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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招凶——女孩坠亡之前,你看见了什么?[第4页] |
作者:贼眉鼠眼大师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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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 我最鄙视激将法了!!!!!!!!!!! |
楚歌在嘈杂声中醒来,只觉得头昏脑胀浑身疼痛,往自己身上摸了摸却又找不到明显的伤口,她晃晃脑袋终于看清了眼前事物,想起了当前所处环境:这竟然是早先陈新小曼被关的那间屋子,后墙有道粗大的裂缝由地面往上延伸,在一人高的位置那道缝破裂成为一个宽约两尺不规则的墙洞。 “忠叔,您要是真有诚意,就进来谈谈啊,我们保证不动您一根手指头,其实我最反对暴力了”,陈新背靠在门边朝屋外喊话,刚才应该就是他的大嗓门将楚歌吵醒的。 “呵呵,忠叔我是爱才,才一直压着脾气跟你们商量,要不我直接放火烧房子你说你们会咋样?”,忠叔苦口婆心地说,“我看你们几个年轻人也实在是重情义,就像我当年一样啊!我看这样,郑勇和你女朋友我就不计较了,你只要把装鬼的小姑娘交给我做人质,拿回那几百万后再把她带走,咱们就算两清如何?如果你答应,我现在就可以让你们三个走!” 很优厚的条件,连楚歌自己都有点动心了。郑勇?郑勇怎么样了?印象中,爆炸时他离炸弹是那么近! 楚歌扭头寻找,很快便在她倚靠的同一面墙的内侧发现了他,想是为了安全,他的身旁还摆着两张椅子当掩体,小曼在一旁照顾着。楚歌摇摇晃晃走到他们身边的时候,小曼正撕扯自己的袖子给郑勇当绷带。 “啊”,在终于借着昏暗的灯光看清郑勇之后,楚歌忍不住低呼一声,他看见郑勇浑身的衣服都成了破布条,由于糊满血水,已看不出本来的颜色,小曼也只能找寻较大的伤口草草包扎。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为可怕的是,郑勇此时竟七孔流血! 楚歌一直以为七孔留血只是鬼片里的夸张,谁知居然会在现实中活生生地看到!郑勇的眼耳口鼻竟全部在一滴滴地往外冒血!尤其是眼角拖下的两条血线,甚至将整间屋子都衬得犹如十八层地狱! 听见楚歌惊呼,小曼侧脸看了她一眼,叹口气道:“他用身体保护我,自己却伤成这样!虽然他的琴盒抵挡了一部分爆炸的冲击,但那样的威力也不是人体承受得了的,不止头部受到严重的震荡,我怀疑他的内脏也……” “他这样昏迷多久了?我们是怎么进了这间屋子的?”,楚歌完全记不起当时的情形。 “他俩之间,有着可怕的默契”,小曼伸手擦了擦郑勇的眼角,谁知,断了的血线又很快连上了,“当时我也被震晕了,四周除了烟雾就是火光什么也看不见,我只觉得腾云驾雾似的就进了这间屋子,至于你,应该是陈新背进来的,他们就像商量好了一样。” 伤成这样,竟然还能将小曼带进来?!这样的人该有多坚强的意志啊!楚歌的心颤抖起来:他可千万不能有事呀! “他怎么样?”,陈新不知何时回到三人身边,紧皱着眉头问小曼。 “很不好”,小曼看看陈新,又回头看看屋门,“大处的流血止住了,但是估计有内伤,脉搏也越来越弱,而且,还有三四处枪伤,如果不赶紧送医院,我怕……” 楚歌一惊,心疼得几乎就要抽搐,是啊,他毕竟只是凡人,在那样的枪战中又怎么可能全身而退? 陈新开始脱衣服,一边脱一边说,“没事,他能撑过去”,他又用手指指了指门口,“放心,有郑勇在,他们一时不敢乱来。” “你干嘛?”,楚歌问陈新,“要替他挖子弹吗?” “电影看多了吧?这个时候取子弹,只会让他更虚弱”,陈新看看自己脱在手中的衣服,发现也是碎布条一堆,“现在只能先给他保暖,让他尽量保持身体机能,逃出去以后再处理。” 楚歌看着陈新脱下的破布,正想着是不是把自己的T恤脱给郑勇,却见小曼早已二话不说,脱下只剩一只袖子的衬衣,交给陈新,自己只剩下肉色的内衣。 陈新也不介意,先将自己的破布垫在郑勇身后,再将小曼的衣服盖在郑勇身前。 “我没事”,陈新动作非常轻,郑勇却居然醒了,开口第一句话竟是在安慰身边人,“给你”,他从衣服下递出那只黑亮的手枪。 “你这是调侃我吗”,陈新似乎有点不高兴,“在你面前,谁还好意思拿枪!” “我的眼睛看不见了”,郑勇微眨鲜红的眼,又挤出两滴血水,“盒子里还有弹夹。” 楚歌捂着嘴,不让自己的情绪通过声音暴露。浑身伤重也就罢了,眼睛都无法视物的他又是如何带着小曼找到这里的?他真的是凡人吗?! 陈新默默看了眼郑勇,不再啰嗦。他拿过躺在一旁的琴盒,在边缘一阵拨弄,很快将它打开。 楚歌看见,里面有许多凹槽,妥帖地摆放着各种她叫不出名的东西。 陈新掏出两个弹夹,接过郑勇的枪,熟练地拆换,上膛。 “通过那个洞,可以出去”,郑勇艰难地抬手指向破裂的后墙,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仍是毫厘未差,“出路还是只有来时的那条,虽然暗哨都被我清除了,但还是很容易被发现。我会在这里尽量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拖住他们,你们赶紧走。记住,看见路边有个直径十公分的土疙瘩时要小心,那是绊雷,可惜只有一颗。” 原来这是后路!他在冒死进攻前就为他们开好了后路! “开什么玩笑……” “另外还有一件事”,郑勇打断陈新,又停顿了片刻像是在考虑措辞,“她不是坏人,但她身上有太多看不透的秘密,还牵扯到其他的势力,很可能不是咱们能动得了的,所以我希望在安全之后,还是和她保持距离,我们自己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郑勇的话将屋内之人划分开来,一边是“她”,一边是“我们”,所指何人,不言而喻。 屋内安静下来,楚歌只觉得自己的心往下沉,往下沉。 呵呵,楚歌何德何能,竟奢望能够融入这牢不可破的铁三角,还幻想着拥有自己的守护神!她忽然明白,为什么以郑勇的能力自己居然还会不停遇险——原来自己最多只能算是为猎人引路的狗而已,换了小曼,他绝对不会让她受到一点惊吓! 郑勇无疑是陈新的影子保镖,更是小曼的守护神,甚至可以是任何人的保护者,却绝不可能是楚歌的,因为从他们见面伊始,他对她的不信任就已根深蒂固,刚才那句“不是坏人”的评价,几乎已算是抬举! 心痛更胜伤痛!这样毫无希望地挣扎着活下去,还有意义吗? “笃,笃,笃……”,奇怪而单调的声音由屋外传来,像个穿着高跟鞋的女人正练习蛙跳。 “是谁?干什么?!”,一个色厉内荏的声音喝问。 “别这么凶嘛,没看到我只不过是个残疾人?”,一个沉稳的男中音回答,“我是过来告诉你们一件事的。” |
