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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招凶——女孩坠亡之前,你看见了什么?[第6页] |
作者:贼眉鼠眼大师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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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没有犹豫,以极快的速度打开门锁,一把将门掀开。 “姐……”,阿正冲进门刚要开口,就看见楚歌顶在嘴唇上的食指。 楚歌重新将门锁好,之后拉着阿正也进了浴室。 看见楚歌带着个受伤的男人挤进浴室,小曼有些不知所措,幸好楚歌很快就发出了指令:“小曼,这是阿正,去拿点东西给他包扎一下。” 小曼也不多问,点头离开。楚歌则在阿正一脸的疑惑中开始往他身上摸索起来…… “啊,你们……”,小曼端着个塑料药箱,瞪大眼睛看着楚歌正一寸一寸地抚摩阿正的身体。 “关上门”,楚歌无意解释,继续手上的动作。 十几秒后,楚歌双手终于从阿正裤管上拿开,直起腰喘了口气,之后扶着阿正的手臂让他坐在了马桶上。 “小曼,你给他包扎”,楚歌的语气不容置疑,在小曼捣鼓药箱的同时,也在她的身上摸索起来。 大家都已经知道楚歌是在找寻什么,小曼也不敢有任何异议,只是在胸臀和腰肢被楚歌触及时不由自主地扭了扭身体,同时一脸娇嗔地瞪了瞪窃笑的阿正。 “还好”,楚歌搜完小曼的身,嘘出一口气,用眼神示意小曼处理阿正的伤,嘴上问道,“阿正,说说怎么回事。” “姐,你让我去追那个女人,我也猜出她很可能有问题,就跑得飞快,谁知直到跑出小区还是看不见她的影子……” “小区外就是那条没有岔路的林荫道,这么长的一段路她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走完?” “是,我也是这么想的,就算我撬锁的时间比以往稍长一点,以我的奔跑速度,她最多也只能走到林荫路的三分之一左右”,阿正似乎见了美女急于表现,正要表现自己的才干,却又遭了小曼一记白眼。 “接着说。” “我就估计,她一定是躲进了路边的某一辆车里”,阿正面露得色,“这么热的天,想要呆在车里是一定要开空调的,于是我大摇大摆地一路走过去,果然在离小区门口不远的路边,找到了那辆发动着的面包车。” 楚歌点点头,算是对阿正机灵的肯定。 “我假装路过,然后又从后视镜看不见的角度绕了回去,将耳朵贴紧车门,听见了他们的一些谈话。” 楚歌看看阿正通红的右耳,知道在这样的天气做这种事必定很不好受,于是伸手揉了揉那只耳朵问:“他们说什么了?” “断断续续的,不是很清楚”,阿正望着天花板回忆,“好像有说,真的是她……,别让她们打手机……,没用了……,一个都不留……,等她们出来……,还有去医院!” “还有吗?” 阿正摇头,“对了,除了第一句是个女人的声音,其余的都是一个男人在说,而且每句话的间隔都很长。” 小曼刺啦撕下一条胶带,将纱布缠好,楚歌看着她娴熟的动作又问:“那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他们说完‘去医院’,一点征兆没有车门就被拉开了,我一愣还没来得及溜就看见一道黑光一闪,我本能一退转身就跑,绕了好大一个圈从后门爬进来,上楼时才发现手臂不知什么时候受伤了。” “是很锋利的东西,伤口看起来像是被手术刀划的,幸好不深也没伤到血管”,小曼缠好最后一道胶布,起身收拾药箱。 楚歌脑海顿时闪现洗浴城外那一把把夺命的黑色手术刀。的确是那些鬼! “真的是她,别让她们打手机,没用了,一个都不留,等她们出来,去医院……” 对阿正来说这些话当然毫无意义,但对于楚歌却是字字惊心。 谈话间隔长,一定是因为他们在一边窃听一边交谈。从窃听到的对话内容,他们必定猜到了楚歌的身份,还由此制定了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屏蔽手机信号,等她们出来再下手,这些都容易理解;可一个不留,然后去医院呢?难道他们也打算像以往那样,清除一切与楚歌稍有交集的人?甚至连昏迷病榻的郑勇也不放过?! “小曼”,楚歌郑重地叫道。 “你说”,小曼转过身,平静地望着楚歌,显然也意识到了什么。 “我要你和阿正一起去城关分局,让他们立刻派人到武警总院保护郑勇。” “姐,那你呢?” “我……,我要去另外一个地方”,楚歌将手按在阿正肩头,“记得,他们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你们一刻也不能停留,什么话也不能跟人说,还有,一定要保护好小曼!” “歌子,我知道你要去哪儿,我们不能一块去吗?