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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快回家我那修行的爱人[第7页]

作者:姚爱民
首页 上一页[6] 本页[7] 下一页[8] 尾页[28]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npwwbin 2012-6-10 2:15:00
    楼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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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凌晨了,朋友,这幅画意境幽远,让我一下想到洛伦佐的‘印随’现象,关键它们排列得非常有纪律,序列分明,有意思!
    早上起来看到老师费心凝神解答的时间已是凌晨,只能说一句再次致谢!
    根据我对药理学的浅薄认知,所有的药都能治病,但如果没有根据病源对症下药,那么病患服下的就有可能是毒药,佛经浩瀚博大,在下愚痴,不敢引用!老师三言片语,已切中我与我老婆之间的脉理究竟,深夜解答的一片苦心,溢于言表!
    @gywangjian 2012-6-10 9:11:00
    顶一下楼主,希望楼主爱人早日回家。
    学佛是很难的事,因为佛经的内容经常是互相矛盾,所以才有了四依四不依。
    说白了,佛法就是药,有什么样的毛病,吃什么样的药。一般人无法识别自己的毛病在什么地方,胡乱吃药,结果就不得而知了。
    -----------------------------
    谢谢,感恩好人
    法国社会学家塔尔德认为;一切事物不是发明就是模仿
    我老婆就是一边模仿,一边发明
    @gywangjian 2012-6-10 9:44:00
    楼主是个爱学习的人,也非常理智。
    楼主与你爱人都是信佛的人,不过现在一个是正信,一个是迷信。
    学佛而坠落的人也有不少,希望大家要警惕。提婆达多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还有涅槃经上提到的善星比丘。那还是在正法时代,何况我们的时代去佛已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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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友高抬在下了,学佛是一种态度,我目前的思想还未达到那个高度,你的话非常有道理,很有启示,谢谢
    得去上班了,感恩每一个在帖子里发言的好心人与关注本贴的人们,希望朋友们留下你的金玉良言,哪怕只字片语,我相信不仅我受益还有我那远方的爱人也会受益,哪怕她铁石心肠,人多力量大,咱也得融化了她不是。
    欢迎留言,好人有好报,谢谢大家
    @xzzmomo 2012-6-10 14:15:00
    楼主,其实丽的问题根源你也知道,我觉得佛学什么只是她寻求自我救赎的途径。关键她的心结能打开是最好。只要她能放下自己心中的罪恶感,便能得到解脱。她感情受挫之后自我封闭的时间太长,可惜周围的人都无法帮她,她很聪明,会自己寻求到一个寄托(或许她过去是一个很独立自傲的人,有什么难处都不会告诉别人,自己承担),还好她没有做傻事,而且找到了自我救赎的方式。但是这个方式,这条路,她走的太崎岖,我并不是说她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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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丽的母亲此刻在我旁边,我把好人写的这一段念了给她听,老人听后清泪长流。
    今夜无语,好累
    @琥珀安静 2012-6-10 23:01:00
    楼主好!看了你的帖我压抑的都快吐了,楼主真的很不容易,其实我感觉丽是很可怜的,执念太深太深,1首先说那个过午不食的问题,虽听说过但是没见过像她这样的,人吃饭需要炁,就是能量,过午不食是有一定的修行功力才能做到,身体气脉打开后自然食气(炁),我也见过一老和尚每天只吃一顿饭,那是自然而然的,但长期强行这样做对身体必然损伤,丽虽是佛教信徒,如果只是单纯一天到晚念经念咒是出不来这种功力的。2再说关于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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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朋友关注
    @li618100 2012-6-11 0:31:00
    和楼主一样我也有个学佛的前妻,一样多才多艺,写的一手好文章,甚至连名字都一样,前妻也叫丽,你们之间发生的那些事情简直就是我经历的翻版。所不同的是我们一起生活了十年没有孩子,还有我没有楼主那样的耐心,没有象你一样也去研究佛教和心理学。我是小公务员,前妻以前在法院工作,后来辞职做了律师,没有单位管着后就成天到处找精神的寄托,最后终于找到了佛教。她常年吃素,后来也发展到过午不食,流窜的足迹片部全国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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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友,同样关注中,惊奇i
    @li618100 2012-6-11 0:31:00
    和楼主一样我也有个学佛的前妻,一样多才多艺,写的一手好文章,甚至连名字都一样,前妻也叫丽,你们之间发生的那些事情简直就是我经历的翻版。所不同的是我们一起生活了十年没有孩子,还有我没有楼主那样的耐心,没有象你一样也去研究佛教和心理学。我是小公务员,前妻以前在法院工作,后来辞职做了律师,没有单位管着后就成天到处找精神的寄托,最后终于找到了佛教。她常年吃素,后来也发展到过午不食,流窜的足迹片部全国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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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婚后我们一直没领结婚证,大家都担心重蹈覆辙,她每每出去都是身份证与离婚证不离身,这次随缘了罢,唉
    “我妈作好的饭菜在冰箱里,你给我随意热一些就可以了。”我说。
    丽瞪了我一眼:“那你自便了。”说完自看她的电视。
    我打起‘摆摆’脚,自到厨房里去弄热了,老妈做的猪脚炖玉米,说吃这个脚恢复得利落。
    菜艰难的被我热好了,已累得我全身大汗,我到处找老妈给我拿的两瓶酒,到处找影儿都看不见,竟连一丝酒味都嗅不到?
    “丽,我妈给我拿来的那两瓶酒呢?”我问在客厅兀自看电视的丽。
    “扔了。”丽眼都没瞟我回答。
    “哎哟,姑奶奶,那个怎么能扔啊,是钱买来的嘛,太可惜了,还有你也知道近两年我下午都有养成喝一杯的习惯……”我觉得面对桌上好菜,心里很痛苦,没有酒颇难下嘴,我喝得不多,一般二两左右,这几天都在为了腿折腾,啥事也作不了,心头烦闷得正想喝点呢。
    “‘善生经’说,饮酒有六种过失,一失财,二生病,三斗争,四恶名流布,五损智慧,六生暴,那是毒药,百害而对身体无利,再说正好趁你脚病,我协助你把那个烂习惯戒了更好。”她说话的语气轻描淡写,我分明听出她单方面已为我作了决定。
    “丽,你不会在这当口故意来收拾我吧,你可要记住我的脚是因为陪你去湖南才在火车上受的伤。”我有些生气了,你不给我买酒就算了,干嘛把我老妈拿来的酒扔掉?
    她见我生气,忙带了笑脸过来说:“老公,我去给你买饮料吧!”
    “那你去买两瓶啤酒来,这整日坐在家里憋的慌,喝点酒解闷。”
    “不要说啤酒,就是香槟都休想我给你买,记住当时在北京毛 纪念堂你是怎样陈诺我的?”她把脸板了起来。
    “怎么陈诺的,不就是陪你到老么?”我记的着那句话。
    “你天天抽烟饮酒吃带毒素的肉,怎么能陪我到老?程明,每天与你在一起,我是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啊,好不容易有这么个能戒掉坏习惯的好时机,这次就依你老婆一句,我是真心对你好啊。”丽满脸期盼。
    酒本来不见得非喝不可,但她在利用我危难之际居然以这方式来想改变我,我二话不说,扶了墙一步步走出门,别看我脚瘸了,买瓶酒应该还不算问题罢。

    我家就在六楼,我咬了牙,拖了‘摆摆脚’,这每下一层楼便宛若翻下一座悬崖般触目惊心,勉强撑到了楼下,全身早被汗水梫湿透,还好楼下有小卖部,我买了四瓶酒,一手拎了两瓶,脚每跳一下,那几瓶酒便在口袋里传来清脆的撞击声,打了石膏的伤脚越来越重,没跳得几下,我宛若虚脱般,再动不了一步。
    歇一阵,跳一阵,还是上到了三楼,就快要胜利了!
    眼看着已挣扎到五楼光景,我一脚没跳稳实,从五楼乒里乓啷的滚到四楼,全身都疼啊,手里还紧紧拽了装了四瓶酒的方便袋,四个酒瓶全部破碎,酒香弥漫整栋楼道,右手腕的皮肤有些红红的液体流了出来,那是被酒瓶碎片划破了口子流出来的鲜血。
    此刻我脑袋涌上的念头是什么,居然是大长今的男朋友在从宫廷私奔时反复对长今说的那几句话:
    “长今啊,你痛苦么?”
    “长今啊,你迷茫么?”
    “长今啊,你困惑么?”
    ……
    听见开门声传来,可能响动大了些,丽慌里慌张的出现在我面前,我打开方便袋,有个酒瓶里还幸运的没有从瓶底破碎,残瓶里还有点没流完的余酒,我拿起残瓶,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把酒瓶里的酒当着丽的面,一滴不剩的倒进我的口里,然后对她笑了笑,我终于喝到我想喝的酒了。
    丽等待快女主委会通知的15天很快就在我们的日常生活僵持之中过去,每天翻了我手机看有没短信或未接来电,沉默了十年的她、每天与我及其家人斗争着的丽失望了,她太需要证明自己,向我及我们共同的家人还有她的学佛的师兄们以及全世界。
    长沙的快女50强出台,没有她的名字,长沙的热闹落幕,但广东的快女选拔刚好开始,她毫不犹豫的收拾好行装准备又南下广东。
    “你整天有完没完?”我把打了石膏的伤脚翘在板凳上,她走过来走过去整得我心烦意乱。
    “这两天我伺候不了你了,老公,我要去广东!你自己辛苦点。”她抱歉的对我说。
    “比赛就有那么重要么?”我问。
    “我要向世界证明,佛教歌曲也是歌,也能带与人们快乐,既然比赛的主题是快乐女生,我就要坚持唱佛教歌曲,直到主委会认可为止,我走后你上厕所时小心点,可不能再摔坏了,人家医生说了,再摔一次可非要动外科手术不可了。”然后她走近我,甜蜜的在我额头上亲了一口。
    “老公,照顾好自己哈!”她带上门,走了。
    @幽_灵_宫_主 2012-6-11 14:31:00
    汗啊,楼主倒是个脾气很好的男人啊,换我是要骂人啦.
    你也真不容易,难怪丽的母亲很喜欢你啊.
    你老婆真该出家的,她戒律守的这样好,又天生的慈悲,不出家真可惜啦.
    难怪佛祖说媒婆是三邪业之一,做不得的,做的人会倒霉的,真真说的不错啦.
    这一切都得怪当初那个把你两个拉一起的房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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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出不了家的,且看后文,谢谢朋友关注,真正的寺院不会收她这样的人的。
    @幽_灵_宫_主 2012-6-11 14:31:00
    汗啊,楼主倒是个脾气很好的男人啊,换我是要骂人啦.
    你也真不容易,难怪丽的母亲很喜欢你啊.
    你老婆真该出家的,她戒律守的这样好,又天生的慈悲,不出家真可惜啦.
    难怪佛祖说媒婆是三邪业之一,做不得的,做的人会倒霉的,真真说的不错啦.
    这一切都得怪当初那个把你两个拉一起的房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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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情为生计为名誉……等等,这些都不是出家的藉口,算不得出家人,这是我的理解,根据我三年多来的横向纵向(呵呵)观察周围学佛的或者出家的,看到的都能证明自己说这句话还是算抓到了真理侧面的,呵呵

    在丽离开的这半个月,我在网上搜索关于她的一切讯息,还真的搜到不少,仍然是爆笑网络,笑倒一片评委,她在快女视频里唱的仍是大悲咒,打的还是赤脚,,视频上有她真实名字,在此就不公开了,我特意在视频里摁了暂停对了镜头放大她的赤脚,感觉从小腿以下带些黑色,那个当了全国人民的舞台唱大悲咒的女人难道就是我形容的美丽善良的老婆么,视频里,评委问她:“你为何打光脚呢?”
    这次她是这样回答的:“我看见有个要饭的女人没鞋穿,送她了,评委,这样不可以么?”
    好心的评委连忙拿了一大张白纸放在她脚下,怕她滑倒。
    比赛结果不光我能想到,可能细心的读者朋友们也能猜到,当她打开门,一股子臭味传来,脚上仍是赤脚,背出去的所有行李一去不复返,双手空空,褴褛的衣服外面露出的肌肤都呈白与黑之间,这就是我的爱人,我的非常老婆
    对于我来说,见她这副模样并不太惊奇,丽回家倒在床上双眼一闭就没了反应,一般她一个人在外面中午都是以水果为主,能买到馒头素稀饭也可以食用点,而在外面奔波是要付出比在家里更多的体力与精力的。
    我打起‘摆摆脚’,到卫生间开了热水器,看了会电视,估摸着洗澡水差不多了,进卧室叫她,那味道简直够呛,她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甚至还响起轻微的鼾声,那晚我睡的沙发,太臭了!
    第二天,当丽整理完毕有精神回答我的问题的时候,我问:“还去么,我在网上查了,青海陕西那边好像还有比赛哦。”
    “不去了,我好像有些累啊。”她回答的声音有气无力。
    第三天,丽开始持续发烧,浑身有若火烫,她既不吃药也不打针,这是她的惯例,可那是生孩子之前啊,每天就看她摇摇晃晃的撑着念阿弥陀佛保佑,当我脚都可以勉强下地活动的时候,她还是那样,甚至感觉病情加重。
    我打起我的‘摆摆脚’到了社区医院(我的脚好多了),叫了医生上门给她检查身体,医生检查完很严肃的说:“这都拖成这样了,必须住院!”
    不知是她扶我还是我扶她,我们到了医院呆了几天,在医院里,她也是坚持在每日一点钟之前打针输液吃药,下午仍旧只喝点水,仍没破她过午不食的规矩。
    谢谢好心人关注
    等她好些时,我就拉了她去她家里的儿童娱乐中心上班,长沙行与广东之行很失败,而且她病了,不能让她停顿在她想沉梫的心境里面,贴近生活是最好的心理良药,我一直这样认为,现在也没改变。
    通过一系列比赛,她的话少了,每天似个木偶般,没有精神。
    一天,我俩正在娱乐中心的控制室上班,一衣衫褴褛的小孩站在我们的娱乐中心外面,两眼望着那些在娱乐中心里面玩得开心的小朋友们,眼里闪烁不定,小舌头伸出来在黑色的嘴唇边游来游去。
    丽看见那小孩,走过去伸手欲去牵他进娱乐中心,那小孩作个怪脸,跑了。
    第二天那孩子又来到娱乐中心,丽看见他立马起身去拉孩子,孩子这次没跑,从包里拿出皱巴巴的十元钱,递到丽手里。
    丽把钱复递在孩子手上,示意他可以免费进去玩,孩子使劲摇摇头,那泥巴色的脸上胀出了一些红色,转身又一溜烟不在了,丽看着孩子的背影,摇摇头。
    这几天晚上丽不停的在网上翻腾,而且霸了网就不再起身,搞得我只有看电视,这不是丽的风格呀,我观察了一下,她搜索的仍是快女,多了一个快女的名字,快女是吃素的,这里我就不提姓名了,大家都知道的,丽的眼睛又出现了兴奋的东西,这个我有点熟悉,也有点害怕。
    2011快女没有了她的风头,她可以拿别人出风头不是,我隐约猜到她的用意,不过最后事态的发展仍然远超出我预估的程度之外。
    第三天,那邋里邋遢的孩子照旧出现在娱乐中心,丽又站起身,这次我拦住了丽,这孩子在想些什么接着就看我以下的行为来证明,我已经琢磨这孩子的行为有几天了。
    我走到孩子身边,孩子掏出似乎仍是那邹巴巴的十元钱,那拽钱的小手油腻几乎全是黑色。
    我接过他手里的钱,孩子显得很兴奋,我对他说:“进去吧!”
    小孩手舞足蹈的就跑进去了,因为他很脏很臭,许多正玩得开心的小朋友的家长们纷纷捂了鼻子找我退钱,说臭乞丐都放进来还要不要作生意啊。
    我埋了头,凡是需要退钱的家长我都退了,娱乐中心霎时清净了许多,那小孩旁若无人玩了这样玩那样,双眼发光,甚至嘴里还发出嘟嘟的愉悦声音,迄今为止那是我在娱乐中心看见的最快乐的最为让我感动的小孩们流露出的纯真笑容。
    我猜对了那小孩的心思,小孩是个乞丐没错,但年幼的他可能另有不为我们这个世界所不知的隐情,但他明白了,快乐是乞讨不来的,他付出了十元钱,来享受他的快乐,而绝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同情,他很开心的享受完他付出的十元钱所带与他的乐趣,走时面对丽在娱乐中心的厨房里现给他端上的素菜素饭,他摆摆手,用手摸摸自己的肚皮,开心的离去。
    自那以后,我再未看见过这个孩子,而且这也是一个真实没有任何加工改造的故事,谢谢朋友们的分享。
    为了如此有自尊的乞丐小孩自己顶一个
    @优晶 2012-6-11 21:40:00
    那个小乞丐挺值得人尊敬的,人活着尊严很重要,如果没了尊严就没了精气神,就如行尸走肉了。
    -----------------------------
    小乞丐可能没有我们大人想的那么多,或许当他手里持有真正属于自己的十元钱时,只是想转换一下自己所扮演习惯了的社会角色而已
    @优晶 2012-6-11 21:39:00
    快女选的都是年轻的人气歌手,谁晋级谁不晋级还得听娱乐公司的意见。对于年龄偏大的实力派选手,即便为人处事圆滑周到也不见得会晋级的,更不用说丽这样有些特立独行的。丽被淘汰其实是很自然的事情,不过看到丽受打击后的郁闷模样,还是有些难过。
    哈哈,还有楼主瘸着腿去买酒的经历,真是让人啼笑皆非,楼主摔倒后还能笑得出来,牛!顺便说一句,很理解楼主当时想喝一口的心情。
    -----------------------------
    谢谢优晶
    谢谢朋友点拨。感谢
    @npwwbin 2012-6-11 23:10:00
    作者:姚爱民 回复日期:2012-6-11 16:33:00    为了如此有自尊的乞丐小孩自己顶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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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
    @素糖 2012-6-12 2:08:00
    无论如何我都很羡慕有坚定信念的人,无形间自己也想到了很多,我要的是什么,需要做什么,拥有了什么,迷失了什么?
    手机上天涯,随时围观热点:m.tianya.cn
    -----------------------------
    谢谢朋友关注
    @姚爱民 2012-6-10 17:46:00
    @xzzmomo 2012-6-10 14:15:00
    楼主,其实丽的问题根源你也知道,我觉得佛学什么只是她寻求自我救赎的途径。关键她的心结能打开是最好。只要她能放下自己心中的罪恶感,便能得到解脱。她感情受挫之后自我封闭的时间太长,可惜周围的人都无法帮她,她很聪明,会自己寻求到一个寄托(或许她过去是一个很独立自傲的人,有什么难处都不会告诉别人,自己承担),还好她没有做傻事,而且找到了自我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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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zzmomo 2012-6-12 22:26:00
    唉,老人家真的很不容易,这么大把年纪还要如此操心!丽,希望你能看到我们对你说的话,快回家吧。在哪里学佛都无所谓,不一定非要抛家弃女!心中有佛即可。别再任性了,你是一个母亲,你要对你的女儿负责,若不能负责,为何要生下她?佛祖有教你不负责任吗?即使你要出家,也请等到女儿满18岁吧,这才是一个成年人该做的事情。且不说你的父母和丈夫了。我知道你的苦痛,也知道你是一个聪慧善良的人,不要再折磨自己了。你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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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朋友几次充满真情的呐喊,相信她会看见的,谢谢你@xzzmomo
    @宜和_生命之旅 2012-6-12 23:14:00
    楼主是条汉子,也是个性情中人。
    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相信楼主的爱人会回来的。
    不过楼主似乎有想成为作家的倾向,还有些地方想通过情色描写增加吸引力,
    这个对楼主的爱人来说多半会减分,从佛法的角度也是不太好的。
    另外如有可能楼主就近寻访一些正知正见的修行人,让你的爱人在家就能修行......