@阿飘飘飘飘过 314楼 2013-07-11 15:57:00 大师兄!你明天更两章我就爆照…… ----------------------------- 你完全是在挑战我的底线啊! 好吧,就让大家看看我的定力! 顺便说一句,明天记得带照片哦。 |
这么厉害?! 要不……你明天都带上,我再考虑考虑…… |
“说什么鸟事”,歹徒的怒火终于找到安全的出口,楚歌听见咔哒一声像是子弹上膛,“下去跟阎王说吧!” “这里……,他们来过了?”,男中音停顿片刻,似在环顾,“不会吧,他们来过了怎么可能还有活口?” “什么他们?谁要来?”,忠叔忍不住发问。 “你不知道?”,男中音似乎很惊讶,“毁了洗浴城的人!” 意料之中!该来的果然还是来了! 楚歌看了眼身边的三人,默默离开,靠坐在屋门旁的墙边。她当然害怕屋外的人,但还赖在原地就显得不识时务了,何必要自取其辱?小曼向她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你知道是谁炸了洗浴城?他们?难道炸了洗浴城的不是一个人?” “一个人?呵呵,你知道谁可能会做这样的事吗?仇家?债主?真有这样的人,独自就能做到?” 忠叔不答,楚歌冷笑。 “如果你知道洗浴城里的人是怎么死的,就不会再觉得那是一个人干的了!” “怎么死的?他们不是炸死的?要不怎么会一个也没跑出来?” “你错了,要真是单纯的爆炸,怎么样也能跑出一两个的,一个都没跑出来只能说明一件事……” “他们……已经死了?”,忠叔的声音带着喘息,似乎早忘了还藏身小屋内的四人。 “对,爆炸不过是毁尸灭迹!”,男中音稍停片刻,“你们惹上大麻烦了!” “你到底是谁,来这里究竟想做什么?”,一个陌生的声音急切地问道,显然是忠叔某个手下按捺不住了。 “你看我这副模样,难道猜不出?”,又是笃的一声,“我是他们手下唯一的幸存者,我拼了老命赶过来,就是想要救你们一命!” “他们都有枪,如果不是死于突然的爆炸,又怎么会不知道反抗?”,六哥的疑问一针见血。 “好吧,我就告诉你,他们是怎么死的”,楚歌听到他话音停止,不知在做什么。 “啊!这是……开胸留下的伤疤?你是说……”,忠叔的一个手下突然喊道,显然是见到了熟悉却又骇人的事物。 “如果你有在刑警队的朋友就会知道,洗浴城里的人要么死于心脏破裂,要么死于心脏摘除,而且后者居多!我也是凭这一点判断出是他们干的。” 心脏摘除?怎么摘除?是谁摘除的?被摘除的人难道都是木头? 没有人提问,但所有人都在等着他说下去。 “心脏破裂算是死于他人之手,心脏摘除却大多是自己做的,就像我一样”,男中音似乎在演示什么,“你们没看出来,这道疤的走向和力道都有些怪吗?” “自己……摘了自己的心脏?” “他们每次出现都有明确的目的,就是得到一些他们需要的秘密,他们会圈定秘密可能的持有者,然后执行审讯”,男中音卖了关子。 “怎么审讯?” “问心。” “什么?!” “你们听说过测谎仪吗?”,男中音问道,没等有人回答又继续说下去,“人在撒谎的时候,他的呼吸,心跳,瞳孔,体温等等都会有明显的变化,他们就是利用类似的原理,控制心里隐藏秘密的人,使他心跳进一步失常。简单说来,就是让心脏改变以往的跳动规律,以逐渐增强的湍流,扰乱血液由心房流向心室的走向,让心脏在过载的情况下最终破裂。” “破裂……,心怎么会破裂?” “心脏可以说是人体的发动机,你没听说过发动机爆缸吗?都是一样的道理。差别只是,人体是有感觉的”,男中音似乎在回忆,“我当时的感觉就是,我的心里有个不断暴长怪物,想要破体而出!这还不是最惨的,剧痛的同时,由于血液逆流,整个身体的颜色都会变紫,浑身器官也会以极快的速度衰竭,尤其是大脑……,你们能想象得出眼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坏死,脑中不停出现各种恐怖的幻觉,还有剧烈的疼痛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的感觉吗?” 楚歌在屋内,却能清晰地听见外面大厅传来的粗重喘息声。 “到那个时候,你想做的就只有一件事——将自己的心挖出来”,男中音语调渐缓,“就像我这样。” “那你为什么没死?” 男中音重重叹口气,“因为我说了。我很庆幸当时自己这么做,那样的痛苦几乎会浸入灵魂,生生世世跟随你!” “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不清楚,下毒,施咒,还是某种仪器,我一直都没弄明白,他们根本就不是我们这样的凡人能猜透的。唉,虽然我这辈子都在为此奔波,但至今也没有真正从他们手中救下一个人,半个也没有。所以这次,我作了个决定:如果还是救不了你们,我就陪着你们一起死。废话少说了,你们告诉我,有没有觉得自己的心脏,有什么异常?” 喘息,只有喘息声。 |
欢迎! |
等等,马上更,说话要算数! |
“好好好,看来你们都很好,我想我这次终于有机会救活你们了!”,男中音变得沧桑而激动,“知道我最害怕什么吗?我最怕的就是你们已经有症状了,如果是这样,挽救的可能就微乎其微了!我也猜到你们可能都不是做什么正行的,凡是这样的人多少都会有些不可告人的事,也正因为这样,你们最容易着了他们的道。我刚才还在想,他们既然没放过洗浴城的人,又怎么可能放过你们?要知道,他们可从来都是一个不留的。最可怕的是,在他们得到秘密之前,已经开始的‘问心’是绝不可能停止的,被圈定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逃脱。现在你们都没事,就太好了……” “我……我有一点胸闷”,一个声音颤巍巍地打断男中音。 “胸闷?”,男中音显得很紧张,“什么样的胸闷?如果是由内而外的挤压感的话……,没事没事,只有你一个人说明不了问题的。” “我……我不但胸闷,还有一点点头晕”,另一个声音嗫嚅地说道。 “头晕?!”,男中音的声调突然高了八度,“怎么可能……,你……你们刚才还都是好好的啊,怎么会怎么快?!” “我好像也有点……” “别说了!都别说了”,男中音声嘶力竭,“不要激动,都先坐在地上,减缓血液流速,让我好好想想!我记得放掉一点动脉血,也许可以延缓发作……” 大厅内并未如男中音要求的那样安静下来,反倒更加嘈杂。 “魁哥,你手臂上伤口好像不怎么流血了,可是伤口的颜色怎么这么深?你看看我有没有怎么样?” “你……你的脸好像也有点发青,不,是发紫……” “我喘不过气了!” ……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男中音突然喊起来,“他们……他们就在这里!” 