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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画妖》,老烟斗最新灵异小说来袭![第40页] |
| 作者:我是老烟斗鬼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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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脱胎换骨 “大哥!”我激动的叫道。 二叔脑袋钻出来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但见他满头都是黏糊糊的,像是胶水一样的物质,有些恶心,但.....仔细看时,我惊愕的发现,他皮肤白皙,面色红润,俨然.....年轻了十几岁,从一个大叔模样,变成了小鲜肉! 那些溃烂的脓疮自是不见了......宛如重获新生。 不用说,他一定是大补了,这蛤蟆身体里藏着灵修精华,吃了二叔.....真可谓引狼入室,让他反客为主。 可是.....二叔是怎么做到的呢?那蛤蟆身体里,五行变化更加复杂,简直堪比“核反应堆”,连雅若都觉得他必死无疑! “老弟!”二叔抹了一把脸,兴奋的说:“咱们赚大了,这下面有货!” “有货?什么情况?”我有些不解。 二叔回答:“这蛤蟆坑的下面.....全是黄金!” “全是黄金?” “对呀,堆积如山的黄金,至少上百吨!”二叔激动道。 我倒抽一口凉气,心说.....这蛤蟆可以随便的切换五行,难不成.....还能点石成金?要那样的话,这沼泽坑的底部,岂不是无穷无尽的宝藏? “你都被这蛤蟆精给吃了,咋知道下面都是黄金的?”雅若有些怀疑的问。 二叔一嘬牙花子:“我是被它给吃了,可我也吃了它的脑子呀。” “你吃了它的脑子?”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二叔。 二叔笑着,示意让我给他递上一根烟,我疑惑的看着他,心说.....既然都从蛤蟆头顶钻出来了,为啥不彻底出来呢?就露个脑袋和胳膊,跟个坦克手似的...... “对呀,我吃了它的脑子,消化了它的意识,现在身体也变成了它的脑髓模样,控制着这个大蛤蟆,老弟你动作快点儿......”二叔似乎烟瘾很急的样子。 我走到近前,给他点着了一根烟,因为忽略了这里是氧气浓度极高的环境,刚一点着,轰一家伙,差点儿没把我头发给燎了,这种情形下!烟根本没法抽,充分燃烧,顶多就是一口! “朱哥.....你说,你变成了它的脑子?”我吃惊的看着他。 二叔神秘的冲我眨着眼,愣了片刻,苦笑道:“老弟,我还以为你啥都知道呢,其实.....作为活尸,我和其他的僵尸不同的,身体可以塑造成不同的形态,咳......受了我那侄儿的暗算,我这方面能力已经下降了,没想到.....你刚才那一击闪电,还有这蛤蟆体内的特殊环境重新激活了我......” 二叔解释着,我的记忆被他带回到了离开古董店时的情景,当时.....二叔是我身上蜕下来的一层尸皮,却可以神奇的长出肉条来,宛如太岁尸菌一般,而且力道极大,背着那沉沉的婷婷的棺材,我俩一步步艰难的往外走...... 我去!这点回忆......一直被我认为是极神秘的过往,一直也没细琢磨过,在他几十年的生涯里,除了在齐齐哈尔地下魔窟中的尸变外,也没展现过形变的技能,连雅若都不知道,雅若.....只是知道他是怎么吃女人的,可没见过.....他能随心所欲的变化成任何形态。 我之前也一直以为,那是因为二叔只剩下了一张尸皮的缘故,可其中的道理是什么我并不清楚。看来.....在那内蒙戈壁的大风暴中,这个复制人.....真是二叔的嫡传!而我.....则成了庶出了。他完美的继承了二叔的能力,却也继承了二叔的缺点。 雅若疑惑的看着二叔,那只猩红的独眼像是扫描仪一样审视着他,问道:“重新把你激活?以前也没见过你有这俩下子呀?” 二叔略带鄙视的冷哼了一下:“什么都需要跟你讲清楚吗?” 他这表情.....倒是让我想起来以前二叔和雅若之间的关系,二叔强势,雅若顺服,是绝对不敢随便问二叔隐私的。感觉这个复制人.....找回了以前二叔的感觉,更像是真的二叔了。 我刚产生一些遐想,被二叔的话打断了思维:“老弟,这蛤蟆可不简单,内藏阴阳二气,竟可以随意的切换.....从而,衍生出的五行,也在千变万化之间......” 二叔解释道,他的身体被蛤蟆吞吃后,立刻被消化的几乎成了泥,仅有的一些意识也渐渐淡去,阴阳分解,就要化作虚无,然而.....我的那一击电闪,击穿了蛤蟆,让它在没有彻底消化猎物的时候,本能的属性切换成了金!也不知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变化,他竟然开始慢慢的梗醒,意识越来越清晰! 仿佛....蛤蟆正要把他彻底吸收,这个过程却被我给打断了,连着二叔一起....属性切换成了金,恰巧的是.....吸收过程并没彻底完成,二叔依旧拥有独立的意识!感觉自己.....成了蛤蟆身体的一部分。 接着,他就发现蛤蟆体内的修为,和自己实现了共享,同时也恢复了自己已经弱化的技能,然后持刀破颅,占据了主动权。那蛤蟆从泥坑里爬出来,也是二叔操控的。 “这东西根本打不死,你用火,它显出水,你用电,它显出金,电也是木属性啊,金克木,你要是用土的话,他估摸就要电你了......从外部攻击,没有获胜的可能,恰巧吞吃了我,又遇见了你补刀,里应外合......看来一切都是天意,活该这畜生倒霉!”二叔感慨道。 我使劲咽了口吐沫,琢磨着的他的话,是啊,两仪,四象,五行,这些都是牵一发动全身的,天地万物皆是阴阳二气所化,阴阳都能随意切换.....还有啥改变不了? “大哥,你的意思是.....你吃了它的脑子,从而......才知道下面有黄金?”我唏嘘道。 二叔微微点头:“不错,吃了它的脑子,我也获得了一部分它的记忆,老弟怎么样?愿不愿意跟哥哥下去一趟?” 他的眼神中透着贪婪的光,霎时让我间回想起.....在北京的古董店里,二叔卖显鸽子血时的那种眼神,当时他得意的说,有个港商愿意出多少多少亿买鸽子血,他都不愿意卖,还说,这种好东西,岂是凡夫俗子配拥有的? 他是个奸商,眼睛里只有钱......他要赚好多好多的钱。 我唏嘘震撼,感觉.....这个复制人,被蛤蟆吃过了以后,完全换了个人,不是之前江小雨假冒二叔的复制品了,他就是二叔本人!他复活了!真的复活了!只是没有点明而已! 那眼神,骗不了我,我江小雨从来不那样跟狼一样......贪婪的眯眯眼,我的目光是温润的,这也是之前的雅若怀疑我身份的原因! “朱哥,眼下.....我们的处境也不是很乐观,这大山都封住了,咱们应该,先想办法赶紧出去......”我脑子有些乱,随便应话道。 二叔呵呵一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不是一直吵吵自己穷吗?老弟呀,这下面的宝贝,可不止黄金那么简单哦,放心,哥哥跟你一人一半,绝对公平。” 雅若吃惊的看着二叔,似乎也觉察出,眼前这个人.....跟前两天的感觉明显不同!现在这个朱明明,似乎才是自己真正的丈夫,像是老公失忆后,突然梗醒了一般,那种感觉一下子就对劲了! “明明......冉天说的也有道理,咱们先找到退路,然后也好往外运黄金啊,你不是可以控制这个金蛙吗?让它重新把峡谷给推开,然后......” 雅若的话没说完,二叔有些不耐烦:“头发长,见识短,你懂什么?我虽然得了点这蛤蟆的修为,可也不是100%吸收啊,它已经死了,我又不是它,怎么能推开这个峡谷?异想天开!” 他顿了顿又笑眯眯的冲我说:“老弟,你放心,跟着哥哥,一定能带你出去的,愿不愿意跟我下去走一趟,这下面....内有乾坤!” 不知道是不是被他那种真正二叔的气质所感染,我摇着扇子,微微点头:“既然朱哥想去,那冉某就舍命陪君子了。” “哈哈哈!好兄弟!哥哥不会亏待你的!”二叔爽朗的笑道,那笑的样子.....让我恍惚间又回到了过去。 虽然表面淡定从容,我的内心却早已是波澜复杂,难道.....眼前这个复制人,真的被金娃给回炉重造了吗?那逝去的二叔,真的.....以这种方式重生了? 脑子有些乱,我一时还理不清,虽然理智上觉得.....这可能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但二叔被蛤蟆吞吃前后,明显就是两个人!性格,说话的语气,看人的眼神完全不同! 之前,因为他是我的复制人,一颦一笑,任何一个肢体动作,虽然是二叔的外表,但和我的气质如出一辙.....甚至于,他不说话,我都能猜透他心里想啥?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骨子里好像换了个人,那眼神,让我猜不透,一如早先二叔的那般.....神秘,不可捉摸。 说话间,地面上突然出现了一片片,密集的,像是水银一般的颗粒液状物,缓缓的聚集,成簇变大,颜色也由透明....变成了暗绿,像是要.....隆起成一大坨! 这是.....蛤蟆的舌头?我的天!还没死? “老弟,看见了吧,这蛤蟆的肉身可不是轻易能死掉的,你用火法,人家直接变成了水,这舌头.....可是个好东西,现在已经归我了,”二叔手支着下巴,饶有兴致的说。 “归你了?”我吃惊道。 “对呀!”二叔打了个响指,但见那流体状的蛤蟆舌头,快速聚拢成了一条翠绿状的蟒蛇,缓缓的.....向蛤蟆头顶的二叔爬去。 “咱们要想出去,可是要靠它开洞的呦.....以后它就是我的宝宝,”二叔笑眯眯的摸着那条粗壮的蟒蛇,一脸的得意。 我使劲咽了口吐沫,此刻.....才真正理解二叔一出来时所说的“赚大了”的真正含义,根本不是为了黄金,而是得了这一身修为! 五行不灭,二叔不死,这一套本领继承下来,怕是见到了假小雨.....他也不落下风吧。 二叔既然控制了蛤蟆,又不愿把黄金驮出来运走,一个劲鼓秋我下去,还说内有乾坤,让我有那么一丝丝的怀疑和担心。怕这个二叔是假的,脏东西变出来的。 可能.....正是因为他那股子坏劲儿,让我找回了.....和真二叔在一起的感觉,愿意相信他一次,和他一起下去。 “那.....朱哥,我们怎么下去呢?骑在这蛤蟆后背上?”我摇着扇子,笑眯眯的问。 二叔摆摆手:“当然不,这下面一片腌臜,肮脏无比,你们骑在蛤蟆身上,岂不成了泥人了?” 说罢,但见那巨大的金蛤蟆动了一下,猩红的眼睛再次张开,像是两盏巨大的红灯盯着我和雅若。它机械的......缓缓张开了嘴,黑乎乎赤金色的口腔露了出来,犹如山洞一般。 “老弟,你和雅若委屈一下,躲进这蛤蟆的嘴里,我带你们游到目的地,”二叔说道。 我擦?这情况着实出乎我的意料,我和雅若钻进蛤蟆的嘴里,让它含着,然后.....穿过沼泽深坑,游到目的地?目的地是哪?不正是那沼泽的最深处吗?泥浆下面还是泥浆。看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那.....好吧!”我走到蛤蟆嘴边,迈开大步钻了进去,这里面的空间倒是不小,完全能容纳两个人。 虽然是金属性的身子,但口腔里也是挺软乎的,坐在喉结边缘处,满舒适的。 雅若在外面看着我,有些犹豫,思量了片刻后,也钻了进来。 我俩坐好后,蛤蟆的大嘴缓缓闭合,令人吃惊的是,它上颚的凹面上,竟然缓缓的钻出了二叔的脑袋,像是薄膜突破一般,诡异邪性! “老弟,你俩可坐好了,哥哥带你们上路了!”二叔坏笑道。接着,整个蛤蟆跳了起来,瞬间天晕地旋,乾坤倒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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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神秘的空间 我还好说,承自密宗的九字真言,临字诀就是锻炼精神力的,坐在蛤蟆的下颌骨上稳如泰山,不管它怎么翻滚我都保持着禅坐的姿势。雅若则不行,她情急之下探出了利爪,紧紧的抠住蛤蟆口腔里的肉,尽管如此,也是被颠的七上八下,像是铃铛里的铜珠。 大蛤蟆跳进了深坑,做了好几秒的自由落地后,一头扎进了泥浆中......强烈的惯性差点没把雅若给甩出去,一屁股重重的砸在了蛤蟆的上颚。这坑可真他妈的够深的,接着.....蛤蟆就开始继续往下钻,像是开采石油的钻头一样。 不知道钻了多久,开始有了坡度,坡度越来越缓,最后成了水平状态,接着,竟又斜着向上爬了起来,一点点过渡,角度也跟着越来越陡。 感觉.....它所经过的路线,像是一个U形的连通器,这些淤泥秽物,完全是堵在连通器中的垃圾。 二叔的脑袋又像瘤子一样从蛤蟆的上颚鼓了出来,笑道:“老弟,不简单啊,没想到你不但道法精深,居然也懂密宗九字真言佛法?” 我瞅着他,微微一笑:“你我师承一门,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当年师伯催动象雄法阵,用的也是密宗佛法,可谓惊天地泣鬼神!作为她老人家的嫡传弟子,朱哥的九字真言,应该早已炉火纯青了吧?” “惭愧啊,惭愧!”二叔惆怅的吧嗒一下嘴:“要说.....我师父,还真没师叔够意思,她根本没传授我什么密宗佛法,只是教会了一些画画的本领,我的密宗佛法,全是在西藏自学来的,咳.....不公平啊!” 我笑道:“朱哥呀,这个姑且不谈,有一件事我很好奇,这蛤蟆的后背上.....那些疙瘩里,都孕育着一个个奇怪的四脚鱼,这是什么东西?感觉.....跟那些变异成鱼人的大学生们,好像有什么联系。” 二叔哈哈大笑:“一开始我也纳闷,后来吃了它的脑子后才明白,别急,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说话间,蛤蟆好像钻爬到了“U”型连通器另一端的尽头,这往上爬的路径明显比之前下来时短很多,它奋力的扑扇着四肢,身体缓缓上升,感觉.....像是游进了水里。 我去.....我很吃惊,敢情.....这U型深坑的另一头,竟然是水域?这太神奇了!脑海中已经脑补出了整体的力学结构,倒是挺合情合理的。这洞肯定不是自然形成的,难道......? 这个时候,大蛤蟆的嘴巴微微的张开了,凸出了一个气泡水膜,可以清楚的看见外面的情况!果真是一片湖底的景象,乱石残屋,水藻游鱼......一切,跟我画中的很像! 那些一个个长着四只脚,模样凶狠的食人鱼在蛤蟆周边游走,体型半米多长,模样凶狠狰狞!吓的雅若猛往后退,那水膜气泡倒是很结实,仿佛高强度有机玻璃窗!隐约模糊的绿色让我意识到,这东西.....很可能是蛤蟆舌头变的。 “老弟,你说的是这些鱼吧,哈哈!”二叔笑道。 “不错!这些鱼出现在了我的画中......我感觉,那些孩子如果不喝人血,任由变异的话,最终的结果,就是它们这样子......”我沉吟道。 二叔呵呵的笑着:“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啊......你的画确实可以未卜先知,但深层次的东西还是无法挖掘,这些鱼可大有来头哦。它们都是一个个畸形的孩子变得。” “畸形的孩子变的?”我倒抽一凉气。 二叔点点头:“不错,这片湖水域的上游,曾经生活着一群地下人,他们往河水里扔刚出生的孩子,这些小孩沿着河水流淌下来后,慢慢的就变异成了这种怪鱼。” “我的天!”雅若吃惊的张大嘴。 二叔顿了顿继续说:“变成了这种怪鱼后,它们在湖水中繁衍生息了下来,倒是成了一个新物种,为了确保自己的后代不被同类吃掉,它们就把鱼卵产在这个蛤蟆的后背上,让蛤蟆的疱液脓汁,滋养幼鱼......” 我听的脑子有点晕,把鱼卵产在蛤蟆的后背上,滋养幼鱼?那这蛤蟆跟食人鱼,还是相生的关系? “蛤蟆不吃它们吗?”我好奇的问。 二叔摇摇头:“不吃,恰恰相反,蛤蟆也需要这群食人鱼,帮它清理脓疱中的分泌物,减少痒痛,然而,能在蛤蟆后背上产卵的,都是幸运的,绝大多数的鱼卵,都被同类的食人鱼给吃掉了,尽管如此,这湖里的食人鱼数量也是越来越多,几乎成了饱和状态。” “之前,在冉天的画中,看见有人往湖里扔死人,然后群鱼分吃......这群地下人,究竟是什么来头?”雅若唏嘘惊叹。 二叔说:“不错!这个湖,既是他们处理畸形婴儿的场所,也是埋葬死者的地方,把死者扔下来,群鱼吃掉.....或者是,犯了罪的人,割出伤口,流出血,然后扔进湖里吸引群鱼攻击.......” “冉兄弟画中出现的群鱼分尸的场景,并不是现在发生的,应该是.....对多少年前往事的一种回忆吧,可能.....他太想知道里面的玄机,冥蚕丝绢就专门为他呈现出了当年鱼葬的一幕......”二叔解释道。 “大哥,你刚才说,曾经生活了一群地下人......意思是,现在这些人都不见了?”我好奇的问。 二叔轻叹一口气:“在蛤蟆的记忆里,已经很久很久没见过他们了,你知道的,对于这种不见天日的生物,本身对时间的感知就很迟钝,连它老人家都觉得,很久没见过了,可想而知,这些人消失了多少年。” “对了,明哥,你不是说.....有黄金吗?黄金在哪儿?在这水域中吗?”雅若好奇的问。 二叔哼笑了一下:“你急什么?不等我把话说完。” 他顿了顿继续说:“这蛤蟆在这水里,生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早些年.....他们还在的时候,一直将其供为神物,还专门修了一座蛤蟆庙,里面堆砌满了各种珠玉金银,俱是贵重之物,就在湖岸边不远处,我所指的百吨黄金,正是在哪里!” 听着二叔的讲解,我产生了无尽的遐想,好奇的问:“朱哥,这群地下人.....长什么样子?跟咱们现在的人,一样吗?” 二叔嘬着牙花子回答:“怎么跟你描述呢?要说一样,肯定不一样,但也很像,他们的皮肤很白,眼睛很小,五官比较凹陷,背都很驼,总喜欢猫着腰走路,跟老太太一样。” “既然能建造庙宇,说明已经有了较高的文明,可能是进化树上被遗忘的一支,以前.....我看过一些文献资料,说是在地球的内部,其实生活着一群地猿,他们不适应地表的生活,从而隐居到了地下,也建立了高度的文明,只是目前没有发现而已......”我沉吟分析道。 二叔听罢呵呵笑着说:“我以前也看过类似的资讯,都是捕风捉影,毫无根据的臆想,然而.....这里的人,可不是地猿那么简单,他们穿的衣服,跟我们古代人穿的很像,甚至于,我可以确定的说,他们是黄种人!” 我擦?他这结论可是大大令我吃惊!穿着古代人的衣服,还是黄种人? “明哥,你的意思是......这群地下人,是地上的...咱们的先民,迁移下来的?”雅若震惊道。 二叔点点头:“很有可能!我看他们穿的衣服,那种服饰.....很像是魏晋时期的汉服,以前我经常倒腾古董,对各个朝代的衣着服饰,乃至字画、兵刃、器皿都有研究。” 他顿了顿接着说:“尤其是那个古庙,风格.....简直跟三国时期的一样!” “我去!”我惊讶唏嘘,三国时期?什么情况?难道说.....在东汉末年,还有一部分人迁移到了秦岭地下,再不出来了? 二叔的考古造诣.....不能说跟顶级专家的比,但也不亚于一般的考古系大学教授了,既然他锁定了年代轴,那基本就差不了多少! “老弟啊,你画画的本领,可比我牛逼多了,看来.....师叔给你的是真传,既然.....你能通过绘画还原发生过的事,何不....上岸后,根据这群地下人曾经生活过的环境,推算一下他们的来历呢?”二叔笑着提议道。 他这个点子是不错,然而,这里面的谜团太多了,历史方面的姑且不谈,这活生生的人,怎么能变成鱼呢? 中国古代玄学道法,有几个厉害的高峰,春秋战国是一个,以老庄之术为代表,然后就是东汉末年,张道陵为祖师,五斗米教集道学之大成,开创系统道学的先河,当年张鲁在汉中一代建立政教合一的政权长达30年之久!再然后就是明朝,大能频出,群星荟萃......明朝的道士很牛逼的! 这藏匿于秦岭大山中的远古先民们.....会不会,跟当年张鲁在汉中建立的政权有关?五斗米道又称鬼道,初学道者皆名鬼卒,入道较久并得信任者为祭酒...... 这帮人潜伏深山之内,果真跟鬼差不多,世间之人皆知张鲁是三国时期的一方诸侯枭雄,却很少有人知道,他是张道陵的孙子!五斗米道第三代天师! 在冉天的记忆中.....关于五斗米道经典里有过一段描述:其书多有不秘,非其徒也,不得辄观。至于化金销玉,行符敕水,土石化木,奇方妙术,万等千条....... 说的莫非...就是五行转化之理,点石成金之术?而这金蛙,正是五斗米教的图腾?故而.....能实现五行的随意切换?感觉.....好神秘啊! “朱哥,这群人的来历,怕是不简单,很可能跟五斗米教有关系,”我沉吟道。 二叔说:“你是指的是.....张角,张梁那些人?以前看《三国演义》,黄巾那些人出现的时间,恰巧正是三国时期。” “不不不!不一样的,张角,张梁之徒,创立的是太平教,其门徒多以走投无路的饥民为主,而五斗米教博大精深,都是正儿八经的门徒,”我解释道。看来.....二叔虽然精于考古,但对道法玄学的知识,了解的还是比较匮乏,自然不能跟冉天比! 大蛤蟆游弋着,舌窗外所见,终于见到了岸边,这里是一片广袤的空间,高峡耸立,巨石参天,浩渺的头顶,是一片无垠无极的穹石洞天,和喜神村的地质结构很像,但.....比那个规模要大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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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蛤蟆庙 这蛤蟆,在水和泥沼里活动自如,但在岸滩上,行动却极为迟缓,沉重的身子一点点的往外挪蹭,比蜗牛还慢。 