    -----------------------------
    朋友乃是洞若观火,看得分明,惭愧,谢谢好心人的建议,感激不尽
    @宜和_生命之旅 2012-6-12 23:14:00
    楼主是条汉子,也是个性情中人。
    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相信楼主的爱人会回来的。
    不过楼主似乎有想成为作家的倾向,还有些地方想通过情色描写增加吸引力,
    这个对楼主的爱人来说多半会减分,从佛法的角度也是不太好的。
    另外如有可能楼主就近寻访一些正知正见的修行人,让你的爱人在家就能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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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婆要想成为一个对我对身边的亲人乃至社会有影响力的人物,但显然她的沟通方式是有问题的,凭她的能力很难实现,但她佩服有影响力的人。
    我整日瞎琢磨,要是万一我成为一个有影响力的人会不会影响她呢?
    于是我尝试着在腾讯读书频道写了‘莲儿的世界’,也就是‘五朵金花’
    我理了几条线,以梨花、大姐、三姐、莲儿为主
    因是连载,每日随写几篇
    写到莲儿,点击寥寥
    写到三姐,更是门可罗雀
    写到梨花与大姐,点击攀升,一日可达两三千人
    于是我就把莲儿与三姐插进之间,希望引起读者关注
    但是……?
    特别是‘永不停止的托马斯’那段,我自己都很感动,但没有多大点击率
    于是,我中断了写作欲望与冲动
    在下才疏学浅,写这些也只是心中一丝妄想所致
    谢谢朋友指教,多谢
    与我的老婆朝夕相处,作很多琐事必须要违背自己心愿,特别是说某些话,所以有读者认为我是以‘救世主’的口吻在发言,这点确实没说错,我是没办法呀,在现实生活里要去作一个把什么事都坚持作对的人,这对于境界不高的我来说,无异登天,为了老婆,大都时候我还是得勉力去作,在某一方面来说,我确实在附和老婆的期待在走,所以,她的确还是改变了我许多,实际上,我并不是一个像许多朋友所褒扬的那样的好男人,还是那句话,没办法呀,只是我觉得连自己都不可能改变,又怎会让老婆改变丁点。
    其实在写这些的时候,我深深发现了自己不光言行举止受老婆影响,连脑袋里的思想也是深受其染,难以自拔,当然打动我的至始至终都是她那性格本质里最朴素最原始的也就是心理学里所谓的‘幼稚’,但我很受用她的‘幼稚’,借一句她的话来说感觉非常殊胜,不矫情不掩饰不世故……
    我还写的有篇文,写的是一位黑道枭雄在经历众多人事以后,遇见了一位修行女子,然后产生自我怀疑并作出了正确人生抉择的故事,在此摘两段,关注本贴的朋友从这两段里可以看出我老婆对我影响至深,我也是通过写这些才发现自己内心深处对老婆的感情有多么的陷入。
    ……
    从阿明的歌舞厅走了出来已是夜晚,感觉外间的空气暴热但也带丝清爽,我快速向自己停靠在门口的马自达走去,当车灯随了我摁下车门遥控闪亮了一下后,忽然有一种强烈的不好预感,两声如闷雷一般的声音响起,随着本能被我躲过的第一颗子弹击在马自达的车窗玻璃上,我和击中我的第二颗子弹一起向地上倒去,在倒地刹那我看见阿龙那双鹰隼一样的眸子在黑夜里熠熠生辉,还清楚的看见破碎的车窗玻璃扎进我的脸上,但,我已经感受不到什么是痛苦了。
    周围还有些光亮,忽而在瞳孔里放大时而又感觉这些光线在眼前渐渐湮灭,怎么与小时候头摔伤后被父亲背向医院疾走的情景一模一样,分不清我飘渺的身体是在下坠还是在上升,因为已经完全不能感觉到它的存在,我想应该只能是下坠吧,这几年来就凭我干的那些恶事早该下地狱了!
    我仍旧在下沉,地狱真有那么的深么,或许迎接我的是第十八层吧,周围的声音嘈杂凌乱,难道死了也不能让我安宁?
    蓦地里有一个轻柔的女音传来,杂音全都消失,那声音柔美犹如仙乐将我急速下坠的身体向上一点点提起再提起,不知是我的感觉系统无法辨别这个声音抑或是我已经死亡莫非有仙女召我上天堂?我这辈子没做啥好事啊?
    ……
    我想睁开眼睛,感觉眼皮滞重,“老板,你看鑫哥的眼皮在动呢,手也在动,老板!是鑫哥活过来了。”声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是朱娃。
    “阿鑫!阿鑫!”是赵娟儿充满关切的呼叫我的声音。
    终于,我睁开眼,周围一片洁白,白得耀眼,赵娟儿、朱娃、阿明都在,我躺在医院里,还活着。
    “谢天谢地,你总算是活过来了。”赵娟儿无视朱娃与阿明的存在,紧紧握着我的一只没有插上针头的手,喜极而泣的眼泪哗哗的垂落在我脸上,“是谁干的,鑫哥,弟兄们就是豁了性命也得为你报这仇!”朱娃与阿明同声睁圆了双目说,赵娟儿凝视了我,“是他……?”
    我点点头,回想起倒地后记忆里最后一眼看到的阿龙那双眼睛,“这几年了,那恶魔仍旧不放过我们?”赵娟儿的声音充满恐惧与无助的悲哀,“老板,鑫哥,怕什么怕,我们把弟兄们集合起来与他们拼了!”朱娃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阿明则背了我们面对墙壁,“阿鑫,这几年他们都派了人好多次来暗算你,都算你命大夺过去了,没想到这次……哎……”赵娟儿放开我的手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我想说话,却张不开口,“老板,你要去哪里/”朱娃问她,“你们俩把鑫哥照顾好,我……我要去了结这件事。”赵娟儿看着我笑笑:“你好好的养伤,姐去去就来!”
    她脸上虽挂了笑眼里却是凄楚的神色,我想坐起来,全身毫无半分力气,只能勉强把眼睛再睁大一些,嘴角稍稍嚅动而已。
    ……
    病床上躺了好些天,当我能说些话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给赵娟儿打电话,电话通了,“姐!你在哪里?”我问。
    “姐在外面办事,过几天就过来看你,你好些了没?”听到赵娟儿一如既往的语气,我悬着的心稍微放了些,“姐,快回家来,他没对你怎样吧?”
    “他能把我一个女人怎样,在我身上他什么把戏都用尽了,我还不是好好的,呵呵!阿鑫,我有办法对付他,你放心好了。”她挂了电话,我再拨过去,传来关机的提示音。
    在朱娃与阿明的谈话里,我知道了当时自己躺在急诊室等待医生抢救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些事,无论他们怎样的威逼利诱,医生非要等警察来签字以后才能进行医治,因为医院是不可能随便对一个患有枪伤的病人治疗的,后来是一位与医生们似乎认识的年轻女子好不容易说通了他们后才作的手术,“鑫哥,你的命真大,要不是那位女子当时还真的悬乎呢,我还看见那女子一个劲儿的在你耳旁念叨着什么,你听见没?”阿明问我。
    经过阿明的提示,我猛然想起是有一个轻柔无比的女音在我昏迷的时候仿若垫托了我下漂的身体向上漂浮,我还以为是幻觉呢,听阿明这样侃侃讲来莫非她还是我的救命恩人?
    “那女子是谁?”我问他。
    “我不知道啊,但这些天常常看到她在医院出现。”
    “你帮我打听打听这个救我性命的恩人,等我好点了怎么也得感激一下人家嘛!”我的伤在右胸,子弹擦着点肺部,话说多了就感觉明显气喘。
    没一会,阿明回来向我汇报:“哥,我打听清楚了,那女子这两天都要来医院里,听护士们说好像是干什么临终那个关怀的。”
    “那你把人家姓名地址问清楚撒,我也好去感谢嘛。”
    “护士们也不知道,都说跟这女子不太熟。”
    “你不知道自己去问啊,枉你还是女儿国的头目呢。”
    “她呆的那个病房有点悬乎,我……我……”一向伶牙俐齿的阿明居然有些变得结巴,这还真让我产生了好奇感,“什么悬乎,赶快说呀!”
    “那片的病人不是艾滋病就是那个他们说的肉一块一块烂掉的麻风病,我……有些不好进去。”
    ……
    回到我们生存的城市,我与赵娟儿彼此都开始了重复以前的‘工作’,我看她是比以往更加的拼命,连从前打不上她眼的的钱她都想了法的捞,她常常带了苦笑安慰我:“快了,姐这还不是为了我们俩的将来有个好的安生!”
    有天朱娃与我开了重新安上车窗的马自达去阿明的场子里去视察,自我发生了意外后,赵娟儿让我身边随时不离人,这些形同虚设的板眼只能增加她心中的安全感而已,朱娃一直负责市里面的几个地下赌场,“朱娃!,你现在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了,那个牙齿咋也不到牙科医院去美美容,每次和你一起共餐我都要少吃整整一碗饭呢。”我坐在副驾驶上,一边漫不经心的看着郊外的风景,一边调侃这跟了我好几年的兄弟。
    “哥,我这牙齿现在是咱赌场的招牌呢,没那颜色我都不知道怎样在兄弟们面前混了,哥要是嫌碍眼和你吃饭时我尽量藏着点就行。”他开着车憨憨的笑,从侧面我也能看见那如屎一般黄的牙,我把脸转过一边去。
    “朱娃,你慢点开成不,只要一到阿明这儿你就心急,混这么些年了,还是如此没有素质。”我回望了那条夹了尾巴过街险些丧命于轮胎之下的狗对朱娃说。
    到了阿明的歌舞厅,朱娃像条久久没有闻到肉腥味的恶狗般嘴里掉着涎水向‘小姐’们休息的包房扑去……
    “要个安排不,哥?”阿明的嘴脸凑在我跟前,“等会再说吧,最近没啥异常吧?”我边看歌舞厅的报表边问。
    “倒是新来了一批,个子高人那是个个丰满漂亮,精神着呢!简直是供不应求!”阿明接着说:“哦!对了,上次给你说的那位在医院里央求为你治伤的那女的住处我找到了,哥!”
    阿明一说我就想起了昏迷里无比温柔在耳畔拉我一步步向上漂浮的女声,“好啊,那你带我去见见,应该感谢感谢她。”
    “要叫上朱娃不?哥。”阿明问。
    “叫他干什么,就让他好好在女人堆里死个够算咯。”
    上了车,阿明神秘的对我说:“你知道那女的住什么地方?……是住在尼姑庵里,想不到吧,哥!这两天不是观音菩萨生日么,我与几个弟兄伙们去那儿烧香,正好看见她在庙里面诵经,我问了庙里其它人,她好像就暂住在那儿!”
    “阿明,她是尼姑么?”我问,“好像……不是吧,尼姑都是没头发的,她有一头长发呢,还有她又没穿尼姑衣服,应该是带发修行的居士吧!”
    “那我们买点什么礼物去感谢她呢,像她这种人会喜欢什么?你帮我斟酌斟酌!”又是临终关怀外加带发修行,与这样的人打交道,在我的社交图式里是个空白。
    “这个……这个……买点营养品吧,人人都能用上。”阿明搔搔后脑。
    找了间大药房,我拣了最贵的几样补品放在车上,谈话间,我们已到了尼姑庵,看来果然是庙会,远远的便看见那庙里烧香火的烟气腾腾,敲钟声诵经声已传到耳里,善男信女们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走进庙里,阿明叫我顺便也买些香火,敬敬菩萨,我瞪了他一眼,本人从不信那些。
    庙里人声鼎沸,阿明带了我找了从庙里的正殿直到每一座偏殿,他都没见到那女子,后来问了一位尼姑,尼姑看了我们一眼指了在庙里后院边的一个小林子里说:“你们说的那位带发修行还住在庙里的那个女子在那边与人们议法呢。”
    我们向林子里走了过去,一大簇人群正将一位女子围在中间,我们挤将进去,那女子正在边跳边唱,那或许是舞蹈吧,歌也算是歌吧,
    “悉旦多钵达罗
    譬如优昙花
    一切皆爱乐
    天人所稀有
    时时乃一出
    ……”
    女子穿着朴素,素面上不施一点脂粉,身姿婀娜,舞动起来长发飘飘,宛若仙人,这声音令我魂动魄散,在我受伤昏迷时听到的正是这同一个轻柔平和的女音啊,我揉揉双眼,确定这亲眼所见并非梦境。
    阿明用肩膀推推我说道:“哥,前两次看了还没留意这女子,这女子要是稍微穿像样点,脸上化点妆的话,再加上她那身材,要是到我们歌舞厅去的话一定可以作个头牌。”
    我狠狠看了一眼他说话时那猥琐的样儿,他忙改口:“一定是金牌!”从他那嘴里跑出来的都是一个调调,我把他拉到一边赶紧让他用手机给我照张像,“我还以为你要我去给她照相呢,原来是给你照啊,哥,照来干啥?”
    我踢了他一脚,这家伙才正儿八经的给我照了张相,我拿了手机对了自己的相片仔细研究了半天,又跑到人堆里把阿明拖了过来,“好看着呢,哥,跳得好唱得好人也长得靓丽呀!”他兀自的把目光还投向人堆中跳舞的女子,“阿明,你给我仔细观察下哥看起来像不像坏人?”我一边瞅了手机上的自己一边问他,阿明“扑哧”笑出声,看我那认真的表情又不似与他开玩笑:“哥你怎么想起问这个问题了,哥是大大的好人啊!”看他嬉皮笑脸的样儿,我真想上去抽他一嘴巴,“看着你哥的眼睛认真的说!听到没?”
    “哎哟,好人拉好人,你在兄弟眼里真是好人,呵呵,我晓得咯,晓得咯!”他一边把眼神投向那舞动的女子,一边暧昧的打量我,“你晓得个屁!”
    人群久久不散,我在旁边心里直等得发痒,好不容易她不跳了,又有人上去与她说话,“姑娘,你刚才唱的是什么歌呀,怎么从来没听过呢!”
    “那舞蹈刚才我拍摄下来了,我准备给你发到网上去,让更多人观赏你别具一格的舞蹈、歌声,你看取个什么名好呢?”
    “你学过舞蹈么,跳得真是好看!”
    ……
    一些年轻的男人像苍蝇般围住了她,女子带了笑脸上一边一个均匀小酒窝双手合什答:“你们就暂且称我妙法莲花吧,刚才的舞蹈与歌曲都是我一时自编的,你们不要宣传我,我没有作什么功德可值得宣传的。”
    我走上一步分开人群对女子说:“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女子看向我,感觉面对我的是一双没有沾染一点灰尘的眼睛,“呵呵,有过么,我妙法莲花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女子说,周围的人也跟着乐了,“现在的年轻人为了想抠女真是什么花招都有!”一老者念叨。
    “真的,那天你真的是救了我哥一条性命呢!”阿明说。
    “真的么,那我怎么没印象?”女子睁大了一双清澈一望到底的眼看着我们两个。
    我把手里的营养品递到她手里,她忙缩回手。
    ……
    (说来也怪,老婆走了的这段时间,我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正文接上;
    丽这段时间上网的劲头越来越强,我心里的担忧也日渐加盛,这不是好兆头。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她在网上所为,原来是给‘快女城堡’里的一位快女投票,不但自己没休止的投票,还疯狂的主动到其她快女的粉丝群里去拉票,只因那位快女在网上公开阐明自己吃素的观点。
    有一天,丽兴奋的对我说:“老公,我们还得去趟长沙也!”
    “我脚还是瘸子,你那个大病初愈,走路都走不稳,去长沙干什么?”我话是这样说,可知道她又是去定了的。
    “我在网上为咱俩抽到了两张参加快女直播的票!”她自豪的说。
    八月的长沙如火盆般炙烤得我与丽都受不了,我与她呆在长沙湖南卫视附近的小旅馆里,距离快女十一进十比赛还有两天,她迫不及待的就拉了仍瘸着脚的我提前候着了,能不来么,她大病初愈,又不会好好照顾自己,我陪她一起还可以节约一点开支,她把钱拿去全放了生自己又跑到露天花园去睡可怎么开交?为了她的身体与安危着想,我拖拉着‘摆摆脚’,凑了这个少男少女们才赶趟的热闹。附近的小旅馆人满为患,一小单间一晚上的费用最便宜的都要120元,我交了三天的费用给旅馆老板,心疼死了。
    丽整日里拉了我,在准备现场直播快女比赛的长沙市国际会展中心候着,她要趁快女们彩排的时候溜进去为她的偶像面对面打气。
    长沙国际会展中心好大,我陪丽在附近瞎溜达一天,没有能混进去。
    第二天中午吃饭时,她让我买了个榴莲,一个榴莲一百多块钱,这个她爱吃,我还是不心疼的。
    直到吃完饭,她都没有打开榴莲的意思。
    “你怎么不吃榴莲啊,买都买了。”奇了怪,我问她。
    “我给某某留着,她是吃素的,一定也喜欢吃榴莲,吃了榴莲好发挥。”她盯着榴莲说。
    “进都进不去,你怎么拿给她?”