大厅一下子鸦雀无声。 “我猜,他们没让你们和洗浴城的人一起死,只是想警告你们,如果还不说出秘密,只能是一样的下场!” “救救我们,救救我们啊!” “没办法了,这次我还是输了,而且恐怕连自己的命也要搭上!你们究竟藏了怎么样的秘密,竟会引来这些妖魅?还用上这样的手段?”,男中音的语气绝望之极,“现在只有两种方法:要么说出心里的秘密,他们得到想要的,就会离开;要么……” 男中音没有说下去,但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言外之意。 “不要,我不要死!我的心好痛”,一个声音开始呻吟,“我什么也不知道啊……,我只是有一次因为醉驾,把一整车的人都碾压死了,估计有三四个,然后就逃到了丽城……” “我……,我的内裤上缝着我嫂嫂的一截小指头,那是我三年前把她……” 一时间,各种各样不堪入耳的坦白充斥大厅,瞬间将空气都染得污浊不堪。楚歌紧捂双耳,几乎要吐了。 “不是!都不是!你们的症状越来越重了对不对?你们说的,根本就不是他们想要的”,男中音焦急地喊道,“那个大个子,你的血管全都爆出来了,没有多少时间啦!” “我看见了,我看见了!屋顶上有好多鬼影子,好可怕,好可怕……,他们究竟想要什么秘密?” “我不要!我不要挖自己的心”,一个声音歇斯底里地吼叫,“离我远点,走开走开!” “砰”的一下枪响,紧接着是“咚”的一声好像什么东西倒在了地上。 “忠叔……,忠叔,我真的好痛啊,求求你,说句话吧,什么秘密也没有命要紧啊……” “砰,砰,砰……”,又是几声枪响,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各种叫喊。 “忠叔,你快说吧,我们都要死了啊”,一个声音哭喊着说道。 “你敢用枪指我!”,忠叔的声音听起来愤怒而又惊恐。 “我……我……” “砰,砰,砰……”,几声混乱的枪响过后,大厅终于渐渐安静下来,偶尔的几声呻吟,将周遭衬得如同炼狱。 “都是你在搞鬼对不对?”,忠叔的声音恢复了冷静,“是你制造了这些幻觉,让我们自相残杀对不对?!” “呵呵呵”,男中音笑得艰难,口中似有异物,含混不清,“你……不错!” “不错?哼!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我可以告诉你,经常吸毒的人每天都会产生各种各样的幻觉,因此对幻觉也就自然会有那么一点点的免疫力,再加上刚才我肩头中的那枪,才让我突然明白了是你在搞鬼!现在,我就要一点一点弄死你,比你说的‘问心’要痛苦一百倍!” 楚歌大概猜出了屋外的情况,他看了看陈新三人,此时郑勇已再度陷入昏迷。逼退自己心里对他的最后一点牵挂,楚歌站起身,在陈新小曼惊讶的眼神中,走出门去。 |
哈哈 |
在等着呐! |
这……这就是床罩? 好吧,是我想多了…… |
大厅里的情形比楚歌想象的还要惨! 最外围是死于郑勇抢下的歹徒,他们虽然倒得横七竖八死相却是最好的;大厅中央稍偏,有个焦黑的土坑,坑附近呈放射状倒着几具面目全非的尸体,想是死于那枚遥控炸弹之下;最惨的则是土屋大门一侧,那里的五六具尸体,死相各异,吓死的、中枪的、吞枪的、胸口插着匕首的,没有一个重样,甚至还有一个人,坐在血泊中脸色惨白地掐着自己的脖颈,却仍有鲜血不时由指缝喷涌而出,逐渐扩散的瞳孔中冒着死气。 仍然站立的只有两人,一个是持枪的忠叔,另一个则是倚墙而立的男人。楚歌一眼望去,最先注意到的,不是他腋下的单拐,不是他半边脸上斑驳的灼伤,也不是他胸前两个触目惊心的血洞,而是他那圆圆的蒜头鼻和深邃之极的双眼。是他! 男人也看着楚歌,眼神中露出玩味的表情,却没有楚歌预料的那种发现猎物后的兴奋和渴望。 “那不是幻觉”,楚歌开口却是对着忠叔说,“你也看见了不是吗?就像你刚才说我装鬼,其实只不过是你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他,一直都在。” “你放屁”,忠叔将有些颤抖的枪指向楚歌,“他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连灰都不剩!” 楚歌的心早已麻木,只是淡淡地看了眼黑洞洞的枪口。即便活下去又能怎样?自己已经太累了。 “你听”,楚歌仰起头,散漫地望向幽暗的屋顶,“他在笑啊,肖伟在笑你这个时候居然还想保住你那一点点可怜的小秘密。” 忠叔也跟着她往上望,眼神却找不到焦点。 “如果不是他,谁会知道你暗地里干的那些勾当?你利用陈新,任由他带着你的同伙钻入警察的包围圈,自己却趁机溜走,这样一来你可以倾吞不少同伙的赃款,还可以借此甩脱他们,来个华丽的转身,对吗?” “你很早就计划好买下一个死人的身份,可以在走投无路时,神不知鬼不觉地改头换面,对不对?”,楚歌幽幽地说,“那个时候,想你死的人不少吧?除了警察,得罪过的仇家,被你私吞了货和款的合伙人,恐怕还包括因你而死的那些手下吧?尤其是那个傻乎乎出头的光头金?不知道,他会不会也在……” 忠叔指着楚歌的枪,越来越明显地颤抖着,仿佛这一点点重量,他都已难承受。 “你绑架小曼,胁迫陈新也逃不过他们眼睛”,楚歌的眼神越来越淡,仿佛说的这番话完全与她无关,“陈新其实是被你利用的,因此你并不恨他,没想杀他灭口,你所考虑的,反倒是如何更进一步利用他。你给他自己佯死的照片,甚至打算牺牲自己的一只耳朵,让他带着这些东西去取那几百万,之后制造一些小小的意外,让他被捕。这样,就很容易就让陈新,让那些警察来证明你的死亡。如此一来,你就可以算是完全从这世上消失了!黑白两道都再不会找你的麻烦了,对吗?坚叔!” “啪”,忠叔手中的枪掉在了地上,眼中满是惶恐。 “这些事,你从前的手下不知道,现在的手下也完全不知道,对吗?为了保险起见,你后面搜罗的这些人,完全是和毒品绝缘的,没有人能猜到,你原先竟是一个丧尽天良的大毒枭!”,楚歌逼近忠叔两步,“没有人知道你的计划对不对?至少没有活人知道!那么,又是谁告诉我这些的?” 楚歌再次默默仰起头,留下时间给崩溃边缘的忠叔。 “他们……”,楚歌指着空无一物的屋顶,“他们就是来问你这些的,谁知直到现在你还是什么也不肯说,他们很快就会对你用上更残忍的手段,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什么心脏破裂,血液逆流都实在是种仁慈。他们会直接剥掉你的这身假皮囊!” 忠叔“砰”地跌坐在地。 “肖伟!先讨回你的一双耳朵吧!让他看看你的怒火”,楚歌突然高喊。 忠叔“啊”地尖叫,捂了下耳朵,又捡起地上的手枪,疯狂地往屋顶乱射,很快就打空了子弹。 “光头金,去拿回你的头!还有傻鑫,小嗡,你们讲义气地替人挨刀子挡子弹,可这样的人,不值得你们为他死!” “不要!不要!”,忠叔抱着头跳起来,一转身,朝土屋门外跌跌撞撞地冲去,转眼踪影全无。 楚歌低头闭眼平复情绪,环顾了一遍满地尸体,又转头看了看陈新三人藏身的小屋,心中无悲无喜。 “好,好,好”,倚墙而立的蒜头鼻用单拐“笃”地轻点了下地面,身体慢慢滑落,木拐也倒在一边,“不冤,真的一点也不冤!从天台到316,从新州到丽城,原来我们从始至终都低估你了,即便在我被你电成这副模样以后,我还是愚蠢地以为一切尽在掌握,想不到我居然这么有幽默感!哈哈哈哈……” “轰”,不远处突然传来剧烈的爆炸声,震得土屋嗡然一颤。楚歌想起了郑勇说的那颗绊雷。 “你要死了吗?”,楚歌看见,蒜头鼻笑声渐弱,头也在慢慢地歪向一边,“你,就是李勉?” “因为你,我的小组可以算是全军覆没,就算没挨这两枪,我也是要死的”,蒜头鼻艰难地喘了口气,声音越来越小,“幸好我最后还能再见你一面,能够明白,自己一直只是被你当枪使而已。不过刚才我们的配合也可谓天衣无缝,我……知足了。最后告诉你一句,李勉……不只是我,真正可怕的,不是在身后紧追你的猎手,而是在你前方必经之路上等待的陷阱,好好发掘你的那个小秘密吧……” 四周忽然静了下来,死气沉沉的土屋内,仿佛连上帝都已离开。 楚歌走回小屋,她看见陈新满是戒备地盯着自己,而小曼则瑟缩地藏在他身后。 心如死水,楚歌淡淡地说:“你们,可以走了。” |
回复第337楼(作者:@阿飘飘飘飘过 于 2013-07-13 23:28) 好累,大师兄晚安拉! ========== 夜生活很丰富嘛! 早! |
回复第339楼(作者:@晚霁 于 2013-07-14 09:24) 大师兄是女生吗? ========== 你觉得我是女生?! |
@晚霁 2013-07-14 09:24:00 大师兄是女生吗? ----------------------------- @阿飘飘飘飘过 341楼 2013-07-14 11:41:00 是女生?我闺密 ----------------------------- 闺蜜无所谓,但我除了偶尔娘娘腔之外,大部分时候还算纯爷们! 该有的全有,还都是原装的! 我可以对着党旗发誓! |
@momo_0105 345楼 2013-07-14 17:02:00 大师兄,怎么我两天在外面没看,你还是只更了这么一点呢 ----------------------------- 马上,等等哦。 |
谁都会有感觉孤单无助的时候,在这样的时候,随便一个仅有半面之缘的人,都可以成为救命稻草。无处容身的楚歌现在就是这样,她坐上了前往蒲城的列车。 丽城到蒲城没有直达车,楚歌在路上辗转了两天一夜才到达那个她曾经短暂停留过的小县城。 这里白天的街道处处透着陌生,但已渐渐习惯了奔波的楚歌还是熟练地在车站商城内转了好几个圈,还换了身衣服,以便甩脱任何可能的追踪者。 丽城一役已让她有些看淡生死,但如果把危险带给无辜的王宝宝就很不应该了。 草草吃了碗面之后,楚歌找了间发屋将自己的发型改成了咖色的短梨花,刘海也换成了中分,再配上一副黑框无镜片眼镜,俨然让她成为了另一个人。梨花搭黑框,原本该是天真浪漫的基调,谁知配上楚歌那双透出些漠然和绝望的眼睛,却让她显出种单纯又颓废的美,像个堕落的天使。欣赏这种美的人,要么耗尽心力拯救她,要么陪她一同堕落;不欣赏的人,则不会看她第二眼。 而现在,就有个欣赏她的人,正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早在楚歌走出发屋时就注意到他了,更何况现在他的手已经探到了楚歌的挎包上。惊讶着自己何时变得这般敏感的同时,楚歌正打算假装不经意地按在他手上,把他吓跑就算了,但眼一瞥却看见了对面走来一个很有趣的人。其实也不是非常有趣,只不过她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长得白白瘦瘦,最重要的是,她也留着柔顺的短梨花。 楚歌没有再看她第二眼,也并没有伸手按住自己包,她稍稍加快脚步,拐进了一条行人较少的小巷内,突然停步转身。 身后那人似乎没想到她有这么一招,精力又全集中在挎包上,一个刹车不及,和楚歌撞了个满怀。 这是个穿着背心裤衩的小年轻,看起来有些痞。楚歌心头暗喜——她有这方面的经验。 “你跟着我干嘛?”,楚歌微微笑着,缕了缕头发。葱白指尖滑过曲美发线的样子想必极美,因为那贼看呆了。 “没有,我只是……”,小贼眨着眼睛,显然嘴巴不如手灵活。 “只是看我漂亮?” 小贼傻笑着挠头。 “刚入行没多久吧?”,楚歌说着,低下头,将拉开小半的挎包合拢,“这么长时间才弄开这一点点。” 小贼笑容一僵,扭头便走,楚歌却脆生生地朝他喊道:“想不想搭个伙啊?” 小贼站定,惊讶地转过头,像是没听懂楚歌的话,“什么搭伙?” “就是一起干啊,你师傅没教过你,有人搭手,成功率会高很多吗?” “真的?”,小贼的眼睛亮起来,成功率高是一回事,单是有这样的美女相伴左右便足可传为盗坛佳话!他脑中甚至跃出了“神偷侠侣”四个大字。 “我是丽城来的,你知道吗,那儿连要饭的都是朝乞暮窃有两下子,所以我可不能跟个蠢贼搭档。” 小贼听了挺了挺胸,露出个自负的微笑,算是回答。 “刚才从我们身边经过的穿碎花连衣长裙的女孩,我要她的钱包,十分钟”,楚歌挑衅地朝小贼嘟嘟嘴,喊声“开始”便低头看表。 小贼二话没说,扭头就跑。 十五分钟后,小贼终于气喘吁吁地在公交站旁的冷饮摊边找到了正吃冰的楚歌,满脸期望又小心翼翼地递出一个女式皮夹。 楚歌大大方方的一把抓过,一边翻看一边说:“怕什么,你要觉得自己不是,就没人会觉得你是。” 小贼面露赧色,赶忙又挺直了腰。 皮夹里果然有身份证,也正是楚歌想要的那张脸。 “嗯,很好”,楚歌冲他柔媚一笑,“接下来,你再把这个放回去。” 小贼一呆,“为什么?” “收放自如,你听说过吗”,楚歌合上钱包,递了过去,“很多时候,放比收还重要。” “那里面的钱……”,小贼说到一半便停住,因为他发现楚歌的嘴角浮现一丝轻蔑,“好吧。” “这次你还是只有十分钟,别耍小聪明哦,我会盯着你的”,楚歌说着,舀了勺冰,送到小贼嘴里。后者几乎将整根勺子都咽了下去,整个人也仿佛那冰一般融化于无形。来不及再说废话,他抹了抹嘴角,发疯一般冲了出去。 楚歌见他跑远,笑盈盈地将那张身份证收入囊中,看也不看地上了辆经停的公交车。 …… 几经辗转,楚歌终于在午后来到新华街,这条靠近城郊的街道还像一月前那样冷清而宁静。 绕着王宝宝的家转悠几圈后,楚歌并未发现可疑的目光,于是假装漫不经心地走到那扇门前。正要叩门,却看见门上贴着张字条,上书:县二院,神经内科。 楚歌将那些字记在脑子里,又漫无目的地走开。 医院?王宝宝住院了?或者,这又是一个危机四伏的陷阱? |