终于,爬出了岸边十几米后,大蛤蟆的舌窗开启,一股股阴冷的风吹了进来。 这里面的氧气浓度,似乎.....比那山谷里的更浓,呼吸一口后,明显感觉到头晕目眩,气血无力...... 活人是不能直接呼吸纯氧的,虽然氧气是生命的基础,但真正刺激血液循环的,是二氧化碳,如果在纯氧的环境下呼吸,气脉会越来越弱.....直至休克,血液中也会形成氧气泡!早晨为什么会觉得空气新鲜,其实不是空气中氧含量高,而是二氧化碳浓度高,刺激着人呼吸更加敏感,精神振奋! 我赶紧催动了闭气诀,尽可能的少呼吸,这地方可真诡异啊,哪来那么多氧气?不可思议! 我和雅若钻出了蛤蟆的大嘴,但见二叔也一点点的从蛤蟆的颅顶破壳而出,他腰以下俱是稀糊粘稠状,跟挤出的脑髓一般,十分恶心......然而一点点的聚形,最后.....竟然变化成了人类的双腿,像是橡皮泥捏出来的一样,十分诡异! 他跳下了蛤蟆头,那大蛤蟆再次变成了一滩死肉,纹丝不动了,脑髓被挖空,只剩下了一副皮囊。 “朱哥,邀我一起前来,不止是为了100吨黄金吧,更是想了解这段历史,”我微笑着说。 “哈哈!”二叔爽朗的笑道:“老弟果真是明白人,100吨黄金算什么?这未知文明本身就是无价之宝,它的主人已不知去向,这里的一切都是我们的,另外,我也很好奇这个文明的来龙去脉,所以.....邀请老弟来,帮我占卜一番。” 雅若也感慨道:“确实啊,金银算什么,不说别的,这地下人类的尸体标本,弄回去一两个,可比黄金值钱多了,更不用说那蛤蟆庙里的各种古董文物!” 我沉吟道:“从魏晋时期.....一直到现在,将近2000年了,时间跨度确实有点大,他们何时消失也是个迷,只能具体到他们居住的聚落里一探究竟。” 二叔点头:“不错,这湖中的景致,跟你所画的一样,说明我们要找的那个村子,它的下面,很可能就是广袤湖泊的一部分!而那只老猫,操控着大学生们都变成了鱼人,我怀疑.....跟这地下湖,也是有很大关系的,这未知文明中.....说不定藏匿了很多那种灵物,既然我们来了,就不能失之交臂。” 好么.....二叔心可真大,还惦记那只老猫呢,可一想也是,寻常有灵性的小畜生本身就不好找,在外界搜寻堪比大海捞针,而这地方极为隐秘,藏匿灵物的可能性确实大! “你们说.....这地下湖,会不会直通那个村子山脚下的一处泉眼,那些大学生们喝了泉水,从而变成了那个样子,我总感觉.....这湖水挺邪性的,像是被下了某种诅咒,”雅若说。 二叔微微沉吟:“你说的.....也是我考虑过的,说实话,若不是仰仗了这大蛤蟆的身子,我也不敢轻易下水,这水中.....似乎酝酿着邪法。” “你们看!那不正是蛤蟆庙吗?”我指着湖岸不远处,一处黑乎乎的建筑说道。那座破败的庙宇前,还有一个跟大蛤蟆几乎同比例的汉白玉雕像...... 二叔笑着点头:“不错,就是那儿,其实啊,这大蛤蟆从来不关心陆地上的事,它爬的最远的距离,也是这蛤蟆庙附近,也只是因为.....误以为这汉白玉蛤蟆是自己的同类。” 我们三个朝蛤蟆庙走去,虽然....这次下来不仅仅是为了宝物,但即使囊中之物也要先验验货,最起码心里有个数,二叔很兴奋,这里的好东西.....怕是比国家级博物馆的还要多......还要珍贵! 我们来到了庙宇旁,突然.....听见里面传来了“咯嘣”“咯嘣”声音,像是有人在啃骨头! 这可有点儿意思了,按照二叔的说法,这地下世界中,早就没有人烟了,何来.....咯嘣咯嘣的动静? 雅若想凑到庙窗上去看,被我一把拽了回来,我掏出一张透物符,贴在了墙上,登时.....墙面洗脸盆大的范围内,变得渐渐透明,可以看清里面的情况。 但见三个.....模样古怪的人,围绕着庙中央的空地上坐下,分食啃吃着几个河中怪鱼的尸体,那“咯嘣咯嘣”的动静,正是他们嚼骨头时发出来的。 我们三个唏嘘震撼,这三个人.....也不像是二叔所描述的,那模样类似于猿猴的地下人类呀,他们虽然模样有些古怪,脸型小里小气,小眼睛,招风耳,但不至于是那种驼背畸形的形态,四肢比例轮廓和常人无异,头发屎黄,眼珠猩红,还呲着獠牙,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这三个人....还穿着现代人的衣服! 庙宇内残垣断壁,早就没有了二叔所谓的100吨黄金,甚至连个破烂的瓦罐也没留下,虽不至于和海棠之前蜗居的那个骷髅庙一样凄惨,但也和寻常的无人野庙差不多了。 “操他妈的!真难吃!”其中一个黄毛呲着獠牙抱怨道。 另一个打了个饱嗝说:“行了,现在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啥?” “咳,”最后一个黄毛长叹一口气:“以后......恐怕咱们就只能吃这些了。” 他们三人说话了,居然....也是我们能听懂的语言,加之身上穿的衣服,可以得出判断......这个所谓的地下世界,并不是与世隔绝的,还有其他的出口,这三个家伙,肯定在外界生活过。 瞅他们的模样...不像是人类进化的分支,可也不像是妖僵,既无阴气,也无妖气,一时间,还挺难划分他们的归属。 “话说.....在这里待着安全不?我心里总有点不踏实,”黄毛甲有些担心的嘀咕。 黄毛乙沉吟道:“这地方.....好几百年都没人来过了,七公主的人肯定不会找到这儿,放心吧。” “我记得,我奶奶说过,这死婴湖里,住着蛤蟆神,可以把人驮到外界去,如果可以的话,咱们岂不是就能逃脱生天了?”黄毛丙嘬着牙花子说。 “快拉倒吧!”黄毛甲一脸的不屑和鄙视,咳嗽了一下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湖水里有遁元散,你敢下吗?小心变回黄鼠狼!” 他这么一提醒,我倒是恍惚间有点儿明白了,这三个家伙.....样子还真的挺像黄鼠狼的,难不成.....它们都是妖精?可是,为啥一点妖气也没有呢? 冉天的记忆中,对于妖类强弱的划分,有三个等级,第一等级,又黑又臭,一般指的是那种成了精怪,四处骚扰百姓,令人恶心厌烦,避之不及的妖孽。它们的妖气很容易看出来,比如吃屎狗。 第二等级,就比较厉害了,属于又黑又硬,这种妖,妖气庞大,宛如云天,你惹不起,属于那种恶霸之类的存在,虎娘子就是这一类。 到了第三等级,就是黑的发亮了,这种妖,强大到大象无形,几乎觉察不出妖气来,因为太过牛逼,人们还以为它是神圣的存在,黑尸如来就是这种。 其实.....世间之人也是可以这样划分的,董卓又黑又臭,曹操又黑又硬,刘备又黑又亮...... 这三个逼货,形容猥琐,言语粗俗,不像是那种体面的.....得了大道的妖孽,从言语中就能听出来,是类似于小喽啰的存在。那.....他们为啥没有妖气呢?难道.....跟这空间里高浓度的氧有关?我们都被麻痹了? 这有点儿无厘头,氧气跟妖气没关系的! 二叔微微的露出了坏笑,然后操控着自己身上盘着的大蟒游滑了下来,一点点朝庙门的方向爬去。 我知道,他想捕获他们从而了解这地下世界的秘密,其实....二叔这吃别人脑子获得记忆的方法,可比冥蚕要直接的多,冥蚕.....只能读出死人的记忆。 大蟒游走到庙门口,二叔恶趣味的让它又变成了小和尚的模样,乖巧可爱,一如正常孩童的红粉娇嫩,一步步的走进了庙里。 三个黄毛看见了这突如其来的小和尚,俱是大吃一惊,身子微微往后退,做出了准备战斗的架势。我瞅见,他们的手指甲,也变成了那种油黑油黑的钩子状,一如黄鼠狼的。 “三位施主!这里好热闹啊,能否施舍小僧一些吃食?”那小和尚笑眯眯的居然说出话来,眉宇神态跟二叔一样,仿佛他的孩子。看来.....二叔不但要抓住他们,还要戏耍一番。 三个黄毛面面相觑,满脸的惊诧,这种地方.....怎么会出现小和尚? “大哥,这是......外面的人?” “扯淡!咱们可能已经暴露了,你又不是不了解七公主。” “靠!那怎么办?” “拼了!” “去你妈的!滚草!”黄毛甲冲小和尚怒骂。 三个人转身撅起屁股,齐齐的朝小和尚喷出了三股昏黄汹涌的浓雾,整个蛤蟆庙“哐”的一声巨响炸开了!仿佛那根本不是什么黄雾,而是面粉,整个蛤蟆庙发生了粉尘爆炸! 这他妈有点出乎我们的意料!幸亏临字诀赋予的高精神力,我急速的扯着雅若倒跳飞出了几十米,二叔离我远,我顾不上够他了! 这一声巨响.....整个密闭的地谷都微微颤动,几块零碎的石头从“天”脱落。蛤蟆庙原址所在,升腾起了一股三四层楼高的蘑菇云,昏黄如屎,久久不散! 空气中弥漫了一股股强烈的刺激性恶臭,完全超越了之前山谷里的那些臭虫,鼻腔深处好像撒了一把辣椒粉,引的我和雅若剧烈的咳嗽!一时间头晕目眩! 我不敢大意,端起扇子搜寻目标,同时七星锁妖阵图纸也抽了出来,然而,扫视了一圈后,那三个家伙全无踪迹,在广阔的河滩上.....彻底消失了!但见那庙宇前的汉白玉大蛤蟆,也给熏的遍体昏黄,仿佛掉进了粪坑中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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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黄妖 影视作品中经常会有这样的桥段,忍者和高手过招,当打不过对方的时候,忍者会直接扔下一颗烟雾弹,升腾起一股股白烟,然后本尊隐遁消失,你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就这么在眼皮底下溜走了。 一直觉得很扯,但眼下的情形正是这般,那三个黄鼠狼在放了个滔天屁胀后就消失不见了,纵然它们速度再快.....可我是一直盯着那个方向的,按理说.....以我的洞察力,绝对不至于发现不了它们逃跑的轨迹啊! 难道....是遁地了? 二叔被炸的不轻,身子直接崩飞了二十多米,浑身血肉模糊,其实他反应不慢的,只是心思.....全在逗那三只黄鼠狼身上,对事态的发展预估不足,故而.....落得这个下场。 但我知道,这伤不了二叔,他现在就是橡皮泥成精,只要身子还有一块在,就能聚拢成型,果然....几秒钟后,远远的看见他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 小和尚气坏了,到处蹦着寻找目标,但那三个逼货就在空气中消失了,方圆几百米内.....根本找不见他们的踪影。 “这三个家伙逃跑了!”雅若紧张道。 我眉头紧锁,说:“这地下世界中妖孽的招数,果然不同凡响,我们低估了他们的能力。” 话音刚落,我突然感觉肩头恶风不善,猛的一躲,一道黄影划过,就着扇子一反手,一道长蛇电闪劈了出去! 这电系攻击最大的好处就是速度快,任何招式也无法跟光的速度相比,电光火石间,我看见自己发出的电流正中了目标,将一个猫腰蜷缩,身体奇长的家伙打翻在地!那东西几乎是在电脉的包裹中爆炸,一声巨响后,烧黑滚落......再次消失不见! 雅若惊的身子一抖,我紧张的提醒道:“小心,这帮家伙.....会隐身!” “隐身......”雅若吧嗒一下子嘴,紧张的红眼珠子射出了红光。 纵然她能召唤出捕捉妖孽的毒蛇,但前提是.....要能先发现的了人家,这根本看不见,可怎么玩?条条火蛇在雅若的周身环绕着,她把自己给防护了起来...... 尽管如此,头顶突然一阵黄烟倾泻而下,像是灭火器一样喷了雅若一头,雅若郁闷的嗷嗷惨叫,整个身子都被喷成了小黄人,十几条灵力所化的毒蛇齐齐向正上方咬去,然而头顶空无一物,直接扑了个空! 浓滞的恶臭熏的一旁的我都辣眼睛,更何况雅若......她直接跪倒呕吐了起来,那一条条火蛇也随着气息的减弱而偃旗息鼓! 麻痹的!这小畜生真是贱哈,虽然已经长得跟人一样大,但依旧是牲口的心性,居然一直使用放屁这招儿。刚才我也是出手慢了,没来得及用电! “唰”的一下,毫无征兆的,我后背被狠狠的挠了一下,登时劈开肉绽,鲜血迸溅,狂雷天牢本能的祭出,一道道像是鸟笼般的电柱将我围了起来,尽管如此,居然没有打中那个畜生! 这真是令我震撼!不可能啊!以我的反应,还有光的速度,不可能打不中它呀?刚才都击中了! 我俩被搞的好狼狈,二叔那边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对方犹如打出了隔空隐身梅花拳,东挠一下,西抠一下,把他抓的遍体鳞伤......这二叔也个变态,被揍的狗血喷头居然还大叫:“爽!再来一下!” 那小和尚跳的更快了.....嗖嗖的速度,简直像是围绕着原子核旋转的电子一样,尽管如此,依旧不能捕捉到那隐身的坏怂! 冷静!冷静!我努力的让自己的思维冷静下来,将雅若拽进了狂雷天牢里,本身这一招儿属于比较被动的自保招数,激发雷电形成一个鸟笼似的电网,别人攻击不进来,我也无法移动!眼下.....也只有用这种保守的招式解燃眉之急! 我在琢磨....不是他们的速度变快了,而是我自己的反应速度变慢!不远处,二叔躲闪腾挪间眼花缭乱,仿佛都拉出了一道道虚影的分身.....说明什么?说明这黄烟有毒,麻痹了我的神经!降低速度......从而一点点的瓦解了我的战斗力! 雅若和二叔都是僵尸,这种毒对他们没用,我可不行,纵然有冉天的功底,但也是活生生的肉人,然而.....二叔和雅若不会电法攻击!所以纵然有心也无法打中目标! 坑爹!这三个喽啰小妖都无法收拾,让我清醒的认识到了实战经验的差距,有时候不是攻击力强就能搞定一切的,还需要动脑子! 可能是畏惧这电网鸟笼缭绕的光花,那隐身的黄鼠狼们,许久也没对我和雅若再发起攻击,我掏出了七星锁妖阵,从电笼缝隙中......将阵法弹飞了出去! 冥蚕丝绢在空中飘逸,稀释成烟,恢弘的扩散开..... 我琢磨着,这帮家伙,刚才在庙宇里,三个同时撅起屁股放屁,其效果.....有点儿像是黄金圣斗士的绝招,三位一体的“雅典娜之惊叹!”弥散了漫天的黄烟,可谓布下了一个大阵! 大环境人家已经设定好了,隐身也好,偷袭也罢,我们相当于陷在阵中!能够改变大环境的,也只有大环境了,我再加持一方阵法,起搅局之用,希望能够起到作用,两阵重叠,必然双方都要耗损,不管怎么说,暴露了目标就好! 这七星锁妖阵,乃是召唤出七个方圆十几平米的光圈来,快速的搜寻捕捉目标,发现后,将其困在圈内,不管对方朝哪个方向跑,都好似时空穿梭一般,只能在七个光圈里切换打转,再逃不到外界,施法者可根据自己的意愿,在一个光圈一个光圈内布下对方难以承受的玄法机关,逼迫着其老老实实的窝在原地,再动弹不得! 这个阵法....有点戏弄折磨的意思,比较歹毒,但用在他们身上,真是再好不过。 烟瘴朦胧间,法阵催动的光圈像是雷达快速捕捉的十字靶心一样搜寻着对方的位置。 阵套阵果真管用,光影重叠间......让我们以另一个视角看见了这可恶的目标,但见两个光圈就紧紧的贴在我和雅若身边,重叠在了一起! 这他妈太诡异了!两个光圈重叠?那岂不是....两个家伙凑在一起,就站在我们跟前儿? 阵法进一步“尘埃落定”,朦胧的光晕中,我和雅若都看清了!两个半透明的怪人,浑身糟毛,叠罗汉一样,一个背着一个,背对着我们! 下面那个,伤痕累累,浑身毛发焦黑,想来是刚才被我击中的那只,而上面撅着屁股的那个,正对着我,屁腺鼓胀......俨然就是要再次喷射“氨液”! 我擦!幸亏发现的早,这俩逼货不敢实体攻击,想通过放屁穿过电网缝隙.....那屁门......都瞄准我的嘴了!他们也看出来了,我是这伙人的灵魂人物! 雅若眼珠子瞪的溜圆,刚想用火蛇攻击,被我一把拦住,我抬起扇子合住后,以扇为剑!直接将一枚球形闪电灌肠似的塞入了黄鼠狼的屁门! “咣”的一声巨响,宛如十万伏的稳压器发生了爆炸,第四式煞破雷的威力岂是开玩笑的?直接把这孙子炸的血肉横飞,碎肉残末在半空中还绚丽的燃烧出璀璨的烟花! 这地下空间虽然广袤,但也是封闭的,一阵阵悠长的回音嗡嗡嗡嗡的传向了远方。我想.....在这儿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想必.....那追杀他们的七公主,应该也听到了。 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打草惊蛇真不是我所愿,那七公主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滴噶活!但现在顾虑这个也没用了,刚才这三个黄鼠狼撅着屁股催动的“雅典娜之惊叹!”那庙宇爆炸声,也不比我这动静小。 两个黄鼠狼被活活炸死,欧姆定律的贯穿下.....它们被烧成了黢黑的煤核,这种尸骸已经丧失了冥蚕读取记忆的价值,抬眼看二叔,七星锁妖阵果真好用,小和尚很快锁定了最后一只黄鼠狼,直接崩上去粘成了一坨口香糖......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那孙子拼命扭动求饶,小和尚把它牢牢的裹死,就等着二叔一声令下,钻窍吸髓将他消化。 周遭滔天的屁味儿,还是熏的我脑仁一阵阵的狂晕,加上富氧浓集,感觉.....像是有人在桑拿室里拉了泡屎,还把门锁上了......想出出不去,待着又无法呼吸! “只要你老实交代.....告诉我们想知道的,我可以饶你不死,”二叔走到了黄鼠狼近前,蹲下身,笑眯眯的说。 此时的黄鼠狼精,完全呈现出了一种......人和畜生的过渡态,一如.....十几年前,二叔在喜神村里见到的婷婷,但似乎.....比婷婷的状态还好些,婷婷兽化的程度是55%,而他,估摸只有30%! “求求你们,不要杀我,是我眼拙.....没认出你们是外界的高人.....呜呜!还以为是主子派来的追兵,我错了!饶了我吧,我什么都愿意说......”那黄鼠狼可怜巴巴的哭诉道。 我和雅若已经来到了近前,我冲二叔说:“跟他废什么话,吃了他的脑子,不就什么也知道了?” 黄鼠狼一听这话,吓的身子触电般的猛抖,几乎翻出了白眼儿...... 二叔的食指抬起,左右微微的摇了摇,示意情况没我想的那么简单,他轻咳了一下,笑着继续问:“我老弟跟你开玩笑呢,别怕,你先告诉我,你们从哪儿来,那七公主又是什么人?” 他话音刚落,我们身后不远处,突然一阵犀利的煞风袭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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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第一章 鬼宗 电光火石间,我猛的推开雅若,反手一记煞破雷打将出去,在离身后不到两米远的距离命中了目标,登时燃烧起一团大火,目标瞬间在半空中湮灭,空气中.....弥漫起一股股烧纸的味道。 看不清是啥东西.....不行,我的反应速度越来越慢了,这黄鼠狼的毒,好厉害!遂赶紧掏出了一张清心咒,用三昧真火点燃后,将灰烬涂于眉心!此法虽不能解毒,但可以在一个时辰内将自己的状态恢复到最佳! 这凌厉的煞风,烧纸的糊味......怎么这么熟悉呢?但一时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儿遇见过。 “啊....啊!”那黄鼠狼精,似乎看出了什么,吓得魂不附体,上下牙床直打颤。 “怎么回事?”二叔皱眉问。 黄鼠狼回答:“是鬼.....鬼宗的人,天呐。” “鬼宗?”我倒抽一口凉气,这鬼宗是什么来历?我们来秦岭汉中有些日子了,连个鬼也没遇见过......现在又来了个鬼宗。 “鬼宗咋回事?”雅若恶狠狠的盯着黄鼠狼说。 黄鼠狼嘴唇哆嗦道:“这秦岭大山中,有两派......一派为妖宗,一派是鬼宗......” 他话音刚落,眉心突然扎出来一根锐利的刺,像是虫类的毒牙,角质.....微微的还带着钩,于黄鼠狼脑后,隔空闪出了一颗纸娃娃的头!白脸红唇,极为诡异邪性! “嘻嘻嘻......”小娃娃笑着,又隐身在了空气中。 黄鼠狼立死当场!我们三个都懵逼了!擦!这他妈的...什么东西?咒怨纸人吗?居然.....也他妈的会隐身! 鬼宗....纸人?莫非.....纸包鬼?这伎俩.....不是司马德光玩的那套吗?天呐! 然而司马那一套.....也没有隐身一说呀?这逼玩意下手可真狠,一击必杀,直接从后脑发起攻击! “嘻嘻嘻.....”身旁不远处,又传来一声声小孩子的嬉笑,似乎数量很多.....听的我头皮发麻。 它们聚而不攻,像是有意在耍弄我们....... 看不见对手.....这是交战中最郁闷的事,因为你的视觉丧失了作用,只能通过声音和气流来感知对方,这效率就低多了。此刻....七星锁妖阵也发现不了目标,光圈一动不动,仿佛雷达失灵。 既为鬼,必有阴气!这纸人......跟那三个黄鼠狼没有妖气一样,雅若和二叔都是抓鬼的行家,也捕捉不到它们的阴踪,这和黄鼠狼的臭屁没关系,他们还没放屁前.....我们同样感知不到那三个家伙身上有妖气! 问题出在了哪儿?我高度紧张的环视四周,耳朵抖动着,捕捉着一切信息,这鬼宗的人下手可真狠。 “唰!”但听见动静不对,一只小爪子从二叔的后心捅了进去,直接给他来了个透心凉!那爪子从前胸挠出后,还黏糊糊的来回伸缩,黑乎乎的犹如烧焦的指骨,无比的恶心! “嘻嘻嘻.....”二叔的身后传来了嬉笑声,我想挥雷炸它,可又怕误伤了二叔,毕竟他是僵类,很惧怕闪电的。 二叔懵逼低头,盯着自己胸口的鬼爪子,竟也露出了笑容,正在我诧异间,但见那伤口溃烂处,竟然成了融金状.....宛如凝固的铁疙瘩一般!身后的小娃娃死命的拽,怎么也拖拽不出!发出“吱吱呀呀”的吃力声。 靠!牛逼!我都忘了......二叔继承了蛤蟆的真传,可以随意改变自己的五行,鬼娃娃攻击他,他把局部身体变成了金属,直接粘住对方,使其动弹不得! “轰”一家伙,一股烈焰砰然而起,在几乎纯氧的环境下汹涌燃烧,黑烟中传来了鬼娃娃尖锐的惨叫......瞬间湮灭化作虚无。 他这一招玩的帅,我和雅若可没这两下子......在我要拉起电笼,准备再以守为攻的时候,“唰唰唰”急光电影间,雅若被几道寒光分尸,头颅跌下,四肢零散! 缭绕的电柱迅速捕捉到了目标自行弹去!“咣咣”几道炸响,伴随着惨叫和火焰,几个娃娃在半空中烧成了灰烬! 