毕竟那里我熟悉得多。” 楚歌摇头,面露愧色,“你真的不能去……,跟我换身衣服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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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正很快便被楚歌支到客厅,两名 女孩则在浴室内换起衣服来,虽然见识 过一次,但楚歌还是不免有些自卑:胸 比自己大也就算了,偏偏腰还比自己 小,穿着她的裤裙居然有点勒,唉,老 天真不公平! “戴上这个”,楚歌不由分说将自己的 黑镜框架上小曼的鼻梁,退后一看, 哇,这才是真正的纯呐! 再次将阿正唤回,三人简单地交流 了一下情况之后,便由阿正打头,鬼鬼 祟祟出了508。 爬小区后门的那道铁栅栏时,阿正 刺溜一下就翻过去了;着裙装的小曼也 毫不在意走光,手脚并用三两下便安全 落地;倒是楚歌因为裤裙肥大,在付出 两个大洞的代价之后才狼狈地通过,让 其余两人着实看了场笑话。要不是时间 紧迫,楚歌真恨不得把裤裙脱了再爬一 次向他们证明自己。 接下来便要兵分两路了,两名女孩 最后牵了下手,楚歌还不忘使劲瞪了阿 正一眼让他记住自己的交代,之后,便 转身朝着武警总院的方向跑去。 小区后门也是绿树成荫,却紧靠着 一条川流不息的干道,在不到十米远的 距离,就停着辆待客的出租车,楚歌看 了那车几眼,决定还是小心为上,于是 低着头快速经过。幸好,经过之后那车 并没有特别的反应。 “吱——”,又一辆出租车停在楚歌前 方不远的停靠牌下,紧接着车门打开, 从上面下来一个拎着菜的中年妇女。 “砰”,中年妇女合上车门,出租缓缓 启动,就要驶离。 “等等,师傅”,楚歌快跑起来,使劲 挥手,几秒钟后,出租车将左转灯改回 右转,再次停靠路边。 “去哪啊?”,楚歌才拉开门,年轻的 司机便不耐烦地问。 “武警总院”,楚歌心想,他该不会拒 载吧。 “不顺路啊”,司机抬手指指腕 表,“我四点钟交班。” 楚歌不由分说坐上副驾,关上车门 后从包里掏出张红钞塞在司机手里,“我 真的有急事,麻烦你了。” 司机不再罗嗦,换挡加油,快速汇 入车流之中。 省城这个时候已近高峰期,车流不 出租车几乎一刻也没在干道上行驶 过,而是不停地在小巷中穿来绕去,搞 得楚歌完全没了方向感。不过楚歌也不 担心,她知道,熟手都是这么开车的。 他这么赶时间,只能说明在赚了楚歌的 一百块之外,还是希望尽可能地按时交 “师傅,你的电话能不能借我用用, 我就打一个本地电话。” 司机侧脸瞟了楚歌一眼,似乎在嫌 弃这个罗嗦的客户,最后不耐烦地鼻孔 出气,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谢谢”,楚歌懒得计较,拿起手机拨 通了110。 “您好,是110报警台。” “你好,我有非常紧急的情况,请帮 我转一下城关分局刑侦二中队。” “对不起,这不符合我们的规定,您 有情况可以跟我们反映,需要的话我们 会指派给相关单位的。” “城关分局有一名警察现在有生命危 险,如果你还跟我打官腔的话,出人命 了你负责吗?!只有城关分局的人清楚 情况,直接给我转过去!”,楚歌说到后 来,几乎是用吼的,司机转头看了她一 眼,换了下档,又将速度加快了一些。 “……好吧”,电话那头的女话务员犹 豫了片刻,“我马上给您转,请稍等!” “嘟嘟”两响之后,电话接通,一个大 嗓门“喂”了一声。 “城关分局刑侦二中队吗?” “是啊,你哪里?” “郑勇,在ICU的郑勇,你知道吗?” “什么?!你是谁?” “别管我是谁!现在有一批歹徒正赶 往武警总院,他们的目标就是郑勇……” “你他妈到底是谁,哪儿来的消息?” “你他妈的信不信出了事陈队回来抽 死你!”,司机又看了楚歌一眼。 “……你接着说。” “那些人是从丽城来的”,楚歌寻思这 样或许能让对方重视,“他们的目的是寻 仇,你最好马上派人在ICU守着,不能让 任何人靠近,就算穿白大褂的进去之前 也都要搜身,而且全程都得有人贴身看 护!” “有这么严重?” “你要是知道丽城的事,就不会问这 种白痴问题了!” “好”,对方显然是个贱骨头,不骂不 乖,“我马上联系市局,附近应该就有人 手,而且陈队原来就安排了一个人在医 院了,你放心!” “要快!” “好……,等等,你能不能留个联系方 式?万一……” “不能”,楚歌挂断电话,长长嘘出一 口气。 