回复第357楼(作者:@阿飘飘飘飘过 于 2013-07-14 23:19) 晚安大师兄!^_^ ========== 飘飘晚安! 另外预告下,楚歌会继续她屁滚尿流的旅程,更成熟的她也将面临更可怕的危机! 敬请期待。。。。。。 |
楚歌记得王宝宝的字迹,与字条上的无异,但谨慎的她仍是在医院里兜了几圈才慢慢接近此行目的。 幸运的是,这一次的确是楚歌神经过敏了,当她最终在病房过道找到王宝宝时,只有他的母亲静静地陪护在一旁。 “阿姨”,楚歌礼貌地喊了一声,见王宝宝的母亲用木讷的眼光瞪了她好久却没有特别的反应,只好解释道,“我上个月去过你们家,半夜那次”。她说着,摘下鼻梁上的镜框。 “哦,是你”,宝妈眼中露出一丝欣慰,显然来探视的人并不多。 “宝宝怎么了?”,楚歌看了看不知是熟睡还是昏迷的王宝宝,他的肤色很苍白,脸上的浮肿让他显得更胖了。 “癫痫发作了,不过这次比以往要严重得多,都躺了半个多月了,还是老犯,所以医生不让出院。” 楚歌本想问问她为什么会被安排在过道上,但现在她已经猜到了七八分:在医院呆了这么久,无论如何都应该排到病房了,他们还呆在这里,只能是他们自己要求的,目的恐怕也只有省钱了。 “哦,对了阿姨”,楚歌把随身带的五千现金硬塞到宝妈手上,“上回宝宝帮了我很大的忙,这是我谢谢他的。” 宝妈一脸感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是个有用的人。” 楚歌心中一颤,原来她的感激并非针对手里的那些现金,而是因为自己对她儿子的认同! “当然,宝宝的作用,比任何人想象得都大得多。” “是是,每一个来过家里的人,都是这么说的,他们也都像你一样关心他”,宝妈脸上漾起笑容,“可惜的是,他们总是过一段时间就不再出现了,然后换一个人过来,就像轮班一样。” 楚歌眉头一皱,心头涌起不祥的同时,本能地想多了解些细节,但转念一想,现在却不是时候。 “听您刚才说,宝宝从前就有癫痫?” “是啊,自从两年前的那次事情后,他就时不时地会发作,不过通常还好,我只要往他嘴里塞条毛巾,再给他按按人中就能缓过来,谁知道这次……”,宝妈说着,脸色也变得苍白,显然被宝宝的这次发作吓得不轻。 “两年前?”,楚歌对于王宝宝基本上一无所知,不由自主问出口才觉得后悔,“哦,我只是随口问问,您还是先忙您的吧,我下去买点水果。” “没什么的,你关心他才会问的嘛”,宝妈拉住楚歌,“你坐下,我也愿意有人陪我聊会儿天。” “好吧。” “两年前,我记得是在三月份,正月还没过完呢,宝宝就回单位上班了”,宝妈望着天花板,“他在省城一个大公司里,干得也很好,我对他非常放心,谁知道那天却接到一个电话,说他出事了……” 楚歌拿出水瓶,替宝妈倒了杯水。 “我赶到省城的时候,他正在抢救,手术室外站满了人,哭啊嚷啊吵啊闹啊的都有,还有些穿制服的警察在维持秩序。后来我好不容易才搞清楚状况,原来出事的人不止宝宝,还有很多,有几个还没送到医院就死了,据说这些人都是被两个警察在追捕嫌犯的时候误伤的。” “警察……误伤?”,说到省城,提起警察,楚歌就自然而然地想起几个人,但一瞬间她就把那些多余的杂念给压了下去。 “太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那两个警察后来一个坐了牢,一个被撤职了,政府还给了我们一笔赔款,医药费也全免了。本来二十几万也不少了,可是宝宝从那以后就残废了,不但没法工作,还经常犯病,我也挣不了几个钱,所以不到两年我们就把积蓄都花光了。” “宝宝是腿部被那两个警察打伤了?” “不是,宝宝是头部中弹了,医生说是伤了脑组织,所以腿动不了了,另外,医生还说子弹嵌入脑组织太深,取出来恐怕会要命,因此那颗子弹直到现在都还在宝宝脑子里。我想这就是他经常犯病的原因了。” 原来王宝宝也有这样曲折的经历,楚歌不由对自己上一次表现出的轻视愧疚起来。 “这两年您就一个人撑着这个家?很不容易吧?” “也没什么,自己的儿子嘛,再怎么样都不会觉得苦的”,宝妈摸了摸宝宝的胖脸,“幸好他也在一点一点好起来,不但找到了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还有了你们这些关心他的朋友。” 喜欢做的事情?她指的是不是那个?难道他就是在受伤之后开始的?这之间,有关联吗? “妈”,床上的王宝宝轻轻地唤了一声。 宝妈立即停止了回忆,惊喜地看了看他,柔声说道:“醒啦,你看,谁来看你了?” 王宝宝微笑地望着楚歌,眼中的表情不是惊喜,而是意料之中。 |
不复杂,说那么多都是故弄玄虚而已。 至于男主角,你还没看出来? |
@晚霁 370楼 2013-07-15 23:47:00 不喜欢郑勇,感觉一直端着,有点装腔作势的感觉,为什么眼前浮现出 谢霆锋 戴着黑色墨镜,一头油发的装酷的样子。感觉陈新和王宝宝都比他讨喜。哎,估计郑勇就是男主了吧,一般男主都是给女主爱的,男配是给读者爱的,哈哈 ----------------------------- 哈哈,分析得很好啊,你知不知道你的分析会改变我的构思? |
“楚歌”,王宝宝没喊错名字,声音也含着中气,看来已无大碍。 “你好点了吗,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病了?” 楚歌原想对王宝宝和他的小说夸赞一番,要不是自己细细读过陈新在坚叔手下卧底的情节,最后关头又怎么可能用那些点滴拼凑出的猜想道破忠叔,让他的精神彻底崩溃?因此要说王宝宝救了自己的命也不为过。可楚歌骨子里却偏偏有些逆反,在见到王宝宝那副“早知今日”的表情后,心里顿时又不服输起来,话到嘴边时生生将感激改成了寒暄。 宝妈在这时候站起身来,对着楚歌说:“你们先聊,我回家收拾下,总是没人,估计都脏死了。” 楚歌用微笑目送宝妈,在见她拐往电梯口时听见王宝宝回答:“还不是因为你?” “我?”,楚歌想起他QQ上的那些个人说明,眨了眨眼睛。 “你离开的时候,我告诉你我不想再写了,其实是撒谎。写作已经变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不是我想停就能停得了的。” 楚歌心里吁出口气,暗道还好。如果这个王宝宝真的当着她的面说出什么脑子里老出现她名字这样的话,自己还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应对啊! “可我不知为什么,从那晚见了你以后,在写小说的时候就总会想起你的名字……” 妈的,还是来了! “你别害怕,我不是那个意思”,王宝宝从几上拿来自己的黑框眼镜架上鼻梁,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楚歌见此赶忙将自己的眼镜摘下,心中暗骂:妈的中邪了,怎么这么像!