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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都市寻妖》改编网络大电影——《我是猎妖师》[第6页] |
作者:独唱寂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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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狐狸已经没劲了 HOHO~ |
母厶<中> 忙碌的时候很少抬头看,走在路上也只是自顾的向前,猛然停顿下来,看到一片枯涩的树叶犹如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猛然得跌落在滚圆的石头小径上,挣扎着又随风翻滚一阵,才恍然发觉,我已忽略了太多的景色。 如此一本正经的忙碌,都是为了什么呀! 我叹了声气,自嘲的笑笑,但发现如此的笑声根本无法发泄内心的可笑情愫,随即蹲了下来,用手摁着额头,狂笑了几声,惊吓得附近的几个路人狂奔而去。 笑完之后,很多不知名的东西像汗水一样疯狂涌出体外,空虚与无力便随之席卷而来,缓缓站起身来,彷徨的四周望去,东南西北的景物模糊而快速的飞动,发现一切都与己无关,我就游离在世界之外。 开始想念父亲,母亲以及其他家人,他们那些原本熟悉的面孔渐渐不再清晰。 已经很久都没有回家,也很久没有听过家人的声音了,很多次我都是按下那些熟悉的数字,然后又消除掉。 我大概感情内敛,而父母又不善言谈,更多的时候,我们只能彼此听到对方的呼吸,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短暂的交谈之后,余下的却是尴尬。 远远的有个小女孩手牵着一个氢气球走过,那一团白白的飘浮而来,让我眉头不由一皱,隐约间竟看到那张恐怖的哭脸。 母厶。 难道…… 我有个念头一闪而过,如果真是那样,事情可有些不妙。 只能怪我太忙而忘记了这档子事。 来到上次遇到那个男子的那条街,时间已是晚上七点,这街附近房租便宜,所以外来人口很多,走近前去,就能闻到街道流窜出来的辛辣味与腥气,在这里各种小吃快餐店林立,忙碌之后的人们,喜欢在这里饮上几杯。 人很多,要找出一个人来无疑于大海捞针,本想开口要霸下帮忙找找,毕竟妖对妖的气息比较敏感,但总感觉有些没面子,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好在街道并不长,来回搜索花不了多长时间,虽然知道那男子住这附近,却无奈不知道他何时会经过这里,到底还是比较盲目。 “他在左前方的第三摊位。”霸下的声音也算熟悉,这次它的口吻带着一丝居功和假装冷淡。 “你知道我要找谁?”按它的指示看过去,果然发现目标。我没告诉它要找什么,这家伙竟然主动告诉我,莫非它能猜测我的意图? “某活了这么多年,见过的人不说上万……”霸下的这个话挺耳熟。 “不上次说的可是妖。”我反驳说。 “人和妖不都差不多,像你这样喜欢多管闲事的家伙,某见得多了,早就知道你放不下。”似乎有些轻哼,瞧不起我一般。 “真看不出你还懂人的心思。”我笑了笑,抽身向那男子走去。 那男子大约二十五六岁,而那张哭脸则停在不远处的街口,除了膨胀变大之外,并没有太多变化,我松了一口气,转头望向他,灯火光辉中,可以依稀看到他脸上的粗短胡须,头发临乱,卷着衣袖的衣服上还有各种白色的灰痕,他面前的桌子上摆着几碟小菜和两瓶啤酒,也没拿杯子,就着酒饼在喝,大概才喝了半饼,脸已通红,放下酒瓶之后,他又从兜里掏了几下拿了一包烟。 白沙,四块五的软盒。 再找火时,却怎么也找不到,然后他侧过头,准备叫老板。 我将手中的火机打燃递到他面前。 他抬头看了看我,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烟靠近些点上,他的手有些颤抖,深深呼吸一口之后,有些老毛病般的咳嗽了声,“谢谢。” “不用客气,这附近都满了,你看我能和你并坐么?”我冲他笑了笑,摊手指了指其他地方。 他将自己的东西移过去些,“随意。” 算是接近顺利。 |