我完全懵了!几乎不到0.1秒的时间......雅若就被大卸八块,残肢落了一地,她也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落地的脑袋......双眼震惊的看着我,伤口处缭绕的阴气迅速弥散,顷刻间消失在空气里! “我......操!”我颤抖愕然的看着她的尸块,心如刀割,虽然.....此雅若非彼雅若,但也见不了她这么惨!这鬼宗的人.....还不如黄鼠狼有人味儿呢!人家只是拿屁熏! 暴怒下,我扇子猛的一摇!第四式煞破雷激发出的球形闪电,像是电笼里吹出的泡泡“呼呼啦啦”的钻涌了出去,悬停飘飞周遭空间几十米的范围内,密布各个角落,罗织了天罗地网,操他妈的!这帮逼玩意,心太黑! 二叔也怒了!蛤蟆舌头吸干黄鼠狼的死尸后,分裂成了一个个元宵大小的弹力肉球,一跳一跳的围绕在我们周边,这些都是会自主粘连的“子弹”,尽可能的捕捉周遭的危险! 看不见敌人,我们只能用这种怀疑一切的“枚举法”来防护和攻击!真是太危险了!刚才是对雅若发起了攻击,估摸也是觉得她最弱,要是针对我.....我特么就死了! 雅若变得越来越虚弱,大量失阴后她的身体开始萎缩,我甩出了一把冥蚕在她身上!犹如撒了把黑豆子,同时也发出了指令:尸蹩们,救人! 冥蚕们立刻缝纫编织了起来,拉扯着雅若的尸块重新拼接......虽然它们不能给雅若恢复阴气,但最起码能“止血”!这逼空间诡异的狠,阴气泄出后登时就弥散消失了,根本不存在捕捉可见一说,这些鬼娃娃.....也正是凭借着这一点玩弄猎杀我们! 二叔瞥了眼雅若的惨状后,脸色铁青,仰望观察着整个洞天,眼神中满是杀气逼人的寒光! “咣!” “咣...咣咣!” 周遭还有“天空”中不时传来炸响和火光,那些如鬼魅般游走窜行的球形闪电果真命中了几个纸娃娃,在半空中燃烧成火球,我赶紧再次催动雷法,将消耗的球形闪电补充到空间里...... “老弟,这次玩的有点儿大了,我把你们带沟里来了......”二叔低声压抑道。 “大哥你放心,嫂子死不了!我用冥蚕已经把她缝起来了,现在周遭都是球形闪电和你的太岁尸球,它们不敢靠近!”我镇定道,虽然他的那些弹力球并非太岁,但用这个形容最贴切。 二叔皱眉沉吟:“我说的....不是她,而是.....你发现没,你的球形闪电威力越来越弱了,体型也越来越小,本身雷系功法就是引天上之雷,聚能攻击,在这不见天日的地下洞穴里.....你现在消耗的是自己的真元.....一次两次行,如果这帮家伙跟你玩人海战术,你想想后果!” 他这话提醒了我.....确实是,我目前激发的雷电,都是游走汲取于冉天的七魄,纵然冉天的七魄精纯,真元雄厚,也架不住这地下世界的脏东西轮番攻击,不说鬼宗的人本尊,就是这些......源源不断的小纸人,穷他妈跟我耗也能把我耗死! 而二叔自己的弹力肉球,在速度和攻击力上并不是很强,不然也不会一开始被一只黄鼠狼子捉弄的晕头转向。似乎....他也是在不断的巩固和消化金蛙的本事,目前还不能炉火纯青的运用。 “大哥!那你说怎么办?”我皱眉问。 二叔说:“咳......大哥我的修为有限,无法激发皆字诀,你不是会九字真言吗?而且天资聪颖,灵性极高,用皆字诀解一解眼下的局,看看那鬼宗的人藏在哪儿?利用现有的资源干掉他后咱们赶紧撤!这帮逼玩意不敢下水......” 二叔的话犹如醍醐灌顶.....九字真言,“皆”字诀?临字诀的升级版!? 临、兵、斗、者、皆......临字诀是提高精神力,兵字诀是提高速度和力量,这俩是我一直在使用的,斗字诀强化法术攻击效果,自从我学会了冉天的雷法后,感觉挺牛逼的,也就没启用斗字诀,挥扇施法前再叽里咕噜的念一通密宗咒语,还要做手势,真的挺麻烦...... “者”字诀修复自身,相当于疗伤,而这个“皆”字诀.....实质上是强化版本的“临”字诀,临危不惧,破除幻瘴,查看人心,于迷局中解开大千世界,这个牛逼逆天的法术,对于还停留在“斗”字诀修为的二叔来说,根本是可望不可即。我继承了二叔的记忆,自然也没想过能催动“皆”字诀!所以.....从来也没尝试过。 但现在,命当紧!也只有大胆挑战一试了!但愿冉天的资质可以突破这个玄关! 皆字诀,危机感应.....不局限于妖幻和鬼瘴,破万千局!密语普贤法身咒,外缚降龙手印!我双目紧闭,一系列规规矩矩的手密,口密,心密施展完同时激发,开! 再睁开眼时,如拨云雾而见青天!洞天之内,像抹布擦过雾玻璃一般,一下子.....整个世界都变了,“皆”字诀激发成功!冉天的资质,果然不是二叔能比的! 然而,当我看清周遭真实的场景时,心惊的猛一突突,瞠目结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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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斩大海 离地8-9米高的洞顶下,四条硕大的纸鲤鱼吊着一尊红色的花轿,里面樱红忽闪着诡异的光,这轿子不是那种清朝人坐的小轿。而是四方齐整,恢弘大气,周遭镶嵌雕饰着一朵朵五颜六色的纸花,感觉.....像是水葬的船上加了一盏巨大的花盖头,又好似.....慈禧老佛爷出殡时的棺车......难以形容的阴森! 围绕轿子旁,悬飘着两队手持灯盏仪仗的纸人,有宦人...亦有侍女,俱是汉服的装扮,不过...他们都是死物,目光呆滞的瞅向前方,无比的瘆人!“送葬”队伍的周围,则是悬飞着无数盏闪烁着鬼火.....宛如“孔明灯”一般的纸娃娃,数量....竟有数百个之多,忽闪腾挪间.....看的我眼花缭乱。 整个洞顶都被这些诡异的红光照的鲜红似血......我想...之所以它们能隐身,肯定也跟这红光有关!纸娃娃们像河里的食人鱼一样,急速的游窜着,疯狂寻找着我们防守的漏洞......时不时有一两个愣货跟球形闪电碰触,发生爆炸,烧成飞灰! 还真让二叔言中了.....这些王八操的“漫天”都是,要是齐齐的冲下来,我这点儿球形闪电根本不够用的!更坑爹的是,我看见....那吊着“大花轿”的四条巨型锦鲤,嘴巴里还不停的往外吐着“纸泡泡”...... 那些球形的纸泡泡像鬼火灯笼一样,在半空中飘逸了一会儿后.....居然生长出头颅四肢来,化作了一个个模样狰狞,白脸红嘴的纸娃娃!这鬼娃大军的规模,还在不断的扩充中! “我操!”我愕然震撼的嘀咕道。 “老弟,你瞅见啥了?”二叔意识到我已经破瘴,好奇的问。 我咽了口吐沫回答:“四艘鬼子航母,正在起飞舰载机......” “啥?”二叔一脸懵逼! 我顾不上跟他解释,开始默念“斗”字诀,并且催动了斩海雷的心法。 第七式斩海雷,是我现在能参悟到的最高境界,玄天雷法一共分十式,前四式灭魂、灭妖、灭僵、破煞,基本都是对付脏物的,从第五式七星雷开始,属于高手间斗法的招式,第六式裂地,第七式斩海,第八式弑天,是冉天的看家三连,基本这三招过后,世间再无对手! 虽然我无法像真冉天一样激发出斩海雷100% 的威力,但这招式档次高,能量大,即使是基础攻击,也决然有横扫一切的恐怖力量,我是把压箱底的东西也拿出来了,不出手则已,一出手......首战即决战!一战定乾坤! 瞄准的方向,自然是那花轿子,一切准备就绪后,连带着百十来颗球形闪电,齐齐的轰了上去! 万丈死光的照耀下,我们犹如毗邻太阳表面,无穷电能交融出一片高能粒子云.....每一道电束都好似素描的笔,勾勒出“大海”的波光,完全将头顶的漫天秽物吞噬淹没,密集剧烈的爆炸声已经超出了人类的听阙,什么也听不见了......只能看见那一个个纸娃娃,像是太阳表面的黑子一样闪耀,湮灭,呈现出了短闪即逝的黑斑! 毁灭.....在电海中绚丽的演绎着,仿佛死神的交响曲,我都惊叹于自己的恐怖奇能,娘的!再低配的BBA也是豪车啊!比他妈五菱宏光就是强! 然而.....这还只是前奏!斩海雷真正的威力....在于斩字!最终是要撕裂空间的,不管你是多强大的对手.....结局只有一个,被打成炉灰残渣,那简直是必须的! 不同于一闪即逝的电劈,斩海雷激发出的电海,是将目标包裹在高能粒子海洋中持续的“揉搓”,非常适合范围打击,而且还具有强吸的属性,宛如高压电线圈,一个也跑不了! 头顶的大队人马.....早就被轰的黑乎乎一片,分不清谁是谁了,但招式总是要进行完的......仪式感还是要有的,我举起了扇子,准备斩碎这片“大海”了! 这个时候,脑海中好久没有说过话的灵慧魄突然开口了:你特么就是个二逼! “什么意思?”我神识吃惊的回应。 “你特么拿A本儿了吗?就开大卡车?” “我......” 还没等我进一步细想,突然....胸口一阵奇痛,浑身上下每一寸骨头好像都被铁钳碾碎,分筋错骨.....气脉逆流!体内无数的冥蚕齐齐向我发来哀嚎:痛!痛!痛! “噗噗噗.....噗噗!” 百会,膻中,中脘,神阙,气海,肩井.....几个贯穿人体的大穴像是被子弹打穿,齐齐的炸开,鲜血喷溅犹如雾状。我整个身子像烂木板子一样栽倒,丝毫再动弹不得! 漫天的高能粒子电海失去了控制,瞬间如暴怒的乌云,咆哮间激发出无数道电闪,金蛇狂舞,万箭齐发,心脑血管般密集的电柱360度向周遭漫无目的射去,整个地下世界成了电火地狱! 洞天巨颤,大地轰鸣,无数的碎石崩坠,这片广袤的地下苍穹已然断层坍塌,那片食人鱼海被炸翻了天,无数的死鱼从湖水中崩出,残尸像冰雹一样到处扬 r> “玩大了......”脑海中闪过一丝仅有的意识后,我便昏死了过去。 ......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渐渐的醒来,却发现....自己已不再是本尊的形态,而是一只.....小小的冥蚕!躲在冉天的鼻孔中,周遭都是乱如杂草的鼻毛...... 我操...我又变成冥蚕了?这是在梦中吗? 周遭微弱的鼻息.....像是暖风一样吹动,我的身体还活着,可我现在......?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六条腿,孱弱细瘦.....一如在那齐齐哈尔酒店中梦魇的那般,我有些慌乱,心说.....这次变成冥蚕,会不会又碰见那只肥硕的母虫子,再让它强暴一回? 我悄悄的爬出了鼻孔,外面一片漆黑,俱是坍塌的巨石,冉天的身体被死死的压在乱石中,完全处于封闭的状态...... 苏醒后神识愈发清醒,灵慧魄说.....我玩的太过火了,确实是,斩大海的威力太过恐怖,不是我现阶段能驾驭的了的,身体承受不住,气血逆流,筋脉寸断,电海雷云也是失去了控制,能量四散,辐射周遭...... 其实,冉天的斩大海,和那些盲修瞎练的.....到处狂轰乱炸的功法不同,那些都是LOW逼的手段,打击对方,针对目标就好了,没必要制造那么大的能量外泄。所谓的破坏,也只是发生在目标本体身上,和周围环境无关,这才是高手! 只有那些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所谓“高人”,喜欢逆天傲龙,到处引发爆炸,能量管控十分粗鄙,低劣,只是炸的乱石齐飞,乌烟瘴气,样子好看而已!结果.....对于真正的高手,往往都是一套操作猛如虎,伤害只有0.5,但斩大海全力集中打击目标,把对手包裹在能量海洋中,彻底撕碎,无害化处理后还能回归自然,不破坏周遭环境。 我想到了开头,却没料到这个结尾.....我没管控好斩大海的能量,结果以LOW逼的形式让它四散开,炸碎了这一片苍穹,现在可好,他妈的想出去也出不去了! 正在我迷茫踌躇,苦逼的担心,会陪着冉天永远在这里糗着时,厚实的地层中,突然传来一声声沉闷的敲打撞击,还有哗啦哗啦摩擦的声音。 像是有人在挖地,或者是拼命的“挠”...... 是谁?二叔吗?难道是他把双手变成了金属爪子,然后努力的挖掘寻找我和雅若? 外面都是夯实的岩土,雅若似乎并不在我身边,我还悲催的想......现在是不是已经过去了很多年,地质队正在做什么科学研究,挖到这里了? 抓挠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已经听的很刺耳了,感觉....“施工方”离我不过只有一米左右的距离,然而,到了这个时候,它却戛然而止了! 隐约的....隔着厚厚的岩层我听见了杂乱的说话声,乱七八糟的听不清在说什么,看来不是二叔,外面似乎有很多人。 “呼”一家伙,盖在冉天身上的巨岩,被一股奇力给掀开,外面的世界终于露了出来! 我看见.....一个个模样古怪的人站在坑口旁,一个个都唏嘘惊愕的看着我。 这些人长得.....怎么这么难看呀?那尖嘴猴腮,眼珠暴突的模样,活脱脱就是阴曹地府的小鬼,骨瘦如柴,脑瓜门子上还是那种“山”字的凸楞状,好似动画片里的人物。 我去!这....他妈都是些什么人?这里会不会是阴间?老子在阳间打一架,醒来后跑阴间来了? 然而又一琢磨,不对.....阴间所谓的“人物”,可不见得就是阳间人们想象中的那样,庙里画的鬼,还有黑白无常,都是人们意淫出来的,真的黑无常,则是一坨非洲大蜗牛成精的嘴脸。 这些“鬼”太像鬼了,反而让我怀疑他们不是鬼,而且少时,我觉察到了呼吸,心跳,以及汗臭味儿,更加确定了我的判断,他们是人,可是.....为啥长这逼样啊? “就是这小子,把三奶奶给炸死的!”一个绿皮的丑鬼指着我的身体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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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凤凰天 群鬼凑了过来,一起观摩我的模样....... “啧啧啧,难以置信啊,这不过就是个孩子嘛,怎么能斗的过三奶奶?” “是啊,三奶奶那凶婆娘,想想都瘆得慌,这小子,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诶?还有气,没死呢!” “了不起,了不起,当真英雄出少年啊!” ....... 身为小冥蚕的我,看着那一张张巨大的鬼脸,唏嘘震撼,扇动着翅膀飞出了鼻孔.....悬于空中往下看。 但见自己躺在乱石废墟中,灰头土脸,遍体都是肮脏的污血和泥土,狼狈凄惨到了极点! 再瞅这些鬼人,它们穿的衣服,也不似那三只黄鼠狼的装扮,那三只黄鼠狼虽然邪性操蛋,但好歹也是现代人的穿着,而这些丑鬼,穿的都是古代人的短衣襟小打扮,感觉.....更像是山里的贼寇。 他们数量可不少,密密麻麻的足有数百个之多,一个个挥舞着铁锹镐头,在这乱石堆里刨坑翻找,场面犹如开凿矿山。斩大海的奇能将这一片地下苍穹炸塌,这群鬼工们操持着工具,又重新开辟出一片新天地来。 发现了我的身体,他们簇拥聚集了过来,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起开!” 一声雄浑的嗓音响起!群鬼避让,但见一个身高马大的胖鬼从“人群”中走了过来,从穿着上可以判断出,他是个当“官”的。 这家伙仔细的打量了我一番,喝道:“装棺,带走!” 随即,身后一组小鬼,晃晃悠悠的抬着一口硕大的黑棺来到近前,旁边几个鬼跳下坑,把冉天身上的乱石清理干净,然后拖出抬起,放入棺内。 可怜我遍体鳞伤,污血杂糅着泥土都糊成一片了,斩大海造成的反噬何其重.....不知道我还有救没?脏兮兮的手还牢牢的攥着扇子,那扇子上都被喷的全是血渍...... 眼看着冉天的身体被他们装进了棺材,此刻身为冥蚕的我着急上火,嗡嗡的飞,可没用啊,我现在只是个小虫,做不了任何事。 在群鬼的身后不远处,我又看见了三口硕大的棺材,两红一黑,不知道都是为谁准备的? “好了!还剩一个,大家加油!”鬼官大声叫道。 群鬼们继续挥舞着镐头翻找,我降落在一个隐蔽处静静的观察,还剩一个.....会是谁呢?估摸是二叔,二叔死不了,看来....逆转的希望只能寄托在他身上了,把二叔挖出来,我就有救了。 “在这儿呢,在这儿呢?就在他旁边......”群鬼于乱石废墟中发现了目标,我瞪大眼一看,那土灰杂石间,雅若蜷缩在下面,已如同干尸一般,早没了“生气”。 天呐!居然....居然是雅若?她的身体已经被冥蚕给缝好,只是僵硬的像根木头,跟“小河公主”一样,也不知道.....还能活过来不? 那岂不是说,剩下的两口棺材里,有一个是二叔?而另一个.....是那个三奶奶?天呐!难道.....斩大海毁天灭地的能量,把二叔也给打残废了?不可能啊!这家伙会五行切换啊?还是说....他五行切换运用的不娴熟?又或者是.....他在装逼,藏匿在黑棺材里静观其变? 此一番,什么都有可能,可悲的我......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一些理论可能上。 鬼工们挖出了雅若,把她也装进了棺材里,扣上盖子,和我的棺材一起抬走。 任务完成,数百名鬼工收拾好工具,抬着四口棺材,浩浩荡荡的朝这片新挖掘出来的地下苍穹上方走去,我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飞着.....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不知道自己被压了多久,从施工的进度来看,挖到我们被困的位置至少有好几百米,这工期,没一两个月下不来,总还是在地层之下,剧烈的地质坍塌并没有露出外面的世界。 鬼工队伍抬着棺材上了一个高坡,到了坡儿顶后,眼前出现了一片广袤的平原天地!宛如来到了一个新世界!之前的食人鱼湖,还有河畔蛤蟆庙,以及坍塌的那一片10米来高,类似于喜神村地貌的洞穴空间,只相当于一片深挖的矿区,到了此处,才是真正的地下世界! 我闪动着翅膀惊愕的看着,天呐!怎么可能.....有这么广袤的山洞?这.....这完全不像是地下啊?要不是高缈的头顶,依旧悬着像是浓滞乌云一般的岩石天宇,我还真以为.....来到了阴间的某一处地方。 此番情景.....就好像是,盘古开天辟地时,天和地,并没有完全分开,还是在一个蛋壳中,苍宇混元一体! 一颗颗参天巨树,像是承重梁一样从广袤的平原大地上拔地而起,直通穹顶,数之不尽......总有上百颗!不不!上千颗! 以前在外界看到的大树,若是跟这里的相比,那简直....就渺小的像一株狗尾巴草,此情此景,让我想起了以前在《21世纪科学》杂志上看到的一条内容。 在美国怀俄明州东北部,有一座巨型的圆柱体岩石,被誉为美国国家名胜,叫做魔鬼塔,据说以前是印第安人的圣地,每年都会有许许多多的攀岩者来这里挑战。 这座天然的石塔直径300多米,高264米,天气晴朗的话,人们在160公里外都能看见它,呈现圆台形,即使在最顶端,如桌般的台面也有80多米的直径! 一开始,人们根据当地的地质结构得出结论,这个梯形圆台是一处死火山演变而来的,这个论断一直被公认了200多年,然而近期,又有科学家研究发现,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死火山,而是一座荒芜废弃的烂木桩子,和东北老林子里被砍掉后的低矮木桩是同一类的存在,不过在亿万年的环境变化中,成了化石...... 这个结论着实牛逼,那要这么说的,在几亿年前的地球上,大树将会有多大,多高?怕是随便一颗......都能塞过很多山脉的主峰了吧? 但科学家们给出的结论同样有理有据,在几亿年前,地球上的氧含量是现在的2倍多,无论是虫类,还是植被,都会以一种夸张的形式存在,那就是泥盆纪!泥盆纪,距今3.6-4亿年,等到了后来的石炭纪....则是达到了巅峰! 眼前的这些大树,虽然不能跟美国的魔鬼山相比,光特么一个木桩子就260多米,但也骇人无比,直径最起码有100米长,高不可测其端,茂密的树冠直直的盯着天宇岩壁的苍穹,像是一朵朵绿色的云...... 天呐!世界上竟然真的.....真的存在这种地方?令人难以想象! 我慢慢的飞着,有一种冲动,想飞上天,穷尽的看一看,这个地下世界的整体结构,总感觉像一个巨大鸡蛋的内部,又害怕....跟丢了他们,太离奇了!人生能见到这里的景色,真是没白活一辈子! 说是树高,这里的草也恐怖!一颗颗宛如外界的参天大树,还有一些虫类,比如瓢虫,大的像洗澡盆,毛毛虫则有单人床那么宽,公交车那么长,每一根蜇人的毛都有半米,看得人浑身麻应!更加上现在的我,只是一个冥蚕的状态,本身体积就小,两相比较下,我更像是一粒尘埃了。 幸亏这些鬼工们还是正常人的比例,不然,我真的会有种错觉,这个世界变大了! 在这种环境下.....倒是不缺吃的,光是靠草籽也能活下去,这些植物深埋地下,从来也不见光,周身都莹莹的像萤火虫一样散发着微弱的光线。勾勒出它们的整体轮廓,遥望看去.....犹如璀璨的宇宙星云一般!真是太美了! 出了“坍塌矿区”后,大队人马一路向左手边走,我一路观察,类似的这种巨大岩缝间的“矿区”还有很多,都蜿蜒错落在身后高不见穹顶的悬崖岩壁下面,仿佛.....我们的身后就是世界的尽头,而之前打架的地方,只是天之涯下的一处老鼠洞! 秦岭是巍峨雄浑的,但是.....我怎么感觉,此处地下密闭的空间内,比外面的秦岭雄浑壮观的多,如果内外界整体这一切的一切,比作巨大的别墅的话,秦岭那些山脉,只是别墅最顶层的阁楼建筑,而真章全埋在了下面!这一颗颗巨树,都是别墅的承重房梁! 我们沿着“世界尽头”的高崖山壁下缓缓前行着,突然!前方的地面一下子掀翻开了一大片,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要从地下钻出! 我的心猛一突突,天呐!这是什么?在这个一切都变态大的世界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但见一条巨大的蚯蚓,黏糊糊的从地下钻了出来,跟之前见到毛毛虫体型差不多,但比那要长! 