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在写小说的时候,我会时不时地想把你也写进去。” “我?”,楚歌脑中电光一闪,浑身汗毛倒竖。是了,自己与陈新有了交集,理所应当会出现在王宝宝的小说里,看来他的确不是那个意思。 “对啊,比如说,我本来要写陈新在列车上抓捕通缉犯,谁知写着写着笔下就不受控制地出现一个女孩子,强硬地想要改变我设计好的故事脉络,而我的脑中还有个声音在告诉我,她就是楚歌……” 楚歌想起了那次的经历,不经意地露出了一丝微笑,但很快又转而叹息:其实自己的出现,于人于己,都是什么也没改变。 “我想可能是自己将现实和虚幻搞混了,就费尽心力要将小说里的那个‘楚歌’剔除,谁知道一剔除,小说便立刻显得千疮百孔无法衔接,即便重写也是脉络混乱,完全没有我原来那种下笔流畅的感觉,实在是诡异啊!到后来,我一连反复删改无数次,折腾了几天,最终只能决定放弃那段情节。谁知跳过之后才写几行,那种感觉又莫名其妙地跑了出来……” “你是说……,我又不请自来出现在你的小说里?” “不是你,只是我脑子臆想出的小说人物而已,怎么可能是你?!”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关系,我也不会介意的”,楚歌打算铺垫一下,慢慢道出真相。 “不是介不介意的问题”,王宝宝瞪了楚歌一眼,“你知不知道,就因为这个‘楚歌’,让我的癫痫复发了!” “什么?会这么严重?!” “你听我说完”,王宝宝摘下眼镜,揉揉太阳穴,“我好不容易理清思路,打算跳过列车上的情节再写时,‘楚歌’却又出现在主人公的单位门外,甚至还直接与我的男主女主发生了冲突,我的天呐,你是没写过小说,不知道那段文字有多么混乱,我当时的印象就是,眼前一黑,然后就什么印象都没有了!” 楚歌扑哧一声,第一次感受到王宝宝的幽默感,同时陈新那时的窘态也浮现脑海。自己的人生若真有那么轻松,哪怕误会再多一点也无妨啊! “醒来的时候,我就躺在这儿了”,王宝宝对于楚歌缺乏同情心的表现有些不解,“我妈哭得跟泪人似的,我则是一想起我的小说就会黑过去,自己都记不得有几次了。” “现实与虚幻的混乱?”,楚歌心中暗想,“他是因为自己的强迫症落得这副惨状,还是‘楚歌’本就不该出现在他的小说里?难道自己就像一根导线,连通了王宝宝脑中的现实和虚幻两极,让他短路?!” |
二更 |
“你在想什么?”,王宝宝见楚歌表情凝重地沉默着,半晌之后终于忍不住问道。 “我在想,如果写这篇小说带给你这么大的伤害,那不如别写了,反正你也没打算发表收版税。” 王宝宝一愣,“你是认真的?” 楚歌目光坦荡地点点头。的确,除了对最后郑勇能否得救还有些惦念之外,那小说她已毫无兴趣。即便真实又如何,都只不过是别人的生活。 “你跟小丽他们很不一样啊”,王宝宝眼露迷茫,最初的自信不翼而飞。 “我只是运气好一点,还没死而已……”,楚歌自嘲着说,话一出口便感觉到自己的残忍,“对不起,我没有不尊重小丽的意思,只是我最近经历了……” “我知道”,王宝宝打断楚歌,“小丽每次不得不离开再回到我身边的时候,脸上都是和你现在一模一样的疲倦,我猜你们一定都经历了很多我想象不到的艰苦吧?也就是因为这样,小丽说,她其实更喜欢静静地呆在我身边,看我写作。可是……”,他话锋一转,“看过我小说的人都会赞赏,甚至迫不及待地催促我写下去,你却让我放弃?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难道,你回来找我不是因为还想看我的小说?” 楚歌笑了,她忽然觉得王宝宝好天真好可爱,就像所有纵情笔墨的人那样,总幻想着有人会为自己的文字痴狂! “不是,实际上我看到……嗯……陈新戒毒那章之后,就不小心把你的小说稿弄丢了”,楚歌不敢说得太直接,那样太残忍,“就是住酒店的时候,被进屋打扫的服务员当废纸丢了,怎么找也找不到。对不起。” 王宝宝像泄了气的皮球,耷拉下脑袋,“既然你不喜欢,还回来找我干嘛?” 楚歌见他这样,有些不忍,“因为这个啊”,她从包里掏出那个翠绿的玉如意,“这东西可救了我一命!” “玉如意?它真的有用?!” “当然喽,你自己没试过?”,楚歌开始绘声绘色的描述,“你大概也能猜到,自从遇上小丽之后,我就不得不时刻面对危险了。当时,我和几个朋友被一堆持枪歹徒困在一间很黑很黑的大屋子里,可以说是弹尽粮绝。我想起你说过玉如意是个能够拯救世界的宝贝,就拿出来想碰碰运气。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王宝宝像个听睡前故事的宝宝,睁大了眼睛。 “什么也没有”,楚歌故弄玄虚,“玉如意没有龙吟不止,没有引燃我的小宇宙,甚至都没有发光发热,屋外的歹徒却一个个都捂着脑袋嚎叫起来。”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太明白啊,我只听见他们对着半空大喊鬼呀妖怪啊救命什么的,然后就见他们朝天放枪,最后互相射击死得一个也不剩”,楚歌将玉如意塞入王宝宝手中,“虽然自始至终我都没看见它有什么变化,但我相信肯定是它救了我们!” 王宝宝“呼”地喘出一口大气,像是憋了很久,“你是说,玉如意中跑出了鬼,引得那些歹徒自相残杀?” 楚歌呆呆地眨了眨眼,她没想到王宝宝会这样理解。转念一想却令自己寒毛倒竖:幻觉和见鬼似乎本就难以分辨,或许那间土屋里的确有些什么? “我也不知道,总之我活下来了”,楚歌吐了下舌头,想起了胸前中弹的李勉——小丽的仇算不算报了? “怎么会这么像?怎么会这么像!” 王宝宝的表情惊恐而迷茫,再加上后面那两句喊,几乎吓了楚歌一跳,“像,像什么?你从前遇见过这样的情形?” “不是遇见过”,王宝宝抹了抹额头的汗,“而是梦见过,我梦见过这样的场景,几个人呆在黑屋子里,像是在畅谈什么,忽然一个人缩到屋角指着天花板喊有鬼,其他人开始还不以为然,但只要有人抬头望向天花板,就会跟着最初那人一起尖叫:鬼啊救命啊……,最后所有人都疯了一样在屋子里乱跑乱撞,不管遇见谁都像中邪一般扭打撕咬,不知多久之后,他们就通通支离破碎地死了,而最完整的尸体,就是最早见鬼的那人,他,是吓死的!” 虽然王宝宝说那只是梦,虽然楚歌曾亲眼目睹且安然度过,虽然这样的巧合说明不了什么,但两人还是一同喘息着沉默了许久。 太真实了,王宝宝语无伦次的描述却仿佛实景一般呈现在楚歌脑海之中,有如亲见。