也不知,阿正小曼现在如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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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钟后,楚歌就看见了武警总院的红色大牌子,车一停稳,她就打开车门二话不说跳了出去。 “小姐”,司机叫住楚歌,“如果你需要的话,我的手机可以借你,还有这一百块钱……” 楚歌看着一脸真诚的司机,摇摇头,道了声谢,关门离开。 问清了ICU的位置,楚歌就往电梯间跑,谁知那里早已人满为患,有人一脸淡然,有人愁眉苦脸,还有人抱着鲜花水果谈笑风生。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楚歌对拥挤的人群产生了一种莫明的恐惧,瞻前顾后下,她最终决定还是走楼梯上去。十层而已,虽然会辛苦一些,但应该不比停停走走的电梯慢。 …… 仿佛爬了几个世纪,就在吐着舌头的楚歌几乎要开始手脚并用时,十层终于到了。她小心翼翼地推开防火门,慢慢探出脑袋。 扑面而来的,除了浓重的药水味,还有股极负面的情绪,那是一种混合着担忧、惶恐和悲伤的压抑。 踏入走道,楚歌前后看了看,没发现有人注意自己,于是抬头寻找护士站,打算先问清楚郑勇的确切所在。 可片刻之后她便放弃了:不需要问护士了,就在走道尽头的排椅上,并排坐着两个身穿制服的警察,他们身旁的病房门前,还有个警察正来回踱步,六只眼睛都警惕地游走在每一个从附近经过的路人身上。 “好了”,楚歌心说,“想不到省城警察的响应速度这么快,郑勇应该是安全了。想来就算那些鬼再猖狂,也不至于公然硬闯吧?” 走吧,走吧,能做的都已经做了,他的安全也已确认,自己留在这里还有什么必要?就算他今后得知自己曾冒着生命危险来过这里又能怎样?他顶多也只是会说自己“不是坏人”吧?呵呵,自己做的这些事,倒还真不像坏人干的,哪儿有那么傻的坏人?罢了,他活着就好。 楚歌转身,放轻脚步正欲离去,却忽然听见“砰”的推门声,一个女声刺入脑中让她心头莫明一震,那个女声说:“喂,你进来一下。” 闻声回头,楚歌看见门前踱步的那名警察,急匆匆地跟在一名带着口罩的护士身后,进了病房,同时,一名原先坐着的警察立刻站了起来,接替他的位置严肃地站在门前。 怎么了?是郑勇出了什么情况吗? 楚歌忽然觉得双腿如同灌铅,根本无法挪动一步。 不知是不是受了这里负面氛围的影响,虽然努力乐观,无数担忧还是瞬间充满了楚歌的大脑。 “不会的,不会的”,她阻止脑中的胡思乱想,安慰自己,“他虽然伤重但是已经撑了两周,那样坚强的男人又怎么可能半途而废?” 一间看似办公室的房间内,冲出一名医生,他一边小跑一边将口罩挂上耳廓转眼也来到病房门前。那医生显然与警察稔熟,两人四目相对,同时点了点头,警察便侧身拉门让医生顺利进入。 出事了,真的出事了!要不为什么连医生都是一副焦急的模样? 那个讨厌的家伙为什么就那么爱折磨人啊,他究竟要让自己的心上上下下多少次? 楚歌迈出脚步,却不是朝着原先的方向,有些发软的双腿仿佛不受控制一般,带着她朝那间病房飞奔而去。 “干什么?站住!”,门前的警察见楚歌靠近,立即左手横在门前,右手紧按腰间,冲她暴喝一声。 “我……,我能不能进去看看?” “不行?马上退后!”,那个警察似乎有些神经过敏,他完全没有搞清楚歌身份的意思,只想逼她离开。 是了,这正是当初自己对他们的要求,他们这样尽职地保护郑勇,自己实在是不应该再添麻烦。 楚歌默默退到远处,贴墙而立,忧心忡忡地盯着病房大门,尝试着各种原先连自己都不相信的祈祷。 没多久,病房大门又被推开,先前进门的警察慢慢步出,接着是医生,最后是那个护士。楚歌发现,他们的脚步比原先慢了许多,女护士唯一露出的双眼甚至还带着股由心而发的倦意。 出来了,他们都出来了!为什么会这样?郑勇呢? 楚歌心中涌起不祥,只觉得双膝一软,后背贴墙慢慢蹲下身子,脸上全是呆滞的表情。 她看见,三名警察凑在一起交头接耳了一阵,之后一名警察拿起电话,往过道深处走去,而另有一名警察,则朝着楚歌的方向慢慢走了过来。 别过来!别过来!蹲在墙边的楚歌用尽全力往后缩,她真的什么都不愿听见,什么都不想知道。 “刚才,是你打的电话吧?”,警察弯下腰,第一句话却是提问。 楚歌木讷地点点头。 “你打给谁了?”,他还想进一步确认。 “城关分局,刑警二中队……”,楚歌仿佛是在呓语,“具体谁不知道。” 警察默默点了点头,似乎在思考什么,片刻后他伸手扶起楚歌,柔声说道:“你可以进去看他了。” 要是他凶神恶煞倒就罢了,可他的声音为什么要这么温和啊!楚歌还未直起身,两颗泪珠便夺眶而出。 “别怕,没什么事的”,警察微微一笑,“不过他刚刚才醒,别让他说太多话。” |