    “昨天晚上我问老板了,有一个侧门可以通进去。”她回答,眼里仍看着榴莲。
    我知她想吃,于是又跑到水果摊上买了个榴莲回来:“你吃嘛,那个留着给你的偶像。”
    丽眉开眼笑,开始吃榴莲,不时还劝我吃一块,我摇头藉口闻不得那味,丽一口气吃完了一个榴莲,看她吃的模样,我是几感交集,相顾无语。

    盛午的太阳已达到白炽化,我拖着‘摆摆脚’,一瘸一拐的跟在丽身后,她走得太快,浑然忘记后面还有个伴随她的男人,我能想象她此刻眼里装的是什么。
    到了会展中心的侧门,有好几个保安守着,丽手里拎了榴莲旁若无人的走了进去。
    “你们是干什么的?”保安警惕的问,进出的人胸口都吊挂了工作牌。
    “我们是给快女送水果的。”丽带了笑镇定自若的回答,这倒非诳语,事实如此。
    谢谢,小女儿实在顽皮的很,旁边捣乱呢,只恨自己写少了些,没想到有这么多朋友关注,谢谢你优晶
    晚些再写,不好意思
    @蹦跶蹦跶小马儿 2012-6-13 13:16:00
    丽一看就是走火入魔,还有那个主持母亲生日还要收人红包?现在的修行乱象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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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朋友关注
    @优晶 2012-6-13 13:07:00
    呵呵,没事儿,慢慢写。发到别处的小故事同时也发到这儿一份,一方面我们看起来也方便,另一方面以后丽看到这个帖子时,也会为你的才华和文字里真情所打动。妈妈不在身边,小女儿多可怜,你多陪陪她,有朝一日,让反省之后的丽使劲惭愧去吧。哈哈。
    手机上天涯,随时围观热点:m.tianya.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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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丽这次出行的时间拖得太长,我的思维有些凌乱,为了不让帖子沉下去,也为了有更多的朋友关注,那么我发自己的另一篇文,不好意思了,我写的东西都与丽相关,这篇文讲的是一个黑老大在沉沦里逐渐觉醒的一个过程,谢谢大家。
    名暂定为‘越南死囚’
    我疲惫的拖着受了枪伤的左腿,在几名荷枪实弹的越南人民武装狱警的押解下,缓缓踱下了囚车,一步步的走进被一大片棕榈树所覆盖的越南广宁省看守所。
    我的脚下戴了镣铐,铁质的镣铐与水泥路面随了我缓慢的走动发出清脆的“哐啷”声,戴了手铐的双手自然的下垂到小腹。
    在抓捕我的全程里,越南警方没有虐待我,实际上还专门送我去了芒街市最好的一家外科医院对我受了枪伤的腿进行了医治。
    在他们对我的审讯过程里,虽然有最好的语言翻译在旁边,我始终保持一言不发,与审讯人员进行长时间的沉默对峙之后,我对中文翻译至始至终只说了一句话:“请你们通知中国驻越南大使馆的负责人,这里有位代号叫做03的同志要见他。”
    虽然是身处异国他乡的监狱,但周围的一切对我并不陌生,高墙电网荷枪实弹巡逻的武装人员,这些基本设备是任何一个国家机器的强制机构所必不可少的条件之一。
    可能我的身份比较特殊,还有最后那句说给翻译听的话取了作用,居然在拥挤不堪的看守所里享受了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单间,又或许因为我是外国人,再加上腿上的伤势,怕我禁不起牢头们的一顿群殴……
    管他呢,说不定我现在所处的单间是看守所的禁闭室呢。
    在漫长的等待大使馆领导来见我的时间里,也是在四周偶尔传来听不懂的越南语焦躁的谩骂与人的身体受到击打传来的闷哼声中,我一个人开始静静的对我28年的凌乱人生开始了梳理。
    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浮现出几个女人的形象,她们在我双目焦距处盘旋,到底是几个呢,我数啊数,最后只牢牢的锁定了四个无比清晰的女人,正是她们改变了我的命运啊!
    不过,这一切都要先从我头上多长了只眼睛开始,因为在思考这一切的时候,我的手正轻缓的触摸自己头上的那道外形有些像眼睛的疙疤上……
    在我记忆里童年里很多的乐趣都是在一次和同龄们玩打仗游戏从高处倒栽葱摔在硬邦邦的土地后之前残留的,当时玩伴们看见我捂了头从地上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鲜血从我捂住伤口的手上渗出然后沿过我的额头、眼睛、脸颊垂落……嘴里尝到了咸咸的血的味道,他们一帮人立马作鸟兽散,我张开嘴巴却叫不出声,意识里只能捂了头跌跌撞撞的向附近不远处的家里缓慢走去,一步、两步……尽管步履艰难我还是成功的独自到达了家……父亲背我向医院一路奔去(在那个早已从历史上翻过去的年代我所在的县级市小城傍晚是没有公交的),母亲用一张毛巾捂住我头上的伤口紧跟在后,我趴在父亲的背上,紧紧搂住他脖颈的双手越来越没有力气,天色已黑,路两边的街灯在我的双眼里模糊不清,随了父亲脚步的节奏一晃一晃,那光圈渐渐的在我眼中放大竟然慢慢成黑色直到看不见,周围变得一片黑暗,我记得自己哭了,拖着有气无力的声音问母亲:“街灯怎么不亮了,我看不清你,妈妈!怎么会这样黑呀!”
    后来我当然活了下来,但人们称呼我除开我的姓名以外多了一个大难不死的绰号——半条命,那次摔伤医生们在我的脑壳顶上缝合了三十多针,完全愈合以后留下了几道虼手的疤痕,大多数人看了后煞有介事说像只眼睛,我虽然看不见它却养成了一个每凡遇见眼睛里无法读懂的事物时潜意识里就用手去摸摸脑壳顶的习惯。
    自那之后,我成了父母严密保护的对象,无论他们多忙两个大人总会商量好时间抽出一个来接送我上下学,看见熟悉的玩伴们高兴的结伙离开学校,想象他们滞留在山上或者在小巷里打闹捉迷藏的身影,我只有羡慕的命,除开学校我基本上只能呆在家里,那时候父母只有我一个孩子,他们两个又是有手艺的人,分别是漆匠和木匠,下了班还得忙着出去揽活赚钱。我不得不学会了一些自己消遣时间的技能,居然发现了另类平时在家忽略过的生命迹象,耗子!它们整日里在我的家里忙进忙出的活跃着,而我竟然忽略了这些比我还小的生命,细致观察到了它们在家里出没的每一个隐蔽的小洞,一般都在床下或家具背后的阴暗角落,然后用一些布团或者能找到的东西来堵死那些小洞,我趴在地上得意的倾听耗子们着急的‘吱吱’声音,又一次次不厌其烦的去寻找它们刨出的新洞再堵上,周而复始,我还是厌倦了与它们捉迷藏,因为我从来没有逮住它们一只,包括我认为不费吹灰之力就能逮住的一只刚能够跑动的小耗子,一次次灰心失望之下,我终于放弃了猫捉老鼠的游戏,重新在家里寻找能吸引我注意力的事物,甚至打开了那阴暗暗的下水道……
    天还没有黑时我总是早早的把家里房间的灯打开,但有一个房间例外,因为那里面曾经放过两口棺材,我亲眼看见父亲用了他所有的木工工具在很多块大木料上日复一天锯、推、刨啊做完成的,然后母亲用一种暗红色的土漆一道道反复的刷在上面,棺材被她刷作黑红色以后被父亲放进了那个房间,自从我的爷爷、奶奶相继被抬进那两口棺材后,我再没有看见过他们在世的肉身,每年跟随父母到乡下他们的坟上拜祭时,似乎总能隔了土隐隐看见那埋在地底下的棺材,那一时刻凡上坟的表兄妹里我是对了爷爷奶奶墓碑磕头最殷勤的一个,大人们都夸我孝道,其实我是源于一种发自内心的敬畏,他们被抬进了棺材里面后我爸妈哭得好伤心啊!虽然棺材已随了爷爷奶奶早埋进土里,但我脑海里总是浮现出两口冷冰冰的棺材泛着黑红色的暗光挥之不去,而永不出现的爷爷奶奶穿了我从没看见活人穿过的新衣裤和新鞋子躺在那里面一去不复返。在我还没有被人们称为半条命之前,那间房对我来说无非是装有一些家里不太常用的杂物间而已,但自从头上多了所谓的眼睛被父母保护性的锁在家中后,情况有所改变,有天父母在外面工作到很晚才回来,当躺在床上迷糊着的我感觉有一个热喷喷的东西在嘴边蹭来蹭去时,睁开双眼我啃了一口母亲塞进嘴里的玉米棒(这里原来我写的是鸡腿后来丽绝食和我对抗改成了玉米棒),睡眼惺忪的迫不及待的对母亲说:“告诉你,妈妈,我看见爷爷奶奶了!”
    “你哪里看见了哦,小孩子莫要撒谎,妈妈累了,要睡了。”妈妈打了个长长的呵欠。
    “我真的看见了,就在那间放有装过他们棺材的房间里,不骗你啊,妈妈!”我认真的说,妈妈仔细的看过我的表情后问:“那你看见他们是怎样的呢,是在对你笑还是…”
    “躺着的,就像他们最后进棺材里睡觉的那个样儿!”
    “哎呀,妈妈累了,以后记住不要骗大人了。”我听见她和爸爸说:“这孩子也真可怜,被我们关在屋里哪儿都不能去,今天居然说看见他死去的爷爷奶奶了,会不会是我们把他关得有些傻呆了……”
    后来我的禁闭生活得到改善,就是在邻居黄奶奶家里和她的孙子小斌一起做作业直等到我父母来接我回家。黄奶奶对我母亲的嘱咐那是置若罔闻,我和小斌有时作业还都没有做完就开始满街的窜了疯玩,我们最爱去玩的是我父母所在的木工厂,大人们下了班后那里便成为我们小孩的天堂,厂区里有各种制作半成品家具的诺大车间,足够我们这些同样好玩的家属子弟们成群结伙的在里面攒劲乱拱。
    我说过自头上多了那道我无法亲眼目睹的眼睛后这所有曾经熟悉的一切全都变了样。
    我与小斌还有几个同是木工厂的家属小孩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车间很大,足够有我们每一个人找到不易被找到的隐匿空间,很不幸的我很快从隐匿者的角色变成了找寻者。我独自站在车间的外面大声从1数到20之后,便进入车间里开始我的搜寻任务,我只需找到第一位被我发现的隐匿者,然后大叫其余隐匿的伙伴们出来,那个被我发现的伙伴就将接替我的角色,重新开始下一轮游戏。
    他们一个个藏得可真好啊,我按照自己喜欢隐匿的地点找遍了他们,一个人影都没发现,他们会不会全都商量好到了另一个车间呢,这也是常有的事,而且并不算违背我们订立的游戏规则,只要不偷偷的溜回家,那样做的话会被大家集体孤立很长很长的时间。
    我已经反复寻找了两个紧挨着的车间,还是没发现他们的踪迹,到第三个车间时我的心突然‘咯噔’的跳动了一下,我记起来这个车间在去年的时候因为事故死过一个工人,事故是这样发生的;控制钢锯的机器突然不动了,那工人断了机器的电闸后钻到控制台下去检查故障,而另一位工人当时恰恰要使用这台机器,他摁下了电钮钢锯没有转动,看见控制台的电闸被拉下后顺手就合了上去,随着“轰”的一声钢锯开始猛的钻动起来,惨剧发生了,那圆圆的还有一半隐藏在台下面高速旋转的钢锯恰好锯开了正在控制台下面检查机器的那位工人的脑袋,据说当时那位制造事故的工人事故发生后还不知情,因为机器的轰鸣声太大,直看到那钢锯被鲜血染红透了还带了一些白色的脑组织出来后,才……那位惨死的工人我认得,经常抱我用他的硬胡子扎我的脸!
    我怎么突然记起这个事儿了?他死了以后我们还不是一样的经常在这里玩,并没有觉得害怕呀,我下意识摸摸头上那只新长的眼睛,慢慢的开始在车间里寻找玩伴们的踪迹,眼睛竭力回避那台曾经发生过事故的机器,越是回避,眼睛却越是离不开那台机器,脚步反而向那台机器一步步的靠近,天色还没有黑,机器的控制台上露出的半边钢锯闪着蓝幽幽的光芒,我开始大声叫着每一个玩伴的姓名,没有人吱声,仿若就我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这车间里…我感觉身上开始冒汗,那个年纪并不是太懂得理解什么是害怕,所以除了冒点汗水还没什么更大的生理反应。我一步步倒退了准备出车间,忽然清楚看见那台出了事故的机器的控制台下隐隐现出一双脚来,当时我笑了,总算找到了一个接替我任务的隐匿者,还偏偏跑到这台机器里来吓我,我冲上去,用脚踢了一下那双露在光线之下的脚,大声喊:“快出来,我发现你了!”我踢出的脚触碰到的应该是机器,就是说当时我的脚是踢空了的,但随着我的呵斥声,一个人真真的从台下倒退着爬了出来,先是脚、屁股、后背,紧接着我切实的见到了一个被锯开了的头颅,红的白的像打开了的西瓜…
    我转身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几乎是狂奔出了车间,一直跑回了黄奶奶处,黄奶奶问我小斌怎么没回来都没回答,我的脑袋里不断的在回闪车间里亲眼目睹那骇人的一幕,后来小斌回来后先是骂我又威胁我从此以后再不和我一起出去玩了,我想就是拖着我去车间我都不会再去,这件事我没对小斌讲,怕传开了他们说我是胆小鬼。
    有天妈妈没有来接我,害我在学校门口等了好久,我一个人向山上走去,那是回家的另一条路,说不定还可以碰见认识的同学们一起玩玩‘打珠珠’的游戏呢。小路很寂静,一个人影都看不见,我甚至看到了路上有几条绿色的四脚蛇窜来窜去,我唱起了‘听妈妈讲小时候的故事’,是高兴今天由于妈妈没来接我所获得的自由还是因为一个人有些害怕呢,说不清。走着走着,我后悔了,就快走到前面的一颗怪树了,那树干上曾经吊死个年轻女人,被我们称为怪树!
    我脚步放慢,考虑着是不是从山路上倒退回去,耳边突然听到一种非人类的奔跑声向我靠近,越来越近,原来是只大狗从一条岔道上窜了过来对我“汪汪”叫,吓得我愣在原地不敢走动,还好狗的主人也从岔道过来招呼住狗,沿着我的来路走去,那狗临走时还狠狠瞪了我两眼。算了,我还是继续向前走吧没走得两步,就一眼看见那颗阴森森的怪树似乎在等着我去看它,我埋了头准备冲过去,越是埋头却越是要抬起头,偏偏看的是我最不敢看的树,我摸摸脑袋,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正好吊在那颗树上,舌头向外伸得老长,我叫了一声:“妈呀!”,连忙向来路跑去,希望能够立刻碰见那条狗的主人包括那条曾经吓了我一跳的狗,此刻他们反而让我产生安全感了,我一边跑一边回头,还好,什么也没有跟在我屁股后面啊!
    自头上多只眼睛以后,我在班上的学习成绩从中等一跃上升为全班包括全年级第一名,那年我大概就读四年级左右,班主任甚至考虑将我提为班长,但因为我言语不多缺乏组织能力而放弃,同学们都非常艳羡我的学习能力以为我真的像老师们所称赞的平时有多刻苦、用功什么的,其实只有我自己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那是因为我的记忆系统出现变化了,凡是我上过的课看过的任何一本书的细节我都能在任意一个时刻清晰准确的从脑海里再认出来。
    父母对我保护性的关照还有我在学校保持的其他同学只能望我的学习成绩兴叹而无法撼动半分的地位,使我和同学们的关系疏离了,逐渐的我在同学们的眼里成了一个行为孤僻的怪人,伙伴的人际疏远对于我来说无足轻重,只要能够获得老师的表扬和父母的关爱已经够了,可是更多出现的不可思议的事物却令我的那颗日趋敏锐的心灵寝食难安……
    有次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很多人聚在路边,马路中间有摊还未清理的鲜血,很明显刚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我的心一下就抽紧起来,想绕过人群脚步却不听使唤的走到人群中听他们的议论,原来是一个小女孩过马路被一辆大货车从身体中间碾过,据说死状惨不忍睹,我那脑海立马开始闪现并没有亲眼目睹的车祸,过马路的小女孩、大货车、从货车下面拖出的鲜血淋漓的小女孩身体,最不可忍受的是这次居然自己的耳朵也开始配合联想,货车急刹车的声音伴随小女孩留在人世间的最后一声惨叫交织在一起同时冲击我的大脑…
    很快我发现自己并不是只对死人的场景有特定的恐怖感,我们家所居住的环境背后有一大片空旷地,晚上能够清晰的听见许多猫叫声,特别是春天,猫叫更是不止,有几位十八、九岁的大男孩设了机关捕获了一只,那猫被他们吊在一颗树上,我看见了那只猫被吊着的情形,身体加上尾巴显得很长,叫声凄厉,比婴儿的啼哭还要令自己难安,当时我赶紧离开现场,据现场观看的人说那只猫被大男孩们用绳子勒住脖子几个小时都没有死,又被他们用一根粗木棒在猫头上猛击了整整九棒,它才气绝。后来我路过猫被凶杀的现场,耳边回荡着猫临死前的哀叫声以及那拼了命凌空乱蹬的猫的身体赫然出现在我的眼帘……
    父母日以继夜的勤劳没有白费,在我念中学的时候家里的居住环境发生了多次变迁,最后固定在一栋靠近市中心位置的三层小楼房,而我的身边也多了一个妹妹与一个弟弟,家里很热闹,可我的性情却越来越孤僻……
    那年,我以本市理科高考状元的荣誉被省城一所著名大学录取,在获取录取通知书的当天,父亲兴奋的买了许多大捆的鞭炮从我们家的楼顶一直垂到一楼的街道上,鞭炮噼里啪啦的连续响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在亲朋好友的祝福与同学们艳羡的目光里,我进入了大学生涯,当时我的心情毫无半分欣喜,反而忐忑不安,因为随着年龄的成长,各种各样的莫名恐惧感同时在我心里与日俱增。
    在大学里我仍然保持自己一贯低调的性格作风出众的学习成绩,我对于所学的课程毫无兴趣和中学时仍然一样感觉乏味、枯燥,我之所以不缺旷每一节课只是想维系同学们远远看我的那种特殊目光与教授们对我的赞扬。
    有次实在无聊我路过学校的阶梯教室时进去旁听了一节心理课后,忽然感觉对自我深入了解的那扇门透开了一丝亮光……
    慢慢的我对荣格、弗洛伊德、马斯洛、萨特等思想大师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兴趣越是空前心里却更加的空洞单调,并且心中的恐惧感越来强烈,我整日里疯狂的在图书馆阅读大量的关于人怎样思想的书籍,竟然开始旷课了,后来连必修课程都被我忘得一干二净,但这一点也耽误不到同学们对我投射来的艳羡目光,我的每门成绩到考试时仍然在学校都名列前茅,他们哪里知道上课对于我来说只是一种外在形式而已,但有些教授一边夸我的成绩一边对我不礼貌的缺席他们所授的课程提出了多次口头警告,管他呢,我照样流连忘返于图书馆…
    有天我正趴在萨特的存在主义那本书上时,一位女孩打破了我以往的宁静。
    “你在看什么书呢?是那样的专心,现在可是开中饭的时间哦。”声音温柔好听还透出一股子关切的味儿。
    我缓缓抬起头,看看四周空无一人,女孩坐在我旁边,青春好看的脸庞正面带微笑注视着我。我再一次确定女孩是在对我说话时,感觉脸有些火辣辣的了:“哦……我看的是……”我把书的封面翻转过来拿给女孩示意她看。
    “你说吃饭啊?我……现在不饿呢。”我囧囧的想起她的问答。
    “哈哈,原来看存在的萨特呀!那也不至于不吃饭呀,一会我都还要过来,不如我给你顺带捎份,食堂里有家快餐特好吃。”
    我感觉脸更红了,她居然要给我带一份过来!我平时连男生都很少有语言沟通,更不要说漂亮女孩了:“这个……这个……怎么好意思呢,你又不认识我。”
    “哈哈,这学校哪儿还有第二个大名鼎鼎的‘天才吴’呀,不用听课也照拿全年级的第一名,你的大名对在下来说那是如雷贯耳啊!哈哈!”女孩笑得花枝乱颤,我埋了头,不利索的掏了十元钱递给她:“那不好意思了……麻烦你了……谢谢哈。”我说起话也不太利索。
    “快餐八元,剩下的两元就当我的跑腿费咯!哈哈!”女孩不知是本身爱笑还是因我而笑。
    看着女孩轻快跑出去的背影,我突然想起一件事:“等等!”
    女孩回过头来看看我问:“是咱们一起去?”