母厶<下> 吸上一口烟,他会用大拇指蒽一下额头,闭上眼思考一会,然后重重的叹一口气。 看得出他心思很重。 我叫了半只烧鸭,一碟花生米,一盘凉拌海带丝,拿了两瓶啤酒,比起冷冽苦涩的啤酒来,爽口温和的米酒其实我更喜欢一些,但为了能和这位仁兄有些话题,我只好屈就了。 “一个人喝酒,多少有些闷,不如一起喝?”我提议道,然后又邀请他一起吃,桌上的菜我故意没有点重复。 “抽支?”他递上烟盒,抖了一支,算是回应了我的提议,“烟差了点。” “哪有,这烟在这边很少卖。”一个地区的烟民有一个地区的口味,我拿了一支,自己点上,“老兄是湖南人?” “湖北,在长江边上,望得见湖南,所以喜欢抽这口味。”他勉强笑一笑,动了动筷子,却只吃自己原先的菜。 “那我们算是半个老乡,我是湖南的。可惜没住长江边上,一直没机会见识。”我替他倒上酒,“为了这半个老乡,喝一杯。” 几口酒一下,两个人的话就说开了,他也少了当初的那许多拘谨。 “听你口音带点本地音,出来多年了吧?”我一直努力的把话题往心中的主题上靠。 “七八年了吧,高考那年惨败,就一个人跑出来了,一直都没再回去。”他忍不住猛灌一口,有些惆怅的叹了一口气。 “是有够久了。”我点点头,“怎么会一直都没回去呢?家里人应该很挂念吧?”说到后半句,发觉有些急切了,声音小了很多。 “我家就我妈和我,本来家里就很穷,我一读书就更穷了,原本想好好考上大学,让她高兴一下,没想到……哎,虽说出来了七八年,却一直混得没起色,根本就没脸面回去。”越说着他就越喝,我知道我的话触动了他内心。 听到他的话,我转头望向街口的哭脸,就如看到一个老妇人常年来思念自己的儿子而露出悲伤之情。 “这些,也不足以让你置自己的母亲于不顾吧?”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冷言这句的同时,我的心中也如被牵扯,疼痛不已。 他没有反驳,狠狠的用手捏灭了烟头,“你说得对,我一直就这样逃避着……这些天,我经常梦到她,常从梦中哭醒。”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有几个家人会责备自己的子女呢,你的平安大概才是她真正关注的东西吧。有时间的话,该回家看看了。”我站起身,眼角却在转身的一刹那湿润,这些话,我说给他听,其实,也是说给自己。 “是啊。是该了……”背后传来他的话,几个啤酒瓶倒地,旋转着发出乒乓的声响。 “母厶。就是母亲的思念啊。它不离不弃的跟随在儿子的身后,望穿秋水的等着儿子回头,那双眼,如果流下泪来,势必就是血泪,而母亲,大概也到了思念成灾,濒死不远了。”霸下颇有感慨的说。 “我早已经知晓了。她的形成,正是母亲的念,一个人的念在如此远的地方成了形体,身体大概早就脆弱不堪了吧。”坐在冰冷的河堤,烟火在微风中明灭,我的心依然平静不了,“只是这些人类的事,你是怎么知晓的?” “无论人和妖,都是有母亲的啊,而且母厶这类东西,就算是妖怪自己或是能看到妖怪的人类,也看不到属于自己的那个。”霸下说。 听到此,我忍不住回头去望。 我的身后有母厶么? 我想问霸下,可最终没有问出口,我终于拨通了熟悉的号码,“妈,过几天,我回家来,对,公司放假。” 母厶<完> |