蚯蚓前半截身子高高的抬起,宛如话传说中的龙一样悬立,在它的头部,站着一名模样怪异的女子,穿着一身白衣古装,笑眯眯的看着这群抬棺材的鬼工大队! 说她模样怪异,只是头发赤红,皮肤白的瘆人,却比这群丑鬼好看多了,那脸型....说不出来哪里别扭,但总还是正常人的范畴,跟这群头顶凸山形的鬼工们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花姑子!” “天呐!怎么是她?她要干啥?” “小心!” 鬼工们纷纷停下了脚步,都恐惧的往后退了些,看得出,他们很畏惧眼前的这名女子,只有那位人高马大的...当官的胖“工头”,迈开大步,向前抱拳施礼! “花堂主!为何要拦我们的路?”胖工头一脸正色的问道。 “咯咯咯......”站在蚯蚓头顶的那名白衣女子,咯咯的笑了笑,那声音跟他妈虫鸣一样,难听刺耳。 “为何拦你们的路?问的好,我且问你,若有外界的人进入这凤凰天,妖宗和鬼宗订下的规矩是什么?”白衣女子问道。 胖工头肥硕的脸蛋子颤了下,眉头紧锁,低沉说:“若有外来的人和动物进入凤凰天,妖宗处理之,若有鬼物或者僵尸进入凤凰天,鬼宗处理之......” “啧啧啧,这不就对了!”白衣女子一拍手,笑道:“前些日子的事,我们也知道了,有三个外来者闯入了凤凰天,两个僵尸,一个活人,僵尸你们可以带走,但那个人....你们应该给我们妖宗留下吧?” 一听这话,我心头一颤,两个僵尸,一个活人.....这帮逼货对我们了解的挺全面呀? 按理说.....当日我在食人鱼湖畔施展“斩海雷”,庞大的粒子电网,具有强大的吸附能力,周遭的邪物生灵,都应该被抽进“大海”里了,而且....和我们过招的逼货们,全都死光了,没人回去报信儿啊,他们咋对我们了解的这么全面呢? 不但鬼宗的人知道是我打死的三奶奶,连妖宗的人也知道.....我们是一人两僵!这般推理下来,只有一种可能:当是时.....还有高手隐藏在角落里,而且既有妖宗的,又有鬼宗的。 妖宗的.....可能是七公主派去追杀那三只黄鼠狼的人,鬼宗的.....可能是三奶奶的同伴?当日三奶奶的出行队伍,逼格高,数量大,我也不清楚有没有漏网之鱼...... 操!被人摸清底细的感觉,好难受! 胖工头听花姑子这么一说,也是一愣,微笑道:“花堂主果然手眼通天,什么也知道,不错!这里面确实有一个活人,但....我们不能把他给你!” “恩?”花姑子脸色一下变的极为难看,绿色的眸子里射出了一丝杀气! “咳咳,”胖工头轻咳了一下,解释道:“花堂主不要误会,这里有一个活人是不假,按理说.....确实应该交给妖宗处置,但问题是,他是杀害我们鬼宗三奶奶的重犯,需要回去明正典刑,若是把他交给了您,我回去没法交差啊。” “呵!”花姑子冷笑了一下:“你们三奶奶死不死的,跟我们妖宗有什么关系?是我们的,就是我们的,管他是不是杀人犯!”说话间,她脚下的那只大蚯蚓体型微微膨胀,纹络外翻,像是已经生气,开始“哼哼”了。 “花堂主这般说......就是不讲道理了,既然杀了我们鬼宗的人,就一定要抓回去明正典刑!”胖工头丝毫不退让,不卑不亢道。 “哼.....既如此,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别怪我不客气咯.....”花姑子坏笑着,呲出了一抹闪着白光的獠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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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妖鬼之战 “你们快跑!”看到情况不对,胖工头大喊一嗓子,群鬼们扔下棺材发疯的四散奔逃。 那花姑子脚下的大蚯蚓,竖起的头端已经鼓胀成了气球状,粗大的纹路如同皲裂的大象皮.....拉展撑开了间隙内原本褶皱的薄膜...... “噗......!” 屎黄色的气液混合物....像一圈加特林高压水枪,从蚯蚓的环形嘴里喷了出来,顷刻间风沙走石,天昏地暗,如下了一场狂风暴雨,波及范围可达百米!幸亏我是小冥蚕的状态,振翅一挥,直飞上天,但见下方的“景致”如泥石流决堤,黄汤秽物浩浩荡荡倾泻一片...... 那群四散奔逃的鬼工,有些来不及躲闪,被黄汤水浇的狗血喷头,登时身体僵在了原地,再也动弹不得!那四口大棺材,也像是掉进了粪坑里,黏糊糊黄不拉几恶心至极! “快逃啊!妖宗的人杀人了!”幸存的鬼工们吓疯了,嘶喊着钻进了旁边高如森林般的乱草丛中,留下了一片像是兵马俑一样保持着各种姿态的泥化同伴。 我看呆了!顷刻间.....让黄汤沾染到事物都变成了黏土?这....这他妈果真是妖法!那四口棺材...我的身体.....岂不是也? 被这“恒河之水”迸溅到...凝固住的鬼工有百十来个,如庞贝火山灰封住的难民,所不同的是,还淅淅沥沥的往下流着恶心的粘液,这里面没看到那个胖鬼工头,他是领队的,身法果然不一般,站在最前面也能避开攻击。 那花姑子站在体型已经“消瘦”了不少的“地龙”的脑袋上,眉头紧皱,眯眼警惕的扫视着周遭,我发现.....这家伙的眼仁,居然可以独立的朝左右两侧同时翻转,跟变色龙的一样! 这他妈的......哪里是人类能做出来的动作?人可以刻意的对眼儿,但反方向同时外翻.....高等动物绝对做不出来! 估摸她也在寻找那胖鬼,刚才范围攻击,场面混乱,也不知道那家伙猫哪儿去了,而作为冥蚕的我,最是见微知著.....居然也没发现他的踪迹! 难道.....这鬼宗的人都会隐身?可也不对......刚才那群逃命的鬼工就不会,瞅它们的速度和动作,跟普通人也没啥区别。 正在花姑子驾着她的“地龙”左顾右盼,心里没底的时候,我看到.....在那地龙竖起的身子下面,掀翻的土皮中,微微的....探出了一根根黑黑的....角质锐利的地刺,一如之前袭击我们的那些纸娃娃的爪子! 我擦?我嗡嗡的抖了抖翅膀,“灯下黑”?这胖子玩的真好,居然猫在了那里,这地龙蚯蚓竖起一截儿身子,花姑子踩在上面,正好看不见脚下的盲区。这地下的土,已经被地龙给翻好了,胖子猫下去,不躲白不躲!只是他啥时候钻下去的,妈的速度真快! 那黑黑的爪子一点点朝上钻着,露出了胖子的手臂,擦!原来是他自己长出的指甲,这家伙.....双手合十,举过头顶,做那种瑜伽状拜佛状,接着“轰”的一声巨响,电光火石间,胖鬼的整个身体犹如S400防空导弹,垂直的射了出去,直接打穿了地龙蚯蚓的下颌,抱着踩在上面的花姑子上了天!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那叫个帅!地龙蚯蚓的脑袋直接爆浆,又倾洒下一片“梨花带雨”,疼的它马上抛弃了主人,发疯的钻回到地下。对于这种低等的生物,所谓的头......不过是口肛一体的器官而已。 胖鬼抱着花姑子直飞上天,窜了有上百米高,我惊愕的看见.....两人在半空中还激烈的“纠打”了起来。 胖鬼从后背死死的搂住她,连抠带抓,发挥出男人死皮赖脸的优势,而那花姑子.....则露出了让我恐怖的一幕,但见她一边拼命的挣扎,一条腿从胖子的两腿间裆部倒钩着穿过,以一种人类不可能完成的动作卷起后弯!整条腿一块块的鼓起,最后.....竟然变成了一根诡异的尾针!“噗噗噗噗!”发疯的刺着胖鬼的后背! 我操!这.....这他妈啥玩意成精?大长腿变成了尾针?是蝎子精吗?脚尖竟然是针头?这货两条腿啊,另一条腿又是啥?此刻顾不上琢磨这些,但见那女人脚尖变成的针头,简直就像根大锥子,凿的胖子后背血花四溅,千疮百孔! 而胖子依旧死死的搂着花姑子不放,我特么也是纳闷儿了,好歹....你啃她一口呀,别光是搂着呀,一点攻击性的动作也没有,白长一嘴獠牙了。 这俩货身上都浸润满了地龙蚯蚓的汁液,在高氧的环境下自由落体,小凉风呼呼吹着,迅速的氧化,干涸,粘稠固定在了一起,宛如地面上的那些鬼工“秦俑”们。 我有点理解胖子了,他是想.....跟花姑子,粘在一起!一起变成“松花蛋”!操!真够爷们的!那花姑子大长腿变成的尾针,穿刺的动作越来越迟钝,在离地面还有不到10米远的高度时,彻底停止了动作! “咣!”的一声沉闷的巨响,俩家伙终于落地了,溅起一片土灰,原本我以为.....这地龙蚯蚓的汁液,只相当于一层见氧即凝固的包浆土皮,改变不了内在的本质,但当俩货砸落掉地后,彻底推翻了我的想法。 两家伙从百十来米的高空坠落,动能冲量何其大,如果只是一层土皮包裹住的话,那肯定要震碎.....重新分开,然而.....令我吃惊的是,俩逼货还是铁板一块,像是同一块石头上雕刻出来的雕塑一样,不但没有分开,连姿势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浑然天成.....坚硬无比! 我擦!这不是土坷垃,而是土坷垃成精,比石头子还硬!这么一大坨掉下来,竟然连一丝细微的形变也没有,这蚯蚓的口水真他妈可怕!花姑子作茧自缚,没想到胖哥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死了还能有个娘们垫背....... 只是.....他俩的事解决了,我和二叔,还有雅若可咋办啊?三口棺材全都被吐了个狗血喷头,那我们的身体在里面,会不会也变成了这比石头子还硬的“松花蛋”! 看着这胖哥和花姑子“老树盘根”的姿势,我也是唏嘘震撼,两人纠缠在一起像一颗长芽倒勾着的豌豆...估摸连岛国人也想不出这么奇葩变态的体位。这花姑子究竟是什么东西成精?蝎子吗?也不像......光是一条腿像,身体的其他部位,也没有异化人蝎混合体的过渡态,如果真是蝎子精,那也应该像是电影《蝎子王》里的那种...... 为啥叫她花姑子,这里面有啥联系,我还是懵逼一片,总不至于是“花大姐”成精吧。 其实,从那三个黄鼠狼身上,我就发现出了一些不对劲,这里的所谓妖宗,跟之前在那齐齐哈尔碰见的妖畜完全不是一回事,更不同于婷婷那种被炼化出的妖,它们似乎只是叫做妖,身上却没有妖气!就像胖哥和他手下的那些鬼一样,有心跳,有呼吸,有体温,甚至有体臭,但却并不是真正的鬼! 唯独跟真正意义上的妖有雷同的地方是,身体异化,具有了一些.....类畜的技能,就像那黄鼠狼,一开始在蛤蟆庙里的时候,完全正常人的比例,但经过一番殴打,身体变长,跟黄鼬一样长长的一条,四肢缩短,有屁腺,可以喷出臭气,还有长长的....毛茸茸的尾巴,而且,这妖鬼二宗的人,口齿都是那种獠牙的状态,绝非正常的人类。 更令我匪夷所思的是......这一片天地,就是所谓的凤凰天吗?有活人和牲畜误入,就归妖宗管,有僵尸鬼怪误进,就属于鬼宗,那应该是十分封闭的存在呀,怎么可能.....还说着现代人的话,我听起来完全没有障碍。 不要说这里,就是一些偏僻的小山村,如果跟外界交流不多的话,基本上方言也是听不懂的,隔一个村子一种方言,彼此之间无法交流,到了这里.....反而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限制,大家都说能听的懂的话。 按照二叔之前汲取的大蛤蟆脑髓中的记忆,结合自己的理性判断和逻辑分析,这个封闭的环境.....应该是魏晋时期的古人迁徙进来的,像陶渊明的《桃花源记》中记载的一样:不知有汉,无论魏晋...... 那样的话,他们说话...应该是古音啊.....当然,如果妖宗鬼宗跟那些早已消失的种族有关系的话。 难道.....他们也是外来者?可为啥还穿着古代的衣服呢?胖哥穿着古代人的官服,花姑子穿着古代女侠的白衣,可.....那三个黄鼠狼却穿着现代人的衣服,还牛仔裤,白衬衫,旅游鞋.....真他娘的邪门了! 四下里又恢复了宁静,只能隐约听见如同野兽低吟一般的虫鸣,这东西大了,喘个气儿都吓人,接下来怎么办?我该何去何从?二叔啊二叔,我能指望上你吗?还是....你也变成松花蛋了,按理你最不至于啊。 “在哪里呢!” “快!” ...... 呼呼啦啦一大群鬼宗的人手持武器在几十名鬼工的指引下穿过“树林”来到了事发现场。 这只是地面上的,当我看到了天空中悬飞的那批后,则是惊得连忙扑闪着翅膀,躲到了一片巨大的叶子下。 之前看到的三奶奶,虽然未见真容,但逼格当真是很高的,一大群纸人太监宫女侍奉左右,想来都是长着锋利爪子的“大内高手”,四条硕大的航母鲤鱼悬飞空中,一个个嘴里吐着“舰载机”纸娃娃,鬼影浮动,孔明灯盏飘忽,杀人于无形之中。但和眼前的架势相比,竟是弱了许多...... 这他娘的......高草丛林间,游龙飞凤,鲸鲲窜行,一个个白面皱皮,红衣赤目的恶鬼纸人丑态各异,凶相万千,足有千军万马之势,或持兵刃,或露爪牙,铁链刑具相连,大鬼小鬼并存,夜叉与罗刹齐飞,简直就像阴间的阎王节赶庙会,呼呼啦啦蔓延了好几公里! 我知道....这些漫天飞舞的“鬼”们,都只是傀儡,真章在那一顶顶逼格满满的鬼辇轿子里。有些上面挂满了畸形骷髅,有些则是雕纹着邪魔怪兽,使人望之生寒,不敢直视...... 鬼宗的大队人马来报复了,而妖宗的花姑子已经伏诛,被胖鬼抱死黏成了“男女合欢背刺俑”,姿态奇特,表情夸张,艺术价值极高! 鬼宗军团于“泥石流”现场前停下了脚步,一名地面部队的高个子军官下跪抬头,冲最大的那尊龙辇汇报道:“祭酒,刘卒令已经跟妖宗的花堂主同归于尽了。” 那尊龙辇里过了好一会儿才传出非男非女的怪声来:“走.....去他们总坛。” 我擦....!这动静,让我想起了古时候的那些大太监,什么曹少卿啊,刘瑾啊之类的,这....祭酒的小嗓门悠扬慵懒,一听就是那种极为厉害的角色。 浩浩荡荡的大队调整了方向,朝密林深处继续移动,鬼工们则是往之前那些受难的同伴身上倾洒一些白灰,还有装我们的那四口大棺材上,也撒了好多。 我心说这是干什么呢?消毒?过了一会儿......但见那些撒过白灰的“鬼俑”,开始密密麻麻的鼓起了好多白沫泡泡,还流出汤儿来,像是发泡剂,顷刻间.....一个个“鬼俑”变得臃肿不堪,跟海绵宝宝似的。那四口大棺材更是肿成了四块大“发糕”! 接着,鬼工们挥舞着锹镐铁铲,开始敲打这些发泡体,原本坚如磐石的“鬼俑”变得脆如玻璃,“噼里啪啦”的散成了碎块儿,里面内嵌的.....雪白的骨骼露了出来...... 我一看这场景,心彻底凉了,这他妈的....完蛋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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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九公主 牺牲的鬼工们.....血肉都化作了黏土,发泡后敲打下来,露出了骸骨。 同伴们将他们的骨头清理出来,收集到一张张白布上,像是法医收敛骸骨一样,情形无比凄惨。 我无法想象,棺材里的我们......会成什么样子?会不会跟这些鬼工一样,只能剩下一把骨头?有这一层棺材板子挡着,是不是能好一点儿.....我心里没底,失落到了极点。 倘若.....真的我们三人变成了白骨,那我该怎么活下去?就以一只冥蚕的身份吗?这他妈的整个凤凰天里就我一只冥蚕,连个交配的机会也没有!靠! 令我不解的是,这群鬼工清理收敛完同伴的尸骨后,并没有敲打那四口大棺材,而是齐力再将它们抬起,继续沿着“世界边缘”的岩石带往前走...... 那胖鬼刘卒令和花堂主的“写真艺术像”,则是被抬上了一个木板拖车,由几个鬼拉着,跌跌撞撞的跟在了队伍后面。 搞不清这些鬼的套路,我只得怀着悲催的心情.....继续跟着他们,除非亲眼看见自己的身体毁了,我才会死心。 走了好久好久,总有几十公里,终于.....在“世界边缘”的山坡上,我看见了一幢幢抠山而建的石洞建筑,整齐划一,鳞次栉比,好似.....北岳恒山的那种悬空寺,却比那更要复杂庞大,无比的恢弘壮观。 毗邻着浩瀚茂密的原始草丛大森林,这些建筑仿佛高度文明的蚁巢一样散布在“世界边缘”的石壁山坡上,其风格.....完全是中国古代的特色,甚至让人有一种梦回汉唐的感觉。 丛林中的水汽很大,山坡上游腾着缕缕薄雾,亦幻亦真,宛如仙境,这里.....既有敦煌莫高窟飞天绝尘的那份神秘,亦有江南水乡般婉约的园林凄美,而且越往里走,山壁上的建筑愈发的恢弘绚丽,复杂缤纷,从一开始的“恒山悬空寺”......过渡到了镶嵌在半山上的“布达拉宫”! 我彻底震撼了,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吗?如果这秦岭地下的一切,统统都是真实的话,那绝对完爆世界上任何奇迹的总和!什么古巴比伦空中花园,埃及金字塔,乃至万里长城.....感觉,都没有这一片片建在山石坡儿上的建筑群壮观。 这聚落体量可不小啊,保守估计.....这“世界边缘”山坡上的建筑群,容纳几十万人不在话下,俨然就是修建在山坡上的“洛阳城”!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凤凰天,天之涯的山坡上.....居然全部都是坚硬的石质结构,不长草木,连泥土都没有,岩石坚硬而光滑,我所见到的一切建筑,统统都是靠人力一点点在这纯石壁垒上抠出来的!纵有雕梁画柱,其木材.....也是从下方一点点往上吊运,绝无就地取材的便利....这等浩大的工程,没个几百年根本建不出来。 之前.....听他们对话,总以为所谓的妖宗或者鬼宗,不过是数百口子的门派,再大.....能大的过武当少林去?纵然有恢弘的建筑,即使有惊人的鬼斧神工,也顶多就是个自然风景区的容量,能有多少人?而此刻.....我才隐约的琢磨过味儿来,所谓的鬼宗,简直堪比一个小帝国。 那......三奶奶,算是个什么身份?地位有多高?和祭酒比呢?听鬼工们的口吻,这三奶奶绝对不是一般人,而且.....他们还挺怕她的,我打死了三奶奶,这群鬼工居然还说是为民除害。 送棺大队来到了一处像是张家界天门山一般的千层台阶前,在台阶的尽头,一座如镶嵌在悬崖上的“未央宫”若隐若现,这里.....应该是鬼宗的主殿,真是凤凰山下修琼宇,悬崖深处藏洞天,难以形容的奇幻!如果......我还有机会以“人”的形式存在的话,一定把这里见到的一切,统统都给画出来! 鬼工们自然没有抬着棺材上山的意思,他们只是路过,我不知道自己的归宿在哪儿?却在这个时候,山脚下的汉白玉广场的尽头,飘飞过来一尊牡丹花状的玉辇,十分的灵巧别致,跟那三奶奶“慈禧送葬大棺车”的风格明显不同,吊着玉辇的.....是四只神采奕奕的鸾凤,其后浩浩荡荡的也跟着两排“宫人侍女”...... 送棺大队的鬼工们见到了这个玉辇,立刻停下脚步纷纷下跪,领队的“工头”更是脑门贴地,表现出毕恭毕敬的样子。 我擦?这又是谁?难道....也是个奶奶?这玉辇的风格浓浓的女人味......跟刚才祭酒率领的那些,意境完全不同。 玉辇在送棺大队的面前停下了,里面传出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回禀九公主,前些时日杀害三奶奶的人已经找到,是个外界的人类和两个僵尸,现送到审慎司交给判官大人处理,”工头不敢抬头,脑门贴地的回答。 “呦.....真找到了?我倒是挺好奇,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竟能把那个祸害给干掉?挺厉害啊!”玉辇里,女孩子戏谑的笑道。 “咦?这怎么又撒上化妖粉了?”玉辇里的女孩继续问。 “呃呃呃,公主有所不知,在我们押送回的路上,碰到了妖宗的花姑子.....杀了我们许多的弟兄,刘卒令也牺牲了......您瞅后面,”工头抬起胳膊指了指后方那木板拖车上的“塑像”。 玉辇里不做声,隔了好一会儿,传出了一声叹息:“咳.....百年一度的凤凰大会就要到了,妖宗的人最近频繁挑衅,冲突不断......可惜我们鬼宗人才凋零,这次大会,怕是难以占得上风。” “呃呃.....薛祭酒,已经带着本门弟子去妖宗总坛,跟他们讨说法去了.......”工头咽了口吐沫,有些尴尬的说。 “哼!蠢货!还以为是一百年前呢?上面的人不点头,下面的小喽啰敢这样?他这去.....还得让人家揍一顿,损兵折将!”玉辇中的女子不屑道。 我飞在半空,脑子懵懵的,听工头管这玉辇中的女子叫九公主?联想到了黄鼠狼们之前提到的.....追杀它们的七公主,二者有联系吗? 想来应该不会.....黄鼠狼的话中,那七公主好像是妖宗的人,而面前的这位九公主,则明明是鬼宗的,她俩应该属于不同的门派。这凤凰大会又是怎么回事?还有鬼宗的人才凋零......这里面,似乎很有故事。 我扑闪着翅膀,保持着挺远的距离,想透过玉辇的玲珑珠帘看看里面所谓九公主长什么样子,光是听声音挺好听的,然而,玲珑珠帘后面,还有一层薄薄的.....像是阴气一样的黑纱,让我无法看清内部的情况,朦胧的感觉有一个女子坐在里面,姿态窈窕纤瘦。 突然!里面的人好像发现了我,两道猩红的眸光射了出来,好似LED光源,吓的我浑身一抖,赶紧扑闪着翅膀逃离..... “能打败三奶奶,这三人的水平可不一般啊......”玉辇中的女子,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微微沉吟道。 “回禀九公主,可不是么,尤其是那个活人小子,会放电,三奶奶的近千名侍从全军覆没......要不是聻鬼有可靠情报,他已走火入魔筋脉尽断,我们都不敢去挖!”工头回复道。 “另外两个.....怎么说?”九公主继续问。 工头回答:“另外两个......女僵不咋地,就是普通的墓虎僵尸,男僵好像不简单,会五行切换......但也破不了咱们的鬼瘴术,这俩僵尸,都被那活人小子走火入魔时给炸毁了,不能再起尸。” 一听这话,我的心猛悬起来,炸毁了...不能再起尸?雅若情况堪忧我知道,难道二叔....你也被炸毁了吗?不可能啊? 另外他们提到聻鬼俩字,我也颇为震惊,这鬼宗的人,不但能驾驭寻常的鬼物,充草填皮以为傀儡娃娃,连聻鬼也能驾驭吗? 