接下来就是感情戏了,很缠绵很缠绵…… |
醒了?昏迷半月之后,他居然在这个时候醒了? 楚歌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事情转折的太突然,一时之间她似乎还接受不了。 他此时的转醒和自己有关吗?他会不会愿意见到自己?现在的结果已经再好不过了,何必再去做无谓的尝试?…… 心中虽想要挣扎,但身体却还是任由那警察牵引,一步一步往病房走去。 门开了,一只手轻轻扶着楚歌的后背,将她推入房内,之后那门又轻轻地关闭。楚歌不知所措地回了回头,却发现警察并没有跟进来,如今的病房内,只有心中翻腾着各种复杂情绪的楚歌,和病房中央被各式各样医疗器具包围的病人。 是的,是他!只要他靠近,自己的心就会莫名其妙感觉安定,即便现在更需要保护的是他,楚歌还是能够隐隐嗅到到到他身上散发出的让人依赖的味道,就如同在那仓惶奔逃的巷口,在那千钧一发的土屋。 楚歌小心翼翼地走到病床边,这才看清躺在病床上的那个人。 除了头部,他整个人都被厚厚的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唯一露在外面的脑袋也几乎都被纱布缠满,尤其令楚歌心疼的是,他那双执着坚定的眼睛也被纱布缠绕,唯一暴露在外的口鼻却被呼吸面罩与外界隔离。 他究竟伤得有多重啊,几乎被包成了一个粽子,也不知痊愈之后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残余。 楚歌也不说话,从屋内拿了张凳子,轻轻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如婴儿般脆弱的男人。 他总在保护别人,做别人的影子,现在这副样子虽然凄惨,但总也算能好好休息一次了,他一睡十几天,除了伤重,恐怕也是累的吧?能够在最关键的那一秒出现,必定是经历了无数平淡而枯燥的苦守吧?那需要的该是多大的坚持呀? “你来了?”,楚歌看见床上那人的嘴微微开合,因为带着氧气面罩,他的声音有些闷。 你来了?他指的是谁?小曼还是陈新?在经历过那样漫长的黑夜之后,他最想见的,必定是最最亲密的人吧? “我知道是你……,为什么不说话?”,一直手缓缓伸出被隙,似乎在摸索什么,楚歌看见他手腕处的夹板,哪还舍得无动于衷,赶忙也伸出手,和它轻轻握在一起。 上一次这两只手相遇的时候,是自己的手腕被扭断了,这一次却是……,呵呵,真有些冥冥之中的味道啊,可惜,自己却不是他认为的那个人。 楚歌心里忽然有些酸:郑勇会以为这只手是谁的?病榻之上还如此渴望紧握的手,总不该是男人的吧? “你还在怪我是不是?”,郑勇轻咳两声,又艰难地喘息了一阵,“我承认,有时候我的确是有些自私。” 自私?呵呵,他若是自私,恐怕世上所有的人都该坐牢了。可是他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是谁值得他道歉? “我总是生活在危险当中,你看起来也是藏着很多秘密,在彻底了解你之前,我不得不……”,郑勇似乎有些激动,话说一半又开始咳嗽。 楚歌却在呆住的同时心跳加速:他竟然说这些!跟什么人需要说这些?! 这次咳持续的时间更久,楚歌忍不住伸手替他抚了抚胸口。 “但是现在,你为了我,就这样傻乎乎地不顾危险赶来,我真的……,我也相信,无论如何,你都不会害我,不会骗我的……” 他到底在说什么?他究竟认为这个在他身边拉着他的手,替他轻轻抚着胸口的人是谁? “我说得对吗……,楚歌?” “啊”,楚歌猛抽一口气,收回他胸前的那只手捂住嘴巴。 他知道!他居然知道?!从她进门开始,他就知道她是谁?!他拉她的手,他向她道歉,他知道她对他的牵挂,他甚至已经开始相信她了!这……,是真的吗? 原先的他是如此冰冷,如此残忍,他过分的理智和机警就像刺猬一般阻止着任何人的接近,可谁能想到,在病榻之上,他却忽然变得这样感性!要不是心疼他的病痛,楚歌几乎忍不住要为他的伤叫好! “你,还是不肯和我说话吗?你真的不能原谅我?”,郑勇握她手的力度大了一分,楚歌才忽然觉得两手相握是那么奇妙,自己的大半边身体居然都开始隐隐发热。 眼泪又一次不争气地滚落,胸中的担忧,委屈,欣慰和悸动同一时间倾涌而出,郑勇啊,你为什么总爱这样折磨人! “不是……,我……其实没怪你”,楚歌替他掖了掖被子,“我的确是藏着很多秘密没来得及告诉你,等你好了,我把一切都说给你听。其实一个人承担那些东西,真的很累,很累……” “我不是一个很会说话的人,但我可以保证,今后只要你需要,我就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不让你再受那些苦。” 楚歌几乎就要融化,泪水未拭又破涕为笑! 这真的是郑勇吗?那个冷冰冰的影子杀手居然也能如此温柔?楚歌心中升起希望,或许自己这段时间的颠沛流离,真的可以画上句号了。 “时间还早,外面也有人守着,你就和我说说你的经历吧,我真的很想好好了解你”,郑勇把头后仰,摆了个舒服的姿势,“你慢慢说,我就当听睡前故事,累不着的。” 楚歌扑哧一笑,抹去脸上泪水,用两手将郑勇的伤手包围。原来真正的他,竟也有这样可爱的一面。 “不过记住,即使我睡着了,你也要一直陪在我身边”,郑勇又用力握了我楚歌的手,“好啦,开始吧。” |