土地树《上》 农村的夜晚静谧而深沉,没有来往车辆的喧嚣,也没有偶尔扫过的灯光和那些永远也不灭的灯火余光照射。 有着大山的倚靠,连天上月亮和星星的光也很难照到房间里,可能是舟车劳顿,加上环境氛围特别,我入睡得很快,也睡得特别塌实。 没有闹钟的惊扰,到了大概十点,我才从悠然的梦中醒来,走到门外,发现气候渐冷,可阳光依旧明媚,伸上一个懒腰,使劲呼吸一下,空气中隐约搀杂的桂花香味席卷而来,争先恐后窜入肺部。 吃过给我特意留的早饭,我穿戴整齐,提上些水果礼物,准备到附近走动走动,拜访下邻居。 外面的世界日新月异,老家这里却似不受影响,依然和以前一样,只有一些面孔没再看到,有的面孔老了,有的个子长高了。 走到村子的岔路口时,我看到了那棵土地树,三人才能合抱的树干证明了它的沧桑,虽然快到了十月份,树叶依旧茂盛苍绿,微风吹拂,树枝摇弋,绿叶摩挲,发出沙沙的响声,显得比周围树木更加活力。 土地树是由以前的先辈选定的,一般是选一棵年龄大的树,却也没特别对它有什么照顾,只在它的树根处摆上几块石头,搭一个小小的石拱,全当是庙殿了,但人们对它的心意却有不同,平时禁止小孩在它附近大声吵闹,不许刻划,也不许攀爬,逢年过节会给它上香烧纸,鞠躬作揖表示敬重,而烟民酒鬼甚至会在路过的时候给它点支烟,倒点酒。 老一辈的人都说土地树有土地神居住,而土地神又是村子的保护神,保佑这一方水土的平安,并教育我们要保护它,爱护它,这样就能平安长大,甚至读书考状元,并告诉我们土地树长得特别好就是因为有神仙的缘故,有着这个证据,我们都深以为信。 读了书回来的孩子都知道那是迷信的说法,但敬畏之心却依旧存在,我也不例外。 我点了支烟放在小石拱里,又放了个拨开的橘子放进去。 我拍了拍它结实的树干,仔细的上下打量一番,眼睛却并未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也许我土地神刚好出门,又或者我的眼又并未进化到可以看到它的程度吧。 我自嘲的想想,离开了。 |
下次再更吧~ 我愧疚~~ |
有空来说声抱歉 .我想还是我的工作问题 呵呵. 不怕大家笑话 .我现在在一家工厂 ..最低最低的身份.. 找工作已经身无分文 一直未找到 所以筹钱中`~ 一个钟4元 .. 和我上网是一样的价钱. 所以` 可想而知`. 一天十个钟 .. 从没想过沦落到如此地步 不过现实却如此了 我一直都不怀疑命运这种东西 ..成为现实的样子 ,必然会有它的发展轨迹和合理性 ` 我觉得很对不起 狐狸 幽魂 以及 一切关注我的朋友 .呵 . 只是种解释 .却不会是结局 . . 希望得到的也不是原谅 而只是释怀.. 写文一直是我的梦想 . 我会努力 活出自己想活的样子~ |
我该怎么一一回言来表达自己的感激呢,一条条的留言我都看过一遍一遍又一遍,仿佛那是力量,仿佛一只只牵扯着我前行的手,我并未真正气馁过,就像狐狸还有扑扑,归者说的,我会到春花烂漫的时候,我一直都相信会有那么一天的,那不是功成名就,也不是名利附身,而只是可以走自己的路,可以开心的走下去,看自己喜欢的风景. 迷糊是个自负的女人,呵,而我,却还谈不上自负,我不做不了文科状元,我写的文字在老师的眼中有些另类,只能偶尔能上台朗读一次. 虽然我一直都觉得自己与众不同,不过,谁又不是与众不同的呢.只是大部分的人收起了刺,磨平了棱而已. 我没哭泣过,并不是认为那是懦弱而不哭泣,而是因为一个人阴郁而积聚不到哭泣的程度. 我不是个悲观的人,只是太过敏感.所以笑得比别人大声,犯情绪的时候也较为深沉. 路还长,呵呵. 再次感谢鼓励我的朋友们,我会回味着,把这些感动和情愫写进文章里,希望你们能看到我的进步. 对那些来了却没能看到更新的伙计们说声抱歉,恩,真的抱歉. |
呵呵 发现鼓励我人生的人比我文章的人多 嘿嘿 很高兴``.端午节休息一天 争取更吧 .很久没写文字 似乎都生疏了 `~哎.. |
橘子.. 呵呵`` 我们也曾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不过我会听扑扑的意见 我已经辞工了 再过一个月就可以走 到时候再出去找.找不到就四处玩玩...看看风景吧` 鹰守 ..这个名字不错 我已经想好一个故事了``.. |