    “不是,我不大……爱吃……肉!”我嗫嚅着阐明自己的饮食习惯。
    她狐疑的看了我一眼,作了个会心的眼神出了图书馆。
    我确实鼓不起和这位女孩共用午餐的勇气,自己的心中也没有升起如书中所说的那种青春期特有年龄对异性蠢蠢欲动的情结,只是感觉有些紧张、新鲜。
    当我正沉梫在对读书时代患有特定环境恐怖症的追忆之中时,铁牢门上的风窗随着“哐嘡”声被打开,从小风窗的视线里我只能看见一名狱警毫无表情的大半张脸,就从风窗那里,他递了一个铁皮碗进来,我下了铺接了过来,“哐嘡”一声风窗又被关上。
    我看看牢房顶上窗外的天色,已是黑漆漆的夜晚了。
    手里的铁皮碗沿在灯光的照射下我还能看清一圈黄黄的铁锈,碗里的米饭不似寻常的白色,带点暗白,米饭上堆了几片恹恹的菜叶,因为是夏天的缘故还有几只不知名的小飞虫绕了我的晚餐不离不弃。
    每当我在越南狭窄的某些市区街道上驾驶着我的丰田车缓慢行驶,总有一些衣衫褴褛的小孩在我车后穷追不舍,因为堵车时他们就会殷勤的提了小桶为我的丰田车前前后后擦抹玻璃车身,这样我不得不摇开车门掏出一些散碎的越盾给他们。堵车严重时,我曾经看见过他们狼吞虎咽随身自家里带的便餐,甚至有些小孩携带的还不是米饭。
    比起那些饥一顿饱一顿的孩子来其实这伙食对于像我这样的一位异国死囚已经算是不错了,我安慰自己。
    看样子今天祖国的大使馆不会来人提见我了,刚才我回忆到哪儿了?
    哦,是我患有恐怖症,而且还遇见了促就了我现在的生命历程里弟一位有莫大相关的女人——刘丽!
    自那次漂亮女孩主动给我买饭以后,我本来就不宁静的世界彻底被打乱了,我照常在图书馆看书,但眼睛除了阅读书本以外多了个搜索的任务,差不多每隔一阵我就要将视线偷偷向四周张望一下,看看那位漂亮女孩在图书馆没,我确定自己对她并没有什么譬如爱恋的想法,但我敢肯定这位女孩还会来图书馆,而且她来的目的就是主动与我搭讪,毫无疑问她对我有那方面的意思,毕竟在这所全省最出名的大学里像我这般成绩优秀的学生只有一个,那就是我!
    果不其然,没几天我在图书馆发现了她,我埋下了头装了认真看书,等着她上前来与我搭讪。在我的座位旁还有个空位,我急忙拿了一本选好还没来得及翻阅的书放在空位上面,先给她把位置占了再说!
    十分钟过去了,半小时又过去了,我瞟瞟她仍在书架那儿,并没如我预想般走到我的身边来,可能在等我主动上前吧,那是不可能的!随着几位男生进来后,我耳边传来她‘咯咯’银铃一样的笑声,抬眼望去,她正和几个男生说话,笑声不断。
    “你好!请问这儿有人坐么?”一位带了眼镜的男生指了放了书的空位客气的问我。
    我点点头,感觉自己向他投射出的目光不太友好,男生撇撇嘴离开了。
    我继续埋了头装了看书,脸上越来越火烫,心跳也在加速,那都是耳朵里传来她和那几个男生不间断的笑声导致的,天啦!她怎么可以与除我以外的男生如此轻浮的笑呢,她之所以笑得那样一点都不避讳我听见,一定是故意的让我听见,是的,就是这样,她一定是埋怨她在那儿站了那么长时间我都没有理她,想让我吃醋,我是哪个,我怎么可能吃醋,我又不喜欢她,我正在有想法的时候,感觉她在向我靠近,偷眼瞟去,她的身影真的在向我走来,我立马埋下头,伸手把占了位置的书拿了过来,我的后背都能感受到她靠近我的距离了,她轻快的脚步掠过我,脚步声离我耳边越来越远,我抬头向图书馆的大门望去,正好看见她出门的背影。
    她生气了,招呼都没和我打一个就离去了,从她离去的背影我就能感觉到她的火气,管她呢,反正我又不喜欢她,但我突然从座位上起立,书都没来得及归位就跟了她的背影出去,这是做什么呀?我一边在思虑自己的行为是否属意识主宰,脚步却没有停留的意思远远跟在她后面,一直目送她进了女宿舍,路上感觉她有回头,她也一定知道我在后面呢,女生的气性太大了,我提醒自己,以后再不可这般鲁莽行事,她走前面,我跟后面,这不是追是什么,我是什么人,会主动追求女生?
    我的行为很多时候并不受自己的意识支配,这不奇怪!我又一次从餐厅一直尾追她的背影到了校园的小天鹅湖,那是一个深秋的傍晚,小天鹅湖的周围树木茂密,不时的有一对对校园的小鸳鸯情侣们亲密向树林子里钻了进去,我手上拿了本书,样儿鬼鬼祟祟,绕路跑到了她的前面必经之路,装模作样的坐在长椅上拿了书本埋头假看。
    她一步步临近我了,我的心跳开始加快起来,我调整了一下自己看书的姿势,这样能使她毫不露骨的恰好看到我的脸,不至于屡次擦肩而过,而这样的情景已经被我暗地里安排了好几次,我敢肯定每次她都是见到了我的,只是我没有主动罢了。
    我手中拿的书是普希金的抒情诗集,为了能够更加的不至于再次失误而错过,我喃喃的轻声诵念起来,这样表示我很专心并且只能是她先注意到我的存在……
    她快靠近我了,我开始念了:“……不!我的这颗心,世界上谁也不能拿去!我是你的,这是命中注定,这是老天爷发下的旨意……我之所以需要这样痛苦的活着,就是为了保证能和你相见!”
    很遗憾,她从我面前走了过去,在走过我正面的时候我忍不住偷偷抬头望了一下她,她若有所思,神情仿佛有些失落,眼睛瞟都没瞟我一眼。
    我加大声音:“你的目光让我心神不宁,笑声早响彻我灵魂深处……”
    她终于回头了,
    “原来是你呀,‘天才吴’,你念什么呢,这么大声,惊我一跳!”她看我的目光变得熟悉了,终于,她还是主动和我打招呼不是,还假装没看见我,装得可真像。
    我抬起头,或许头本来就是抬着的:“嗯……你好!”把书的封面扬给她看,她离我的距离与傍晚所给的光线不够,她走近长椅坐到了我旁边,自中学过后从来没任何一位异性如此近距离的靠近我,现在的感觉简直是两回事,我胡乱的在想书上说的社交距离和亲密距离到底是多少公分为界,我不是看书过目不忘么,这下咋忘记了。
    “普希金啦,天!没想到你还会有时间看抒情诗,而且还在念诵,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啊!”她双眼本来就大,这会是圆睁了双眼盯着我,墨西哥发现新大陆了。
    我避开她的双眸,秋风将她的长发一丝丝轻轻吹拂在我耳边,脸上,不知此时心中升腾的感觉是否就是书里描述的心神荡漾,我解释:“平时说的话少,念念书上的字可以加强自身的语言表达能力。”这是真话,多年来的孤僻养成了一个人唱歌和念书的习惯。
    “天才就是天才,不由得咱凡夫不服呀,说话都透着玄机呢,怪不得科科拿第一!”女孩开始“咯咯”的笑了。
    “我算的上什么天才啊,让同学见笑了。”我在想怎么开口问她姓名,与女孩正常沟通确实不是我的强项。
    “酸!喂,你能不能说点不带酸味的话,还同学呢,咱们又不是师生关系,我说。呵呵!”真是爱笑的女孩啊。
    我吞吞口水,感觉脑里冒出来的词怕都是酸的,正在调整搜索自己的语言词库,一对走过面前的情侣交谈的的内容一下就让我的注意力转移了。
    “你们生物系现在都学到哪个阶段咯?”男生问紧紧被他搂得快走不动路的女生。
    “哎……这段时间大都在实验室进行小白鼠活体解剖实验,简直无聊到了极点,真是后悔当初选修这门课程。”那女生回答,而我的心立马抽紧起来,小白鼠、活体解剖,我脑海里顿时出现手术刀在鲜活的小白鼠抽搐的身体上一刀刀的割动,耳边响起它痛苦的“吱吱”叫声……
    “嘿!你在想什么,怎么看上去脸色不太对劲?”女孩用手推推我,我恍若未觉,注意力全在那一男一女的话题上,他们走得很慢,路上似有磁力滞留了他们的脚步,“你听见没,我听前届的校友说起过这个小天鹅湖每到晚上就会隐约传来一个女人的哭声呢。”男的越说越玄,我那颗敏锐的心收缩得越来越紧……
    “有什么哭声,神经病,你好坏,呵呵。”他搂住的女生轻笑着用一只闲下来的手捶打男生的背。
    “真的,没骗你,这湖里曾经有位女生跳进去自杀了,据说当天晚上好多人都听到了她的哭声呢……”男的继续说。
    他们说的话我已经没法集中注意力听了,因为我的耳边真的传来一位女子嘤嘤的哭泣声,正从湖里隐隐绰绰的冒起一具女人的浮尸,脸被湖水泡得煞白,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盯了我,我摇摇晃晃的站立起来,浑然不顾旁边刚才坐下的漂亮女孩,一溜烟跑出树林,直听不到湖水流动的声音才停下来大口喘气,惊魂未定,一只手轻轻拍了一下我后肩,“你跑起来像只兔子一样快呢,你的普希金都不要啦!是我,你哆嗦什么,哈哈,‘天才吴’,你笑死我咯,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我涨红了脸尴尬的从她手中接过书,明知故问。
    “我笑!哈哈!……”她前仰后合,笑得蹲在地上,捂了嘴勉强站起来,嘴里仍冒出‘嘻嘻’声。
    “我可能是下午吃了不卫生的食物,肚子疼,急着找厕所呢!”我辩解。
    “得,得,快去,哎哟,笑死我咯!”从她的眼里我分明读出了答案,我转身向宿舍飞奔而去,她的笑声在身后不绝于耳。
    那晚我在宿舍里的双人床的上铺辗转难眠,睡在我下铺的兄弟几次用脚蹬了蹬床架,我心想难道这么快他也知道我有特定情景恐怖症了,这太可怕了,学校正是像书上说的属于非正式沟通网络的典型环境,而关于我的信息或许在一夜之间已通过传播速度最快的集束式传进了整个大学每个师生的耳朵里,毕竟学校里似我这般优秀的名人能有几个?
    第二天我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一整天,只有解手的时候挣扎着去了两趟厕所,尽量回避同学,偶尔从熟悉或不熟悉的同学眼神一掠而过时,感觉到他们眼里全都是难以掩饰的嘲弄之意,完了,我躺在床上,觉得自己在学校里怕从此已经是名誉扫地,女人啊,书上说的红颜祸水一点没错,我又不喜欢她,干嘛费尽力气去接近她呢,不接近她又怎会被人知道我身上的秘密,再没脸见人了。
    我躲在被窝里,由于一天水米未进,肚子早饿得‘咕咕’乱叫,我用铺盖卷蒙了头,仍感觉有人议论我是一个‘胆小鬼’的声音透过铺盖传进耳朵里面,夜深人静寝友全都已经安睡,我的心才稍微好受些,他们只有休息了才会停下非议我的念头,我的大脑因为过多的思虑而变得无比的疲软,但黑夜里仍然无法合上我的眼睛,小时一直陪伴我的棺材、那锯开了的头颅、披头散发的吊死女人、湖里的浮尸……凡是我不愿回忆起的能够使我产生高度恐惧感的景象都一幕幕清晰出现在我眼前,耳朵里也配有他们的哭声,临死前的各种惨叫声萦绕不绝……
    第二天是周末,我肚子饿得实在有点撑不住了,正在脑子里考虑是否该下床去吃点东西但又确实害怕面对同学们嘲弄我的眼神,正在两难间,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在寝室外响起:“你好,帅哥!请问‘天才吴’是住在这间屋里么?”是她的声音,就是因为她一个学校都传遍了我的丑闻她难道还嫌不够还要当面来奚落我不成?
    “哦,美女是找他呀,睡在上铺那个就是他,呵呵!”
    “天才吴,快醒醒,太阳都照屁股了,你还睡!”
    她隔了铺盖在拍打我,我拉紧铺盖裹住头。
    “美女,他好像都睡一天一夜了,也不知怎么了。”寝友一旁说。
    “真的么,会不会生病了啊?”她问话的口气我在被窝听着感觉有些感动。
    “这个就不知道了,平时和他都没什么语言的。”我听见寝友一边说话一边走出寝室外的脚步声,我正从铺盖的间隙里观看寝室动静时,她一把掀开了我蒙在头上的铺盖卷:“呵呵!明明睁着一双眼睛,却还假装睡觉,早死三年要睡多久啊,起来,今天我找你有事!”
    我连忙把头别向一边,不敢看她。
    “嘿!你是怎么了,生病了?”她关切的问。
    我没吭声。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当她快走出寝室外时,我躺在床上还是忍不住说话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她回过头来:“算了,你不舒服嘛。”
    “你有没有向别人讲……讲?”我吞吞吐吐的问。
    “讲什么啊,有屁快放!”
    “就是……我的事儿呀。”
    “你有什么事好讲的,哦,你是说的那个……怕……的事,呵呵,天才吴,你不会是因为这个想不开在床上躺了这么久吧?(看看我的表情)呵呵,天底下还有你这号……算了,看你那样我都懒得说了,谁关心你那点破事啊!要是今天你没事的话可不可以陪我进市区里去一趟?”
    在她的催促下,我手忙脚乱的穿了衣服,走到校园门口的面包房时她买了两个面包递了一个给我,校园外正好是条二级公路,由于处于郊区过往的车子不多,她啃着面包就和其他行人一样横穿了马路,我则老老实实的按照惯例多走了很长一段路又从人行横道绕到进市区的公交车站点,她啃着面包一双杏眼又圆睁睁的把我盯了看,“你别看过往车子不多,但车速挺快的,走人行横道安全。”我小心翼翼的对她解释。
    她摇头哇哇直喊:“无语咯!”
    “对了,我叫刘丽,与你同一个系同一个年级的!”她自我介绍。
    “那我以前怎么没经常看见你啊?”
    “呵呵,你是谁呀,会有空注意我们这样的小人物,呵呵!”
    一路上我没有再问她任何的问题,陪她逛了省城市中心的很多大商场,她买了几件衣服,试穿的时候问我:“好不好看?”
    我摇摇头,“这件不好看么,那我换那件红色的。”她欲到更衣室脱下来,我急忙又摇摇头。
    “你什么意思,到底好看不嘛?”她着急的看着我。
    “我觉得你穿什么都差不多,平常我的衣服都是家里来看我时带我出来买的,我一般从来不逛商场,所以……没什么欣赏水平。”我呐呐的开口。
    “什么差不多,你是说我穿啥都不好看是不是?”她生气的问。
    “不是不好看,好看得很!”
    “看来我还真是遇见我们校唯一的‘校宝’了哈,呵呵!”她与我说每一句话差不多都带笑,我真有那么可笑么,简直后悔跟她一起出来了。
    后来她又试皮鞋的时候我尽量靠得远远的,叫我也装听不见。她跑过来问我:“你又怎么了?”
    “我闻不得那股子动物皮的味道!”
    “原来你还是世界动物保护协会的成员啊,呵呵!”她看了看我穿在脚上的帆布回力鞋笑了说,甩甩头自去试鞋了。
    买了鞋子,我见她手上大包小包的拎得满实满载,便主动伸手去接过来一些包,她故意的把装了皮鞋的包递在我手上,吓得我连忙缩回手,“真不知道世间还有你这样的,呵呵!”她得意的笑了个花枝招展。
    吃饭时她应了我的请求吃了个素餐,而且主动的付了餐费对我说了一句:“今天是你陪我,改天有需要我陪你时,就轮到你请我吃顿好的,呵呵!”
    吃完饭我跟了她走到了电影院,她拿出钱递到售票室:“买两张最新最刺激最恐怖的电影票。”我忙离她站远了,作出要走的姿势:“你自个儿看好了,时间差不多我回学校去了。”
    “呵呵!回来!我开玩笑的,买两张喜剧片的票!”她又笑得似那天晚上般前仰后合,就差没蹲下去。
    确定她买的是喜剧片的票后,我才和她一起进了电影院里面,在观看电影时,明明放映的是喜剧,尽管黑灯瞎火,我仍然看见了她拿了纸巾不断的在檫拭脸上的泪水,时不时还听见她轻微的抽泣声,我很好奇,但那不是我该问出口的问题。
    回去的路上,她变得默默无声,下了公交,我又按照惯例绕上人行横道,她早已穿过马路在校门口等我,到男女生宿舍的分割岭时,她接过我帮她拎的包说:“吴,今天谢谢你能陪我哈,再见!”
    望着她的背影我感觉如获大赦,虽然也有一丝不安,起码我的秘密算是保住了,但她能够一直坚守不对别人讲么,书里常说女人是最靠不住的……
    我的大学一年级生涯仍然一如既往的小半时间听听必修课,大半时间泡在图书馆里,关于寻找自我的书实在都看得枯燥无味了,有时也阅读一些中外文学名著里的爱情故事,既然大家都认为我是一个高智商的人,那自己的情商也得般配不是,我曾经参照一本心理学里测试自我情商的小测验作了一下自我测试,说实话,我的情商按照书上的测量法算下来不及格,这实在是令我吃惊不已。
    文学名著里像‘简爱’、‘嘉莉妹妹’、‘悲惨世界’、‘飘’、‘白痴’、钱钟书先生的‘围城’等等,我都非常喜欢,有时甚至会为书中男女主人公那无与伦比的伟大爱情一个人悄悄感动得热泪盈眶,当然最喜欢的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白痴’,至于当时为什么反复看了这部书好几遍的动机,或许是因为看了一遍没看得太明白吧,现在明白了因为我就是一个大白痴呢。
    近段时间都没看到刘丽,这个在世界上唯一掌握我秘密的女人,长长的一头黑发,姣好爱笑的面容,健康活力的身材,自那天她主动约我出去单独相处一天后,她的形象竟然在我脑海里已无法抹灭,现在我再不敢否定自己是否喜欢她,或许我真的喜欢上她,傍晚我依旧拿了本书默默的一人在住了有她的女生宿舍远远的溜达,以望再次与她假装邂逅,有几次确实看见了她但她的身边有女同伴,我不敢上前。有天我站在她们宿舍的老地方感觉她都不可能出现正欲转身离去时,我瞟向女生宿舍大门的最后一眼终于得到回报,她孤零零一个人从宿舍楼里走了出来。看她行走的方向正好向我这边走来,难道她在窗外看见了我?我连忙背对她坐下,拿了手中的书假看,没办法我只会这一招。
    她神情漠然走过我坐的地方,径直向校园体育广场走去,我依旧选择跟踪,或许她已经看见我了,可能这里是女生宿舍的进出口,和我一样碍于脸面怕别人看见,到偏僻处再打招呼好一些吧。
    跟了她背影到了广场,我看见她几步小跑扑进早站在那儿的一个男人身影的怀里,我连忙将自己隐藏好,心‘砰砰’直跳,原来她是有男朋友的,我感觉有股火焰从身体内部急速扩展到外部,让我全身上下都不自在,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嫉妒之火吧。
    “给你早说过我们完了,一切都结束了,你还约我干嘛!”男的一把推开她。
    “我不嘛,你说过的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我爱你!我舍不得你,我就是不离开你!”我听见刘丽的啜泣声,看见刘丽双手仍上前搂住了那男的腰不放。
    “快放开手,你这个样儿哪像当今社会的大学生嘛,哦!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就一定要与你白头偕老,注定厮守一辈子?都像你这样,这个世界哪里还能找到真正的爱情啊!放手,你放不放,再不放我可不客气了!”男的语气凶狠。
    “随便你干啥都行,我就是不放,反正你不能玩弄够了我就这样把我一脚甩开!”刘丽态度坚决,身子随着男人的用劲在摇曳不停。
    “农村妹儿就是农村妹儿,那个中国牛拉到西班牙溜达一圈回来还是咱中国牛啊!我说刘丽,你又长得不丑干嘛死缠难打的沾住我非要吊死在一棵树上啊?”