所谓聻鬼,是鬼死亡以后的形态,人死化鬼,鬼死化聻,人之怕鬼,犹鬼之怕聻,这是书上的记载,冉天也没见过聻鬼,是一种极为神秘的存在,构成鬼物的是地魂阴气,构成聻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物质?难道.....我炸死了那些娃娃,填充娃娃内部的灵魂死后,变成了聻鬼,聻鬼逃走,从而向鬼宗的人汇报了一切......? “意思是.....这小子,还活着?”九公主问。 “呃呃呃,是的,不过已经没了地魂灵动,完全是植物人,”工头回答到。 玉辇里传出了慵懒的声音:“把他送到我的第九殿吧,其余的.....你们处理。” 说罢,牡丹花玉辇飞起,沿着高耸入云的“天门山”台阶儿飘然而去。直到飞出了老远,这群鬼工才敢站起身来继续赶路。 我心里泛着嘀咕,第九殿?那是个什么地方?这九公主.....把我送到那里要干什么? 脑海中想到的第一种可能就是,他看中了我一身的灵魄,想以我的身体为草皮,在里面填充鬼魂,从而修炼成能抵御妖宗入侵的傀儡。擦.....如果那样的话,我岂不是再也回不去了? 眼下的情况,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我跟着送棺大队继续往前走,过了“天门山”,又往前行进了有几公里,“世界边缘”山壁上的建筑风格开始渐渐的发生了变化。 从早先的美轮美奂,雕梁画柱变得越来越破,越来越简陋,感觉.....更像是土窑洞一样,很多都是没完工的半成品,甚至连窗户都没有。 要说.....这鬼宗帝国里的一切也是真有意思。房屋虽多,一路上看得我眼花缭乱,但除了这些“护送”我们的鬼哥哥,还有那个九公主外,真的没见到其他人。 偌大的一个在山壁上抠出来的“东都洛阳”,竟然完全是个空城,按理说......应该有很多很多的“百姓”的,不然你盖这么多房子,谁住啊? 然而.....鬼宗鬼宗,还真是个鬼城,从富豪区,到贫民区,当真看不到一个“鬼”,完全是空房子! 越往后房屋越破,到最后感觉.....都快成解放前的重庆渣滓洞了...... 难道,这里关押犯人的地方?可是犯人呢?我扑闪着翅膀往里看,那些窑洞内也是空无一人。 待到来到一片从天而降的瀑布前,一座高大的石桥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这瀑布.....直接从“世界边缘”的山壁上倾泻而下,水气朦胧,浓雾缭绕,根本看不清它到底有多高,而且,瀑布下汇聚的水流.....满是昏黄发红的颜色,感觉.....跟脓血一样,说不出的恶心。 周遭的环境全部都是可见度极低的浓雾,就像当日.....齐齐哈尔“大姐”家村子前那般!肮脏的河水从瀑布下蔓延到巨叶丛林中,一切如梦如幻,宛如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这里没有太阳,能看到的一切全部都是仰仗着自己的修为和那盈盈闪闪的草木光辉,而到了这里,一切.....都显的跟鬼火一样。说不出来的阴森和诡异。 这他妈到哪儿了?我心里发毛,感觉.....怎么跟到了阴曹地府一样。 这肮脏的河流,感觉就像是传说中的奈河,地狱里受刑的人们,残肢、断体、内脏、组织液、血浆,毛发,等等等等,都是在奈河里流淌循环.....恶臭盈天,正是地狱的入口。 而面前的这座汉白玉石桥,上面雕刻凸显的也是各种受刑的画面,剥皮,抽筋,磨骨,炙烤,刀砍斧劈,等等不堪细看,让人逡巡不敢靠近,这....明明就是奈河桥啊,桥上的护栏把手上都雕刻着头骨骷髅的模样,它们好像就是真的骷髅,一个个被盘的发亮,上面还有颅纹裂缝。 鬼工们抬着棺材上了桥,我也跟着飞进了这可怕的迷离浓雾中,眼睛不停的瞅着不远处那依旧庞大无比的花草树林,心.....也悬了起来。 说也奇怪,在上这座桥前,周遭万籁俱寂,什么动静也没有,但是上了桥,河对岸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哀嚎,还有难以形容的野兽的嘶吼声不绝于耳,听的人毛骨悚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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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迷梦 几乎就是前后脚的距离,音障已隔两重天,我有点不敢相信,又重新飞回到了河的这一岸,世界再次变得悄无声息,似乎.....这条奈河,将世界分做了两半。 不敢跟丢队伍,我又快速追了上去,直到穿过了奈河瀑布激荡起的迷雾,眼前.....又呈现出了一幅不可思议的场景。 看得出.....这还是在凤凰天里,但高耸入云的“天之涯”墙壁上,不再有琼楼玉宇,雕梁画柱,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鬼头隧洞,洞口足有高速隧道口那么大,里面红云翻滚,烟瘴弥漫,忽闪忽闪间,无数鬼哭狼嚎的怪叫不断,有怒骂,有鞭打,还有哀求和哭泣声,以及.....各种不可描述的动静...... 毗邻天之涯山壁下方的,自然还是一望无垠的草木树林,只是.....这里的草木树林不再是开放的状态,全都被围上了一圈圈带刺的铁丝网,成百上千的鬼卒们手持武器看守护卫着,他们还都拎着一个个模样丑陋.....仿佛核辐射变异后的恶狗,汪汪叫着,此处.....俨然就是一个巨大的监狱! 那些恶狗的模样.....让我想起了海棠之前居住的骷髅头荒原内,那些翻找吸食一座座骷髅庙宇中野鬼的巨型恶狗,这些狗,俨然就是阴间的冥犬! 不对....不对!这个阴间是假的,这些鬼卒们跟鬼工一样,并非阴气聚集成型的产物,有呼吸有心跳,这里根本不是真正的阴间,一切的一切,还是在阳世中! “呼啦啦,哗啦啦,”伴随着铁链的拖拽声,一排排鬼魂从那如高速隧道口般的鬼门关.......红洞里被押了出来,总有上千口子...... 这些.....是真的鬼!我能分得清,袅袅的地魂阴气缭绕构型,它们身上捆缚的锁链,竟都是纸糊的,一个个跟牲口一样被栓缚住,垂头丧气,挪着步子,几名鬼卒手持着纸鞭,不停的抽打着它们。 这些被押解的鬼可真有意思,穿着服饰既有现代的,又有古代的,还有民国时期的,有大人,有孩子,还有老人......可谓杂七杂八,百相丛生。 看见了抬棺大队,押解鬼魂的领头鬼卒走过来打招呼。 “宋大哥,你们这是......” “咳,别提了,前些日子,三奶奶不是被人给搞死了?” “对!这事儿我听说了......” ...... 他俩交谈着,还是讲述着之前发生的一切,我扑闪着翅膀默默的听。 “行啊,你这次收获不错,抓了这么多游魂......”宋工头啧啧称赞。 “咳.....现在活不好干,整个秦岭汉中一代的游魂数量比大熊猫还少,我这是不远千里,从四川抓回来一些,这不是凤凰大会过段日子就要开始了么,各个殿的王爷们都急需大量的魂体修炼......”鬼卒领头也咂舌道。 宋工头说:“可不么.....别说鬼了,现在僵尸也是稀罕物,说是把这俩僵尸送到判官那里明正典刑,挫骨扬灰,祭奠三奶奶,其实还不是交到第五殿,充灵后给五爷当护法。” “那这活人小子呢?”鬼卒领头好奇的问。 宋工头笑道:“已经被九爷的妮子给预定了,具体咋处理,就不是咱们该问的了。” “哦......”鬼卒头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人马”,不多时,前方“天之涯”山脚下出现了一个超级巨大的山洞,山洞内.....内嵌修建着一座像是宫殿一般的建筑。 其风格.....又好似庙宇,台陛游龙,朱雀雕梁,一扇扇阁窗上都镶嵌着各种诡异的花纹和图案,放眼看去,竟然是人世间各种善恶的行为,有二十四孝的图案,又有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举止,感觉......像是把大千世界的林林总总,善恶是非都呈现出来一样。 和之前那鬼门关红洞隧道不同的是,此处.....似乎更加衬托渲染着一种威严和神圣,并非那种鬼哭狼嚎的威慑和吓人。来到这里,让人有一种灵魂宁静,发自身省的忏悔醒悟感,就仿佛是来到了法院。三个硕红大字的牌匾悬于殿首,写着:森罗殿。 稍微有点玄学知识的人都知道,森罗殿是地府第一殿秦广王办公的地方,看来这里的一切布局,全部都是和阴间地府一一对应的,这里.....应该是到了第一殿了,然而.....把阎王殿修在山体里,跟陕北的窑洞一样,这些“鬼人”们也真是脑洞大开。 这里的护卫鬼兵们明显比之前见到的全都健硕了许多,一个个身高近两米,肌肉发达,魁梧彪悍,只是那模样.....还是如同小鬼一般,不堪入目。 我在想.....此时此刻,跟这凤凰天内部一一对应的阴间,会是什么样子?真正的阴间神祗如果知道.....阳间在这里,修了一座如此奇葩的小“地府”,又会是怎样的想法? “宋大哥,我该送这群鬼下去了,您多保重!”鬼卒头领向鬼工头抱拳施礼。 “好的,有机会咱们喝酒。” “好说好说!” ...... 两人寒暄着分别,鬼工头率领的抬棺大队继续向前,而鬼卒头领则是押着这群抓来的孤魂往第一殿里进...... 我在想,这再往前,应该就是第二殿了吧,我要跟到第九殿,还不知道要走多远......然而这个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我的冥蚕身体 开始不听使唤,拼命的扑扇着翅膀往一旁的铁丝护栏网上飞,似乎....它厌倦了跟着这一群鬼,想进入那茂密的大森林里一探究竟。 这冥蚕,好像跟我的本尊意识并不完全重叠,它有自己的想法,我只是占据了人家的躯壳!现在的它.....想自由! 可是.....它自由了,我咋办呀?冥蚕不管我怎么想的,穿过了铁丝网,兴奋的一个劲儿朝凤凰天中央的区域飞,沿途各种恐怖巨大的虫类,如山般的鸟兽出现在我面前,我也感觉越来越困,越来越困,意识一点点的丧失,人家不想陪我玩了,要自己耍去! 渐渐的,我彻底丧失了控制权,再次陷入茫茫无际的黑暗中...... 在时间凝固的混沌里,我做了一个诡异的梦:一群鬼差衙役围绕着棺材,都一脸坏笑的看着里面的我...... 他们把我的身体给抬了出来,架在一个木床上,两腿分开,一名鬼差手里拿着锋利的小刀,看样子......像是要给我施宫刑。 虽然很害怕,却也不紧张,我像是被打了安定,傻乎乎的看着那丑陋的鬼差,拿刀子一点点的靠近,直到其身后隔空出现了一个纸人小丫鬟,叫住了他。 那纸人小丫鬟和鬼差交谈了几句,听不真切,接着.....我就感觉自己被那小丫鬟领着,手拉手,一起飞出了小黑屋,穿过了大殿的后门,直直的朝天上飞去。 这里.....似乎已经不再是凤凰天内的场景,我俩踩在一片白云上,脚下一座座缥缈的山峰尽收眼底。 这些山峰脉络相连,错综复杂,恍惚间,我若有所思,心说.....这不正是秦岭吗? 之前我还是冉天的时候,掌中卦象早就把秦岭的走势显露无余,天呐!这纸人丫鬟带我逃出来了,逃出了凤凰天,飞翔在秦岭的上空。 只是.....她要带我去哪儿?我现在已经死了吗?只是个灵魂的状态.....? 迷茫中的我,居然看出了她是在往南飞,秦岭再往南,应该是四川达州.....重庆,酆都鬼城?天呐!难道她要带我去真的阴间? “小姐姐,小姐姐,你要带我去哪儿?”我好奇的问。 纸人一开始没回答,少时,微微的把头扭了过来,当我看清她的嘴脸时,恶心的还是心头一颤,雪白的脸,猩红的唇,木讷的眼,跟丧葬用品店里烧的纸人一般无二,粗糙,低劣,感觉.....比厉鬼还瘆人,虽然.....可以很明显的看出是个丫鬟! 看见我愕然皱眉的样子,纸人居然说话了:“公子,嫌弃我丑?吓着你了?” “不不不,没有,我只是很好奇,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我咽了口吐沫问。 纸人愣了好久好久才回答:“我带你去我家呀,去我家坐坐。” “你家?你家在哪儿?”我吃惊的问。 纸人又是愣了好久不说话,就那么直勾勾无神的看着我。 “你说,你是不是嫌弃我丑?”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还是纠结这个。 “没有!”我心讲话,你就是个纸人,有啥丑不丑的? “你说谎!你分明就是嫌我丑,你就是!呜呜.....”纸人居然哭了起来,那画的粗糙低劣的眼睛里,居然还莹润着泪水。 我一嘬牙花子,心说这不是有病吗?你丑不丑.....心里没点数吗?非得我夸你才行?这女人,女鬼,纸女人,居然统统都是爱美的,非得异性肯定了才安心,其实这样恰恰显示出了她的不自信。 “诶,小姐姐,你别哭了,我给你化化妆,我画工很厉害的,一化妆你就好看了,”我转移话题,笑着冲她说。 “真的?你会化妆?” “真的,不信你看,”我摸索着,从怀里掏出了师叔送我的笔。 “那你赶紧给我画呀,”纸皮丫鬟说着,盘腿坐在了我的面前。她的肢体动作机械,但也能感觉出挺着急的样子。 “咳咳,”我轻咳了两下,拿起画笔,开始在她的脸上画了起来。 按理说......以我的画工,不敢比肩江晓芸姐妹,但在人世间应该还碰不见对手。尤其是超现实主义的绘画,那画的比照片还真,我想着......这小丫鬟既然这么爱美,我就以某位港台女明星的样子,给你画一张女神脸吧。 可是不知为何,这一次,我越画越糟糕,仿佛师叔教我的技能,我统统都忘光了一样,画的还不如自己是江小雨的时候画的好,越着急越乱,越乱越难看,到最后,干脆给人家涂鸦了一脸的墨! 小丫鬟不知道啊,见我飞龙走凤的,以为自己马上要脱胎换骨了,直到我画了好久,她忍不住从怀中掏出了一幅镜子自己看。 这一看不要紧!纸皮丫鬟彻底“翻儿”了,“啪”的一个大巴掌呼过来,差点没把我从云端上打下去。 “你个乌龟王八蛋,我好心救你,你竟然这么画我,我要撕了你!”丫鬟怒吼着,脸上黑乎乎的涂鸦一翻转,像是川戏变脸一样,变成了一副粗眉倒竖的恶鬼模样,嗷一嗓子就扑了上来。 “我操!”我吓的一个趔趄,从云端滚了下去,那丫鬟抬起双臂,指甲探出,勾魂索命般的死死掐住了我的脖子,指甲嵌入肉里,和我一起下坠! ...... 巨大的惊恐...吓的我猛然醒了过来,大脑一片嗡嗡作响,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抬眼但见,自己正躺在一张满是古风雕栏的木床上,周边细纱床帷,流朱玉翠,被褥俱是金丝穿缝,牡丹绣嵌,雍容华贵至极...... 一阵阵好闻的熏香,夹杂着牡丹花的气味穿过细纱涌入床帏.....我擦!这是哪?我...我怎么会躺在这儿? 九公主?难道.....是九公主把我带到这里的? 身子想动一动,却发现自己筋脉尽断,从脖子以下全无知觉,完全.....就是个高位截瘫的植物人。 天呐!我....到底怎么了?脖子断了吗?逐渐清晰的脑海中还残留着刚才的梦,我梦见一群鬼要阉了我,一个小丫鬟将我救走,然而.....我却恩将仇报,把她的脸画的“球胡麻擦”...... 那.....只是一个梦而已,不能完全跟现实对照,不过...似乎也侧面的反应出了我的一些“经历”。 冥蚕叛逃后,我肯定是被送到第九殿了,第九殿里发生了什么.....这只有上帝知道!天呐!我的下面,难道.....真的被他们动手脚了?太坑了吧! 我想低头看,但脖子动不了,只能直勾勾的看着头顶的床帏,这个时候,黑纱外的屋子里,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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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纸人揭秘 听见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我赶紧把眼睛闭上,但见床帏撩开,露出了一张白的瘆人的脸...... 那是一个纸人,画着两道眯眯的细眼,像是小日本传统绘画中的那种,嘴唇猩红一点,感觉像是苍蝇血,十分的恶心,头上一坨乌云秀发,也好似黑拖布一般。 我心说.....这鬼宗的人,你们一个个盖房子,雕梁画柱都是好手,为啥把这纸人画的这么丑呢?就不能用点心,画的漂亮点。这个白脸女人不是梦中救我的那位,风格完全不同。 实际上,梦中的一切都是大脑的思维活动,跟现实不沾边,有些甚至是反的,本身也是占卜里的一大学问,只可惜现在的我,虚弱疲惫至极,也懒得去琢磨梦中之事了。 这纸人女子撩开床帏后,竟然伸出了两只猩红指甲的爪子,朝我的脖子伸过来,吓的我眼睫毛一颤,本能的喉结翻滚了一下!我擦.....噩梦还没结束?我现在还是在噩梦中?难道.....又是类似于江晓芸的梦里梦?可也不像啊,我现在脑子清醒的很,不像是在梦里。 “帅哥.....你醒了?”白纸人居然说话了,紧张的我咽了口吐沫。 她....她居然叫我帅哥?而不是....公子,和那梦中的丫鬟,完全两种感觉。 “呃呃呃.....”我微微的撩开眼皮,高度紧张的看着她,嘴唇哆嗦道:“你.....你要干什么?” 白纸人一动不动,没有一丝的生息,实际上她刚才说话的时候,那如苍蝇血般的嘴,也是没有动...... 此时此刻,我最担心的......是跟以前被江晓芸捉弄的二叔一样,这个白纸人扑上来嗷一嗓子:我要吃了你!然后,再次醒来,反复循环,次次惊险,次次却又不同。 “咳.....我能干啥呀?给你按摩按摩,擦擦身子,”说罢,她双爪解开了我的衣襟,端过来一个洗脸盆,摆了把毛巾后开始擦我的胸口。 我惊颤的看着她,虽然心提到了嗓子眼,却又怎样?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由着她来了,然而.....从她的语气和动作上看,对我似乎没有恶意,这才把心放了下来。 女纸人擦拭的很细心,肩膀,脖子,还有腋窝都仔细的擦着,微微的.....我的皮肤有了些轻微的触觉,却好似隔了一层厚厚的布似的。这次伤的太重了......脊柱估计折了八节,这以后.....怕是永远都是废人了。 神经细胞不同于其他的组织,一旦死亡,是无法连接再生的,这也是为什么人瘫痪了,就永远站不起来的原因.....娘的,不公平啊,二叔当年都被炸成“KFC全家桶”了,照样被婷婷拼接起来活蹦乱跳,而我却不行,假小雨有妖翎,我也妖翎,这待遇.....怎么就相差这么多呢? “你的手.....碰了热水,不会废了吗?”我有些好奇的问。 “咯咯,”女纸人笑了:“不会,我身上的纸,又不是普通的纸,怎么会废呢?嗤嗤......帅哥,你的身材真好,肌肉这么发达.......” “擦!”她这说话的语气让我严重跳戏,尼玛在这种古风的环境下,你能不能矜持一点,感觉.....跟个按摩店技师似的。 她红红的指甲真瘆人,弯弯的还带着钩,让我想起了之前搞死的黄鼠狼精。 见她一点点往下拽,要脱我的裤子,我眼珠子一下子瞪圆了,阻止道:“你要干啥?别乱来?” “呦!看把你紧张的,又不是没给你擦过,每天都给你洗澡擦身子,羞什么羞?再说.....我是个纸人,你跟我也避讳吗?”这纸女人竟然还没皮没脸的哂笑起来。 我脑子嗡嗡作响,太阳穴青筋凸起,又不是没给我擦过?操......!完蛋喽!这帮家伙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不过话说回来,当她把裤子拽下时,我看见.....自己的“神龙依旧”,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虽然没有知觉,但总是还在!没有让人骟了去。其实.....我现在穿的早就不是之前那一身了,身子被洗过,干干净净的躺在这张床上,肯定已经全暴露过了,也确实没有啥好矫情的。 我一动不能动,女纸人认真的擦着,嘴巴还嘀咕着说:“你呀...家具不小,以前祸害过不少小姑娘吧?” “毛线!我谁也没祸害过!”我有些心烦了。 “噗!骗谁呢?咯咯,一看你就是个浪荡公子,”女纸人面无表情的笑道。 我皱眉看着她,心说.....这女纸人应该是女仆之类的身份,之前无论是三奶奶还是九公主,旁边跟着许多这样的马仔,只是这说话.....怎么这么不着调呢?感觉.....还不如那些丑陋粗鲁的鬼工! 不过....她是个话多开朗的娘们,从她嘴里套套话,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喂,你现在是人是鬼?”我咧嘴微微笑着问。 “你说呢?” “肯定是鬼啦,只是.....我不了解你的故事,感觉你这人挺好的,跟我讲讲这里的情况呗,”我笑着应道。 “呵呵,我的故事,我的故事有啥好说的,得病死了,然后来到了这儿,披上这层人皮给你当下人,就这么简单,至于这儿的情况么.....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总之这里就是个缩小版的人间和地狱,啥也有,挺有意思的.....”女纸人擦完我的腿,搬个小板凳过来,坐在上面开始给我按摩脚,她的手法很娴熟,好像以前干过。 她一边给我揉脚一边说:“你现在待的地方,是第九殿后的桃花谷,九公主的私人禁地,公主见你一表人才,不忍心把你剥皮充草做灯笼,所以.....敷上黑玉断续膏,接好骨头,先养着......派我每天伺候你。” 听见剥皮充草四个字,我紧张的眼皮直跳,这帮逼玩意果真是牲口,下手极狠,毫无人性可言,只是.....先养着我啥意思?难道.....对我有想法?呸呸呸!我太污了,怎么会往那方面想。 “公主,为啥要养着我?她有啥目的吗?”我唏嘘问道。 “噗!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是个下人,她怎么会告诉我呢?”白纸人笑着说。 “那.....你跟我说说,这鬼宗是咋回事?还有妖宗,我见那些鬼卒们,一个个长得都奇形怪状的,可是.....他们有呼吸,有心跳,也不像是真正的鬼呀?”我继续好奇的问。 “咯咯,他们当然不是鬼,他们是真正的人,跟你一样,跟我生前也一样,至于.....为什么会长成那个样子,这是有原因的,”白纸人小声道。 她扭过头,向后张望了张望,确定没人后,悄悄跟我说:“帅哥,我看你人不错,就告诉你,但你不要出卖我,凡事心里有个数就行了。” “恩恩.....你说,”我努力的微微点头。 白纸人长叹一口气:“咳.....这话可从哪儿说起呢,我也是听别人说来的,这所谓的鬼宗和妖宗.....原本是一家。” 白纸女人告诉我,这妖宗和鬼宗,最早先是一个神秘的门派,隐居到这深山里后,就发现了凤凰天的存在! 我们现在所在凤凰天,其实.....就是个椭圆形的卵,天也好,地也好!都是在一个壳儿里面,鬼宗和妖宗修建的各种建筑,都是在壳儿上雕刻出来的。 这凤凰天里生长着无数的虫类和动植物,据说.....在它的核心地带,还有一个玉凤凰,具体长啥样?白纸人也没见过。正是因为有这玉凤凰的存在,这里的一切都长得好大,吃喝是完全够了,俨然就是一个世外桃源。 这个神秘的帮派在这里定居下来后,就再不出去了,以此为根据地生息繁衍,还分化出了妖宗和鬼宗,据说,这凤凰天还在不断的变大中...... “至于.....为什么这里的人长成这样,还不是因为近亲结婚造成的,啧啧啧,这里的人呀,一个个都自诩血统高贵,不屑于跟外界的人婚配,”白纸人回答道。 “啥啥啥?近亲结婚?”我心突突了一下,心说.....这近亲结婚就能让后代长成这个逼样? 好歹我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知道近亲结婚对后代造成的影响,不是残疾就是智商低下,甚至无法形成可以生存的胚胎,任何一个物种,想要生息繁衍下去,那都需要一定的样本量的,如果低于几千,或者几百,这个物种基本就可以判定为灭绝了。 这帮家伙.....隐居在凤凰天里,代代相传,近亲结婚,岂不是.....全都成了傻子?日本皇室就是这样,世世代代只跟五个贵族之间血统交流,最后衍生出的后代各种遗传病不断,乃至到了快绝种的地步。 可听那鬼卒头领还有鬼工们说话,都挺正常的,还有那花姑子,妖宗的人也不像是近亲智商低下的样子啊。 “是啊,近亲结婚,所以后代一个个都成了那样子......”白纸人解释道。 “可.....我之前见到的那些鬼宗还有妖宗的人,说话啥的...也不像是憨憨呀?”我好奇道。 白纸人回答:“这正是他们分化的原因,据说哈,近亲结婚的危害,他们一开始也明白,但为了保持血统的纯正,还是坚持自己的原则,不过.....采取了不同的修炼之术,妖宗的.....好像是通过动物来弥补,鬼宗的...是抓一些鬼来,弥补自身的不足,具体怎么操作的,我也不清楚,这都是他们内部的机密,但效果是......生的孩子不怎么傻了,只是模样丑陋而已,妖宗的人.....修炼的方法让他们几乎跟正常人没区别,但鬼宗却不以为然,认为那是欺师叛祖......” 白纸大姐讲的我稀里糊涂的,感觉.....这里面猫腻极深,没她说的那么简单。仅仅是为了保持血统的纯正.....不跟外界婚配吗?这个逼装的有点过分了吧。 “那大姐,凤凰大会是咋回事啊?”我继续追问。 白纸人说:“凤凰大会,我也听说了,搞的人心惶惶,整个鬼宗上下都是为了这个大会忙里忙外,好像.....是要跟妖宗的人打一仗,但具体怎么打,我就不清楚了,咳.....我也刚死没多久,来这儿不过几个月。” 她说话间,锋利的指甲不小心划破了我的脚趾,鲜血一下子流了出来,吓的她赶紧拿毛巾给我擦拭,连连说对不起。 “诶呀,这人就不能分心,帅哥....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也不想留这么长指甲,我给你舔干净......”说着,她竟然低下头,用那红的瘆人的小嘴帮我吸舔脚趾上的血。 “诶诶诶....不用不用,大姐,你不用这么紧张,没事的,”我连连安慰道。 这大姐却一个劲吸着,好像上瘾了似的,我看见了她的嘴唇里,还吐出了一根像蛇芯子般的红绸舌头,十分的邪性瘆人。 “诶大姐,你快别吸了,咱们说说话儿,你多大死的呀,得的啥病啊?”我赶紧又提了一个话茬,转移她的注意力。 纸人大姐抬起头,我发现....她的“脸色”好多了,原本苍白的纸脸上.....竟然还有了红晕,抿嘴微微一笑:“我呀,28岁就死了,比你大不了多少,死于艾滋病。” “靠!”她这话,吓的我差点儿没蹦起来,脊柱关节“咔嚓”一声脆响,隐隐的剧痛登时袭来。 “你!你死于艾滋病?”我脑子嗡嗡的,妈的,艾滋病可以通过血液传播..... “你害怕啥呀?我已经死了,又不是活着的时候,不会传染给你的,咋?你还歧视我呀?”白纸人眼皮微微翻了下,说道。这家伙吸了我的血,感觉....那五官也变得活泛多了。 “不不不,我操....你咋得的艾滋病?”我努力的稳了稳心绪问,心说这九公主给我安排都是些啥人呀? 白纸人大姐长叹一口气:“咳....我以前不是在东莞打过工吗?接待了个老外.....你懂的,这病啊,有的人死的早,有的人死的晚,我是死的早的那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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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二殿下 “你呀,好生的养着,有人伺候吃喝拉撒,每天还按摩洗浴的,这待遇上哪儿找去?人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死了,那就彻底没戏唱了,你平时要是觉得闷啊,姐就陪你说话......”纸人大姐继续帮我揉着脚劝慰道。 苦逼如斯......我还能说啥?只能接受命运的安排,谁让我现在是刀板上的肉,只能任人宰割呢,总比被剥了皮做鬼灯笼强。 “大姐,”我咽了口吐沫问:“和我一起被抓进来的,还有两个僵尸呢......他们情况如何?你知道吗?” 纸人大姐说:“你别说.......我还真知道,这俩僵尸,本来是计划送到第五殿五爷那里做带刀鬼侍的,刚打开棺材准备注灵,那男僵突然尸变了,带着女僵逃跑,那一路上啊,简直就是大闹天宫,把第五殿闹了个底朝天......” “我去......!”我吃惊的直眨眼,二叔醒了?我就知道.....他是在装逼呢,肯定不会那么轻易的就废掉!可是.....你咋不带我一起逃呢? 纸人大姐顿了顿继续说:“这俩家伙,逃进凤凰天大森林了,鬼宗派人里里外外的去找,愣是没找到,估摸啊...已经离开凤凰天了,或者.....被妖宗的人抓走了,你们三个,可都是能人啊。” 听完她的话,我虽然不再替二叔和雅若担心,但心情也十分的低落......感觉自己被抛弃了,到了关键的时刻.....二叔还是最关心自己的娘们儿。 见我闭眼低迷的样子,纸大姐笑道:“帅哥,你饿不饿,我给熬锅肉粥?” 我闭上眼,没有吭声,此刻.....只想静一静。 我回想起了在那凤凰天裂缝洞穴中的湖泊,那里的食人鱼......二叔说,根据蛤蟆脑髓中的信息,那些鱼,都是畸形的小孩子变得,那些居住在这里的原始人,一个个模样丑陋,相貌奇特,所居住的建筑,也统统都是魏晋时期的风格。 然而,这一路“游览观光”过来,古风建筑是见到了不少,却绝不局限于魏晋特色,只有那蛤蟆庙才称得上是原汁原味的三国风,二叔也吃了那黄鼠狼的脑髓,想来.....他已然知道了妖宗内部的秘密,所以...带着雅若逃走,绝对不是盲目的逃窜。这帮近亲结婚的怪物,到底是怎样从一个个佝偻着腰,像是猿猴一般的怪物,进化到现在这幅鬼尊容呢?两大宗派的秘密,究竟是什么呢? 记得以前看过一个欧美恐怖片,说是在英国的一个古堡内,一个近亲结婚的家族全退化成了佝偻着腰,长着锋利指甲的食人怪物,他们家族中有一个代理人,算是退化的不是很明显,通过雄厚的资金,组织各种活动,诱骗许多年轻人前来探险,然后.....统统作为家族成员的食物被吃掉。 我在想....这鬼宗族群一定也经历过类似的环节,然后在某种机缘巧合下,进化成了鬼人。 正在我胡思乱想间,突然.....一缕信息传递进了我的大脑,一个我很熟悉的人,竟然也进了凤凰天! 这让我十分震惊,眼睛一下子就睁开了! “帅哥,你咋了?弄疼你了?”白纸人大姐见我惊愕的神情,紧张的问道。 “没事没事,你忙你的,别跟我说话,让我静一静,”我皱眉道,然后又闭上了眼。 这进凤凰天的,非是旁人,竟然是.....司马德光! 我不知道这家伙怎么进来的,只是.....当他出现在天门山口的时候,他身体里....我之前埋入的那颗冥蚕...向我发来了信息:老家伙,回家了。 老家伙.....回家了?我的天呐!难道.....这里是司马德光的家?怎么可能?我去! 自从我身体里长出“尸蹩”后,对于冥蚕.....我一直在使用,其驾驭方法和用途也在不断的深入拓展中。 从齐齐哈尔一路上杀来,我扬撒了很多冥蚕,有些回归了我的身体,有些.....则是继续放羊,也顾不上去琢磨它们去哪儿了?这些小家伙,都有自己的心思,有时候.....并不是我100%能控制住的。如果一一的去琢磨,脑力明显不够,司马德光身上的冥蚕,我几乎都给忘了。 当初在他身上下冥蚕,只是为了防止他害我,了解他每时每刻的凶念,那时候.....我对冥蚕的控制还是很有限的,功能仅局限于一个针孔摄像头,或者警报器,但现在.....我吸收了冉天的七魄,又有了一些列的使用经验,跟当时自然不能同日如语,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也是凤凰天里的人。 他一步一步朝天门山上走去,没有辇车搭乘,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身份。路程很远,他走了很久很久...... 当走到天门山最顶端的牌楼大门前时,司马德光停住了脚步,回头望了一眼,借着他的目光,我也远眺到了这凤凰天内部的全景,在那一颗颗像是摩天大楼般的巨树间,一座恢弘巨大的玉凤凰展开双翅,傲立于天地间! 朦胧的水汽弥漫,一切如梦如幻,再远....看不真切,那璀璨夺目的玉凤凰,像是海市蜃楼一般,无比的仙幻壮观,似乎这凤凰天晶莹的光闪,统统都是这只大凤凰映照出来的。 “咳......”司马德光失落的长叹一口气,手抠住自己的哽嗓咽喉,微微一拉,一道深深的伤口露了出来。 这情景,着实把我吓一跳,再仔细观瞧,更是大吃一惊!但见司马德光撑开了脖颈上的伤口,像是布口袋一样往外翻,从里面.....露出了自己真正的头! 我去!我居然都没发现,司马德光外面的这层皮,竟是假的!他.....他是鬼宗的人,也长着这一幅难看的嘴脸,好似夜叉鬼!然而细想下来也合情合理,他若不是鬼宗的人,又怎能进入这凤凰天?还玩鬼的行家......茅山北宗,真他妈能忽悠! 我也真是粗心,冥蚕在他身体里蛰伏了那么久.....我才认出他的真实身份!那胖墩又是什么呢?我脑子里一堆问号?看这家伙的真身皮肤褶皱,脑袋上的毛儿也苍白稀疏,就算是个鬼人,年纪也不小了,倒是和扮成老头的身份相仿,只是我不理解.....为啥他还是个处男?被我硬逼着开闸放水了第一次。 司马德光脱下了身上的皮,折叠好后放入了自己的背包中,然后迈开大步,走进了天门山最顶端的牌楼内。 外界空旷缥缈,连个鬼也没有,然而.....进入了天门山牌楼,里面则完全是另一番场景,热闹的街市,熙攘的“人”群,酒楼林立,旌旗招展,宫殿错落,俨然.....就是古代的一个大都市,仿佛重现了千年前东京“边梁”的场景。 这里面的人穿着都是古装,有小桥流水,有贩夫走卒,恍惚间.....我感觉闯入了清明上河图。 天呐!这才是鬼宗真正的老巢,外面所有的建筑,似乎都是雕琢出来掩人耳目的,可是.....这到底是为啥呢?外面的那一座座楼宇,也都恢弘大气,完全可以住人呐,为啥一个鬼也见不到? 天门山牌楼内外,俨然就是某个阵法的结界,将鬼城和“商业街”分开。 不过......也还是能看得出来,眼前这热闹繁华的鬼宗城市,还是在鸡蛋壳内部,这里的结构像是某个开凿出来的矿区,一切高楼城墙都是依山而建。 “哈哈,二殿下,您回来了?”天门山内侧,把守的几个鬼卒士兵看见了司马德光,一个个哈哈大笑,他们表情中都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司马德光低着头,没理他们,径直朝台阶下走去。 “啧啧啧,二殿下,您这出去这么长时间了,学会了啥绝世神功没?哈哈!” “就是!二殿下,走两步,给我们露一手,哈哈!” ...... 听着他们的调侃,我非常懵逼,鬼卒们称呼司马德光为二殿下,想来.....这老头子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可是,为啥语气那么不屑呢? “老哥,这就是传说中的二殿下?我还没见过,”一个年轻的鬼卒唏嘘道。 “可不么.....咱们鬼宗出了名的废柴,第二殿在他爷爷手里就开始衰败了,一代不如一代,这二殿下是个早产儿,脑子呀,缺根弦儿,鬼宗的功法他啥也学不会,最后干脆披了张人皮,自己出去闯天涯,”另一个年纪大点的鬼回应道。 “哦.....原来如此,老听人们说,蠢的跟二殿下似的,几乎都成了大人骂孩子的口头禅了,连妖宗的人都笑话,”年轻鬼卒咂舌道。 “是啊,他就是个蠢货,不知天下道学,皆出自道陵祖师,外界那些凡人门派都是滥竽充数,他居然还跟外面的凡人学,你说蠢不蠢?” “是够蠢的!凡人懂个屁呀。” “诶?”另一个年纪大点的鬼卒说:“这凤凰大会不是马上要开始了么?会不会....二殿下这次回来,是参加大会的?哈哈哈!” “你快别逗了,他还能去打擂?这家伙上个炕都费劲!” “诶?我倒是听说,这老小子以前跟九公主还有婚约呢,难道.....这次回来,是完婚的?” “怎么可能?九公主能看上他?他年纪都快当九公主的爷爷了,再者讲,九公主可是我们鬼宗第一美女,功法修为一绝,是这次凤凰大会鬼宗的主力,九公主就算能看上我,也看不上他呀!” “哈哈哈哈!” “嘻嘻......” ....... 鬼卒们七嘴八舌的调侃着,声音老大,句句刺耳,司马德光完全当做没听见,低着头一步步朝台阶下走着,我能感受到,他的心情很低落...... 沿途...还有不少认出二殿下的人,无比唏嘘惊叹,终于见到这个活宝了!全都嘲笑他,有的人还笑话他.....作为第二殿的世子,出行连个车辇都没有。还有些调皮的小鬼,直接拿起食物砸他...... 我体会着这里的世态炎凉,深深的为司马德光不平,这老小子,虽然人比较猥琐,特别色,但总归是不坏,还有心怀天下济世苍生的念头,大老远跑到东北来灭我,也算是道侠风骨,而且....本事也不小啊,居然让人这么看不起。 司马德光实在不堪其扰,叫了个人力车,拉着他回第二殿,我看到.....这拉车的,是个纸人,偌大一座城市,享福的.....都是这些其貌不扬的人,而干苦力的,统统都是由纸人来充当。纸人和活人杂糅期间,俨然跟来了美国一样,有黑有白,种族大杂烩。 人力车把他拉到了所谓的第二殿,殿宇甚是恢弘壮观,但残砖破瓦,好像很久没人修整过了,门口连个侍卫也没有,殿前广场砖石缝隙间,杂草都长的跟大树一般了,俨然....就是个缩小版的凤凰天丛林。 司马德光下了车,一步步的走向面前的大殿,这大殿的位置还不错,位于市“中”心,隔壁两侧一两公里外,可以见到所谓的第一殿和第三殿,俱是金碧辉煌,流光溢彩!和第二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此处.....俨然就像到了紫禁城,一座座宏伟的大殿象征着主人的身份和地位,而第二殿,明显就是“故宫”没有开放的那部分...... 我感到很震惊,之前.....抬棺大队来到过所谓的第一殿门口,那是在凤凰山脚下,毗邻着外界的大森林,一座宏伟的大殿鬼气森森,上面还雕刻着各种演示着人间善恶的图案和浮雕,和此处的大殿......完全不同啊。 难道.....那天门山外的大殿,是办公场所,而这天门山内的大殿,才是真正的王爷府?或许是这样的...... 回到了家,司马德光精神为之一振,心情好多了,这第二殿地理位置虽然不错,但这周边的市民们比较操蛋,把生活垃圾统统都扔到了第二殿旁边,俨然此处成了一个半垃圾场,草丛里都是小孩们拉的粑粑,动不动就有地雷蛰伏。 司马德光走进殿宇内,一个十分苍老的鬼老头看见了他,褶皱沧桑的鬼眼射出了惊异的光,抖颤道:“殿下.....您回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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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落魄的楚王 “回来了!”司马德光疲惫的环视了眼故宅旧居的内景,眼泪忍不住簌簌的流下。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殿下,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老鬼奴帮助司马德光卸下行李,激动道。 司马德光长叹了一口气:“混了几十年.....也没闯出个啥名堂来,我累了......” 他话中的意思,是不想再离开这凤凰天鬼城了。 “殿下,您先歇着.....我去给您炒几个小菜去,”老鬼奴很兴奋,偌大的一个第二殿,主人终于回来了,总算不是空荡荡的了。 “福伯,我不饿,先王的牌位,每天都供奉祭奠着呢吧?”司马德光问道。 “供奉着呢,供奉着呢,历代王爷的牌位,每天我都擦拭一遍,祭品准时准点供奉,”老鬼奴一脸堆笑道。 “咳.....我走了这么些年,也没说回来祭拜一下先祖,走,福伯,陪我去拜一拜列祖列宗,”司马德光一脸惆怅伤感道。 二人向后殿走去,看得出.....尽管此时的第二殿内显得破败苍凉,但依旧难以掩饰曾经有过的高贵和壮观,鎏金玉璧,朱漆盘龙,那墙壁虽然都起了皮,但上面雕画着的各种神兽祥瑞,依旧令人叹为观止,美不胜收! “我说.....殿下啊,你既然回来了,就跟几位王爷呈报一下,不走了,继承了楚王的位置吧,不然.....咱第二殿,啥时候能复兴啊?”老鬼奴面露伤感的劝慰道。 “楚王?咳...福伯,我这次回来,只想消消停停的渡过晚年,楚王不楚王的.......你也知道,我从小对王位就不敢兴趣,”司马德光耸耸肩,一脸无奈的苦笑。 说话间,两人来到了后殿,面对着鳞次栉比的牌位,司马德光跪下,向列祖列宗磕了三个头,神龛香案上,摆满了各种食物,都已经长毛发霉了,一股股难闻的气味十分刺鼻。 起身后,司马德光皱眉问福伯:“福伯,你就给历代先祖.....供奉这些?” 福伯嘬着牙花子说:“殿下.....没办法呀,咱们第二殿的人,走的走,死的死,您也知道,我年纪大了,林子进不去,弄不来啥吃的,十六个地牢里的鬼也空了,没人去抓.....我也就......” “你也就捡些垃圾,给列祖列宗吃?”司马德光脸上露出了怒意,他体内的冥蚕向我传来了信息,此刻....他终于理解了为啥在刚才回来的路上,一群小孩子嘲笑他时,唱的那首童谣:阎王殿里没阎王,里面住个老和尚,到处要饭背个筐,捡点垃圾熬稀汤...... 这福伯老的头发都掉光了,可不就像个老和尚吗? “殿下.....”福伯扑通一下给司马德光跪下了,掩面痛哭道:“是老奴无能,老奴愧对列代先王,老奴罪该万死......呜呜。” 看着福伯那么大岁数...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样子,司马德光心里难过极了,蹲下身...一把搀扶起了他。 “福伯,不怪你,不怪你,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他说着,眼泪也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我躺在床上唏嘘不已,心说.....这第二殿为何破落到了这等田地?福伯说.....第二殿的人,走的走,死的死,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凤凰天地府中,一共有十个大殿,也就有十个阎王,就算第二殿遭到了不测,其他殿也该相互帮衬一把呀,何故....就这么看他们笑话? 还有......司马德光跟九公主之间有婚约,这又是怎么回事?那九公主年纪不大,听声音......估摸连二十岁都不到,如果他们之间存在婚约的话,那说明.....至少在20年前,楚江王殿还不是这个样子,何以不到20年,就破落至此,方才司马德光也说了,自己出去混了几十年了,对不起列祖列宗,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猫腻? “殿下.....”福伯拉着司马德光的手,满脸是泪的抖颤道:“听老奴一句劝,去拜谒各个王爷,然后...然后继承楚王的位置,把平王公主娶回来,给咱们楚殿....开花散枝,繁衍下去啊.......” 司马德光糟心的长叹一口气,继而苦笑道:“福伯.....咱们楚殿的衰落,从我爷爷那辈儿就开始了,不是一天两天,我现在去,他们不会承认我的,再说,我和九公主虽是同一辈人,但年纪差这么多,我当他爷爷还差不多,她怎么会嫁给我?快不要耽误人家孩子了。” “你别这么想!”福伯的鬼眼睁的老大,颤抖道:“殿下,虽然我们楚殿衰落,但你是司马氏直系的王孙!是大晋正朔!还有....咱们楚殿是嫡出!是嫡出!十殿阎王,只有您是嫡出!整个凤凰天,原本都应该是您的!那九殿的丫头算什么?她嫁给你,那是高攀.......!” “咳.....”司马德光惆怅的摇摇头:“福伯,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这个世界哪有什么正朔不正朔,当年老祖宗,不也是从老曹家的手里篡来的权,那老曹家,不也是篡的老刘家的么,不用再提这些了,我现在去,他们肯定不会认我的。” “殿下!”