作者:狐狸俏俏 回复日期:2009-5-18 14:40:00 寞寞是在上海吗? ------------------ 不在上海..在广东这边呢`. |
土地树<中> 迎面平铺在面前的是宽敞的稻田,刚刚被收割的稻草扎成人字的垛整齐的摆放在田间,上面的部分已经泛黄,之下则依然是绿色的,仿佛未曾失去的生气,有些湿润的田土之上有很多小赤脚踩过的痕迹,可 以想象 那些欢快的小孩子是如何的嬉戏打闹,依然记得很多年前自己在这之间奔跑的印记,时间在走,很多东西在熟悉与陌生间交替,仿佛轮回. 此刻的田野之间只有一个小男孩,七八岁的年纪,头发有些长,乱糟糟的披在额前,嘴里叼着一根有些谷粒的稻草,左手提着沾满泥巴的鞋,含糊不清的不知道嘟囔着什么,一脚踢飞这边的稻草,走出几步 ,又弯下腰去拾一块肥黑的泥,揉搓几下带着怒火的甩掉,见到我后有些警惕的打量下我,隔着些距离的从我身边走过,行到远时,有些恨恨然的向我回望一眼,再不管不顾的跑走了. 大概是个生了家长闷气的孩子,不然我实在想不出他如此对待我的理由。 时间隔得太久,当初可爱的婴儿已经成长到了会憎恨怨怒的年纪,让我分辨不出是谁家的子女,陌生了。 走过田野,便到了叶子姐的家,她比我大上几岁,却曾在一起读小学,小学毕业便没再读书,后来结婚生了小孩,如今,小孩都已经到了可以上学的年纪,小时她一直对我很好,待我到了城市也偶尔打电话给 我,却不絮叨农事,也不说琐碎的鸡毛蒜皮,只是问声好,然后说说自己的孩子,她说他叫叶厝,大大的眼,很听话,回来的时候一定要来看。 她从一岁说到三岁,然后五岁,七岁,我却只是一直听着,附和着,求学期间偶尔回来一次,却没有胆量跑去她家,不知是何原因,现在想来,大概是害怕看见曾经年轻的女子手中抱着新生命,出现 那种必然会出现的成熟模样。 改变,对于我来说是很残酷的词语,在我的理解里,似乎都得伴上些鲜血淋漓。 行到屋前,叶子姐正在水井旁洗衣服,系着天蓝色的围裙,额头几缕湿润的发纠结着,她不时将它们捋到耳后。 “姐。”太久没有叫这个称呼,仿佛从尘封的记忆深处将其拉扯了出来,有些生涩。 她抬起头,似乎有些诧异,但随即笑了开来,虽然模样已经有些想象中的成熟,可笑得依旧和以往一样,是印象中的由衷,“前几天听婶说你回来,还以为你又只是说说呢。” “一直忙。”我借口道,“昨天有些累便没来,今天来看看。” “进屋。”叶子姐站起身来,甩甩手中的水,又在围裙上擦拭了下,“你先坐,我倒杯茶给你。” “不用耽误你。”虽然明白不需要客套,可是坐下之后却有些坐立不安,“我带了点玩具、水果给孩子,看看便走。” “我们都大了,对不对?”听到我的话,叶子姐提着开水瓶停了下来,有些失落的叹了口气。 我没明白她的话,“啊?” “我说,我们都长大了。”叶子姐见我懵懂,换了换表情,“只是你这傻傻的样子,还和以前一样。” “呵呵。”我笑了笑,摸了摸脑袋,却已明白她那话的含义,因为长大,所以让我们之间夹杂进了许多世俗的羁绊吧,甚至连面对着多待一会都觉得难受,却又是不能说破的东西,当下打量了下屋 子,转了个话题,“叶厝呢?” “太调皮,我揍了他几下,跑出去了,这有他照片,你看看。”叶子姐递过水之后,又从壁柜里拿出了相册,“小孩子小的时候都很可爱,可惜越长大就越讨嫌,老是惹祸。” “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啊。”翻着相册,看到近照,却发现叶厝就是先前我在田野看到的孩子,“是他,我刚还看到呢,一个人在那生闷气,我还以为是怎么了,却原来是被你揍了。” “也是,现在在明白我们那时候有多讨厌了,呵。”大概是想到过去的自己,叶子姐无可奈何的表情变得松弛下来。 当初的她可是村子里最调皮的女孩子,甚至男生都比不上,翻墙爬树,捉鱼摸虾,甚至制弹弓打鸟各种能想到的玩法在她手下都变成了现实,为此,每天都被她爸穷追猛打,只可惜,又怎能追到飞 毛腿和猴子般敏捷的她。 “叶子,你家小厝爬到土地树顶上去,好象下不来了,快去看看……”屋外传来个声音,顿时让我和叶子姐楞住。 谁都知道爬树容易下树难,要是在树上慌了神,可是会出事的,当下,两人便直向土地树而去。 |