呵呵,呵呵 |
@莫西啉 533楼 2013-07-30 17:56:00 看来郑勇注定是个悲情的角色了,哎突然不敢看下去了。。。。 ----------------------------- 你的推论很特别啊,怎么看出来的? |
好吧好吧,明天我早一点更,尽量减少大家的纠结 *^_^* |
哈哈哈哈,楼上诸位的评论比我的文精彩太多啦,笑死我了! 马上更,就好就好…… |
“我原来只是个搞外贸的小职员,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要不是那晚我因为……因为无聊上了那个天台,现在可能也还在过那样的日子……”,楚歌一边说一边回忆。经历过这许多事,小丽的坠亡已经不再让她觉得那么震撼了,讲述时心中只有一股浓浓的遗憾。 …… “你是说,她是为了保护一个人才那么做的?”,趁楚歌停顿整理思绪的时候,郑勇轻声问道。 “嗯”,楚歌又想起小丽的遗书,不由地叹口气,“我原来以为她是绝望地想要逃避什么,但后来才知道,她在最后的时刻心中应该是存着希望的,只是这希望对我来说太沉重了。” “心中有希望的人又怎么会自杀?她的希望是什么?你就是因为这个才觉得累吧?”,郑勇像个好奇的孩子,楚歌却能从这些提问中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关心。 “是啊,我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孩子,真的承受不起那些东西,有时候我都奇怪自己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楚歌感受着那厚实大手传来的温暖,“还记得我刚刚说的‘不关你的事’吗?小丽死前的这句话其实是有玄机的。” “玄机?那句话有什么玄机?” 小丽的一语双关显然蕴含了足够的智慧,楚歌直到现在还没搞清楚她是如何确定自己能明白这些晦涩暗示的。但也许正是因为自己所经历的种种苦难均源自于此,对这个秘密的保护几乎成了楚歌的条件反射,即便眼前是那个让人放心的郑勇。 双目难视,心有灵犀,郑勇等了一会儿见楚歌没有回答,便开口安慰道:“没关系,有些事不是想放就能放得下的,你我之间留些秘密我是不会介意的,接着说下面……” “不是,我不是不愿意告诉你”,楚歌急忙开口,“只是有点复杂,我在想怎么说才好。” “真的?不要勉强哦”,郑勇挠挠她的手心,这个小动作让楚歌有些紧绷的脸上露出微笑。 “那其实是……”,她猛吸一口气,压下胸中莫明涌起的烦躁和挣扎,“那其实是一个人的QQ昵称,那个人就是小丽想要保护的对象。” 原以为说出来会感觉到轻松,谁知楚歌却还是觉得有些莫明奇妙的惴惴不安,是因为自己违背了小丽的遗愿吗? “我也跟你说一个我的秘密吧”,郑勇似乎从楚歌的再次停顿中发现了什么,“我原本也是个警察,而且干得还不错,顺风顺水的,直到有一次执行任务……” 楚歌眉头一皱,隐隐感觉到他要说的是什么,情绪立即从刚才的忐忑中走了出来。 “那次是在公共场合,一群持枪歹徒在闹市中抢劫,被我们包围以后又挟持了几个人质。我当时太年轻也太自信,趁他们不注意就突然冲出去举枪射击”,郑勇长长呼出口气,“后来那些歹徒虽然都被消灭,但我心里也清楚,当时有几枪自己是在毫无把握的情况下击发的,事后的调查结果也证实了我的猜想:三名人质,两死一伤,都是被我的枪误伤的。” 嗯?他说的竟然不是那件事?他的误伤究竟有几次?王宝宝脑中的那颗子弹与他有关吗? “之后,我就因为玩忽职守和过失杀人,不但不能再当警察,甚至还做了几年牢”,郑勇看似平静地说,“呵呵,其实过去也就好了,你不会因为这个看不起我吧?” 不能当警察?坐牢?!应该就是那次啊,为什么从郑勇口中说出来和小丽的描述差别就这么大?到底谁错了?或者说,谁在撒谎? “怎么会,经历了这么多,我当然知道你是好人。你说的没错,一切都会过去的。” “对啊,原本那件事我是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但对你说出来以后却感觉很好。