福伯扑通一下给司马德光再次跪下,怎么拽也拽不起来。 “福伯,你起来!这是干什么!” “殿下!若不去,老奴...老奴,就跪死在这里,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期盼着您能浪子回头,幡然醒悟,重振楚殿的辉煌,可是.....每次你回来,都是拿些金银珠宝再走,没钱了才知道回家......口口声声说学艺,也没见你学成个啥!” 福伯激了,居然....训斥起司马德光来。 司马德光一愣,吃惊的看着福伯,继而.....一脸惭愧,微微的低下头。他现在这样子可真是怂,我都有点看不起他。 福伯跪在地上,一脸正色,悲愤道:“殿下.....您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小时候的您.....多聪明啊,过目不忘,学什么一次就会,先王在的时候,还说.....楚殿传到你这一代,一定可以重振雄风,可是你.....不好好练功,眼高手低,向往外面凡人的世界,连王位都不要了!先王去世的时候,迟迟不肯咽气......一直在念叨着你,想让你回来继承王位,可你呢,先王去世三年后你才回来,拿了些钱,又跑了!你不知道楚殿无人了?让王位空悬,百姓受苦?” “福伯!”司马德光也给福伯跪下了,痛哭流涕道:“福伯,你也知道,楚殿受了诅咒,不怪我.....其实,我能活下来都是奇迹,我....我,我生不出孩子的,到时候.....还是会绝后。” “你都没结婚,怎么知道自己生不出孩子,”福伯瞠目问道。 司马德光苦逼着脸说:“那还用结婚么?咱楚殿的人,咋跑光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与其到别的大殿丢人现眼去,还不如咱爷俩在这儿苟延残喘,安度晚年。” 福伯愕然痴愣的看着他,估摸也没想到.....司马德光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咳......”福伯长叹一口气,默默的说:“诅咒之说,都是以讹传讹...你太爷爷跟妖宗的人比武,他们打不过,故意气咱们的,怎么可以当真呢?咳.....我这辈子,没啥念想,就指望着你能有一天,回来继承王位,将楚殿重新发扬光大。” “福伯呀,您老糊涂了!没有那一天了,楚殿被就不该在这个世上,人家阴间有真正的十殿阎王!”司马德光申辩道。 福伯呆愣的,默默站起身,失魂落魄的一个人朝庙堂角落走去,看着老爷子那佝偻踉跄的背影,司马德光虽然难过,但内心也很坦然,本来么,他说的是事实。 “殿下.....”福伯突然扭过头来,面露冷笑的对司马德光说:“你是我从小看大的,跟自己的孩儿....也没啥区别,如今你说出这些话,让我彻底心死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要想安度晚年,你自己安度吧,我....不陪你了,我....去找先王了。” 说罢,福伯脑袋猛的一撞庙堂的墙壁,“轰”的一声巨响,脑浆崩裂,鲜血四溅。 “福伯!”司马德光见福伯撞墙自尽,整个人彻底傻了,撕心裂肺的大叫,想去救.....然而一切已经晚了。 ...... 我擦!我倒抽一口凉气,从司马德光冥蚕的意念中切换到了自己的神识里,那纸人大姐早就给我保健完了。床榻内只有我自己,冥想中.....我竟然稀里糊涂的睡了一觉。 真牛逼啊!司马德光.....竟然是晋朝皇族的子孙,还是嫡出!真没看出来...... 那这所谓的诅咒又是咋回事呢?为啥司马德光吃准了自己不会有后代,难怪他是个老处男,可是.....这货骚的很啊,满脑子都是男盗女娼的事,这么多年了,他咋熬过来的?难道....是玩女鬼?擦.....我的思想太污了。 要说.....老家伙也真可怜,如果能行的话,我倒是真想帮他一把.....可是我自己,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呀。 正在我瞎琢磨的时候,突然.....床帏间,一股奇异的香味渗了进来。这气味我好熟悉,不正是.....九公主身上的气味吗?我擦?她来了? 绒布微微的被撩开,两名纸人侍女卷起了床帏,一盏蒙着细纱的辇轿被抬到了我的床前,一位身材窈窕的蒙面女人优雅的端坐在细纱之后,朦胧中.....透着诡异的神秘。 这简配版凤辇中的女子,不是九公主还会是谁?我擦?她怎么突然找我来了?还蒙着个面纱,从头饰中也看不出.....这家伙脑瓜顶子上有没有那种山形的颅骨轮廓,裹得跟个阿拉伯女人似的。 “咳.....这外面的人呐,就是虚伪,醒了就醒了呗,何必装睡呢?我又不会吃了你,”九公主开口说话了, 她开门见山,搞的我还有点不好意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呃呃呃,”我轻咳了一下,说:“殿下....应该就是九公主吧。” “你认得我?”九公主略微显得有些吃惊。 “呃呃呃,我猜的,尊下气度超凡入圣,如仙人下凡,想来.....在这凤凰天内,也只有九公主才有这等高贵的气质,故而猜测.....您就是九公主,”我笑眯眯的说道。 “噗!”九公主被我恭维的话逗笑了,看得出,她毕竟还是年轻,别人一夸.....就高兴了。 “油嘴滑舌!”九公主略显娇嗔的哼道。 “行了,也该说说你是谁了?杀了我们的人,是不是该付出点代价?”九公主轻笑着问。 “冤枉啊,公主,我哪里杀人了?”我故作无辜状。 “讨打!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敞亮?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没点数吗?杀了我们第三殿的王妃,还在这儿装没事人!”九公主冷哼道。 “哦哦哦.....你是说,那个洞里的婆娘啊,公主,我冤枉啊,她先打我的,我是正当防卫,你看.....我被她挠的,现在动也动不了.......”我苦逼着脸说道。 九公主鼻息微微长喘,问道:“你还没说,你叫什么?从哪儿来?做什么的?” “呃呃呃,我叫冉天,从...从东北来,是个算命先生,”我咽了口吐沫回答。 “算命先生?算命先生有这么厉害的吗?那你算一下,我今天找你来干嘛?”九公主似乎完全不相信我。 “呃呃呃,这个不好说,俗话说...圣心难测,公主是圣人,我.....怎么敢妄揣圣意......” “骗子!” 没等我说完,九公主直接打断了我的话。 “行了,不跟你扯了,我这次来,是要你为我做一件事,”九公主说道。 “什么事?”我吃惊的看着她。 九公主说:“本来呢,你闯入凤凰天......已经是死罪,又杀了我们的王妃,可谓罪恶滔天,应该剥了皮,扔到阿鼻地狱敲骨灼心小死牢里永世不得超生!但上天有好生之德,我见你一身修行不易,所以.....饶了你一命。” “这个.....我心里还是有数的,多谢公主不杀之恩,”我赶紧识趣的应道。 “别急,我还没说完呢,”九公主顿了顿继续说:“下个月初一,就是我们凤凰天百年一度的凤凰大会了,我想.....让你代表我们鬼宗,和我一起去打擂,你可愿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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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凤凰大会 “凤凰天大会.....打擂?”我好奇的看着九公主。 九公主点点头:“不错,我们和妖宗的人打,十对十,胜者可得挑战神兽的机会。” “挑战神兽?”我觉得挺有意思。 九公主说:“若是能战胜神兽,可得玉凤仙露,当然.....这都是后话了,你要做的是.....击败妖宗的人,替我扫清障碍,我们好保存实力对付神兽!” “呃呃呃.....公主殿下,救命之恩,形同再造,公主救了我一命,若有差遣,敢不从命?只是......您瞅我现在?废人一个,想帮也帮不上忙呀?”我嘬着牙花子苦笑道。 “哼!”九公主冷冷一笑:“这你不用担心,早为你准备好了九转易筋丸,乃是我们鬼宗的至宝,就等着你醒来后喂服,不但可以使你恢复如初,还能修为大增!” “真的......!”我惊颤的看着九公主,心花怒放。 “公主.....我该怎么感谢您呢,您对我真好!”我激动的说。 “感谢.....就好好打擂吧,帮我打败那些妖宗的人,事成之后.....我另有赏赐,”九公主满意的说,接着,就吩咐侍女,将九转易筋丸取出,伺候着我喂服。 纸人侍女取出了一个乌金的小盒子,打开后,一颗黑乎乎的药丸呈现其中,鹌鹑蛋大,一股股说不出来的怪味四散弥漫...... 这气味好奇怪啊,说香不香,说臭不臭,花草清新中,还夹杂着之前山谷里那臭虫身上的味,只是.....不是很强烈,但也十分的恶心。 纸人侍女跪在床前,将药丸取出.....塞入了我的口中,登时.....一股浑浊的气息直抵鼻梁,口腔内俱是涩苦,那药丸沾唾即化,融入津唾中,黏糊糊的,像是一大口痰! 我恶心的含住,想吐.....又不敢吐。 “咽下去,良药苦口利于病!”九公主轻笑道。 我忍着恶心,将这一大口“药痰”咽下了肚,登时.....五脏六腑像炸开了锅,剧痛翻滚,气脉逆行,疼的我嗷嗷惨叫,感觉.....像喝了断肠散,心肝肠胃全都被腐蚀烂了,难以形容的胀痛! “啊啊啊啊!九公主,你给我吃了什么?”我疼的坐了起来,捂住肚子痛苦的问道。 “哼!你这男人,真是虚,须臾的疼痛都忍受不了。痛,则通,不痛,哪儿来的通?都蹦起来了,还问我给你吃的是什么?”九公主嗔道。 她说的我当然明白,剧痛之下,我的筋脉全通了,四肢也可以活动,但.....这股子疼劲儿也太邪门儿了吧,感觉就像是无数根烧红的针,在扎自己的五脏六腑。 浑身的汗像淋浴一般浇下,顷刻间床单全湿了,我像是从水缸里捞出来.....疼痛也逐渐的减轻。 “我靠.....好爽,”我使劲咽了口吐沫,气喘吁吁的反语道,全身酸软无力,没有九公主所说的那种功力大增的充实感,倒像是撸了10次的软脚蟹。 “咳,这九转易筋丸,是9999个精魂熔炼而成,耗费巨大,用在你的身上.....希望不要让我失望......”九公主略显踌躇的叹了口气。 我心头一颤.....惊问:“9999个精魂,意思是.....一万个鬼?炼化出的?” 九公主不置可否,并没有回答,小手一抬,侍女们会意,抬起了软轿调转了方向。 “好生养着吧.....”她慵懒优雅的甩下一句话后就走了,剩下床上懵逼的我。 我挠挠头,浑身湿漉漉的都是汗,纸人大姐白给我大保健了,不过身体骨骼确实全都接好,宛如重生了一般,无尽的自信心又弥上心头。 凤凰大会.....打擂,挑战神兽,这些都挺有趣!我还有好多不解没有问清九公主,打架我是不怕,也愿力所能及的帮助鬼宗,但.....什么时候可以从这凤凰天里离开呢?还有二叔和雅若,你们在哪儿? 我尝试着联系包埋在雅若身体里的冥蚕.....全无信号,似乎,这些冥蚕也很有性格,动不动就“关机”,想找找不见。 然而.....司马德光身上的冥蚕,又给我转来了“实况直播”,这家伙.....竟然在第一殿秦王府的门口,打了起来。 ...... 几名鬼卒被司马德光的符咒震飞,满地打滚,身上烧着鬼火苦不堪言。 “第二殿的人杀来了!” “快快报告秦王!” “这个废柴怎么这么厉害?” ...... 几名鬼卒跑进去通报,无数持矛鬼武士把司马德光围了一圈又一圈。周边全是看热闹的鬼宗老百姓。冥蚕简单向我“讲述”了一下之前发生的经过,司马德光要见秦王,鬼卒不肯通报,还侮辱戏弄于他。 司马德光怒目圆睁,浑身肌肉绷紧,像是来踢馆的“茬子”一样,冥蚕告诉我,他决定奋起,完成福伯的遗愿,拜谒诸位王爷,继承楚王的位置! 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在鬼宗这个大环境下,继承王位还需要其他王爷的认可,感觉.....就像个宗族大家庭一样。 “这二殿下疯了!打伤了我们这么多人!” “这个乌龟废柴,平白的到我们秦王府闹什么事?” 鬼卒七嘴八舌间,但见一名身着锦袍玉带的少年从秦王府中走出,风度翩翩,器宇不凡。看见了司马德光,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眉宇间满是厌恶。 这小哥,自然也是鬼宗人的模样,但明显比其他人标致多了,面孔棱角分明,眉如墨刃,目似朗星,算是鬼宗里的帅哥.....年纪不大,20岁出头的模样,看来,即使是鬼宗的人...也是分美丑的。就像黑人里也有好看的一般。 他鄙视的瞅了眼司马德光,继而皮笑肉不笑的微微一施礼:“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二叔公。” 司马德光也微微一还礼,说道:“你就是麒儿吧,你满月的时候,我还......” 他话没说完,那少年直接抢话道:“二叔公今日来我秦王府,滋衅寻事,打伤我门人,所为何故?” 司马德光一愣,轻咳了一下道:“并不是我找事儿,而是.....我要见你爷爷,麻烦进去通报一声。” “哦?想见我祖父?呃呃呃,二叔公,这.....恐怕不合礼制吧,”少年打开了扇子,微微摇扇道。 “如何不合礼制?”司马德光皱眉,脸上泛出了愠色。 “啧啧啧,”少年叹了口气:“为啥非要把话说的这么直白呢?二叔公和我们秦府虽同为司马一脉,但楚殿早已废弃,您也漂泊在外多年,算不算我们鬼宗的人都还是两说,现在以一布衣之身......大言不惭一回来就要见秦王,是不是.....有点不知天高地厚啊。” 这少年语气平缓,却字字带刺儿,听的我都不爽,更何况司马德光。 “司马麒,你不过我孙子辈儿的黄口小儿,大言不惭的是你!老夫今日来,就要让我那王兄承认我的楚王之位,我要择日登基!重振楚殿!”司马德光义正言辞道。 “哈哈哈哈!” “哈哈哈!” ....... 他此言一出,周边所有人都笑的前仰后合,包括那些手持兵刃的鬼兵们,有些笑的武器都落地了。 司马德光气的脸涨的通红,鼻息呼呼的喘着,但他似乎早有心理准备,并没有露出退却之意。 “二叔公啊......别逗我了,你若是没有金银,告我一声,看在同一个祖宗的份儿上,我会赏赐你些.....不要在此哗众取宠,引人发笑......”那少年王孙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哼!”司马德光怒哼一声,道:“我不与你这孙子辈儿的小儿饶舌,快去禀报我那王兄,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你能咋样?”少年王孙笑眯眯的看着司马德光。 “如若不然,我.......” “得得得!” 少年又打断了司马德光的话,说道:“这样吧,二叔公,听说你在外面学艺了几十年,想来修为着实了得......我有一个专门给我洗脚的纸人丫鬟,你若是能打的过她,我就马上进殿,面呈祖父,邀请您进去拜谒,非但如此,我司马麒首先承认你是楚王,如何?” 司马德光气呼呼的看着小王孙,脸上露出了冷笑:“此话当真!” “决不食言,萍儿,来!”少年一挥舞扇子,但见从秦王府大门中走出了一名纸人丫鬟,恭恭敬敬的冲王孙道了个万福。 那纸人丫鬟除了勾勒的眉眼和给我搓澡的大姐略有不同外,也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纸人,跟司马德光以前和胖墩使唤的差不多。我心想.....这司马麒也太小看人了,司马德光再不济,收拾个纸人还是没问题! “让开让开,让开!” 秦王府的奴才们招呼着大家腾开地方,给司马德光和纸人空出了几亩地的范围,这司马德光真是可怜,偌大的一个秦王殿,比紫禁城太和殿也小不了多少,内部广场辽阔,却连门都不让进。只是在“前门大街”上划出了一片地来让他比划,似乎.....就是为了使其出丑,引百姓们看笑话。 纸人和司马德光分别站好对峙,我清晰的看见,那原本呆滞痴愣的纸人,突然指甲变成,浓黑的头发从头顶长出,样子.....好似尸变了的僵尸!顷刻间....原本不算丑恶的脸变得骇然无比! 司马德光微微冷笑,手里掏出了三沓符咒,我看到真切,分别是驱鬼降魔咒,魑囄风火符,还有真阳玄武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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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落魄凤凰 未继承冉天的玄法前,诸多符咒对我来说完全跟天书一样!但现在.....我就是这方面的专家,看见这老小子把真阳玄武令都拿出来了,足见其功法修为,还是有一定造诣的。 符咒之术,并非你拥有就能使用的,画需要功底,用.....更需要真元,一般的道家门人,只能使用咒,但凡可以催动令的,那没有几十年的工夫根本做不到,当然.....像冉天这种逆天之辈另当别论。 本身拿一个纸人来对付自己,这已经是羞辱了......司马德光自然不愿在这场所谓的比武上多浪费时间,他先发制人,直接把魑囄风火符甩了出去,登时几亩地的范围内,一片片鬼火熊熊的燃起,吓得周遭百姓纷纷散开,鬼兵们也是唏嘘躲闪! “我去!这老犊子有两下子!” “不简单啊,没看出来!” ...... 众人都很意外,魑囄风火符催动着鬼火墙,填充了圈内每一个角落,但凡落入其中的鬼物,都将受到鬼火的缭灼烧噬,这种符,一般是用来困住凶坟中的厉鬼的! 然而......令人吃惊的是,那个叫萍儿的纸人,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汹涌的鬼火烧在她身上,像是火洗布一般,泛着莹莹的绿光,但人家本体.....毛事儿没有!周身.....还萦绕着七彩的光晕。 我擦.....我倒抽一口凉气,不好!这萍儿,有猫腻,绝非普通的纸人!但见其吐出了锋利的獠牙,眼角外翻,眉毛疯长,那逼脸模样......让我想起了在喜神村见到的长眉姑姑! 没错!这他妈的哪里是什么普通的纸人?分明就是一具垂眉僵尸,披了张纸皮而已!那花姑子之前说的明白.....但凡有进入凤凰天的鬼物和僵尸,统统都由鬼宗的人处理,这里.....不但有鬼,更有僵尸! “唰!”犹如一道白色的闪电,萍儿直直的向司马德光抓去,司马德光也很震惊,没料到.....这纸皮下面还包着肉! 按理说....即使萍儿是僵尸裹着纸皮,这魑囄风火符威力也很强,鬼火以阴气为燃,阴气愈重,火势愈猛!完全克制僵尸鬼物,而这萍儿,游走于魑囄风火符祭出的鬼火阵中如入无人之境,其造化.....超出了司马德光的想象。 他一个闪身躲避,动作还算灵活,猛的反腿一踹,直踢中了萍儿的胸口,一声爆炸响起,萍儿的身子直接被震飞,弹出了2-3米远! 寻常人看来,这只是司马德光应激的一招儿倒踢驴,实际上隐藏了很大的玄机,这明明就是魁星踢斗中的一式,积聚内力,猛踢僵尸命门,内力是够了,但精准度似乎差了点儿,若是苦练此功的高手,一脚下去,踢中僵尸的下巴,是可以把头颅带着脊椎一下子扯出来!要的就是这股子寸劲儿。 那秦王孙看到萍儿被踹飞,眉宇中略过一丝杀气,手指间微微的摩挲了一下,娘的.....这哪里是什么纸人在和司马德光斗,分明就是他在背后操控! 萍儿落地后没有马上还击,而是低着头,呆滞的看着前方地面,双臂垂下,犹如吊死鬼一般,那魑囄风火阵激荡出的火苗开始点着了她身上的纸皮,嗤嗤啦啦的.....发出了一股股的焦糊味,缕缕青烟冒起。 “我去!这楚殿的二殿下,还是有两把刷子啊!” “是啊!护体真阴破了,鬼侍开始烧体了。” “据说老早先以前,楚王殿的人是最能打的,现在就算只剩下了一个,实力也不容小觑。” “没听老话说么.....楚虽三户,亡秦必楚......” .老百姓窃窃私语,舆论的导向,开始重新审视司马德光。 然而,细心的人能发现,虽然冒着焦糊味,还有“嗤嗤啦啦”的动静,但纸人本体却并没燃出火苗子,只是“皮肤”微微的萎缩,像是附着在里面的肉上一样,继而形成了一张紧凑的皮!这纸人儿,更像是个“人”了! “轰!”的一声闷响,魑囄风火阵中萍儿身上的鬼火,火苗子一下子窜起好几米高,强劲的气浪把司马德光逼退了两三米! 她爆阴了,阵法火苗根本伤不了她,相反.....似乎还给她加持了某种“光圈效果”,滚滚的阴气为鬼火助燃,显得愈发狰狞可怖!更不可思议的是,整个魑囄风火阵中的鬼火,纷纷向萍儿聚集,仿佛酒精倾倒燃烧的影像倒放一般...... 司马德光意识到了什么,直接把真阳玄武令扔了出去,真阳玄武令在半空中散发出夺目刺眼的白光,在这不见天日的地下世界,犹如升起了一颗小太阳!周遭群鬼纷纷掩面闭目......几乎顷瞬间就要被闪瞎了双眼! 那真阳玄武令在空中变作一把宝剑的模样,炫丽的挥洒出一道道剑光重影,好似万剑归宗,直直的朝萍儿刺去。 萍儿也不躲闪,直勾勾的站着,待到宝剑靠近时,“砰”的一声震响,身体碎成了一块块在半空中悬烧的碎肉.....其效果很是诡异,真阳玄武令的剑锋根本没有碰触到它们! 待到剑锋逆转,再次回旋劈砍时,无数把剑影速度明显追不上碎肉的躲闪腾挪,火光缭绕间......看得人眼花缭乱,头晕目眩! 我擦......!我震惊了!这是什么招式?化整为零?僵尸还能这么玩儿? 司马德光也一脸愕然!他没想到....自己的真阳玄武令根本伤不了眼前的僵尸,人家看起来是碎了,实际上,还是燃烧的整体!那一块块在半空中燃烧的肉还滴滴答答的往下流着油.....样子十分恶心,黏糊糊一大滩。 看到这儿.....我隐约明白了,这纸人的制作,并非简单的纸皮包裹着一个僵尸,而是将一块块僵尸肉拼凑其间,填充骨架,成为有瓤有皮儿的一个怪胎,啧啧啧,这帮鬼宗的人,玩傀儡都玩出花样来了! 司马德光的玄武剑阵并没发挥出预想的效果,他慌张的赶紧从怀里再往外掏符!然而....那一块块燃烧着的僵尸肉,不再给他任何机会,呼一家伙如暴风骤雨般的拍了过来,砸的他浑身上下全都是! 