    “对,我就是农村来的怎样,谁叫你当初甜言蜜语的非要与我好,我这辈子就认定你了。”
    “哎呀,我说刘丽,这大学里城市人又不是我一个,赶明儿我给你介绍一个比我还有钱的,真的我说话算数!”
    “不行……呜……”刘丽哭泣的声音愈来愈大。
    “快放手,你看都有人过来了。”男的急了,一脚蹬开了刘丽,刘丽从地上爬起复又抱住他的腿,男的用手扯住刘丽头发:“你放不放,不放我可打了。”
    “不,我就是不放,人家都到医院里为你作了两次堕胎手术了,你要打就干脆打死我好了,我也不想活了,呜……”
    “你这个死娘们,自己作的丑事还好意思这样大声宣扬,看老子不收拾你!”
    “啪”的一声,男高扬起的手重重落在刘丽的脸上,刘丽应声倒地,黑暗中早握紧了双拳的我立马从隐身处冲了前去,“不能打人!”我喊道。
    “你是他妈的哪个,呵呵,刘丽,想不到你还找了帮手。”男人似乎在对我和刘丽狞笑。
    刘丽定睛看了是我后说:“你来干嘛,快走,这不关你的事。”
    “只要他保证不打你了我就走!”我站在原地,看着那男人说。
    “老子打就打了,关你屁相干。”男人一边说话一边上前抓起我胸前的衣服:“刘丽,原来你早有了相好的,还他妈的死皮赖脸的缠我,你疯了不是?”
    “吴,快走啊,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与你无关啊。”看见刘丽满脸痛苦的对我大喊大叫,我转身欲离去,男人却抓住我胸口不放:“想走,没那么容易,呵呵!”
    男人从兜里掏出一把弹簧匕首,弹出刀锋,刀锋在灯光下发出蓝幽幽的光芒,我感觉一阵心悸,就像小时候站在那台出过事故的机器看见控制台上那露出的半边圆钢锯一般傻愣住了,“没种了是不是,呵呵,就你那吊样还想冒充英雄啊,今天的事情看样子非要留点血作个了结,刘丽,你说怎么办?”男人拿了刀在我脸上晃来晃去,我感觉呼吸都成问题。
    “高鹏,你快放了他,我和他根本不认识。”刘丽冲上前拖他握刀的手:“赶快跑,吴,他就是个流氓,什么事儿都能干出来。”
    我真的想就像小时候那样从令我升起恐惧心的机器边一溜烟跑回家一样跑回宿舍,刘丽并没对我求助,我也帮不到她,可我的脚不听使唤,定在原处。
    “好样的,这才像个英雄救美的样儿嘛。”男人提起我的手,将刀把反转递到我手上说:“我说过,刘丽,今天最好是留点血我们之间的事就一笔勾销,从此我不欠你你也不要再找我,你老人家把这个拿好了哈。”男人示意我正在发抖的手拿好刀把,我没有握住的意思,那刀‘砰’的一声掉在地上,男人哈哈大笑捡起又放回我手里,这次我握住了。
    “来!兄弟,对着我的身体随便你挑任意部位来一下,不流血算不得数哈。”他拉开了架势等我,其实从我的双眼里他早读出了我决不是那号敢于下手的人,他是要我配合他演场戏给刘丽看,好让刘丽彻底对他死心。
    其实这前面几章读者应该看出本人受老婆思想的影响有多深,不吃肉,不穿皮鞋,心里封闭,自以为是,还有就是被那个男人抛弃的女人,我在用文字搞时光倒流呢
    “不要为难吴,你这个烂流氓,把刀拿给我,让我来动手!”一边的刘丽过来夺我手中的刀,我急忙把刀藏在背后,刘丽瞪圆了双眼:“吴,拿给我,今天让我和他同归于尽!”
    高鹏可能见势不妙,也忙过来从我手中拖刀,三个人推揉在一块,刘丽双手拽紧了我执刀的手不知怎么的一下就扎进了正在骂骂咧咧的高鹏的胸膛,我感觉锋利的刀锋滑过他的肋骨,深深刺进肉中,我本能抽出刀子,一股温热的液体随之喷溅在我手上,身上。
    “哎哟!”一声,高鹏双眼像是要凸出一样狠狠仇视着已经傻不楞呆的我和刘丽,手紧紧捂了自己的伤口慢慢倦了下去。
    “杀人了,尖子生‘天才吴’杀死人了!”
    “怎么会是他呢,平时就像个闷灯一样的家伙,这可真是我们学校的特爆新闻。”
    “是杀的哪个?是高鹏呀,那个花花公子学校的采花大盗,早就知道他不得好死,仗着他家里有点权势,不知祸害了我们学校好多女孩,该死!哦,到底死了没?”
    ……
    从学校的保卫科到被警察戴上手铐推上警车,学校的办公大楼前人头攒动,挤满了闻讯前来观看的同学,以上几句是我离开学校最后听见的一些议论声,‘死’字如此让我震耳欲聋,刘丽坐上另一辆警车,车子亮着红得刺眼的警灯鸣起似乎像要撕裂夜晚的警笛声一路开向公安局里。
    “你们两个谁杀的人?”我坐在审讯室的一个凳子上,对面有三位警察其中之一问我。
    “是……我……动的手,请问……他真死了么?”我从校保卫科到这里,身上一直冒不完的冷汗,脑海里就只有一个字,死!从警察嘴里钻出来的‘杀’字令我惊心胆颤,我真杀死人了?
    其中一个警察神情严肃正在拿对讲机不断的向另一方询问:“喂,你那边情况怎么样,请回答,请回答!”我听见对讲机里那边回答:“正在抢救,还没出来!”我感觉心稍微往上提升了点,高鹏你可千万要挺住啊!
    我一边回答警察的问题,一边专心从对讲机里捕获信息,事关生死,我与高鹏都命悬一线,他死了我恐怕也不得活呀。
    “从你所交待的情况来看,看来你和刘丽刚认识没多久嘛,还有被害人高鹏也是今天才碰见,在你和被害人还有刘丽三人夺刀的过程中,刀是无意间扎进他的胸膛,并不是你主观要杀人,是这样的么,吴鑫?”一直写材料的警察抬起头来问我。
    我点点头又埋下去,戴了手铐的手上沾染的血迹已经凝固。
    “年轻的大学生,我想提醒你,虽然高鹏的伤处不在心脉,但失血过多仍然在抢救之中,从你的供词里反映的情况来看那个女学生好像没多大责任,这是法律,知道什么是法律么(我摇摇头又对他点点头),从此时此刻起,这是你犯罪后交代的第一供词,以后检察院、法院都将以此供词作为你量刑的重要依据,最后再慎重的问你一句,以上交代是否完全属实,如果没有异议,看完签字。”
    我接过警察递来的审讯笔录,仔细的看了一遍,上面记录的确实和我交代的没有出入,我在交代事实的时候省略了刘丽当时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吴,拿给我,今天让我和他同归于尽!’,我知道她说的这句话对此刻的我很关键,但我没有说。
    喝了警察端给我的一杯水有些尿意,一位警察带了我上厕所,经过走廊时我从另一间审讯室的窗子看见刘丽在埋头嘤嘤的哭泣,我对押解我的警察说:“不关她的事,你们怎么还不把她放了呢?”在法院开庭审理时,我还看过她哭哭啼啼的坐在证人席上最后一眼,以后她再没有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警察推了我一把说:“快去上你的厕所,你还真把自个儿当作英雄了不是。”
    回到审讯室,几位警察脸上不再似刚才那般严肃,他们开始聊些家常笑话,气氛一点都不紧张,年纪长点的警察说:“既然那边说的人已经度过危险期,我看还是先把他拘起来再说,这个案子的性质也可以定性了,哎!我先去四科办个手续,今晚人就可以移交了哦。”他站起来伸个懒腰。
    “那女学生呢?”另一警察问他。
    “送回学校,交给校保卫处监管,对他们说随时让她接受公安机关的传讯。”
    之后我被押进警车,警灯依然红亮,却没有刚才撕裂般的鸣叫了。
    我戴了手铐坐在两个警察的中间,令我奇怪吃惊的是我的心中一点都不害怕,是因为知道高鹏脱离了危险么,可能有一半吧,对于警察将要送我去的那个地方心中没有紧张感,这是为什么呢?而且我以前那些构思恐惧的想象力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兴奋甚至还带点激动,还记得轻而易举的考上高考状元进入全省最著名的大学那会儿我心中浮现的是隐隐的不安感,在大学里成为同学们瞩目的尖子生我反而感觉周围莫名的恐惧感与日俱增,然而今天我是怎么了,除了最开始看见那从高鹏身上喷溅的血液那会有点六神无主之外,难道……难道大学生活从来不是我的向往?
    “一会进了看守所的监舍里去后要少说话,你是大学生和他们不一样,记住装憨就行了,他们要是问你犯的什么事儿你就说伤害罪,这样会少吃些亏的,听见没?”警察对我说,我的思绪仍在分析自我,并没太在意他话中的暗示。
    警车到了看守所,我被交接到那里的警察,进那道高高的电动门时,看守所的警察对我说:“快对上面说‘报告武装,人犯进监’。”
    我看看铁门上面有武警背了枪正看着我呢,我眼睛盯了铁门叫:“报告武装,人犯进监!”
    ‘人犯’?行走在看守所的走廊里,这两个字一直在我脑海里盘旋,从现在起我不再是一名在校大学生的身份,而是在押‘人犯’了。
    警察打开一间监舍的铁门,‘哐啷’一声,随着铁门打开我看见的是一个长长大铺坐满了全是光头的男人。
    “你们不准打架哈!”我进了监舍后,警察关门时说了这么一句。
    ……
    五年后的一天,阳光明媚,我站在省城第一监狱的那道大铁门前,面对了站立在高墙上荷枪实弹的武装声音洪亮的大喊了一句:“报告武装,犯人出监!”
    电动大铁门缓缓打开,我脚步稳健的迈了出去,在坐上郊外驶进城里的客车时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高高耸立的高墙电网,对于在那里面度过的五年青春我毫无怨悔,再见了,我的大学!
    我坐在省城开往家乡小城市的火车硬座上,内心升腾不起丁点欢喜之心,五年来,每每想到父亲在法院旁观我戴上手铐被押上审判席那灰心失望凝视我的眼神时,那一刻我是他一生当中最大的耻辱,再也不是那个他曾经引以为傲与亲朋好友们一谈起就令他沾沾自喜的儿子了,在监狱里他与母亲来看过我,临走出监狱接见室,他对我说:“你什么都不要考虑,我们会定时给你汇钱过来,好好改造重新做人吧!”
    “我从此都不会再用你们的钱了,以后你和妈妈也不要再来看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意志坚定的对他们说完了这句话,转身头也不回的就进了监区。好不容易,我终于摆脱了他们从小到大为我营造的保护圈,从看守所到监狱的这段历程,我读懂了许多,爸爸妈妈常常对我提起的他们的世界和我现在所亲历的社会根本就是两码事,相反我更加喜欢现在所处的环境,它能让我随时立刻找到真实的自我,远远比荣格、弗洛伊德他们的提醒来得快和直接……
    从小到大,他们可曾真正的关心了解过我,我确实没有感觉到什么是饥饿什么是寒冷什么是真实人性,但仅仅那样我就能长大独立了么?运命将我发配到这个方寸之地自有它深刻的用意,我相信在接下来的生活里监狱究竟教会了我什么将会一一在我的未来世界展现。
    列车一声长鸣,停在了我的家乡小城,我孑然一身走下火车,家乡变化还是蛮大的,虽不至于认不出来,尽管城区全被一些高楼大厦所覆盖,但我仍能从一些小街小道辨认出多年前记忆中的样子,而我也不是那个背上压着沉甸甸的书包整天东张西望被无名恐惧感追得惊慌失措一心逃跑的毛孩子了,摸摸在怀里唯一可以证明我现在身份监狱颁发给我的‘刑满释放证书’,我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这也算我的‘大学’毕业证书啊。
    我找着了家,摁下门铃,一位穿着时尚的女孩开了门,她惊喜的对我大叫一声:“哥哥,你回来了!(回头喊)妈妈,哥哥回来了!”
    几年了,我从来不让弟弟妹妹到省监狱来看望我,包括我的父母在内,妈妈后来也来过几次,每次我从监区里出来露给她的脸色都不好,走时我对妈妈的最后一句话总是说:“再不要来了,你们要保护我多久,让我自由自在的学会真正的成熟好不好!”
    妹妹调皮的抱了我跳啊笑的,妈妈也从屋里走出来了,看见我她眼泪就流出来了:“快进来,老大,怎么像个陌生人似的,这是你自个的家啊!”
    “爸爸和弟弟呢?”我进了屋问妈妈。
    “爸爸在公司里,弟弟现在都念高三了住校呢!哈哈,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了哟,你爸爸一天都在喊忙、忙的,这下他总算盼来帮手了,哈哈!”母亲是又哭又笑。
    “早知道你快出来,我把你的房间收拾好咯,真是的,还硬不要我们去接……”母亲一边跟在我后面,一边唠叨。
    “那又不是什么光彩的地方,我也不是光荣凯旋,有什么好接的。”我进了楼上自己房间,母亲从她的房间走出来拿了一叠钱放在我的桌子上说:“老大!这是一万元,先拿去买几件衣服穿,把你那身换了拿给妈扔了,过几天到你爸爸公司去上班后让他拿零花钱给你。”
    “妈妈,我这衣服也是新的,是我用监狱里发的工资请狱警买的全新的,可以将就穿,钱嘛,我自己想办法挣。”我平静的对母亲说。
    “哈哈,你看你穿那身,我看现在农村刚出来打工的小仔们都比你穿得讲究,哎呀,我看这几年的与世隔绝你的眼光说不定连你妈都不如咯呀,我的憨儿子哦!”母亲没听出我话中的含义,我也不想多说,等父亲回来后,我再说算了。
    “我打电话叫你老头子早些回来,你赶了那么长时间的火车先休息一下,一会妈叫你哈,乖!”母亲带上门出去。
    我躺在床上,这一切的情景在我意料之中,我永远都不再想过这种能使自己忘却自我的不愁衣食的生活,我要有自己的世界,我要靠自己的双手在这个社会上打拼完全属于我自己的一席之地,在他们的影子下的保护生活我过够了。
    顽皮可爱的妹妹时不时的打开我的门看一下我,听到她的脚步声临近我就假装闭上眼睛,现在为止,我不敢与家中的每一个人建立亲昵的感情,为的是以免影响我将要对他们宣布的那个我的决定,因为这个决定是他们意想不到的,但却是我策划了数年之久的计划。
    “老大,快点下楼开饭咯。”母亲一声吆喝,我到了楼下客厅,家里近几年变化确实挺大的,从客厅所陈列的家具、电器一眼就能看出来,那些都是我在监狱的小电视上看到有过,还有一位阿姨不断的从厨房里端菜到饭厅去,这些年父母的生意做得不错呀,家里还有保姆。
    “嘿!哥,你站在那里观察什么呀,还不快坐过来给我讲讲那里面的事儿,一定忒难熬,对吧?”妹妹喜笑颜开的招呼我。
    “嗯。”
    “听说那里面黑得很,哥,你经常挨打没?”
    “爸爸还没回来?”我问。
    “马上就回来咯!”
    “哦!”
    “快讲讲嘛,干嘛老是摆一张酷脸。”妹妹上前拉了我坐到宽敞舒适的大沙发上,“真没什么好讲的,那里面就是工厂,你哥就是作了几年工人而已。”我淡淡的说,“现在做什么啊?妹!”
    “高考落榜后在家当啃老族呗,这年头还能做啥。”妹妹漫不经心的回答。
    “怎么不上班呢?”我说。
    这一段是我真实的心情写照
    妹妹吃惊的看着我:“上班?上班的工资还不够你老妹买件衣服呢,哥,你是怎么想的呀,居然叫我上班,受人管还受人气!”
    “那每天一个人怎样打发日子呀?”我继续问。
    “呵呵,你怎么知道我一个人过,我的日子好过的很。”妹妹笑了。
    门外响起汽车喇叭声,“爸爸回来了,我得出去让他把他的车尽量向里面靠靠,莫要又把我的车堵在里面了。”妹妹一阵风向屋外面跑去,我到了厨房看母亲和阿姨烧菜,“要我帮忙不,妈妈?”我笑了问她。
    “乖儿,你只管坐好,饿了吧!马上开饭,你爸爸已经回来了,快去和他聊聊。”妈妈挥舞着锅瓢向我指指站在我身后的父亲。
    “爸!我回来了。”
    “嗯!回来就好,一切都过去了,从今往后在家好好过日子。”爸爸一点都没变,还是那张具有手艺人的厚重同时又不乏生意人精明的脸,而母亲的脸因为抹了过多的脂粉反而显老了。
    开饭了,精致的菜肴摆满了客厅的饭桌,爸爸拿了瓶茅台开了,倒酒的时候问我:“你会喝一点么?”