就像你那天因为失恋上了天台,却遇上小丽自杀,这么糟糕的事,跟我说出来就觉得轻松多了对不对?” 失恋!失恋?楚歌心中一惊:刚刚自己刻意隐藏的信息他怎么会知道?! “那你接着说吧,我们应该好好互相了解的对吗?”,郑勇又一次紧握楚歌的小手,可这次楚歌却只能感觉到手心黏糊糊的冷汗。 “小丽想要保护的那个人真名叫做李涛,他似乎是犯过什么事,正在被通缉,因此总是不停地躲躲藏藏。” 他真是郑勇吗?如果是,他真的会对我这么好吗? “嗯,小丽这么保护他,我想李涛一定是个好人。你后来找到他了吗?” “找到了,他其实离得并不远。” 如果他不是郑勇,那郑勇又会在哪儿?小曼是不会骗自己的,她说郑勇在ICU就一定在,可现在呢?他会不会已经…… “他在哪儿?” “他……”,楚歌抽回汗湿的双手,将“郑勇”的手塞回被里,“还记得我们在丽城一起住过的家庭旅馆吗?你总是抢着睡在地上。” “呵呵,你还记得啊?李涛……,他也是?” “是”,楚歌极力控制着声音的平稳,她已经能确定这个“郑勇”是假的,却绝不能让他知道,“李涛也是只住家庭旅馆,因为那样的地方都不正规,少了了很多登记、填表之类的麻烦,老板还总能够帮忙掩饰。” 倒溯而回,病房外的警察是假的,进来过的医生护士也是假的!心中一亮,楚歌忽然明白那个护士喊人时自己为什么会心头一震了:那声音不就是丽城话务员小叶的吗?她竟也来了! “是啊,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对了,他在哪儿的家庭旅馆?” “不知道,为了安全,他总在换地方。” 这样看来110报警台,城关分局接电话的刑警,甚至那个借她电话的出租车司机都是“鬼”?天!他们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控制了所有的警察?或者,那个电话只是让她接通了假的报警台? 好可怕的一张网,阿正和小曼能逃脱吗?郑勇!郑勇究竟如何了? |
唉,上班族啊,就这还是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码出来的,多包涵哈! |
@莫西啉 558楼 2013-07-31 15:54:00 在土屋的时候屋子里不是就郑勇他们四个吗?鬼怎么知道郑勇说的什么啊?。。。还以为郑勇转性了那 ,空欢喜了可怜的歌子。。。。 ----------------------------- 在小曼家里窃听到的谈话内容可以推测出来,况且‘鬼’费这些周章本来就是要套取秘密的,将谈话有意无意往这上面引也是应该的。 |
“哦,这样看来李涛自己就能保护好自己了,你又为什么会觉得累呢?” “因为他总在到处躲藏,没法赚钱啊,所以需要有个人时不时的接济一下”,楚歌心不在焉地回答,同时担忧着所有人的安危。 “原来是这样啊”,‘郑勇’不再提问,仿佛真的睡着了。 病房内安静下来,楚歌更加肆无忌惮地苦苦思索。 不管怎样,首先得保证自己的安全,一旦出得这间病房,就算拼了命也要找到郑勇! 可屋里有个“鬼”,屋外则至少也有五六个,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又怎么可能对付这么多妖魔鬼怪?说不定到时候想救的人一个没救成,自己倒先挂了。 咦,他怎么不问了? 若他是郑勇,因为虚弱睡去倒还罢了,可他明明是“鬼”啊,费这些周章不就是想要骗取王宝宝的下落吗?难道……,他发觉被识破了? 糟糕!楚歌忽然对自己刚才的应对后悔不迭:什么李涛,什么通缉犯,什么家庭旅馆,什么接济生活,这些只是听起来就假得不能再假呀!这些日子自己和“鬼”的明争暗斗根本就是秃子头上的跳蚤,和刚才那些不痛不痒的搪塞根本就是前后矛盾的啊! 这样自作聪明,最有可能导致的后果就是:那些“鬼”得知此招无效,干脆转向B计划,对她直接施展纯暴力。这样一来,她哪儿还有咸鱼翻身的机会? “郑勇”,楚歌深情地唤了一声。 “嗯?” “你累了?我还没说完呢。” “你说,我听着。” “李涛曾经告诉我,那不是他的名字。” “是吗?那他原来叫什么?” “我没问,不过他看起来普普通通,却有种非常特别的能力。” “小丽告诉你的?” “不是,她由始至终只跟我说过那句话。我是从和李涛的接触中发现他的特殊能力的。” “哦?是什么?” “他可以让身边的人体会到自己的感受。” “什么意思?” “就是……,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我也会渐渐被他同化,而且,有一次我还和他做了一样的梦。” “梦?什么梦?怎么会这样?” “也没什么,就是一个黑暗中很多人跑来跑去的梦,不过你别担心,我只是能看见他看见的东西而已,并没有和他怎么样”,楚歌故作娇羞,声音越来越低。 “呵呵,我不会介意的。