山了,我住下后让小二上了几个菜一壶茶吃下后就沉入了梦乡。 |
估计是我昨天赏钱大方,第二天一早那洋车夫也不去做别的专门到了旅店门口等我。我出门后看到他正捧着一块儿烤地瓜啃着,不禁笑了,坐上了洋车问道:“昨天都忘了问你叫什么了,你这一大早来等我不怕耽误活计啊,真是麻烦你了。” 洋车夫咧嘴一笑牙上还沾着不少红瓤的烤地瓜看起来有点恶心,他答道:“小的姓孙,没有大名,人家都叫我孙老三,我在家里行三。昨天爷儿您大方,赏了小的一块大洋,小的交了份子钱还是赚了不少,再说昨天跟您约好了,做人要言而有信,再说今天就算您不给钱,小的也是赚了。” 话是拦路的虎,这抬手不打笑脸人,话说的舒服,我不禁看这个洋车夫也舒服多了。我说道:“咱们走吧,去你说的那个宅子看看。” “得嘞。”孙老三拉起了车飞奔了起来,边跑边问道:“爷儿您贵姓,在哪儿高就啊,您这可是真人不露相啊,看您昨天穿的就和那逃荒的似的,没想到出手却如此大方。” “我就是来京城讨个生活做点小生意的。”我答道:“我姓臧,你叫我臧先生就行了。” “一看您就是做大生意的人,真是年少有为啊。”孙老三是个话唠嘴里不住的说道:“您不知道,我这也是前几天趴活的时候听来的,我有个老哥们也是拉洋车的,在人家家当包月车夫,他们家主人家里是霸州的,来京城做个小买卖。现在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就想会老家去,所以房子贱卖出售。我昨天听您一说就去一打听,房子还没卖出去,那房子我路过过,您别说真不错,独门独院住的舒服,交通便利闹中取静。就是.....就是名字不太好听。不过价格只要合适,先生您应该也不介意吧。” |
但凡世间的物件大多都有个名字,人也不例外,名字取得好不好事关人的运道,人活在天地之间讲究命运气,其命是天命天道,运则是后天造化,气则由自身修养和自然之力形成。人乃百灵之首尚且如此,更何况事物了,名字取得好不好决定着日后的发展。出于职业习惯和人固有的好奇心,我问孙老三,为什么说名字不好,孙老三答道:“咱北京的爷们儿爱开玩笑,比如一条胡同若是成半圆形,出口和入口离得不远就叫抄手胡同,说着好玩但有时候也爱瞎起名。坏地方叫的名字响亮,好地方反倒取个贱命,咱这户院子所在之地叫臭水河胡同,臧先生,您不介意吧。” 我哑然失笑,怎么还有叫这个名字的。洋车车夫孙老三没回头估计就猜出了我现在的疑虑说道:“这就是咱北京爷们儿爱开玩笑的地方,其实这个胡同大有来头。您听过说唐传吧,又叫隋唐演义,咱北京天桥撂地卖艺的先生净是有说的,说的都可好了,我经常去听。扯远了,当年罗成就是幽州的小王爷,这个幽州在哪儿,就在咱北京城。幽州北城墙就在臭水河胡同,幽州城后来没了,再就有了北平,明朝立都后成了北京,这条护城河早就没人用了,变成了臭水沟,排污用,不过这所宅子倒无大碍,离着臭水河远着呢,闻不到味儿。之前小的说了,北京爷们儿爱开玩笑,叫这条臭水沟不称为沟,反倒称河,于是就有了臭水河胡同。” |
“哎呦,你这懂得还不少呢。”我哈哈大笑起来,这个洋车夫孙老三虽然对他第一印象不好,狗眼看人低的,但是也算是个热心肠,更是个博闻之人,不管真的假的,总之倒是挺有意思的。 孙老三继续讲道:“这臭水河胡同挨着头发胡同,冬至宣武门出来的大道,西边就是南河沿大街位置好的很呢。咱们去看看就行,臧先生我说句话您别不爱听,您虽然少年老成但毕竟年轻,这房子他们急着出手价格肯定偏低,但咱们就要因为他们急着出手来个坐地还钱,到时候可别太大方了,毕竟是买卖。” “我知道了,谢谢。”我答道。 过了大约十多分钟,我们来到了一个宅门前,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站在那里,笑脸相迎拱手抱拳道:“这位先生就是前来看宅子的吧,我听家中包月车夫说了,在下刘秉之,字东鹤,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不敢不敢,小子臧秋生见过东鹤先生。”我答道,就在这时候挂在脖子上的小葫芦震动了一下,我心中一惊莫非这个刘秉之是个寻鬼者?之所以这么想是这青天白日下一般的鬼是不会出来的,而若是厉鬼现身猛鬼出笼,只怕葫芦没振我就先感觉到了,可现在我并无感触,除非就是这个刘秉之是个同门中人。 |
忘记说了,本章节完,我睡了,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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