    我点点头:“在监狱里面出外界干活的时候喝点。”
    “今天将就了,改天等老三从学校回家后咱们一家人到那某某酒楼里好好订上一桌正式为我们老大接风洗尘,呵呵,哎呀,总算好罗,一家人团聚咯!老大,快吃菜呀!”妈妈笑容满面。
    “好,好啊,我就喜欢那家酒楼的菜,特别是那道‘醉虾’,哥,你一定要尝尝,这几年你可没少遭罪,得多吃点好的补补身子。”妹妹一个劲儿的向我碗里添菜。
    饭桌上妈妈与妹妹谈笑风声,我和父亲则把一瓶茅台酒干个精光。
    “过两天去学个驾照,等拿了驾照老二带哥哥去车市看看车。”父亲说。
    这次我并没有如他预想般的点头,是时候我的话该说出口了。
    保姆为我们泡了毛尖茶,嫩绿的茶叶在水里一根根饱满的直立着,有次我被分配到监狱长的办公室打扫卫生,看见他的茶杯里就飘着这样的茶叶。
    “老大呀,有些话一直我想对你说,现在你回来了就可以接我的班了,其实这并不是我最开始对你的期望,你知道么?”父亲看了我说,我想起当初我成为本市高考状元他在屋顶放的那一捆捆鞭炮。
    “爸爸,我让你失望了。”我点点头。
    “是啊,你还晓得让我失望了,我怎么也想不通你会为一个你都认识没几天的女同学去打抱不平去杀人,也不知道人家喜不喜欢你,哦,对了,那个女同学有到监狱看望过你么?”父亲的眼睛因为酒精挥发有些变红,我对他摇摇头。
    “真不知道你是怎样想的,为一个那样的女孩子竟然毁了自己一世前程,你可知道你那个时候是咱本市的高考状元啊,家里不缺吃不缺穿,就望你为家里挣张脸了,哎……”母亲连用眼神暗示父亲,“都好了,都好咯!你看咱家现在也不错嘛,老三的成绩也还可以,那个老头子你少说两句可以不,一家人团聚的日子你说这些干嘛,这年头大学生毕业了也还不是不好找工作,你们装修公司大学生一大把,还不是你这个小学生去领导他们。”母亲笑了说。
    “爸,妈,我这次从监狱释放后本来打算直接去沿海城市的,回家一来是看看你们二老还有妹妹弟弟,其次是要办身份证,等身份证办好我就走!”我缓缓的说,喝了半斤茅台我毫无醉意,在监狱外面劳动时有时候我一口气能喝五元钱一斤的散白酒,还不要下酒菜。
    “什么?”他们三个望了我,异口同声的问。
    “我是说我要到沿海城市打工。”我提高声调重复一遍。
    “你那脑壳蹲几年大牢蹲出问题来了不是?”父亲说。
    “就是你老头子乱说话,事情都过了那么多年,你还抓住不放,人家娃儿刚回家你就说这些,乖,你喝多了,回去睡觉,明天你妹妹开车带你到四处逛逛可能心情要好些。”母亲对我说。
    这也是我意料中的事,躺在床上我仍然无法合上眼睛,刚刚离开了一座监狱,我不想再掉进另一座监狱,一个失去自我只有物质享受的保护性监狱,不管怎样,我决心已下,任谁也阻挡不了我选择生活的自由。
    每天一大早我就从家里出门到处闲逛,有几次妹妹开了她的轿车在门口等我,我都以想一个人静静的走走路推脱了她的好意。
    没几天,我的高三兄弟回家了,长得又高又壮,嘴上已冒出些青色的胡子,看到我他非常激动:“大哥,你总算回来了,你知道我现在念的是哪一所高中么?”
    我摇摇头。
    “就是你当年毕业的四中啊!有些老师还记得你呢,当年你是全校乃至全市的高考第一名呢。”母亲连对小弟使眼色,“大哥回来就好了,你可得好好告诉我每次考试得第一的秘诀,我再也不想看老头子那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了,常常就念叨你那个时候学习成绩怎么样,我怎能和你比嘛,你可知道你的故事在我们学校已经成为一个传奇了哦!”看来弟弟不太观颜察色。
    “呵呵,是怎样的一个传奇,我哪有什么传奇可言,不要听别人乱讲。”我说。
    “哪个乱讲嘛,你在大学发生的事情我们学校教师都知道,有好几位还夸你见义勇为呢,还说法院判你是不公平的。”
    “老三,打个电话看你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干脆我们几个先坐你姐姐的车去酒楼包房耍到,让你爸爸今天把王艳叫上直接去那儿,一会好喝点酒,今天才是咱们全家真正大团圆,呵呵!”母亲对老三说。
    “那我也可以喝点咯?”老三兴奋的问她。
    “嗯,可以,不过不能多喝,老二,你还猫在房间里搞你那些见不得人的网恋是不是,赶紧的把酒柜里88年产的茅台酒拿一瓶,哦!不对,拿两瓶出来,我们先去咯!”
    酒楼包房,父亲和一位身材高挑的漂亮女孩走了进来,母亲看了那女孩笑得合不拢嘴:“老大,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王艳,你爸爸的司机兼秘书。”
    我站起来对王艳点点头:“你好!”
    夜深人静,我躺在越南的小囚牢窄窄肮脏的铺上,腿上的枪伤一阵阵抽搐的疼痛,追忆反而令我短暂的忘却眼下的环境带来的所有不适,王艳,正是这女人,让原本犹豫不决的我迈上了黑道生涯。
    女孩笑了笑,我发觉笑得有些不太自然,妹妹和老三都用暧昧的眼神看了我们偷笑,妹妹把王艳的位置特地安排到我旁边,饭桌上,妹妹不停的给我夹些‘醉虾’在碗里,老三对妹妹笑说:“你不知道大哥不太吃肉食的么,还一个劲儿夹给他?”
    ‘醉虾’在我的碗里透亮透亮的还在挣扎,看来是要讲究活吃的,我剥了一个放进嘴里对老三说:“现在我什么都吃,早没那些习惯的了。”是啊,我现在除了不吃人肉,死牛烂马照吃不误。
    吃完饭,母亲安排大家一起到卡拉ok唱歌,上车时,她叫我上了王艳开的车,等我上了车后父亲反下车来与他们几个挤到了妹妹的‘马六’上。
    “还习惯么?”王艳问我。
    “还可以。”我点点头。
    “你都知道了吧!”王艳的脸有些红了,我看得出她是个大方的女孩,或许这句话有些主动了。
    “嗯,明白一些。”我说,“你爸妈其实挺关心你的,在半年前就对我说了你的事。”王艳一边熟练的扭动方向盘,一边用眼神悄悄观察我:“以前我有看过你的相片,今天才见你真人呢,对了,他们之前说你不太爱说些话。”
    “哦!”我其实早就偷偷打量她好久了,确实算个美女,只不过是因为我父母安排的,心里感觉还是有阴影,离开酒楼时母亲对我说过这位女孩是父亲为我早物色好的,特地把她从基层提到身边都考察好久了,他们一致觉得作儿媳妇不错,就看我的了,我?我已被安排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靠自己的‘奋斗’主宰了自己的性格五年,说老实话我打内心里反感这样的安排,但有哪句说哪句,女孩看上去确实不错,我想我们家的经济条件也不错呀,难怪这样出色的女孩会等我从监狱里出来后才相亲,钱啊,你的魅力大!
    “你什么时候打算到公司上班啊?”王艳问我。
    “我准备到沿海城市去。”我回答。
    “什么?老总要到那边去发展了,太好了。”
    “不关我爸爸的事,我一个人去。”
    “去玩么?那边有朋友?”
    “没什么朋友,就想去打打工而已。”我漫不经心的说。
    我感觉轿车随着王艳方向盘的转动稍微不稳定了一下,她看了看我:“你说你要一个人去打工?”
    “是的。”
    歌厅包房,我和老三大杯的喝着啤酒,父亲一个人在唱他最喜欢的‘红莓花儿开’‘闪闪的红星’等老歌,王艳开始坐在我身旁找些话与我搭讪,可能确实是因为我与外界隔离得太久了还有美女在旁边也不太自在只顾了与弟弟喝酒,王艳甚是无趣去了母亲她们那边,几个人边窃窃私语边用眼神瞟向我,父亲唱歌时王艳不断的鼓掌。妹妹连续点了好几首二人情歌,把麦克风递给我邀我与王艳合唱,我都推辞了,我确实不会唱也不想唱。
    妹妹坐在我身边来说:“大哥,王艳姐姐真的挺不错也,不光是人长得漂亮,听爸爸说工作能力也很强,你怎么给她说些不靠谱的话呢,你不会是不喜欢她才那样说的吧。”
    “你是指我说的要出去打工的事?”我说。
    “是啊,现在这个社会像我这样好吃懒做的女孩一抓一大把,像王艳姐姐那样的可不太好找了,爸妈就是看到她的这些优点才把她提到身边准备给大哥你做老婆的呀。”
    我喝下一大杯啤酒:“妹妹,这不是我要的生活。”
    “那你要怎样的生活呢,难道出去打工就是你要的生活么?”妹妹看我的眼光流露出更多不解。
    “我只是不需要任何一个人来操控我的生活而已,自由,你懂么,妹妹。”
    “你现在不是自由了么,又没人管你,想干啥就干啥,出去打工辛苦不说拿钱不多管你的人还多,上班时一言一行什么都有人管呢,我咋越听越糊涂了,放着好好的清福不享受,还跑出去受那份罪。”
    “我就是想证明自己的真实存在,不在任何人的庇护下能够独立面对社会……”
    “算了,我懒得和你说这些,看你今天酒是又喝得差不多满嘴的胡言乱语,三,劝下你大哥不要喝那么多酒。”
    “大哥就是大哥,说出来的话都与众不同,来,大哥,干杯!小弟支持你!”三醉醺醺的端了杯酒敬我。
    妹妹又过去了母亲王艳那边,摇了头与她们传递我刚说的话,母亲与王艳的脸阴晴不定,父亲唱歌倒是越唱越开心,我真后悔回到这个家里,又重新带给他们无尽烦恼,我不想因为自己的行为伤亲人的心,但我还是那句话,无人能够阻挡我追求自由的脚步,我的身份证明天就可以去领了,还是早点离开的好。
    回家后,母亲随我进了我的房间,笑容满面的问:“真决定要出去打工呀,老大?”
    我点点头。
    “也好,出去历练历练,知道你在里面呆久了,想去大世界开开眼,妈不拦你,刚我问王艳了,她没意见,你们俩就一起出去闯闯。”
    “什么是一起出去闯闯啊,怎么与她有相关了,妈,我自个儿的事别把人家牵扯进来。”
    “王艳怎么会是别人啊,我和老头子都认定她不错,你看她还愿意跟你出去,多好的女孩子啊,有她在外面照顾你生活我们也放心了,说不定哪天你们俩还给我抱个小……回来,呵呵!不说了,就这样定了。”母亲笑得合不上嘴。
    “什么定了?我是要一个人出去,妈妈,你就不要再安排好不?”
    “怎么,你是没看上王艳呀,那也没关系,妈妈明天再给你介绍个更好的……”
    ……
    三天后,我坐在南下的火车硬座上,母亲拿给我的一万元里我抽了三千当作到外面生存的最起初的生活费用,剩下的七千元我压在了留给家人的纸条上,纸条上就几个字:我走了,我去找寻属于自己的自由了。
    距离香港回归还差不了一个月,广东沿海某市北门老街大药房,我正襟危坐在自己的专柜面前,专柜上只有两种药;健肾宝,淋必敌。健肾宝188元一盒,三盒一个疗程。淋必敌88元一盒,6盒一个疗程。我如一个盲流般无目的的漂到广东已有数月,帮过餐馆进过工厂,没干多久便兴趣索然,这些工作都令我觉得自我存在感并不强烈,现在成了一个需要不断面对顾客说话的药品推销员,我要在广东这人海社会里生存、不致被淘汰回去,就必须要挑战自身话少的缺陷,这几个月给我的经验就是适应再适应。
    我每天要面对的顾客有两种人,一种是需要补肾的中老年人,另一种是得了性病的人,前者百分之百是男人,而后者基本是女人,年轻漂亮清一色说普通话的女人,当地有个俗称叫‘鸡婆’的那种。
    刚开始上班那会生意很好,每天要买5、6千元,每盒药我提成2元,基本工资800元,一月下来我随便也有两千多元可拿,近段时间我的专柜旁边又多设了个专柜,是河南人搞的一个性保健品专柜,他的柜上摆满了形形色色的从保健药品到治疗性功能障碍的性药无所不有,特别是还摆上了一个仿造了我们男根那样的电动女性慰问器,特别吸人眼球,过路的人们都好奇的要向他柜台上多瞟一眼,包括女人也不例外,而且他卖的药便宜,自他来以后,我柜台的健肾宝摆在柜台之上形同虚设,无人问津,我全靠淋必敌勉强支撑柜面。
    当下,一位扮相妖娆的年轻女孩正靠近我的柜台,而我盯了她在这个药店进进出出已经有好几个来回,凭直觉,她应该是我的顾客,面对这样的顾客,一般我是不主动搭讪的,因为她十之七八都患‘难言之隐’。她终于下定决心,走到我的专柜,拿了一盒健肾宝认真的看起上面的药品说明起来,看了良久,她问:“请问这个健肾宝适合多大年纪的人服用啊?”
    “中老年人以及肾需要保养的人。”我一本正经的回答她,明知她不可能会买。
    “哦,我要回去问问需要买药的人再说,咦!”她故作惊讶,顺手拿起柜台上的淋必敌看了起来问:“这个药能治妇科病么?”
    “能,你好好看一下说明,凡女人患的特殊病都能治愈。”我说。
    她用一种我非常熟悉的眼神看着我,我为什么熟悉呢,因为凡是来我柜台上问这淋必敌药品的女人,大都是当下这位她那种眼神,里面有尴尬的自尊身体患病的极端不舒适状态有些严重的走近时还能闻见她下身疾病带来的那种特有恶臭,广东是什么天气,即便不穿裙子穿了长裤也能闻到。
    “多少钱一盒?”
    “88元一盒,一个疗程6盒。.”听她问话的口气我知道她买定了。
    “能少点么,我听你说话的语音咱们说不定是老乡哦!”她开始套近乎。
    “没办法,这个药是特效药,一般买我们药的顾客都是打针吃药都治不好的人。”我摇头。
    她皱皱眉:“那我买一个疗程的呢?”
    “我是一打工的,作不了主,钱收少了是要赔的。”
    “那我拿6盒,拿个黑口袋给我装好。”
    她交款后,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黑口袋把药给她装起来,有些女顾客是买了药后直接扔了包装盒把胶囊装进随身的挎包里,看着她离开扭来扭去的背影,我估摸她患病的程度可能还得来买一次,这淋必敌不是我在此处作广告,从回头客的比例来看,是相当有效的,要不然我的老板也不会花月租3千元的专柜费用并聘请专人来推销它了。
    我对‘鸡婆’的认识源于那时,有我家乡的人出去后在广东一带吃起了‘娈饭’,意思就是混黑社会,他们常常招呼我这老乡与他们一起喝酒,所以我写东西的源出大都是从他们那儿得来的
    一位至少60岁以上的老年人来到我的专柜拿起健肾宝,掏出怀里的老花眼镜专注的看上面的说明,我保持脸上笑容,边上的河南人开始吆喝:“各位大叔、大伯,大而圈圈,周而转转,国内最高科技的性保健品专柜开驻本市了,从最高级的内服金枪神勇丸到最实用的只需十元钱的外抹催情湿巾,本柜应有俱有,大叔,请过来看看我们的新产品,保证无效退款!”他一边嘴里念叨,一边塞了份宣传单到我柜边的老年人,“这系咪来的?(这是什么东东)”老年人问他。
    “过来我对你慢慢讲,大叔!”河南人开始向他招手。
    老年人放下我柜上的健肾宝,脚步挪向河南人的专柜,我收了脸上笑容,冷眼旁观,看那河南人对老人家嘀咕了半天,老人说的话我听清了一句:“我就是看了电视上健肾宝的广告来的。”
    “我们卖的东西便宜,实惠,而且见效快,不像健肾宝那样要在‘办事’之前几小时服用,大叔你买我们的产品保证满意,你就放心吧!”河南人对老人说的话我也听清了。
    老人最终买了一张他的催情湿巾,临走时到柜台前还对我说了一句:“小伙子,用了这个不管用我还来看看你的健肾宝哦!”
    河南人每天采取这样的手段来夺我的顾客不可胜举,他的嘴巴不光比我能说会道,而且长得牛高马大的,典型北方大汉,再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了。
    我走到他的专柜前,正色对他说:“大哥,你这样做生意是不行的,都像你这般不顾同行道义的强抢生意我们以后还咋相处?”
    “南蛮子,俺说过要与你相处了么?”河南人态度恶劣,眼都不撂我一眼。
    “我们公司为这健肾宝在电视上投入了很多广告费用、每天在大街小巷不停投递传单才招了这么点顾客来,还被你夺去了,以后我的顾客在看我的产品时,请大哥再不要过来骚扰,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好不?”
    “妈拉个巴子,老子怎样作生意还用得着你来教啊!”他居然出口不逊,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离开柜台,站到我面前,起码高我半头,用手推了一下我胸口,喊了声:“滚开!”
    我一言不发把柜台上的产品收进柜里,然后站在柜台前小声对他说:“这药店左面有个小巷子,我先过去在那里等你。”
    他瞪了我眼睛:“你想怎样,南蛮子。”
    “不怎样,那里人少,我们好说话。”我平静的对他说。
    小巷子里,我与河南人面对面站立,他双手环抱胸前,眼斜斜的打量我:“先说好,南蛮子,你要是身上哪里有点折损要自己治,不要怪我下起手来没得轻重,那可是你自找的,要知道我们河南那可是全国武术之乡。”他冷笑道。
    我的脸上无风无浪,静静的对他说:“你先来!”
    他叫喊一声,冲上来一拳打向我的面门,一看他动手的摸样就是个生家伙,就如那些曾经被我一下子就击倒在地上的无数人一样,瞬间我改变主意,后退一步,躲开他的在我看来软弱无力的拳头,就为抢我生意还骂我两句犯得着就让他成为‘那样’么。
    我转过身,走出巷子。
    “他妈的南蛮子,怕了吧,老子……”

    慢慢的我从这卖药的行当里看出了门道,大多数新药特药进入这座城市,都需要聘请专人发传单,抓住这个要点后,我辞了专柜推销员的工作,独立在下阁街租了套带座机电话的房子,准备搞一个投递公司,当然是不办执照的那种。
    我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在城市的沿街墙上贴了数百张招聘投递人员的野广告,然后一大早就坐在出租房的电话旁,等待回音,贴完最后一张广告后天已大亮我顺手在楼下早餐摊买的一个粽子还没来得及剥开,电话已经开始响了,我拿起电话,“喂!你……好,请问你是招聘工人的吴经理么?”以上和以下他在电话中的提问完全是我从他模糊不清的口音里辨别出来的。
    “嗯。”
    “你们公司招工人真的包吃包住?”
    “嗯。”
    “是每个月工资一分都不扣么?”
    “嗯。”
    “伙食开得好不嘛?”
    “这样吧,你有兴趣的话就亲自来一趟,我们面谈。”
    我放下电话没多久,就听到敲门声传来,打开门一眼就看到面前这个外表邋里邋遢在电话里说话瓮声瓮气格外关心伙食的家伙,简直就是一个在街头任意可见的流浪汉,他进门咧开嘴对我笑笑,露出来的牙齿除开黄的白色的怕是没剩几颗,“你好,吴……经理!”
    “你还来得倒还够快的。”我竭力避免看他的牙齿。
    “我就在这附近的菜市批发场帮人扛扛东西,这一片我都熟,好多房子有几层我都一清二楚着呢。”他笑了说,其实我就需要这样熟悉地形的人,但想到要和这样的人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还是有难度。
    “你有多大岁数了?”我问。
    “十九,老板,我叫朱娃!”
    “什么,猪娃?”我疑惑的问。
    他又咧开嘴露出满口黄牙笑了:“不是那个母猪的猪哦,是那个姓朱的朱!”
    “有身份证没?”