请忽视以上~ 土地树<中> 迎面平铺在面前的是宽敞的稻田,刚刚被收割的稻草扎成人字的垛整齐的摆放在田间,上面的部分已经泛黄,之下则依然是绿色的,仿佛未曾失去的生气,有些湿润的田土之上有很多小赤脚踩过的痕迹,可以想象 那些欢快的小孩子是如何的嬉戏打闹,依然记得很多年前自己在这之间奔跑的印记,时间在走,很多东西在熟悉与陌生间交替,仿佛轮回. 此刻的田野之间只有一个小男孩,七八岁的年纪,头发有些长,乱糟糟的披在额前,嘴里叼着一根有些谷粒的稻草,左手提着沾满泥巴的鞋,含糊不清的不知道嘟囔着什么,一脚踢飞这边的稻草,走出几步,又弯下腰去拾一块肥黑的泥,揉搓几下带着怒火的甩掉,见到我后有些警惕的打量下我,隔着些距离的从我身边走过,行到远时,有些恨恨然的向我回望一眼,再不管不顾的跑走了. 大概是个生了家长闷气的孩子,不然我实在想不出他如此对待我的理由。 时间隔得太久,当初可爱的婴儿已经成长到了会憎恨怨怒的年纪,让我分辨不出是谁家的子女,陌生了。 走过田野,便到了叶子姐的家,她比我大上几岁,却曾在一起读小学,小学毕业便没再读书,后来结婚生了小孩,如今,小孩都已经到了可以上学的年纪,小时她一直对我很好,待我到了城市也偶尔打电话给我,却不絮叨农事,也不说琐碎的鸡毛蒜皮,只是问声好,然后说说自己的孩子,她说他叫叶厝,大大的眼,很听话,回来的时候一定要来看。 她从一岁说到三岁,然后五岁,七岁,我却只是一直听着,附和着,求学期间偶尔回来一次,却没有胆量跑去她家,不知是何原因,现在想来,大概是害怕看见曾经年轻的女子手中抱着新生命,出现那种必然会出现的成熟模样。 改变,对于我来说是很残酷的词语,在我的理解里,似乎都得伴上些鲜血淋漓。 行到屋前,叶子姐正在水井旁洗衣服,系着天蓝色的围裙,额头几缕湿润的发纠结着,她不时将它们捋到耳后。 “姐。”太久没有叫这个称呼,仿佛从尘封的记忆深处将其拉扯了出来,有些生涩。 她抬起头,似乎有些诧异,但随即笑了开来,虽然模样已经有些想象中的成熟,可笑得依旧和以往一样,是印象中的由衷,“前几天听婶说你回来,还以为你又只是说说呢。” “一直忙。”我借口道,“昨天有些累便没来,今天来看看。” “进屋。”叶子姐站起身来,甩甩手中的水,又在围裙上擦拭了下,“你先坐,我倒杯茶给你。” “不用耽误你。”虽然明白不需要客套,可是坐下之后却有些坐立不安,“我带了点玩具、水果给孩子,看看便走。” “我们都大了,对不对?”听到我的话,叶子姐提着开水瓶停了下来,有些失落的叹了口气。 我没明白她的话,“啊?” “我说,我们都长大了。”叶子姐见我懵懂,换了换表情,“只是你这傻傻的样子,还和以前一样。” “呵呵。”我笑了笑,摸了摸脑袋,却已明白她那话的含义,因为长大,所以让我们之间夹杂进了许多世俗的羁绊吧,甚至连面对着多待一会都觉得难受,却又是不能说破的东西,当下打量了下屋子,转了个话题,“叶厝呢?” “太调皮,我揍了他几下,跑出去了,这有他照片,你看看。”叶子姐递过水之后,又从壁柜里拿出了相册,“小孩子小的时候都很可爱,可惜越长大就越讨嫌,老是惹祸。” “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啊。”翻着相册,看到近照,却发现叶厝就是先前我在田野看到的孩子,“是他,我刚还看到呢,一个人在那生闷气,我还以为是怎么了,却原来是被你揍了。” “也是,现在在明白我们那时候有多讨厌了,呵。”大概是想到过去的自己,叶子姐无可奈何的表情变得松弛下来。 当初的她可是村子里最调皮的女孩子,甚至男生都比不上,翻墙爬树,捉鱼摸虾,甚至制弹弓打鸟各种能想到的玩法在她手下都变成了现实,为此,每天都被她爸穷追猛打,只可惜,又怎能追到飞毛腿和猴子般敏捷的她。 “叶子,你家小厝爬到土地树顶上去,好象下不来了,快去看看……”屋外传来个声音,顿时让我和叶子姐楞住。 谁都知道爬树容易下树难,要是在树上慌了神,可是会出事的,当下,两人便直向土地树而去。 |