更可怕的是,楚歌有种不知从何而来的感觉:王宝宝所说的,既非发梦也不仅仅是旁观,而是亲历! “呵呵”,楚歌好不容易缓过来,“你可真是写小说的料,一个梦也能说得这么吓人。” 王宝宝挠挠头,傻笑道:“呵呵,可能是我比较夸张吧,这个梦困扰我很久了,听你刚刚这么一说才觉得的确不过是个梦而已。” “还是回到玉如意上吧,我觉得它的确是个宝贝,所以还是你来保管比较妥当。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个,和你的小说无关。” 既然王宝宝受不了现实与虚幻的对接,楚歌决定,还是别把他小说的真实价值和盘托出,免得自己还得给他掐人中拍脸蛋甚至是心肺复苏,再说自己早已和陈新他们划清了界线,再去看他们的事迹,倒像是无聊者的偷窥了。 “好吧,既然这样,我想小丽就是我最后的知音了,或许我真的没有再写下去的必要了”,王宝宝说着,从枕下拿出一叠纸,“这是我这些天醒着的时候零零碎碎写的,因为我的思维还有些混乱,所以不但文字乱七八糟,自己也被搞地疲惫不堪,你还是帮我把它丢了吧。是到了和过去说再见的时候了。” 楚歌看着那叠稿纸,慢慢伸出手去,同时胸腔也开始不受控制的砰砰作响。她该接吗?要不要最后再看一眼?上一回,它让自己受尽屈辱惊恐和冷落,这一次呢? “不许丢!”,一只手越过楚歌,一把抢过稿纸,“你总得让陈新替郑勇报了仇吧!” 楚歌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差点没晕过去。 |
哇,你们的想法简直是在挑战我的想象力嘛,我晕! |
众口难调啊,有人喜欢郑勇有人喜欢陈新有人喜欢王宝宝,那只能让他们抓阄了! 顺便问一句,有人喜欢那个偷包的小贼吗? |
报仇!报仇? “报仇肯定还有其他的含义,比如说出出气,搞搞恶作剧什么的,不一定就是……”,楚歌试图说服自己,心里的声音却越来越小。 她怔在当场,脑子混乱地空转着,完全无视身旁那对母子激烈的争论。 “妈,你为什么要偷看我的小说?” “这又不是你的日记,怎么不能看?再说他们都可以看,为什么就我不行?难道你还怕自己的亲妈会笑话你?”,宝妈将稿纸举在手中,“妈告诉你,你的小说写得很好,你不但要继续写下去,我还会帮你把它寄到出版社,一定会有人识货的!” “不行!小丽说过,绝对不能公开的!我不让你看,一是觉得小说太黑暗,怕它脏了你的眼:二就是担心你一冲动,就像现在这样嚷嚷着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小丽说过,这样会非常危险的!” “你别提那个小丽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根本就不是正经女孩子。你说她关心你,为什么隔老久才来看你一次?你犯病的时候她又在哪里?要知道你只是个残废啊,他们这样半生不熟地粘着你,就只是因为你有利用价值!你还真以为她喜欢你?你醒醒吧……” 王宝宝呆住,宝妈则抱着稿纸死不松手。 楚歌从椅子上站起来,默默坐到王宝宝床沿,用两只手握住他微微发颤的拳头。 “宝妈,您说对了,宝宝的确是个无价之宝”,楚歌揉了揉王宝宝胖乎乎的手背,“但绝不是您以为的那种。我可以向您保证,若有人爱护他喜欢他,就一定是真的爱护他喜欢他,甚至会愿意为他付出一切,没有人可以骗得了宝宝,因为宝宝对人都是真的,都是真的”,她咬了咬嘴唇,才没将“包括他的小说也都是真的”说出口。 “哇——”,刚刚还只是发愣的王宝宝,却在楚歌一番话下嚎哭起来,一发不可收拾,到后来,他甚至将脑袋枕在楚歌大腿上哭得稀里哗啦,弄得楚歌的裙子也一塌糊涂地沾满了眼泪鼻涕。 “给我”,楚歌将手伸向不知所措的宝妈,“如果你还希望宝宝早日康复,希望他安全的话,就把稿纸给我。” 宝妈叹口气,递出稿纸,捂住嘴转身离开,留下心情复杂的楚歌,不停拍着王宝宝的脑袋。 “好啦,别再哭了,你又想小丽了是吗?有机会的话,把你们的故事告诉我好吗?或者写成小说也行,我相信一定很动人的”,楚歌急着去看那叠稿纸,又不大好意思当着王宝宝的面,“你的小说我先保管着,你考虑清楚了再决定要不要封笔吧。” “我和小丽其实很简单,也没有太多故事可讲”,王宝宝压制了一下呜咽,最后用楚歌的裙边擦了擦眼角,“大多数时候她就是安安静静地坐在我身边,偶尔冲我微笑一下,甚至连话都不多,我却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楚歌能想象那样的情景,她其实也是喜欢安静的人,“是,你至少就比我幸福得多。” 王宝宝坐起身,看着楚歌,“她最后一次离开前,还留了一样东西给你。” “我?”,楚歌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她怎么会留东西给我?” “小丽说过还会有人来照顾我”,王宝宝仰头回忆着,“等那个人真正让我信任的时候,就把那东西交给她。哦,那是 。” 楚歌的心一跳,因为小丽的留书,也因为王宝宝不期而至的信任,“信里说的是什么?” “她不让我看。” …… 楚歌坐在前往王宝宝家取信的出租车上,翻看着他在病中新写的小说。 的确如王宝宝所说,小说写得杂乱无章,没头没尾。 开始的一段是陈新开着商务车带着小曼和昏迷的郑勇进入医院,后来被安排住院的反倒是陈新郑勇。这一段楚歌大概能够想象,因为当时小曼想拉着她一起乘坐那辆藏在后山的商务车进城,却被楚歌拒绝,最后她只拿回自己的挎包独自步行离开。 段落在小曼办妥入院手续之后嘎然而止,让忧心的楚歌有种便秘的感觉。她猜想,也许是陈新小曼在谈话中提及自己,因此将王宝宝的隐疾瞬间引爆,这段文章当然也就无疾而终。 接下来的段落,似乎是丽城的医疗条件不足以应付郑勇的重伤,因此省城专门派了救护直升机将他转入了省城武警总院,陈新则留在丽城帮助当地警方善后,DNA检验的结果证实了忠叔的确就是整形之后的坚叔。令楚歌有些意外的就是,陈新在协助善后的过程中,始终没有提及自己,而是用各种看似合理的说辞,将自己掩藏了。 这一段落篇幅不小,说明陈新与丽城警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有一点让楚歌非常意外:从小说中一些模糊的描写看,陈新竟然原本就是任职于省城的警官,似乎是犯了某个严重的错误几乎要被清除出警队,后来他主动要求调往艰苦的丽城,作为卧底打入贩毒集团内部,才最终得以保留公职…… 最后的段落来得突兀之极,陈新穿戴制服,在同样一脸肃穆的小曼陪同之下来到墓园,谁知才至入口,陈新便已哭得大失常态,而小曼也在一旁梨花带雨地搀扶,整个场面令人耸然动容…… 陈新这样钢铁般坚强却又没心没肺的男人会因为谁哭成这样?再看一旁小曼惹人怜惜的悲恸,答案呼之欲出! 不可能!陈新说过他没事的啊! 不知不觉中,楚歌竟也泪流满面。 |