    他掏出身份证我接过来看果真姓朱娃,四川人,小学文化。
    “你先回去,等我通知!”我实在是鼓不起与他在一口锅里盛饭吃的勇气。
    “老板,那你是不要我了,对不,我有的是力气,什么活都会干呢!”他期待的等我回答。
    “我这里现在还暂时用不上人,过两天答复你!”我对他说。
    他失望的退出门去说:“那你要用人的时候记得到南门街菜市找我哈,只要问一声朱娃,没有人不晓得的,老板,那我走了。”
    没想到我贴出的野广告等了好几天也没多少人打来电话,大多通过电话了解了一下听到说是专门在大街上或上楼房派发传单都‘啪’的挂了电话,有几个人寻上门来看见出租屋里简陋的陈设随便问我几句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投递公司只有我这孤家寡人肯定是不行的,于是,我想到了朱娃。
    到了南门街批发菜市场,我逛了一下没看见朱娃的身影,倒是看见一个和他差不多岁数同样邋遢的人依靠在菜市口,“你知道朱娃么?”我问这身形矮戳的男孩。
    “知道,知道,老板,有什么活你讲一声,叫我做也是一样的。”这个人看上去倒挺机灵的。
    “朱娃知道我,你给他讲下阁街的吴经理找他就是了,我现在急需招投递人员,你有兴趣的话和他一块来吧,我那儿包吃包住,另外伙食也开得不错哦,天天有肉吃。”
    当日下午,朱娃与那个为我传达信息的男孩(阿明)同时来到我的出租屋,我对他们简单的说明了下工作性质,二人欣然同意,我带他们去理了发,看上去二人倒还有些精神,除了朱娃的牙齿还有点让我感觉些微不爽外,我问他:“朱娃,你平常不爱漱口么?”他笑了回答:“老板,我这牙齿是小时候吃四环素染上的色,没办法。”
    有了工人就可以作接下来的事情了,我买了三件白色的廉价T恤,全部印上带有‘风雷投递’字样,风雷就是快速的意思,到复印店印了几十盒‘风雷投递’的业务名片,我们三个沿街商铺挨户派发,特别是派发到形形色色的大小药店上的新特药专柜,当我囊中已经开始为我们几个人的伙食费担心的时候,(朱娃和阿明仿佛就是为了他们那永不知足的食量而来到我这里工作的,他们之所以不进工厂上班正是嫌弃里面那喂猪一般的伙食,而我要笼络他们必须得把一日三餐搞好,)第一单生意上门了,是一家减肥药的投递广告,我们三人背上沉甸甸的投递传单,开始了工作。
    派传单表面上看来是个很简单的工作,我派发过传单,深刻了解那里面的猫腻,如果监督不到位派单员有把广告单扔到垃圾箱里或者积少成多直接拿到废品收购站当废纸卖了的也不在话下,由于他们两个都是新手,我没有笼统的划分片区,而是大家一起到了一个片区后按照楼群来划分任务,我每人发了一只粉笔给他们,告诉他们派发到了楼顶后作个记号,以便我的老板抽查。
    一轮工作任务完成后,我们几个都是大汗淋漓,我不时上楼抽查了一下他们派发的工作状况,还不错没有偷懒。
    “有些楼安有电子门,进不去啊,老板!”朱娃向我汇报。
    “你可以稍等一下看看有没人进出,等开了门你埋头钻进去就行,那些大人不准你进去就等小孩进出的时候再进,总之我们派出的宣传单要做到家喻户晓,这样以后生意才会红火,你们也才会天天有叉烧吃,对不?”我说“遵命,老板。”两人俏皮的对我行了个礼,又开始了下一轮的派发工作。
    “那种有保安看管的小区硬是不让我们进去,怎么办,老板?”不一会,两人又遇新问题。
    “你把我们的工作衣拿来反穿就说进去找人,实在进不去的我来!”看他们两人那样,我要是那些高档住宅小区的保安可能也不让他们进去,但我们的产品是减肥药,那个年头多长点肉还不热爱劳动的人大多是有钱人,派发减肥药的宣传单到高档小区是工作任务的重中之重,有些时候那些势利的保安见我背那么一大包识破了我是派发传单的人连我都不让进去,我们几个人就趁上下班进出人多的时候在门口派发到小区人们的手上。
    很快,我们的工作快满一个月到了我和真正的老板结清工资的日子,一个月下来我包里的钱所剩无几,再无力支撑朱娃与阿明那琐大无比的胃了。下班我们几个路过一家药店,看见平时摆放在门口的我们正在派发的减肥药的广告牌没按常规放在外面,这不和常理,按我的经验现在那个产品正处于人气顶峰,我怀着一丝疑惑随便进去看了看,得知专柜已经撤离药店,药店老板也只收了他们一个月的专柜费。药店老板气呼呼的对我说:“他们那个药是骗人的拉,他们的药品卖得很贵承诺顾客一个月见效,现在就已经开始有顾客找麻烦来了。”
    经验告诉我这是个不好的信号,我急忙跑向这家减肥药在城里其它的分卖专柜,朱娃与阿明紧紧跟在我的身后,一路走下来发现减肥药所在的十几个专柜只剩下了一个,还好,还给我留下了一个与老板见面的机会,估计这个最后即将撤离的专柜也就是最后一天的时间,我没有惊动柜台上的专卖人员,天快黑的时候,我们几个悄悄尾随了这个推销员到了他们租房子的地点,我掏出身上最后的十几块钱拿给朱娃他们两个,叫他们买点菜在家里等我回去,朱娃对我说:“老板,你准备一个人讨回我们的工资么,还不如大家一起,人多力量大嘛!”我沉下脸催促了他们两个赶紧回去,他们哪里知道减肥药有十几个专柜就有十几号人,万一发生应激事件有他们两个在我边上反而是累赘。
    找了个公用电话,我拨通了减肥药老板:“喂,你好,老板,我是风雷投递公司的小吴啊,今天我们可以算下工资了吧。”我说。
    “不是还有几天才到一个月么,过两天我打电话给你。”
    “请不要先挂电话,老板!我看见你的专柜都撤了是怎么回事呀?”我开门见山。
    “哦,那个……那个是我们发觉这个产品效果不太好,准备换新产品,我还忘通知你们手上还剩的宣传单也不要派发了。”这是哄傻子的鬼话。
    “那我的工钱呢,老板?”
    “明天我打电话给你。”电话那边传来嘟嘟声,他挂了电话。
    我敲他们出租房的门,门开了,一屋子的人正在忙着收拾药品与行李,“我还以为是小虎买快餐回来了,你找谁?”一个剃了寸头的男孩问我,满屋的人都抬了头看我,除了个把女人男孩全是清一色的寸头,天气炎热好几个都打了赤膊,大都花花绿绿的刻了纹身在身上。
    这几段是本人‘广东闯’的真实亲身经历
    @优晶 2012-6-13 17:55:00
    看完了,继续发,不能只发一段一段的了,要一个故事一个故事完整地发。
    哈哈,我想看看楼主给故事里的女主男主安排的结局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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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

    他们惊奇的看着我这不速之客,老板冷冷的对我说:“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平时我们领宣传单都是到他买药的专柜处。
    “我来领我们一个月的工钱。”他没邀请我进屋,我也没打算进去。
    “不是给你说了等两天我打电话通知你来么,你们南蛮子咋老是疑神疑鬼的,就为那几个破钱还找上门来了,难道还怕我赖账?”
    “我和工人们这两天就是等你们的工钱买米下锅啊,老板。”我感觉自己脸上是皮笑肉不笑。
    “你叫我这个时候开工钱给你,可能么?你们平时干的工作我们都还没有检查,再说这药品市场上走得不好,我哪里知道你们是不是把我们的宣传单拿去当废纸卖了?”老板反问我,屋子里有几个男孩对我喊道:“快滚,南蛮子,否则让你他妈的爬出去!哈哈……”
    “我觉得和老板你们这样的人说什么良心之类的话都是浪费唇舌,我打听清楚你们这种减肥药在每座城市也就一个月的周期然后就换地儿再接着骗,你骗别人我不管,但我和我的工人为你付出了劳动,你就得买单,不管怎样,今天你必须得把工钱算清。”我倚在门边,不慌不忙的说。
    “你这南蛮子,爷们儿整个广东省都跑遍了,还没见过像你这般横的主儿,你想要钱,钱老子多的是,就不拿给你,怎样?”满屋的人都冲我怪笑起来。
    “刚才我看见下面有个空旷的工地,咱们到那儿去说吧!”我转身径直先到了楼下的工地静静的等待他们,不一会,他们十几个人麻溜的站了一排在我面前,随便挑个都比我高大,有几个摸出了一尺长的猎刀,他们的老板冷冷的瞪了摸出刀子的那几个人说:“你们是咋混的,就这么一个吃包谷饭长大的南蛮子,还用的着亮家伙?看在他曾经为我们还工作过几天,教训教训就得了。”又对我说:“你们上楼派发宣传单我还是看在眼里的,还算马虎,知道我们是哪儿的么,内蒙呼市的,今天就看在你们没有糟蹋广告单的份上,我不在你身上留几个窟窿眼,也算对得起你了,兄弟们上!”
    “等等!”我作了个手势,向我冲上来的几个人停下看了他们老板,“我也说两句,既然你们是骗子,我今天要的工钱按照三倍算,那我也不枉帮你们行骗一场!记住咯,内蒙的。”我平静的说。
    在“哎哟!”、“妈也!”几声闷哼后,前面先向我冲过来的几个北方大汉先不同程度的倦倒在地哼哼唧唧的爬不起来,曾经身经百战又得一身怀绝技的‘死大哥’亲自指导拳脚功夫的我,冷冷的看了他们倒下的与还在站立着的人,想起‘死大哥’对我说的那句话:“对于你的对手,要一击必中……”眼下爬着的几个全被我照准了身上的软麻经脉重重几击,估摸一时三刻是不会再像个正常人一样站立行走。
    老板的脸变了神色:“兄弟,跟我回屋结工钱给你!”
    “好啊,记住是三倍的工钱哦!”
    老板脸上刚堆出的笑容又收了回去:“别给你脸不要脸哈,爷们看你也算一条好汉,兄弟们亮家伙上,找那腿上背上给我捅,不要捅死便罢!”
    许多把亮了寒光的匕首一起对我招呼了过来,我下手更不容情,在他们倒下的闷哼声里,我听见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叫:“老板,当心背后!”定睛一看是朱娃冲上前来死死地用手抱紧了一个提了刀在我背后的人,我揣起一脚踢在那人的下颚,狠狠一掌砍在他手上的软麻筋上,随着他嘴里一口狂喷的鲜血和‘哐啷’刀掉在地上的声音,我又给他肚子上来了一下,他在朱娃环抱的手里慢慢萎缩在地。
    其余提刀的人均不敢再上前,我在老板满脸悲愤的神色下接过三倍的工钱与朱娃一起离开,路上我对他说:“不是让你们去买菜做饭么,怎么还跟踪起我了?”
    “快出来吧!”朱娃兴奋的对了暗处喊,阿明也抖抖索索的钻了出来。
    “老板,今天我算是看见真神了,你太威风了!”朱娃一边嘴里‘啊啊’的模仿武侠片里的打斗配音,一边拳打脚踢:“老板,你空了教我也来几下,从此就再不会有人欺负我了,咦!老板,咱们的家在那边,你怎么带我们走的是沿江大道呢?”
    “这会菜市都关门咯,只有上夜摊去撮一顿了撒!”我说。
    “那我要来一盘糟辣贝壳,再加个生菜炒河粉!”阿明手舞足蹈的开始预先点菜。
    “刚才要钱的时候你跑到哪个歪角去了,看你提到吃的那样,信不信我代替老板抽你。”
    看着两人一路打打闹闹,我在想今天之所以这样,完全是我初始没有认真的去分析客户背景,幸好在他们跑单之前我有所警觉,否则不止这一个月的辛苦付之东流,没有了运作资金连朱娃和阿明他们两个也会离开我的,今天真是太悬了。
    我们风雷投递公司的全体成员坐在沿江大道的大排档上喝着啤酒,阿明与朱娃正眉飞色舞的谈论刚才他们亲眼目睹的场景,我沉下脸打断了他们的话:“以后不要再谈今天的事情,更不允许给别人说起,事儿已经过了,知道没?”
    那刻我想起‘死大哥’在看守所临‘上路’那天晚上对我语重心长的一番话:“吴鑫啊!明天我就得上路了,心里是百感交集齐聚心头,现在是越来越后悔教你这些制人的把式,你哥哥我今天走上这条绝路,就是因为平时逞强斗狠从来不肯服输的脾气所导致的下场,想不到临到头来也只有你一个读书人几个月来把我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上路,所以才教你些本事让你在里面不再窝囊受气,好好地保护好自己,出去后踏实过小日子……记住,千万不可显摆,否则反为祸患,懂不?”
    随着广东省开展整顿药品市场与滥派发各种没有工商部门正式批号黑广告宣传单的政策,我没有办理任何正规手续的风雷投递公司生存举步维艰,生意清淡,开支入不敷出……
    有个周末我们在一家大商场趁人多派发一手机商场开业的宣传单,我与朱娃正手敏眼快的将宣传单发放到那些太太小姐的购物袋里,阿明兴冲冲的在商场里找到我大喊:“老板,有大活了,我接到大活儿了。”
    “什么活儿,莫慌慢慢讲!”
    “有位漂亮女人说要找老板你,让我们派发大量的传单,人呢,哦,就是走过来的那位。”阿明指了向我们走过来的一位女人。
    “哇,还真是漂亮啊!”朱娃忘了派发手上的传单,张大了嘴双眼肆无顾忌的乱瞟女人的上下全身,那女人眉头紧邹厌恶的看了一下朱娃,我估计是他合不拢嘴露出了黄牙。
    “你们两个快去工作。”我说。
    “你就是带头的?”女士冷冷的对我发话,老板的气派俨然。
    “嗯,听说你有活儿派给我们,是什么活儿?。”眼前的女人一头染了黄色的长发,穿了一袭颜色华丽的连衣裙,胸前开口很低,隐约可见的高峰呼之欲出,我感觉呼吸急促忙把眼睛瞟向另一边尽量远离她高耸的胸部。
    女人似乎从我眼里读出了她的魅力,‘咯咯’的笑起来:“呵呵,就是帮我派发一些宣传单,我在商场看你们几个很久了,手脚还挺灵活的,人家都不要你们的宣传单还硬是塞到别人的购物袋里,我要找的派发广告单的人就是要像你们这样的。”
    “是上楼房派发还是在大街、商场?”我问。
    “都要!”
    她递了张名片叫我星期一去她公司后转身飘然而去,名片精致,姓名是赵娟儿,头衔是总经理,下属单位有洗浴中心、练歌房、酒楼,后来我对朱娃讲将为这几个单位派发传单时,他伸了伸满是口水的舌头说:“哇!那漂亮婆姨有这么大本事管理这几家全城都赫赫有名的娱乐场所,真他奶奶的厉害,在街上见到她最多认她是只‘鸡’而已。”
    “你怎么知道赫赫有名了,你去过?”我问朱娃。
    “是个男人都知道那些地儿,我有那个艳福进去潇洒走一回的话,也不枉在这里混了这么几年咯。”
    从朱娃的谈话里,我知道了这几个娱乐机构是全城最豪华最高档的消费场所,用朱娃的语气来说;那里面随便走出来的一只‘鸡’尾巴都是翘到天上了的。之后,我们为这个新的漂亮女老板发过形形色色的广告单,也帮她张贴过那种招聘酒楼服务人员的野广告,那上面允诺的工资高得惊人,而且男女不限。
    “朱娃,干脆你去当她们公司的服务员吧!”阿明调侃朱娃。
    “那得先把咱朱娃满口的大黄牙先拨下来埋了安上漂亮的假牙才行!”我笑了对两个说。
    本文以下情节会出现一些性描写……
    希望勿反感
    一日我正在街上派发某药品广告单,忽然鼻子里嗅到一股香水味,随之赵娟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呵呵,我看看这段时间你又派什么广告啊?”她穿的仍是胸口开得很低的白色连衣裙,仿若担心旁人不知她那里面装有货真价实的东西似的,脸上光滑发亮,脚上一双高得离谱的白色高跟鞋很是醒目,我随手发了一张广告给她,她漫不经心的看了看还了我:“广东的性保健品繁荣全靠你们这些整日里派广告单的家伙撑起来的啊,呵呵。”当她正为了自己临时说了一句如此准确而有代表意义的话发出一阵轻笑时,对面走过来一个也是派发广告单的男人,那人拿了广告单的手向赵娟儿傲人的双峰掠去,我无数次的警告过朱娃与阿明,不可以采取这样的方式来揩大街上漂亮女人的油,也不知他们听我的话没有,说时迟那时快,我一把推开了那只想要在赵娟儿胸上揩油的手……
    或许因为我的手里也拿着一叠广告单,那人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离去,赵娟儿惊愕的看着我说:“你的动作还蛮快的嘛!”
    我看着她的背影进入了旁边的酒楼,才记起她那名片里的酒楼正好是这家酒楼的名字。
    我站在那儿仍旧派发广告单,我所在之处是个人流量相当大的十字路口,丝毫不知一场厮斗即将来临……
    “就是他,就是这个++!”一阵肮脏难听的骂人土语传来,之前饶是我见多识广,也没听见有人这样骂我的,先被我推开想摸赵娟儿胸部的同行居然领了几个帮手虎视眈眈的站在我面前,我心里后悔刚才冒失的举动了,让他摸了又不少块肉,我管那闲事干啥?