作者:狐狸俏俏 回复日期:2009-5-28 1:05:00 寞寞加油,最近忙,所以没怎么上来顶贴~~ 但是心里一直是记挂着的~~ 很温暖的小故事,很好看~~ ----------------- 我明白~ 呵呵~ 多谢有你~ |
土地树 《下》 来到土地树的时候,树下已经聚集了几个村民,大家都有些焦急,却又都没敢大声说话,只是抬头望着树上。 土地树下散落着两只鞋,树干的部位还有些泥脚印,环抱的大树在下面三米都没有树干,也不知道叶厝是怎么爬上去的,如今他已经到了树的顶部,大概离地接近十米,正紧紧的抓着树的分杈,身体则被一根不大的树枝支撑着,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风在这个时候不合适宜的大了起来,树枝摇摆,让他的处境更加危险。 “别怕,妈妈就来救你,别乱动,知道吗?”叶子姐跑到树下,未有停顿,立刻就脱了鞋袜。 只可惜如今的她早身体已略有发福,已不复当初那般敏捷,三米光溜溜的树干对她来说相当有难度。 “姐,你别急,我来。”这对我来说是个挑战,城市的生活让我的手上连个粗糙的硬茧都没有,靠着这细皮嫩肉的手板攀附上去,不知道是否能行,可这聚集的村民之中就我一个年轻小伙,唯一有能力上树的,也就只有我了。 “你小心点。”叶子姐也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当初善爬的小女孩了,虽然焦急,也只能听从我的建议,为了安抚树上的叶厝,她又抬起头上去,“叶厝,你别乱动,叔叔上来扶你,妈妈知道错了,再也不打你了……” 叶子姐说到此,哽咽住了,话再也说不出口。 人命关天,惟有启动“气”字诀了,迅速结了个印,默念了口诀,身体变得轻了些,但为了不让人觉得反常,我还是放慢了些速度。 很快就爬到了树中央,到了此,才发现了一个问题,那顶部的树杈竟然因为虫蛀已经快和主树干剥离,根本就无法再支撑我的体重,而此刻,我伸手距离叶厝还有一米之远,怎么都无法够着他。 风更大了些,叶厝所在的树杈开始传来断裂的声音,而他,更由于害怕,浑身颤抖,手在枝条上开始滑动了。 情急之下我便加用了力字诀,一手稳抓向那树枝中央,准备以此托住,可哪想到,本应该是粗糙的树皮被我接触的时候却传来毛茸茸的感觉,仿佛是什么动物的皮毛,只一瞬,眼中和脊椎的疼痛升起来,让我差点站立不稳。 这种时候,我竟然碰到妖! 虽然诧异,但我并没有松开手,反倒是一只毛茸茸的尾巴从隐身状态显现出来,很快缩了上去,一只类似松鼠的动物飞快一跃,转到树叶后不见了。 树杈劈啪一声断裂,我顺势一拖,将叶厝的身体拖到了身前,稳稳的揽住了。 算是虚惊一场。 为了感谢我,叶子姐弄了很多好吃的,而我却知道,要感谢的,应该是它,如果不是它的尾巴将那树枝一直稳稳扯住,叶厝早已经摔下了将近十米的树,那是一个可生可死的高度。 回家的路上,月亮出奇的大,天地间氤氲着淡蓝的颜色,连手电也无须打开,嗅着稻草的香气,听闻着山林的鸣叫,不知不觉已经行到了那棵高耸的土地树下。 呼~~ 耳边依稀传来的是呼吸的声音,仔细听时,却又再也听不到了。 吸~~ 是老烟民吸烟的那种声音,狠狠的吸一口气,半晌不吐出来,让烟在肺内流转,想把寂寞沾染,全数带出。 一颗半大不小的橘籽跌落在厚软的落叶间,而那来源竟在高耸的土地树之上。 难道说~~ 除了那家伙,谁半夜三更爬到树上抽烟吃橘?可是,这妖竟然也抽烟!