嗯,表扬一下各位的想象力! |
不是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朋友:明明交集很少沟通寥寥,但他所有的点点滴滴却又是那么特别,让你不得不去关注关心甚至牵肠挂肚。 郑勇应该算个苦命的人,除了保护陈新守护小曼似乎再无其他的欲求,他真的就像个影子,只是他人的附属,而无自我的张扬。但不知为什么,楚歌却偏偏总是因为他的起起落落忽喜忽悲,她是在心底怜悯郑勇?还是她其实也渴望有这么一个执着又坚强人的守护自己? 不重要了。 的士司机将车停在新华街的时候,见后排的楚歌正捂脸嘤嘤啜泣,也不催促,只是熄了火静静等待。 好一阵子,当楚歌终于抬起头时,才发现目的地已到。“不好意思,给”,楚歌朝司机递出钱。 “别太难过了,小姑娘,什么事都应该往好处想,你只要想着这道坎你必须帮他一起度过,人就会坚强起来了。” 楚歌一时没搞明白他在说什么,但回想起自己是在医院门前上的车,这才大概清楚司机的意思。 “是,我自己发泄一下就好了,你说的没错,什么都会过去的。谢谢!” 王宝宝的东西摆放得很整齐,楚歌在他所说的书桌右手第二个抽屉底层,很容易便找到了那个信封,上面用清秀的笔迹写着:“致关心宝宝的朋友”。 封口完好,看来王宝宝的确如小丽交代的那样,完全没有动过。楚歌有种感觉,这封信又会将自己引上一条神秘莫测甚至充满危险的歧路,但若不读,自己又怎能配得上“关心宝宝的朋友”这个称呼?好吧。 第一页什么字也没有,而是一副女孩的素描,应该是小丽的自画像,简单几笔勾勒出的清新形象隐隐有当日天台上的影子,短发、无袖衫和及膝中裙居然和当下的楚歌有几分相似。 “放心吧”,楚歌对着画像说,“我会照顾宝宝的。” 第二页,信的正文开始。 “朋友,你好,写这封信的时候我并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看,但既然你看到了,就说明我已经不在了。请你将画像留给宝宝,告诉他我真的很希望能够一直陪着他!” “能看到这封信,同样也说明你已经取得了宝宝的信任,他是个异常敏感的人,相信在这一点上他是不会判断错的。” 楚歌想起最初见面时,宝宝只是将小说和玉如意硬塞过来就将自己赶出门了,不由会心一笑。 “成为宝宝的朋友,也就意味着成为另外一些人的敌人。虽然无法知道你是否也遭遇到危险,但请你相信,那些人必定是你无法想象的噩梦,我从很早以前就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了。如果你也有类似的预感,请你一定保护好宝宝,求你!” “那两样东西你一定也看到了对吗?你觉得哪个才是重点?” 楚歌心想,这还用说吗,可惜被我给烧了。 “呵呵,我告诉你,其实都不是!下面我就跟你说说我们之间的一些小故事,希望能让你有一些领悟。” “你有没有听说过,两个人在一起呆久了,就会慢慢被对方同化?他们的言谈举止,思维方式,情感憎恶都会渐渐变得相似,如果都是女孩,甚至有可能连例假都会变得一模一样!当然,前提是,这两个人是不排斥对方的,至少也是朋友。” 楚歌想起了田羽,泪迹未干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我和宝宝就是这样。你或许觉得这也没什么大不了,但如果我告诉你我们不用说话就能猜出对方的心思,走五子棋也总是到下满棋盘都分不出胜负,更不用说我每次去看他的时候他总会在我第一下叩门之后立刻就将门打开……” 小丽举了很多例子,但在楚歌看来,那些都不过是恋人间的心有灵犀而已,令人羡慕却并不稀奇。 “如果上面我说了那么多,你还只是觉得无关紧要的话,那下面这件事或许能让你改观。” 接下去的几笔,起始有些干涩,想是小丽犹豫了一些时间。 “一个晚上,我刚逃脱一次追踪,又兜了好大的圈子才到宝宝家,一坐下便昏昏欲睡再无一点力气。那时的我像个乞丐一样浑身都是伤口和污渍,宝宝知道我爱干净,就将我抱到床上,又让他妈妈弄了热水,自己一个人将我重上到下一点一点地抹干净。你知道吗,那是我这辈子洗得最舒服的一次澡,就像是浴盆中被妈妈轻抚的婴儿……” 楚歌看到这里,觉得脸有些发烧,吸了口气,才继续往下看。 “我只觉得非常轻松温暖和安全,一动也不想动,要不是担心他的腿,我真希望能一直继续下去。” “宝宝给我洗完后,我忽然很想一直赖在他身边,好多向他索取一些渴望已久的安全感,于是就让他和我一起睡……” “你以为下面会很香艳是不是?错了!宝宝只是憨憨地让我拉着他的手动也不敢动,而我,在极快地入睡之后,却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楚歌皱起了眉头,现在只要提起梦,就会让她紧张。 “在一间昏暗的屋子里,有一群人正压低声音聊着什么,他们说的话我似乎能够听清,但现在却一句也记不得,我只记得他们越聊脸上的表情就越压抑,到后来又变得僵硬惊恐,有人还不时用眼睛四处斜瞟,好像在害怕什么。” “忽然,其中有个人指着头顶大喊起来,紧接着其他人也跟着尖叫,屋子里顿时乱作一团,所有的人都如同野兽一般互相撕咬,喊声也像野兽那样残酷血腥。” “就在那些人眼看不是死于互残就是死于自虐时,又有几个人突然破门而入,奋力想要分开死死纠缠的野兽,谁知那些野兽非但无法控制,还变得更加残暴,而那间黑屋子似乎也有种奇怪的魔力,到后来,甚至一些闯进屋的人也乱了性,有的加入撕咬行列,有的哭叫着自残,甚至有人拔出了手枪!” 纸在这里被笔尖划破,显然小丽当时的情绪激动异常。 “我忽然感觉脑子猛地一震,之后才有‘砰’的枪声传来,那种震撼和声响是如此真实,我觉得就算亲身经历也不过如此了。就在这样强烈的感觉中,我整个人一跳,从梦中惊醒!” “醒来之后,除了脑中隐隐残留的痛觉外,让我印象最深刻的还有枪响前那一刻听见的一句喊话,那句话喊的是:郑勇,你在干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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粤东有个闹鬼村(绝对真实的30个诡异事件) |
可以用做好事来抵消掉做坏事的恶报吗? |
修仙悟 |
—个真正的师傅给你聊聊男人女人这些事 |
D旋上的异闻录,我的真实灵异经历。 |
阴阳鬼怪,一部关于平原的风水学 |
亲眼见许多男女小孩坐金元宝飞船直飞太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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