你确定他有这么神奇?” “是啊,虽然我和他在一起的时间不超过一天,但我是真的能感觉到。那种感觉就像是……” “共振?” 共振?他居然也用这个词? “嗯,差不多。有机会,你真的应该认识他一下”,该爆的料已经爆得差不多了,楚歌相信已经足够将他吸引住,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混淆视听。 “嗯,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想见见他了。你刚才说他总在换地方,那你怎么能找到他?” “QQ啊,你忘了?” 楚歌看了看病床旁的器械台,心中一动。她扭头望望病房门上的探视孔,没发现有人,于是悄悄站起来,将空调温度调高。 病房内应该有窃听器一类的东西时刻捕捉着屋内的动静,但有没有监控设备就只能碰运气了。 “就是那个‘不关你的事’?” “不全是,我们商量了一套非常复杂的联络方法,因为找他的警察鬼得很,必须小心再小心。” 楚歌双眼开始不停在病房内搜索,寻找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 “非常复杂的QQ联络方法?”,假郑勇轻笑两声,“我还真是很好奇啊,QQ能复杂到哪儿去?” “你能想到的话,李涛早就被抓住了。” 楚歌注意到,病床边居然还挂着半袋盐水,于是绕到床下沿,找到了换药记录。天!没过多少时间。 “你想不想听?说出来可能会吓到你哦。” “呵呵,说说看,能吓到我算你本事。” “好,你听好了”,楚歌弯腰看了看床下,没发现什么东西,却看见一道由宽变窄的水迹。 会不会是拔出输液针时滴落的?痕迹所指的方向是不是…… “我们总在逢三六九的日子用QQ联系,他分别用‘下蛊的苹果’,‘飘飘’和‘莫西啉’这三个账号,而我则相应的用‘雪花雪花满天飞’,‘sajiadedizi’和‘贼眉鼠眼’这三个账号,一旦错误的日子用了错误的账号,无论收到什么信息都是假的,不但QQ号作废而且要立刻换地方躲藏一个月以上。” “啪”一声轻响,由病房深处传来,和水迹所指一致,楚歌正要扭头去看,却听见‘郑勇’突然猛咳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听那声音,他的肺都该被咳出来了吧? 刚才那声响,绝对有问题! “郑勇……,郑勇”,楚歌拍着他的胸口,语气焦急万分,“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去叫医生?” “不用了,没事,没事”,郑勇虚弱地说,“我只是觉得有点闷。” 当然闷了,因为空调温度升高的缘故,他头上缠的纱布都已湿透。很好! “我刚才说的通讯方式你都记住了吗?我希望,万一我有事的时候,你也可以帮我照顾他。来,背一遍给我听。” “这个……,的确是复杂了点。” “好,那我再说一次,这下要记牢了哦”,楚歌慢慢走到器械台边,将除颤器所有的旋钮调到最大,“我们总在逢三六九的日子用QQ联系,他分别用‘发霉的苹果’,‘风筝’和‘息斯敏’这三个账号,而我则相应的‘用倾盆大雨’,‘chiputaobutuputaopi’和‘挤眉弄眼’这三个账号……” 除颤器充电时有一些噪音,但这时候相信‘郑勇’的精力已完全放在记忆那些QQ昵称上了。楚歌抓起电极板,缓缓贴近他两侧太阳穴。 “不对啊……,你刚刚说的好像……” “不可能,一定是你的脑子坏了”,楚歌突然将电极板贴紧,同时按下放电钮。 |
今天迟了点,不好意思啊! 另外,借用了几位的账号,也别介意哦 :) |
我写东西奇慢啊,晚上再更的话,就过不了夜生活啦,宅男写不出好东西哒! 要不我把字数减少,拆成两更? |
“咻”的一声,假郑勇并没有像楚歌想象的那样从床上弹起来,而是像个受了刺激的豪猪一般瞬间缩成一团,之后又如白纸似的慢慢摊平。楚歌从被里挤压出的空气中闻到了一股腐臭味,想是那个家伙大失禁了。 心里念句阿弥陀佛,楚歌利索地将除颤器收好。 妈妈病危的时候,楚歌见过医生操作除颤器,她知道除颤器的电压虽高,电流却很小,假郑勇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醒来,因此无论下一步要做什么,都必须果断! “我说完了,到你背了”,楚歌盯着刚刚发出声响的方向,她发现,在病房深处有一道铝合金推拉门,“别发愣啊,我给你一分钟回忆,然后背给我听,如果答对了,我下次就带你去见他。” 做了刚才那些动作,外面并没有特别的反应,看来他们应该是不能直接监控这里的情形,楚歌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同时提醒自己,即便看不到观众,她的单口相声也绝不能停! “已经过了半分钟哦,答不出来就投降吧”,楚歌拿下那半带盐水,轻轻地将输液架抽了出来,握在手中掂了掂,不错! “呵呵”,楚歌用臂弯堵着嘴,闷声闷气地哼了两声,慢慢走向那道小门。 “你笑什么啊,专心想”,楚歌用自己的声音说,同时将左手按在铝合金门上,右手举起输液架。 里面会有什么?握着黑色手术刀的刺客,还是被开膛破肚的尸体? “哗——”,楚歌突然发力,将门拉开,第一眼看到的却只有一排柜子以及上面数不清的瓶瓶罐罐,并没有想象中的什么东西跳出来。 “呼”,楚歌吐出一口气,“最后十秒喽,十,九,八……” 这个小房间看起来有点像是处置室,一眼见底,幸运的是里面空无一物。楚歌最后瞥了一眼,打算回到病房中央再寻逃脱之法,但一小块稍显突兀的颜色却将她的双眼牢牢吸引住。 “七,六……”,楚歌的心忽然纠成一团,慢慢走向那扇露出一小片蓝白纹布片的低矮柜门。 自己刚进病房时感受到的气息并非错觉?郑勇真的在这里? 不会的,不会的!楚歌这个时候倒宁愿他远在天边,即便一辈子见不到他也好,她真的好害怕打开柜门看到的却是…… 颤抖的双手似乎用尽全力才将那扇门拉开,果不其然,一个穿着病号服的身体被蜷缩着藏在柜子里,露出柜门的,正是他的袖边。 “五……”,楚歌呓语般继续数数,蹲下身子,却不敢再有进一步的动作。 老天爷,你放过我吧! 谁知,不等楚歌行动,搭在柜沿的那支手却悄然滑出,嗒的一下垂落在地,同时那具身体也仿佛失去平衡一般,斜斜倾倒而出。楚歌就这样呆若木鸡地看着他软绵绵地倒入自己怀中! 颀长的四肢,硬邦邦的胡茬,浑身上下只有眼睛被纱布缠绕,楚歌只看侧脸便立即确认:是他! 欺骗,数秒,病床上的骗子,病房外的危机,所有一切都瞬间消失,楚歌怔怔看着怀中之人,将自己今后的命运完全抛诸脑后…… “唔……”,病房中传来的微弱呻吟将楚歌唤醒,所有感官所有思虑又潮水般涌回脑海。 对了!换药的记录显示他们搬动郑勇的时间应该不会太长,况且他看起来也什么并没有明显的外伤,或许…… 颤巍巍地在他鼻前探了探,又轻轻按压了颈动脉片刻,楚歌心头狂喜,用力咬了食指片刻才控制住自己没发出声音。 从地狱到天堂,楚歌仿佛是个皮球,被不知名的力量瞬间充满。 “好啦,你开始背吧”,楚歌转头喊了一声,双手支在郑勇腋下,轻轻地将他往外拖。 虽然体征很微弱,但那个坚强的影子显然还奇迹般地活着,楚歌现在要做的,就是尽自己的一切力量,让他活下去! “呵呵”,楚歌又闷着嘴哼了两声。 “你又是傻笑又是摇头,就是认输了对不对?” “嗯。” 楚歌看见床上那人开始蠕动,于是再次拿起除颤器,又给了他一下。不知是不是郑勇正躺在床下的缘故,楚歌此时不但毫无负罪感,心里甚至还漾起报复的快意。 “真是笨死了,回头我把联系方式写给你好啦!” 楚歌将呼吸面罩戴在郑勇脸上,又在器械台抽屉里找到一卷纱布,胡乱地往郑勇头上裹缠起来,同时嘴里不停地胡言乱语,“你知道吗?虽然你从来都不相信我,时时刻刻都在提防我,但我听到他们说你死了的时候真的很难过,很想再多看你一眼……” 手上动作不懈,嘴上痴语不停,说到后来,连楚歌自己都已分不清话中真假…… 缠好纱布,楚歌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臭烘烘的假郑勇拖下床来,藏入处置室,之后便在处置室内疯狂寻找起自己需要的器物来…… “啊——”,几分钟后,病房外仅余的一名警察听见一声尖叫,于是慌忙拉开房门,抬眼却看见楚歌背着一个头上缠满纱布的病人直冲出来。 “那个……那个小房间着火了,刚刚我听见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砰的一下炸开了”,楚歌惊魂未定,指着身后。 警察眼露犹疑,看看处置室门口冒出的黑烟,又看了看楚歌背上的病号。 “怎么了”,先前那名护士急匆匆赶来,探头往屋内望了望。 “他刚刚晕过去了,你快带我给他换间病房吧”,楚歌急得几乎要哭了,“他刚刚还在和我说话啊!” 护士和警察交换了一下眼神,似乎一时无法打定主意。 正在这时,似乎是烟雾触发了警报,呜呜之响大作,整个医院顿时陷入慌乱之中。楚歌看见,两人的眼神再次交换,都有些不知所措。 “啊——”,突然,处置室内传出一声惨叫,紧接着有乒乒乓乓的破碎挣扎之声。 警察终于按捺不住,他伸手从腰间掏出配枪,警惕地朝病房内走去。 “跟我来”,护士看了眼警察的背影,率先转身,带领楚歌朝过道另一头跑去。 楚歌心中稍松一口气,但看见身前的护士将双手都插入兜中时,不由再次紧张起来。 |
周末愉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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