那黏糊糊...黑漆漆的,依旧燃烧着的僵尸肉,像沥青一样沾在身上,又好似一块块嵌入皮肤中的红炭,瞬间把司马德光烧的体无完肤,头发,胡须,衣服,顷刻间全烧光,活脱脱的成了一坨烤肉,“吱吱”的蛋白质燃烧的臭味弥漫开来! 司马德光疼的满地打滚,撕心裂肺的惨叫,本来.....这鬼火,是伤不了施法者的,现在可好,法术反噬牢牢的粘在他身上,活活的就要把他烧死了! “啪啪啪!” 秦王孙司马麒拍了拍手,那粘在司马德光身上的肉块瞬间火焰熄灭,像是太岁碎肉一样自行弹起,一蹦一跳的聚集粘连,又塑成了萍儿的模样,不过遍体焦黑,不再似之前的那个纸人! “啊啊啊啊......”司马德光在地上蠕动抽搐着.....竟然,没出息的哭了出来,这个老家伙,也真是可怜到了极点,衣服被烧光,屁股和隐私处也露了出来,那一块块“红炭”掀起的伤口,惨不忍睹,几乎看到了烧化的脂肪,这秦王孙下手!真他妈的狠! 周围的百姓和兵勇们,也都不忍心看,纷纷把脸侧了过去。 “咳.....老楚王要是在世,看到自己的儿孙这般下场,不知会怎么想?” “是啊,这二殿下也不知道哪儿根筋不对了,竟然想起楚王的王位来了,我听说,以前让他当,他还不愿意呢,躲到了外界去......” “要么说他是傻子,都快70岁了才想起来去割包皮......” ...... 人们乱七八糟说啥的也有,司马德光伤的太重,已经丧失了行动能力,站也站不起来了,那燃烧的僵尸火炭已经烧到了真皮层,要是不赶紧医治的话,很可能感染死掉,更何况...在这氧气浓度极高的凤凰天里。 “二叔公,实在对不住了,这丫鬟也真是的.....出手这么重!”秦王孙司马麒无奈的摇扇叹息道。 司马德光哪里还顾的上理他,冥蚕告诉我,此刻......他的全部精神力都集中在对抗疼痛上。 “你们,找个担架,把楚殿世子抬回楚殿去,”司马麒吩咐左右道。 然后,他又咂舌冲面目全非的司马德光说:“二叔公啊,养好了伤,你再来找我的丫鬟比武,希望.....下一次,你能闯关成功哦,哈哈哈哈!” 众目睽睽之下......老爷子被一副担架抬回了楚王府,根本没有往殿里送,直接摆放在了楚王殿前的大广场内,杂草丛生间,跟垃圾秽物摆放在了一起,然后.....两三个鬼卒捏着鼻子,逃也似的赶紧离开了...... 人生在世,有屈辱,有悲欢,更有不得已.....但像司马德光这样拧巴苦逼的,还真是少见,纵然是高贵的血脉,还是嫡传......最终却落的跟猪狗一般。 冥蚕告诉我.....此刻,司马德光已经不悲伤了,甚至很释然很放松,他感觉...自己对的起福伯了,拼过了,试过了,输了也无怨无悔,这辈子匆匆.....总算是落叶归根,死在了小时候生长的地方,老天对他.....其实还是不薄的。 他酝酿着体内残存的真气,想击穿心脉自尽,告别这个世界。我赶紧催动着冥蚕,扰乱他的灵魄真元,让他无法聚气! “司马!司马!”我用意念呼唤他。 “大王......?”老头子身子猛一哆嗦,眼珠子瞪的溜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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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妖宗和鬼宗 冉天之玄学妙法,有一招千里传音,施法者可将身上之物寄于亲友,无论远隔千山万水,都可以将自己的声音传过去。 这一招在古代很是牛逼!但是现代.....大家都有手机了,也就没有了使用价值,此刻.....在我的尝试下,它终于派上了用场。 司马德光身上的冥蚕,怎么说.....也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我用意念催动它,当然可以为我传达信息。 “大王.....大王?是您,您在呼唤我吗?”司马德光烧黑的脸扭曲道。 “不错!”我回答:“别死,听我的,只要人还活着,一切就有转机。” “啊?大王,您?”老头子嘴唇哆嗦,满脸难以置信的样子,此刻....他才意识到,体内还有一只我的尸蹩,时时刻刻的在监控着他。 “咳咳,”我轻咳了两下:“你听我的没有错,我.....也在凤凰天里。” “啊?您也在凤凰天里,您.....咋进来的?”司马德光难以置信道。 他顿了顿,眨眼说:“莫非,您一直在跟着我......?” “没有,我并没有跟着你,但凡我想去的地方,还没有去不了的,然而这些都不重要,本王有很多事要问你,你要如实回答,不然.....我也帮不了你,”我认真的说。 “一定一定,大王询问的事,我一定照实回答!”司马德光惊颤的回应,此时此刻.....他已经不想死了,忍着剧痛坐了起来。 “你们凤凰天.....每百年一度的凤凰大会是怎么回事?妖宗和鬼宗对战,胜利者可挑战神兽凤凰,又是怎么一说?你一定老老实实的回答,还有.....你们这些人,都是晋朝的后裔吧,怎么来到这凤凰天的,一开始,你们近亲结婚,生了好多痴傻儿,又是怎么演化成现在的鬼宗和妖宗的......” 我心中好多的疑惑,一股脑全问了出来,司马德光懵逼连连,震惊无比.....他无法想象,我居然知道这么多关于凤凰天的事。 “大王呀.....之前,我只知道,您是一方魔神,法力通天,却万万没想到.....您和如来佛祖一样,什么也逃不出您的手掌心......我们凤凰天里的事,您全知道!” “哼!别介...我要是全知道....就不会问你了,你这次,别再跟以前一样,拿什么茅山北宗的幌子忽悠我,我只想听真话,如果你表现的好,我会帮你夺回来失去的一切,”我冷冷哼笑道。 司马德光一脸的惭愧,长叹道:“大王,其实.....我也不是忽悠你,从这山中走出来后,我一直想成立个自己的门派,只可惜.....世道变了,世间哪还有什么门派之说?现在外界的什么全真,正一,茅山之流都是骗子,和他们为伍.....我也实在是不愿意,所以.....这门派的名称也在不断的变化中。” “行了行了,别扯别的了,回答我刚才问你的问题,一条一条的来,”我赶紧把话题转移到正轨上。 司马德光长叹一口气,沉吟了片刻后说:“大王的尸蹩一直在我身上,说话举止间......经历的一切,想必您都知道了,不错!我们是西晋司马氏的后裔,就是篡了曹魏政权的司马炎的后人......” 他从当年的往事讲起,一点点的阐述来龙去脉以及凤凰天内的玄机。 当年,司马炎篡了魏,吸取了曹魏大权旁落的教训,封了一堆诸侯王,赋予了较大的兵权。司马炎虽然颇有作为,但他的儿子惠帝司马衷却是个憨憨,历史上问灾民为啥不吃肉粥的,就是这货。 他老婆贾南风见老公是个憨憨,自然想独揽大权,这样就招致了一群野心勃勃的诸侯王的不满,从此演变成了历时十六年的八王之乱,八个诸侯王混战,极大的消耗了中原的实力,少数民族趁火打劫,烧了洛阳,掳走怀帝,从此西晋灭亡,中国北方进入了长达300年的五胡十六国黑暗时期。 而这凤凰天里的皇族,正是八王之一.....楚王司马玮的后人,司马玮死的时候比较年轻,只有21岁,他的直系子女以及家族在张道陵后人的带领下,隐遁入了秦岭,避世不出,躲避灾祸。 也正是在这个时期,他们发现了凤凰天的存在!安居于此,自立乾坤。 所谓的凤凰天,实际上就是一枚凤凰卵,只是这凤凰卵太大了,就像当年.....盘古开天辟地时的那个蛋壳,上清者为天,下浊者为地,然而天和地没有分开,还保持着蛋壳的模样,存在于这秦岭大山的地下深处! 他们进入这山中之时,人口不过数百,繁衍生息了几代后,发现后代中多出一些痴傻儿,残疾,还有死胎,人口质量一代不如一代。甚至.....演化了一百多年后,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玉凤凰的影响,还出现了长着锋利的爪子,猫腰鸡胸的怪人,智商低下,行为举止如猿猴一般。 要说.....这凤凰天也真是个有意思的地方,进口和出口完全是单向的,你进来时的路不可逆行,除非有知情人引着你出去,否则是决然走不出的,当是时....谁知道这个呀,都认为是绝境,所以.....即使他们想放弃高贵的血统观念,允许外界的庶族进来通婚,也是实现不了的,只能看着自己的种族一天天的烂下去,俨然.....面临绝种的危险。 为了改变困境,道陵祖师的后人中,硕果仅存的几位杰出人才,苦研玄法拯救族人,在这个过程中产生了分歧。 那时候,人们根本不懂什么是退化,也不知道所谓的遗传病原理,只认为,族群出现的异变,是受了妖气的影响。想要摒除妖气,只能在三魂七魄上下文章。 一派认为,人之所以丑陋,愚钝,出现异变,那是灵魄出了问题,因为不管痴傻愚钝也好,残疾丑陋也罢,死后的灵魂都是一样清幽的,俱是因为天冲,灵慧,为力,为气.....这些魄的问题,与灵魂无关。 故而.....他们采用招魂术,把鬼魂吸入这凤凰天中为己所用,以魂炼魄,实现了魂与魄的转化,滋养本体,以克妖邪。这一派弟子,最后演化成了鬼宗。 另一派妖宗则认为,七魄既然是受了妖气的影响,那问题还是出在妖上,自古凤凰属于火德,火能化万物,成万形,与妖类似,既然来了这凤凰天妖火之地,就该摸清受影响的规律,妖气到底是怎么影响灵魄的,两个派系虽然观点有分歧,但都承认一点,就是灵魄出了问题。 妖宗的人把心思放在了动物身上,取凤凰天内生灵之魄,直接和本体的灵魄进行交融实验,想看看具体是怎么产生影响的,无意的尝试间,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将动物的灵魄融入人体后,虽然也发生了异变,但明显是向“好”的方向发展,最起码.....孩子不傻了! 非但如此,还拥有了一些特殊的“技能”,更加适应凤凰天内的生活环境。 他们的相融之术,和黑尸如来魔窟中的丹炉炼妖还是有很大区别的,黑尸如来为了得到真正的妖,是置换魂与魄,而不是相融,手段极端,方法残忍!带有很强的目的性。完全是拿那些小孩子当炼妖的材料,但此处不一样,此处妖宗的目的,实为拯救! 鬼宗的人,认为妖宗之人和畜生融合,那跟畜生也没啥区别,甚为不齿! 而妖宗的人,则认为鬼宗的人私设地府轮回司,诓骗外界的游魂进来,洗魂炼魄,很多本来不该下地狱的人,到这里也下了地狱,成为“炉渣子”,实属悖逆天道的行为,太过残忍! 不管怎么说吧,猫有猫道,狗有狗道,两个派系通过各自的方法,都弥补了由于近亲婚配带来的可怕后果,彼此分开,各占凤凰天东西一边。 虽然.....生下的孩子不傻了,但两大门派由于修炼方法的原因,都出现了一些负面作用,比如......鬼宗的人,慢慢的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虽然肢体强健,但当真和地府里的鬼一样。 而妖宗的人,由于和动物的灵魄融合,其心性也慢慢的发生了变化,越积越深,变得残忍好斗,易怒暴躁,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统统都有一定的精神疾病!有些甚至很严重! 另外.....两大门派还共存一个可怕的问题,那就是每隔百年,后代会越来越稀少,直至绝后。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就是凤凰大会。 至于凤凰大会的起源,祖先们在什么机缘下得到的神谕.......只允许一派的人进入玉凤宫挑战神兽,这司马德光也不知道。 但他明白,只要战胜了神兽后,就可以得到神兽的赏赐,玉凤仙露,将玉凤仙露撒入吃水的水源中,可让这一代的人迅速开花散枝,子孙绵绵,但效果.....只能持续两三代人,到了第四代,子孙又开始稀少了,直至生不出来,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再次挑战神兽,获得玉凤仙露。而神兽,只100年出现一次! “千百年来,两派的人相互厮杀打擂,最终的目的是挑战神兽,获得玉凤仙露,然后保证自己的种族得以延续。基本都是一百年鬼宗赢,另一百年妖宗赢,没有得到玉凤仙露的一边,会人丁少的可怜,但往往下一次,他们种族中会有特别厉害的精英出现,取得仙露,逆转颓势,”司马德光说。 “那.....为啥不共享呢?”我好奇的问。 司马德光说:“没法共享,据说,若是妖宗赢,则给的仙露是适合妖宗的,若是鬼宗赢,给的仙露,是适合鬼宗的,这是神兽的规矩,但具体什么情况,都太爷爷辈儿们经历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这神兽颇有意思,似乎是故意挑拨你们之间厮杀,”我玩味唏嘘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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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化鬼 “老祖宗们如何跟神明沟通的?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我就不清楚了,总之.....凤凰大会作为凤凰天内的传统,千百年来一直延续了下来......”司马德光解释道。 “啧啧啧,”我唏嘘咂舌,好奇的问:“我刚来凤凰天的时候,看见蛋壳山壁上有好多好多宏伟的建筑,里面空无一人,当真跟鬼城一样,你们这鬼宗.....什么时候迁入这山壁深处的,感觉.....像是一个特大号的矿区,外面那些建筑,莫非是给鬼住的,并不是你们住?” 司马德光长叹一口气:“怎么可能给鬼住呢,除了一些披上纸皮,打杂干活的鬼外,所有的鬼统统都在地狱里受苦,外面的那些房子,是鬼宗以前的老宅,因为人口越来越少,巨虫骚扰不断,我们也就迁入这巨蛋的缝隙中了,这凤凰天巨蛋,也在不断的开裂中,大王所说的矿区......实际上,就是天地分开的裂缝。” 他顿了顿继续说:“大王.....您想必很好奇,我们楚殿是如何衰落的吧?” “不错!我确实很好奇,听说.....你们楚殿以前挺牛逼的,”我笑道。 司马德光苦逼的长叹道:“所谓风水轮流转,明年到我家,妖宗和鬼宗的厮杀,虽说互有输赢,但基本都是妖宗赢一次,鬼宗赢一次,但也有倒霉的时候,就是胜利的一方,没有挑战成功神兽,落得两边都得不到玉凤仙露,那样的话.....情况就有点悲催了,虽然历史上少见,但并不是没有,出现过几次,但凡那般......便是一场巨大的浩劫!” “100年前那次凤凰大会,鬼宗已经200年没得到玉凤仙露了,而妖宗则是100年,那一次.....鬼宗志在必得,也确实.....我太爷爷那代人,出了不少杰出的人物,基本上都以我们楚殿为主,那时候.....鬼宗的人口虽然少,但厉害的角色多,妖宗的高手处于劣势,平时不敢惹我们,但到打擂的时候,妖宗的人拼死一战,不惜玉石俱焚,同归于尽,使得鬼宗这边也损失惨重,真正进入玉凤宫的时候.....只有我太爷爷一个人,”司马德光解释道。 “所以.....老爷子失手了,没有得到玉凤仙露?”我唏嘘咂舌。 “是啊!”司马德光点点头:“我太爷爷纵然再厉害,也不可能一个人打过神兽,所以.....那一次,没能拿回玉凤仙露,楚殿的子弟们也损耗殆尽,迅速的衰落了下去,这是主要的原因,还有一个原因.....那妖宗的大长老临死前,给我太爷爷下了诅咒,诅咒楚殿是第一个灭亡的阎王殿,断子绝孙!结果......不要说楚殿的王孙后代们,就连侍奉楚殿的弟子们也都一个个人丁稀落,很少能生出孩子来......” “我擦.....你们这两宗的人也真有意思,何必这么打呢?轮着来,一方故意放水,让另一方保存实力挑战神兽,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岂不妙哉?”我感觉这帮家伙的智商还是低,妈的这点儿基本的道理都不明白。 “大王,没你说的那么简单,这打擂比武,说的好听是比武,实际上,就是决斗!神兽定下的规矩,只有活着的人,才配拥有玉凤仙露,而且.....也正因为如此,彼此双方你杀了我的亲人,我杀了你的亲人,积怨颇深,代代延续......双方都想取而代之......”司马德光解释道。 “想必.....你们两宗派之间,除了打擂,也发生过比较大的战争吧?这矛盾很难调和,”我好奇的问。 司马德光回答:“小的冲突当然不断,但大规模的战役不会,那样.....就违背神谕了,要想取代对方,就在凤凰大会上发威,让对方次次得不到玉凤仙露,自然灭绝,这一次凤凰大会,妖宗的人正好到了200年大限,是一定要拔得头筹的,而鬼宗的人,已经苦熬了300年,如果这一次再不能夺得玉凤仙露,那真的就要灭绝了,大王可知.....鬼宗最繁华昌盛的时候,这凤凰天内,有80多万的子孙,而现在.....只剩下了不到几千人!” 我沉吟道:“如此这般说来,对于妖宗而言,倒是干掉你们鬼宗的绝好一个机会。” 司马德光说:“是啊......如果,这一次,鬼宗还失利的话,那就彻底在凤凰天中消失了,其他的大殿,也将步楚殿的后尘。” “诶?司马,既然你能自由的出入凤凰天,说明门径套路已经摸透,为啥不引外界的女子进来.....和鬼宗的人婚配,那样的话......” 我话没说完,司马德光打断了我的话:“大王,不行的,我们的七魄,污浊不堪,都是靠别人的魂体来凝聚顶替的,根本没办法和外界的女人生育后代,不光是我们,妖宗的人也不行,长时间的隔离,让我们已经.....咳,不能算是严格意义上的人了......” “另外,”他补充道:“这里的人们,都有一个信仰,那就是这凤凰天,还会不断的变大,早晚顶替外面的世界,成为真正的宇宙玄黄,生活在凤凰天里的人,则会成为新世界的第一批神祗......所以他们根本不屑于和外面的人通婚,更不屑于.....去扰乱外面的世界。” “呵呵,这种说法,你信吗?”我笑道。 司马德光摇头苦笑:“我是不信,出去了这么多年,天行有常,乾坤有序,哪像他们说的那么简单,外面的世界大的很!但这里的人,深信不疑......” 和司马聊了许久,这凤凰天里的情况.....我也了解的差不多了,深深的怀疑.....所谓的神谕,实际上是某个妖魔的把戏,在利用这里的人,通过积聚怨念和矛盾,绵绵的滋养自身。有点类似于假小雨之前搞出来的“地狱火电站”。 200年一个轮回,极弱的一方,出现最强的人才,而极强的一方,又无法彻底占据上风,多么像是阴阳鱼啊,极阴之处,就是极阳之所,极阳之所,亦是极阴之地...... 但和假小雨的“虎娘子牌转子发动机”相比,这里的妖魔似乎更明白什么是可持续性发展,并不竭泽而渔,养一养,杀一杀,小水细流,福寿绵长...... “司马,你们天天抓鬼,那你们的祖先死后.....鬼魂又去了哪儿了呢?还有,你们这里新出生的婴儿,又是何人投胎呢?外界的鬼?还是......?”我饶有兴趣的问。 司马德光回答:“先人故去,灵魂都入了玉凤宫,已经位列仙班了,不会再坠入轮回,至于新生的婴儿,也不是投胎的鬼魂,我们生活在在洞天福地中,每一个新出生的生命,灵魂也是新的.......” “好吧,”我长长出了一口气,这凤凰天里的一切,还真是离奇。 “司马,你要紧不?能治好自己的伤不?”我问道。 “没事,死不了,大王不让我死,我就不死!”司马答道。 “那好!这段时间,老老实实的在楚殿里休养,等我去找你,帮你夺回失去的一切!”我认真的说道。 “大王.....您?” “别问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结束了跟司马的对话,我陷入了沉思中,下个月初一......离凤凰大会还有10天左右的时间,这期间.....我要好好的调整一下状态,帮助鬼宗夺到玉凤仙露,恢复司马德光楚王的位置,顺便......摸一摸这神兽的底。 这凤凰天里的秩序已经运行了千年,我无意于打破它,只是想帮助鬼宗找回平衡,毕竟九公主对我还算有恩,另外.....老伙计司马德光也确实可怜,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就这么窝囊死。一切完成后,我自然会找到二叔和雅若离开这里。 说到二叔和雅若,我隐隐的开始有些担心.....方才司马德光提到了一点,那玉凤宫是凤凰天的禁地,如若没有开启,提前进入,会招惹神明的愤怒,死无葬身之地。 二叔是个盗墓贼外加大财迷,那玉凤凰位于凤凰天的正中央,闪烁着熠熠的光辉,他岂有不觊觎的道理?说不定已经带着雅若进去了,那样的话.....他可真就生死未卜了,外加我无法获得雅若体内冥蚕的信息,更增加了我的忧虑。 踌躇间,我站起身,想看一看这九公主的禁地......桃花谷的模样。 我所居住的是一间极为雅致的阁楼,雕栏玉砌,屏风香炉,古案筝琴,一看便是古代贵族居住的场所,窗楼外园林小河,琼枝繁花,一副美轮美奂,晶莹璀璨.....梦中的画面。 这地方可真美呀,说来.....此处也是在凤凰天的范围内,然而这里的花草,像是专门筛选育种过的一般,都长不大,虽然.....比外面的世界还是要大很多,一朵桃花如同洗脸盆一般,但也算是精致了。 楼下没有侍卫,仿佛......偌大的园林香楼中只有我一个人。 我看见桌案上有一面铜镜,好奇的走过去,对着镜子照了一下,然而.....镜子里呈现的...不再是冉天那张帅气精致的脸,而是一副庙里恶鬼般的模样,脑袋上.....也长着那“山”字的结构,跟他妈《力王》里....那个监狱长最后异变的终极状态也差不多! “我靠!”我惊魂丧魄的惨叫了一嗓子,这.....这他妈的什么鬼?我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脑子登时就炸了,我明白了,九公主给我吃的,根本不是什么九转易筋丸.....他妈的,是让我变成鬼的东西!这个败家娘们真够缺德的,我现在这个样子,二叔都认不出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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