    几个人里有个脾气暴的,扬手就想给我一耳挂,我不想惹事,却也不愿挨打,抬手抓住煽向我脸的手说:“有话好好说,朋友!怎么一上来就动手?”手被我抓住,他脚又踹了过来,在他的脚还没踢上我身前,我用右脚轻轻跘了一下他那只独立支撑身体的脚,这动作讲究的是眼快脚快,他一个狗啃食摔倒在地,几人见状一窝蜂的向我扑了过来,我三拳两腿让他们近不得身,只是因为彼此没有恩怨,手脚均是轻微出力,点到为止。这几人摆出一副拼命三郎的架势和我不停的在大街上扭打,我一时又下不得狠手,很快众多路人把我们围成大圈,看起了热闹。惹祸在我,一会警察来了可脱不了干系,朱娃与阿明还等我回去整饭吃呢,我不想再纠斗下去,撒腿分开人群,钻到小巷里跑得无影无踪。
    回去没多久,电话声响,我拿过电话,赵娟儿那妖媚的轻笑传来;“你好,赵总!”我说。
    “呵呵,你跑回家了?”漂亮的女人都爱笑不是,这样的笑声让我想起大学里的刘丽。
    “哦!赵总你是都看见了啊,打不过是得赶紧跑撒,要么等警察抓呀。”我说。
    “你帮我们派发传单的工资都结算清楚没?”她清清嗓门,显然是在电话那边摆正了老总的姿态。
    “谢谢赵总,你们的财务小姐人很不错,每次都一分不差准时把钱发到我的手里,再次感谢!”我的回答不卑不亢。
    “你知道么,那是我打了招呼的,知道你们干活辛苦,与其它工作性质不太一样。”她语气顿了顿,明天我在酒楼的办公室等你,过来我还有点事给你做。”不由分说,她挂了电话,往常有有派发传单的任务都是她手下的手下和我联系,这次居然亲自与我联系,还让我上她办公室,我感觉到这次她要我作的事可能不太一般,她所管理的是娱乐场所,犯法的事情哪怕是仙女来找我,我也是坚决不会作的。话是这样说,在监狱里呆了五年,又在广东闯荡了不少时间,我都是孑然一人,青春的特殊冲动在我心底有时感觉已经到了无法排泄的地步,刘丽漂亮怎样,我白痴般的去为她坐了几年冤狱,家里介绍的王艳漂亮,但那不是冲我,是瞄准了爸妈那点家当去的,赵娟儿也很漂亮啊,今天还不是冒险为她打斗一场,长这么大连女人是个什么味儿都还没有闻得明白呢,真是窝囊。朱娃与阿明还没回来,我边做菜脑海里边现出个清晰的无比妖娆的女人来,是赵娟儿,我使劲眨眨眼,‘死大哥’活着时对我的谆谆教诲回荡耳边:“记住女人,特别是漂亮女人,那犹如洪水猛兽,千万千万不要作那种为她生为她死为她甘心奉献一辈子的大草包……”
    我一早到了赵娟儿的办公室报到,她没在办公室,女秘书对我说:“赵总让你到酒楼的负一楼去找她。”
    我乘了电梯到了负一楼,一出电梯门便看见两个彪形大汉冷冷的盯着我,“干什么的你是?”一人问我。
    “哦,你好,赵总叫我过来找她。”
    那人拿了手中的对讲机呼叫得到赵总确认后,我方进了二人把守的大厅,一阵喧哗声传来,大厅内灯火通明,人潮涌动,眼前莫非就是我只在电视上才能见到的地下赌场?各种花样的赌博机面前被三教九流的男男女女包围着,现在可是早上啊,看那些人虽然是敖红了双眼,但眼睛却依然闪闪发光,时刻有人欢呼有人叹息,几位美女服务员穿了大红的旗袍端了啤酒饮料穿梭于人群之中份外醒目,赌场四周站了不少手执对讲机双眼炯炯有神的大汉,难道我接下来将要扮演的角色就是他们其中的一个?我兀自摇摇头,转身准备出门去,这绝非我想象的赵娟儿安排我的工作。
    “吴鑫,快过来!”是赵总的声音,在这人声鼎沸的大厅里,我的耳朵还是捕捉到了,怎么不是她,鬼牵神差的我还是向她走了过去……
    我坐在赵总琐大的办公桌对面,今天早上跟了她不停扭动的浑圆屁股后面,我差不多参观完了她的整个酒楼,此刻感觉脸上向那些盛气凌人的大哥们堆出来的笑容还没完全散去,“怎么样,我这地儿?”她问我。
    我没吭声,可能她从我的表情里分析出了什么,“安排你在负一楼上班怎么样?”她试探的问。
    我抬起头面对她光滑的脸,感觉她的鼻梁很高挺直有股子混血儿的那种美艳,又忙把眼神瞟向它处,她“咯咯”一声轻笑,“我在问你,怎么不回答?/”
    “我不是来作打手看场子的!”我老实巴交的回答。
    “呵呵!打手?那在七、八楼可以么,那儿可全是漂亮妹妹哟!”她的双眼闪烁不定,复杂的凝视着我,“不去,我更不想当鸡头!”确切点说那是为‘小姐’们拉皮条,被警察抓了判你个容留妇女卖*更加的幺不了台,只有傻子才去干那个!
    听到‘鸡头’两字她略略耸了一下好看的鼻头:“哦,剩下的那就是客房部与餐厅了,你到底准备选哪儿呢?”
    “洗碗端盘子服务员的那点事我都干烦了,说老实话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该适合干什么?”我无可奈何的对她说。
    “呵呵,真看不出你还挑三拣四的不好将就呢,嗯……我想想,你一定没有驾照吧?”她眼睛里掠过一丝东西,我刚从监狱归家时父母亲的眼里也闪过那神色,我懂,那叫做安排,看来她是铁了心的要安排我,“没学过!”我说。
    “那好,从明天开始我给你找个驾校,你每天早上在我这儿报到,下午去学驾照,等拿到驾照后专门为我开车,怎么样?”她话音刚落,笑声又起,似乎终于为我安排到了最理想的岗位而洋洋自得,“是赵总为我开驾校的学费么?”我小心翼翼的问。
    “你们南方人就是小家子气,我不光为你开学费,每月还发你工资呢,这第一个月呢……嗯,你觉得三千怎样?”她轻轻抿了下唇,等我回话。
    我点点头:“明天我就过来正式报到,那我两个兄弟你准备怎么安排,赵总?”
    “你那两个伙计还算机灵,好安排,我看你才是最难安排,呵呵!”
    如果父母亲知道了此时的我为了给一个女人当专职司机而跑去驾校学开车,不知他们会作何感想,同样都是在安排我,为何我偏偏心甘情愿去接受一个女人的安排呢?离开赵总办公室,我自己发出感叹。
    那之后的第二天,我开始了与方向盘和女人们打起了交道,女人们就是仅限于赵总和她办公室的女秘书,酒楼里七、八楼我尽量避免一个人去,那几大群女人们火辣辣赤条条的眼光我感觉看了浑身不自在,不久朱娃、阿明也到了酒楼上班,两人都在餐饮部,那是我给赵总*的,正好,那儿的环境特别适合满足他们的胃!
    不要看赵娟儿一个女流之辈,她所到之处那些大汉还是‘小姐’们都对她是毕恭毕敬,服服帖帖,我虽未正式开始上班,这酒楼表面上看起来无风无浪,其实里面波涛汹涌,处处暗藏凶机,用这酒楼里面的人所流传的一句话那叫做‘冷水都能把人烫死’,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朱娃与阿明常常跑到我这里来,我就是这样对他们两个说的,他俩每次到办公室来找我出去到走廊尽头的台球室里,总是口水滴答的笑着议论偷偷的在七、八楼看到的哪个女人更漂亮,两人议论的对象从上本身争吵到了下半身,仿若掀了女人的衣服看真切了似的相互言之凿凿,当然最后一致得出结论还是我整日相守的赵总更为的风骚性感,朱娃说办公室那女秘书也不错,就是胸小了点……
    赵总时而举止轻浮,当然只是在我面前有时若无其事的开开玩笑,有时候一直把我说到上了厕所才胜利的闭上她的樱桃红唇,当遇到酒楼里的一些应激突发事件时,她又变得冷静干练,一点都不失女强人的风度。
    有天我从驾校回到酒楼,赵总没在,女秘书也开始学起像赵总一样调侃我:“小吴,你不会是一只那种什么传说里的童子鸡吧?”
    我当然知道她说我是什么鸡,和女人争个长短非我所好,我埋头假装看手上的‘驾考科目一必背’,过目不忘的我看一两遍早就了然于心了,只是每日受赵总与女秘书的奚落到了囧处便拿来摆个样子罢了。
    办公室的门开了,不是赵总,走进来两个男人,很少有属下不敲门就直接走进来的,女秘书看见进来的两个男人后立即换了恭敬的笑容位置上似乎安了弹簧般起立:“丁董,龙哥,你们过来了。”
    很明显丁董是前面那位四十多岁的衣着考究的男子,脚上穿那双皮鞋连我都认得出价值不菲,他身后的就是阿龙了,身上肌肉隆起,看上去很精壮,颈里拴了根又粗又黄的项链,穿了件背心,肩膀浮现一只龙尾的纹身,光看那露出来的尾巴就感觉他身上纹的这只龙很有气势,我的眼神刚与他的眼神对上,便隐隐觉得心中一凛,这样的目光我只在‘死大哥’的眼里见过,不管怎样,他们又管不着我,我的屁股就像被胶水黏在椅子上似的,纹丝不动。“小吴,怎么没规矩,这是广州总公司的丁董事长与龙哥!”秘书色厉内荏的对我说。
    “丁董事长,龙哥!”我无奈像秘书一样站起来问好。
    丁董略微点下头,龙哥用他凌厉的眼锋看了一下我问:“新来的?”
    “我刚来不久。”我回答。
    “丁哥,你来了。”赵总随后进了办公室,我从未听见过她用这般温驯的声调与人说过话,她注视丁董的眼神犹如一只小猫看到它的主人一样,“你们两个先到酒楼里转转看看有什么事没?”
    自丁董来过后的第二天,整一天我没看见过她的人影。
    第三天当她出现在办公室,一反常态没有再穿低胸的裙子,而是换了一件衬衣,将一向对外开放的胸口遮掩得严严实实,一连数天如此,而且失去了与我和秘书开任何玩笑的心思,处理工作起来态度与平常也不太一样……有次我陪她到酒楼的负一楼例行巡查,看场子的抓了个在赌场里作手脚的‘老千’正依照惯例在黑屋子里处理,赵总阴沉了脸对负责赌场的三哥耳语一阵,伸出了她的五指向三哥坚决的晃了晃,我从不进黑屋子但我还是看懂了,这次是要截掉那老千的五个指头,据我所知往常最多是让来人少一根手指赵总开恩的话暴打一顿就完事了的,这女人表面上笑靥如花,那心也忒狠了点。
    随着她开始穿上低胸裙子后,她脸上的笑容又逐渐绽放开来,办公室里她的笑声不断,有天她大大的说了一个黄色笑话后甚至一路追我进了厕所要脱裤子检查我是否体内真的升温导致我裤子里隐藏的东西发生了变化,这个喜怒无常的女人啊。
    大概相隔一个月的时间丁董事长与龙哥又来了,他们两个回广州后赵总又开始穿上她把胸口挡得严严实实的衬衣,脸上罩了一层寒霜,处理公司无论大小人事均是手不容情,而女秘书与一些负责大哥似乎都适应了赵总这个规则。里面有句话叫做少打听多做事,我虽然好奇却也不致愚蠢向任何人发问包括与我一天天熟悉起来的女秘书我也不问。
    有天赵总开了她的丰田奥德赛载了我出去,路上她一句话没说自然也没我说的份,车出了城区后她把车靠在路边,走出驾驶室对我说:“小吴,你来开车,我看看你这段时间的车练得怎样?”
    看着红色崭新发亮的丰田奥德赛,我的手确实有些痒痒,驾校里那几辆破皮卡还得学员们排好半天队才轮到上一会手,我竭力克制心头被她挑起的那跃跃欲试的欲望说:“现在我哪儿敢开,本本都没拿到手,被交警发现了罚款不说还要扣你的分呢?再说我这三脚猫驾驶手段万一把赵总你的靓车磕碰了咋办,我可没钱赔呢。”
    “呵呵!没事,有我在,没事,放心开就是了。”这些天笼罩在她脸上的阴雾总算散了些,好几天没看她露出笑容咯。我坐上驾驶室,感觉屁股下的位置手上的方向盘都还保留了她的温度,心里感觉怪痒痒的不自在。
    我驾驶得很慢,“小吴,你还学的不错嘛,这片的路况不错,一直向前开,可以换个档提点速!”她鼓励我。
    “赵总,今天没得安排么?”眼见车离城区越来越远,我问。去那里拐进“我说有事就有事,没事就没事,还敢管起我来不成,呵呵,看见那里有个岔路口没,拐进去,对!”我抬头看了一下路标——芳香度假村。
    我把车停在了度假村的停车场,赵总先进去和前台服务员说了话后出来对我说:“小吴,陪我先逛逛,今天太阳直晒得晃眼,只有在这儿才看得到一些林子与湖泊啊,对了,你们云南的大山听说挺多的,是什么样的啊。”
    “云南十八怪听说过没?赵总。”
    她茫然的摇摇头,“其中云南的山就要算上一怪,有鸡蛋用草串着卖,三只蚊子一盘菜,火车没有汽车快这句话就是形容我们云南的山多路陡。”
    “快讲讲那些什么怪来的?”她一脸迫不及待的表情,像个小孩一样,我一直没看得出她的年龄,有时候觉得比我还小,有时又感觉她起码三十岁以上。
    我并排与她坐在湖泊前,开始对她讲家乡的大山与很多独有的风土人情,她一边听一边感叹:“我们大连也算不错的了,靠海又干净,有座什么山就是不太高,也没什么森林拉。”
    坐了很久,她没有要走的意思,我感觉肚子饿了发出咕咕的叫声,很显然不幸的被她听到了:“呵呵!肚子在叫了不是,走!我已经叫渡假村的人安排好了。”

    “呵呵!看你猴急那摸样,不会真没解开过女人的裤腰吧,呵呵!”她几声轻笑“这活儿我还真没干过!”我说。
    “我那腰带大陆市面上都没有买的,你又怎会解得开呢,呵呵!”她坐起身,凝视着我的双眼认真的说:“从今以后,你要保护我不嘛?”她的眼里脉脉含情,透露万般媚丝,我不敢面对那样的眼神,“那你是怕了,对吗?哈哈!”她甩了一下撩人的长发,起身去拿椅子上的衬衣,“不是那个意思,我……”我呐呐的不知该说什么来面对她灼灼逼人的视线,“怎么了?”她的语气又变得温柔起来,“我想保护你啊,可是不知该怎样保护?”我着急的说。
    她摸了一下我的脸,一直凝视着我的双眼眨了眨:“我不要你去对付谁,再说你那点能耐也远远保护不了我,我是和你开玩笑的啦,我只要你在我受伤的时候就像今天这般好好地为我抹抹红花油就好,瞧你吓得那样儿。”
    “从今以后你要我咋办我就咋作,好么,赵总?”
    可能她等了半天最终就等我那句话,她用手在自己腰带上轻轻一拉,低腰裤就开始滑落,露出了镶有彩边的亵裤,她叹了口气,缓缓的俯在沙发上……
    她下身的伤也比较严重,下手也真忒狠了,她身体迷人的曲线仍然是令我心狂荡不已,我双手涂满了红花油正准备抹上她圆圆的……时,她猛地坐起身来,穿好裤子衬衣,吸吸挺直的鼻皱起眉头说:“瞧这满屋子的红花油味,赶快把门开了亮敞下空气,一会服务员来了还搞不清楚我们在作什么呢?”
    我看了她的眼里仍有红红的酒意,不像醒了酒的清醒样子啊?但我还是按照她的指示开了包房的门,一股清新的空气流入屋内,其实这是我此时最不愿意的,这机会来的好不容易,就这样结束了?
    喝了两大杯酒的她,驾了车望了我一路笑个不停,我多次示意她慢慢的开,还好她驾车的水平还可以,我脑里也反复出现‘死大哥’对我教诲的关于女人的话题,看她打量我那样儿,似乎从此我已被她牢牢的抓控在掌心似的……
    车进入市区,她开始放慢速度,眼里在街道两边搜索什么,“还不回去么,赵总?”我问。
    “以后我们单独在一起时不要老叫我赵总,烦都烦死了,叫姐好了,反正我也名副其实够资格作你姐,呵呵!”
    车驶进一家歌舞厅的停车场,那不是她公司的歌舞厅,“赵……(她对我瞪了一眼)哦,姐!那不是你的歌舞厅呢?”我提醒她。
    “你说对了,今晚我要好好疯一回。”她眼里透出一种让我觉得吃惊的亮光。
    “怎么不去自家的歌舞厅啊,那里又方便还免费!”
    “有他的那群狗在那儿虎视眈眈我疯不起来。”她咬了牙说。
    我坐在歌舞厅的卡座上一口口喝着啤酒,赵娟儿喝了几大杯啤酒就迫不及待的跑到大厅的舞池里随了震耳欲聋的的士高音乐扭动她的翘臀丰胸了,我所在的卡座恰好能一览大厅舞池全景,五颜六色的灯光时明时暗,人潮随那音乐节拍简直是群魔乱舞,分辨不清那些如痴如醉的面孔是在狂喜还是哭泣,我的眼睛只牢牢的盯住了在舞池中拼命将她一头长发似乎要甩抛向空中的赵娟儿,我已经亲口对她承诺要保护她——时时刻刻!我敏锐的眼神已观察到舞池里有好几个男人鬼魅一般的身影在向她不怀好意的靠拢,漂亮女人果然是惹祸的包包,‘死大哥’说得没错,红颜祸水!可惜我已经情不自禁的趟进这潭水里面,‘死大哥’的话语阴魂不散的在我耳边回荡;兄弟,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一曲完毕,赵娟儿拖着软软的身体来到卡座,一杯一杯的啤酒从她嘴里一饮而尽,头发凌乱,眼神涣散,仿若失去自我,她所需要的疯狂就是这样么?
    “姐,我看有几个男的在你身边鬼鬼祟祟,不像好人哦!”我提醒她。
    “在哪儿,我怎么没看见,管他呢,谁叫你不陪我一起跳舞来的,下一曲你陪我好不好?”又一大杯啤酒被她一口吞进肚里。
    “我不会啊!”
    “什么会不会,一会跟了姐跳就是,呵呵!”
    舞曲响起,她的双眼立刻变得有神,一把紧拽了我的手冲向了舞池,我没跳过舞,还不会模仿么,我也开始扭动全身慢慢的竟然进入了状态,果然是有几个男人在打赵娟儿的歪主意,他们几个像苍蝇一般把她形成包围之势,不时的用肢体摆弄一些猥亵的下流动作,可笑赵娟儿越舞越来劲,是她浑然不知情还是喜欢更多男人把她作为中心点,来不及判断,我看见有几个男人肮脏无耻的手已不停地在她胸前腰上臀上来回的揩油,我挤进他们的包围圈,用自己扭动的身体为武器,把他们逐一的赶开。
    那帮男人识破我的意图后,手和脚不规范的向我身上招呼,我没有打架的心思,看见有些小男孩在舞池里作了些高难度的肢体动作来哗人眼球,打退不如吓退,我搞了几个前后空翻还卖弄了一下我的扫堂腿技巧,不时的从舞动的人群里传来为我叫好的喝彩声,他们并不知难而退,相反趁我表演的空档更加紧贴了赵娟儿,我冲过去他们的拳脚向我身上明火执仗的打来,这可不要怪我哈,是你们先出手的,我三下五除二将几人撩倒在舞池里,人群开始发出尖叫声,不知是为我还是为那高亢劲爆的音乐,我拉了赵娟儿的手,分开人群,跑出了歌舞厅。
    回头看见一大帮男人踉踉跄跄的对我俩穷追不舍,我不想打架,虽然他们几个烂流氓不在我话下,‘死大哥’说的处处显摆反遭祸端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看来跑到停车场是来不及了,我牵了赵娟儿在街道上一路疾奔,令我奇怪的是她在奔跑大口喘气的同时还一边哈哈大笑,慢慢的牵她的手感觉越来越重,赵娟儿索性停下脚步,抚着胸口:“哎哟!累死我咯,不跑了,我跑不动了,哈哈!”她竟然笑得咳嗽起来。
    我回头看见十几个人快靠近我俩了,忙钻进旁边的小巷,十多个人把我俩合围,用广东白话对我们骂骂咧咧,还好他们中人没有拿刀子的,否则他们的下场会更加惨不忍睹……
    赵娟儿用满足幸福的眼神深情的凝视着我,不时回头看看那十多个被我撂倒正在地上狼狈的欲爬又爬不起来哼哼唧唧的一群男人,她猛然紧紧的拥我进入她丰腴令我感到无比温暖的怀里,我们两个面对着面,她的红唇微微颤动,毅然决然的她把她的红唇压到我的嘴巴上,两只手从后背把我紧紧箍住,我感觉她炙热的舌滑过我的唇,挑逗了我的僵硬无知的舌共同缠绕在一起,这就是传说里的吻啊!
    赵娟儿是一个复杂而又充满魅力的美丽女人,除名字情节上有改动外,这也算个真实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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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2-05-05 12:36:30  更:2022-05-05 12:4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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