当然,貌似不新鲜。连解瞳也是抽烟的! 只是有人出没也不含蓄一点,弄出这么大声响,要是其他人,铁定被吓死。 那么,我是不是该去说些感谢的话,还是去给它个提醒? 就这样吧,我点燃一只烟,感受着树叶之间火光的明灭,留给土地树一个细长的背影。 只要爱护这这片土地,守护着这里生活的万物,不管是妖,还是神,又有何分别呢。 “一直都那么隐忍的藏着,遵从着规则,小心翼翼的不让人类发现,默默的做着自己相信的事,其实一直都在期盼着有人也能感受得到吧,多少年了,出现了你这个可以感受到了它的存在的人,让它很欣喜呢!”霸下窜了出来,扭动身躯,在我身旁摇摆着说。 是么。我问向它,“霸下,是不是像人类的婴儿一样,低等级的妖怪都是可爱的?而越成长,就会像人类七八岁的小孩,喜欢做些讨厌的事情来吸引别人的注意呢?甚至不惜用生命做为代价?” “什么?”霸下茫然。 “没什么。” < 完> |
鹰守<上> 消防车的喧嚣打破了黎明的寂静,刺耳的呼啸宣告着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现在正在经受着烈火的肆虐侵袭,那种逼近生命的灼热让我睡意全无,我打开了窗,看到临近城市边缘的那头,烟火弥漫,红黑颜色纠缠,撕裂了天幕,就恍如一颗心,鲜血淋漓. 火从来都是恐怖的存在. 望着那个方向有些发呆,直到漫天的火光消逝,一切都恢复平静,我才洗脸刷牙,拿着文件夹准备上班,到了楼下遇到正倒垃圾睡意朦胧的杨雨欢,才猛然惊觉是礼拜六,当下一正尴尬. "清晨大火呢,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了."她见到我,抿着嘴有些伤感. "啊."我没有表情的回应,大部分的时候别人的生死似乎与自己相距万里,只是兔死狐悲的情感而已. 只是突然,为什么失落了,竟连时间都已模糊. "你这是?还想着去上班呢?"她指了指我手中的文件. "有些习惯成自然了."我尴尬的笑笑. "呵."她先前的表情消逝,笑出声来,"木头." 人们都是这样,各自各自的生活而已,穿流而来的情感永远都只会短暂经过,停留不住. 我依旧笑不出来,总有种悲伤的凝重感. "今晨五点左右,城西桑楠街居民区发生火灾,火势迅猛,初步估计有五层居民楼被大火吞没,消防官兵奋勇扑救,火灾当前已被扑灭,大约有十三人被烧伤,五人死亡,火灾原因正在进一步调查当中,下面是先前发回的图象,事故中,一名刚从公司赶回的男子……"房中传来新闻报道的声音. 我上前几步,走了进去,屏幕画面是火灾现场的混杂场面,浓烟滚滚,哭喊声刺耳的传来,不时有伤者从摄影机前面被抬过,在屏幕的一角,有个年轻的男子被人架住,他似乎在努力的想往里面冲. "我妻子和孩子在里面,让我进去!"他有些竭斯底里,情绪激动异常. 就在这时,他的身旁却走过来一个悲伤的女子,"老公."她轻声的唤,梨花带雨,身上都是烟尘的痕迹,满面污垢. "你没事吧?"青年男子见状,欣喜不已, "恩,可是……"女子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紧紧的搂住自己的老公,"我没把孩子带出来,我一时害怕就跑出来了,下了楼才记起……" 屏幕直直的对着年轻男子的脸,那一刻,那疯涌而来的泪水落下,遮盖了他的言语和几乎绝望的脸. 仿佛静谧的空气里,灵魂的哭泣.良久,他缓和容颜之后,轻轻的拍了拍妻子的背,"没事,没事的……" 只是一刹那的时间,他风一样的再次扑进了那浓烟的楼宇. 仿佛一个故事. "那个男人……"杨雨欢泪如雨下. 即使只是短暂的伤感与疼痛,也表明我们的心,柔软到可以滴出血来,只是兔死狐悲,已足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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